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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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次轨能怎样 作者:零点抵达
第15节
季青岚正要去洗几个水果招待客人，卓言推门进来，“长青姐你们来啦。”原来这二位不单是女儿的朋友，卓言也认识。
“这两天够让你忙的。”倪长青笑着对卓言说道，“晚上也需要陪床吧？”
听这话，倪长青是知道悦悦同卓言的关系。难道这两个女子也是一对恋人吗？季青岚忍不住又抬眼打量着这两个人。
“阿姨和我一起陪着。”卓言拿着樱桃去洗，悦悦却冲着她张大了嘴，“馋猫，还没洗就等不及了。”卓言笑着进了卫生间。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两个人就起身告辞。卓言也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去了。”
就听悦悦低声问道，“你明天能不能早点来啊？”
“阿姨，明天的早点我买吧。”卓言现在真是宠着悦悦。
等她们一离开，悦悦就说，“妈妈你看到了吧，她俩是多让人羡慕的一对啊。”
女儿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羡慕人家什么，外貌还是感情？”自从悦悦明确地告诉自己喜欢卓言后，她再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季青岚心想，既然女儿也愿意谈，那不如今天就好好聊聊，她坐到女儿身边。
“当然是羡慕人家的感情，她们都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悦悦拉着她的手说道，“妈妈你知道嘛，前天来看我的谢董事长和苏姐，她俩也在一起生活。她们感情都很融洽。”
这几个女人年龄也不小了，而且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她们对待爱情不应该像年轻孩子一样稀里糊涂，冲动而为。女儿这是间接表明她也是认真的。
“她们的家人父母就不反对？那个倪长青还是个公众人物，也不担心舆论？”季青岚现在担心是，家里人如果知道悦悦同卓言的关系会怎么样？
“谢姐的父母早就知道她喜欢女人，一楠姐的爸妈对长青姐可好啦，就当是自己的女儿。” 悦悦说完故意还看看她的反应。那意思是你看人家的父母多开通。
爱情首先是要得到双方家长的赞成和祝福。季青岚暗自长叹口气，悦悦的爸爸根本不可能认同女儿带个女人回家。耀新还是很传统老派的人，他一直以为卓言只是悦悦的一个好朋友，还夸卓言稳重懂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与卓言是一对恋人。
“卓言父母知道你们的事吗？她以后会不会结婚嫁人？”这是个最现实的问题。
不管她们的感情能不能得到家人的认可，作为母亲，季青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受伤害。再没有见到卓言对悦悦的细心照顾时，她原本在担心，这只是女儿的一厢情愿。单相思带给女人的是怎样的痛楚，季青岚没有亲身体会可从那些文学作品里也能略知一二。
卓言与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感情生活，她的父母也都知道。他们不支持也不鼓励她的这种状态。他们对悦悦也很客气，没有说过令人难堪的话。
季青岚听完女儿的介绍后心想，卓言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一来他们不希望女儿性取向这事张扬出去，另外他们也许就管不了他们的女儿。
以季青岚这几天对卓言的观察，卓言是个不简单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卓言留给她一个冷清高傲的印象；上次在公司年会上，她才发觉卓言是个很聪明甚至是有些城府的人。对她的问话，回答的滴水不露。她担心直脾气的女儿不是她的对手。
在医院这几天，卓言展示在她面前的又是温柔的家庭主妇样，悦悦对她是深深地依恋。这个女人已经完全俘获了自己女儿的心。当然她也看出卓言对悦悦的宠溺。
“你俩以后的日子你考虑好了吗？你有什么打算？”现在看来，这俩个人都陷入到恋情中，自己反对已经来不及，只能是静观其变。
悦悦有些惊喜的看着她，“妈妈你同意我和卓言在一起啦？！反正告诉你，你同不同意，我也不会找个男人结婚。”女儿又把她惯有的蛮横搬了出来，“我打算再买套大房子和言言住一起。”
季青岚无不担忧地看着女儿，悦悦是没考虑过她爸爸的态度，还是压根就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季青岚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犯起楞劲那是九牛二虎都拉不住，她更清楚自己老公的固执与僵化。
“你们住一起不是什么难事，可你想过家里人的意见吗？”悦悦在这个大家庭中的特殊地位，她同一个女人住一起，早晚会被别人拿这说事。
悦悦低下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我爸爸不会同意，我不在乎。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也管不了。我是打定主意要和卓言在一起。”
女儿的表态，在季青岚的意料中，现在是怎样才能让老公接受女儿和卓言的关系。
“妈妈只是希望你幸福，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你们的事情别太高调张扬，慢慢来好不好？”这也算是自己对她们的态度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字数有些多。我觉得季青岚在沈慕琛与卓言的关系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她的态度决定着两个人的未来，所以交代的就详细些。
☆、我陪你回家
医生查房时带来了好消息,沈慕琛的伤处愈合的很好,只等着一两天把结痂取掉，就可以出院。
听到能出院，沈慕琛很激动,“终于能回家啦。快把我憋死了。”
沈妈妈高兴之余点着她女儿的额头数落道,“看看这几天你把我们折腾的,言言都瘦了一圈。”
沈妈妈管自己叫言言。卓言心一动,不知这是老太太顺嘴的话,还是有意的改变。
沈慕琛则眯缝起眼睛端详着她，似乎是在印证她是不是真的瘦了。“言言你不能再瘦,再瘦就不好看了。”她抓起卓言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里慢慢地划来划去。
卓言没有说话，此刻她担心的却是，沈慕琛出院回家，她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自己不可能每天都跑到她父母家看她，陪着她。卓言心里难免就有些失落。
“我今天回去给你收拾房间。”沈妈妈的话加剧了卓言的失望。自己即便是去看望沈慕琛，也只是个客人。
“我不想回你那儿。”沈慕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手指仍在漫不经心的滑着，卓言感到心痒痒。
沈妈妈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女儿，“那你打算回哪儿？”
卓言低下头，把沈慕琛不老实的手指握住。她期待着沈慕琛的回答。沈慕琛却说，“还有两天才出院，到时候再说吧。”
沈妈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卓言心里的失落并没有减轻，如果是以往，沈慕琛会不假思索地告诉妈妈，她要回自己家，要让言言陪着她。现在，她的答复是模棱两可尚需确定的。
这些天，卓言也觉察出，沈慕琛对自己的“以观后效”不全是一时的气话。她在自己面前有所保留，虽然也会撒娇亲热，可热情已有所减退，不再是过去那样腻着不肯放手。
在病房，晚上就剩下她俩时，沈慕琛也会撒娇，“言言你亲亲我，我的腿就不疼了。”
卓言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上去搂住她亲亲。两个人亲来亲去，舌头就缠绵在一起，卓言就觉得浑身开始变得燥热，舍不得放开她。
每次都是沈慕琛主动后撤，她移开头松开手，抿着嘴不去看自己，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卓言明白，沈慕琛一定是想起了自己骂她的那些话。沈慕琛是不是在担心，她的热情再次会被自己认定为轻浮的勾引。
卓言能理解沈慕琛的保留与疏离。解铃还须系铃人。卓言决定乘两个人单独的时候与她谈谈。
“言言，我先回去了。你该躺着就躺会儿，别让她把你使得团团转。”沈妈妈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提着包走了。
卓言起身想送送，手却被沈慕琛拉着不放。沈妈妈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沈慕琛就问道，“言言你想我没？昨晚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想给你打电话，我妈妈和我说个没完。”
哦，看来这娘俩昨晚上一定是在谈论与自己有关的话题，难怪从她早上进了病房，就感到房间里的氛围不同往日。
“你又向你妈妈告状，说我欺负你啦？”卓言逗着她。
那天沈妈妈问卓言是否喜欢喝菊花茶，卓言还以为沈慕琛把自己泼她水的事告诉了她妈妈。卓言担心，沈妈妈要是知道自己泼了人家女儿一杯水，才导致沈慕琛心神不宁出了事，她会不会怪罪自己。
等晚上的时候，卓言故意调侃她，“又不是小孩子，吵架还告家长。”
沈慕琛却怪怨道，“你还说呢，你都不提醒我，我顶着朵菊花回了家，还被我妈妈笑话了。”
卓言不好意思了，亲亲沈慕琛，“我以后不会让你头戴菊花回家。”
“你改喝玫瑰茶了？”沈慕琛的玩笑让卓言脸热了，“对不起，悦悦。”
沈慕琛低声嘀咕着，“反正你就欺负我。”
是，卓言就是喜欢“欺负”她，越来越喜欢看她一副受气样。不过，自己再也不会伤害她。
昨天，倪长青与梅一楠来看望沈慕琛，沈妈妈借机主动问到了沈慕琛同卓言的关系，问她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对她们的关系，沈妈妈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只是嘱咐她女儿别太张扬慢慢来。卓言明白沈妈妈的谨慎，她这几天已经领教了沈家这一大家人的厉害。
她更是感觉到了沈妈妈在一家人面前的威信和处乱不惊的本事。对女儿的性取向，她居然能如此冷静，她也许是太了解她女儿那不轻易妥协的强硬性格，才会以退为进静观其变吧。
“我跟我妈妈说了，我想再买个大点的房子。”沈慕琛的心思卓言当然清楚，她是想要她们住一起。可现在她却不把话挑明，留着玄外音让自己猜。
卓言当然不会傻瓜似的追问，你买房干嘛。在没有彻底消除沈慕琛心里的顾虑之前，她们不会住在一起。
临到中午的时候，卓言的妈妈来了电话，她让卓言下午去接她，她要来医院看望沈慕琛。
本来，一得知沈慕琛被烫伤，卓言的妈妈就要来。前两天，下了一场春雪，路不好走。“我妈妈想来看看你，我去接她。”卓言担心沈慕琛见到自己妈妈不自在。
沈慕琛却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啊，丈母娘看女……”她后面的话被卓言给瞪了回去。
沈慕琛伸下舌头，“那就是婆婆看媳妇。”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卓言哈哈地乐着，在她脸上亲亲。“是不是越看越亲？”现在自己是越发爱见她。
卓言开车去接妈妈，她也想同妈妈说说雇保姆的事情。她不愿再让沈慕琛为难。昨晚她在网上已经发布了雇佣保姆的信息。
妈妈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张口就说，“院里的王姨给我推荐了个保姆。以前她生病的时候雇佣过，人挺勤快脾气也好。”
能雇个脾气温顺的最好，省的两天就与妈妈产生矛盾，甩手不干。“小沈住院了，还记着给我们送饭，我和你爸爸都过意不去。以后雇上保姆了，你是不是又不回家啦？”
妈妈的话让卓言惭愧。以前，因为与杨思扬的关系，卓言同父母的关系很冷淡，两三周才会回去一趟。就是见了面，母女间的话也很少。卓言与她妈妈都是比较冷清的人，不喜聊家长里短，更不会轻易流露出温情。
自从妈妈生病后，卓言发现老妈的性格变了，她更喜欢热闹，喜欢有人陪着说话。
从味悦坊送饭菜后，沈慕琛会经常陪着卓言回家，两个人陪着二老吃顿饭唠唠嗑，爸妈都挺开心。
妈妈后来没再张罗保姆的事，估计也是在担心有人照顾自己，她回家的次数就少了。
卓言叹口气，妈妈老啦，开始感到了孤单寂寞。自己这个女儿有些地方做得确实不够好。“您要是喜欢吃味悦坊的菜，我隔几天给您送去，周六日我也会回去的。”
老妈听了很满意地点点头。
沈慕琛见到卓言的妈妈时，并没有卓言担心的那样不自在，仍旧是一副大方随和的样子。卓言妈妈得知沈慕琛是撞到服务员才被烫伤了，就顺口说道，“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以后走道可要集中精力。”
卓言注意到沈慕琛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她。如果那天不是自己冲她发火，她也不会走神，也不会出了这档事。这件事一直让卓言自责。可无论是沈慕琛还是沈妈妈从没有露出责怪她的意思。
卓言妈妈坐了一会儿又让她送了回去。
晚上，只有她们两人时，卓言问沈慕琛，“悦悦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委屈啊？”
沈慕琛垂下眼睑摇摇头，“没有啊。”
真是个笨蛋，撒谎都不会。看她这副寡欢样，就知道她是言不由衷。卓言坐到她身旁，“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们谈谈好吗？这几个月你做的很好，我也能感到你对我的好。问题出在我身上。”
沈慕琛还低着头。“我知道我这两次说的话，让你觉得我不信任你。其实，我更多是不相信自己。与杨思扬的分手，打击了我的自信。爱与被爱都是一种能力，我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能力。”
这些天卓言一直在剖析着自己。过去自以为美好的爱情生活，在秦嘉欣的里，她居然被誉为现代版的“望夫石”。这对卓言来说是个羞辱。
她连个杨思扬都留不住，怎么可能赢得了沈慕琛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的心。“我知道我的不自信伤害了你，悦悦，以后不会了。”
沈慕琛抬起了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对这份感情我太急切了，忽略了你的感受。还有就是，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随意的人，我承认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找过几次……自从那件事后我连夜店都没有去过。”
沈慕琛抚摸着卓言的脸，郑重地说道，“言言，我真的喜欢你，请相信我的感情。”
“我相信你。”卓言哽咽地点点头，搂住了沈慕琛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
有了这次的沟通，两个人都倍感轻松，卓言发现她们找回了过去的甜蜜。
两天后沈慕琛出院。办理完出院手续，沈妈妈问女儿，“你这是到底回哪儿啊？”
沈慕琛头一晃说道，“当然是回我自己家。”
卓言听了心里偷乐，这样她每天都能去看她的悦悦。“行吧，我住过去陪着你。”沈妈妈对女儿也是顺从着。
沈慕琛却又撅起了嘴嘟囔道，“我不要你陪着。”她故意盯着卓言。
沈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吧，你现在都不稀罕我这个娘了。那白天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啊？言言也该回去上班了。”
卓言没料到沈妈妈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她忙把话接了过去，“阿姨，我是该上班了。您要是有空白天过去。反正那里有两个房间，晚上，我可以留下来照顾悦悦。”
沈慕琛一听自己同意陪着她回家，高兴地咧着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对回家了，接下来的两章里应该会甜蜜些。
☆、发嗲的沈小受
窗外明媚的春光,晃得沈慕琛昏昏欲睡。
她两条腿平展地放在沙发上,歪着头慵懒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言……言”这种拖得老长的声音不知第几次响起在客厅时，老妈抬起头无奈地看着她。
“哎，来啦。”卓言从厨房出来,“喊我干嘛？”她的一双手还湿漉漉的。
没有什么事情,她就是想这样发自心底的呼唤着言言。
估计老妈早就被她异常嗲的声音,整出一身鸡皮疙瘩。“言言,碗筷放着我一会儿收拾,你快去躺会儿吧。”
“我下午不去单位，马上就收拾好了。”卓言嗔怪地看看她，暗示她小点声,然后又进了厨房。
老妈则横了她一眼，“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烦人精。我扶着你回卧室吧。我也去睡会儿。”老妈这是眼不见心不烦，轰她回卧室。
卓言哈哈的笑了。“我等言言。”沈慕琛听着自己的声音也觉得甜得发腻，如果这样的声音从别的女人嘴里发出来，她也会肉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一声声地唤着言言。她在自己家里唤着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的。不就是当着老妈的面嘛。
谁让她长到三十出头了才品尝到恋爱的美妙滋味，才第一次拥有了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乘着暂时没有公司事务缠身，就让她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放松身心肆无忌惮地快活几天吧。再说，她的言言又没有反感。
老妈很自觉地去客房午休。这几天，白天老妈来给她做午饭，卓言也回来一起吃。第一天午休时，老妈就主动提出睡在客房，“我到客房躺会儿，你俩去大屋吧。”
沈慕琛一直等着卓言洗过手换上睡袍，来搀扶她回房间。
腿上的结痂已经退去，留下一大片绷得紧紧的红得发亮的印痕。正在生长新的表皮，腿稍一用力还是感到疼。
为了不让裤子磨到患处，沈慕琛在家只穿着睡袍。她坐到床边，从睡袍的下摆处多少能看到那红红的肌肤。医生曾说也许会留下轻微的疤痕，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有了疤痕多难看啊。”
卓言则笑着安慰她，“你又不光腿穿裙子怕什么。没人能看到。”她在床的另一头躺下了。
怎么会没人看啊。沈慕琛小声嘀咕，“总有人能看到。”心说你不就能看到嘛。
卓言支起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下，“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一点小疤痕就嫌弃你。”她把羽绒被盖在她俩的身上，转过身给她个后背。“睡一会儿吧。”
卓言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淡雅的香味，沈慕琛不禁往里靠靠，紧紧地贴着卓言的后背，支起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卓言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呢喃。“你扭过来嘛。”沈慕琛敷在她耳边央求道，“我想看着你。”
卓言转过身，一只腿压着她的左侧身体，就吻住了她的唇。沈慕琛没想到自己会被她压着，可这样的热吻已经让她无暇顾及两个人的姿势，她扬起脖子迎合着卓言。这是回家后，卓言第一次主动热吻。
直吻到两个人都快喘不上气了，两张火热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卓言的脸没有离开，她微闭着眼睛，额头抵着她的额，鼻尖轻轻地蹭着她鼻子。她能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喘息略略平定后，沈慕琛搂住卓言肩头的手稍微一用力，嘴就擒住卓言的唇。两个人再次搂抱住亲吻起来。体内掀起股热浪，燥得她焦渴难耐，手不由地胡乱在卓言的脊梁上来回地摩挲着。
卓言的一只手隔着睡袍握住她的柔软处，不停地在轻捏慢揉。因为是在家里，她里面没有穿咪咪罩。她被揉捏得控制不住，轻吟出声。
也许这低低的喃喃声提醒了卓言，这可是白天，隔壁还有老妈在。卓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轻轻地把脸移开，“乖，睡会儿吧。”又亲了一下她的脸，然后躺下了。
沈慕琛心里那份悸动还没有马上平复，她把头窝在卓言的肩头，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言言。”
“嗯”卓言轻声回应着，蹭蹭她的脸不再说话。
“我不想睡，说说话吧。”拥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沈慕琛的心底升腾起无限的柔情。“言言，和我在一起感觉好吗？”
“你说呢，当然好了。你要是再乖些就更好了。”卓言亲亲她。
沈慕琛心说，我够乖的啦。原本一个强势的女人被她变成现在这副娇柔模样，渴望着被她宠爱，渴望着讨她的欢心。活这么大自己从没有对谁如此在意过，如此依恋着。
“今天我妈妈给了我一张卡，让我再换个大房子。”她几张卡里的钱不够一次性地付账买套房子。
家里的钱都是有妈妈掌管着，她爸爸只负责赚钱。沈慕琛的妈妈一直崇尚着简单舒适的生活方式，并不在于房子面积的大小，到现在老两口还住着三室一厅的房子。沈慕琛好几次提出换个别墅，都被老妈否决了。“住那么大的房子干嘛，又不是要捉迷藏。再说现在的家就够我收拾的，一天下来，累得我根本不用再去刻意锻炼身体。”
妈妈又不愿意雇保姆。她和爸爸两个人不仅是住房条件简单，其他方面也不奢华，走在大街上与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绝对没人能看得出他们是身家上亿的富翁。
“现在这个房子还放不下你？”卓言的语气同她妈妈的一样。难道说这所谓的知识分子们都不懂得享受吗？
现在这个房子主卧里连个卫生间也没有，太不方便了。以后住一起，两个人洗过澡，可以直接上床，或者就在卫生间运动。“主卧要有大卫生间，安装一个双人的浴缸，以后我们就可以……”她不说卓言也懂得。
沈慕琛脑子里闪现出两个人洗浴时荡人心魄的美艳画面，头一偏舔着卓言的耳根，舌头顺着脖颈一直滑落到她精致的锁骨处。
卓言的身体绷直了，然后拍拍她的肩，轻笑道，“弄得我痒痒，老实躺着。这些天把你闲的，脑瓜子里尽是些歪念头。”
“你哪痒痒了？”她抬起眼坏笑着看看卓言，把后面那句“我帮你解决”的话咽了回去。
卓言斜睨着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让不让我躺着。你的腿不疼了？”
沈慕琛做个鬼脸，老老实实躺好。“你比我妈妈还让我害怕。”卓言听了笑道，“谁相信你的话。”
她的话不仅是在撒娇，其实是她的心里话。沈慕琛自己都奇怪，在卓言面前她就是无端的紧张，就担心自己惹她生气，让她不开心了。
被卓言当头泼了一杯水，她不是愤怒更多是伤心和委屈。本打算狠下心不理她，可一看到卓言眼里的那份自责愧疚，看到卓言在自己面前小心讨好的低声下气，她就心疼。自己原本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委屈啊。
一个那样冷清的女人，现在已经开始变得温柔热情，沈慕琛不能再装着感觉不到。卓言是个认真的人，一旦她想清楚后，对这份感情就会全身心的投入。沈慕琛决定放下自己的自尊，谁让她喜欢卓言呢。
“好像阿姨起来了，我们也别躺着啦。”外面传来老妈的走动声，卓言坐了起来。
下午沈慕琛的妈妈回自己家。晚饭卓言煮了粥。
晚上，两人各自洗过澡，卓言给沈慕琛的患处擦拭薰衣草精油。温热滑腻的手掌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她的大腿，沈慕琛早就被撩拨地火烧火燎难以自持。
面对着一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卓言自然也领略到这其中的荡漾，她低头垂目紧抿着红唇，紧张地不敢看自己。
卓言的娇羞让沈慕琛更加坐立不安，恨不能推倒她压上去。可想归想，她没敢放肆。这些天沈慕琛有意在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和冲动。
在病房时，沈慕琛听完卓言的那些话，她也在反思自己。前些天，她是过于急躁了。因为有着与杨思扬的那层关系，她简单地认为，卓言无法跨越的只是她们两个人的肌肤之亲。她以为只要她把卓言诱惑到床上，她们有了那种关系，才能表明卓言完全接受了她。
现在看起来，性~爱不是最根本的问题，更不是她们之间的障碍。沈慕琛希望给卓言时间，让她在自己面前完全放开，主动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进一步。
“你看看报纸吧。”卓言也感觉出了两人的异样气氛，许是想让沈慕琛分分心，就把茶几上的晚报递给她。
报纸是卓言下午买菜时带回来的。沈慕琛打开报纸，胡乱翻看着，每天在网上浏览新闻，她已经很久不看报纸了，除非上面有味悦坊投放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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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岚正要去洗几个水果招待客人，卓言推门进来，“长青姐你们来啦。”原来这二位不单是女儿的朋友，卓言也认识。
“这两天够让你忙的。”倪长青笑着对卓言说道，“晚上也需要陪床吧？”
听这话，倪长青是知道悦悦同卓言的关系。难道这两个女子也是一对恋人吗？季青岚忍不住又抬眼打量着这两个人。
“阿姨和我一起陪着。”卓言拿着樱桃去洗，悦悦却冲着她张大了嘴，“馋猫，还没洗就等不及了。”卓言笑着进了卫生间。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两个人就起身告辞。卓言也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去了。”
就听悦悦低声问道，“你明天能不能早点来啊？”
“阿姨，明天的早点我买吧。”卓言现在真是宠着悦悦。
等她们一离开，悦悦就说，“妈妈你看到了吧，她俩是多让人羡慕的一对啊。”
女儿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羡慕人家什么，外貌还是感情？”自从悦悦明确地告诉自己喜欢卓言后，她再没有提过这个话题。季青岚心想，既然女儿也愿意谈，那不如今天就好好聊聊，她坐到女儿身边。
“当然是羡慕人家的感情，她们都在一起生活好几年了。”悦悦拉着她的手说道，“妈妈你知道嘛，前天来看我的谢董事长和苏姐，她俩也在一起生活。她们感情都很融洽。”
这几个女人年龄也不小了，而且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她们对待爱情不应该像年轻孩子一样稀里糊涂，冲动而为。女儿这是间接表明她也是认真的。
“她们的家人父母就不反对？那个倪长青还是个公众人物，也不担心舆论？”季青岚现在担心是，家里人如果知道悦悦同卓言的关系会怎么样？
“谢姐的父母早就知道她喜欢女人，一楠姐的爸妈对长青姐可好啦，就当是自己的女儿。” 悦悦说完故意还看看她的反应。那意思是你看人家的父母多开通。
爱情首先是要得到双方家长的赞成和祝福。季青岚暗自长叹口气，悦悦的爸爸根本不可能认同女儿带个女人回家。耀新还是很传统老派的人，他一直以为卓言只是悦悦的一个好朋友，还夸卓言稳重懂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与卓言是一对恋人。
“卓言父母知道你们的事吗？她以后会不会结婚嫁人？”这是个最现实的问题。
不管她们的感情能不能得到家人的认可，作为母亲，季青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受伤害。再没有见到卓言对悦悦的细心照顾时，她原本在担心，这只是女儿的一厢情愿。单相思带给女人的是怎样的痛楚，季青岚没有亲身体会可从那些文学作品里也能略知一二。
卓言与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感情生活，她的父母也都知道。他们不支持也不鼓励她的这种状态。他们对悦悦也很客气，没有说过令人难堪的话。
季青岚听完女儿的介绍后心想，卓言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一来他们不希望女儿性取向这事张扬出去，另外他们也许就管不了他们的女儿。
以季青岚这几天对卓言的观察，卓言是个不简单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卓言留给她一个冷清高傲的印象；上次在公司年会上，她才发觉卓言是个很聪明甚至是有些城府的人。对她的问话，回答的滴水不露。她担心直脾气的女儿不是她的对手。
在医院这几天，卓言展示在她面前的又是温柔的家庭主妇样，悦悦对她是深深地依恋。这个女人已经完全俘获了自己女儿的心。当然她也看出卓言对悦悦的宠溺。
“你俩以后的日子你考虑好了吗？你有什么打算？”现在看来，这俩个人都陷入到恋情中，自己反对已经来不及，只能是静观其变。
悦悦有些惊喜的看着她，“妈妈你同意我和卓言在一起啦？！反正告诉你，你同不同意，我也不会找个男人结婚。”女儿又把她惯有的蛮横搬了出来，“我打算再买套大房子和言言住一起。”
季青岚无不担忧地看着女儿，悦悦是没考虑过她爸爸的态度，还是压根就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季青岚太了解自己的女儿，犯起楞劲那是九牛二虎都拉不住，她更清楚自己老公的固执与僵化。
“你们住一起不是什么难事，可你想过家里人的意见吗？”悦悦在这个大家庭中的特殊地位，她同一个女人住一起，早晚会被别人拿这说事。
悦悦低下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是说我爸爸不会同意，我不在乎。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也管不了。我是打定主意要和卓言在一起。”
女儿的表态，在季青岚的意料中，现在是怎样才能让老公接受女儿和卓言的关系。
“妈妈只是希望你幸福，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你们的事情别太高调张扬，慢慢来好不好？”这也算是自己对她们的态度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字数有些多。我觉得季青岚在沈慕琛与卓言的关系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她的态度决定着两个人的未来，所以交代的就详细些。
☆、我陪你回家
医生查房时带来了好消息,沈慕琛的伤处愈合的很好,只等着一两天把结痂取掉，就可以出院。
听到能出院，沈慕琛很激动,“终于能回家啦。快把我憋死了。”
沈妈妈高兴之余点着她女儿的额头数落道,“看看这几天你把我们折腾的,言言都瘦了一圈。”
沈妈妈管自己叫言言。卓言心一动,不知这是老太太顺嘴的话,还是有意的改变。
沈慕琛则眯缝起眼睛端详着她，似乎是在印证她是不是真的瘦了。“言言你不能再瘦,再瘦就不好看了。”她抓起卓言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里慢慢地划来划去。
卓言没有说话，此刻她担心的却是，沈慕琛出院回家，她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自己不可能每天都跑到她父母家看她，陪着她。卓言心里难免就有些失落。
“我今天回去给你收拾房间。”沈妈妈的话加剧了卓言的失望。自己即便是去看望沈慕琛，也只是个客人。
“我不想回你那儿。”沈慕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手指仍在漫不经心的滑着，卓言感到心痒痒。
沈妈妈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女儿，“那你打算回哪儿？”
卓言低下头，把沈慕琛不老实的手指握住。她期待着沈慕琛的回答。沈慕琛却说，“还有两天才出院，到时候再说吧。”
沈妈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卓言心里的失落并没有减轻，如果是以往，沈慕琛会不假思索地告诉妈妈，她要回自己家，要让言言陪着她。现在，她的答复是模棱两可尚需确定的。
这些天，卓言也觉察出，沈慕琛对自己的“以观后效”不全是一时的气话。她在自己面前有所保留，虽然也会撒娇亲热，可热情已有所减退，不再是过去那样腻着不肯放手。
在病房，晚上就剩下她俩时，沈慕琛也会撒娇，“言言你亲亲我，我的腿就不疼了。”
卓言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上去搂住她亲亲。两个人亲来亲去，舌头就缠绵在一起，卓言就觉得浑身开始变得燥热，舍不得放开她。
每次都是沈慕琛主动后撤，她移开头松开手，抿着嘴不去看自己，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卓言明白，沈慕琛一定是想起了自己骂她的那些话。沈慕琛是不是在担心，她的热情再次会被自己认定为轻浮的勾引。
卓言能理解沈慕琛的保留与疏离。解铃还须系铃人。卓言决定乘两个人单独的时候与她谈谈。
“言言，我先回去了。你该躺着就躺会儿，别让她把你使得团团转。”沈妈妈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提着包走了。
卓言起身想送送，手却被沈慕琛拉着不放。沈妈妈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沈慕琛就问道，“言言你想我没？昨晚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想给你打电话，我妈妈和我说个没完。”
哦，看来这娘俩昨晚上一定是在谈论与自己有关的话题，难怪从她早上进了病房，就感到房间里的氛围不同往日。
“你又向你妈妈告状，说我欺负你啦？”卓言逗着她。
那天沈妈妈问卓言是否喜欢喝菊花茶，卓言还以为沈慕琛把自己泼她水的事告诉了她妈妈。卓言担心，沈妈妈要是知道自己泼了人家女儿一杯水，才导致沈慕琛心神不宁出了事，她会不会怪罪自己。
等晚上的时候，卓言故意调侃她，“又不是小孩子，吵架还告家长。”
沈慕琛却怪怨道，“你还说呢，你都不提醒我，我顶着朵菊花回了家，还被我妈妈笑话了。”
卓言不好意思了，亲亲沈慕琛，“我以后不会让你头戴菊花回家。”
“你改喝玫瑰茶了？”沈慕琛的玩笑让卓言脸热了，“对不起，悦悦。”
沈慕琛低声嘀咕着，“反正你就欺负我。”
是，卓言就是喜欢“欺负”她，越来越喜欢看她一副受气样。不过，自己再也不会伤害她。
昨天，倪长青与梅一楠来看望沈慕琛，沈妈妈借机主动问到了沈慕琛同卓言的关系，问她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对她们的关系，沈妈妈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只是嘱咐她女儿别太张扬慢慢来。卓言明白沈妈妈的谨慎，她这几天已经领教了沈家这一大家人的厉害。
她更是感觉到了沈妈妈在一家人面前的威信和处乱不惊的本事。对女儿的性取向，她居然能如此冷静，她也许是太了解她女儿那不轻易妥协的强硬性格，才会以退为进静观其变吧。
“我跟我妈妈说了，我想再买个大点的房子。”沈慕琛的心思卓言当然清楚，她是想要她们住一起。可现在她却不把话挑明，留着玄外音让自己猜。
卓言当然不会傻瓜似的追问，你买房干嘛。在没有彻底消除沈慕琛心里的顾虑之前，她们不会住在一起。
临到中午的时候，卓言的妈妈来了电话，她让卓言下午去接她，她要来医院看望沈慕琛。
本来，一得知沈慕琛被烫伤，卓言的妈妈就要来。前两天，下了一场春雪，路不好走。“我妈妈想来看看你，我去接她。”卓言担心沈慕琛见到自己妈妈不自在。
沈慕琛却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啊，丈母娘看女……”她后面的话被卓言给瞪了回去。
沈慕琛伸下舌头，“那就是婆婆看媳妇。”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卓言哈哈地乐着，在她脸上亲亲。“是不是越看越亲？”现在自己是越发爱见她。
卓言开车去接妈妈，她也想同妈妈说说雇保姆的事情。她不愿再让沈慕琛为难。昨晚她在网上已经发布了雇佣保姆的信息。
妈妈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张口就说，“院里的王姨给我推荐了个保姆。以前她生病的时候雇佣过，人挺勤快脾气也好。”
能雇个脾气温顺的最好，省的两天就与妈妈产生矛盾，甩手不干。“小沈住院了，还记着给我们送饭，我和你爸爸都过意不去。以后雇上保姆了，你是不是又不回家啦？”
妈妈的话让卓言惭愧。以前，因为与杨思扬的关系，卓言同父母的关系很冷淡，两三周才会回去一趟。就是见了面，母女间的话也很少。卓言与她妈妈都是比较冷清的人，不喜聊家长里短，更不会轻易流露出温情。
自从妈妈生病后，卓言发现老妈的性格变了，她更喜欢热闹，喜欢有人陪着说话。
从味悦坊送饭菜后，沈慕琛会经常陪着卓言回家，两个人陪着二老吃顿饭唠唠嗑，爸妈都挺开心。
妈妈后来没再张罗保姆的事，估计也是在担心有人照顾自己，她回家的次数就少了。
卓言叹口气，妈妈老啦，开始感到了孤单寂寞。自己这个女儿有些地方做得确实不够好。“您要是喜欢吃味悦坊的菜，我隔几天给您送去，周六日我也会回去的。”
老妈听了很满意地点点头。
沈慕琛见到卓言的妈妈时，并没有卓言担心的那样不自在，仍旧是一副大方随和的样子。卓言妈妈得知沈慕琛是撞到服务员才被烫伤了，就顺口说道，“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以后走道可要集中精力。”
卓言注意到沈慕琛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她。如果那天不是自己冲她发火，她也不会走神，也不会出了这档事。这件事一直让卓言自责。可无论是沈慕琛还是沈妈妈从没有露出责怪她的意思。
卓言妈妈坐了一会儿又让她送了回去。
晚上，只有她们两人时，卓言问沈慕琛，“悦悦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委屈啊？”
沈慕琛垂下眼睑摇摇头，“没有啊。”
真是个笨蛋，撒谎都不会。看她这副寡欢样，就知道她是言不由衷。卓言坐到她身旁，“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们谈谈好吗？这几个月你做的很好，我也能感到你对我的好。问题出在我身上。”
沈慕琛还低着头。“我知道我这两次说的话，让你觉得我不信任你。其实，我更多是不相信自己。与杨思扬的分手，打击了我的自信。爱与被爱都是一种能力，我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能力。”
这些天卓言一直在剖析着自己。过去自以为美好的爱情生活，在秦嘉欣的里，她居然被誉为现代版的“望夫石”。这对卓言来说是个羞辱。
她连个杨思扬都留不住，怎么可能赢得了沈慕琛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的心。“我知道我的不自信伤害了你，悦悦，以后不会了。”
沈慕琛抬起了头，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对这份感情我太急切了，忽略了你的感受。还有就是，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随意的人，我承认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找过几次……自从那件事后我连夜店都没有去过。”
沈慕琛抚摸着卓言的脸，郑重地说道，“言言，我真的喜欢你，请相信我的感情。”
“我相信你。”卓言哽咽地点点头，搂住了沈慕琛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
有了这次的沟通，两个人都倍感轻松，卓言发现她们找回了过去的甜蜜。
两天后沈慕琛出院。办理完出院手续，沈妈妈问女儿，“你这是到底回哪儿啊？”
沈慕琛头一晃说道，“当然是回我自己家。”
卓言听了心里偷乐，这样她每天都能去看她的悦悦。“行吧，我住过去陪着你。”沈妈妈对女儿也是顺从着。
沈慕琛却又撅起了嘴嘟囔道，“我不要你陪着。”她故意盯着卓言。
沈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吧，你现在都不稀罕我这个娘了。那白天我能不能去看看你啊？言言也该回去上班了。”
卓言没料到沈妈妈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她忙把话接了过去，“阿姨，我是该上班了。您要是有空白天过去。反正那里有两个房间，晚上，我可以留下来照顾悦悦。”
沈慕琛一听自己同意陪着她回家，高兴地咧着嘴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对回家了，接下来的两章里应该会甜蜜些。
☆、发嗲的沈小受
窗外明媚的春光,晃得沈慕琛昏昏欲睡。
她两条腿平展地放在沙发上,歪着头慵懒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言……言”这种拖得老长的声音不知第几次响起在客厅时，老妈抬起头无奈地看着她。
“哎，来啦。”卓言从厨房出来,“喊我干嘛？”她的一双手还湿漉漉的。
没有什么事情,她就是想这样发自心底的呼唤着言言。
估计老妈早就被她异常嗲的声音,整出一身鸡皮疙瘩。“言言,碗筷放着我一会儿收拾,你快去躺会儿吧。”
“我下午不去单位，马上就收拾好了。”卓言嗔怪地看看她，暗示她小点声,然后又进了厨房。
老妈则横了她一眼，“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烦人精。我扶着你回卧室吧。我也去睡会儿。”老妈这是眼不见心不烦，轰她回卧室。
卓言哈哈的笑了。“我等言言。”沈慕琛听着自己的声音也觉得甜得发腻，如果这样的声音从别的女人嘴里发出来，她也会肉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一声声地唤着言言。她在自己家里唤着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的。不就是当着老妈的面嘛。
谁让她长到三十出头了才品尝到恋爱的美妙滋味，才第一次拥有了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乘着暂时没有公司事务缠身，就让她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放松身心肆无忌惮地快活几天吧。再说，她的言言又没有反感。
老妈很自觉地去客房午休。这几天，白天老妈来给她做午饭，卓言也回来一起吃。第一天午休时，老妈就主动提出睡在客房，“我到客房躺会儿，你俩去大屋吧。”
沈慕琛一直等着卓言洗过手换上睡袍，来搀扶她回房间。
腿上的结痂已经退去，留下一大片绷得紧紧的红得发亮的印痕。正在生长新的表皮，腿稍一用力还是感到疼。
为了不让裤子磨到患处，沈慕琛在家只穿着睡袍。她坐到床边，从睡袍的下摆处多少能看到那红红的肌肤。医生曾说也许会留下轻微的疤痕，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有了疤痕多难看啊。”
卓言则笑着安慰她，“你又不光腿穿裙子怕什么。没人能看到。”她在床的另一头躺下了。
怎么会没人看啊。沈慕琛小声嘀咕，“总有人能看到。”心说你不就能看到嘛。
卓言支起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下，“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一点小疤痕就嫌弃你。”她把羽绒被盖在她俩的身上，转过身给她个后背。“睡一会儿吧。”
卓言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淡雅的香味，沈慕琛不禁往里靠靠，紧紧地贴着卓言的后背，支起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卓言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呢喃。“你扭过来嘛。”沈慕琛敷在她耳边央求道，“我想看着你。”
卓言转过身，一只腿压着她的左侧身体，就吻住了她的唇。沈慕琛没想到自己会被她压着，可这样的热吻已经让她无暇顾及两个人的姿势，她扬起脖子迎合着卓言。这是回家后，卓言第一次主动热吻。
直吻到两个人都快喘不上气了，两张火热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卓言的脸没有离开，她微闭着眼睛，额头抵着她的额，鼻尖轻轻地蹭着她鼻子。她能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喘息略略平定后，沈慕琛搂住卓言肩头的手稍微一用力，嘴就擒住卓言的唇。两个人再次搂抱住亲吻起来。体内掀起股热浪，燥得她焦渴难耐，手不由地胡乱在卓言的脊梁上来回地摩挲着。
卓言的一只手隔着睡袍握住她的柔软处，不停地在轻捏慢揉。因为是在家里，她里面没有穿咪咪罩。她被揉捏得控制不住，轻吟出声。
也许这低低的喃喃声提醒了卓言，这可是白天，隔壁还有老妈在。卓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轻轻地把脸移开，“乖，睡会儿吧。”又亲了一下她的脸，然后躺下了。
沈慕琛心里那份悸动还没有马上平复，她把头窝在卓言的肩头，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言言。”
“嗯”卓言轻声回应着，蹭蹭她的脸不再说话。
“我不想睡，说说话吧。”拥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沈慕琛的心底升腾起无限的柔情。“言言，和我在一起感觉好吗？”
“你说呢，当然好了。你要是再乖些就更好了。”卓言亲亲她。
沈慕琛心说，我够乖的啦。原本一个强势的女人被她变成现在这副娇柔模样，渴望着被她宠爱，渴望着讨她的欢心。活这么大自己从没有对谁如此在意过，如此依恋着。
“今天我妈妈给了我一张卡，让我再换个大房子。”她几张卡里的钱不够一次性地付账买套房子。
家里的钱都是有妈妈掌管着，她爸爸只负责赚钱。沈慕琛的妈妈一直崇尚着简单舒适的生活方式，并不在于房子面积的大小，到现在老两口还住着三室一厅的房子。沈慕琛好几次提出换个别墅，都被老妈否决了。“住那么大的房子干嘛，又不是要捉迷藏。再说现在的家就够我收拾的，一天下来，累得我根本不用再去刻意锻炼身体。”
妈妈又不愿意雇保姆。她和爸爸两个人不仅是住房条件简单，其他方面也不奢华，走在大街上与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绝对没人能看得出他们是身家上亿的富翁。
“现在这个房子还放不下你？”卓言的语气同她妈妈的一样。难道说这所谓的知识分子们都不懂得享受吗？
现在这个房子主卧里连个卫生间也没有，太不方便了。以后住一起，两个人洗过澡，可以直接上床，或者就在卫生间运动。“主卧要有大卫生间，安装一个双人的浴缸，以后我们就可以……”她不说卓言也懂得。
沈慕琛脑子里闪现出两个人洗浴时荡人心魄的美艳画面，头一偏舔着卓言的耳根，舌头顺着脖颈一直滑落到她精致的锁骨处。
卓言的身体绷直了，然后拍拍她的肩，轻笑道，“弄得我痒痒，老实躺着。这些天把你闲的，脑瓜子里尽是些歪念头。”
“你哪痒痒了？”她抬起眼坏笑着看看卓言，把后面那句“我帮你解决”的话咽了回去。
卓言斜睨着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让不让我躺着。你的腿不疼了？”
沈慕琛做个鬼脸，老老实实躺好。“你比我妈妈还让我害怕。”卓言听了笑道，“谁相信你的话。”
她的话不仅是在撒娇，其实是她的心里话。沈慕琛自己都奇怪，在卓言面前她就是无端的紧张，就担心自己惹她生气，让她不开心了。
被卓言当头泼了一杯水，她不是愤怒更多是伤心和委屈。本打算狠下心不理她，可一看到卓言眼里的那份自责愧疚，看到卓言在自己面前小心讨好的低声下气，她就心疼。自己原本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委屈啊。
一个那样冷清的女人，现在已经开始变得温柔热情，沈慕琛不能再装着感觉不到。卓言是个认真的人，一旦她想清楚后，对这份感情就会全身心的投入。沈慕琛决定放下自己的自尊，谁让她喜欢卓言呢。
“好像阿姨起来了，我们也别躺着啦。”外面传来老妈的走动声，卓言坐了起来。
下午沈慕琛的妈妈回自己家。晚饭卓言煮了粥。
晚上，两人各自洗过澡，卓言给沈慕琛的患处擦拭薰衣草精油。温热滑腻的手掌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她的大腿，沈慕琛早就被撩拨地火烧火燎难以自持。
面对着一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卓言自然也领略到这其中的荡漾，她低头垂目紧抿着红唇，紧张地不敢看自己。
卓言的娇羞让沈慕琛更加坐立不安，恨不能推倒她压上去。可想归想，她没敢放肆。这些天沈慕琛有意在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和冲动。
在病房时，沈慕琛听完卓言的那些话，她也在反思自己。前些天，她是过于急躁了。因为有着与杨思扬的那层关系，她简单地认为，卓言无法跨越的只是她们两个人的肌肤之亲。她以为只要她把卓言诱惑到床上，她们有了那种关系，才能表明卓言完全接受了她。
现在看起来，性~爱不是最根本的问题，更不是她们之间的障碍。沈慕琛希望给卓言时间，让她在自己面前完全放开，主动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进一步。
“你看看报纸吧。”卓言也感觉出了两人的异样气氛，许是想让沈慕琛分分心，就把茶几上的晚报递给她。
报纸是卓言下午买菜时带回来的。沈慕琛打开报纸，胡乱翻看着，每天在网上浏览新闻，她已经很久不看报纸了，除非上面有味悦坊投放的广告。
第1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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