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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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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识汝不识丁 作者:酥油饼

    第32节

    岳凌笑道:“原来你要去海外造人。真不愧是顾弦之,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顾射缓缓道。

    岳凌道:“看得出来。我还看得出,你是为何要改变主意。”

    “哦?”

    “情之所钟,不能自拔。”

    顾射道:“你还欠我一个忙。”既然岳凌对黄广德之事袖手,那之前那个低声下气的请求自然不成立。

    “你还不曾说,画如何?”岳凌以眼神暗示,“这似乎是我们的交换条件。”

    顾射道:“灵气天成。”

    “笔法如何?”

    “自成一格。”

    “意境如何?”

    “画如其人,心胸宽广。”

    岳凌满意地点头,嘴角不住上扬。

    顾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

    岳凌忙道:“那你待如何?”

    “还我一个忙。”

    “好。”岳凌答得爽快,“你慢慢想便是,只要我力所能及,义不容辞。”

    “我已经想好了。”

    岳凌摸着胡子道:“说吧。”

    “我想请你帮我说媒。”

    岳凌的手指僵住,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顾射一字一度,不紧不慢道:“我想请你为我说媒。”

    啪嗒。

    岳凌手中的棋子跌落在棋盘上。

    98、姻缘我定(八)

    他很认真地考虑寻找黄广德的证据并将他绳之以法这件事。

    顾射趁他沉思的时候,一步步地蚕食着黑棋的势力,建立起白子天下。

    岳凌回神时,大势已去。“我认输。”他投子。

    顾射起身道:“早点休息,明日我让顾小甲送你去。”

    “等等。”岳凌干咳一声道,“我细想了一下,认为黄广德此人伤天害理,世所难容,若能将他除去,也是一桩公德。”

    “太晚了。”顾射语带双关,“岳兄早点歇息。”

    岳凌:“……”他这样歇息得了才怪!

    翌日一大早,顾小甲就被顾射派过来等候。

    岳凌磨磨蹭蹭到中午才出门。

    两人不对盘,路上无话可说。

    顾小甲将岳凌送到衙门前,等他下了车,才犹豫着问了句,“公子只让我送你过来,没说要不要接回去。你是否要我等你?”

    岳凌道:“你家公子的终身幸福就抓在我的手中,你说等还是不等?”

    顾小甲呆住。

    岳凌却已经起步进县衙。

    县衙早已通报他到访,陶墨与老陶俱迎了出来。

    岳凌抱拳道:“陶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别来无恙?”

    陶墨愣了愣道:“托福托福。”

    岳凌道:“我有事与陶大人商量,不知可否找个僻静处?”

    陶墨和老陶都以为他要说之事与黄广德有关,一路引到书房。

    书房中,金师爷正在处理公务,看到岳凌进来忙起身行礼。

    岳凌回礼。

    陶墨见岳凌迟迟不开口,如梦初醒道:“这位是金师爷,这些事不必避忌他的。”

    岳凌知道他误会了,忙道:“我今天是为……换一件私事而来。”

    陶墨和老陶都是一愣。他们实在想不通陶墨与凌阳王府的总管有什么私事可谈。

    倒是金师爷反应极快,见状知趣地找了个理由告辞。

    他走后,老陶犹豫了下,最终选择留下。毕竟他们与岳凌并不相熟,还是防着点好。

    岳凌对老陶倒没什么顾忌,转身关上门,选了把椅子坐下后,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陶大人可有意中人?”

    陶墨身体一僵,脸慢慢红起来,头却想也不想地左右摇摆。

    老陶若有所悟。

    岳凌干咳一声道:“其实陶大人年纪轻轻,已成一方父母官,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陶墨面色由红转白,讷讷道:“是。”

    岳凌道:“不知陶大人喜欢怎么样的人?”

    陶墨转头看老陶。

    老陶道:“少爷只管说便是。岳先生与顾公子相熟,定然会为少爷出谋划策。”

    陶墨心头揪紧,紧张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岳凌看不过去,主动道:“其实,我此次来,是为说媒而来。”顾射虽然没有说为谁说媒,但是看他对陶墨的态度,再加上今日让顾小甲送到县衙的举动,其目标再无疑问。

    “说媒?”饶是老陶猜中几分,也没猜中全部。

    陶墨低声道:“多谢岳先生费心。但是我,我暂时并无成亲打算。”

    岳凌愣住。没想到他人生头一遭说媒竟然出师不利,更没想到如顾射这样的人也会被拒绝。

    老陶焦急道:“少爷,岳先生还未说是为谁说媒,你不妨听了再做决定。”

    陶墨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反对。

    岳凌道:“托我说媒的那人面如冠玉,家世清白,才华横溢,当世无匹。”

    陶墨心怦怦地乱跳起来。

    会是……会是他吗?

    可是,若不是他,当今天下又有谁当得起才华横溢,当世无匹这八个字?

    但,但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可能向自己提亲?

    岳凌看陶墨神色闪烁不定,就知他心中所想,忙道:“而且他与陶大人交情深厚,知己知彼。”

    陶墨咕噜吞了口口水。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了。连一点点可能的都没有。难道真的是,真的是……

    “那人就是我的同窗挚友,顾射顾弦之。”

    岳凌说完,就见陶墨脸色姹紫千红,忽蓝忽绿,五颜六色,难以形容。

    “少爷。”老陶看陶墨愣在当场,怔怔无语,忍不住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他。

    陶墨突然转头,对老陶道:“你,你听到他刚刚说什么了吗?”

    老陶道:“听到了,他说……”

    “你掐我,掐我一下。”陶墨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老陶在他手背轻掐了一下。

    陶墨呆呆道:“不疼。我果然在做梦。”

    岳凌走过去,对着他的胳膊重重地捏了一下。

    “啊。”陶墨痛得缩肩。

    岳凌笑道:“绝非做梦。”

    陶墨道:“不是做梦,那,那是不是你骗我?”

    岳凌摇头道:“我纵然无聊,还不知道无聊到这等地步。”

    陶墨捂着胳膊道:“若不是做梦,若不是你骗我,那,那是不是弦之在骗我?”

    岳凌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至于我无聊到这地步。”

    陶墨心灵受到巨大冲击,脑海中一片混乱,依旧想不出顾射为何会来说媒。

    岳凌见他一时三刻好不了,便对老陶道:“终身大事自然要谨慎考虑。陶大人不然多想几日,再作答复。”他说着,便转身开门。

    门刚打开,他的手臂就被牢牢抓住了。

    岳凌转头,陶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陶大人?”

    “我我同意。”陶墨紧张地有些结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岳凌道:“顾兄没有提出任何条件。”虽然他对顾射让他说媒这件事还有诸多不满,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为顾射辩驳道,“我相信顾兄是真心的。”

    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陶墨的脸好像金子一样在闪闪发光。

    陶墨抓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羞涩地问道:“那,那我们何时成亲?”

    岳凌:“……”头一次说媒便如此成功,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尴尬呢?

    回到顾府,岳凌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最后得意道:“如何?是否庆幸有我出马?”

    顾射道:“任谁去说,都不会不成。”他很清楚陶墨对自己的感情。

    虽知他说的是事实,但岳凌还是对十分不爽。他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顾小甲去说?”

    顾射道:“说媒是大事。”

    岳凌自得地笑笑。他果然是看中自己的身份地位。

    顾射慢条斯理地接下去道:“因此,要找一个外人才显诚意。”

    岳凌深吸了口气,“你真打算与他成亲?”

    顾射道:“若不成亲,何须说媒?”

    “你觉得顾相会答应?”

    “我找的是陪我终身之人,并非陪他终身之人。”

    岳凌摇头道:“我觉得你去海外的船说不定用得上。”

    顾射道:“若有一日我乘船出海,必然是因为海外风光,绝不会是因为逃避。”

    岳凌道:“你准备与顾相硬碰硬?”

    顾射道:“我自有分寸。”

    “那你准备何时办喜宴?”岳凌道,“我在此处逗留的时间不长,若是能喝一杯喜酒再走,也不枉我来此一遭。”

    顾射道:“那取决于你操办的速度。”

    “我操办?”岳凌指着自己。

    顾射道:“顾小甲不懂这些。”

    岳凌皮笑肉不笑道:“何以见得我就会?”

    顾射道:“你比他聪明。”

    岳凌被堵得动弹不得,好半晌,才伸出手。

    “什么?”

    “生辰八字。想要成亲,先拿生辰八字来合一合。”岳凌没好气道,“顺便再找个算命先生寻个良辰吉日。”

    顾射道:“我来算。你只管准备聘礼便是。”

    “……”他是凌阳王府总管,不是顾府总管!

    99、姻缘我定(九)

    岳凌在凌阳王府这么些年,丧事办过,喜事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遭。幸好他们都是男子,虽然要成亲,却也不愿大肆张扬惹来街谈坊议,所以事事从简。

    他在顾府只上任一日,便将顾府上下众人都使唤得得心应手。唯一不得心应手的是顾小甲。自从知道顾射将迎娶陶墨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榔头捶过似的,镇日里浑浑噩噩,喊他也是三声不应四声不响。

    岳凌遂将他丢给顾射,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到顾射,顾小甲稍稍有了点人气,幽幽问道:“公子真的要与陶墨成亲?”

    顾射漫应了一声。

    “可是,陶墨,他,他是个男子。”

    “嗯。”

    “而且他相貌平平,又目不识丁。”

    “他识丁。”

    顾小甲幽怨地看着他道:“公子,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这样……这样简简单单地就……”

    顾射抬眸看他。

    顾小甲的脸猛然僵住。因为顾射看他的眼神太过于冷厉。

    “公子。”他怯生生地喊道。

    顾射道:“你若不愿,尽可去账房另一百两银子。”

    扑通,顾小甲跪下了,低头看着地,双眼通红,“我从小跟着公子,公子若不要我,我就无处可去了。”

    顾射道:“我写封家书,你回京城便是。”

    顾小甲猛地磕了七八个响头,“公子别撵我!我,我不说便是了。”

    “今日不说?”

    “以后再也不说了!”顾小甲委屈地直掉泪。

    顾射放下手中书,淡然道:“你可想过今后要与何人共度一生?”

    顾小甲擦擦眼泪道:“当然是公子。”

    “不是这个。”

    顾小甲道:“这,当然是由公子做主?”

    顾射道:“哦?我将你许配给郝果子你也愿意?”

    顾小甲呆住,半天才叫道:“我宁可出家当和尚!”

    顾射道:“终有一日你会知道,有的人你宁可出家当和尚也不愿意娶他,而有的人你若是不能娶他,便宁可出家当和尚。”

    顾小甲傻眼道:“公子是说你对陶,陶墨已经是……”

    顾射重新将书拿起,未答。

    顾小甲见他不答,讪讪地站起身,捂着额头蹑手蹑脚地退出门外。

    等他走后,顾射才放下手中书。

    对顾小甲的话不过是随口而言,他从未想过自己不能娶陶墨。

    若真是如此会如何?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过,便被他淡然一笑置之。

    比起顾氏主仆的悠然自得,岳凌忙得脚不沾地。

    赶归赶,三书六礼却是少不得的。

    纳彩他直接算上自己上门说媒的那次,这样尴尬之事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陶墨的生辰八字很快就送到顾射手里,顾射用了一天,便出了个天作之合的结果,连带纳吉也不用,直接算了个良辰吉日,说是七天之后。

    金师爷在县衙这么久,这等事自然也瞒不过他。他知道后,虽然吃了一惊,但很快便适应过来,泰然处之。对当日他拒绝繁兴绸缎庄许大小姐的婚事之事也很快释怀。反正当今之世,断袖之癖屡见不鲜,倒有些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意思。

    但顾射的七日之期却让他和老陶都觉得太赶。

    老陶暗猜莫不是有什么事,才让顾射如此操之过急,便上门相询,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大吃一惊。

    顾射言道岳凌不能久留,只能抢在他离去之前将诸事办妥。

    岳凌倒是真出力。

    很快集齐聘礼,在夜里头偷偷送到县衙。

    老陶收下后,也是匆匆送上之前的回礼。

    这便算是纳征。

    唯独请期还有些疑问。

    岳凌派人两次去问,都只说再议。

    送走顾府下人,老陶问陶墨,“少爷还有何疑虑?”

    陶墨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低声道:“我怕。”

    老陶一怔,随即笑道:“人生总会有这么一遭,无须怕。反正你和顾射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不算盲婚哑嫁,更无须怕。”

    陶墨摇摇头,“我总怕是假的。”他伸出胳膊,掀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我总觉得是假的,可就算是捏痛了,我还是觉得像假的。”

    “……”这是心结。老陶原以为顾射下聘已经是解除他心结最有力的方式,不想陶墨的心结竟然根深蒂固到如斯田地。

    “少爷。”他弯腰抓起他的胳膊,“你跟我来。”

    陶墨呆呆地站起来,疑惑道:“去哪里?”

    “顾府。”

    陶墨忙站住脚步,“金师爷说在婚前,新人是不得相见的。”

    老陶道:“不见就不见,隔着门板说说话总是能的。”

    “但是这怕是于礼不符。”

    老陶道:“这些虚礼捡着有用的听就是了,若样样都听,样样都做,岂非累死?”

    陶墨还想说什么,却被老陶不由分说地拉着往外走。

    从县衙到顾府这条路线,老陶可说是驾轻就熟。

    陶墨到了门前,反倒踌躇不前了。

    老陶道:“答案是要自己寻找的。”

    陶墨抬头看着顾府两个字好一会儿,突然转身往马车上挤。

    老陶拉住他,“你今日若是不问,怕是不能安心。”

    陶墨僵在车前。

    老陶道:“人之一世,不过活个明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豁出去一试?”

    陶墨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前,抬手叩门。

    门房见了他,大吃一惊道:“陶大人,你怎么来了?你现在是不能见我家公子的。”他们要结亲的事外头风声走漏得少,但顾府上上下下都已经传遍了。

    县衙倒还蒙在鼓里。

    陶墨道:“我有话要问弦之。”

    门房道:“这,那您稍等,我去替您通报。”

    老陶道:“你让你家公子来,只是把门掩上,有什么话隔着门说,也不算是见面了。”

    门房应着声去了。

    陶墨按着胸口,转身蹲下来。

    老陶道:“顾射虽然是文人,却比大多数的武人更加说一不二,少爷不必杞人忧天。”

    陶墨道:“何谓杞人忧天?”

    老陶遂将杞人忧天的典故细细解释了一遍。

    正说着,就听门后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老陶识趣地坐上马车,留下他们单独交谈。

    “舞文?”顾射清冷的声音响起。

    陶墨心头一紧,慢慢地站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顾射道:“问。”

    “你,你为何要下聘?”陶墨说出口,呼吸就难以维系,胸口的气几乎要将憋闷得炸裂。

    顾射道:“你怎的到今时今日才想起问。”他话中带着浅浅的笑意,悠闲又惬意。

    陶墨心却跳得更快了。

    少顷。

    顾射才缓缓道:“我下聘,是因为想娶你。”

    陶墨几乎站不稳脚跟,身体像浮云一般,一点点变轻,几乎要飘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何?”

    “结伴共度一生,不好吗?”顾射问。

    怎会不好?

    怎会不好?!

    他简直想不到有什么比这更好!

    陶墨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渗出。

    有了顾射的这两句话,缘由是何又有何要紧?要紧的是,今后他与他将结伴一生,白手偕老。

    身后的门发出轻微的摇摆声。

    自己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淡香。

    “啊,你……”陶墨担忧地叫起来。

    顾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妨。我闭着眼睛。”

    陶墨慢慢地放下手,闭起眼睛,将头轻轻地后仰,靠在那将要相互扶持一世的人肩上。

    100、幕后黑手(一)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岳凌操办婚事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多多少少泄露出了些风声。于是,引来不少人明着暗着来顾府打听新娘的来历,连一锤先生夫人都忍不住亲自出马。奈何顾府上下似乎同一时间聋了哑了,一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让他们败兴而归。

    一时之间,顾府新娘成了谈阳最时新的话题。

    陶墨自顾府回来之后,心头疑问尽释,也不管外头为此事闹得如何热火朝天,径自躲在书房里边练字边傻笑边数着时辰一点点过去。

    咚咚咚。

    县衙外鼓声如雷。

    陶墨一怔搁笔。

    郝果子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喊道:“少爷!有人击鼓鸣冤!”

    陶墨脸色一变,啪得放下笔,“快拿我的官袍来!”

    离上一桩案子完结至今,差不多一个月。

    陶墨望着大堂有一瞬的陌生。

    衙役带着一对衣着破旧外貌苍老的夫妇上堂。

    “小人武有菜……”

    “民妇武郭氏……”

    “拜见青天大老爷。”

    陶墨温和道:“你们因何击鼓?”

    武郭氏匍匐在地,直抹眼泪,泣不成声。

    武有菜也是老泪纵横,“小人要告,要告史千山!”

    陶墨心头一跳。史千山不正是当朝史太师的侄子?“为何……”

    金师爷突然咳嗽两声。

    陶墨看他。

    金师爷用口型念着“状纸”。

    陶墨呆了呆,道:“撞死?”

    武有菜吓了一跳,道:“大人如何知道小女是撞死的?”

    陶墨更呆,“啊?”

    武有菜面露悲愤,叫道:“莫非大人与史千山勾结?!不然,大人何从得知?”

    陶墨含冤莫名。这真是……从何说起?

    金师爷朗声道:“大胆武有菜!怎敢当堂血口喷人,污蔑大人?!大人问得分明是状纸。”

    武有菜一怔,随即磕了两个响头道:“小人莽撞,求大人开恩。”

    陶墨被连番的撞死状纸弄得头昏脑胀,挥挥手道:“状纸何在?”

    武有菜抖着手从怀里拿出来,道:“请大人过目。”

    衙役将状纸递给陶墨。

    陶墨接过来一看,皱眉。

    金师爷识趣地走过去,“东家,还是我来……这是什么?”他愕然地看着状纸。

    陶墨道:“金师爷认得几个?”

    金师爷道:“十三个。”

    陶墨道:“可是这几个字好像是同一个。”

    金师爷干咳一声道:“东家,我们不如先问问这张状纸何意?”

    陶墨道:“你能不能把这些字都读一遍我听听?”

    金师爷虽然觉这张状纸无用又可笑,却还是一一念道:“五有女,美,石戏,女不从,死,石不见。”

    陶墨问武有菜道:“状纸上的五有女,可是指你的女儿?”

    武有菜道:“是,是指小女武倩。小人不识字,状纸是请村里唯一识字之人写的。”

    陶墨道:“美是指你的女儿很美?”

    武有菜擦着眼角道:“小女打小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石戏的石是指史千山?”

    “正是他!”武有菜一脸愤慨!

    陶墨道:“戏,是调戏?”

    武有菜眼中怒火与泪水并存,咬牙道:“他,他强迫小女……小女为保清白,一头,撞死在屋里了!”

    一直匍匐在地的武郭氏闻言,几乎哭得昏死过去。

    第3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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