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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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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上仙途 作者:何书

    第10节

    自钟离从医院看望秋瑾之后,她便陷入了深度昏迷,情况不容乐观,随时会失去呼吸和心跳,曾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曾父则从书桌上发现了一份女儿男朋友林霄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录音,直接将女儿忽然咳血陷入生命危险这件事算到了林霄的头上。

    而此时林霄的公寓里,箫落好不容易将吵着回家的儿子哄睡,来到客厅,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霄。

    林霄扭头看到箫落,冲她招招手,箫落柔顺的走过去,靠在他怀里,比起当初处心积虑接近游沣,林霄对于箫落来说,才是真真正正倾心爱慕的男人,是她少女时期的全部幻想,她偷偷爱慕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个时候的林霄高不可攀,父亲是h市赫赫有名的林氏财团总裁,母亲是商界女强人,家世雄厚,加上外貌无可挑剔,笑容温柔,刚转校就产生不少话题,游走在女生中,风流多情,来者不拒,高二下学期,箫落觉得时机成熟,向林霄告白。

    林霄揉了揉靠在怀里的箫落的头发,想起了箫落向他告白的一幕。

    对于女生的爱慕向来来者不拒,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的林萧来说,外表出众性格文静的箫落是个可口的点心,有品尝的,却没有要当必不可少的三餐来存在,怀着无所谓的心态接受了她,品尝了她,在她心里留下印记,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家逢巨变,匆匆告别箫落便出国,以至于箫落一直以为他们是在爱的最浓烈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分开,怀着对他的体谅和理解默默隐藏这份爱,她从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林霄已经生出了将她甩掉的心思,而那个时候的林霄也没了继续和箫落联系的心情,因为,他家的公司,破产了。

    害他家破产的不是别人,正是游氏,那个时候游氏的总裁还是游信仲,但导致林氏破产的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却是游沣,游信仲为了历练游沣,经常让他参与到一些大的项目中,而和林氏促成的这个项目则是游信仲放手让游沣独立决策的,挂名是游信仲,内里却是游沣操作,因为他的失误判断,已经投入大量金钱和资源的项目被迫中断,树大根深的游氏在这场风波中全身而退,却将信任游氏刚刚扎根云港的林氏送到了悬崖边,林父接受不了打击,从天台一跃而下,林母用最后一点隐秘财产安排好一切,将林霄送出国,独自面对巨额负债,与之周旋,林霄出国的第三年,吞下大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早在国外便知道游沣的第二任妻子就是当年迷恋他的箫落时,他便知道这是上天给他创造的机会,伪装一切,假意接近,实则实施报复游沣的计划,他隐忍愤怒,周旋在箫落的身边,让她重新燃起爱火,爱上了自己。每当想到游沣的老婆被自己压在身下,生下的孩子也是自己时,林霄都无比痛快。

    只是没想到,竟然中途功亏一篑,而他却连是谁拆穿了他们都还不清楚。

    以为这样他就会善罢甘休吗?呵呵。

    林霄对外的身份是一名大学教授,任教于s大建筑学院,内里依靠一些灰色收入迅速开拓事业,建立自己的地下商业帝国,通过一切手段掌握游氏其余的股份,只是最近购买股份的事情也有些不大顺利,好像另有一股人在收购,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被遏制,这让林霄内心暴动不已。

    接近箫落是为了报复游沣,接近曾娴则为了得到10的游氏股份,至于箫落为游诃争取的未来,太飘渺,他不介意这种潜移默化的腐蚀,可他不想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游沣家妻离子散,他要血债血偿,吞并捣毁游氏。

    箫落一抬头,看到林霄阴翳的神色时,打了个寒蝉,揽住他的脖子:“霄,你怎么了?”

    林霄恢复清明,从回忆中抽离,勾勾嘴角:“没什么,不要害怕,在我这里,你和阿诃都很安全。”

    “如果把你暴露了怎么办。”

    “放心吧,他会以为我是你养得小白脸,等到风波平静一点后,我就送你们母子出国。”

    “可,嫣儿……”一想到要和女儿分开,箫落有些舍不得。

    林霄眼神一冷:“如果还惦记着游沣的女儿,就把阿诃留在这里,你自己回去,没准游沣念在旧情,能重新收留你?”隐含嘲讽。

    箫落第一次看到林霄这么冷酷的一面,有一种这才是他真实面目的错觉,而她现在已经无依无靠,父母普普通通,帮不了什么忙,如果没有林霄,她的下场只有更惨,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之前在电话里掌握主动权的女人已经被惊恐压制下去,她知道自己的靠山没了,游沣绝对不会原谅她,唯有依附在林霄的身边。

    听到箫落的回答,林霄很满意,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淡淡的说着温柔的话,重新逗得箫落两颊羞红,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

    身份转换让她产生无法忍受的落差感和强烈的不甘,这份糟乱的感觉被林霄温柔的话语安抚,紧紧抱住林霄索吻求欢,闭着眼睛的箫落,并没有看到林霄冷漠的眼神。

    很快,游沣的家庭危机被老爷子老夫人知道,震怒之下差点又气得重新回到医院,从老夫人那里得知这一切的游以知却没心情去嘲笑游沣,因为自从那次从曾娴那里回来后,钟离就非常的不对劲,有时候看着他就能发起呆来,眼神纠结,让刚刚住在这里的游以知诚惶诚恐,难道这家伙是嫌弃自己?要把自己赶出去?

    于是,游以知莽足了劲表现邀功刷荣誉点,希望钟离不要冷酷无情,这直接导致了钟离因为秋瑾的话而摇摆不定的心情越来越纠结和郁卒……心中的天平也跟着倾斜倾斜再倾斜,这种不可控制的情绪让他不太想面对且难以启齿,所以他……自动屏蔽了游以知,给自己建了个壳,假装他不存在。

    对于钟离的不理不睬,游以知同样很不开心,又不想在钟离面前表现出来,差点憋到内伤,但当他看到钟离被陆凉送回来,还冲那个碍眼的家伙笑的时候,整个人都爆了,笑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对别人笑却很久没对着他笑了,因为被刻意的忽视,这会儿又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游以知无比抑郁,仿佛整个人都被裹在了阴云密布的雨帘中。

    钟离打开门看到站在窗户旁边阴沉着脸的游以知,脱下外套,难得关心了下他:“身体不舒服?”

    这句话让游以知福至心灵,当下捂着胸口,脸色不用装就很难看的说:“感觉内力絮乱,有点疼,不过,这点疼也不算什么……”故意轻描淡写加深钟离的怀疑,果然听到他的话,钟离顿了顿,疾步走过去,单手放在游以知的胸口,闭着眼睛放出力量,安抚他忽然乱七八糟的内力,皱着眉说:“这种情况发生了几次?怎么现在才和我说?”语气责怪,隐含担心。

    游以知含糊:“两三次吧……”每次都是被钟离气到才放任稍微有点不稳的内力乱窜他不会说,之前都被自己安抚捋顺,这次是博关注才不管不顾他更不会说!

    不过,目的似乎达到了,阿离还是很在乎他的,游以知极力控制向上翘的嘴角。

    钟离当初修仙所得的能力,因为无法继续修炼且渐渐消逝,早在这几年里被他各种原因消散个七七八八,如果现在两人打起来,钟离未必是游以知的对手,所以对于游以知的故意,他还真没察觉出来,只以为他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游以知看到钟离紧蹙的眉头,有点内疚,咳了一声说:“其实就是最近两天才有的,之前好好的,可能是我自己没控制好吧,你不要担心。”

    钟离安抚住他絮乱的内力后,不放心的道:“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

    游以知浑身轻松,被钟离的力量滋养的心情愉悦,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心情不好……或许内力不可控是因为心情原因?”

    “为什么心情不好?”钟离扯了扯领带,随口道。

    “因为你不理我。”

    扯领带的钟离顿住,瞥了眼像只被无情抛弃的大型犬科动物的游以知,心中幽幽叹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该面对的总不能一味逃避,解释了句:“最近工作比较忙,并不是刻意的。”其实就是刻意的这种话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游以知眼睛一亮,凑近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的想要再次确定,钟离是在和他解释?这质的飞跃,简直让人兴奋,不过游以知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太多情绪,只眼含笑意的看着钟离,内心充满期待。

    钟离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抑郁了许久的游以知终于松了口气,确定钟离不继续跟他冷战啦,这莫名其妙的冷战真是让他受尽“委屈”好吗?

    看到游以知轻松的神色,钟离不自知的扬起无奈的嘴角,意识到自己因为对方轻松的神情而同样感到愉快时,钟离眼神再次闪现了一丝纠结。

    就在钟离下定主意要面对的时候,游以知忽然忙碌起来,变成他整天不见人影。

    ☆、第48章

    看到游以知忙的不见人影,钟离松了口气之于微微有些失落,不能容忍这种诡异的情绪,决定专心埋首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

    钟离跟着考古系的队伍去往甘肃,那里有一批新出土的文物,大量的书画文物占了三分之一,史无前例,考古系的教授从导师那里将他借调了过去,充当顾问,不过因为文物损坏严重,他去看了看,只能笼统的确定一些,旁的除非等专家修复好之后,才能分辨出这批书画文物的具体信息,所以这几天十分的清闲,他去甘肃这件事,游以知是知道的。

    游以知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屏幕查看数据,助理推门进来,将文件放在他的面前。

    “这是关于曾先生手里10的游氏股份的转卖合同。”

    游以知挑挑眉,前几天曾父突然联系他,要将游氏的股份售予他,对于这件事,曾父没有多说,他也没多问,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合同送了过来。

    “放下吧,你可以忙你的了。”

    “好的,总裁。”

    游以知所处的公司大楼离游氏很近,是新近进驻在一栋地理位置非常好的写字楼,整栋楼三分之二都被知秋集团占据,以强硬的气势进军云港,在云港商圈早已炸了锅,但因为是外企进驻,从进驻到现在,大部分人都还不清楚幕后老板是谁,而现在,游以知坐在知秋的总裁办公室,答案显而易见。

    门被人粗暴的从外面推开,游以知蹙起眉,看都没看来人,语气森冷:“滚出去。”

    秋落吊儿郎当的靠在门边:“表弟。”

    游以知没有抬眸,继续看着案前的文件,浏览完了后,在上面签字确认,听到是秋落的声音后,依旧强硬道:“把门关上。”

    秋落走进来正准备关门,游以知看向他:“你出去,然后关上门。”

    秋落一脸黑线,不满道:“不用这样对待你的亲亲表哥吧?”

    “连礼貌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不想有这样的表哥。”游以知冷哼。

    秋落知道这是他伺机报复,借题发挥!报复之前对他的宝贝儿出言不逊,但是这种时候,他可不敢惹这个冰块,能屈能伸的走出去关上门,敲门后才走进来:“这样行了吧?”说完看到表弟的神色没之前那么冷酷,嬉笑着坐在沙发上。

    “爸爸从首都过来,让我叫你有空会去一起吃个饭。”

    游以知脸上恢复正色:“舅舅回来了?”

    秋落嗯了声:“来看我妈,你也知道,一个离不了老婆的妻管严,呵呵。”毫不在意嘲讽的对象是自己的老爸。

    “我会原话陈述给舅舅,你刚刚的话。”游以知不嫌事儿大,看了一眼秋落后继续看屏幕上的数据,审核之后关闭页面,慢条斯理的对秋落这么说。

    秋落的母亲因为身体原因,近几年经常来云港休养,而秋落的父亲在首都身兼要职,最近上头正是更替的紧要时候,公务繁忙,这次难得因公过来顺便看看媳妇,竟然被儿子嘲笑妻管严,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顿皮带好抽。

    秋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哆嗦,愤愤道:“这么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真的合适么,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说吧,来这里干什么,应该不是只说回去吃饭这件事吧?”这种事,劳动不了秋大少爷亲自跑一趟,游以知决定不刺激他了,言归正传。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太勤奋,衬托的我这个不务正业的特别让他恨铁不成钢,我怕他知道我这几天玩的太疯把我拎回首都关禁闭,你记得到时候帮我打掩护,我好趁机跑路,毕竟你在他面前的面子比我大。”

    游以知眼角抽了抽,舅舅那么严苛的一个人,在他面前表哥还有个样子,天高皇帝远,离了老爸,秋落在云港可谓是夜夜笙歌天天呼朋喝友,简直是用生命在作死,想想就替舅舅头疼,不过另一方面游以知却很羡慕秋落的洒脱不羁,所以看到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并没有为难,点点头,应下了。

    秋落来此行的目的达成,有闲心关心表弟的感情问题,两条长腿伸在桌子上,八卦地问道:“听你秘书说好几天没回去了,是不是被人家赶出来了啊?”

    确定是关心,不是幸灾乐祸?

    游以知合上笔记本,把台式机设置休眠界面,看向秋落那欠揍的表情,双臂抱胸,很有点古代帝王的成卓在胸:“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看来,我得换秘书了?什么时候被你安插了个间谍我竟然都不知道?”游以知是了解秋落那舌灿莲花的嘴巴,指不定又怎么用那张桃花脸调戏秘书室那几个女员工。

    秋落摸摸鼻子,摆出个我很低调的姿势得意洋洋说:“用得着刻意安插吗?凭小爷这风采,你换一百个也没用,不知道我男女通杀?”

    对于秋落这掉节操无下限的言论,游以知笑了:“是的,还老少皆宜。”

    闻言,秋落露出个窘迫的表情,回忆起上次和一网友见面,明明照片里是个风华绝代的少妇,到了地方,竟然是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老太太,□□裸的欺骗啊!简直让他对网恋绝望了,同时对ps这种大杀器有了深刻的认识,如果有人要研究消除ps特效的软件,他一定第一个投钱支持和拥护。

    “往事不堪回首,谁提谁就是个二。”扔下这句,秋落立即远离表弟这种不是人的存在,再多留几分钟,非气出病来。

    最近游以知忙着跟进政府启动的一个项目,已经好些天没回去了,一周前钟离给他打电话说钥匙被他放在花盆底下就去了甘肃,说是可能要半个月才回来,算算时间,刚好是政府招标会结束后那几天,拿出手机,上面一条信息都没有,游以知摩擦了下屏幕,用指纹解开屏幕锁,想拨出去,最终怕打扰到他,改为发短信。

    “还在忙?”

    消息过了几分钟后回复过来:“没有,正在用餐,你刚忙完?”游以知想想了下他用疑惑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后,嘴角噙着笑回复:“嗯,正准备去吃饭,工作顺利吗?”其实他不说在用餐,游以知都没注意到这个点该吃午饭了。

    远在甘肃的钟离看到游以知的回复,依照他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节奏,说这句话指不定只是随口一说。“还可以,希望那句‘正准备去吃饭’不是在敷衍我。”

    被识破的游以知对着手机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一会儿我会把我的午餐拍下来发给你。”

    “好的。”

    这一本正经的两个字让游以知笑了出来,决定先吃饭,然后再回来工作。

    钟离吃完饭准备去午休的时候,收到了游以知的午餐照片,无声的对着手机笑了笑,回了一个:“乖啦。”

    助理把总裁要的午餐放好后,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看到了矜贵的总裁大人竟然在用手机拍自己的午饭,像是发现了总裁的小秘密似的赶紧关上了门,心道:原来老板也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举动呀。

    喂,只是拍个午餐照,用不着“平易近人”这四个字吧……

    吃过饭,游以知重新投入到工作里,政府启动的这个项目,不仅仅只有他们感兴趣,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游氏早就对这个项目虎视眈眈,势在必得,而他就是要让游沣的势在必得落空。

    游氏总部内,游沣蹙着眉头听着助理的回报。

    “这次招标会除了其余几个早已了解的公司,连新进驻云港的那个外企知秋集团也表示出了兴趣。”

    “这个知秋集团的幕后老板真是沉得住气,到现在了也没见他活动关系。”一旦他开始活动关系,必定会浮出水面,但现在连游沣这个云港商界举足轻重的人都对知秋公司的幕后老板不甚了解,别说别人了。

    助理摇摇头:“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可能外企都不注重活动关系吧,而且听说政府对这样的企业都是有优惠政策的。”语气隐隐担心,毕竟他们公司从内部得到这个项目将会启动之后就早早做了准备,如果半道被别人截获,想想就心塞。

    游沣神色同样凝重,如果他们和知秋集团同样站在一个起跑点,并不是想今天这样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在这个项目上,那么如果招标一旦落空,游沣也不会有什么担心,果然政府那边的人就不能全信,刚开始透出的消息是让游氏十拿九稳,现在却隐隐有别的意思。

    想到家里的一团糟,结合公司上的不顺心,游沣心烦意乱的挥挥手让人出去后,松开领带后揉揉太阳穴,想到了游以知,该不会是因为之前在公司冷落了他,所以才生气不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他出现在公司。这是他唯一的孩子,想想以前自己一门心思在箫落母子上,游沣又气又恨自己,瞎了眼竟然被箫落蒙蔽至今,辜负了秋瑾还伤了以知的心。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有尽力弥补。

    想要弥补儿子的游沣并没有想过,他想弥补,也得看对方接不接受他的弥补。

    ☆、第49章

    招标会开始前的十分钟,游以知一行人才进入会场,那个时候包括游沣在内和参与进来的公司都已经坐在了属于自己公司的位置上,游沣看到游以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怔愣,发现主办方殷勤的向他们走过去时,当下有了不好的感觉,唯一空着的地方就是知秋集团……难道游以知去了知秋?可看他的言行举止一点都不像是个刚入职的小员工,没有了在游氏时的随性,面容冷峻神情笃定,更像是这次参与招标的负责人,等到大家都入座后,游以知的随行助理将准备好的关于这次项目的方案分发给主办方,因为来的不算晚,等到他发完后,才正式开始。

    本来这次项目并不需要游以知亲自出面,但他想看看游沣落标的时候的表情,以及看到获得这次项目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亡妻的儿子时,会是什么有趣的样子,有些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游沣看到对面游以知像是没看到自己的陌生样子,对比他的沉着冷静,游沣的内心便越发煎熬,但多年的商场历练早让他如老僧入定,再煎熬也不会表示出一丝一毫的不妥来,当听到主办方说出知秋两个字的时候,游沣竭力镇定还是忍不住收紧了手掌,看了一眼游以知,而游以知已经起身和对方握手。

    “定不负众望,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对方也欣喜的握手回答。

    反观游氏带来的人,神色都有些惨淡和浓浓的失望,毕竟提前筹划了一两个月,本来应该是囊中之物现在却花落他家,且对方不是别人,还是老总的儿子,游氏的太子爷,现在却站在了对立面上,这滋味,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游沣面无表情的走到游以知的面前,这个儿子的个子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挺拔如最劲的青松,他游沣的儿子就该这样,自信卓然,但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用极轻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不想去这么认为的说:“你在针对我?”

    游以知本不欲和他多言,闻言,逸出声轻笑:“有这么明显吗?”没有遮掩的意思,堂而皇之。

    游沣呼吸为之一滞,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以后游氏都是你的,你针对我,吃亏的还是你!”

    “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想过要游氏,你喜欢你就好好拿着,不是准备留给游诃吗?现在怎么忽然要送给我了?”游以知故作不解,说的话却仿佛一把淬了寒气的利剑,直插在游沣不想碰触的地方。

    游沣感觉到血压升高,太阳穴突突地跳,深深看了一眼游以知,忽然觉得有些眩晕,还好旁边的助理察觉不对,忙上前搀扶住。

    游以知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道:“我看你们老板病的不清,事业虽然重要,也要注意身体呀,有病要及时看。”

    助理头大如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看看游沣,接收到离开的眼神后,迅速带着人离开了。

    庆功宴办得很隆重,游以知作为此次项目的执行人,讲了几句话后就让大家随意,酒会进入□□的时候,游以知一个人来到露台,喝净手里的酒,掏出手机看看屏幕,找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名字,毫不犹豫拨了过去。

    夜已深,但对方的声音却并不像是深夜睡梦中被吵醒的声音,颇为清醒,透过电波,游以知仿佛听到对方呵出口的淡淡凉薄荷的味道:“喂?还没休息?”

    “这会儿刚到酒店。”

    游以知担心他的身体,关心道:“竟然加班到这个点?”说完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只剩下个小尾巴,索性一并做完,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游以知心情回升,笑着:“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

    “我已经忙完了,最近都会很清闲,怎么,不希望我过去接你?”

    电话里的人闻言,逸出声笑,颇为无奈道:“下午两点四十。”

    第二天,钟离走出机场,仍旧没有见到游以知的身影,想到对方是个比较讲信用,说到做到的人,钟离耐着性子拒绝了好几天趟的士,仍旧没有等到想要等到的人,看看手机,决定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没人接听,钟离觉得奇怪,随手招了个的士,坐进去,准备发短信过去。

    的士司机笑着问:“先生,咱去哪儿啊?”

    钟离报了地址,的士司机啧了一声:“你去的那个地方,路上可能有点堵,刚刚那里发生了连环车祸,围了一圈救护和看热闹的,死了好多人,挺惨的。”

    钟离的心倏地下沉,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语气紧绷:“就走那条路。”

    “啊?走别的也能到您说的地儿,就是绕了点,但总比一直堵着强,确定吗?”司机提醒道。

    “不,就走那条路。”

    “好吧。”司机踩了油门,钟离靠在椅背上,重新拨过去,依旧没人接。

    等到了出事地点,果然很严重,四五辆车像是麻花一样被大货车挤压在下面,还有两三辆撞在了护栏上,倒翻着一辆,护栏断裂,戳进车窗里,到处都是哭声还有从车里流出来的血,有尸体盖着白布放在路边,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放进担架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钟离心揪了起来,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又不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阿离?”语气带着惊喜,钟离闻言猛地转身看去,身上一大滩血迹的游以知勾着唇站在那里,钟离忙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看他:“伤到哪里了?”声音透出些颤抖和紧张,游以知注意到了,他紧紧盯着钟离,安抚道:“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不好意思,因为看到有个小孩困在车里,当时救护人员都没有到,我怕来不及,就去帮忙,在这里耽误了时间,没能赶过去接你。”

    钟离早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就放下心来,脸上恢复了血色,静下心之后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颇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定:“你没事就好。”

    “是不是吓到你了?”游以知这句话格外的温柔,低低的,仿佛带着魔力,钟离想起刚刚的心悸,忽然不予再忍,伸出双手将对面笑得没心没肺的人紧紧地抱住。游以知被钟离的举动弄得一下子呆滞住,回过神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昨日的冷酷总裁形象在这里不见踪影,倒像是个近情情怯的毛头小子,怕手上的血弄到他的身上,不敢回抱这个拥抱,呐呐道:“我身上脏,别弄到你身上了……”

    “没关系,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钟离的侧脸贴在游以知的颈脖处,肌肤相亲的热度让游以知也有些不管不顾,用力的回抱住他,收紧后不舍的松开:“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很累了,我们先回去。”

    游以知脱下外套和带血的衬衫,只穿着黑色的背心坐在驾驶位,不时的看向副驾驶的钟离,挺挺的鼻子,曲卷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水色的唇瓣让他喉咙发紧,刚刚钟离出现在事故地时看到他的眼神,他永远都不会忘,他在为他紧张!这个发现让他内心既惊喜又诧异,诧异钟离也有这么外露的情绪,而且那个人还是因为他!

    钟离忍无可忍,眼神透出些许的温怒,语气冷飕飕地说:“看什么看?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在开车?”

    到了钟离的住所,开进车库,钟离先下了车,游以知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进去。

    钟离:“先去洗个澡,那些衣服都扔了吧。”

    “都听你的。”

    钟离闻言瞥了他一眼,对于他这乖顺的语气很是受用,点点头:“你先去洗吧,我来弄。”

    “不用,反正我手也脏了,我自己来,你刚下飞机,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听游以知这么说,钟离才察觉到有些疲惫,刚刚的事情让他太过紧张和后怕,忘了长途旅程带来的疲惫,此时看到熟悉的环境还有完好无损的人站在面前,陡然生出些倦态,点点头:“那好。”

    收拾完一切,洗完澡换好衣服的游以知走到客厅就看到钟离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脚步放轻,慢慢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久久凝视,这么久没见,似乎瘦了不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仿佛精工雕刻的精致侧脸,还没碰到,对方就睁开了眼,看到是游以知,钟离捏捏眼窝,嗅到了微微的湿气,夹杂着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洗好了?”仿佛没看到游以知的手。

    游以知点点头,一点不觉得尴尬的收回手,改为坐在钟离旁边,拿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头发,嗯了声。

    钟离看向他,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示意他头低点,游以知哪敢不从,乖乖让钟离给他擦头发,正眯着眼享受着对方的服务,就听到:“游以知,我们在一起吧。”

    钟离经过斟酌才说出这番话,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对方钳住,力量大的让他微微蹙起眉,看向游以知,游以知定定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离,迟疑道:“你刚刚……说什么?”

    钟离看到他小心中带着期待的眼神,耐着性子重复道:“我说,我们在一起,呃……如果你不想,就当我没说。”说到一半,钟离想起来给自己个台阶下,万一一直是自己错觉了也不一定。

    游以知头发也不让他擦了,手臂一拽,把人禁锢在怀里,捏着他的下颚,声音紧绷道:“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只敢放在心里,小心藏着的人忽然说在一起,不怪乎游以知这般激动。

    钟离黑线,想要反击,却发现现在的自己,力量根本不敌对方,只好作罢。

    “我说的应该很清楚。”钟离说完去看他,对方的唇却忽然袭了过来,毫无防备被人吻住,虽然已经做好了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但对方这么大胆直接的举动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眼睛透着些惊异,接着想要挣脱,却被对方更紧的桎梏在怀里,接着被压在沙发上。

    “唔……”

    游以知撬开钟离的贝齿,含住湿热仿佛透着甜意的舌尖,纠/缠,吸/允,撕/磨,津/液/交融,察觉到他没那么抗拒后,慢慢松开对他的桎梏,手插入他的发,眼睛牢牢锁住对方,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对于钟离来说漫长的吻。

    钟离双颊因为血压的升高而发红,嘴唇水光潋滟,眼神湿漉漉的看向游以知,本意是恼怒,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似嗔似怒,眼含春色,勾魂摄魄。

    游以知笑得恣意,手掌握住钟离的手,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好啊,我接受你的求爱。”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绕是钟离定力再好,也被游以知这话堵得有些心塞。

    ☆、第50章

    游以知笑着笑着,一动不动定定看着钟离,而后再次倾身吻上了钟离的唇,不同于第一次的霸道以及掠夺,这次温柔又绵长,细密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钟离被他眼中仿佛要溢出来的爱意席卷,微微有些呆滞,游以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忽然有点呆萌的钟离,记忆里的他独立又有主见,有着不同于年龄该有的成竹在胸,像一个怎么都看不透的迷,仿佛一只旁若无人梳理着自己羽毛的高贵白天鹅,看着岸上的众生百态,在湖水中自由自在的隔岸观火,而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扰乱了那一湖湖水,将他带上了岸。

    不知是该开心还是为他难过,他真的愿意舍弃那些平静,和他在一起?游以知不让自己想太多,只想加深这个吻,获得一点踏实的感觉。

    钟离回过神之后,很配合,不像第一次那么生疏和僵硬,带着一丝羞涩地回应,游以知惊喜与钟离的回应,越发情动,手探进他的衬衣,抚摸在光滑的脊背上,而后游离在腹部,感受到薄薄皮肤下的肌力,没想到看着瘦的人,身材意外的不错,肌理匀称,游以知简直爱不释手,钟离握住他乱摸的手,游以知也没有继续,一吻结束,游以知拥住他,在他鼻尖吻了下。

    就算两人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拥在一起靠在沙发上,游以知也觉得无比满足。

    只是钟离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两声,钟离除了刚刚接吻时因为青涩的吻技让他觉得羞涩外,这会儿倒是淡定的很,眼风一扫,游以知捧住他的脸,扳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下才起身去准备吃的。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游以知考虑到钟离走到这一步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想因为自己的急躁,惹得钟离退缩,便没有继续进一步的举动。

    游以知再也不加掩饰对于钟离的情感,对于他炽热的仿佛要把他融化掉的眼神,钟离面上倒还能维持表面的镇定,其实内心乱糟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冲动的决定会给游以知带来什么后果,脑海里那句秋瑾的话一遍遍回荡,渐渐地安抚自己不要再纠结,既然已经说出口,就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

    终于开始直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吗?

    整理好自己的钟离,很果决的开始享受这段关系,并愿意恣意释放自己对游以知的喜欢,游以知能感觉到这种细微的变化,就好比以前一直是他一个人孤军奋战,而现在忽然得到了回应,并且喜欢的人还乐意回应他,游以知如果一开始还觉得不真实,现在就觉得每天都被幸福包围,恨不得天天呆在钟离的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离开他,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快乐过,连做梦都会笑醒,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身旁的人在不在怀里,然后紧紧手臂,重新陷入美梦中。

    因为游以知刚完成了招标的项目,后续工作都安排给了下属,恰逢钟离从甘肃回来,有一周的休整时间,两个人毫无外界因素的在这栋小房子里过着二人世界,不,是两人加一猫的生活,这几天,游以知都亦步亦趋的跟在钟离的后面,钟离睁开眼就看到蹲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游以知,去刷牙洗脸,趴在门框上看,下楼吃饭,吃一口饭,看一会儿人,去书房看书,不好好练字,墨水都滴在宣纸上晕染成一团了还在看,在院子里打拳就靠在躺椅上支着脑袋看,而且逮住机会就吻一下,吻完就跑一边,生怕挨揍似的,最后在钟离忍无可忍的时候,一把扯着偷袭成功却没来得及跳开的游以知,捏着他的脸。

    “有点出息行不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可看的。”虽然语气嫌弃,但话里的无奈和脸上宠溺的笑意也是显而易见。

    脚旁的小白喵喵叫了两声,仿佛也在嘲笑游以知没出息,游以知没跳开,索性像只慵懒的黑豹似的挂在钟离身上,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我就是看不够。”

    钟离被他耍赖的举动弄得没辙,摇摇头:“我要去洗澡,一身汗,松开。”

    本来以为对方会很听话的松开手,没想到竟然还加重了力道,钟离扭过头准备再说一次,嘴唇就被结结实实的吻住,紧接着仿佛狂风暴雨袭来,让他招架不住,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钟离闭着眼睛,双手迟疑了下后就毫不犹豫的揽住游以知的颈脖,回应,两人身高相当,吻得难分难舍,当游以知的手附上钟离挺翘的臀时,钟离睁开变得迷离的眼,微微喘息着嗯了声提醒道:“我们还在院子里。”

    游以知气息灼热的喷在钟离的耳垂,游以知早已发现耳朵附近是他的敏感度,果然,察觉到钟离几不可觉的颤抖了下,游以知微微勾起嘴角,一把搂住身旁的人说:“那就去屋里!”

    其实钟离在一开始做了决定,就做好了两个人会有亲密举动甚至更亲密的双修什么的,所以看到游以知眼中的时,就顺势默认了,所以当游以知把他压在床上又亲又啃,最后却握住了他的那个地方的时候,钟离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这方面经验目前还是个0,相比较一开始就掌握了主动权的游以知,钟离压不住心里的紧张,多年的定力让他不至于暴露出来,但游以知却知道他侧过脸,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和颈脖因为紧张而紧绷起来,像上等的瓷器,为了舒缓他已经抬头的,游以知的手开始有规律的上下耸动,钟离脸颊不受控制的爆红起来,感觉到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以及压抑不住想要呻吟出声的尴尬,用手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脸,头一次看到这样不知所措任他摆布的钟离,游以知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没去扯开被子,手上没有停,忍不住俯□体亲吻他的锁骨,上衣扣子早已解开,一路往下,舔抵那点朱红,感觉到被吸允的朱红挺立出来,又去吸允另一边,最后来到肚脐周围,舌尖在附近留下红痕。

    看到钟离在他手里泄了两次,游以知才把盖住头像个鸵鸟的钟离抱起来:“去洗澡吧。”

    钟离没想到游以知只是要帮他解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动有,但更多的是释放后的尴尬,咳了一声遮掩自己的不淡定,看到衣衫完整只有自己差不多□□,挣脱他的怀抱:“我自己可以走。”不要把我想象的很娇弱好吗?

    游以知却不想松开,手指恶意的在他腰窝的地方一按,钟离因为极佳的控制力,从未在□□上多做想法,这还是第一次释放,正浑身软绵,好不容易把身体的主控权夺回来,就被袭击,腿一软就要跪下,心情难得暴躁,恶狠狠的瞪过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经历过情动后的双眼雾蒙蒙透着水雾,回头瞪视时,又娇又媚,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游以知看得下腹一阵上涌的燥热,极力克制才没冲过去把他直接压倒,心内提醒自己,慢慢来,不要急,走上前,强势无比的打横抱起,亲亲他的鼻尖:“知道你自己能走,但让我抱抱不行吗?”说的又委屈又可怜,钟离被他这一招弄得又气又笑,反正身上刚刚聚起的力气都被他一按之下跑得没影,索性听之任之,游以知志得意满的把他放入浴缸里,钟离舒服的呼出口气,抬眼看到因为水溢出来而弄湿衣裤的游以知。

    “地方挺大,一起洗吧。”其实钟离另有打算,才会这么说。

    游以知看看自己,大大方方的脱得干净,长腿一迈,就坐在钟离的身后,揽住他的肩,给他放松身体,捏啊捏,捏的钟离昏昏欲睡好不舒服,强撑着掐了一把大腿,重新精神抖擞起来,扭头吻住游以知的嘴,游以知一愣,因为钟离从未主动亲过他,在他怔住的片刻,牙冠被撬开,凉凉的薄荷气息窜进去,在里面探索,而后似乎想要退出去,游以知一把擒住那想要跑走的舌,狠狠一吸,看他因为吃疼而皱起的眉头,笑着松开,一点点安抚般的舔弄,钟离微微起身,改为半跪的姿势面对游以知,攀住他的肩,支起身体密密实实的吻着游以知,游以知揽住他的腰肢,懒懒的享受他的主动,当温润的修长手指握住他的分身时,睁开眼,眼中的很明显,还有闲情笑,语带警告般的说:“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说罢手掌向下,在钟离的臀部揉搓了下。

    钟离面容镇定,回他一个闲适无比的笑,手上下撸动:“是挺危险的。”

    被这样一弄,游以知也不准备给他后退的机会,一扯一带,将人放在自己的身上,狠狠吻住,惩罚性的咬了咬他的肩膀,钟离虽然被带的压在了游以知的身上,手却没松开,小心的套弄,第一次干这种事,不免有些生疏青涩,谁知怎么弄都没见他泄出来,反倒越来越硬,仿佛又胀大了一圈,钟离扭过头看向游以知,却发现游以知事不关己的耸耸肩:“点火就要负责灭火。”说完一个利落的旋转,把人压到了身下,难为他还能在这浴缸里身手敏捷,一条腿被抬起,游以知借着水来润滑,伸出一根手指进入那从未被开拓的地方,火热的内壁霎时因为异物的进入而紧紧包裹住,钟离半靠在浴缸壁上,因为一条腿被架起,又加上□被人肆意搅弄,有些难受的扭动了□体,却被死死压制住,当第二根手指也进去时,钟离哑声道:“以知。”

    “放松,我会很轻的。”说完还抽空亲了亲他,像是安抚。

    三根手指没入时,钟离觉得自己从未这么脆弱过,有窘迫也有难受,想要退缩,挣扎了起来,游以知低声诱哄,吻住他欲开口讲话的嘴,收回手指,一个挺进,湿热的内壁像吸盘一样紧紧包裹住,游以知舒服的呻吟,钟离额头青筋凸起,脸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向下巴汇集然后滴入浴缸里,疼得他差点昏厥过去,手指死死扣在游以知的背部,划出红痕,游以知让他适应片刻后,又进入一些,这下钟离绷不住了,声音颤抖:“出来,疼。”

    游以知的回应是直接全部没入,然后在他叫出声时,含住他的嘴,温柔缱绻,身下却不同于亲吻时的温和,粗暴又凶狠,狠狠贯穿然后抽出,顶到深处,当热热的液体从小穴内涌出后,便没有最初进入的那么艰难,游以知知道一旦刚刚答应他的哀求,第二次绝对会被踹走,所以一旦开始,就必须让他尝到快感,不然自己可能根本没有第二次了!

    他这是为了以后的美好福利而战,事关性福,决不能心软退缩!

    当听到钟离的口中逸出细碎的□□时,游以知才放慢动作,钟离快被折磨疯了,又疼又酥麻,刚刚那一顶,让他从尾骨窜出一抹麻痒,直窜到头皮,眼冒金星,仿佛在脑海里开出了无数烟花,接着一下又一下,酥麻的快感夹杂着被撑开的痛楚,滋味难言,当游以知慢下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瞥了一眼游以知,终于知道什么叫又恨又爱,不耐烦的拧了下他的背部,游以知接到钟离含蓄又委婉的催促,才开始驰骋,钟离到最后,虽然不至于支撑不住晕过去,但是也和清醒牵扯不上,怎么被清理干净,又清洗一遍回到床上都记得但全程懒得动,反正是一躺床上,眼皮就睁不开了,感受着后面的疼意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饿得饥肠辘辘,浑身酸痛,更别提那里火辣辣的,动一下跟要去半条命差不多。

    虽然疼是疼了点,但好歹也感觉到了快意,钟离除了刚开始因为钝疼所产生的抗拒,这会儿也释然了,所以游以知端着粥进来的时候,也没怎么着他,反倒越发让游以知觉得内疚,内疚归内疚,不妨碍他得寸进尺,越发黏糊的紧。

    彼此都尝到甜头,有一就有二,钟离也不是那种爱矫情的,反正彼此都觉得舒服快乐就好,如此便如鱼得水,快活无比的腻歪了好几天。

    在钟离无奈的提醒下,游以知想起自己知秋总舵主的身份,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结束自己给自己批的假期,如果不是钟离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游以知真想休个一年半载,不过后来想了想,怕呆在钟离身边久了,被嫌弃。不得不收回太过放任的情绪,好好工作,下班之后好好谈恋爱!

    如果说以前游以知在没有和钟离确定关系之前还懂得收敛自己的感情,现在完全就是决提之水,哗啦啦全部都释放了出来,只要一看到钟离,他那张惯常的高冷脸就瞬间变成人畜无害的笑脸,温柔英俊的能迷死人,钟离对于他变脸之快的技能保持崇高的敬意。

    ☆、第51章

    钟离从科研楼出来的时候,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午饭,刚给他发完短信的家伙估计是没等到他的回复,直接打了过来。

    “嗯?”钟离接通电话,站在校门口看着旁边被风刮了一地的落叶。

    “吃饭了吗?”

    “还没。”

    “我也没有。”

    “所以呢?”钟离猜到他的意图,故意不正面接茬,嘴角翘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今天我们一起吃吧”说完,久久没听到回复,游以知放出诱饵道:“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店,听说很好吃,一起去试试吧。”

    说到吃的,钟离还有什么犹豫的,答应后就打车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公司,走到前台,前台小姐礼貌的询问。

    “先生,请问您找谁?”客气的拦下他的脚步。

    钟离忽然词穷,要怎么说?和你们总裁约好了去吃午饭?会不会被当做可疑人物叉出去,钟离思量了下冲她摇摇头:“没事”转身准备去外面等着,刚转身就被叫住,一个三十出头的人从后面追上来:“是钟先生吗?”

    前台小姐看到来人是总裁的特助张助,眼睛不由瞪大,看向钟离,钟离冲那个人点点头:“是的。”

    “总裁让我帮您带路,他还有一些工作需要确定,让您在上面等他。”

    钟离点头:“谢谢。”

    “钟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是我的荣幸。”张助这几天就发现老板和平时不一样,尤其是打某一通电话的时候,总是冷峻的脸上竟然变得温柔无比,有时候还会在签文件的时候忽然笑出声,想想老板在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冷面无情,在结合现今,常常让他忍不住打寒颤,今天老板打电话的时候刚好他去报备日程,又看到了那种不符合总裁形象的温柔状态,等老板挂上电话,他和老板报备完,老板就叫他下来接个人,终于见到电话里的真人,趁机拍了个不轻不重的马屁,刷刷存在感没准升职加薪指日可待呼呼。

    张助领着人到办公室门前就识趣的走了,钟离敲敲门。

    “请进。”这一本正经的声音,钟离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些好笑,打开门,就看到那人正执笔在文件上签字,然后继续翻看后面的文件。

    游以知抬头看到是钟离:“你先坐一旁等下我,我还有几份文件需要看。”

    钟离点点头:“没关系,你看吧。”说完自己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旁边报纸栏里的报纸翻阅起来,阳光透过玻璃打进来,将游以知笼罩在阳光下,白色衬衫的袖子被挽起,外面寒风凛冽,屋里倒是暖气很足,有力的手臂暴露在空气里,想到这双手昨夜在自己身上抚摸的情景,钟离脸上讪讪,微垂眼脸认真看起报纸来。

    游以知早就察觉到某人的视线,故作不知,等到他收回视线才勾起嘴角,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两人坐电梯直达地下一楼的停车场,游以知开车,钟离坐在旁边,边聊边向目的地驶去,等到两人吃完饭,钟离手指敲了敲桌面。

    游以知挑眉看他:“怎么?”

    “陪我去下医院吧。”毕竟和游以知在一起这件事,他觉得应该和秋瑾说一下,毕竟她那么极力撮合,现下应该放心她这儿子了罢。

    游以知到没反对,心中已经猜到是去见谁,对于秋瑾,游以知明明觉得很陌生才对,却又反常的感到莫名的熟悉,说不清道不明,有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出现,但他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将念头压制在最深处,当下之余遵从本心,反正他也不觉得讨厌,况且钟离似乎对她很上心,或许是想多了,爱屋及乌也不一定?

    秋瑾现在大多时间都是在昏迷中度过,钟离和游以知去的时候,秋瑾刚醒转,看到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秋瑾促狭地冲钟离眨眨眼,钟离一脸无所谓,拉着游以知的手一同坐在床头与她说话。

    秋瑾听到游以知的话语中透出秋落时,秋瑾平静的神情压抑不住的激动,说:“你说你外公和舅舅他们……”

    游以知不由自主说的详细了些:“在国外的时候,机缘巧合和秋落认识,玩在一处,后来碰到去出差看望秋落的舅舅,认出了我,便联系上了。”他们原谅了我吗?秋瑾想起曾经自己为爱荒唐的反抗,越发觉得羞愧。

    “他们身体都还好吗?”

    “舅妈身体时好时坏,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了,外公和舅舅身体都很不错。”

    秋瑾点点头,控制不住的眼含热泪,此生已无憾,钟离知道她的激动,声音徐徐地询问:“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很想你,常常说起你。”

    “我都要走了,说这些干什么。”

    “你觉得好便好。”

    “我要休息了。”秋瑾声音减弱,慢慢靠在靠枕上闭上眼睛。

    游以知沉默地听着他们的交谈,对于两人口中的人并没表现出好奇心。

    钟离和游以知一起出来的时候,曾夫人冲他们点点头勉力笑了笑走了进去,接着,走出几步的钟离和游以知就听到了曾夫人用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叫医生,然后似乎是有人按了警铃,医生护士哗啦啦冲进去,钟离拉住游以知的手站定,当听到曾夫人的悲鸣时,游以知忽然觉得心特别特别难受,接着看到钟离抬起手,游以知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你流眼泪了。”

    “哦……”游以知声音闷闷的。

    “要进去看看她吗?”

    “不了,她肯定不希望我这会儿去看她。”说罢游以知站在走廊里将钟离揽进怀里,头埋在钟离的颈窝里,任凭无声的泪水滑进他的颈脖里,钟离伸手在游以知的肩膀处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像哄小孩般安抚他。

    秋瑾飘出曾娴的肉身,虚虚环住哭泣的曾夫人在她耳边说了声:谢谢。飘出病房,看到游以知和钟离,站在游以知面前,抬手描绘他的五官,虽然碰不到还是想要碰一碰他的脸颊:再见了,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妈妈。

    “阿离,你猜,她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我?”

    “嗯。”钟离并看不到魂魄,但他下意识不忍说出除此之外的任何一句回答。

    “真的是她吗?”

    “是。”

    “希望她下一世,有个爱她的人,守她护她。”

    “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

    ”阿离,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的陪伴。游以知收紧怀抱。

    秋瑾魂魄慢慢变得稀薄,直至化成千万光点消失不见。

    自那日过后,游以知不曾提起过,没有问钟离任何关于曾娴抑或秋瑾的事情,他不问,钟离同样不提,一同出席了曾娴的葬礼后又平静过了半月,天气越发寒冷,圣诞节那天下起了雪,先是小小的雪珠,然后开始下起鹅毛大雪,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就变成了白色的世界,钟离和游以知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火锅,红油麻辣汤底,吃得红光满面,嘴唇发红麻溜溜,游以知特意为了弥补上次没能一起在家吃火锅的遗憾,此时看着雪景,吃着火锅,如不去想那些凡尘俗世。爱人相伴的每一刻都值得纪念和珍惜,游以知觉得这些日子就像是偷来的,幸福的像是在做一个还没醒的美梦,如果真的是梦,他宁愿活在这梦里永远不醒来。

    游以知举杯:“圣诞快乐。”

    “元旦快乐。”

    “你提前过元旦?”游以知笑。

    钟离莞尔:“不行吗?”

    游以知笑笑,把涮好的羊肉卷夹到他面前的碗里:“元旦快乐。”

    钟离不客气的吃着某人夹给他的菜和肉,然后礼尚往来的夹了一块冻豆腐给他:“你也吃。”

    游以知看着碗里钟离最不喜欢吃的食物,握住他准备收回去的手:“你喂我,我就吃。”

    钟离不以为然,对于不喜欢吃的食物,他都表现的很大方。重新夹起冻豆腐,送到游以知的唇前,好端端的火锅吃着吃着吃到了床上,喘息声回荡在卧室内,交织在一起的人互相叫着彼此的名字表达爱意。

    浓的化不开的爱啊,撕裂的时候不知道会有多痛。

    ☆、第52章

    圣诞节过完,又过了几天,钟离跟着教授去了安徽,钟离走的那天,游以知回老宅陪奶奶吃饭。

    游老夫人看着帮自己洗菜的游以知,他微微翘起嘴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有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

    游以知冲奶奶笑笑,不言不语,继续洗菜,洗完后拿给她,王小蝶接过菜,细细的下刀,今天两人特意亲自动手做饭,厨师乐得清闲去休息了。

    “怎么,不准备给奶奶说说,让奶奶也高兴高兴?”王小蝶好奇的试探。

    游以知想起老爷子对他这段感情的反对,在奶奶这里也显得很沉默,开始洗玉米棒,含糊道:“没什么事,工作比较顺利,谈成了几个项目。”

    “喔,奶奶还以为你谈恋爱了,真是瞎替你开心。”王小蝶失望的抱怨了一声。

    游以知这下忍不住笑了,确实谈恋爱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把洗好的玉米棒放在案板的另一边,自己拿刀切成一小节一小节:“着什么急。”

    “你也不小了,我怎么会不着急,这日子呀,还是要有个伴才过的有滋味”说着说着语气顿了顿,想起了什么,生气道:“你爷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从你回来理都不怎么理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他当我瞎啊!”说起老伴,老夫人当下切菜的动作都狠了几分,竟然敢这么对她孙儿!

    游以知哭笑不得,转移话题:“今天要炖什么汤?”其实看食材都猜出来了,故意这么问。

    “胡萝卜马蹄玉米排骨汤,钟离可喜欢这个汤了……对了,你最近和他联系上了吗?”王小蝶语气关心,把胡萝卜切成块放到碗里面,等着一会儿下锅。

    说到钟离,游以知顿了顿,在心中犹豫了下,不想让奶奶继续担心,点点头:“联系上了,他现在过得很好,下次等他有空,我带他回来见你。”如果你不反对我们的话。

    老夫人手上动作停下来,一脸欣喜的看着游以知:“真的?!太好了,知道他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就是怕他一个人在外面不顺心也不知道回来,这里总归有他的地方。”

    “他也很想你,就是工作太忙了,天南地北的跑,虽然挺累的,我看他还挺喜欢这种氛围。”语气是由衷的替他开心。

    “再喜欢也要注意身体,不能太忘我了,什么时候他回来了,你告诉我,我煲汤你帮我带给他。”

    “嘿,好啊,我替他谢谢你。”游以知笑笑,把玉米放到一旁,继续去水池清洗马蹄,马蹄买回来前就削好皮了,一颗颗白白的在水里泡着,游以知说完直接捏起一个,填嘴里,清爽的口感,淡淡的甜味。

    王小蝶闻言白他一眼:“用得着你谢?你和阿离一样是我的宝贝,当年多亏了阿离陪着你,不然我真怕你得病!他可比你省心多了。”说到最后已经显露出担忧,可见当年游以知的孤僻多么严重。

    游以知轻咳一声,想起以前两人在老宅生活的记忆,笑意越发明显,点头嗯了声。

    等把需要的食材都收拾好,游以知在一旁给王小蝶打下手,聊着天。

    王小蝶把汤炖上,开始热锅,放油,把葱花姜丝在热油里翻炒两下,把切好的西兰花放进去,只听刺里哗啦的油爆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香气就弥漫出来。

    她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四个菜就出来了,米饭压的早,菜炒好,米饭也好了,汤要再压一会儿,菜先上桌,游以知两只手合捧三碗米饭,老夫人似乎最近在和老爷子置气,吃饭也没叫他,王小蝶没打算叫他下来吃饭,径自坐下来,游以知看看奶奶,无奈了下,这两人是越发的孩子气了==

    他走到大厅的楼梯口,向上喊了声:“爷爷,下来吃饭。”让佣人叫他下来,指不定还要继续矜持一下,索性自己喊,给他个台阶,免得等他们都吃完了,自己又偷偷下来找吃的。

    游以知喊游信仲,老夫人也没出声阻止,臭着脸吃自己的,心里道:个老东西,越老越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两人也没等游信仲,吃了一会儿,游信仲拄着拐杖眼神飘忽,姿态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矜持,走过去,坐到主位上,刚拿起筷子,就听到老伴重重哼了声,心道:这个死老婆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面上堆着笑转移话题:“怎么没有汤呀?”说完夹起西兰花。

    他话音刚落,突然响起“啪”得一声,夹着西兰花的游信仲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看向出声的地方,原来是王小蝶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正瞪着他。

    游信仲向来在王小蝶面前气短,尤其是生气的王小蝶面前没什么一家之主的气概:“干什么……”

    游以知听到奶奶回:“一天到晚就知道让别人伺候你,吃吃吃,不干点人事,去把汤端出来去!”这是在给孙儿找面子回来,不想让这老头子继续在孙儿面前耀武扬威。

    游信仲气得胡子一翘,敢怒不敢言,瞥一眼旁边看戏一动不动的游以知,游以知接受到信息,刚准备起来去端汤,就被奶奶给制止了。

    “我叫你去端,怎么的还使不动你了?真把自己当尊佛,非得别人都供着你是吧?”老夫人往常都待人十分温和慈爱,没想到发起火来特别的有气势,特别说用轻柔的声音冷嘲热讽的时候,被唬住的游信仲悻悻的去厨房端汤,心道老婆子这是更年期滞后了吧?这滞后的也太严重了!

    在游信仲的委曲求全下,一顿饭吃得很和谐,除了开头的小插曲,大家都遵从食不言的用餐礼仪,佣人过来收拾碗筷,游信仲去书房练字,游以知挽着奶奶的手在园子里晒太阳。

    难得的大晴天,不是阴沉沉的,冬日暖阳照在身上暖洋洋,浑身舒坦,两人不由又走了一圈才坐下来,坐在花园的椅子上,佣人将红茶和点心送过来。

    “如果谈恋爱了,确定是你想要的,就带人回来,只要你开心,家世这些都不重要。”王小蝶语重心长的对游以知说,她在感情这方面很开放,尽可能的不想给孙儿压力,本来他就过得够苦了,如果还不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相知相守,人生岂不是乐趣全无。

    游以知听到奶奶的话,有些感动,差点就和盘托出,但考虑到钟离那方面,决定还是先隐瞒着吧,爷爷那边态度坚决,这边再告诉奶奶,万一奶奶也难以接受,他怕自己失望之余还徒增伤心,毕竟他很希望得到亲人的认同,不仅是认同这段感情,更是认同钟离的存在,但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当然,如果不被认同,也没关系,既然选择在一起,就要一起去面对,人生总是要经历选择和舍弃,而要怎么选就看爷爷奶奶了,他们如果选择他所选择的,大家都好,如果选择了除此之外的结果,就是舍弃了他,那他就没有理由再坚持。

    “嗯。”游以知端起红茶慢慢喝了一口。

    王小蝶语气迟疑了下,问道:“你爸爸那边,你去看了吗?”

    游以知微微皱起眉,很快又展平,淡淡道:“没有。”

    虽然知道这对父子闹得很僵,但王小蝶还是想让彼此有机会修复这段关系:“你看他现在,家庭已经那样,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完全不记得游沣还有个女儿,她还有个孙女的事情,可见有多么不喜箫落,连带的不待见她的孩子,加上她的出轨和背叛,王小蝶连提起她都不乐意。

    游以知放下茶杯,望着掉光树叶的大树,枯枝像极了手心长出的纹路,曲曲折折的蔓延:“从他选择背叛我母亲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他这样的父亲。”冷漠而疏离,游以知压下对他的厌恶。

    王小蝶在心里叹口气,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站在为人子的角度上,游以知这么做无可厚非,但作为游沣的母亲,王小蝶又不得不为儿子说句话,而现在话她已经说了,该尽力的她已经尽力了,旁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对于这个儿子,王小蝶不是不失望的,当初执意要娶进门,按她的意思,去母留子,过几年要想娶什么女子都随他去,只要给游以知一点时间又怎么会接受不了他另外娶妻?混就混在在感情上拎不清,把当时还是孩子的游以知不当回事,而又太把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当回事,一句话,就是太自我自大,目中无人,有因才有如今的果,自去品尝这苦果去吧。

    游以知看奶奶的神色就知道她不会再在这件事上为难自己,两人又说会话,游以知就开车去了公司。

    安徽,某酒店的走廊内,钟离和游以知通完电话保平安后,正准备推门进去,就看到有人从走廊那头走来,远远看去,竟然是认识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凉。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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