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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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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催更攻略 作者:埃熵

    第2节

    可是,曹家小院的大门打开来,门口却站着一个年轻俊美的贵公子。那公子身后还有一辆华贵的马车,令丁荣和门房最为吃惊的是,站在马车旁边恭恭敬敬护卫的人——竟是宝亲王身边最得力的侍卫长。

    丁荣和门房都是跟随曹家的老人了,对京中各位爷身边的人早记得十分清楚。宝亲王同他们家里来往甚少,今日又不知吹了什么风儿竟将这尊大佛给请来了:又看那年轻公子身上的衣服竟正是一件倭缎镶沿二十四股金线制的绉绸褂,他身材出挑、面容又精致好看。

    丁荣一看这公子就愣住了,门房却料算这是内城里的某位老爷、连忙拽着丁荣跪下来,口里连称“爷”,又再拜了宝亲王的侍卫官。

    没错,出现在曹家小院门口、换了一套衣衫的人正是杜哲,刚才他们车行到了南城,他将想要换套衣衫的愿望试探着向那侍卫官说了,没想到这侍卫二话不说、不多一会儿就给他弄来这么一套衣衫。

    杜哲:npc听话起来还真听话,好评!

    杜哲只知道摸着料子不错、样子也好看,却不知那侍卫官是随便照着他们家王爷常用的衣料买的。杜哲去了脸上涂料、又利索地换下了身上裙子、头上头面一应物什,好好收拾一番后,就连那话不多的马车夫都忍不住赞了他一句。

    许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跪拜,杜哲手心都是汗,他轻咳一声连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曹家两位下人,温言解释道:“二位无须多礼、快些起来罢,今日我是送曹公子回来的,不知二位……谁能来搭把手?”

    正说话间,车夫那边已经动作起来,车帘一掀开立刻露出曹雪芹苍白的脸来,门房和丁荣都被吓得不轻、连连抢上前来帮忙,丁荣更叫门房快些去知会老太太和夫人。

    好端端的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曹家老太太李氏很快就哭成了泪人,曹夫人在旁边也急得没了主意。还好杜哲临危不乱,也不管此刻他是不是喧宾夺主,直接吩咐门房去请最好的大夫。旁边那位侍卫官也跟着补充一句,说他们王爷交代了要好生医治霑哥儿,银子不够使的地方只管找他拿。

    曹家小院里头一阵一阵的乱,不过好歹乱中有序将曹雪芹安顿下来。找来的几个大夫一个个十分认真上心对付着,不多一会儿就给写好了药方、吩咐丁荣抓药去了,丁荣临走之前又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杜哲。

    杜哲站在院子当中,看着这个普通的四合院:北面五间上房,东西各三间厢房,加上厨房、柴房等等不过十七八间房子。料想曹家江宁织造府任上的时候是何等荣华富贵,只瞧《红楼梦》中写的大观园中亭台楼阁就可窥视一二。今日瞧着曹雪芹家里这般凄凉,真是惹人唏嘘。

    曹家人都忙着照顾曹雪芹,那位“姨太太”和“表小姐”自然就被晾在一边:女人的眼极尖,更是一眼就瞧见了杜哲身上的一套衣衫价值不菲,加之那八旗军官站在杜哲身后十分恭敬的模样,令她们一阵心惊。

    这精明的母女俩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表小姐”小声嘀咕了一句,“母亲,这退婚、悔婚的事儿我们怕暂时做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略5

    待丁荣抓了药回来、又煎好了药端着往曹雪芹的房间走的时候,表小姐却迎上前去、笑眯眯地对丁荣道,“这是要给霑哥儿的药吗?荣儿你跑了这么多趟辛苦了、这药就让我来送予给他吧。”

    丁荣是个机灵人,眼珠子一转就将手缩了缩,仰着脸笑道,“表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粗使的活儿,还是让我们这些奴才来吧。”

    表小姐也不恼,又逼近丁荣一步、将手放在那药碗沿上,“霑哥儿受了这么重的伤,棟亭老先生又于我祖父有恩,我同霑哥儿的婚事是打小儿定下的,荣儿,这说什么、都该是我去照料他一回。”

    “表小姐说的哪里话?老太爷在时、幸得先帝爷的垂怜,我们曹家在江宁织造任上,还能兼管盐铁。当时表小姐家祖父梅老爷是举人出生,在京中落魄、遇上我们老太爷赏识,才有您同霑哥儿这一段姻缘,”丁荣面上笑着说了一段,突然话锋一转,话也不客气起来,“只可惜啊——今日我们曹家是内府罪人,表老爷却已是大学士府上西宾。时也命也,表小姐同姨太太只怕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包衣奴才了吧?”

    梅小姐没想到丁荣敢这样同她说话,当下脸色气得铁青、起了小姐脾气,她也不再同丁荣啰嗦、轻喝了一句“给我!”便伸手去抢药碗。丁荣虽然只是个下人,曹家在金陵的时候他见惯的都是金枝玉叶的大家闺秀、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硬来明抢的,丁荣自然也握紧了药碗分毫不让。

    两人相争起来,药碗又是小小一只,几个来回下来就扯得将药给泼出去好多、溅起来泼湿了二人衣衫。那梅小姐心疼她的衣袖,汤药泼出来的当口她就松了手,丁荣始料未及、收手不住“呯——”地一声就将药碗摔碎在了地上。

    “我煎了半个时辰的药!!”丁荣心疼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碗,抬头怒不可遏地冲梅小姐吼道,“你!你!一定是故意的!”

    “呿——”梅小姐翻了个白眼,十分厌恶地用手绢掩住口鼻后退了好几步,“你这小厮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弄翻的,现下偏要赖到我头上,我还没治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之罪呢!”

    “你——!”

    “怎么了?”院内的响动太大惊动了曹夫人,她抹了抹眼泪从屋内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碎碗,“这药怎么洒……”

    “姨妈!我担心霑哥儿想要进去瞧瞧,又怕扰了你们,便在这门口候着……”曹夫人的话没有说完,梅小姐就一通抢白,“谁知、谁知这坏东西路也不看、慌慌张张地撞上来,碰翻了霑哥儿的药不说,还烫伤了我的手!姨妈!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定要好好地罚这个不仔细的坏东西!”

    “姊,女儿这身衣服可是新制的,”梅夫人在旁边也上来帮腔,“姊你刚刚才说了不会给我女儿气受,怎么眼下连你们曹家一个下人,都敢这般作践我的宝贝女儿?”

    曹夫人瞧了瞧丁荣,又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和侄女,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正便准备发落了丁荣、好息事宁人——

    “夫人且等一等,听我一言。”

    杜哲在院内悄悄观察了好一阵,听他们的说话也约莫猜出来了院中妇人同这位小姐的身份:当年,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在江宁织造任上,某年回京中述职,恰巧遇见了受康熙召见的梅举人,曹寅素来赏识汉家学子,便十分有来往。后来,在梅举人百年之后,曹寅还奉皇命为梅举人立了碑、撰写了碑文。

    这些,杜哲都在系统的资料里面看见过。

    梅家那时并未发迹,虽得皇帝召见、赏赐,即使后来也在朝为官,却如何比得过曹家那时在康熙帝跟前的地位。当时梅家与曹家联姻,多半有借曹家之盛势、以图他们梅家的发迹之意。曹夫人的妹妹也正是因此,嫁入梅家,生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又与曹雪芹订了亲。

    可如今曹家败落,梅家却倍得大学士张廷玉的赏识。今时不同往日,梅家夫妇又见曹雪芹是个无心科举仕途的不肖子弟,便起了退婚、悔婚的心思。

    杜哲此刻是曹家恩人,又似乎同当下最得皇帝重用的宝亲王有瓜葛,他有话说,众人自然没有异议。杜哲看了看梅夫人同梅小姐,款款一笑道:

    “梅小姐这身藕荷色的褙子脏了可惜,今日布庄新上了几匹时新的料子,小姐大可再去新制一身,”杜哲说着冲宝亲王那侍卫官眨了眨眼,摊开手来,“且带着些银钱在身上,若见着喜欢的,也可多买几匹。”

    侍卫官十分上道地卖杜哲这个面子,沉甸甸放上了几两纹银——足足够买最贵的料子做好几身衣裳。

    杜哲将银子直直递给站得靠他近的梅夫人,又冲着梅夫人款款一笑、似是不在意地说道,“夫人头上这个银钗看着样子倒是新,却不怎么配夫人的富贵样貌,我见花儿市上正上了些玉簪,更再配上一个蝴蝶型的嵌宝珍珠金领扣,才更添夫人的福气呢。”

    梅夫人看着眼前这漂亮公子早早傻了眼,接过银子好半天才想起来道谢,杜哲又温言劝了几句,让门房先送这两人出去。待她们出去了,杜哲才看着曹夫人和丁荣说道,“夫人心里明镜儿一般,只是不便开口,所以在下就替夫人开口了,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哪里,反倒叫公子破费了,”曹夫人见杜哲帮她去了厌烦的人,又是儿子的救命人,便十分和气,“敢问公子高姓大名,日后也好让我们曹家报……”

    “夫人!我突然想起来霑哥儿交代我同这位公子说的要紧事情,”丁荣突然跳起来打断了曹夫人的问话,“您先回去照料着霑哥儿——我重新煎好了药就立刻端过来!”

    说罢、这精明的小厮竟然一把拽起了杜哲的袖子,将他远远地拖着拐入了后厨之中。丁荣将杜哲拉进来以后,立刻关门落锁、十分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没人听墙根,更把曹夫人一句“这小东西”的笑骂给关在了门外。

    “曲老板,”丁荣恭恭敬敬地朝着杜哲拜了一拜,“我怕夫人问起你的身份,你坦白直说了,叫老爷知道霑哥儿同您来往,只怕又要闹出大事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曲老板你不要怪罪。”

    杜哲点点头,扶起丁荣,心道:怪不得这小厮从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更是时不时拿眼在院中偷瞄着他,原来是一早识得他的身份。

    “对了,”杜哲听见丁荣提起,便顺便问,“你们家老爷呢?”

    “似是上理亲王府谈事儿去了,”丁荣一边煎药一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照往常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怎么今个儿有些晚了?唉……老爷回来瞧见霑哥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又要发一通脾气,唉……”

    “咚咚咚——”地敲门声忽然响起来,门外有个丫头的声音,“荣儿,那位救霑哥儿回来的爷可在你这里?霑哥儿醒了问我们要人呢!”

    丁荣抬头看着杜哲坏笑了一下,忙应了一句“在这儿呢”,手中也一并忙活着将药给倒出来盛在碗中,又寻了一个木托盘端着塞进了杜哲手中,“曲老板您也一并将这药给我们霑哥儿送过去吧。”

    “那你——”

    “奴才还要去给爷重新抓那一副洒了的药呢,”丁荣冲着杜哲挤了挤眼睛,笑得更加暧昧了,“您还是快些去吧,若是爷再因为想曲老板您害了什么相思病,小的可没本事抓来药医——!”

    说完,丁荣“嘿嘿”一笑,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气得杜哲狠狠地捏了那托盘几下解恨,才跟着那丫鬟到东边曹雪芹的房里去。

    杜哲端着药碗进屋,也不知曹雪芹是怎么哄的,那哭哭啼啼的老太太李氏同曹夫人都不在,只余下了曹雪芹独自个儿坐在床上。

    “你来了,”曹雪芹伤在后背上、也不能靠个软垫什么的,这么干坐着、额角又渗出了些许汗渍,瞧见他进来,曹雪芹转过头来拍拍床榻道,“东流,来这边坐。”

    “先喝药吧,”杜哲将手里那碗已经温了的药递给曹雪芹,见他这样,心里又难过了一回,走过去坐下来、又别过头去讷讷道,“你应我,以后可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曹雪芹不答,将药碗先端过去咕咚咚喝了,才冲杜哲展颜一笑。这一笑竟将他满脸的憔悴苍白给压了下去,一笑夺目,令杜哲移不开眼。

    “东流。”曹雪芹眨了眨眼又唤了一遍。

    “啊!”杜哲才发现自己看呆了,有些窘迫地应了,“做、做什么?”

    “药好苦……”

    曹雪芹的口气十分哀怨委屈,听得杜哲一阵好笑,他转过头来嘲笑道,“曹雪芹你多大的人了,还会怕药苦,要不要我取块糖糕来……唔——!”

    杜哲说得起劲儿、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突然放大的曹雪芹一张脸,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被人给压住了,苍白干裂的触感只持续了一瞬间,接着就是有什么温热湿软的东西在他的嘴唇上探了探,杜哲没来得及闭拢的嘴巴被灵活的舌头顶开来。

    曹雪芹的手轻轻地揽住曲别意的腰,又扣住了他的后脑,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温柔缱绻,杜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曹雪芹,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被偷亲了、还是被他要拯救的作者大大给亲了,杜哲当下脑子就当机了、双手伸出来想要推拒,却被曹雪芹折放在胸口,再使不出什么力气。

    杜哲没什么接吻的经验,紧张之下呼吸乱了节拍,没多一会儿就被曹雪芹在唇舌间占尽了便宜,他从容不迫地在杜哲的口中攻城略地,一缕银丝同时就顺着杜哲的嘴角滑落了下来。待曹雪芹缓缓从杜哲口中退出去的时候,杜哲才得空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缓过劲儿来,拿一双眼带着朦胧的水汽呆呆地看着曹雪芹。

    曹雪芹却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舔了舔嘴唇,冲着曲别意坏笑道,“眼下,这药便不苦了,东流嘴里的糖、可要比天底下最顶顶好吃的糖糕,都要濡软可口。”

    “我……”杜哲别过头去,心跳快了起来,也不知是喜还是羞恼,“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曹雪芹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伸出手去捏了曲别意的下巴,“那这次换东流来尝尝我这里剩下的、就知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了——”

    “你——!唔——!”

    就在曹雪芹搂着杜哲再次吻下去的同时,曹家小园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响,没有等杜哲慌乱中回神、推开曹雪芹,屋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接着便是一前一后地两声女子的尖叫、更有扑通一声人倒地的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冰冷含着愠怒的中年男声响起,曹家上下登时、乱了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yanzi990捉虫

    ☆、攻略6

    站在曹雪芹房门口的人正是曹雪芹的父亲曹睿映峭饫砬淄醺咸竿炅耸虑楹貌蝗菀谆乩矗抑邢氯怂刀映隽耸露獠抛偶崩刺酵幌氲铰牡牡s腔炭帧14豢湃纯醇苏庋环形ト寺椎某【啊?

    曹畹背【推媚康煽谕幔砗蟮睦咸钍霞苏獬∶娓堑背≡呜使ィ芊蛉司昧扯及琢耍戳艘谎鄱樱只琶θシ隼咸芗倚≡汉貌蝗菀拙蚕吕吹某∶妫炙埔怀鼐菜煌读艘豢炀奘12て鹎p憷恕?

    “父亲。”曹雪芹倒面不改色,十分冷静地看着自己父亲。

    “你……”曹钪缸挪苎┣弁菽谧吡艘徊剑秘w岳湫ζ鹄矗澳阏饽跽希【够褂辛辰小盖住浚〕扇绽锢咸咦拍悖阋欢潦椤4」γ惆樟耍袢漳愕垢善鹫獾炔灰车墓吹崩戳耍 ?

    丁荣素日里最通晓曹雪芹心思,眼瞧着曹雪芹这不避不让的态度,心里连连叫了好几声不好,忙拖着门房一起来劝。哪知曹钫谄飞希巯掠质瞧咴吕铩8烊榷咨匣穑茴只管推开了丁荣同门房,抄起房内一条扁担来:

    “劝?!你们平日里惯酿着这糊涂东西胡闹,尽读那没用的闲书,后来胆子大些还敢登台唱戏了!!我们曹家虽是不中用的奴才,却也是内府旗人。你、你这东西,只怕将来弑君杀父的事情,都可胡乱上手做了!起开!让我先打死这狐媚的娼儿!再送你这孽障下去!”

    “老爷使不得!”门房吓得跪下去慌忙扣住曹畹耐龋袄弦16弦∧俏灰潜η淄跎肀叩娜耍撬碗暩缍乩吹亩魅耍20焓栈卣饣叭ァ?

    曹钜惶饣坝志制莺莸闪瞬苎┣垡谎郏智屏饲魄鹨猓壑芯庖簧炼w詈螅辶酥迕迹愠骞ソ耪芡掀鹄矗范悦欧克档溃澳阆冉馕灰氤鋈ィ掖嵊谢耙怠!?

    门房连连拽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杜哲出去,杜哲可是头一遭被人家的父母抓包,心里乱成一团,什么伶俐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曹雪芹的房门在他面前“呯——”地关上,也不知道里头到底什么情况。

    这任务还有这样惊险的过程??

    系统:【本系统力求真实,给玩家以最真实的催更体验】

    杜哲:……

    杜哲只管站在门口思索对策,却不知道屋内的两个npc也正在上演着一幕修罗场——

    曹畲耪芾肟闱赖讲苎┣鄣拿媲昂浅獾溃霸饶慊煺恕10抑坏笔俏矣肽隳盖浊笆雷髂跚妨四愕模袢漳憔谷凰慵频搅撕颓淄醯耐飞希∽龀稣獾任薹ㄎ尢斓氖虑槔矗「詹拍俏荒闫畚也皇堵穑浚】刹徽蔷┏抢ぐ嗟那鹨狻3习澹∷墒呛颓淄跎肀叱蟹畹娜耍闼闶裁打饕弦话愕亩鳎哺彝跻暾龋烤退愫颓淄跞莸孟履恪1η淄跞莸孟履悖乙踩莶坏媚悖 ?

    说着、曹钜膊还懿苎┣凵砩匣故茏胖厣耍锲鹗种械谋獾>鸵欢俅颉?

    “父亲怎么知道他是和亲王身边的人呢?”曹雪芹面对那飞过来的扁担,倒也不怕,反而问了曹钜桓鲋旅奈侍猓昂慰觯欧亢湍盖锥既喜坏盟乔鹨猓u偎淙系米匀徊换崴灯扑纳矸荩盖姿厝绽锼底约翰豢聪罚窒掠质谴雍蔚弥模俊?

    曹畋徊苎┣垡痪浠案。成弦徽笄嘁徽蟀祝呔僮诺氖忠苍俅虿幌氯ィ沼诒┖纫簧斑青辍币簧鄱狭耸种泻煤玫囊桓獾#匆e藕笱郎詈粑思复危藕藓艿溃澳跣螅∧慵戎纳矸荨15种赣锹鞘裁矗位故钦獍恪17獍悴恢旄叩睾瘢 ?

    “父亲且先息怒,天儿热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曹雪芹喘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道,“非是儿子不知天高地厚,而是前世命定的姻缘,我在那广和查楼上一见他、心中便欢喜得紧,无论他是和亲王的人、还是什么人的,儿子都是要去争一争的!”

    曹钐苏饣坝旨庇挚啵拚馔薅撬抑卸朗o碌母耍蠖尤サ迷纾欠蚱拗挥姓饷匆桓龆又竿稀f质钦庋桓鍪裁炊继唤ヅf2哪跽希茴无计可施,只能用老祖宗的法子——单室圈禁。

    挥了挥手,曹畋丈涎垡∫⊥返溃澳阋脖鹣胝裁戳耍惚硇挚煲稣髁耍辉诰┲小19蝗吮5昧宋颐遣芗遥抑懈莶坏媚愠雎易印4闵撕靡院螅一崛悖苏饧湮葑樱隳亩膊恍砣ィ阆胪噶俗约旱拇泶Γ易曰岱拍愠隼础!?

    曹雪芹听了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神情,他咬牙、憋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若是儿、一辈子想不透呢?”

    “那你就给我一辈子待在里头别出来!”曹钇琢肆常莺莸厮ど戏棵拧2芊蛉苏樟虾昧死戏蛉苏獗咦撸醇茴出来,便想上前去规劝一二,曹钪沽怂8馐颓宄说ナ胰氖虑椤?

    曹夫人抹了一回泪、咬牙认了,说了句“左不过这么一个命根子,你要怎么关着都好,可不要打死了,将来我们没了养老送终的。”

    杜哲站在院内听见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他在系统提供的资料里面看见的一行字:【曹霑《风月宝鉴》约成书于京城单室圈禁之时】,此刻他听见曹钐崞鸬ナ胰2芊蛉擞炙狄刈牛笤季褪钦饷匆换厥隆6耪苎壑樽俗南耄赡芟衷诰褪遣苎┣鄢踝鳌逗炻ッ巍返氖焙颉?

    “你同我来,我有话对你说。”曹畹幕按蚨狭硕耪艿乃悸牵耪苤荒芰抛飞先ァ?

    倒是宝亲王身边那位侍卫官不动声色地将曹家的一应场景都清清楚楚的记在了心里,以便晚些时候禀报给宝亲王。他们四爷要他注意的事他一样都没有忘记,全部看在眼里:看来曹家确实没有同理亲王做的事有所瓜葛,他也正好回去复命。

    这边杜哲惶悚不堪地跟着曹罾吹搅吮泵嬉患渖戏磕冢11志谷皇且患涫榉俊2茴站在屋内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和了口气指着旁边一张椅子道,“曲老板,坐。”

    “您怎么知道我是……!”杜哲屁股还没坐稳,一听曹畹幕埃背∮痔鹄矗钡靡煌泛梗拔摇摇?

    “曲老板您不用慌张,”曹钚α诵Γ煌诙宰挪苎┣叟宄宓难樱衷谒故鞘执认槲潞停澳诰┲幸怀觥冻ど睢罚锿贰堵裼瘛贰1睹苁摹纷龅眉谩w源幽诰郯嘣谇俺饬嘶觯捕滥晃荒芨吹蹦辍铄姆绮闪耍┲泻稳瞬皇丁n摇涫悄诟烊耍醋庞廾劣馗话愕摹4匆彩窍不犊聪返摹!?

    “您过誉了,”杜哲讪笑,他可不知道他这次穿的这位曲别意是这么了不得的人物,见曹钐壬曰海胩娌苎┣鬯敌┖没埃谑潜愕溃澳膊槐靥鸸蛛暩缍耍袢杖舨坏盟嗑龋慌挛以缫菜懒恕η淄跚3渡希膊还潜η淄趼饭嗑鹊墓叵担蛎挥心氲哪切┌抵泄唇岬氖露 ?

    曹钌斐鍪掷粗沽硕耪艿幕埃恍Φ溃扒习逅档恼庑┪叶贾馈!?

    “那您怎么还……”

    “知道归知道,可是,曲老板,又可知道这京中人心如何?”曹罹谷磺鬃栽谑槌骼锩嫒x艘惶撞杈呃矗诓韬锩娣帕瞬枰叮昧耍哦肆瞬韬2柰敫鹨馓砹艘槐瑁扒习逶谙吩白永铮Φ北任颐鞘〉萌诵牟攀恰n颐钦庑┑迸诺模薏坏媒奶统隼捶旁诿骶迪抡崭髯永弦乔屏耍髯用侨雌恍牛担颐桥呕沟萌绾巍俊?

    曹钏底牛庥兴傅乜戳艘谎勖磐猓耪芩匙挪茴的视线看出去、只见那位侍卫官正站在院子当中同门房闲聊。

    杜哲略微一思量,立刻明白过来:宝亲王弘历还是不相信曹雪芹救他是偶然,猜忌曹家是瞧出了政治上的变更,想要改弦更张、弃了老主子一脉的理亲王弘昼,转而见风使舵投奔他宝亲王。

    弘历生性多疑,也嫉恨这些投机倒把的臣子。为人臣最讲究忠心,曹家已是内府罪人,若是再失了忠心,只怕宝亲王也容不得他们来栖高枝。

    那位侍卫官看着是帮着过来送人的,其实也有许多心思在里面,刚才在曹家小院里面不走,或许也正是要观察的意思。想到宝亲王弘历的城府,杜哲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

    “所以,有些事情明知如此,却还是不得不为之,”曹罴鹨獾纳裆浪靼琢耍愀匆恍Γ檬盅谧徘鹨饽峭氩璨恢锩嬗止牡妨耸裁矗庞指刺砹瞬杷鹨猓罢馐侨ナ畹牧挂叮姨硇└习濉!?

    “您费心。”杜哲奇怪地看了一眼那碗茶,最后还是端起来喝了。

    “刚才我那么冲着霑儿去,也是为了做戏给他瞧,宝亲王不轻信于人,你看往日里、纵有平郡王这一层关系在,他同我家里,也是没有来往的。”

    杜哲听着,点点头,平郡王福彭是宝亲王的伴读,如此亲近的关系都不与曹家联络,可见十分慎重。突然,杜哲觉得眼前的曹钣行┲赜埃a苏q劬Γ胱攀遣皇窍娜照娴睦锾於攘耍排盟行┓α耍袷侵惺畹难印?

    杜哲站起身来,想向曹罡姹穑匆』我幌隆17鋈顺捌说乖诘兀谑ブ踔埃耪芤继瞬茴无奈地叹了一句“曲老板、对不住了”。

    待杜哲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人蒙住了眼睛,摇摇晃晃地感觉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上,他动了动手脚、发现他的双手被人用布带给紧紧绑在了身后,口中似乎还堵住了一团布,杜哲只能呜呜地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来——

    那曹钤诓杷敝卸ㄈ欢耸纸牛闪谷磺嵝牛耪芎莺莸匾r艘Э谥械牟纪拧?

    妈的这个任务真的有毒!

    现在,他不知这马车要被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不甘心听天由命的杜哲正在思索他的脱身之法,马车却忽然停下了,车夫跳下去似乎是和人说了什么。没多久,杜哲就感觉眼前一阵透亮,车帘似乎被人掀起来了,有人动手将他从马车里抬出去。

    “小心着点!可别磕着碰着!”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吆喝,杜哲却没听过,心里着急,却又不知情况,只能随机应变。

    那些人抬着杜哲饶了好久,走了一段路以后,又听见同一个声音吩咐,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仔细躲着点,别叫嫡福晋的人给看见了!这事儿若是叫嫡福晋知道了,又要一通闹!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

    “是!奴才们省得,长史大人放心。”杜哲又听见他身边几个汉子压低嗓子应了。

    长史?嫡福晋?!

    杜哲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长史就跟现代的秘书一样,在清代专门处理亲王、公主府上政务的,又听见了嫡福晋一词,想必是他被曹畎罅恕7偷搅四炒ν醺希?

    只是,这王府的王爷,到底是那会要他性命的理亲王,还是会救他的宝亲王?

    杜哲心跳如擂鼓,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攻略7

    抬着杜哲的人将杜哲平放在了一处床榻之上,有人伸手过来替他去了眼前的蒙眼布。杜哲一时间不能适应外头的光亮,只能眯了眯眼睛、眼前一片朦胧,暂时看不清外头情况,耳边却又听得方才那个声音说道,“曲老板,这一路多有得罪了。”

    杜哲缓了一会儿,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一间装潢十分精致的地方,虽然东西不多,可是每一样都很凸显出主人的用心:眼下是七月,夏暑正浓,可是屋内四角却放着纳凉用的冰砖,他躺着的地方外头有一面碧纱橱、床榻一面到窗口的位置都挂着竹帐,外头阳光灼人、屋内却十分清爽。

    打开系统定位一番,杜哲却发现因为他没有开启这里的地图,系统上也只能看见一片灰蒙蒙。

    “曲老板,我们嫡福晋眼里容不得沙子,堵着您的嘴,也是怕惊动了她。眼下已到屋里,奴才这就替您去了这劳什子玩意儿,也希望您不要给奴才们添麻烦……”

    站在床榻前说话的人似乎就是那位长史官,一看就是十分稳重仔细的人,他态度恭敬又不卑不亢,看来虽然是王府下人,却是位不容小觑的人物。

    杜哲听完他的话,自然点点头。

    于是,他口中的布团子被取了出来,他深呼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问,那王府的长史官察言观色、滴水不漏,连忙福了一礼,令杜哲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王爷稍后就会过来,您稍安勿躁,奴才先行告退了。”

    王府的长史做事利落,杜哲还被捆着,他试图在屋内找些尖锐的东西磨开绑着双手的布带,却也只是徒劳无功,就算想要够到桌上的瓷器,摔碎的时候只怕也要惊扰了人。算了,杜哲起来坐到桌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离情!”

    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冲进来一个男子,他长着一张颇为可爱的娃娃脸,一瞧见杜哲就飞扑过来,拉着杜哲一个仔细打量,连连追问:

    “离情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我听说是正白旗曹家的霑哥儿救了你,是不是?”

    眼前此人不用系统提醒,在曲别意的记忆当中,杜哲是见过的。只是杜哲万万没有想到,在记忆当中这位曲别意的头号死忠粉,竟然正是他杜哲要找的那位“粗大腿”——和硕和亲王,当今的五阿哥爱新觉罗弘昼。

    见曲别意没有回答,和亲王有些慌张,他连忙解了曲别意身后捆着绳子,恨骂了一句:

    “这些奴才们怎么办事的?!竟然捆了你来!离情、手疼不疼?”

    “没、没!多谢王爷关怀!”杜哲回神,慌忙摇头冲着和亲王笑了笑,“我没事,正是正白旗的曹家霑哥儿碰巧路过救了我,若不是他,我现在也没命站在王爷跟前说话了。”

    和亲王原本是十分殷勤地在替曲别意揉手的,听见曲别意这句话,眼眸一黯、有些泄气地站起来:

    “离情,你怎么同我还是这般生分……”

    “??”

    “我与你说过多次了,只有你我二人时,你可不必唤我王爷。”

    弘昼一双眼眸饱含深情,杜哲却在心中暗自吐槽:tot天哪这个任务有毒,怎么任务对象是个弯的!路人npc是弯的!连粗大腿、金手指都是弯的!

    全世界只有我不基的节奏吗!

    杜哲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答,因为记忆当中的他同和亲王并不十分亲近,似是和亲王一往情深,而曲别意设法周旋的样子。杜哲明白:曲别意是戏子,和亲王是台下看戏的权贵。这些王爷亲贵喜欢看戏子唱戏,戏子却没得选择。

    既然是有角色扮演,那么他就要按照套路来:一边是王权富贵,一边是身不由己。啊,那个嗟叹啊!

    “唉,也罢……”好在和亲自己接了下去,“离情素来就是这般,是了、是本王一时情切……”

    “我……没有怪罪王爷的意思,”杜哲连忙开口,虽然无论是曲别意还是他都不想当个以色侍君的男宠,但是眼前的人是和亲王,为了曹雪芹和任务积分,杜哲还需先稳住他,再图来日。

    于是杜哲婉转一笑,道:“听宝亲王说,他也是受王爷之托来寻的离情,王爷待离情之心,离情心里明白。只是……”

    和亲王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听见一句“只是”又复紧张地盯着杜哲:“只是什么?”

    “只是……”杜哲冲着和亲王轻轻一拜,“王爷何等尊贵之人,不似离情身份低微,是下九流的戏子。王爷喜欢听离情做的戏,是离情三世修来的福分。若是、若是日后,王爷还愿赏脸来听离情的戏,离情心中自然十分欢喜。只是,离情万不敢因此生了攀附王爷之心,嫡福晋待王爷这般真心、两位侧福晋又是这样贴心知冷知热的人,离情不敢与她们比肩。”

    这话说得委婉,杜哲只想表达十动然拒的意思,却不料和亲王这么大个人,一张娃娃脸一皱、竟然生出几滴泪来,更是扁着嘴出了哭腔,“离情、离情,你怎么这般无情。”

    =口=

    杜哲囧了一张脸,心想你都有三个老婆了还不满足,还要学别人狎玩男子!我无情?你才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呢!你好好的当你的npc粗大腿不好吗!

    “王爷,齐人非福,”面上,杜哲还是恭恭敬敬温言软语相劝,笑了笑,“不过,王爷若是愿结交个下九流的朋友,倒是离情的荣幸。”

    “好狡猾的曲老板,”和亲王吸了吸鼻子,有些怨毒地瞅了杜哲一眼,才道,“离情,你明知你下套给我钻,我怎么有不钻的道理。也罢,既要做朋友,离情,我也要你应我一样:日后只你我二人的时候,我可不许你再叫我王爷了,听着生分。”

    杜哲见弘昼这般好说话,他自然点点头笑着答允。

    晚些时候,弘昼吩咐人将晚饭弄来小院他们两人一起用的,这位和亲王是个孩子心性的,席间告诉了杜哲很多关于朝堂上的趣闻,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只是期间那位长史官过来请了两次,一会儿说是嫡福晋相邀,一会儿又说是永壁的病又有了差池,但是都被和亲王给一口回绝了。

    想来在王府久待不便,杜哲吃完饭就想告辞,可和亲王却以最近外头不太平拒绝了,更是告诉曲别意不用着急出去,坤班班主那边已派人知会过了,这几日就算是告假。

    “告假?”杜哲惊讶,“师傅竟然允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曲别意的这位师傅,这个npc长得一副抠门的小样,对班内的弟子都是能赚钱的捧着,不能的就糟践,曲别意是班里的台柱子自然还好,可是换了别人,好像是他那个小徒弟连雪,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而且,在这个游戏世界里面,系统设定的是,戏班班主可以将自己班里那些唱旦角的男孩子送给想要狎玩戏子的达官显贵豢养着,以此来谋求更多的金钱和利益。

    所以这样一个下三滥的人,一心已经钻到钱眼子里面的人,怎么会愿意让曲别意告假。

    杜哲不相信。

    况且,京中做戏的戏班子又不只有他们一家,一个戏班里面能出一两位名角,那些班主都是要命地抓着人不放。坤班租下了广和查楼才不过两日,后头还排着五六场戏,他若不在,戏班这些天的亏份,师傅怎么会舍得?!

    和亲王这一次却神色古怪又有些闪躲,他含含糊糊地说:

    “总之,离情你不要问了,外头乱得很!我身边的人放在你身边也不大好,四哥那边也会有麻烦。你看,你在王府吃穿住用都不用愁,暂且……听我的,等些时日再走,可好?”

    杜哲见和亲王神色有异、眼神闪躲,心里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眼下也不好追问,只能点点头应了。

    之后几日,杜哲虽有心找人打听,可王府伺候他的下人们都十分警醒,根本探不出什么。待到十五这天中元夜里,外头在放河灯,和亲王拗不过嫡福晋和两位侧福晋的央求,陪着她们去了,毕竟去年上,和亲王的嫡长子永瑛才夭折了。

    杜哲得了机会,悄悄地捉了个外院的丫鬟打探了一番——

    “您说坤班?”丫鬟不知道曲别意身份,但是看他身上穿着十分华贵的衣衫,以为是王府的门客,便道,“您是刚来京中的吧?还不知道坤班近日里的变端……”

    “哦?什么个变端法儿?”

    “听闻坤班的第一名角曲别意曲老板前些日子突然被人追杀,眼下仇家上门、老板不敢留他,便用了以前跟在曲老板身边的一个副旦来替他唱杨妃的戏份,没想到那个小旦年纪虽小、可却是个天赋极高的。据说这几日坤班不仅没有被人喝倒彩,银钱还十分高涨起来了!那位小爷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可是叫……连雪?”

    “对对对!哎哟爷您原来知道啊,都说这连小爷大有成为第二个‘杨妃’的势头,他做《长生殿》像模像样,还着意添了几出粉戏进去,我们王爷虽觉得俗,可京中却有人喜欢得紧,都开始叫他‘连老板’了呢。”

    粉戏?

    杜哲心里头“咯噔”一声,连雪这孩子胆子也忒大了,洪昇的这出《长生殿》是雅戏,哪里能同《画堂春》、《戏叔》这样的色清戏相比。况且,圣祖明令禁止戏园子里不许排这样在台上胡天胡地、还扔鸡蛋清装成射出某物的场景,连雪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竟大着胆子在雅戏里添了淫荡戏。

    杜哲暗地里连连摇头,却说不得,只能同那丫鬟又应承了一会儿,天气热、可是他的手心里却全是冷汗,心里更是直往下坠:怪不得和亲王不敢对他说实话,看来就算日后风平浪静了,一则坤班里也没了他曲别意的容身之地,二则若是将来坤班因为演禁戏叫人给报了官、曲别意算连雪半个师傅,也要跟着吃官司。

    连雪……杜哲摇摇头,这是戏班子里戏子的生存之道,谁也没有比谁高贵多少。再说卖肉的戏份确实更叫座、也对唱腔的要求少些,连雪练刀马旦出生,武戏功底在粉戏上更有优势,所以连雪这种选择无可厚非。

    杜哲长叹一声,瞅着高天当中的一轮明月,曲别意早有离开坤班之心,现下的境遇倒算个机会。虽然并非最好的机会,可是杜哲认为事在人为,他想要的,他会自己去争一争。

    系统:【您触发了支线任务,收服逆徒,完成度(0/1),任务奖励额外积分2000】

    杜哲:……你不觉得这个套路有点俗吗?

    系统:【不做最好,但求最俗】

    杜哲:=口=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系统

    接了新的支线任务,而且还有不错的小奖励,十五一过,杜哲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先差人从商行取出他这些年攒下的银子,更找小厮要来了一套王府藏的《长生殿》戏本子,这东西曲别意看过好多次,杜哲继承了曲别意的记忆,自然也十分熟稔。他找来一张纸,在纸上写写画画、记下不少戏份的细节。

    《埋玉》同《密誓》是他不能放弃的,这两折是曲别意的成名作,但折子里面还有许多出好戏。杜哲要找的,自然就是那戏班子不常做、少了那么一两个主角也可以演成的戏折,比如《絮阁》、《夜怨》之类。

    曲别意在京中也有三五戏园子里的好友,坤班的人他不敢再招惹,可贵班、南家班里头也是有一两位愿意帮他忙的角儿,于是曲别意凑了几个乐师,又找了贵班唱生角的“桂哥儿”、李桂来扮唐明皇搭戏,不多时日,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临时戏班子。

    万事俱备,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日便可登台做戏。

    杜哲忙活了好一阵,一直没得空去看曹雪芹,倒是曹雪芹身边那位叫丁荣的小厮,找了机会同曲别意身边的人搭上了话,给曲别意传了两三次的消息,丁荣都说曹雪芹伤势渐渐好转,只是遭了圈禁。曹钜膊怀雒帕耍旁诩抑惺刈挪苎┣郏吕咸筒芊蛉硕尤恚纸苎┣鄯懦隼创郴觥?

    这些杜哲倒不甚在意,只是又给了丁荣许多银钱,叫他好生伺候曹雪芹,得空多弄些他喜欢的书给曹雪芹看,他缺什么,若是银子不够使的地方,只管来找他要。

    “曲老板……”丁荣红了眼,将银子又推回到杜哲手上,小声啜道,“霑哥儿说您的日子也不好过,这银子我不能要。”

    杜哲心里一暖,却还是将银子硬塞进丁荣怀中,“再不好过,有他这般念着我,也好过了。”

    丁荣讷讷应了,正好,查楼的老板差人过来同杜哲说三日后正好场子得空,已为他挂出了牌子。丁荣听见,便又回身问,“您又要登台了?!可是坤班不是……”

    “荣儿,日后我同坤班就没关系了,”杜哲笑,将他想要自己成立一个戏班的想法简单说了,“不知小荣儿愿不愿来瞧我这出新戏?”

    “好啊好啊!”丁荣眼睛亮亮的立刻答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叹气道,“可惜霑哥儿不能来瞧您这出戏了……”

    杜哲也黯然了一会儿,但他没想到,在登台那天,他还是见到了曹雪芹,但是,却是以一种叫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攻略8

    杜哲在和亲王府住的那段日子,他退出游戏处理了一两个学生的问题,然后又出门去超市补充了点日用品。周末约了两三个朋友一起打球,又回了父母家里一趟,吃到了母亲最拿手的好酒好菜。

    神清气爽,周日的晚上杜哲重新打开游戏,继续他的任务:

    十八这一天,广和查楼外头又挤满了人。后院妆间里,杜哲已将明黄绉缎五彩线绣勾金凤穿牡丹帔披上,头上的点翠五凤冠也已齐备。不同于刚穿越来的紧张,杜哲现在举手投足之间,都俨然就是戏里极致荣华的杨妃模样。

    杜哲取了妆台上的五彩牡丹花描金折扇在手,深吸一口气:今日是以他个人名义作的第一折戏,若能成,日后同坤班就再无干系了。

    “桂哥儿呢?”看了看后台,杜哲皱眉问身边的小厮,“按往常,桂哥儿是从不逾时……”

    “桂哥哥当然不会逾时!”一个略带女气的年轻男声响起。

    连雪?!

    杜哲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跟着连雪出现在后院的,还有许多杜哲的熟人:坤班的衣帽师傅、班主、他的师兄弟,还有乐班的师傅们。

    连雪更从人群中拽出了一个一直低着头的男人,还故意挽住了那人的手臂。连雪一双眉眼极细,又带着几分阴戾,冲着杜哲笑着挑衅道,“只是——今天,桂哥哥是要同我一起作戏!”

    “桂……哥儿?”杜哲不明白,连雪怎么有这样大的本事叫李桂临时变节!nppc之间还有这种互动?

    “离情,我……”李桂张了张口,最后还是神色痛苦地低下头去。

    连雪笑了笑,故意十分惋惜地问,“师傅,今日你这位杨妃没了唐明皇、还作什么戏?”

    “……”杜哲皱眉,并未立刻回答,只暗中捏紧了手中的描金折扇。

    “既然做不下去,不如将场子让给我们坤班,”连雪趾高气扬,“坤班什么角儿都有,行头又一应俱全,师傅您这样临时拉的场子,还是别出去寒碜人了。在和亲王身下辗转承欢,难道不比抛头露面来银子快吗?!大伙儿说,是不是呀——”

    “小雪……”李桂听不下去,扯了扯连雪的袖子。

    “凭什么不让我说?!”连雪一双漂亮的凤目里闪着狠毒的光,“师傅你欺我不知吗?你同那些王爷亲贵做下的龌蹉事儿,难道还少了?!”

    杜哲气得浑身发颤,连雪先抢他搭档、又胡说八道挑事儿,就是想泼脏水、砸场子,坏他声名,叫他在京城再无容身之地。

    气极、杜哲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款款一笑,先稳定了自家新建立的戏班子,也不与连雪纠缠,眼下说什么都对他不利。抬头仔细在人群中一找,正看见东张西望、神色慌张的查楼老板,于是杜哲朗声问道,“老板,我怎不知查楼已到了这般没规矩的地步?”

    老板唯唯诺诺地走出来,他左不过是个商人,两边都不想得罪,坤班气势汹汹、曲别意也不好惹。老板赔笑,却半天想不出解决办法。

    “不管怎么说,今日这场子是我三日前就预下的,”杜哲挑眉,“老板您放人进来扰了我的场子,不打算给我个说法?”

    “师傅你也不必追责老板,”连雪眼珠一转,“左不过师傅你要登台唱戏,徒弟也正有这个兴致,不若今日你我二人一起登台,共做一出《密誓》一较高下,如何?”

    “喔?”杜哲勾了嘴角,连雪这厮倒不客气,丝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看客老爷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连雪生得阴柔,笑容也妩媚,“戏班各派一人往看客老爷们那里去取银钱,最后谁得的赏银多,谁便算胜了。若我胜了,师傅,我要你回坤班——做我三年的小厮!”

    连雪这算盘打得阴毒,三年小厮足够毁了一个正当盛时的戏子。

    杜哲心里明白连雪势在必得,可他如今也没有退路可选,于是他耸了耸肩点头答允,气势上不能输地问了一句,“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连雪娇笑一声,妖娆地趴在李桂身上,嗔了一句,“我才不会输。”

    之后,连雪便不再理会杜哲,自己钻进了妆间里占了半边,神神秘秘在中间隔上帘子,似是不想叫人看见一般。不多一会儿,帘子揭开,连雪扮上了全套的行头站在杜哲面前,甚至还冲着杜哲炫耀一般,“师傅,你瞧我这身行头怎么样?”

    不用等杜哲开口,这戏园子里凡是看见了连雪这身装扮的男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雪头上戴着的一样是精致的五凤冠,但他的身上却只着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露出了他白皙的肌肤还有光洁的后背、纤细的腰身。大红戏裙低低地系扣在耻骨附近,轻轻一动臀缝可现。戏裙之下,连雪竟什么都没穿,两条白大腿若隐若现,赤足踏在地面上,更有一股隐秘的色清意味。

    食色性也,唱戏卖肉,就跟找嫩模卖车一个道理。杜哲蹙眉,不予评价。

    “师傅,”连雪道,“杨玉环本就是仰人鼻息的妇人,没了唐明皇的庇护,只能玉颜空死。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谁说他没有唐明皇?!”

    杜哲尚未回答,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答复。有一个身着明黄绉缎三蓝绣团龙帔的生角正站在戏院妆间的门口,他略微整理了一番头上的真翠帖金箔皇帽,笑着来到杜哲身边、轻轻揽住杜哲的腰,冲着连雪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谁说我这妃子没有唐皇?”

    “你、你是什么人?!”连雪打量着这突然杀出来救场的人。

    “唐皇李隆基,”那生一本正经地用手中的描金折扇挑起杜哲的下巴冲他挤了挤眼睛,才笑道,“正是我这妃子的唐皇,李隆基。”

    “你……怎么来……”眼前这位扮上了的生角,可不正是曹霑、曹雪芹。

    “嘘——”曹雪芹笑着冲杜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哼——”连雪看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互动,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我管你是谁,桂哥儿的唐皇在京中算一绝。你胡乱串戏,只怕帮不了师傅,反而害了他,我劝您,还是别蹚这滩浑水得好……”

    “不蹚浑水?”曹雪芹反问,声调也提高了,“昔年马嵬坡下,六军不发,帝王无能、反害玉颜空死,辜负了七月七日长生殿的誓言。我若为唐皇,必不会将自己的不勤政、不识人,怪责在女子身上!红颜美色绝非祸水,害了天下的不是杨妃美色,而是李隆基的好美色!今日你叫我不蹚浑水?我偏更要叫这水翻起巨浪来!”

    连雪被曹雪芹发聋振聩的话刺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旁边的李桂更是无地自容,好在前台乐班起了势,该到了两位杨妃上台的时候了:连雪狠狠地剜了一眼曲别意和曹雪芹,便掀开帘子不客气地上台了。

    见连雪走了,杜哲却不着急上台、拢了水袖一把捉住曹雪芹的手,“你、你怎么来了?!我听荣儿说你被圈禁了,还有你的伤、曹老爷可有为难……唔……”

    曹雪芹的突然出现固然叫他高兴,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可他还没倒豆子一般问出口,曹雪芹炽热得嘴唇就紧紧地堵住了他的。

    好一阵儿亲密热吻,曹雪芹才放开了有些发晕的杜哲,也不管入口的脂粉,他又在杜哲的鼻尖上轻啄了一口,“东流,别担心,今日父亲不在,我是偷跑出来的。”

    杜哲还想问,曹雪芹却将他推到了帘口,捏了捏杜哲的耳垂,曹雪芹道,“好了,妃子该上台了,晚了、天上的二位仙子只怕要走了——”

    曹雪芹说得不差,杜哲登台的时候,外头的观众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惊奇:他们可从没有在台上见过两位杨妃。

    不过那连雪的杨妃明显更加放浪些,跪在宴席前几乎可以看见他身后某些隐秘的地方。纵有乐班在旁边奏着乐,杜哲都或多或少地听见了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他咬了咬牙,规规矩矩拜下,说了唱词。

    之后便是两位生角上台来,道了台词,“妃子在此,作何勾当?”

    按着戏本子上的杨妃,应该是转而拜下,偏偏连雪站起身来,长腿一撩,直接架起来挂在了李桂的肩上,露出了白皙的大腿,李桂只能勉强托着他的臀部,台下看客被这香艳的一出给撩拨来了劲儿,一应叫好起哄。

    瞧着他们兴奋不已的神情,杜哲暗自叹气:卖肉果然是时代永远的主题。

    上来的几折,连雪的势头都压过了杜哲。看客们更多地朝着连雪那小半边的戏台子挤过去,杜哲同曹雪芹这边却只有零星几个当真来瞧雅戏的留下。

    杜哲有些着急,曹雪芹却趁执手的时候轻轻在他耳边道了一句“放心”。也不知是这话有魔力,还是曹雪芹给杜哲信心,听见了这句话之后,杜哲放心下来,动作、曲子更饱满起来:

    “抵多少平阳歌舞,恩移爱更;长门孤寂,魂销泪零:断肠枉泣红颜命!”

    感叹红颜易逝这折,杜哲竟生逼出真泪来,一双美目顾盼流转,情意流露惊得台下看客纷纷愣住,再不管连雪那边的呻吟阵阵,又纷纷朝着杜哲这边靠拢来。

    曹雪芹心有所感,举袖拭去杜哲泪水,念词,“妃子,休要伤感,朕与你的恩情,岂是等闲可比?”

    然后按谱上曹雪芹该唱一调《簇御林》,然而他竟在台上临时改戏,他复慢走了两步,忽然唱,“金屋藏娇,长门一怨,错把谋权哇当作了情比金坚;平阳歌舞,六宫等闲,又岂独美色,唯红颜贤良善谋略、才换了恩义长难绝。”

    杜哲一愣、带着朦胧泪水望向曹雪芹,这一辄改得精彩,像唐明皇与宠妃辩论:金屋藏娇是刘彻母亲王美人和馆陶公主的谋划,陈阿娇若聪慧,哪会落得长门冷宫的下场。平阳府中的歌姬卫子夫,若没卫青的军功和她自己的贤良淑德,又怎会位及中宫。

    台下的看客多半是懂戏的,喜欢看粉戏也是图个一时新鲜。肉戏看多了也就那样,倒是曹雪芹的改戏、曲别意的精致唱功、两人对戏份的拿捏,看久了倒生出回味无穷的醇香来。

    戏台下的人流涌动,渐渐在杜哲和曹雪芹这边围拢。任连雪怎么卖力地大跳、搔首弄姿,却已成了跳梁小丑,看客们眼里闪着下流的光,吆喝着、不过是想借机过过狎玩戏子的瘾罢了。

    连雪极细的眉头紧锁起来,他也清楚再这么演下去,也不过作践自己。拿不出真本事来,他这场比试,必输无疑。

    杜哲这边,也看着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他这几天出门去,没想到排行榜上第二那个小子积分突然蹿得好高,只差那么万把来分就要追上他了,这让杜哲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眼看台下的银钱很快就被杜哲超过去,连雪又急又气,他狠狠地咬了嘴唇,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柄闪着锋利光泽的匕首来,不顾一切地朝着杜哲的方向扑过去:

    “曲别意!!你不过比我早生那么几年罢了,为什么天下的好都被你占了去:班主的倚重、权贵的钦慕,大把银钱、声名……论才貌、功底,我哪一样比你差?!凭什么你就是那人人都爱的角儿,我偏要当个没人注意的副旦?!我……我恨你、恨不得要你死——!”

    ☆、攻略9

    =口=

    杜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npc拿着刀朝自己扑过来,他觉得他这个任务选得太有问题,为什么每个npc都这么残暴,动不动喊打喊杀的。

    一言不合,就举报。

    很快,杜哲再一次收到了g的回复:【您好,这并非是系统的bug,支线任务[收服连雪]确实有这样一个设计,感谢您的反馈,g8010】

    杜哲皱眉,看着这个g8010总觉得有点眼熟,掉出主菜单一看:dzz,怎么他每次投诉都是这个8010在处理,这特么也是bug吧!说好的有几千个g呢!

    然而,没有等杜哲第二条投诉bug的反馈送出去,连雪就已经扑了过来。

    连雪分明已有疯癫之状,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扑着杜哲就来。曹雪芹立刻拉着杜哲后退,躲开这毫无章法的攻击。但曹雪芹的回护让杜哲有些焚心,毕竟他曾经亲眼瞧着曹雪芹为了保护他而添了两处重伤。

    虽然npc是个基佬,可是杜哲不能忽略自己的感动。

    看连雪那疯狂样子,一个大胆冒险的念头迅速在杜哲脑中形成,他先将曹雪芹拽到安全的一边,捏了腔调起势、也临时改戏加一句唱词道,“陛下,妾近日梦见天女作一妙曲,她们身着霓裳羽衣,妾愿以此命名此曲并献予陛下。”

    曹雪芹一愣,转而明白杜哲心思,他立刻端出唐皇的样子,给乐班使眼色叫他们起《玉芙蓉》调来。

    《长生殿》里头正好有一出《制谱》,说的就是杨玉环做《霓裳羽衣舞》将梅妃江采萍的《惊鸿舞》给比了下去,从此更得李隆基宠爱。

    乐班不明所以,却还是依着曹雪芹心思起了乐。原来这出戏,旦是要回去换个头面、再改一身戏袍的,因为穿着凤帔跳舞十分不方便,何况头上还顶一个很重的头面。

    但是,曲别意入行甚早,什么功夫底子都扎实到家,无论是刀马旦绝活还是跑台从四尺高的戏台上一跃而下——这一跃可是要踩着跷的跳的,跳下不说还要再疾跑一段,单这一样,就足称一绝了。

    不同于理亲王的侍卫队训练有素、攻击都是套路。连雪这小娘炮手里虽拿着凶器,但都是瞎捷豹乱砍,杜哲有心叫连雪吃个暗亏,更叫他日后不敢胡来。于是故意引着连雪刺他,借着躲避之机成舞。

    霓裳羽衣舞本是一曲婉转的软舞,可是有了匕首的寒光穿插其间,却生了剑舞之意!

    只见杜哲手中的水袖轻扬、腰身朝后仰过去,几乎以接近九十度的曲度来躲开锋利的刀刃。水袖又卷过连雪手臂,杜哲借机一跃而起,按在连雪背部后颈处、一个翻身而过,明黄凤帔在这么一圈旋转之后展开、更飘逸好看,他头上的点翠在阳光下也闪出蓝紫色精光来——

    连雪被杜哲逗弄着玩,腾腾杀气都被那一颦一笑的软舞给融进了池上鸳鸯、并蒂花中,天香花开、霓裳一舞,倒真像连雪还是副旦的时候,曲别意作一出戏,而他在旁帮衬的模样。

    台下看客们见有惊无险,都以为这是曲别意别出心裁的设计,连连叫起好来!杜哲微微一笑,悄悄转身脱开了连雪攻击、来到了曹雪芹身边,款款做了一拜,还未等他道一句词,曹雪芹就十分会意、起身拉着他急退到帘口,道,“天已薄暮,妃子随我进宫去来。”

    杜曹二人携手下台,只留连雪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孤零零站在戏台上,台下是雷动的掌声和喝彩,连雪一句都听不进去,有水珠滴答落在了匕首上,明明是七月里,夏暑正浓,他却觉得浑身都冷得发疼。

    将雷动的掌声隔在矮帘后,一路行到妆间相对独立的纱橱内,身着龙凤对帔的曹杜二人,却是对视一眼,然后执手而笑。

    系统:【恭喜您完成了支线任务《收服逆徒》完成度(1/1),任务奖励额外积分2000】

    杜哲款款一拜、郑重道谢,“雪芹,今日谢谢你来。”

    曹雪芹偏着头看了杜哲一眼,也不管这里是查楼、橱外人来人往,他俯下身去在杜哲唇上落下一吻,搂着他腰的手顺势往下一滑,捏了杜哲的屁股一把,又在杜哲耳边低语一句。

    被捏屁股的时候,杜哲本只是皱了皱眉,可曹雪芹那么一句混账话又让他气得推开了曹雪芹,压低声音骂了一句,“胡、胡闹!”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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