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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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防弹SUGA]SUNAO 作者:zero倒计时
第14节
“……对不起。”
“友彰，不要我失望。不准像那个混蛋一样，半死不活地活着，你要成功。如果你变成那种人的话，我就再也不会要你了。”
“……是，妈妈。”
“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少说谎，我什么都知道，你以为你是谁的儿子？……离那个biao子远点，听到了吗？”
“……是，爸爸。”
“我出门了，妈妈。”
“哦，走吧……喂！亲爱的！你昨天又把脏衣服随便扔到浴室门口！我都这么忙了！你还添麻烦！”
“死老婆子！你啰不啰嗦！滚！”
白濑已经对其习以为常了，出门把门一推，就离开了。
“白濑君！”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的松田见到白濑出来，终于笑了出来。太郁闷了，等了那么长时间。
“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一起去上学吧！反正都是顺路。”
“……哦。”他笑得那么灿烂是有什么企图？
“白濑？”从厕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松田没有在教室中找到等待的人，稍微有点失望，“可恶，我只不过就是去个厕所而已，刚才也和他说了要等我……”
“白濑的话，放学之后早就回家了。说是今天电影院上映新的映画，他表姐带他去。”一个男生背上书包，“怎么办？青时，今天还去我家看录影带吗？”
“算了，没心情了。”
“什么啊！你那是！我好心问你。”男生生气地走到松田旁边，两个人一起离开，“还是说什么？你很在意友彰吗？别和他太亲近啦，他的家里的事情很麻烦。”
“你不知道吗？有所成就的人从小就不一样。”
“我回来了。”松田把书包取下来，拉着背带走上楼梯。吃饭、洗了澡之后，准备要回自己卧室休息，妈妈着急地从厨房出来，手上还留有洗碗的泡沫，“青酱，刚才您洗澡时，你们班主任打过来电话，问你知不知道白濑君在哪里。”
“白濑怎么了？”
“说是到现在还没回家。”
“现在？”松田看了眼墙上的钟表，11点，“这个时间还没回家吗？”
“他父母都很着急，你知不知道？”
“好像是和他表姐去看新上映的映画了。不是吗？”
“是吗？但是他们也和他表姐打了电话，说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孩子跑哪里去了？”
“……会不会，离家出走？”
第二天，白濑在公园里，被巡jg找到了，因为肚子太饿，所以趴在地上晕倒了。当然，为了他的健康，学校给他三天时间休整。
“呦，友彰，你可以嘛！居然还离家出走！”一回来，就被人调侃。男生坐到白濑前面的座位上，“你父母这下也不会再吵架了吧？”
“……他们吵得更厉害了。”都在埋怨对方没有管好我的安全。
“是这样吗……”男生知道自己踩进了雷区，咽了口口水，“啊，你还不知道吧？青时被停课了一周，下个星期才会来上课。”
“松田君吗？为什么？”
按了门铃之后，一位长发穿着朴素的阿姨打开了门，“啊？孩子，你找谁？”
“松田君住这里吗？”
“青？现在在家。等着我去帮你叫他。你叫什么名字？”
“白濑友彰。”
“哎？”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离家出走的？看起来不像啊，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这么单纯的眼神，感觉很听话啊，怎么会？
“妈妈，是谁来了？……白濑！”
“对不起！”白濑看到松田走过来，急忙弯腰道歉。
松田太太看两人有些尴尬，自动地回厨房忙自己的去了。
“……你听他们说了？”
“是。他们说你把坂本君打了，停课一周。”
“没办法啊！谁让他给你那种差劲的建议。”松田摸了摸还青着的脸颊。这点伤算什么？当时听坂本炫耀的时候恨不得吃了他骨头。
“为了我，你——”
“我才不是为了你，是向给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一个提醒。省的以后他们也来害我。”
“是。”
“你，就不会说‘不是’吗？真无趣！”
“对不——”
“以后，就是朋友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不准再随便道歉了。如果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道歉，等到真的犯了大错的时候，就没办法道歉了。这是铃木敏夫先生说的。”
“！”
松田眯起一只眼睛，非常开心地看到了白濑惊讶的表情，“怎么了？难道不准喜欢看成ren录影带的人喜欢吉卜力吗？”松田一只手掐着腰，“我现在可是大粉丝。”
松田说完之后，把烟从口中夹住来，按在烟灰缸里灭掉了。坐在对面的闵玧其只是专注地听他讲着。
那个安静的午后，医院后院的干枯的花园中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被燃烧殆尽，等待着重新生长的时刻。婴儿们的哭闹声使整个院子显得恐怖又有朝气。
安静的几个小时，白濑一直盯着少有人往来的手术室门。被没有爱意的语言折磨成木偶的白濑，只会坐在那里眨眨眼睛，却不敢和紧张到来回在手术门口转的父亲说话。直到一个婴儿的哭闹声逼醒了两个人。
一个女护士一条由白毯子包裹的物体，推开手术室的门，“是白濑先生吗？恭喜你，是个女孩子，而且母女都很平安。”
白濑也赶紧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踮起脚想看看那条白毯子中的东西。白濑先生蹲下来，抱到白濑面前。白毯子中裹着一个小婴儿。护士说她是个女孩。
那张还有血液粘着的小脸，微微张开嘴。白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面前。她会抓住那根小手指，砸吧砸吧嘴巴。
白濑先生把婴儿抱给护士，“拜托你了。”
“是。您要不要看看白濑夫人？”
“不用了，一会儿再说吧。”
在那个干枯的花园中，终于长出了一丛绿芽。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和松田说了些什么，松田冲远处的一个外国男人喊了几句，“真是麻烦，这些家伙从没让我省心过……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文的出生。”闵玧其提醒道。
“对，他妹妹的出生和我，都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妹妹出生之后，他才像换了个人一样。我也帮了点小忙。他当时在学校可不像后来那么受欢迎。可能是小时候还没长成熟……”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和他在一起呢？”
“我高三时搬家了，去了国外。我离开了，现在是文……他现在一定怕的不行。”
“你可以回去啊。”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已经在英国结婚了，有了儿女，就算我在他能比之前好受一点，但那不是长久之计。”
“玧其啊！玧其！”经纪人找遍了整个会场，闵玧其已经无故消失一个小时了，排练都要推迟了，“玧其！”
松田听到舞台上高喊的经纪人，向闵玧其示意了一下，“他在叫你。”
闵玧其像是没听到松田的话，依然看着隔着五个座位的松田，“你喜欢过他？”
“……”松田摇了摇头，“那是过去了。我也做了点让我后悔的事情……你的经纪人在叫你了，赶紧从看台上下去吧。我也该去调整音响了……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松田伸出的手，闵玧其下意识地也伸手去握了。
“要不是你在后台上，写了那么多友彰的名字，我也不会认识你。如果我说的事情对你有用的话，就太好了。”
。
白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闵玧其，很不自在。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人窝火……白水干脆打开了收音机。可不管哪个台，都是失恋拯救节目，可能是看准了只有失恋的人才会在这个时间听广播。估计这也是泯生最近翻唱的ariah carey的《we beloher》在电台循环播出的原因了。
“when you lost i left a part of
it’s still so hard to believe
e back baby please
cae we beloher
who else a i go rough
who gonna talk to oill the sun es up
who gonna take your po else
oh，baby，baby，we beloher……”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在是太爱c了，特别是we beloher，太好听了，而且耐听。
☆、32
32
“白濑君，白濑君……”菅原先生见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只能转身向一直在等待的白川道歉，“抱歉，他最近一直在加班，所以可能很累了。你们先坐一下，我马上把他叫醒。”
白川笑着说了没事，和制作进行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等着白濑。
“白濑君，白濑君，白川监督在等着你。快点醒醒……”
白濑洗了把脸，带上眼镜，使劲睁了下眼睛。这两天睡觉的质量也太差了。根本睡不饱。原因当然是……我这个人不是很差劲吗？这样的话为什么……
白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吸引女人呢？黑村也好，闵玧其也好，都是男人。
吻，应该是那种感觉的吗？不论跟谁都是那种感觉？还是说和自己喜欢的人是特别……从生理学上应该都一样吧？心理上感觉可能会不同。
那，如果对象是黑村呢？会和闵玧其一样吗？如果不一样呢？
自从那天之后，经常会梦到那个瞬间。一直以来，自己那方面是能躲就躲，其他人也对自己毫无感觉。或许那天，如果不推开，自己还会很享受。那些被回忆压制着的东西，慢慢地回来了，通过梦这个不fan法的途径在不断倾xie出来。
那自己真的是喜……就算真的喜欢，又能怎样？自己的父母会允许吗？妹妹会感到感动吗？朋友会接受吗？
“下午好！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两天休息地不太好。”白濑坐到电脑前，将第一版编集调了出来，“5话的分镜画的特别详细，我能发挥的地方很少。村原先生的演出指示也很细致。”
“没事，我不着急，人的健康是首位……等下，这里，这个cut和刚才的cut，能调换一下吗？对，就从这里开始……”
白川监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对吧？可是他也没什么不同啊。也不是像想象中那么恶心。反而感觉他很可靠，而且很有才能。
或许，根本没什么不同，只是自己想多了。可自己不像他啊，他有白水那个忠实的支持者。不管他落到哪步田地，白水都不会离开他。而且他的男朋友——真太郎的同学，好像也很爱他。白川监督的改变就是证明。
闵玧其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可能只是男人的占有yu。他看到黑村对自己做的事情，所以……难道要指望他像白川监督的男朋友那样吗？他是异国人，而且和自己职业、经历都不同，自己对他的新鲜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白濑不喜欢自己妹妹嫁给大和田。因为他只有他知道大和田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闵玧其值不值得他去反抗自己的父母呢？当然是不值得。闵玧其可以做出承诺，但它们也可能被无视。留下的只是被抛弃的可能。他都已经和妹妹建议过了，自己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那么纠结呢？
……
可能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他。
泯生曾跟自己说过，小时候只知道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可长大了之后，却发现，那种选择方式实在是太幼稚了。因为社会人是没办法自我选择的。
自己也没办法用幼稚的选择方式去选择自己的未来，还有闵玧其的未来。趁着还有大好光阴的时候，应该多去享受美好的事情。而不是去做明显错误的事情。
……
那白川监督呢？白水呢？他们做的是什么选择呢？
制作进行离开去外面买烟的时候，还在编集室的两个人趁机休息了一下。
“哈~我最近也睡得不怎么踏实，”白川监督搓了搓胳膊，“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最终话。”
“还没画出分镜来吗？”这都已经5话编集了，真的没问题吗？
白川自在地横躺在沙发上，“想不出来啊……如果让他自杀的话，就太像电影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就没有强冲击力，而且观众也不知道我想表现什么，好麻烦啊~”
白川监督是个很可靠的人，比自己大两岁，还经历过这种事情，应该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白濑和带滑轮的椅子一起滑到白川身边，“监督，能不能问你点事情？”
“嗯？可以啊，你问吧。”
“你……怎么和你的男朋友相处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川立刻坐了起来，“我以为我瞒地挺好的！”
“真太郎先生告诉我的……啊，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就是那个，我很好奇……喜欢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不会感到不安吗？”
白川眯起眼睛，像只警惕的猫，盯着白濑，“你，问我这种事情是？难道你也？”
“不是！我只是……对不起。”就算对他说谎，也没什么用吧？
白川放松地呼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没什么丢人的啦，如果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不正常，怎么能让别人觉得你正常呢？自信点！”
我就是没办法做到你那么自信啊！监督！话说你的自信到底从哪儿来的？
“我第一次察觉到我喜欢哲先生，是在我想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
“做点什么？”
“那时，哲先生刚失恋，我想用自己的作品为他打气！希望他能坚强起来！也为了鼓励和他分手的那个女孩子。哲先生虽然不讨厌那个时候的我，但我想让哲先生骄傲！这样其他人就会说‘他的男朋友是个让人羡慕的动画监督！’。为了哲先生，我也不能输给白水那丫头。”
“那部作品是？”
“当然是《看不见的爱人》了。我那时还只是个演出，peas aniation也很重视我……虽然那之后他们就把我踢了出来，因为《看不见》收视率不高。”
和铃木想地一模一样。那个时候白川监督的突然改变，是因为那位哲先生。也就是说，白川监督和哲先生的关系并没有让他们苦恼，反而帮了白川监督的忙？
《看不见的爱人》在当年的确是收视率惨不忍睹。但也是有很多原因的。比如播出时间和市场营销。在播出两年之后，《看不见的爱人》被一个外国影评人重新发现，并大加赞赏，白川监督的名声才被好转。
“哲先生一直都是相信我的，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大家都只看向白水的时候。他把我打了一顿，因为我不想再做动画了，没人相信我和我的才能。当时是很疼的，他没有手下留情。我想回应他对我的相信，所以才一直待在studio bup。”
“可是，你就没想过会分手？”
“哎？分手？你饶了我吧，我找个人一起生活多不容易，要珍惜！再说，我长得也不好看，也不是很有钱。能有个忍受并相信我的人多难？我才不跟他分手。你可别诅咒我！”
“……是吗？”
白川被白濑突然而来的问题弄得很气愤，他和哲先生现在正好着呢，这人居然诅咒自己分手？
“比起我，你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你气我？我也气你。
“我怎么了？”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白川很惊讶。
“到底什么事情啊？”最近总是在想闵玧其的事情，也不怎么关注周围的情况了。
原本还想报复白濑的白川，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是西川茂，他被人发现一直在为be love映画公司拍摄色qg电影。现在网上已经爆炸了，因为这件事情。很多黑泽大学出身的映画工作者还有黑泽大学都被攻击了。白水当然也是。”
……西川？
怪不得，他结婚那天，黑村问自己有没有和西川联系过。黑村知道西川在干什么，所以才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可白水跟西川不同，她不应该得到指责。
“振作一点啦，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我记得你也是黑泽大学毕业的吧？白神还有泯生先生都是黑泽毕业的。peas现在已经乱套了。”
“……白水，跟我们不同。她不能被人质疑。”
“你还好吗？”闵玧其一边在电脑上浏览大家的留言，一边和白濑打电话……真过分，全都是一边倒的骂声。
“从国家最好的映画学院毕业就为了拍那种玩意儿？他还有脸没脸了！”
“一流学校出来的三流人渣。”
“真替他们学校感到丢脸。”
“黑泽大学也该完蛋了，除了出了个白水知佳现在还半死不活的之外，其他人都没救了。演戏的不火，监督的无名，大部分人都转行了，活该。”
“黑泽大毕业的那几个监督，估计也不怎么样。白水的作品空洞无味，就是一小姑娘的浪漫，哪里有什么艺术？《撒哈拉》要不是白子纯一老师原作的强大、白川监督对她的培养，她做出的只是一堆垃圾。赶紧滚吧！趁你还没被暴露出真面目！”
“泯生好像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吧？唱的歌跟床上shen吟一样——娘！长得也就一面坨，除了声音好听点，供同xg恋打fei机之外，完全一个废人。现在这么出名估计当年被制作人cao地特别狠吧？跟白水肯定是有jian情。和西川真是异曲同工之妙！”
“黑泽大学毕业的学生都一副diao样，装什么装？实际上不还就这样？光有黑泽大学毕业的履历。”
“……”
闵玧其把网页关掉，揉了揉额头，“喂？你听着呢吗？”
这些人完全是在泄私愤，毫无理性和逻辑可言。那个去拍se情映画的人固然让他的老师和同学们失望了，但这并不能构成其他人虚伪的原因。至少白水和泯生，闵玧其所认识的黑泽大学毕业的人都不是那样的。
就像自己当时被扣留在机场一样。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海关只是为了境内所有人的安全考虑，才把自己隔离起来。当确认自己没有感染之后，很快就放自己入境了。可是这种谨慎的温柔，却并没有被大家接受。他们想打垮自己，骂自己活该这么受欢迎，抹黑自己的形象，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受挫，得到kuai感。
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得到现在的位置，用了多长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背了多少的伤？想打垮我？没那么容易。
友木因为自责，也一直陪着我，虽然不是面对面，只是通过摄像孔。可是，他比那些想抹黑自己的家伙好多了。当自己的父母还有朋友、兄弟都责怪自己的时候，还有人能体谅自己，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这次，为了报恩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失恋而无视这件事。
“……我看过那些留言了，谢谢你的关心。”白濑的声音听起来从未如此冰冷，“你今天有演唱会的吧？别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了，专心演出吧。这是我们的事情。”
“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恶劣到那种程度而已。”
“我相信你，你跟他们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但你会相信我吗，一直？”
“当然了。”如果我不相信你，谁还会相信你？
“……”对方小声说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闵玧其对自己的日语不是很自信，但凭着自己的语言能力，觉得自己听到的是——谢谢你。
白濑挂了电话之后，盯着仓鼠笼里的9号。前两天刚买的，还和自己不是很熟悉，躲在笼子角，看着自己，不敢向自己走来。
他可以当真吗？闵玧其的承诺。
他和白川监督的男朋友不一样的吧？如果破坏了承诺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会这么悲观？像白川监督那样，相信对方不好吗？
可闵玧其不是自己养的仓鼠，他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意识，想离开就离开了，难道还能用仓鼠笼把他锁起来？
想象着以后和他一起的生活就会头痛。
父母会频繁来骚扰，朋友们出去聚会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家人也备受煎熬。这种事情算是幸福吗？
白川监督和父母的关系一般，而且他的父母早对他失望了，所以他可以不在乎。但自己可以吗？自己的父母说过，不准让他们失望。自己如果和男人在一起，肯定会让他们绝望啊。
这么多烦恼，真的可以无视吗？只凭对闵玧其的相信？
自己是个成人，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虽然听起来很悲哀，但是，这是社会要求，尤其对自己这种人。
反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忘了吧。
白濑往被窝里钻了钻。今天就在床上度过吧……嗯？怎么刚这么想，门铃就响了……谁会来自己家呢？
白濑懒洋洋地起床去开门。按门铃的正是白濑太太，她提着一大兜东西进了房间，“你开个门怎么这么慢？看，我给你带的吃的，都是我今天早上做的。”
“你送这个来干什么？我今天还想睡一天……”
“你就是这么喜欢睡觉，才学不会跟女孩子相处。女人不喜欢睡懒觉的男人。”
“那你跟爸爸说去。”白濑坐在床边打了个很大的哈欠，看妈妈收拾自己的厨房……看着看着，眼睛就眯了起来……然后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白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自己妈妈正坐在自己面前，非常严肃地咳嗽了一声，“好了，交代吧。”
“交代？”她说什么？
“suga是谁？”
“？”白濑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当他真正醒了之后，对此相当惊讶，“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嘴巴里念的，就是这个名字，而且一听就是女人的外号。是哪家姑娘？说！”
“……”我刚才都干了什么？白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语，“是sugar，我新买的sugar9号。”
“你又买了吗？仓鼠……啊，不对，肯定是个女人！”
“都说不是啦！是sugar！”
白濑太太似乎没办法继续追问了，只好赌气地起身回厨房去了，“……切，真是浪费我心情。”
还好自己机智，要不然被自己妈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绝对会被她骂的。
“嗡~”
熟悉的手机震动声音响起。对了，自己的手机呢？白濑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整理好。应该是妈妈整理的。那手机呢？
不在床头上，那……嗯？
“妈妈！那是我的手机！”白濑生气地从白濑太太手中夺走手机。是即时通讯app发来的信息。
一周前
suga：我前几天在演唱会上见到松田青时先生了。他说他认识你，我们聊了会儿天，成了朋友。
suga：图片证明。[图片]
3天前
suga：真的很对不起，我误会了你的意思。但我当时真的是真心的，请考虑一下，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跟黑村在一起！那家伙不是个好人。
刚刚
suga：我相信你，一直。还有白水、泯生。你们跟网上说的完全不一样。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此处省略5行。）
白濑抬头，看到自己母亲变黑的脸……
。
你说过的，会一直相信我，但是却食言了……承诺果然不可信。所以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打，加快速度，这个也快完结了。
☆、33
33
“你上上周干什么去了？”
“……我去看《悬崖上的金鱼姬》了。”
“那上周呢？”
“《空中杀手》。”
“跟谁？”
“……青时。”
“白濑，只有你的进路表还没给我了，”班主任翻了一下一摞纸，“冲田他们都已经交了。你不比他们差，为什么还不交上来？”
“我不想考九川大学。”
“可是你的强项是数学啊，难道你想报文学类的专业？”
“……黑泽大学。”
“……”班主任把教案往桌子上一摔，“你说什么？”
你太我失望了，知道吗？你觉得你的强项是什么？你觉得你真有那种能力吗？你本来可以考九川大学的，为什么非要去上那种不入流的学校？你不知道上那种学校的人出来都没工作吗？
你能考上就试试看……如果考不上了，你明年就老老实实给我考九川大学。如果明年考不上的话，我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从没对你这么失望过。
友彰，如果有难处的话要和妈妈说啊，别憋屈着，毁了自己。你不能这样。你明白吗？你们老师都和我说了，去那种学校没办法找工作的，你听我们的，肯定不会错，我们是过来人。
“我，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
“……”
“……那就好好上吧。”
“我很羡慕你啊，”白川喝了口绿茶，“我一直都没让我爸妈满意。也没让大家满意……但我不想让哲先生伤心，他一直那么相信我，为了他，我会改变的，会让他为我感到自豪……他能喜欢我，在我身边……真的太好了。”
白濑把手机锁屏放在桌子上，回头看到白濑太太失望的表情，立刻扭头不去想糟糕的事情。
“松田君我认得，可是，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不就是文结婚那天，来看文的外国人吗？……文一直和我说的人，就是他吗？”
“我不知道。”
白濑太太用力擤了下鼻子，用带有抽泣的声音问道，“他喜欢你吗？你也喜欢他？”
“……”白濑不敢回答，只是呆呆站着。
“不准再和松田一起两个人出去了。”
“妈妈？我们是朋友啊。”
“反正他马上要搬家了，你们也见不上面了。”
“……他小时候帮过我啊。”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白濑太太捂住双眼，抽泣变成了哭泣，“你初中时，我就看出来了，从来没有女生主动来家里过。你只受男生欢迎，特别是松田君……所以我把他跟你隔离开了。我以为你会去考九川，当个工程师什么的。松田君只会给你捣乱。黑泽大学……你看看它现在是怎么毁了你的。我听说了，你同学的新闻。你居然还去过他的结婚典礼？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濑坐在床上，想去反驳，却又不知道白濑太太现在会听进去什么话。
“为什么你总要让我失望？我一直想以你为豪，但你……你怎么这么差劲？你又不是小孩子！！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让我……你何时才能成熟点？”
“抱歉，我让你们失望。我一直没让你们满意过。我试着用我的方式让你们满意，但我觉得我还差很多，我会努力，会做到让你们骄傲的。”
“你能做到吗？”白濑太太的话让白濑哑口无言，“如果当时你听我们和你老师的话，去读九川，你的生活跟现在会完全不一样啊！你不适合作编集。到现在，你编集过什么好作品吗？那些观众会记住你吗？他们会把你当回事吗？你又不是监督，也不是演员，你只不过就是在那儿‘缝缝补补’！”
“但是，编集师就是那样的工作啊！”
“你不喜欢女人，是吗？”
“不是那样的，我当然……”闵玧其！“！”
“……什么？回答啊。”
白濑晃了晃头，“我不喜欢男人！我一直以来只希望你们能为我骄傲，所以我一直不去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东西上面，只是努力工作……”
“努力工作？那有什么效果吗？每天累到半死，赚一点点生活费，还不够自己花吗？……我本来可以向其他妈妈炫耀你是我儿子。”
“……”
白濑低下头，白濑太太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了。他只想让自己父母为他而感到自豪，以他的方式。他不像闵玧其，闵玧其比他成功的多，足以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的父母感到欣慰。可他还不够格让父母感到骄傲。
他知道他的父母对他从来都是激励大于挖苦，但可能现在已经无法再激励了，自己在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激励的资格。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
“……”白濑太太松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白濑的头，“别伤心了，你还是有机会的。我和你爸爸当然爱你。如果上次给你介绍的铃木小姐不适合你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其他的。你也要想办法在工作上再上一层楼。求菅原先生多给你些机会。不要让那个拍三流映画的家伙阻碍你。我们会在你后面。”
“谢谢……妈妈。”
他还没回信。闵玧其把手机扔到酒店的床上。已经一周了，还没有。
“太难了，”白濑看着白川摇摇头，“我做不到。”
“什么？但还有7话，你要替我们编集啊！”
“改变自己。”
白川先是放松了一下，不是工作上的不满意，“是很难。”
“就算为了某个人也……”
“那说明你还没那么爱他。”白川咬着巧克力，非常肯定地点头。
“你这么认为吗？监督？”
“虽说不到百分百，但是七八十我可以保证。”
“……你可以做到那种程度吗？为了哲也先生不顾一切。”
第14节
恋耽美
第14节
“……对不起。”
“友彰，不要我失望。不准像那个混蛋一样，半死不活地活着，你要成功。如果你变成那种人的话，我就再也不会要你了。”
“……是，妈妈。”
“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少说谎，我什么都知道，你以为你是谁的儿子？……离那个biao子远点，听到了吗？”
“……是，爸爸。”
“我出门了，妈妈。”
“哦，走吧……喂！亲爱的！你昨天又把脏衣服随便扔到浴室门口！我都这么忙了！你还添麻烦！”
“死老婆子！你啰不啰嗦！滚！”
白濑已经对其习以为常了，出门把门一推，就离开了。
“白濑君！”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的松田见到白濑出来，终于笑了出来。太郁闷了，等了那么长时间。
“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一起去上学吧！反正都是顺路。”
“……哦。”他笑得那么灿烂是有什么企图？
“白濑？”从厕所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松田没有在教室中找到等待的人，稍微有点失望，“可恶，我只不过就是去个厕所而已，刚才也和他说了要等我……”
“白濑的话，放学之后早就回家了。说是今天电影院上映新的映画，他表姐带他去。”一个男生背上书包，“怎么办？青时，今天还去我家看录影带吗？”
“算了，没心情了。”
“什么啊！你那是！我好心问你。”男生生气地走到松田旁边，两个人一起离开，“还是说什么？你很在意友彰吗？别和他太亲近啦，他的家里的事情很麻烦。”
“你不知道吗？有所成就的人从小就不一样。”
“我回来了。”松田把书包取下来，拉着背带走上楼梯。吃饭、洗了澡之后，准备要回自己卧室休息，妈妈着急地从厨房出来，手上还留有洗碗的泡沫，“青酱，刚才您洗澡时，你们班主任打过来电话，问你知不知道白濑君在哪里。”
“白濑怎么了？”
“说是到现在还没回家。”
“现在？”松田看了眼墙上的钟表，11点，“这个时间还没回家吗？”
“他父母都很着急，你知不知道？”
“好像是和他表姐去看新上映的映画了。不是吗？”
“是吗？但是他们也和他表姐打了电话，说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那孩子跑哪里去了？”
“……会不会，离家出走？”
第二天，白濑在公园里，被巡jg找到了，因为肚子太饿，所以趴在地上晕倒了。当然，为了他的健康，学校给他三天时间休整。
“呦，友彰，你可以嘛！居然还离家出走！”一回来，就被人调侃。男生坐到白濑前面的座位上，“你父母这下也不会再吵架了吧？”
“……他们吵得更厉害了。”都在埋怨对方没有管好我的安全。
“是这样吗……”男生知道自己踩进了雷区，咽了口口水，“啊，你还不知道吧？青时被停课了一周，下个星期才会来上课。”
“松田君吗？为什么？”
按了门铃之后，一位长发穿着朴素的阿姨打开了门，“啊？孩子，你找谁？”
“松田君住这里吗？”
“青？现在在家。等着我去帮你叫他。你叫什么名字？”
“白濑友彰。”
“哎？”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离家出走的？看起来不像啊，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这么单纯的眼神，感觉很听话啊，怎么会？
“妈妈，是谁来了？……白濑！”
“对不起！”白濑看到松田走过来，急忙弯腰道歉。
松田太太看两人有些尴尬，自动地回厨房忙自己的去了。
“……你听他们说了？”
“是。他们说你把坂本君打了，停课一周。”
“没办法啊！谁让他给你那种差劲的建议。”松田摸了摸还青着的脸颊。这点伤算什么？当时听坂本炫耀的时候恨不得吃了他骨头。
“为了我，你——”
“我才不是为了你，是向给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一个提醒。省的以后他们也来害我。”
“是。”
“你，就不会说‘不是’吗？真无趣！”
“对不——”
“以后，就是朋友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不准再随便道歉了。如果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道歉，等到真的犯了大错的时候，就没办法道歉了。这是铃木敏夫先生说的。”
“！”
松田眯起一只眼睛，非常开心地看到了白濑惊讶的表情，“怎么了？难道不准喜欢看成ren录影带的人喜欢吉卜力吗？”松田一只手掐着腰，“我现在可是大粉丝。”
松田说完之后，把烟从口中夹住来，按在烟灰缸里灭掉了。坐在对面的闵玧其只是专注地听他讲着。
那个安静的午后，医院后院的干枯的花园中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被燃烧殆尽，等待着重新生长的时刻。婴儿们的哭闹声使整个院子显得恐怖又有朝气。
安静的几个小时，白濑一直盯着少有人往来的手术室门。被没有爱意的语言折磨成木偶的白濑，只会坐在那里眨眨眼睛，却不敢和紧张到来回在手术门口转的父亲说话。直到一个婴儿的哭闹声逼醒了两个人。
一个女护士一条由白毯子包裹的物体，推开手术室的门，“是白濑先生吗？恭喜你，是个女孩子，而且母女都很平安。”
白濑也赶紧站起来，走到父亲面前，踮起脚想看看那条白毯子中的东西。白濑先生蹲下来，抱到白濑面前。白毯子中裹着一个小婴儿。护士说她是个女孩。
那张还有血液粘着的小脸，微微张开嘴。白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面前。她会抓住那根小手指，砸吧砸吧嘴巴。
白濑先生把婴儿抱给护士，“拜托你了。”
“是。您要不要看看白濑夫人？”
“不用了，一会儿再说吧。”
在那个干枯的花园中，终于长出了一丛绿芽。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和松田说了些什么，松田冲远处的一个外国男人喊了几句，“真是麻烦，这些家伙从没让我省心过……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文的出生。”闵玧其提醒道。
“对，他妹妹的出生和我，都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妹妹出生之后，他才像换了个人一样。我也帮了点小忙。他当时在学校可不像后来那么受欢迎。可能是小时候还没长成熟……”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和他在一起呢？”
“我高三时搬家了，去了国外。我离开了，现在是文……他现在一定怕的不行。”
“你可以回去啊。”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已经在英国结婚了，有了儿女，就算我在他能比之前好受一点，但那不是长久之计。”
“玧其啊！玧其！”经纪人找遍了整个会场，闵玧其已经无故消失一个小时了，排练都要推迟了，“玧其！”
松田听到舞台上高喊的经纪人，向闵玧其示意了一下，“他在叫你。”
闵玧其像是没听到松田的话，依然看着隔着五个座位的松田，“你喜欢过他？”
“……”松田摇了摇头，“那是过去了。我也做了点让我后悔的事情……你的经纪人在叫你了，赶紧从看台上下去吧。我也该去调整音响了……很高兴认识你。”
看着松田伸出的手，闵玧其下意识地也伸手去握了。
“要不是你在后台上，写了那么多友彰的名字，我也不会认识你。如果我说的事情对你有用的话，就太好了。”
。
白水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闵玧其，很不自在。这种尴尬的气氛让人窝火……白水干脆打开了收音机。可不管哪个台，都是失恋拯救节目，可能是看准了只有失恋的人才会在这个时间听广播。估计这也是泯生最近翻唱的ariah carey的《we beloher》在电台循环播出的原因了。
“when you lost i left a part of
it’s still so hard to believe
e back baby please
cae we beloher
who else a i go rough
who gonna talk to oill the sun es up
who gonna take your po else
oh，baby，baby，we beloher……”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实在是太爱c了，特别是we beloher，太好听了，而且耐听。
☆、32
32
“白濑君，白濑君……”菅原先生见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只能转身向一直在等待的白川道歉，“抱歉，他最近一直在加班，所以可能很累了。你们先坐一下，我马上把他叫醒。”
白川笑着说了没事，和制作进行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等着白濑。
“白濑君，白濑君，白川监督在等着你。快点醒醒……”
白濑洗了把脸，带上眼镜，使劲睁了下眼睛。这两天睡觉的质量也太差了。根本睡不饱。原因当然是……我这个人不是很差劲吗？这样的话为什么……
白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吸引女人呢？黑村也好，闵玧其也好，都是男人。
吻，应该是那种感觉的吗？不论跟谁都是那种感觉？还是说和自己喜欢的人是特别……从生理学上应该都一样吧？心理上感觉可能会不同。
那，如果对象是黑村呢？会和闵玧其一样吗？如果不一样呢？
自从那天之后，经常会梦到那个瞬间。一直以来，自己那方面是能躲就躲，其他人也对自己毫无感觉。或许那天，如果不推开，自己还会很享受。那些被回忆压制着的东西，慢慢地回来了，通过梦这个不fan法的途径在不断倾xie出来。
那自己真的是喜……就算真的喜欢，又能怎样？自己的父母会允许吗？妹妹会感到感动吗？朋友会接受吗？
“下午好！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两天休息地不太好。”白濑坐到电脑前，将第一版编集调了出来，“5话的分镜画的特别详细，我能发挥的地方很少。村原先生的演出指示也很细致。”
“没事，我不着急，人的健康是首位……等下，这里，这个cut和刚才的cut，能调换一下吗？对，就从这里开始……”
白川监督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对吧？可是他也没什么不同啊。也不是像想象中那么恶心。反而感觉他很可靠，而且很有才能。
或许，根本没什么不同，只是自己想多了。可自己不像他啊，他有白水那个忠实的支持者。不管他落到哪步田地，白水都不会离开他。而且他的男朋友——真太郎的同学，好像也很爱他。白川监督的改变就是证明。
闵玧其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可能只是男人的占有yu。他看到黑村对自己做的事情，所以……难道要指望他像白川监督的男朋友那样吗？他是异国人，而且和自己职业、经历都不同，自己对他的新鲜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白濑不喜欢自己妹妹嫁给大和田。因为他只有他知道大和田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闵玧其值不值得他去反抗自己的父母呢？当然是不值得。闵玧其可以做出承诺，但它们也可能被无视。留下的只是被抛弃的可能。他都已经和妹妹建议过了，自己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那么纠结呢？
……
可能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他。
泯生曾跟自己说过，小时候只知道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可长大了之后，却发现，那种选择方式实在是太幼稚了。因为社会人是没办法自我选择的。
自己也没办法用幼稚的选择方式去选择自己的未来，还有闵玧其的未来。趁着还有大好光阴的时候，应该多去享受美好的事情。而不是去做明显错误的事情。
……
那白川监督呢？白水呢？他们做的是什么选择呢？
制作进行离开去外面买烟的时候，还在编集室的两个人趁机休息了一下。
“哈~我最近也睡得不怎么踏实，”白川监督搓了搓胳膊，“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最终话。”
“还没画出分镜来吗？”这都已经5话编集了，真的没问题吗？
白川自在地横躺在沙发上，“想不出来啊……如果让他自杀的话，就太像电影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就没有强冲击力，而且观众也不知道我想表现什么，好麻烦啊~”
白川监督是个很可靠的人，比自己大两岁，还经历过这种事情，应该可以跟他商量一下。
白濑和带滑轮的椅子一起滑到白川身边，“监督，能不能问你点事情？”
“嗯？可以啊，你问吧。”
“你……怎么和你的男朋友相处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川立刻坐了起来，“我以为我瞒地挺好的！”
“真太郎先生告诉我的……啊，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就是那个，我很好奇……喜欢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不会感到不安吗？”
白川眯起眼睛，像只警惕的猫，盯着白濑，“你，问我这种事情是？难道你也？”
“不是！我只是……对不起。”就算对他说谎，也没什么用吧？
白川放松地呼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没什么丢人的啦，如果你自己都认为自己不正常，怎么能让别人觉得你正常呢？自信点！”
我就是没办法做到你那么自信啊！监督！话说你的自信到底从哪儿来的？
“我第一次察觉到我喜欢哲先生，是在我想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
“做点什么？”
“那时，哲先生刚失恋，我想用自己的作品为他打气！希望他能坚强起来！也为了鼓励和他分手的那个女孩子。哲先生虽然不讨厌那个时候的我，但我想让哲先生骄傲！这样其他人就会说‘他的男朋友是个让人羡慕的动画监督！’。为了哲先生，我也不能输给白水那丫头。”
“那部作品是？”
“当然是《看不见的爱人》了。我那时还只是个演出，peas aniation也很重视我……虽然那之后他们就把我踢了出来，因为《看不见》收视率不高。”
和铃木想地一模一样。那个时候白川监督的突然改变，是因为那位哲先生。也就是说，白川监督和哲先生的关系并没有让他们苦恼，反而帮了白川监督的忙？
《看不见的爱人》在当年的确是收视率惨不忍睹。但也是有很多原因的。比如播出时间和市场营销。在播出两年之后，《看不见的爱人》被一个外国影评人重新发现，并大加赞赏，白川监督的名声才被好转。
“哲先生一直都是相信我的，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大家都只看向白水的时候。他把我打了一顿，因为我不想再做动画了，没人相信我和我的才能。当时是很疼的，他没有手下留情。我想回应他对我的相信，所以才一直待在studio bup。”
“可是，你就没想过会分手？”
“哎？分手？你饶了我吧，我找个人一起生活多不容易，要珍惜！再说，我长得也不好看，也不是很有钱。能有个忍受并相信我的人多难？我才不跟他分手。你可别诅咒我！”
“……是吗？”
白川被白濑突然而来的问题弄得很气愤，他和哲先生现在正好着呢，这人居然诅咒自己分手？
“比起我，你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你气我？我也气你。
“我怎么了？”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白川很惊讶。
“到底什么事情啊？”最近总是在想闵玧其的事情，也不怎么关注周围的情况了。
原本还想报复白濑的白川，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是西川茂，他被人发现一直在为be love映画公司拍摄色qg电影。现在网上已经爆炸了，因为这件事情。很多黑泽大学出身的映画工作者还有黑泽大学都被攻击了。白水当然也是。”
……西川？
怪不得，他结婚那天，黑村问自己有没有和西川联系过。黑村知道西川在干什么，所以才用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可白水跟西川不同，她不应该得到指责。
“振作一点啦，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我记得你也是黑泽大学毕业的吧？白神还有泯生先生都是黑泽毕业的。peas现在已经乱套了。”
“……白水，跟我们不同。她不能被人质疑。”
“你还好吗？”闵玧其一边在电脑上浏览大家的留言，一边和白濑打电话……真过分，全都是一边倒的骂声。
“从国家最好的映画学院毕业就为了拍那种玩意儿？他还有脸没脸了！”
“一流学校出来的三流人渣。”
“真替他们学校感到丢脸。”
“黑泽大学也该完蛋了，除了出了个白水知佳现在还半死不活的之外，其他人都没救了。演戏的不火，监督的无名，大部分人都转行了，活该。”
“黑泽大毕业的那几个监督，估计也不怎么样。白水的作品空洞无味，就是一小姑娘的浪漫，哪里有什么艺术？《撒哈拉》要不是白子纯一老师原作的强大、白川监督对她的培养，她做出的只是一堆垃圾。赶紧滚吧！趁你还没被暴露出真面目！”
“泯生好像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吧？唱的歌跟床上shen吟一样——娘！长得也就一面坨，除了声音好听点，供同xg恋打fei机之外，完全一个废人。现在这么出名估计当年被制作人cao地特别狠吧？跟白水肯定是有jian情。和西川真是异曲同工之妙！”
“黑泽大学毕业的学生都一副diao样，装什么装？实际上不还就这样？光有黑泽大学毕业的履历。”
“……”
闵玧其把网页关掉，揉了揉额头，“喂？你听着呢吗？”
这些人完全是在泄私愤，毫无理性和逻辑可言。那个去拍se情映画的人固然让他的老师和同学们失望了，但这并不能构成其他人虚伪的原因。至少白水和泯生，闵玧其所认识的黑泽大学毕业的人都不是那样的。
就像自己当时被扣留在机场一样。只是一个小意外而已，海关只是为了境内所有人的安全考虑，才把自己隔离起来。当确认自己没有感染之后，很快就放自己入境了。可是这种谨慎的温柔，却并没有被大家接受。他们想打垮自己，骂自己活该这么受欢迎，抹黑自己的形象，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受挫，得到kuai感。
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得到现在的位置，用了多长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背了多少的伤？想打垮我？没那么容易。
友木因为自责，也一直陪着我，虽然不是面对面，只是通过摄像孔。可是，他比那些想抹黑自己的家伙好多了。当自己的父母还有朋友、兄弟都责怪自己的时候，还有人能体谅自己，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这次，为了报恩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失恋而无视这件事。
“……我看过那些留言了，谢谢你的关心。”白濑的声音听起来从未如此冰冷，“你今天有演唱会的吧？别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了，专心演出吧。这是我们的事情。”
“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没恶劣到那种程度而已。”
“我相信你，你跟他们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但你会相信我吗，一直？”
“当然了。”如果我不相信你，谁还会相信你？
“……”对方小声说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闵玧其对自己的日语不是很自信，但凭着自己的语言能力，觉得自己听到的是——谢谢你。
白濑挂了电话之后，盯着仓鼠笼里的9号。前两天刚买的，还和自己不是很熟悉，躲在笼子角，看着自己，不敢向自己走来。
他可以当真吗？闵玧其的承诺。
他和白川监督的男朋友不一样的吧？如果破坏了承诺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会这么悲观？像白川监督那样，相信对方不好吗？
可闵玧其不是自己养的仓鼠，他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意识，想离开就离开了，难道还能用仓鼠笼把他锁起来？
想象着以后和他一起的生活就会头痛。
父母会频繁来骚扰，朋友们出去聚会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家人也备受煎熬。这种事情算是幸福吗？
白川监督和父母的关系一般，而且他的父母早对他失望了，所以他可以不在乎。但自己可以吗？自己的父母说过，不准让他们失望。自己如果和男人在一起，肯定会让他们绝望啊。
这么多烦恼，真的可以无视吗？只凭对闵玧其的相信？
自己是个成人，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虽然听起来很悲哀，但是，这是社会要求，尤其对自己这种人。
反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忘了吧。
白濑往被窝里钻了钻。今天就在床上度过吧……嗯？怎么刚这么想，门铃就响了……谁会来自己家呢？
白濑懒洋洋地起床去开门。按门铃的正是白濑太太，她提着一大兜东西进了房间，“你开个门怎么这么慢？看，我给你带的吃的，都是我今天早上做的。”
“你送这个来干什么？我今天还想睡一天……”
“你就是这么喜欢睡觉，才学不会跟女孩子相处。女人不喜欢睡懒觉的男人。”
“那你跟爸爸说去。”白濑坐在床边打了个很大的哈欠，看妈妈收拾自己的厨房……看着看着，眼睛就眯了起来……然后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白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自己妈妈正坐在自己面前，非常严肃地咳嗽了一声，“好了，交代吧。”
“交代？”她说什么？
“suga是谁？”
“？”白濑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完全清醒，当他真正醒了之后，对此相当惊讶，“你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刚才睡觉的时候嘴巴里念的，就是这个名字，而且一听就是女人的外号。是哪家姑娘？说！”
“……”我刚才都干了什么？白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语，“是sugar，我新买的sugar9号。”
“你又买了吗？仓鼠……啊，不对，肯定是个女人！”
“都说不是啦！是sugar！”
白濑太太似乎没办法继续追问了，只好赌气地起身回厨房去了，“……切，真是浪费我心情。”
还好自己机智，要不然被自己妈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绝对会被她骂的。
“嗡~”
熟悉的手机震动声音响起。对了，自己的手机呢？白濑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整理好。应该是妈妈整理的。那手机呢？
不在床头上，那……嗯？
“妈妈！那是我的手机！”白濑生气地从白濑太太手中夺走手机。是即时通讯app发来的信息。
一周前
suga：我前几天在演唱会上见到松田青时先生了。他说他认识你，我们聊了会儿天，成了朋友。
suga：图片证明。[图片]
3天前
suga：真的很对不起，我误会了你的意思。但我当时真的是真心的，请考虑一下，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跟黑村在一起！那家伙不是个好人。
刚刚
suga：我相信你，一直。还有白水、泯生。你们跟网上说的完全不一样。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此处省略5行。）
白濑抬头，看到自己母亲变黑的脸……
。
你说过的，会一直相信我，但是却食言了……承诺果然不可信。所以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打，加快速度，这个也快完结了。
☆、33
33
“你上上周干什么去了？”
“……我去看《悬崖上的金鱼姬》了。”
“那上周呢？”
“《空中杀手》。”
“跟谁？”
“……青时。”
“白濑，只有你的进路表还没给我了，”班主任翻了一下一摞纸，“冲田他们都已经交了。你不比他们差，为什么还不交上来？”
“我不想考九川大学。”
“可是你的强项是数学啊，难道你想报文学类的专业？”
“……黑泽大学。”
“……”班主任把教案往桌子上一摔，“你说什么？”
你太我失望了，知道吗？你觉得你的强项是什么？你觉得你真有那种能力吗？你本来可以考九川大学的，为什么非要去上那种不入流的学校？你不知道上那种学校的人出来都没工作吗？
你能考上就试试看……如果考不上了，你明年就老老实实给我考九川大学。如果明年考不上的话，我们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从没对你这么失望过。
友彰，如果有难处的话要和妈妈说啊，别憋屈着，毁了自己。你不能这样。你明白吗？你们老师都和我说了，去那种学校没办法找工作的，你听我们的，肯定不会错，我们是过来人。
“我，我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
“……”
“……那就好好上吧。”
“我很羡慕你啊，”白川喝了口绿茶，“我一直都没让我爸妈满意。也没让大家满意……但我不想让哲先生伤心，他一直那么相信我，为了他，我会改变的，会让他为我感到自豪……他能喜欢我，在我身边……真的太好了。”
白濑把手机锁屏放在桌子上，回头看到白濑太太失望的表情，立刻扭头不去想糟糕的事情。
“松田君我认得，可是，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不就是文结婚那天，来看文的外国人吗？……文一直和我说的人，就是他吗？”
“我不知道。”
白濑太太用力擤了下鼻子，用带有抽泣的声音问道，“他喜欢你吗？你也喜欢他？”
“……”白濑不敢回答，只是呆呆站着。
“不准再和松田一起两个人出去了。”
“妈妈？我们是朋友啊。”
“反正他马上要搬家了，你们也见不上面了。”
“……他小时候帮过我啊。”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白濑太太捂住双眼，抽泣变成了哭泣，“你初中时，我就看出来了，从来没有女生主动来家里过。你只受男生欢迎，特别是松田君……所以我把他跟你隔离开了。我以为你会去考九川，当个工程师什么的。松田君只会给你捣乱。黑泽大学……你看看它现在是怎么毁了你的。我听说了，你同学的新闻。你居然还去过他的结婚典礼？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濑坐在床上，想去反驳，却又不知道白濑太太现在会听进去什么话。
“为什么你总要让我失望？我一直想以你为豪，但你……你怎么这么差劲？你又不是小孩子！！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让我……你何时才能成熟点？”
“抱歉，我让你们失望。我一直没让你们满意过。我试着用我的方式让你们满意，但我觉得我还差很多，我会努力，会做到让你们骄傲的。”
“你能做到吗？”白濑太太的话让白濑哑口无言，“如果当时你听我们和你老师的话，去读九川，你的生活跟现在会完全不一样啊！你不适合作编集。到现在，你编集过什么好作品吗？那些观众会记住你吗？他们会把你当回事吗？你又不是监督，也不是演员，你只不过就是在那儿‘缝缝补补’！”
“但是，编集师就是那样的工作啊！”
“你不喜欢女人，是吗？”
“不是那样的，我当然……”闵玧其！“！”
“……什么？回答啊。”
白濑晃了晃头，“我不喜欢男人！我一直以来只希望你们能为我骄傲，所以我一直不去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东西上面，只是努力工作……”
“努力工作？那有什么效果吗？每天累到半死，赚一点点生活费，还不够自己花吗？……我本来可以向其他妈妈炫耀你是我儿子。”
“……”
白濑低下头，白濑太太已经把他逼到绝路了。他只想让自己父母为他而感到自豪，以他的方式。他不像闵玧其，闵玧其比他成功的多，足以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的父母感到欣慰。可他还不够格让父母感到骄傲。
他知道他的父母对他从来都是激励大于挖苦，但可能现在已经无法再激励了，自己在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激励的资格。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
“……”白濑太太松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白濑的头，“别伤心了，你还是有机会的。我和你爸爸当然爱你。如果上次给你介绍的铃木小姐不适合你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其他的。你也要想办法在工作上再上一层楼。求菅原先生多给你些机会。不要让那个拍三流映画的家伙阻碍你。我们会在你后面。”
“谢谢……妈妈。”
他还没回信。闵玧其把手机扔到酒店的床上。已经一周了，还没有。
“太难了，”白濑看着白川摇摇头，“我做不到。”
“什么？但还有7话，你要替我们编集啊！”
“改变自己。”
白川先是放松了一下，不是工作上的不满意，“是很难。”
“就算为了某个人也……”
“那说明你还没那么爱他。”白川咬着巧克力，非常肯定地点头。
“你这么认为吗？监督？”
“虽说不到百分百，但是七八十我可以保证。”
“……你可以做到那种程度吗？为了哲也先生不顾一切。”
第1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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