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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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戏剧之吻 作者:明镜非镜
第37节
阿诺接着又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了一次。他信心满满地要感受实战的氛围，就让裕树做防守。不出意料，才跑出了第一步就被裕树截住了。
裕树把球扔回给阿诺，说道：“你的动作意图太明显，漏洞百出，防不住才让人惊讶。”
阿诺不气馁，又连续去投篮，但都被裕树以不费吹灰之力拦截。跑了这么半个小时，阿诺较差的身体素质就体现出来了，他汗流得很多，呼吸也紧凑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
袁襄祈上前看了看他的情况，建议道：“平时少运动，一下子运动量过多身体会承受不住，你坐一旁休息。”
阿诺正玩得高兴，一点都不想坐在旁边干看着，但架不住袁襄祈严肃的语气和江直树以及裕树不赞成的眼神，只好灰溜溜地坐在一边喝水看他们。
江直树跑了两个来回就把球扔给了袁襄祈和裕树让他们一对一，自己走到阿诺的旁边坐下，再松开了衬衣上面的三个纽扣，仰头喝着水，喝得有些急的时候水顺着留下来划过喉结，显得异常性感。
江直树对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袁襄祈和裕树你来我往较量的阿诺说道：“对不起。”
“嗯？”阿诺诧异地扭头看着江直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向他道歉。
江直树说道：“我很抱歉答应了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阿诺恍然大悟，扭过头继续看着球场上的你追我赶的两个人，说道：“直树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江直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着球场上的两个人，正好袁襄祈甩开了裕树正要去投篮，夕阳下拉长了袁襄祈的影子，还给那个高挑挺拔的人镀上了一层金色，显得他炫目无比，跳起来偷懒的一刹那，身上的衣服往上一提，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部，没有明显的腹肌却柔韧十足。
江直树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我很抱歉。”
阿诺微笑着说道：“每个人都会朝着适合自己的方向改变，变得更为强大。我真的不觉得直树哥哥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说句实话，我觉得就算当时直树哥哥还是选择医学，在今天也不会让手术提高多少成功率。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应该珍惜现在。”
江直树沉默了一晌，最后说道：“你的手术会成功的。”
阿诺朝他露出笑容，说道：“谢谢你。不过，我能够提一个要求吗？一个小小的要求。”
最后还是袁襄祈胜利了，裕树有点垂头丧气地运着球过来，拿起一瓶水就往自己头上冲，袁襄祈不赞同地说道：“小心感冒了。”
裕树无所谓地继续往自己头上淋着水，还甩了甩头上的水，溅了阿诺一身，阿诺嫌弃地跳起来，远离裕树。
这个时候，湘琴从远处哒哒哒地跑过来，看到他们一副已经结束的样子，失望地说道：“什么嘛，我都尽量赶快来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袁襄祈说道：“阿诺还要回去打点滴，一起走吧。”
湘琴也只好扁着嘴跟着他们一起回医院。
阿诺现在很配合吃药和打针，也不需要裕树再看着他了，他们就让阿诺一个人先回病房，袁襄祈带着裕树去心外科的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两个人刚刚都痛快地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得沾在背上了。
换好了衣服，江直树已经在医院楼下开着车等他们。三个人坐上车，戴好了安全带，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刚才的one on one。
江直树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说道：“阿诺跟我说，他希望你们能够在他做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出来。”
江直树没有把话都说全，阿诺当时的原话是：“就算是在做其他的事情也可以，只要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就行。”
袁襄祈说道：“我那天会在手术室里，裕树的话……”他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裕树，裕树理所当然说道：“我一定会在。不就是请个假的问题。”
湘琴说道：“你最近请了这么多假，你这次考试可千万别考砸！”
裕树成竹在胸地说道：“我又不是你。虽然做的时间短了，但我还是有信心能够保持。”
湘琴也就放心地答应道：“我那天也会在手术室外等着的！我还想着向护士长申请照顾术后的阿诺呢！不过因为我还在实习，护士长说我都没有经验，就拒绝了。”说到被护士长拒绝了，湘琴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角。
裕树说道：“那我真是告诉阿诺，让他去谢谢护士长救了他的命，别迈过了手术这一关，却栽在了你的手上。”
“喂！我现在可是在实习护士里面最棒的那一组里呢！”湘琴不高兴裕树的调侃，反驳道。
裕树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湘琴，湘琴得意洋洋地昂起头等着裕树的改口赞叹，但是裕树只是看了下她之后，悠悠地说道：“那估计是你们组的人都太强了，别你拉低的水平又提升上去了。”
湘琴气鼓鼓地拍了一下裕树，说道：“裕树你怎么一直都这么讨厌，不打击我会死啊！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说我是笨驴！”
袁襄祈意外地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裕树戏弄你的事？”
湘琴说道：“我当然记得，从那天起‘黔驴技穷’四个字就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候帮我讽刺裕树是只猴子呢。当时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
裕树听湘琴要仔细回忆那件丢脸的事情，连忙阻止道：“别总是想着以前的事了……我想问下能不能在阿诺手术之后邀请他到我们家里面来给他开一个派对，他还没有见过小可爱。”
“当然要给阿诺举办一个康复派对啊！江妈妈肯定会同意的！我要问一下留农和纯美她们能不能来参加~人多才热闹！不过好美也快生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湘琴在那边兴致勃勃地策划着阿诺的康复派对，袁襄祈却有点紧张，还有点无措，他忍了又忍，还是决定把泼冷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江直树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晚上搂着他的腰问道：“阿诺的手术成功率还能再提高吗？”
袁襄祈摇摇头，握住江直树的手，说道：“最好最好的情况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
江直树回握住他的手，紧握着给袁襄祈有点烦躁地心安定。他说道：“别想太多。”
袁襄祈转身把头靠在江直树的肩膀上，说道：“我相信杨医生，也相信阿诺。”
手术的那一天，裕树、江直树请了假，湘琴也找别人替了她的班，来送阿诺进手术室。阿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显得柔软多了。
丽莎对他反复叮嘱：“你别担心，就当做是被蚊子叮了口，睡一觉醒来就好了。而且你下个月还有两场秀要走，五个杂志封面和内页，还要打开外国市场，去面试……总之你下个月忙疯了，别给我偷懒。”
阿诺对丽莎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丽莎。我很久没有喊你一声丽莎阿姨了吧？”
丽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说道：“去去去，叫什么阿姨？我有这么老吗？叫姐！”
阿诺不听她的话，说道：“丽莎阿姨，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没有你也没有nobu，更不会有现在的阿诺。”
丽莎嫌弃的脸色有些松动，但她还是紧绷着脸，说道：“别以为你现在拍马屁下个月就可以翘班……你给我完完整整的进去，完完整整的出来！如果你下个月翘班完成不了工作，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阿诺重重地应了声：“嗯！我会努力。”
丽莎说道：“我还是习惯你以前的样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再骂你了。”她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
打了麻药，阿诺不能转身，他的眼睛转向裕树的那边，丽莎退了出来让他能更好地看到裕树。阿诺望着裕树，说道：“裕树，谢谢你在我手术前一直陪着我、鼓励我。你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裕树对他说道：“朋友不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阿诺说道：“如果不是我现在动不了，真想为了这句话和你握拳。”
裕树说道：“你手术之后出来不就有机会了？不过我担心就你那个小胳膊我一用力就会把你弄疼。”
“等我吃胖一点，握力绝对完胜你。”
丽莎忍不住插话：“记住你可是一个模特！还吃胖？”
他们都小声笑了起来，袁襄祈实在不想打扰这一刻的美好，但是时间到了，他只好残忍地说道：“好了，有些话出来再说。”
推着病床车的人过来，拉着车走进了手术室，袁襄祈对他们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关上门，上面的灯亮了起来，众人的心也在这一刻缩紧。
丽莎走到长椅上坐下，也没心情和对面的江直树套近乎，只是把手机拿着烦躁地刷着，但没刷几分钟就烦躁地什么都看不下去，只是机械地动着手指。湘琴、裕树和江直树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坐着，湘琴小声地给阿诺祈福，嘴里面念念有词地，吵得裕树连三分钟都忍受不住，但是他没有去打断湘琴的念词，而是拉着江直树到长椅的另一头坐得离她远远的。
☆、cut 159
每个人都焦急而耐心地等待着，江直树的电话一开始响了几声被他按掉了，转成了静音。用手机慢慢地处理着公事，和湘琴一个小组的几个人中途也来看过，陪着他们等过了有半个小时才因为工作离开。
手术进行的时间很长，好美下课了赶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好美是下了公交车跑进医院的，刚好来到的时候电梯门就关上了，她就不等下一趟了，直接拉开楼梯间的门一口气冲上了七楼，气喘吁吁地赶来之后喘了了五分钟才顺好了气。
裕树走上来扶住她，把她带到长椅上坐下，说道：“手术还没有结束。”
好美安慰道：“阿诺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时针在六的位置停留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突然灭掉，坐在长椅上的五个人一同站起来，全部聚拢在手术室的周围。
手术室的大门被哄得推开，阿诺被人推了出来，袁襄祈和同样戴着口罩的杨医生走出来。
杨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笑容：“手术很顺利！”
全部人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狂喜从心底里涌上来。杨医生向他们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休息了，这场手术虽说是成功了，也耗费了他很多的心力。
袁襄祈刚把口罩摘下来，就被江直树一把抱住了。
袁襄祈说道：“总算是成功了。”
江直树按着他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嗯，你也累了。”
袁襄祈伸手指戳戳江直树的肩膀，说道：“刚从手术室出来，别碰到我的衣服，我还要去消毒。”
江直树放开了他，想要去摸摸他的脑袋，被袁襄祈一偏头避开了。
袁襄祈走到丽莎和湘琴面前，对她们说道：“阿诺手术成功了，如果今晚情况稳定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能转回到病房里。阿诺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让他这一段时间安心调养，最好不要有太激动的情绪。”
裕树说道：“这我们就不能保证了。毕竟这么大的困难过去了，我都想跑到楼下去跑圈。”
袁襄祈笑道：“那就麻烦你们看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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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从昏睡中苏醒的时候，还不敢置信。
他看到一堆人凑过来张大眼睛看着他，然后那些人都被驱逐开，接着就是一道强光照射过来，他反射性要闭上眼睛，然后眨了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看清了围在他身边的人的面孔。
湘琴看着阿诺呆呆地张大眼，说道：“该不会做一场手术伤到眼睛、脑袋了？为什么阿诺不说话？”
裕树说道：“别胡说八道。”他凑上前，微笑着对阿诺说道，“朋友，该醒了，否则我们就又要去喊刚才离开的医生了。”
阿诺张开嘴，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我的手术……”
“成功了。”袁襄祈对阿诺说道，“恭喜你，阿诺。”
一滴泪从阿诺的眼角悄然划过，他安心地闭上眼想好好感受这一刻，却被湘琴咋咋呼呼地声音破坏了：“天啊，你们看阿诺哭了！不过他都两天没喝水了，再哭会不会很难受啊~”
“闭嘴！”
那还是裕树和丽莎忍无可忍的咆哮。
阿诺听着这吵吵闹闹的声音，闭着眼睛笑了。
袁襄祈听着杨医生和另一位一声在讨论一个病人的病情，他认真做着笔记，在那个医生离开之后，衷心地对杨医生说道：“杨医生，谢谢您能够让我一直跟着阿诺这个案例，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杨医生欣慰地说道：“t大医学博士的质量越来越高了，你的进步我一直都有看到，阿祈你已经决定好你以后的科室了吗？心外科的都很希望你能留下。”
袁襄祈说道：“实习期还没有结束，我还不一定能够留在医院。”
杨医生拍桌子，说道：“瞎说，以你的成绩如果医院不留着你，我不得去跟他们急。”
袁襄祈谦逊地说道：“我的同学他们也很优秀，我们都会继续努力，一定尽力表现得更好。”
杨医生感慨道：“你们都是好苗子啊。”
袁襄祈从杨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刚好看到过来拿资料的高明，他朝高明打了声招呼。
高明拿了资料，凑过来问道：“听说你的那个小朋友阿诺手术成功了，恭喜啊。老杨肯定特别高兴吧，他身价更高了……”
袁襄祈说道：“杨医生才不会注重名利。”
高明咂咂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不说这个了，明天体检凑个时间一起呗？”
袁襄祈揶揄道：“你还是小学生吗？体检还要凑对？”
高明说道：“高考前那些高中生他们来体检还抱团呢！一句话，答不答应？”
“还能拒绝你吗？”
医院里面的体检没有定的很死一定要在一天之内结束，毕竟医务人员太多，而且负担也不轻。医院每个科室安排了三天的体检时间，有空的自己找个时间去就行。
湘琴自然是约好了和章妮娜以及其他护士一起，本来还想拉上欧阳干和杨启太的，但是被欧阳干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难道你们去妇科排队我也要跟在后面等你们？浪费时间。”
体检报告要在三天之后才会出来，她们测了身高体重，在去测视力的路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这几天都没有多吃肉，就为了体重能够稍微减轻。
章妮娜捂着脸说道：“刚看到体重的时候我都想要晕过去了，竟然有三位数了！”其他的人也在“对啊对啊”地附和着自己的体重也上升了。
湘琴默默地把自己也想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她其实在三位数里待了很多年了。
湘琴对自己的体重倒不是很在意，她们来到测视力的位置，意外在这里看到了周传津。
周传津拿着一个饭勺遮着一只眼睛的样子真的很搞笑，湘琴不知道周传津曾经暗恋过袁襄祈，只在医院里面偶尔看到过他，对于他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太阴沉，需要远离。但是今天周传津拿着饭勺遮眼睛还没到眼镜，真的十分喜感。
负责检测视力的医生说道：“你到底看不看得到？”
周传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当然看到。”
医生说道：“那你快点说是什么啊！”
周传津又沉默不语了。
医生只好又往上移到一个“e”上，等着周传津的回答。但周传津还是一言不发。
“这个是哪个方向？”
“……”
“请问这个是哪、个、方、向！”
“……”
医生最后败下阵来，说道：“你是看不见吧？”
“不是。”周传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但是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闭上了嘴，坐姿端端正正地，手搭在大腿上，完全没有回答医生到底是哪个方向。
湘琴觉得医生大概都要把视力表插杆给扔掉了，但是这位医生还是很有耐心地又把插杆移动到最上面的一个“e”上，周传津仍然是沉默不语。
医生只好满头黑线地想要在体检表上写上结果，但周传津突然说道：“我还没有体检完，怎么这么快写表？”
医生没好气地说道：“那我问你你怎么不说话？”
周传津回答道：“我要思考才能给你答案。”
“……”
科室里面的人都静默了一秒钟，然后不知道是谁带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是“哈哈哈”的声音充满了科室。
湘琴笑得肚子又要痛了，没想到周传津样子看上去不好相处，原来这么搞笑啊，检查视力还要考虑考虑？其实就是看不见嘛，这是在逗那个医生吗？
果不其然医生在笑了几声之后绷紧了脸，在体检表上写了，签上名字就递回给了周传津。周传津拿着体检表说要再体检一次，但是被那个医生轰出去了。
周传津这件事在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医院，高明听到的时候哈哈哈地告诉了袁襄祈，还说道：“没想到那个周传津看上去那么死板，还挺傻得可爱的。”
徐熙恒听到了，笑道：“没想到高明你的口味这么重。”
高明说道：“喂喂喂，我只是随口评价这个人而已。再说了，我和阿祈来排队体检，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徐熙恒说道：“我也是来体检的，什么叫跟着你。这句话别随便说，传出去让我的宝贝儿听到就不好了。”
高明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你的新宝贝儿又是谁？”
徐熙恒得意一笑：“当然是我亲爱的欧阳……啊！”
徐熙恒的脚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他气急败坏想要说一声“shit”，但是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又立刻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宝贝儿，你也来体检了？”
欧阳干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请徐医生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要不然下次疼的就不只是脚背了。”
徐熙恒的脚背还很疼，但是还是坚持一脸殷勤地对欧阳干说话，但是欧阳干明显就不想理他。高明摇摇头，感慨道：“普外科风流成性的徐熙恒看来这次是真的栽在了，还栽在了一个男护士手里。”
徐熙恒是不是真的栽倒在了欧阳干，袁襄祈也不八卦，他想的是周末要到哪里和江直树约会。
☆、cut 160
其实袁襄祈对约会并不是太看重，毕竟都是这么多年恋人了，约不约会其实对两个人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但是江妈妈却不这样想，在早上的时候她看着江直树先出了门之后就拉住了袁襄祈在说有关约会的事情。
江妈妈说道：“阿祈，我看你和直树除了一起去了一次旅游就没有再一起出去玩过了，你们不想去外面旅游玩玩吗？”
袁襄祈说道：“但是我和直树工作都比较忙，而且我正在实习阶段，不能请太长的假。”
江妈妈一拍手说道：“到外面玩不一定是要去很远的嘛……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多约会约会，你们每天都这样早上起来吃早餐，然后上班、下班、回家吃饭、处理公事然后睡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你不觉得很无聊吗？都没有热恋的感觉，爱情要学会保温！我以前经常就和直树爸爸出去约会，也不用去太远，在附近公园走走，看看电影就觉得很浪漫了。”
袁襄祈笑着说道：“我觉得他会说这点时间还不如让他再看几遍策划。”
“所以你们需要调剂嘛！”江妈妈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两张票，递给了袁襄祈。
他接过来一看，是附近新卡的游乐园的门票。
袁襄祈把门票递回给江妈妈，哂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的年龄以及性格不适合去玩这个。”
江妈妈不容抗拒地把票塞到袁襄祈手里，说道：“这家游乐园是全年龄段都适合的！里面有很多好玩的项目，我都已经买回来了，你们就去吧！你不会是想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吧？上次跟着你们去旅行你们都没有让我拍到好照片了，这次我都不去偷拍你们了，你们拍了合照给我就行！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能让我实现吗？”
江妈妈朝他发射哀怨攻击，袁襄祈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江妈妈就突然喜笑颜开：“好了，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记得抽时间和哥哥一起去哦~你差不多要去上班了，快出门，要迟到咯。”
江妈妈把袁襄祈推出门外，他只好耸耸肩把门票塞到了裤袋里。
现在这两张门票就静静地在他的裤袋里面呆着，他其实不太想去游乐园，也不想去什么公园电影院，在家里面躺着看一场电影不是更舒服吗？
他下午把票递给了江直树看，江直树认真看了看门票，又看了看他，不确定地说道：“你想去游乐园？”
袁襄祈只好说道：“江阿姨给我的。”
江直树把票随意丢到后座去，袁襄祈“喂”了一声。
江直树说道：“不想去就别去，都二十多岁了还去什么游乐园。”
袁襄祈头疼地说道：“但是我已经答应江阿姨了。”实际上是“被”答应了。
江直树无所谓地说道：“你想去也可以，不过我只对鬼屋有兴趣。”
“鬼屋？”袁襄祈头皮一麻，说道，“你怎么这么重口味。”
“对鬼屋有兴趣就重口味？我只不过想要看看他们能把鬼屋做得有多烂。”
“收回刚才的话，你是恶趣味。”
等红灯的时候，江直树说道：“阿祈，你是不是怕鬼？”
“啊？”袁襄祈一慌，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怕鬼。”
江直树饶有兴趣地说道：“那刚才为什么说道‘鬼屋’的时候反应这么强烈？而且我记得有几次晚上电视上播到一些鬼片片段的时候你晚上睡觉都会抱着我抱得特别紧。”
Σ( ° △°|||)︴被……被发现了？
袁襄祈心里一阵紧张，他还是嘴硬说道：“你的错觉。”
“嗯？真的是吗？”江直树邪笑着凑过来想看清楚他的表情，看他有没有说谎。
袁襄祈一推简直是的肩膀，说道：“绿灯了，快走！”
江直树笑着坐直启动车，袁襄祈则是装作对窗外的店铺风景很感兴趣，至始至终都看着车窗，但是江直树偶尔投过来的让袁襄祈感到如芒刺背。
回到家的时候，江直树上楼去把西装换了，江妈妈笑眯眯地问了袁襄祈一句：“和直树说了去约会没有？别担心，如果他不同意，我一定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让他同意。”
袁襄祈巴不得江直树不同意，在车上听江直树的口气，如果去游乐园他肯定会拉自己去鬼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鬼屋做得有多烂！
袁襄祈立刻说道：“直树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工作太忙太辛苦，我们应该体谅他，不要强迫他……”
“体谅谁？”
江直树的声音从袁襄祈背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江妈妈说道：“阿祈体谅你，说你工作辛苦。但是工作再忙也是要顾忌男朋友的啊，我看你都没有和阿祈出去约会。”
江直树包含深意地看了袁襄祈一眼，故作深沉地说道：“嗯，我确实是欠考虑了。”
江妈妈看江直树语气好像有松动，打铁趁热：“所以说你应该抽出一点点时间陪阿祈出去玩玩！我给了阿祈游乐园的门票了，记得周末去玩哦。”
江直树说道：“这次不会又偷偷地跟过去拍照？”
江妈妈举手发誓：“不会！”
江直树也爽快地答应了：“可以，刚好我在车上有问阿祈周末休息。我和阿祈周末去。”
江妈妈立刻说道：“但是你不准我去，你要拍合照给我！”
“没问题。”
看着母子两个这么干脆利落地就达成了意见，袁襄祈只能在心里面祈祷那天一定要下雨，最好狂风大作……不过是不是去找人调班比较好？
袁襄祈心里默默地思索着对策，却不知道江直树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让他乖乖地答应去。
晚上，江直树把袁襄祈从书桌上挖出来，说道：“今晚陪我看电影，别看书了。”
袁襄祈不明所以，不过江直树极少开口说要看电影，不知道是要看哪一部？
然而当电影开头闪过了血淋淋的几个字之后，袁襄祈就开始奋力挣扎着要跑出房间。
江直树在床上牢牢抱住了袁襄祈，整个人都缠在了他身上。袁襄祈一脸生无可恋地挣扎着要下床：“我真的想要去厕所，让我去！”
江直树无赖地说道：“看电影前你不是去了？”
就说你为什么看电影之前赶着我去厕所！
袁襄祈在床上晃动着企图甩掉身上的人，他说道：“我还想去！！！”
江直树把他缠得更紧了，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说道：“别啊，这里是最经典的情节了，我记得一会儿这个人一会儿就会感觉脖子凉凉的，然后就被那只鬼抱着啃了。”
袁襄祈眼光瞄到电脑上那个倒霉受害者青色的脸，立刻闭上了眼睛，然而还没到两秒钟，倒霉受害者就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然后就是“咔滋咔滋”令人牙酸的咀嚼的声音。
袁襄祈不挣扎了，扭过头盯着江直树，说道：“说，你想干什么！”
江直树好整以暇地说道：“周末去游乐园，不准找借口不去。”
袁襄祈崩溃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让我看鬼片？！”
江直树凑过来蹭蹭袁襄祈，说道：“想带你去玩玩，放松放松。”
袁襄祈警惕地说道：“你是想去鬼屋看看吧？”
江直树勾唇一笑，说道：“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也不介意去看看。”
“不不不，不去！”
江直树说道：“嗯？你不是说你不怕鬼？”
“你不是都知道了？还用鬼片来威胁我？”
想到这个，耳边又传来了鬼片诡异的配乐，搭配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他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
江直树看缩在他怀里的人是真的很害怕，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还死死地捂住了耳朵，瑟瑟发抖。
这真是……太可爱了！
恶趣味被满足，也不好再得寸进尺，江直树放开他，去把鬼片关了，去安慰闷闷不乐的袁襄祈。
江直树向他求饶说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袁襄祈一把推开他，说道：“我生气了，别惹我。”他裹着被子躺下来，气呼呼地要睡觉。但是一闭上眼就又想起了刚才鬼片看到的一些片段，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些惊悚的声音，脑海里面更是压制不住地在脑补。
偏偏这个时候江直树竟然躺下来要关灯睡觉了。
对，关！灯！
卧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和安静之中，静得声音无限放大，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和背后抱着自己的人的心跳都能清晰地听清。刚好袁襄祈正侧躺着看着落地窗。
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但是可能窗户没有关，一些细缝吹得窗帘小幅度飘动，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一只苍白的手臂推开窗帘，或者像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慢慢迫近。
袁襄祈的身体一点一点僵硬起来，他在心里不停地喊着让自己不要往下想，快点清醒，但是脑袋却抑制不住地继续发散思维。
直到江直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出了身汗。
江直树半撑起身问道：“怎么了？”
袁襄祈“跐溜”一下转过身扑到江直树的怀里，别管该死的什么自尊和生气了，现在他害怕得不行！
江直树环抱住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拍着袁襄祈的肩膀说道：“没事，世界上哪里有鬼。”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里传出：“也没有人证明真的没有鬼啊。”
江直树叹了一声，说道：“既然你睡不着了，那我们来做点运动你就睡得着了。”
“不——”
声音消逝在唇齿相依之间。
☆、cut 161
袁襄祈第二天下床的时候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湘琴看到了，担心地说道：“阿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睡不好吗？”
江直树从二楼下来，替袁襄祈回答道：“可能是昨晚有太多事情考虑睡不着了。”语气有种隐隐的欠扁的感觉。
袁襄祈铁青着脸，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江妈妈从厨房里面蹦出来，举着一个单反对袁襄祈和江直树说道：“直树、阿祈，这是我昨晚找了好久绝对适合你们拿起拍照的单反，它还有自拍功能呢！你们可以先让其他人帮你们拍张远景的，再自拍近景的……”
“抱歉，我们可能用不了了。”袁襄祈连忙制止江妈妈的热情介绍。
“啊？”江妈妈错愕，把举着的单反放下，脸都要皱起来了，“为什么会用不了？你们不是周末要去游乐园吗？都说好了！”
袁襄祈立刻去瞪着江直树，心里面念叨道如果敢忘了昨天晚上答应他的事情，江直树就死定了！
江直树看袁襄祈狠瞪着他的样子，掩藏住就要溢上的笑容，对江妈妈说道：“临时有点事，周末就不去了。”
江妈妈失望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你已经答应阿祈了。”
“不，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工作重要！”袁襄祈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迅速地拿出来了那两张游乐园的门票递给在一边忙着吃煎蛋的湘琴。
“门票给你和阿金去吧。”
湘琴接过门票看了下，眼睛一亮：“这不是新开的么？真的把门票给我？”
袁襄祈说道：“真的给你，和阿金好好玩玩。”
湘琴喜滋滋地把门票收起来，说道：“那就谢谢你和直树啦！”
江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直树，简直想要用眼神把江直树烧穿一个洞。江直树淡定地喝着咖啡，说道：“妈，我和阿祈感情很好，不需要去游乐园那些地方来增进感情。”
江妈妈嘟囔着说道：“我也是为你们好才给你们买的嘛。”
江直树说道：“谢谢妈的好意，事情是我不对，不过我昨晚不是已经补偿了？”
江直树朝袁襄祈局促地眨眨眼，袁襄祈先是想起了昨晚的鬼片，然后是睡觉前的火热，差点把嘴里面的面包吐出来。
反正游乐园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袁襄祈安心地去上班，有时间去病房看看阿诺，转眼之间就到了体检报告要分发的那一天。
湘琴正在病房里面按照病人的单，分类着药片，护士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湘琴差点把药盘弄翻。
湘琴不停地“对不起、对不起”地道歉，但破天荒的，护士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骂个狗血淋头，还和颜悦色地说要找她谈谈话，吩咐了另外一个实习护士帮忙把湘琴负责的病人的药分类好。
湘琴虽然心里面有多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地跟着护士长后走。一路上不停地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护士长是不是要批评她。
就这样飘飘忽忽地，就来到了护士长的一间小办公室。
护士长让她先坐下，然后还给她倒了一杯水，温和地问她最近工作适不适应，还表扬了她这期间的努力。湘琴不仅没有半点放心，反而手心里都冒汗了，突然对她说好话难道是她放的错实在是不可饶恕，打算把她辞退了吗？qaq
湘琴把杯子推开，整个人伏在帮工作上，双手向前握住了护士长的手，悲切地说道：“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一定改，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护士长被湘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射性想要挣脱开手，但是她越挣脱，湘琴越慌，以为护士长是打算不跟她来柔性策略了，要强硬辞退她。湘琴更紧张，手握得更紧了。
两个人胶着着，最后还是护士长先放开了手，说道：“袁湘琴！你给我放开！”
湘琴一下子就把手放开，然后缩在了座位上，惴惴不安地看着护士长。
护士长发觉自己语气过重了，想到本来的目的，只好再一次对她展露笑容，说道：“湘琴，刚才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是我做错了什么？”湘琴试探着小声问道。
护士长和颜悦色地说道：“不是，你最近工作让病人和我都十分满意。找你来是想要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看吧。”
护士长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东西，湘琴认出来了是体检报告。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色一白。
湘琴接过了护士长递给她的体检报告，打开来快速浏览了一遍：心脏、肾脏没有问题，三脂正常……湘琴松了口气，说道：“有什么问题吗？”不是挺健康的，体重也仅仅超了一点点呢！
护士长翻开了一页，指着一个地方，说道：“你得了色素性视网膜炎。”
“色素性视网膜炎？是什么？”
袁襄祈正在给一个病人解释，今天来上班人手不够，心外科最近又没有什么手术，他就被拉壮丁拉去给人讲体检报告去了。
袁襄祈指着体检报告上面的那一行，说道：“视网膜色素变性是一种慢性、进行性、遗传性，营养不良性视网膜退行性变。因为现在它的成因还不知道，没有办法医治。”
病人听了，紧张地问道：“没有办法医治是什么意思？是癌症？我会死吗？”
“这个病是原发于视网膜营养不良的遗传性慢性眼病，它最开始表现是夜盲、视野向心性缩小，最终呈管状视野……呃，简单点说也就是最后可能会导致失明或频临失明。如果是早、中期发现通过手术治疗还是可以不同程度改善视力；晚期患者就是延缓失明。幸好发现得早，是在早期。”袁襄祈耐心地解释道。
“不过，这是一种遗传病，隐性遗传患者要尽量避免和有本病家族史者的人结婚，当然就更加不能和有患有本病者结婚。而你因为是显性遗传患者，你的子女也发生这个病的概率是50。”
———————————————————————————
湘琴失魂落魄地从护士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手里紧紧地攥着她的体检报告。杨启太刚好路过，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立刻走过去，拉住她担心地问道：“湘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湘琴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人，恍惚着说道：“哦，是启太啊，我没事。”
杨启太一点都不放心她这个样子，强行把她拉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说道：“你现在脸色差得不行，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就跑去附近的科室找水。
湘琴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刚才护士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这个病有一定几率会遗传给下一代，你是显性患者，回家和家人好好商量，虽然说治愈现在来看是没有可能，但是以后医学昌明，说不定会有治疗办法。你是有一个男朋友吧？最好也和他说说吧……”
湘琴那时候混乱地不行，但是她立刻想到了袁襄祈：“护士长，阿祈……也就是袁医生他没有患上这个病吧？”
护士长说道：“我也有留意了，不过他是隐形携带者，本人没有发病，但是下一代也是有可能。我想他们也会去找他谈谈。”
“不需要的，我告诉阿祈就可以。这种事还是让亲人来说比较好。”
护士长看了看湘琴，说道：“你先喝口水吧，脸色太差了。既然你坚定，那我们也不用去讲了，不过他还是能够从体检报告上看到结果。”
湘琴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隐形携带者看到也没有问题。放心吧，护士长，我会和他说的。”
护士长看湘琴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面也不舒服。才二十几岁的女人，就被告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以后会失明，还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
护士长说道：“我给你安排几天时间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
湘琴勉强地说道：“那就谢谢护士长了。”
湘琴把手里面的体检报告攥紧，像是要把它狠狠地弄皱弄碎。她站起身把报告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杨启太把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和冲过来的人紧张的脸。
消□□水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湘琴费力地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看到在旁边担心地站着看着她的杨启太。
杨启太看她想要坐起来，连忙帮她把枕头靠在床头上，说道：“湘琴，你刚才低血糖晕倒了。”
湘琴虚弱地说道：“这里是哪里？”
杨启太说道：“五官科里的病床。来，把这杯葡萄糖喝了。”
湘琴只好忍着甜到腻的葡萄糖喝下去，说道：“我没事了。”
杨启太担心地说道：“你现在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回去休息？”
湘琴勉强笑道：“护士长已经批准了。”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还是通知一下你的弟弟比较好？”杨启太说道。
“不用了。”湘琴连忙制止道，“不要告诉阿祈，我自己回去就好。真的谢谢你，启太。”
杨启太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我乐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写绝症……嘛，这就说明快完结~(≧▽≦)/~啦啦啦
☆、cut 162
湘琴愧疚地说道：“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杨启太说道：“……那湘琴你记住要回家休息，秋贤那边还有事情，我要先去陪她做复健了。”
“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谢谢你，启太。”
杨启太和湘琴摆了摆手，就离开了。湘琴慢吞吞地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走出了医院。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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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阿诺接着又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了一次。他信心满满地要感受实战的氛围，就让裕树做防守。不出意料，才跑出了第一步就被裕树截住了。
裕树把球扔回给阿诺，说道：“你的动作意图太明显，漏洞百出，防不住才让人惊讶。”
阿诺不气馁，又连续去投篮，但都被裕树以不费吹灰之力拦截。跑了这么半个小时，阿诺较差的身体素质就体现出来了，他汗流得很多，呼吸也紧凑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
袁襄祈上前看了看他的情况，建议道：“平时少运动，一下子运动量过多身体会承受不住，你坐一旁休息。”
阿诺正玩得高兴，一点都不想坐在旁边干看着，但架不住袁襄祈严肃的语气和江直树以及裕树不赞成的眼神，只好灰溜溜地坐在一边喝水看他们。
江直树跑了两个来回就把球扔给了袁襄祈和裕树让他们一对一，自己走到阿诺的旁边坐下，再松开了衬衣上面的三个纽扣，仰头喝着水，喝得有些急的时候水顺着留下来划过喉结，显得异常性感。
江直树对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袁襄祈和裕树你来我往较量的阿诺说道：“对不起。”
“嗯？”阿诺诧异地扭头看着江直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向他道歉。
江直树说道：“我很抱歉答应了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阿诺恍然大悟，扭过头继续看着球场上的你追我赶的两个人，说道：“直树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江直树顺着他的视线也看着球场上的两个人，正好袁襄祈甩开了裕树正要去投篮，夕阳下拉长了袁襄祈的影子，还给那个高挑挺拔的人镀上了一层金色，显得他炫目无比，跳起来偷懒的一刹那，身上的衣服往上一提，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部，没有明显的腹肌却柔韧十足。
江直树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我很抱歉。”
阿诺微笑着说道：“每个人都会朝着适合自己的方向改变，变得更为强大。我真的不觉得直树哥哥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说句实话，我觉得就算当时直树哥哥还是选择医学，在今天也不会让手术提高多少成功率。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应该珍惜现在。”
江直树沉默了一晌，最后说道：“你的手术会成功的。”
阿诺朝他露出笑容，说道：“谢谢你。不过，我能够提一个要求吗？一个小小的要求。”
最后还是袁襄祈胜利了，裕树有点垂头丧气地运着球过来，拿起一瓶水就往自己头上冲，袁襄祈不赞同地说道：“小心感冒了。”
裕树无所谓地继续往自己头上淋着水，还甩了甩头上的水，溅了阿诺一身，阿诺嫌弃地跳起来，远离裕树。
这个时候，湘琴从远处哒哒哒地跑过来，看到他们一副已经结束的样子，失望地说道：“什么嘛，我都尽量赶快来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袁襄祈说道：“阿诺还要回去打点滴，一起走吧。”
湘琴也只好扁着嘴跟着他们一起回医院。
阿诺现在很配合吃药和打针，也不需要裕树再看着他了，他们就让阿诺一个人先回病房，袁襄祈带着裕树去心外科的更衣室换了衣服出来，两个人刚刚都痛快地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得沾在背上了。
换好了衣服，江直树已经在医院楼下开着车等他们。三个人坐上车，戴好了安全带，还在兴致勃勃地谈论刚才的one on one。
江直树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说道：“阿诺跟我说，他希望你们能够在他做手术的时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出来。”
江直树没有把话都说全，阿诺当时的原话是：“就算是在做其他的事情也可以，只要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就行。”
袁襄祈说道：“我那天会在手术室里，裕树的话……”他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裕树，裕树理所当然说道：“我一定会在。不就是请个假的问题。”
湘琴说道：“你最近请了这么多假，你这次考试可千万别考砸！”
裕树成竹在胸地说道：“我又不是你。虽然做的时间短了，但我还是有信心能够保持。”
湘琴也就放心地答应道：“我那天也会在手术室外等着的！我还想着向护士长申请照顾术后的阿诺呢！不过因为我还在实习，护士长说我都没有经验，就拒绝了。”说到被护士长拒绝了，湘琴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角。
裕树说道：“那我真是告诉阿诺，让他去谢谢护士长救了他的命，别迈过了手术这一关，却栽在了你的手上。”
“喂！我现在可是在实习护士里面最棒的那一组里呢！”湘琴不高兴裕树的调侃，反驳道。
裕树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湘琴，湘琴得意洋洋地昂起头等着裕树的改口赞叹，但是裕树只是看了下她之后，悠悠地说道：“那估计是你们组的人都太强了，别你拉低的水平又提升上去了。”
湘琴气鼓鼓地拍了一下裕树，说道：“裕树你怎么一直都这么讨厌，不打击我会死啊！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说我是笨驴！”
袁襄祈意外地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裕树戏弄你的事？”
湘琴说道：“我当然记得，从那天起‘黔驴技穷’四个字就深深印在我的脑子里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候帮我讽刺裕树是只猴子呢。当时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
裕树听湘琴要仔细回忆那件丢脸的事情，连忙阻止道：“别总是想着以前的事了……我想问下能不能在阿诺手术之后邀请他到我们家里面来给他开一个派对，他还没有见过小可爱。”
“当然要给阿诺举办一个康复派对啊！江妈妈肯定会同意的！我要问一下留农和纯美她们能不能来参加~人多才热闹！不过好美也快生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湘琴在那边兴致勃勃地策划着阿诺的康复派对，袁襄祈却有点紧张，还有点无措，他忍了又忍，还是决定把泼冷水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江直树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晚上搂着他的腰问道：“阿诺的手术成功率还能再提高吗？”
袁襄祈摇摇头，握住江直树的手，说道：“最好最好的情况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
江直树回握住他的手，紧握着给袁襄祈有点烦躁地心安定。他说道：“别想太多。”
袁襄祈转身把头靠在江直树的肩膀上，说道：“我相信杨医生，也相信阿诺。”
手术的那一天，裕树、江直树请了假，湘琴也找别人替了她的班，来送阿诺进手术室。阿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显得柔软多了。
丽莎对他反复叮嘱：“你别担心，就当做是被蚊子叮了口，睡一觉醒来就好了。而且你下个月还有两场秀要走，五个杂志封面和内页，还要打开外国市场，去面试……总之你下个月忙疯了，别给我偷懒。”
阿诺对丽莎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丽莎。我很久没有喊你一声丽莎阿姨了吧？”
丽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说道：“去去去，叫什么阿姨？我有这么老吗？叫姐！”
阿诺不听她的话，说道：“丽莎阿姨，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没有你也没有nobu，更不会有现在的阿诺。”
丽莎嫌弃的脸色有些松动，但她还是紧绷着脸，说道：“别以为你现在拍马屁下个月就可以翘班……你给我完完整整的进去，完完整整的出来！如果你下个月翘班完成不了工作，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阿诺重重地应了声：“嗯！我会努力。”
丽莎说道：“我还是习惯你以前的样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再骂你了。”她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
打了麻药，阿诺不能转身，他的眼睛转向裕树的那边，丽莎退了出来让他能更好地看到裕树。阿诺望着裕树，说道：“裕树，谢谢你在我手术前一直陪着我、鼓励我。你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裕树对他说道：“朋友不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
阿诺说道：“如果不是我现在动不了，真想为了这句话和你握拳。”
裕树说道：“你手术之后出来不就有机会了？不过我担心就你那个小胳膊我一用力就会把你弄疼。”
“等我吃胖一点，握力绝对完胜你。”
丽莎忍不住插话：“记住你可是一个模特！还吃胖？”
他们都小声笑了起来，袁襄祈实在不想打扰这一刻的美好，但是时间到了，他只好残忍地说道：“好了，有些话出来再说。”
推着病床车的人过来，拉着车走进了手术室，袁襄祈对他们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关上门，上面的灯亮了起来，众人的心也在这一刻缩紧。
丽莎走到长椅上坐下，也没心情和对面的江直树套近乎，只是把手机拿着烦躁地刷着，但没刷几分钟就烦躁地什么都看不下去，只是机械地动着手指。湘琴、裕树和江直树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坐着，湘琴小声地给阿诺祈福，嘴里面念念有词地，吵得裕树连三分钟都忍受不住，但是他没有去打断湘琴的念词，而是拉着江直树到长椅的另一头坐得离她远远的。
☆、cut 159
每个人都焦急而耐心地等待着，江直树的电话一开始响了几声被他按掉了，转成了静音。用手机慢慢地处理着公事，和湘琴一个小组的几个人中途也来看过，陪着他们等过了有半个小时才因为工作离开。
手术进行的时间很长，好美下课了赶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好美是下了公交车跑进医院的，刚好来到的时候电梯门就关上了，她就不等下一趟了，直接拉开楼梯间的门一口气冲上了七楼，气喘吁吁地赶来之后喘了了五分钟才顺好了气。
裕树走上来扶住她，把她带到长椅上坐下，说道：“手术还没有结束。”
好美安慰道：“阿诺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时针在六的位置停留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突然灭掉，坐在长椅上的五个人一同站起来，全部聚拢在手术室的周围。
手术室的大门被哄得推开，阿诺被人推了出来，袁襄祈和同样戴着口罩的杨医生走出来。
杨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笑容：“手术很顺利！”
全部人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狂喜从心底里涌上来。杨医生向他们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休息了，这场手术虽说是成功了，也耗费了他很多的心力。
袁襄祈刚把口罩摘下来，就被江直树一把抱住了。
袁襄祈说道：“总算是成功了。”
江直树按着他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嗯，你也累了。”
袁襄祈伸手指戳戳江直树的肩膀，说道：“刚从手术室出来，别碰到我的衣服，我还要去消毒。”
江直树放开了他，想要去摸摸他的脑袋，被袁襄祈一偏头避开了。
袁襄祈走到丽莎和湘琴面前，对她们说道：“阿诺手术成功了，如果今晚情况稳定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能转回到病房里。阿诺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让他这一段时间安心调养，最好不要有太激动的情绪。”
裕树说道：“这我们就不能保证了。毕竟这么大的困难过去了，我都想跑到楼下去跑圈。”
袁襄祈笑道：“那就麻烦你们看好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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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从昏睡中苏醒的时候，还不敢置信。
他看到一堆人凑过来张大眼睛看着他，然后那些人都被驱逐开，接着就是一道强光照射过来，他反射性要闭上眼睛，然后眨了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看清了围在他身边的人的面孔。
湘琴看着阿诺呆呆地张大眼，说道：“该不会做一场手术伤到眼睛、脑袋了？为什么阿诺不说话？”
裕树说道：“别胡说八道。”他凑上前，微笑着对阿诺说道，“朋友，该醒了，否则我们就又要去喊刚才离开的医生了。”
阿诺张开嘴，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我的手术……”
“成功了。”袁襄祈对阿诺说道，“恭喜你，阿诺。”
一滴泪从阿诺的眼角悄然划过，他安心地闭上眼想好好感受这一刻，却被湘琴咋咋呼呼地声音破坏了：“天啊，你们看阿诺哭了！不过他都两天没喝水了，再哭会不会很难受啊~”
“闭嘴！”
那还是裕树和丽莎忍无可忍的咆哮。
阿诺听着这吵吵闹闹的声音，闭着眼睛笑了。
袁襄祈听着杨医生和另一位一声在讨论一个病人的病情，他认真做着笔记，在那个医生离开之后，衷心地对杨医生说道：“杨医生，谢谢您能够让我一直跟着阿诺这个案例，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杨医生欣慰地说道：“t大医学博士的质量越来越高了，你的进步我一直都有看到，阿祈你已经决定好你以后的科室了吗？心外科的都很希望你能留下。”
袁襄祈说道：“实习期还没有结束，我还不一定能够留在医院。”
杨医生拍桌子，说道：“瞎说，以你的成绩如果医院不留着你，我不得去跟他们急。”
袁襄祈谦逊地说道：“我的同学他们也很优秀，我们都会继续努力，一定尽力表现得更好。”
杨医生感慨道：“你们都是好苗子啊。”
袁襄祈从杨医生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刚好看到过来拿资料的高明，他朝高明打了声招呼。
高明拿了资料，凑过来问道：“听说你的那个小朋友阿诺手术成功了，恭喜啊。老杨肯定特别高兴吧，他身价更高了……”
袁襄祈说道：“杨医生才不会注重名利。”
高明咂咂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不说这个了，明天体检凑个时间一起呗？”
袁襄祈揶揄道：“你还是小学生吗？体检还要凑对？”
高明说道：“高考前那些高中生他们来体检还抱团呢！一句话，答不答应？”
“还能拒绝你吗？”
医院里面的体检没有定的很死一定要在一天之内结束，毕竟医务人员太多，而且负担也不轻。医院每个科室安排了三天的体检时间，有空的自己找个时间去就行。
湘琴自然是约好了和章妮娜以及其他护士一起，本来还想拉上欧阳干和杨启太的，但是被欧阳干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难道你们去妇科排队我也要跟在后面等你们？浪费时间。”
体检报告要在三天之后才会出来，她们测了身高体重，在去测视力的路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这几天都没有多吃肉，就为了体重能够稍微减轻。
章妮娜捂着脸说道：“刚看到体重的时候我都想要晕过去了，竟然有三位数了！”其他的人也在“对啊对啊”地附和着自己的体重也上升了。
湘琴默默地把自己也想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她其实在三位数里待了很多年了。
湘琴对自己的体重倒不是很在意，她们来到测视力的位置，意外在这里看到了周传津。
周传津拿着一个饭勺遮着一只眼睛的样子真的很搞笑，湘琴不知道周传津曾经暗恋过袁襄祈，只在医院里面偶尔看到过他，对于他的印象就是这个人太阴沉，需要远离。但是今天周传津拿着饭勺遮眼睛还没到眼镜，真的十分喜感。
负责检测视力的医生说道：“你到底看不看得到？”
周传津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当然看到。”
医生说道：“那你快点说是什么啊！”
周传津又沉默不语了。
医生只好又往上移到一个“e”上，等着周传津的回答。但周传津还是一言不发。
“这个是哪个方向？”
“……”
“请问这个是哪、个、方、向！”
“……”
医生最后败下阵来，说道：“你是看不见吧？”
“不是。”周传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但是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闭上了嘴，坐姿端端正正地，手搭在大腿上，完全没有回答医生到底是哪个方向。
湘琴觉得医生大概都要把视力表插杆给扔掉了，但是这位医生还是很有耐心地又把插杆移动到最上面的一个“e”上，周传津仍然是沉默不语。
医生只好满头黑线地想要在体检表上写上结果，但周传津突然说道：“我还没有体检完，怎么这么快写表？”
医生没好气地说道：“那我问你你怎么不说话？”
周传津回答道：“我要思考才能给你答案。”
“……”
科室里面的人都静默了一秒钟，然后不知道是谁带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是“哈哈哈”的声音充满了科室。
湘琴笑得肚子又要痛了，没想到周传津样子看上去不好相处，原来这么搞笑啊，检查视力还要考虑考虑？其实就是看不见嘛，这是在逗那个医生吗？
果不其然医生在笑了几声之后绷紧了脸，在体检表上写了，签上名字就递回给了周传津。周传津拿着体检表说要再体检一次，但是被那个医生轰出去了。
周传津这件事在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医院，高明听到的时候哈哈哈地告诉了袁襄祈，还说道：“没想到那个周传津看上去那么死板，还挺傻得可爱的。”
徐熙恒听到了，笑道：“没想到高明你的口味这么重。”
高明说道：“喂喂喂，我只是随口评价这个人而已。再说了，我和阿祈来排队体检，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徐熙恒说道：“我也是来体检的，什么叫跟着你。这句话别随便说，传出去让我的宝贝儿听到就不好了。”
高明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你的新宝贝儿又是谁？”
徐熙恒得意一笑：“当然是我亲爱的欧阳……啊！”
徐熙恒的脚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他气急败坏想要说一声“shit”，但是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又立刻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宝贝儿，你也来体检了？”
欧阳干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请徐医生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要不然下次疼的就不只是脚背了。”
徐熙恒的脚背还很疼，但是还是坚持一脸殷勤地对欧阳干说话，但是欧阳干明显就不想理他。高明摇摇头，感慨道：“普外科风流成性的徐熙恒看来这次是真的栽在了，还栽在了一个男护士手里。”
徐熙恒是不是真的栽倒在了欧阳干，袁襄祈也不八卦，他想的是周末要到哪里和江直树约会。
☆、cut 160
其实袁襄祈对约会并不是太看重，毕竟都是这么多年恋人了，约不约会其实对两个人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但是江妈妈却不这样想，在早上的时候她看着江直树先出了门之后就拉住了袁襄祈在说有关约会的事情。
江妈妈说道：“阿祈，我看你和直树除了一起去了一次旅游就没有再一起出去玩过了，你们不想去外面旅游玩玩吗？”
袁襄祈说道：“但是我和直树工作都比较忙，而且我正在实习阶段，不能请太长的假。”
江妈妈一拍手说道：“到外面玩不一定是要去很远的嘛……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多约会约会，你们每天都这样早上起来吃早餐，然后上班、下班、回家吃饭、处理公事然后睡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你不觉得很无聊吗？都没有热恋的感觉，爱情要学会保温！我以前经常就和直树爸爸出去约会，也不用去太远，在附近公园走走，看看电影就觉得很浪漫了。”
袁襄祈笑着说道：“我觉得他会说这点时间还不如让他再看几遍策划。”
“所以你们需要调剂嘛！”江妈妈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两张票，递给了袁襄祈。
他接过来一看，是附近新卡的游乐园的门票。
袁襄祈把门票递回给江妈妈，哂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的年龄以及性格不适合去玩这个。”
江妈妈不容抗拒地把票塞到袁襄祈手里，说道：“这家游乐园是全年龄段都适合的！里面有很多好玩的项目，我都已经买回来了，你们就去吧！你不会是想要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吧？上次跟着你们去旅行你们都没有让我拍到好照片了，这次我都不去偷拍你们了，你们拍了合照给我就行！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能让我实现吗？”
江妈妈朝他发射哀怨攻击，袁襄祈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江妈妈就突然喜笑颜开：“好了，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记得抽时间和哥哥一起去哦~你差不多要去上班了，快出门，要迟到咯。”
江妈妈把袁襄祈推出门外，他只好耸耸肩把门票塞到了裤袋里。
现在这两张门票就静静地在他的裤袋里面呆着，他其实不太想去游乐园，也不想去什么公园电影院，在家里面躺着看一场电影不是更舒服吗？
他下午把票递给了江直树看，江直树认真看了看门票，又看了看他，不确定地说道：“你想去游乐园？”
袁襄祈只好说道：“江阿姨给我的。”
江直树把票随意丢到后座去，袁襄祈“喂”了一声。
江直树说道：“不想去就别去，都二十多岁了还去什么游乐园。”
袁襄祈头疼地说道：“但是我已经答应江阿姨了。”实际上是“被”答应了。
江直树无所谓地说道：“你想去也可以，不过我只对鬼屋有兴趣。”
“鬼屋？”袁襄祈头皮一麻，说道，“你怎么这么重口味。”
“对鬼屋有兴趣就重口味？我只不过想要看看他们能把鬼屋做得有多烂。”
“收回刚才的话，你是恶趣味。”
等红灯的时候，江直树说道：“阿祈，你是不是怕鬼？”
“啊？”袁襄祈一慌，眼睛转了转，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怕鬼。”
江直树饶有兴趣地说道：“那刚才为什么说道‘鬼屋’的时候反应这么强烈？而且我记得有几次晚上电视上播到一些鬼片片段的时候你晚上睡觉都会抱着我抱得特别紧。”
Σ( ° △°|||)︴被……被发现了？
袁襄祈心里一阵紧张，他还是嘴硬说道：“你的错觉。”
“嗯？真的是吗？”江直树邪笑着凑过来想看清楚他的表情，看他有没有说谎。
袁襄祈一推简直是的肩膀，说道：“绿灯了，快走！”
江直树笑着坐直启动车，袁襄祈则是装作对窗外的店铺风景很感兴趣，至始至终都看着车窗，但是江直树偶尔投过来的让袁襄祈感到如芒刺背。
回到家的时候，江直树上楼去把西装换了，江妈妈笑眯眯地问了袁襄祈一句：“和直树说了去约会没有？别担心，如果他不同意，我一定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让他同意。”
袁襄祈巴不得江直树不同意，在车上听江直树的口气，如果去游乐园他肯定会拉自己去鬼屋！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鬼屋做得有多烂！
袁襄祈立刻说道：“直树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工作太忙太辛苦，我们应该体谅他，不要强迫他……”
“体谅谁？”
江直树的声音从袁襄祈背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江妈妈说道：“阿祈体谅你，说你工作辛苦。但是工作再忙也是要顾忌男朋友的啊，我看你都没有和阿祈出去约会。”
江直树包含深意地看了袁襄祈一眼，故作深沉地说道：“嗯，我确实是欠考虑了。”
江妈妈看江直树语气好像有松动，打铁趁热：“所以说你应该抽出一点点时间陪阿祈出去玩玩！我给了阿祈游乐园的门票了，记得周末去玩哦。”
江直树说道：“这次不会又偷偷地跟过去拍照？”
江妈妈举手发誓：“不会！”
江直树也爽快地答应了：“可以，刚好我在车上有问阿祈周末休息。我和阿祈周末去。”
江妈妈立刻说道：“但是你不准我去，你要拍合照给我！”
“没问题。”
看着母子两个这么干脆利落地就达成了意见，袁襄祈只能在心里面祈祷那天一定要下雨，最好狂风大作……不过是不是去找人调班比较好？
袁襄祈心里默默地思索着对策，却不知道江直树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让他乖乖地答应去。
晚上，江直树把袁襄祈从书桌上挖出来，说道：“今晚陪我看电影，别看书了。”
袁襄祈不明所以，不过江直树极少开口说要看电影，不知道是要看哪一部？
然而当电影开头闪过了血淋淋的几个字之后，袁襄祈就开始奋力挣扎着要跑出房间。
江直树在床上牢牢抱住了袁襄祈，整个人都缠在了他身上。袁襄祈一脸生无可恋地挣扎着要下床：“我真的想要去厕所，让我去！”
江直树无赖地说道：“看电影前你不是去了？”
就说你为什么看电影之前赶着我去厕所！
袁襄祈在床上晃动着企图甩掉身上的人，他说道：“我还想去！！！”
江直树把他缠得更紧了，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说道：“别啊，这里是最经典的情节了，我记得一会儿这个人一会儿就会感觉脖子凉凉的，然后就被那只鬼抱着啃了。”
袁襄祈眼光瞄到电脑上那个倒霉受害者青色的脸，立刻闭上了眼睛，然而还没到两秒钟，倒霉受害者就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然后就是“咔滋咔滋”令人牙酸的咀嚼的声音。
袁襄祈不挣扎了，扭过头盯着江直树，说道：“说，你想干什么！”
江直树好整以暇地说道：“周末去游乐园，不准找借口不去。”
袁襄祈崩溃道：“你就是因为这个让我看鬼片？！”
江直树凑过来蹭蹭袁襄祈，说道：“想带你去玩玩，放松放松。”
袁襄祈警惕地说道：“你是想去鬼屋看看吧？”
江直树勾唇一笑，说道：“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也不介意去看看。”
“不不不，不去！”
江直树说道：“嗯？你不是说你不怕鬼？”
“你不是都知道了？还用鬼片来威胁我？”
想到这个，耳边又传来了鬼片诡异的配乐，搭配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他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
江直树看缩在他怀里的人是真的很害怕，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还死死地捂住了耳朵，瑟瑟发抖。
这真是……太可爱了！
恶趣味被满足，也不好再得寸进尺，江直树放开他，去把鬼片关了，去安慰闷闷不乐的袁襄祈。
江直树向他求饶说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袁襄祈一把推开他，说道：“我生气了，别惹我。”他裹着被子躺下来，气呼呼地要睡觉。但是一闭上眼就又想起了刚才鬼片看到的一些片段，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些惊悚的声音，脑海里面更是压制不住地在脑补。
偏偏这个时候江直树竟然躺下来要关灯睡觉了。
对，关！灯！
卧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和安静之中，静得声音无限放大，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和背后抱着自己的人的心跳都能清晰地听清。刚好袁襄祈正侧躺着看着落地窗。
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但是可能窗户没有关，一些细缝吹得窗帘小幅度飘动，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一只苍白的手臂推开窗帘，或者像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慢慢迫近。
袁襄祈的身体一点一点僵硬起来，他在心里不停地喊着让自己不要往下想，快点清醒，但是脑袋却抑制不住地继续发散思维。
直到江直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出了身汗。
江直树半撑起身问道：“怎么了？”
袁襄祈“跐溜”一下转过身扑到江直树的怀里，别管该死的什么自尊和生气了，现在他害怕得不行！
江直树环抱住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拍着袁襄祈的肩膀说道：“没事，世界上哪里有鬼。”
一个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里传出：“也没有人证明真的没有鬼啊。”
江直树叹了一声，说道：“既然你睡不着了，那我们来做点运动你就睡得着了。”
“不——”
声音消逝在唇齿相依之间。
☆、cut 161
袁襄祈第二天下床的时候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湘琴看到了，担心地说道：“阿祈，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睡不好吗？”
江直树从二楼下来，替袁襄祈回答道：“可能是昨晚有太多事情考虑睡不着了。”语气有种隐隐的欠扁的感觉。
袁襄祈铁青着脸，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江妈妈从厨房里面蹦出来，举着一个单反对袁襄祈和江直树说道：“直树、阿祈，这是我昨晚找了好久绝对适合你们拿起拍照的单反，它还有自拍功能呢！你们可以先让其他人帮你们拍张远景的，再自拍近景的……”
“抱歉，我们可能用不了了。”袁襄祈连忙制止江妈妈的热情介绍。
“啊？”江妈妈错愕，把举着的单反放下，脸都要皱起来了，“为什么会用不了？你们不是周末要去游乐园吗？都说好了！”
袁襄祈立刻去瞪着江直树，心里面念叨道如果敢忘了昨天晚上答应他的事情，江直树就死定了！
江直树看袁襄祈狠瞪着他的样子，掩藏住就要溢上的笑容，对江妈妈说道：“临时有点事，周末就不去了。”
江妈妈失望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你已经答应阿祈了。”
“不，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工作重要！”袁襄祈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迅速地拿出来了那两张游乐园的门票递给在一边忙着吃煎蛋的湘琴。
“门票给你和阿金去吧。”
湘琴接过门票看了下，眼睛一亮：“这不是新开的么？真的把门票给我？”
袁襄祈说道：“真的给你，和阿金好好玩玩。”
湘琴喜滋滋地把门票收起来，说道：“那就谢谢你和直树啦！”
江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直树，简直想要用眼神把江直树烧穿一个洞。江直树淡定地喝着咖啡，说道：“妈，我和阿祈感情很好，不需要去游乐园那些地方来增进感情。”
江妈妈嘟囔着说道：“我也是为你们好才给你们买的嘛。”
江直树说道：“谢谢妈的好意，事情是我不对，不过我昨晚不是已经补偿了？”
江直树朝袁襄祈局促地眨眨眼，袁襄祈先是想起了昨晚的鬼片，然后是睡觉前的火热，差点把嘴里面的面包吐出来。
反正游乐园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袁襄祈安心地去上班，有时间去病房看看阿诺，转眼之间就到了体检报告要分发的那一天。
湘琴正在病房里面按照病人的单，分类着药片，护士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湘琴差点把药盘弄翻。
湘琴不停地“对不起、对不起”地道歉，但破天荒的，护士长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骂个狗血淋头，还和颜悦色地说要找她谈谈话，吩咐了另外一个实习护士帮忙把湘琴负责的病人的药分类好。
湘琴虽然心里面有多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地跟着护士长后走。一路上不停地在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护士长是不是要批评她。
就这样飘飘忽忽地，就来到了护士长的一间小办公室。
护士长让她先坐下，然后还给她倒了一杯水，温和地问她最近工作适不适应，还表扬了她这期间的努力。湘琴不仅没有半点放心，反而手心里都冒汗了，突然对她说好话难道是她放的错实在是不可饶恕，打算把她辞退了吗？qaq
湘琴把杯子推开，整个人伏在帮工作上，双手向前握住了护士长的手，悲切地说道：“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一定改，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护士长被湘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射性想要挣脱开手，但是她越挣脱，湘琴越慌，以为护士长是打算不跟她来柔性策略了，要强硬辞退她。湘琴更紧张，手握得更紧了。
两个人胶着着，最后还是护士长先放开了手，说道：“袁湘琴！你给我放开！”
湘琴一下子就把手放开，然后缩在了座位上，惴惴不安地看着护士长。
护士长发觉自己语气过重了，想到本来的目的，只好再一次对她展露笑容，说道：“湘琴，刚才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是我做错了什么？”湘琴试探着小声问道。
护士长和颜悦色地说道：“不是，你最近工作让病人和我都十分满意。找你来是想要告诉你……还是你自己看吧。”
护士长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本东西，湘琴认出来了是体检报告。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色一白。
湘琴接过了护士长递给她的体检报告，打开来快速浏览了一遍：心脏、肾脏没有问题，三脂正常……湘琴松了口气，说道：“有什么问题吗？”不是挺健康的，体重也仅仅超了一点点呢！
护士长翻开了一页，指着一个地方，说道：“你得了色素性视网膜炎。”
“色素性视网膜炎？是什么？”
袁襄祈正在给一个病人解释，今天来上班人手不够，心外科最近又没有什么手术，他就被拉壮丁拉去给人讲体检报告去了。
袁襄祈指着体检报告上面的那一行，说道：“视网膜色素变性是一种慢性、进行性、遗传性，营养不良性视网膜退行性变。因为现在它的成因还不知道，没有办法医治。”
病人听了，紧张地问道：“没有办法医治是什么意思？是癌症？我会死吗？”
“这个病是原发于视网膜营养不良的遗传性慢性眼病，它最开始表现是夜盲、视野向心性缩小，最终呈管状视野……呃，简单点说也就是最后可能会导致失明或频临失明。如果是早、中期发现通过手术治疗还是可以不同程度改善视力；晚期患者就是延缓失明。幸好发现得早，是在早期。”袁襄祈耐心地解释道。
“不过，这是一种遗传病，隐性遗传患者要尽量避免和有本病家族史者的人结婚，当然就更加不能和有患有本病者结婚。而你因为是显性遗传患者，你的子女也发生这个病的概率是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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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失魂落魄地从护士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手里紧紧地攥着她的体检报告。杨启太刚好路过，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立刻走过去，拉住她担心地问道：“湘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湘琴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人，恍惚着说道：“哦，是启太啊，我没事。”
杨启太一点都不放心她这个样子，强行把她拉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说道：“你现在脸色差得不行，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就跑去附近的科室找水。
湘琴看着手里的体检报告，刚才护士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这个病有一定几率会遗传给下一代，你是显性患者，回家和家人好好商量，虽然说治愈现在来看是没有可能，但是以后医学昌明，说不定会有治疗办法。你是有一个男朋友吧？最好也和他说说吧……”
湘琴那时候混乱地不行，但是她立刻想到了袁襄祈：“护士长，阿祈……也就是袁医生他没有患上这个病吧？”
护士长说道：“我也有留意了，不过他是隐形携带者，本人没有发病，但是下一代也是有可能。我想他们也会去找他谈谈。”
“不需要的，我告诉阿祈就可以。这种事还是让亲人来说比较好。”
护士长看了看湘琴，说道：“你先喝口水吧，脸色太差了。既然你坚定，那我们也不用去讲了，不过他还是能够从体检报告上看到结果。”
湘琴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隐形携带者看到也没有问题。放心吧，护士长，我会和他说的。”
护士长看湘琴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面也不舒服。才二十几岁的女人，就被告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以后会失明，还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
护士长说道：“我给你安排几天时间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
湘琴勉强地说道：“那就谢谢护士长了。”
湘琴把手里面的体检报告攥紧，像是要把它狠狠地弄皱弄碎。她站起身把报告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杨启太把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和冲过来的人紧张的脸。
消□□水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湘琴费力地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看到在旁边担心地站着看着她的杨启太。
杨启太看她想要坐起来，连忙帮她把枕头靠在床头上，说道：“湘琴，你刚才低血糖晕倒了。”
湘琴虚弱地说道：“这里是哪里？”
杨启太说道：“五官科里的病床。来，把这杯葡萄糖喝了。”
湘琴只好忍着甜到腻的葡萄糖喝下去，说道：“我没事了。”
杨启太担心地说道：“你现在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回去休息？”
湘琴勉强笑道：“护士长已经批准了。”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还是通知一下你的弟弟比较好？”杨启太说道。
“不用了。”湘琴连忙制止道，“不要告诉阿祈，我自己回去就好。真的谢谢你，启太。”
杨启太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我乐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写绝症……嘛，这就说明快完结~(≧▽≦)/~啦啦啦
☆、cut 162
湘琴愧疚地说道：“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杨启太说道：“……那湘琴你记住要回家休息，秋贤那边还有事情，我要先去陪她做复健了。”
“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谢谢你，启太。”
杨启太和湘琴摆了摆手，就离开了。湘琴慢吞吞地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走出了医院。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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