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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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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凶猛 作者:莫如归

    第19节

    “别动,坐我的腿难道不比那又冷又硬的石头好吗?”印心按紧他说道。

    施宁的脸,因为这句话立马就烧红了,因为对面的那位虞贵妃一直在目光灼灼地瞧着他,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皇帝哈哈笑道:“这话说得没错儿,施尚书家的,你就坐着吧,印心也不容易。”

    闻言施宁更是抬不起头来,又听得虞贵妃一声娇笑,说道:“原来是施尚书家的公子,臣妾与这位施公子真是一见如故呢。陛下你瞧,臣妾和施公子是不是有共同之处呀?”

    皇帝疑惑道:“共同之处?这又怎么讲?”

    那虞贵妃娇羞地嗔怪道:“自然是一样地可人疼,一样地是个美人儿。”

    皇帝想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直说这话有点道理。可是印心却没那么高兴,他不喜欢虞贵妃拿自个跟施宁比较,他心中嗤笑,你只是皇帝众多妃子中的一员罢了,再可人,再美人儿,也有失去宠爱的时候。施宁怎么能跟她一样,真真是笑话。

    “皇帝,我这小情人可与你的妃子不一样。”印心也不怕说出来,笑吟吟道:“你那些妃子是敬事房给你安排的,我这小情人可是花了大心思才得回来的,又怎么会一样呢?”

    他这话一说出来,皇帝和虞贵妃的笑容都挂不住了。皇帝是无奈印心还记恨他昨晚的戏弄,虞贵妃则是真的没脸。她和印心不太熟悉,不明白印心到底在哪个位置上。只是看到皇帝竟然忍气吞声地受了,她才明白,九千岁不是她可以攀谈的人物。

    看到九千岁带着他的小情人拂袖而去,虞贵妃忍不住,小声抱怨道:“陛下,这位九千岁大人,好生无礼。”她本想说,九千岁未免太过放肆,眼中已经没有皇帝了。可是并不敢讲,多少还是顾忌的。

    可令她心惊的是,皇帝竟然冷眼瞧她,就因为她说了这句话。

    “陛下……”虞贵妃心惊胆战,连忙柔柔弱弱地唤了声,希望皇帝原谅她刚才那句小小的抱怨。

    “朕让你见到九千岁和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是有心助你虞家高升,而不是让你得罪人。这白白的好机会,是你自个没珍惜。”皇帝说道,就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虞贵妃听得脸色苍白,她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四品京官,连九千岁的面儿都见不到。她今儿有幸见到了,却什么作为都没有,还平白得罪了人。一想到这里,虞贵妃的后悔莫及。

    是她太轻看九千岁的情人了,以为不过是个玩宠,不至于有什么特别的。再听闻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就更加轻视,难道不是被家中用来攀龙附凤的棋子。

    只能说虞贵妃想太多了,见惯了那些削尖脑袋往里挤的官员,总把女儿当初讨好贵人的跳板,恨不得多生几个女儿。每个贵人身边都塞一个才好,那才能保住他们的人脉和地位。

    可是虞贵妃忘了,同是宠爱,真心与无心,也是有天囊之别。

    施宁在外面呆了一天两夜没回来,当他回来和二位师兄们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二位师兄都好奇极了。

    “你去了哪儿?怎么一去就一天两夜地。”徐惟眼睛亮亮地问道。

    施宁笑了笑说:“还能去哪儿,在隔壁的千岁府呗,一天就在皇宫里过完了。”

    严奕闻言,低声问道:“那你这是,和九千岁和好了?”其实那天晚上看他们在树下接吻,就有预料,这别扭肯定闹不下去了。

    “算是吧,和好了呀,不然还能怎么样?”施宁拖着腮帮子说。

    徐惟瞧了瞧他那副略有失望的样子,叹气道:“我说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闹什么别扭。也不瞧瞧对象是谁,人家对你好着呢。一个大男人被你这么落面子,还不敢生你的气。要是换成我呀,早不管你了,你爱理不理。”他觉得吧,男人做到九千岁这份儿上,也是个十分成功的了。到了这份上,要什么情人没有,还不上赶着往他跟前凑近乎。偏生他就找了施宁这么个……又小气又爱闹别扭。

    “你才吃饱了撑着你,连个女人小手的没摸过的童子鸡,你有资格说话么你?”施宁不客气地呛了回去,徐惟这样说他,他就是不爽。

    “我说,你就摸过女人小手?”徐惟狠狠地瞪眼道。

    “我没摸过女人的小手,可是我摸过男人的……”施宁比划一个,你们都懂的。

    “嗨,谁没摸过,小爷还天天摸呢。”徐惟得瑟地道,不就是摸鸟,谁没有。

    “有本事你去摸别人的。”施宁挑衅地道。

    “那有何难,阿奕,来,给师弟摸一个。”徐惟侧身,立马就去掀严奕的袍子道。

    “滚!”严奕毫不客气地给他一筷头道,敲不死他个没正经地!

    “哎哟!哎哟!阿奕你好狠的心呀,连这个都不帮师弟的忙,师弟被你小师弟看扁咯!”徐惟哭嚎着囔囔道。

    “嘿嘿嘿,你早就被我看扁了,有心无力的二师兄!!”施宁猛取笑他道。

    “你也住嘴,快吃你的饭。”严奕也赏了施宁一筷头,别以为说着说着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抛下碗筷了,可还没吃多少呢。

    “好吧,小惟别来招惹我了,我要好好吃饭。”

    “你滚吧你……”

    国子监一年一度的踏青活动,近日启程。鉴于尹阁老也要同去,少不得会把三徒弟捎上。施宁第一次跟随大部队出游,心内止不住激动。立马回去收拾东西,并提前告诉他家九千岁,咱要和师兄们出游二十天,勿念。

    一走就二十天,还那么高兴,印心忍不住怀疑,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

    施宁却道:“这有何难,我酌定你想我了会来找我的,如果你不想我,那我又何必独想你。”

    “这都是什么歪理。”印心倒是没生气,只笑骂了几句,就帮他打点行装。他家这个娇生惯养的,他害怕路上别人照顾不好,就特地关照了同去的几位国子监大人,有事没事帮他盯着些。

    虽说没有明确意思,可是几位大人都知道,要是这位在外头出了什么事,他们是逃不了这个责任的。所以一路行去,少不得偶尔会有突然来几个热情的学生,帮施宁做这个做那个。

    学生们都讲究独立,凡事自己亲自动手。施宁见他们这般热情,也不好拒绝,就给个机会给他们表现自己的独立吧。同时沾沾自喜,在二位师兄面前炫耀自己的人格魅力。

    “呸!还人格魅力呢!少不得又是你家那位吩咐的,你真把自己当成了香饽饽不成?”徐惟可是一点都不怀疑,那些这么热情,其中必有蹊跷。

    “切!那又怎么样!说明我还是有人格魅力,不然怎么征服大内第一的九千岁呢!”施宁抬着下巴骄傲地说道,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根。

    “滚你,快去捡柴火,你看别人都升起火来了!”徐惟催道,这时候去洗野鸡的严奕走了回来,看见他们连柴火都没捡好,就大摇其头。和两个四肢不勤的师弟一起玩野外生存,是个愚蠢的决定。

    “好吧,我马上就去。”施宁起来拍拍屁股,蹬蹬地跑向树林子里。

    “他一个人去,没问题吧?”徐惟有些担心道。

    “里面还有其他人,应该没事的。”严奕顿了顿说道。

    施宁一路小跑进到树林里,只是附近的柴火都被先来的人给捡完了,他要到更远的地方去才行。

    这天已经启程五天了,严奕说,还有最后一程路就到了盘龙山。他们此去,是冲着盘龙山那个千奇百怪的山洞去的。甚至还带了笔墨纸砚,要将所见之物画下来。

    当天晚上,众人在盘龙山脚下的盘龙山庄住下。这是一家占地广阔的山庄,来往人群极多,要不是他们国子监提前打好招呼,只怕现在已经没有了住房哩。不过国子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安排学生们三人一间。

    施宁师兄弟三人,正好占据了一间屋子。当天吃完晚饭,众人就浩浩荡荡地去洗温泉,只因山庄内有个极大的温泉,主人泉水引致各处,在漫山遍野上形成一个个温泉池子。众人爱泡哪个池子就泡哪个池子。

    徐惟穿着薄薄的里衣,拉着施宁道:“阿宁走,咱们上最上面去!”

    三人爬上半山腰,就气喘吁吁了,看见周围的池子都有人在泡,他们就继续走!最后可算是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看样子还没被人糟蹋掉。

    “好舒服,这时候泡温泉,也别有一番风味呀。”徐惟靠在石头上面叹道。

    “是啊,这才是人生,整天仰头晃脑地读书,那是坐牢……”施宁这个不爱读书的说道。

    “可若是让你一辈子留在这儿,你必会不愿意。”严奕说道。

    “这倒是真的,凡事过犹不及。有苦才有甜嘛!”徐惟嘻嘻笑道,“所以咱们玩够了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坐牢吧。”

    施宁伏在石板上享受了一会儿,幽幽地道:“咱们出来五六天了呢,我突然有些想念我家九千岁。”

    徐惟摸着满手臂的鸡皮疙瘩说道:“你们要不要这么黏糊,这才分开几天。”以前在国子监,最少是三天就出去私会一次,有时候甚至天天都去。

    “你懂什么呀,等你有了情人,指不定天天都想呢。”施宁哼道。

    “既然这么想他,你还出来干什么呀,何不把这二十天和他双宿双飞去。”徐惟翻着白眼说道。

    “那你就更加不懂了,有时候要适当离开他一下,让他也尝尝思念的滋味。好叫他知道,我不在了,他会难受的。”施宁喜滋滋地说道。

    “额……真是受不了!”徐惟对于施宁的晒恩爱,已经从最开始的羡慕,变成现在的受不了。他对旁边的严奕说:“阿奕你以后可千万别找男人做情人,没得找个像阿宁这样的,累死你不偿命!”

    严奕瞟了他们一眼,说道:“我又不是九千岁,阿宁这样的我消受不起。”

    “啊,什么呀!”施宁不高兴地捶捶水面,他这样的怎么了,很好啊,“大师兄,你对我有误解,我不服!”

    “哈哈哈,你不服什么呀?那就是事实,你不服也不行啊!”徐惟特高兴地笑道。

    “哎呀!算了,反正跟我好的又不是你们,我的好你们不知道。”施宁摆摆手道,不介意了还不行。

    温泉泡着,天儿聊着,夜深得很快。回到盘龙山庄,各自爬上床安睡。因为泡了温泉的缘故吧。施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十分舒服。他伸手摸摸怀里的东西,笑着闭上眼睛。

    第二天,众人一早起来,准备打点行装去往盘龙洞。跟在大队伍的最后面,就是施宁师兄弟三人,谁叫他们是编外人员呢。不过也好,不用在人群中推推搡搡,还得了个清静,可以看到爱看的景色就留下来欣赏,或者画个速写什么的。

    在山庄前面准备出发时,山庄里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锦衣卫,把施宁等人喊得神经一跳。徐惟踮起脚尖探看道:“不会是阿宁那口子来了吧?有没有这么准?”昨儿才听施宁念叨过。

    “前面已经开始出发了,咱们走过去就知道了。”严奕说道,把跳来跳去像猴子一样的徐惟拦下来。

    施宁也很好奇,跟着人群一路走出去,果然在门口见到锦衣卫的队伍,并不多,就二三十个人,他没有看到印心,顿时有些失望。可是瞧到后面还有一顶轿子,他又有希望了。

    “会不会是在轿子里面?”徐惟小声问道。

    “我觉得有可能,不如我喊一下?”施宁眼睛亮亮地道。

    “不行,你一喊,全部人就都瞧着你了。”严奕否道。

    “那怎么办,他不出来就看不见我在这儿。”施宁皱着眉毛道。

    “你可以瞧瞧有没有你熟悉的锦衣卫,叫他们帮你通报一下。”严奕迟疑道,不确定这样不行不行。

    “我……不认识锦衣卫。”施宁很挫败地扶正帽子,早知道就和印心身边的锦衣卫打好关系得了。

    “那就没办法了。”严奕瞧见他们就快走出山庄了,已经没有时间在等施宁和九千岁见面。除非他们不跟着大家走,而是逗留一阵子。

    “我看还是先走吧,到时候回来再说,他要是来找我的,自然会等我。”施宁也不想扫大家的兴,盘龙洞是一定要去的。

    “嗯。”

    三人跟着大家的脚步前进,只是不断地回头看。终于在就快不到山庄门口的时候,看见印心下轿了。施宁漾起惊喜的笑容,一瞬间似乎电到了印心敏感的神经,他侧头望向国子监众人离去的方向,只见到施宁走在最后头。

    二人四目相对,那一刻的感觉,用徐惟的话来说就是,感觉四周正在开花。

    因为相隔得太远了,施宁没有说什么,而是用手指指指前面,表示他们出门去那边。然后很快就见不到山庄的门口了,印心向身旁的锦衣卫道:“去打听一下,国子监的学生这是要去哪里。”

    “是!”

    其实印心这次前来,还真不是完全为了施宁,不过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他就是了。因为这个地点是他选的,其实哪儿都可以,倒不如就选了这儿。

    “后面的大人们如何了,可赶上来了?”印心问道。

    “是,王兴大人已经派人传信来,说已经从驿站出发,大约午时会到。”

    “嗯。进去吧。”印心率先踏进盘龙山庄的大门。如果国子监的学生们仍在的话,就会看见,他们入住了那座听说已经有人住的豪华庭院。

    此时的国子监学生,已经到达了盘龙洞,第一名学生已经踏进了这个黑漆漆的洞口。其实也并非完全乌黑,有时候又细微的阳光通过小小石缝和空隙射进来。

    因此,大家免不了要举火把,有些则是摸黑着探索。洞是很大的,而且四通八达,几乎中空了整座盘龙山的山腹。这时候,国子监的几位大人少不得严加命令,让学生们不许乱入,否则迷路了,丢了都不知道。

    不过每个洞都有标记,到时候迷路了,也是可以回到最初的那个大大的溶洞里,等待会合就是了。这些难得出来玩的学子们,是不会放弃这个冒险的机会,几乎是三三两两地举着火把,找一些奇奇怪怪的入口去探索起来。

    有时候,在互通的洞口遇到其他人,都会被吓一跳,因为有些人喜好刺激,根本就不带火把的呀,还专门去吓唬其他人。这种人通常被抓到了,都会被摸黑砸上几拳头泄泻恨!

    施宁是个怕黑的,所以他们一定带了火把,由徐惟举着,走在前面。施宁自然就是在中间了,严奕这个大师兄断后。

    “咱们这条路,似乎很阴森呐,好像没人来走呢,不知道前面会遇见什么呢?”徐惟一边走,一边声音发毛地说道。

    “别说了,总之不会遇到鬼就是了。”施宁缩了缩脖子,原本是叫徐惟不要吓他,可是自己一说鬼,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阿宁,你好端端地提鬼做什么,我好怕。”徐惟抖着声音道。

    “要不你来断后,我打头?”严奕见他们越走越慢,几乎不再前进,有这么害怕吗?

    “额,好吧,阿奕你来。”徐惟把火把叫出来,和施宁挤在一起跟着大师兄。

    “无胆匪类,这有什么好怕的。”严奕唾弃道,两个胆小鬼。

    严奕夺得了带路权之后,就带着他们一路横冲直撞,吓坏了不少人。最后火把也干脆不要了,就插在洞壁里头,然后各个洞口蹿过去吓人。

    施宁和徐惟在他带领下,也越来越大胆,咔咔,不就是摸黑吓人嘛,不难,难的是不要被人抓到了,否则会挨打。

    “阿宁,那边好像有个人来了,你去吓吓他。”徐惟推推旁边的施宁道,小爷他都吓坏了好几个胆小鬼,他小师弟居然没出过手,到底还玩不玩了。

    “我不敢……”施宁说道,怎知是他吓人还是人吓他呢。

    “别怕,二师兄罩着你,你快去吧!”徐惟一把将施宁推了出去。

    施宁轻叫一声,发现对面那个人好像已经发现了自己,他连忙躲了回去。徐惟对他很铁不成钢地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这都不敢!”

    “呜呜,他追上来了,咱们快跑!”施宁却慌张地哭道。

    “啊?”徐惟大吃一惊,追上来了,他们还没开始吓人呢!不过不管怎么样,先跑了再说!“师弟,这边啊!”他跑着跑着,突然发现他的师弟跑丢了,前后左右哪里还有人?

    “师弟?师弟?”

    徐惟在叫的时候,施宁就在他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后面,可惜他现在被人捂住嘴巴,没办法回答他的二师兄。

    “奇怪了,一转眼就没了,那个追人的混蛋也没了?”徐惟奇怪地搔搔脑袋嘀咕道,然后就去了别的地方寻找。

    等徐惟的脚步声走远,施宁的嘴巴才被放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干嘛捂住我的嘴,好难受呀!”

    “我怕你把他引过来。”印心压在他身上笑道,刚才只是追了他几步,就嚎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也太快了。”施宁环着印心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去,像只无尾熊似地。

    “你们刚走了不久。”他就从盘龙山庄出来了,只是别人都不知道。

    “你是来找我的吗?”施宁喜悦地问道,他觉得印心铁定是想他了。

    “你在这里我才来,不然我会去别的地方。”印心换个方式道,不敢再向上次一样,不加修饰就说出来老实话来。

    “嘻嘻,说来说去就想我了,你还不承认。”施宁高兴地道,奖励般亲亲他的嘴唇。

    印心顺势压下去,加深这个吻。黑暗似乎真的能令人热情大胆,他竟有种在这里和施宁亲热的冲动。

    “干什么呀,别摸这里……”施宁阻止着那只在身上乱走的手,呼吸困难地说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呢,这里可是山洞,有人来往的。

    “咱们在这儿亲热一回,好不好?”印心亲亲他的耳朵,很期待地问道。

    “那不行的,会被人瞧见。”施宁摇摇头,不让他扯自己的裤头。

    “不会的,这么黑,没有人会过来。”印心坚持到,手已经摸到了施宁的背后去。

    施宁又拒绝了几句,可是一边接吻一边商量这种事,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他们就在这个黑暗的石洞里连到了一起,然后咬着嘴巴,压抑地进行着……

    这时徐惟却带着严奕过来找施宁,激/情中的二人听到徐惟说:“刚才就是在这里不见得,一转眼就没了。”

    “你们一起跑向哪个方向,他也许进了某个洞口。”严奕用火把晃了晃四周,没有瞧见有人。如果施宁真的在这里的话,听见他们的声音早就出来了。

    “我们一路跑到这边来,那我们看看这个洞口吧,他也许进了这里。”徐惟看到一个分叉口,带着严奕进去了。

    听见他们远走的脚步声,施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到印心的急促呼吸声,他说道:“你紧张起来很舒服……”

    “呸……”施宁呸了一口,揽住他的肩膀要咬起了牙关来,还早着呢!

    “你倒是好呀,你在我身下风/流快/活,你的师兄们到处找你。”印心有些吃味地说道,见不得他们三人太好了。

    “你羞不羞呐……那是我师兄们,这也值得你酸溜溜地……”施宁开口说道,马上又闭上嘴巴,因为印心开始使坏欺负他了。

    “就酸了怎么着,快缠紧些,你再不努力就天黑也出不去了……”印心低低地笑道,凑近他的耳边,说些羞人的荤话出来。

    “走着瞧呗,我让你一刻钟交代出来,你信我不信!”施宁说罢,就使出浑身解数来,叫他再没心思去说别的,只管把自己守好吧。

    印心通常不信他的邪,施宁在床上的狠话,一般都会纸老虎。虽有爆发,可是不长久,没两下就喊累了,斗不动了。最后还不是由着他搓圆捏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地,特别守不住,许是头一次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吧。一改往日在床上的游刃有余,眼下是有点紧张,有点刺激,有点莫名的羞/耻感。通通加在一块儿,就成了一股要被嘲笑的冲动。

    “好千岁……你子孙要出来了……你可不许放我肚子里啊……”施宁捏着他的脖子警告道,要是弄里面去了,他还怎么走路回去呢,别一路走一路淌地,把裤子弄湿了。

    “就爱放你肚子里!”印心说道,按着他不许动,都放他肚子里去。

    “你讨厌——”施宁又哭又打地扭着身子,可是已经晚了。

    印心抱了一会儿,退出来,替二人整理好衣裳。他瞧着生闷气的施宁说道:“怎么着,刚亲热完就给我甩脸子,没你这样的。”

    “说了不许了你还弄,也没你这样的。”施宁闷闷地道,脸颊还红着,心怦怦跳地有些气喘。

    “若不然呢,这里边又没有水来洗。”印心看不惯他奇奇怪怪的走路姿势,将他抱到怀里来。

    “弄石壁上呗,让它们自生自灭。”

    |“……”

    ☆、第76章

    二人在石洞里走了一段,施宁问道:“你是不是偷着进来的,外面那些人知道你来了吗?”

    印心点点头,他是偷着进来的,国子监的几位带队的大人,都没看见他。

    “那你还是偷着回去吧,别跟我一块儿出去了,我要去找我二位师兄们。”施宁说道,印心现在这样和他走出去,总不太好。

    “你自己成吗?”印心瞧瞧他的屁股,有些担心他走不回去。

    “有什么不成的,你真以为你好大能耐,我还走不动了不成?”施宁十分无语地道,冲他翻了两个大白眼。

    “……”印心有什么办法,被这样说也是要默默承受的。难道他还能去证明,他真的有这个能耐?不怕被怨死了就去做吧。

    可到底是不放心他,所以又带他走了一段,才放下来,看着他慢慢地离去。瞧着他头也不回地,印心总有种莫名的不爽,特别是刚刚亲热之后。

    “你还不走吗?再逗留就被人发现了。”施宁扶着石壁,回头去看他。

    印心微微笑了笑,几步走过去他跟前,然后二人又亲上了,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几乎同时环上对方的脖子和腰肢。尽情地眷恋着对方的温度,还有多少时间,就把多少时间耗上,直到不能不分开为止。

    “好烦咯,我那么爱你……”施宁一下一下地亲着印心的嘴唇说,烦恼地皱起眉。

    印心低低地笑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可是心里依然很高兴,就像心中开出了一朵美丽的花儿,受到暖阳的包围。

    “天生嘴笨,不会说好听的呀。”施宁戳戳他的胸口,说道:“你走吧,我看着你走,别再招惹我了。”要是走两步又抱一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你这还嘴笨,那你真是笨得太聪明了。”印心说道,最后抱了他一下,终于把他放开了。施宁说要看着他走,他就走,消失在黑暗的石洞中,不知道去了哪条道上。

    施宁扶着石壁,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也走了。只是走得有些困难,他随时都觉得有东西在后面流出来,太……难受了。

    出到大溶洞里,已有很多学生在等候,施宁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严奕和徐惟来了,他赶紧挥挥手,喊他们俩个的名字。

    “阿宁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呀?我和阿奕找你找得好辛苦!”徐惟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们可是跑了很多地方!

    “对不住啊,我……”施宁羞愧地低下头,刚才只顾着和印心纠缠,把俩个师兄给害苦了。

    “没事,平安出来了就好。”严奕说道,其实也没有徐惟说得那么严重。

    徐惟看见施宁这副自责的模样,也摆手笑道:“是啊是啊,没什么,就是好奇,你到底跑去哪儿了?”

    施宁最终还是含含糊糊地带了过去,这时候叫集合了,大家一起出洞,去爬盘龙山的外部。施宁一听就懵了,“啊?还要爬盘龙山?”他能行吗?

    “怎么,你不爬吗?”徐惟问道。

    “不是不想爬,是我没力气爬。”刚才在石洞里和印心鬼混了一番,现在两腿都还是发软的呢。更何况……还有一个尴尬不已的原因。

    “其实盘龙山也没什么好爬的,阿宁既然不想去,不如我们去周边画画吧。”严奕提议道。

    这个提议大家都觉得好,他们带了画具出来,要是不画几笔就亏了。于是三人和尹阁老说了一声,就脱离了大部队,到附近去画画去了。

    “师傅他老人家这把年纪了,还要去爬山吗?”一起画画的时候,施宁无聊就唠嗑起来道。

    “嘿嘿,师傅他老人家老当益壮,爬山算什么,听说……”徐惟神秘兮兮地冲施宁眨眨眼,不敢将后半句给说出来。

    “听说什么呀?”施宁却没看明白他的眼神,太深奥了这是。

    “嗨,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个嘛!”徐惟含糊地说道,一边注意着严奕的表情,就怕他突然教训起来。

    “那个?”施宁眨眨眼,领会了一下道:“哦,我知道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可不是,每天早上一柱擎天!”徐惟一时得意忘形,就没把持住。

    严奕一画笔敲他的手指,骂道:“还一柱擎天,老实画你画,整天就知道想些不正经的。”

    徐惟又挨打了,委屈地抱怨道:“怎么又是打我,我只是想想,阿宁还每天都做呢!”

    施宁心虚道:“我和印心是正经来往,除了他我不会想别人,可你呢,肯定想过不少人家的闺女吧?”

    “哼!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想别人家的闺女,我见都见不着,我怎么想呀我!”徐惟满腹怨气地道,谁家闺女给他看,要想也得知道模样才是。

    “那你平时都想的谁呀?”施宁好奇道。

    “想的谁?我干嘛要告诉你,反正不是你就是了。”徐惟傲慢地道,才不会说出来,他想的是某青楼的花魁。

    “不会是真的只有一个吧?那样不会腻味吗?想久了会没劲儿。”施宁笑嘻嘻地瞧着他道。

    “那你怎么不会腻,你不只有一个吗?”徐惟反问道,他就只有一个怎么了。

    “那不一样,我家千岁爷是绝色,腻味不了。”施宁笑眯眯地说道,满脸都是满足的意味。

    “去去!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这人太不厚道。”徐惟撇开眼不理会他,哼,老是在他面前晒恩爱,单身狗就不是人了吗,何至于这么践踏呀!

    “我怎么不厚道了,我又没拦着你去找一个。”施宁突然问道:“你都十六了吧,你家中还没为你找媳妇吗?我今年才十五,可是我娘亲已经四处帮我寻找了呢!”说起这个来,也是个烦恼的事情。

    “听说正在找,可是高不成低不就。出身差的我娘亲看不上,出身高的人家看不上我。”徐惟挺伤感地道,据说是嫌他家没人脉,嫌他本身没有前途,可是他觉得自己前途挺好的。

    “这样吗?那怎么办呢?”

    “等咯,看看老天爷会不会赐我一个合适的。”徐惟又充满希望地道。

    施宁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求老天爷是挺有效的。

    “阿奕你呢,你定亲了吗?”

    严奕专心画画,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还没有,我家里不着急。”他自己本身也不着急就是。

    “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施宁问道。

    “独立,大方,有思想有风格。心地善良,孝顺父母。”严奕停下手中的笔,说道。

    “哇……”施宁和徐惟都对他充满了崇拜,阿奕就是不一样,连对媳妇的要求都这么……恕他们读书少,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来夸赞。

    “可是阿奕,这样的女子太少了,几乎没有。”施宁忍不住泼冷水道,放眼整个京城,谁家的闺女会这样养,就算是本身性格如此,也被家里的规规矩矩养歪了。

    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娴静端庄,一切以夫为天,似乎天生就是为了伺候丈夫公婆而生。严奕口中那个独立大方又有思想有风格的女子,恐怕只有江湖侠女才配当得上。

    可是凭着严奕的家事身份,家中又怎么会允许他娶一个江湖女侠呢?难呐,最后也许还是按照家中的安排,娶一个规规矩矩的媳妇,然后和大多数世家子弟一样,和媳妇相敬如宾地过完下半辈子。

    虽然这样的姻缘也未必没有恩爱夫妻,施宁觉得自己的父母就是其中一对,可是毕竟不多。

    “婚姻大事,上天自有安排。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求不来。”严奕说道,垂眸继续画自己的画。

    施宁和徐惟崇拜地望着他,读过三四本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不像他们这种只读过一两本的。

    下午时分,出来了近一天的国子监学生们,浩浩荡荡地班师回朝。他们计划着明天再去划船,回到山庄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饭桌上讨论着。国子监的几位随行大人,很乐意看到这幅和乐融融的场面。今年真是省心啊,居然一路都顺顺利利地。

    不过还是有点意外发生,“屠大人,朝中和邻国王子会面的机关大臣们,就住在山庄里,听闻这次是九千岁大人亲自驾临。”戚大人摸着稀稀拉拉的胡须猜测道:“您说,这是个巧合……还是巧合?”

    屠大人斜着他,这要他怎么选择了,选什么都是巧合。

    “我看,且不要管他是什么吧。咱们管好咱们的就够了,其他一切莫多掺和。”

    其余大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他们国子监的,和朝廷没有多大关系,只管把学生们管好就成了。至于九千岁大人么……

    戚大人笑道:“屠大人也莫要战战兢兢,指不定这不是坏事呢。九千岁要是真的看重那位,咱们这些也并非全无好处。”

    “这话怎么说?”其余大人疑惑道。

    “那还不简单,咱们只要对那位和蔼可亲些,给他留个好,那他还能不在九千岁面前提起吗?只要九千岁对咱们国子监看重起来,那咱们国子监就不愁了。”戚大人笑呵呵地道,往年均有发现,国子监被克扣银子和各种用度的现象,这还不是因为国子监的大人们油水差,没能给上面的孝敬吗。

    要是九千岁直接看重了国子监,谅那些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克扣国子监的东西!

    是夜,大伙们吃过晚饭,泡温泉的泡温泉,回去歇息的回去歇息。不过大部分还都去泡温泉了,因为走了一天山路,大家都挺累。

    严奕和徐惟又要去泡,施宁就称故不去了。他回到屋里,叫了热水来洗澡。不是他不想去泡温泉,而是有苦衷的。今晚这盆澡,怎么也得自己洗才行。

    洗完澡,天色刚刚转黑,只因大家都上山去了,外头安静下来。施宁披着长发,坐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的景物。眼下正是彩霞满天的时候,天空很美,只可惜只有那么一瞬间。

    一道脚步声走来,那人停留在十步以外,静静瞧着那窗台上长发披肩的少年。直到夜色使得他视物朦胧,再也不能真切地瞧清楚他眼中的少年。

    “做什么呢,快过来。”施宁在那儿笑吟吟地招手道。

    “你早就发现我了,可是?”印心问道,迈开脚步向他那边行走。

    “没有,无意中看见的,看见你傻站着。”施宁笑倚在窗边,探头出来瞧他。

    “我在瞧你呢。”印心说道,停在他身边,和他隔着一个窗户说话。

    “瞧得怎么样?可喜欢不?”施宁眨眼眼睛问道,眼神直白地带着钩子。

    “你说呢??”印心斜睇着他,二人对视了片刻,双双撇开头笑了。

    “进来不?”施宁瞧瞧屋里,对他说道:“没人在呢,就我一个人,他们去泡温泉了。”

    印心迟疑道:“一会儿就回来了,我不进去了。”

    施宁挺失望地道:“这样啊,那,你住在哪儿?我们去你房里可好?”

    印心摇摇头说道:“我房里去不得,那里人多眼杂……你爹也来了。”他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施宁这件事。

    “啊?我爹也来了?你们是一起来的吗?”施宁惊讶坏了,他爹也来了?

    “办点事儿,没什么大事。”印心也坐上了窗台,和他一左一右地坐着,他拉过施宁的手来,撮在手里头握住。

    “何时走?”施宁软软地靠着他的肩头,二人放眼望去,是一片广阔的山林。可是黑夜来临,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七八天上下,兴许会快一些。”印心垂眸瞧着他,那两道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眨啊眨地。

    “我爹和你住得近吗?”施宁又问道。

    “不算吧,我不喜欢和人住得太近。”印心说道。

    “那,明晚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瞧一瞧,不怕吧?”施宁仰头看着他说道。

    “有什么好瞧的。”印心低低笑道:“你是想和我过夜吧你?”就说瞧一瞧,也真是含蓄。

    “你知道就行了,你说出来干什么呀。”施宁嘟着嘴巴戳他的胸膛,使劲儿戳,反正他的指尖都戳痛了,也不知道这个人痛了没有。

    “仔细着你的手……”印心将他两只肉爪子抓在手里,不许他再这样傻了,“我看看弄疼了没有,瞧,指尖都红了。”他放在嘴边亲了亲,对这两只肉爪子稀罕得紧。

    “那你明天晚上来不来找我嘛?”施宁用身子蹭蹭他,也不是非要顶风作案不可,不过总是希望他紧张自己一些。

    “你不怕你爹发现了?”印心倒是想,可是施嘉也在,万一闹起来不好收拾。

    “怕呀。”施宁叹了叹气,嘟嘴道:“那好吧,咱们回了京里再见了。”他掰着手指头一算,还有十天不止呢。

    印心听着这话,也不太情愿,等回京里,又一段日子过去了。

    “我跟我娘亲说好一个月回去一次的呢,这才第一个月,就失信于她。回去之后,她铁定再也不相信我了。唉……”施宁一算日子,就想起这茬儿来。

    “你叫你爹替你解释解释不就得了。”反正施嘉也在这儿,可是最好的证人。

    “那,你带我去见我爹?我好久没看见他了呢!”施宁突然央求道,既然不能和印心过夜,就找他爹拉家常也好呀。

    “你爹忙着呢,又不是来玩儿。”印心有些不情愿地道。

    “见一面也不许吗?”施宁抱着他手臂摇晃,用可怜的小眼神瞧着他道,看他舍得不舍得。

    “许也不让你见。”印心恶劣道:“凭什么他搅了我的好事,我还得让他享天伦之乐。”

    施宁无奈死了,这也要计较,不至于呀!“这都不答应我,你不疼我了你!”他放开印心的手臂,不和他好了。

    “两码事,你别这样成不成?”印心把他抱回来,狠狠地揉搓几下。就数他最会发脾气了,最会使小性子了!一个不乐意就甩脸子威胁他,就说他不疼他了云云!

    “是一码事!你别这样成不成?”施宁也揉搓他的脸,叫他好好认清楚自己的错误!

    印心抓下他的双手来,放到轻轻咬了几口,把一双白嫩的肉爪子,啃了几个浅浅的牙印子出来。

    “呜呜……你咬我?”施宁委屈地指责道,被咬得手好疼。

    “又没使力气,咬不疼你。”印心将他拥入怀中,咬哭了才来慢慢安慰,也是个解决他无理取闹的好法子。

    “胡说,谁说没咬疼,很疼!”施宁扁着嘴说道。

    “那我帮你吹吹。”印心温柔地执起他的爪子,放在嘴边仔细吹吹,又在有牙印子的地方连亲几口,给它点补偿。

    “吹吹还是疼。”施宁瞪着眼说道。

    “那就再吹吹。”印心瞧着他,一副你想让我吹多久我就吹多久的模样,只要你满意。

    “……”施宁有些无语地望着他,二人对视良久,施宁终于忍不住笑着捶打他道:“你真是讨厌,我讨厌死你了!”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不讲道理!

    “胡说八道,你最爱我了。”印心不痛不痒地任他捶打,一边儿笑眯眯地道。

    “脸皮子真厚,我也是佩服你的。”施宁打累了,哼哼两句,推开他,叫他回去:“我二位师兄可能快要回来了,你就回去吧。咱们,回京再见。”

    “你舍得让我这样回去呀?”印心往他身上靠去,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有什么不舍得,你又不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我早不稀罕了。”施宁摸摸自己的长发道,准备回去歇息去。

    “负心汉,把我睡了就不稀罕了。”印心幽怨地瞧着他道。

    “那可不,谁叫你对我不好,总欺负我,哼!”施宁又挪了一下屁股,离他远点儿。

    “你在冤枉我,我对你好不好你最清楚了,我今天还疼了你一回呢。”印心又往他身上靠,看他能挪到哪儿去。

    “呸呸!不知羞的大罗卜!你快回去自己拔萝卜吧,我腻味你了!”施宁没地方可挪,就笔直着身子无声地抗议!

    印心还想和他说笑几句,可是他左一句不稀罕,右一句腻味了,他笑不出来。笑不出来就不笑了,他别扭着脸道:“你够了啊,玩笑归玩笑,太过分的我不爱听。”

    “谁过分了,还不是你自己找来的,叫你总是欺负我。”施宁嘀嘀咕咕道:“我这么好哄的人,还能把我惹毛了,你也是够能耐。我瞧以后不安生的日子还多着呢。”别是三天两头地又惹他不痛快,到时候看谁狠得过谁。

    “说什么,什么叫不安生的日子还多着?你看你说的,这是能听的话吗?”印心当真是往心里去了,他就是不爱听施宁说这种话,一句也不爱听!

    “难道不是,你样样都替我决定,我央求你个什么你都不答应,这叫对我好?哼!”施宁大大地哼了一声,然后撇开头不瞧他。

    印心可不擅长吵架,他只知道被人气死了快。说什么来着,又开始说他不好了。他就不知道,要什么才叫好!不就是不答应让他去见他爹嘛,是啊,就是不让见,怎么着!

    “不说话就赢了?”施宁叉着腰,发现了对方又一大无耻的地方。

    “可没这么说。”他扯扯领口,整个人都热了。

    “我觉得我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了。”施宁挺绝望地说道,印心这种人,跟他闹别扭会闷坏自己,最后还要找机会原谅他。

    “你存心气我。”印心不爽地说道,明知道他不喜欢,还总是说些不好听的。

    “气得着是好事儿呀。”施宁叹了口气,放软身子靠着他说:“我过生辰忘了许愿望,我现在许一个。”他合什双手说道:“信民施宁,求老天爷保佑,希望我千岁爷对我百依百顺,阿弥陀佛。”

    印心闻言,又气又笑了,骂道:“不伦不类!你这是求佛还是求神?”

    “两者都有,你太厉害了,得神佛齐上才能收服你。”施宁懒洋洋地说道,每次都是这么收尾的,累爱。

    “瞎折腾。”印心把他的双手拉过来握在掌心里,低声诚恳地说道:“你不用求神佛,我就算不是对你千依百顺,也相差无几。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能让我委屈自己,那样就太为难我了。”

    ☆、第77章

    施宁闻言,抬头好好地去看清楚他的脸,神情确实是很诚恳地,眼神也很真挚。不过就是太委屈了些,大男人一个也不嫌做作。

    “我又不是经常为难你,就光是你委屈,我就不委屈了。”施宁承认道:“我就是小心眼小气鬼,我爱使小性子爱气你,你要是不高兴就拉倒呗。”

    “没有不高兴。”印心亲亲他的脸儿,把人拉进怀里来哄道:“我也是小心眼小气鬼,你偶尔也体谅我。我知道你才不是那么小气,你心里宽着呢。”

    这是开始灌迷汤了,不过施宁有些受用就是,他道:“我肯定偶尔体谅你了,不知道体谅了多少呢。”

    “那不就是了。”印心说道。

    “跟你生气累死人了,还没意义。”施宁又说道。

    “嗯,有道理。”印心点头道,只是到底是谁小心眼小气鬼,才会每次都闹这个。

    “我累了,回去歇着去。”施宁最后道。

    “嗯……等一下,刚生完气就回去歇着,我怕。”印心揽住他不许他走。

    “怕什么,我又不会跑了。”施宁撇撇嘴道。

    “怕你越想越生气,跟上次一样,然后又跟我说什么……”印心不想说出来,免得提醒他。

    “那倒是不会,我也没有多生气,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施宁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好了。

    “还是不行。”印心还是不让他走。

    “为什么?”施宁鼓着脸问道,真的想去歇息了嘛!谁有空生气啊!

    “我还是怕。”印心抱着他说道,往外面带了带。

    “可是我困了……”施宁搞不清楚,这是在耍他还是在报复他。

    “那怎么办?”

    “我在问你呀!”

    印心瞧着施宁,施宁瞧了回去,大眼瞪小眼,然后有个就噗嗤一下笑了。

    “你真讨厌,你在耍我!”施宁大拳大拳地砸下去,这个人坏死了!

    第1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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