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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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l]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 作者:于一画

    第24节

    以前麦苗就说过,说到底,任鸽和欧阳红就是一种人,这事儿到现在她才不得不同意麦苗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你在想什么?”大约是想事情想得太久,任鸽的动作居然进行到中途就停住了,麦苗挣扎在□的关口,心里像蚂蚁爬过那般的难受,更心疼任鸽的心不在焉,甚至想移开身体:“要是累了,就算了吧。”

    “算了?”任鸽的大拇指轻轻捏住已经那柔软得一塌糊涂的凸起:“我同意的话,它也不同意。”暗自提醒自己别再这般失神,让敏感的麦苗发现什么,只埋头轻舔,为欲望再加上一把柴火。

    那一夜,麦苗要了三次,以她的个性以前断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大约是离别在即,让她有种“有今日没明日”的怅然。

    在欲望的最高处时她含糊不清却坚定的告诉任鸽,这辈子生是她的人,就算死,魂魄也会留在任鸽身边,在她没死之前都不会离去。“你知不知道,这才是生死相依。”她迷蒙着眼看着任鸽,任鸽并没有深情的回应她,甚至是逃避着她的话。她能做到的只有更有力的送进自己的手,在温暖的那一处感受着这女人忍受的一切。

    性爱之后人极容易疲倦,任鸽却被一个电话铃声吵醒。她小心翼翼的掖了掖麦苗那边的被子,赤着脚站在走廊上。电话里的人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任鸽的眉毛皱得越来越紧。她“嗯,嗯,嗯”了几声后,又问:“必须是现在吗?能不能再等几天?我答应过麦苗,给她最后一个好的假期。”电话里的人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最后那句人不用挨着话筒都听得清清楚楚,那边欧阳红咬牙切齿的低吼:“你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讲舍不得,她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守在z城,那时候你才该痛心疾首,当年吴宜之他父亲有让吴家长女消失的意思,难道他儿子就会是个好货色?不要夜长梦多。”

    任鸽垂着头,那虚弱的发丝搭在手机旁,她咬咬牙狠狠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她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依旧忍不住看了熟睡中的麦苗一眼,狠不下心的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低声骂了自己一句“白痴”才往寺庙深处走去。

    麦苗很喜欢和任鸽□做到精疲力尽后的那一场睡眠,所谓的黑甜梦大概就说的如此。可今天这般累,她却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甚至到了后半夜还被僧侣们紊乱的脚步声所惊醒。她还没睁开眼睛就习惯性的往旁边挤了挤,拍了拍,却扑了空。

    她心里一惊回头一望却发现旁边的被子还在,只是被子里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本应该一直在身边的任鸽并不在身旁,麦苗感到心烦意乱,心脏蹦蹦乱跳,赶紧胡乱披了一件衣裳就起身。而华藏寺的香客们似乎都被和尚们凌乱的脚步声吵醒,纷纷起床开门问出了什么事。好事者还跟着和尚的脚步准备去看热闹。按理说以麦苗的个性她应该不会跟着,可任鸽不见了,她着急想找到任鸽,便跟着香客们挤挤攘攘的往院后走。从前方过来汇集的消息重复在每个人嘴里:“失火了”,“佛堂失火了”、“藏经楼失火了”、“大殿失火了”。每一个没有意义的信息都能让这群没睡醒的人一阵躁动。

    有人说是佛堂烧得一点不剩有人说是藏经楼正飞舞着没烧完正化蝶的经书。可走过这些地方,漆黑夜里它们都完好无损的沉默的站在一边。一直走到后院围墙下,那大火的火光才漫了出来,原来遭了火灾的地方并不在华藏寺内,而是后院一旁的小院,那个任鸽十分得意带麦苗去看过的,说装修完毕一定是梦中天堂的地方。

    看见自家的小院像是在山风中乱舞的铿锵舞者,麦苗心里乱作一团,这是怎么一回事?任鸽会不会就是听到异动才来不及通知她去了火灾现场?麦苗一想到任鸽会有危险就三步并作两步的不知从哪里找了个盆,心急火燎的装了水想去救火,连鞋子在半路跑掉了也不顾。麦苗这举动让众香客们诧异,就算她不算老弱,也是个妇孺吧,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的想救人?难道是当世的活雷锋?

    但她还没靠近小院两步就被那些肌肉壮实的一和尚拦在了外围,精读我佛慈悲的他们怎么能让一个弱女子这么走进火场。他来不及作揖,擦了擦脸上的灰说:“女施主,那地儿危险,有我们救火已经足够了。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成。”可麦苗哪儿听得了这个,她几乎抓狂的抓着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和尚,几乎要哭了出来:“那是我的院子,我的院子,我朋友可能在里面,在里面啊。”

    如果是个救火的正常人,理应通知他的上级,然后带着麦苗到处扑腾,到处和人讲:“里面还有个人,还有个人。”

    可是救火的是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他只是忘了熊熊大火一眼平静的说:“女施主,我们已经确认过。那院子里并没有人在里面。就算有。”他顿了顿,“阿弥陀佛,那也早就是枯骨一堆了。”说完,便扛着巨大的水管往小院里走去。

    麦苗定定的看着那还在燃烧着的小院子,看着那花草树木窗棂栏杆一切的一切都在火光中不断飞舞,便想起那日任鸽昨天站在小院里指着刚刚种下的那棵樱桃树给她描绘一幅希望模样:“以后等这树变成碗口粗的时候,我们春天就在这儿就着桃花瓣喝茶,初夏就摘樱桃吃,秋天就看着叶子一片片的落,冬天孤零零的就变成了一树枯枝,是不是挺好。”谁会知道她此刻会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小树苗活生生的变成了碳。

    麦苗很想抱着任鸽大哭一场,可是任鸽在哪里?她等着那火势被控制,等着那小院变成了断壁残垣,等着看见自己写过字的青石板裂成一小块一小块,那和尚对她说:“女施主,你请回吧,这儿确实并没有你朋友,更没有你朋友的遗体。”

    在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的麦苗走在鬼影重重没有点灯的大殿里,寻着任鸽,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这有些嘶声裂肺的呼唤声在本就郁郁苍苍的几重又几重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凄厉的味道。后来连带她自己都发现这喊声里尽是哭腔却依旧没人应她。只好作罢,她不知道任鸽去了哪儿,却做了最坏的打算。或许她和姐姐的男朋友一样,不堪重负的逃走了。

    实在是有这个可能。麦苗心里灌满了绝望的情绪。连步子都迈得沉重。等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房。一直找的人却坐在桌前,面前放了一盘猪头肉,而她正失神的看着放在桌上的酒杯。

    “你去哪里了?”麦苗一把火烧到胸口,又惊又怕之后是泪如雨下,急着上前两步把桌上的那个酒杯扔在了墙上,看着那杯子四分五裂后裂在地上,听得一室的稀里哗啦。

    任鸽抬头看着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脚。默默的从开水瓶里到处温开水。把她摁到床边,弯下腰,一点一点的帮她清洗着她脚上的泥泞。麦苗摸着任鸽的头顶,依旧忍不住的哽咽:“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小院。。我最喜欢的小院。。被火烧没了。。。”麦苗把手背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怕自己嚎啕的声音扰了其他香客的清梦。

    这样的麦苗永远让任鸽心疼,就算是她已经做了决定的现在,她依旧无法抗拒本能的抱着抱住她,任她在自己怀里哭得就像失落了幸福最重要证物的小孩儿。就算这幸福是自己亲手打破的,任鸽清了清喉咙说:“麦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麦苗本能的觉得害怕,任鸽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讲话,她可以是无奈的、无赖的、充满柔情蜜意的,却从来没有这么绝望的严肃过:“你的样子让我害怕。”

    “我是该让你害怕的。”任鸽把麦苗的脚擦干,放在床上暖着,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因为那院子是我放火烧的。”

    “谁?”麦苗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这个答案

    “我。”任鸽把藏在桌子底下的两个塑料汽油桶踢了出来,里面是空荡荡的声音混着任鸽也空洞的声音:“砖木结构,烧起来挺容易,我都还来不及回头再看一眼,那火苗就上了天。我也觉得挺可惜,只抢出来这盘猪头肉。”大约是坦白自己是个纵火犯并不容易的关系,任鸽又低着头仔细的看着那盘猪头肉良久。

    麦苗的绝望在嗓子深处呜咽,她艰难的需要知道原因:“你是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掉它?”

    “因为。。。”任鸽的表情像是陷入了一场没玩没了的梦魇,她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悲哀的笑了笑:“麦苗,我想要和你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剔红饕餮夔龙纹君的霸王票,每次写龙纹君的id,都会默念我也喜欢语文老师,我也喜欢语文老师。

    100第99章

    麦苗和任鸽这场关系里,从相遇相知到相爱,因为麦家的关系,麦苗有许多不得已。所以她找了个不太成立的理由,和任鸽分手过。可是任鸽?抗打击力算是世界第一的那个人突然说出这句话时,让麦苗茫茫然不知怎么回应。她不得不再问一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手?”

    任鸽闭着眼,咬着后槽牙道:“其实应该说是我希望你嫁给吴用。”

    “嫁给吴用?”麦苗只有力气重复问:“嫁给吴用?她怔怔的看着任鸽,觉得这一定是梦吧,只有梦才会这么狗血,这么出人意料,不到一夜的功夫,所有事情都变得面目全非。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任鸽盯着那猪头肉,笑得比哭还怅然:“我就是个玩行为艺术的货,烧了那小院就我代表着我亲手结束了你和我承载梦想的地方。也就是我不想给你留任何念想,这感情我不想要了,也不愿让你再挣扎了。”

    “这不是你想说的对不对?是谁逼你的对不对?”想当初任鸽和麦苗刚相识时,曾经为了“人性到底是善还是恶辩了三天三夜,谁都说服不了谁。到现在,麦苗还是相信,人性本善着。”

    “不,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想通了。麦苗,我们是社会人,依存在着社会关系生活。让你去吴家那藏书阁里蹲着就是个笑话,我不能这么做。”

    “难道和吴用结婚就不是一个笑话?”你之前说的话都是放屁?难道你说的不要我牺牲,就是这样的不要我牺牲?!”麦苗在上下半夜里不同的任鸽中转不过弯,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明明很熟悉却一点都看不穿的人。

    任鸽觉得,既然最难开口的那句已经讲出来,接下来的便可以没有感情的默背下去,反正她已经不止背了一遍了,她咽下那口依旧含着酒精味道的唾沫:“自从你和我讲了吴宜之的事之后,我脑子里天天都在想该怎么办。第一个念头就是带着你逃,甚至怎么去周边小国的路线都问得清清楚楚。可吴宜之一个电话,我们走得到码头么?还是整个海关都和我们玩猫抓耗子的游戏?”她摇了摇头,目光还在这猪头肉上没有离开:“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我是混娱乐圈的人,他如果想玩弄我就像玩弄一只没有反抗能力的蚂蚁。你是大可以不和吴用结婚,去守着那十五年的藏书阁,可是他仕途只要出了一点麻烦就会怪罪在你不和姓吴的结婚身上。这多米诺效应的结果就是我以后所有拍的电影被他盯上,这辈子就甭想拿到审查过关的牌照,上档进院线,你会喜欢一个如同阉人一样的只谈当年曾经拍过两部很火红电影的导演?他要是还是不爽,决定搞我得我家家破人亡也是很容易,那。。。就算我是个不受宠的小孩儿,可是我也没有权利让我家因为我而变得连生意都做不下去。我和你不一样,你只身一人可以孤勇,而我得考虑任家一家老小的生活。”

    “够了。。”麦苗从来不知道任鸽是个那么自私的人,自己的那些奋不顾身,全心全意终在她的事业和亲人面前被辜负。真想问问当年自己姐姐是不是也是这么和她男朋友争执而绝望的?她稳了稳心神的坐下来,抢过任鸽手里的二锅头,吞下了大半瓶后笑靥如花:“你还有什么没说完?接着说。”

    任鸽觉得口腔木木的,有想呼吸新鲜空气,却鼻腔里却像黏着效果良好的胶水,除了窒息什么都呼吸不到。她必须对自己狠心,对麦苗狠心,忍住心里上涌的酸楚才得以继续说道:“听吴宜之的话和吴用结婚吧。这世界上有几对情侣能走得到最后?真正结婚的又有几对真正相爱?”

    “这就是你带我到这里”麦苗喊出这句话前半句时,声音像被中间强行砍掉了一段,从嗓子眼尝到一丝血液的鲜甜,她只要任鸽轻轻摇头,她愿意为任鸽守十五年孤独。可是她一直爱恋的那个人,除了盯着那盘猪头肉看以外,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是。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展示给你看我曾经有多爱你,于是我现在就去毁掉它。让你我没有退路。我对你从眼到心全是淫念,可又能怎么样?现实就是现实,天地这么大,没有地方容得下我们逃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心狠?”

    “因为我自私,我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说完这句话任鸽笑了,从容的看着麦苗,以至于这句话的真实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麦苗使劲又使劲的往任鸽眼睛里看,里面深不见底,没有风暴,没有怜惜,就像一弯什么都有又或什么都没有的死水,永不让任何人再泛起波澜。

    麦苗把那瓶二锅头一饮而尽:“你会后悔的,任鸽。”说完,她转身出了门,却跌坐在门槛旁,那夜除了山风呜咽,就剩下麦苗时断时续的饮泣声。

    任鸽想起身去抱,又逼着自己忍住不要,只能死死的盯着那盘猪头肉,站起身,走出那间厢房,像个绝症患儿那么一声不吭。

    绝望会让人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比如麦苗在正常情况下一定会细细想任鸽这人到底为何发这种神经。可一乱心神的她便只顾着自己要成为一个遵守承诺的人。她说过在这次最后的旅行里,任鸽叫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现在任鸽叫她结婚,她就真的把吴用叫到了这山腰的华藏寺内。

    从昨天半夜接到麦苗信息,一大早就启程,中午才到半山腰的吴用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狐疑的看着麦苗。他知道麦苗已经打电话回去告诉麦家人宁愿死都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也知道这一选择代表的就是她心甘情愿去吴家老宅那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藏书阁一步也不能出的呆上十五年。既然她选择了这条不知道算不算路的路,为什么自己只要看到她的信息就这么颠颠儿的爬上山来,差点把腰都走折了也在所不惜。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给她利用的,却还是来了,看见麦苗那苍白的脸色,他一阵心疼。

    而另一边的任鸽则自始至终的玩着手机,似乎争取微信好友排名第一名是一件比阿姆斯壮登上月球还重要的事情。一时之间,山边的小凉亭,连烦闷的蝉都不敢乱叫。

    “吴用,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麦苗一个字一个句话的拖得很慢,她一直盯着任鸽,在心里哀求她。只要她说两个字“不许”,她便原谅这人,心甘情愿的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等她十五年,二十五年,一辈子都行。

    可是任鸽就是不看她,似乎她用了好久的手机,都比麦苗好看迷人许多。

    麦苗咬着嘴唇,有些颤抖的在忽急忽缓的山风里问任鸽:“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挽回我。”

    “麦苗,我早下了决定了。”任鸽还在看着手机,这手机如同昨天的猪头肉,她的眼神一刻都离不开它们。

    心死了和蝉死了大概都是一回事吧,都是天气一阵寒,便没了知觉没了叫声,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麦苗望着任鸽,话却对着吴用说:“接我回z城吧,我们即刻结婚。”

    “你愿意和我这无耻小人结婚?”吴用虽然不明就里,但知道任鸽和麦苗之间必然出了什么大事,话说得十分幸灾乐祸,表情也略微有些轻佻。

    麦苗的愤怒和痛苦本就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吴用这话一出就好像堵在了枪眼上,她没有感觉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吴家并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麦家也并不是好惹的人家。吴宜之要求的只是我和吴家的人结婚,吴家难道只有你一个男丁?只是有人求我和你结婚,我遂别人心愿罢了。如果你想在我这里讨到半点便宜,那也得等到洞房那天。”这话她朝着任鸽讲,只见任鸽玩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却又恢复了平静,甚至玩上了下一局游戏。

    也好,也好。

    这么散了也好。这不就是任鸽想要的?

    麦苗随着吴用离开凉亭,却在下山路上碰到惠安方丈,他对麦苗作了一揖,从袈裟里掏出一个黄纸包着的祈福袋:“女施主,万事都需要放下。”说完,也不再看她一眼,就快步离开了。

    任鸽站在那凉亭中,怕看不到麦苗最后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最高的栏杆,望着,却又像望不到头那般。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舍得拱手送给他人?小友,你看不开啊。”惠安方丈扶着她,深怕她一个闪失就跌进那高高的山坳。

    任鸽笑着摇头,笑着掉泪,笑得连鼻涕都流了出来:“我要不是给她寻了条安全的路,自己怎么敢往火坑里跳?”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储蓄卡,递给惠安方丈:“这张卡有我一半积蓄,那小院帮我重新整修吧。要怎么做,用什么料我都用文件细细安排好,放在你办公室里了。如果有结余,那就捐给华藏寺,如果还差钱,那就是方丈你a我钱了,我做鬼都饶不了你。近段时间我怕是回不来,那院子也算是给我留个念想。”她拍了拍惠安方丈的肩膀,背上自己的包,擦了擦倒干不干的眼泪:“我也下山了。”

    惠安方丈摇头:“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红尘俗世的男男女女在折腾什么劲儿,能多在一起一天,为何要生拉活扯的分开呢?”

    “因为才不甘心被人这么分开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r小少同学的投递霸王票~先把这章存了,怕又上不了网。

    101第100章

    任鸽向葛莉莉辞职比当年她向她妈申请搬出家里到外面独自生活还困难,当年她妈也就是使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手段打压她向往自由的那颗心,结果没多久她就自由的穿越了。而现而今已经贵为老马奔驰董事之一的葛莉莉为了留住这时刻准备下金蛋的金鸡母,硬是不顾公司唯一女董事的尊严的把任鸽一夫当关的锁在自己办公室里整整一天,连厕所都不让上。

    最后,要不是任鸽为了排尿,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去花亿,不会去帝都魔都任何一家电影公司,葛莉莉绝对有信心把她关到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不给她一口水一口饭,直到她把续约合同签了才放行。

    终于花了半天时间,任鸽办理好了辞职手续,葛莉莉还是不死心的站在hr的办公室门口,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仅仅为了八卦的问任鸽:“你不去这些电影公司那你要去哪儿?”

    没好气的任鸽唇角弯了弯,似乎给了一个微笑的形状:“去a市。”

    “a市?”葛莉莉重复了一遍:“那地方电影产业并不发达,简直可以说是落后吧。”

    任鸽举着自己的辞职报告,看着上面葛莉莉的签名,叹了一口气:“我不在乎。”是的,她并不在乎前程、前途、发展前景,她只在乎一点,a市的市长是吴宜之。

    而向来传媒公司向来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任鸽刚回家,连钥匙都还没拿出来开门,白小慢就站在消防通道口等着她,第一句话悠悠的传了过来:“你辞职了?”

    “恩。”任鸽点了点头,按理说白小慢今天应该在拍新版《妈妈再爱我一次》的定妆照,理应不会这么早收工。任鸽都有些佩服自己,在千头万绪之下都还记得白小慢的日程安排,真是经纪人界的楷模。她其实不想见白小慢,因为总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掏心掏肺半日,不说点实话,白小慢绝对不会放走她。不过话说回来也没差,任鸽现在觉得是谁都没差。

    白小慢横了她一眼:“为什么辞职,赶着去花亿?那不用说肯定是厚约。请问你为什么不通知我?是收了多少订金所以连我这个陪你一起打江山的伙伴都抛弃了。”

    “什么叫抛弃了,讲得我们好像有一腿的样子。”任鸽想起欧阳红提到白小慢那纠结的样子。很难想象初见欧阳红的时候她是如此的嚣张,把弱鸡一样的白小慢玩弄在股掌之间。看来时间真是能改变许多事情:“葛莉莉能放我出走,就是因为我承诺不会去花亿、不会去任何一家帝都的或者魔都的乃至h市的电影公司。”

    “那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白小慢喜欢跟在任鸽屁股后头打转,就算对她没其他的想法也喜欢跟着她。似乎只要有任鸽在,她的演艺事业就有往更高处发展的可能。再说,最近的白小慢不太想留在h城,她对和欧阳红有点烦恼,欧阳红总是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比如她和戏中男主角按照公司的意思传绯闻的场所总有某个人黑得像包公一样的脸;要欧阳红的出现的时候,比如小糯米睡着了她孤独寂寞、台词太长男演员太难看导演太墨迹的时候只能用一杯红酒一个抱枕再加一根□安慰自己的时候,那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白小慢决定冷一冷她,就像当年她那样对自己一样。

    任鸽一眼就看穿了白小慢的心思,却不接话更逃避话题那般慢条斯理的把钥匙□钥匙孔里,开了门才道:“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得了吧,你事业不要了?孩子不养了?刚买的楼不供了?你呀,就好好跟着葛莉莉,老马奔驰最近两年也就只出了两三个新近的花旦,你算是上位上的最快的那个。他们暂时会因为便宜而大量的给你接戏。反正近三年的职业规划我已经为你设想好了,就算金像奖拿不到最佳女主,给点钱金鸡百花还是挺有可能的。”任鸽一边平淡的说着对白小慢的期许,一边环视着几天没整理的房间,又再次嘱咐白小慢:“你啊,别再和欧阳红玩儿‘没头脑和不高兴’的游戏了,要是能给她个台阶,你就给个台阶让她下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小糯米的亲妈。她窝在h市也不容易,两个人能轻而易举的在一起,苦点累点被人追杀又算什么,在我看来不知道多么幸福。有些人求都求不来这事儿。”

    今天八卦消息源和白小慢交换信息的时候就曾经无意提到过一事,在任鸽递交辞职报告的事情在老马奔驰里变成了头风暴之后,她的搭档麦苗也和老马奔驰解除了合作关系。虽然有人传说是因为任鸽要和麦苗要合组新公司才双双辞职,但知情人士透露,和麦苗同来的还有一男士,麦苗辞职的原因是因为她要回老家结婚了。白小慢知道任鸽一直就和麦苗纠缠不清,甚至上次还因为她而拒绝自己,见她现在萧索成这副德性,不禁单刀直入的问:“你和麦苗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和麦苗没什么啊。”任鸽故作轻松的回答。

    “听说她今天也提出了辞呈,不过是回家结婚了。你不会是为了千里追妻才玩儿这么一出吧?”白小慢看着任鸽的样子,觉得怎么这个人看起来比欧阳红的样子还可怜。

    任鸽从沙发上慢腾腾的站起来,把白小慢推出门,不耐烦的说道:“别问了,我就是灵感枯竭,需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呆上一段时间。”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白小慢睡得并不安稳,就是觉得任鸽怪怪的,决定第二天一早一定要把是非曲直细微末节给问出。可她遇上的是一夜没睡的任鸽。她天不亮,就提着一个轻飘飘的小行李袋就离开了。给白小慢的临别赠言则小心的贴在了门上,就六个大字:你放心,别找我。

    a市,也算是在内陆排得上名号的大城市之一,因为一个湖泊的水利工程一跃成为了特大城市。只不过玩电影电视的高端不靠谱人才对于内陆脑中总会浮现“穷山恶水出刁民”几个字。而来接待任鸽的电视台崔编辑就怕a市给任鸽留下这样的印象,带着任鸽好吃好喝好玩的玩了好几日,要不是因为任鸽是个女的,崔编辑都会把压箱宝——亚克西俱乐部的两女冰火两重天献给这个在影坛颇有些名头的青年导演。

    而任鸽也不遑多让,给酒便喝酒,给肉便吃肉,一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样子。她知道崔编辑在以此打量自己。想来一个打着第七代导演代表的人忽然给a市电视台投简历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也会引来各方猜想,就算这猜想的泡泡暂时还闹不到吴宜之耳边去,但她下的棋的每一步都得想好,才能找到过招的人。

    喝酒当喝水一样的喝了几天,崔编辑对任鸽的好奇越来越浓,最后他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任鸽,到底想到a市得到啥。虽然a市有美酒,美女和大气磅礴的风景,可是作为一个电影人,在这儿取景他想得通,可是扎根于此,他只想呵呵两句,十分看不懂。

    任鸽喝得醉醺醺的笑:“吴市长刚到a市没三个月吧。”

    崔编辑点头。

    “是不是大刀阔斧的改了不少措施。让a市人民觉得特别感动特别亲切。”任鸽故意做出摇头晃脑的样子,有一股特殊的憨厚气质。

    “对啊。”不明白任鸽到底想说什么的崔编辑跟着任鸽的话题走,但绝对不会犯下批评领导的政治错误。

    “在我看来这就是我的机遇。”任鸽敲了敲她的碗的边缘:“拍片子,老实对我来讲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在国内成为一个对票房负全责的文艺片导演,可能对其他人来说是hard模式,可我已经腻了,没有挑战。我想做的事情是改变国人对于拜金主义的崇拜,可是这种事情在h市、在魔都,在帝都都是种笑话。为此我深深的困惑过,迷茫过,直到吴市长在a市大刀阔斧的作为,我想,在中国能成就我的梦想的就只有这块热土。”她指了指地板,觉得自己演得还不错,有蹭蹭往外冒傻气的文艺范儿。

    “哎。”崔编辑果然毫不留情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文艺圈的就是喜欢绕弯子,说哎,你到底有啥梦想。”

    “我有什么梦想。”任鸽的样子像是被豪情万丈催熟的热血党,两眼往冒着光:“我想在这个充满机会的地方,把a市电视台变成bbc那样的不盈利的电视台,为整个民族输出价值观!”

    “发烧的文艺导演。”虽然崔编辑的这句话是腹诽,但还是被假装喝醉的任鸽听见了。

    吃完那餐饭后,崔编辑让她第二天去台里报到,并没有再找过她。是啊,谁会用一脑门不赚钱只想完成梦想的怪咖导演。

    于是,大概有长达两个半月的时间,任鸽都处于闲云野鹤的状态里。a市电视台是接收了她,但只给了她一个闲职。于是她便租了一个套房,每日准时十点到台里打卡,五点下班。除了有意识的交了好些酒肉朋友之外,其他时候并不和任何前尘往事的人联系。

    直到她随身携带却从不视人的第二支手机忽然响起,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她发了一个坐标,她蹲在女厕所的隔间里小声的骂了一句:“欧阳红,用不用做什么事都这么匪气?又不是接头,干吗不就简简单单的发一个时间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剔红饕餮夔龙纹童鞋的投递让深陷角色扯不断理还乱的于受感到如沐春风。。。

    任小强为鸟爱人准备逆袭。

    102第101章

    任鸽和欧阳红约见那日是冬至,太阳躲在目测一指宽的云层里,整个天地都显得十分阴郁。a城大多数人都遵循着古礼携家带口的吃羊肉汤。只有任鸽推了好几个是似而非的约会,开着租来的车,往欧阳红指定的坐标赶。

    果然欧阳红代表着黑道大姐最高的审美情趣,约见的地点是一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无名水库。欧阳红靠在一棵桑树下,见到任鸽的车,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塞了根鱼竿给她,说了句:“钓鱼。”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又走了那沿着水库的羊肠小道二十来分钟,才停住。

    这让被冷风吹得打颤的任鸽赶紧拉着拉链吐槽:“我见你是抛尸还是拿货?需要到这么深山老林的地方?”

    “总是需要谨慎一点。”欧阳红抓着刚结疤的额头:“已经快三个月了,还有人跟踪你么?”

    任鸽寻摸了一个能坐的地方,把连鱼饵都没的鱼竿扔进水库里,自嘲的笑道:“有什么好跟踪的,麦家只是防止我学麦苗姐夫带她私奔而已,跟个一两星期也就腻了,早他妈的撤了。”她伸了个懒腰:“下次再有人跟踪我,我就得好好的和你喝一杯了,那时候就说明吴宜之已经看上我,评估我是不是他想用的有用之才了。”

    “最近我想了好些成语,什么虎口拔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妹,全都能套在你身上。”欧阳红点了一根烟,递给任鸽:“麦苗上上个星期结婚了,你知道吗?”

    任鸽接过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几乎把一整个肺都咳了出来,才含糊的说道:“不知道,我知道这事儿干嘛。”

    “那这些照片你看不看?我从白小慢的朋友圈里抓下来的?”欧阳红递了一个文件袋给任鸽:“白小慢说,能不让你看到,就不要让你看到,可我总觉得逃避不是办法,说不定你看了之后幡然悔悟,决定回头是岸。反正我们在h城等着你。”

    “看来是和白小慢爬上同一张床了。”任鸽停下了来看欧阳红:“别告诉我,你高潮两三次后就忙不及的把我和你的计划都告诉白小慢了?我这事儿要是成了,对你来说只会百利无一害。没了吴宜之这个靠山,h城占了你地盘的沈家不就分分钟被你摁倒?要是我这事儿成不了,我也应该脱不了身。不管结果是死是残,对我曾经一度有畸恋的白小慢没也会对我没了兴趣,可以任随你折腾。你看这你妈多完美的结果。”任鸽虽然叼着烟在冰山痞子面前学痞子样,可扣着文件袋里的照片却十分紧张,怎么取,就是取不出来。

    “我们混道上的,谁会和自己娘们说这些。”欧阳红见任鸽那紧张兮兮的倒霉催样,一把又把文件袋抓回手里:“再说白小慢对你那点感情,也就是老娘不在,她又要养孩子又要赚钱压力太大,抓到谁就是谁的幻觉。现在有了我,她怎么还会对你这种弱鸡有想法。我是怕你踏进那泥坑就回不了头了,就算能把吴宜之弄倒,你不也有可能连皮带肉的得剐下一身。值得吗?”她把取出来的照片递给任鸽:麦苗穿着白色平口的礼服,旁边是巨大的白色婚礼帐篷,看来麦、吴两家为了这场婚礼也算是倾尽全力,在山寨大国移植出了一场美国南方婚礼。不过女主角明显不在状态,眼睛望着不知名的前方,手里不像是握着新娘捧花,而像是勒着,她的曲线让这照片很好看,她的眼神让这照片很变扭。就算婚顾公司请再大牌的婚礼摄影师,也寻摸不到她没有心事重重快快乐乐享受这场婚宴的瞬间。

    任鸽表情狰狞的看着那几张照片,自动的刻入自己脑海之后便把它们揉成一团,蹲□就像烧冥纸那般认认真真的用把这堆照片烧了。这地儿湖风特别大,不一小会儿,照片就成了灰,被任鸽踢进了湖里,黑乎乎的沉了下去。她没忘记欧阳红的问题,苦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值得吧,你再一次摸着白小慢胸能安眠的晚上,你一定也觉得在泰国那些水里来火里去是值得的。”

    “操你娘,谁准你想白小慢胸脯了。”在爱情面前,就算是h城前黑帮大姐头也表现得像个弱智,她踢了任鸽一脚:“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之前的话等于我放屁。前菜已经吃过了,现在才是正餐。”欧阳红接着从那死大死大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照片:“这是你让我给你寻的人,现在我手上有四五个。喏,你看看。”

    “嗯。”任鸽似乎不愿自己沉浸在自己魂不守舍的情绪之中,为了避免脑子里跳帧般的出现麦苗穿婚纱的样子。她得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才能收住心神。她仔细的看着这些环肥燕瘦的女人的照片好久,最后从中挑出了一张,递给欧阳红:“这个是谁?”

    欧阳红翻着这个女人的档案,开始念到:“蒋雨,三十八岁。d大学历、三围36,28,36。曾经在帝都某电视台里做过一阵主持人,后赴英国读书、在利物浦结婚、丈夫英国籍白人,育有一子。现独自回国,据传于老公分居中,经济上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

    “不错,学历不错、样子也应该是吴宜之喜欢的型。那就先定这个吧。”任鸽又看了看蒋雨的照片,点着头。

    “那行,我有空把她和帝都一经济学教授做爱的视频发给你,你用这东西去威胁她,一准这人就屁滚尿流,让她干什么都行。”

    “不,太粗糙了。我们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去诱惑吴宜之。”任鸽皱着眉头。

    “啧。”欧阳红一脸不快:“嫌我办法粗糙,像你办事这么迂迂回回,黄花菜都凉了。”多年的老江湖就是看不惯任鸽这种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才是爽点嘛。人五人六的耍心机,被人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一转头就使绊子这种事她实在不太喜欢。她不满的继续问道:“再说你花大力气搞定了蒋雨,怎么知道又吴宜之会被她诱惑?按理说一个想往最高处爬的人,这些小细节一定会特别注意。”

    任鸽假模假式的抽了抽鱼竿:“男人要不是gay都爱女人,再说,她不过是我们放在吴宜之身边的一枚棋子,收集点情报互利互惠而已。想弄倒吴宜之,男女关系这些都是托词罢了。”

    “一天到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累。”

    “是啊,要是一直都什么都不懂就好了。”

    之后,任鸽和欧阳红就蒋雨和其他事儿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一直到天色渐暗,他们才准备分头离开。不过欧阳红显得更加归心似箭一些,毕竟是有家的人,和任鸽这种单身的空虚寂寞的典型人物不一样。任鸽看着欧阳红发动了车子,自己才往另一个方向过去。

    这时忽然欧阳红的车往任鸽贴了两步,欧阳红从车窗里伸出头:“白小慢要我告诉你,麦苗在结婚前两天去过h城,到过你家,见你家门上贴着的招租条哭得像个傻子,结果被小慢劝了住在她家一夜才回。小慢大概猜出你有什么计划,且我也知情。她可能想让我们悠着点,毕竟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而你,也不能在一起不等于要明刀明枪的去赴死吧。”

    任鸽笑了笑,只用力的拍了拍欧阳红的车顶,表示她知道了。

    那天任鸽第一次没按时回她在a城租的房子,她在那不知名的水库边蹲了一夜。听着山里的风和不知名兽类的嘶吼。眼前都是麦苗的样子。第二天一早,当羞答答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河风已经把她的脸吹出了一道道的口子,缓慢的疼痛着。

    第二天到第六天,任鸽得了重感冒,烧得最严重时还产生了幻觉,觉得床边有麦苗的身影,她心疼的看着任鸽,给任鸽额头上敷上冰袋说:“你放心,我来照顾你。”可恢复清醒之后,还是家里请来的钟点工一步一挪的把她扶到医院扎的退烧针,扎完,钟点工说:“任小姐,上次我去你家,你就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请把这个月的薪水付给我。”

    她觉得人生真是处处都没温情在,又残酷又冷血。

    第七天,当任鸽的鼻孔里喷出的废气不再滚烫的时候,她去帝都约见了蒋雨。后来蒋雨在国外发表回忆录的时候用无记名的方式发表了她和任鸽见面的情景,虽然这本书并没有再国内上柜,但有好事者一买到书就迫不及待的把这段描写po上了网,引起了轩然大波。矛头都指向化了不少钱,正在进行科幻电影拍摄的任鸽。但无论记者用什么方法问任鸽关于蒋雨的问题,任鸽总是保持平淡的微笑且不予置评,更是对于在a市的那段日子更是绝口不提。有一次记者趁做专访的机会问和她关系最良好的编剧麦苗关于蒋雨的事情,麦苗一听勃然大怒,提包走人。连带做到一半的访问都无法继续。

    本这件事到此就应该结束,可后来又据知情人士爆料,当夜,在外应酬晚归的任鸽貌似被关在自己家门外一宿,多次用钥匙开门、敲门未果,嚎着:“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八百遍,屋里的人不为所动,直到早上才被前来救驾的白小慢放回家的桃色新闻。

    所以在电影圈传任鸽和麦苗根本就同居着的说法才会一传无数年,空穴不来风。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剔红饕餮夔龙纹君和峦声君投递喂食感冒中的于受。。。

    最近天气多变,各位读者君不要感冒了啊

    103第102章

    反正,蒋雨在她的自传里是这么写她和任鸽见面的那一天的:

    a(因为总总不能说的原因,这个人的名字将用代号代替)是一个年轻导演。她托人见我让我觉得很好奇。可我看过她的作品,有些做作的尖锐,没有初出茅庐的导演的无病□。于是在一个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的傍晚,我和她约在了我最喜欢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惊喜,也算健谈。可是扶着咖啡杯那颤抖的双手让她泄露了她的秘密——她是我的粉丝。

    我装作不经意的和她聊着很久以前我在卫视工作的往事。如果我没发现她是我粉丝的话,我绝对会很讶异她对我的了解,就算一个导演做功课,也不见得会记得我在哪个节目中唱过那几首歌那么细。看着她假装很专业的脸,我从她的脸上见到一个小小粉丝因为对主持人的崇拜,而对荧幕工作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在渐渐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出色导演的经过。在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好几分。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们的这场清谈都要结束的时候,她才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她现在在a市电视台工作,希望我能作为a市宣传片的主角。她问我有没有兴趣,而且很心虚的说酬劳不多,但她绝对会对着短片全力以赴。

    我笑着问她说,为什么是我。

    她眼睛亮晶晶的,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机灵劲:“因为我觉得你的样子和a市气场很合,都是专业有气场又带点不经意的婉约类型的女人。

    有个女人,当然会因为别人的赞美感到开心,无论赞美你的那个人是同性还是异性,所以我开心的首肯了她的想法,告诉她如果我有空,会去参加这短片的拍摄。

    我以为这就是一场和我以前为了提携后辈拍过的任何一条短片一样,不会让我的生活起一点点波澜,可惜我错了,生活总是小概率事件。因为a的这部短片,让我遇见了这辈子不应该遇到,也不会忘记的人。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会轻轻的唱起那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然后,怔怔的落下泪来。

    我和他,终究是爱过,错过。

    任鸽在读蒋雨写自己的这一段时,每每都啼笑皆非,除了最后她确实认真的把蒋雨推到吴宜之面前以外,从天气开始,蒋雨写的没一句话是真的,可见,在电视上混太久的人都会习惯性的给自己涂很厚的脂粉,明明是虚与委蛇的财色交易到其笔下就变成了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的各种美好。

    她明明记得她见蒋雨那日,帝都秋高气爽。在一小装逼小装逼的小酒馆里,她见到了蒋雨。蒋雨一身憔悴的坐在背窗的位置上,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找我?我的性爱光碟在你手上?”

    果然欧阳红那事儿妈帮她约人的时候很“顺便”的提到了任鸽手上有蒋雨自拍小电影的事情。任鸽从包里掏出复制的碟片扔在蒋雨面前:“喏。给你。”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这动作出乎了蒋雨的意料。在蒋雨的想象里,任鸽回带着□的笑容,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都暗示她看了性爱光碟,用“你不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这种句式的句子造句,逼着她干这干那。所以没等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蒋雨有点好奇也有点失落,她把dvd装进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纸协议:“那你把这个签了。”

    任鸽接过那一叠纸,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到十条,如果相关人等贩卖甲方小电影的后果。她掏出笔,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递给蒋雨,玩着手中的咖啡勺,没有说话。

    这动作让以为自己遇到著名讹诈集团的蒋雨有些搞不清楚,明明做好了撕破脸抓烂身赤身肉搏的准备,对方却告诉你连裤子都不用脱。所以她收好那叠协议,还是习惯性的说:“我走了?”

    第2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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