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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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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友总是被刷新 作者:月寂烟雨

    第6节

    “哎,小许,景胜哥,先进来,爷爷正等着你们呢。”

    “嚯,老爷子在家啊,那我可得拜访一下。”孙景胜闻言十分高兴,也顾不上许晋了,跟廖嘉琪走在前头,脚步生风。

    进了门就是一个院子,院子挺大,到处都种着花木,光许晋认得的就有鸡蛋花,玉兰花等,庭深葳蕤,郁郁葱葱,景色相当不错,只不过这里怎么看都像是民房,而不像是许晋想象中的保镖培训基地。

    穿过院子,来到正厅,厅内有一位老人正在泡茶,虽然须发眉毛都白了,可老先生精神矍铄,手脚骨头粗大,身量颇高,看起来有一米八几,一看就十分硬朗。

    “爷爷,景胜哥来了。”廖嘉琪招呼道。

    “廖老,我又来叨扰您了。”孙景胜上前,神色有些懊恼地说道:“不知道您在家,我那边新到一点白毫银针,应该正好给您送过来的。”

    “不打紧。”老爷子摆摆手,“尝尝我这白牡丹,新来的。”说着老爷子微一抬眼,见到许晋,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这位小友是?”

    “这是许晋,还有点天赋,我带他来找嘉良哥教教,殊言说想把他调到身边。”孙景胜忙解释道。

    许晋有些拘谨地叫了声爷爷后站在一边,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好苗子,不错。”说着老爷子继续去摆弄他的茶,没有把目光多放在许晋身上。

    许晋站在后面,他注意到厅内除了老爷子外,还有一个气势沉稳的中年男人,男人端着杯子,宽额阔嘴,目光炯炯,十分有神,扫到许晋身上跟探照灯一般,许晋不由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浪完了/(ㄒoㄒ)/~~

    ☆、三十七章

    许晋见状忙向男人笑了笑,然后不敢乱瞄,老实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边喝自己分到的茶,边听几人说话。

    听了好一会儿,许晋才知道这男人叫廖嘉良,孙景胜就是想找他给自己做指导。

    在场的几人喝着茶聊天,许晋插不上话也不打算插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下首处静静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廖家的保姆做好了饭,廖嘉琪招呼大家吃饭,还上了酒,据说是补药浸的药酒,许晋跟着大家喝了口,药酒口感出乎意料地绵长香醇,与许晋以前喝过的药酒苦涩的口感完全不同,让许晋颇为惊异。

    许晋听他们在饭桌上谈论武术流派,谈论在武术领域新崛起的几个后生,杂七杂八的,许晋这才知道廖老出生于武术世家,本家在香港那边,他自己倒是常住于广州,深谙少林拳、咏春拳等拳术精髓,是广州这边有名的武术大家,也难怪孙景胜那么恭敬。

    吃完饭休息了会,廖老年纪大,去午睡去了,原本廖嘉琪也给孙景胜和许晋安排了房间,不过被孙景胜婉拒,他身为公司保安部的部长,每天还要兼顾秦殊言那边的安全,也没那么闲,上午聊了这么久还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廖老的关系,下午就耽搁不得了,他得把许晋这摊事弄好赶紧回去。

    因为孙景胜赶时间,所以他拜托廖嘉良提前查看许晋的资质。不睡午觉廖嘉良倒是没意见,他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又是练家子,别说不睡午觉,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他也撑得住。

    “许晋想学些什么?”廖嘉良带着许晋和孙景胜来到后院的演武场,转向许晋问道。许晋身高腿长,一身肌肉流畅细韧,整个人一看就十分有精神,连他家老爷子都夸了句好苗子,廖嘉良自然不必担心许晋天赋不足,要不是许晋年纪有些大,心性也还看不出来,就凭许晋这适宜练武的身形,廖嘉良都想收徒试试。

    许晋正悄悄打量演武场的环境,整个演武场不算太宽大,长二十多米,宽十多米,跟篮球场差不了太多,不过形状比较不规则,演武场边缘还种着几颗花木。演武场看起来有些年头,场地都是用青石铺就,许晋面向演武场,右手边近花木那里那里立了一排梅花桩,左手边场地边缘则放着几个木人桩,对面还有个武器架子,不过上面只放了些长棍、枪等长武器。

    许晋对这方面没有研究,但也大概知道梅花桩是用来练基本功和梅花拳的,而木人桩应该用于咏春拳练习,这么一看,廖嘉良他们还真是所学甚广。

    孙景胜见许晋满眼都是好奇之色,听到廖嘉良问话也不等许晋回答,先接口道:“嘉良兄,他以前没接触过这方面,你看他哪方面比较有天分就让他学着点,打点基础就行。”

    廖嘉良摇摇头,正色道:“许晋天分不错,连老爷子都说他是练武的好料子,虽然现在以他的年龄来说已经过了最佳习武时间,但肯下功夫还是能练出点成就,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现在打基础的时候千万别敷衍了事。”

    孙景胜没想到廖嘉良会这么说,他侧过头看了许晋一眼,许晋忙道:“老师,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您看着安排就行了。”

    “这样的话,”廖嘉良沉吟一下,“等会儿,你先试一下。”

    试?许晋傻眼了,他可是纯粹的门外汉,一旁的孙景胜却笑了笑:“看来嘉良兄心里有计较了,”然后又转过头来对许晋道:“许晋,你运气还真是不错,赶紧去把那边那石锁搬过来。”

    许晋正傻站着不知道干什么好,一听孙景胜这话忙跑到演武场的边缘把放在那里的石锁搬了大小不一的两个回来。

    对于武术这方面,廖嘉良是家学渊源,别的不说,这些辅助工具廖嘉良这里是相当的全,许晋一手拎一个,拎着两个石锁回来,左手那个是一百斤重规格的,右手那个是一百五十斤规格的,许晋搬起来轻松得很,半点不见吃力。

    孙景胜原来就知道他力气大,但没有想到他力气这么大,现在一看又是吃了惊,缓了会儿他才不得不佩服廖家几人,尤其是老爷子,姜就是老的辣,那双眼睛真毒。反应过来孙景胜更是觉得心里压的大石终于放下了,许晋现在调到秦殊言身边当保镖,孙景胜还担心许晋没经验,到秦殊言身边会拖后腿,现在看来许晋就算只凭这一手天生的力气,在秦殊言身边就能派上许多用场。

    孙景胜惊讶,廖嘉良更惊讶,他没想到许晋的天资能好到这个地步,武术武术,一半是技术,另一半纯粹就是力气撑起来的,许晋这么大力,要练什么都事半功倍。

    廖嘉良跟他爹一个脾性,素来威严,满意了也没表露出来,又教许晋使用石锁,给他测了测握力、腕力、臂力及腰、腿部力量,最后还让他去梅花桩上走了几遭,测试许晋身形的灵活程度,知道大小项目都测完了,廖嘉良才点点头让他回来。

    “身体素质不错,错过了最好的练武时间,可惜了。”说着廖嘉良眼里满是惋惜。

    许晋倒是不怎么可惜,他在这个时空的本体其实是人鱼,以年龄来说,他还是一条幼年人鱼,才不算年纪大。再说练武什么的,凭他这把力气,够用就行,让他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扎马步开始练童子功他也坚持不来,他本人对这个兴趣并不是很大。

    孙景胜笑:“嘉良兄,那许晋在你这里学一段时间?”

    “行,这个学生我收下了,我会好好指导他,你放心。”廖嘉良点头同意。

    许晋这才知道,孙景胜说是让他过来学习,其实人还没答应收他,现在他才通过考验,以后可以跟着学。

    孙景胜闻言大喜,忙让许晋叫老师,拜师是没可能的了,能被廖嘉良亲自指点两招已经是许晋赚到,其实他原本只是想让廖嘉良找几个徒弟指点许晋几招,够防身用就行,没想到许晋居然能入廖嘉良的眼。

    原本孙景胜听许晋说他不想住这边,就让他自己安排,只要不耽误学习就行,不过现在廖嘉良都打算亲自指导许晋了,孙景胜怎么也不乐意让许晋每天跑来跑去,把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路上,因此强烈要求许晋就住这边,勤奋点,好好伺候老师和练功。

    许晋小幅度抗争了两下为自己争取回家睡的权利,被孙景胜镇压之后只好同意就在这边住了,许晋作为孙景胜的下属,签了合同拿着工资,不好不干活,再说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看廖家这场景,孙景胜肯定付出大代价才为自己争取到学习的机会,金钱还是小事,人情欠得就不小,而且廖嘉良是长辈,人好意要教自己,许晋怎么也不好意思偷奸耍滑,要求多多。

    实在不行,晚上就穿件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地看着水龙头睡水龙头地下,也勉强算泡水了,应该没有问题,许晋给自己鼓劲,当天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趁孙景胜不注意特别带了秋冬的大衣,好在余浩旷心细,给许晋收拾了一些秋冬的衣服,要不然许晋现在得麻烦死。

    安置好许晋,孙景胜又给了许晋一些诸如保镖培训,商务礼仪,侦查心理学等资料让他空闲的时候好好学习,这才回顺安报道去了。

    秦殊言事务繁忙,向来想起一出是一出,反正他有钱足够折腾,所以吩咐了一句下去之后完全忘记了许晋这摊子事,还是晚上回去老爷子那儿听老爷子提起才重新记起这个人。

    “您说那个年轻人?人不是有天分嘛,一架摩托那么快地骑过来,人咣当一脚就把它踹倒了,您说着不是人才是什么?”秦殊言看着他家老爷子明显不相信的眼神,无辜地摊摊手,接着啃他的大闸蟹。

    秦学茂斜睨他外孙一眼,“那年轻人叫许晋是吧?你这是看上人家了?要不然怎么说往自己身边调就往自己身边调?”

    不是秦学茂怀疑他外孙,这小子是什么人他门儿清,向来男女不忌,人又爱玩,要说那许晋有真本事,外孙把人调到身边他还相信是奔人的本事去的,可听手下人说,这许晋压根不会拳脚功夫,人又长得精致,秦殊言把这样一个人调到身边说没什么打算秦学茂都不信。

    秦学茂倒不是担心他外孙会吃亏,这小子精着,哄谁也哄不了他去,就怕外孙乱来,到时带坏人正经孩子,那可就真是造孽,秦学茂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哪天再出去被人堵在路上哭诉,哭的还是一大男人,实在让人接受不良。

    “嗳,那小孩儿是有点意思。”秦殊言闻言眯着眼睛笑了笑,也不跟老爷子多说,伸手一捞,从秦学茂手里捞过最后一只大闸蟹,在他外公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中淡定地拆大闸蟹的壳,挑了一半肥嫩的肉和蟹黄递过去,淡定地把话题从许晋身上转开来,“螃蟹大寒,吃多了不好,您吃半个过把瘾就行,下次想吃再让他们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得好早,看来作者菌还比较勤劳(~ ̄▽ ̄)~

    ☆、三十八章

    许晋在廖嘉良那边培训了整整一个月,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廖嘉良的徒弟在指导许晋,并安排人和许晋对练,廖嘉良要是有空的时候也常指点许晋几招,教他一些小窍门。不过许晋毕竟是打工的,不好在廖家磨蹭太久,一个月之后,该学的许晋都勉强学到了,剩下的大部分是熟练度问题,所以孙景胜就把许晋给领回来上班了。

    临走之前廖嘉良嘱咐许晋每天都要练练,别手生了,也别怕苦,许晋恭敬地答应了,廖嘉良有吩咐休假有时间的时候就常来他这里走走,他可以帮着看看有没有练岔。

    廖嘉良出生于武术世家,小半辈子过去,几乎每一天都在跟武术打招呼,见到许晋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实在技痒,见许晋的心性还可以,就忍不住教了一点有一点,大有把人当弟子培养的架势。

    许晋也不是不会感恩的人,廖嘉良对他的好他自然清楚,都已经出社会混了好几年,许晋也算是历经人情冷暖,廖嘉良这样一个名望财富皆十分可观的人能对他这样一个打工仔尽心尽力,有点良心的人都不能不领他的情,许晋想着什么时候买点礼物也孝敬孝敬这位老师,反正他其实并不差钱。

    不过这事还得以后再说,暂时是不行的了,秦殊言那边才发调令,正式通知他过去上班,许晋过来廖嘉良这里学习了一个月,秦殊言不但给他叫了学费,工资还让他照领,把许晋愧疚得不行,就算没有任务也打算好好报答秦殊言的“知遇之恩”,更别说他身负任务,实在不好继续拖下去。

    秦殊言的脾气异于常人,对人的信任感并不高,他身边的贴身保镖都是顺安培养出来的,其中保镖队的队长就是孙景胜,孙景胜身兼多职,十分得秦殊言信任。许晋和孙景胜交情还行,平时也孙哥孙哥地叫着,回去上班也不怕不适应。

    秦殊言暗地里对这个新上任的俊美小保安非常感兴趣,他老是觉得许晋令他有种陌生的熟悉感,故而特地把人调到身边就近观察,他的生活平淡太久,需要在里面增添新的东西。

    其实秦殊言会把许晋提到身边还有几分看中他身手的意思,现在情形还好,他身边也没什么大事,等过段时间,“送”出去的那些资料起到了效果,保不准就有人狗急跳墙了。秦殊言给人挖了一个大陷阱,不把人跌死也要让他跌残,他可不相信到时候那些人还坐得住,干脆一早就防着点,他加大业大也不在乎那点送人培训的费用,何况孙景胜还说是好苗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培养出忠心耿耿的心腹出来。

    就算不成才也没什么,秦殊言自小手腕狠厉心机深沉,他总控制得住局面。再说,要真是这样,留一个破绽也好,有诱饵才好把后面的猎物一网打尽!

    许晋在秦殊言身边上了两天班之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事实上秦殊言是一个非常“傲”的人,没事也不会和他们这些保镖多说,就算有事也是干净利落地直接吩咐,上班时许晋跟搭档的另外几个保镖就在公司内巡逻,排除安全隐患或做一些其它的准备,有时也留在办公室内等着差遣。

    许晋长相满分,人高腿长,办公室一众狼一样的秘书、助理妹子早瞄上了许晋这块小鲜肉,时不时就差他去跑跑腿,孙景胜结婚了,手下一众人高马大的汉子还没有着落,自然乐得舍出许晋这吉祥物跟办公室的妹纸拉关系,平时看见了许晋被差遣着去干什么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许晋刚出去给办公室的一众妹纸买完奶茶咖啡和各种小蛋糕回来,气还没喘匀,就被秦殊言的三助becky给叫住了。

    “哎,许晋,有空帮我把这个给秦董送去。”becky十分自来熟地把一沓文件塞到许晋怀里。

    “becky姐,这不太好吧?公司的机密文件……”许晋身份证上的年龄只有十九岁,见到谁都要叫一声姐。

    “这有什么?前几天我问过秦董了,你帮着送文件也行。”becky一只纤纤玉手拍拍许晋的肩膀,明媚的脸上满是笑意,“许晋呐,你可别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就是,去吧去吧,秦董这几天都好说话的很,不坑你,放心。”办公室另一个秘书kelly搭腔道,办公室剩下的几个妹子也纷纷笑嘻嘻地开口。

    顺安虽然是大公司,大部分时候公司内的气氛并不严肃死板,许晋被一堆环肥燕瘦的美女劝了几句,终于顶不住了,奶茶也没喝,拿起文件忙往外走去,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这堆女孩子倒不是真对许晋有意思,许晋太年轻了,她们年纪小的也有二十五六,作为男女朋友其实不太合适,她们也不过是看许晋长相俊美,办公室内又实在无聊,出言调|戏一番当减压而已。

    许晋得到允许进入秦殊言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抽烟,他五官深邃,人又高大冷峻,整个人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场,透过袅袅的烟雾看他的脸,显得格外有男人味,许晋每次见到秦殊言都会特别明显地觉得秦殊言不是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层次的人,对方像极了生活在几百年前的贵族,内敛而深沉。

    见到许晋进来,他深吸一口,把剩下的短短一截按灭在烟灰缸里,许晋瞄到那个盛了四五个烟头的烟灰缸,不由多看了一眼。

    “等会儿七点的时候去趟quente,你先让他们准备车。”自下往上看了许晋一眼,秦殊言顺带吩咐一句,嘴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晋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盯得满身不自在,赶忙应了个是,半点话不敢多说,出去之后就去找杜宏义去了,孙景胜说兼职保镖队的小队长,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不可能贴身跟着秦殊言,也忙不过来,所以排好班之后,一组保镖有两个人,什么事直接跟当值的保镖说就行,孙景胜也就在后方坐镇。

    许晋是新升进来的,和许晋搭档的是经验丰富且非常有耐心的退伍兵杜宏义,兼带保护秦殊言和教导许晋的职责,许晋才刚入行,大部分事都不明白,身上跟普通人比划比划还行,对付他们这种练家子还嫩了点,因此落到杜宏义身上的任务就重了些,他一方面要保护秦殊言,另一方面要提点许晋,面临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

    杜宏义磊落间又不失细致,孙景胜有培养他的想法才让他带许晋,正好锻炼锻炼,要是还行的话以后也好帮着带人,不过孙景胜也没单给他画大饼,工资虽然没涨,但带许晋的话,承诺每个月加五千奖金,加起来杜宏义每个月的收入有六万多,这个薪资以杜宏义的能力来说,在整个行业都称得上可观,加上年终奖金和其它收入,杜宏义年收入能达到八十多万。

    这份收入是高,不过也比较辛苦就是,杜宏义一天上班十二小时,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是一班,晚上十二点到中午十二点又是一班,轮着来,时刻警惕,一般人绝对做不了这份工作,杜宏义也是入行几年才能拿到这个工资。

    像许晋,他才来,当保安时工时较短,就八个小时,工资是三千五一个月,加上奖金有三千八,不过扣除社保等拿到手上也就三千四五,在广州这种地方并不是很够用,如果没有存款补贴的话,吃饭租房一年也余不下什么钱。

    现在他调任秦殊言的保镖,工资涨了四倍多,每个月能拿到手的就有一万五左右,比起杜宏义他们来说当然不咋的,但比起以前的同行或学历相当的同龄人来说,这个工资水平非常不错。许晋上辈子在晋江写文的时候,每天三更一万多字,扣完税实际拿到手的也就勉强够生活,那还不包括五险一金,社保之类的要自己交。

    不管怎么说,顺安的待遇十分优厚,许晋现在就算已经不怎么缺钱,冲这份工资的面子上,他对这份工作也相当积极。

    “杜哥,秦董要出门,晚上七点去quente,让我们备车。”许晋转达秦殊言的话,司机的话有专业司机,虽然他和杜宏义都有驾照,不过都是应急用的,一般用不着他们开车,许晋和杜宏义要做的就是选一辆合适的车。

    “杜哥,你觉得今晚我们是坐宾利好还是迈巴赫好?”许晋低声问,宾利和迈巴赫都是顶级豪车,秦殊言偏爱这两辆,一般都在这之内选。

    “迈巴赫吧,你打个电话通知老杨六点四十五的时候开到楼底下候着。”杜宏义随口说道。

    职场小新人许晋老老实实地点点头,quente是夜店,开迈巴赫感觉要应景一些。

    七点的时候出门,也就许晋和杜宏义加一个司机,原本孙景胜安排每个班次三个保镖,不过秦殊言自己的身手就十分不错,懒得带太多人便拒绝了,不算司机的话,他身后也就两个人,比起那些动辄带十个八个保镖的富豪来说,秦殊言算相当低调。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前段时间突然有股浓重的倦怠感,所以没更文

    这篇文从明天开始会恢复日更然后尽快完结,真的很抱歉

    ☆、三十九章

    约秦殊言的是他的朋友,许晋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看穿着气质,估计这几人哪个都不是简单的货色,许晋瞄了眼就收回目光,跟杜宏义退了出去,带保镖的不止秦殊言一个,他们这些保镖自然也有自己该去的地方。

    许晋是略打量了一下环境就收回了目光,秦殊言那群朋友可没这么客气,直到许晋退出包厢,包厢里好几个人的目光还一直许晋,等许晋刚出包厢,门才关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卧槽,秦一推你从哪里找来的极品货色?”

    &e的包厢门隔音非常不错,不过身为一条人鱼,许晋就在门口,要听到里面的内容并不算困难,只听秦殊言道:“你小子想什么?那是我新找的保镖,经过廖老那边培训的。”

    “真的假的,看来人不是空有一张脸,还有一身本事啊,这样会比较爽?”有一个淫邪的声音问道,听起来十分不怀好意,许晋还听到里面有人劝酒的声音。

    杜宏义见许晋身形微顿,抬眼问他:“怎么了?”杜宏义面色十分郑重,以为许晋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杜宏义身手是不错,五感也就一般,身为一个普通人类,他当然不可能隔着厚厚的隔音门听到包厢内的说话声,许晋也不好向他解释,何况这也不是工作的事,便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不知道等一会儿我们要不要过来找秦董。”

    许晋的上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看里面这情形,说不定等会儿还要加班。

    “不用,我们注意点就是。”

    秦殊言他们的包厢是尽头的大包厢,许晋他们这些保镖则在隔壁的包厢内坐着,只要不关上包厢门,谁从门前经过前往秦殊言他们的包厢都能看见,不必太担忧,杜宏义以为许晋业务不熟练,还和他仔细解释了一番。

    这边秦殊言不知道他这一帮损友还把主意打到他的新保镖身上去了,他闻言似笑非笑地扫了他旁边的郑宇冠一眼,“怎么,看上了我的新保镖?”

    郑宇冠腆着一张脸,凑近了问:“真是保镖,纯的?”

    秦殊言斜眼扫了他一眼:“不然你说?”

    一旁的纪英卓笑着说道:“哟,看来冠宇有这么一问,是真动心了。”

    “我这不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郑宇冠振振有词,“你看秦一推那保镖,那五官长得,你见过几个这种级别的天然美人?还有那皮肤,又细又白,这么暗的光,都能看出人的皮肤好到极点,身高腿长就不用说了吧,还有那一身小肌肉,啧啧,这都不是极品是什么?”

    郑宇冠一个从刚长出毛就游戏花丛至今的花花公子,别的本事没什么,要论看美人的眼光,在座几位都比不过他,别人顶多拿这个来调剂生活,他是专业的纨绔子弟,仗着上头有个哥哥顶大梁,老|子也宝刀未老,再加上家里还有个爷爷坐镇,家里人丁十分兴旺,轮不到他操持家业,所以这二世祖每天就游戏人生,拿着点分红四处晃荡。好在他别的祸不闯,人也比较有分寸,家里就随他去了。

    “你们还真别说,一说我也觉得,殊言,你们家这保镖帅成这样,真没打算下手?”纪英卓在一旁打趣,他倒没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只不过刚刚那保镖长得实在是俊美,说真的,就算站在纯欣赏的角度也会让人多看两眼。

    “唔。”秦殊言不可置否。

    “嘿,你这‘唔’一声是行还是不行啊?秦一推,我可告诉你,我都快一见钟情了,要是你没意见,每天我就送玫瑰花追人去。”郑宇冠嚷嚷,摩拳擦掌的大有要立马开始行动的意思。

    秦殊言挑了挑眉,嫌弃地上下打量郑宇冠,其实郑冠宇说是纨绔子弟没什么出息吧,他人并不差,品性还行,正经名校硕士毕业,手头也大方,就是有一点,他随了他那身材娇小的妈,身高才一米七多一点,加上一张白白嫩嫩的娃娃脸,要是泡妞还行,追个男人,他比受还受,偏这人是个纯一号。

    许晋再怎么着也有一米八多,身材纤细是纤细,可要肩有肩,要腰有腰,据孙景胜给出的报告,一双大长腿随随便便跺裂五块叠起的红砖,手上的力气更是能达到近三百斤,先不说他同不同意郑宇冠去追他手底下的人,就郑宇冠这样的,去了还不给人送菜?

    纪英卓轻轻拍了拍郑宇冠的脑袋示意他安静一些,“殊言手底下的人你也敢动,宇冠你这是嫌生活太顺?”

    “就说说嘛,我可是重义气的人,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郑宇冠一向有眼色,见秦殊言始终不表态就知道他不是很乐意自己给他的保镖混一起,郑宇冠只能咂咂嘴歇了这心思。

    “殊言,我听说你爸那边不是很消停,你这阵子是要注意些。”一直坐在一旁看他们打闹的萧央彦稍稍坐直了身体正色道。

    “他们什么时候消停过?”秦殊言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消了下去,眼睛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纪英卓和郑宇冠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秦殊言家确实从来没有太平过。

    纪英卓拍拍秦殊言的肩膀算是安慰,“有需要就开口。”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闯祸,交情如钢浇铁铸,谁也不同谁客气,哪怕是咋咋呼呼的郑宇冠,碰上秦殊言需要帮忙的时候都靠谱得很。

    秦殊言点点头,“谢了,放心,我这边没什么事。柳丽娅和邵泉安既然敢把手伸过来,我肯定不会客气,到时候剁他们一双爪子都算轻的。”秦殊言这话说得颇有点杀气四溢,在场的人却谁也没劝。

    绍泉安是秦殊言的父亲,生理意义上的,柳丽娅则是秦殊言的后妈。

    当年就是柳丽娅趁着秦殊言的亲妈秦宛秋怀孕跟绍泉安勾搭,秦宛秋已经怀胎七月,在家安胎,她人十分聪慧,蕙质兰心的一个女人,绍泉安有心隐瞒,但瞒不过心细的秦宛秋。当时是九十年代,绍泉安祖上积下的那点东西早在几十年的人祸中败了个干净,全靠秦宛秋的父亲秦学茂帮扶着才弄出点家业,结果日子好过没几年,他居然有了婚外情,把秦宛秋气了个够呛,她当时就放言说要离婚析产。

    柳丽娅听到消息之后巴巴找上门来,跪在秦宛秋脚下说自己有多爱绍泉安,不求名分不求才,就想跟着这个男人而言,她永远会尊重秦宛秋的正房地位,求秦宛秋不要离婚,要不然绍泉安的日子就惨了。

    绍泉安没想到柳丽娅这么情深,当场就说有什么事冲他来,不要牵扯到柳丽娅,秦宛秋啪啪扇了这对狗男女几个大巴掌,都已经找好了律师要离婚,可她情绪过大,还怀着孩子,当夜孩子就要早产,急赶慢赶赶到医院,孩子又难产。

    当时的技术还比较落后,柳丽娅被气狠了,碰上难产的情况实在凶险,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大出血,一尸两命,可怜她魂归西天,白白便宜了绍泉安和柳丽娅这对狗男女。

    等秦殊言的亲妈一死,办完葬礼没几天,柳丽娅就上门了,还带着一个八岁的拖油瓶,那是绍泉安的私生子。当时秦殊言才十二岁,人人都以为他好拿捏,绍泉安没少在他面前耍老子的威风,秦殊言表现得就像一个性格沉默的普通孩子,什么也没说。

    没过多久,怀孕了的柳丽娅也显怀了,天天在家里安胎,等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有一天秦殊言突然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柳丽娅当场摔昏了,血流了一地,绍泉安又急又气又慌,边赶紧找人把柳丽娅送医院,边对秦殊言破口大骂。

    当年才十二岁的秦殊言冷着一张脸半点不见慌张,甚至很绅士地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慢慢说道:“绍泉安,这女人害死我妈和我妹,你还把她领家里来,你是多大脸?我没拿刀一刀捅死她已经算她运气好,这事就当给她给教训。”

    等绍泉安威胁秦殊言说要送他去少管所的时候,秦殊言又冷笑着说了:“我还没满十四岁,杀人也没大事,你要嫌不够,下次我就宰了她和她那肮脏的小崽子,再去少管所,你看着办。”说着秦殊言还当场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秦殊言这一套一套的计划得十分缜密,柳丽娅送医院之后孩子太小,没保住给流了,还是个男孩,经过此事,柳丽娅也是元气大伤,不但一辈子都无法怀上孩子,还多病缠身,跟杀了她也差不多,秦殊言这报仇是报得相当利落。

    对柳丽娅的仇秦殊言报了,对绍泉安的仇秦殊言也没忘,等柳丽娅从医院回来,秦学茂在秦殊言的要求下找来律师,要分秦宛秋的财产。秦宛秋从小在国外长大,是一位非常优秀而理智的女性,当时在最后的时刻秦宛秋也没忘遗言,财产全给儿子,一分钱也不给这对狗男女留。

    由于秦宛秋是难产去世,遗嘱留得不是很规范,秦学茂不缺那点钱,当时看在外孙的份上没有闹,秦殊言也表现得从来不在意这事,直到他差点弄死柳丽娅之后才提出来要清点母亲的遗产,杀了绍泉安个措手不及。

    秦茂学就秦宛秋这一个独生女,独生女出事,他恨不得弄死那对狗男女,只是碍于外孙的面子上硬忍了下去,见外孙这么一说,秦茂学立刻就找人来做这事。

    秦宛秋的财产和绍泉安的财产是夫妻财产,秦学茂在得到外孙的意见后没有手软,请最好的律师,把每一分财产都刮得清清楚楚,绍泉安的财产直接去了一半。雪上加霜的是,秦学茂还全面打压他的事业,把绍泉安弄到了谷底,要不是后来绍泉安的本家又发起来了,家里有个做官的拉了他一把,绍泉安的人品是差,本身的能力却不错,现在绍泉安过什么日子还难说。

    绍泉安经过此事十分恨秦殊言这个亲儿子跟恨杀父仇人差不多,他也是狠,摆明了要整秦殊言,把他的监护权硬把持在手中不肯放手,扬言要弄死秦殊言,教教他什么叫做儿子的本分。

    秦宛秋去了,秦学茂跟绍泉安争抚养权是怎么也不可能挣到手,他又急又气奈何半点办法也没有,当时才刚六十出头的人,平时保养得跟四五十岁一样,现在一下子头发就白了,皱纹也出来,秦殊言见到这样便让秦学茂不用急,反正他吃不了亏。

    后来果然如秦殊言所说,绍泉安要是敢动他,他就能顶着一脸伤去警察局,找律师告绍泉安家暴,未了还回来把柳丽娅带回的小儿子绍昊然揍得嗷嗷叫,他背后有秦学茂顶着,手上还有秦宛秋留下的遗产,用不着绍泉安的钱,绍泉安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样子熬了两年,秦殊言身高达到一米九多,人高马大的,又从小就被秦宛秋送去学武一直没断过,家里谁都奈何不了他,绍泉安实在拿他没办法,不愿整天过鸡犬不宁的生活,就想远远把秦殊言打发出去。那时轮到秦殊言不干,他对这家子恶心得要死,绍泉安要赶他,他偏不走,就是要让柳丽娅吃足苦头,让她知道小三上位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时秦殊言还比较幼稚,人又偏执,想做什么谁也管不了他,只能任由着他跟绍泉安一家又耗了两年多,等十六岁时,秦殊言自己转过弯来,不想在绍泉安一家身上浪费大好年华,便拍拍屁股施施然地去美国留学去了。

    别看秦殊言性格不咋地,智商是真的高,手腕也是真的有,传说中的天才,在美国呆了一年多,十七岁就开始边学习边创业 ,最后成长壮大成顺安技术有限公司这个世界五百强企业,绍泉安那边更是拿他没办法,原本还说一分钱家产都不会给秦殊言,现在秦殊言事业成功之后,绍泉安又过来打亲情牌,试图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被秦殊言明里暗里整了多少次。

    ☆、四十章

    秦殊言明显不想多提绍泉安和柳丽娅那一档子事,作为朋友纪英卓他们也不多提,只是互相交换了些信息,顺便喝喝酒聊聊天。

    萧央彦在军队,是职业军人,他已经三十三岁,这个年龄也不算年轻,该有的资历都有了,秦殊言也十分注意帮萧央彦打探些消息,能活动的也会尽量帮着活动活动,萧央彦自己手腕够硬,家里也有点关系,所以他也称得上年纪轻轻的就称得上身居高位。

    郑宇冠是纨绔子弟不必说,平日也就分红拿钱顺便在秦殊言和纪英卓的建议下投资一些产业,手中的钱财虽然不算少,但是“事业”这两字也跟他沾不上什么边。剩下的纪英卓也是商人,他大伯一家都从政,职位还不低,他为人也低调,素来喜欢闷声发大财,平日里有发小和家里的各种关系互相支撑着,他自己也不是无能的人,所以事业做得也不算小。

    当然,他们这一堆人中最出息的还要属秦殊言无疑,秦殊言已经把自己的公司带到了世界五百强企业行列,身家上百亿,论挣钱的能力那自然是谁也不能和他比。

    不过大家从小家庭条件就不错,都是二代,受的教育也是精英教育,事业的成功程度有差异并没有对他们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因为利益的共同体使大家走得更近,平时没少互通有无,时不时的聊天聚会也让人心情愉悦。

    所以聚会完了之后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秦殊言的心情变好了些,一向冷峻的脸也能依稀看到点笑意,许晋在一旁偷偷观察他,暗暗在心里分析着。

    就在许晋偷瞄地不亦乐乎的时候,秦殊言突然侧过头来看向许晋,正好对上许晋的视线。

    “!”偷瞄被雇主抓包了怎么办?

    许晋一僵,忙把视线转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居然忘记了秦殊言也是高手。

    秦殊言盯着许晋泛红的耳尖,见他脸上微微带着窘迫和不自在,心情不由又好了些。

    秦殊言心情好,回到家之后才十一点十六分,没什么事,他便让许晋提前下班。既然大boss都发话了,许晋也没有推迟,他难得没有租自行车骑着回去,而是直接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回去。

    回到家洗完澡上了会儿网之后,许晋特地把家里那个巨无霸浴缸放满水,这才拉上窗帘,一重一重地把家里所有的门都锁好,这才双腿一晃,把自己那条大鱼尾巴给摇晃了出来。

    大半条尾巴接触到湿润冰凉的水,许晋觉得尾上的鳞片全都张开了,接触到水的每一寸皮肤都经过了水的润泽,让他不由喟叹出声,打了个哈欠,许晋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吃完午餐许晋照旧去上班,天气有些热,顺安配套的制服又是十足十的好料子,挺括厚实,许晋怕热,哪怕在空调房里,许晋还是热出了一身汗,巡完楼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许晋禁不住把外套给脱了,扣得严严实实的口子也解开了颗,露出脖颈还小片胸膛,这才好受点。

    保安部从上到下都是十足十的糙汉,哪怕孙景胜自己也不太喜欢穿那严严实实充满束缚感的制服,所以手底下人要是衣服没太穿整齐,只要不影响公司形象,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许晋这种解开几颗扣子的情况也算是保镖组这边默许的风气。

    秦殊言作为一家大公司的掌舵人,平时其实非常忙,各种文件会议应酬,哪怕许晋是他的贴身保镖,几乎每天都有十二个小时和他在同一空间内,他们的交集还是不太多,所以当这天秦殊言的三助becky忙不过来让许晋去送文件时,许晋非常乐意地把文件接了过来。

    无论如何,许晋可没忘记他是带着任务来到这个时空,要是不把任务完成,估计他就要一直滞留在这里,平时送送文件什么的虽然难得到秦殊言的正眼相待,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等许晋真正把文件送过去时,秦殊言不由抬头有些奇怪地看了许晋一眼,becky是他一个重要合作公司的总裁的女儿,秦殊言一般不会让秘书安排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她做,对她的管理也比较宽松,反正becky呆够了时间之后就会回到她家的公司中去。

    becky喜欢许晋这件事秦殊言也听到过一些风声,好歹是合作人的女儿,她要借职务之便去追人秦殊言也就任她去了,不是大事不影响公司秦殊言懒得管,所以这还是秦殊言第一次仔细打量许晋的样子。

    个子不错,够高,身材虽然比较纤细,看起来不够强壮,但手上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也并不会让他显得孱弱。那张脸实在俊美,不同于日韩男星那种脂粉气的俊美,许晋是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美丽的五官结合在一起组成一张近乎完美的脸,然后是修长的脖颈,在下面是形状优美的锁骨,刚好在微微解开的衬衫下半遮半掩。

    美人在骨不在皮,许晋的长相有种灵气所在,眉目清俊,像上天精雕细琢磨出来的美人像,半点没有一般人的浊混感。秦殊言心里暗叹郑宇冠不愧是专业的花花公子,别的不说,在美人方面实在识货,那天那么暗的灯光,那小子就看了一眼,便打上了这新来的小保安的主意。

    许晋也就来送个文件,被秦殊言这么一看,看得心里发毛,秦殊言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气场太强,他那种肆无忌惮的打量让许晋突然就窘迫起来。

    “秦董?”许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这文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秦殊言抬起那双长腿换了一个坐姿,以一个比较悠闲的姿势坐着问许晋道:“问一个私人问题,许晋,你有人追么?”

    怎么问起的是这个问题?许晋有些窘迫,他飞快地摇摇头:“没有。”

    “像你这类年轻人都没人追——”秦殊言的目光在许晋身上打量了一周,最要停在他腰胯那里,正经的神色下掩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许晋,你该不会是眼光太高,都看不上吧?”

    “没,没有,刚出来工作,不太想太早恋爱结婚。”

    “是不想恋爱还是不想结婚?”秦殊言笑了一下,“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许晋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问道这个问题时,秦殊言嘴角甚至浮起一丝笑意,许晋对上他锐利的目光,背脊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尴尬得要死,想说女人面对秦殊言的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以前在晋江网当写手就经常看一些耽美,是难得的腐男,至于基不基这个问题,从没谈过恋爱的许晋还没来得及验证,自然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回答。

    接到秦殊言放行的示意后,许晋离开秦殊言办公室的速度比以往快上不少。

    秦殊言维持他那略显休闲的姿势盯着许晋的背影,这个男孩长得的确好,背影修长,那一段雪白的脖颈上面是墨一样氤氲的短发,腰细腿长,看着赏心悦目。这男孩太俊秀,适合他的岗位应该是娱乐圈或者其它,而不是一个小保镖。

    这样一个人,混入顺安肯定带着一些目的,什么目的秦殊言不想去探究,他对自己的掌控能力有着足够的自信,一百万个相信这男孩在他手里翻不了天,可如果这男孩跟becky又是另一回事,秦殊言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污染,少不得点一点这个年轻人。

    许晋收到警告之后不得不更小心了些,对于办公室那边的女孩也自动自觉地远离,原本他也不是不知道应该远离顺安的内部事务,好好做他的本质工作就行,可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总免不了受异性相吸原则的干扰,环肥燕瘦各种各样的美丽妹子跟他说话,他总不好冷着脸拒绝,经此一役,许晋还真不敢跟办公室的妹纸有什么牵扯,免得触到秦大董事长的雷,到时候任务完不成,他可哪里都去不了。

    秦殊言原本没注意到许晋还不觉得,注意到之后感觉这小子还真不错,长相万里挑一,性格也十分不错,要不是他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这个优质美人他怎么也要下嘴尝尝。

    时间忙起来过得极快,转眼就到圣诞节了,许晋倒是没过圣诞节的习惯,不过顺安技术这等大公司不仅有外界管理人员与技术人员,很多员工还都有留学背景,对圣诞节十分重视,二十五号一到,整个公司的气氛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送花的,送礼物的,无数花店人员和配送员工乃至公司员工的追求者们来来往往,尽管保安又经过前台,上演一出出求爱乃至求婚的大戏。这本来没许晋什么事,他好歹升职成了秦殊言的贴身保镖,还用不着来干保安的活儿。

    不过这一天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公司其它岗位的保安又掉不开,孙景胜只好安排许晋和杜宏义两人下去那台那边帮忙,反正无论这两人什么职位都是他手下的人,又闲着没什么事做,正好救救急,要知道,每到这种表白求爱的重大节日都有不少求爱不成而恼羞成怒伤害被求爱人的人渣,孙景胜也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还真别说,许晋和杜宏义在下面增援同事半天,各种求爱的人都有,还有几个求爱|求婚成功或不成功情绪过于激动的,要不是孙景胜防范地紧,出问题也不是不可能。

    平安夜下班得早,快到下午六点的时候,公司的人基本走光了,许晋和杜宏义对视一眼,总算松了口气,两人揉揉肩膀,跟下面保安组的同事交代了一声,就要上去准备护送老板秦殊言回家,忽然听到相熟的前台妹子喊了一声:“哎,许大美人,等等,有你的玫瑰花!”

    ☆、四十一章

    前台妹妹这话一出,引来一片目光,送花的小哥回过头来,见到许晋之后,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朝他走来。

    许晋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杜宏义,身边的杜宏义挑了挑眉,脸上也是一脸意外,下午的时候许晋可没法跟他打趣整个公司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没想到许晋自己也能收到玫瑰花。

    事实上,许晋来到顺安工作之后没少收到玫瑰花,各种小礼物更是经常有,不过许晋并不是轻浮的人,也不聊|骚,试图跟他发展非友谊关系的人都被他婉转而严肃地拒绝,平时除了会跟余浩旷打打电话聊聊微信之外,基本就是上网看刷微博,偶尔会去前世的挚友的微博下窥窥屏,被这么高调地表白还真有些令人意外。

    许晋略带些苦恼的神色盯着那玫瑰花,他向来没什么桃花运,唯一交集比较多的就是办公室的妹纸,但他前段时间被秦殊言提点了一回,一向注意这事,和becky也主动疏远了些,许晋实在想不到有谁会送自己玫瑰。

    许晋有些窘迫地看着送花小哥怀里那一片秾艳鲜妍,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身旁的人全是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杜宏义更是露出坏笑的神色。

    “您好,许晋先生,这是送给您的玫瑰花,请签收。”送花小哥把花束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抽出挎包的签收条和笔递给许晋,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好奇之色,他也没想到这次送花居然是送给个男人,还是个外貌极其出色的男人。

    许晋半点也不想问是谁送的,心累!他又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谁送的都没差,许晋飞快签收,打算等会儿就把玫瑰给分了。

    正在这时,前台妹子眼尖,开口说道:“哎,看这规模,这束玫瑰花好像一共五十朵对吧?花语是什么啊?”

    送花小哥看了许晋一眼,对长相甜美的前台妹子道:“邂逅不期而遇,五十朵玫瑰的花语是邂逅不期而遇。”

    “喔——”前台妹子听后发出一声意味深长感叹,八卦意味十足。

    许晋有些尴尬地抽出玫瑰花丛中的卡片,上面果然标注着一句话“邂逅不期而遇,y love”,底下的落款则是“郑宇冠”三个龙飞凤舞的字,万幸这字不算太难辨认,许晋一眼就看出来了。

    郑宇冠是谁?这名字看起来是个男人吧?记忆力良好的人鱼先生一下子就想到前段时间在quente的那几个人,他记得其中那个说话特别轻浮的男人的名字貌似就叫这个,想到这里许晋的脸有些黑。

    “什么五十朵玫瑰?”正在说话期间,秦殊言从他的专用电梯中出来了,人未到声先至,大家不由把目光投向他。

    许晋听到他问,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脑袋一抽,直接把手里的卡片递给走过来他。

    许晋和杜宏义都是秦殊言的贴身保镖,虽然日常说不了几句话,但好歹彼此之间都够熟悉,他一开口许晋和杜宏义不怎么惊讶,倒是前台妹子噤若寒蝉,见到秦殊言的身影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装作专注于本职工作的样子,送花小哥察觉到这怪异的气氛,收起单子也快速遁了。

    秦殊言接过一看,那极有纨绔子弟风格的风流字体映入眼帘,配合这种追人百试不爽的手段,不是郑宇冠又是谁?郑宇冠憋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憋住,对许晋下了手。

    “不喜欢不用理他。”秦殊言把卡片还给许晋,淡淡说道,说这话时他脸有些黑,郑宇冠那家伙还是这么不靠谱。

    许晋默默地把卡片收回来,好歹是大boss的好友,在职场混,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许晋忍住想把花给扔掉的冲动,想了一下,拿开卡片,拆开花束分给前台的妹纸,让她们拿去玩。

    不管许晋收到什么,现在都还是工作时间,处理完毕,该干嘛还得干嘛。秦殊言今晚有约,去的还是airg旋转法餐,餐厅前有个广场,人多热闹,最怕出事,许晋和杜宏义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许晋没有太多应对这种在重大节日中保护雇主的经验,但幸好杜宏义足够靠谱,他们很顺利地护送秦殊言到达目的地约会,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秦殊言很绅士地送美艳动人的女方上车回家,但并没有跟着去滚床单的意思。

    在回家的时途中,秦殊言突然让司机掉头,说要去间清吧喝酒,杜宏义虽然有些不赞同,眉目间有些焦急的神色,但大boss的要求他也不能拒绝,只好让司机向秦殊言想去的酒吧出发。

    “宏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三人正坐在后座,冷不丁地秦殊言发问。

    杜宏义没想到秦殊言会问这个,一时有些愣怔,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神色并不显眼。秦殊言又说道:“要是家里有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就去喝杯酒,你放心,不会有问题。”

    说这话时许晋能明显感觉到秦殊言比较放松,心情也不错,他闻言忙保证道:“杜哥,我会好好跟着秦董的。”

    刚刚在秦殊言吃饭的时候,杜宏义接到妻子的电话说他家老太太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摔了一觉,老人家身子弱,直接摔成了小臂骨折,腿部也有擦伤,现在已经送入医院,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一夜,杜宏义是孝子,接到消息怎么也坐不住,还是他妻子说暂时没有大碍,杜宏义不好渎职,才一直跟在秦殊言身边,不过他心中的焦急却一直没有减少,不过是硬按捺住了。

    老太太的情况许晋从头听到尾,心里十分理解杜宏义焦急的心情,现在秦殊言发话,许晋忍不住开口帮腔,哪怕以他的身份来说这话并不怎么合适。

    杜宏义本来心急如焚地想赶回去,只不过找不到人顶班,家里的情况又不算太严重不好请假,现在秦殊言和许晋都这么说,杜宏义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下车前他低声交代许晋好几次一定要跟紧秦殊言,小心一些,许晋一一耐心地答应。

    下车后,杜宏义目送秦殊言的车汇入车流之中,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秦家老爷子秦学茂可是亲自找过他们几个保镖,让最好寸步不离地跟在秦殊言左右,他现在回家,许晋现在的身手是不错,但是没什么经验,万一要真发生什么事,估计也起不了大用。

    想到这里,杜宏义不放心地打了个电话给孙景胜,请他再派人过来,这才有些忧心地乘出租往医院赶去。

    许晋在劝杜宏义回去的时候倒没多想什么,等杜宏义真下车了,后座就剩他和秦殊言两人时,视线交错间,他就难免有些尴尬,只能沉默地坐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晋在刚看到守望号上关于秦殊言的资料时,还曾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秦殊言的铁哥们,等真正见到人时,许晋才不得不承认这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两人的阶级相差太大,像秦殊言这样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许晋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想凑上去拉关系,而是下意识地发憷想躲。

    说起来,许晋哪怕换了个壳子,他也没能从宅男变成精英,镇定自若地跟一众大人物谈笑风生,这导致他已经跟秦殊言认识几个月,两人之间的亲密度还是只有百分之六,跟守望号要求的百分之九十有着天堑鸿沟,完成任务的时间遥遥无期。

    秦殊言见许晋的神色小幅度地变来变去不免觉得有趣,兴致上来了,加上刚刚喝了点酒,所以也不拘两者的身份,干脆拉着许晋聊天,从房地产聊到国际大势,从采集文明聊到魔幻现实主义,许晋刚开始时也就勉强搭上两句话,让秦殊言不至于冷场,等聊到历史文学领域时,许晋已经完全忘记了拘谨,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套又一套理论,弹性十足。

    秦殊言有些意外,手下人简略收集过许晋的身份背景,秦殊言当时也看了一眼,清楚地记得许晋大学时期是在一所不入流的学院学的管理与设计,没想到他这些方面的知识倒不少,见解也不完全是牵强附会,有些话题说得很是深入。

    “平时很喜欢看历史与文学方面的书籍?”秦殊言侧过头看许晋,眸子里带着几分兴致。

    “其实没怎么看,”许晋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他前世读大学的时候也没怎么认真,不过好歹是历史专业的,比普通人知道的东西自然要多的多,至于文学,他也是要写才去看的,晋江上有很多学识渊博的大神,许晋有时在群里聊天都接不上话,只能回去暗自下功夫,不过也没看几本书就是,他很诚实的说道:“像魔幻现实主义等作品,我通常看到一半多就看不下去了,很多经典我都没怎么看进去,尤其是哲学方面的。”

    秦殊言露出点笑容,温和地说道:“那已经不错了,很多年轻人都看不进去,我年轻时也看不下去,年纪大了点,自然也就有些感触。”

    许晋比秦殊言惊讶更甚,他没想到秦殊言这种日进百金的企业家居然喜欢看文史哲方面的书籍,造诣比他深得多,果然人不可貌相,想到这里许晋又有些惭愧,他看得书不多也就算了,还太想当然,当谁都跟自己一样。

    秦殊言跟许晋聊了半路,心情还不错,他身边也没什么人会跟他聊这方面的东西,下车的时候干脆邀请许晋跟他一起进去喝酒,反正许晋是他的贴身保镖,两人本来就要在一起,秦殊言也不是拘泥的人。

    许晋也是聊high了,脑袋一热,直接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浪完回来赶文,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

    ☆、四十二章

    跟大boss在上班期间去酒吧喝酒,这种奇特的体验估计还真没多少个人能有,许晋跟着秦殊言进酒吧。等点了酒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在上班,说什么也不敢喝酒,另要了杯果汁坐在一旁陪秦殊言。

    秦殊言见许晋不喝酒也不勉强,他一个人慢慢喝,喝得极为悠闲从容,连酒吧内热闹的圣诞活动都没能让他掀一掀眼皮。许晋极少见有人喝酒喝那么认真的,一晚上纯观察秦殊言竟然也观察得津津有味,半点不觉得无聊尴尬。

    到十一点多的时候,许晋感觉秦殊言喝得差不多,悄悄发短信让司机过来接人,司机原本就等在附近,接到许晋的信息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回复说已经备好车在外面等着。

    秦殊言原本没想这么早就回去,他瞥到旁边许晋收发的短信之后,察觉到许晋也快到下班时间,不好拖他的时间,便顺势准备回家。

    “秦董,不再坐一会吗?”许晋感觉到秦殊言并没有尽兴,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要回家。

    “喝够了,要真尽兴,估计我就得发酒疯了。”秦殊言笑了笑,俊美的眉眼舒展开来,与工作中那一身冷峻的气势大相庭径,极富个人魅力。

    许晋打包票,“没事,就算您喝醉了,我也能把您送回家,我力气可是出了名的大。”说是这么说,许晋在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打算去扶微醺的秦殊言,显然他也想回家。

    秦殊言听到他这话之后揶揄道:“知道,顺安的人都知道,你一脚把人踹出三米远。”

    许晋:……

    猛地听到自己的黑历史,许晋有些窘。顺安技术有限公司的员工遍布全球,加起来好几万人,是不是都知道许晋不敢保证,不过大boss很明显是知道了。

    喝了酒的秦殊言比平时放松不少,许晋也没有这么怕他,俩人在回秦殊言家的途中还能说上几句话,许晋偷偷看着处于隐匿状态的守望号中那显示的达到百分之十的亲密度,心中乐开了花,一晚上提高四个百分点的情况让许晋充满了干劲,深深觉得与秦殊言的亲密度达到九十这个任务的成功将指日可待。

    秦殊言现在比较经常住在地方是在一个高档小区内,物业齐全,保安严格,电梯入户,据说有不少明星住在这个小区,安保工作做得非常不错。

    等到秦殊言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八分,早就过了许晋的下班时间,不过今天杜宏义不在,许晋不好扔下大boss自己回家,所以特地把秦殊言送上了家里。

    秦殊言酒量不错,那一点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醒得差不多,他看了眼时间,对许晋道:“时间已经这么晚,这地方又比较偏僻,估计你很难拦到回家的车,不如就在这睡一晚吧,客房里有干净的全新衣物。”

    秦殊言边说话边去料理台那边拿玻璃杯倒水,许晋摇摇头,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谢谢秦董,不过我习惯了睡前泡澡,要是不在浴缸里泡半个小时以上,我就睡不着,我还是不打扰了。”作为一条人鱼,他就是想留宿,也睡不惯这里的床啊。

    “还有这习惯?”秦殊言露出一个见识到了的表情,看着有些拘谨的许晋,秦殊言想到家里家政每天都会在冰箱里放一些小蛋糕,便走向冰箱那边打算拿蛋糕招待他,一边道:“二楼还有一间空着的次卧,里面有浴缸,你今晚睡那间房也行……”

    许晋见他在冰箱里找东西,十分有眼色地过来帮忙,没想到走到一半,突然发现橱柜上面的门打开了,里面貌似有东西摇摇欲坠,“小心!”

    许晋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试图把秦殊言推开。不了秦殊言下盘极稳,以许晋的大力气居然没能推动他,反倒秦殊言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以极为迅速的反应和敏捷的动作揽着许晋的腰顺势轻轻把他往旁边一带,利落地避开了摔落下来的不明物体。

    一整套水晶玻璃杯从两米多高的橱柜中整套滑下来,哗啦一声全都摔了个粉碎。许晋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祸从天降,平白无故也会从橱柜里摔出套玻璃杯出来。而另一方面,他家大boss的身手貌似也太好了些,比起他那几手临用临学的身手要好太多,连他这种以力气著称的人都无法推动秦殊言半分,而且大boss轻轻一带就把他整个人给带开了。

    “你没事吧?”秦殊言担心地看向许晋的脚,许晋刚刚换了拖鞋,没穿袜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玻璃碎片划伤,待确认许晋身上没有伤口之后,秦殊言拍拍他的肩,安慰有些吓到的许晋道:“没事,我经常碰见这种事,平白无故的也会有东西砸下来,都已经习惯,你别担心。”

    秦殊言近距离看着许晋白皙精致的脸庞,想起这年轻人今年才十九岁,心里倒浮现一点照顾的心思,尤其手下的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抱过来,近距离看更显得纤弱,更让秦殊言不由升起一点异样的感觉。

    许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成年人抱入怀中,尤其这人还是他的大boss,不由有些尴尬,无论是秦殊言那宽阔的胸膛,低沉的嗓音,还是他衣襟上那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都让许晋不自在。

    好在秦殊言没有跟他玩暧昧的心思,见许晋没事后就把人放开了,并让人去沙发区域,免得不小心踩到玻璃碎片。

    见许晋跟兔子一样跑的飞快,连耳朵尖也红了,秦殊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摇摇头,找出家里的扫把,把玻璃碎片小心扫入垃圾桶内,又打开橱柜看了看,把里面的东西规整好,免得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秦殊言这一切做得极为熟练,引来许晋好奇的目光,秦殊言顺手拿了个托盘出来,把给许晋倒的水和从冰箱里拿出的蛋糕放到托盘里,端到许晋面前示意他吃。

    “不用惊讶,当年我留学的时候还需要自己买菜做法,这些都习惯了。来,试试这蛋糕,估计你也饿了。”秦殊言把东西推到许晋面前,罕见地有些温和地说道:“不用这么拘谨,现在是下班时间,不用叫我秦董,要是不介意的话,叫言哥就行。”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许晋腼腆地叫了声“言哥”,任务取得突破性进展,许晋感觉自己乐得只想把大尾巴变出来晃一晃,就算不为任务,这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抱秦殊言的大腿,许晋没什么社会经验归没经验,但又不是傻,当然不可能把这条金大腿往外推。

    但愿秦殊言明早还记得他这话啊,许晋心想。现在的时间有些晚,明天还要上班,两人也没多磨蹭,秦殊言给许晋找了衣服,带他去有大浴缸的客房,然后各自洗漱休息。

    秦殊言不愧是身家上百亿的富豪,哪怕只是落脚的房子之一中的客房,设施也十分完善,许晋尤其喜欢里面的大浴缸,他把尾巴蜷蜷就能舒适地睡一个觉,没有半分不适的感觉。

    许晋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还是秦殊言亲自过来敲门许晋才睡醒,他啪一声轻响小幅度甩了甩尾巴变回双腿,踢踢踏踏地汲着拖鞋去开房门,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还记得回身抖了抖床上的被子,造成有人在上面休息的假象。

    手忙脚乱地弄好这一切,许晋急忙拉开门,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对秦殊言咧嘴露出一个笑容。酒醒了的秦殊言果然不如昨晚好相处,但也没有平日的冷峻,面对许晋的笑容,他淡淡说道:“起床了就下来吃早餐。”

    “好的,麻烦……言哥。”许晋有些硬着头皮地叫道。

    秦殊言听到他这称呼之后离开的脚步一顿,不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示意许晋快一些就先下楼了。

    秦殊言家的整理工作是秦学茂那边专门让管家派人来做的,秦家虽然人丁不怎么兴旺,但却是真正传承了两三百年的古老家族,建国时期的动荡也因为在香港而避了过去,实力保存得非常不错,家里雇佣的也是专业人士,不少人在秦家还是代代相承,论贴心和专业程度自然比外面的家政公司高出好几条街。

    许晋看着洗漱台旁边的架子上摆好的还没拆封的毛巾、牙刷、剃须刀、洗面奶等物品,不得不感叹果然细节体现一个家族的底蕴。

    许晋昨天穿的衣服是上班专用的西装制服,还没来得及送去干洗,所以今天许晋只好先穿秦家备下的运动服,等会儿先回趟家,再换衣服上班。

    秦殊言不喜欢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域,所以家务都是秦学茂那边派人过来处理的,晚饭也是那边派人过来做好,至于早餐,佣人头天会做好一些蛋糕,饺子之类的食物留在冰箱,秦殊言自己加热即可。

    许晋一下楼就见到秦殊言挽着袖子在煎蛋,桌子上摆好的盘子中有三明治,法棍,包子等食物,相对的两个座位上还放着两杯牛奶,显然秦殊言已经起来了一段时间。

    “好香。”许晋洗了手忙过去帮忙,秦殊言已经煎好了蛋在装盘,许晋见他装盘之前在料理台上拿了一只装有番茄酱模样的瓶子,抬手抖了抖便利落地在装有煎蛋盘子的空白处画了一道飞扬的弧线,配置金色的煎蛋让人十分有食欲。

    许晋什么忙都没帮上,只能在一旁端盘子打下手,心里暗暗感叹秦殊言这种才是真正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神,如果脾气再好一点那就简直完美。

    圣诞节过后就是元旦,这代表着二零一五年悄然过去,二零一六年已经悄悄来临,虽然这个日期不比的农历新年隆重,但也带上了节日的气氛,尤其是这还是国家法定日期,顺安技术有限公司会放一天假期。

    许晋计划好了,他要把这一天假和这个月的假期连起来,申请五天假,正好去看看干妈和余浩旷他们,然后趁着有时间去海里呆两天,说起人,他作为一条正宗的人鱼,也好久没碰海水了,想起来都觉得每片鳞片下面都带着轻微的痒意。

    然而最终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孙景胜突然通知大家保镖组全员开会。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真美好o( ̄︶ ̄)o

    ☆、四十三章

    “孙哥?有什么事吗?”许晋来得早,会议室中除了孙景胜还空无一人,许晋仗着他和孙景胜混的熟,孙景胜也好说话,便先打听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跟大家开会说一下保镖组撤销之后的安排。”孙景胜说道,他性格好,耐心十足,也不介意提前给许晋多说一遍。

    “什么?!”许晋惊住了,保镖组要撤销?许晋忙站起来,椅子被他的动作一推,咣当一声撞上了桌腿,他却顾不上,紧张地问道:“孙哥,你是说我们这些秦董的贴身保安不用继续下去了?”

    “别紧张,”见许晋满脸焦急,还有些懵,孙景胜安抚他道:“许晋你放心,后续工作公司都会妥善安排好的,不会亏待大家。”

    “啊?不是,孙哥,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撤销?秦董不需要保镖了么?”许晋做这份工作根本不是冲钱来的,而是冲秦殊言这个人,要是被调走了,他怎么能接触到秦殊言?

    “咦,许晋你不知道,殊言他本来就不需要保镖啊。”孙景胜脸上有些诧异,转而想起了什么,笑了笑,顺便把以前的事告诉他,“许晋你是后来才调上来的,还不清楚这事,殊言他请保镖是老爷子要求的。”

    许晋这才知道,秦殊言本身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孙景胜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高手和他相比都略逊一筹,他原本根本不需要保镖,不过秦殊言的外公秦学茂二零一四年年初的时候找了个大师来家看风水,大师看好风水之后还不算,提醒秦学茂说秦殊言二零一五年左右可能过得并不平安,最好注意一些。

    那大师也就这么一提,别人可能做不得数,但秦学茂人老了,心头的忌讳也多,事情涉及到唯一的亲人,由不得他不重视,所以秦学茂想来想去,最终决定给秦殊言请几个厉害的保镖,护着他的周全。

    秦殊言向来不喜欢有外人在自己的领域中晃来晃去,不过提这事的是亲外公,他不想老人家担心,便妥协了,不过提出只在二零一五年用保镖,要是一五年没什么事的话,他一六年就不再用了。秦学茂为了稳住外孙,满口答应了,还想着到时再说说,秦殊言却早交代下来,早就让孙景胜等二零一六年一到就把保安给撤了,孙景胜自然听秦殊言的,所以有了今天这个会。

    保镖组加上许晋也就五个人,除杜宏义之外,另外三个许晋都不太熟,进来之后互相打个招呼,然后就没什么可聊的了。孙景胜把这次开会的内容简单说了一遍,大家都不意外,他们被调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任期是为期一年,现在到期了不过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而已,半点都不麻烦,只有一个许晋比较难安置。

    等杜宏义他们开完会离开,孙景胜把许晋留下来,单独跟他聊:“这保镖暂时是不需要了,不过许晋,在顺安内,你有没有比较想去的,跟咱保安组相关的岗位?”

    忘记告诉许晋这么大一件事,孙景胜心中也有些愧疚,许晋这事确实不好办,别的不说,单论工资,许晋给秦殊言当保镖的时候一天上班十二个小时,月薪一万五,他当保安的时候月薪才三千八,这其中相差太大,孙景胜也不好意思重新打发人去当会保安。

    其实以顺安的经济实力来说,就算许晋什么都不干,单给他发工资也不过是秦殊言一句话的事,这点工资还不被他们看在眼里。不过顺安不是慈善机构,他们当然不可能纵容许晋光拿工资不干事,所以孙景胜不得不多做一些考量。

    许晋是真的为难,他毕竟是冲秦殊言来的,其它岗位就是条件再优越也不合他的心意,因此许晋想了良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要不做秦殊言的司机算了?

    许晋脸上满是纠结,孙景胜见状道:“要不然你回去再考虑考虑,反正明天元旦放假,等放完假回来之后再说,我也好问问上面的意见。”

    暂时只能这样了,许晋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跟着对孙景胜道谢,“谢谢孙哥,我回去再想想。”未了,许晋有些迟疑道:“孙哥,我是真的喜欢我们顺安,工资什么的我不是太在意,新工作最好还能留在顺安。”

    许晋知道,像杜宏义他们都是从分公司乃至别的岗位调过来的,现在工作告一段落,他们就会回去原岗位,要是顺安没有合适的岗位的话,许晋多半也会被外调。

    听到许晋这话,孙景胜爽快地答应了:“行,不外调就不外调,我回去再跟上面的人商量商量。”

    许晋离开会议室之后,回到他们保镖组暂时休息的那个办公室,办公室里秦殊言的办公室也不远,许晋怔怔地坐在座位上,盯着秦殊言办公室的门在发呆。

    杜宏义刚好从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来,见许晋这惆怅的样子,不禁乐了:“哟,这是干嘛,还患上相思病了啊?”

    许晋拿眼角瞥他,没好气地说道:“杜哥,你说这么恶心的话还喝得进咖啡啊?”

    “嘿,恶心,许大美人这不是明显舍不得秦董嘛。”杜宏义压低了声音跟许晋开玩笑,许大美人就是许晋的诨号,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许晋取的,等许晋发现的时候,上至秦董秦殊言,下至前台妹子,基本半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许晋也再没能摆脱过这个外号。

    许晋闻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反正杜哥你们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还有岗位虚位以待等着你们,我就难说了,等元旦过完回来,我还不知道要被派去哪儿。”

    杜宏义是上海分公司保安部的部长,深得秦殊言信任,来做秦殊言的保镖在某种程度上那是屈才,现在秦殊言不需要保镖了,他自然是回去当他的保安部部长,前途那是大大地有,所以杜宏义的心情十分不错。

    听了许晋的话,杜宏义的笑容收了起来,他在许晋对面坐下,道:“孙哥一向好说话,他应该有说要为你安排工作吧?”

    “孙哥问我想去哪里,但我想留在总公司,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有合适的岗位,我自己也没什么经验,怕孙哥会很难安排。”许晋实话实说,沮丧得头发都要塌下来了,他好不容易取得一点进展的任务啊,唉。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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