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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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情敌抢大腿 作者:冰川蝴蝶
第10节
入座会，唐唯秦将两份菜单分别给他们。那女的把菜单一合，说：“你来点吧。”
厉岩头都没抬，应了声好。
唐唯秦给两人端来两杯水，厉岩点好了菜，将菜单给了唐唯秦。
那女的先开口，问：“厉先生平时喜欢看书吗？”
唐唯秦还没有走远呢，听的清清楚楚，心道这是相亲吗？
第37章
唐唯秦不由得打量了一下两人。感觉这两人相处起来不怎么自然。
那女先开口，脸上紧张的神色展露无疑。而厉岩则是很平淡看着对方说，一点都不热忱。
难不成真的是相亲？
唐唯秦除了想到这个，想不出其他可以代替的可能性了。
之所以这样想，主要还是因为石雷前几天和自己说厉岩有可能是性冷淡……
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厉岩相亲不相亲关自己什么事情？对方这么大的年纪了，再不相亲，过几年等老了，他就算再有钱，到那时候想找个真心实意的人就难咯。
因为唐唯秦回头看了一眼，厉岩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他。
正好看到对方脸上那略显诡异的笑容，莫名的渗了一下。自己闹出什么玩笑了吗？厉岩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下，没有。打量自己，衣装得体。
既然没出什么错误，唐唯秦笑的那么奇怪？
他咳嗽一声，认真看着自己的相亲对象。这女的是家里介绍的。姓李，名门闺秀。家里开连锁超市的，自己则是个大学老师。家里挺有钱的，除了父母就只有一个哥哥，也没有什么财产分割矛盾。
所以相亲这事，厉岩怎么看都有点联姻的味道，他挺烦这一套。他不反感相亲，但是把婚姻跟利益联系起来……
到这里自己这年纪，家里那边催得急。他为了不让爷爷难过，抽出点时间和人家姑娘吃顿饭，什么话都说清楚，聊聊天吃顿饭就当给自己放一个小假。
“李小姐，是吧？”厉岩没有接着她的问题说下去，而是问对方的姓。
不怪他，刚刚从公司开了会议出来，饭都还没有吃呢，结果家里就给他来了电话，喊他相亲。
什么都不清楚，问一下总比说错好。
听到厉岩说话，她立马挺直了身子应了一声。说话吞吞吐吐，更加紧张。
厉岩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你不要紧张，就当交个朋友。”
厉岩尽量细声细语，可对方似乎不习惯这种场合。估摸着也是年纪大了，被家里逼着来的。
虽然上流社会不少人家里会让小辈联姻，来达到家族互赢的场面。但是一般那都是想要跟进一步，或者家里产业有困难的时候的人会选择的事情。
至于自己，还不需要。现在，厉岩对这位“兔子”一样胆小的李小姐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不是很好，不过不管是谁，一位佳人在自己前面坐着总是赏心悦目。要说心动，那还是算了吧。
“厉先生年轻有为……”对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大堆，厉岩压根没有听，但是表面还装着很认真。
这些话一看就是之前想好的场面话，听不听倒也无所谓。
等对方好不容易把客套话说完了，唐唯秦拿来了一瓶红酒。起了瓶塞，给两人倒在杯子里。
厉岩实在无聊，盯着唐唯秦的手看。深色的瓶身，随着红酒的倾倒而微微抬高抬高手腕。在餐厅的灯光下，白皙的手指显得又细又长。
不过唐唯秦这动作很快，厉岩还没有看够，对方就弄好了。
厉岩挪开眼睛，心道唐唯秦不应该在陵口县城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快就卖了那边的店铺，来这边发展吗？
李小姐刚刚把话说完，而唐唯秦又正好把前菜端上来。“先生，小姐……”
厉岩定了心神，说：“这家餐厅的菜一直不错，试试。”
“好。”李小姐没话说，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说。
厉岩如此的心不在焉的样子，饶是唐唯秦也看出来了。奈何对面的女人情商不高，一直没什么反应。不过就算看出来也不好说些什么吧。反正是一次失败的相亲。
唐唯秦心道，要是石雷知道他口中的钻石王老五还需要靠相亲找媳妇，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对方不举？
这两人点的菜不多，唐唯秦很快弄好，转身去应付其他的客人。不过这个时间点，虽然人挺多，但是之前都坐下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忙的。
工作几天，适应了之后觉得也没有什么。就是这几天一直是白天晚上连续上班，他睡得又不安稳，八点多就困了。餐厅又没有地方让他休息，他和服务台拉好关系，就时不时靠着柜台打瞌睡。
服务台的这个小姐人还挺好的。
柜台挺高的靠着外头。餐厅是是玻璃门，当有人朝这边来，在里头老远就能看到。而里头的餐厅也比较隐蔽，柜台这边有一个一人高的盆栽，正好可以挡住唐唯秦瞌睡的身影。
要是有人进来，服务台她就会提醒唐唯秦。
唐唯秦还没有眯多久，她就摇醒对方。
唐唯秦惊醒，问：“来人了？”
“不是，那一桌的两个人好像要吃完了，我先喊醒你，要不然等会他喊结账都没有人过去。”
唐唯秦一看，可不就是厉岩那一桌吗？
不会吧，这么快吃完了，怎么也得聊上半个小时吧？相亲什么的，不就聊天吗？聊着聊着就撩上了。
半个小时没有，在厉岩和那女人放下餐具之后，不到半分钟，厉岩就喊买单了。
“这么快？”唐唯秦有点不明白，吹了？这两人从进来到结束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吧。
唐唯秦接过卡，还没有转身听见厉岩说：“要我送你吗？”
那女的摆手，说：“不了，我哥刚才发短信他亲自来接我。”
“那我送你出去。”厉岩说。
唐唯秦麻利的去前台结了账，扯了□□，看了下，一顿饭吃了四百多。啧啧，有钱人的生活他明白，但是只能羡慕。
厉岩和那女的要出去总得经过服务台，所以唐唯秦也没有上赶着。等对方走近了，把卡和□□递过去。
“欢迎下次光临。”欢送语得说好了。
唐唯秦叹了一口气，他还得去收拾桌子。过去一看，一人一份量的菜倒是吃的差不多，但是红酒还没有喝完。甚至就动了一小点。“啧啧。”
“怎么了？”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差点没把唐唯秦吓一跳。扭头一看，是厉岩。
“厉先生……”
“我之前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h市了。”厉岩坐下来问。“给我上一份黑椒牛排，红酒先不撤。”
他在餐厅门口就遇上那女的哥哥，所以回来的快。
另外厉岩真没吃饱，他早上没有吃饱的习惯。今天上午忙到没时间吃东西，就喝了一杯咖啡。开会开到下班，想着下班先去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结果家里那边就来了电话，让他去接人。
在车上吃了一个面包。到这里吃东西，味道是不错，但是对于饿了大半天的他而言，分量不太足。但是碍于还有别人在，他也只能忍着。
不然还被误会他跟个饿死鬼似的。那女人倒是胃口小，瘦的跟排骨似的。不知道是天生这样还是刻意控制，反正不是锻炼出来的瘦身材。
“行，我先把这里收拾了。”唐唯秦回答。
把盘子端去后厨，他擦桌子的时候。厉岩说：“有什么垫肚子的东西？”
唐唯秦裤子口袋里还有几个服务台小姐给自己的青枣，他想了想还是算了。拿出来太掉价了！
“我会催厨房快点的。”
“恩，谢谢。”
其实也没有催不催之说，他到厨房喊了声。自然有人说了好，但是他也明白，这是敷衍。大家都在催，凭什么要先弄某一个人的。
不过速度倒还快，唐唯秦端过去的时候，厉岩已经把那瓶酒喝了小半。
唐唯秦看了下时间，快九点半。到这个时候，要比之前轻松很多。基本上他就是半个小时才动一趟。
厉岩见他没有什么事情，挥手招呼他过去。
唐唯秦过去问：“买单？”
“不急。”厉岩摇头。“你家里那边的事情搞定了吗？”
唐唯秦站着累，而且厉岩仰着脖子问自己也累，所以他坐下来说：“恩，反正多谢了你的消息。”坑了大伯一把就走人，挺爽的。
“那就好。你号码多少？”
唐唯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号码？”
厉岩重复一次：“手机号码啊。”
唐唯秦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件事情，摇摇头回答：“还没有买手机，也没有买卡。”
厉岩皱了一下眉头，叮嘱对方。“你在外面的话，最好还是买手机吧。这样要是在外头遇着事也能及时报警。”
他说完这话，唐唯秦颇为无奈的动了动嘴角。这是在诅咒自己遇着事吗？不过明白对方是好意，提前设想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也不是坏事。自己一个人在外头的确要多注意点。买部手机是应该的。
“多谢提醒了，我现在上夜班，只能明天去了。”唐唯秦笑着说。
厉岩点点头，说：“那就结账吧。”
厉岩这一单给的小费多，但是对方尺度把握的很好。让唐唯秦心满意足也没有觉得负担。到服务台那边，服务小姐撞撞他肩膀，揶揄道：“熟人？赚不少吧。”
“恩，你怎么知道？”唐唯秦疑问，她这位置很难看到厉岩给自己多少消费吧。
对方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你当我谁啊，对方身上穿的那西装上万一套，就他手上那表，就那么点好几万，值钱的要死。”
唐唯秦没她这眼力，不过以厉岩这种人的家世，也不会委屈自己，尤其像这种面子工程。
他没多在意，晚上回宿舍仔细想想还真的需要个手机，方便。
第二天上午没空，下午抽空去电子城看。现在还不流行智能手机，都是直板和那种翻盖，滑盖手机。都挺像老人机的。唐唯秦心中吐槽样子真的难看，然后买了一个直板手机，又开了张卡。
唐唯秦弄好之后，左右按了按，没什么好玩的。想起厉岩还说让自己买了手机可以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存下号码。
唐唯秦抿抿嘴，对方为什么要存自己号？难不成有用？而且自己来h市，那张名片的电话号码早就忘记了。
第三十八章
唐唯秦仔细想了想，既然自己没有厉岩的名片，又记不起对方的电话号码，这电话就没有必要打过去了。更何况，如果自己不打过去又不是说会发生什么天灾之类。他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对方要是有意，自然会来找自己说这件事情。但是若厉岩当初只是随口说说，自己当真了，到时候打过去还显得是自己死求白赖的去找对方要手机号码一样。
唐唯秦自己做出判断，总之现在他找不到厉岩也没有对方的号码，与其烦心这件事情还不如赶紧回去眯一小会。这些天连轴转，弄的他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幸好宿舍里四个大老爷们，谁都没有镜子。他也不用看到自己的颓废模样。
唐唯秦边走边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提神。打这哈欠回到了宿舍，石雷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拿着一本武侠在看。
“回来了。”听到动静，他喊了一声。唐唯秦点点头，可不，回来了。回到自己床上一躺，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要把它拼回去起码得好几天。
石雷挺身翻起来，几个大步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拍拍唐唯秦的腿，说：“让我看看你手机。”
唐唯秦睁眼，问：“口袋里。”
因为对石雷还算了解，所以唐唯秦对他不起什么戒心。不过他不明白。自己之前在小地方，没什么用得着手机的地方，加上没钱，没买手机很正常。但是石雷在h市这么久了，怎么也不给自己买手机？毕竟出门在外，有手机也好和家里人联系。
他心里有疑惑，但是没有问出来。石雷左右看了两眼，觉得新奇，又觉得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自己那武侠好看。“没什么意思啊。”
唐唯秦下意识的回答几句：“以后的手机好玩。”
“以后的手机，我怎么知道以后的手机什么样？”石雷没多想。
唐唯秦知道自己说错话，好在这话放在生活中，一般人也不会瞎想。“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什么没有啊。都上宇宙了，捣鼓个手机玩意，不到几年，肯定会有更好的出现啊。”
石雷点点头，说的没错。他把手机递给唐唯秦，问：“那你买着手机有什么用？我们这里没几个买的，而且这玩意手机卡话费特别贵。”
“这你就别管，有总比没有好。”唐唯秦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买手机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以后肯定会有用的。
石雷撇撇嘴，提醒他说：“那你可得仔细看着点，咱们宿舍这四个人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他说着，指了指唐唯秦对面的那张床，暗指就是那张床的主人。
“要是把你这玩意顺走了，卖了钱，你都没地哭去。”石雷说。
唐唯秦点头。还是好好揣着吧。丢了真心痛，都是钱啊。
石雷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过去把自己床上那本武侠拿过来，问：“刚刚从书店借来的，金老先生的，你看过没？”
唐唯秦瞧了一眼书封面，这本书他前世早就看完了。还是石雷给自己看的。那时候保安三班倒，休息时间，唐唯秦和石雷两个人就凑一块看。不过一开始还没有电子书，都是那种纸质书籍。武侠居多，有时候书店借书有好也有坏，有些完全就是□□。
唐唯秦没什么感觉，看来看去也就是几个老牌作者的书好看。但是这些人年纪都大了，而且写一本书没这么快，所以那段时间他还书荒好一段时间。
但是唐唯秦心道，此刻要是自己回答石雷，看过，那对方肯定会只拉着自己聊。睡觉那就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索性说了句没看过。
石雷叹了口气，这里的人很多都不看。还以为唐唯秦年纪轻轻，说不定也会看。要知道他就是读书的时候有看的习惯。没办法，好看，看完一本还有。总想着不看，但是又忍不住。
可惜的是到这里之后，每每看到激动的地方总没人可以交流。这群人不懂啊……
唐唯秦不管他发神经，反正自己是困到不行了。挨着枕头就打了瞌睡。石雷自讨没趣，端着自己的书回自己床上继续看去了。
石雷下午没工作，见唐唯秦七点半还在睡。怕他代班迟到，喊醒对方。
“七点半了，你快要上班了吧。”
唐唯秦打着哈切起来，看了一眼手机的确。要是睡到七点五十，就没有时间换衣服了。而且懵懵懂懂起来，别到时候弄错了。
但是七点半时间充裕，唐唯秦先去洗了个澡。这里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处，下午六点宿舍里就开始来热水，到早上六点半。干活出了一身汗，基本上都能有热水洗澡。
去餐厅的换衣间换了衣服，唐唯秦捧了一把冷水，洗脸。冰冷的水一下子让他打了个冷颤。
擦脸出来，特地看了下时间，七点五十三。
但是显然今天运气不好，才刚刚进餐厅站稳脚步。领班就喊住他。
对方看了下唐唯秦的姓名牌，说：“唐唯秦是吧，来帮个忙。”
“怎么了？”唐唯秦懵懂，这又怎么了？早知道这样，应该就踩着点来，千万别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他也不可能拒绝。毕竟他还得上两天班，工资还没拿。可不敢拿大。
好在领班看出唐唯秦的迟疑，解释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有人把不小心水倒在客人身上，是男客人，不方便女服务员来带他去弄。”
唐唯秦心道，合着不是因为没事的就自己一个，而且现在没事的男员工就自己一个。如果只是带人去弄衣服，换衣间那边有干布和吹风机。幸好只是把水倒在衣服上，而不是把红酒或者菜倒在别人身上。
领班这边还有事，没办法带着唐唯秦去。而且唐唯秦一个人也是可以解决的。她说：“十三号桌的那位男客人。”
唐唯秦点头。领班挺急的，催促他快点。但是还没有等唐唯秦过去，之前犯错的那位女服务员就领着那位男客人过来。唐唯秦心道应该是看到自己在这边。为了不让客人着急才这样做的。
唐唯秦抬头一看，怔在原地。
那个穿着白衬衫，正低头弄着衣服的男人正是常空？虽然低着头，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角度足够唐唯秦认出对方。带着一副黑框眼睛，长的还算可以，但是嘴角含的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奸诈。
领班撞了一下唐唯秦，过去招呼常空。她说：“常先生，将由小唐带你处理，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常空的表情难看，显然这个事件让他心情很糟糕。犯错的女服务员大气都不敢触。
但是唐唯秦看到他之后，表情比他更加难看。眼睛藏着火，攥紧了拳头，忍耐住上前给对方一拳的冲动。
不能冲动，现在这个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两个人都不认识。唐唯秦一直在心底反复提醒自己，如果他真的当众打常空的话，那么自己这份工作就得泡汤。
问题是夜校那边已经定下来了，自己缺个住的地方。而且贸然动手，依照常空的尿性，他和自己现在的关系，对方绝对能报警把自己弄进局子里，然后还厚着脸皮要求自己赔偿医疗费。
“常先生，这边来吧。”唐唯秦咬牙说道。
因为唐唯秦的语气实在太奇怪，所以常空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白白净净的男生，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应该是自己发火吧，这个服务员表情那么凶悍，到底是要干嘛？
还是先把衣服弄干吧，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唐唯秦带着他去换衣间，把吹风机的插头插上，将吹风机递给他，说：“先生，这个你自己比较方便吧，我到门口等你。”
唐唯秦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常空在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扯住了他的手，将他强行扯到自己面前。说：“你帮我吹吧，我懒得脱衣服了。”
唐唯秦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没手嘛？弄湿你衣服的又不是我，干嘛要我来？
不能出手，但是语言上还是可以膈应膈应下对方。毕竟这里就自己和他两个人，就算常空要报复拿不出证据。
常空总不可能去和经理说，自己辱骂他。经理多半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没有实物证据，自己平时又不是惹事的主。
“不好意思，我没空”唐唯秦说，同时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常空抓的很紧，他的手都弄出红印子了。呵斥道：“放开。”
“唉。”常空被他这个态度弄到好笑。“我说咱们两应该没什么仇恨吧，你怎么一副要咬我两口的表情？”挺有意思的。
唐唯秦甩开他的手。
常空顿了一下，凑过去，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害怕看到我脱衣服？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唐唯秦被他戳中，表情有一刻松懈。常空观察到这一点，果然如此。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是对方不是，顶多把这句话当个玩笑。
看对方这幅样子，真是纯情。被说中了竟然吓的不说话。
若是唐唯秦知道对方心里这么想的，一定会反驳吐槽。纯情你妹，他在想为什么常空和上辈子一样，又第一次说这句话，一语中的。不过他这个也想到了对方估摸就是随口一说。而在一些有心人听来，戳中心事，就会感觉常空很厉害。还会误以为对方与自己是同一路人。
常空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嫩的男生，就起了调戏的心思。被自己的一句话就吓得不知道说话，自己动手，对方想来只会更加惊慌失措。
凑过去一点，可惜他的魔手还没有碰到唐唯秦的脸，□□就被对方的一击无影脚踹中。痛的蹲到地上，唐唯秦居高临下，说：“妈的，让你不老实。”
“我要投诉你……”
“常先生，你自己不小心磕着，怎么能投诉我呢？难道你没看到路，撞到边角还是我的主要责任？”唐唯秦开始耍赖。
常空熬过去，起身想要去抓唐唯秦，但是对方小心着呢，身子一弯，躲了过去。唐唯秦想再给对方来一次，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我先走了。常先生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撞着又赖到我头上。”唐唯秦走到门口，扭头好心提醒对方。
常空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又啊？分明第一次就是他故意的。他弯着腰起来，目光歹毒。
唐唯秦是吗？
他狠狠捶了下柜子。
外头的唐唯秦打了个冷颤，一直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冲动。刚才常空明显想撇油，自己出手没错。但是若自己反应太过，常空肯定会怀疑。当然对方一定找不到自己针对他的理由，前世的事情，对方怎么会知道呢？
还真是阴魂不散，刚刚来h市不久，又像上次一样很快遇到了常空。
常空很快就出来了，衣服弄干了，表情很……正常。
他笑的温文尔雅，感觉一点都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喝一杯，好好聊聊。”
“常先生，你……”唐唯秦冷冷开口。
常空期待着他的下文。唐唯秦接着说：“你是有受虐倾向吗？”
明明知道自己很讨厌他，居然还上赶着。这不是有受虐倾向吗？当然依照唐唯秦前世看过的偶像剧，一般里头的总裁或者成功人士都有这个病。可问题是常空不是成功人士啊不会撩，强行撩的下场就是唐唯秦又给了他一脚。
“有病！”
唐唯秦快步离开，领班老远看到他出来。但是没有看到常空，赶紧过来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那位先生比较害羞，他不让我帮忙，我就先出来了。”唐唯秦摇摇头，笑着说。
一瘸一拐出来的常空正好听到唐唯秦这么说，气的快吐血了，想过去理论。
领班说：“八号桌来客人了，你快去招呼。”
服务台小姐在旁边说了句：“是昨天的那个土豪。”
唐唯秦侧头看，还真是厉岩。对方看到自己，还特地招招手。不管对方有没有事情，八号桌都是归他管，都得过去。
常空走过来的时候，没拦住唐唯秦，但是他看到厉岩。常空最近跑业务，和厉岩的公司有个一个合作一直没有谈下来。今天遇着对方，真是好运气。对方嘴角带笑，显然心情不多，能不能成功不说，总得去试一试。
他忽略疼痛，居然还先唐唯秦一步走到厉岩前面。“厉总，你好，我是……”
还没有等他说完，厉岩嘴角的笑容就掉下来了。
弄的常空一头雾水？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第三十九章
唐唯秦看着常空的背影，心道这人怎么这般的招人恨呢？
他看到厉岩对常空的反应时候，心里又不由得小小得意。借了厉岩的光，让常空尴尬了一次。
常空那样眼巴巴的凑上去，还受到冷落。样子真难看！
唐唯秦知道这没什么，又不是自己拂了常空面子，但是他心里还是高兴。小人物的快乐，有时候是通过攀比才体现出来的。就好像自己和厉岩互相认识，而常空却是一头热乎。
“厉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吗？”唐唯秦随后过去，把菜单递过去。
厉岩接手，心里对这里的菜都有点印象，懒得重新再看。把菜单合上之后，说：“来一份意面，搭配……”
唐唯秦记下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他知道常空虽然现在很尴尬，但是既然对方凑过来肯定有话说。
这两个人都是在职场中工作，聊的多半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好死皮赖脸的守在一边。
而且自己还需要去后厨点菜。
而且厉岩就算想打发常空离开，也得说上一句话。这么一说话，他在一边听着，尴尬的只能是自己。若是常空说工作，厉岩觉得可以，又多说了几句。这样子眼巴巴凑过来的人就成了自己。
唐唯秦这些都拎的清楚。
厉岩见唐唯秦转身就走，碍于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外人，他也不好直接喊人留下。
坐直了身子，又扯了扯衬衫领子，手搭在桌子边缘上，表情轻松惬意。微微仰头看向常空，语气算不得好。“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常空拿出名片递过去，厉岩没接。
常空手顿了一下，又不好把名片收回来，于是放在桌子上。说道：“厉先生，你好。我之前有来贵公司谈论过关于……”
厉岩打断他的话说：“这些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们公司的相关负责人说，这样会比较好。”
休息时间，谁想听这人说这些啊……
而且这个项目自己也曾略微过手的。不看好，公司里负责这一块的经理也不看好常空的公司，明确拒绝了对方。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没有放弃。
持之以恒是好事，但若是不看时间场合那就有点惹人讨厌。
常空有点说不下去，但是生意场上嘛，总不可能这么快灰心，而且这一单如果成，自己能拿到不少的提成。能遇见厉岩属于运气不错，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于是他硬着头皮说下去：“之前厉先生太忙，都是贵公司的陈经理和我见面商谈，我想你也许看过之后会动心……”
“不必了。”厉岩直接打断他的话。“现在我已经下班了，如果下次还有空的话，我们再说吧。”
常空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干笑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位置。因为角度问题，有离得有点远，他压根看不到厉岩。
唐唯秦等常空离开之后，这才给厉岩端了一杯水过去。
厉岩拿起那张名片左右看了两眼，不过是一个小公司跑业务的。
若是每一个人主动递上名片，他都接下的话，他身上的口袋都没有放钱包的位置了。
将那名片扔回了桌子，等会吃完离开之后。服务员自然会把它和其他垃圾放在一块弄走的。
“厉先生，你的水。”唐唯秦说
厉岩看着对方嘴角带笑，问：“刚才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你心情之前不太好。”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服务台。唐唯秦过来的时候似乎很生气，而方才那个人是跟在唐唯秦后头出来的。
“没什么，就是被疯狗给摸了一把。”唐唯秦说。
“第一次见你这么说话。”厉岩放松自己，靠着椅子上。在他印象中，唐唯秦虽然不会轻声细语，但是也不会用很怨恨的语气。
看来和那个人的过节不小啊。
厉岩眼尖看到唐唯秦手腕上的红印子，不由得问：“怎么回事，也是被刚才那人弄的吗？”
唐唯秦不想和他说这件事情，也不希望厉岩搀和进来。尽管以对方的性格也不会傻到帮自己。所以更没有说的必要。淡淡的揭过去。“没什么，不小心弄的，过几天就好了。”
厉岩点头。
菜上好之后，唐唯秦去忙其他的时期。
厉岩吃的很慢，其实他来是想问唐唯秦一些事情的。碍于对方还在上班，他只能等。
叹了口气，他以前工作向来都是自己有事，别人等自己。现在却也轮到自己等人了。因果好循环吗？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歇息的时候，他赶紧招呼过来。
“怎么了？”唐唯秦捂住自己的手，还是痛。想着晚上回去要不然热敷一下……
“先坐下吧。”厉岩说。唐唯秦施施然坐下来，迟疑的看了厉岩一眼，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厉岩抿了一口酒，也给唐唯秦倒了一杯说：“饿了吗？我再给你点一份吧……”
“算了，反正还得我跑来跑去，我不饿……”唐唯秦摇摇头。怎么不饿啊，为了不麻烦，他索性都是快下班前吃的。也就是大半夜，别人吃宵夜，他吃晚饭。
之所以拒绝厉岩请客，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万一对方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呢？别给自己找麻烦。不吃为上！
“我想问你林昱的事情，你好像挺熟悉林昱的。”厉岩说。
唐唯秦黑了脸，今天是怎么回事。遇着常空那个混蛋不说，厉岩还在这边又提林昱那朵外白内黑的莲花？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想了解林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找人去调查的话，拿到的永远都是死板的资料。问问你也好……”厉岩解释道。
最近不是让林昱转学来h市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在那边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以为自己不知道……
打着自己的名头去结识那群纨绔子弟。
有些人鱼目混珠。家里没有什么后台或者背景，除了拿着家里钱出入各种夜店酒吧娱乐会所。
h市的名门不少，但是大多家里管的严。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少到外面厮混。
要玩也都是去朋友的店子玩，保护的很好。林昱想□□去连缝都没有……
林昱天天跟着一些十七八岁的黄毛小子，还以为自己遇着宝了。把这些人当上流社会，想挤入这个圈子。哪里有这么容易啊。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厉岩也不得不怀疑林昱在自己面前的乖乖形象，到底有几分是真？
虽然一开始酒知道林昱不可能很纯良。但是他也没有刻意往坏的的角度想，像陵口县城闹事，又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加上陵口县城还有林昱奶奶在，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他得重新审视林昱，来问问唐唯秦，也许会有自己满意的答案。
“你问我林昱怎么样？”唐唯秦有点惊讶，厉岩这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吧。这事问自己？说实话，那就得狠狠的骂，什么好地方都没有，人渣级别的！
这话没说错，一个能把别人的生死视如草芥的人，刻意为了自己解气，宁可害死别人，这样的人不是社会败类是什么？
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百分百体验到遇着这种感受。就好像吃了苍蝇，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偏偏苍蝇还没死，时不时蹬下腿的恶心感觉。
“你是想听好话，还是坏话？”唐唯秦小心翼翼的发问，还是问清楚点好。
厉岩笑了一下，回答：“我想听实话。”
得，今天就使了劲的说吧。这人是专门上来听骂的。
唐唯秦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我的确还挺了解林昱的，我觉得对方就是人渣，没得反驳那种。我就不明白萧琴黏着他，只因为喜欢他。他居然能喊人去弄萧琴。事后还一朵白莲花模样！”
“白莲花模样？”厉岩不懂这个名词。
唐唯秦懒得解释，接着说：“这个你不懂，我懒得解释接着说。他找的人没欺负着萧琴，他吃什么亏了？我把萧琴从流氓手中拉回来，他居然还记恨上了，你说这人的三观是不是歪到一定境界去了？有病吧。”
他越说越激动，语速很快，但是幸好没高声吆喝，做出吸引别人目光的奇异举动。“你说他抢我男朋友他居然有脸找人来弄死我！你别看着林昱表面乖巧，这人坏透了。
要不是这个社会没钱就法制，有钱玩任性，我怕他把我弄进局子里蹲个四五年的话，我早就打的他在医院里待上大半年还出不来！”
他说完发现之前的那杯水喝没了，索性把厉岩倒给自己的红酒喝掉。好酒……
厉岩沉吟一声，前面说的他都懂，不过还是有一个地方他没明白，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林昱抢你男朋友，还找人欺负你？”厉岩重复一次？
唐唯秦一听自己有说过吗？不会一时口快说了吧。这不可能是厉岩故意套自己的话。套话不可能说这么细。唐唯秦急忙解释：“没什么，我是说他找人欺负我朋友……”
“恩，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大致也有点底。”厉岩点点头。若是唐唯秦说的不假，那林昱是真的没学好。
也是，他奶奶心存怨恨，林昱又和自己走的近，对方不可能对林昱百分百的用心教导。而自己工作忙，不可能抽出心神去管林昱的事情。没人管的小孩子学坏学好，五五分。
原以为将对方放在陵口那个小地方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没想到只要想学坏，在哪都是坏的。
“厉先生，今天突然问林昱的事情是有什么事情吗？”唐唯秦问。
他心里想不明白，按理说厉岩养林昱这么多年。熟不熟悉这还用说，怎么还要来问外人呢？
厉岩双手扣在桌子上，下意识的敲打两下。
唐唯秦注意到了，看来厉岩挺心烦的，应该是林昱那边又惹出了什么事情。
厉岩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多，林昱是好是坏都不关自己的事情，反正林磷的这个儿子自己是没让他饿死。
说道：“你买了手机没有？”
唐唯秦点头：“买了。”
“把你号码告诉我吧。”
厉岩说的太自然，唐唯秦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对方。
思量下，多认识一个人又没有坏处，厉岩又不是高利贷来讨债的。他报出了自己的号码，看着对方在手机按一下，裤子口袋里的那个手机就嗡嗡响起来。
厉岩挂了机，说：“好了。你这么小年纪出来打拼也挺不容易的，万事小心点。”
唐唯秦点头，心中无奈，万事小心点？哪里小心了，这事是怎么烦心怎么来。就好像前辈子自己一到h市不久就遇见了常空，这辈子还是一样。
起身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一忙活起来时间就过的很快，一晃眼九点多，唐唯秦发现厉岩还没走。好像是在等谁……
不会又是相亲，相亲对方放他鸽子？
唐唯秦猜测了一下，没多想。趁着没有什么客人，去洗手间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刚刚提起裤子还没洗手呢，常空就从外头进来了。
唐唯秦装着看不见他，想从旁边绕过去，但是常空把路给堵了。趁着唐唯秦一不注意，按住了他的手，又把人逼退到边角，不让唐唯秦再踢脚。
“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特么的放开老子！”唐唯秦吼道。
“不放，脸还挺嫩的……”
常空在唐唯秦脸上摸了一把，弄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居然还想得寸进尺，咸猪手居然想往下摸，唐唯秦咬牙拿头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脑袋，两人都撞的脑袋嗡嗡作响。
唐唯秦先一步反应过来，推开对方，然后按着对方的脑袋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冷水浇下来，常空大叫了一声。
唐唯秦一点都不客气，说：“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别以为我告不了你性骚扰，特么就不敢动你了！”
他说完冷冷笑了一下，前世的自己还真是识人不清呢。
若不是这辈子常空与自己一见面就杠上，对方没有什么耐心伪装下去。要不然对方肯定还装做温文尔雅的样子。
厉岩关注着唐唯秦，见对方进洗手间之后那个常空也立马跟进去了。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过来看看。之前看唐唯秦样子，好像和那个人有过节。
结果他一进来就看到唐唯秦表情凶悍，把一个人按在洗手台子上这样一幅奇怪的场面。
唐唯秦眼尖看到他，“行凶”未遂，施施然松开了手，装做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还对自己打了个招呼。
厉岩觉得自己对唐唯秦了解的还不够……
第四十章
唐唯秦真没想到厉岩居然这个时候会进来，真是不走运。
就算自己不在乎在厉岩面前的形象，对常空下狠手。但是也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罪行”吧。谁知道这厉岩会偏向那一边？要是到时候常空报警，厉岩作为证人，实话实说怎么办？
之前常空调戏自己的时候，对方没有看到。但是厉岩看到自己按住常空头的场面……
在他踟蹰的时候，常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起身喘着粗气。水呛到鼻子里，十分难受。咳嗽了好几声，眼角也沾了水，他抹了把脸，骂道：“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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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入座会，唐唯秦将两份菜单分别给他们。那女的把菜单一合，说：“你来点吧。”
厉岩头都没抬，应了声好。
唐唯秦给两人端来两杯水，厉岩点好了菜，将菜单给了唐唯秦。
那女的先开口，问：“厉先生平时喜欢看书吗？”
唐唯秦还没有走远呢，听的清清楚楚，心道这是相亲吗？
第37章
唐唯秦不由得打量了一下两人。感觉这两人相处起来不怎么自然。
那女先开口，脸上紧张的神色展露无疑。而厉岩则是很平淡看着对方说，一点都不热忱。
难不成真的是相亲？
唐唯秦除了想到这个，想不出其他可以代替的可能性了。
之所以这样想，主要还是因为石雷前几天和自己说厉岩有可能是性冷淡……
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厉岩相亲不相亲关自己什么事情？对方这么大的年纪了，再不相亲，过几年等老了，他就算再有钱，到那时候想找个真心实意的人就难咯。
因为唐唯秦回头看了一眼，厉岩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看他。
正好看到对方脸上那略显诡异的笑容，莫名的渗了一下。自己闹出什么玩笑了吗？厉岩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下，没有。打量自己，衣装得体。
既然没出什么错误，唐唯秦笑的那么奇怪？
他咳嗽一声，认真看着自己的相亲对象。这女的是家里介绍的。姓李，名门闺秀。家里开连锁超市的，自己则是个大学老师。家里挺有钱的，除了父母就只有一个哥哥，也没有什么财产分割矛盾。
所以相亲这事，厉岩怎么看都有点联姻的味道，他挺烦这一套。他不反感相亲，但是把婚姻跟利益联系起来……
到这里自己这年纪，家里那边催得急。他为了不让爷爷难过，抽出点时间和人家姑娘吃顿饭，什么话都说清楚，聊聊天吃顿饭就当给自己放一个小假。
“李小姐，是吧？”厉岩没有接着她的问题说下去，而是问对方的姓。
不怪他，刚刚从公司开了会议出来，饭都还没有吃呢，结果家里就给他来了电话，喊他相亲。
什么都不清楚，问一下总比说错好。
听到厉岩说话，她立马挺直了身子应了一声。说话吞吞吐吐，更加紧张。
厉岩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说：“你不要紧张，就当交个朋友。”
厉岩尽量细声细语，可对方似乎不习惯这种场合。估摸着也是年纪大了，被家里逼着来的。
虽然上流社会不少人家里会让小辈联姻，来达到家族互赢的场面。但是一般那都是想要跟进一步，或者家里产业有困难的时候的人会选择的事情。
至于自己，还不需要。现在，厉岩对这位“兔子”一样胆小的李小姐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不是很好，不过不管是谁，一位佳人在自己前面坐着总是赏心悦目。要说心动，那还是算了吧。
“厉先生年轻有为……”对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大堆，厉岩压根没有听，但是表面还装着很认真。
这些话一看就是之前想好的场面话，听不听倒也无所谓。
等对方好不容易把客套话说完了，唐唯秦拿来了一瓶红酒。起了瓶塞，给两人倒在杯子里。
厉岩实在无聊，盯着唐唯秦的手看。深色的瓶身，随着红酒的倾倒而微微抬高抬高手腕。在餐厅的灯光下，白皙的手指显得又细又长。
不过唐唯秦这动作很快，厉岩还没有看够，对方就弄好了。
厉岩挪开眼睛，心道唐唯秦不应该在陵口县城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快就卖了那边的店铺，来这边发展吗？
李小姐刚刚把话说完，而唐唯秦又正好把前菜端上来。“先生，小姐……”
厉岩定了心神，说：“这家餐厅的菜一直不错，试试。”
“好。”李小姐没话说，又开始一个字一个字说。
厉岩如此的心不在焉的样子，饶是唐唯秦也看出来了。奈何对面的女人情商不高，一直没什么反应。不过就算看出来也不好说些什么吧。反正是一次失败的相亲。
唐唯秦心道，要是石雷知道他口中的钻石王老五还需要靠相亲找媳妇，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对方不举？
这两人点的菜不多，唐唯秦很快弄好，转身去应付其他的客人。不过这个时间点，虽然人挺多，但是之前都坐下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忙的。
工作几天，适应了之后觉得也没有什么。就是这几天一直是白天晚上连续上班，他睡得又不安稳，八点多就困了。餐厅又没有地方让他休息，他和服务台拉好关系，就时不时靠着柜台打瞌睡。
服务台的这个小姐人还挺好的。
柜台挺高的靠着外头。餐厅是是玻璃门，当有人朝这边来，在里头老远就能看到。而里头的餐厅也比较隐蔽，柜台这边有一个一人高的盆栽，正好可以挡住唐唯秦瞌睡的身影。
要是有人进来，服务台她就会提醒唐唯秦。
唐唯秦还没有眯多久，她就摇醒对方。
唐唯秦惊醒，问：“来人了？”
“不是，那一桌的两个人好像要吃完了，我先喊醒你，要不然等会他喊结账都没有人过去。”
唐唯秦一看，可不就是厉岩那一桌吗？
不会吧，这么快吃完了，怎么也得聊上半个小时吧？相亲什么的，不就聊天吗？聊着聊着就撩上了。
半个小时没有，在厉岩和那女人放下餐具之后，不到半分钟，厉岩就喊买单了。
“这么快？”唐唯秦有点不明白，吹了？这两人从进来到结束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吧。
唐唯秦接过卡，还没有转身听见厉岩说：“要我送你吗？”
那女的摆手，说：“不了，我哥刚才发短信他亲自来接我。”
“那我送你出去。”厉岩说。
唐唯秦麻利的去前台结了账，扯了□□，看了下，一顿饭吃了四百多。啧啧，有钱人的生活他明白，但是只能羡慕。
厉岩和那女的要出去总得经过服务台，所以唐唯秦也没有上赶着。等对方走近了，把卡和□□递过去。
“欢迎下次光临。”欢送语得说好了。
唐唯秦叹了一口气，他还得去收拾桌子。过去一看，一人一份量的菜倒是吃的差不多，但是红酒还没有喝完。甚至就动了一小点。“啧啧。”
“怎么了？”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差点没把唐唯秦吓一跳。扭头一看，是厉岩。
“厉先生……”
“我之前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h市了。”厉岩坐下来问。“给我上一份黑椒牛排，红酒先不撤。”
他在餐厅门口就遇上那女的哥哥，所以回来的快。
另外厉岩真没吃饱，他早上没有吃饱的习惯。今天上午忙到没时间吃东西，就喝了一杯咖啡。开会开到下班，想着下班先去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结果家里那边就来了电话，让他去接人。
在车上吃了一个面包。到这里吃东西，味道是不错，但是对于饿了大半天的他而言，分量不太足。但是碍于还有别人在，他也只能忍着。
不然还被误会他跟个饿死鬼似的。那女人倒是胃口小，瘦的跟排骨似的。不知道是天生这样还是刻意控制，反正不是锻炼出来的瘦身材。
“行，我先把这里收拾了。”唐唯秦回答。
把盘子端去后厨，他擦桌子的时候。厉岩说：“有什么垫肚子的东西？”
唐唯秦裤子口袋里还有几个服务台小姐给自己的青枣，他想了想还是算了。拿出来太掉价了！
“我会催厨房快点的。”
“恩，谢谢。”
其实也没有催不催之说，他到厨房喊了声。自然有人说了好，但是他也明白，这是敷衍。大家都在催，凭什么要先弄某一个人的。
不过速度倒还快，唐唯秦端过去的时候，厉岩已经把那瓶酒喝了小半。
唐唯秦看了下时间，快九点半。到这个时候，要比之前轻松很多。基本上他就是半个小时才动一趟。
厉岩见他没有什么事情，挥手招呼他过去。
唐唯秦过去问：“买单？”
“不急。”厉岩摇头。“你家里那边的事情搞定了吗？”
唐唯秦站着累，而且厉岩仰着脖子问自己也累，所以他坐下来说：“恩，反正多谢了你的消息。”坑了大伯一把就走人，挺爽的。
“那就好。你号码多少？”
唐唯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号码？”
厉岩重复一次：“手机号码啊。”
唐唯秦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件事情，摇摇头回答：“还没有买手机，也没有买卡。”
厉岩皱了一下眉头，叮嘱对方。“你在外面的话，最好还是买手机吧。这样要是在外头遇着事也能及时报警。”
他说完这话，唐唯秦颇为无奈的动了动嘴角。这是在诅咒自己遇着事吗？不过明白对方是好意，提前设想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也不是坏事。自己一个人在外头的确要多注意点。买部手机是应该的。
“多谢提醒了，我现在上夜班，只能明天去了。”唐唯秦笑着说。
厉岩点点头，说：“那就结账吧。”
厉岩这一单给的小费多，但是对方尺度把握的很好。让唐唯秦心满意足也没有觉得负担。到服务台那边，服务小姐撞撞他肩膀，揶揄道：“熟人？赚不少吧。”
“恩，你怎么知道？”唐唯秦疑问，她这位置很难看到厉岩给自己多少消费吧。
对方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你当我谁啊，对方身上穿的那西装上万一套，就他手上那表，就那么点好几万，值钱的要死。”
唐唯秦没她这眼力，不过以厉岩这种人的家世，也不会委屈自己，尤其像这种面子工程。
他没多在意，晚上回宿舍仔细想想还真的需要个手机，方便。
第二天上午没空，下午抽空去电子城看。现在还不流行智能手机，都是直板和那种翻盖，滑盖手机。都挺像老人机的。唐唯秦心中吐槽样子真的难看，然后买了一个直板手机，又开了张卡。
唐唯秦弄好之后，左右按了按，没什么好玩的。想起厉岩还说让自己买了手机可以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存下号码。
唐唯秦抿抿嘴，对方为什么要存自己号？难不成有用？而且自己来h市，那张名片的电话号码早就忘记了。
第三十八章
唐唯秦仔细想了想，既然自己没有厉岩的名片，又记不起对方的电话号码，这电话就没有必要打过去了。更何况，如果自己不打过去又不是说会发生什么天灾之类。他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对方要是有意，自然会来找自己说这件事情。但是若厉岩当初只是随口说说，自己当真了，到时候打过去还显得是自己死求白赖的去找对方要手机号码一样。
唐唯秦自己做出判断，总之现在他找不到厉岩也没有对方的号码，与其烦心这件事情还不如赶紧回去眯一小会。这些天连轴转，弄的他现在顶着两个黑眼圈。幸好宿舍里四个大老爷们，谁都没有镜子。他也不用看到自己的颓废模样。
唐唯秦边走边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提神。打这哈欠回到了宿舍，石雷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拿着一本武侠在看。
“回来了。”听到动静，他喊了一声。唐唯秦点点头，可不，回来了。回到自己床上一躺，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要把它拼回去起码得好几天。
石雷挺身翻起来，几个大步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拍拍唐唯秦的腿，说：“让我看看你手机。”
唐唯秦睁眼，问：“口袋里。”
因为对石雷还算了解，所以唐唯秦对他不起什么戒心。不过他不明白。自己之前在小地方，没什么用得着手机的地方，加上没钱，没买手机很正常。但是石雷在h市这么久了，怎么也不给自己买手机？毕竟出门在外，有手机也好和家里人联系。
他心里有疑惑，但是没有问出来。石雷左右看了两眼，觉得新奇，又觉得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自己那武侠好看。“没什么意思啊。”
唐唯秦下意识的回答几句：“以后的手机好玩。”
“以后的手机，我怎么知道以后的手机什么样？”石雷没多想。
唐唯秦知道自己说错话，好在这话放在生活中，一般人也不会瞎想。“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什么没有啊。都上宇宙了，捣鼓个手机玩意，不到几年，肯定会有更好的出现啊。”
石雷点点头，说的没错。他把手机递给唐唯秦，问：“那你买着手机有什么用？我们这里没几个买的，而且这玩意手机卡话费特别贵。”
“这你就别管，有总比没有好。”唐唯秦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买手机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以后肯定会有用的。
石雷撇撇嘴，提醒他说：“那你可得仔细看着点，咱们宿舍这四个人里，有人手脚不干净。”
他说着，指了指唐唯秦对面的那张床，暗指就是那张床的主人。
“要是把你这玩意顺走了，卖了钱，你都没地哭去。”石雷说。
唐唯秦点头。还是好好揣着吧。丢了真心痛，都是钱啊。
石雷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过去把自己床上那本武侠拿过来，问：“刚刚从书店借来的，金老先生的，你看过没？”
唐唯秦瞧了一眼书封面，这本书他前世早就看完了。还是石雷给自己看的。那时候保安三班倒，休息时间，唐唯秦和石雷两个人就凑一块看。不过一开始还没有电子书，都是那种纸质书籍。武侠居多，有时候书店借书有好也有坏，有些完全就是□□。
唐唯秦没什么感觉，看来看去也就是几个老牌作者的书好看。但是这些人年纪都大了，而且写一本书没这么快，所以那段时间他还书荒好一段时间。
但是唐唯秦心道，此刻要是自己回答石雷，看过，那对方肯定会只拉着自己聊。睡觉那就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索性说了句没看过。
石雷叹了口气，这里的人很多都不看。还以为唐唯秦年纪轻轻，说不定也会看。要知道他就是读书的时候有看的习惯。没办法，好看，看完一本还有。总想着不看，但是又忍不住。
可惜的是到这里之后，每每看到激动的地方总没人可以交流。这群人不懂啊……
唐唯秦不管他发神经，反正自己是困到不行了。挨着枕头就打了瞌睡。石雷自讨没趣，端着自己的书回自己床上继续看去了。
石雷下午没工作，见唐唯秦七点半还在睡。怕他代班迟到，喊醒对方。
“七点半了，你快要上班了吧。”
唐唯秦打着哈切起来，看了一眼手机的确。要是睡到七点五十，就没有时间换衣服了。而且懵懵懂懂起来，别到时候弄错了。
但是七点半时间充裕，唐唯秦先去洗了个澡。这里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处，下午六点宿舍里就开始来热水，到早上六点半。干活出了一身汗，基本上都能有热水洗澡。
去餐厅的换衣间换了衣服，唐唯秦捧了一把冷水，洗脸。冰冷的水一下子让他打了个冷颤。
擦脸出来，特地看了下时间，七点五十三。
但是显然今天运气不好，才刚刚进餐厅站稳脚步。领班就喊住他。
对方看了下唐唯秦的姓名牌，说：“唐唯秦是吧，来帮个忙。”
“怎么了？”唐唯秦懵懂，这又怎么了？早知道这样，应该就踩着点来，千万别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但是到了现在他也不可能拒绝。毕竟他还得上两天班，工资还没拿。可不敢拿大。
好在领班看出唐唯秦的迟疑，解释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有人把不小心水倒在客人身上，是男客人，不方便女服务员来带他去弄。”
唐唯秦心道，合着不是因为没事的就自己一个，而且现在没事的男员工就自己一个。如果只是带人去弄衣服，换衣间那边有干布和吹风机。幸好只是把水倒在衣服上，而不是把红酒或者菜倒在别人身上。
领班这边还有事，没办法带着唐唯秦去。而且唐唯秦一个人也是可以解决的。她说：“十三号桌的那位男客人。”
唐唯秦点头。领班挺急的，催促他快点。但是还没有等唐唯秦过去，之前犯错的那位女服务员就领着那位男客人过来。唐唯秦心道应该是看到自己在这边。为了不让客人着急才这样做的。
唐唯秦抬头一看，怔在原地。
那个穿着白衬衫，正低头弄着衣服的男人正是常空？虽然低着头，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角度足够唐唯秦认出对方。带着一副黑框眼睛，长的还算可以，但是嘴角含的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奸诈。
领班撞了一下唐唯秦，过去招呼常空。她说：“常先生，将由小唐带你处理，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常空的表情难看，显然这个事件让他心情很糟糕。犯错的女服务员大气都不敢触。
但是唐唯秦看到他之后，表情比他更加难看。眼睛藏着火，攥紧了拳头，忍耐住上前给对方一拳的冲动。
不能冲动，现在这个人跟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两个人都不认识。唐唯秦一直在心底反复提醒自己，如果他真的当众打常空的话，那么自己这份工作就得泡汤。
问题是夜校那边已经定下来了，自己缺个住的地方。而且贸然动手，依照常空的尿性，他和自己现在的关系，对方绝对能报警把自己弄进局子里，然后还厚着脸皮要求自己赔偿医疗费。
“常先生，这边来吧。”唐唯秦咬牙说道。
因为唐唯秦的语气实在太奇怪，所以常空不由得看了他一眼。白白净净的男生，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应该是自己发火吧，这个服务员表情那么凶悍，到底是要干嘛？
还是先把衣服弄干吧，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唐唯秦带着他去换衣间，把吹风机的插头插上，将吹风机递给他，说：“先生，这个你自己比较方便吧，我到门口等你。”
唐唯秦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常空在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扯住了他的手，将他强行扯到自己面前。说：“你帮我吹吧，我懒得脱衣服了。”
唐唯秦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没手嘛？弄湿你衣服的又不是我，干嘛要我来？
不能出手，但是语言上还是可以膈应膈应下对方。毕竟这里就自己和他两个人，就算常空要报复拿不出证据。
常空总不可能去和经理说，自己辱骂他。经理多半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没有实物证据，自己平时又不是惹事的主。
“不好意思，我没空”唐唯秦说，同时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常空抓的很紧，他的手都弄出红印子了。呵斥道：“放开。”
“唉。”常空被他这个态度弄到好笑。“我说咱们两应该没什么仇恨吧，你怎么一副要咬我两口的表情？”挺有意思的。
唐唯秦甩开他的手。
常空顿了一下，凑过去，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害怕看到我脱衣服？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唐唯秦被他戳中，表情有一刻松懈。常空观察到这一点，果然如此。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就是对方不是，顶多把这句话当个玩笑。
看对方这幅样子，真是纯情。被说中了竟然吓的不说话。
若是唐唯秦知道对方心里这么想的，一定会反驳吐槽。纯情你妹，他在想为什么常空和上辈子一样，又第一次说这句话，一语中的。不过他这个也想到了对方估摸就是随口一说。而在一些有心人听来，戳中心事，就会感觉常空很厉害。还会误以为对方与自己是同一路人。
常空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嫩的男生，就起了调戏的心思。被自己的一句话就吓得不知道说话，自己动手，对方想来只会更加惊慌失措。
凑过去一点，可惜他的魔手还没有碰到唐唯秦的脸，□□就被对方的一击无影脚踹中。痛的蹲到地上，唐唯秦居高临下，说：“妈的，让你不老实。”
“我要投诉你……”
“常先生，你自己不小心磕着，怎么能投诉我呢？难道你没看到路，撞到边角还是我的主要责任？”唐唯秦开始耍赖。
常空熬过去，起身想要去抓唐唯秦，但是对方小心着呢，身子一弯，躲了过去。唐唯秦想再给对方来一次，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我先走了。常先生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撞着又赖到我头上。”唐唯秦走到门口，扭头好心提醒对方。
常空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又啊？分明第一次就是他故意的。他弯着腰起来，目光歹毒。
唐唯秦是吗？
他狠狠捶了下柜子。
外头的唐唯秦打了个冷颤，一直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冲动。刚才常空明显想撇油，自己出手没错。但是若自己反应太过，常空肯定会怀疑。当然对方一定找不到自己针对他的理由，前世的事情，对方怎么会知道呢？
还真是阴魂不散，刚刚来h市不久，又像上次一样很快遇到了常空。
常空很快就出来了，衣服弄干了，表情很……正常。
他笑的温文尔雅，感觉一点都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喝一杯，好好聊聊。”
“常先生，你……”唐唯秦冷冷开口。
常空期待着他的下文。唐唯秦接着说：“你是有受虐倾向吗？”
明明知道自己很讨厌他，居然还上赶着。这不是有受虐倾向吗？当然依照唐唯秦前世看过的偶像剧，一般里头的总裁或者成功人士都有这个病。可问题是常空不是成功人士啊不会撩，强行撩的下场就是唐唯秦又给了他一脚。
“有病！”
唐唯秦快步离开，领班老远看到他出来。但是没有看到常空，赶紧过来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那位先生比较害羞，他不让我帮忙，我就先出来了。”唐唯秦摇摇头，笑着说。
一瘸一拐出来的常空正好听到唐唯秦这么说，气的快吐血了，想过去理论。
领班说：“八号桌来客人了，你快去招呼。”
服务台小姐在旁边说了句：“是昨天的那个土豪。”
唐唯秦侧头看，还真是厉岩。对方看到自己，还特地招招手。不管对方有没有事情，八号桌都是归他管，都得过去。
常空走过来的时候，没拦住唐唯秦，但是他看到厉岩。常空最近跑业务，和厉岩的公司有个一个合作一直没有谈下来。今天遇着对方，真是好运气。对方嘴角带笑，显然心情不多，能不能成功不说，总得去试一试。
他忽略疼痛，居然还先唐唯秦一步走到厉岩前面。“厉总，你好，我是……”
还没有等他说完，厉岩嘴角的笑容就掉下来了。
弄的常空一头雾水？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第三十九章
唐唯秦看着常空的背影，心道这人怎么这般的招人恨呢？
他看到厉岩对常空的反应时候，心里又不由得小小得意。借了厉岩的光，让常空尴尬了一次。
常空那样眼巴巴的凑上去，还受到冷落。样子真难看！
唐唯秦知道这没什么，又不是自己拂了常空面子，但是他心里还是高兴。小人物的快乐，有时候是通过攀比才体现出来的。就好像自己和厉岩互相认识，而常空却是一头热乎。
“厉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吗？”唐唯秦随后过去，把菜单递过去。
厉岩接手，心里对这里的菜都有点印象，懒得重新再看。把菜单合上之后，说：“来一份意面，搭配……”
唐唯秦记下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他知道常空虽然现在很尴尬，但是既然对方凑过来肯定有话说。
这两个人都是在职场中工作，聊的多半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好死皮赖脸的守在一边。
而且自己还需要去后厨点菜。
而且厉岩就算想打发常空离开，也得说上一句话。这么一说话，他在一边听着，尴尬的只能是自己。若是常空说工作，厉岩觉得可以，又多说了几句。这样子眼巴巴凑过来的人就成了自己。
唐唯秦这些都拎的清楚。
厉岩见唐唯秦转身就走，碍于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外人，他也不好直接喊人留下。
坐直了身子，又扯了扯衬衫领子，手搭在桌子边缘上，表情轻松惬意。微微仰头看向常空，语气算不得好。“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常空拿出名片递过去，厉岩没接。
常空手顿了一下，又不好把名片收回来，于是放在桌子上。说道：“厉先生，你好。我之前有来贵公司谈论过关于……”
厉岩打断他的话说：“这些事情，你可以直接找我们公司的相关负责人说，这样会比较好。”
休息时间，谁想听这人说这些啊……
而且这个项目自己也曾略微过手的。不看好，公司里负责这一块的经理也不看好常空的公司，明确拒绝了对方。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没有放弃。
持之以恒是好事，但若是不看时间场合那就有点惹人讨厌。
常空有点说不下去，但是生意场上嘛，总不可能这么快灰心，而且这一单如果成，自己能拿到不少的提成。能遇见厉岩属于运气不错，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于是他硬着头皮说下去：“之前厉先生太忙，都是贵公司的陈经理和我见面商谈，我想你也许看过之后会动心……”
“不必了。”厉岩直接打断他的话。“现在我已经下班了，如果下次还有空的话，我们再说吧。”
常空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干笑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位置。因为角度问题，有离得有点远，他压根看不到厉岩。
唐唯秦等常空离开之后，这才给厉岩端了一杯水过去。
厉岩拿起那张名片左右看了两眼，不过是一个小公司跑业务的。
若是每一个人主动递上名片，他都接下的话，他身上的口袋都没有放钱包的位置了。
将那名片扔回了桌子，等会吃完离开之后。服务员自然会把它和其他垃圾放在一块弄走的。
“厉先生，你的水。”唐唯秦说
厉岩看着对方嘴角带笑，问：“刚才是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你心情之前不太好。”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服务台。唐唯秦过来的时候似乎很生气，而方才那个人是跟在唐唯秦后头出来的。
“没什么，就是被疯狗给摸了一把。”唐唯秦说。
“第一次见你这么说话。”厉岩放松自己，靠着椅子上。在他印象中，唐唯秦虽然不会轻声细语，但是也不会用很怨恨的语气。
看来和那个人的过节不小啊。
厉岩眼尖看到唐唯秦手腕上的红印子，不由得问：“怎么回事，也是被刚才那人弄的吗？”
唐唯秦不想和他说这件事情，也不希望厉岩搀和进来。尽管以对方的性格也不会傻到帮自己。所以更没有说的必要。淡淡的揭过去。“没什么，不小心弄的，过几天就好了。”
厉岩点头。
菜上好之后，唐唯秦去忙其他的时期。
厉岩吃的很慢，其实他来是想问唐唯秦一些事情的。碍于对方还在上班，他只能等。
叹了口气，他以前工作向来都是自己有事，别人等自己。现在却也轮到自己等人了。因果好循环吗？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歇息的时候，他赶紧招呼过来。
“怎么了？”唐唯秦捂住自己的手，还是痛。想着晚上回去要不然热敷一下……
“先坐下吧。”厉岩说。唐唯秦施施然坐下来，迟疑的看了厉岩一眼，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厉岩抿了一口酒，也给唐唯秦倒了一杯说：“饿了吗？我再给你点一份吧……”
“算了，反正还得我跑来跑去，我不饿……”唐唯秦摇摇头。怎么不饿啊，为了不麻烦，他索性都是快下班前吃的。也就是大半夜，别人吃宵夜，他吃晚饭。
之所以拒绝厉岩请客，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万一对方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呢？别给自己找麻烦。不吃为上！
“我想问你林昱的事情，你好像挺熟悉林昱的。”厉岩说。
唐唯秦黑了脸，今天是怎么回事。遇着常空那个混蛋不说，厉岩还在这边又提林昱那朵外白内黑的莲花？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想了解林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找人去调查的话，拿到的永远都是死板的资料。问问你也好……”厉岩解释道。
最近不是让林昱转学来h市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在那边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以为自己不知道……
打着自己的名头去结识那群纨绔子弟。
有些人鱼目混珠。家里没有什么后台或者背景，除了拿着家里钱出入各种夜店酒吧娱乐会所。
h市的名门不少，但是大多家里管的严。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少到外面厮混。
要玩也都是去朋友的店子玩，保护的很好。林昱想□□去连缝都没有……
林昱天天跟着一些十七八岁的黄毛小子，还以为自己遇着宝了。把这些人当上流社会，想挤入这个圈子。哪里有这么容易啊。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厉岩也不得不怀疑林昱在自己面前的乖乖形象，到底有几分是真？
虽然一开始酒知道林昱不可能很纯良。但是他也没有刻意往坏的的角度想，像陵口县城闹事，又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加上陵口县城还有林昱奶奶在，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他得重新审视林昱，来问问唐唯秦，也许会有自己满意的答案。
“你问我林昱怎么样？”唐唯秦有点惊讶，厉岩这是脑袋被门给挤了吧。这事问自己？说实话，那就得狠狠的骂，什么好地方都没有，人渣级别的！
这话没说错，一个能把别人的生死视如草芥的人，刻意为了自己解气，宁可害死别人，这样的人不是社会败类是什么？
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百分百体验到遇着这种感受。就好像吃了苍蝇，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偏偏苍蝇还没死，时不时蹬下腿的恶心感觉。
“你是想听好话，还是坏话？”唐唯秦小心翼翼的发问，还是问清楚点好。
厉岩笑了一下，回答：“我想听实话。”
得，今天就使了劲的说吧。这人是专门上来听骂的。
唐唯秦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我的确还挺了解林昱的，我觉得对方就是人渣，没得反驳那种。我就不明白萧琴黏着他，只因为喜欢他。他居然能喊人去弄萧琴。事后还一朵白莲花模样！”
“白莲花模样？”厉岩不懂这个名词。
唐唯秦懒得解释，接着说：“这个你不懂，我懒得解释接着说。他找的人没欺负着萧琴，他吃什么亏了？我把萧琴从流氓手中拉回来，他居然还记恨上了，你说这人的三观是不是歪到一定境界去了？有病吧。”
他越说越激动，语速很快，但是幸好没高声吆喝，做出吸引别人目光的奇异举动。“你说他抢我男朋友他居然有脸找人来弄死我！你别看着林昱表面乖巧，这人坏透了。
要不是这个社会没钱就法制，有钱玩任性，我怕他把我弄进局子里蹲个四五年的话，我早就打的他在医院里待上大半年还出不来！”
他说完发现之前的那杯水喝没了，索性把厉岩倒给自己的红酒喝掉。好酒……
厉岩沉吟一声，前面说的他都懂，不过还是有一个地方他没明白，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林昱抢你男朋友，还找人欺负你？”厉岩重复一次？
唐唯秦一听自己有说过吗？不会一时口快说了吧。这不可能是厉岩故意套自己的话。套话不可能说这么细。唐唯秦急忙解释：“没什么，我是说他找人欺负我朋友……”
“恩，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大致也有点底。”厉岩点点头。若是唐唯秦说的不假，那林昱是真的没学好。
也是，他奶奶心存怨恨，林昱又和自己走的近，对方不可能对林昱百分百的用心教导。而自己工作忙，不可能抽出心神去管林昱的事情。没人管的小孩子学坏学好，五五分。
原以为将对方放在陵口那个小地方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没想到只要想学坏，在哪都是坏的。
“厉先生，今天突然问林昱的事情是有什么事情吗？”唐唯秦问。
他心里想不明白，按理说厉岩养林昱这么多年。熟不熟悉这还用说，怎么还要来问外人呢？
厉岩双手扣在桌子上，下意识的敲打两下。
唐唯秦注意到了，看来厉岩挺心烦的，应该是林昱那边又惹出了什么事情。
厉岩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多，林昱是好是坏都不关自己的事情，反正林磷的这个儿子自己是没让他饿死。
说道：“你买了手机没有？”
唐唯秦点头：“买了。”
“把你号码告诉我吧。”
厉岩说的太自然，唐唯秦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对方。
思量下，多认识一个人又没有坏处，厉岩又不是高利贷来讨债的。他报出了自己的号码，看着对方在手机按一下，裤子口袋里的那个手机就嗡嗡响起来。
厉岩挂了机，说：“好了。你这么小年纪出来打拼也挺不容易的，万事小心点。”
唐唯秦点头，心中无奈，万事小心点？哪里小心了，这事是怎么烦心怎么来。就好像前辈子自己一到h市不久就遇见了常空，这辈子还是一样。
起身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一忙活起来时间就过的很快，一晃眼九点多，唐唯秦发现厉岩还没走。好像是在等谁……
不会又是相亲，相亲对方放他鸽子？
唐唯秦猜测了一下，没多想。趁着没有什么客人，去洗手间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刚刚提起裤子还没洗手呢，常空就从外头进来了。
唐唯秦装着看不见他，想从旁边绕过去，但是常空把路给堵了。趁着唐唯秦一不注意，按住了他的手，又把人逼退到边角，不让唐唯秦再踢脚。
“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特么的放开老子！”唐唯秦吼道。
“不放，脸还挺嫩的……”
常空在唐唯秦脸上摸了一把，弄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居然还想得寸进尺，咸猪手居然想往下摸，唐唯秦咬牙拿头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脑袋，两人都撞的脑袋嗡嗡作响。
唐唯秦先一步反应过来，推开对方，然后按着对方的脑袋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冷水浇下来，常空大叫了一声。
唐唯秦一点都不客气，说：“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别以为我告不了你性骚扰，特么就不敢动你了！”
他说完冷冷笑了一下，前世的自己还真是识人不清呢。
若不是这辈子常空与自己一见面就杠上，对方没有什么耐心伪装下去。要不然对方肯定还装做温文尔雅的样子。
厉岩关注着唐唯秦，见对方进洗手间之后那个常空也立马跟进去了。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过来看看。之前看唐唯秦样子，好像和那个人有过节。
结果他一进来就看到唐唯秦表情凶悍，把一个人按在洗手台子上这样一幅奇怪的场面。
唐唯秦眼尖看到他，“行凶”未遂，施施然松开了手，装做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还对自己打了个招呼。
厉岩觉得自己对唐唯秦了解的还不够……
第四十章
唐唯秦真没想到厉岩居然这个时候会进来，真是不走运。
就算自己不在乎在厉岩面前的形象，对常空下狠手。但是也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罪行”吧。谁知道这厉岩会偏向那一边？要是到时候常空报警，厉岩作为证人，实话实说怎么办？
之前常空调戏自己的时候，对方没有看到。但是厉岩看到自己按住常空头的场面……
在他踟蹰的时候，常空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起身喘着粗气。水呛到鼻子里，十分难受。咳嗽了好几声，眼角也沾了水，他抹了把脸，骂道：“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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