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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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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金手指不太对 作者:清凉油小王子

    第19节

    乌奴儿在心中默念了一句神诫,终于决定要硬下心肠去完成这份任务。

    她解下了身上的帕子,盖住了女孩的脸,只露出那花瓣一样的嘴唇,随即举起了手中的药瓶。

    眼看那瓶中翻腾着恶意的药水就要滴入那孩子的咽喉,乌奴儿却惊叫一声,跌落在了地毯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乌奴儿惊魂不定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见没有什么异常,她又将目光转向了床上那个还在熟睡的稚童。

    她本以为自己刚才发出的惊呼声足以将那人从梦中惊醒,却没想到对方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是一副安惬的模样。

    乌奴儿见此表情有些恍然,难道这都是自己太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可自己分明感受到了异常的灼热感,像一根淬着毒的银针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胳膊,对对,就在那瓶□□即将倒入那人嘴里的时候。

    她边回忆着,边卷起了袖子,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一个似是被灼伤过的伤口正好露了出来。

    这……这不可能……刚才自己身边根本没有人,那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难道说……这是神诛?!

    乌奴儿被这个答案吓得僵直了身体,只觉得从那个伤口开始,一种密密麻麻的痛意渐渐蔓延到了全身,让她逐渐产生了恍若濒死的错觉。

    ——

    珀莉费劲地控制着自己的翅膀,摇摇晃晃地停在了这个侍女的肩上,然后找准位置毫不留情地刺了一下。

    快离开我的身体!否则我就刺死你!

    直到那个侍女被这神秘的伤口吓得尖叫连连,彻底消失在了房间里,她才慢腾腾地飞回自己原本的身体旁边。

    女孩依旧在熟睡,珀莉也不急着先回去,她趴在了女孩头顶上,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在那个侍女进门之前,她就已经醒了,但是不知为何,她竟发现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躯体,独立转化成了一只蜜蜂。

    这大概与她在发高烧时听到的那声“啪嗒”有关,当时她实在是太难受了,脑袋里想的全都是怎么离开这个难受的地方,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她听到了这个声音,然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发现自己变成蜜蜂后,最开始她也很慌张,但随即她就发现自己只要与人形身体有所接触,她就又可以变回人类。

    仔细想来,这还是一件蛮神奇的事。

    起码跟穿越一样神奇。

    趁着变成蜜蜂的这段时间,她也顺便理清楚了现在的状况。感谢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慷慨,她拥有了与之对应的全部记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珀莉·奥斯特,极东大陆奥斯特帝国的唯一王储,三岁以前,她享受着全帝国最高等的待遇,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但这些美好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她的父亲突然死在了女人的双腿之间,然后莫名其妙得了“重病”的她不得不随着父亲的正妻移居到王城的最里面,避不见人。

    此后便是噩梦一样的两年。

    她被隔断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方式,从骄傲的公主沦为了一个在鞭子底下哭泣呻、吟的孽种。她也曾天真地幻想过自己的祖父和祖母能将自己救出生天,然而当她亲眼看着国王和王后御用的来使,被她那“丧夫心痛”的母亲婉言请出宫殿之后,她就知道这个幻想破灭了。

    仆人的冷眼旁观亦或是助纣为虐,每日每夜的咒骂殴打亦或是残羹剩饭,终于在一个温暖的午后,让忍受了病痛折磨整整3天的珀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然后取之而代的,便是一个异界的来者。

    珀莉·奥斯特?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plly等等!这不是《王城贵族》中的那个女配吗?最后死于情人匕首的那个!

    珀莉现在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本《王城贵族》最近刚好被搬上了银幕,而里面的那个出演女主角的正好是她最喜欢的演员朱莉·凯奇,当时上映的时候,她甚至还买了原著来帮助自己理解剧情。

    就如同这本书的名字一样,《王城贵族》讲述的是一个名叫卡利斯·沃特的贵族青年和一个曾经被他抛弃过的女人之间相爱相杀的故事。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卡利斯在一开始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放养在乡下的私生子,后来因为嫡兄的意外离世,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继承爵位的机会。

    为了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他抛弃了已与他私定终身的农家女孩爱娃,转而投入到了贵妇们的怀抱,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爱娃已怀上了他的孩子。不过就算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也一定是不屑一顾吧。

    总之,此后他一直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直到某一天,在一场贵族宴会上,卡利斯意外遇到了已是子爵夫人的爱娃,并且遭到了来自她的疯狂报复,最后不得不以命断囚笼收场。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负心渣男被复仇女虐杀的故事,而这个叫珀莉的女配不过是作为卡利斯追逐的对象而出场过几次,虽然结局同样不容乐观。

    总之一切的地方都对的上,这个plly和里的那个plly绝对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在长大之后被情人虐的剧情开始之前,还存在一个被嫡母虐的梗。

    正在她为前途发愁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争论的声音。

    ☆、第67章 一

    一、

    还是熟悉的狗洞,还是熟悉的夜晚,我回到了被带走的那天晚上。

    我愈感赖豪受天眷顾,因为我一直觉得能够同时操纵时间和空间,这是只有神才能做得到的事。想来赖豪所提的在山崖下得到的宝贝大抵于此有关吧。而那时我被困在了十年之后,也是青行小僧将回去的方法告诉我的,或者说是赖豪借它之口告诉我的。

    离开前,我曾问过赖豪是否知道山下最后去了哪里,他只说那个困在结界里的妖怪,选择了和我的祖父一样的路。

    和我的祖父一样啊……

    生老病死还是结婚生子?亦或是两者都有?

    对于术士家族来说,传承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特别是近几代都只有一个传人的情况下,不结婚就意味着整个家族都将要走到尽头。我的祖父必须娶妻,必须生子,就如同我的未来一样。所以他不可能和山下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

    那面对这样的言叶斑野,山下该有多绝望。等了几百年,等回来了一个完全变了模样,再无法爱他的抚子。

    我没有再往下问,只觉答案不会如人所愿,况且言叶斑野已死,再多的故事也该随他一同被时间掩盖。

    只是人人都善谈来生,今生尚且如此,来生定要如何如何。

    可惜,他与山下再没有来生了。

    转生之术是防止家族人才出现断层的最后一道防护。在那个术士衰败的年代,也是凭着这个秘术,才使言叶家族绝大多数的典籍术法没有失传。

    但是作为代价,接受转生的人,将再也无□□回。

    ——

    滑瓢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转,但是头发依然没有再次长回来。不过我和惠子小姐都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对滑瓢来说,只要能找到惠子小姐,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曾经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在身体状况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里,他给我的回答也依然是“不后悔,不回去。”

    但是现在我稍微能理解一点了,大概是因为惠子小姐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吧。

    就像青行小僧对赖豪来说是特别的一样。

    妖怪之间,最亲密最亲密的关系,也不过是能陪在一起。

    直到它们离开的时间来临。

    只可惜,滑瓢对惠子小姐来说,虽然也很特别,但却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因为她在意的,是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

    自从那次下山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神护山神了。他最近似乎在忙着做什么事,写给我的信里难得见到了几个错别字,字迹也潦草了起来,看来确实是忙得没时间了。不过他还是会时不时地给我寄一些小东西做礼物。比如说是摸三下就能喷出烟雾的石头啊、贴在脑门上睡觉就能灵魂出窍的树叶啊、吃了一分钟内能拥有透视眼的饭团啊……

    但是因为作用太奇怪了一点,所以至今为止我都没有使用过它们,只是把这些东西专门找了一个纸箱子囤起来。当然基于礼尚往来的原则,我也会帮他带他最喜欢的玻璃珠子作为赠礼。

    ……好吧……其实他要是不说我根本就不打算送这个……

    主要是最近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玩具店,里面进了一全套的三百六十五色渐变炫彩玻璃球。他虽然下不了山,但是信息比我还要灵通。那家店开门第一天,他写来的信里就已经开始拐弯抹角地提,自己家里最近缺一些圆形的颜色各异的装饰品了。

    后来大概是发觉我对这些礼物兴致缺缺,他也没有再送我这些山上的“特产”,而是转而送来了一些传记。

    这些传记的作者大都是实力强大的大妖,大抵是出于走上人生巅峰之后开始闲的蛋疼的关系,它们学了些人类的方法来派遣寂寞,而写自己的传记就是其中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曾经风靡一时,许多大妖写完自己的传记后,还会派不受结界限制的小弟们,带着自己的手稿到山下去找人加印。

    据山神的描述,那其实是一种相当有趣的情景——几个装着怪模怪样的青年扎堆包围了附近所有的书局,没钱还逼着别人给他们做抄本,人家不干就直接掏金子砸人。

    是的,不是那种炫耀有钱的砸人,而是你不听话我就用我的武器砸死你的那种砸人。

    最后它们费劲了口舌,用尽了“武器”,才成功为自家老大搞到了文稿的印刷版1。

    本来这些东西还都只是在内部流传,主要的作用就是让手下的小妖怪们知道,自己的大王当年曾经怎么怎么牛、b。但是毕竟好奇心这种东西,人人都有,更何况都是一座山上的妖怪,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你经历过的事里面肯定我也曾经或多或少地插、过一脚,就是不知道现在你会怎么描述我那一脚。

    再来小妖之间也互有攀比,你说你家大王厉害,我说我家大王厉害,最后各把传记翻开来,结果同一件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描写方法。

    所以到后来,为了防止对方为了提高自己在小妖当中的声望,而故意贬低自己,互送传记在当时就成为了另一种大家共同默认的原则。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据实以录的,比如说山神强烈推荐的这本《镜丘传》,这是几百年前一个叫做镜丘的狐妖写的。之所以得到强烈推荐,是因为这是所有山神收藏的传记里面,编故事编得最烂最出格的一个。

    首先镜丘其妖,只能算是一个勉强能够自保的小妖,以它的地位水平,是根本没有资本去写自己的传记的。但是它还是写了,而且写了洋洋洒洒五十多页,只不过内容通篇都是在吹自己的牛、逼。

    他大谈自己如何如何得上天眷顾,与多少多少大妖是闺中密友(?),知道它们多少多少辛秘,然而它所谓的辛秘大体观之,都是一些风言风语,胡乱猜测罢了。

    事实上这本传记也只有原稿一份,本来只是它自己闲事翻出来意、淫的消遣,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山神的手里。

    山神将它附赠在信中送来,本来是想博我一笑,也做个消遣的。谁料翻了没几页,竟让我在里面看到了关于青尺的叙述,而且这一段的叙述还相当正式严谨,用一种和它的前后文完全不一样的笔调。

    事实上这两个人确实没有什么交集,对于青尺它只是稍微提了一提,重点主要是落在一个眉心有一颗红痣的僧人身上。

    而那个僧人,名字叫阿布那。

    ——

    镜丘是在一种非常意外的状态下遇到他们的,或者不能说遇到,应该是尾随上他们的。

    那时它正蹲守在一个狭口的高处,准备借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偷袭一两只和它实力相差不大的妖怪。那时候的镜丘和其它的妖怪们并没有什么不同,渴望力量并不择手段,一点都看不出它后期会是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然而那天它的运气并不怎么好,蹲守了一整天也没有见到一只妖怪的影子。眼看天色渐暗,它也不敢再逗留,毕竟在野比吕,夜色下的危险和不可知远胜于白天。就它泄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它突然看到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正在向它的方向移动过来。

    ……啊……原来是一个光头啊……

    诶诶诶?!是人类的味道!

    镜丘赶紧伏低身子,严正以待。它可不是傻子,能在这个点上野比吕这座妖山的人类,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它心里已有了答案,来者必定是个术士,只是不知他此番上山有什么目的。

    待对方再走近一些,它才发现那光头身后还用铁链牵着一只腐祸。不过奇怪的是,虽然被对方以这种方式对待,那只腐祸却不见丝毫恨意和杀气,反而看上去心情还挺不错的。

    它愈觉奇怪,便动了心思跟在了他们后面。谁料愈跟心中的疑惑就变得愈大。

    盖因为那光头除了用铁链子锁住它,其它方面不仅没有亏待它,简直可以用优待来形容了。亲手喂水喂饭喂水果什么的也就算了,休息的时候还默许对方躺在他的腿上睡觉。这种种看来,实在不像是一个人类和一个妖怪相处的方式。

    再说那腐祸看那光头的神情,简直温驯得不能再温驯,脸上满满都是依赖和亲昵。而光头虽然总是冷着个脸,可望向对方时,眉眼却是柔和的。

    镜丘当时的心情大概能用一句日、了狗了来概括。

    那时盯上他们俩的也不止镜丘一个妖怪,其间不乏有实力资质中上的妖怪,但凡是出手的都被那只腐祸先一步解决了。

    有个本来冲着腐祸去,打算尽一下同胞情义,救它于水火的獭狸被它打败后,气得不顾身上的伤口就一边喊着“我是在帮你诶!”又冲了过去。

    当然结局还是被对方碾压了。

    对于獭狸的“帮助论”,腐祸显然全然无法接受,留下一句“我是自愿的。”就跟在那光头后面离开了。

    那只受了重伤的獭狸,则被落在了这片危机四伏的树林里。

    最后镜丘实在看不过眼,趁其它同样暗中窥伺的妖怪们下手之前,将獭狸给叼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只獭狸被它所救后无以为报,就和它结成了兄弟。这獭狸天资本就过人,此事之后更是褪了青涩,修行之路愈发顺畅,没消几百年就成了名动一时的大妖。

    是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就是镜丘有胆子以小妖的实力写自传的根本原因。而且从这一部分开始,它的笔调就开始炫酷得简直不要不要的。如果说之前的部分只是小小的吹嘘自己的话,那么后面简直是吹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这獭狸得是有多宠它,才能由着它牛皮吹上天也不戳破。

    ☆、第68章 二

    二、

    不过镜丘一直都对那个光头和腐祸的组合心存困惑,它那时也曾注意过那两人前行的方向,发现他们一路上的路线都是笔直向东,如果没有中途改道的话,那他们两个的目标不出所料应该是——山神的栖息之所。

    它不明白这两个人去见山神要做什么,再说离山神所住的地方越近,所遇到的妖怪实力就越强,能不能登顶也是个未知数。

    只是此后再没有信息传来,它也渐渐歇了好奇心,心里默认他们已经折损在了路途上。谁料一周后,在它觅食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们。

    不过这次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尾随在他们后面。

    那腐祸似乎受了重伤,整个人脸上都呈现一种极其颓败的灰色,但是它漂亮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光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一样。光头看上去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衣服都是完完整整的,只是表情难得带上了一丝愁苦。

    它看见他们的时候,腐祸正把头埋进光头的怀里在休息,整张发灰的脸上都是快乐的神色。而光头则慢慢地在轻抚它的背部,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温言安慰对方。

    它那时还要为受伤的懒狸采些药材,又兼之和懒狸相处久了,心里的天平慢慢偏向于对方的关系,对于这两个罪魁祸首想到不喜欢。但它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那两人下了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再到后来,大概是隔了好几百年之后,它才从已是大妖的懒狸口中听到了些端倪。

    那光头不是一般的光头,准确来说应该是个东渡过来的光头,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只腐祸。而那只腐祸似乎也不是一般的腐祸。

    万尸堆里才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孕育出一只腐祸,其一降世便是准大妖的实力,但那只腐祸的厉害程度却完全不止如此,而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拥有这样远超种族潜能的力量,已经不可能仅仅只是腐祸了,而是妖星所选择的寄居体!

    ——

    每隔千年,在人类和妖怪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妖星便会现世。

    它会寄居在一个它看中的妖怪或者人的身体里,在给对方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不停地侵蚀对方的理智。等到这躯壳完全为它所用的时候,杀戮就开始了。

    曾有人猜测过世间为什么会出现妖星这种东西,纵然说辞不一,争论不休,但有一个答案是所有大妖都选择默认,或者说从不摆在台面上说的——剔除多余之人。

    资源太少,人类和妖怪太多,一旦人类和妖怪的数量超过一个点的时候,妖星就会降世,尽可能地剔除掉处于底层的,最无用的那部分人。

    但这种屠戮是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的,即使已经使人口数量达到了合理值,如果没人制止,它还是会继续杀戮下去,直到这个世间只剩下它一个人。

    而且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它的实力也会不断增强,直至强到山神也束手无策的地步。

    所以妖星降世后,必须在它的宿主意识还没有被全部吞噬的之前,就先扼杀于萌芽。

    那和尚想必也是为了妖星一事东渡到这里的,寻找多年后终于找到了这只腐祸。可他并没有选择杀死它,而是选择带它上山,寻求一方山神的帮助,这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不过镜丘倒是不意外这一点,毕竟以那两人相处的样子来判断,确实不像是能轻易下得了手的样子。

    懒狸在这方面也没有跟它细说,只提了那光头向山神求得了一件东西,并用那个东西将腐祸封印在了山下的一个地方,随后也就不知所踪了。

    ——

    所以那只腐祸应该就是后来被封印在镜中的青尺,而那个光头则是阿布那。

    那时封印解除后,它说要去找的人应该就是镜丘口中的那个光头了。

    只是怎么可能找得到啊……距那时已过了几百年,而人类匆匆一生不过数十载……再怎么找也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

    我合上书,微微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控制不住好奇心地想给山神写信,询问他关于青尺的那些事。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又冷静了下来。

    我当时之所以坚持要等青尺回来亲口告诉我它的故事,根源不在于好奇它的故事。

    而是希望能够再见它一面。

    离别之时我已有此生再不能再见的预感,要是我已经从别人嘴里听全了它的故事,它就不再欠我什么,也再无回来见我的必要了。

    青尺是特别的,在我的心里它其实和惠子小姐不相上下,即使我于他们而言并非最重要的。

    青尺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虽然大多数都欠缺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那些故事平抚了我初来时的惶恐不安。

    我希望它能有一个,不同它嘴中故事的美好结局。

    ——

    当山神寄来的信装满一整个纸盒子的时候,我也升到了高校,成为了一个高中生。其间山神有邀请我去他的家里逛逛,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叫做雪女的妖怪,它对我很有好感,山神甚至有一段时间都写信让我最近不要上山,就怕我会被雪女拐回去当丈夫。

    按照他的说辞,雪女是一种非常喜欢

    二、

    不过镜丘一直都对那个光头和腐祸的组合心存困惑,它那时也曾注意过那两人前行的方向,发现他们一路上的路线都是笔直向东,如果没有中途改道的话,那他们两个的目标不出所料应该是——山神的栖息之所。

    它不明白这两个人去见山神要做什么,再说离山神所住的地方越近,所遇到的妖怪实力就越强,能不能登顶也是个未知数。

    只是此后再没有信息传来,它也渐渐歇了好奇心,心里默认他们已经折损在了路途上。谁料一周后,在它觅食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们。

    不过这次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尾随在他们后面。

    那腐祸似乎受了重伤,整个人脸上都呈现一种极其颓败的灰色,但是它漂亮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光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一样。光头看上去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衣服都是完完整整的,只是表情难得带上了一丝愁苦。

    它看见他们的时候,腐祸正把头埋进光头的怀里在休息,整张发灰的脸上都是快乐的神色。而光头则慢慢地在轻抚它的背部,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温言安慰对方。

    它那时还要为受伤的懒狸采些药材,又兼之和懒狸相处久了,心里的天平慢慢偏向于对方的关系,对于这两个罪魁祸首想到不喜欢。但它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那两人下了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再到后来,大概是隔了好几百年之后,它才从已是大妖的懒狸口中听到了些端倪。

    那光头不是一般的光头,准确来说应该是个东渡过来的光头,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只腐祸。而那只腐祸似乎也不是一般的腐祸。

    万尸堆里才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孕育出一只腐祸,其一降世便是准大妖的实力,但那只腐祸的厉害程度却完全不止如此,而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拥有这样远超种族潜能的力量,已经不可能仅仅只是腐祸了,而是妖星所选择的寄居体!

    ——

    每隔千年,在人类和妖怪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妖星便会现世。

    它会寄居在一个它看中的妖怪或者人的身体里,在给对方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不停地侵蚀对方的理智。等到这躯壳完全为它所用的时候,杀戮就开始了。

    曾有人猜测过世间为什么会出现妖星这种东西,纵然说辞不一,争论不休,但有一个答案是所有大妖都选择默认,或者说从不摆在台面上说的——剔除多余之人。

    资源太少,人类和妖怪太多,一旦人类和妖怪的数量超过一个点的时候,妖星就会降世,尽可能地剔除掉处于底层的,最无用的那部分人。

    但这种屠戮是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的,即使已经使人口数量达到了合理值,如果没人制止,它还是会继续杀戮下去,直到这个世间只剩下它一个人。

    而且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它的实力也会不断增强,直至强到山神也束手无策的地步。

    所以妖星降世后,必须在它的宿主意识还没有被全部吞噬的之前,就先扼杀于萌芽。

    那和尚想必也是为了妖星一事东渡到这里的,寻找多年后终于找到了这只腐祸。可他并没有选择杀死它,而是选择带它上山,寻求一方山神的帮助,这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不过镜丘倒是不意外这一点,毕竟以那两人相处的样子来判断,确实不像是能轻易下得了手的样子。

    懒狸在这方面也没有跟它细说,只提了那光头向山神求得了一件东西,并用那个东西将腐祸封印在了山下的一个地方,随后也就不知所踪了。

    ——

    所以那只腐祸应该就是后来被封印在镜中的青尺,而那个光头则是阿布那。

    那时封印解除后,它说要去找的人应该就是镜丘口中的那个光头了。

    只是怎么可能找得到啊……距那时已过了几百年,而人类匆匆一生不过数十载……再怎么找也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

    我合上书,微微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控制不住好奇心地想给山神写信,询问他关于青尺的那些事。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又冷静了下来。

    我当时之所以坚持要等青尺回来亲口告诉我它的故事,根源不在于好奇它的故事。

    而是希望能够再见它一面。

    离别之时我已有此生再不能再见的预感,要是我已经从别人嘴里听全了它的故事,它就不再欠我什么,也再无回来见我的必要了。

    青尺是特别的,在我的心里它其实和惠子小姐不相上下,即使我于他们而言并非最重要的。

    青尺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虽然大多数都欠缺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那些故事平抚了我初来时的惶恐不安。

    我希望它能有一个,不同它嘴中故事的美好结局。

    ——

    当山神寄来的信装满一整个纸盒子的时候,我也升到了高校,成为了一个高中生。其间山神有邀请我去他的家里逛逛,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叫做雪女的妖怪,它对我很有好感,山神甚至有一段时间都写信让我最近不要上山,就怕我会被雪女拐回去当丈夫。

    按照他的说辞,雪女是一种非常喜欢

    ☆、第69章 三

    卷一闷骚暗萌攻

    r1、

    等许让睁开眼的时候,世界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他正穿着校服坐在大学的课堂上,周围都是一群同龄的学生。这情景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恍惚了好几秒,才借着低头看书的时候迅速提取了这次的任务信息。

    与以往不同,这次他穿越的世界是一本,故事大概就是讲主角林清有个青梅竹马的好基友,这个好基友一直都喜欢主角,只是苦于不知道怎么告白,就在他纠结怎么让主角爱上自己的时候,他却意外得知主角跟学校里的老师好上了,而且主角还不是自愿的,而是落了把柄在那个老师手里,所以不得不听他的。于是好基友为了帮主角脱离魔爪,就开始跟那个老师斗智斗勇。

    只不过充英雄的结局是,小受成功摆脱了那个老师,跟学校里一个高富帅好上了,而好基友却代替他入了魔爪。

    对于这次任务,系统指示的反杀对象正是故事里那个老师,不过这次他倒是意外的没有直接穿越成主角,而是成为了故事里那个傻得可以的好基友。

    虽然经过那么多世界的历练,许让的记忆力已经提高到一个非常可怕的高度,但是为了防止有疏漏的地方,他还是将系统提供的副本又扫读了一遍,直到确定每个细节都了然于心了,他才收拢好所有思绪,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

    洗完澡后,许让站在了镜子前,认真打量起了现在的这具躯体。

    与主角那副颇为俊秀的模样不同,眼前这个同样名叫许让的倒霉蛋在长相上会偏稚气一些。

    奶白色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笑起来的时候总会显露出来的浅浅酒窝,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懵懂而天真,根本猜不到他早就成年了。

    许让对于这副样貌非常满意,一个看上去更好欺负,更听话顺从的玩具,而且同样是自己的学生,相信目标知道怎么选择。

    只要目标不把注意力放在主角身上,他的任务就等于完成了一半。

    许让擦了擦脸,对着镜子做出一个羞怯的笑容,仔细观察后见没有什么不妥,他才慢慢走出浴室。

    他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寓,两厅两室,是许让的父亲因为担心自己儿子跟一群人住在一起会不习惯,专门给他添置的。然而许让在搬进去的第一天,就以一个人住着害怕为由,将主角也拉来同住了。

    他本来是想借着住得近的优势,近水楼台先得月,然而最后却不仅月亮没得到,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而“月亮”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发呆,见许让擦着头发出来了,他赶紧关了电视,露出了一副颇为忐忑的表情。

    “阿让……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许让闻言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正好是故事的开场。

    主角林清通过聚会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妹子,本打算几天后约她出来见面,拉近距离,却被新教授的到来而打乱了计划。因为林清是学生会主席,按照惯例,新教授来了自然是要由他来接待的,可他实在是不想错过那个妹子,所以就拜托许让这个副主席替他一次。可那天许让刚好有点发烧,根本没办法出门,况且比起看着他去和妹子约会,他更乐意林清去接待新教授,所以非常难得地没有帮他的忙。

    许让的这次拒绝让主角很为难,毕竟如果找普通同学来接待,会显得不够重视。而且最近刚好是学生会主席换选的时期,他不能因为这个而丢了主席的职位。

    所以林清最后无法,只能推了约会,去做了这个令他后悔终生的接待。

    这也正是后来主角恨起许让的一个重要原因,他认为如果那次接待许让替他去了,他也不用被那个病娇缠上。

    “你还记得上次聚会的时候,我认识的那个黑长直吗?

    许让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林清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见他点了头,林清露出一个非常纠结的表情继续道:“我刚才收到她的短信了,她说答应明天和我去约会。但是明天那个教授不是要来吗,我必须去接待啊,根本没时间和她约会!”

    “所以你是要我替你去接待教授吗?”许让听完林清的话,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可林清却莫名有种他正在生气的感觉。

    他有些不解,因为这实在有些和许让平时的性子相悖,平时不管自己有什么困难,许让总是非常积极地来帮忙,而且一句怨言都没有。所以虽然自己看上去才是年纪更大的一个,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还是让他逐渐养成了依赖许让的习惯。

    人的惯性思维是非常可怕的,虽然有些困惑,但他也没有细想,依然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讲:“拜托你了嘛~我知道阿让人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阿让了~”他说完后直起身体,一把抱住了许让的腰,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起来,“阿让会帮我的,对吧~”

    过了几秒,他的头顶上传来了一如既往的“好”。

    “阿让人真好,我真想一辈子和阿让待在一起~”林清心中暗暗有些得意,果然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阿让跟自己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乐意帮自己的忙。

    只是他还没高兴完,许让就主动推开了他的身体,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这一举动让林清愣了几秒,平时自己和阿让腻歪的时候,他总是很开心的样子,怎么这回自己居然被推开了?

    他观察了一下许让的神情,却只看到他正在眉眼低垂地擦头,样子没有什么不妥。

    “这个……阿让明天是有事吗?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

    “没事,明天你去约会吧,我去接待新教授。”许让露出一个如常的温和笑容,随手将湿了的毛巾披在肩上,“对了,我最近有点事,这几个月都会晚回家,你的午饭和晚饭我可能没时间做了。”

    “我困了。”说完他连给林清说话都时间都没有,就径直回了房间。

    林清看着许让消失在门后,只觉得莫名有些发慌,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这让他一时有些迷惘,连明天可以和漂亮妹子约会这样的好事,都让他有些开心不起来。

    是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阿让突然离自己远了起来……

    门的另一头,许让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对于林清会出现的反应,他自是心知肚明。不过这不属于他需要在意的范畴,因为他的任务只是让主角避开剧情,以及收拾掉故事里的那个病娇就行了。为了完成这些任务,他势必要想尽办法找机会接近那个病娇,住在学校里会更方便一点。

    况且主角本来就不喜欢许让这个人,现在许让没有了对那份让主角厌恶的感情,于己于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剧情里,许让为了主角做了许多错事,而主角在知道他的心意后,不但没有受到感动,还为此疏离许让,最后导致他被那个病娇困住的时候无人可以求助,最后只能用自杀的方式来逃离一切。

    许让对于像主角这样的朋友,一向是谢绝不敏。不管怎么样,对于代自己陷于危险的朋友,因为“他是同性恋而且喜欢的人是自己”这个理由,不伸援手,就已经可以反应出他的本性。况且主角又不是真的一点东西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为了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朋友”的帮助,而一直不愿意去细想。他还天天撒娇,老是说“最喜欢阿让了”,让许让根本没办法放弃,反倒是按照将这份暗恋弄得愈演愈烈。

    所以比起主角那颗玻璃心,他更在意的是明天要怎么让那个目标对自己感兴趣。

    按照剧情,目标人物其实也不能算是一个十足的病娇,或者说,他只对主角一个人病娇得起来,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对许让感起了兴趣,跟主角说可以让许让取代他。主角为了离开这个病娇,只能把自己的好基友往火坑里推了,而且推完就跑,半点没有在意许让的生死。

    至于目标为什么会对许让感兴趣,这点在里并没有说明,不过许让猜测大抵是他玩腻了主角,又见许让长得更好欺负,就萌生了歹念。

    如果他的推测没有出错,那么明天自己就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将目标的注意力全部吸引的自己身上,再找个机会拿住他的把柄就可以完事了。

    许让看了一眼闹钟,见已是半夜,也不急着细想,关了灯就入睡了。

    再抬眼时天已大亮,许让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林清,想来他大概是赶早去约会了,毕竟想要约会成功,男方必须做到的就是提前到达,好让女方感受到他的心意。

    他匆匆吃完早饭,就按照林清的交代,坐车赶去了机场。彼时他并不知道目标的长相,但是因为系统会给关键人物的脑袋上打一个大大的箭头,所以他并没有像原剧情中的主角一样,举着牌子傻乎乎地站在候机处,而是一个照眼就轻易找到了目标。

    r2、

    来者穿着十分正统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紧紧的,扣子也扣到了最上面一个,脚踩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皮鞋,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许让面前。

    许让顺着他头上的箭头看了下来,发现目标的容貌有些偏欧式,五官立体,眉眼则异常俊朗,如果把他放到屏幕上,大概也属于被人舔屏的男神级别。只不过他的皮肤有些发白,气质也十分冷冽,一看就是一副生人莫进的气场。

    根据中的设定,目标也确实是一个内心非常闭塞的人,据说他在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绑匪当时嫌小孩子照顾起来麻烦,就直接把他塞进一个房间里,其间连一日三餐都只是从门上一个小窗口送进去,平时更是连一句对话都没有,他在里面被关了10个日夜。等到他最后成功被解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变了。

    似乎每个变、态都有过一段童年阴影,他们在那个时候受到了多少伤害,在长大之后,就会无意识地将这份伤害放大无数倍,投射在他人身上。

    一开始是林清,后来是许让。

    故事最后并没有对许让和目标有更多描写,因为重心在后期基本放在了林清和他男朋友的事情上,他很难从中窥伺到一点许让和目标的结局。

    但是想来也不会太好。

    许让摇摇头,摒弃掉那些胡思乱想,快步走到了目标面前。

    “请问是迟净舟教授吗?我是xx大学的学生会副主席,我叫许让,学校派我来接待你一下。”

    迟净舟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或者他从来都不注意身边的人,他只会在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才稍有反应。

    他下意识地顺着声音微微低下了头,面前的少年看上去有些稚嫩,一张精致的脸上都是忐忑和羞怯,唯有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许让……?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僵硬了许久,半晌他才开口接上许让的话茬,只是声音听上去异常干涩:“许让?”

    “诶?是!”许让注意到了迟净舟的异常,他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迟净舟目光深沉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只到许让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

    他收拢好情绪,淡淡道:“我是迟净舟,接下来我们去哪?”

    许让赶紧把接下来的行程说了一遍,主要就是先带他去学校配发的公寓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去学校熟悉环境。

    见对方没有疑义,许让伸手打算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自己来就行了。”迟净舟捏了一会儿,半晌才面不改色地松开手道,见许让表情有些尴尬,他沉吟了一会儿又补充道,“重,你拿着会累。”

    许让闻言只能羞怯地笑笑,一副教授您人真好的模样,但是在心里却早就翻了天。

    因为目标的反应跟剧本里的完全对不上啊!当时林清来接待他的时候,一整天里他半句话都没有说,全程靠点头和摇头来沟通。而且一看见林清这个接待者,他就放开手,让对方替他推行李了,哪里来什么“东西重,怕你累到”的鬼话!况且初次见面,他的反应也太奇怪了点,难道说在故事没有提到了地方,许让和迟净舟曾经遇到过?

    抱着种种疑惑,他跟迟净舟到达了学校配发的公寓里。公寓离学校非常近,两厅三室,里面布置的异常简洁,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品,但是处处都是心意。

    许让知道,为了请到迟净舟这位国内医学界泰斗的关门弟子,学校以二流大学之资能请到他,真可谓是不惜重本,为了让他能安安心心地留在他们这里,学校几乎是费尽心机地打算让他满意。

    本来接待他这样的大事是绝对落不到林清身上的,起码都得是一些校领导的事,但是后来学校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说,迟净舟讨厌太多人的场合,每次接待他的人基本只有一个,而且跟学生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比较会说话一点。所以学校左思右想之下,只能派林清这个学生会主席出马。

    不过对此林清并不知情,因为学生会有时也会接待一下新教授,不过都是一些比较冷门的专业,况且负责通知他的那个辅导员之前跟他起过龌龊,哪里会跟他细谈来者的重要性。所以这次他也以为来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教授,不然他怎么敢将接待的事推到许让身上。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您先休息一会儿,下午2点我再来接您去学校逛一圈,您看怎么样?”见没什么事了,许让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温言对一直偷偷注视着自己的迟净舟说道。

    对方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怪异地道:“我饿了。”

    “呃……要不我给你叫份外卖?”许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却见对方像小孩子赌气似得撇开了头。

    虽然从表面上看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他似乎总能读出一点委屈的成分。

    许让迟疑了一会儿道:“要不……我给您做点?不过我只会一些非常简单的……”

    “好!”迟净舟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抢先同意了,然后瘫着脸,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他眨啊眨的,弄得许让莫名心里一软。

    他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水平,觉得勉强可以做几道小菜,就开了门打算去楼下的地下超市买点菜回来。幸好公寓里已经准备好了锅碗瓢盆,不然就他口袋里那点钱,还不如吃外卖呢!

    正当他起身想要出门的时候,迟净舟也跟着站了起来,显然是想跟他一起去。

    纵然对于他的举止满腹疑惑,但是许让为了刷他的注意力,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两人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一个推车,一个采买,其间许让多次询问迟净舟的意见,不过他总是以点头来回应,一副什么都能吃得样子。

    许让多了个心眼,等他逛到干货区的时候,他特别挑了一包肥肥的蘑菇,然后问迟净舟可不可以吃。

    许让清楚地记得,在故事里,迟净舟是最讨厌吃蘑菇的,因为他觉得蘑菇吃起来像活吞肉虫,非常恶心。在他还没有变、态起来之前,曾经有一次林清和他一起去吃饭,结果林清点了一盘蘑菇青菜,一开始迟净舟还不知道,等菜端上来了,他看着那盘花花绿绿的东西非常不客气的直接吐了。

    迟净舟之前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偷看许让,被他问话的时候吓了一跳,等他冷静下来后,看着许让手中抓着的东西,他的手抖了一下,整个人明显僵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回了神,然后看着许让的脸,非常非常慢地点了点头。

    许让看他那副模样差点没笑出来,他暗地里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把笑意压了回去,做出一副无知无觉地样子道:“可是我不怎么会做有蘑菇的菜,要不下次再说吧?”

    迟净舟的脸立刻亮了起来,为了防止许让后悔,他指了指满满的购物车道:“够吃了,走吧。”然后空出一只手拉着许让,快步走到了收银台。

    收银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见两个帅小伙拉着小手走了过来,表情有些微妙,等结算完所有东西之后,她从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拿了一盒东西,把它放进了塑料袋里。

    “今天做活动,满300会送一点小礼物。”

    许让还没看清楚那是什么,迟净舟就抢先一步冲大妈轻声道了谢,然后一只手拎着两大袋食物,一只手抓着许让匆匆离开了超市。

    “这太重了,您一个人拿着行吗?”上电梯的时候,许让还是红着脸挣开了迟净舟的手,见对方面色不愉,他装作不知情,只是执意要帮忙拎一袋。

    迟净舟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摇了摇头来拒绝,后来见许让还是不肯放弃,他松了脸色,然后伸手摸了摸许让的脑袋,半晌只答了一句:“乖。”

    许让再不敢多言。

    若说之前的羞怯都是装出来的话,那么这次他是真正真正的脸红了。脑袋上大手温柔而细致,让他有一刻产生了正被他人宠溺的错觉。

    不过很快他就收拢了这些情绪。他低低地埋着头,做出一副因为羞怯而不敢和迟净舟对视的模样,实则是在暗自思索着自己的计划。

    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从目标身上看出一点病娇的痕迹,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的任务之一,是确保目标永远都不会对主角病娇。他现在还没有认识主角,并不能保证他认识主角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如止水。

    况且在故事里,迟净舟面对林清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都像是一个人形春、药,各种羞耻py就更不必细说了。

    许让低头思考的时候,殊不知迟净舟正一直放肆地注视着他。

    虽然看不见许让的脸色让他有点不开心,但是摸到了对方的毛乎乎的脑袋,这真的是太棒了!

    迟净舟露出来一个傻乎乎的表情,即使已经收了手,但他仍然感觉对方头发的触感还在指尖萦绕。像是被灼伤了一样,他下意识地舔、抵了一会儿指尖,不过他非常聪明地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低头的许让。

    好想……快点吃掉啊……

    他难耐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r3、

    回到公寓后,许让就进了厨房打算开始做菜,谁料刚拧开水龙头,迟净舟也走了进来。

    大概是猜到迟净舟不会开火的缘故,学校给的房子在厨房这一块的面积并不大,一个人站着还挺宽松的,但是如果再加一个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见许让脸色有些尴尬,迟净舟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反而双手撑在了洗手池两侧,这姿势几乎将许让整个人都环进了怀里:“我饿了。”

    “我我知道……”

    “好饿……”许让还没听清楚他的话,就觉得肩上一沉,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正将脑袋埋在他的颈侧,语气也有些含糊不清起来,“我现在就想吃东西。”说着迟净舟还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然后“嗷呜”一口咬住了许让的脖子。

    虽然力度非常轻,但是许让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具身体的体质非常敏感,若不是他及时咬住了唇,只怕会发出一些让迟净舟更加兴奋的声音。

    他的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放在了迟净舟的肩上推了推:“教教授……我马上就可以做好菜了……您您能先不咬我吗?”

    第1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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