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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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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第26节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的疑惑无人作答,守门外的小将却被这突然的情况惊了一跳慌乱的样子一边急忙喊着北堂傲天,一边猛的拍门撞门,北堂傲天顾不上回应他们,急忙闪身闭开,才刚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挡下对方朝自己头上砍来的兵刃,同时北堂傲天也看见了这人的样子。

    “项倾城?!”

    不对!

    拧紧了眉看着眼前的人,北堂傲天才刚道出了这个名字,心里随即不知怎的又拂了这个想法,手腕挥动逼开他朝自己砍来的兵刃,看着他的摸样,北堂傲天心里满是狐疑,眼前的这人是项倾城却又不似,北堂傲天说不上来,此时被他攻击,却是握紧了剑的样子,仅是几个过手之间便反被动为主动,一剑击杀那些朝着自己围攻而来的蜀军。

    北堂傲天作为大军统帅,不但率领将士抗战了蜀军的侵略,还反被为主反噬蜀国身后又岂是泛泛之辈,梓钦与他过招下来皆不得伤其分毫,还反被北堂傲天所伤,梓钦不敢怠慢,发动的攻击招招全要人性命,这大厅里面的桌椅眨眼间几乎毁在这两人手里,粉碎一地。

    北堂傲天握着长剑,与梓钦在这屋里揪斗半响,才刚击杀了那些蜀军不久,这血腥的气味却越渐的浓烈起来,串入鼻翼之后竟是有种让人身体发软的感觉。

    有毒!但不知这毒是何时被人所下,此番与这血腥的气味混合在了一起,竟是于空气之中发挥了效应。

    梓钦看他神色有异,面色逐渐乏了青色,知道是药效的作用,当下咬了咬牙,乘着北堂傲天身手出现迟缓之际,却是一个纵身一跃朝北堂傲天身上扑去,顿时手里的剑划过了北堂傲天的剑锋,随着一声刺耳的声响直直的插进了北堂傲天的心口。

    脚下的步子被逼得连退了几步,捂着伤处,北堂傲天的眉宇拧得死紧,同时出手一掌狠狠劈在梓钦的身上,硬是将人打飞出去,同时身子一倾就朝着地上栽去。

    梓钦虽受他一掌但还不致死,忍了内伤的爬起身来,错步走到北堂傲天的身前,欲想再补北堂傲天一剑,谁知却于此时,屋顶上方的砖瓦突然砸落下来,噼里啪啦的碎在梓钦跟前,差点砸在他的身上,北堂傲天才刚抬眸一看,只瞧见那白色的影子随着这砖瓦的落下而兀然出现眼前,来人是谁?他不知道,此时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已让他双眼变得模糊起来,浑身乏力只想要睡上一觉。

    梓钦未曾料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能及时赶来,后退的步子,错眸看向对方,一时间却被对方的摸样给楞在了原地,梓钦虽不曾见过项倾城,但看想到李穆曾跟自己说过的话,并让他做的事,这会子看着眼前的人,他也不难猜出对方是谁了。

    “项倾城?你不是早已离开了吗?”

    “不先杀了你们,我怎么可能离开呢?”身上的血迹虽然早已干透,但此时看在眼中,也还是会让人拧紧了眉。

    梓钦看着他这副摸样,心里因为不知项倾城的深浅而不敢妄动,错了眸朝地上的北堂傲天看去,见他那脸色越来越青的样子已是奄奄一息,想着李穆的打算,最后梓钦却是轻功一闪,朝着那被项倾城凿穿的屋顶飞跃而去。

    原本的设定,就是要让北堂浩等人,亲眼看着自己佯装的项倾城杀了北堂傲天,如今正主意外的来了,而后的效果必能比原先设定的好,项倾城想要重回南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知道北堂傲天重伤,眼看着梓钦逃走,项倾城也没有去追,而是急忙转身在北堂傲天身边蹲下:“北堂元帅!北堂元帅!”喊了两声北堂傲天都没有反应,项倾城看了他的伤势一眼见得那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黑如墨迹,心知北堂傲天这是种毒现象,当下竟也不顾空气中那还为散去的毒素,只是并了呼吸的一掌拍在北堂傲天的身上,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渡了过去。

    北堂傲天虽然也有些芥蒂与自己蜀国人的身份,但项倾城也还记得,比起王蒙等人北堂傲天已经对自己已经不错的了,至少当初王蒙想要自己性命的时候,北堂傲天还曾帮过自己,只是给了杖责以堵王蒙的口安抚人心,并为听信王蒙所言,真的要了自己的性命……

    门外小将的吵闹声不知何时没了动静,而就在项倾城才刚刚将自己的内力渡与北堂傲天不久,轰隆一声主厅的大门却硬是被人一脚踹开,项倾城此时不敢乱动,也不敢收手,还来不及去多做他想,北堂浩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过来。

    “父帅!”

    站在门边的两人,看着屋里的情况,全都被震在了原地,两人所立的位置,只瞧见那个白色的影子,单膝跪地的蹲在北堂傲天身旁,刺穿了北堂傲天身上的剑,剑柄处被那人影遮盖了去,如此景象只是一眼,就已经让北堂浩瞬间红了双颊,猛然冲上前去,就直接一掌朝着项倾城的后背拍打过去。

    项倾城收不得掌,此时明明感觉到身后的危机,却也不敢乱动,结果那知道北堂浩突然冲了上来,一掌打在自己的心口,运输的内力被北堂浩一掌打散,顿时令这项倾城自身受了反噬,胸口翻搅得疼宛如刀搅一般,瞬间就让他惨白了脸色,可那知道,他才刚挣扎着爬起身来,自己的后背肩竟是被人一剑刺穿,

    北堂浩冲上前去,抱起北堂傲天的身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连脖颈上的筋脉也清晰可见:“父帅!父帅你醒醒!父帅!我跟云霄回来了你醒醒!”低哑的嘶喊,没有让这北堂傲天睁开眼睛。

    项倾城受人一剑,爬在地上却无力在动,此时只是虚弱的轻咳出声:“他中了毒,被你一掌打来,毒性运行全身……没救了……”北堂傲天没救了,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救?

    项倾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将剑刺进他身体里面的人,顿时神色大变,碧蓝的眸里清清楚楚的写着震惊二字。反应过来,连忙将剑拔了丢弃在地,就急忙上前将人从地上抱起:“倾城?倾城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被鹤云霄抱在怀里,项倾城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而那从嘴角溢出的血迹又猩红的夺人眼目,看了一眼这将自己抱住的人,项倾城也没有想到这会子,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一定没有爱过我,不然你不会怀疑我跟他人有染,更不会……更不会连我的背影……都看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这奇葩的发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只是想要北堂傲天死而已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辩解难,陌路人

    爱过还是没有爱过?忍了伤痛,项倾城这会子的脑子全是一片混乱,鹤云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会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心口宛似被人撕成了两半,又看项倾城脸色苍白的样子,两指才刚点了项倾城身上的穴道,那被北堂浩抱住的北堂傲天这会子才醒了过来。

    “父帅!父帅!”

    北堂浩才刚急忙开口喊他,北堂傲天却是错眸看了看项倾城的方向,张口想要说话,可是半天才虚弱的道了一句:“帅印……帅印交给云霄……”北堂浩抱着他,听他困难的把这话说了出来,那一瞬间就低哑着嗓子的哭了出来:“爹你不会有事的,军医马上就到,刘军医马上就到!”

    “倾城……”许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北堂傲天的手紧紧抓着北堂浩身上的衣衫,口中反复念着项倾城的名字似有话说,可最后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气息一窒,却是忽而闭眼,身体软了下去。

    “爹……?”北堂浩楞了一楞,颤抖的手探了探北堂傲天的鼻息,时间心里翻涌的痛,让他红了双眼,愤愤然就放下了北堂傲天,猛然拔了身上的剑,一剑朝着鹤云霄怀里的人砍去。

    鹤云霄眉宇一拧,想都未想就这般本能的抬手一把抓住北堂浩朝项倾城看来剑,顿时间就见得那被鹤云霄一把抓住的地方鲜血流淌而下。

    项倾城怔住,惊住的眸子,看着鹤云霄将剑抓住的手,心里翻涌的情绪此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而那北堂浩却恨恨看着他们二人,咬牙切齿的话音透着浓浓的杀意:“你还想护他?!他杀了我爹害死了东方易,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护他!?”

    凛了双眸,看着北堂浩的神色,鹤云霄一点也不退步:“就算要死,项倾城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别人碰不得他!!!”

    他与北堂浩才刚到昨夜与东方易分手的地方,地上的血迹早已干透,被人清理过的战场已不见了那些横躺的尸首,二人正想着要扩大范围去找,结果却听有小兵匆忙来报,说是昨夜东方易遭人暗算,已然丢了性命,就连他带领的那一队人马处了几个伤兵还活着的外,其他人都跟着东方易去了。

    同门多年,被这消息震在原地还来不及消化的他,就又接到了府城小兵的报信,北堂傲天出了事,心被搅成一团的感觉,让他开始变得烦躁起来,可当他与北堂浩来了这里,眼前的景象,却又让他们都失了往日该有的冷静……

    鹤云霄的让听在项倾城的耳中,让他突然间就感觉自己的心口空荡荡的,那一刹那,好像连过去那些日子对鹤云霄的失望,难过,苦闷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一般,眼看着他二人此时僵持在了一起,项倾城拧了拧眉,却是出其不意的一掌拍在鹤云霄的身上,而后又腾身而起,在北堂浩反应过来之际,朝北堂浩发了攻势。

    鹤云霄吃他一掌,反应过来,只见得项倾城与北堂浩纠斗在了一起,赫然抽出自己腰间的剑,就一挥手朝项倾城身上砍去,岂止项倾城却是一把夺下了北堂浩手里的剑,并扣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移形换位自己立到了北堂浩的身后。鹤云霄一剑砍去,忽而见的北堂浩被项倾城当做了盾给推上前来,心里一震,忙急急收手,顿时就见得这三人的影子僵持在这大厅之上。

    “东方易死了,北堂傲天也死了,现在你是不是连北堂浩也想杀了?”东方易是他多年的兄弟,说没了就突然没了,鹤云霄的心里怎不难受。

    将北堂浩当做了自己的人质,项倾城冷眸看他:“我会杀了北堂浩也是你们现在想杀我!”刚才的那一剑,要不是自己将北堂浩推了上前,鹤云霄是不是就会直接砍了下来?这个可能似乎不小:“害了北堂傲天的人不是我!是司马萧逸与李穆,是他们合计害死了北堂傲天!”

    “信口雌黄!”项倾城话音刚落,鹤云霄便怒吼出声,随即突然出手,一剑朝北堂浩身上挑去,项倾城看清楚他的动作是想将那剑挑想自己的手腕,心里一惊,手上的剑锋一侧,险险的在北堂浩的脖颈上面划出了一刀血痕,鹤云霄看着机会,一把将北堂浩扯了过去,同时一掌朝着项倾城的身上打去,项倾城心里发狠,不躲不闪硬是出手一掌接了下来,两人的掌力相碰,一股气流顿时从这二人的掌心散了出来,朝着四周发射而去,硬是震得这二人的身子,朝后重重砸去。

    项倾城之前受北堂浩一掌,又受鹤云霄一剑,此番还不顾伤势的与鹤云霄硬碰,内伤外伤一齐发作,让他跌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起来。鹤云霄爬起身来,抬手擦去了自己嘴角得血迹,拧眉看着项倾城跌在地上还未起身的样子,正欲错步上前,大门外柩澜枢却领着荆溪急忙错步而来,荆溪刚到门边,见了这样的情况,当下就一个马达杀了到了项倾城的身边:“爹?爹你怎么样了,爹!”

    项倾城抬头看他,才刚咳了两声,那知道荆溪却一副慌忙的样子捡起了地上的剑,就急忙架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有些胆怯又强壮执拗的朝鹤云霄等人看去。柩澜枢没有想到荆溪冲动之下居然会这么做,当下就被唬得脸色发青,不敢上前。

    鹤云霄脸色阴霾得紧,冷冷看着荆溪的样子眸里全是怒火:“过来!”

    “不过去!我要跟我爹走,你们让开,不然今天我就跟我爹一起死在这里!!!”鹤云霄越凶,荆溪越是气愤,紧挨着项倾城的身子都不敢离开半步。

    歇了这小片的功夫,项倾城倒是缓过来了,站起身来的他,看着荆溪这小小的背影,心里唯一的一丝暖意,全都是因为荆溪对他全无保留的信任。

    “荆溪,刀剑无眼,你别伤了自己”现在看来,这南晋军中,唯一还能让项倾城关怀之人,也只有荆溪一人了,至于鹤云霄……项倾城就突然感觉,此时看着他,与看一个陌生人似乎没有多大区别。

    有好多话都想跟项倾城说,好像抱着他,看看他伤了哪里,可荆溪现在却不敢这么做,他害怕自己一分心,就会被鹤云霄钻了空子,那到时候项倾城就真的走不掉:“不过去!”咬牙恨恨的看着鹤云霄与北堂浩,想着身后的人,荆溪心里就闷得难受:“我爹是蜀国人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他?他都帮着你们去攻打蜀国了,为什么你们还要介意他是蜀国人呢?要是换做你们,你们会帮着外人打自己家里人吗?为什么出了事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我爹呢?鹤云霄,你天天跟我爹睡在一块,住在一块你不是最应该相信我爹,最没有理由来怀疑我爹的吗?为什么司马萧逸只是说了两句话,你就这么对他?”要是北柩澜枢也这么对待自己的话,不用想荆溪也知道,自己肯定会因为难过而离柩澜枢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他!

    荆溪的话,说的鹤云霄心里怒意更甚:“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鹤云霄才刚开口,荆溪就急忙打断怒吼:“但我知道我爹一直在帮你们打仗!他一直对我很好!一直都喜欢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爹会不会也因为难过而离鹤云霄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见他。

    “荆溪……”站在荆溪的身后暗暗调整了下自己体内的气息,听见荆溪这怒吼的话,项倾城深深吸了口气,那一双剪影的眸,淡然的朝鹤云霄看了一眼:“今天谢谢你这么维护我,只不过……鹤云霄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声落,也不管在这人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项倾城压低了声音在荆溪耳边轻道了一句:“你保重”

    “爹……?”荆溪愣住,才刚扭头看他,结果项倾城却纵身一跃,宛如他来时一般从屋顶上那被自己砸出的地方跃了出去。

    鹤云霄站在原地,眼看着项倾城就从这般离开,两手握得死紧,却又顾忌着荆溪那架在脖子上的剑,而没有追去,脑子里面只是一直不断的回响项倾城刚才的话……

    ——鹤云霄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

    就是一个陌路人而已

    陌路人而已

    ……

    “爹……你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啊……”

    确定项倾城真的不见了,荆溪哇得一声就哭喊起来,柩澜枢错步上前,小心得将他手里的剑取下,发现荆溪的脖子上有道浅浅的红痕并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将人抱住。

    难怪刚才鹤云霄没有追去。

    “我爹不要我了,他这次真的不要我了,他不带我一起走了……”两手抱着柩澜枢,荆溪哇哇大哭起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哥哥,还给我

    离开了昌州的府城,脚下的步子才刚入了树林,项倾城便已然没了力气,只得靠着树干滑坐在地,运了功力的暗自调息。

    早前的时候鹤云霄及时为他封住了穴道止了血,这会子伤势倒也不怎么严重,只是内伤……北堂浩的那一掌他挨得结实,后又跟鹤云霄硬碰,相较之下似乎内伤还要重些。

    鹤云霄……鹤云霄……

    这个人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作为军中灵魂的存在,北堂傲天一死,整个南晋大军的士气瞬间跌至低谷,灭蜀之战,是否还能看的那胜利之日?这样的疑问从北堂傲天死后,开始在众将士的心里悄悄衍生……

    “军中目前为止有五名新兵欲想逃逸,还有几人处于犹豫不决之地,散播谣言者一直在军中吹鼓人心,瓦解将士意志”

    书房里,陌齐北一身军装,腰间缠了白绫,看着那坐在上方伏案后的男人,道了这两日军中发现的异状。

    鹤云霄神色冷硬,看不出他的心绪到底是怒是喜,斜斜靠在椅上的样子,五指轻敲桌面,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问道:“可有查到什么?”

    陌齐北拧眉:“我与煦秦这几日查看过各士卒的户籍,发现在新兵一列,这个叫蒋毅之人,与户籍之上的信息有些出入”将早已带来的名册打开,放到鹤云霄的桌上,陌齐北续道:“名册上的记载,蒋毅祖籍南州,为蒋家幼子,弱冠之年如今不过也才刚满十八,可现在在军中的这个蒋毅,说话却带着几分北方口音,虎背熊腰能扛能打,一点也不像是个弱冠之人”其他的不用多说,鹤云霄想必应该是清楚了些。

    “蒋毅?”轻敲桌面的五指突然停下,碧蓝的眸看了一眼陌齐北方到桌上的名册,悠悠开口:“我记得当初攻打通州的时候,敌军主将好像也是叫这个名字来着?”拧眉想了想,鹤云霄似乎想起了自己当初的不负责,淡淡勾了嘴角:“陈毅”他当初奉命追查此人,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听到他的猜测,陌齐北拧了拧眉:“应该不是,陈毅我等当初也曾见过,可是……”

    “没有可是”不等陌齐北将话说完,鹤云霄便突然打断:“在江湖上,有种东西叫人皮面具”看陌齐北因为这话而有些愣住,鹤云霄拿了名册递还给他:“五名逃兵依照军法处斩,至于这个蒋毅……”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等鹤云霄将话说完,陌齐北便开了口。

    “鹤将军,荆溪来了”

    听门外小兵报告的声音,鹤云霄心里轻叹:“你去吧”

    陌齐北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向门边,伸手拉开房门,就瞧见荆溪那委屈的小样站在门口,也不搭理自己。

    嘟着自己的嘴,荆溪错步走进屋里,看了一眼那坐在案桌背后的鹤云霄,居然规规矩矩的给他行了礼:“荆溪拜见元帅”

    “你……”荆溪这般的口气和态度,让鹤云霄拧了眉宇,片刻轻叹出声:“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直说吧”

    咬了咬牙,荆溪盯着鹤云霄看了好久,这才低哑着嗓子的吐了一句:“你能把我哥哥还给我吗?”

    荆溪得这话,叫鹤云霄突然睁大了眸子,诧异的朝他看去:“你……你说什么?”荆溪在跟他要哥哥?

    “我哥哥,你能还给我吗?”

    “你……”起身走到荆溪跟前,鹤云霄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恩……”荆溪点头,抬眸朝他看去:“我有个哥哥,可是他不见了,你能不能还给我?”

    这矛盾的话是怎么回事?

    “荆溪,我……我就是啊……”荆溪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脚下的步子朝后退了一步,荆溪看着鹤云霄,忍不住就红了眼眶:“你现在是这南晋的元帅,不是我认识的人更不是我哥哥,我哥叫鹤云霄,野鹤的鹤,白云的云,九霄的霄,他是个潇洒桀骜的人,他虽然不是好人可是他很重情意,答应了事也一定就会做到,他还很爱我爹,很相信我爹,对我爹很好很疼我爹的,你?你是谁?”荆溪的话并不重,说得也不快,可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搅的鹤云霄心里酸涩,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带着陌生与迷茫的轻问,更是让鹤云霄疼得心口发酸,一时间楞在了原地。

    “记得小时候,我闯了祸,每一次都是哥哥帮我收拾的烂摊子,他虽然嘴上说了不会管我,可我看得出来每一次他都很关心我,记得有一回我把师傅练的丹药跟硫磺混杂在了一起,炸掉了师傅的炼丹房,哥哥怕师傅责罚我,就给我顶了下来,结果他自己被师傅责打了一顿,后来,东方易要来从军,我跟着一起来了,路上贪玩就自己跑进了贼窝,我知道哥哥会生气的,但我也知道他不会不管我的,后来……我遇见了我爹,可是他在蜀国出了事,我找过去的时候舅舅他们都没了,我就跟哥哥求救,他虽然来的晚了,但没有让我失望,他救了我爹……后来他就跟我爹在一起了……”

    听着荆溪将这些发生过的事一件件的数出来,鹤云霄绷紧了自己的心口,静静听着也不打断,隐隐似乎知道荆溪想说什么,可这心口却只能跟着他沙哑的声音而越来越沉……

    “我爹是蜀国人,可我哥哥并不介意,他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爹睡觉,给我爹暖被窝,还会因为我爹被人欺负而生气,要是我爹病了他都担心得不准外人去打扰我爹休息……连我都不可以”想着那些时候跟鹤云霄在一起的项倾城,荆溪就心口发疼,止不住的眼泪就这般流了下来:“可是……鹤城一战之后,哥哥就不见了,消失了,元帅……你能帮我把他找回来吗?”荆溪不记得自己跟鹤云霄的血缘关系,但与鹤云霄在一起这么多年,心里早就将他与东方易当做了兄长,可是有一天,这个自己最亲最亲的兄长,突然就变得陌生起来,荆溪就忍不住开始难过。

    是啊……哥哥不见了,眼前的人是谁?

    荆溪的话,让鹤云霄不知该如何回答,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模样的荆溪,心里的震惊诧异疼痛瞬间全都汇聚在了一起,好似变成了颗小小的石块堵在了自己的咽喉,痛得难受……

    自己是谁?是鹤云霄?是南晋现在的元帅?还是其他人……?

    站在原地,荆溪的两手一直擦着自己眼里流出的泪,可是任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最后只有哽咽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那天……我爹被人关在牢房,我跟枢将军一起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等着我哥哥,可是……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回来?为什么他要把我爹一个人留在那里?让别人将我爹关禁起来?他在哪里?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他要让别人去怀疑我爹……”止不住喉间的哽咽,最后荆溪只有放任自己哭了起来。

    鹤云霄看着难受,心里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用刀在刮一般:“荆溪……”伸手才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荆溪就抓着他的衣服,哭着乞求:“你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你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我好想我哥哥,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埋首在鹤云霄怀里放声哭泣的人,一声声的哭喊全是在要自己哥哥。

    鹤云霄被他的哭喊,喊得眸里起了雾气可除了两手紧紧抱着荆溪,他却给不了一个回答。

    荆溪要的是哥哥,而不是现在眼前的自己,也许对荆溪来说,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丧葬礼,孔明灯

    哭得久了,荆溪也累了,呜咽着就在鹤云霄的怀里睡了过去,鹤云霄看着他那红彤彤的眼珠子跟小兔子似的,睫毛之上还惹着水雾,脑子里面一直在回荡得全都他刚才哭喊的话,心里郁结久久不得松缓。

    “去将林沛淇与夏侯西叫来”吩咐了门外的小兵,鹤云霄将荆溪抱起,送到自己房间的床榻上,粘了床榻,荆溪皱了皱眉,口中还在呢喃着“把哥哥还给我”给他拉了拉被褥,鹤云霄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起身朝外走去,小院里,林沛淇与夏侯西早已等在这里。

    “你们两个带着人将这昌州城的里里外外仔细寻找项倾城的踪迹,不得伤他一分一毫,找到了人就立马回来通知我”

    “是”

    “还有……”看二人抱拳答应,鹤云霄皱了皱眉又急忙补充:“记得把伤药带着,他身上还有伤……”

    鹤云霄跟项倾城闹卯的事,林沛淇与夏侯西也都知道,这会子听着鹤云霄的这语气,两人心里狐疑,该是这二人的关系出现了转机的可能,不曾多话,这两人应是离开。

    站在屋檐底下,鹤云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拿缠了绷带的手,紧拧得眉宇一直未曾松开,久久之后这才听得他轻叹出声。

    北堂傲天之死,让整个昌州都变得阴沉起来,鹤云霄领了帅印,成了这南晋大军新任的元帅,北堂浩忙着父亲的身后之事,数日以来都未能休息片刻,鹤城的冷心袔与韩子丹一齐赶来的时候,北堂浩整个人几乎都瘦了几圈。

    自从那日在鹤云霄怀里哭过之后,荆溪每每看见鹤云霄都是绕道走开,柩澜枢曾问过他,为什么要避开鹤云霄,而荆溪只是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我不认识他”

    这般的回答,听得柩澜枢倍感无奈,除了叹息也只有将人小心抱住,战后之事处理得已然差不多了,余下便是这北堂傲天西去上路的丧葬之事,偌大的校场之上,上方放着的那装着北堂傲天的棺木,下方跪着的则是一身孝服的北堂浩,与鹤云霄,校场四周站哨的士兵全都一身白衣,翻飞的旗帜在这夜空里面猎猎作响,这一刻几乎军中所有的将士将军全都齐聚于此,只为送这北堂傲天最后一程。

    荆溪与柩澜枢站在人群之后,皱眉看着那些上前给北堂傲天鞠躬行礼的人影,皱了皱眉便忽而朝着柩澜枢身上靠了过去。柩澜枢垂眸看他,抬手揽住他的肩头,关切的低声问道:“累了吗?”

    “没有”摇了摇头,荆溪将目光看向了别处,低喃问道:“枢将军,你说我爹现在会在哪里呢?”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是养着一只鸟吗?你可以让他去帮你找找啊”

    柩澜枢的话,让荆溪微微一愣,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养的那只云雀,可是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好久没瞧见云雀了,也不知道云雀会玩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着云雀,荆溪抬头四处张望,可还没看见云雀的踪迹反倒叫他瞧见了天上那不知何处飘落而来的异物。

    “孔明灯?”荆溪楞了:“丧葬也能放孔明灯的吗?可是那上面怎么好像有人呢?”

    荆溪的喃喃自语,让柩澜枢狐疑的抬了头,结果却看见了数盏灯火通明的灯笼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越来越近,心里狐疑,柩澜枢才刚拧了拧眉,一旁的鹤云霄与北堂浩也发现了夜空中的那样些异样。

    “这灯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鹤云霄的话,让北堂浩拧了眉:“我爹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他的丧礼我又怎么可能会安排这些东西?”

    北堂浩的回答让鹤云霄面上的神色沉了几分:“吧虎陌齐北!你二人与煦秦怀竹即刻疏散众人!”

    “是!”吧虎与陌齐北不知情况,不明白突然之间鹤云霄怎会下了这样的命令,可二人也不多说,领了命就开始指挥着四周的将士散去,各种寻了地方隐蔽。

    柩澜枢见得情况不对,低头在荆溪耳边交代:“你快回屋里去,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恩,你要小心”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荆溪也还是乖乖听话,拔腿就跑。

    柩澜枢皱了皱眉,错步跑到一旁拿了弓箭,就将目标准备了夜空上那越来越近的孔明灯,可当当准备放箭之时,目标里,那立在灯下的人影却叫柩澜枢楞了一下:“倾城?”

    灯上的人影,不止是柩澜枢,那边的鹤云霄与北堂浩等人也看清楚了,一时间不由得都拧紧了眉。

    他想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来寻仇的,为李穆寻仇,因为来着并非项倾城而是梓钦。

    看着地上人影,灯下的篮框里面,梓钦面若寒霜,眸里透着的全是浓烈的杀意,眼见着底下的人影晃动却是朝着四周散去,梓钦拿了早已准备好的火药点燃火星就扬手狠狠甩丢下去。

    鹤云霄立在地上看清楚梓钦的动作,心里一震随即大声喝道:“趴下!!!”

    轰——!!!

    鹤云霄话音才落,地上随即炸了开来,滚滚浓烟一圈圈随着那火光冲天而去,惨叫的人声顿时乍然而起,鹤云霄等人在第一时间都寻了地方隐蔽,可这爆炸声响却好似未曾完结一样,接二连三的在地上炸了开来。

    人影飞弹,也不知到底死伤了多少。

    荆溪才刚跑了几步,身后轰然炸开的声音就将他震在了原地,猛然回头看去,只见得眼前的景象一片混乱,那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直响,震得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发生……什么事了?

    柩澜枢藏身一旁的板车后,浓烟后看见荆溪傻傻站在原地不动的样子,心里一惊就起身不顾危险的朝荆溪扑去,才刚将人抱住,结果……轰得一声,炸了开来……

    “荆溪!!!”

    “柩澜枢!”

    眼看着那边的动静,北堂浩惊得脸色发白,双眼大睁,而鹤云霄却好似被定在了原地似得,连呼吸都在刹那停了下来。

    爆炸声过,尘埃中远远的就看见了柩澜枢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背上的肌肤一整片的血肉模糊,身上还有多处负伤,而荆溪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样子,看似毫发无损,却不见半点动静。

    心口紧紧缩成了一团,弹指间鹤云霄的眼里赫然浮现了赤红的血丝,一身阴霾的肃杀乍然而显:“项!倾!城!!!”咬牙切齿的喊了这个名字。鹤云霄身影一闪,却是赫然拿了一旁的弓箭,而后纵身一跃腾空飞跃而起,同时拉开的弓箭,对准了那在夜空中孔明灯下的人影,一箭飞射而去,箭矢凶猛,直逼人的心口……

    ☆、第 一百五十 章:噩耗传。小屋祸

    雪色茫茫的林间,项倾城只身一人起马缓步走在林里,从肩背一直传来的疼痛,让他蹩起了自己的眉宇。

    肩背的伤口,虽然已经找了农夫为自己做过简单的处理包扎,可到底这一剑是伤了骨头,疼痛的折磨远比皮肉来的磨人,可项倾城除了咬牙忍着也别无他法。若不是发现了鹤云霄的火骑兵正在寻找自己,项倾城也不会这么快就动身离开农舍,只是想着这一次自己前往昌州,居然没有在里面发现司马萧逸的身影,项倾城不由得满心狐疑起来,这司马萧逸会在什么地方?

    想到他的卑鄙连这北堂傲天都死于非命,项倾城不敢去想,昌州大乱他会安安静静的呆在屋里看书……

    说不出的感觉竟是让项倾城的心里猛然一惊,浑身却是瞬间起了一层冷汗,拉了缰绳,项倾城抬手一拍马屁,当下就吁马而行,转眼消失在树林深处。

    希望结果不会是自己想的一样。

    策马狂奔,一路上项倾城半点也不敢休息,可是当他好不容易回到渔村之后,远远的却只瞧见,他曾居住了大半年的小屋竟被烧得不成样子,砸坏的门窗倒塌的房梁被火烧得格外漆黑,扎满了羽箭的墙角,地上干枯的血迹……

    看着眼前的景象,项倾城翻身下马,急忙忙朝里面的奔了进去,越是接近屋里,看着里面那凌乱的景象,项倾的心口就跳得越快绷得越紧,:“紫苑!云刃!我回来了!云刃!”发软的脚步跨过门槛,焦急的呼喊得不到半点回应,只瞧见里面的家具几乎都被烧得变成了黑色,散落地上的药材,砸碎的桌椅,好似都在告诉项倾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他是不是真得来晚了?云刃跟络思情他们呢?还有自己的那一对象儿在什么地方?

    寻不到半个影子,项倾城双腿一软,顿时朝着地上重重跪了下去,心里想到的结果让他一下就红了自己的眼眶。

    他们……是不是全死了?

    “是不是项小公子回来了?”

    听屋外传来的声音,项倾城心口一绷,扭头朝后看去,就看见了那上了年纪的老妪,杵着拐杖小步小步的走了进来。

    这人项倾城认识,大小象喝的羊奶,还是这老妪家里的母羊给提供的。

    “啊婆……”

    老妪前,停步看着项倾城,长长叹息:“孩子,你怎么才回来呀……”

    “啊婆!紫苑大夫他们人呢,他们在哪?还有我的孩子呢?”伸手抓住老妪的手,项倾城一开口,声音早已沙哑,话语中那强烈的希望之色,却只引来老妪的长叹:“晚了,晚了,都晚了啊……”

    晚了吗?

    那是不是……不!有云刃跟穆顺在这里,他们都不是弱者,要保护两个女人跟孩子应该不是难事!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云先生”

    云刃……没事吗……

    抱着这样的念头,项倾城打起精神,跟在老妪身后,绕到了小屋背后,心里还在狐疑云刃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当他看见那在小屋背后赫然而起的坟丘,和那写着云大人之墓的墓牌时,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好像被雷劈中一般,傻傻的楞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隐约间只听得老妪的声音,带着几许黯然的在自己耳边响起:“前几天的晚上村外来了一拨人,放火烧了紫苑大夫的屋子,紫苑大夫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抓走了,大家出来找的时候,屋里就只有云先生躺在地上,可是……可是他已经……唉……”已经死了。

    事情的发生,是那项倾城离开的两天后,那天晚上,紫苑跟络思情刚给那对象兄弟喂了羊奶,结果小象就开始哼哼唧唧不安分起来,没一会惹得大象也跟着哼哼唧唧起来,两兄弟就像在唱双簧似的,直闹的紫苑跟络思情几乎抓狂,两姑娘一人抱着一个,在屋里来回走动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最后大象干脆直接放声哇哇的哭了起来,这响亮的哭声,听得人心里直感觉他好似有满腹的委屈一样。

    “这小子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尿了,不舒服?”穆顺看着大象那梨花带泪的小脸,又心疼,又头疼。

    紫苑皱眉,轻轻拍打着大象的身子,在屋里来回的走:“不是,尿片之前我才刚给他换了,哪能这么快就又尿了?”

    云刃站在一旁,收拾好了两兄弟刚才食用的羊奶,也微微拧了眉:“这小少爷到底是怎么了?他可还没这么哭过啊,穆先生你给瞅瞅?”大象的哭声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委屈,众人不明所以。

    穆顺哼哼:“八成是想他爹了吧”错步上前给大象瞅了瞅,并没有什么问题:“真得没事,可能是这两日倾城不再,两小子不习惯吧”

    这话真是有够牵强的,不过这两兄弟也确实是从项倾城走了后就有些不乖起来,不过这才多大的孩子就能认人了吗?众人心里自问无人作答。

    穆顺看这两象崽子实在闹腾,最后干脆学了鸡叫,咯咯咯逗都着这两兄弟,络思情跟云刃都惊了一跳,齐齐扭头看他,紫苑抱着大象,额头的筋脉隐隐跳动,似乎有种想要一巴掌给穆顺拍去的冲动,那知道,穆顺叫了两声,这两兄弟哼哼唧唧的却是渐渐没了哭声,都睁着那双一摸一样的泪眼儿,盯着穆顺直看,小样儿显得认真而又专注。

    “他们不闹了”发现这点,云刃还稀奇了下,络思情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象当下也笑了起来:“穆先生这办法真好,他们还真不闹了呢”

    穆顺得瑟:“你以为呢,这孩子别看他小,他也要人跟他玩的”

    紫苑的脸微微一黑,斜眸看他:“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穆顺一听这口气不对,立马就狗腿了:“我哪有什么经验呀,这还不是跟村里的阿婆的听来的”

    “哼!”紫苑哼哼没有理他。

    几人还在屋里调笑,房门咯吱一声响了,云刃扭头看去,就瞧见鲁齐一脸凝重的样子,跛着走了进来。

    “怎么了?”

    “屋外有人批人马正朝着我们这边赶来”鲁齐一直休息的云刃的房间,因为伤势还没好全,几乎很少走动,可没想到刚才只是跑了一趟茅厕,结果就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鲁齐的话,让屋里的几人全都凝重了神色。

    “恐怕来者不善,大家赶快从后门走”要是真来寻他们麻烦的话,两个孩子留在这里并不合适。

    穆顺的话音才落,几人随即动身朝着小屋的后门走去,可是才刚走到了门口,鲁齐正准备打开房门之际,一只带火的羽箭随即从门外飞射而来,云刃听着动静不对,忙伸手一把将鲁齐扯开,同时就看见那羽箭闪着火焰的直破门而入射进强里。

    有第一支就会有第二支第三支……

    眼看着这从门外,从窗户射来的羽箭都带着火焰,落在屋里的那处,那处就可燃烧起来,众人心里绷着,青色的烟雾随着火焰的燃烧而在屋里滚了起来,被两个女人抱在怀里的孩子,才刚吸了两口,却都突然挣扎着哇哇的放声大哭。就连络思情也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烟里有毒,不能吸进去!”紫苑反应过来,立马开口,随即将大象的口鼻捂住不让他吸进这毒烟,络思情反应过来也立马跟着照做。

    穆顺双眉拧得死紧,急忙朝窗外小心的看了看情况:“硬冲出去,鲁齐跟着紫苑他们一起撤,我跟云刃断后!”

    云刃点头,连半点犹豫也没有,拿过自己挂在墙上已经许久没用的剑握在手里,一脚踹开房门,就当前冲了出去,云刃这一现身,那围在屋外的人影,全都将手里的羽箭对准了他的身体,咻咻咻得就射了过去,云刃站在门边,手里的剑快速的转动,几乎将每一支射来的羽箭全都打落,扎在了墙角下,房屋上窗户里……

    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云刃身上,穆顺开了一边的窗户,硬是将紫苑和络思情都一个个的弄了出去:“鲁齐,你跟着他们走千万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鲁齐怎么说也曾是个军人,虽然如今手臂断了,腿也跛了,但反应能力还在。只要入了山林,能找到地方藏身,怎么也比在这里安全。

    看穆顺话音落下,就要朝云刃的方向走去,紫苑绷紧着心口,想要交代让他小心,可这会子根本就不是话别的时候,与络思情抱着孩子就跟着鲁齐朝一边跑去。

    敌方羽箭来的凶猛,火焰中的气味又带了毒性,云刃在这坚持了半响,开始觉得自己体内的内力不济起来,穆顺从旁赶来,手里的银针飞掷而出,准准的扎在敌方身上,当下就使得几人因这金针入穴而手臂无力,反被疼痛搅得到底打滚。

    敌方首领见着穆顺的动作,亲自拉弓搭箭,将目标对准了穆顺的方向,穆顺一惊才刚闪身之际,对方的羽箭已经离了弓弦,险险的从穆顺的衣角穿过射而。穆顺闪身越到云刃身边,一把扯了人又朝屋里躲去,飞来的羽箭因为有着这些遮挡物的关系,而减少了对他们的伤害,可是……这满屋子的烟……

    “把这个服下”从怀里摸了药丸递个云刃让他服下,穆顺的脸色铁青的难看之际,云刃一边小心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开口追问:“你来了少夫人他们呢?”

    “鲁齐带着他们往山里去了……”

    “糊涂!”穆顺话没说完,云刃便怒喝打断:“少夫人与紫苑大夫都不会功夫,要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那要如何自救?”他们这里唯一懂得功夫得救只有云刃跟穆顺,鲁齐现在的样子跟个不会功夫的妇孺根本就没有多大区别。

    穆顺知道他担心的,但也不能放着云刃不管啊:“咱们一起走!”谁都不能留下,不让他日见自己还有什脸面去见项倾城。

    ☆、第一百五十一章:云刃亡,陌谏言

    伸手抓了云刃的手,穆顺就想要将人朝窗户边拉去,可这二人的脚步才刚走到窗户边上,视线里,只瞧见敌方数人全都朝着紫苑他们逃离的方向追去,见得如此穆顺骇了一跳。云刃反应过来,当下也不管不顾一把将穆顺推了出去:“不要管我!你现在赶紧追上去!”他们穆顺想要一起走是不可能了,再说络思情和紫苑他们也等不到云刃跟穆顺一起出现。

    飞射而来的羽箭突然没了动静,想着那两个女人跟孩子,穆顺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耽误一点,可他才刚跳窗而出,屋外的人影随即全都涌了进去。

    云刃扭头,随手扬了手里的兵刃反冲上去,对着这些一身黑衣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就是一阵挥砍。

    虽说云刃功夫不错,可到底也吸了着毒烟,纵然有穆顺刚才喂给自己的药,可终究还是支撑不了多久,只能暂缓燃眉之急,手里的剑在连伤数人之后,云刃因为吸了太多毒烟,内力使不上劲,身体也开始软了起来,最后一个反应不及,却被人一脚踹中心口,砸了出去,剑柄飞出手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云刃躺在地方,还没挣扎起来,四周的人影却涌了上去,一抬手竟是断了他手腕的筋脉。

    被这般疼痛折磨得脸色惨白,额浑身都起了冷汗,可云刃除了闷哼,硬是咬紧了牙不哀嚎一声,断了手腕的筋脉让他没有能力在做反抗,最后只得被人脱住双手,带出屋外。

    “只有他一个人?”那领头之人坐在马背上面,垂眸看了一眼云刃这狼狈的样子,说出的话格外不悦。

    “有几人朝着山里逃了,属下的人已经去追了”

    被人抓住了双手跪在地上,耳中听着他们的声音,微微一愣,云刃居然笑了出来:“司马萧逸……原来是你”司马萧逸与项倾城一直以来都不对盘,云刃也很是讨厌这人,所以此时听了他的声音,当下就立马认了出来。

    嘴角轻笑出声,云刃抬了头朝他看去:“你自知不敌我家少爷,所以就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怪不得那鹤云霄即使与我少爷分了,也不愿与你重新开始!”

    云刃的话,让司马萧逸拧紧了眉,翻身下马来到他的跟前,一抬手就狠狠的一个耳光朝着云刃面上甩去:“项倾城呢?”

    被他一个耳光打的嘴角发疼,可云刃却还能笑得:“他若在这,你们还有命在?”

    “你到底说不说!”他得到的消息,确定了项倾城这大半年来一直都在这里,如今准备好了赶来,谁知却连项倾城的面都没有见到,心里不怒才怪。

    被他掐了咽喉,云刃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起来:“今日你做出这些事来杀不了他,依照他的性子,就算你不找他,日后他必定也会找上你的,你心急什么”

    “你!——”云刃这全不合作的样子,让司马萧逸心里愠怒,可他才刚开了口,就听的云刃冷笑出声:“你心胸狭隘,人品卑劣,今日就算是我死,可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在下面等你!”语毕后,司马萧逸只瞧见云刃面色突然一黑,嘴角溢出了血迹。

    司马萧逸一惊,连忙查看,这云刃竟是已中毒而亡。

    “殿下,他已经死了”

    下属的禀报几乎让司马萧逸的肺叶子起砸,咬了咬牙,最后赫然拔了长剑,硬是一剑穿透了云刃的心口。

    原本是想今晚上将人全部赶尽的,可却没有想到,当他准备好了带人来时项倾城居然不再,心里原还想着,抓了云刃就不怕抓不到项倾城,可他又哪里知道云刃居然会这么决绝,可是他身上哪里来的致命毒药?

    毒药是很早的时候,云刃就已经藏在口腔的牙里了,项燕当初的教诲他一直深深记得,有的时候,拧可选择死亡也绝不落入敌人手中,所以这次他自己咬破了那藏口腔里面的毒药,选择死亡也不让司马萧逸拿着自己去要挟项倾城,只不过……项燕当初交给自己的嘱托他……却办不到了。

    老妪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根针样狠狠的扎在心口,跪在云刃的坟前,项倾城咽喉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的从眼眶里面滚落而下……

    自己为什么要去昌州?为什么不能多逗留几日……要是自己在这里的话,云刃又怎么会死?络思情跟自己的那一对象儿,又怎会生死不知……

    “元帅,夏侯西他们回来了”

    推开荆溪房间的门,陌齐北错步上前,看了一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荆溪,压低声音的在鹤云霄耳边轻声说到。

    鹤云霄现在为大军主帅,他们这一伙人都不敢在像以前一样,叫他霄哥,全都规规矩矩的,直唤元帅。

    “出去说”荆溪情况并不乐观,但比起柩澜枢来说要好一些,至少荆溪的身体还是热的,呼吸还是有的,可柩澜枢就不一样,他伤势严重,随时都有撒手的可能,韩子丹跟刘军医等人,已经在他屋里轮流守了好几天,到现在都还没能送一口气。

    鹤云霄不敢想象,要是柩澜枢真的没了,那时候荆溪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出了房间,鹤云霄小心的将门关上,这才扭头看向陌齐北:“说吧”

    陌齐北拧眉:“夏侯西他们在没有找到项倾城,却找到了鲁齐”

    “鲁齐?”听到这个名字,鹤云霄意外了,他还以为鲁齐早在洛成一战之时就已经死了。

    “恩” 陌齐北点了点头,续道:“可是鲁齐伤势太重,夏侯西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只说了一句话人就死了”见鹤云霄拧眉看着自己,陌齐北扭头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错步朝鹤云霄走近几分,低头贴在鹤云霄耳边轻声将鲁齐死前的话说了出来。

    鹤云霄听完,脸色兀然一变,身后的双手猛的就握成了拳头,陌齐北看他脸色有些难看,皱了皱眉又道:“霄哥,鲁齐是我骑兵营的人,他为人实在,说所得话决计不会有假,霄哥现在为什么这么不相信项倾城,我不知,但霄哥应该相信自己的兄弟,即便项倾城当真通敌,可霄哥就不想查个明明白白吗?”

    沉吟半响,鹤云霄这才开口:“我气他,不是他通敌……”而是……

    这话让陌齐北有些狐疑,既然不是气项倾城通敌,那又是为了什么而跟项倾城闹成了这样?

    疲惫的轻叹出声,鹤云霄有些无力:“罢了,这事就交给你跟煦秦了”

    得他松口,陌齐北点头:“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为我军那枉死将士和鲁齐他们讨要一个公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旭阳名,下落惊

    经陌齐北这么一提,鹤云霄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这些日子疏忽了什么,心里说不出的味道,有些压抑总感觉自己好像错了什么,可是思绪翻转之后,当所有的画面全都凝集到荆溪与柩澜枢出事的那晚,心口就忍不住的全是杀意。

    荆溪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倘若当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此人便是项倾城他也不会手软的吧……手软……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鹤云霄眉宇拧得死紧,回想着那日晚上,当他以为荆溪死了之时,对着“项倾城”射出的箭,完全没有半点犹豫,那箭就这样直直的射在了“项倾城”的身上,人是不是死了?他不知道,孔明灯落下之后,他上前查看过,除了地上的点点血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明白了,“项倾城”不是最喜欢荆溪的吗,可为什么这一次竟连荆溪的性命也不顾了……

    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那晚上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项倾城。

    云刃死了,络思情跟紫苑他们都不在了,大小象兄弟更是不知所踪,项倾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寻找,每一日过的都恍如十年那么长,钻心的心思几乎将他溺死在里面,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连日以来的不休不止的寻找,更是让他整个都瘦了一圈,肩背上的伤势因为连着几日都没有好好处理的关系,开始有了恶化的迹象,内伤更是不用说了,在连着找了几日之后,到底还是在大雪纷飞的这日,而支持不住,倒在了雪地里面。

    以前的时候不懂的,父母对自己的担心,如今亲身体会了才知道,那种不知亲儿身在何方的挂念,是怎样的揪人肝肠……

    睡了多久,项倾城也不知道,迷迷糊糊醒来之间,身体的感觉已经不在那么冷了,只是浑身发软,脑袋混沌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可就算这样他这疲惫的心依旧还是惦记着自己的那一双象儿……

    “公子?公子你醒了么?公子?”

    听着耳边的声音,项倾城皱了皱眉,缓了许久,这才睁开双眼,可眼中看见的却是那蓬头垢面的人影,对方到底是啥模样,他也没能瞧得清楚,只是身子被人扶了起来:“公子醒了就喝点药吧,这样身子才好的快”

    对方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他自己应该是在雪地里面才对,可这会子却怎么在这,项倾城都不知道也问不出来,只能被动的张口喝下这人喂到自己嘴边的药。

    滚烫的药汁从咽喉滑入身体里面,好半响的时间,项倾城这才找到了自己说话的力气:“多想相救,不知阁下是?”

    “不知道”听对方的回答,项倾城微微一愣,抬了眸朝他看去。

    男人轻笑,坐在一旁拨弄了一下那燃烧的篝火:“我醒来的时候就呆在这个地方了,其他的都不知道昨个儿去山里找食的时候,发现你躺在雪地里面,弄得我还以为自己这事遇上了什么狐仙”男人说着,扭头朝他看去:“你叫什么名字?”

    “项倾城”男人说话的声音偷着低浑的磁性,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和霸气,心里对他起了几分好奇,项倾城不由得拧了拧眉细细朝他看去,男人却在这时拿着考好的野味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刚好对在一起,项倾城微微一愣,发现男人的眼睛深邃而又漆黑还闪着一种睿智之光,一点也不似个平凡的农舍人家。

    这样的人这般模样出现这里,一时间反倒叫项倾城的心里生了戒备。

    “放心吧,没有毒的”看项倾城并不接过自己手里的吃食,男人好笑出声,说着随即自己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吃下又重新递给了项倾城。

    见着男人这幅坦荡磊落的样子,再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小心之心,项倾城心里起了几分别扭,虽然接过了男人递给自己的吃食,可这心里仍是不敢大意。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要真想害你,还救你做什么?再说你我无冤无仇的我又怎对你起什么歹念呢?”

    “……我”听他一句话就将自己的心思挑明,项倾城有些愣住,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却是轻笑出声:“你心里想得不都写在了脸上吗?”

    这话听起来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以前的时候他曾经听谁说过……

    看项倾城脸上的神色突然间就黯然了下去,只是低头摸摸咬着手里的吃食,男人微微一愣关切问道:“怎么了?东西不好吃还是伤口又疼了?”

    “不是……”收敛了自己的心绪,项倾城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两人现在呆的地方居然是在山洞里面,山洞的入口还长满的藤蔓,倒是将那寒冷的风雪都挡在了外面,莫怪乎坐了这会子他都不感觉自己像之前那么冷了。

    看他不语,男人坐在一旁,一边吃着手里的野味,一边开口问他:“好好的你一个人怎么会躺在树林里面?难道也跟我一样出了什么事?”

    “我家中遭逢变故,妻儿朋友都不知身在何处,我……”

    “你在找他们?”似是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想了想男人又道:“就算担心妻儿你也该顾顾自己的身子才是,要不是我发现的你,指不定你还会山里的老虎狮子给吞了呢”

    山里……会有这么霸气的东西。

    感觉男人这话有些在将自己当小孩唬吓的成分,项倾城微微一愣,却是有些无力的勾了勾嘴角。

    看他如此,难热突然来了一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项倾城一愣,看他一眼,有些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得问道:“听你说话的口音似乎并不是蜀国人,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和之前一样,男人又给了一个这样回答,轻笑一声但听得他又续道:“我脑子受过创伤,到现在都还没好,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意料外的回答,让项倾城有些愣住,结果男人却扭头看他笑到:“不如你帮我取个名字?”

    “啊?”突然的话让项倾城一时间楞在了原地:“名字……”他怎么知道该给这人取什么名字,再说为什么要……好吧他救了自己取名字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旭……旭阳?”小心的吐了这话,项倾城还有些担心怕男人不喜欢,谁知男人复念了两遍,却突然轻笑起来:“不错,旭阳不错,那以后我就旭阳吧”

    等等,这奇怪的气氛是要闹些什么?

    看项倾城有些无力的样子轻叹出声,旭阳轻笑:“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明天你把你妻儿的情况告诉我,我帮你去打听打听”

    这话项倾城一下子就哽在了原地,抬头朝旭阳看去,只听得他又笑了笑:“别发愣了,吃了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不放心的,交给我就好了”看项倾城望着自己的眸子透着疑惑之色,旭阳只得好笑的再三保证:“你放心,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歹念”

    旭阳的出现虽然有些怪异,但这几日他对项倾城的照顾,多少也减去了不少项倾城的戒备,虽然对陌生人是应该有些防备才好,但项倾城对他的防备似乎有些过重,尤其是旭阳说要帮他去找妻儿的时候,项倾城眼睛里面的戒备就毫不掩饰,旭阳看在眼里,保证了几次之后发现怎么都改不掉项倾城这戒备的心态,最后也不再多说,随他去想,没有想到几天之后,项倾城眼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防备却消失不见。

    对此旭阳是既无奈又好笑,心里直在想着这项倾城的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大雪这几日又下了起来,连着数日都不见停歇的情况,对于项倾城身上的伤,旭阳只能冒着寒雪在山里给他找些草药,预防伤势的恶化,每一次旭阳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都覆盖着一层积雪,项倾城怕他冻着,忙将人拉到篝火边坐下,并将自己原先的那狐裘给旭阳披上取暖。旭阳反应过来,忙解了下来,顺手就给项倾城穿上:“我身子结实得很,冻那么一会不碍事,你身子单薄,又还伤着万一要在惹了伤风,我可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我这几日多亏你的照顾,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可你还每日帮我去挖山药,又……”

    “没事,我自己愿意去的”打断了项倾城的话,旭阳将人拉到火边坐下两手放在火上烘烤:“这几日我倒是打听到了一些情况,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妻儿”

    听旭阳突然说到这个,项倾城当下就急忙追问:“你打听到了什么?”

    “听说海林成的李将军在几日前的时候,曾抱了个孩子回去,我问过那守城的士兵,听他们说孩子是李将军从山里带回去的,至于孩子的娘已经死了,尸体就葬在海林城外的山上”

    旭阳的话,让项倾城的脸色兀然惨白:“死……死了?”是都死了,还是是络思情或者紫苑死了?有些颤抖的手抓住旭阳的手臂,项倾城还没说话,旭阳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今晚上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陪你一起去林海,确认一下那女人是不是你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有个感觉,最近几天的晚上冷不丁的可能我就突然把连载状态给改成了红杠杠的完结状态,望天……

    ☆、第一百五十三章:人尽亡,丢一子

    林海距离他们所在的山洞,倒也不远,只是步行还须得走上好些时辰,项倾城跟旭阳来到这林海城外的山林,找到那个坟丘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了黄昏,许是因为不知她的名姓,所以墓牌上并为写有名姓。

    来到这里,项倾城愣愣的看着那未写了名字的墓牌,并住的呼吸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声好似擂鼓。

    第2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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