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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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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表示她不服 作者:五加皮蛋

    第2节

    她无法决定自己角色的身份背景,但是,机器在抽入她的精神体的时候,角色会参照她的性格特点。

    而她的性格特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结婚!

    “没……没……”尧酒默默把“有”字咽了下去,看着男人的眼睛他拐了话尾,“没…有关注将军的私事。”

    这时候的秦茶终于使劲从瞎子怀里挣开,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紧接着她一只脚冷静地踩上他腹部,弯腰低头,漂亮的凤眼对着他灰色的眼,她嗓音冷冽,“找死吗?”

    对上他那张脸,实在太漂亮,秦茶忍着没把他往死里踩。

    男人躺在大殿金黄色阵法交错的地上,微阖上眼,他低低吐出一口气,神色之间非常愉悦,沙哑地回答秦茶:“很舒服。”

    这种色气满满的喑哑声线,像是做过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之后。

    秦茶:……

    特么哪里放出来的智障!

    秦茶单手把地上的家伙拎起来,看在对方的长相份上,她自觉自己很冷静,只是克制地把他扔给尧酒,嗓音快结成冰渣道:“带到牢里,审。”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城南方向的远方,传来急促而又厚重的钟声。

    一下又一下,一共九响。

    尧酒顿时抬头,快速地反应过来:“九响警钟,城南失守了,枭鸟已经开始攻袭,将军我现在带兵过去?”

    而他们都没有料到的是,城南九声钟响是寂静的不日城里骤然的振聋发聩,紧接着就像引子一般开始敲响城西、城东、城北的钟声,那令人感到心慌的厚重沉闷声响密密麻麻交错成一片,到后面已经分不清楚那钟声是哪里来,哪个方向的钟声又响了几响,只觉得整个天地都由此震动起来。

    这种声音就如同死亡的号召,划破所有表面安逸的死寂,席卷着所有人的恐惧和绝望,响彻不日城。

    “全面攻城……将、将军……”

    光明塔内的三十多个人,面色是极惧惊恐之后的死白,他们仍在光明塔内,就已经仿佛置身于厮杀的猎场。

    秦茶没有想到自己刚来就遇上这样的攻袭,她对整个城市以及所谓的“枭鸟”都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她有更多的迟疑。

    只是看看当场人的表情以及动作,还有四方九钟响,她都已经可以判定——这次的情况非常严重,甚至于已到生死存亡之际。

    而糟糕的是,她至今不敢确定哪一个是她的病人。

    她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人,按照枭鸟极惧光的特性,斟酌着吩咐:“把塔里的光带一部分下去。”

    “可是!将军!中央光明塔的光不能动啊!”

    说话的人年纪五十上下,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不日城法典,他一身严谨的法师袍,连头发都是抹了油一丝不苟地整理过,大肚肥腩,声音却很尖利地打断并且抗议秦茶的决定,“中央光明塔不能动!绝对不能动!一动就全毁了啊!”

    秦茶看着对方,尧酒在她旁边提醒,“城西殷岳法典司。”

    秦茶微点头,她并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如今也只能尽量不动声色地试探,“枭鸟全面袭城,城内已然存亡时刻。”

    “中央光明塔的光动不得,一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的阵法就全乱了,防守线会全面崩溃的!将军!这道理您不是不知道啊!”

    尧酒却是支持自己将军的话回应道:“枭鸟能破四方城守,证明防线已经崩溃了。”

    可是法典司依旧一脸十分不赞同的神色,他甚至挥动着手脚地叫喊起来:“不行!禀告城主!这件事必须禀告城主!!让城主修复阵法!”

    “城主”两个字念出来,本就安静的光明塔内,更加安静了。

    ……城主在哪?

    或者应该问……城主是谁?

    场面一时之间便僵持下来。

    尧酒看向那个擅闯中央光明塔的瞎子,那个人正恣意地坐在垒高的台阶上,灰色空洞的眼朝向秦茶的方向,他明明看不见,神色之间却十分专注,嘴角总是上翘,一副万事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莫名其妙使得枭鸟全面攻城!这场战争过去,又将死去多少人?

    尧酒愤怒地想把瞎子提起来当场审问——他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防守线全面崩溃!

    尧酒常年征战绞杀枭鸟,动作何其迅速,伸手抓向对方的时候又是出其不意,对方还看不见,尧酒以为自己这一出手是可以妥妥地掐住对方脖子的。

    可那人却极为淡定地稍一偏头,以分毫距离云淡风轻地避开,尧酒的手骤然停在他耳边,因为惯性尧酒差点没有往前扑而摔下去。

    而那人依旧以着放肆的姿态坐在阶梯上,伸腿随意地踩下五六个阶梯,动作没有怎么变动,只是灰色的眼睛终于从秦茶身上移开,然后轻飘飘落在地上,那眼没有半分焦距和神采,黑灰色的睫毛在他眼睑处盖下一片阴影,他枯瘦苍白的长指相互交错,漫不尽心地、重复地研磨,病态地来回分开又来回交错。

    他整个人的气质,既阴沉又冷冽,而他的体型太过瘦削,苍白地罩在宽大的空落落的黑色巫师袍里,他就像是一只阴郁的骷髅。

    “离我远点。”

    他字字句句讲得极慢,有些虚飘的,又像刀子一样,温柔地藏着杀气,是完全没有温度的声音,阴冽异常。

    在场的人却因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力度的一声,齐齐起了全身的疙瘩,你不会怀疑他的下一句就是“我会杀了你”之类的话语,因为他的语气里是完全那种无视人命的肆无忌惮,他身上笼盖着非常阴戾的气息。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动。

    直到秦茶出了声:“把他绑在柱子上,”她微抬头,眼尾稍微扫过阶梯上坐的那人,她把手里握着的重剑利落地收回鞘内,“尧副官带两三个人和我走,其他剩下的人守在这里,人等我回来审。”

    秦茶凛冽的目光在场上逡巡了一圈,“等我回来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动,”她警告似的强调,“一个都不许动。”

    她在执行任务之前曾经想要调查病人的相关资料,却遭到了拒绝,证明这个人的身份很高,她作为病人的维护师,都无法接触他的资料。

    由此她根本无法掌握对方的性格,以至于她无法判断这个人内心隐秘的渴望——是坐于平凡喜看厮杀,还是居于高位搅弄风云。

    不管怎样,枭鸟惧光,待在中央光明塔里要比现在跟着她出去要安全得多。

    尧酒得令,于是抽出绳索想要接近那个坐在台阶上的瞎子,他已经做好费尽功夫的打算。

    但尧酒没有想到,他根本连“费工夫”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瞎子枯槁的手有着枭鸟一般可怕的速度和恐怖的力度,他迅疾地往侧前屈指拿捏在尧酒的腕上,逆时针的方向往下一压,剧烈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神经,尧酒惨叫一声后松了手,绳子掉落在他左手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那人终于站起身来,尧酒握着自己剧痛的右手腕,半跪在地上抬头看那人黑色的巫师袍和灰色的眼,尧酒突然意识到——自打将军进来,他的关注便全部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理会过其他任何人。

    秦茶适才些微走动了几步,他都可以根据如此微弱的声音判断她的方位,并将目光准确地落在她身上。

    “您又要离开了是吗?”

    那人发出询问之后又低低地说,“您可以绑着我、拖着我去任何地方,甚至去当引诱枭鸟的‘哨子’也无所谓。”

    那语气是低到尘埃里的味道,像是卑微的恳求。

    “但是,”他嗓音越发温柔了,以着轻哄闹脾气女朋友的口吻接着说,“把我单独留在这,我会生气的。”

    “我不希望自己吓到您。”

    他顿了顿,他依然微笑着,可是那双眼却冰冷至极,他盯着秦茶,以一种隐秘的疯狂神色和执拗的专注目光,平静温柔地说,“可以吗?我的将军。”

    秦茶依旧很无情地把他绑了。

    “对不起,你会怎么生气我并不感兴趣,”她对上他灰色的眼睛,视线从他苍白的俊美面孔滑过,她伸手拍拍他脸颊,“不过对于我和你的关系,我挺感兴趣的。”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补充,“回来审你。”

    瞎子把这句话理解成为“回来上你”,他非常满意。

    乖乖被绑的瞎子在秦茶彻底离开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他有着神秘深邃的灰色眼睛,苍白的面孔也遮掩不了的精致五官,他微闭了眼,身上的绳子和周围的三十多个人,都在他闭眼的瞬间化成流火,最后变成漂浮在空中燃烧的蜡烛。

    他赤着脚,踩在雕刻了大片法阵而显的起伏不平的地面上,拖着黑色巫师袍柔软的布料在那上面翻滚而过,他伸手,苍白瘦削的手腕从袖里滑出,他闲庭散步般地把一支一支蜡烛从空中取下,然后再把它们一支一支在附近的槽里放好。

    他的脸在光里都显得极为阴暗,他微张开被光与暗分割的薄唇,语气里有些冷漠的、微妙的懊恼:“分散注意力的东西。”

    “她找不到我怎么办?”

    :不日城常年是四大将军、四典司协管,四文四武分别掌管不日城四个方位。

    第4章 不日城(三)

    秦茶赶往城南那场暗夜的厮杀。

    不日城地形错综复杂,巷道甚多,每隔一段距离便可以看见从巷道边开辟的空地,用着带满荆棘的高大铁网编围,牢笼一样的设计,而且门一旦扣上,门外的圆形金刚锁便会被触发,那就是死扣。

    秦茶想起瞎子说的“引诱枭鸟的哨子”,再看着铁笼子,蓦然有些回过味来。

    他们对付枭鸟的办法,大概就是利用“哨子”把大批枭鸟引进笼子里锁住,再一次性收拾。

    秦茶在留意笼子的时候,刚出中心圈,堪堪踏入城南地界,撕心裂肺的惨叫突然像利刃一样划破暂且还平静的地界,尖锐的、高亢刺耳的鸟叫,像钢刀一样刮刺耳膜。

    秦茶立刻顺着声源看过去。

    天色太暗沉,秦茶只隐约看见人形的黑影在做着剧烈的撕扯动作,它手里握着断臂,紧接着属于人类的惨叫截然而止,撕咬肉质的声音在死寂的黑暗里越发渗人的清晰。

    秦茶那一瞬间身体微有僵硬。

    在她右侧方的尧酒递给她一枚单片眼镜,秦茶接过来默不作声地把它架在耳廓鼻梁上,镜片很特殊,磨砂的触感,透过镜片黑暗里的事物一下子清晰起来,秦茶才看清了底下血肉模糊的惨状。

    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俯身吃人的变态玩意儿!

    枭鸟不是鸟!它特么的是人!

    鸟吃人、跟人吃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滚犊子地完全不一样好吗!!!

    它的手死死按着它底下的人类,张开微短但非常锋利的獠牙,狼吞虎咽地咀嚼血淋淋的人肉,以及内脏。

    秦茶脸上冷静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

    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深觉前辈的话如此重要——属于双s病人里面的精神世界踏马真的会让人发疯!

    秦茶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她看着的那只枭鸟,却突然停下了进食动作,猛地转头,那泛着寒碜绿光的眼睛,阴森森地、死死地盯着她。

    发亮的,恶狼一样的眼睛,里面充斥着贪欲和渴望。

    秦茶离它还有近十米的距离,历经磨砺的秦茶对着危险有着极快的判断和反应速度,几乎是在她对上它眼的一瞬间,枭鸟前扑,她抽出了腰间的重剑,往前用力一掷,以斩破狂风的力度和气势旋转向前,在半空中穿破它的腹部之后仍未停下,直直钉在十米开外的墙上,重剑没进一半入墙内,只留着枭鸟的身体在剑上挂着,露出青金色的龙纹剑柄。

    抬手一出,便是雷霆之力。

    可就是这样的力度带来穿腹伤害,也只是锁死了它的行动能力,它尖叫着伸手想把插在自己腹部的剑□□,徒劳无力之后,便挂在剑上朝着秦茶龇牙咧嘴地嘶嚎,啼声里极尽的愤怒疯狂。

    秦茶稳下心神之后抬步,毫无畏惧地向前靠近至一两米的距离,透过镜片,看清了枭鸟的全貌。

    它们除了叫声为鸟啼,模样只和人类有细微的区别,她钉在墙上的这只,样貌算得上清秀,穿着凌乱的血迹斑斑的长衫,那上面还挂着它刚从别人身上挖下来的肠子和内脏。

    而它□□在外的皮肤,布满了细小的黑色的小羽毛,嘴上带有獠牙。

    人型的怪物。

    尧酒在一旁脸色凝重:“近中央光明塔中心区界限就已经出现枭鸟了,将军,城南战况估计惨烈。”

    秦茶凝眸看着旁边的下属小心翼翼地捧着油灯去灼烧枭鸟的心脏,看它在撕裂的哀鸣哭嚎和微弱的火光里化为灰烬。

    她的重剑孤零零地插在深褐色的墙上,没入一半的剑身,青金色的龙纹剑柄在昏黄的烛火下微显陈旧,有着飘摇历史沧桑的厚重浩然。

    她伸手,纤细的长指握住剑柄,她几乎没有怎么费力气,轻轻松松就把剑从墙上抽出来,收回剑鞘内,动作干脆利落。

    她面色冷冽,但握剑的手非常稳。

    “知道了。”

    她要以全部的坚毅心智,去应对接下来更为残酷的虐杀。

    这是维护师的素养,也是她的职业素养。

    秦茶从中央光明塔过来,首先抵达的地方便是城南光明塔,此处以圆形弧度向下,地势要比外围高,围绕一圈是静水流深的护塔河,两米宽的大桥跨越河面,阶梯状向河对面向下延伸。

    她站在桥边,拿着蜡烛,背对着城南光明塔,看向桥的另一边。

    那里一片血泊的混战,妇孺老少,甚至于青年壮汉都横尸遍野,他们之间不断有人被围剿的枭鸟撕去血肉,撕裂亲人,然而就是这样充满虐杀的道路上,依旧还有不断的、涌动的灾民,在奔向这座对于他们而言,属于生的希望的“通塔桥”。

    枭鸟攻袭,城民涌向光明塔地下避难所,而在这条路上,他们大批量地死去。

    一座桥,阻隔生和死。

    秦茶压抑住心里的惊涛骇浪,维持面色的平静去巡视单片眼镜里,惨烈的景象。

    她似乎可以看见黑暗里,被侵略后的屈辱和愤慨、无数人枉死眼前的仇恨,在那些人的瞳孔里燎原燃烧。

    “边防兵干什么吃的!!‘哨子’呢?一个诱鸟的‘哨子’都没有吗?!”尧酒抓着守塔的中尉,提着他的衣服暴怒质问,“兵都死哪里去了?”

    守塔的中尉抖着唇,语调散乱得不成样子地回应,“死、死了……都死了。”

    他像是突然想去死去的战友,像是极度的恐惧,以至于他在上官面前,失态地放大声音悲怆地哭嚎:“塔里的‘哨子’全部出去了,除了留下一部分守塔,其他兵也全部出去了!没一个能回来,全死了!肯定全死了!”

    所以平民只能踏着成山的尸体,淌过成河的血,从炼狱里,自己爬上通塔桥。

    守塔的中尉看着秦茶痛哭:

    “将军您也是从‘哨子’做起的,当‘哨子’的凶险您最清楚不过了,今天这样全面袭城,跑到枭鸟堆里引诱它们,不就是□□裸地送死吗?”

    尧酒松开守塔的中尉的领子,将对方扔到一边,他整张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字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着秦茶说,“将军!请允许属下去杀了那些畜生!”

    “属下也可以是‘哨子’!”

    然后尧酒不等秦茶回答就开始给自己抹上花蜜。

    枭鸟喜食人,喜闻花香,“哨子”通常都会给自己身上涂满花蜜。

    秦茶挑眉,看着尧酒在一边忙活,她语气冷静,却不容置喙地吩咐,“你待在这里,守好桥。”

    最后几个字,斩钉截铁:“就地待命,这是军令。”

    尧酒似乎被秦茶坚决的军令下达惊呆了,他那一刻脱口而出的竟是质疑:“将军要放弃城民吗?您决定这么做吗?”

    他有些着急地口不择言:“您的姐姐若是知道您这么做,会失望的!”

    “没有,”秦茶只是拍拍他肩膀,低声说了一句,“我来。”

    她去的原因,大概是——她貌似看见,此刻原本应该好好在中央光明塔塔顶的瞎子,出现在桥的那边。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瞎子不是她病人,但理智告诉她,十有那瞎子是的。

    这么变态的地方除了那个变态也是没谁了!

    所以不能放着不管。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陆陆续续从塔里走出来的权贵,似是而非地对尧酒补充,“不要让某些不长眼的东西,断了城民的生路。”

    然后尧酒眼睁睁地看着秦茶给自己倒了一身花蜜,然后利落地踩上桥上的护栏,伏低身子滑下,才十几秒,便从百米长的桥上落到河对面的地面上。

    她身形很矫健,速度很快,几乎只是几个呼吸时间,她就隐匿在草丛里消失了。

    她的目标很明确,主要是找瞎子,然后才是力所能及地引诱枭鸟。然而真正置身于这种地方,秦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她身上带着的花蜜确实太能招惹枭鸟了,而枭鸟的速度太快,几乎出现在这一片血肉沙场的时候,她除了极力地把枭鸟带到笼子里锁好,就没有第二条路。

    秦茶必须不停地奔跑,稍慢下来,便会被汹涌而至的枭鸟们撕裂。

    她锁了几笼之后,体力开始有些透支,在锁第七笼的时候,她从笼里穿出,在身体刚出笼子的刹那反身关门扣锁,然而这个笼子的锁却生了锈,圆形锁没有被及时回扣,而就是这一瞬间的迟顿,枭鸟的就冲破笼子伸爪在秦茶手上刮出几寸长的伤口。

    这种撕裂的疼痛让秦茶呼吸错乱,她艰难地举起长剑格挡,但已然来不及去阻挡另外几只抓向她脖子的爪子了。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她后脚一蹬,空翻避过一次击杀后,忍着剧痛伸手抓住挂在铁网上,却来不及避开第二次。

    秦茶都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只瘦削的手横空而出,穿过烈风稳稳地掐住了枭鸟撕向秦茶的手,它黑色尖锐的长指甲就停在秦茶脖子微毫距离的地方。

    那只手苍白得可怕,但力度惊人,他只是微微向下一折,枭鸟硬如钢筋的手腕应声而断。

    那个人压在她身上,她面向铁网背对他,她只能用余光看见,其余几只枭鸟完全不敢动弹,它们脸上的表情是——恐惧到脸型变形的滑稽。

    他们在极度恐惧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那个人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靠近她的脖颈处,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将军,看见您我很高兴。”他低哑在她耳边说,“高兴得很想吃掉您。”

    秦茶:……

    死、瞎、子!!!

    死、变、态!!!

    秦茶感觉到他微张了嘴,磨蹭在她脖颈附近,一点一点伸出舌头细细地把她脖子边的花蜜舔了个干净。

    湿湿的,痒痒的,秦茶被压着动不了,整个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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