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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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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金主画风清奇 作者:陆犯焉识

    第7节

    “这种会议,走个过场而已,通稿都提前准备好了。”

    我见助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忙安抚道:“那个……你先回去吧。会议他要去的,你就按常规流程准备。”

    助理再次盯住霍先生。静默片刻,霍先生勉强点头:“嗯,你先回去。”

    他走之后,我转身把外套挂起来。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这玩得哪一套?烽火戏诸侯吗?”我唠叨道,“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了?”

    他先是有些生气,后来化作茫然:“我觉得你应该高兴。”

    “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我为他的茶杯添上热水,“你也稍微考虑下现实因素。开心的只有我,值不值当啊。生日那天我妈痛苦,我爸着急,我呢,一来到这个世界最先做的事是哭。老实说我搞不懂女生为什么这么在意生日,一起过生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传统?”

    “你……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理智。”他难以理解地说,“我真是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

    我耸耸肩:“因为我长了脑子,谢谢。”

    “我才是搞不懂你。难道你三十年的人生里就没遇上正常对象?”我问他,“上一个脑残就不提了,还有人吗?你曾经……嗯,交往的对象?”

    “所以现在要开始算总账了?”他笑起来,“我们不要厚此薄彼,你的经历呢?”

    “我嘛……我是好学生,大学才开始初恋。但是高中有暗恋兄弟,不过我非常清楚他是直男,为了不破坏我们坚定的友谊,我就一直憋着没说。大学那个吧,刚开始是挺甜的,偶尔也有点小争吵,不过我已经出柜了,所以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到了大学毕业,他家里移民,我们就分手了。然后就没了,该你了。”

    “这么简单?”他忽然有点尴尬,“我……如果是正经交往,第一次是十六岁的时候。父母朋友的女儿,我们一起在英国念书。就……挺闹腾的,后来大学分手。然后就是有商业往来的富家千金,在一起很多年,基本快结婚了,后来还是因为各种因素分手。再后来的,你已经知道了。”

    “正经交往?哦——”我敏锐地抓住重点,“话说你是双性恋?都已经要结婚了,怎么还会分手?”

    我靠,双插头,我们基佬最鄙视双插头了好吗。要死要死,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分手的时候,她二十六岁。我认为我们可以结婚,但是她想立刻生孩子。我觉得我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心理准备,所以拒绝。争吵多了,自然就会分手。”

    哦,我点头,原来比逼婚更高一阶的是逼生孩子。女人真的好辛苦。

    “你是在女人那里受了伤害,所以才转性……”养了个傻逼小男星?

    “也不算吧。”他回忆道,“我不在乎性别。但是女人确实……怎么说呢?格外需要呵护?你知道的,我没有太多时间应付。”

    我点头如捣蒜:光凭一句“应付”,足以证明这位霍先生是天然渣。而这位天然渣的霍先生,历经十年磨炼,轮到我时,已经堪称完美男神。

    啊,时间到底是不是杀猪刀,还真因人而异啊。

    我不知道的是,当时的霍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天呐,终于遇到正常人——虽然这个正常人,看起来好像也不太正常。

    等到我过生日那天,他还是去了德国。所以最能给我惊喜的,当属我那画风清奇的粉丝团。

    我是真没搞懂我家的粉到底是粉还是黑还是黑粉。自从我知道“我的偶像是逗逼”这个微博号,我就是这号上的常客。甚至我主动加进自己的粉丝群,还会被踢出去。

    “好歹证明你很红。”江姐安慰我,“黑粉也是粉。”

    红是什么?能当饭吃吗?哦,好像是能当饭吃。

    我放下心去刷其他八卦。

    刷着刷着,就刷到一条传播甚广的“揭露圈内y姓小鲜肉与同性金主二三事”。嗯???这个标题???

    我点进去一看,写得煞有介事。什么泳池np,小黑屋木马,车震……我看到最后,只确定一件事是真的:金主半夜送小鲜肉回家。这他妈不是我吗???哦,还有照片呢,黑灯瞎火的车和人,别说脸,发型都看不出来。

    评论似真似假地讨论,一个个代号入座。

    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嘲讽:这锤上得跟没上似的。

    你们这些娱记啊,不要老想搞大新闻。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乃至后来莫名接到王子文的电话,我都没有多想。

    他想约我吃饭。这是一个反常的举动,但当时我只是觉得莫名其妙。我们的关系,我认为不能用朋友来形容,更何况娱乐圈也不会有真的朋友。我天性里藏着对人际交往的敏感,这和我妈的教育密不可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希望我明白清晰地认知这个世界,坦然面对阳光下的龌蹉。然而我只学会了躲避。

    也许是仗着有霍先生的加持,我身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戒心,其余的全是自视甚高的睥睨。

    话又说回来,我怎么料到娱乐圈真的有这么多基佬。尤其是像王三全这样秃顶啤酒肚,一口大黄牙,恶心得不能再恶心的。当基佬?他也配?!直男团队都嫌弃!

    “你是哪锅?”王三全一口塑料普通话。

    我翻白眼:“你又是谁?王子文叫你来的?”

    他猥琐地一拍桌子:“放肆。”妈的,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之后又暗暗打量我:“我懂了,你这种也行。叫撒子名儿,过来给我倒酒。”

    倒你妈啊!我一酒瓶磕你一脸信不信。我怒极反笑,真的走过去拿起红酒瓶:“拿波尔多杯喝勃艮第红酒,你还真是没什么文化。”每一种红酒都有专门的杯子,这也是霍先生教我的。

    他愣了愣,我继续冷笑道:“你不知道我背后有人吗?”

    “老子管你背后是哪锅。”他硬着头皮说,“少他妈吓唬人,老子今天玩儿定你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尝试利诱:“跟了我,好处多得是。看你长得不错,怎么样,想不想当明星?”

    我顿时哭笑不得:“你真不认识我?”看来我也不是很红啊。

    大概是我太嚣张了,他还真的有些迟疑。直到我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拨通霍先生的电话。

    ……

    助理一脚踹开包间的门,冷静地整理衣服,然后看着我。我面无表情放下玻璃杯,啪的一声任它摔碎在地板上。

    “找几个人,揍他一顿,一定要进医院。”我说。

    “好的。”助理先生点头。

    王三全这货终于慌了:“你们要干啥,别乱来,我要报警了啊!”

    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其实也不算真正的老板,这公司是某些人开来洗黑钱的,找他当替死鬼而已。

    又蠢又恶心,我真是懒得提这档子破事。但是我得找王子文算账,想不到他总拍脑残剧,竟然把脑子给拍没了。

    我更加没想到的是,还没来得及找王子文,自己竟然先被霍先生收拾一顿。

    这事以我的角度看,真不算大事。这就是很平常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好好的,也没被占便宜,甚至还收拾了对方一顿。所以我到底错哪儿了?

    我战战兢兢问:“霍先生?”

    他没有搭理我。屋里窗帘紧闭,黑漆漆一片,显得他平静的表情格外瘆人。

    我知道他生气了。可这生的是哪门子气?一下飞机就怒气冲冲往家赶。

    “过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狐疑地走过去,他猛然将我反手扣住,就像警察抓小偷一样。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松开手,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慢条斯理抽走自己的领带。

    有点色情,我糊里糊涂地想,直到他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我终于意识到,这就是色情片片场。

    我看不见了,整个身体同视线一起沉入无限的黑暗里,又是坐立不宁,又害怕稍微动一下会惊起什么。他要做什么?这算是情趣吗?我忐忑不安地想。他的手指轻佻地抚上我的喉咙,顺着脖颈的曲线一路向下,挑开我的衣领。

    我有些发痒,不自在地咽口水。

    滚烫的手翻到身体另一侧,顺着脊椎停至臀部,又顺理成章地滑进股沟。我感觉到他扒开我的长裤,褪下内裤,让屁股光溜溜摆在空气里。

    很羞耻。我趴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对我而言性是直白的,我一直都很享受它,我想我们都享受这份欢乐。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玩起了花样?

    我倒不是排斥,就是隐约有些难堪。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平等的,需要彼此合作才能完成性事。然而在这一刻,我是被动者,甚至更像是被玩弄。

    我的心里来不及冒出许多旖旎想法,全被霍先生一个巴掌打断。

    难以置信,他竟然像教训小孩子一样打我屁股!

    “等……啊,好痛。”我开始挣扎,“你做什么?好变态!”

    他打得更起劲,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明显。不似肉体之间钝重的顶撞,这声音是清脆的,短暂的,一声接一声,接连不断。

    我觉得我的眼泪要润湿领带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我爸爸都没打过我好吗!!!!

    他打累了,停下来。我的屁股火辣辣地疼,手腕被他掐出一圈红印,鼻腔还有呛。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我连忙伸手去扯领带,却被按住。

    “不要解开,就这样。”他声音沉稳。

    然后我听见一阵衣物摩挲的沙沙声。

    我又稀里糊涂被按到沙发上。一个温热的湿润的带着特殊气味的东西滑过我脸颊。我微微撇过头,那玩意横冲直撞闯进我嘴里。

    我想用手调整一下深浅。霍先生冷冷命令道:“不准用手。”

    我暗地里翻白眼,凑近把它含深一些。

    不就是花式py嘛,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

    第18章

    我早就发现了,霍先生根本不会谈恋爱。

    曾经一直想要跟着他的步伐走,但是走得让自己抓狂,所以我很直白地问他:“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霍先生莫名其妙道:“我不是早就交代了前几任的事?”

    “你觉得那叫谈恋爱吗?你是怎么追求她们的?又是怎么约会?有没有常常给她们惊喜?”

    “没什么追求,就是我们都觉得对方很合适。约会当然有,吃饭看电影逛美术馆,不是很平常吗?”他说,“至于惊喜,带她去北极看极光这种算吗?”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特别喜欢她们?分手就像吃饭一样,你不喜欢这道菜,好啊,撤下去;你说要分手,好啊,那就分手嘛。所以,分手的时候你没有想过挽留吗?”

    他神色一变:“我……我觉得应该尊重她们的选择。”

    我去,这样的感情能长久才是出了鬼啊!

    “那你为什么不尊重我的选择。”我装哭抱怨道,“屁股疼。”

    “还疼吗?”他紧张地问,“要不要搽点药?”

    我摇头:“那倒不用,但是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很羞耻的好不好!”

    他显得有些犹豫,吞吞吐吐道:“我……我气昏了头,又怕你出事。接到你的电话是刚下飞机,万一时机不对,我没接到电话,那你怎么办?你平时不是挺聪明,这回可算吃了教训,以后再也不敢糊里糊涂去见人了吧。”

    “难道怪我?”我愤愤不平道,“公司同事找我吃饭,我哪想到这么多。照你这么说,被抢劫不怪抢劫犯,倒怪自己不小心咯。”

    他一时语塞,迅速转移话题:“谁约你吃的饭?”

    “哦,他啊。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你堂堂霍董事长,别跟这种小明星计较,多掉身价呀。对了,你的助理能帮我吧?”

    他点头:“已经吩咐下去了。”

    所以话题还得回到原处:“你就是存心想教训我!”

    “咳,应该是教育。”他纠正道。

    我不由眯起眼睛:“霍先生,我发现你这人有点s。”

    “我只是害怕你出事。以你的性格,要是没有我,八成会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候我一下飞机,就得去重症监护室看你,你想想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所以,你看我活蹦乱跳,反而要教训我?”话锋一转,我阴险地问,“一般人听到s这个词,不是应该问这是什么意思嘛,尤其是你这种老干部。你怎么懂这个?”

    “……”他一脸大意了的表情,回避道,“偶然听说的。”

    “哦——”谁信这种鬼话。

    “好吧。”他投降道,“我有一个堂弟,他是……他是这种人。家里发现以后很担心,我就去咨询了心理辅导师,还查了一些资料。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向你保证我不喜欢这个。”

    “我并不是说你想玩s,而是说你的性格。可能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都有点这个倾向,你……你是不是把我当做自己的责任?”

    “我有义务保护你免受伤害,难道不是吗?”

    果然是这样。我家霍先生,真是感天动地好男友。但我还得说实话:“虽然很感动,不过听起来还是有哪里不对。有两个问题需要你老实回答。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不工作,老实坐在家里等你,或者干脆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陪你工作?”

    他迟疑片刻,点点头:“是的,我觉得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想过在床上随心所欲地操我,不论粗暴或者低俗,你只想要完全控制我?”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静默之后,他有些沮丧地问:“很糟糕吗?就像变态一样?”

    “没啊,很正常啊。我不介意时不时来个花样啥的。老实说之前还觉得你太温柔,感觉自己像个女人。咱们大老爷们在床上肉搏都没问题,你没必要这么矜持。说起来亚洲人就是腼腆,荤话都不会说。”

    我淫笑道:“需要我教你两句吗?大鸡巴哥哥操的你爽不爽之类的?嗯?”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哈哈大笑:“你可真纯情啊,宝贝。”

    “那你为什么说我变态?”他忍不住问。

    “床上的情趣啊,这都不懂。”

    我真想告诉全世界,霍先生真的好可爱!!!!

    对王子文的处理,我选择面对面交流,地址就选在他家。去之前我还特地买了果篮,上门做客嘛,总不好意思空手。

    他的工作暂时被停,现在应该担惊受怕地待在家里。虽然微信被他拖黑了,亲自上门总不至于被赶出来吧。

    我笑嘻嘻按响他家的门铃,过了很久,他才慢吞吞打开门。

    “吃水果吗?”我拎起果篮,不等他回答,自顾自走进去。

    屋里乱七八糟,垃圾随意堆在地上,不知道穿没穿过的衣服堆了好几摞,几百双鞋子东倒西歪……我还真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可怕。”我咂舌,“你倒是给我腾一个地方啊。”

    他忽然毫无预兆地爆发:“你来做什么?看笑话吗?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以为你能笑多久,等他用厌了你,一脚踹开,哈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别笑了,小心笑岔气。我是来关心你的,顺便还带了好消息。你最近不是工作都停了嘛,我帮你规划规划,以后就演乞丐之类的,是不是很有挑战性。”

    他猛地冲上来,我略一闪躲:“不要太激动,别忘了你还有卖身契在公司。”

    “你要是不想演,也不要紧,换一家公司。违约金不多要,就按合同上的赔偿。至于你偷拍我和霍先生的照片,还把它上传到网上,我也不计较了。”

    “呵呵,早知道,我就自己去爬他的床,哪还轮得到你这个贱人。”

    不是我说,这人也太高看自己。他会叫床吗,会龙阳二十八式吗,不会这些怎么讨霍先生的欢心——虽然我也不会。

    我对他的智商提出强烈质疑:“你明知道我爬上老板的床,还骗我去,是不是嫌自己死得太晚?”

    他红着眼冷笑:“我怕你饥渴,一个不够。”

    这玩意怎么能看数量,要看质量啊!我痛心疾首的摇摇头:“水果你记得吃,别浪费食物。你这么年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咱们……走着瞧。哦,对了,我隔壁的屋子已经退了,你要是嫌自己屋太脏,可以搬过去。不是我说你,人怎么可以住猪窝呢,当然你要住得舒服,我也不反对。就这样啦,拜拜咯。”

    我靠,欺负人可真爽,回去问江姐有没有反派人物可以接,我要过把瘾。

    难得主动找江姐商量工作,我还有点小激动。电话一接通,我捏着嗓子:“江~姐~”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传来沙哑的嗓音:“什么事?”

    我一怔:“江姐,你在哭吗?”

    “到底什么事?”她不耐烦,“不说我挂了。”

    “等等,你来酒店,我有礼物送给你。”

    一个小时后,她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客厅,但是眼角是红的,泛着血丝。

    “礼物呢?”她木着脸问。

    我走上前给她一个拥抱:“这就是。”

    “滚蛋!”她先是失笑,瞬间又哭起来,“他妈的,老娘不活了。”

    我连忙慌里慌张问:“怎么了?”

    她抽抽噎噎半天:“我男朋友劈腿了,他个贱货!”

    哦,这事,我一晃神,直白道:“我不是早告诉你他出轨了吗?”

    “都怪你!乌鸦嘴。”她又转而攻击我。”好好好,都怪我。”

    我说完她哭得更凶:“妈的,老子真想拿刀砍了那对狗男女。”

    “额,砍人犯法。”我诚恳道,“推荐你找打手,最好是有背景的,需要我帮你找人吗?”

    她顿时又哭又笑,鼻涕眼泪晕成一片:“少贫嘴。我就是想不通,你说我有钱有颜,哪里比不上那个三白眼。老娘认识的不是明星大腕,就是商界名流,她就是一小公司的前台,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老实回道:“烂锅配歪盖儿。认清你前男友那种烂人,咱得开香槟庆祝啊。”

    “还有他妈,他家里一窝贱货。说什么女人就得在家生孩子,出去抛头露脸丢人,还造我的谣说我天天陪老板睡觉,妈的,气死我了。”

    “我操,开香槟都不够啊,你这是脱离火海,我叫厨房搞套满汉全席来吧。”我作势要叫人。

    “我吃不下。你说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我辛苦赚钱容易吗?我买奢侈品被他骂,说我败家。我他妈吃他家的米了?我工资是他十倍,我欠他家了?!婚房我买?婚庆我结账?我还得在家生孩子。合着结婚他就出根鸡巴?女强人遭人嫌,难道我活该跟傻逼一样天天在家一窝窝生儿子,然后看他出去花天酒地等我人老珠黄再一脚踹了我?我他妈怎么做才能像个女人?!外人说闲话也就罢了,我妈凭什么逼我!二十九怎么了,什么叫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忍忍算了?吃亏是福?老娘干脆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我连忙倒水:“您喝水,想想银行卡余额,钱都没花完,死什么死!”

    “对!”她一股气喝半杯水,“老娘还得赚钱花天酒地,去他妈的结婚,这辈子都不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对对。”我附和。

    “你对毛线啊,你也是男人。你说你为什么要喜欢男的呀,你要是喜欢女的咱俩凑一对啊。”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为什么好男人都是基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女人。”

    额,这是在夸我吧?

    “我该怎么办。”江姐泪眼朦胧地看着我,“难道我嫁不出去了吗?我要求也不高啊,就是对我好,能在我受气的时候鼓励我。不奇葩不渣,一心一意对我,很难吗?”

    我想了半天,叹气:“不知道,我是基佬,不懂异性恋。但你想想,你有钱啊,去包个小白脸都行,要多贴心有多贴心。”

    “可是我想有人真心爱我啊。包养又不是真爱,他们爱也就爱我的钱,没有钱我什么也不是。”她念叨着,忽然又问我:“你爱霍先生吗?”

    “爱啊,为什么不爱。”

    “你确定你爱他吗,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的钱和权力?假如他又老又丑,也没有钱,你还会爱他吗?”

    “你这话问得可真没技术含量。”我嫌弃道,“这种假设毫无意义。假如我不好看,人还特别蠢,霍先生会喜欢我吗?你少看那么乱七八糟的鸡汤,人就是纯粹的视觉动物。我们能凑到一起,无非是他很好,我也很好,我们认同彼此。我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凭什么要去爱一个又老又丑的。”

    “那,那你们在一起之后,他忽然瘫痪了,或者破产了,你还爱他吗?”

    我笑了笑,接过水杯:“对头,这才是正确的因果关系。我必须先爱他的样貌,才能接触他的人格。当我爱上这个人本身,后来他有没有钱,会不会毁容,那都没有关系。因为他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美好的。”

    “……”江姐听罢神情恍惚道,“真是不想活了,基佬也开始虐狗了。”

    我黑线:“不,这跟性向没什么关系吧?”

    “所以我怎么才能变好呢?我怎么确定我有没有运气遇上那个也很好的人?”

    “你只需要向前奔跑。因为确信身后没有希望,值得期待的只有未来。”

    我这话一说完,她的眼泪立刻止住,双目明亮得像被雨洗过一样,心服口服喝下这碗鸡汤。

    第19章

    “拍电影?”我先是有些诧异,“什么电影?”

    “赵应秋的电影。”江姐洋洋得意道,“赵应秋的名字你总听说过吧。”

    简直答非所问,我瞥她一眼:“我问你什么类型,什么剧情,谁问你导演了。”

    “……”江姐显得十分无语,“军阀混战时期的故事,有赵应秋的名号,绝对保证票房和质量。”

    “哦,所以呢?”

    “哦你个头啊,你还不快感恩戴德接下来!”

    我摊手:“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顿了一下,“这电影是你找公司要的,还是上面主动问你的?”

    她沉默几秒,说:“上面问我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在意了吧。”

    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担心曝光率的问题,反正无论红不红,我总能接到片约。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整个人已经松懈下来。从前忧虑未来,忧虑前程,如今每天从床上醒来,思考吃什么,天气如何,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最近会不会忙碌。

    整个人已经从某种状态中抽离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霍先生从房里走出来,朝着她的方向问:“你也在?”

    江姐下意识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到一半又惊醒自己的莽撞,便悻悻坐回原位:“您早,霍先生。”

    霍先生笑一声:“不早了。”

    他自顾自去厨房,出来的时候端出一壶茶。我走上去接过茶壶,有些抱怨:“我讨厌霍山黄芽,太苦了。”

    “霍山黄芽还苦?难道你要喝那些加了糖精的花果茶?”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喝茶。”

    霍先生坐下来,无奈道:“我没有让你陪我喝。”他抿一口茶水,转向江姐:“在聊工作?什么事?”

    江姐公式化的回答他:“是赵应秋导演的电影,我……我们想要试一试。”

    “赵应秋?”霍先生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那很好啊,他是位严师。”语气已经十分笃定我要去参演。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改行做我的经纪人?”

    “也不是不可以。”他调笑道。

    一旁的江姐简直坐立难安,好像误入了某种诡异的幻境。她踟蹰片刻,还是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剧本大纲等会儿发你邮箱。霍先生,再见。”

    她说完又等霍先生点头,这才匆匆离去。

    我缩进沙发里:“她还是有点怕你。”

    霍先生平静道:“是怕我们。”

    我轻笑一声,撇开话题:“我其实不太想演电影。”

    “那就不演。”霍先生淡然道,“你不喜欢的事,没人能强迫你。”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起了反骨:“你不要老是这么骄纵人好不好。难道你对我就没什么期许?”

    霍先生笑起来,半边脸在光照里显得异常柔美。光线印入他的眼睛,使之转为漂亮的琥珀色,他脸上属于岁月的痕迹,皱纹与细小的疤痕在光芒里无所遁形。

    “父母望子成龙,朋友期待你慷慨仗义,而你的粉丝,他们希望你永远是美的化身。这世上有许多人认识你,他们的想法各有不同。对于我而言,其实更为简单。这一生短暂或者漫长,遗憾或者庆幸,我只希望你快乐。”

    起风了,我不禁有些发寒,连忙站起来关上窗户。因为两人工作量的骤减,我们搬回城中别墅过起养老生活。关窗的那一刻闻到屋外的花香,这才想起原来已经是春天。

    我又在落地窗边看了片刻,这才转头:“谢谢你,霍先生。”

    我已经决定接下电影。合约方面由江姐在谈,我也听说电影仍在选角。对于导演赵应秋说一不二的暴君脾气我略有耳闻,因此猜测自己只能接到不要紧的小角色。可在圈内看来,即便是个龙套,在赵应秋的电影里,也着实叫人欢呼雀跃。

    放松等消息的那几天,项浩然邀我一起玩乐。之前因为工作拒绝了很多次,再推脱也说不过去。那天晚上我去到他投资的酒吧,不可避免被教训一顿。”哟呵,大忙人总算赏脸了。”

    他刚板起脸,身旁的朋友争先恐后拆台:“摆什么谱儿,是谁天天念叨宇轩都不来。”

    “就是,一喝酒就化作深闺怨妇。”

    项浩然恼羞成怒骂道:“滚滚滚,谁他妈是怨妇。”

    我坐下来:“少来,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

    桌上的酒瓶七七八八东倒西歪,阿亮贴心地递给我一杯果汁:“石榴汁,美容养颜。”

    阿亮本名陈明亮,玩地下乐队的富家公子哥,和项浩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江艳容就是他介绍给项浩然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酒吧,他见我第一眼就说:“难怪项浩然要弯。”

    我顿时脸色青红一片,心里也没谱儿。照理说,项浩然这样的优质男人对我好,我也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我的原则就是坚决不碰直男。好在这事只是误会一场。说来说去,还是项浩然传统的初恋心理作祟。

    酒吧吵吵闹闹,光线晦暗,过了二十分钟我才发现在场有不认识的人。尤其是我还在认识的人里找到一个异类。

    “陈以庭?”我诧异地叫出声。

    他也很惊讶,迅速换了位置坐过来:“宇轩?我靠,真是好久不见,缘分啊!”

    “你……”我没弄清他怎么会在,这世界可真小。

    他朝黑暗里随手一指:“我男朋友带我来的。”

    “啊?董先生吗?”

    “不是,我跟老董已经分手了。”

    “哦——”我回想在片场的那几个月,真没料到他们会分手,不是说是真爱吗?

    不等我问为什么,陈以庭主动说:“家里催婚,他招架不住,就去结婚了。”

    我唯有安慰他:“分手就分手吧,反正他长得不好看,也配不上你。”

    “哪有。”他反驳,“我觉得他长得很帅啊。就是……哎,算了,反正已经分手了。”

    他又说:“好在我现男友也不错,虽然我们都只是玩玩……”

    是的,这才是常态。对于我们来说,多的是一时兴起的玩乐,就算想要认真走下去,也得披荆斩棘,战胜一切不可战胜之物。

    我心里除了唏嘘,唯有庆幸。

    另一边,霍明成许久未见周钰,正赶去他家中赴约。听闻他的女儿上个月出世,霍明成人在国外,只来得及奉上礼金。

    开门的是他太太,气色甚好,周钰坐在沙发上缝扣子,见走进来的是霍明成,轻飘飘打了声招呼:“来了?”

    “孩子呢?”霍明成问。

    “还在医院,医生说身体虚,先得养着。”

    霍明成啼笑皆非道:“那你这是做什么?我真不知道你会手工活。”

    周钰斜他一眼:“我怕衣服上的扣子容易掉,被孩子捡到什么都往嘴里放可不好。”

    这时候他太太也发笑:“才多大,怎么有力气干这个,你可真是未雨绸缪。”

    周钰被两人笑得有些尴尬,赌气地放下针线:“你们能不能不打击我的积极性。”

    霍明成默默摇头,可真是位蠢爸爸。

    后来周太太进屋休息,两人坐在客厅闲聊,不知怎么,周钰忽然问:“对了,你那个小朋友,还处着吗?”

    “是啊,恐怕会处更久。”

    “不得了,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像陷入不可自拔的热恋?你是真的不打断结婚生孩子了?”

    霍明成平静地说:“也许就是热恋呢。不瞒你说,我最近无比清晰的感到自己正走向衰老,心里非常忐忑。人到了这把年纪,突然陷入热恋,想一想也挺可笑。当年卢静文想要结婚,我自以为准备充分,现在回忆起来,又有些后怕。也许此时此刻我才能算想清楚,原来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是自寻烦恼。如果……不,我现在真的有些想结婚了。”

    这些自白让周钰吃了一惊,好半天说不出话,他酝酿半天,难以置信地问:“现在结婚?你是说,你想和宇轩结婚?”

    “不可以吗?”霍明成望向他,脸上无风也无雨。

    周钰略一琢磨,答:“可以是可以,但……他是怎么想的?结婚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霍明成这才有些发怔:“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但是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我只能确信他爱我,可是……”他说不上来。

    “……”周钰皱起眉头,“想不到你也有这一天。兜兜转转到最后,该不会是你被玩儿了吧?”

    我不喝酒,所有人都知道。也许我被酒气薰醉了,脑袋里昏昏沉沉。手机显示这时已经十点半,我站起来:“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项浩然无比惊讶:“你说什么胡话,夜生活才刚开始。”说完他又换了神色:“是家里那位催了吧。”

    “什么?宇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有家室怎么了,坐着,咱得给家里立规矩,别搞得有了对象就跟蹲号子似的。”

    这时候对面也站出一个男人,我不认识他,但是能看出他皮相不错。

    等看清陈以庭的动作,我才猛然发觉:哦,这是他的新男友。

    项浩然叫他:“许硕。”

    许硕微笑道:“你现在能开车吗?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我怔住,所有人也安静下来。我清楚地看见陈以庭露出嘲讽的笑,对我缓缓摇头。别理他,他做口型。紧接着是项浩然面色铁青地踹开桌子,质问许硕:”你想干嘛。”

    许硕脸上仍是滴水不漏的笑容:“是你老婆吗,这么紧张?”

    气氛剑拔弩张,项浩然猛地站起来要挥拳头,被人拦下:“别生气,他开玩笑的,你还不知道他……”

    我只好心累道:“我去洗手间。”

    去洗了把脸,我昏沉的睡意有所好转,等再回到包间,气氛已完好如初。

    出门之前霍先生什么话也没问,似乎十分放心我。如今的状况,我不想打电话让与他有关的人来接,毕竟解释起来很麻烦,只好偷偷让阿亮帮我叫车。

    瞌睡来了,真是躲都躲不过。我迷迷糊糊出了酒吧,站在路旁。一辆车猛地停在我面前,我以为是叫的车来了,还暗自嘀咕这么快。

    拉开车门坐进去,我也没心思打量司机,直接报了地址。

    车子发动之后,从驾驶座传来声音:“你竟然住在那种地方。”

    我一惊,彻底醒过来,原来开车的人是他。

    “你搞什么?!”我语气不好地叫道。

    许硕朝后视镜看一眼:“别紧张,我只是送你回家。”

    我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自顾自地说:“等你从这里搬出来,有没有兴趣住城西的房子?环境不比这里差。”

    车子拐进林荫道,速度慢慢放缓。

    我吩咐道:“就在这里放我下去。”

    他不管不顾径直往前开,在房屋门口停下。我迅速从车上下去,用力合上车门。他从另一侧跟出来,让我等一等。

    真是出门不利,我停住脚步作势要警告他的时候,霍先生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都很吃惊。许硕目瞪口呆叫他:“霍先生?”霍先生面色不悦道:“许小公子。”

    我语气平淡:“哦,你们认识,正好叙叙旧。”说完拉开门走进屋里。

    许硕哪里敢叙旧,连忙找了个借口逃走。

    我对自己一身酒气非常嫌弃,立刻去换衣服,中途霍先生走进来,严肃道:“我们谈谈。”

    “哦。”我应了一声,“我先自首。晚上我和项浩然在酒吧,朋友都在,我保证我什么也没做。刚刚那人我也不认识,他是项浩然的朋友,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他面色阴沉走过来吻我,几分钟后松开,舔了舔嘴角:“没有喝酒?”

    “你知道我不会喝酒。”我说。

    他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我很不高兴,你明白吗?”

    我叹口气:“明白,我错了。”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

    他沉默地盯住我,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令我如芒在背。“你需要被惩罚。”他忽然慢条斯理地说,露出某种深刻的笑容。

    我眉心一跳,不可避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惩罚就惩罚。”我无奈地说。

    第20章

    在意大利定制的腰带,宽度三厘米,没什么标志,样子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是用小羊皮做的,非常柔软,也易折断。

    最初看到它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为什么对我的屁股这么执着?”我哭丧着脸问。

    霍先生将其折叠,用手摩挲着它的表皮,嗓音低沉道:“因为它柔软,很有弹性,手感非常好。”

    我一时没搞清他到底是在说我的屁股,还是手中的腰带。总之这场面十分色情。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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