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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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古代之黑马攻略 作者:寒鸦风

    第4节

    叶萧逸无波无澜的回复这个总爱毒舌他的家伙:“啊,我一看书就困,吃点东西能提提神。”

    叶放天啧了一声:“你这个大俗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般好,你一看书就困也敢说出来。”

    叶萧逸白了叶放天一眼:“你看《尚书》不困?”

    提到这本艰涩的上古天书,叶放天也敬谢不敏,劝道:“你看这书干什么?又不当皇帝,多谈帝王之术也犯忌讳,不如多学学如何用卓绝的文采对新皇阿谀拍马,那样点状元还快点。”

    叶萧逸非常虚心:“有道理,我记下了。”

    叶萧逸决定以后多练习一下“颂”的文体,拍马屁也不失为一种策略,拍马拍到帝王心坎上去了,让皇帝老儿开心,说不定就点了状元。看来以后要多留心收集天子的观点和喜好。

    叶放天见小友吸收了自己的高见,莫名的开心,也坐下来跟着嗑瓜子。

    直到萧潜来到画舫,叶萧逸才拿出他的宝贝,招呼萧潜喝酒:“来尝尝我自酿的家酒。”

    叶放天非常顺手的就把萧潜面前的碗拿了过去,一边用酒送瓜子,一边道:“小逸啊,枉咱们五百年前同一个祖宗,你居然把酒藏起来不让我喝,太不厚道了。”

    萧潜不动声色喝了口酒,替叶萧逸说话:“谁让你老是欺负小逸。”接着萧潜便转移话题,问起叶萧逸这酒的事情来:“这酒的颜色一碗碧绿可爱、一碗红艳动人,你是怎么办到的?”

    他家酒楼卖了这么多年的酒都是黄汤,跟马尿一样,要是能添点色也能得趣许多,萧潜马上看到了机遇。

    来了!这只大狐狸居然想白白就套出他的秘方?叶萧逸卖关子:“你不妨先猜猜我这酒是用什么酿的?”

    萧潜又喝了一口道:“这碗红的很香甜,有一股果香和花香的混合香味,应该是果酒加上花朵酿的。不会是马乳蒲桃吧?

    葡萄酒又酸又涩,喝进嘴里,口腔内部会产生一种褶皱感,非常令人讨厌。你这酒却只有一点微酸,有一种很新鲜和爽口的感觉。你是怎么办到的?”

    叶萧逸点头:“不错,是马乳蒲桃。我这是中原版的葡萄酒。”

    叶放天也来插话:“马乳蒲桃?不会吧?我喝过那酒,涩得连舌头和嘴巴都拔不开来,胡人还拍掌叫好喝。我就不敢再喝这种酒了,太粗糙了。”

    叶萧逸笑了一下,你当然喝不惯,中原人辣喉的白酒外国人也同样喝不惯。缺乏必要的酒文化传承和酒氛围,想让异域人接受只能改配方。

    葡萄酒的涩味被西方爱酒人士追捧为:披着皮草的年轻女士。来到东方大地一样得改头换貌,减涩减酸,甜葡萄酒就是这么风靡亚洲的。

    他们叶氏集团为了迎合国内市场,开发的正是顺滑型甜红酒,完全与正统的涩感红酒背道而驰,但是却广受同胞们欢迎。这就是流行与经典的博弈。

    叶萧逸没往配方上多解释,而是继续吊着两人:“有口感粗糙的葡萄酒,当然也有细致型的葡萄酒。我这酒其实也有涩味,只是这涩味体现在酒的层次感上。

    光喝甜水,其实口感并不够饱满。如果有酸涩感衬托,一点点甜味也会非常明显。还会齿后留甘,余韵绵长。

    纯粹的甜水就没有这个后劲。葡萄酒的酸涩味来自于苦涩的葡萄皮,控制得好就能化粗糙为细致。”

    叶放天恍然大悟道:“所以,少放点葡萄皮就能把酒酿得香香甜甜,清清爽爽是吧?”

    萧潜这位扬州最大的酒商鄙视他:

    “酿葡萄酒不用加酒曲,葡萄皮上那层白霜就是酒曲,少了葡萄皮还酿什么酒?”

    叶放天这个门外汉问叶萧逸:“是这样吗?”

    看来萧潜知道的技术不少啊!为了显示自己的技术够,让萧潜死心不去破解他的酿酒秘方,叶萧逸开始装逼:“没错,酿酒的本质其实是让微生物把糖份降解为酒精。

    酿造黄汤的酒曲其实是一种霉菌,这种霉菌可以从发霉的谷物得到。酿酒要加酒曲,就是让这些微生物把含糖高的作物吃掉了,剩下的残渣就是酒了。

    因为黄酒是用谷物酿成的,所以无论是酒饼(酒曲),还是酒的汤色都带着黄或棕黄。就算从黄酒中蒸馏提炼出的高浓度白酒其实也是带点黄的,这个颜色就是士子们赞扬的琥珀光。

    而葡萄酒却与黄酒不同,葡萄酒的酒曲是白色的酵母,而不是发黄发黑的霉菌。葡萄皮上的那层白霜就是酵母,所以酿葡萄酒不用另加酒曲。

    葡萄酒艳红的颜色来自黑葡萄皮上的色素,所以葡萄酒会有比黄酒更靓丽的颜色。”

    萧潜从来只知道用坏掉的饭能酿酒,用发霉的谷物能提炼出酒曲,还不知道道理是这样的,瞬间感觉叶小友逼格好高。

    叶放天也斯巴达了,“这么说,我们喝的酒都是被那些,让谷物发霉的东西先吃过了,再给人吃?怎么这么恶心?”

    这个我也没办法,发酵就是这么搞的,叶萧逸忽悠他:“其实也没那么恶心,你只要把这样东西当成时间就好了。你想着酒只是先被时间偷喝了,再给人喝就很诗情画意。”

    这小友也太能耐了,萧潜端起另一碗清透碧绿的酒喝了一口,问:“这是黄汤的味道,为何酒色却翠绿如玉?”

    不是说用谷物、大米、高粱、粟米等酿出来的酒都是黄色的吗?怎么这碗绿得这么可爱?

    叶萧逸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这两碗朱碧酒能流行起来吗?”

    兰陵萧氏拥有的酒楼无数,光是扬州城就有十多间,还不包括其它的茶馆、棋馆、琴馆、舞馆这些会所。这种酒能不能流行起来,全看萧潜愿不愿意去推?

    萧潜思索了一下,问道:“扬州的酒可不少,甜酒就有各种果酒、菊花酒、梨花酒、桃花酒、桂花酒、冬枣酒、青梅酒等。

    辣喉的黄酒品类也很多,下至小民的佳酿,上至君臣的私酿,还有皇宫贡酒和官营酒。你这两种酒只是颜色上稍取胜,入口尚佳,就想被追捧?”

    叶萧逸天真的问道:“有何不可?这个刷脸的世界,我的酒这么可爱,颜值爆表,文人士子怎么舍得不喝?”

    萧潜给他醉了,但是也觉得尚可一试,于是问道:“你想怎么分成?别家的酒寄卖在兰陵酒楼都是三七分成,我七你三怎么样?还是你想把配方卖给我?”

    坑爹呀!老子才得三分,这怎么可以?工厂、作坊都没有绝对的秘密,时间一长配方肯定会漏出去。

    这项合作顶多只有区区几年,只分三成,三年也得不了大钱。扬州城的官胃口可大了,到时我要怎么去贿。赂人家给我直接参加乡试的名额?

    叶萧逸拼命摇头:“不不不,我八你二我还可以接受。”

    一旁的叶放天直接笑了出来,对叶小朋友竖了个大拇指道:“我顶你!”

    一向不动声色的萧潜也有点想拍死这小孩,“小逸,你没做过生意,不知道道上的规矩就是这样。我也不占你便宜,如果你觉得少,我可以多分你一成,我六你四怎么样?”

    让步了,好现象啊!叶萧逸仍然装模作样的拼命摇头:“我八你二已经是我接受的最低限度了。”

    “那你就不卖了?”萧潜撩他。

    叶萧逸装模作样的点头:“不卖了,留着自己吃。你要喜欢我可以送你两壶。”

    萧潜很可惜的走了,同时带走了两个酒葫芦。叶放天也抢了两个酒葫芦走。

    叶萧逸回到叶园,就跟萧墨说:“跟我学酿酒吧,你快可以出发了。”

    萧墨这几天在招募胡人,组建西行队伍。扬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丝绸之路不光是卖丝绸的。

    开发这条商路的商人总是在扬州收购丝绸、瓷器、茶叶和盐铁等,从海上一路遇到西域诸国分销。再从西域带回香料、马匹、牛羊、宝石、奇异药材等回扬州。

    这些商人就是搬运工,一艘巨轮能载吨位级的货物,敢拼的货郎都会跟人拼船蹭丝绸之路去倒卖货物。如果货物太多,怕招人谋财害命,就得组建队伍了。

    萧墨这几天就是在收购一些低成本的手工品和生活必需品,准备运到西域去卖。再从西域带回葡萄酒和牛羊到扬州。

    因为从西域运到扬州的葡萄,即使用冰镇着也坏了很多,而且价钱翻了n倍。为了葡萄酒的批量生产,叶萧逸就打算让萧墨去西域当地办酒厂,在当地收购葡萄酿酒,酿好了再一路卖回来。

    西域人人家里都会酿葡萄酒,找工人也方便。重要的是西域远在天边,即使知道了秘方,由于语言不通,也难泄露到中原来。

    萧墨奇道:“萧潜竟然答应了你的分成方法?”

    叶萧逸狡猾一笑:“他已经心痒痒了。”

    第14章 状元攻略14

    叶萧逸在后院教习萧墨酿酒,叶奶奶十分担忧:“乖孙啊,你真的要卖酒?酒税可重了,这里面文章大着呐。我听很多赚过钱的酒娘说,她们最后都是亏了的。”

    叶奶奶年过半百,经历的事情很多。交税这种事最黑了,朝廷有规定收多少,但是官老爷一定会多收。不顺手刮点脂膏,两袖清风的全部上缴朝廷怎么可能?

    连官老爷手底下的衙差都能肆意欺压老百姓,索要税钱。这个税金就是个无底洞,官老爷永远都喂不饱,他不但自己贪墨了税钱,他还要层层上贡,孝敬上面的官员。

    那些酒娘是苦不堪言,赚多少最终还是得交上去。不交就取消你的营业资格,不准你卖酒。

    叶奶奶十分担心乖孙和官府起冲突,她们祖孙三人孤孤寡寡的,实在惹不起当官的。

    叶萧逸看看天,道:“如果今天下一场金子雨,你信不信明天官府就要求每人上交二十金?

    收税这种东西是无可奈何的,虽然税率一直不变,但是耐不住操作灵活。今天皇帝建行宫,明天太后生日,抑或是朝廷要打仗了,百姓的实际赋税就会加重。

    只要天子想筹钱,抑或国库空虚,就会有很多收税名目和各种苛捐杂税。种田的有田税,卖酒的有酒税。假如有一天,有房子的人都得交房产税了那也不奇怪。

    又或者天子突发奇想,将老百姓按体重论斤称两交税、或是按年龄交税,老百姓也是无可奈何的。

    官府不会因为你没这么多钱而不收你的税。要是真的遇到打仗了,按人头计的人丁税在实际操作中肯定会被抬高。受不了搜刮的百姓只能饿死,或去参军。

    咱们家想要一直过得好好的,大腿就要粗,扛得住狂风,才能屹立不倒。

    现在我们家还远未到这个程度,不能因为惧怕赋税而不去赚钱。这卖酒的生意我已经拉上了靠山,衙差欺负的也只是无反抗能力的百姓,奶奶无需担心我会吃亏。”

    叶萧逸怎么可能没料到古代官场的黑暗?他要做大买卖,若没有拉上盟友做靠山,就如孩童抱金过市。等于告诉流氓:快来抢我呀。

    萧墨也非常清楚地方官的行事章法,为了防止他们乱来,萧墨才挑了兰陵萧氏这只大象腿,让那小屁孩抱。

    虽然本宫就是个大靠山,但是现在还不宜冒出头来。

    叶奶奶看乖孙胸有成竹,自有一套就不再插手,转而去煲靓汤,给乖孙补身体。

    叶奶奶感觉乖孙自从脑袋开洞后,就一下子变聪明了。不过乖孙脑门始终受过伤,现在有钱了,就应该用好东西多补补,免得以后落下什么毛病。

    另一头,萧潜的确是心痒痒的,他带回了两葫芦酒回去,见了好友就分享一杯。

    众人的反应均是非常追捧,还在酒桌上多次提及此酒“朱碧”。古人一咏三叹非常啰嗦,得了一件新奇的宝贝,起码得在不同场合说足三次以上。文才好的还直接作诗一首,散发自己的感慨。

    叶萧逸的酒还没上市,就在萧潜的私人圈子里小热了一把。听闻兰陵酒楼出新品的老酒客还特意跟萧潜要了两杯朱碧,用琉璃杯装着一直不舍得喝。

    不久文人圈就传出了一句“看朱成碧”来。那位老酒客因为迷醉于朱碧的颜色,一直盯着酒液观摩陶醉舍不喝。后来发现看红色的酒液久了,看别的东西瞬间都变绿了。看绿色的酒液久了,又看什么东西都变红了。

    文人雅客对此津津乐道,互相传闻说有一种朱碧酒,光是用眼睛看就能蛊惑人眼,让人产生幻象,传得神乎其神。

    弄得人人都想见识一番,可惜此酒还未上市。兰陵酒楼每天都有文人士子来问:“你们那朱碧酒什么时候可以卖啊?”

    尝过朱碧酒的人都纷纷跟人炫耀自己喝过“朱碧”酒。比如叶放天那群狐朋狗友,叶放天抢回去的那两葫芦酒,一顿就给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喝光了。

    虽是逢场作戏、囫囵吞枣喝了一通,这些人也给予朱碧酒很好的评价,说那是如妙龄女子一般的酒,烟霞动人,翠绿妖娆。令人更加向往。

    萧潜终于忍不住来找叶萧逸了,“你小子真是能耐,居然会操控言论了?我居然就走进你的圈套,被你利用了。我萧某人真是小看你了。”

    自己只是跟朋友分享了一下新酒,没想到就传出去了,还成为宣传新酒的代言人。同行就算发现有人操控言论,也只会以为是他萧潜动的手。这小孩利用起他来还真顺手啊!

    叶萧逸笑道:“那你准备跟我合作了吗?”

    萧潜把一沓“盐引票”推到叶萧逸面前:“我来就是跟你谈这事的,分成方面,我六你四,不能再多给你了。你要知道一斗酒要收足一斗粮食价钱的税钱,除去酒税,才是我们的分成。你总不能让兰陵酒楼拿到的钱太少。

    要是你有用,用这些盐引票子抵怎么样?”

    酒业是重税行业,酿一斗酒也用不着花费一斗粮食,但是收税却要收一斗粮食的价钱。

    税金比酿酒的成本还高,所以寄卖历来是酒楼的分成高。因为酒楼才有营业资格,要代替寄卖人交酒税。

    一斗酒大概八两重,价钱从50文到150文不等,也有千文的名酒。一斗粮食从5文到20文价钱不等,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一斗粮食还能涨至50文到100文。

    这种情况下,酿酒要成本,一斗酒又要交足一斗粮食价钱的税金。一斗酒的净利润其实只有30文到100文。如果还要跟人分成利润,拿到的钱就更少了,兰陵酒楼对这些毛毛雨其实不是很在意。

    萧潜在意的是兰陵酒楼引领风骚的地位。

    叶萧逸“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功夫玩得和萧墨一样溜,他也知道二八分成不可能,他就等萧潜用别的东西来换。

    叶萧逸看着好大一沓盐引票忍着嘴角不勾起来。

    盐引票子可是好东西,“盐铁酒茶”历来就是禁榷商品。所谓禁榷就是禁止百姓贩卖这些商品的权限,只能由朝廷指定专人来实行专卖。就是垄。断的意思。

    朝廷不允许百姓生产私盐、不允许百姓无“证”卖盐。违法者一旦被举报,是要处以极刑的,基本没人敢冒这个风险私卖食盐。

    想要获得卖盐资格就要取得官府的“盐引”,上交够两百石粮食到边关,才能获得“盐引”票子,取得卖盐100斤以内的营业资格证。

    一石等于十斗,按最便宜的粮食三文一斗的价格计算,200石粮食就是6000文钱,等即六贯钱。很多人一辈子都存不到这么多钱,何况还要自费运到边关。

    一张“盐引”票子只能贩卖100斤以内的食盐,想卖200斤以上的食盐,就要买两张以上盐引票子。

    虽然盐税如此之高,但是商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做亏本生意。羊毛出在羊身上,老百姓才是负担最大的。

    商人交了六两银子,才取得100斤食盐的贩卖资格,一斤盐要卖60文钱以上才能回本。

    而且“盐引票”只是盐税钱,买盐来卖还要另外交钱,所以盐的市价一般都在100文一斤左右。要知道平常百姓几文钱就能买一顿饭和菜了。

    受益最大的是官方,区区一张盐引票就能当银票使。于是导致了朝廷从上到下无节制的印发盐引票。

    印一张纸才几毛钱?盐商却要用买一亩良田的钱来买盐引票。朝廷相当于凭空制造了一块无限广阔的耕地来收税,皇帝老儿乐大发了。

    扬州的盐运使也乐大发了,老子掌管两淮广阔的盐引票子印发,我拼命发,发够了上缴朝廷的,余下的就是我自己的。

    扬州之所以能雄富冠天下,集中天下的银钱,就是因为扬州盐运使能用一箩白纸换天下盐贩子的真金白银。

    盐运使自己卖“盐引票”销量有限,就发展下线,让扬州的大盐商帮忙一起卖给天下的盐贩子。福利是卖一箩送一箩,只要你有本事把本官印的白纸换成银子,要多少盐引票都给。

    扬州的巨富商人多是盐商,他们干的活就跟今天的银行似的。把盐票卖出去了,就得了真金白银,跟无本买卖差不多。只要完成了盐运使给他们的任务,多卖的就是自己的。

    如今叶萧逸也得了一打盐引票,卖出去就是钱。没有圈子卖不出去,自己也可以贩盐卖。最不济还能用这些票子以成本价买盐,自己开个腌制厂也不错。

    市面上的盐价100文一斤,比肉还贵。农人存储肉类一般是吊在檐下风干,舍不得用盐腌制。但是从盐矿买盐却十分便宜,只有十几文,前提是要有盐引票子才能直接从矿上买盐。

    叶萧逸继续得寸进尺:“凭兰陵萧氏的地位,你能弄到的盐引票子应该很多吧?才给这么点?”

    萧潜非常大方:“我们家的盐引窝本资格世袭相传,你想要多少盐票就来跟我拿。我只是顺手拿了一沓过来而已,你总不能让我抱一箱白纸过来吧?”

    啊!能够源源不断提供免费的盐引票啊,叶萧逸非常满意,终于肯答应萧潜的出价了:“成交!”

    第15章 状元攻略15

    叶萧逸拿着一大沓盐引票子回书房,萧墨正在专心的给这小孩拟未来两年的功课作业。

    古文的教材全解叫做“注疏”,如《十三经注疏》,不同人著的注疏有着高低之分,萧墨正在把他认为好的名家注疏目录一一列下来,让叶萧逸参读,帮助理解四书五经。

    萧墨博览群书,记忆能力强,他甚至能把某某人的“读书随笔”之中的精彩篇章开题记下来,让叶萧逸去看。

    萧墨列了一堆书目,有注明要叶萧逸细看的,有注明要叶萧逸强记的,还有的只是让叶小孩了解的。

    叶萧逸看到一堆什么《管子》、《鬼谷子》、《尉缭子》、《淮南子》这些百家言论,马上头大。尼玛的,不是说好儒家十三经,只有十三本的吗?

    四书五经中《礼》就有三礼,《春秋》就有三传,已经够坑了。明明四加五等于九,硬是跑出十三经来,叶萧逸已经觉得被骗了。这会儿还炸出这么多多书目来,老子要学到何年何月?

    叶萧逸苦着脸道:“我要背书、我要练字、我写文章,还要参加士子大会,哪有时间看这么多书?能不能删几本?”

    他的《尚书》才背了一点点呢,叶萧逸正在想办法减负、提高效率。

    他到现在还在进行《诗经》的复背,他怕自己一旦长时间不回忆,就会忘光。那么前面几个月的努力就得打水漂了。

    但是这样车轮战式的复背,越到后面压力就越大。四万字的诗经每篇都要在忘记前回忆一遍,两万字的尚书也得背一篇就加紧复背一篇。

    一篇新背的文章,头三天要保持每天复背一次的节奏,后七天保持每周复背三次的频率。之后保持每个月复背两三次,才能让他至今不忘。否则全部忘光,重新背诵太难了。

    但是这样,他一天排下来的任务就好重。不但要花时间背新的东西,旧的东西也不少,需要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去复背和默写。他的时间已经不够用了。

    叶萧逸现在找到方法,达到了不忘的境界。但是却发现他还需要升级方法,节约多点时间出来博览群书。

    不过他的时间不多,博览群书也不是什么书都看,他还是想把功夫放在刀刃上,不太重要的书就过滤掉吧。

    萧墨捏了一下叶萧逸的脸,顺手就删了十来本书目,恨铁不成钢道:“就你最懒,不能再删了,剩下这些都是很有启发性的书,一定要好好看。”

    叶萧逸吊儿郎当的敬个礼道谢:“yessir”

    萧墨再捏一下他的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小孩在他前就一直是这个鬼样子,萧墨非常担心他出海两年后回来,也看不到一个文质彬彬的徒弟。这家伙仍然是这副流氓的痞样。

    叶萧逸拔掉他的手,这些高个子怎么老是仗着手长,又比他高就老是捏他的脸?

    叶萧逸提起正事:“来看看,我拿回多少盐引票?你可以拿去进盐,装船运到西域换牛羊。”

    萧墨一看这么大沓盐引票,马上皱眉道:“是谁给你的?萧潜?”

    叶萧逸也郑重起来,“是那个资本家,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萧墨忧心忡忡的看着这沓票子,再盯着叶萧逸看:“你也太大胆了,竟敢插足盐引贩卖。扬州的盐运使一旦被查出贪。污了多少银钱,就是杀头的重罪。

    同流合污的盐商也逃不掉。有多少人知道了你手上有这么多盐票?”

    叶萧逸也有点心惊,他竟然没料到官方自己也犯法,跟着官方发财就是去送死啊!此事一旦被揭发,他还点个屁状元,直接送刑场得了。

    叶萧逸皱眉道:“这么说,盐铁酒茶,还有官府控制了的所有赚钱营生都不能干了?

    只要被迫喂过贪官,或者主动行贿过就都是污点,还干个毛啊?回家种田、摆地摊算了。

    太坑了吧!法不责众,各地盐引、茶引不是都这么干的吗?天子难道不知道?

    整个朝廷干的事,与朝廷自己立的法相冲突不是很好笑吗?这样岂不是天子什么时候想抓人都能抓出一箩,只看皇帝想抓谁?”

    萧墨叹口气道:“的确很好笑,朝廷的制度的确存在漏洞,不过朝廷上下没人介意就是了。

    天子只想着收重税限制商人,同时充盈国库就达到目的了。从不管底下的官员能中饱私囊多少,朝廷俸禄本就低,官员贪墨一些也无可厚非。

    而朝官本就是贪。污的受益者,他们根本不愿意修正这个漏洞。只要弹劾的折子没上奏到天子跟前,就不会出事。

    况且天子高高在上,若有朝官截住了地方上奏的折子,天子就不知道地方事。

    我也是来了扬州才知道,原来闻名天下的扬州盐商不卖盐,他们卖的是盐引票。

    人人都以为盐贩子能赚多少钱,竞相买盐票来卖盐。其实卖盐赚到的有限,卖盐票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才是扬州盐商富甲天下的原因。

    可惜不到扬州官场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扬州的历任官员,但凡是耿直、两袖清风的,都由于政。务错误被拉下来了,或者直接身死赴任途中。只有贪官才能安稳的留在扬州,保持扬州左右皇都的首富地位。

    这种现象一旦被揭发,天子要彻查,牵连就会很广。试想,抄一个大盐商的家,就能获得一笔巨款充入国库,天子当然不会手软。”

    叶萧逸明白了,虽然不止一个地方超发茶引、盐引票,但是如果扬州被抓出来了,就必须依法严办。这就是一个利益流动循环。

    百姓用高价跟盐贩子买盐,盐贩子用高价跟官方买盐票。利益流到了扬州盐运使和大盐商手中。

    扬州盐运使和大盐商勾结,多卖了那么多盐引票不上奏朝廷。一旦被举发,天子必勃然大怒。怒扬州的胃口居然这么大,全国的盐税总额,还没有扬州盐运使一个人的私人进账多,扬州的大盐商居然比皇亲国戚还富,这怎么可以?所以利益必须往上流。

    皇帝首先心疼的不是百姓,而是怒你竟然用朝廷的名义多收了这么多税钱,就应该大部分上交给朕。

    才交出了九牛一毛,当朕是要饭的啊?朕皇威何在?就应该斩光你们,再通通抄家(没收财产),朕还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这个制度很好,不用改,养肥了再宰也很爽。朕杀了那么多贪官,还能收获大量的民心。人财两得,人生赢家说的就是朕。

    所以尽管朝廷诸法弊病多多,却仍然实施了几十年。不是没有更先进的方法制度,而是人家根本不愿意改。

    这些被人嘲笑的漏洞,正是官僚阶。级包括皇帝本人的圈钱神器,谁说要改?我和你拼命!

    叶萧逸推测道:“所以一旦朝中发生震荡,无朝官再替扬州兜着,扬州就保不住了?”

    那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他是不是应该迁移一下住址?毕竟瘦西湖那个皇家园林式的民宅太扎眼了。

    萧墨摇头:“扬州倒没有这么脆弱,扬州豪强多,地方官权力也很大,扬州官场之事都走不出扬州地界。

    看得明白扬州崛起玄机的外人,其实并没有多少。主要是烟雾弹太多。

    一是扬州掌管两淮盐运,而两淮是全国产盐最多的地区,扬州四会五达,还有一条便捷的运河通往京城,天下的盐商皆来扬州进盐。扬州盐商能超越其它地方的商人,成为首富巨子,本就不奇怪。

    二是扬州为四大对外通商口岸之一,为全国最繁侈之地。胡人、波斯人(伊朗)、大食人(阿拉伯)、天竺人(印度)、高丽(朝鲜)、东瀛(日本)这些番邦国家,每年产的白银就有四分之一通过商贸和进贡流进我朝。

    所以扬州雄富冠天下就有了很好的掩饰,朝廷上下都没想到扬州之富暗藏玄机。

    但如果此案一揭发,将轰动朝野,我们还是不宜卷进去为妙。

    兰陵萧氏和金陵叶家自有护法,我去跟萧潜说别把你扯进去。你只要给兰陵酒楼提供新酒即可,我们不跟任何收税的官员打交道,也可免受牵连。”

    叶萧逸点头:“我知道了。”

    叶萧逸准备换个住所,他一介孤寡的农人子弟,却居住在叶园这样的豪奢之地实在太招人非议了。既然叶园的钓人任务完成了,他也可以搬家了。

    萧墨没收了叶萧逸的全部盐引票,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这小孩也太胆大包天了,这些票我拿去黑市处理掉。以后不准插手扬州的盐引贩卖,知道吗?”

    叶萧逸很郑重的点头:“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不牵进官场的灰色地带。这次是因为没搞清楚大环境才差点被套住,以后不会了。”

    他光是看到扬州的繁荣,却不知道扬州背后危险重重,随时都会被揭发。别钱没捞到多少就赔了性命,牵进盐引贪。污案去了,那就不妙了。萧墨给他上了非常重要的一课。

    萧墨摸摸叶小孩养得越来越乌黑的头发,这小子这么有主意,胆子又大,让他怎么放心留这小鬼一个人在扬州两年?

    别到时候他回来,这小子已经在扬州搅风搅雨翻了天了?真是太让人操心了,他该拿这小子怎么办好?

    第16章 状元攻略16

    叶奶奶知道萧墨要去跑船,一去一回要两个秋冬才能回到家。叶奶奶马上眼泪涟涟,老年人最受不了离别。

    就算萧墨在家里没住多久,但他始终是家里最年长的男丁,有他在叶奶奶总归多了一重依靠和安全感。

    如今乖孙要派他出远门做生意,叶奶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给他送去两套冬衣和棉被,擦着眼睛道:“孩子,船上露重,注意保重身体。这衣服奶奶早就给你做好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穿着看,要不合适,我今晚给你改好。”

    萧墨被这种平凡的亲情触动了一下,他也有奶奶,可那不是他一个人的奶奶。萧墨有十七个不同嫔妃生的兄弟,太后眼中亲孙,从来就只有她侄女生的皇子。

    其他女人生的孩子,都不是她的亲孙似的。不过萧墨也从来没稀罕过,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太婆的亲情就是。

    从来就亲情寡淡的萧墨,如今被民间一位毫无血缘关系、人品才能远不及知书达礼的太后,的农村老妇当成孙子关心,萧墨心里那层铠甲突然就溃散了,心里变得软软的。

    萧墨眉眼弯弯,笑得像个符合他这般年纪的愣小子,当下就把衣服披在身上,还对叶奶奶的手艺大加赞扬:“刚刚好合身,奶奶你是怎么度的?”

    叶奶奶自豪道:“老太婆我做了一辈子衣服,我家死鬼老头还有阿肃、阿才两兄弟的衣服都是我做的,怎么会有差?快,来试试这鞋子合不合脚?”

    古人的衣服还能买成衣,鞋子却只能让家里长辈或绣娘量着尺寸做,才能合脚。

    萧墨脚上这双鞋也穿了大半年了,一直都没换。叶奶奶注意到了,帮乖孙纳鞋底的时候,顺道就给萧墨那孩子也做了一双。

    萧墨踩上新鞋,一股子舒服的感觉,让他觉得叶萧逸那小子的家庭可真温暖。

    叶奶奶送完东西,轮到叶小妹送。自从跟哥哥住进了大园子,叶奶奶和叶小妹每个人每月都有二两银子月例的零花钱。

    以前家里苦,经常吃不饱。导致叶小妹有零花钱了,就拼命买东西吃,补偿那种一直想吃却吃不到的执着。

    叶小妹把她存在食盒里,她最爱吃的零食都贡献出来,递到萧墨手里:“萧墨哥哥,都给你。遇到难过的事情,有吃的,就不难过了。”

    叶萧逸在旁边笑了一下,捏了一下小妹的脸告诉她:“难过了就告诉哥,哥给你出气!干嘛一个人默默的吃东西?小心发胖了就变丑了。”

    叶小妹两手摸上自己越来越圆的脸蛋,马上有了发胖的危机感,非常郑重道:“好的,哥哥。”

    萧墨收了叶小妹的礼物后,笑吟吟的看着叶萧逸,意思是她们都送了东西,你的呢?

    叶萧逸从身后拎出一坛酒,那双眼睛笑得星光灿烂,龇着白白的牙齿邀请:“走,我们到屋顶上去喝!”

    硕大的圆月下,叶萧逸和萧墨躺在屋顶上,两人对望干杯,大口喝酒。

    叶萧逸望着天上的圆月道:“月圆人团圆,可惜今夜过后,你就要走了。”

    萧墨也望着天上的月亮,问旁边的小孩:“我拿着你的全部家产去跑船,你不担心我发财了就不再回来了?”

    跑船的风险大,但是收益也大。跑一趟,起码也得有万把两银子的收入。天大地大,普通人哪里放心把这么多钱交给外人,还指望他回来?

    就有不少人发了达就在东瀛定居了,哪还回来当奴隶?就这孩子心思诡异,主意多多。

    叶萧逸非常自信道:“别人兴许会夹。款私逃,但是你不会。”

    萧墨出身世家,何家还曾经官至丞相,早就见识过这么多银子。而且他给自己当了这么久的老师,叶萧逸还是很了解他的心性的。

    以萧墨的骄傲,就算他需要这笔银子,他也会取之有道。厚着脸皮跟他讨肉吃,跟他要汗血宝马,这种事情他会干。却不会为贼。

    萧墨笑了一声,再跟他碰一杯,这小鬼就这么信他?

    叶萧逸开始吹水:“都说扬州月好看,光是咏扬州月的诗就有千余首,什么人生只合扬州死、但求死看扬州月,不愿生归架六龙。我咋没看出扬州月与别的地方有何不同?”

    萧墨喝了酒,他说话的口气也带着酒的芳香,叶萧逸与他靠得极近,在听他讲古:“扬州又名月亮城,扬州月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咱们住的这个瘦西湖有很多桥,桥和西湖水能让明月、伊人独成一幅画。

    二十四桥明月夜可吹箫赏月,八月十五更要赏月。前面的五亭莲花桥有十五个桥洞,把船划到桥底下,每个桥洞都能看见一轮圆月。十五个桥洞加天上一轮月亮,就有十六个月亮。这是扬州月的一大趣处,想要去看看吗?”

    萧墨转过头来,发现叶萧逸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这么快就醉了?

    萧墨轻笑一声,把这小孩抱下去,送回房间里。叶萧逸沾了床就把累赘的衣服、裤子脱干净,整个人赤。果果的趴在床上继续香睡。

    萧墨拍了一下他的光屁股,也不知道这小孩脱。光了睡的毛病是怎么养成的?也不怕着凉。萧墨给他盖了被子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半夜起风的时候,萧墨被哗哗哗的树木摆动声吵醒了,想起叶萧逸那小孩的房间没有关窗,就批衣过去。那小破孩还喝了酒呢,别受了风头疼。

    叶萧逸仍然趴在床上大睡,但是他的神情却非常悲伤。

    清辉的月光下,萧墨竟然看见这小孩在梦中流泪,两行泪迹流淌在他脸上。

    萧墨突然很心疼,抱起叶萧逸的身子,拍他的背,“不哭了,不哭了,那都是梦,醒来就好了……”

    萧墨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轻抚他光滑的背,让他醒过来。

    过没一会儿,叶萧逸就醒了,从萧墨的怀里坐起来,什么都不吭声,只一个劲坐着发呆。

    萧墨把他揽过来,轻轻问道:“还没酒醒?做什么梦了?不怕的,那都不是真的。”

    叶萧逸还沉浸在刚刚的悲伤中,他竟然梦见萧墨跑的那艘船被海盗截了,一船人都被杀光。

    在梦里,一年还没过去,他就收到了萧墨的遗物,叶萧逸的心突然就止不住的抽痛。

    叶萧逸平复了一下,擦了把脸,从萧墨怀里起来,下床去去拿银子:“给我雇多两百人,再买两把私火(手。枪)自己防身,咱们组成一支军队。千万不能死在路上,你听明白了吗?”

    原来你是担心我会死吗?萧墨接过他的银子,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郑重保证道:“我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叶萧逸摸了一下额头,这小弟跟老大打招呼的方式也太那啥了吧。都怪自己年龄太小,不是让人捏脸就是让人偷亲。这些都是爱调戏小朋友的怪叔叔和怪阿姨。

    萧墨看他眼睫毛还带着泪,却已经恢复了平时拽拽的样子,顿时觉得这小家伙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都是骗人的,他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又倔强的孩子。

    萧墨爬上床,搂着他躺下去,“我和你一起睡,不会做恶梦了,我就在你身边躺着。”

    叶萧逸本来想说谁怕做噩梦了?不过萧墨把自己的腰搂得很紧,的确让他很有安全感,他就勉为其难和小弟睡一晚吧。就当联络感情,反正萧墨明早就得走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觉到天明。

    阳光洒在叶萧逸的光滑的皮肤之上,叶萧逸眯着眼睛推搂着他的人:“起来了,要赶不上船了。”

    萧墨把大腿嵌在叶萧逸光光的大腿上面:“我有小逸,肯定赶得上。”

    小逸是那匹全身乌溜溜,黑得看不出五官在哪儿的汗血宝马。自从叶萧逸把他们家第一匹挽马和骏马的杂种马取名“小乖”后,萧墨就把他的千里马取名“小逸”。

    气得叶萧逸老是叫那匹汗血宝马“小墨”,还说:“你这么黑,就该叫小(萧)墨,黑如墨汁,多形象啊。”

    萧墨也不让步,笑眯眯道:“你跑这么快,就该叫小(萧)逸,来去如风,多贴切。”

    叶萧逸得意道:“你走了,它就是小墨了。”

    萧墨不和他争,拍拍他的屁股道:

    “好好读书,不用再折腾生意了,我会给你带很多的钱回来。

    我回来了,可要看见一个文采卓然的徒弟。你要还是这个老样子,我不但要加作业,还要打屁股,知道吗?”

    叶萧逸“嘶”了一声,摸摸屁股,当小孩太不过瘾了,怎么老是被打屁股啊?

    萧墨看他难得的没有炸毛,又拍多了两下,手感不是一般的好。软软弹弹的,一拍下去,手就跟被吸进他皮肤一样拔不出来。

    这下叶萧逸炸毛了,用脚踹他:“你够了啊!”

    可惜踹错位置,萧墨马上有了感觉,裆。部撑起一团,看着面前一身光光的人更觉得诱惑莫名。连他微红的眼角眉梢都觉得充满风情。

    叶萧逸发现踹错了,还没收脚,萧墨就扑过来,挠他痒痒:“居然敢踢我的宝贝?我痒死你……”

    叶萧逸被挠得在床上翻滚,十五岁的萧墨还上口啃他,乱动间就逮着他的胸口咬,专咬他胸前的红珠。

    叶萧逸嘶了一声,拍他的脑袋,“要死了,你咬哪里?”

    萧墨这才依恋不舍的松口,盯着充满水迹,红通发亮的那处瞧。萧墨觉得自己真是魔魇了,居然对一个男童有这种想法……

    第17章 状元攻略17

    萧墨和叶萧逸两个少年郎同骑一匹汗血宝马奔到瓜洲渡头,船已经要开了,萧墨跳上小船,朝叶萧逸挥手:“小鬼,保重!你回去吧,还能再睡一觉。”

    叶萧逸看到马背上还驮着一包袱银子,啧了一声,这个忘性大的!马上把银子抛给萧墨,喊道:“到了扬州港,一定要再召集多一点人手一起上船,知道吗?”

    萧墨笑了笑,喊道:“知道了!”

    叶萧逸这才放心下来,傻傻的朝他挥手。两人就这样一直对望,一直挥手,直到船越来越远,人影变成一个小点,叶萧逸才牵马回家。

    萧墨怀里抱着一包袱沉甸甸的银子,只觉得这小鬼对自己是信任极了。

    萧墨跟叶萧逸也处了一段日子,知道这狡猾的小家伙喜欢备退路,叫做什么b计划。这些银子估计就是他用来做退路的,而现在这些银子都在自己怀里……

    萧墨忍不住勾起嘴角,就这么怕我死在海上?萧墨复又想起昨晚他在梦中哭泣的模样,突然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这小破孩不会偷偷一个人哭鼻子吧?

    萧皇子越想心就越软,很想马上就回头。

    乌篷船摆渡到扬州港,已经有一队汉人伪装的胡人等在那里,影十三见了萧墨就恭敬的道了声:“主子!”

    萧墨问道:“都准备好了?”

    皇族暗卫影十三低声道:“是,大部队都在舱底,可以出海了。”

    “嗯,马上准备开船。”萧墨虽然打点过衙差了,但是市舶司还是有可能来查船,此船还是尽快开到海上安全。

    扬州造船业发达,载重千石的大船遍江都是,万石的大船也不少,当然违。禁货物也不少。

    市舶司就是个肥得流油的部门,随便查查就能扣留海商的货物。要想不被盘剥太多,很多商贾就选择贿。赂底层的小衙差,他们放行了,大船出到海上就自由了。

    不过要是倒霉遇到高级官员跑出来巡察也没有办法,所以扬州港要出海的船一般不会滞留太长时间。萧墨的船在这些船里也不算太打眼。

    萧墨登上可载万石粮食的吨位级大船,随影十三到了船舱底的仓房。

    影十三开了密室门,里面一帮大臣马上跪下小声朝拜:“十三殿下!”

    萧墨款款走过去,弯腰扶起打头的大臣:“顾老不必多礼,这里还不安全,本宫就长话短说。

    父皇的江山本宫必夺回,众位大臣也必荣耀回归。只是现在风声没过,留在我朝哪里都束手束脚。本宫想把你们送到西域,借戎族之力,一起共谋大事,如何?”

    顾丞相马上后退两步,跪地认主:“殿下英明!吾辈必誓死相助!”

    其他大臣也纷纷跪地,小声齐呼:“臣下愿誓死相助!”

    顾丞相之前还担心自己这一帮老家伙无兵马无粮草的,干不了大事。没想到殿下已经有了主意,瞬间觉得非常欣慰。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身边自有一群新人。这帮老大臣在上任皇帝萧允被刺死时,就已经注定了要告老还乡的命运。

    没想到还有个皇子逃出生天,这帮久居高位的大臣就不甘心起来。

    萧氏王朝官员七十岁才到退休年龄,他们你争我斗爬了大半辈子,才当了几年的一品大员,谁甘心就此引退?

    若此时辅得明主,说不定仕途还能更上一层楼。而且他们愿意告老还乡,新皇和以前的敌对党还未必愿意放过他们呢。还不如放手一搏?

    萧墨受了他们的认主,就开始分配任务:“顾泉,这一船货物就交给你经营,阿蒙是经商的能手,他会辅助你的。这船的二楼和三楼还住了一些很有能耐的跑船商贾,可以多和他们接近,学习如何经商。

    希望你能吸取众长,尽快成长为一名手腕高超的大商人。一年后我们在西域汇合,希望你能成为本宫的助力。”

    顾丞相的长子顾泉跪地受命:“是!臣必竭力学尽经商之能。”

    顾泉已经听说发小十三殿下,已经在西域弄出个集武。装力量和商帮于一体的“鹰堡”。

    虽然这个组织至今没什么名头,力量也弱,但这个鹰堡在西域可是从事着探子、加捞钱买兵马的活。日后发展不可小觑。

    顾丞相惊讶道:“殿下不跟我们同行?”

    那样太危险了,从扬州到西域的陆路关卡重重,没有通关文书,遇到盘查是落网的命。殿下怎的这么冒险?

    萧墨为了某个小屁孩,突然改变了主意,还一本正经忽悠这帮老家伙道:“此船要经停十几个岛国,每站要停留半月之久抛售货物和在当地补充货源。从扬子江口到马六甲,再由波斯湾进。入西域要长达一年之久。

    而我快马走官道却只需两月,鹰堡还不成气候,本宫要先过去整顿。”

    其实是为了见某个小家伙的时候,能说去就去。

    顾丞相非常担心失去明主:“殿下,走官道险呐!”

    萧墨却摇头:“众位目标大,认识诸位的人也多,确实不宜走官道。

    而本宫却是未成年的皇子,不是太子,也没参过政。除了顾泉,朝中鲜少有认识本宫的。遇到盘查也无碍,通关文书我已尽有。”

    最重要的是萧墨现在的身份是叶家的奴。隶,他的户籍信息已经合。法造册了。再怎么盘查,只要没认识他的人,他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没看他在扬州混了多久都没穿帮吗?

    反而是行船的风险大,埋伏在马六甲的海盗非常猖獗,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

    不过这些一品大员都不怕,光是丞相府的私兵就有八百,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几百私兵。

    此次南下,这些私兵已经一路护航他们不受山匪和恶霸所扰。这船更是装了不少的私兵以策安全。所以即使是九死一生的出海,只要不翻船,这些大人们就不怕。

    号角声已经吹起,代表船已经开了,萧墨速战速决道:“鹰堡探子这半年已经收集到一些有关草原部落的王族消息。草原部落时有争斗,并不和睦,还烦请诸位在船上多多研究破解之法,本宫欲一统草原部落而借其力焉。”

    众大臣马上兴奋起来,一旦成功了,我朝的版图就加倍拓宽了!这些非常有国。家荣誉感的大臣对新主更加认同了,觉得十三殿下虽然年小,但是行事非常稳妥,还很有主见,瞬间觉得很安慰。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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