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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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哥哥那种东西完全不需要 作者:沐炎兽

    第44节

    回去之后一个送给宇智波鼬,另一个……以后有机会再送到宇智波佐助手中吧。

    水树伊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的。”女巫笑着颔首,回身动作了一会儿,将两枚系着编织红绳的金色符袋递到他手里,最后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祝您安康。”

    “谢谢。”水树伊吹将符袋打量了一番后收拾装好,正要踏出神社大门,和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的人打上照面,双方俱是一愣。

    水树伊吹率先反应过来,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

    “水、水树君?”和周围来往的镇民相比,身披红色斗篷的春野樱显得格外惹人注意。她的脚边跟着一只不大的忍犬,警惕地紧盯着他。“……你为什么……”

    简直是祸不单行,刚走了一位香燐,又来了一位春野樱,这两位对佐助有点不可描述意思的小姑娘一前一后地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木叶方面搜寻宇智波鼬的小队和“鹰”小队同时行动了,水树伊吹有点舌根发苦,还能再倒霉一些吗?

    “气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忍犬在脚边提醒道。

    “你和宇智波鼬在一起?”春野樱听罢从惊愕中回过神,眼底显出几分探究。和她一起行动的忍犬在附近察觉到微弱的宇智波鼬的气息,一路寻到这里,没想到会直接撞到水树伊吹。“……佐助呢?你当初不是去找他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双脚的间距放宽,做出防备他逃脱的姿态。

    水树伊吹抬起嘴角,展开一抹苦笑:“我没有和那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你找到我也没有什么作用。”他的心思停留在鼬和佐助的决战近在眼前这件事情上,心里发沉,倒没打算立即逃走。

    “我也不会跟你离开。”水树伊吹深吸一口气,决定将那件事暂时放下。“你也没有留下我的能力。”

    春野樱被他的话戳中要点,脸色微变:“佐助在哪里?”

    “不知道。”听到对方口中可谓亲昵的称谓,水树伊吹不由自主地轻蹙起眉心。

    “宇智波鼬……”

    “不知道。”水树伊吹偏过头,抬起右手随意挥了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与其从我这里探口风,倒不如和你的忍犬继续加油。”

    话音刚落,他向后猛退一步,目光扫过那只不好糊弄的忍犬,双手举在胸前结印,随即便施展出影分|身,纵身往不同的方向蹿出,使对方难以凭借他的气味再次把他从人堆里揪出来。

    倒霉,太倒霉。

    水树伊吹停在一处窄巷路口,曲起手肘抵着墙面垂头叹息。无论是香燐或是卡卡西的那群忍犬,随便哪个都让他觉得脑仁发疼。他在巷口沉吟片刻,决定还是要尽快回到住宅将残留的气味加以掩盖处理。

    如果夜猖恰好待在家中附近倒还好说,要是那家伙又晃悠到了别的地方,难说不会被忍犬的鼻子察觉到什么。

    水树伊吹长吁一口气,正要翻身跃起,身后突然激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波动,来人明显心绪不稳,本该无声无声的突袭姿态竟然将他的衣摆都带动着起伏了两下。

    水树伊吹借着刚刚翻身的惯性压低肩膀,侧转过身。不待他看清对方的样貌,携着劲风的一掌又掼向他的腹部。

    这一掌看似来势凶猛,却不含分毫杀意,甚至连一丝恶意都没有掺加。

    水树伊吹看透这一点后,索性任由对方击中他的腹部。掌心落下,力道撤收,只恰到好处地将他制在墙边。

    挂在腰间的面具和砖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对方停下动作,周围的空气顿时安静下来,那股带着几分熟悉意味的清爽气息顷刻便卷裹住他的鼻尖。

    水树伊吹眼睫一颤,下意识地抬起视线,唇上随即一重,那股气息随即便侵入他的唇齿之间。

    水树伊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和眼前那双蕴含着千万复杂情绪的漆黑眼睛两两相接,头脑彻底被惊涛骇浪摧残得混乱不堪。

    对方死死钳住他的肩膀,右腿的膝盖按在他的胯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没有继续加深这个吻便分开一丝间隙,给了他一点反应的时间。

    “嘶——……”这一口咬得实在,水树伊吹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隐约觉得有血渗透出来,本能地探出舌头向下一扫,对方却先他一步舔舐上去,顺便短暂交缠上他的舌尖,又很快放开。

    水树伊吹被他的动作搞得舌根一酥,那股温柔缱绻差点没让他的双腿都发起软来。

    宇智波佐助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一手穿插过他的腋下,覆上他的后背,防止他真的滑下去,与他鼻尖相抵,声音沙哑,依稀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你倒是走得干脆。”

    水树伊吹被他滚烫的吐息洒了一脸,不由眯了眯眼睛,顺带吞了下口水:“……我……”

    “有机会在这里闲逛,就不会自己回去?”宇智波佐助收紧了手臂,身体也向他贴得更紧。他越说下去,眼底就越晦暗上几分,说到最后,眼神就像是打算把水树伊吹拆吃入腹一样。

    水树伊吹张了张嘴巴,彻底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真想……”宇智波佐助松开他的肩膀,掐住他的下巴使劲抬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到底没把下面的话继续说出来。

    水树伊吹使劲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在神社遇到了……”

    “我知道,木叶的忍犬。”宇智波佐助皱起眉。“我做了应对,不用担心他们会找到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水树伊吹发现他眼底更暗,忙又补上一句。“之前看到了香燐,我以为你们会分开行动。”

    “你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就没想到去找我?”宇智波佐助的重点显然跟他没有重合。他接到香燐的信号就立马赶到这里,这人却还在乐哉悠哉地逛着庆典。

    水树伊吹哑然,有种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的感觉。

    “我看到她之后……去买了护身符。”他被佐助狠狠压在墙上,连摸出护身符都有点费劲。“……给你。”说着,把护身符挤进两人的鼻尖下方,讨好似的眨了眨眼睛。

    宇智波佐助愣了愣,脸色明显舒缓了一些。他看了看那枚护身符,又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前难以动作的水树伊吹,日益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

    看到对方接下护身符收入怀中,水树伊吹心里稍稍一松。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指陡然用力,他吃痛地轻轻“嗷”了一声,紧接着便被人褫夺了呼吸。

    柔软的舌尖滑进口腔,凶狠地扫荡一番,用力裹上他的舌尖吮吸缠卷。

    水树伊吹猝不及防,被口水呛住,又被对方按住后颈动弹不得,只能憋红了脸,被动地接收着这个来势汹汹的亲吻。

    “嗯——……!”本以为仅仅是个让人窒息的亲吻,胸前的一点却又被人用力揉按,水树伊吹哆嗦了一下,抬手攥住佐助的手腕,惊愕地看着他,一边承受着亲吻一边摇了摇头。

    宇智波佐助慢慢从他口中退出,自己也忍不住粗喘了两声,目光愈加火热:“你先撩拨我的。”

    他哪有!?

    水树伊吹有点欲哭无泪,他攥住他的手腕,微喘道:“……你别……”动。

    话没说完,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进他衣领的手用两指夹住一点不轻不重地拧捏了一下,激得水树伊吹顿时哑声,只顾垂头深深吸气。

    “别什么。”膝盖顺势滑进他的胯|间,一下又一下地顶弄起来。“我处处顺从你,结果你从离开到现在压根没想过回去找我。”

    “不是……”这个年纪的人最是敏感,经不得乱来,水树伊吹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他既想把那只在自己胸前肆意的手拉开,又想压下对方的膝盖,偏偏被逗弄得使不上力道,哪个都摆脱不了,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羞耻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就着远处的光亮看清他脸上情|欲又克制的表情,忍不住偏头咬住他的耳垂,低声道:“那我就带你走。”

    水树伊吹攥着他手腕的指尖更加用力,紧合的双唇控制不住地慢慢启开,隐忍的低吟正要从唇齿间倾泻而出,一道厉风从上方轻啸着直冲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为昨晚没有按时更新道歉,4500字的粗长君奉上!!

    明晚更新照旧,感谢小天使们支持到现在,鞠躬鞠躬~集体么么哒~

    最后感谢基友从纯洁图铺里求来的新封面,也感谢帮忙做封面的大大,鞠躬。

    ☆、第九十三章

    水树伊吹攥着他手腕的指尖更加用力,紧合的双唇控制不住地慢慢启开,隐忍的低吟正要从唇齿间泄出,一道厉风从上方轻啸着直冲而来。

    宇智波佐助面色目光,目光不转,只是撤去了掐住水树伊吹下巴的左手,提拳迎上,抵住对方的这一记攻击后,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口中的耳垂,右手甚至还安抚性地在水树伊吹背上轻抚了两下,继而抽出系在腰后的长刀,反手砍刺。

    水树伊吹被他吻得有些目眩头晕,腿弯忍不住地发颤,在原地晃动了两下才靠着身后的墙面勉强站住。

    这时候身前的两人早已缠斗到了窄巷深处,草雉剑的刀刃和苦无的锋锐间或相击,声响清脆,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听起来颇有些令人胆战心惊。

    水树伊吹身下被顶弄得依旧难堪,脸上也留有明显的异样绯红。他无暇去估计那边的两人已经打到什么境地,但是为了压制□□内喧嚣不止的躁意就让他额前的碎发尽数被薄汗浸透。

    不知是谁率先使出了火遁,巷内顿时一片火光冲天,斑驳的墙面被烫烧出难闻的刺鼻气息。

    烈火的燃灼声和雷电的鸣叫声不时交杂在一起,期间偶尔传出两人说出的只字片语。巷末的两堵墙壁终究撑不过这样激烈的打斗,轰然碎成一堆砾块残渣,掀起一阵烟尘。

    这里尽管不是人群聚集的庆典街道,但是也相距不远。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用等上多久就会有人应声赶来,更不要说附近还有带着忍犬的春野樱。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自然不会注意不到这点,因此出手也愈加狠戾,都有速战速决的意味。

    水树伊吹的眼里都憋出了一圈细小的血丝,齿尖甚至把下唇的一小块皮肉咬到破损流血,稍微弱下去那么一丁点的躁意还是让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他抬起一手,没砸到自己脑门上,只发泄似的将身后坚强挺立的那半堵小墙也拍得倒地。

    那边缠斗的两人听到他这里的动静,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住一瞬,余光默契地扫了过去,继而再次瞪向对方,出手更加果决。

    宇智波鼬提膝将佐助逼退两步,自己则猛然贴近巷口,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袖中一翻,指尖赫然夹着什么东西。

    宇智波佐助发现他向伊吹靠近,翻刀插在身后,借着反冲力稳住身形,不待他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宇智波鼬轻飘飘地吐出一个词:“烟|雾|弹。”

    烟|雾|弹?

    水树伊吹被他揽住了腰身,对方的手指刚贴上来,透过衣料传递而来的微凉体温就让他更难耐了几分,眉毛还没来得及蹙起,宇智波鼬说出的话就让他心里咯噔一跳。

    宇智波鼬手腕一转,指尖飞出的东西便划破空气撞向面前睁大了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的脚下,继而泄出足以暂时破坏视觉的耀眼白光。

    尽管被及时捂住了眼睛,水树伊吹还是觉得眼前亮得厉害,他被宇智波鼬提在怀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以前宇智波鼬明明还说他这样的行为像是无赖,现在却直接用到了佐助身上,他这股无赖的劲头怕是把宇智波一族最行为端正的长兄都影响到了。

    宇智波鼬托着水树伊吹转身要退,白光散去后,一只同样修长的手却毫不犹豫地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攥住水树伊吹垂在下面的手腕。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紧闭,视觉的受损带动脑后眩晕疼痛,他的五官也因此有些狰狞:“放下他。”

    水树伊吹心里一跳,被攥住的那只手也不由颤了颤。

    宇智波鼬静默了一秒,然后抬手扣上他的腕间,点中穴位,声音是照旧的波澜不惊,冷淡平稳:“做梦。”说完,指尖陡然加力。

    宇智波佐助立即痛哼一声,不得不松开手指,再要提拳袭来,宇智波鼬早就纵身离开。

    由于疾行带来的夜风划过带有热度的脸颊和裸|露的脖颈手腕,水树伊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擦过皮肤的凉意让体内的躁动稍微平复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两手按住宇智波鼬的胸口稍微退了退,不让两人贴得太紧,尴尬道:“把我放下来。”

    宇智波鼬看向他隐约燃着两小簇火苗的眼睛,又扫了他身下一眼,将他向前托了托,没再和自己的胸口接触,但是却没有把他放下的打算。

    宇智波鼬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两人就回到处在镇子偏僻地区的住宅。夜猖趴在屋顶晃了晃尾巴,发现他们回来掀起眼皮。向水树伊吹递了个“不用担心”的眼神,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回到家中,宇智波鼬直接带他上了二楼,将他推进浴室,意思是让他自己处理了。

    他不发一言,直接将门合上,站在门外扶墙站了一会儿。

    不用再做出什么伪装,宇智波鼬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呼吸艰难且粗重,脸上连带着双唇都褪去了血色。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边矮柜的抽屉里找出一个小巧的黑色药瓶,倒出一粒药片丢进嘴里,撑不住找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宇智波鼬叹了一口气,指尖轻颤着将药瓶重新放好,坐在床边,过了半晌才缓和了脸色,又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的书架,直到敲门声响起。

    宇智波鼬伸手在脸上使劲抹了一把,似乎是想把眉目间的浓重倦意直接抹消掉。他的嘴角颤了颤,最终还是成功提了起来:“进来。”

    水树伊吹从门缝里探出头,神色尴尬:“我洗好了。”

    “嗯。”宇智波鼬笑着点点头,想要起身,这样轻微的动作却带动出体内残余的类似腐蚀血肉的痛感。掩在衣袖下的手指蜷缩起来,他佯装自然地闭了闭眼睛,再看过去时眼角眉梢又挂上淡淡的笑意:“我等一下再洗。”

    他常年伪装,水树伊吹一时难以看出他的异样,只在外面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了片刻,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向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勾着护身符上端的编绳。

    宇智波鼬一愣,没敢立即去接:“给我的?”

    “不然呢。”走进之后,水树伊吹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嘴角的笑意顿时收敛,语速也快了一倍,紧张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有。”宇智波鼬接下护身符,托在手心看了一会儿,慢慢收了起来。“谢谢。”

    水树伊吹弯下腰,仔细将他脸上打量了一圈,确定神色间没有一丝痛苦的意味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经过今晚这么一遭,两人这会儿都沉默起来。

    宇智波鼬转头看着他,又帮他将垂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书架。

    明明这里是卧室,可对面的书架却占地很大,床前摆着一张书桌,看得出原主人是个平日里挺爱看书的人。只是现在书架难免空着,倒是桌上放着几本宇智波鼬的几本书和几截卷轴,摞着一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张。

    “你的字写得真好。”水树伊吹看着从桌角垂下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工整俊逸,就像是写字的这人一样,典型的字如其人。“比我好多了。”

    而水树伊吹就是典型的字不如其人,空有一副好皮相,写的字却比夜猖用爪子乱扒拉好不了多少。这个世界的文字本就奇特,水树伊吹不适应,能写能认后就没再花时间刻意去练习了。

    宇智波鼬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轻笑了笑:“想练吗?”

    “什么?”水树伊吹看向他。

    宇智波鼬重复了一边,这次多说了几个字:“练字,我教你,想练吗?”

    水树伊吹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不理解为什么宇智波鼬连写字都想教他:“别了,一时半会儿也练不出什么。”

    “能。”宇智波鼬的语气肯定,不容人多加怀疑。

    练字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哪那么好练的。

    水树伊吹干笑了两声,冲他摆摆手,意思是“我才不信”。

    结果到了第二日修炼结束,宇智波鼬竟然真的把他提进了自己的房间,按坐在书桌前让他练起字来,全然不顾水树伊吹的鬼哭狼嚎,淡然笑着将笔塞进他手里。

    水树伊吹看着他的笑脸,吞了吞口水,叹了一口气,只得低头开始照着宇智波鼬自己写出的字帖练习起来。

    笔尖还没碰上纸张,宇智波鼬又用微凉的左手在他腰后轻轻拍了一掌,力道不重,却直接把水树伊吹拍得挺直了腰杆:“坐正,字才能写正。”

    “我好累啊。”水树伊吹哭丧着脸。“刚刚才在外面被你打了一顿,你还要求这么多。”

    “你进步很大,没有被打中多少。”宇智波鼬摸摸他的头,算是夸奖了。“今天的修炼没有消耗你太多的体力,好好写。”

    水树伊吹嘴角抽了抽,只好认命地低下头,一笔一划认真写起来。

    等到晚饭时间将近,宇智波鼬离开房间走下一楼准备晚饭的时候,水树伊吹笔直的脊背顿时弯了下去。他一边将左臂的手肘撑到桌子上作为身体重量的着力点,一边随手把手里的笔甩到旁边。

    他这会儿心里有种解脱了的轻松感,这一甩也没控制住力道,笔杆末端直接撞上那一摞整齐的纸张,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水树伊吹忙从弹起来,蹲在地上一张张的捡起来。

    他目光一扫,在看清铺洒在更前面一点的纸张内容时,探出的指尖不由僵住,眼底慢慢显出强烈的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要来了要来了,你们能闻到即将扑来的肉香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第九十四章

    此时暮色四合,越过窗栏的光线都变得有些模糊。除了窗下的桌面,房间内的其他地方都被笼罩进一片昏暗中。

    水树伊吹手里还捏着最先慌乱中半空截下的两张纸,指尖渗出的薄汗仿佛已经将纸张的边缘打湿。他探出那只手轻微抖了抖,一时间不知道该缩回还是继续把散落在地上这一堆全部捡起来。

    纸页原本雪白,却被光线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以至于上面的内容格外柔和起来。

    一张叠着一张,层层铺满了桌角的这片地板。

    线条分明,画工严谨,笔触柔软,勾勒出的……尽是同一张精致俊逸中仍残留着些微少年青涩的面孔。

    画中人的眉形细长却不显弱气,反而洋溢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奕奕神采。眼睛即便没有弯起也含着几分笑意,眼尾是毫不轻佻的上扬,嘴角也隐约勾起相似的弧度,显出灵动的狡黠。

    再添几笔,又绘出漆黑润亮的柔顺长发,被发带整齐的束在脑后,留下两缕搭在肩上的刘海,衬得脖颈曲线更加优美诱人。

    水树伊吹蹲的时间有点久了,脚踝隐约有些发麻。他慢慢捡起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垂眸看着。

    画中的少年盘腿坐在树下的茵草间,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趴在自己膝头挠爪子的黑猫,左手掐起黑猫后颈上的皮毛轻轻向上扯着。他的嘴角咧起,露出小小的洁白牙尖。

    再捡起一张,视角是从上往下的。

    少年依旧是那样的坐姿,只是后背弯下,脑袋低垂,眼睛小心翼翼地往上瞟着,一副犯了错误又不敢吭声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让人单是看着那双眼睛就平白不忍起来。

    水树伊吹一张接着一张慢慢捡起,捡起一张,看清一张。

    少年或坐或立,或趴或躺,或笑意盎然,或凝眸远望,或坐在餐桌前餍足地拍着肚子,或摆出交手的姿态蓄势待发……无论是处于什么状态,所有的画像都似乎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视角,时不时地写有一两句有感而发的温柔情话。

    那个人应该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看向他的目光必定是耐心温柔,专注得能把每一个定格的瞬间都描绘得细致有神。

    等到这些零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差不多捏在手里的时候,水树伊吹捡起最后的那一张,竟然觉得眼眶有点发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汹涌而出。

    最后捡起的那一张应该也是被垫在最底下的那一张,上面不再是画像,也没有写着工工整整的词句

    最先是一个“水”字,占据了纸张四分之一的大小,再接着却只是一个刚开了头的字,依稀能够看出那是一个“树”字。看痕迹,笔尖似乎在那里停顿了许久,最终转折往上,划下一道笔痕,没有将它完整写完。

    水树伊吹将牙齿咬得更紧,指尖也颤抖着将纸张捏得更紧。

    他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由于先前蹲了太久,现在突然站起来难免头脑眩晕,眼前有些发黑。

    而就在眼前这片时不时显出的黑雾中,燃在木叶潭水边的火堆隐约亮了起来,映亮了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熟悉面孔。

    【喜欢是什么感觉?】

    【一生能有一次这样的感觉就足够了。】

    【所以是……很知足?】

    【……一旦想起那个人,我就会希望自己能够一直活下去。】

    交谈中的只字片语在耳畔低低回荡,渐渐糅杂成宇智波鼬长久以来不曾直接说出的话。

    他喜欢的那个人生在火之国,却因为意外没能成为一名忍者,头发要比他长得多,个头却比他要矮上一些。那个人的实力不弱,是因为有他一直以来的悉心指导。

    他余下的时间不多,却什么都想教给他,不止是忍术。

    哪怕是生活中的小常识,哪怕是没什么所谓的写字,他都想教给他,只要是他熟悉的一切。

    这似乎已经超脱出了喜欢的范围。

    水树伊吹被这阵眩晕逼得闭上眼睛,用力抓住桌角才稳住了身体。他把捡起的东西一张张重新整齐摞好,摆在原先放着的地方,然后抬手抹了抹额头,深深地吐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情绪。

    宇智波鼬对他……那他前几次看到他和佐助……是什么感觉?

    水树伊吹想不出对方的感觉,甚至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有震惊,有茫然,但更多却是酸涩。

    第4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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