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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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榜同人之谋士病娇:神作 作者:杨潇泠

    第3节

    “先生这是有些发热了,来人,去请吕军医来!”

    梅长苏连忙阻止道:“殿下,在下没事的,只是昨日受了点风寒,回去歇歇就好,况且府上也有大夫。”

    “好吧,那先生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来人,去把随先生来的那个管事和孩子带过来。先生就在屋内休息一下吧。我叫人去把飞流他们叫过来 。”

    “也好,多谢殿下。”

    那边靖王去嘱咐下人蓄壶热姜茶来,梅长苏闲来打量起屋内,发现墙边挂着一把重弓,看起来颇为眼熟,走进一看,这是多年前林殊的弓。梅长苏并没有再上前动那弓。靖王发现对着那弓发呆的梅长苏解释道:“这弓是我一位故友的遗物。先生也喜欢?”

    “是把好弓,可惜苏某手无缚鸡之力,便是有此良弓,也无法物尽其用。”

    靖王刚想说什么,这边列战英进来回禀道:“殿下,黎先生和飞流带到。”

    飞流进来一脸高兴。梅长苏道:“遇到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列战英道:“先生有所不知,刚才飞流在演武场打败了戚将军。”

    梅长苏皱眉道:“瞎胡闹!”

    靖王道:“飞流可是能和蒙大统领打平手的,这戚猛哪里会是飞流的对手!”不过再怎么说,这莽夫与个少年交手,还没打过,无论怎样都是要罚的!过后抽他个十鞭让他紧紧皮子!

    回了苏府黎纲也没吱声,就悄悄去请了晏大夫来。把完脉晏大夫黑着脸开了药方,将一脸讨好笑容的梅长苏一顿数落,令他卧床休息,烧退之前不许下床不许思考不许见客!

    梅长苏只来得及偷偷嘱咐黎纲,告诉十三先生和宫羽可以动一动吏部这步棋了,便遵守医嘱乖乖躺下。

    深冬寒夜,素月高悬,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回来了。先上正文!

    那什么,这为什么没法投雷这个事,我去看了下龟腚,好像只有签约作者可以被喂雷……于是……我肯定不是签约作者。谢谢大家的好意~~现阶段多多留言作者君就很开心惹!

    再解释下,【聂锋feng】【聂铎duo】很像,但是是两个人呦!前者归冬姐,后者归霓凰。霓凰她家这位在电视剧里只出现在霓凰等人口中,我要记得不错连名字都没有出现,但是在中是有点戏份的。本文里也是个酱油党,大家不必太在意……

    ☆、十三章 霓凰

    想要摧毁一个人的办法太多了。但凡是人就有情,有情就会被情所累。亲情,爱情,友情,甚至是同情。然而使人强大起来的往往也是这个情字。

    那么怎样最快速且不着痕迹的摧毁一个人?你要知道,他在乎什么,什么是他会不留余地保护的。然后,你要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最后,你要知道很多的失败都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物。

    无论是五年前收留的心杨心柳姐妹,无论是收留童路一家,无论是有意接近萧景睿,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些毫无关联的人和事,在关键的地点和时间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梅长苏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或不好。他没有强迫任何人,他给过其他的选择,可是他们依然选择复仇。除了对萧景睿他始终会有歉意和愧疚,因为他的无辜,以及自己最终还是会选择辜负。

    没有什么事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所有的成功都是在进行取舍的前提下才能达到。你想要的东西越珍贵,就需要舍弃的就越多。

    何文新,礼部尚书何敬中的独子。这老狐狸年过半百唯有这一子。除非这何敬中心狠手辣到可以舍弃儿子让自己断子绝孙,否则只要他想救人,就已立于必败之地。接下来,只要……

    “啪!”的一声,额头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梅长苏哎呦了一声睁开眼,只见晏大夫瞪眼道:“不许思考!”梅长苏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晏大夫却完全不吃这一套,手里整理着东西头也不抬的道:“脱衣服,趴下!”

    “啊?”

    “啊什么啊?”晏大夫用个简易的小火把捅进一个小竹筒里烧了烧道:“快点!别磨蹭!”

    “晏大夫,拔罐就不必了吧!我吃着药都快好了!”

    晏大夫不耐烦了单手扯开梅长苏的被子就要扒他衣服,梅长苏看这架势知道这是逃不过了,便讨了饶乖乖‘遵医嘱’。

    “啊!……哎呀!!喂喂轻,点!恩!……太紧了!恩,松,松,点气!哇最后这个太热了!!!嗷!!喂喂!刚才没说还要针灸啊!!!”

    听着门里的惨叫声,趴门口听墙脚的飞流望了望身边的黎纲露出个受到惊吓的表情。

    黎纲道:“这府上啊,最不好惹的就是晏大夫。”

    飞流深有同感的猛点头。

    等着晏大夫离去后,梅长苏又狠狠睡了一大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许是昨天连着拔罐针灸加吃药的管了用,今日便觉得身上大好。等着晏大夫今日复诊完说是无大碍了梅长苏才算是解了‘禁足’。不过这个解禁倒是废了梅长苏一番口舌,晏大夫才勉强答应。临了还道,他这身体就是个筛子,本就弱得很,这次感染风寒要多加重视,平心静气少思虑,多吃多睡少劳累才能慢慢养回来。不过说到最后晏大夫也觉得只是不可能的事,便住了嘴,只是叹气。

    不日,便有消息传来,越贵妃复位了。这也是预料之中。只要太子不倒,越贵妃复位是迟早的事。可复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便是皇帝偏袒有心借坡下驴,但誉王怎么轻易放过越氏。

    宫中风起云涌,苏府却是一片安宁。梅长苏刚刚送走因越氏复位而焦急的蒙挚,梅长苏拨开一个蜜桔吃了一片。还没等桔子吃完,黎纲便送过来穆王府的帖子。说是穆小王爷邀他去府上小叙。

    这也正是梅长苏想要的,去了穆王府上,将玉蝉交给霓凰,让穆青去京西的灵隐寺去请周玄清周老先生前来参加朝堂论礼。

    回了苏府,便取出写着礼部的木牌,丢入火盆,烧掉。心情尚好的拨弄着剩下的木牌。就快了呢。

    第二日朝堂论礼,誉王大胜。等尘埃落定,梅长苏便冒着风雪,来到郊外送周老先生离开。当听先生说到黎老先生往日那个武门出身的爱徒,梅长苏一阵心绞。目送远去的马车,梅长苏叹了口气。然后猛然咳嗽起来。黎纲在给他顺气道:“宗主!你没事吧。”

    平了气,梅长苏道:“她来了。”

    从城门方向传来马铃声,只见霓凰郡主渐渐驰马过来。

    这其实才是今天真正的重头戏。霓凰,怕是认出来了。眼下,也却是是与霓凰相认的好时机。

    霓凰此次前来找梅长苏自是有备而来,先从聂铎入手质问梅长苏,又在话语间找梅长苏的疏漏,梅长苏也通过这一系列的问答给出要扶持的真正人选是靖王。可就当郡主问出:“那梅长苏,又是谁?”的时候,这个一直咄咄逼人态度强势的女将军,突然就泪结于盈。

    “你认识林殊吗?”突然间起了风,拂过霓凰耳旁的一缕碎发。

    “认识。”梅长苏看着这个执着的女子。

    “他是真的战死了?”霓凰尽量控制着让自己平静的问出口。

    “是。”如若林殊不死,怎会有现在的梅长苏?

    “战死在哪里?”霓凰明明知道他的回答,但还是要问。

    “梅岭。”梅长苏声音有些沙哑。

    “尸骨葬于何处?”

    “七万英魂,天地为墓。”

    “他的尸骨都没人收?一块遗骸也没有找到吗?”

    “战时惨烈,堆尸入山,又有谁知道谁是林殊呢?”

    “我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可你若是赤焰旧人,为何我刚才提到林殊之时,你不称之为少帅,而直呼其名?”

    “之时一个称呼而已,不管是林殊还是少帅,或是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穆霓凰神色惨然的拉起梅长苏的袖子,又翻开他的衣领,泪水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这里有一颗痣!我记得明明这里有一颗痣!”霓凰松开拉着梅长苏衣领的手,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切都和记忆里的林殊不一样,但是霓凰却坚信,这个人就是林殊。

    一把抱住面前这个消瘦的青年,霓凰泣不成声:“我知道是你!我知道就是我的林殊哥哥!!”

    梅长苏也抬手环住这个悲伤的小妹妹。轻喃了一声“霓凰。”

    外界无论是谁提起穆王府的郡主都要道一声女中豪杰,只有林殊知道,这个小姑娘原本不是这样的。这个姑娘就是一个普通人,曾应也曾撒娇使性,也爱红妆翠珠,也曾和天下千千万万的姑娘一样,是家里的掌上的明珠,是哥哥们娇宠长大的小姑娘。面目全非的何止一个林殊。

    霓凰问他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将人彻底改变,梅长苏只是一阵阵的心疼。霓凰,那你呢?当年穆王爷战死,还未及笄的你又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和悲伤下,保全了这个国家的国土,保全了边境的人民,用瘦弱的肩膀支撑住穆王府,保护好年弱的弟弟?天降大任于斯人,还好你变得越来越好。

    梅长苏稳了稳情绪开口道:“你先不要问,以后有机会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此次回京我所谋之事危险重重!不能暴露我林殊的身份。尤其是冬姐和景琰,他们也不能知道。”

    “冬姐我明白,可为什么不能告诉靖王?”

    本来还有些波动的情绪在霓凰问出这句时,波动的方向变了一下,那一瞬间梅长苏想的是:他现在已经很奇怪了,告诉他我是林殊,我怀疑他会把我捧于手心含于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知不知道病娇啥意思?

    恩,知道

    作者所写的病娇和我百~度出的病娇是一个意思吗?

    恩,不是

    作者不考虑改个名字吗?

    恩,不改

    作者提问:除了ooxx的时候会【脱衣趴下啊啊嗯嗯太紧太松不要】以外,还有什么情况会这样?

    ☆、十四章 疑问

    总之,在与霓凰相认以后,梅长苏又犯病了。被气得跳脚的晏大夫强制性的闭关养病。梅长苏对自己的这副脆弱的身躯简直无语。不能大喜大悲,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受寒受冻,简直就是个瓷娃娃。算算日子离年关还有段时日,梅长苏便在家好好休养了几天。

    奇怪的是,本应当过一阵子才修好的暗道,却在靖王的催促下迅速完工了。于是梅长苏发现,这京城中靖王怎么闲成这样!几乎隔两三天,靖王便顺着密道来探病。今日拿点城西巨记的点心,后日又带了点新鲜的瓜果。

    今天,靖王又顺着暗道到苏府,将手中的白狐袍子递给梅长苏道:“去年在边关猎了几只白狐,前些日子府里整理物品翻到的。我知先生怕冷,这白狐皮子暖和的很,便找人制了这袍子。你看看这长短做得可合适?”

    “谢殿下,苏某……”

    “唉,你别谢来谢去的,先试试再说!”说罢拉过梅长苏,萧景琰一抖那白狐袍环着他,不由分说给他披上,手臂绕至他身前专注的系带子。

    太近了,这个距离,梅长苏甚至能感觉到萧景琰的呼吸。这让梅长苏觉得很不自在。往后稍微退了一步道:“我,我自己来。”

    萧景琰也不矫情,点点头也退了几步,看着梅长苏披着这白狐袍晃了一下神。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这江湖人写的诗果然很贴切呢!

    “殿下……殿下?”

    “恩?哦…”

    “我说,这袍子似乎有点大。”

    “咳,我看着还行。收着吧,要是实在觉得大就拿去改改。”

    为了掩饰刚才的走神,萧景琰坐下喝了一大口茶。

    梅长苏看着牛饮的靖王,却是在想一会要嘱咐黎纲,下次靖王再来不要上好茶。这货其实哪里用茶,直接烧点热水就好了!

    靖王清了清喉才开始说正事:“我听说上次誉王来看你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暴病。皇后中的,是软蕙草之毒。”

    “软蕙草?”

    靖王微微颔首又道:“这种草药服之令人目眩四肢乏力食欲减退,可药性只能持续六到七天。皇后发病时,我母亲正随众嫔妃一起在正阳宫例行朝拜。症状看得清楚,事后也有探查。”

    “这是后宫的事,就让誉王去查吧。结果无非是皇后无法参加祭礼。没什么的。”梅长苏没有告诉靖王此事与言侯爷有关。无论景琰如何与陛下作对,毕竟也是亲生父子,若是知晓言侯曾想刺杀陛下,日后登基对言家一脉定会有心结。倒不如装下傻不要告诉他。

    靖王又向梅长苏开口借人保护户部沈追,梅长苏允了。说到由梅长苏牵线与靖王相交甚欢的几个务实派官员却无法坦诚相待,梅长苏便似不经意的道:“不如我好好策划一下,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让殿下去帮个忙。也好多攒一些人情。”

    靖王微微皱眉开口道:“人情中若无真情,再多又有何用?我以为结交良臣,手腕无需太多,只要我以诚相待何愁他们对我没有好感?”

    梅长苏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靖王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都有些诡异。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奇怪的是,这靖王对他似乎又莫名的好感。前几次本应有冲突的地方都莫名其妙的被打断或者拐了弯。这让梅长苏很是担心。前期如果靖王好感值太高,中期的一些动作恐怕会有变数。所以今天他就是要压一压靖王的好感值。

    于是梅长苏又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只有诚心没有手腕,是万万不行的。像夺嫡这样的事情,如果比的只是诚心和善意,史书上又何来血迹斑斑呢?殿下现在只是小露锋芒,尚可隐晦几日。一旦太子和誉王注意到你,便再也没有温情脉脉了。”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已走上此路,当不至于如此天真。刚才的话也只是因人而异。只怕,你越弄心机,反而越得不到。”

    “殿下有殿下的策略,我有我的方法,殿下品的是德,我量的是才,有时候以德为先,有时候以才为主。这就要看殿下把人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

    梅长苏看靖王面色不愉却也没吱声便又道:“殿下去看看院中的那个人吧!他叫童路。我与外界的一应对接都由他来负责。我对这个人可谓是信任之极。可是他的母亲却被我留在廊洲由江左盟照管。”

    靖王的视线从门口猛然转回屋内梅长苏这边。

    梅长苏继续道:“我对童路委以重任用人不疑,这是我的诚心,把他的家人留在手里以防外一,这就是我的手腕。”

    靖王终于给出了梅长苏希望的反应:“你一定要把自己做的事都说得如此狠绝吗?!”

    梅长苏轻笑,眼中带着讥讽道:“我本来就是个狠绝之人,人素来只会被朋友出卖,敌人是永远没有出卖和背叛的机会的!”

    “这个我信。但你可知,你若如此待人人必如此待你!先生如此聪慧,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我明白,可是我不在乎!殿下可以用任何的手段考验我试探我,我都无所谓。”

    靖王心中怒火中烧!这种人,这种奸诈狠毒的小人,自己怎会为他的死如此伤心后悔?靖王攥了攥手道:“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先生可否解惑?”

    梅长苏有些诧异:“殿下请讲。”

    “先生究竟为何而来?”

    “苏某早便说过,自是为了建功立业流芳百世!”

    “如若先生为此,岂不是早就达到了?!北燕最弱小的六皇子蒙先生之助,当上太子!先生只需留在北燕等老燕王殡天,六皇子登上大宝便可达成心愿,又为何来到这金陵相助与我?!”

    梅长苏惊骇了,这水牛怎么开始用脑了?!脑子飞速转动,表面云淡风轻的道:“北燕地处于北,太过寒冷,既没有金陵富饶,也没有金陵暖和。既然要建功立业自然要在适于居住的地方。野心这个东西就连殿下都有,何况是苏某。殿下既然承认苏某之才,那北国的弹丸小国,以殿下来看岂不屈才?”

    靖王继续咄咄逼人道:“那么,我这里,可是先生的最后一站?还是之后先生还要去别国也看看?”

    梅长苏也不表态,不咸不淡的将球踢回去道:“那边要看殿下的本事了!”

    “为什么选了我?求先生之才之人可不止我一个,我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苏某就是喜欢有挑战的。”

    “那更年幼的九弟岂不是更有挑战?”

    “年龄小的苏某在燕国已挑战过了。”看靖王这样步步紧逼梅长苏开始有些不耐又到:“靖王殿下这番问话究竟是何意?!”

    其实靖王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对那梦中和现实的差距有些奇怪,这才有所怀疑,但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向哪个方向怀疑,于是只能拼命找疑点。“先生莫怪,景琰只是有所疑虑。”犹豫了一下道:“先生,长苏,我们是否曾见过?一直都说长苏你像我一故人,你可知”

    没等靖王说完,梅长苏的内心已经开始嘶吼:长长长长苏是什么鬼?!这个名字,通篇都不应该从靖王口中出现的名字是怎么蹦出来的?!!不对!我这林殊的马甲是不是要掉了?啊?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掉马甲是怎么回事?!!五十四集电视剧我们这才第几集就掉马甲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几集了?23333333

    作者尽量隔天更,尽量不坑,尽量保证即使不隔天更也能一周至少两更……感谢大家的留言,这是我的动力源泉。

    你们猜水牛会不会现在就发现梅长苏其实是个马甲?23333苏兄表示受到巨大惊吓,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大概有……那么大!!

    ☆、十五章 除夕

    “先生,长苏,我们是否曾见过?一直都说长苏你像我一故人,你可知林殊?”

    梅长苏强忍惊吓,淡定的开始编瞎话:“认识。我曾在边塞出游时所在村庄,边塞部族战乱,少帅曾经施救于我。”

    靖王这才有所顿悟:“你是为了赤焰旧案而来?!”

    梅长苏意外地看向靖王,这厮到底脑补出什么了?不过让靖王以为他是来为林殊报恩的也好,省去了许多麻烦。只要他别以为自己是林殊,就一切好说……

    于是梅长苏似乎是默认了一般闭了闭眼。

    靖王上前钳住梅长苏的臂膀,急声问道:“那你可知当年赤焰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为何如此相问?多年前林少帅曾施救于苏某,虽然相交时日不长,但相处之下苏某也知少帅并非是包场祸心的谋逆之人!殿下难道还怀疑赤焰的忠诚吗?”

    “我并非此意!我自是相信赤炎相信林帅!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当年的真相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赤焰军上下,忠心爱国,从未叛国!这还不够吗?!”

    靖王松开手,痛苦的转身,半晌才哑着嗓子轻声道:“够了。”然后阔步离开。

    梅长苏轻叹了口气。

    总算,今日是瞒过去了。叫了黎纲来,吩咐备马车。年尾祭礼,言府一行今日必须要去一趟了。

    黎纲看着外面刚刚停下的风雪,十分不赞同的劝了两句,却被梅长苏驳回,黎纲只得悄悄去请了晏大夫来。这倔强的小老头只是往门口一站,当起了门神,梅长苏好说歹说,却依旧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势。梅长苏最后没办法只得示意飞流,飞流心领神会,一把抱住晏大夫,将人提上房檐之上。急得晏大夫怒发冲冠,梅长苏这才出了门。

    侯府上,豫津正和景睿打马球,聊了两句话题便正好引到关于使臣的话题,梅长苏提起了二十年前的侯爷,言说言侯爷当年并不比豫津所佩服的蔺相如差。豫津大感意外,完全无法想想这个一心向道的爹当年也曾有那样的风采。

    初见侯爷,梅长苏在心里一叹,当年那舌战群臣如狡狐一般的人物,只是个干瘦的,内心充满恨意的老者。

    可梅长苏还是觉得,言侯的报复太过肤浅。杀了他?这人世间,死了容易,活着难。杀了他不过是一颗人头点地,此后人间的种种那人再也无知无觉不喜不悲。杀死敌人,是对敌人最温和的赏赐。

    真正的复仇,当是一层一层的剥夺一个人所在乎在意的东西。他看重什么?皇位?威严?他爱谁?太子?越氏?他的理想是什么?千古明帝流芳百世?梅长苏总有办法一层一层的拨开他所在意的,所爱的。然后让他活着,活着看着一无所有的自己。无能为力的失去珍爱,是比死去更可怕的惩罚。

    离开言府的时候,梅长苏对豫津道:“我与侯爷说好了,今年除夕祭祖之后,你和他一块守岁。”

    豫津欣喜动容的道:“多谢苏兄。”

    回了苏府,梅长苏从盒子里取出吏部和刑部的牌子把玩了一会,冷笑一声又放回盒子里。不急,快了。这盘棋,过了这个年,基本就算下了一大半了。

    不日,便听说吏部尚书换死囚的事情。当天梅长苏便烧了礼部刑部的木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快过年了,京城里的事倒是不急,反而该看看今年江左盟的账本了!不然这过年发红包的钱都没有了。

    江左近些年开的成衣铺、脂粉铺、钱庄、药材铺、茶铺、镖局、还有在海域边分舵主持的珍珠生意的收益都比去年有所提升。忙活了几日才理清账目,又准许了下面请示的一笔与边塞贸易进口人参的线路。

    除了从盈利中留下足够明年周转的半数资金,又抽出剩余的三分用于置办过年所用的各分舵的年货和赏银,京城这边也按照往年的份利加重三成。

    梅长苏忙得头昏脑涨,等年节将近才想起,靖王似乎多日不曾来过了。

    除夕当夜,梅长苏与苏府上下发了红包吃过饺子,便有些乏了。让其他人继续热闹热闹,尤其给飞流买了许多烟花让他去放,然后便先早早回去躺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床边有人,猛然惊醒伸手一抓!

    那人道:“长苏,是我。”

    梅长苏顿时睁圆眼睛,靖王?!

    靖王俯身似乎想帮梅长苏盖被子。梅长苏才意识到这时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腕,忙像握住火炭般的迅速放手。

    “殿下怎么今日来了……”梅长苏起身却被靖王拦住。

    “新年了,本想来看望长苏,看你甚是乏累,不必起身了。”

    气氛有些尴尬,梅长苏也没客气,靠在床头眨了眨眼睛,略困惑。

    靖王握了握拳道:“上次,是我失礼了,长苏莫怪。今日除夕,景琰只是来看看,没想到扰了长苏休息,我,我这就走。”

    梅长苏叹口气,拉住萧景琰道:“殿下都来了,我也醒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不如殿下陪苏某叙叙话吧。”

    梅长苏披着外袍坐在火盆旁为靖王添了杯茶。

    本是除夕,今日梅长苏实在不想和靖王再说那些严肃的话题,本来被吵醒多少还有点起床气,便起了戏弄人的心情。亲手为靖王倒了杯普通的茶水,道:“殿下尝尝这茶,水是今年收集的梅上初雪,茶是上好的洞庭碧螺春。”

    靖王哪里会品什么茶?这茶在他口中,不如来一壶白开水解渴,又苦又涩,用着小小的杯子装着,一口都不够润喉。此次前来本就是为当日的失态表示一下歉意,萧景琰只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了声挺好的打算敷衍过去。

    梅长苏眉宇间带着笑意,看着憨牛不懂装懂,这哪里是什么梅上初雪,不过是普通的井水,茶到是好茶,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碧螺春,而是明前龙井。

    这便又开口道:“殿下说好,不妨说说好在哪里?”

    靖王哪里看不出梅长苏眼中的戏谑,便道:“长苏这是故意看我的笑话了,我哪里懂什么品茶!景琰少年时便随军镇守边关,什么好茶在我口中也不过是解渴之物。长苏你拿这样的好茶给我,不如给我一壶白水,大口喝着才解渴!”

    梅长苏笑了一声,这牛到是从不改这直来直去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其实若不是此人是皇家之人,未来必然要继承大统,梅长苏到是很喜欢这样的朋友——这种正直善良的人不拉来做朋友欺负欺负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只是今日是除夕新年,气氛又很好,梅长苏便也放纵一些和靖王闲聊起来:“殿下年少时在边关?听说那里有最烈的酒,靖王可尝过?既然不喜饮茶,边关苦寒,这酒总是饮得的吧!”

    萧景琰看着对面这青年人慵懒的模样和少见的随意语气,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温暖感,便也自然的与这人交谈起来。

    “最烈的酒莫过于雪中烧,边关守夜站岗的小兵总是随身带着一皮袋这酒,冷得狠了便灌一口,从里到外便如同被热水滚了一边,守军将领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边……”

    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便聊了大半个夜,聊到快黎明了,梅长苏实在困倦的伏在案上睡着了。

    靖王看着这人的睡着的样子,发了会呆。原先没注意,这样一看,这人安安静静的模样倒是十分温和,不似与他争辩的时候总是如一把尖刀一样总是伤人。将人抱到床上,手上的分量一点也不像个成年的男子,弱的仿佛捏一捏都能碎掉个角一样。这样一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量?然后又有点后悔,自己拉着人家聊到这么晚。实在是,这人若是想要与人交好,交谈起来便如沐春风,这人又知之甚多,所以才总想再多聊聊,总想再多相处一刻,便总不想结束话题。

    将人安置好,萧景琰便从密道回去了。这便漏听了那人在梦中模糊的一声“景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没看评论 因为知道这一周失踪肯定有人抓狂或者以为坑掉了 没有啦,开始是有点事情打算晚点更新,后来是,想更的时候,突然卡文惹……

    恩,我现在看看能不能再码一章,如果没码出正文,我就放章番外。一周两更还是要说到做到的。估计会在12点左右发。

    ☆、十六章 不疑

    大年初一一早,豫津便到苏府上找梅长苏,刚刚进门就施了一大礼,原来言侯爷昨天守岁的时候把事情的原尾都告诉了他。梅长苏欣慰于这父子二人终于坦诚相待。看着这通透的少年似乎也因昨日与父亲的一番对话解开心结,梅长苏也暗暗为他高兴。

    因是年初一,豫津并未在苏府逗留,早饭过后就回言府了,今年好不容易他爹留在京城过年,豫津自然要多陪陪父亲。

    吃过早饭飞流消失了一刻钟后,便握着几只梅花炫耀的向梅长苏晃了晃,然后便挑了个瓶子将花插上。

    梅长苏一看便知,小家伙定是去了靖王府摘的,只是夸了几句好看,却也没阻止。反而道:“一会我带你去穆王府,那的花更好看!”

    飞流开心的‘恩’了一声。

    梅长苏又补充:“别说是我教的啊!”

    “啊?”

    “啊什么”

    “哦…”反正苏哥哥说什么是什么就对了。

    黎纲这时也准备好了要带去穆王府的礼品,梅长苏便带着飞流去看霓凰。

    飞流倒是记得梅长苏的嘱咐,刚到了穆王府便直接消失不见了。小王爷和霓凰也不在意,直说让飞流随意玩。

    霓凰趁机教训弟弟不好好练功,穆小王爷就如一般被家长催促好好学习的小孩儿一样一边有些羞恼,一边连声答应的敷衍。

    闲话了没几句,便有人来报除夕血案。梅长苏这才想起来,蒙挚貌似,这是大过年的挨打了。

    梅长苏阻止了霓凰要进宫求情的提议。与霓凰分析一番,点出是太子一党在觊觎蒙挚的禁军统领的位置,梅长苏便匆匆去了誉王府上。

    誉王府上出来待客的是秦般弱,梅长苏只管烤火取暖等着去了宫中的誉王,完全把这个滑族的女谋士晾在一边。等誉王回来便直接开口道誉王不该入宫给蒙挚求情。然后如此这般的分析了一番。

    梅长苏自然不会让蒙挚白白挨打,蚌鹤相争,既然已经殃及池鱼,自然也要渔翁得利。

    夜里看过蒙挚的伤势,得知只是皮肉伤,梅长苏嘱咐蒙挚不要去想怎么破案了,查还是要查,但不必查出结果,只要一个月的时限一过,便去找皇上认错即可。

    梅长苏心知肚明这定是谢玉在搞鬼,并且,这只是个开头。果然初二晚上,宫内便有人纵火,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斥责了皇后的失职。

    京城里这个年过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并不影响豫津景睿这两个公子哥的心情。这两人没事便来苏府上‘叨扰’,正提到四月中是景睿的生日,豫津笑闹间说道:“若是苏兄肯来参加景睿的生日,这定是个难忘的生日。”却是要一语成谶了。

    眼下距离景睿的生日还有段时日。不过,私炮房这步棋倒是该走一走了。可梅长苏也知,劝誉王协助户部沈追容易,如何避免他不去多此一举的炸私炮房却难。梅长苏知道这后续,却也不想让无辜百姓受到牵连。

    思来想去只能吩咐黎纲找人偷偷换掉私炮房的一部分黑火,只将可能引爆的范围控制在私炮房内,确保不会殃及周围百姓。

    做好一切,梅长苏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慌。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等。等那一声引爆。

    但梅长苏最终等到的确还是私炮房爆炸,牵连周围百姓,死伤无数。梅长苏震怒急声道:“黎纲!怎么回事?!”

    “宗主!本来也是万无一失,谁知今日早上私炮房又进了一批黑火,就放在西边的库房内,属下还来不及调换,这私炮房便炸了!”

    这剧情真的是无法更改的吗?明明万无一失,怎么突然又进了批黑火?就像是冥冥中注定如此一般。梅长苏第一次感到有些慌乱。那么,他是否也逃不过最后的一死?

    梅长苏匆匆赶到私炮房便看到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烧焦的木柱和一具具被抬出来的焦尸。梅长苏觉得胸口有些钝痛。不放心跟过来的黎纲上前扶了一把,担忧的道:“宗主。”

    梅长苏摆手示意无事。列战英看到梅长苏到来,忙上前施礼,道靖王在里面。

    郡主此时也闻讯赶来,带了一部分救灾的物资交给列战英。

    梅长苏稳住心神,此时不该多想,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能让那些无辜往死的百姓白白牺牲。

    梅长苏提醒靖王,此事并非意外,靖王也不愚钝,瞬间便想到这是誉王为了打击□□干的!怒道:“只是为了加重打击太子的砝码,他们就能如此草菅人命吗?!”

    梅长苏还在等着靖王的质问,靖王却反问道:“先生,如今最要紧的是安置灾民清除隐患。依先生所见,应该如何……”

    梅长苏还在诧异靖王竟没有质问自己这私炮房爆炸是否有他给誉王谋划,便被靖王手下将士来报挪用赈灾的军资数额,以及询问是否要告知兵部的声音打断。

    靖王刚要答应便被梅长苏阻止,他道:“等等,这批军资不用报。”

    那将领在靖王的示意下便如梅长苏所吩咐的不上报。

    梅长苏支开郡主便又开始教导靖王。

    “现在是战时吗?”

    “当然不是。”

    “这些帐篷和棉被算是一大批军资吗?”

    “从数量上来看几乎不算什么。”

    “用完可否回收?”

    “最后当然是要回收的。”

    “既然并非战时,借几顶帐篷几床棉被出去,算什么大事?”

    “事情虽然不大,但还是要按规矩办事!”

    “不按规矩办又如何?”

    “……兵部是太子的人,这过错虽然小,但一旦被兵部发现,只怕还是要具本参我。”

    “我就是要他们参你!”

    “好吧,那便如先生所言。”

    “?!殿下怎么不问为何?”

    “先生总不会害我。出谋划策纵观全局并非我所长,既然我用了先生,便信你。”

    梅长苏内心开始咆哮:妈淡,你这信任从何而来啊?我还有句很帅的经典台词还没说呢啊啊啊啊!这样我还怎么只留下一个利落的背影啊?!想改变的统统不让改,怎么这牛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按套路来?!

    “长苏自有长苏的用意,想来是让我莫要做得太过完美。滴水不漏大约会引起怀疑,不如主动露出破绽。”

    天啊这牛开始用脑子了?智商上线了?虽不全对,不过也算是一方面,这对于靖王来说,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周两更的保证我完成了……困zzzzz

    于是,大家下周见 更新日期不定啊,最多保证一周至少2更……最近可能会修文,大家看到更新不要激动……

    ☆、第十七章 离京

    靖王看着面前有些呆愣的梅长苏一阵好笑,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现在的表情倒是挺有趣的。看着梅长苏一副有些恼羞成怒的拂袖而去靖王很难控制自己微翘的嘴角。

    梅长苏回到苏宅以后头疼的扶额,最近ooc的简直太严重了!为了平复一下最近大受刺激的心脏,梅长苏打算近日都不再见靖王了。于是邀了郡主夏冬等人来修葺后的苏府做客,顺便开启寻宝游戏。好在这回一切顺利,送走人后霓凰和蒙挚翻墙回来,还向自己保证一番一定会瞒住靖王保护自己。

    唯一不好的倒是被弄坏玩具很不高兴的飞流几日都没理他。后来还是梅长苏亲自雕了一只小鹰还染了色,才哄好了小孩。

    谁知本来还说最近不见靖王,才隔了没几日,凌晨三点梅长苏就被飞流推行,示意有人敲门。匆匆披了外衫打开暗道将靖王迎进来。

    客气几句靖王便道来此行目的。原来是南楚要遣嫁公主入京的事。

    梅长苏心知肚明这公主的到来哪里是为了嫁人,而是为了来找哥哥的!同时随着南楚公主的到来也是搬倒谢玉的东风。

    于是梅长苏安慰道:“楚人最信占卜之术,定亲前,必定会找太常太卜先合八字,只要殿下的八字与南楚的公主八字不合,即使皇上选中了你,南楚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太常里居然也有听命于长苏的人?”

    “听命谈不上,只是有些手段可以使罢了!”

    “那一切都有劳先生了!”

    “……”那段怀疑的话又被靖王吃掉了吗?

    “今日迫不得已扰了长苏的好梦,长苏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就不留了。对了,前些日子皇上赏了我母妃些药材,母妃挑了些温补的给我,我留着也没什么用,长苏留着吃吧。”

    然后,然后靖王殿下留了两包药材,便起身从密道里回府了……

    飞流等着靖王走后,过来拆开那两包药材,一包灵芝一包人参,闻了闻就嫌弃的扔回去了。梅长苏手按太阳穴,默默起身回卧房睡觉——靖王这个ooc已经没救了,梅长苏表示不打算挣扎了,就给他停药弃疗吧!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只要最后自己完成扶持他上位和假死,至于其他,梅长苏是真的没精力管了!

    睡前,梅长苏还在想,不能就我一个人受惊,明日就让蒙挚去靖王府‘发现’密室!既然是锻炼心脏的承受能力,咱就一起来呗!顺便给蒙挚一个用智商‘惊艳’一下靖王的机会。顺便也效个忠,方便今后的行事。

    几日后,南楚使团到了边境,陛下命誉王去迎接。誉王刚走,又一道圣旨命霓凰回云南述职,但扣下了小王爷穆青。

    霓凰放心不下穆青,旨意刚下便来苏宅找梅长苏。

    “兄长,霓凰此去,不知何日再见,穆府在京城也算有些人脉,这块黄冈玉牌,是祖父留下的。持牌者的号令,就算青儿也必须服从。今日托付给兄长,万望勿辞。”

    “皇上也只是想制衡,并没有别的意思。小青是个聪慧的孩子,你回到云南自己要多保重,不用太牵挂的。”

    “林殊哥哥,你真的不知道我更牵挂的人是谁吗?”

    “知道。”

    “我真忍不住想拉着你的手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离开所有人!我们一起回云南,苍山洱海逍遥自在。我烦透了再做这个郡主,也不想你再做什么梅长苏!我想你只是我的林殊哥哥!”

    梅长苏轻轻拥抱着哭泣中的霓凰。“我也一直盼着那一天。盼着我能再做回林殊。”

    等霓凰情绪稳定了点,梅长苏松开了手,给霓凰拭去眼角的泪水。“别哭了,总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隐忍十二年来到京城不就是为此吗?”

    霓凰点了点头,又开口道:“你瞒着景琰,我也劝不了你,我总也说不过你,我只要兄长答应霓凰,若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景琰你的真实身份,无论是景琰还是我,甚至是蒙统领都不能接受再一次失去你了!”

    梅长苏恩了一声道:“我知道,莫担心,照顾好自己。”最终也不过是‘知道’,却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霓凰走的那天梅长苏没有去送别。只是在苏宅的楼阁里向霓凰离京的方向眺望了半晌。

    黎纲此时上前禀报道:“宗主,南楚使团已经到京城了。”

    梅长苏轻声问:“他们见到了吗?景睿什么反应?”

    黎纲回道:“见是见到了,不过公主蒙了面。与萧景睿公子似乎还交过手。”

    梅长苏手指搓这袖口道:“宫羽那边怎么样了?”

    “姑娘已完成任务,在十三先生那边养伤。”

    “她受伤了?”

    “是姑娘故意的,伤在手臂,并无大碍。”

    “恩,那就好。”

    “宗主现下天还没转暖,天寒地冻,还请宗主到屋里休息吧。”说罢黎纲一副必须进屋不然抗着进去也不是不可的态度。

    梅长苏只好进屋坐着休息。飞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房顶,这个时候也翻下来粘到梅长苏旁边。黎纲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壶热茶,放下后便退出去了。

    飞流肆无忌惮的上前扑进梅长苏的怀里。小孩儿像一只大暖炉一样,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梅长苏的膝上蹭了蹭,梅长苏一阵好笑问道:“这是怎么了?突然撒起娇来了?”

    飞流握着梅长苏抚摸他头顶的手,起身望着梅长苏的眼睛道:“别难过!”

    梅长苏哑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就是知道!”

    梅长苏用另一只手掐了掐飞流的脸蛋道:“看着飞流,苏哥哥心情好多啦!不难过。”

    “不许掐!”

    “哎呦别害羞嘛!这是苏哥哥喜欢飞流的证明!”

    “真的?”

    “绝对是真的!”

    飞流猛的一扑,两只手往梅长苏脸上招呼。

    “哎呦!!”

    于是,自作孽的梅长苏连着三天顶着脸上的红色指印,自暴自弃的不见客也不出门。

    飞流倒是心里懊悔,一直用愧疚的小眼神儿看着梅长苏,却是好几天没敢与梅长苏有肢体接触。直到梅长苏脸上的印子下去了,才渐渐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哈哈~看到有人特意祝我圣诞快乐,就来码了一章算是节日礼物吧~

    谢玉快要倒台了。后面等谢玉死后,我打算不完全按照剧情走了。不过也只是个初步的设想。因为我完全没有大纲这种东西

    ☆、番外 飞流(一)

    对于幼时的记忆,飞流是一点也没有的。从有记忆开始,他只记得永远练不完的功,关禁闭的小黑屋,一个一个消失的同伴,难吃的药物和各种刑讯考验。

    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同组的另一个哥哥。那时候飞流还没有代号。是的,代号。最初训练的小孩是连代号都没有的,因为死得太快了,只有大一点的活下来的大孩子们才有资格拥有一个代号。那个哥哥的代号是七牙。意思很简单,牙组的第七个。

    飞流最开始是同批孩子里长得最弱小的一个,小不丁点儿的个头又瘦瘦的。同批的孩子都欺负他,有的时候其他人明明食物够吃也要来抢他的食物。七牙从来不直接来帮他,七牙只是冷眼旁观,可是在夜深人静,飞流饿得胃直抽的时候,七牙会偷偷递给他一小块硬硬的饼子。那时的飞流觉得,那饼子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在有人的时候,七牙从来不会对飞流有什么超乎寻常的表现,飞流也朦胧的知道七牙哥哥这么做应该是为他好,直到后来飞流长大点后,也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七牙会对当初的自己另眼相看,他只知道七牙是那段时光里,唯一和“温暖”一词有点关系的人。

    七牙比飞流年长,所以没有多久,七牙就开始出任务了。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没见到,再见七牙的时候,七牙面色有些蜡黄,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飞流偷偷把手伸进旁边七牙的被窝握住七牙的手,七牙转头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然后对飞流轻轻地说:“别怕。”

    虽然飞流不知道七牙让他别怕什么,但他也没有去问,只是攥了攥七牙的手,七牙也反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地,让飞流觉得有些痛。

    那时候飞流觉得,自己应该也和其他人一样,要么死,要么成长到可以出任务,然后死在某次的任务中。有段时间,他们几个孩子开始天天要求喝一种味道奇怪的药,然后飞流发现,他的记忆和感情在变淡和消失,某一次醒来,在他面对又要出任务的七牙的时候,他也觉得如果七牙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偶尔他会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被一点点剥离出去。所以在喝药的时候,他会尽量偷偷吐出去,他做得很小心,并没有被发现。

    直到有一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外面火光四起,到处有打斗惨叫的声音,还有利箭射入房中,飞流没有动,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房梁,不去思考,不去反应。这时候,门被哐当一声撞开,七牙后背中了三四箭,步履踉跄的扑过来。飞流这才猛然起身,下意识起身扶住七牙,细看之下,七牙身上满是各种伤口,血染黑衣并不明显,但那浓腻的血腥味却昭示着七牙曾遭受过怎样惨烈的战斗。

    七牙不等飞流反应,双手牢牢抓住飞流的肩膀急声道:“你听我说,认真听我接下来的每一个字!你要马上离开这里,用一切你学到的那些活下去!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不要被官兵找到,也不要求助于任何人!不要去伤害那些不会武功的平民,不要再普通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武功!如果遇到有武功的人,如果对方没有杀气,就也不要杀人,如果对方有杀气,要用最快的方式杀了他然后逃走!如果打不过,也要立刻逃走!现在开始,你不许回头,一直逃到你觉得安全了位置!答应哥哥!”

    说完七牙似乎一口气提不起来,蜷起来捂着腹部一道很大的刀伤。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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