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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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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之秋,丹青不渝 作者:西瓜控

    第7节

    “袁将军,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如今你已坐上了这元帅之位,呵呵,不过这也将是你最后一次坐上这个位置了”塔崁菩卡斯失去了右臂,对玄人的憎恨可远不止战争,他要让玄人全都俯首称臣,敢有任何一个想要反抗者,均杀无赦

    “呵,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袁将军被这口出狂言的小子有些激怒了

    “口气小不小,可不由你说了算”塔崁菩卡斯说话间带领着塔军左翼冲了过来,气势汹汹,这雨天似乎对他们并没有丝毫的影响

    袁将军记得皇帝的话,从容应对,冷静下来,一挥手,示意右翼的刘将军出军应战,刹那间,黑色同白色相交汇在一起,分不开彼此,那塔崁菩卡斯如今失去了右臂,左臂的训练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到位的,同上次的作战相比,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但应付刘将军似乎还没有到节节败退的地步,两人旗鼓相当,针锋相对,手下的士卒们也是英勇善战,或许是雨天的缘故,战斗过了十分钟左右,玄军的人马果然有些吃力,马匹的蹄子上沾染上了泥泞,行进受到泥泞的阻碍,速度开始渐渐的慢下来,刘将军没了法子,只好带着右翼余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先行退了回来

    “哈哈哈,如今本王的口气可还小么?”塔崁菩卡斯得意的嘲笑让玄军大为痛狠,众将士皆气愤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只待袁元帅一声令下,便可冲出去,决一死战

    袁将军亦何尝不气愤,向来做事不慎思考的他,上次深受打击,如今切不可再冒这个险,倘若是作为将军,尚且可以听命于元帅,但如今自己身为元帅,是万万不可草率行事的,袁将军的鬓角渗出了丝丝汗迹,眉头紧皱

    “元帅!”一旁的刘将军已经按耐不住了,焦躁的心情正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大脑,看着塔人一张张嘲讽的笑脸,他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撕个粉碎

    “呵呵,哈哈哈,擒住元帅者,赏!”塔玛德奸笑着,一挥手,整个塔人军队竟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丝毫不给玄人选择的机会

    “速速禀报皇上!立刻派援军应战!”袁将军立刻对报信使下令

    “诺!”

    报信使立刻掉头,快马加鞭,火速离开了战场

    袁将军此刻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即便是会损失惨重,也一定要拖到援军抵达,就算是全军覆没,也要削他塔人三分之二的兵力!

    霎时间,硝烟四起,雨水冲刷着,刚沾染上血色的兵刃立刻又被洗涤个干净,重新反射着渗人的寒光,又一次刺进敌军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铠甲,血不断地滴落在地上,同雨水交汇在一起,汇聚成浓浓的,殷红的血水,不断的嘶吼,不断的倒地,但被仇恨跟愤怒填满的大脑是不会退缩的,一波倒下,紧接着又有新的一波代为顶上,不断的厮杀着,怒吼着,这便是战场,一个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经过快马加鞭和消息的中转,终于在第二日的上午将消息送到了皇宫

    大殿之上

    “启禀皇上,塔人利用天气条件,出动全军,玄军损失惨重!请皇上速速出兵援战!”

    “传令下去,派出二分之一兵力,全力应战,朕御驾亲征!”

    玄棠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要亲手将淀游送上西天,昔日的兄弟,呵呵,如今竟反目成仇,也怨不得朕心狠手辣了

    令一下达,整个皇城都沸腾起来,唯有玄棠,淡然的筹备着,鱼儿如今已经上钩,何须再紧张?当下需要的,便是一举将其拿下,朕有九成的把握,区区塔人和一个王爷,朕怎会放在眼里?!

    整个大玄的二分之一兵力皆被派遣了出去,但出于环境的缘故,行军的速度尚且慢了许多,只是赶到前线时,这袁将军恐怕是保不住了,但这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无疑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就像维依对于塔人而言,同样充当着弃子的角色

    好在雨逐渐晴了,行军的日程如此也便能够稍稍的提前些

    ……

    另一边的淀游昨夜见雨便想到如今定会有助于浩战,翌日清晨便动身了,如今已经抵达了塔营,袁将军被五花大绑着押回来关在拷问间里,手脚全都被挑断了,奄奄一息

    “呵呵,袁将军,你可还记得这是谁么?”淀游妖媚的扶起身旁人的黑色面纱,袁将军的眼睛在亲眼目睹了此人的容颜后睁得如核桃般大,嘴角被咬出了血迹,斑斑点点的滴在白色的衣服上,多么的讽刺

    “你这逆子!”袁将军痛恨自己的愚钝,竟没有发现,他以为自己这逆子一向只喜好戏曲,在村庄之中隐姓埋名,如今竟不料与这淀游串通了与皇帝为敌,真是大逆不道!

    “呵呵,本王这是念在同族人的份上,让你死的名目些,到了阎王那,可得记着点本王的好啊,哈哈哈,动手!”淀游肆虐的笑着,拍拍男人的背

    “对不起,父亲,请您记住我的新名字,高阔”男人拔剑快如闪电般,正中刺入了袁将军的胸膛,亲生父亲的血液沾染在自己的手上,这种罪恶感,高阔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利刃,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丝毫不会动容,他是一把真正的没有感情的宝刀

    “干得漂亮,宝贝儿”淀游抱住高阔的腰,舔舐去他脸上残留的袁将军的血迹,笑如此的丧心病狂

    在这冰冷的铁笼之中,一个人,亲手断送了自己的生父,毫不动声色的

    夜晚总是充满着神秘跟诱惑,使人迷醉,也同样满怀着痛苦,但对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言,这样的痛苦,并没有什么意义,冰冷的铁笼,冰冷的铐锁,冰冷的尸体,冰冷的心,一切都是冰冷的,天晴了,月皎洁的光透过窗照射进这铁笼之中,笼子反射着寒光,照在袁将军狰狞的脸上,死不瞑目

    多么可悲的弃子,如今还要接受着来自亲情的背叛,这次的战争对他来说,应当是最痛苦的事吧,袁家竟一次失去了两个如此重要的人

    ……

    大玄的军队仍然马不停蹄的赶着进程,沿途也看到了许多累死的马匹,应当是传信时疲惫过度吧,但这些都不代表什么,玄棠的内心正满腔热血,只等待这边疆一到,便可削了这叛逆之人的头颅,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么也只有赶尽杀绝了!塔玛德,朕要让你用生命领会,你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第二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局了→_→虐的啪啪啪的哦,下一章,你带上凤冠的样子一定很美,但我却此生无缘得见

    大玄的军队日夜兼程,终于在袁将军死后的第二天傍晚勉强抵达了,尚且不是边疆,因为那塔人在此之前怎会安宁?在玄人的援军抵达之前,早已吞并了附近的两三个村庄,这使得两军会面的时差,提前了

    安好营寨,玄棠便听闻使者传来一个令人最为不安的消息:

    泠王无法调用兵力!

    ……

    皇帝出发后的第二天,泠雅便准备好动身后援,带上虎印谨慎的向兵部陈大人处赶去,如此也正好在皇帝作战的后续时使得援军抵达,但不料却遇上了一个让人抓破脑袋也不曾想到的情况,这无疑对目前为止的计划是当头一棒

    兵部

    “陈大人,本王命你即刻调遣余兵的二分之一随本王前去后援”泠雅将虎印压放在陈大人桌上

    “王爷,恐怕……臣不能调兵”陈大人拿起虎印,从纹路跟色样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眉头渐渐地紧皱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将这虎印放下

    “为何不能!难道你要违背圣意吗?!”泠雅怒火瞬间烧了上来,不能调兵?!虎印就明明白白的躺在你面前,竟敢放肆说不能调兵?!

    “王爷息怒,这……实在不是臣有意为难您,只是这虎印……是假的”陈大人额前的冷汗直冒,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

    “假的?!怎么可能!这虎印是皇帝亲手交与本王的,怎会是假的”泠雅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从玄棠手里来的虎印,竟然是假的?!如此以来,玄棠岂不是自掘坟墓?!难道他疯了吗!

    “可这虎印,确实是假的,臣也无能为力”

    泠雅强忍着怒气,方才狠狠拍到桌子上的手不禁攥的非紧,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此刻一旦慌张,便会误了大事!

    虎印究竟是何时被掉包的呢?!自从玄棠将虎印交与本王之后,本王一直带在身边,绝不可能被掉包,如此说来,恐怕是在此之前,从玄棠手里便已经被掉了包!

    李公公!

    泠雅恍然想起那日淀游同李公公的秘密接头,李公公的确是将一个小包袱交与了淀游,如今看来,定是在那时便将真的虎印掉了包!呵呵,哈哈哈,是本王疏忽,竟忘了这个奸人的存在,如今恐怕淀游的手里恐怕是早已将真正的虎印销毁了,这枚假的虎印又绝不可能起到任何的效果,淀游,你这狡猾的毒蛇,竟给本王降了如此狠毒一军

    但如今若是不调兵前往,一旦塔人攻下了玄棠的防守,便为时已晚,整个大玄便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到那时,若想再灭掉淀游,平定边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下必须要做的,便是如何才能说服陈大人

    泠雅如今苦思冥想,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否则将会给大玄带来灭顶之灾,但这越是急躁,便越是难以想出注意,时间仍然一分一秒的过去,泠雅在院子里早已不知转了多少个来回,额前的汗丝丝明显

    维依看在眼里,难过于心,这样焦躁的泠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相必事情一定到了最最难熬的关头了吧,然而自己所能做的唯一的事,便是默默的看着泠雅,维依痛狠自己的无能,痛狠塔王的无情,痛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痛苦,他叹了口气,终究是无可奈何,轻轻的将手帕递给泠雅,让他擦擦汗

    泠雅哪里有心思擦汗,只是停了下来,坐在石凳上,眉头紧锁,看着水中安然的鱼儿,自己如今却怎能安然处世?痛苦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或许母亲说的是对的,自己本就不该这样,但泠雅不甘心,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的曙光,如今竟霎时间变成了地狱般的黑暗,这让他怎能咽的下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泠雅感到额前恍然一片清凉,仿佛有一双手,将他从痛苦的深渊拽了出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稍微的救赎,他顺着这清凉的方向寻找,发觉那是维依正在小心的为他擦去额前的汗水,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怎的,焦躁的心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心境,或许是自己方才太过于焦躁,竟没有注意到他

    “我自己来吧”泠雅接过手帕,轻轻的沾了几下,摸了摸维依的手,是这双手,这个人给了他安心

    泠雅轻轻的一拉,将维依揽入怀中

    “维依,本王就到此为止了吗……好不甘心……”

    维依何尝不难过,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轻拍着泠雅的后背,安抚着他,让他不那么痛苦,至少不让他一个人承受,这皇权与军事的斗争,本就无常,若是一个人承受,那样就太可怜了,那样的事,维依也绝对不会允许

    “王爷,老夫人有急事见您”

    正在此时,梅兰的声音恍然出现,惊醒了沉溺在痛苦之中的人儿

    母亲?如今能有什么事呢?

    泠雅将手帕放到维依手上,起身跟着梅兰一同去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的房间物件不多,但却十分典雅,清净,梅兰将泠雅带至门前便退下了,进了门,只见老夫人双目平静的闭着,手里缓慢的转动着一串念珠,那念珠说起来还是二哥良人赠与母亲的,母亲身旁的桌上放着一个紫红色的盒子,看上去十分的严密,应当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母亲”泠雅闭了门,走到老夫人面前道

    “泠儿,你可知母亲为你操碎了心”老夫人眉头微微紧了紧

    “孩儿不孝”

    “罢了,如今事已至此,母亲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皇创立的大玄王朝就此覆灭,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惨遭毒手,桌上的东西你拿去”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继续转动着手中的念珠,渴望带来一些内心的平静

    泠雅小心的走到桌前,打开盒子的刹那间,他惊呆了,这是先皇的玉玺!而且旁边还静静的躺着一封先皇的亲笔

    泠雅颤抖着打开那信封,只见其上赫然写着的话语磨灭了他二十多年来对先皇的仇恨

    泠儿

    朕知朕命不久矣,朕这一生无法给予你们母子幸福光辉,但朕心里,朕一直相信你比玄棠要强上许多,所以朕留下朕的玉玺由你的母亲代为保管,朕信任你的母亲,她是当之无愧的国母,至少在朕心中,无人能及,如若大玄面临倾覆之忧,凭此玺可调用兵权,见玺如见人,朕希望你能做一个贤德的王爷,但若如此无法安宁,朕同样希望,你会是受百姓拥戴的皇帝……

    读完信的内容,泠雅的眼前竟模糊了,原来在父皇的心里,一直都不曾觉得泠雅卑微,反而是赐予了他如此郑重的玉玺,泠雅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在老夫人面前,双膝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母亲,孩儿永生谨记父皇教诲!”

    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泠雅出去吧,老夫人应当是想起了当年先皇的容颜了吧,当年先皇生前将玉玺交至她手上时,她甚至认定这辈子也会将此物隐瞒下去,带入黄土之中,却不料到底是派上了用场,先皇,你是臣妾心中,最当之无愧的皇帝……

    如此以来,泠雅终于能够多少按着计划行事了,虽然自己本就打算弑君,这有违世俗伦理,多少会背负着些骂名,但如今先皇的话仿佛干涸时的雨露,为泠雅前行铺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就等着他踏上去,泠雅的心里,由衷的感激先皇,他会用实际行动,来带给百姓安定的生活

    这或许便是上天注定!

    泠雅第二次造访兵部,这已经是深夜,陈大人已经昏昏欲睡,但仍然勉强着自己处理着手头的事务

    “即刻出兵!”泠雅将玉玺放于陈大人的面前,

    “没有虎印,臣实在是……先皇的玉玺!”陈大人睡眼惺忪的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在看到桌上的玉玺的刹那间,吓得从凳子上跌落了下去,赶紧跪拜在地,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还不快快出兵!晚一刻,皇帝出了什么差错,你全家的脑袋可都不够掉的!”泠雅一拍桌子道

    “诺!”

    陈大人颤抖着滚了出去,如此,差不多也该收拾启程了,泠雅将玉玺收好,离开了兵部,夜渐深,战火正怒吼着……

    边塞,双方已经集结了兵力,塔人这次没有任何忌讳,淀游也一同出面,淀游没有穿戴任何遮挡面部的东西,怕是已经做好了叛乱的准备,面对玄棠嫉恶如仇的愤怒,淀游竟丧心病狂的笑了,笑的这般鬼魅,这些年来,他云游四方,多少看淡了这王朝的倾覆,即便是兄弟又如何?你的牺牲能够换来我的快乐,本王何乐而不为呢?说到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淀游,你可知你如今在干什么吗?!”玄棠愤怒的将手里的宝剑猛的挥下,死死地盯着这个叛徒鼠辈

    “哈哈哈,皇兄,本王如今清楚极了,哦不,应当称呼你为玄棠才是”淀游嘴角勾起,毒蛇一般的信子舔舐着剑上的血迹,那是袁将军的血

    “寒将军,孟将军听令,你二人带领大队人马血战塔人,尽可能将其抵御在朕的百米之外,孙将军刘将军带精兵小队从后方袭击塔王,淀游由朕亲手斩杀!”

    “诺!”

    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军队交织在一起,马蹄带着水飞溅而起,初晴的边疆又一次陷入了一片战火,雨水稍稍有些蒸发却又被血水浇灌了,看不出曾经的安宁,一个月前,这里还曾有七八个村庄,而如今已经夷为平地,只剩下烧焦的碳灰,横七竖八的尸体,被淹没在这喧嚣之中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 ?????w????` )好悲伤,可还是要下一章,大结局

    “淀游,朕要让你以死谢罪!”

    玄棠怒不可遏,驾马冲过来就是当头一剑,却不料淀游这厮反应倒也迅速,反手硬是接下了这一剑

    “呵呵,玄棠,你以为本王周游列国只是习得些为政心得么?本王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淀游将马头一偏,玄棠的剑被推开了去

    “呵!朕还轮不到你这叛徒说三道四!”玄棠当机立断,给了一剑假动作,身子一侧,左腿灵活迅速的将淀游手里的剑踹飞了出去

    “可恶!”淀游失了兵器,尚且后退了一步,随即向回策马狂奔

    “呵!朕要看你能躲到几时!驾!”玄棠一夹马腹,乘胜追击,身旁略过无数死去的将士,却丝毫不动摇

    然而这只不过是诱敌之计,就在马儿即将进入百米圈的尽头时,淀游突然一跃而下,将地上的一把□□踢起,□□受力嗖的飞向了玄棠的马后股,马儿受了这一重击,猛然跪倒在地,玄棠也因此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玄棠将剑□□地里,稳住了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正在这时,淀游手持苍青色的剑迎面冲了过来,玄棠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拔起剑向上一推,却不料淀游一个空翻从背部给了玄棠一腿

    玄棠怒了,拔出了背上的另外一把剑,此剑是当年先皇北伐花重金打造的一把流樱宝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玄棠没想到,对付这样的败类居然会让他用上这流樱宝剑,甚至可以说是玷污了先皇的排位

    玄棠怒发冲冠,一剑竟将淀游手上兵器的利刃削掉了大半,淀游一看情势不妙,飞身上马,一声洪亮的口哨过后,一个黑影挡在了淀游的面前,男人手中的武器不是是什么绝世神器,而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牛皮鞭

    “你是什么人!”玄棠怒道

    “取你狗命之人!”男人手中鞭子一挥,快如游蛇,鞭子是擅长远战的,这对玄棠的剑来说,可谓是克星

    玄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抽中了左臂的肱二头肌,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原来这牛皮鞭之上,不光有尖刺,而且涂抹有剧毒,真是心狠手辣,不过也罢,战场之上,只有胜负,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可言

    玄棠若是再如此下去,二对一可不是上策,毒性有些发效了,他的额上渗出了冷汗,奸人所想之计,呵!朕绝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得逞,玄棠宁死也不屈服,正准备勉强的站起来与之较量之时,另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然而此刻的他并不是敌人,而是背对着玄棠,挡下了一鞭

    “老夫来会会你这神鞭!”

    说话间两个黑衣人便飞身到远处开始了对决,天助我也!玄棠心想

    ……

    “呵呵,前辈果真好剑法!”男人遇到了对手,显得有些兴奋

    “呵!废话少说”黑衣人一剑挡下了飞过来的一鞭,一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飞针,径直飞过男人的面纱,将其揭掉,露出了面纱之下的真面目

    这个人,便是袁将军的儿子!

    “袁飞!”黑衣人吃了一惊,这个人竟然是昔日的战友袁将军的儿子

    “呵呵,我现在叫高阔!而且那老头子,也是我亲自动的手”男人冷笑着,不带任何感情,轻轻的舔舐过手上沾染的血迹,紧接着尽情的舞动着手上的牛皮鞭,像是陶醉在这战场之中,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

    “你这没有人性的东西!老夫要替袁将军亲手了断了你!”黑衣人听到高阔亲手杀害了袁将军,再也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全力以赴

    两个黑影在这片战场上像是两只凶猛的猛兽,互相厮杀着,吞噬着

    ……

    半个时辰之后,玄棠的军力被削弱到了三分之一,塔人则还剩下二分之一,气势上稍微略胜一筹,但这并不是最终定曲,而此刻,由泠王带领的援军,恰好赶到!

    “皇兄,臣弟来迟了”泠雅扶起受伤的玄棠

    “不,时机正好”玄棠本以为援军不会来了,可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泠王竟能想出动用军力的方法,实在了得,不过也正是如此,才缓解了当前的局势

    “请皇兄先行回营,这里就交给臣弟便可”

    “不可,朕怎能当缩头之龟!”玄棠向来是条汉子,说什么也不肯,重新骑上马背,就要身先士卒

    泠雅无可奈何,只得改变计划

    玄棠驾着马在前,泠王紧随其后,向着淀游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玄棠虽说身中剧毒,但凭着多年来的锻炼,倒也还撑得住,二对一对淀游来说是个十分不利的局面

    勉强应付之下,也无可奈何处处受挫,躲避不及,被玄棠的一击回马枪硬是刺中了腹部,殷红的血迹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这一□□穿了他的整个身体,腹部一阵翻江倒海,一口浓郁的鲜血喷涌而出

    然就在玄棠胜利的刺穿了淀游之后的稍有放松之际,身后的泠王突然邪魅的笑了,他拔出玄棠背后的流樱宝剑,在玄棠毫无防备之际,在最近的距离下,刺穿了玄棠的心脏

    “噗——”玄棠的心脏传来一阵剧痛,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血浸染了白马的马鬃,红色显得格外讽刺,一代君王就到此为止了

    玄棠握住枪的手松了,倒地的最后一刻,仍然注视着泠雅,双目睁的非圆,他死也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警惕,全然相信的贤弟竟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这多么的讽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吧,玄棠如今深深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泠雅冷漠的瞬间削下了淀游的头颅,在众人都在认真迎击着眼前的敌人之时,默默的将目睹这一切的人全都杀了个精光,不论是敌人,还是玄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塔王发现淀游的头颅已经落地,大惊失色,快速下令撤退

    余下的塔人军队也不过是四分之一的小队伍,任由其逃跑吧,逃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别再来我大玄边境,否则我泠王绝不会放过你

    高阔见塔王撤了兵,又看到淀游的尸体,想也不想便逃走了,虽然身负剑伤,但行动的速度尚且没有太大的影响

    “王爷,要追么?”黑衣人道

    “不必了”认识一场,也算是半个朋友,但如今他选择了背叛大玄,就让他走了也罢,只不过那老爷子的戏院恐怕是要倒闭了,泠雅这样想着

    “诺!”

    黑衣人见寒秋同其他将军一同向这边汇聚而来,立刻消失了

    “王爷,皇上他……”寒秋看了一眼玄棠的尸体,脸色大变

    “皇兄,不幸战死沙场了”泠雅故作悲状

    众将士皆跪地,希望能够让玄棠走的安心些,大玄的江山保住了,但谁也不曾知道,真正的凶手,竟是他们眼前所感激的这个泠王,这一切只有暗中为他办事的黑衣人,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塔军大败,如此以来,怕是再也不会进军大玄了,雨后放晴的天空,很美,这预示着玄军的大获全胜,清晨的露水由青草的叶子上滑落,终于换来了平静,淀游,玄棠,如今都已经不存在了,泠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没有沾染玄棠的血迹,但他的心里,却永远记得了玄棠临死的那张狰狞的脸

    ……

    夜晚悄然而至,营帐内两个身影是这样的温和

    “维依,本王做到了”泠雅抚摸着维依的脸,很欣慰的笑了,发自肺腑的,他终于可以给眼前的这个人最安稳的幸福了

    “恩”维依温和的笑了笑,执起笔写道

    “你一定会幸福的,本王要给你最美的婚礼”

    “恩”维依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此刻的他甚至被奉为祥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还要开心上百倍,上千倍

    “你带上凤冠的样子,一定很美”泠雅轻撩起维依耳旁的碎发,温柔的笑容是他最美的告白

    然而维依却注意到了另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影子,一个头戴黑色面纱的男人从营帐外一闪而过,维依意识到此人绝对来者不善,只见那黑衣人竟拉弓搭箭直直的对准着泠雅,维依失去了言语能力,无法提醒泠雅

    情急之下,只能选择以身挡箭

    “噗——”

    冰冷的箭深深的刺入了维依的心脏,维依的嘴角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但他不想弄脏泠雅的衣服,将口中的鲜血硬是咽了回去,维依不想让泠雅最后一刻记住的却是自己最痛苦的模样,他强忍着剧烈的痛楚,勉强微笑着,憔悴的容颜显得那样的苍白,抬起手,最后一次抚摸泠雅的脸,很轻,很轻,轻的甚至让泠雅感觉不到

    泠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他紧紧的握住维依的手,视线模糊了,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不是这样的!不要离开我!”

    泠雅不停的搓着维依的手,他不要维依变得冰凉,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得到就这么难!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吗?!不,一定不是这样!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什么命运

    然而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维依的手终究还是垂下了,安静的躺在泠雅怀里,很平静,带着笑容,像是睡着了一般,依旧保持着他最美的样子,泠雅的整个心如刀割,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他忍了十年的泪水,如今竟一下子如同决堤的坝水,痛苦吞并了他的整个神经,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如今都失去了意义,没了你,得了天下又如何!

    ☆、第二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 ?????w????` )仙鹤是朕遇见最美的那个你

    许久,泠雅看到了箭上带着的一封信

    沾染上心爱之人鲜血的信,泠雅每触碰一次都会觉得心如刀绞

    泠王:

    你夺我爱主之命,我誓死让你痛苦终生!

    ——高阔

    泠雅看到高阔两个字时,笑了,此刻的他是无心的鬼,自己种下的断命草,怨得了谁?呵呵,是自嘲,但即便如此,泠雅也要让你高阔血债血偿!

    “青峰!”泠雅怒火中烧,眼眸之中容不得高阔那贱人的半点影子,本王念在旧情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竟如此心性歹毒

    “臣在!”黑衣人兀的出现在泠雅面前

    “生擒高阔!”

    “诺!”

    高阔,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本王要砍断你的手脚,把你泡进毒罐之中,尝尽这世间最最狠毒的刑罚!

    然而此刻的营帐外,寒秋正好经过,听到青峰一词,他的内心突然颤动了,青峰,子墨青峰,是子墨寒秋的生父,不是已经死于非命了吗?!难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如今还活着?!

    但如今泠王正在气头上,如若他冲进去问个究竟,恐怕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一切尚且回京再谈吧!

    ……

    战事终

    回到皇城,已经是一片动乱之景,听说皇帝战死沙场,宫中的人都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终日不知自己该干些什么,好在泠王胜利归来,召集群臣,商议日后的治理之道

    “贤弟,国不可一日无君”二王爷良人语重心长道

    “二哥,且看此物”泠雅将先皇的玉玺同先皇的信一并呈与良人

    “这是父皇的玉玺!”良人手中的佛珠瞬间跌落在地,众臣子皆目瞪口呆

    “不错,父皇有先见之明,将此物留与我母亲保管,不瞒众人,前些日子本王调兵之际,本应持有虎印即可,却不料那虎印被叛贼淀游事前掉了包,多亏了父皇的玉玺,才得以动用兵权,只可惜晚了一步,皇兄……”泠雅故作自责,要称皇帝,适当的谎言跟演技是必不可少的

    “此事错不在贤弟,贤弟不必太过自责”良人拍了拍泠雅的肩膀道

    “李公公”泠雅将先皇的信交与李公公,让其念与众人

    李公公知自己勾结淀游之事败露,颤抖着手接过信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念道:

    泠儿

    朕知朕命不久矣,朕这一生无法给予你们母子幸福光辉,但朕心里,朕一直相信你比玄棠要强上许多,所以朕留下朕的玉玺由你的母亲代为保管,朕信任你的母亲,她是当之无愧的国母,至少在朕心中,无人能及,如若大玄面临倾覆之忧,凭此玺可调用兵权,见玺如见人,朕希望你能做一个贤德的王爷,但若如此无法安宁,朕同样希望,你会是受百姓拥戴的皇帝……

    念到最后一句,李公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泠雅如今做了皇帝,那他的命岂不是就到此为止了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皆跪,大殿之上,一派安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动乱,先皇的遗愿,本王,不,朕一定代为完成!

    正式的登基大典定在第二日,议会也便散了,李公公本以为自己会当机立断被判了死刑,然而并不是如此,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回到泠府,看到这熟悉的光景,泠雅的心几乎都窒息了,如今泠府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回荡着维依的身影,在泠雅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池塘边,维依独自烦恼着身为老夫人口中的外人的样子;

    桃花树下,维依俏皮的自以为躲藏的很好的样子;

    端午节的夜里,维依赠与他香包的样子;

    书房里,维依赠与他亲手做的桃花枕的样子;

    被泠雅说成是香包时,维依气呼呼的跑开的样子;

    池塘边的凉亭里,维依为他擦汗的样子……

    每一幕都那样的真实,仿佛一伸手便能够触碰到维依,但每一次的伸手,都只会将回忆的影像,幻化成泡影,消失殆尽,眼睁睁的看着维依的笑颜,在自己的眼前渐渐的变淡,最终消失,泠雅的眼角划过伤心欲绝的泪,这一切,都结束了,浮华掠影,留下的只有痛苦,悲伤,无尽的想念

    这一夜,泠雅第一次用桃花枕,枕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那是维依身上的味道,这让泠雅感到,维依仿佛从来都不曾离开,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然而事实却并不是如此,这点泠雅还是深深知道的,但他不愿意去想,更不想去接受,他只想静静的,依靠着维依身上的味道,让自己的精神,稍微得到些慰藉

    这一夜,很漫长……

    第二日的登基大典终究还是来了,重新恢复秩序的皇宫显得井井有条,这一日众臣都来的很早,在大殿之外等候,这是对新一任皇帝的尊敬

    泠雅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儿时与父皇相处的一点一滴不时在他心中划过,从今天开始这座皇城中最尊贵的宫殿与这个国家就要更换主人,完全的属于他了

    沿着高高的台阶一路向上,泠雅进入大殿就座,等到他坐定之后,在午门外广场等待多时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大殿上表道贺,泠雅的双手扶着龙椅两边把上的黄金龙头,心中却感慨万千

    这一刻,他真正的做到了,成为了一统这万里江山的皇帝,万人倾慕的对象,但如今身旁少了那个他,这皇位,泠雅竟坐的这般苦涩……

    “来人,将李公公拖出去斩了!”泠雅颜色一冷,李公公,该是处决你的时候了

    “叛贼李权,勾结四王爷淀游通敌叛乱,今判处死刑,即刻行刑!钦此”

    另一个人接替了李公公的工作,昔日的这些宣词都是李公公所宣,如今李公公倒也亲自体验了被判处的绝望,然而同那些人不同的是,李公公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已经做好了被斩首示众的准备,这一切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大典结束了,皇宫之中又一次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如今的泠雅是作为皇帝的身份,来往的奴才们都毕恭毕敬,原来做皇帝是这样的一种滋味,多想让你也一起分享这份快乐,然而恐怕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寒秋道

    “走吧”泠雅知道寒秋想说什么,多半青峰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迟早都是要说的,倒不如一次全都说清道明吧

    密室之中,还是原先的样子,物是人非,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这人,如今是身为皇帝的身份,而不是臣弟,呵呵,多么讽刺,臣弟如何?皇帝又怎样?失去了本来的意义,一切都是无用的

    “皇上,微臣的父亲是否还活着”

    “活着”

    “他如今身在何处?”寒秋听到自己的父亲果真还活着,激动的不能自已

    “朕已经准他隐姓埋名,过平淡的生活了”泠雅看向窗外,麻烦了他老人家那么多次,这次终于是放下了

    “皇上,臣恳求皇上允许臣告老还乡,臣实在厌倦了”寒秋沉默了片刻,做出了他人生最大的决定

    “朕准了”青峰,朕唯一能做的,便是准你们安度晚年了,也算是对你的恩情最好的报答吧

    “谢皇上恩准”

    寒秋脱下军印,退了出去

    愿你们晚年幸福……

    最是这样的时候,最是难熬,没有维依的日子,怎样都显得无趣,生硬,灰蒙蒙的,这根本不是泠雅想要的结果,看来果真是如此,有得必有失,呵呵,早知如此,泠雅恨不得自己不曾做这个决定,也不愿意失去维依,但如今一切都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泠雅终日沉浸在悲伤跟痛苦之中,处理奏折也时常分神,这折子,在维依看来,应当怎样批呢?泠雅看着天上的浮云,迟迟不下笔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萱身为皇后,看在眼里,同样也恨在心里,维依,这个妖媚的男人,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幺蛾子,祸害众人,久而久之的怨念冲昏了洛萱的头脑,她实在是难以忍受,难以承受泠雅再这么消沉下去,她开始痛斥维依,骂他这个狐狸精,自从泠雅登基以来,他甚至不曾到后宫之中看过她一眼,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幺蛾子

    于是洛萱暗中派人将那桃花枕销毁了,心念如此便可以让皇帝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再终日沉迷在悲伤和这该死的香味之中,然而事实却不尽人意,洛萱的动作被泠雅查了出来,身为皇后,居然做出这等下三滥之事,这无疑是太讽刺了

    洛萱也因此丢了皇后之位,被打入了冷宫,并且皇帝从此终不立后,老夫人听闻此事,竟一口气哽住了喉,气绝身亡了……

    母亲,是孩儿不孝……

    皇太后入土之日,天空赫然飞起了鹅毛大雪,如今正值六月伏天,雪中一只白鹤婷婷而立,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泠雅,他认得这只白鹤,那是一只关押在鸟铺之中的仙鹤,如今它竟独自跑了出来,呵呵,见到此鹤,泠雅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它那美丽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相见的维依

    ……

    这是皇太后入土的日子,泠雅将仙鹤留了下来,这一晚他希望仙鹤能够守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了桃花枕的陪伴,至少还有这仙鹤

    床榻之上,泠雅沉沉的睡去,仙鹤轻轻的伏在床边,将头温柔的放在泠雅的手掌之间,这一晚泠雅做了一个梦,这样的真实

    梦中维依抚摸着身旁的仙鹤,冲泠雅温柔的笑着,泠雅走近他们身边,内心的某个柔软的部分被刺痛着,但却感到很幸福,哪怕是能再多看一眼维依,都让他感到格外的满足

    “王爷,我没有走哦,我一直在你身边”维依的声音恢复了,在这梦境之中,泠雅听到了许久不曾听到的声音

    维依说完就化作一缕洁白的光进入到了仙鹤的体内,仙鹤的眼睛灵动的转了转,飞速的向泠雅跑来,此刻的仙鹤,通身竟带有了淡淡的桃芳,同维依身上的味道一样,那种香味,很让人安心……

    这一夜,泠雅睡的很平静,因为他终于见到了他想见到的人,他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想念,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感到了一丝湿热,那是来自仙鹤的想念……

    ……终【更多精彩好书尽在书包 bookbao 】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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