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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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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金色婚姻 作者:困成熊猫

    第8节

    这时叶寒英向前欺近一步,压低声说:“这么黑了一起进林子里,难道林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林玉童心里蓦地一紧,仿佛被攥干了心血一般,闷得不行。但他还是咬咬牙忍住了,并且对着叶寒英时表情丝毫未变,还是一副看似有礼,实则不屑一顾的样子。他笑说:“好奇没有,心疼倒是挺多。叶先生你是有多缺乏安全感,以至于看见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胡思乱想?心病也是病,下次出门记得吃药。”

    说完他留下一道怜悯的目光转身回了宴会厅。

    其实并不是没感觉到项军对着他时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抵触心理,但他以为那只是某些人的一点习惯而已,就好像有的人自来熟,有的人就慢热一样,他是后来的,年纪又比其他人“都小”,所以可能像项军一样不好亲近的人就更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不确定是不是他自我感觉太良好。

    展翼飞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才回到宴会厅,除了身上带了一些清冷气息,倒也看不出与刚来时有什么区别。

    林玉童想了想,终究是没有问展翼飞跟项军一起去做什么,尽管他真的很好奇。

    展翼宁这时换好了衣服从二楼缓步走了下来,陪在她身边的正是叶寒英。展宏图满面红光的接受着各种真心或假意的祝贺,俨然比旁人家看儿子娶妻生子的父母还要高兴。

    展翼飞低头抿了一口酒,林玉童以为他难受,默默握住了他的手,这时他转头一笑,低声在林玉童耳边说:“以为我难受?”

    林玉童点点头。

    展翼飞这下声音更低了,“有了你,我才不会难受呢。”

    林玉童挠了挠展翼飞的手心,“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展翼飞正想说等一会儿,却听前方有人提到了他的婚礼日期。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左思凯的父亲左云生。

    展宏图朝展翼飞这边看过来一眼,说:“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订了哪天还要问问他们的意思。”

    展翼飞说:“有劳左伯父惦记,婚礼暂时订在五月二十日,届时您可一定要来喝晚辈的喜酒。”

    左云生爽朗地笑说:“这还用说?展家以后可就要靠你了,待你一切定好了随时给伯父打电话,伯父一定去。相信在场的各位也都想看看翼飞的婚礼对吧?”

    “那是当然。”

    “展副总一表人才,以后展家可不愁继续壮大了。”

    众人纷纷给展翼飞道喜,好话一车一车地往外道。展翼飞带着林玉童顺便认识了更多人,虽然并非有意,但确实压了展翼宁的风头,仿佛今天的主角就是他跟林玉童。

    也有人给展宏图和汪冰燕道喜,但是那两口子应和着,脸上却明显没了之前的喜色。

    展翼宁眼看大伙都围着展翼飞跟林玉童转,气得指甲都要抠进肉里了,但叶寒英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她倒是忍住了没有当场发飙。

    原本展翼飞还想跟林玉童早走的,结果被左云生这样一说倒是不好提前离开,因此人都散了差不多一半时他们才带着一身疲倦往家赶。

    坐在车里,林玉童一直没有言语,展翼飞见状问:“在想什么?”

    林玉童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展翼飞听了不禁心疼,后来就没舍得折腾林玉童。但林玉童也没能早睡,他躺床上闭着眼,又开始“犯病”。

    第二天,展翼飞去上班,林玉童学校没课,就把屋子收拾了一下,闲下来坐在沙发上发呆。

    王伯刚把屋里的花浇了,转头要去放喷壶,见林玉童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一动都不动,随口问:“少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若是平时,林玉童会不厌其烦地纠正王伯,但是这次他没有。他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王伯您坐,我有点事想问问您行吗?”

    王伯赶紧把喷壶摆好,小心地坐到了沙发上,“有什么事您尽管问。”

    林玉童给他剥了个桔子在手里,示意他不用太紧张,“我就是想问问,翼飞以前遇到过什么麻烦么?是这样,昨天我不是跟他去参加展翼宁的订婚宴么,有人跟我说以前项军救过翼飞。”

    王伯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闻言说:“是救过。那时少爷还在念书,放学后回家的路上被人绑架了,后来过了很多天才找到,就是被项军找到的。您看少爷现在身手利索,都是那之后开始练起来的。关键是展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在外人眼里自然就金贵无比了。”说到这里,王伯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少爷生下来时就不讨老爷喜,要不当时如果老爷肯安排的话,少爷就不会在外面吃那么多苦了,老爷借口工作繁忙,都没太让人去找,说那么大个人了,要回来总能回来。”

    这叫人话吗?更何况是亲爹说的话。

    林玉童心里又有些闷闷的疼了,“那后来绑架翼飞的人找着了么?”

    “找着了,不过那人没多久就自杀了,不了了之,项军还为这事气过很久。说起来少爷和项军感情一直很好。少爷成绩好,小时候跳过很多次级,项军比他大,少爷跳两次就跟他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后来两个人一起去留学,几年后少爷先回来了,项军留在了国外,很少回来。”

    林玉童道了谢,王伯这时也问了林玉童一个问题,“少夫人,您不喜欢花吗?”

    “不是啊,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看您从不去阳台看花。”

    “哦,我只是不喜欢阳台而已。”

    “不喜欢阳台?是这里的设计您不喜欢吗?如果是的话您可要赶紧说,别墅那边趁没弄完还可以改动的。”

    “不用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阳台。”

    林玉童说完进了次卧。这里马上就要改成书房了,因为他学习和码字都在这儿,想问题也在这儿。

    或许他该直接问展翼飞,毕竟生活和都一样狗血,很多时候都可能只是一个小误会。

    晚上,展翼飞洗完澡出来之后习惯性地想找林玉童吹头发,怎知把吹风机拿过来才发现林玉童半天都没动一下,坐在床上一直在看着他送给他的那支钢笔,好像被施了定身术。

    展翼飞把吹风机先放到一边,抚了抚林玉童的头,“我听王伯说你不喜欢阳台?怎么不早说呢,我们完全可以不要阳台的。”

    林玉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无所谓特意改变了。是要吹头发么?是的话把吹风机给我。”

    展翼飞没动,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林玉童的脸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玉童起身避开展翼飞的目光,拿到吹风机之后问:“还记得我们登记时候的口头约定么?”

    展翼飞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但还是点点头说:“记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有人告诉我你有过一个深爱的人,那个人似乎也喜欢你。我不想说名字,但如果真有这个人,那你心里肯定清楚。我只是想说,我不喜欢隐瞒和欺骗,如果你真有更喜欢的人可一定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最讨厌被蒙在鼓里。”

    说完林玉童就要打开吹风机帮忙吹头发,却被展翼飞一把按住了,展翼飞明显松口气的样子,一把将人抱坐到怀里,“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了更喜欢的人呢。”

    林玉童拿吹风机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展翼飞的头,“别打岔,说的明明是你的问题。”

    展翼飞迷惑地看着林玉童,“我能有什么问题?”饶是他平日里再思维敏捷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林玉童看展翼飞不像在作假,也有点儿搞不清楚了,只好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着问:“你真的除了我之外没有喜欢过别人?”

    展翼飞十分郑重地说:“我可以拿我一辈子的前途,我的生命,乃至我的灵魂起誓,没有,我展翼飞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他叫林玉童。”

    林玉童听了下意识地想说一句,那项军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又一想,万一展翼飞真的不知道项军喜欢他,或者说项军可能根本就不喜欢,他这么一说,不是反倒做了传声筒甚至是添了乱么?

    再说展翼飞看着他的目光确实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

    林玉童突然豁然开朗,直接把吹风机给扔到床上,然后抱住展翼飞用力地吻他。

    展翼飞有点懵,但是如此主动和热情的林玉童还是第一次。他当即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出脑外,收紧手臂狠狠地将人按在怀里回应。

    没多久林玉童就被吻得有点气喘吁吁,他向后退了退,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展翼飞的唇,用意十分明显。

    展翼飞得到这样显而易见的暗示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当下不再犹豫,将人一把抱起来放上床压在身下,脱光了穿上还不到十分钟的睡衣。

    林玉童最喜欢展翼飞身上紧致有力的肌肉,特别是展翼飞的腹肌,每次他都会忍不住亲个够。这次也不例外,展翼飞正吻他的脖子吻得起劲,他一用力,翻身将展翼飞按在了身下。

    展翼飞已经熟悉他的喜好了,自然由着他,并且还很期待地看着。谁知林玉童却微微一出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换了套路,他不再吻他的腹部,而是低下身轻轻含住了他的分身!

    温热、柔软、仿佛置身于天堂般的触感让展翼飞瞬间绷紧了身体,然后林玉童才刚动了几下他就……

    他就感觉全身一松!

    ……

    林玉童含着那个东西,愣愣地看着展翼飞,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屋子里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展翼飞的脸色越来越红,红得都快要滴出血了,“我……”

    他就从来都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林玉童看着展翼飞,眼里满是揶揄,然后他又动了几下,把展翼飞的东西全数咽下去,甚至舔了舔唇,“有这么爽?”

    居然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翅膀吗?

    展翼飞就别提多心塞了,但是这种时候必须找回场子!于是他忙起来把林玉童扑倒,按着他蒙住他的眼睛,“别这么看我,不然明天你肯定下不了床。”

    林玉童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老实地没睁眼,但是那情不自禁弯起来的唇角还是看得展翼飞郁闷无比。

    展翼飞恨恨地在林玉童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许笑!”

    林玉童“噗哧”一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别闹!你、我警告你不许挠我痒痒!哈、哈哈哈哈……”

    展翼飞的手一个劲地挠林玉童的痒痒肉,“臭小子,还敢不敢笑话我?”

    林玉童大喊着“不敢了不敢了”,抱着被子来回躲,最后累得趴在床上大喘气,像只搁浅的鱼。

    展翼飞见状总算放过他,趴到他身上,手在他腰间来回游走,轻轻啃咬着他的耳朵说:“小童,我不想去拿润滑剂了,你帮我,嗯?”

    林玉童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满足了他的愿望……

    进入时确实没有以前以前那般顺利,但是展翼飞跟林玉童却同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连灵魂都相偎相依。而美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同一时间,北滨路六十三号——

    一幢老旧的七层居民住宅,没有电梯,没有照明,走道里暗得伸手不见无指,走在里头很容易让人怀疑自己是个瞎子。高文亮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依旧信步上着台阶。

    跟在后面的项军随他一起上到了三楼,倒也没磕绊,但大概是周围传来的狗尿味和各种垃圾搅合在一起的怪味熏得他头疼,所以上到四楼时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你就住这种地方?”

    高文亮甩着钥匙圈,浑然不在意地说:“不进风不漏雨的,不是挺好么?再说比这更恶劣百倍的环境都呆过,早没什么感觉了。”

    项军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倒也没再说什么。

    七楼终于到了,高文亮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没拧,转身问:“真的不住酒店?”

    项军没吭声。

    高文亮耸耸肩把门打开,按了下玄关处的闭火,屋里登时被一道温暖的灯光包围,两个人短暂地适应了一下光线,随后几乎同时睁开眼。高文亮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大款,而项军注意到的则是:脏衣服、臭袜子、东倒西歪的啤酒瓶子、方便面包装袋……

    大款瞪眼瞅了一会儿主人,见手里没糖,赶紧又去瞅另一个,看清是谁之后猛地扑过去围着转了几圈,还摇着尾巴“汪汪”叫了好几声。

    项军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暖意,“看来它还记得我。”

    高文亮眼里有丝异色闪过,笑说:“嗯,聪明。”

    项军摸了摸大款的毛,“难得你能把它照顾得这么干净。”

    这满屋子都快没个落脚的地方了,什么东西都是脏的,唯独大款干干净净,毛发蓬松柔软,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宠物沐浴液的味道。

    高文亮翻了个白眼,“随它那狗爹,干净得要命,我不给它洗澡它能在旁边哼唧一宿不让我睡觉。”

    项军听了,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一些,又似乎没有。他逗着大款看了看它的牙,见情况良好总算放心了。

    高文亮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项军说:“不回去。”

    高文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因为翼飞跟林子在一起了?”

    项军沉默了片刻说:“嗯。”

    亮文亮没再问什么,他深吸了两口烟,把烟头随便扔地上捻灭,起身说:“我要睡了,你自便。”

    项军点了点头。

    高文亮进了主卧之后把门关上,就这样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许久,久到后来耳边似乎隐约传来了各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但他已经不太确定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梦,项军真的把他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干净得,好像不是他的窝了一样。

    大款显然也不适应这么干净的家,瞅着他的眼色,一会儿去扯扯床单,一会儿去扒拉扒拉窗帘,最后终于是把窗帘扯到了地上,它总算满意了。

    高文亮对它勾了勾手指,大款干了坏事特心虚,一步步蹭过去,贱贱地在高文亮身上蹭了蹭。高文亮抱着它,哼笑着说了句,“你说你那狗爹是不是有洁癖?把我垃圾卷走就卷走呗,妈的居然把人也给老子卷走了。”

    大款哼唧两声,表示这话实在是太长,它听不懂。

    高文亮叹气,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带着大款出了屋。

    延着北滨路向西一直走,大概走个五百米,再往后都是新盖的住宅楼。他一直走,路过一个新开的包子铺时一气儿买了二十个大包子,然后带着大款进了一处叫荣都花园的小区,进去之后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奥迪便开出了小区门口。

    林玉童以往上学都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今天,他有种特别明显的感觉,开车走在路上时就觉得好像后面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但到学校把车停好四下瞅了瞅,他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直到进教室,他看到高文亮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

    “今天怎么这么早?”高文亮朝他招了招手。

    “快考试了,早点过来看看书。你今天怎么没隐身?”

    “想找你请教点问题。”

    “请教问题?言重了吧?谈什么请教,有事就问呗。”

    高文亮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这才压低声问林玉童,“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把展翼飞吃得死死的?”

    林玉童向后一退,佯装防备地看着他,“干嘛?想来撬我墙角啊?”

    高文亮“去!”一声,“我没有当小三的嗜好,就是……就是好奇。”

    林玉童偏不痛快说,笑着看了高文亮一会儿,“你想搞定项军?”

    高文亮有点诧异,但倒也没瞒着,爽快地点点头,“被你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么?”

    “不算明显,只是某种感觉吧。不过其实我也给不了你太多意见,毕竟我和翼飞之间是他先喜欢我在先。但如果只是单纯说我的看法,那我觉得追求一个人,无非就是按对方所希望的方式去对他/她好,如果对方也有意,自然会回应。但如果无论如何也不喜欢,那做什么都是枉然。”

    “看来你跟我的想法一样。不过这样一来我怎么觉得我这辈子没戏了呢?”

    “没试过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你试过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特别能吃么?”高文亮说:“因为他有次无意中说过我太瘦了。可惜我吃这么多也没胖。”

    “……”林玉童无语地看着高文亮郁闷的样子,“所以这就是你做的?!”

    “对啊,这么大的牺牲,他丫愣是没看见,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他的。可惜我打不过他。”

    林玉童看学生们越来越多了,声音压得更低,“打得过你想怎么的?”

    高文亮抚抚下巴,“操一顿就老实了。”

    林玉童:“……”

    见林玉童一直无语,高文亮扒在桌上歪头笑他,“瞅你这纯情的样儿,不会真以为个子高的都得做攻吧?”

    林玉童当然不会这样想,但是高文亮干项军?

    这画面有点重口他觉得他要冷静一下。

    当然,如果有这种可能性,他是绝对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后来老师来了,高文亮就走了,走的时候跟来时一样,安安静静的。

    林玉童看书的时候难得的有些走神,龙乐过来找他,问他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林玉童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今天展翼飞下班比较晚,所以林玉童在七点半的时候又做了两道新菜。展翼飞坐在餐桌上吃,林玉童就在旁边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说:“翼飞,高文亮喜欢项哥这事你知道么?”

    “知道,你也看出来了?”

    “时间晚了,你吃慢点。”林玉童帮他舀了一些汤放到旁边,“我也是上次说给你庆生那天有点察觉的。不过项哥似乎没那个意思?”

    “老项似乎把小高当成弟弟,这事我也说不清。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找,所以小高应该还是有机会的。这次老项回来说是不回去了,以后他俩能见面的机会多,估计……我还没喝完呢。”做什么把他的汤端走?

    “喝多了小心尿床!还是别喝了!”林玉童心说他俩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你俩的不也就多了?!

    “小童,我怎么觉得自从订婚宴上回来之后你就有点……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

    “夫妻之间坦诚相待才是长久之道。”

    “……”林玉童又把汤放回了原位,破罐子破摔似地说:“叶寒英说项军只对你一个人好,还说他救过你,还说你喜欢你的救命恩人。”

    “呵,我喜欢我的救命恩人是不假,但谁说我的救命恩人是项军了?”

    第31章

    “带你去看样东西。”展翼飞说着就要起身。

    “算了,还是吃完再去吧,不急在这一时。”林玉童按下展翼飞。这都饿得快要狼吞虎咽了,还没吃上一半就停下,一会儿再接下去吃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也好。不过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救命恩人跟项军无关。”展翼飞说完继续吃饭。因为是晚餐,所以林玉童给他做的都是比较好消化的东西,咬在嘴里没有白天吃的食物那么劲道或清脆,但是胜在暖心。

    林玉童趁机把脑子里的存粮全部抖落出来挨着个的翻开看过,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救过展翼飞,不禁狐疑地看着他,心说你不是蒙老子或者其实连你自己都搞错了吧?

    展翼飞吃饱了,让林玉童先不要收拾了,他把他带进自己的书房。还是上一次开过的那个保险柜,他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大纸箱。

    这纸箱林玉童上次也隐约看到过,但没太在意,这次被展翼飞从里头拿出来才发现,居然有两个鞋盒那么大。

    “里面装的什么啊这么神秘?”

    “有好几样东西,你猜?”展翼飞把箱子放到桌案上,“猜对有奖励。”

    “这我哪里猜得出来?”这么大个箱子,展翼飞能有什么东西藏在这么大的箱子里?他想了想,“对了,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之后留下的电影票是不是在里面?”

    “那个真没有,电影票,还有我俩第一次一起去超市的购物单,以及我俩第一次给车加油之后出来的票子我都放在你上次给我买的那个小木箱子里了。这里头是别的。”

    “……总不可能是第一次用过的套套跟润滑剂包装吧?!”林玉童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谁知展翼飞听完居然一脸懊恼地说:“对啊,我怎么把它们给忘了?”

    “别闹,你还真想收着那些东西?”林玉童受不了地看着展翼飞,结果展翼飞真的快步去了卧室把他们现在用的套套的包装盒给拿了过来,还说润滑剂等用完了收着包装瓶。

    “到老了都是回忆,我觉得比拍照片更有意思。”展翼飞不顾林玉童的阻止,将一个盒子沿着折线折好之后装进了小木箱。随后他把手搭在大箱子上,“最后一次机会,猜不出来就没有奖励了,晚上还要罚你。”

    “这我怎么可能猜得到?”林玉童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出来。

    “那要么你就不能看,看了你就要受罚。”

    “罚什么?”

    “罚……”展翼飞倾身向前,低声对林玉童耳语说了两句话。他俩现在正靠在书房里的桌案上。

    “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啊?”林玉童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但是他再清楚不过,这要是看不到,他今晚肯定没法睡了,于是他点点头,“打开看看。”

    展翼飞动作很小心,他把箱子打开,从里头取出两个稍小的箱子来,打开其中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里面赫然是第一次一起喝交杯酒用过的那对酒杯。

    林玉童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感情你当时跟我说碎了是骗我的?”

    展翼飞紧张地说:“轻点轻点,可千万不能打碎了。我当时也是听你说找不着难受,所以才扯个谎。这东西以后就收着吧,不能用。”

    林玉童“噗”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藏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结果就俩酒杯子。”

    展翼飞可不爱听这句话,宝贝似地把杯子重新收起来,说:“这在我心里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千金不卖。”

    林玉童笑笑,心里其实比喝了蜂蜜还甜,但他更好奇剩下的东西是什么,就指了指没打开过的盒子,“这才是关键吧?”

    展翼飞点点头,笑容有所收敛。但林玉童能看出来,这里的东西比那对杯子可能还要珍贵。展翼飞边打开盒子边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只有七岁,那时林家还没搬到现在的别墅。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

    林玉童回忆了一下,印象也不是太深了,毕竟对他来说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他只能想起他家那时候还住在离b市大约有一三小时车程的小县城。当时也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但住的是平房。他爸爸妈妈每天出去忙工作,爷爷奶奶在家里忙活家事顺便照顾他们,他常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儿,堆堆沙子,或者浇浇奶奶种的菜。他和妹妹浇得很小心,但是他弟弟打小就是个淘气包子,长得壮,力气也大,拿一小桶水哗啦啦一下子全给浇了,菜苗都给浇倒了,然后吓得哇哇哭。

    展翼飞这时拿出了一个小猪扑满放在林玉童面前,“还记得吗?”

    林玉童愣了愣,“这、我的?”

    跟他小时候丢的一模一样!小猪头上还有一朵小蓝花,这是他小时候过生日奶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展翼飞说:“对,你的。”

    林玉童有点发傻,拿起来掂了掂,发现还挺有重量。不过这东西总不会是展翼飞偷的吧?

    “小飞没告诉你吗?”展翼飞不知想起什么,笑得有些尴尬。

    “小飞?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他先相中了我的一个水晶叮当猫钥匙链,才会用这个小猪扑满拿来换的。我当时从绑架我的人手里逃出来走了很远的山路,好不容易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可我身无分文,借电话打到家不是没人接就是占线,打到我爸那儿……总之不太好。其实当时路过你们家门口,本来也只是想要点水喝而已,要完了我都打算去警察局了,结果小飞一眼就相中了我攥在手里的东西。大概是因为不值什么钱吧,绑我的那伙人也没拿。我身上就那么一个钥匙链了,入了小舅子的眼。”

    “然后他就拿了我的小猪扑满给你?”这个小兔崽子!当时他放学回来那么找,他都装傻充愣说不知道!

    “嗯,他小时候真是挺有意思的。一开始我以为是他的,后来拿着这钱买了吃喝,然后联系项军。项军过来接我之后我本来拿了钱要还回你们家去,但是看到了你,知道那钱是你的之后,突然就不想还了。”

    “怎么我长了一张看起来很富有的脸吗?!”那可是他当时的全部家当!!!

    “不是,是因为你说这钱是你要攒起来等长大之后给自己喜欢的人用的。”

    林玉童嘴角抽了抽,“你确定这话是我说的?!”

    “嗯,我记得很清楚。”

    林玉童那天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小半截袖和一条格子短裤,跟林玉飞坐在院子里,难过地说自己的小猪扑满不见了。林玉飞说不见了以后还会有的,林玉童就说那是爸爸妈妈让攒的钱,说长大了要给自己喜欢的人用。他那时也说不好为什么,听了林玉童这话在大门外看了很久都没舍得离开,也没把钱还给林玉童。那时大概只是觉得林玉童特别可爱,但没想到之后还能再见面。

    富商刘云豪的儿子办生日宴那次,他印象确实深刻。那时林家从家装做起,越来越好了,搬到了b市,刘家启的那次生日宴会上林之松便把林玉飞和林玉童也带了过去,林玉童还跟林玉飞说最不喜欢对感情不忠诚的人。

    “你绝对不知道当时这话有多打动我,因为这是我妈还活着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真的很奇怪,那应该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中间都隔了六七年,但是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那也没见你过来说话啊。”

    “那时候就算想说也不是时候。自从母亲走了之后我一直觉得很孤单,但展家那些能跟我说上话的人一个个都被辞退了,久了我就知道,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前,最好不要牵连别人。反正从那天起我就时常能想起你,这小猪扑满在我手里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可等到我发现这有点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停不下来了。”

    “有一年我常常去你们学校看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展翼飞拿出了两张已经有一点泛黄的照片,不知被摸了多少次,所以边角都有些磨损了,上面正是还在上中学的林玉童。

    “……就算是这样,我也只能算是间接地帮了你一把吧,救你的人应该算是……算是你自己,或者是小飞?”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救’不是指这个小猪扑满里的钱帮到我,而是其它层面上的。”

    自从母亲离世之后,认识林玉童是他那些年里仅存的一份美好记忆,也是他心里唯一的寄托,林玉童清澈的眼神就仿佛一道光,被珍藏在他心里,驱散他内心深处的阴霾,久而久之,便成了他心里的一道执念。那时他在展家受到的负面影响太多了,弄得他整个人变得十分阴冷、暴力,尤其是展翼宁被接到家之后,他心里那种想要冲破一切桎梏毁掉一切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他真的已经到了临界点。

    如果不是林玉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在他心里,确实是林玉童救了他,而非其他任何人。

    林玉童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知道展翼飞爱他,但他从来不知道竟是爱得如此深刻,深刻到甚至可能有些扭曲。

    或许是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片刻后,林玉童紧紧抱住了展翼飞。

    展翼飞回抱住林玉童,吻了吻他的额头,“小童,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对你说。”

    林玉童更用力地抱着展翼飞,不禁红了眼眶。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激过上苍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若不然他该拿什么来弥补展翼飞对他的爱?他忍住眼里的酸涩感,在展翼飞耳边说:“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觉得孤单了。”

    展翼飞觉得,这是他活至今时今日听到过的最美的话,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交到林玉童手上。

    然而刚进了屋没多久,他就发现,他想打林玉童!说好了看完箱子里的东西就得接受惩罚,可他把裤子都脱了,林玉童居然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翼飞我跟你保证真的很快!就一下下,剪完就可以了行不行?”林玉童见着展翼飞的每个指甲都修得十分圆润光滑,可就右手的小指甲比其它的略长,他强迫症又犯了,非得剪得跟别的一样才能安心做别的事。

    可展翼飞能同意吗?他都已经举了半天旗子了!

    “要么做完让你剪,要么做到你没力气剪,你选。”

    “有这时间剪十个都够了!”林玉童抓狂。

    “那我进去了你再剪!”这是展翼飞最后的让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的卧室里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展翼飞硕大的分身正埋在林玉童的身体里,但他却没动,而是安安静静地把手递给了林玉童,让他剪指甲。

    林玉童大概也是着急了,剪是剪了,可剪得比其它九个还要短。这怎么办?!剪过的横竖是不能再接回去,那么只能在剩下的九个里再找齐。

    展翼飞当时就不干了,抢了指甲刀扔到地上,就着抱坐的姿势在林玉童身体里开始律动。

    林玉童瞪着地上的指甲刀干着急,但是展翼飞又不可能放他下去,最后逼得他后穴一阵紧缩,差点没把展翼飞的魂都给夹出去。

    两口子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林玉童到后来是真没力气惦记指甲刀了,但是他心里搁着事,所以睡得也不是那么太好。

    王伯当时提到项军接回展翼飞的时候就说过,当时展宏图根本就没用心找过展翼飞,不然展翼飞也不至于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以及后来还说那个绑架的人自杀,这是否说明,展宏图自身就有很大的嫌疑?或者说是汪冰燕也有很大的嫌疑?不然为什么那么关键的时候家里的电话打不通,展翼飞提到给展宏图打电话时又留了半句没说完?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呢,展宏图这样实在是太让人想不通。还有,展翼飞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以展翼飞的洞察力,只怕他早就知道些什吧……

    又是一次展翼飞不在家,林玉童决定跟王伯好好谈谈。王伯在展家都工作了好几十年了,看着展家三代人,他肯定知道很多东西。

    林玉童难得地走到离阳台比较近的地方,看着王伯在那儿修剪金枝玉叶上长得不太好的枝桠。

    “王伯,我又有些问题想问您。翼飞的妈妈……她是怎么走的?”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展家的时候,展宏英说的是二十年前,她的嫂子跟侄女都死了,而且听她的语气,总觉得这事似乎跟展宏图脱不了干系。

    “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王伯放下手里的修花剪,人也跟着转了过来。

    “我很好奇,但是这事如果直接问翼飞,或许又要让他重温一次旧伤,所以还是决定先问问您。”

    “您有心了。这事、这事确实不好问少爷,因为当年夫人走的时候,是……”王伯停下来,似乎有些为难,也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反复想了许久才告诉林玉童,“当年夫人嫁到展家,她是喜欢老爷的,但是大家也是后来才知道老爷并不属意夫人,老爷当时会跟夫人在一起,纯属是因为需要夫人娘家的助力,来帮他做出些成绩,好在老太爷面前得到认可,因为、因为少爷还有个二叔,能力更为出众,所以虽然老爷是长子长孙,但当时二爷在展家的呼声也很高,展家很多人心里是赞成二爷继承家业的。”

    “没人知道当时老爷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他跟夫人的事展家一直都十分看好。谁知老爷后来得了势,就开始冷落夫人。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夫人。我记得那年夫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开心得不行,但是老爷听了却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还……总之后来养胎的那段时间夫人都没怎么住在展家,是生了之后才回到展家的。那时候老爷就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不回家了,可夫人念着少爷,老太爷又不可能让少爷离开展家,所以夫人也没跟老爷离婚,就一直住在展家。虽然两人感情不好,但夫人所求不多,所以倒也相安无事。如果不是后来有了小姐……可能,可能夫人也就不会走得那么早了。”

    “是因为小姐?”

    “是,也不是。当时老爷跟夫人已经分房很久,所以夫人怀了小姐,老爷根本不信孩子是他的。”

    “不会是他自己喝多了做下的事他自己都忘了吧?”

    “不是。小姐、小姐其实是二爷的。”

    “……”怪不得展翼飞一说到二叔就那个表情,“那翼飞他不会也是……”

    “不是!大少爷就是展家的长子长孙,这点谁也不能怀疑!”

    王伯说得斩钉截铁的,但林玉童看他有些过于激动的反应,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王伯似乎不欲再多说的样子,所以尽管他并没有得到最终想要的答案,也只好先识趣地停下这类话题。

    一周后,林玉童考完了期末考试,堪堪赶着绿灯通过,正式开始进入寒假阶段,而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时间比平时多了很多。白天不用去上课,码字的时间就变长了,他的第一本《幽灵度》也已经进入尾声。虽然在网站上他的更新还不到三分之二,但是在他的电脑里,稿子已经只差个大结局。

    夜鸣虫:有人想要你这本书的游戏版权,现在版权部的编辑已经在跟对方谈这件事了,童子,你真是太太太给我长脸了!有机会我必须得请你吃顿饭!

    散柴童子:我马上就要收尾了,下周开新坑。

    夜鸣虫:真的假的?!我靠,你是真码字机吗?

    散柴童子:只是特别喜欢而已,以后还要多给你添麻烦了。

    夜鸣虫:这种麻烦来一大卡车我都欢迎!那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忙你的,有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找你。

    林玉童道了谢,坐在电脑前发了会儿呆。

    马上就快要过年了,前两天白依荷和严树都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希望他有时间能去一趟s市,参加公司的年会。虽然他不在易游工作,但他毕竟是易游的大股东,而且易游能够顺利发展也是托了他的福,所以两人很坚持。他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因为去的话起码得三天时间。关键是展翼飞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不然两个人一起去,他肯定不会犹豫。

    主要是不想把展翼飞和王伯俩人留在家里,展翼飞每天起早贪黑的,吃不顺心想着都有点儿心疼。

    展翼飞最喜欢吃他做的大馄饨了。

    展翼飞闻言说:“谁说的?我明明最喜欢吃你做的大馒头。”

    林玉童回想了一下,拧眉说:“我什么时候做过馒头啊?”

    展翼飞戳了戳林玉童的屁股,“这个。”

    林玉童“啪”地拍在展翼飞的手背上,“别闹,我认真的。等明天我教王伯怎么调汤,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吃着了。另外过年的时候如果不用回展家,那咱们就带王伯一起去我妈那儿吧,估计能热闹一些。”

    展翼飞点点头,说:“可以。”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说过年的时候咱们给爸妈买点什么好呢?他们都喜欢什么?还有小飞和兰兰,他俩呢?”

    林玉童想了想说:“我爸喜欢我妈,我妈喜欢我爸,小飞喜欢放假,兰兰喜欢蒙娜丽莎。”

    展翼飞:“……”

    这回换他想打架了。

    展翼飞问林玉童:“那你喜欢什么?”

    林玉童看着展翼飞,毫不犹豫地笑着说:“喜欢你。”

    展翼飞眼前一亮,放下手里的书便倒在床上,“来吧宝贝,咱们今天争取把润滑剂瓶子空出来!”

    林玉童:“……”

    第32章

    展翼飞至今还没对林玉童食言过,因此答应帮忙了解一下白杨公司的事很快就有了结果,得到的结论是,白杨公司的资质虽然是差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能作为合作对象,只不过公司老板的两个儿子当中,大儿子敦厚老实,是个实在人,可以与之共谋福利,但是二儿子却狡猾无比,为了利益可以放弃原则,并不适合合伙做生意。所以展翼飞的意思是,这单合约已经签了,也没必要刻意放弃,再承担损失,但要想办法不让白家老二插手这事才行。

    林玉童在生意上了解得不多,自然是听展翼飞的,就把展翼飞的建议告诉了父亲林之松。林之松想罢觉得展翼飞说的有道理,也就照展翼飞的意思去办了。至此,林玉童总算又放下了一件心事。

    这日,展翼飞下班的时候拿来了一张飞机票,是给林玉童订的,十八号上午飞s市的商务舱。林玉童拿到票的时候犹豫片刻,问了展翼飞一句,“翼飞,你说我们过年的时候出去旅游行不行?”

    既然白杨公司跟他家破产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那么最关键的人物还是他父亲的老同学——赵德华。

    按母亲上一世所述来看,这个赵德华过年的时候就会来他家,并且拿着计划书和投资方案向他父亲提出合作意项,而他父亲很受吸引。那么他这个时候把他父亲先弄到别的地方呢?那人不就找不来了吗?就算只是短时间拖延他也要试试,尽量不要让他父亲接触赵德华,之后他再想其它办法。

    展翼飞却不知道林玉童的考量,想到别处去了。他抓住林玉童的手,歉然地说:“抱歉小童,我们登记之后我还一次都没有带你出去旅游过呢。要不这样吧,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只要初七之前回来就行。”

    林玉童一听就知道展翼飞想歪了,但是又不能说实话,只好告诉展翼飞,“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挑理,再说大家不都是办完婚礼出去玩么?度蜜月的事五月份再说也行。我现在说要出去旅游主要是想带爸妈出去走走。我家虽然在旁人眼里条件尚可,但其实家里养着三个孩子,我爸妈对自己很抠的,难得他们过年能休息休息,我这儿正好又拿到了易游科技的分红,所以……”

    “那就问问爸妈的意思吧,如果他们觉得行,那咱们就抓紧时间,毕竟这会儿机票可不太好订。”

    “那行,我明天去妈那儿一趟。”

    第二天林玉童就把车开回了父母家,他进屋的时候只见他母亲一个人正在客厅里算着什么东西,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单据,摞在一起只怕有个六七公分的厚度。

    陈素宁甚至没发现家里来人,还在拿着计算器在那摆弄。她时而皱一下眉头,时而挠挠脸,似乎是得到的数额总也对不上,所以只好翻起票据再重算。

    林玉童对这个理死早的家庭早就绝望了,他走过去坐到母亲旁边,“妈,您做什么呢这么专心?”

    “这不是到年底了么,算算账。”陈素宁放下计算器,“咦?你怎么回来了?翼飞没跟你一起来?”

    “他公司里还有事要忙,可能要晚上才过来。您算什么?要不要我帮您一起算?”

    “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是没事就休息休息吧。”陈素宁把单据整理了一下重新收好,语重心长地说:“我那天给翼飞打电话,他跟我说你一天又要学习又要写和做家务,也很辛苦的,还问我怎么才能给你更多的安全感呢。我听着他当时说话的样子挫败感特别浓,儿子,你是不是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也没有多大,只不过是想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做点能做的事情而已。不说这个了,妈,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您,要不要跟我和翼飞出去过年,咱们找个好玩儿的地方,就别在这里过了,您和我爸平时忙着工作上的事也没什么机会出去,何不干脆上外头散散心?”

    “这……也不是不行,但我也得问问你爸的想法。”

    “行,反正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都是过年,我觉着我爸会同意的。”林玉童了解父亲,他父亲对他母亲耳根子最软了,只要他母亲肯说,这事十有八九能通过。

    晚上展翼飞就回来了,因为回来得比较晚,正好还把上过晚自习的林玉飞给接了过来。刘妈帮这两个后到家的人摆了饭,其他先吃过的就在旁边边看他们吃边喝牛奶聊天。

    林玉飞一听说要出去旅游过年,嘴里的饭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说:“这个我同意!天啊我最近真的太太太累了,出去放松一下吧妈,反正年年都在家过年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哪怕去个普普通通的小城市也比在家强啊。”

    陈素宁没说话,转头去看一家之长。

    林之松说:“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一个人反对也没用啊,去吧,你们选地方,爸妈没意见。”

    林玉童前一晚上就已经想好了几个地方。强迫症就有这点好处,想做的事情不能拖。他觉着去h市或者是去x市都行,主要是时间太短,想出国的话办签证可能会有些来不及,不然去欧洲转转也是不错的选择。怪只怪他准备得太晚了。

    展翼飞听了说:“那就去h市吧,不过你不是要去s市参加年会吗?我们是等你回来还是你从s市直飞h市?”

    林玉童既没选一也没选二,他选择把父母都带去s市,参加完年会之后再去h市。

    展翼飞觉着这样也行,就决定由他一个人后赶过去。

    这时候的飞机票非常紧张,但展翼飞还是多弄出了好几张十八号同飞s市的头等舱。林玉童便带着父母跟弟弟一起去了s市。

    还是严树跟白依荷来接机,两人提前被通知了不用过来接的,因为林玉童说了会跟家人一起出行,但严树和白依荷还是过来了,并且开过来的是一辆大型的商务车,所有人都能坐下而且完全不会感到拥挤。

    林之松跟陈素宁也是这时候才相信,原来他们的儿子不光在写,而且已经开始搞投资赚钱了。这钱是哪来的自然不用问了,因为他们打算等孩子结婚时才给钱,所以虽然大儿子已经登了记,但他们还没有给过任何大笔的资金。

    严树说:“当时多亏了小林先生我们才能发展成今天的样子,一会儿林叔叔林阿姨还有林小弟你们不忙的话也可以和我们去公司新址看看,好多人等着小林先生去呢。”

    林之松也挺好奇这些人做的游戏,自然就同意下来。

    林玉飞臭不要脸地抱住自家兄弟,“哥,你太伟大了,果然是我亲哥!”

    林玉童揭狗皮膏药一般把弟弟揭下去,“你不是想考s市的大学么?正好可以提前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

    林玉飞确实是想考到这边,闻言跟白依荷问了好多问题。臭小子不放过一切跟美人交谈的机会,“如果我真能考过来,白姐你可得欢迎我啊。”

    白依荷这时笑说:“你们哥俩可都是帅哥,到哪里都会有人欢迎的。上次小林先生来的时候公司里还有人问他有女朋友没,结果他说他都有法定配偶了,我们都还不信呢,可真真是碎了一地芳心啊。”

    林玉飞重重点头,“我哥必须帅啊,不过他也确实登记了,今年五月办婚礼,白姐跟严哥到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严树跟白依荷,或者说是整个易游科技的人都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林玉童那么快就步入婚姻殿堂,闻言自然说没空也得抽空去参加。

    林玉童笑说:“我一定会提前把请柬发过来的。”

    严树跟白依荷自然又是强调一定会去。

    快过年了,买年货的人越来越多,路上的车也就多起来,以往四五十分钟就能到的地方这会儿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公司里的人都有点儿等急了,还有好多新过来的员工只听说过林玉童,但都没见过,也是好奇得不行,所以当严、白二人把人带进公司里时,公司里的人好多都看了过来。

    有见过林玉童的当即跟林玉童打招呼,林玉童也一个个都回应了过去,居然见过的每个人他都记得,叫人暗暗心惊。

    严树把他请到了新的会议室。这里俨然和之前那个小破楼不一样了,不但空间够大,空气够清新,而且办公用品也全是崭新的,严树还特意给林玉童置了一把特别舒服的椅子。公司内部还有游戏室,可以供来客们体验也可以让员工们工作疲惫时玩一会儿放松放松。林玉飞钻进去就不出来了。白依荷照例给林玉童做了产品汇报以及公司接下来要发展的重点项目。

    林之松跟陈素宁对这些也不是很懂,但看着儿子能准确地提出一些相关问题,并跟严、白二人合理探讨,他们便觉着这一趟没白来。

    让林玉童学了工商管理是林之松的意愿,当时林玉童也是想为父母分担所以才放弃了自己的喜好。林之松不是没有后悔过的,但现在看着,或许也挺好?

    林玉童对父亲这样的想法并不多解释什么,反正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而且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白依荷汇报完了工作进度,坐到林玉童对面,见林玉童不再有其它疑问,便换了个话题,说:“对了小林先生,我们公司最近有意购买一部玄幻的游戏版权,已经跟对方接洽了,如果成功的话这也会成为公司年后重点发展的新项目。公司里上个月来了一批人,有一半以上都有页游制做的经验,并且能力都十分出色,我们想做新的尝试。”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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