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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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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借个胆爱你 作者:香小陌

    第35节

    程宇全身上下多处挫伤,撞击伤,轻微骨裂,胃部大出血,在手术中切除掉半个胃。

    罗战一听这个,难受得团团转,拼命摇晃着主治医的肩膀:“程宇他的胃切掉了,他需要移植吗?把我的胃摘下来移植给他行吗,行吗!……”

    主刀的外科主任被这厮摇得眼珠子乱晃,忙着跟罗战解释:“胃这个器官,跟肝脏、肾脏发生病变不一样,不需要移植。”

    罗战急得说:“那他没有胃怎么办?人没胃还能活吗他?他以后还怎么吃东西,怎么吃我给他做的饭?!”

    主任说:“你这个同志,不要这样子的嘛!只切除了二分之一,还剩下二分之一的胃嘛。饭还是可以吃的,就是饭量比以前减半,戒烟戒酒戒油腻,也不能胡吃海塞了嘛。”

    小徐大夫把罗战悄悄拉到一旁,安慰着:“罗大哥,你放心,我们主任亲自给程宇哥开的刀,不会有问题的。”

    罗战跟徐晓凡吼道:“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程宇,我怎么能放心啊?!”

    小徐大夫被这人吼得,声音立刻就矮了,小声嗫嚅着说:“我们主任,有经验的,切过好几十个胃了,没、没有一个做坏了的……”

    罗战掐着脖子把小徐大夫提起来狠命摇晃,穿白大褂的都是坏蛋,都欺负老子!

    心爱的小警帽儿从今往后饭量要减半了,要戒掉煎炸油腻了,罗战眼泪儿汪汪的,仿佛自己对于程宇的价值也哗啦啦减掉了一大半,以后做好一大桌香喷喷的饭菜,都没个人稀罕赏光了。

    程宇一醒过来,头一眼瞧见的就是罗战那一张哭得红通通的大脸。

    程宇声音仍然带着麻药劲儿,软软的:“干嘛啊,哭成这样儿……”

    罗战呜呜地嚎了两嗓子,说:“我难受么,你就让我哭会儿。”

    程宇嘴角弯弯的,嘲笑他:“多大岁数的人了,哭得那么难看。”

    罗战冤得瞪着眼睛:“我、我、我,我难看?我还不是担心你吗!老子把整个儿北京城翻个遍,我多难受你知道吗!”

    罗战说:“程宇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肯定不活了。”

    程宇说:“甭瞎扯,我要是真回不来,你还得替我给咱妈养老呢,你敢不活了,我妈谁管啊?”

    罗战抹抹眼睛,撅嘴说:“那,我把头发剃了,我到香山碧云寺当和尚去。”

    “程宇我心里只有你。这回我才真正知道了,没有你,我不行,我受不了。”罗战摸着程宇的头发,低声一遍一遍地说……

    程宇住院期间,医院里来过一拨又一拨的人。

    大杂院儿的老邻居们,罗战的兄弟和伙计们,程宇的同事们,来来往往好几趟,看望程宇。

    潘阳说:“程宇,我们都急死了,你命真大。”

    华子也说:“程宇命大。还有你,罗老板,你丫也命大!”

    程宇的同事们一个个儿瞅着罗战的眼神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地。罗战明白,程宇要是不能平安获救,程宇的这些铁杆兄弟也得把他头一个抓起来撕成八瓣儿,都难解恨。

    罗战给程宇包下最好的单间病房。左右隔壁住的都是老干部。

    这种病房,老百姓花钱,都不给你住。还是朱妍托关系塞钱,才让一个普通警察住进来。

    病房里可以开小灶,还可以陪床。

    程大妈陪着儿子,在病房里睡了好几天。罗战没地方睡,又舍不得走,就拿铺盖卷睡在楼道的长凳子上。

    后来,丈母娘还是心软了,不忍心再责怪小罗同志。

    程大妈说:“小罗,我回去了,你睡屋里吧。楼道那个凳子,怪硌得慌,睡不舒服的……”

    罗战亲自给程宇做一日三餐,都是护胃养胃的食物。早上五点起来熬好一锅软软糯糯的粳米大枣莲子粥,或者山药百合薏仁粥;午饭是木瓜鲩鱼汤,黄芪炖猪肚;晚饭是猴头菇炖小母鸡,砂仁羊肉汤……

    每天都花了十二分的心思,怕程宇吃不舒服、吃不开心。

    程宇的胃口也没罗战想象的那么糟糕,手术后修养了没几天,就开始喊“饿”,俩眼滴溜溜得,在病房里四处寻么能吃的东西。

    这人还是身子骨皮实,底子打得好,年纪尚轻,恢复得很快。

    程宇:“我……又饿了。”

    罗战:“咱可刚吃完午饭!”

    程宇:“你给我吃太少了,我平时吃四碗饭,你就给我吃一碗都不到!”

    罗战:“我这是遵医嘱!”

    “还要吃……”

    程宇眼巴巴地,慢慢张开嘴,嘴巴张成o型。

    罗战哪禁得住程宇偶尔撒一小娇那小绵羊似的样儿?一颗老心肝都快酥掉了。

    他扑上去抱着人,把自己送到程宇嘴边,让程宇伸出牙齿啃了一个够……

    于是罗战在每日遵医嘱的同时,还要给程宇偷偷开小灶,加一餐,用小奶锅熬个菠菜牛肉粥,乳酪面包粥,胡桃芋头粥什么的。

    程宇一向是贼能吃的主儿,让罗战特别有成就感和存在价值。俩人在病房里,关上门,你一口,我一口……

    罗战一勺一勺地,给程宇喂粥,程宇吃得很香,额头和嘴角仍然挂着瘀伤。

    罗战想替程宇擦掉挂在嘴角上的米粒儿。

    手指刚一碰,程宇不由自主地皱眉。

    “疼着了?”罗战问。

    “没事儿。”程宇笑得时候,嘴巴都有点儿歪,不太自然。他一侧的牙齿被打松了,需要做一些修复。

    罗战凑上去,用舌尖舔掉程宇嘴角的米粒儿,然后蹭蹭嘴唇,腻歪一下……

    晚上,程宇不让罗战睡在陪护的床上。

    程宇微微挪动身体,在被窝里腾出一块地方。罗战侧身搂着程宇,俩人睡在一起。

    隔了这么多天,互相都惦记对方。罗战搂着程宇,忍不住起了色心,手伸进程宇肥肥的病号服裤子。

    “呦,小东西还挺欢的,没打坏了啊……”罗战跟程宇说悄悄话。

    “哼,你想试试?”程宇斜睨着他。

    “来试试啊!”罗战挑衅。

    “来啊?你自觉给我趴下!”程宇毫不示弱。

    罗战喉咙里振出不怀好意的笑,猛地一头钻进被窝,三下两下扒掉程宇的裤子,把嗷嗷期待着晃动的小程宇含到嘴里……

    棉被下面不断地起伏,程宇的呼吸逐渐粗重。

    到了要紧处,程宇紧咬着嘴唇,临近高/潮时发出像是抗拒却又欲罢不能的声音。罗战卖力地吸吮着,手指的螺纹不断打磨着最敏感的褶皱,再轻轻揉弄软乎乎的两颗蛋,揉得程宇在他身下喘息抖动,不久就让红彤彤硬朗的东西舒服得彻底软下去……

    那年夏天,程宇获救不久之后,就传出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洛杰去了市公安局,说他要举报,他要举报他所知的市里某领导当年犯下的罪行,并且提供了几份证据。

    程宇被劫初始,洛杰也得知了这事儿,还专门跑过来看罗战。

    他看到罗战那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憔悴而颓废,如同一尊行尸走肉,沉浸在深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洛杰勉强安慰了他战哥几句。罗战根本没什么反应,仿佛五官的感知能力已经瘫痪掉了,眼前什么人都看不见,谁说的话也都听不进,脑子里、心里只有程宇……

    洛杰默默地陪罗战待了一会儿,扭头走掉了。他知道他在罗战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比不上程宇一根指头,永远都没可能。他随后就去了公安局,举报真相。

    第二个消息,罗强自首了。

    谁都没想到。

    88、罗强自首

    罗战一听到关于他哥的消息,也着急了,二话不说,赶往监狱。

    程宇其实手术后清醒过来,逮到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就向罗战和盘托出当时的战况。

    罗战大惊失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哥在牢里呢,他不可能越狱,抓回去是要枪毙的,他疯了他?!”

    程宇说:“罗战你用脚趾头想一想,除了罗强,谁会在那种情形下把你打晕,还把你藏起来生怕被人看见,不仅让你毫发无伤,钱都没抢你的?”

    罗战说不出话,能那么干脆利落地将他放倒,却又不伤他性命,也就只有他亲哥了。

    程宇特严肃正经地跟罗战说:“罗强如果真的越狱,跑了,我就告发他,让公安部发全国通缉令。他如果没跑,回去了,那……那我被打晕了,什么都没看见。”

    罗战听见了程宇是怎么跟大队长陈述的案情。

    他明白,程宇都是为了他。

    程宇给清河监狱一个他熟络的警察打电话,问:“罗强还在你们牢里吗?”

    对方说:“在啊。”

    程宇小心地问:“他一直都在?没有……转移到别处?”

    对方也挺纳闷儿:“转移?他能转移到哪儿去啊?我们清河就是专门关押重犯要犯的,监管严格,警力充足,罗强不会转移到别的监狱,就一直在这儿蹲完他的刑期。”

    程宇问:“他这两天老实吗?”

    对方说:“老实着呢,现在跟我们也都熟了,不找麻烦,不闹事儿,每天上工还帮我们管着同组的一帮人呢。有罗老二在那儿镇着,只要他不带头,别的那些小崽子,江湖上都没排号,不够级别,谁敢在他面前挑事儿折腾啊!”

    程宇再精明的脑袋瓜也想不明白了,罗强会分/身吗?

    罗强是主动向监狱上级领导自首他若干年前的罪行。

    他以前杀过人,然而被捕审判的时候,没有坦白交待,以至那两桩案件成为悬案,这些年一直未能告破。

    罗强自首的同时也检举揭发,他那两桩命案,都是替谁做的,收了谁的黑钱;时间,地点,证人,详细的各种内情,铁证如山。

    一内一外两个人同时检举,幕后的主使几天后即被公安控制,随后批捕,接受正义的审判。这些皆是后话。

    罗战赶到监狱,探监室里见到他哥。

    罗强仍然是老样子,宽厚的脊背靠在椅子里,高昂着头,静静地抽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仿佛这样的姿势和状态,就是他后半辈子的人生。

    罗战终究还是担心,人性都有自私的弱点,何况是至亲的亲人,他是怕他哥会为这一次冲动的自首付出惨重的代价。十五年还是有的熬,眼瞅着已经熬一半儿了;如今这样一来,罗强极有可能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他忍不住问:“哥,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咱何苦呢?”

    罗强吐了几口烟圈儿,甩给罗战一个自负的眼神。

    罗强说:“老子当年欠了那位的一条胳膊,还欠了两回,现在还给他,两不相欠。”

    罗战说:“哥,我怕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出来。我还想跟你一块儿。”

    罗强不屑地冷笑道:“跟我一快儿?你现在有热乎的人了,还惦记我死活?少来这套虚的。”

    罗战说:“哥,我说真心话。”

    罗强说:“命里该有的劫数,老子不在乎。”

    罗战:“……”

    罗战安慰他哥:“他绝对不会在这件事儿上苛责我,或者为难你。哥你真的用不着这样儿……”

    洛杰走那一步是为了罗战。

    程宇隐瞒某些案情是为了罗战。

    罗强又何尝不是?

    罗战心里有数,所以才更加难受。他不想程宇受委屈,也不忍心看他哥哥葬送后半辈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一半,他都是钻心地疼着。

    罗战心里仍然存着一个疑问,问:“哥,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暗示的是,哥你不是已经跑出监狱了吗?你竟然没有一走了之?你乖乖地原路返回继续坐牢?你现在简直都有点儿不像你了!

    罗强被问得,嘴唇动了动,嘴角扯出的一丝弧度像是撕开坚硬的冰面,让冰冷的面容悄悄融化,眸子里涌出暖意。

    罗强叼着烟,用牙咬了一会儿过滤嘴,淡淡地说道:“我要是不回来,就连累他了。我怎么可能连累他?

    “再说了,待在这座监狱里,每天都能见着老子想见的人。看着他,老子乐意,觉着这日子很舒坦。”

    罗战歪着头,傻愣愣地望着他哥,眼睛瞪得大大的,瞪圆实了。

    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儿。

    他哥那么痛恨条子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救一个狱警,跟谭家小子大打出手,以至失手误伤对方性命。

    清河监狱守备森严,罗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跑出来“做活儿”?开着车潜出潜回如入无人之境,事先还巧妙地化了装,事后再迅速人间蒸发,外边儿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厮出来遛达了一趟。

    当然,还有罗战不知晓的事情。罗强入狱初始那两年,亦是处处陷阱,步履维艰。两路人马处心积虑地想要在牢里做掉他,他那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得了哪位贵人的襄助,这些年安然无恙……

    罗强为什么没有越狱,为什么还会回来?

    废话。

    自己当年又为什么在延庆山路上流着眼泪跑了十五公里,为什么拼了命还要跑回去……

    当初罗战自个儿一门心思认真改造,痛改前非,只为早一天出狱。相反,罗强仿佛完全不惦记出来,一门心思留在监狱里,一副悍然将牢底坐穿的架势。

    他当初为什么想出来,也就是现在他哥为什么想要留下的原因。

    罗战拍着脑门,懊悔了,那天亲自找到他店门口、给他报信儿递纸条的年轻狱警,只说了几句话,就掉头匆匆离去了。自己竟然就没留心,没有扒开帽檐儿上下仔细地端详,这得是个多么耐看销魂的人物?

    这才是真的“嫂子”大人啊……

    当年的案件重审,又一拨儿罪犯分子最终伏法。刘部和罗强这一对儿冤家是一根线儿上的蚂蚱,双双被判无期。

    罗战心里难受极了,在家里蒙着头睡了一星期,不愿说话,不想出屋。

    后来还是程宇搂着抱着把罗战哄消停了。没辙,挺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个大孩子似的。

    过了一段时间,罗战又断断续续听说了一些事儿。

    那名狱警家里也有些背景,原本只打算在清河监狱服役一年,到期后却又待了一年,然后又拖了一年,不走了。

    那警察因犯人殴斗事件意外负伤,摘除了脾脏,身体大不如前。家人三番五次要求他离开那个危险的工作环境,换到城里,走后门儿到国税局弄个轻松又高薪的职位,然而这人坚决不肯挪窝,就一直留守在那座监狱,不离不弃……

    【尾声一:私房罗老板】

    两年之后,平安大街繁华依旧,后海荷花市场柳绿花红。

    养伤的人早已伤愈归队,做买卖的大老板生意越加旺盛红火。

    罗战当初在关键时刻听从了朱妍的意见,店铺一家都没有折掉。程宇好端端地重新揽在怀里,罗战的连锁店面噌噌地一家挨一家开起来。在后来的那些年,他的“老宅门”京味儿小吃吧,市场份额直逼麦当劳与肯德基,成为京城快餐行业三足鼎立的一霸。

    罗战知道他家小警帽儿就是旺夫旺得没治了,好运气如同排山倒海的浪头,将他幸福地排晕在沙滩上,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属于两个人美好甜蜜的小日子。

    罗战也明白小程警官不喜欢他抛头露面,过分招摇。他如今很少在小吃吧里露面儿,而是教授了一大群徒弟,把店铺都交给身边亲近的兄弟们经营,让每个小兄弟都有家有业。

    罗战把几年前被谭五爷炸掉的四合院重新装修经营起来,开了一家“老宅门罗氏私房菜”,终于圆了罗爸爸当年的心愿。

    小院落青砖黄瓦,朱漆窄门,厢房檐下两条长凳,墙角几株芭蕉。

    屋子里装饰古朴,墙上挂着一帧一帧黑白老照片,照片里有老槐树下扇着蒲扇、摆着棋谱的罗爸爸,还有蹬着自行车穿过小胡同的程爸爸。红色木楞小窗上贴着大杂院儿张奶奶剪的“四季繁花”窗花,专门儿送给小罗同志的。

    “罗氏私房菜”由罗老板亲自掌勺,做的俱是精品私房菜肴,菜谱是罗家老爷子多年琢磨出的家学,秘不外传。

    这店开的很拽,规矩特别多,每个星期只营业五天,另外两天罗老板要休息,自己钻研菜谱;而且每天只营业晚饭,每晚只招待两桌人,菜都是老板亲自烹调,人太多他怕忙不过来、招待不周。

    慕名想要亲临的客人,在预约单上排到两个月以后。

    客人来了以后,围桌而坐,不能点菜,只出个价位。罗老板看心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

    从冷盘到主菜,从羹汤到甜品……

    十八罗汉凤尾虾。

    瓦罐酥骨大黄鱼。

    罗氏秘制香髓骨。

    松茸四宝炖鹿筋。

    醇汤黄焖鱼翅羹。

    露水清茶茼蒿卷。

    极品奶酪芋头糕。

    ……

    运气好的客人还能欣赏到民俗表演,京韵大鼓。咱莲花婶那婉转高亢的嗓子往外一亮,就是满堂彩。

    “二八的——俏佳人儿——懒梳妆!

    “崔莺莺啊得了这么点儿病啊——躺在了牙床!”

    “好——好哦!太地道了!”客人们哗啦哗啦地鼓掌。

    李莲花因为心疼程宇那事儿,有一阵子特别恼火罗战,发话以后坚决不搭理小罗同志,让我们小程为你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大罪,竟然还把我们小程拐跑了,不跟姑娘结婚跟你这厮好了?你这人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会捡大便宜啊,你配吗你?!

    最终是熬不住小罗同志心意诚,嘴巴又甜,特别会哄人,何况程宇和罗战已经是有了名分的一对恩爱夫夫,拆不散捶不扁捣不烂板上钉钉儿了,莲花婶也就软化投降了。

    后来,罗战正式聘请李莲花做了“罗氏私房菜”的当家驻唱艺人,有时间就来唱一回。唱一个晚上的出场费,比厂子里一个月的工资都要高,莲花婶也挺高兴自豪的。

    屋外夜幕隆重,华灯似锦,屋内白气缭绕,欢乐融融。

    京城的夜晚,有这样一家私房菜,满屋的客人说说笑笑,像到了家一样温暖。

    客人听着戏,品着菜,罗老板通常在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摘掉围裙,走出厨房,亲自端上最后一道甜品,然后美不滋儿地享受满屋女顾客的惊呼:

    “哇塞,这个就是老板,老板哦!好、好帅呢,好有派呢!”

    姑娘们的舌头立刻打了卷儿,发了嗲,话都说不利索,眼里狂冒粉红色泡泡……

    程宇时常呲得罗战,你低调,你丫能不能给我低调!

    可是架不住罗战这人平日里精力充沛,性情豪爽,凡事又喜欢亲历亲为。这厮心情越是舒畅的时候,越闲不下来,喜欢四处发挥光热,尤其瞧见些合眼缘对脾气的客人,还要揪住了聊几句,喝一杯,交个朋友,属于那种时时刻刻彰显自身存在感的店老板。

    做千家万户的生意,交五湖四海的朋友,这一贯是咱们罗老板的人生哲学。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下,陌陌给罗强设定的戏份和结局就是这样。这个配角,亮眼是要的,但是情节点到为止,是希望让读者能有回味,有充分的脑补想象空间吧。

    咱们的小程程,还是跟小战战最般配,两个人一冷一热,性情合拍,三观统一,天生一对儿。那个,如果程程一开始碰上罗强的话,无论如何也搞不到一起,太挑战小警帽儿的三观底线了哈哈。

    89、尾声二:小程骑警

    这年恰逢建国六十五周年,庆典在即,京城主要街道装饰一新,团花锦簇。

    为了筹备国庆大典,也为了彰显老城区的旅游特色风貌,分局组建了一支骑警礼仪巡逻队,程宇也入选了这支骑警队,服役三年。

    当初罗战最担心的,就是程宇因为他二人的关系,工作上遭受牵连和排挤。

    经过这次绑票案,悬疑了五年之久的延庆押解车车祸案终于告破,幕后主犯被绳之以法,程宇成功地逃脱龙潭虎穴,也算破案有功人员。

    刑警大队长和派出所几位领导,找程宇正式谈了一次。

    领导其实就是问一句话:“程宇,你跟罗战你们俩,可想好了?”

    程宇点头:“早想过了。”

    “你们俩,就打算一直这么‘好’下去?”

    “是,我们定了的。”

    所长说:“小程,你来所里五年了,所里一直很重用你,也是想将来栽培你,上一个台阶,你明白我的意思。”

    程宇说:“感谢您信任我,我一定能完成您交给我的工作。”

    几位领导互相看了看,说不出严词反对的话。警员的私人感情问题,说到底纯属个人家务事儿,程宇结不结婚的,跟谁在一起,也碍不着任何一项国家法规、警务条例。

    做领导的,如果觉着这事儿不能容忍,那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强迫程宇跟罗战分手,要么把程宇开除了。

    前者看来是不太可能,俩人这一副大义凛然生死相许的样儿,又经历过这么多波折,哪拆的散?后者呢,领导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这都什么年代了,开展工作也没必要这么绝情。

    所长无奈地说:“小程啊,那你可得给我写个保证书,你俩要好,就给咱要好一辈子,你可别过三天再换人了,又弄来一个什么幺蛾子,折腾我们!”

    程宇连忙严肃地立正,说:“坚决不换人。”

    所长冷笑道:“你说的好听,不是我信不过你俩,两个男人在一起,毕竟不是传统的家庭,又不打证儿,又没孩子,这年头打了证儿的离婚率还这么高呢!”

    程宇说:“所长,那要不然您通融一下,帮我们俩到民政局领个证儿?我和罗战真的特别想结婚。”

    程宇在领导同事面前难得开一句玩笑,说得所长都乐了。

    所长说:“你甭瞎扯!咱所里整天接待的夫妻感情纠纷、财产纠纷、家暴案什么的,咱见识得还少啊?你俩现在好着,觉得对方什么都好,万一哪天不好了呢?俩大小伙子,真闹别扭打起来了,鸡飞狗跳的,还不得老子去给你们调解!”

    程宇脑子里闪过那时候对罗战惨无人道大打出手的往事,脸上红了红,连忙点头向领导保证:“我跟罗战,能闹的别扭都闹完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一定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给您添麻烦。”

    大队长还替程宇惋惜着,私下对他昔日的得意弟子说:“程宇,你们所长的意思是,将来有可能提拔你上去。可是,如果你跟罗战在一起,毕竟比较敏感,你可能会失去升职的机会。就为了罗战那臭小子,你觉得值吗?”

    程宇的眼睛望着别处,平静地说:“能失去的,我早都已经失去了。队长,我现在跟罗战在一起,从来没觉着是在‘失去’。这辈子我得到的最大的‘回报’,就是身边儿能有这样一个爱人。”

    之后一年的考核,程宇的工作绩效优秀,警衔未降反升,工资津贴也涨了一级。可是他这笔工资再怎么涨,每月那几千块钱,甚至不及某人在“罗氏私房菜”主厨一晚上的进账。

    罗战时常讨好程宇,暗示着说:“宝贝儿,咱的小身板老这么干熬着,我怕你撑不住,要不然,咱在家里歇几年,我给你好好补补?”

    “不用。”

    程宇一口回绝,懒得跟罗战废话。

    罗战知道,程宇这人脾气硬,坚决不肯在家给人当小媳妇。即使罗战如今终于兑现了当初的承诺,让程宇后半辈子傍上他这个款爷,衣食无忧,程宇也不会心甘情愿吃软饭。

    罗战是巴不得把小警帽儿彻底圈养,恨不能求着程宇吃他这口软饭。

    程宇这一年过生日,罗战爽快地送上一辆豪车。

    程宇一看,眼睛都瞪圆了,骂道:“操,你这也太……罗战没你这样儿的!”

    罗战把程宇推推搡搡塞进驾驶室,得意着:“老子特意给你买的,多好的车,不喜欢啊?”

    程宇窘迫地数落人:“你说呢?我在小胡同派出所上班,你让我每天开着这辆凯宴上下班吗?你见过哪个公安敢开保时捷上班的?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收黑钱呢,你再把市局纪委的人给我招来!”

    罗战得瑟地说:“那我不管,反正我买都买了,车证儿上写的你一人儿的名字。你不愿意开,就搁在那儿生锈!”

    程宇忍不住一脚闷向罗战,踹得很轻,没舍得用劲儿。

    罗战一把擒住程宇的脚,顺势放倒座位,扑了上去。

    罗战骑在程宇身上,按住了手脚,去扒程宇的裤子。程宇咧着嘴笑,嘴里骂着,却没反抗,由着罗战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把他结结实实从里到外啃了一遍……

    俩人把□紧紧贴合在一起,罗战一手用力揉着程宇的屁股,另一只手交握着火热硬挺的阳/物,狠命地撸着。程宇在他身下急促喘息着向后仰去。

    程宇一手抓着车顶的扶手,一手向后攥着座椅,身体难耐地抖动,一只脚勾着罗战,用胯骨摩擦冲撞着,淌着透明口水的唇角含着罗战的耳垂,吸吮着最亲昵的滋味儿……

    尽管罗老板百般巴结讨好,小程警官终究还是没有开着那辆扎眼的凯宴出入派出所小胡同。

    程宇随后就入选了平安大街骑警队。保时捷被彻底闲置,威风凛凛的小警帽儿每周三天骑着高头大马在街道上巡逻执勤。

    骑警队队员的仪表要求十分严格,年龄26至33岁之间,身高1米80左右,相貌要求英俊潇洒,身材要求笔挺瘦削,还不能有赘肉和啤酒肚,不能超重把马给累着。

    罗战一瞧,啧啧,这标准,不就是按照咱家帅媳妇的三围指标量身制定的吗!

    程宇戴着圆形呢子小警帽儿,帽带卡住下巴沿儿,酷酷地。一身笔挺的海蓝色骑警服滚着漂亮的银色镶边儿,下着白色马裤,黑皮长靴。他驾驭着高头骏马,马儿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沿街巡行,如同一尊流动的完美雕像,成为那年平安大街上最靓瞎人眼的一道风景线。

    罗战每天中午跑到街边,捧着爱心盒饭,仰脸注视着他家小程骑警迈着流畅的步调从眼前滑过,就跟拍电影似的,那场面简直帅呆了,酷毙了。

    沮丧着脸的小潘警官提着一只粪口袋,拎着小钢叉,跟在马屁股后头。

    程宇座下的马儿每天吃三顿,拉三顿,每周三趟例行公事的巡逻执勤,就是走一路,拉一路,走得气派潇洒,拉得豪放不羁。

    小潘警官一路苦哈哈地嘟囔着:“尼玛的,你丫骑在马上帅呆了,酷毙了,小爷在下边儿给你兜着屎!没你们这么搞的!”

    建国六十五周年国庆大典,一大早,罗老板陪着丈母娘和大杂院儿一帮大叔大婶,五点钟到□广场上占位子。一行人看着国旗班仪仗队的帅小伙儿踢着正步出场,艳丽的五星红旗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中冉冉升起,迎风飘扬。

    国家领导人在长安街上视察阅兵典礼,罗战与小程警官的娘家人儿站在平安大街上,沿街观摩公安骑警方阵的警姿列队巡礼。

    程大妈拿手绢轻轻抹着眼角,热泪盈眶地瞅着她的帅儿子走在方阵的第一排,黑色的礼帽,火红的制服,纯金的麦穗缎带,一手执长鞭马刺,那样的执着,那样的骄傲。

    程宇侧面的轮廓在阳光下熠熠发亮,唇形微阖,唇边带笑,每一片睫毛都好像发着光,警衔肩章辉映着金色的光芒……

    罗战挥舞着小红旗,像个傻小孩似的,在人群里跳着挤来挤去。

    “程宇,程宇!”

    “宝贝儿!是我啊,我在这儿呢!”

    他喊着程宇的名字。

    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抓过身旁每一个陌生人,大声地告诉全北京城的人,队伍前排那个最英俊的小警帽儿,那是我们家程宇,我是他男人,他也是我男人!

    国庆大典刚过,小程骑警稍微闲下来,罗老板开始筹谋新的计划。

    程宇那贼精明的破案神经察觉到,罗战又不对劲了,晚上不回家,问起来就吞吞吐吐,躲躲闪闪,像藏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宇问杨油饼:“罗战最近忙什么呢?是不是小奶酪儿小汤圆的又回来了?”

    杨油饼摆手说:“哪能啊?程警官您想哪儿去了!我们战哥现在脑子里就惦记着您,您把他填得严严实实的,连个缝隙都没有,别人没有位置!”

    程宇一个人独守空床,哪受得了?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程宇发短信:【罗小猪,人呢?想你了,给我回家!】

    罗战回信:【宝贝儿,你老公最近忙,忙完了一定好好陪媳妇!】

    程宇怒了:【皮痒了吧你?警察叔叔全城通缉你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罗战犯贫:【媳妇来啊,来啊,来抓我啊!】

    程宇咬牙切齿地,对着手机屏幕龇牙。

    程宇又给他老妈打电话:“妈,我这几天闲得没事儿,回家陪您吧?”

    程大妈在电话那头,忙忙叨叨地:“儿子,别回来,你妈最近忙着呢,我跟我几个老姐们儿学跳舞呢,你别回来打扰我!”

    程宇:“……”

    好不容易赶上个歇假的周末,罗战竟然没露面,浪漫约会都没有了,程宇耐不住这一肚子的火,快要燃爆了。果然老夫老夫的,你丫腻歪我了吗?我没以前帅了吗?!

    程宇这时候接到罗战的短信。

    【小警帽儿,开上老公送你的小车,来大杂院儿汇合!】

    程宇一头雾水,没摸清楚罗战耍什么宝。

    程宇也了解罗战,这人最喜欢得瑟,又时不时地爱玩儿一手浪漫。罗战每一次发起疯来,浪得让他心神荡漾神魂颠倒的。程宇心里隐隐有那么一种预感,一种期待,罗战在那个地方等着他。

    90、尾声三:盛大的婚礼

    凯宴可不是罗战嘴里说的“小车”,车还没开到大杂院儿,在胡同口就堵住了,进不去出不来的。

    几个拿玩具枪互相追逐着的小男孩,抬头一瞧是小程警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突然一哄而散,消失在院门里。

    小胡同里静悄悄的,瞧不见一个人影儿,风儿簌簌地卷落一地金黄。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程宇还傻呆呆地站在那儿,茫然四顾。

    隔壁柳荫街小学的高音大喇叭,播出来的竟然不是第九套广播体操的音乐,而是轻松热闹的婚礼进行曲!

    随着进行曲的音乐节奏,胡同另一端突突突地开进来一支摩托车队,每个人都穿着浅蓝色的交警制服,戴着警帽儿和白手套,领带打得整整齐齐,为首的正是程宇的发小田磊。

    交警摩托队绕着欢乐的八字阵型向程宇开过来,车上的人坏坏地笑着,开到程宇面前再来个神龙摆尾,潇洒地掉头开走。每架摩托上都插着小红旗,上面写着“罗太狼最爱小警帽”。

    交警队之后是骑警队,四匹高头大马在小胡同里跺出清脆欢快的啼声,走出几个花式步伐,身后再稀稀拉拉地留下一地散粪,引来一阵哄笑声。

    马上的几名年轻小骑警,英姿勃发,向程宇遥遥地敬礼!

    紧随马屁股后面蹿出来的,是派出所刑侦治安分队的警员们。

    吴大满挎着他媳妇,媳妇拉着小朋友,一家三口笑呵呵地,随着音乐走出来。

    华子身旁跟着小鸟依人的未婚妻,未婚妻胳膊弯里还拎着一篮大桃子。那姑娘是平谷郊区来的,平谷盛产水蜜桃,一路走还给街坊四邻抛了一路的桃子,可实惠了。

    程宇微张着嘴,吃惊又动容地望着眼前一队队的人,眼眶里痒痒的,有一层一层的水雾缓缓地弥漫……

    这些人都是他的同事,是他的好哥们儿,是属于他这半生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人生经历。

    他终于明白罗战那混球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他也知道罗战为什么要这样做。罗战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那个人,罗战所给予他的,就是两个人心底共同描绘的那一幅完美人生的图画。

    第3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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