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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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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足成衣服 作者:天恒有月

    第8节

    蔺钦澜高潮一次后,整个人都软在床上,上官明月怎么摆弄他都不发出声音抗议,就是每次挺入他也就发出几声“唔唔嗯嗯”。软得就像一滩水一样,只有痉挛的小穴仍旧在和入侵者抗议。

    上官明月弄得差不多了,两指一夹,将蔺钦澜的口球弄出来。蔺钦澜顺从地任由他取出,取出之后,咳嗽了好几声,把口里含了的自己的津液赶紧吞下去,急促地喘气。

    上官明月进入到最深,停下动作,柔软的毛扎在蔺钦澜更为柔软的肉上,蔺钦澜颤抖了一下,含着水光的眼与上官明月的对视。

    他的眼中已出现惊恐,不但有惊恐,还有些忌惮。

    羊眼圈虽是情趣,但若上官明月当真套上它和他欢爱,不用几次,他就被弄死了。哪怕不是精尽而亡,他的后穴都要痉挛坏了。

    “你想要赤练勾?”

    上官明月终于开口问他第一句话。

    蔺钦澜别过眼去,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他都这样上他,这样恐吓他了,这时候却竟然问他想不想要赤练勾?傻子都知道不能说想。

    “到底想不想?”上官明月将性器在蔺钦澜体内磨了一圈。

    那东西实在让人痒得不想活了,蔺钦澜几乎想不要面子地大哭一场,软软的身子想要挣扎却用不上力,红着眼睛道:“我就是想要,怎么着!”

    上官明月将性器缓缓抽出,完全抽出,整个人都压上了他的身体抓住了他的下巴。

    蔺钦澜艰难地动了动脑袋,上官明月与他靠得很近,近得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上官明月垂着眼,唇边含笑,道:“我可以把赤练勾给你几日。”

    第20章

    赤练勾何等样东西,哪怕亲兄弟都未必能相借,蔺钦澜闻言不由愣住,回过神来后,第一反应就是道:“你有什么企图?”

    上官明月摸了一下他的脸,半阖的眼中流光溢彩,看得蔺钦澜毛骨悚然,身子一颤,后头更痒。

    上官明月笑了一笑,先前盛怒的样子好像只是蔺钦澜的错觉一般,温柔道:“这回我出去,想了个法子能够快点把那个老家伙拉下马,而其中,我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他的帮助还这么往死里肏他?

    蔺钦澜怒瞪着他,很有骨气地道:“不帮!”

    上官明月撑起身子,蔺钦澜缩了一下。

    上官明月的眼中很有些意味不明,可是,他撑起身子后,没有打他也没有再上他,却竟然把他手上的绳子也给解开,并且人也坐到了一边,没有压上去。

    这下子,蔺钦澜可是完全自由了。

    蔺钦澜狐疑地看着他,揉着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上官明月斜靠在床里的墙上,淡淡一笑,风华入骨,“这玩意是玉涵教我用的,不过他是用作惩罚之用,我却不是,你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帮不帮我,一刻钟后,若你不回答,那么……也算是不帮我罢。”

    蔺钦澜越听越狐疑,简直不敢相信上官明月会有这么好心。

    上官明月靠在墙上只是笑,上身半裸下身全裸,他身材不错,不穿衣服比穿着衣服更有几分魅力。

    蔺钦澜胀红了脸回过头,拾起了自己的衣服就想要下床。

    上官明月看着,含笑,竟不阻止。

    蔺钦澜抬脚,准备下床,臀中痒痒的感觉几乎如蚂蚁蚀骨一般传遍全身。

    蔺钦澜面色一变,瞪向上官明月,“你!”

    上官明月当着他的面从自己阳具上把那羊眼圈拨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下身分明还挺立在那里,狰狞而又张牙舞爪。

    蔺钦澜看他动作就已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脸色更红,暗骂无耻。穴中之痒,痒得他如此难忍。上官明月给他一刻钟,难道是让他思忖要不要求他给他止痒么?

    上官明月的心思昭然若揭,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蔺钦澜看了一眼他小腹下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他小腹下头,下头一阵一阵痒得他几乎发抖,咬咬牙,却是忍住了扑倒他的欲望,扑到了旁边,抓起几个东西。

    上官明月的眼神变了变,但面色还是如常,却见蔺钦澜抓起了那几个玉势,将两人床上的被子卷起把自己裹住,然后脑袋探入被子里准备自给自足。

    上官明月拗的造型他似乎决定眼不见为净。

    “呵,这你也想得到。”上官明月竟然笑了,看着那被子一拱一拱也不阻止。

    蔺钦澜抓着那玉势插在自己身体里头,只觉得深处被戳到,的确很有几分胀痛哆嗦,只不过,快感能得到的却有些少。

    他先前毕竟被上官明月那样上了一番,尝过更厉害的欢好滋味哪里能够满足现下这样的?何况他现在是自己插自己,自己总能够知道自己要往哪里戳,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因而没有与人交合时的快感。

    蔺钦澜下头还是痒,痒得要命,可是那玉势又长又细,他又怎么敢尽情往自己里头戳。满面红霞地裹在被子里喘息,因有被子阻隔,他很有安全感,声音也就放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简直就是在撩拨人,上官明月终于伸手,将那若有若无传出声音的被子给扯了。

    蔺钦澜的头露了出来,目含春水,舌尖半露,喘息微微,被打扰了好事,含着水的眸子瞪他一眼。

    上官明月看了一怔,暗道不论如何,自己的眼光总是不差的,将人从被子里拎出来,放在了一边。

    蔺钦澜的手还在身下,而他的身下还插了两根玉势,这般被人移动,他当时就差点叫出来。

    上官明月笑着,摸摸他颈边细嫩的肌肤,诱哄道:“是不是觉得没有和我一起弄时舒服,嗯?”

    蔺钦澜想起先前那几乎要杀了人的快感,瞪他,打他的手。

    上官明月反而捉住他的手,顺势将他面朝下压在床上,而后摸到他屁股处将那两根玉势拔了。

    两根玉势拔出“啵”地一声,蔺钦澜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抬都抬不起来。

    上官明月笑了笑,道:“还痒不痒,嗯?”手指摸到他的臀瓣,故意用两指分开那穴口,让穴口里头的嫩肉暴露在空气里。

    蔺钦澜后穴紧缩,喘了好一会气,他当然还痒,而且不但痒,还很痒很痒,可是叫他求上官明月,他又怎么求得出口?

    上官明月轻轻一叹,道:“钦澜,我不过是想叫你帮个小忙而已,既然是小忙,你随便帮帮我,岂非只是举手之劳?”

    蔺钦澜被他这样弄弄得有些恼,可是在他身体中,渴求却比恼还要深厚。咬了咬牙,蔺钦澜暗道自己又不是不能反口,无凭无据,他还能硬逼自己帮他骂?“那……那我愿意帮你,你快点弄……”

    得了蔺钦澜的承诺,上官明月的笑便多了几分真。

    手指分开窄穴,捉着欲望抵上小口一没而入,一插到底撑开了深处,蔺钦澜惊慌挣扎大喊,“等等……疼!”

    上官明月竟不像往日一般就着他喊疼的叫唤律动,手掌抚着他的腰,细细摩挲,又一只手拨弄他压在床上与被子相贴的乳珠。亲吻落在他的后背与肩上,吻流连过蝴蝶骨……

    他的动作又轻又缓,唇贴上他的肌肤时,叫人生出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蔺钦澜虽然还是觉得疼,但是不免有些疑惑于上官明月的温柔……

    他本没有理由对他温柔的。

    “放松点……”喑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湿热的东西舔上了他的耳朵。上官明月轻轻动了一动。

    蔺钦澜仍然忍不住叫疼,不过,叫了一下疼后,上官明月竟然就不动了,蔺钦澜纳闷的同时,暗自腹诽了一番他何时这般好心,嘴上却忍不住道,“虽然疼……可我更痒啊……”

    说完后,他无端竟未感到羞涩,羊眼圈的效力可还没下去呢,他叫着疼的时候,其实也不是想让上官明月停下……想必也是太痒了的缘故……

    上官明月的眼神登时变了,变得有些诡异,他本以为蔺钦澜不会愿意被他上的,但没想到他有了欲望后这般容易就与他合奸,这么一下看来他往日该给他喂点春药让他自己求他才是乐事,至少他不会在清醒时舀着那事当把柄。

    挺了挺腰,蔺钦澜“啊”了一声叫出来,身子一僵,低头咬住被子。

    上官明月不由笑了,笑他的羞涩,手掌抚过他光滑的脊背,亲了亲他的肩头,一手握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肩,压着他令两人的身子紧贴严丝无缝,腰一撤,大力挞伐起来……

    “嗯……啊……啊……唔……嗯唔……”

    胯部拍打在臀上的声响令人面红。

    这下上官明月可没有留情,捅得他屁股都要破了。蔺钦澜目中闪过丝隐忍,死死抓咬着身底下的被子,闭眼承受着臀内插入的性器……

    他不能屈服,他不能屈服,他不能屈服……

    “啊啊啊——”

    该死的混蛋,轻点也是好的啊……

    呻吟闷叫响了一夜,日渐明时,屋内云雨方才歇去,两人躺于床上,皆觉得这次做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奇怪的是,他们却分明不该如此……

    下午,蔺钦澜和上官明月一同登门明月楼,一路之上,蔺钦澜面无表情地揉着自己的腰,时刻反省,深深地觉得自己亏了。

    很亏很亏。

    他被人上了一次,还被人胁迫着求人一次,最后,还要被人把住把柄帮忙一次。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公正的事情?

    蔺钦澜的腰被上官明月掐着,面上板着脸,一副肃穆的模样。

    楼主忽回,明月楼楼内上下人倒很是习惯,经通报,很快便有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前来迎接。明月楼内雕梁画栋,雅致风流,不过可惜的是这般好景,景风流,人却不风流。

    蔺钦澜看了眼从楼内出来的老人,笑脸如菊,口蜜腹剑,不像是个好人。

    “楼主大驾忽回,老朽未曾远迎,还望楼主恕罪。”上官虹弯着腰,恭敬地施了一礼。

    上官明月微微一笑,挥手叫起,笑得和善,“几位叔叔都在外奔波,四堂叔留于楼中公事繁忙,当然没有空来迎接小辈,情有可原,明月理解,理解……”

    噗!蔺钦澜差点把持不住自己装出的面瘫脸,心中暗赞了一句毒!他早就领教过上官明月的假惺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上官明月竟然能这么假惺惺。

    分明几句话就戳破上官虹在楼里待着不干正事意有所图并且还目无上司的事实,但他却看起来对他如此尊敬。

    上官虹被他噎了一下,眼光一闪,竟还笑得出来,“楼主说笑,几位兄弟将老朽留下,也不过是明月楼内需要个主事的人,不能全部人都出去罢……”眼神忽然瞟到蔺钦澜身上,“但不知这位是?”

    上官明月笑道:“哦,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当年秋棠做媒,将他介绍给了我,这回我与秋棠中了毒,还是他解开的呢。澜儿,你说是不是?”他亲昵的低头,在蔺钦澜发心上一吻。

    蔺钦澜被上官明月“澜”字后面的儿化音刺激得差点破功,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道:“是,当然是……”

    上官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何他身边的人竟从顾秋棠变作了蔺钦澜,微微一笑,祝贺道:“那楼主可真是洪福齐天,运道过人……”

    上官明月也笑,“自然如此,四堂叔与明月心有灵犀,竟也想到一块儿去了,我遇到了澜儿,可非是洪福齐天,运道过人吗?”

    上官虹抚着雪白的胡子哈哈一笑,蔺钦澜觉得有一道冷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闪而过,心中一叹,没有反驳,随上官明月编,点头附和道:“不错,我想,他遇到我,也的确是洪福齐天,运道过人……”

    上官明月一怔,随即忍不住笑了,他笑得着实是因为忍俊不禁,但听来,却很有几分真意。

    蔺钦澜觉得他那笑是在鄙视他。不过,人在他的地盘,他当然什么话都不能说。上官明月既然笑了,上官虹当然也要跟着笑,两人的笑可算得是差别天地,上官虹的笑到后来已有些僵了,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很难维持住笑脸。他的计划,他的谋略,不管从何种方面来说都很周全,甚而偏门毒辣,层层布计。

    可是,上官明月与蔺钦澜竟然会是未婚夫妻,寸寸灰之毒在蔺钦澜手下竟然也能解开。第一重计划上官明月未死,他未夺到赤练勾,第二重计划他带了蔺钦澜回来,当然解了轻薄顾秋棠的局,萧允穆本可以以上官明月轻薄顾秋棠为由发难夺器,可是顾秋棠与上官明月两人有生死情谊,如今误会解开,萧允穆也不会出手。临到头来他竟要孤军奋战……而上官明月怎么可能没发现他呢?

    上官虹心中计较,渐渐便更有些警惕,他如今想来,竟分毫不觉得自己的计划进程有什么太大的纰漏,失败的原因都是因为运气。若是流年不利,他此后就要更加小心,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败就败在运气上,他往后行事该更加谨慎才对……

    “咕——”

    一声怪异的声响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索。

    寻到响声来源,上官虹与上官明月都看向蔺钦澜。

    蔺钦澜尴尬一笑,捂着肚子咳嗽一声,道:“不好意思,我没吃饱,这一路上过来都没想到吃饭,只想着和明月快点过来……四堂叔,我饿了,不知道这明月楼,管不管饭?”

    上官虹微微一愣,立刻抚须笑道:“该打该打,老朽疏忽,竟然让楼主夫人饿肚子,这明月楼中饭自然是要管的。还请楼主与楼主夫人移驾至荷花亭,老朽这就去安排……”他弯了弯腰,作了个请的手势。

    蔺钦澜跟着上官明月,随他去荷花亭。

    虽然上官虹是他们的敌人,但是在还未撕破脸前,做事也是一把好手。蔺钦澜对他的麻利手脚不由道好,深切觉得他这么好的能力有野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短短的时间,他就不但把荷花亭收拾好还让人上了色香味美的菜。蔺钦澜虽然久居深山但是并非没见过世面,小中见大,若明月楼中做事之人都这么又快又好,只怕明月楼的底蕴远比江湖人知道得还深。

    酒足饭饱,一阵惬意涌上心头。明月楼的伙食十分不错,这叫蔺钦澜吃完后很是慨叹了一番上官明月的奢靡,抚着肚子砸了砸嘴,暗搓搓地觉得上官虹想争夺明月楼主之位说不准就是看不惯上官明月这个米虫,所以想要替天行道。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上官明月以手撑着脑袋,揶揄地看着他。

    蔺钦澜原本想要舒展开来的身体立刻僵住,抽了抽嘴角,“兄台,你真的不觉得你最近很不对劲吗?”

    哪怕是要和他装夫妻好了,那也不要时不时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啊,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上官明月温柔道:“咱们这会正在别人的地盘上,若你我不装得亲密一点,岂非惹人怀疑?”

    蔺钦澜撇了撇嘴,“你别当我是个傻子,我可没那么笨,哪怕上官虹知道自己完全暴露了,可是为了不让你抓到把柄,他是不会在明月楼里对你做什么的。”

    不但不会做什么,甚至连监视都不会。否则以上官明月狡诈的性子,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哪敢这么直白地和他谈论假装夫妻一事?

    上官明月温柔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心总没什么坏处。”

    蔺钦澜觉得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他被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你就算换个法子表现对我的亲密也好啊,你这么盯着我我都要发抖了,你看看我的手,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臂,撩起了袖子。

    上官明月看了一眼,道:“不错,手腕挺细的。”

    蔺钦澜面色一红,瞪他。虽然他们两个发生过那种亲密的关系,只是龙阳非是正途,而且上官明月风流成性,所以蔺钦澜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将他当作情人,“别忘了我们只是假扮夫妻,那日你曾经说过可以给我赤练勾的,你……”

    上官明月轻“嘘”一声,食指抵唇。

    蔺钦澜止住了话头,不着声色地四处看了一下,

    “没有人啊……”他小声询问。

    上官明月道:“你都还没帮我,怎么就开始惦记酬劳了?”

    蔺钦澜道:“要不然你之后反悔,那我可怎么办?”

    上官明月微微一笑,笑得风华入骨,“那么我就把人赔给你。怎么说,你也不亏的。”

    蔺钦澜干笑了一声,不出声反驳,心中却腹诽道:不亏?赤练勾可是难得的宝物,这世上也不知道多少人倾家荡产、手足相残地想得到他,一个赤练勾换一个上官明月,完全是亏本的买卖好不好。

    上官明月早知道他会怎么想,看他不以为然的表情目色沉了沉却没有说话,微微侧头瞟到离荷花亭至少有十七八丈远的楼上有人隔空相望,笑了一笑,道:“既然酒足饭饱,钦澜这就去我的屋子里吧。”

    蔺钦澜楞了一下,“你不是说我们不用住在一起的么?”

    上官明月道:“来时虽是这么说,但是现在计划却有变。”

    他示意了一下那楼的方向。

    蔺钦澜虽然没有回过头去惹人怀疑,不过他已猜到了几分上官明月的意思。上官虹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监视他们,但是肯定也会聊胜于无地找了人远远地看他们。

    他们若真的不住一起,倒反的确像是假夫妻……

    蔺钦澜犹豫了一下,道:“你若是不给我赤练勾,那我可是不愿意的。”

    上官明月道:“以我的身份,我难道还会骗你?”

    蔺钦澜虽然觉得会,但是也不好这么不给他面子,轻叹一口气,起身,跟着他到了他的屋子。

    同吃同睡……至少上官明月这几日没有强迫他做那些事,这岂非也因祸得福?

    上官虹实在是个有毅力的人。

    上官明月和蔺钦澜这样住在明月楼里,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他却竟然按捺着不动手。

    那天前来杀上官明月的人被他干掉,而且还留了一个牌子下来,但上官虹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上官明月完全不能以此将他拉下马。他若舀出那证据,说不准上官虹还会反咬一口说有人栽赃嫁祸。

    上官虹是个老人,而且既然是个老人,对明月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明月楼中其他叔伯知道他心存不轨,可是上官明月若简单地办了他,他们难道不会寒心吗?

    他们必须等上官虹先动手。

    明月楼中吃好喝好。蔺钦澜要研究医术还有大把奇珍药材可以取用,他是楼主夫人,哪怕不是真的呢?讨好神医也是只有益处没有弊处的。这个名头就足够他在明月楼中受到礼遇。

    蔺钦澜在明月楼中过的日子着实惬意。每日不是研究医术看书,就是观赏风景,虽然上官明月总有一半时间要来陪他,但是在这种生活的滋润下,蔺钦澜也就不去计较这一点瑕疵。

    两个月下来,竟然胖了一点。

    上官明月抚了抚蔺钦澜的面颊,看他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模样,不由道:“瞧来你这些日子过得很开心啊。”

    蔺钦澜当然过得很开心,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正事,“都两个月了,他也没有下手,你那堂叔倒也忍得住。”

    上官明月冷笑一声,“他哪里是忍得住?他是不得不忍。”

    上官明月的身份注定了上官虹不能以正经方法拉他下去,虽然楼主之位原本更容易属于他找回来的那个子侄,可是上官明月继承难道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吗?上官明月继承明月楼本就有前头几位楼主的意思,那个子侄有机会能继承明月楼,却不过是人情。

    这样的人情向来难大过理去。

    第21章

    蔺钦澜知道上官明月一定有其他的准备,不然上官虹一辈子不再动手,难道他会留他一辈子吗?而且他那时候还和阮玉涵商量了那么久的事情,若只做一手准备着实困难。

    可是上官明月嘴风严得像铜墙铁壁一样,一点也不肯透露给他。

    蔺钦澜百无聊赖地等,又一个月后,上官虹终于有了动静。

    这回的动静,着实出乎蔺钦澜的意料之外。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带来了一个可以说是极不好的消息。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能将一个人拉下马,那么江湖非议绝对是最大的利器。

    上官明月身带赤练勾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上官虹派来的人刚知道也死了。然而不知怎地,这消息竟然传了出去。非但传了出去,并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上官虹只知道上官明月受人所托要将赤练勾保管好,但是他并不知道上官明月竟然随身带了,而且这么久了,他保管的又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早就把东西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隐蔽地方了,哪还会有人随身带着?

    上官明月的这些消息一传出江湖,立刻就有各地地方的人言之凿凿地说他伤天害理,用赤练勾杀了什么什么什么人。

    二十年前相思剑现身江湖过一次,蔺钦澜对那时候的传言早有耳闻,但是,他眼见了现在的情况,才真正的对江湖这两字有了更深切的认识。

    睁眼说瞎话还真的不打草稿啊!

    不就是想要弄个罪名讨伐上官明月么?怎么一个个地都能说得那么言之凿凿。还这边的师兄被上官明月给擦咔了,那边的师叔被上官明月给咔擦了。

    上官明月好歹也是明月楼主,他得罪这么多武林同道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所谓得到了七种武器之一就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江湖,这种话听听都觉得假。

    然而,江湖上又有几个不信的?

    不信他们也要信。除了武当与风约山这两处侠义心肠,其他的就连少林也有少数人出面说上官明月用赤练勾害死弟子的。

    蔺钦澜屈指一算,轻易就知道他们的说法都不靠谱,那样久远的时候,上官明月自己都还中着毒被他捆在小木屋里呢,他哪来的空闲去杀别人?

    蔺钦澜看着上官明月的眼神带着怜悯。

    “……你最近表现可有些古怪。”上官明月将最后一本账簿合上,明亮的黑眸扫向蔺钦澜。

    蔺钦澜笑了一笑,道:“你快要成为武林公敌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着的武林公敌,我不多看看,岂非可惜?”

    上官明月摇头,道:“他们根本就白费心机。”

    蔺钦澜为他的自信所感,好奇心顿起,“虽说武林人士都知道这其中掺杂的水分,可是你一直不出面反驳,谣言愈演愈烈,他们不多时恐怕就要打上明月楼的,这……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

    上官明月似笑非笑道:“他们想要夺赤练勾而已,既然知道我身藏赤练勾,怎么说也要知道赤练勾藏在哪里,这才好等打上门来后抢夺,不知道之前,他们不会动手的。”

    “你倒是对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蔺钦澜叹了口气,“却不知道尹城主与秋棠怎么样了。若是他们来了,也可以做个人证……”

    上官明月道:“秋棠与我交好,他们给我做人证也会有人怀疑。毕竟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会轻易听人的证词。不过我那时候和秋棠一同中毒,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尹城主替秋棠寄信给他师父萧允穆过,而我也寄信给过你,你现在是我夫人,证言不被人采信,但若萧允穆肯出面,一切谣言不解自解。”

    蔺钦澜道:“萧允穆对七种武器也很有兴趣,当初蝴蝶针一事就是证例,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因此而不帮你作证?”

    上官明月笑了一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不过,我没有那么容易让人算计去。”

    蔺钦澜撇了撇嘴,谁关心他了,他是关心自己的赤练勾好不。

    上官明月料对了许多点,但是,却也没料到许多点。没料到的当然就是上官虹已经等不及了,并且武林人士也直接围上来让他交出凶器赤练勾。

    虽然不让他直接交出来容易抢夺,但是根据各大派系的研究,上官明月是个聪明的人,若真的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不为人知,只怕他们是很难找到的,如果让他交出来,至少还能看一眼赤练勾不是?

    蔺钦澜这些天来都有些急躁,事实上,他看见上官明月一点也不急躁的模样就更加急躁了。

    “你难道就不担心?”

    若无意外,武林人士过不了多久就要打过来了。

    上官明月老神在在地喝酒,道:“我不担心。”

    蔺钦澜道:“哪怕你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杀那些人,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不过是想要抢夺赤练勾,哪怕你没有罪,他们也会给你编一个出来。”

    上官明月轻轻一笑,将蔺钦澜一拉,搂进自己怀里,道:“你担心我?”

    蔺钦澜揪住他的衣襟,“我担心我的赤练勾!”

    上官明月目光闪烁,道:“他们会找我是不假,但是却不会直接开打,放心,我们有时间的。”

    蔺钦澜不是没有法子来扭转这个局面,只不过那些法子都不是天衣无缝的。事关性命,何以上官明月能这般不在意?难道他真的想好十全十美的计策了么?

    蹙眉看着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亲了他一下,“不要担心了,我有法子的。”

    蔺钦澜抚着自己的额头,脸色微微一红,道:“你既然有法子,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上官明月笑道:“我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啊。”

    蔺钦澜瞪他,这几日他的惊吓就已够多了,实在不想要什么惊喜。

    上官明月只笑不语,却不将惊喜的谜底告诉蔺钦澜。

    武林人士果然如上官明月想的一样,只是叫上官明月上少林寺一聚。

    说是一聚,实际是想要讨伐他而已。

    上官明月带着蔺钦澜,在上官虹贴心地保护下,安安稳稳地到了少林。

    少寺山外,人头攒动,那人山人海的样子让蔺钦澜的心都不由漏跳了一拍。

    赤练勾的魅力竟然这么大。

    不过,从未有人能活着从赤练勾下逃脱,得到了,岂非就成为武林之中的人上人了?想当年的长恨索相思剑,再后来的蝴蝶针,都没有赤练勾更让人趋之若鹜。

    赤练勾的杀伤力,的确很大,而与其他几种武器更令人垂涎敬畏的,是它的狠辣。其他武器虽容易置人于死地,但总不是无法可解,可是赤练勾却没法可解。

    蔺钦澜的师父曾经想要研究赤练勾的毒性,找了十七八个伤在赤练勾下的人研究,其中有三个已是骷髅。

    他研究了那么久,竟然都只能找出减缓人痛苦的方法,蔺钦澜的医术继承自笑医,也是没有把握的。

    “上官楼主,今日武林中人齐聚,想要向你讨个说法,想必上官楼主也明白大家伙的来意,不知道上官楼主可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明月穿了一件白衣,青竹绕身,面对着武林众人笑了一笑,让蔺钦澜到一边去,着人保护。掸了掸衣裳,掸去不存在的灰尘,笑意盈盈道:“我没带着赤练勾。

    众人的面色登时一变。

    虽然表面上他们的来意是要讨伐他,但是他们实际的来意当然是为了赤练勾,上官明月如此直接,却叫人难以接上了。

    “上官楼主可是要藏匿凶器么?”崆峒派的长老首先烈性地提问。

    上官明月看他一眼,淡淡道:“我受人所托,要将赤练勾放在它最合适的地方,因而前不久,我已将它给了赤练勾主人的后人——未免大家垂涎赤练勾扰乱他的生活,是以我不好将他的名字说出。”

    原本听了前半句话想要质问是谁,让他站出来的人立刻不说话了。

    华山派掌门客客气气地道:“上官楼主,你话虽如此,可是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如何叫天下英雄服气呢?”

    立刻有大堆人附和,“是啊,你如何叫天下人服气?”

    上官明月笑道:“却不知这天下人,要如何才能服气呢?”

    少林派掌门了凡大师合手,“阿弥陀佛”了一声,“上官楼主,这天下的好汉都因为赤练勾一事疯狂,此物实在不详,若依老衲所见,倒不如毁了他。”

    连少林寺都有为其所迷的人,了凡着实忧心。

    上官明月对了凡大师合手还礼,道:“大师所言,上官不敢苟同。”

    了凡大师的眉目慈祥,竟然不生气,“楼主为何不敢苟同?”

    上官明月道:“赤练勾此物虽然毒辣,但它毕竟只是武器,武器受人所限,若用的人将它用在正途,它自然就不算毒辣,可是若用的人将他用在歧途,可非就变得毒辣了么?”

    了凡大师一叹,道:“可是谁又知道,哪些人心中是不毒辣的,哪些人心中又是真的毒辣?”

    上官明月笑着回头,指了指这山上这许多人士,道:“这些人中,许多人为了贪念,栽赃嫁祸,浑水摸鱼,这就可算是心中毒辣,赤练勾是万万不能落在他们手上的。”

    “你……”

    “你说什么!”

    许多人面色立变,立刻骂出声。

    上官明月冷下脸,道:“却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够光明磊落地站出来,说在下是真的有罪?”

    各大派的掌门都没有动。

    武当派弟子沈修文犹豫了一下,站出来道:“在下相信上官楼主已将赤练勾给了别人。”

    其他各派众人立刻看向沈修文。

    沈修文乃武当派弟子中较为年轻的,虽然是掌门徒弟,可是比起最大的师兄却差了二十多岁。

    武当派其他人对沈修文站起来竟然没有异议,反而阻挡了许多人不怀好意的视线。

    了凡大师道了一声佛号,道:“沈少侠是否知道些别的事情?”

    沈修文道:“当日百晓生有言赤练勾出世,大家都去他所预言之地查探,我有幸,天缘巧合之中也算见了赤练勾一眼,后来赤练勾的主人将赤练勾托付给上官楼主,上官楼主与顾秋棠顾少侠得人之托,保管赤练勾。不出两个月,就已将赤练勾处理好了……”

    “沈少侠如何这般肯定?”

    “就是啊,沈少侠又非亲眼所见?”

    沈修文的眼眶微红,咬牙道:“我肯定,我……我……因为我亲眼见那赤练勾的主人得回了赤练勾,然后……然后将赤练勾抛于海中,葬身鱼腹……”

    莫说武林人士了,连蔺钦澜都睁大了眼睛。

    沈修文会为上官明月说话他已是震惊,而沈修文所言赤练勾已丢失,更是让人吃惊不小。

    上官明月不是说赤练勾在他身边么?难道他说谎?

    蔺钦澜恶狠狠地瞪了上官明月一眼。上官明月察觉到他的视线,对着他安抚一笑。

    蔺钦澜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却听见一片哗然之中,沈修文抹了抹眼睛,道:“江湖中人为了争夺赤练勾,将他害苦,他让人带走赤练勾,报了仇后又拿回,实在是因为觉得那物乃害他全家之物,他带着东西跳海,也是想要让赤练勾永不复出江湖……”

    蔺钦澜镇定了一些。

    看见江湖中人仍然是一副怀疑之色。上官明月淡淡道:“大家可都听到了?”

    武当派的人几乎是不会说谎的,何况武当与明月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江湖中人已是半信半疑。

    上官虹忍不住出声,道:“就算赤练勾不在你身上,楼主,可是你残害那般多的武林人士,此等作为,可非也不符合江湖道义?”

    为了面子,江湖中人不得不继续讨伐他。

    上官明月又笑了一笑,道:“四堂叔这话可说得差了,我几时残害那么多武林人士了?”

    上官虹冷笑一声,道:“楼主,原本我并不想这样,但是我发现你竟杀了我妹妹的侄儿,这等关系,我却也不能叫人受你蒙骗,来人啊!”

    他大呼。

    明月楼中几个弟子将一个箱子抬上。

    上官虹当众打开,只见箱子里是一个人,这个人只穿了一件衣服,那衣服上有明月楼的标志,沾满了血迹,而露出的伤痕上来看,竟是上官明月惯用的招式。

    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铁证。

    上官虹道:“楼主,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明月从怀中抽出个令牌,道:“巧了,不久前有人追杀于我,我逼问他与你的关系,他自断了经脉,这东西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四堂叔,这东西可是你的。”

    上官虹冷冷一笑,道:“他本来就是我的人,有我的令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杀人夺物,却还想嫁祸给我。”

    蔺钦澜忍不住高声道:“你既然觉得上官明月是凶手,为何先前不说?”

    上官虹道:“他是明月楼主,我不过是明月楼里一个管事而已,若是我在别处说,可非让他杀人灭口抹灭罪证,今日众武林人士都在场,我这下说出来,才能教他哑口无言。”

    蔺钦澜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将他尸体放几个月让他经脉融化叫懂验尸的人看不出来他是否自断经脉呢……”

    蔺钦澜是大夫,他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

    上官虹目光只闪烁了一下,便道:“神医,我尊你神医之名,救死扶伤,然而你与上官明月夫妻情深,为了他,你颠倒黑白的事情也愿意做,今日这般帮他,日后可非要良心受难?”

    蔺钦澜的笑容僵了一下。

    武林人士中立刻响起惊呼和窃窃私语。

    上官明月笑了一下然而很快敛去笑意,对着蔺钦澜眨了眨眼睛。蔺钦澜一下子明白为何上官明月不让自己出面了……

    这就是后果。

    蔺钦澜整张脸都红了,哼了一声,道:“你这话可说的错了,我虽然与他……有什么……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过是为了假装夫妻,让你奸计不好得逞罢了。”

    上官虹道:“是吗?可是当初楼主可是把你与他的婚书都给我看了。”

    若不然他只怕也不会轻易相信上官明月忽悠他的话。

    蔺钦澜的面色这下才是真正的变了,恼羞成怒地瞪上官明月好几眼,那东西他明明藏得好好的,想要当他的把柄,哪知道这时候竟然有了这样的效用。

    无论正派邪派,听闻此消息都不免睁大了眼睛惊叹。

    蔺钦澜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小,上官明月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低,瞧着那一双双黑亮惊叹的眼眸,蔺钦澜恼道:“我不管这破事了!”

    后退几步直接入了一旁的轿子里不愿意出来。

    上官明月微微笑了一笑,竟是掩不住欢欣愉悦之意。

    上官虹道:“楼主,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上官明月敛笑,淡淡看他一眼,道:“我是要解释,不过,我首先不是向你解释。”

    “江湖中传言,我用赤练勾杀了不少武林人士,其中日期,大家可都还记得?”

    “当然记得。”

    “记得。”

    “是记得……”

    上官明月淡淡道:“去年大半年,我与秋棠遭人暗算,中了失传已久的剧毒寸寸灰,谣言所说的那段日子,钦澜一直在为我医毒,而天净城城主尹天城带走秋棠前往天山压制毒性,此事尹城主秋棠还有秋棠的师父萧前辈应该也知道。我既然中着毒,那段时间又怎么去杀人?”

    江湖中恐怕没有人未听说过寸寸灰的大名,就算不是江湖中人,那么在茶馆小肆中听过说书的人,那也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许多人的神情立刻变得惊疑不定。

    寸寸灰出世,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了凡大师阿弥陀佛了一声,看向轿椅上斜靠着竹椅靠背的萧允穆,“不知萧施主,可否证明?”

    萧允穆嗤笑一声,道:“秋棠的确给我寄过信,也说过此事,只不过,笔迹也是可以让人冒充的。而除了我以外,别的人不是上官楼主的朋友就是上官楼主的妻子,这证据,只怕也不是特别充足。”

    萧允穆终究还是不相信赤练勾不在上官明月手上。

    了凡大师为难得看向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的眼暗了暗,道:“萧前辈说的也是,不过,萧前辈可相信自己的徒儿?”

    顾秋棠素来名声很好,萧允穆虽然亦正亦邪偏向邪派,但对自己这个弟子也是很好的,若是顾秋棠真的在这里,他只怕不会这样为难上官明月。

    皱了皱眉,“他又不在。”

    上官明月笑道:“他们快来了……”

    天净城离少林寺实在是有点远,加上途中又不走寻常路,所以一时之间也难以到达。

    萧允穆蹙眉,略过这一点,道:“姑且算这江湖上的凶杀案不是你用赤练勾所做的好了,你自己明月楼里的人的亲信伤在你的手下,这可是有证据的,而且也非是你中毒那段时日,上官楼主你对这可有说法?”

    上官明月笑道:“我自然是有说法的。”

    “寻洛,你出来罢。”

    竟有人一身白衣,气度高华,容颜与上官明月几分肖似,只是气质更加冷淡。

    上官虹看见站住来的那人的容颜便已变了脸色,失声呼道:“上官寻洛,是你!”

    上官寻洛对着了凡大师一拱手,转身道:“众位好汉,堂兄他早已交出赤练勾,并且前段时日被人算计,中了剧毒,实在不可能在江湖上多造杀戮,今日之事,乃是明月楼中出了叛徒,想要将堂兄除去,得到明月楼,我上官寻洛乃当年老楼主兄弟的后人,上官虹寻到我,自是为了把控住我,想要让我继承明月楼……”

    “上官寻洛,你!”上官虹气得脸红脖子粗,先前的镇定都已不见,几乎要跳将起来。

    上官寻洛乃是凌霄派掌门尚行思的徒儿,凌霄派一向不招惹江湖是非,纵有招惹也是行侠仗义,上官寻洛的话,自然取信度极大。

    窃窃私语的响声更大了。

    虽然在轿子里,但是蔺钦澜一直关注着此事下落,听到上官寻洛出声后,他实在是很佩服上官明月。

    今日之围,许多人都是找借口上来的,可是上官明月一旦证明赤练勾不在他身上,那么他们咬死上官明月的心思就已经熄灭了,之所以不松口,不过是为了有一个台阶下。现下上官虹被证实背叛明月楼想要嫁祸上官明月,那么先前武林人士自己弄的事情,完全可以让上官虹背锅。这下他们有了台阶,哪个却不愿意下的呢?

    更绝的是他竟然釜底抽薪!上官虹想让上官寻洛当明月楼主,上官寻洛自己不愿,岂非让他所有谋划都成空了?

    “原来如此……”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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