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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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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诺 作者:梦影魇魔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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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作者:梦影魇魔

    文案:

    邪帝崛起,是真的冷酷无情还是迫不得已?小哥回归,是真的失忆还是伪装?吴忧出生,身世迷离,到底是谁的孩子?他错了,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永远也触摸不到的人。那样一个人,无心无情,无欲无求,一生只为终极而活,只为张家而活,他能为任何人停留哪怕一秒吗?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吴忧,王月半,解雨臣,齐黑瞎 ┃ 其它:邪帝崛起,吴忧身世扑朔迷离,误会能否解除,胖子又在出什么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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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爷的禁忌

    2005年八月十七,吴邪终是没有把张起灵从长白山带回来。张起灵对他说:“十年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我,你可以带着这个东西,打开那道青铜门。”

    吴邪跌跌撞撞得回到了山下的小旅店,睁着双眼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泪都流干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小哥不是说了十年后来接他了吗?十年后他来接他不就好了?可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从床上爬起,自己不能这样消沉下去。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吴邪给远在巴乃的胖子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这边的情况,那边沉默了片刻,才传来胖子的声音:“小天真,不要太难过,小哥十年之后会回来的。”“嗯”吴邪嗯了一声,表示答应。胖子也没说什么,就说有事尽管找他,不要忘了自己这个哥们。

    下了长白山,回了长沙堂口,接手了三叔的烂摊子,虽然那个人根本不是三叔。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对他冷嘲热讽,不服管教,一句句小三爷里满满的都是不屑,嘲讽和轻蔑。在这期间,吴父吴母常来劝说吴邪,让他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了,赶紧回去成家,找个媳妇,给他们生个大胖孙子,何必在这里受这些气。

    吴邪没有答应,给出了一个理由:“这是三叔好不容易拼出来的,不能让它垮了。现在我还忙,等安定下来了再说吧。”吴父吴母想想也有道理,也没再劝,答应缓缓。

    2006年一月,吴邪在小花的扶持和自己的努力下,终于稳定了局面,再没有人敢闹事了,因为闹事的人都不在了。也没有人敢叫吴邪小三爷了,因为现在他是吴小佛爷。他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也不是那个见到血尸就手软,看到尸鳖就发抖的小小土夫子了。他是吴小佛爷,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吴小佛爷,残忍暴力的吴小佛爷。他还是吴邪,却不再天真。

    吴邪只用了半年还不到的时间就把所有的盘口都收了回来,还培养了自己的心腹。他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比当初三叔在的时候的威慑力还大。吴父吴母也在这时又提出了吴邪的终身大事,吴邪还是没同意。这次的理由却是简简单单的:“我现在不想结婚,可能一辈子都会和三叔一样,立业不成家”。吴父当场就被气的发抖,指着吴邪就骂:“你这个不孝子,你若是不成家,就别进吴家祖宅的门!”吴母也在一旁劝解,“小邪啊,你现在不想结婚没关系,先找个女朋友处着也行,千万不要学你三叔,不能让老吴家绝后啊。”吴邪当时纵使有千般不愿,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可是过了大半年,也没见他那里有任何消息,吴果真没让吴邪踏进吴家祖宅一步。

    2006年十月十三日。吴邪正坐在总堂的会议室里,一页一页得翻看着手里的账本,面无表情。下面站着的所有盘口的头目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吴邪。

    突然。安静的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满屋的人瞬间都被冷汗淋湿了后背,在心里破口大骂:“卧槽!谁阿!不知道小佛爷看账本的时候最不喜打扰的吗?自己想找死也别拉着我们那!”果然,吴邪的眉头皱了皱,底下的人瞬间大气不敢出一口。吴邪却没有发作。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抽屉里取出手机打开接听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嗯,我是,”吴邪的语气冷然,无波无澜,可是一瞬间就拔高了几个分贝:“什么?好的,我马上就到,再见”这语气里都是惊喜和解脱。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一年多来都冷酷无情的吴小佛爷变成这个样子。吴邪没理会众人的脸色,只是交代了一些事,便匆匆忙忙的取车离开了。吴邪这一走便是一个月没回来。

    十一月十五,所有的人都在会议室等着吴邪查账,只是吴邪不在,正当吴邪的心腹阿军着急万分之时,吴邪回来了。只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得看着吴邪怀里那小小的一团。。。。。婴儿,一个只有一个月大的婴儿!吴邪就那样抱着他,脸上的神色复杂至极,两分喜悦,两分无奈,两分解脱,剩下的四分却全是悲伤。阿军上前恭敬得问道:“爷,这是?”“我儿子,你们的小吴爷。”吴邪那样淡淡的一句,却惊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心里都在想“靠,小佛爷在外面有女人了?!还生了个孩子!还是个少爷!!!”阿军也很震惊,可是扫了扫吴邪身后,并没有看到应该一起出现的人。“爷,这,嫂子呢?”按理说孩子都回来了,当妈的也得回来吧,可这只有吴邪抱着孩子,嫂子呢?却见吴邪的脸当场就变了,阴沉的可怕:“阿军,我没教过你少说话多做事吗?谁让你这么多嘴的?自己去戒阁领罚。”阿军身体一颤,戒阁,一个可怕的所在,所有盘口犯大错的人都会被送往戒阁,根据错误的大小给予不同程度的惩罚,最轻的也是在背上抽个几十鞭子,最重的是生不如死。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阿军是吴邪最信任的也最看中的心腹之一,平时就算犯了什么过错,也只是骂两句,打一巴掌,可是今天,只因为问了一句嫂子呢,就要被送往戒阁?!

    众人起初不明白,后来一个个醒悟,看吴邪刚才进来那表情,明显就是保住了小的没保住大的,看来吴爷很爱那个女人,不然不会那么生气。所有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彼此的想法:“告诉弟兄们,以后绝不能在小佛爷面前提嫂子这两个字。”

    “找个最好的保姆。”吴邪再没看众人一眼,抱着孩子就走了。“是。”一个伙计连声应诺。众人又愣了楞,不查账了吗?算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很快,吴家堂口吴小佛爷在外金屋藏娇,却因难产去世的消息传遍了道上,只是这是一个禁忌,无人敢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梦影来写文,新人一枚,望亲们多多关照!

    ☆、愿一生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亲们!梦影来更新了呦。(??  ??)

    伙计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找了个经验老道又老实本分的妇女来。吴邪轻轻点了点头,把孩子交给这个叫张嫂的妇人,“跟我走吧。”说完带头向车库走去,张嫂来之前也被伙计告知了一些事,没多问就跟着一起走了。吴邪上了车,带着张嫂和孩子直奔杭州吴家祖宅而去。已经快一年没进家门了,每次去都被吴爸赶出来说他是不孝子。

    到了吴家祖宅门前,吴邪上前轻轻拉起玉门环,扣了扣。很快有人开了门,吴邪看着眼前的人,叫了一声“三叔。”吴三省或者说是解连环看着吴邪,明显一愣,然后惊喜的说:“哎呦。大侄子,你来了。来来,快进来。”他是在吴邪彻底掌握了长沙盘口的一个月后回来的。

    只是这个三叔是解连环,并不是真正的吴三省。解连环说真正的吴三省在蛇沼的时候就死了。当年那些人为了彻底击垮“它”组织,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最终在损失了不知多少后,彻底击垮了“它”组织。当年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死了,剩下的人也老了。解连环回来后并没有回到解家,他说戴了多年的面具摘不下来了,想继续做吴三省这个人,而吴父和二叔吴二白并没有反对。吴三省并没有继续在长沙待着,而是跑回了杭州吴家祖宅养老去了。而吴二白也去了杭州养老,这些年身上的冷酷少了很多,虽然还是很严肃,但比起以前要好太多了。平日三个半百老头聚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日子可比吴邪滋润多了。只是吴一穷会经常把吴邪不成家的事挂在嘴边,还总是怪三叔做的“好榜样”。

    吴邪笑了笑,刚想抬腿迈步,就听见大厅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回来干什么!老三,我看你敢把他放进来,放进来你以后也别住在这里了。”吴三省看着吴邪,无奈的笑了笑,抬眼看见吴邪身后的张嫂,有些讶然:“这位是?”吴邪错开身,“这是张嫂,我找来的保姆,照顾你小侄孙的。张嫂,这是三叔。”“三爷好。”张嫂连忙弯腰,这都是一群惹不起的主啊。“好好!不用这么拘谨,来,让我看看我小侄孙。”说着从张嫂手中接过孩子低头看了起来,“还真是可爱,和大侄子你小时候一样啊!长大了也是迷倒一大片女孩子的帅小伙!”吴三省的话音刚落,院落里就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吴父吴母和二叔吴二白就急急得走了过来,“我孙子?!在哪呢?我看看。”吴父走到吴三省跟前,伸手就抱孩子。“哎,大哥,你不是不让大侄子进家门吗?那小侄孙也别进了吧?我抱走吧。”吴三省调侃,“我孙子凭什么给你?”吴一穷瞪眼。“好了,你老哥俩别闹了,快让我看看我孙子。”吴母笑着责怪 ,从吴三省怀中接过孩子。

    “呀,真是可爱。你们看,笑起来和小邪小时候一样可爱。”吴母一脸慈爱得看着怀中的孩子,笑意爬满了脸颊。“爸,妈。二叔。”吴邪喊了一声,立刻招来吴一穷的一记瞪眼,“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总算给我们吴家留后了。”“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凶,每次小邪来都往外赶,这次带孙子来看你,你还堵着门口不让进,还想不想要孙子了?”吴母嗔了吴一穷一句,又赶紧让吴邪进屋。张嫂很在后面,有些拘谨。吴母又往后看了看,心里奇怪,当下就问了出来:“小邪,怎么没看见孩子他妈啊?”吴邪脸色有些难看,垂了眼睑,默不作声。吴母没察觉出异样还想再问,就被吴一穷拉了一下,吴母抬头一看吴邪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是不是儿媳妇出事了?”吴邪还是默不作声,安静的就像不存在。

    吴邪默默地往里走,吴母很快想明白了什么,边走边叹了一声“可惜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可惜的是谁,又看了看怀里的婴儿“真是可怜,自小就没了妈,没事,有奶奶疼,奶奶会好好照顾你的。”“妈,不用麻烦你们二老了,孩子我自己照顾就好了。”“那怎么行。你一个大男人,还有那么多事要忙,怎么照顾?”吴妈说什么也不答应。“妈,我亏欠了这孩子太多,不能让他不仅没妈还感觉没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的,这不是还有张嫂呢嘛。”吴妈不再说什么,就当默认了。她知道,吴邪觉得亏欠了的不是孩子,而是孩子的妈。走到了厅里分位落坐,气氛有些沉寂。

    “孩子起名字了吗?”吴三省转移了话题,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气氛。“没有,一起想想吧。”吴邪脸上神色恢复正常,淡淡的笑着说。吴三省很兴奋,起名字他最喜欢了,想当初吴邪这个名字就是他起的。吴三省想了想,一拍巴掌“吴迪,吴迪怎么样?天下无敌,霸气!”“不行,太招摇了,会惹麻烦。”吴一穷不地道得泼了一盆凉水,“什么?!”吴三省瞪眼,“那大哥你说叫什么。”“吴用。”吴一穷想了一会,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噗。。。”吴三省正在喝茶,一听这话,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哈哈哈。。。大哥呀,你这名字起的比我还不如,虽说水浒里的确有个吴用很聪明很有用,但是,好说不好听吧。”吴三省一边笑还一边挤兑吴一穷。吴母和吴二白也都笑了,吴母笑着说,“还是让小邪起吧。”于是那两人都转头看着吴邪,都是一副你小子要是给不出个好名字,就等着挨揍吧的样子。

    吴邪低头看了看吴母怀里的孩子,露出了一个笑,“吴忧,无忧无虑的吴忧,希望他真的能一生无忧,不要像我一样再不复当年。”吴家三位兄弟听吴邪这么说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确亏欠吴邪太多,把和整件事都毫无关系的吴邪拉了进来,还是从小就开始的。“是啊,希望他一生无忧无虑。”吴二白叹了一口气。

    “我去做饭,你们几个聊。”吴母看看时间,起身向厨房走去。“我也去帮忙。”张嫂连忙站起身跟上,她可不想和这几个厉害的角色待在一起。吴母看了看张嫂,觉得她可能知道一些小吴忧的事,可以乘机问问,就点点头答应了。

    ☆、故友

    作者有话要说:  嗨,亲们,来欢迎梦影吧!撒花!??ヽ(?▽?)ノ?

    吴邪抱着吴忧坐在沙发上,脸上是这一年多都没有过的温和笑容。吴邪给吴父他们说了这一年多的大小事,等吴忧睡着之后,把他往吴父怀里一放,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是去王盟那里吧,去吧,那小子这一年多也挺累的。”三叔说道。在吴邪接手了长沙堂口的摊子时,就把杭州的小铺子过继到了王盟名下。想他自己打理那个小铺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怎么可能会累。

    吴邪走在路上,不禁有些怀念以前。好长时间没来王盟这了,每次都是匆匆赶来,被吴父赶出家门就匆匆走,也没去王盟那里看看。走进小铺子,果然如预料的一样,王盟正在玩扫雷游戏。听见他进来头也不抬的说到:“老板要买什么,随便看,随便挑。”吴邪有些无语,他就这样看店的?怎么看都很闲呐。“咳,王盟,你这样看店能养活自己吗?”“老板?!”王盟一听是吴邪的声音,连扫雷也不玩了,跳起来就向他冲来。“哎呀老板。你可想死我了,你都一年没来我这了。”吴邪往旁边一闪,躲过王盟的饿虎扑食。“王盟,我已经不是你的老板了,不用老板老板的叫了。”“是,吴小佛爷。”“滚。”“嘿嘿,还是叫老板吧。”吴邪发自内心的笑,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真正的放松。“好了,别闲话了,赶紧收拾收拾关门,去我那里吃饭。”说完就见王盟惊恐得看着自己。“怎么了?”吴邪有些疑惑。王盟立马换上一副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架势:“哎呀老板,听那几个来店里的伙计说从没见你笑过,今天我竟然看见老板笑了,赚大了!”“少拍马屁,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没用,现在

    我可不会给你奖金了。”吴邪笑骂。

    路上王盟和他说了这一年多的大小琐事,他默默地听,偶尔插一两句,脸上一直带着淡笑。王盟第二十一次看他,“王盟!你到底在看什么?”“老板,你能不能别笑了,太渗人了。”吴邪无语凝噎,他渗人?哪里渗人了?吴邪瞪了他一眼,“快走吧。再不走等会就要吃剩饭了。”

    回到家里,吴邪就看见吴母和吴父他们说着什么,“爸,妈,你们说什么呢?”“啊,哦。小邪回来了啊,没说什么。就是小吴忧怎么可爱怎么乖呗。”吴母的眼神有些慌乱,吴邪也没说什么,猜到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一定与吴忧的生母有关。“伯父,伯母,二爷,三爷,王盟来看你们了。”王盟从吴邪后面探出头,笑着打招呼。“王盟来了啊,那我再去炒两个菜,等着啊。”吴母看见王萌,赶紧找了个借口去了厨房。

    王盟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吴父怀里的小吴忧,惊讶的道,“呀!是小老板!”“王盟怎么看出来的?”吴三省好奇。“和老板那么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会认不出。”王盟稀奇的低下头看,“没想到老板都有孩子了,可怜我这个单身汉,到现在都没女朋友呢。”王盟又抬头扫了扫四周,像是有什么疑惑,刚想开口就被吴三省拉住,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王盟脸色不太好,扫了一眼吴邪,叹了一声。

    吃完饭,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吃水果品茶,“妈,我这两个月不回去了,等小忧的满月酒办了再走。”“好,住多久都行,妈巴不得你不走了呢。”吴母高兴的说到,“我去收拾房间啊。”吴母和张嫂走了出去。吴邪笑笑对吴父他们说,“满月酒的地点和布置交给你们了啊。”“好,保证给你办的热热闹闹。”吴三省大笑。吴邪又对王盟道,“回去把各盘口头头的名字和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的名字给我整理出一个名册,过几天拿给我。”“是,老板。”王盟接了命令就回去了。

    离满月还有一个多月,王盟就整理好了名册给吴邪送了过来,吴邪看了看满意的点头。就压着王盟和他一起写请帖。王盟那个脸哭丧的啊,为毛老板只要签个名就好了?为毛什么都要他来写,他的手好酸啊。。。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请帖写的差不多了,王盟看了看还剩的几个名字,正准备接着写,却见吴邪拿出三张金色的请帖,自己拿笔开始写。“老板?”“这三张我自己写,你把那些整理整理。”吴邪低头写字,王盟凑过去一看,原来是花儿爷,黑瞎子和霍秀秀,难怪呢。王盟整理好转头看吴邪,却见吴邪在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呢:“老板,我走了。”“嗯,路上小心点。”吴邪说完转身去了卧室,王盟摇摇头走了出去。

    吴邪洗好澡坐在床上想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吴邪刚坐上三叔的位子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是小花一直扶持着他。小花那时忙的脚不沾地,不仅吴邪这边需要他,秀秀那边也需要他,还有他自己的家族需要照顾,简直是忙的焦头烂额。

    吴邪这边经过自己的努力,不到半年就坐稳了位置,可是秀秀那边很麻烦。她的那几个哥哥都不好搞,差点就把霍家和解家一起丢了。从那时他们就很少联系了。后来黑瞎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帮着小花一起打理,这才终于把局势稳定。秀秀坐上了霍家家主之位,小花的家族也稳步发展。

    离满月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请帖在昨天就已经送往各个人的手里。晚上,吴邪洗完澡靠坐在床头,思考着要不要给胖子打个电话。想了半天,无奈的翻到胖子的电话播了出去:“嘟嘟。。。。喂,谁阿?啊。。。”手机响了两声,接着传来胖子有点含糊的声音,紧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胖子,我,吴邪,我。。。。。”吴邪话还没说完那边胖子就开始了鬼哭狼嚎:“哎呦卧槽,小天真,你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孤男寡男的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要是让小哥知道了非拧断我脖子不可。。。。”吴邪嘴角抽了抽,忍住把手机甩出去的冲动,“胖子,你不会是在巴乃待傻了吧?我给你打电话和小哥有半毛钱关系吗?”胖子那本来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静了一会,胖子缓缓的问道:“小天真,找胖爷啥事?”吴邪也静了静,“一个星期后我儿子满月,你来不。。。。”吴邪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哎呦卧槽,吴邪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儿子,怎么满月了才告诉我?”吴邪嘴角抽了又抽,眼皮跳了又跳,他后悔给胖子打电话了成吗?

    什么叫他生了个儿子?什么叫他生的?他能生吗?“胖子。。。。”“吴邪,别说废话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啊!胖爷终于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出去了,哈哈哈哈。。”吴邪都有些无力了,那地方山青水秀的,硬是被说成那个样子。“一月十三号,杭州楼外楼。你一定。。。。”“好了,胖爷我知道了,到时侯一定去,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起来下地呢。”“卧槽你明天不过来了是不是?还下地。。。嘟嘟。。。。”吴邪话还没说完,那边的胖子就挂断了电话。

    ☆、满月宴请

    一月十三号,楼外楼大厅高朋满座,喜气洋洋,一个接一个的道上的大人物陆续赶来。吴邪抱着小吴忧站在门口,王盟在旁边陪着,还顺带收贺礼。“哎呀,吴小佛爷,恭喜恭喜。”“同喜同喜,请进。”吴邪微笑着伸手把人往里请。来人送上一份琉璃镂空雕花花瓶,面上惊异的往里走。“小佛爷,喜得贵子啊。”前面的人刚进去,后面就又来一人。这人送上一尊玉菩萨,“我看看小吴爷,哟,真可爱。”吴邪笑了笑:“哪里,请进。”这人也是一脸惊异地走进门,来到桌旁坐下,一脸难以置信的对旁边一人道:“老赵,你看见没?小佛爷笑了!”老赵看了看门口的吴邪:“是啊,从我进来就看见小佛爷一直是面带微笑啊,看来小佛爷有了个儿子,人也温和下来了。”“是啊。你说小佛爷这么年轻就干起了这么大的买卖,真是不简单啊!”“谁说不是呢,这才用了一年多啊。。。。”几个人又聊起了吴邪的经历,都是感慨万千。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可吴邪还是站在门口等着,“你们说小佛爷在等谁?”“我看是花儿爷他们了,也只有他们值得佛爷等。”“说的是。”这些人正谈论着,就见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了门口,从上面下来了两男一女。吴邪一看三人,上前迎了一步,笑着说道,“花儿爷,黑爷,霍家主,你们能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小花和黑瞎子也装模作样的回道:“不敢不敢,吴小佛爷客气了,这小吴爷的满月酒我们能不来吗?”“好了,你们就别装了,吴邪哥哥,我看看小侄儿。”霍秀秀白了他们一眼,笑嘻嘻的来到吴邪身边,就好像她还是两年前那个好奇心强,活泼机灵的秀秀一样。可是吴邪知道,她变了,就像他一样。“呀,好可爱,就像吴邪哥哥小时候一样,来,给小姨抱抱。”霍秀秀从吴邪手中接过孩子,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亲,又朝小花呶了呶嘴,“小花哥哥,把我给小侄儿的礼物拿来。”小花笑着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个汉白玉吊坠给小吴忧戴上,这是一尊菩萨,整尊用汉白玉雕成,通体赢润细腻。小花和黑瞎子也拿出了各自的礼物。吴邪笑了笑,“走吧。我们先进去,胖子等会才来。”“小邪你叫了那胖子来了?”“嗯,进去吧。”“吴邪哥哥,小侄儿叫什么啊?”霍秀秀好奇的问。“吴忧。”霍秀秀和小花都愣了愣,“无忧吗?哎,希望吧。”秀秀叹了一声。“无忧无虑,好名字,好名字啊。”小花笑了笑,“希望他不要像我们一样。”“我不会让他接手这些事情的。”他们才刚转身走了十来步,身后就响起了胖子的声音。

    胖子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的西装冲了进来,吴邪有些庆幸他没有像上次一样穿那皱巴巴不合身的西装。“哎呀,小天真,想死胖爷了!”胖子手一伸将吴邪勒进怀里。“你可不知道啊,胖爷我为了回来,给阿贵叔整整下了三天地,才赚够路费啊!”难怪他说怎么这胖子还没到,感情是赚路费去了。不过胖子这号称摸金校尉会混成这个样子,打死吴邪都不信。“好了胖子,你快勒死我了。走吧。去里面说。”“好好,走,胖爷快饿死了。”

    一干大人物满脸惊悚的看着胖子,这胖子来头真是够大,对吴小佛爷这样,佛爷竟然没生气,反而还大笑,真是闪瞎了他们的眼。可他们又哪里知道当年铁三角那种情同手足的感情。

    走进楼外楼,吴邪让王盟先带着几个人入座,他抱着吴忧走到大厅中央的台上,说了一些毫无营养的欢迎词,最后端起服务员送上来的一杯茶说道:“今天很感谢大家的到来,在下不胜酒力,就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说完就把一杯茶都喝了个干净,其他人连说不敢,也举杯喝干了杯中酒。“大家尽兴!”吴邪下了台,朝吴父那边走去。

    吴父他们那个桌坐的都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吴邪走过去从服务员那里接过一瓶酒,打开封口笑着给每个亲戚都倒了一杯。“爸,二叔,三叔,我敬你们一杯。”说着仰头喝了,顿时被辣的咳嗽起来。“咳咳,这酒真烈。三叔,这好酒还是给你们喝吧,我喝了就是浪费。这可是八十年的陈酿啊。”吴父笑了笑,“好,你也别陪着我们了,去和那些人聚聚吧,也一年多没见了。”

    吴母也笑了,从吴邪怀中接过熟睡的吴忧,“去吧,小忧我帮你看着。”吴邪点点头,又和其他亲戚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席位朝胖子他们那桌走去。胖子他们那桌是主桌,只有八个桌位,比其他桌少了两个位子。

    主位空着,明显是给吴邪坐的。主位的左边坐着胖子,右边是霍秀秀,秀秀右边是小花,再右边是黑瞎子。胖子左边是王盟,王盟左边是阿军,再左边是吴邪的另一个心腹。

    吴邪刚坐下,胖子就开始咋呼:“我说小天真,你也太不厚道了。你说你结婚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这小侄子都满月了你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觉得胖爷我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拿不出好东西就不打算告诉胖爷了?”胖子这话一出,桌上的其他人都看向吴邪,看他面上并没有怒意才放下心来,同时庆幸胖子这次触到了吴邪的禁忌吴邪竟然没发火。可胖子似是什么都没察觉,继续咋咋呼呼:“小天真,弟妹呢?叫出来让胖爷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魅力比小哥还要大,竟然把我们家天真勾了去。这小哥要是知道了还不得从青铜门里杀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有没有觉得,胖子是在作死呢?

    ☆、深埋心底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梦影来了!下面我们来看胖子如何作死,天真如何明了自己的心。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吴邪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至极。“胖子,你说的什么屁话!我结不结婚和小哥有什么关系?!”王盟一看吴邪动怒,连忙拉住还想说什么的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胖爷,别说了。”“诶,为啥不说了?”胖子不解得问。“这事不能说,说了老板要发火的。”“什么事说了要发火的?”胖子继续小声得问。“老板没有结婚,嫂子在生小老板的时候去了,谁要是提这事,老板都会大发脾气。”“哦?死了吗?”胖子哦了一声,看了看吴邪,叹了一口气。旁边的王盟嘴角直抽,为啥他从胖子那一叹中没听出多少伤感,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是闹哪样?

    “小天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胖子对于王盟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举动毫不理会,继续作死地问。吴邪盯着胖子,一字一句得说,“我说你说的什么屁话,我结不结婚和小哥有什么关系。”胖子听吴邪这样说,直直得盯着吴邪的眼睛,“天真,我知道你这两年变强了,比我们几个都有出息了,可是你有没有看清过自己的心?”吴邪被胖子盯着,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了去,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胖子不理会吴邪难看的神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天真,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年跟着小哥天南海北的下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邪脸色更加难看,却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听着。他觉得胖子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重要。“天真,你跟着小哥下斗,真的只是自己的好奇心驱使,真的只是为了找到最终的答案吗?”吴邪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默不作声。胖子看吴邪的脸色也不再说下去,默默地端起酒杯喝酒,还是让他自己好好的想想吧,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明白了一些了。

    胖子在心里低叹了一声,这两人之间的事,别人看不出,身为铁三角之一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张起灵那个人明明强大如神,却偏偏要在吴邪面前装成生活九级残障的样子,也就吴邪那天真才会相信,每次都傻傻的凑上去。一个明明喜欢上了却怕给不了对方长久的幸福,更怕对方会从此远离,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而另一个爱上了,自己却不知道,却还是傻傻的跟着张起灵走南闯北,一次又一次的从死亡边缘逃脱。两个相爱却不相知的人。

    那天吴邪打电话告诉他孩子满月了,当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小哥没戏了,接着又想到小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青铜门里杀出来然后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没想到今天竟然得知那女人死了,再看吴邪那脸色,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心,看来小哥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酒宴进行到晚上十点多,吴邪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临散席的时候,胖子笑嘻嘻得对吴邪说:“胖爷我要回来继续我的大业不回去了,摸金校尉要重回江湖了。”吴邪一脸诧异,不确定的问:“胖子,你,放下了?”胖子依然笑嘻嘻的:“没有所谓的放下不放下,再说了,胖爷这号称摸金校尉,也不能困在那穷乡僻壤一辈子吧,胖爷还有自己的事业呢。”吴邪看着胖子,认真的问:“云彩呢?”胖子敛了笑意,叹了一口气:“云彩啊,从心头摘下,埋入心底。不过阿贵叔让我把云彩的骨灰带回来了。”

    吴邪这次真的诧异了:“看来,阿贵叔是认了你这个女婿了。”胖子笑了笑:“是啊,我本来想让他和我一起回北京的,可是他说人老了,容易念旧。他还有个女儿陪着,不会孤单,让我不要担心。”“也是,你以后打算在哪混?”“还是回北京潘家园吧,先发展发展,你可要罩着我啊。”胖子半开玩笑。“那是自然,你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若是腾不开身,不是还有花儿爷和霍家主呢吗。”吴邪说完,朝四周扫了扫,周围听到他们谈话的人心里都是一惊,看来这胖子惹不起,以后要绕着走。“哈哈哈哈,好,有三个庞然大物给我罩着,看谁还敢惹胖爷。”

    这次小聚会结束,小花他们回了北京,胖子在吴邪这里待了几天,就回潘家园继续经营他的铺子了。吴邪依旧呆在长沙,除了处理堂口的事务和偶尔下斗外,吴邪还学会了给吴忧喂奶粉,学会了换尿布,成了一个优秀全职爸爸。吴邪明白了自己的心,是真的明白了,他喜欢上张起灵了,那个强大如神,冷漠如斯,却生活九级残障的闷油瓶子。

    ☆、蛇沼负伤

    八月十七,他又一次上了长白山。靠坐在青铜门上,像一个小老头一样絮絮叨叨地讲了一晚上的话,都是这两年发生的事和吴忧的一些事,直讲到天色蒙蒙亮。到了清晨,吴邪就下了长白山,到小旅馆休息了一下。

    他并不打算回长沙,而是定了机票去了塔木坨,他要去蛇沼,只为了帮那个人寻回他的武器。

    他去蛇沼的消息没有和任何人说,只在上长白山的前一天去了王盟那里。乘王盟不注意,悄悄地把一封信塞进了两份拓本之间。在他想来,照王盟那能懒则懒的性子,发现那封信也得一个月后,那时他不是已经出来了就是再也出不来了。

    但令吴邪没有想到的是,他从王盟那里离开后的第十天,王盟不知道是人品大爆发还是脑子抽风,竟然给铺子来了个全面大扫除,自然而然的发现了那封信。

    王盟看了那封信,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连忙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信中的内容。胖子得知了以后也是焦急万分,这都十天了,去掉入长白和路上的时间,吴邪最起码已经到魔鬼城了,不知道他们赶过去他会深入雨林多少,希望不要有什么事,不然怎么跟小哥交代。

    胖子给小花打了个电话,小花立即揪来黑瞎子,又找了几个得力心腹和两个医生。他们收拾好装备就急急忙忙的往蛇沼赶,生怕出了一点差错和意外。

    等他们赶到蛇沼边缘时,吴邪已经深入雨林了。找到吴邪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一棵参天古树下,一条巨蟒静静地横卧在那里。整个蛇头都被砍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蛇身上也有横七竖八的刀痕,一个个刀痕深可见骨。

    而吴邪就躺在巨蛇不远处。吴邪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死去了一般,身上被血染红,衣服破烂,连呼吸都微弱至极。即使是这样,吴邪还是死死的抱着张起灵的那把黑金古刀,任几个人怎么弄就是掰不开吴邪的手。

    小花带来了两个医生,其中一个西医对小花道:“花儿爷,吴小佛爷的手抓的太死了,刀不拿开不好处理伤口啊。”小花也试了试,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因为吴邪伤的太重了。

    另一位老中医嘲讽:“西医大博士,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自来西医中医不对盘,一路上两人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哟呵,你厉害?你来啊。”西医不甘示弱,刚想嘲讽回去,就被小花瞪了一眼,立时就住了口。

    老中医冷哼一声,从背包里拿出一盒银针,在吴邪手腕的几个穴位上一扎,吴邪的手就松开了。老中医瞥了西医一眼,继续手中的事。“花爷,您让几个人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佛爷身上都是血迹,需要清理,否则容易感染。”

    小花听了之后正准备让手下去找,胖子就说:“这附近有一条小溪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去。”一行人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吴邪向小溪边走去。

    吴邪身上的衣服被老中医用剪刀剪开,脱了下来。吴邪伤了四根肋骨,右手小臂骨裂,左手小臂骨折,大臂脱臼,内脏被震伤,轻微脑震荡,更不要说身上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擦伤磕伤碰伤摔伤了,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两个医生处理着伤口,几个手下在搭帐篷,天不早了,吴邪伤势又重,必须要在这里过夜。

    小花,胖子和黑瞎子三个人坐在溪水边聊天。“你们说,吴邪这是发的什么疯?!没事跑到这鬼地方来干什么?要不是王盟发现的早,要不是我们赶得及时,吴邪就。。你说他发什么疯?!”小花愤怒的低吼,漂亮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刚才看到吴邪满身的伤,他的心都差点停止跳动了,要是吴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可能也会发疯的。

    胖子看了看小花,平静的问他:“如果黑瞎子唯一一件和这个世界有联系的东西丢在了这里,你会不会来找?”黑瞎子看着小花,他是这世上知道吴邪和张起灵之间的事的另一个人。小花一愣,猜到了一些情况,

    “那也不能把自己的命都丢了呀。”“对于吴邪来说,小哥的一切都比他的命重要,就像黑瞎子把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一样。”胖子还是平静的开口。小花转头看着黑瞎子,黑瞎子对他一笑,小花亦笑了,笑的很温柔。

    他们在这里过了一夜,依照胖子的吩咐把帐篷上涂满了淤泥,周围撒上驱虫粉,倒也没出什么事。

    第二天他们抬着吴邪出了雨林,来到大戈壁。回到塔木坨,已经是三天后了。把吴邪送进医院,小花又呆了一天,就带着手下离开了,胖子留下来照顾吴邪。

    吴邪受了轻微脑震荡,从雨林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还是没有醒来,胖子有些急。第八天吴邪终于醒了,他睁开眼,四周白蒙蒙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

    他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倒杯水,“嘶。。。。”好痛,全身都痛。吴邪无奈,只好又躺了回去,等待着护士赶来发现快要渴死的他。

    胖子一进屋就看见吴邪睁着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小天真,醒了啊。来。胖爷给你买的粥。”吴邪看了看满脸笑容的胖子,“水。。”声音嘶哑。“啊?!哦哦,胖爷这就给你倒。”倒好水想扶吴邪起来,又想起他肋骨断了,不方便起身。他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看吴邪,难道要对嘴喂?我靠,那小哥还不得掐死他啊。

    最后胖子也没敢嘴对嘴喂,只找了把小勺,一勺一勺地喂吴邪喝水。喝了水吴邪感觉好了很多,就问胖子:“胖子,小哥的黑金古刀呢?”胖子看了吴邪一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在床边的柜子里拿了出来。

    还真是沉呢,真不知道吴邪是怎么用它把那条蛇砍死的?“在这呢,胖爷不会让它丢了的。”吴邪看了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盯着天花板。原来盯天花板是件有趣的事,可以在上面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难怪小哥总喜欢盯着天花板看。

    胖子看他那样子,实在忍不住,问,“天真,你又何必这么拼命?就算找不回来,小哥也不会怪你。”吴邪依旧盯着天花板,“我只是想帮他找回来,不然他出来后就没有衬手的武器了。”“那也不用把命都搭上吧。”吴邪垂了眼睑,没说什么。“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哥想想。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哥知道后会内疚一辈子的。”吴邪闭了闭眼,无比哀伤的说:“我倒是希望他能内疚一辈子,可是,他那样冷漠的男子,会为了谁内疚吗?就算真的为我而内疚,过段时间也会忘记的吧。”

    胖子心里一酸,“那吴忧呢?他从小没妈,你还想让他失去最亲的爸爸吗?”吴邪的眼睛瞬间睁大,又狠狠闭上。是啊,吴忧,他怎么忘了他还有吴忧,自己本来就很对不起他了,若是自己走了,他怎么办?吴邪想到这里,恨不得把自己拍死,吴邪,你真是混蛋!

    吴邪在塔木坨的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伤好了一半,不顾胖子的反对,回到长沙静养。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邪很惜命,每天吃完早饭就处理堂口的大小事物,中午没事时翻看一些古籍,查找一些资料,下午带吴忧四处逛逛,晚上擦擦黑金古刀,日子安静而美好。

    他不再下斗,只是每年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一次长白山,在青铜门前默默地坐一晚上,偶尔也会说两句话,有的是说给自己听的,有的是说给门后的人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邪帝啊,你如此强大,让我们肿么活?

    ☆、绑架

    这样的平静而温馨的日子持续了四年,吴邪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性子也变得温和起来,不再冷厉。只是,天不随人愿,世事难料。

    2011年十月二十四日,吴邪坐在总堂的书房里进行一月一次的查账本。这些年即使他性子温和了不少,也没有人敢小视他,在他查账本的时候整个屋子依旧如过去一样安安静静。

    突然,书房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紧接着门就被推了开来。所有人都是一愣,转头朝门口望去,吴邪也抬起了头。

    一个男人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右手捂着左臂,那里正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指缝滴下,落在地上,绽成一朵朵血花。

    来人冲进屋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吴邪看见这个人的一刹那,心突然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人是他派去接吴忧放学的心腹。

    “爷,小吴爷,小吴爷他被人劫走了!”那个人跪在地上,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脸上满是愤怒不甘和懊悔。

    吴邪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再没有一丝温和的气息。“谁干的?”吴邪的声音冷若寒冰,像是从九幽地狱传出来的一样。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这小吴爷是佛爷的命根子,哪个人嫌活的长了找死啊。

    “好像是孙宇的人。他没有亲自出面,但我看到他身边的那个伙计了。可恨,我只有一个人,他们还带了枪。”“孙宇吗?”孙宇,琉璃孙的孙子,前两年继承了他爷爷的家产。这个人极其的阴险狡诈,对当年他和胖子还有张起灵在星月饭店抢了蛇眉铜鱼又打伤他爷爷的事情耿耿于怀。

    孙宇的野心很大,一直想吞并其他的势力。奈何北京那一块不仅有霍家那个庞然大物,还有解家那块铁板。他在那里发展不起来,就把手伸向了其他地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把手伸到了长沙,瞄上了吴家堂口,更是不知死活的把主意打到了吴忧的身上。

    突然,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吴邪按下接听键,调成了扩音。“孙宇?”那边传来了有些戏虐的声音,“哟,吴小佛爷啊,呵呵呵,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孙宇,别那么多废话,我儿子呢?”孙宇的声音听起来沙哑低沉,让人有极不舒服的感觉。“哦?您是说小吴爷吗?哈哈哈,他现在在我这里做客呢!”“孙宇,你找死!”

    “吴小佛爷,别这么说啊,大家都是生意人,别伤了和气。。。”那边的孙宇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样子。“妈的,和气个屁,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一家人陪葬!”吴邪怒了,连很长时间没说过的脏话都说了出来,可看出他到底怒到了何种程度。

    周围的人听得吴邪这话都打了一哆嗦,好浓的杀气。那边的声音也阴沉了下来,满满的都是威胁。“呵,吴爷,别那么早放狠话嘛,若是我手一抖,你儿子的命可就没了。”吴邪冷静下来,他是有信心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孙宇,但现在吴忧在他手上,他也不能枉动,万一吴忧出了事。“孙宇,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这样吧,你把吴家堂口产业的所有证件都给我送来,我就放小吴爷走。”

    “孙宇,你胃口倒是不小啊,不怕吞不下倒把自己撑死吗?”吴邪声音冷到极点。“这就不用吴爷操心了。”“在哪里?”孙宇报了个地名,接着道,“一小时内赶到,过时不候,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若是多来一人,你就等着收尸吧,哈哈哈哈。。”孙宇猖狂的大笑,挂断了电话。

    吴邪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吴邪扫了扫这些人,“阿军。”“吴爷。”阿军走出人群,恭敬地回答。“今天,哪个盘口的人没来?”阿军想了想道:“爷,是坡子街盘口的秃头李。”吴邪右手敲击着桌面,沉思了一会问:“什么原因?”“他家婆娘又怀了一个,今天去医院。他陪着去了。”吴邪点头,“都给我抄家伙,走。”“是。”一个个人战战兢兢的答应,走了出去。“阿军。你等等。”“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吴邪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下去,阿军惊讶的看了看吴邪,然后就了然其中因由,脸上闪过怒色,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吴邪拿出一部备用手机,装上手机卡,又从墙上暗格里拿出一个大文件袋,里面全是吴家盘口的证件。吴邪嘴角勾了勾,弯出一个冷漠的弧度,孙宇,你以为我真的很好欺吗?

    三十几人都已整装待发,每人手里都有一把□□,还有几个人抱着□□。吴邪开着奔驰向孙宇说的地方驶去,后面跟着七八辆面包车。

    在离孙宇说的地点一千米外的地方,吴邪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吴邪走下车,三十几个人围了过来,“佛爷,怎么不走了?”有人问。“等会我自己过去,你们在这里等我信号,我一打电话你们就立刻赶过去。”“这。。。太危险了。爷。还是我们跟着吧。”吴邪淡淡的扫了那个人一眼,那人赶忙闭了嘴。“阿军。”“是。”“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办好了,这是您让我找的东西。”阿军说完递给吴邪一个小盒子。吴邪打开看了看,点点头,嘲讽地笑了笑,上车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梦影又来更文了。接下来会写邪帝残酷的一面。表打我。。

    ☆、逆鳞

    车子驶到了孙宇说的地点,吴邪走下车。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吴邪看了一眼,每人腰间都鼓鼓的,看来是枪。两个保镖嘲讽地笑了笑,“吴小佛爷,我们老板在里面。”吴邪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老式院落,应该是抗战时期地主家的院落。院墙边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几只老鸦蹲在上面。孙宇就站在院子中央,身后是九个黑衣保镖,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把16a1。孙宇真是厉害,这种枪都搞的到手。

    吴忧被绑附着双手,站在孙宇的旁边不哭不闹,看见吴邪进来眼睛亮了亮,又看了看身旁的孙宇,低下了头。两个在门口等他的保镖将门锁上,走到了孙宇身后,一共十二个人,个个有枪。吴邪心里冷笑,孙宇真是看得起他,一个人单枪匹马他也要如此的小心翼翼。

    “呵,吴小佛爷,你说您硬气没想到这儿子也这么硬气,到了我这愣是不哭不闹,还说爸爸会把我狠狠揍一顿,哈哈哈哈!吴家的人没一个是软骨头,可我就是不信。”说着朝吴忧的腿弯处一踢,吴忧吃痛的“啊”了一声,跪了下来。

    “孙宇你找死!”吴邪愤怒到了极点,他千般宠万般爱的儿子,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竟然被这混蛋如此对待。孙宇一枪抵在吴忧的头上,冷笑道,“哈哈哈哈,吴小佛爷,东西拿来吧,不然,哼哼哼”

    吴邪抬头看了看院中的梧桐树,很好。 “你那么想要吗?给你。"吴邪手一甩,将手中的文件袋扔了出去。孙宇精准的接到了手中,打开一张张地翻了翻,确定是真的后把吴忧从地上拽起,冷笑了一声,向吴邪推去。他也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若是吴忧真的出了事他也不会好过,但,哼,吴邪必须留下些什么。

    吴邪抱住走来的吴忧,安慰的在他小小的背上抚了抚,抱着他转身向院门走去。“嗳,吴小佛爷,怎么?这样就想走了?”身后传来拉枪栓的声音,吴邪转身看着孙宇,眼里冷得能将人冻死。

    “孙宇,你什么意思?!”孙宇勾了勾嘴角,“没什么意思,只是吴小佛爷不留点什么,我心里不高兴。”“你要我留下什么?命吗?”吴邪声音无比冰冷,让孙宇身后的保镖都打了个哆嗦。孙宇也惊了一惊,但还是壮起胆子说道:;“命么,就不需要了,我也知道自己要不起,留下一条手臂就行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不要问我菜刀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扔到了吴邪脚边。

    一瞬间,整个院落杀气四溢,四周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但又只是一瞬间,杀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吴邪从地上捡起菜刀,看着孙宇,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孙宇,你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我真的会乖乖任你宰割,不做一丝准备吗"孙宇心里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冷笑道:“小佛爷,就算你准备充分又怎样,这院中只有你一人,若有人想破门而入,你一定是第一个死的。啊,不对,我会先把你儿子解决了。”“哈哈哈哈哈,是吗?”吴邪大笑。

    孙宇心中不安,大吼道:“你笑什么?我身后这些人都有枪,你"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他刚想大喝叫身后的人开枪,却听到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从身后接连传来,他惊恐的扭头望去,身后的十一名保镖全都瘫软在地,枪都掉在了一边。他转头朝吴邪看去,吴邪正冷冷的看着他,嘴角那一丝冷酷的笑让他惶恐,“你!你怎么做到的?!”

    吴邪一只手揽着同样身子瘫软的吴忧,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鼻子下,从鼻孔中取出一副防毒鼻塞,扔到了地上。 “你,你竟然在那文件袋上下毒!”“还不笨。”吴邪冷冷的回答。他一进门就看了风向,梧桐树上的叶子都被吹到了南面,而孙宇就站在下风口。他让阿军找的东西是十分厉害的软骨粉,无色无味,风一吹,扩散的很方圆五十米只要闻到一丝,都会中毒,而孙宇接触毒粉最多,最先倒下的是他。

    吴邪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很快,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喇叭和刹车声,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三十几个人破门而入,每人手中都端着枪。孙宇脸色灰败,他,这次死定了。进来的几十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得罪吴爷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基本上都死了,还有的被判了无期。这个孙宇敢动小吴爷,一定死的更惨。龙有逆鳞,吴邪的逆鳞有两个,一是吴忧,二是张起灵。吴邪把怀中的吴忧交给一个心腹,让他先把吴忧送走,等一会的场景不能让还小的他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邪帝即将出现,酷爱我邪帝。

    ☆、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吴邪看向人群“阿军。”“爷。”“我吩咐的事。”“人已经带来了,他婆娘不在,我派人去找了,一会就到。”“好,先把他带来。”“是。”“坤子,把人带过来。”一个人走到门外,从最后一辆车上拽下来一个男子,竟然是秃头李。秃头李绑着双手,被坤子推着向前走,嘴里还骂骂咧咧,“卧槽,坤子你干什么!老子是你能推的吗?小佛爷也不敢这样”他一抬头看见吴邪,立刻就噤声不语,而当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孙宇时,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比,腿一软,跪了下去。“吴,吴,吴小佛爷”“吴小佛爷?我可担不起啊,李爷。”秃头李一听这话,吓得连连磕头,“小佛爷,我那是糊涂了,小佛爷,我嘴贱,我该死,吴”“是啊,你该死!”秃头李吓得瘫倒在地,他怎会不知,吴邪这话一出,他可能没有活路了。秃头李恨不得把自己掐死,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那个孙宇。

    “哼,等会在收拾你。”吴邪冷冷的哼了一声,走到孙宇面前,拾起地上的一把□□,看了看,很好,装了□□。吴邪蹲下身,用枪抬起孙宇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说,我是该先收拾你,还是你的那些狗?”孙宇看着吴邪嘴角那一抹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笑,让他毛骨悚然,这就像恶魔的笑,不,比那还可怕。“先留着你,让你好好看看得罪我的下场,你,会比他们惨一千倍。”说完吴邪站起身向那些保镖走去。“真是忠诚的狗啊!”’砰‘一声轻微的枪响,一个保镖胸口中枪倒地,’砰‘又一声枪响,另一个保镖额头中枪,’砰‘’砰‘砰’接连三声枪响,又有三名保镖倒地身亡。

    “无趣,竟然不求饶。”吴邪把枪扔到地上,又走向孙宇。“吴小佛爷。。。饶命。”“饶命?绑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饶命?”吴邪冷笑。

    “爷,人找来了。”阿军上前恭敬地说。“带进来。”吴邪转身,走向秃头李。秃头李战战兢兢,看着吴邪越走越近,想逃,却吓得动也动不了。门口传来哭声,秃头李转头一看,呆住。反应过来后,勉强爬起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小佛爷,求求您,您怎么处理我都行,求您放过她们,求您了。”‘砰砰砰’一个又一个的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头都磕破了却不自知。阿军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是秃头李的婆娘和女儿。小女孩一直哭,一句一个坏人,女人也不停抹泪。小女孩看见秃头李跪在地上磕头,连忙跑过去想扶起他,秃头李却不为所动,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磕头。小女孩转头瞪着吴邪,“坏人,放了我爸爸,你是坏人。”说着扑过去捶打吴邪的双腿,吴邪低头看着小女孩,眼中划过一丝怜悯。但还是冷哼一声。小女孩抬头看吴邪,被吴邪的眼神吓得倒退几步,转身跑进女人怀里大哭起来,“呜呜呜,妈妈。救爸爸,坏人,他们是坏人,呜呜呜”女人也吓得拉着小女孩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吴小佛爷,我虽不知道老李做了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但请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老李吧。”说完又磕了一个头。小女孩看自己的妈妈都磕了头,也跟着磕了一个头。“哼,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可知道他联合别人绑架我儿子?你可知道我儿子差点就被一枪打穿了脑袋?他若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吴邪顿了顿,看着地上的一对母女,“不过,我也不是无情之人,既然你们如此求情,我等会从轻发落。”“谢谢小佛爷,谢谢吴小佛爷。”女人听了大喜,连连磕头,看自己女儿愣着,连拉着她磕了几个头。秃头李听了这话也愣了愣,接着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几个头。吴邪摆了摆手,拾起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菜刀,朝孙宇走去。

    “你要留下我的一只手臂?不如,我也留下你一只手臂怎么样?不,这样的惩罚太轻了,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呢?”吴邪冷冷的笑了起来,听得院中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好恐怖的笑声。

    吴邪走到阿军面前,从他身上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在手中转了两圈,“脱了他的衣服,绑在椅子上。再打一桶水。”阿军听后让一个人去屋子里搬出一个椅子,把孙宇的衣服脱的只剩一条四角裤绑在了上面。院子里有水井,阿军打了一桶水放在吴邪手边。所有人都退后,离孙宇远远的,只有吴邪站在他的面前。吴邪拿出一条手帕塞进了孙宇口中。

    吴邪看了看手中的军用匕首,笑了笑,蹲在了孙宇面前,孙宇瞪大眼看着吴邪将军用匕首落在了自己大腿上。军用匕首锋利异常,吴邪只是轻轻一割,一片肉被割了下来,孙宇顿时痛得双眼通红,想大叫,嘴却被堵上,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吴邪也双眼赤红,一刀一刀毫不手软,期间孙宇痛晕过去,吴邪就用水把他泼醒,继续割肉。直到孙宇的一条大腿割的只剩下一些肉连着骨头了,吴邪才停下手。孙宇一直承受着这种痛苦,他只要一晕,吴邪就会用水把他泼醒,让他无时无刻不被痛苦煎熬。孙宇一条大腿都血肉模糊,地上扔了足足三四十块肉,吴邪一手一身都是血,双眼赤红,就像从修罗场走出来的修罗一般。所有人都吓得倒退了几步,小女孩早就被吓晕了,那个女人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吴邪看了看快要昏死的孙宇,又用匕首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吴邪扔了匕首,又拿起菜刀走到秃头李身边。秃头李早就被吓得瘫软在地。吴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对母女,“我不杀你,你自断一条手臂,以后别让我在长沙看见你。”“是,是。”吴邪没在看下去,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院门。才走出去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秃头李的惨叫和女人的哭声。吴邪不在理会,阿军会帮他处理好一切。

    吴邪没有开自己的车,这车吴忧还要坐,他不想让他沾染到这么肮脏血腥的东西。他坐了一辆面包车,有自己的一个心腹开着。有了这次的事情,想必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会安静下来了。哼!真的以为他这些年不动声色就可以人人欺负了吗?

    回到盘口,他用肥皂使劲地搓洗着身子,怕留下一丝血腥被吴忧闻到。第一次如此的折磨一个人,自己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不好了。直到皮肤都被他搓的通红,吴邪才起身穿衣。

    ☆、再入长白

    从那一天开始,吴邪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温和的笑容。他又回覆了六年前的冷酷无情和强硬霸气。也只有在吴忧和胖子他们几个面前,他才能真正的放松自己。他,又变回了那个强势的吴小佛爷。

    2012年八月十五日的凌晨,吴邪又一次只身一人来到长白山。站在长白山脚下,吴邪仰头望着茫茫的连绵雪山。张起灵,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其中一座雪山之中。

    吴邪收拾好装备,就独自朝山里进发。只有他一个人,又只待几天,带的装备并没有多少,所以走得很快。吴邪走的是以前阿宁的那支队伍走过的那一条路。走过很多次了,熟门熟路,第三天晚上八点多就来到了巨大的青铜门前,比以前不知快了多少倍。

    青铜门前大裂缝中,人面鸟不见了踪影,它们在张起灵进入青铜门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大裂缝中只有他一人。吴邪靠坐在青铜门前,身前火堆燃起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投射出淡淡的

    剪影。

    时间的刻刀无情地在他原本温暖灿烂的笑颜上留下了一道道冷硬的线条。原本的青涩褪去,爬上了成熟和淡淡沧桑,以往总是笑盈盈,清澈见底的眸子也变得冷漠而深邃,他依旧是吴邪,却不再天真。

    张起灵一直以为,他替吴邪守十年青铜门,就能保住吴邪十年的天真不变。可是,他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吴邪对他动了心,而且已经近深入骨髓。吴邪没有了张起灵,没有了小哥,没有了闷油瓶,吴邪还是吴邪,却不再天真。

    火堆上烫着一壶烈酒。吴邪的酒量小,以往上山从来不带酒,可是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太多,虽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他还是想借着醉酒把这一年多来的不顺心都忘记。

    吴邪提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浓烈的酒入喉,灌的太猛,呛的吴邪直咳,“咳咳咳,妈的。这酒真烈,咳咳咳。。”一直到咳出了眼泪他才缓过来。吴邪随手擦了擦泪水,轻抿了一口酒,“七年了,小哥,我等你七年了,”吴邪又抿了一口,“小哥,这些年你在里面过得可好?”吴邪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想把自己的心事全都说出来,虽然那个人不会知道。“小哥,你说如果十年后我还记得你就来接你回家,呵呵呵,我怎么会忘记?怎么能忘记,又怎么敢忘记?每年的今天我都来这里,你可知道?”吴邪轻笑,复又转为低喃,“小哥,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时时刻刻挂念得人是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心心念念想着得人也是你?你又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梦里梦外恋着得人还是你?你又可会想到,这一生我想白头偕老的人只有你?”深情如情人低喃,嬉笑之间却掩不住悲伤,“呵呵呵,你又怎么会知道?怎么会想到?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爱上了你,我的心不知道,我的思维不知道,也只有身体做出了反应,它不由自主的跟着你,只为了多看你一眼,只为了多听一声你的声音。如果不是胖子,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

    吴邪又喝了一口酒,语气轻的像是怕惊走了什么,“小哥,你让我十年后来接你,好,我答应你,我等你十年。可是小哥,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三年之后,不要忘记我,你一定要记得我,记得吴邪,记得天真。”吴邪盯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呆呆发愣,突然他想起了一首歌,启唇轻声唱了出来。歌声不像女子的柔美甜润,亦不像一些男子的低沉沙哑,优美的歌声像一片树叶拂过脸颊,像一道清泉流过心间,像一缕清风缠绕指尖。

    “远香的余味飘近

    闻不见誓言燃烧

    等愿望都化作灰烬,再祈祷

    海枯石烂的太少

    地老天荒的好早

    时间总是越等越漫长,无相

    分不清梦境过往

    情愿背弃了光芒

    只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诺一世痴狂

    煮一杯酒温热冰封的心肠

    饮不尽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

    闭一扇窗掩不住满目悲伤

    谁还在云幕那端浅浅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过天色的红妆

    照不清口是心非的模样

    梦醒过来寂寞就无处躲藏

    你是否也一样诺了就念念不难忘”

    吴邪唱完,静了一会,听着余音在裂缝中回荡。突然,吴邪轻笑起来,渐渐转为大笑,“呵呵呵,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笑声悲凉,一滴滴晶莹的泪从吴邪的脸颊滑落,“哈哈哈,我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哈,我答应等你十年,又怎么能奢望你不要忘记?你活了不知多少年月,冷漠如斯,我怎么能奢求你有心有情?你那么美好,美好的我不敢触碰,我又怎么敢奢求你的心你的情能为我而停?你总是不声不响地消失,史料不及的失忆,我又怎么奢求你给我承诺?哈哈哈哈”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打湿了衣襟,打湿了门内人的心。

    ☆、再次失忆

    青铜门后,一个巨大的山洞中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幽光。山洞中央,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躺着一个人。这人一身厚厚的冲锋衣被抓的破烂不堪,满身的血污,散碎的乌发遮住了眉眼,只能看见刀削般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一张毫无血色的薄唇。

    忽然,沉睡中的人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他,要醒了。

    张起灵睁开双眼,慢慢地坐起身。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他正躺在山洞中央一块两米见方的平坦巨石上。四周都是岩壁,地上是细碎的石子。前后的岩壁都平整无比,却没有任何修饰物,左边的岩壁上有一扇巨大的青铜古门。青铜古门高有五丈,宽有三丈,可以说是巨大。门上雕刻的花纹繁复无比,神兽仙灵咆哮,苍龙武动乾坤,神凤啸破苍穹,更显得古朴霸气。而右边是一条高三丈宽两丈的漆黑隧道,隧道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张起灵看着这一切,脑子里只有三个念头:我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想了半天无果,他果断放弃,手撑石头想站起来,却被他摸到一个东西。张起灵扭头一看,是一个破旧的背包。背包上有一个大口子,张起灵小心地将手探了进去。掏出一只……笔?再掏。一只……手电筒?这个不错,张起灵把它鼓捣开,一束光线照了出来。再掏。一本…呃…笔记本???再掏。没了。没了?!就没了?!这么大一个破包里就这三样东西?你也说了是破包了。

    张起灵看了看笔,又看了看手中的手电筒,再看看那本笔记本。还是拿起笔记本吧。翻开笔记本,竟然只有第一页写了字。张起灵用手电筒照着,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

    “如果你打开了这本笔记,请先想一下,你叫什么,你要干什么,吴邪是谁。”张起灵看了这句话想了想,前面两个刚才已经想过了,只是后面的,吴邪?吴邪是谁?想不起来,那就向下看。

    “如果想不起来,你已经又一次失忆,放心,这不是第一次,所以有这本笔记。”张起灵有些惊讶,失忆?自己失忆了?而且还不是第一次?难道自己失忆很多次?

    “而我,就是你。如果不相信,包里有笔,写几个字对比一下,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张起灵果断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尼玛,小哥,你的睿智呢?你的深沉呢?怎么变得这么呆这么听话了呢?嗯,是一样的,看来真的是自己了,那就继续看吧。

    “以下是你在失忆前整理的笔记,请务必遵守。”

    “1你,叫张起灵,这是一个代号,它所代表的意义不能写出来,你要自己找,吴邪知道一些。”我叫张起灵吗?我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吗?吴邪?又是他,他知道什么?

    “2你是有目的的盗墓者,目的同上条。”有目的的盗墓者?张起灵摇头继续往下看。

    “3吴邪可以信任,王胖子可以信任,他们救过你。”又是吴邪,王胖子?他是谁?他们救过我吗?

    “4你身价很高,除了吴邪,别人找你下斗不要轻易答应。”怎么还是吴邪?他到底是谁?

    “5如果吴邪要下斗,必须跟着。”为什么要跟着?他很重要吗?

    “6千万不要穿胖子买的内裤。”呃。直接选择无视。

    “7千万不要对吴邪说类似‘我的事与你无关’的话。”为什么不能说?他会生气吗?

    “ 8如果吴邪生气,一定要哄他,如果不知道怎么哄,就对他笑,你一笑他就会发呆。”他?怎么是这个“他”?他是男的吗?如果是男的,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

    “9一定要防备解雨臣/解语花,他是你的7情敌。”呃,这个人又是谁?情敌?自己有喜欢的人?

    “10如果你要死,就死远点,千万不要让吴邪看到。”为什么?

    “11你,喜欢吴邪。”什么?!张起灵彻底震惊了,吴邪?他喜欢吴邪?如果猜的没错,他应该是一个男的啊,自己怎么会?

    “12如果你不确定你能不能给吴邪幸福,或者他不爱你,那就不要去招惹他。”张起灵看完这些,内心惊讶无比,自己喜欢一个男子,他叫吴邪,吴邪是谁?

    张起灵努力回想着一切,却一无所获。他只能叹口气,看来一定要找到吴邪才能知道一切。他正思索间,突听到青铜门那边传来声响,他立刻警觉起来,快速的翻身下地,轻灵而快速地朝青铜门那边走去。

    来到青铜门近前,这里并没有响动,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外面有人吗?张起灵把头凑向青铜门,听听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咳咳咳,妈的。这酒真烈,咳咳咳”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晰。那人在喝酒吗?

    “七年了,小哥,我等你七年了,”“小哥,这些年你在里面过得可好?” 小哥?小哥是谁?在里面?难道是说我这里吗?可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啊,没有叫小哥的人啊。 “小哥,你说如果十年后我还记得你就来接你回家,呵呵呵,怎会忘记?怎能忘记,又怎敢忘记?每年我都来,你可知道?” 这个人还真是执着,都等了七年了还等。

    张起灵听着这若情人间低喃的话语,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温暖和甜蜜,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呵呵呵,你又怎会知道?怎会想到?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爱上了你,我的心不知道,我的思维不知道,也只有身体做出了反应,它不由自主的跟着你,只为了多看你一眼,只为了多听一声你的声音。如果不是胖子,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你入骨了。”

    听到这里,张起灵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然后开始加速跳动,他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听别人对另一个人说情话怎么自己心先跳起来了?张起灵想离开,毕竟偷听别人讲话,特别是听别人讲情话是不道德的,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走。那就再听听吧,反正门外的人也不知道。小哥,你的节操呢?你的道德呢?

    “小哥,你让我十年后来接你,好,我答应你,我等你十年。可是小哥,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三年之后,不要忘记我,你一定要记得我,记得吴邪,记得天真。” 吴邪?!外面的人是吴邪?!真的是个男子!自己喜欢的人现在在外面,他说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吗?张起灵震惊,又有些忐忑,因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他了。突然,门外的人唱起了歌,歌声悠扬,拂过他的心。

    “远香的余味飘近

    闻不见誓言燃烧

    等愿望都化作灰烬,再祈祷

    海枯石烂的太少

    地老天荒的好早

    时间总是越等越漫长,无相

    分不清梦境过往

    情愿背弃了光芒

    只为守在你身旁

    我只想诺一世痴狂

    煮一杯酒温热冰封的心肠

    饮不尽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

    闭一扇窗掩不住满目悲伤

    谁还在云幕那端浅浅的吟唱

    剪一道光透过天色的红妆

    照寂寞无处躲藏

    你是否也一样

    诺了就念念不能忘。

    ☆、只为守在你身旁

    张起灵怔怔地出神,那个人只想诺我一世痴狂吗?可是自己已经把他忘了怎么办?他连自己是谁都才知道,怎么给门外的人承诺?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张起灵捂住了心口,那里,好疼。

    “呵呵呵,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笑声悲凉绝望,听得张起灵的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一样,痛到窒息。

    “哈哈哈,我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哈,我答应等你十年,又怎么能奢望你不要忘记?你活了不知多少年月,冷漠如斯,我怎么能奢求你有心有情?你那么美好,美好的我不敢触碰,我又怎么敢奢求你的心你的情能为我而停?你总是不声不响地消失,史料不及的失忆,我又怎么奢求你给我承诺?哈哈哈哈”外面的人又哭又笑,说出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张起灵听得心痛如一把钝刀割裂般钝钝的疼。

    不要哭,不要哭,我会想起来的,我会想起你的,你等着我,等我记起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承诺。张起灵觉得脸上有些湿意,伸手一摸,竟全是泪水。

    “吴邪,吴邪,吴邪。”他一声又一声地念着,想努力回想起什么,可是大脑里只有一片茫茫的空白。“吴邪,吴邪,吴邪。”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小哥。”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 “吴邪,带我回家。”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 要是你不见了,至少我会发现。” “ 我来和你道别的。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头好痛,画面一幅幅闪过,里面的人渐渐清晰,有灿烂的笑,有生气的样子,还有哭泣的样子。张起灵抱住了头,头痛欲裂。

    张起灵跌跌撞撞的回到巨石前,翻身上去躺下,身体缩成一团,瑟瑟的发抖。头好痛。渐渐的的,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大脑变得空白,失去了意识。

    张起灵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还在青铜门里,看来十年之期还没到。抚了一下额头,有点痛,怎么回事?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自己半跪在青铜门前,门外传来一句又一句的情话,歌声,大笑,痛哭,控诉。心突然颤了一下,那,是吴邪吗?那是真的吗?吴邪他,爱上自己了吗?这是真的还是梦境?吴邪,你爱上我了吗?

    张起灵一步一步走向青铜门,心里有紧张有忐忑,吴邪会不会还在外面?还是说这真的只是梦?走到青铜门前,门外已没有任何响动,他叹了一口气,可能真的是梦境吧。

    张起灵失望,转身欲走,眼睛余光突然瞄到一个东西。他立刻蹲下身查看,青铜门的缝隙里,一张白色的信封露出一角。深呼吸,将有些紊乱的心平复,可手还是有些颤抖,这,可能是吴邪留给他的。用奇长的双指小心翼翼地夹出那张信封,信封很长也只是勘勘露出一角,青铜门太厚了。

    信封里只有一封信纸,还有几十张排成一排的百元大钞,张起灵笑了笑,吴邪是担心门缝太窄了吗?

    展开信纸,张起灵借着手电筒的光读了起来。

    “小哥

    我是吴邪,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失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提前出来,所以我把这封信留在这里。如果你能提前出来,就去长沙白沙街136号找我,我一直都在那里,到了之后就说我让你来的,把信给他们看他们就会带你来找我。我在信里放了一些钱,记得路上坐车用。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路线,下面我帮你写出来,到时候沿着路线走就可以了。。。。。。。小哥,我在长沙等你回家。

    吴邪

    2006年8月15日”

    张起灵看到日期时,心沉了下去,那只是梦境吗?吴邪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吗?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万奴王被他杀死了,再也不会复活,终极他只见过一次,是一次追万奴王时恰巧看到的,应该很安全。

    他可以提前出去了。可是,他要以什么样的状态面对吴邪?失忆或不失忆?还是失忆吧,这样比较好试探一下吴邪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张起灵再抬起头时,那漆黑幽深的眸子变得清澈无比,还有一丝迷茫和不安。靠!小哥,你为了上吴邪,竟然出卖色相!好萌,好诱人!!!!

    ☆、患得患失的爱

    8月22日,吴邪已经从长白山回来一天了。他坐在堂口的书房里,一边翻阅着一些古籍,一边用笔把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进来。”门被推开,阿军走了进来。“什么事?”吴邪头也没抬,继续手里的动作。“爷,有人找。”“嗯,等会让他进来。”“是。”

    “听说胖爷来长沙了,来干嘛呢?”吴邪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问阿军。阿军愣了愣,随即回答道:“哦,胖爷来长沙是来下一个斗的。”吴邪皱了皱眉,“怎么还下斗,不是跟他说不要下了吗,都四十多的人了,净干危险的事。”

    阿军笑了笑,“爷,胖爷这次下的斗不危险,只有一个伙计受了点轻伤,已经回来了,现在在白沙街的盘口歇着呢。”“嗯,你给胖爷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等会安排个人去接吴忧放学,记住,安全送回家。”说到这里,吴邪看了阿军一眼,阿军立刻低下头,上次的事给吴邪造成了巨大的阴影,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只要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吴邪亲自去接吴忧,但今天有人找,而且他在查一些重要的东西,脱不开身,只好派人去接,但他还是很不放心。

    阿军轻轻把门带上,走了出去。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阿军神色奇异的打量着眼前有些茫然的男子,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爷让你进去。”男子点了点头,眼里有一丝疑惑闪过。

    “咚咚咚”,敲门声再起。“进来。”吴邪依旧头也不抬地写着字,进来的人也没出声,只是站在那里打量吴邪,吴邪也不奇怪,这些年有人单独见他,若是他不先说话,没人敢先开口,他早已习惯。

    张起灵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走进门,就看见屋子左边的红木书桌后坐着一个人,吴邪。

    吴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低头写着字,栗色的头发软软的散在头上。脸上却没有了当初让他心动的灿烂的笑容,有的只是冷漠,眸子不再清澈见底,变得幽深看不透。难道当初自己选择离开他错了吗?

    终于,吴邪放下手中的笔,端起手边的热茶,抬头向来人看去。他的手一抖,茶水洒在了衣襟上,可是他却不闻不问,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口那人,眼里是震惊,喜悦,埋怨,复杂无比。

    “小哥?!”“吴邪?”张起灵和吴邪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吴邪嚯得站起身,抬腿就想向张起灵走去。“吴邪?”就在这时,张起灵又唤了一声,只是语气里充满了疑问。

    吴邪转身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起灵,这才的发现刚才太激动了,没有看到小哥的眸子不再漆黑深沉,冷漠淡然,反而有一种孩子一样的清澈,和对一切事物的迷茫与不安。

    吴邪颓然地坐回椅子,用手遮住了面庞,他想冷静下来,手却抖个不停。小哥他,果然忘记了吗?忘记了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以及他们在一起时的种种了吗?

    过了很久,平复了心情,吴邪抬起头,却没看到张起灵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小哥,你不记得我了?”吴邪还是不死心的问,希望能出现奇迹,可是没有。张起灵点了点头,眼里是疑惑和不解。

    “小哥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吴邪继续问。“张起灵。”这回张起灵点了点头,吐出三个字。“那小哥是怎么知道我叫吴邪的?”张起灵并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而是从破旧的衣服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吴邪。吴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自己第一次上长白山看小哥时留下的。

    “小哥你有什么打算吗?”张起灵摇了摇头,眼里净是迷茫和彷徨,“不知道。”“那,小哥先住在我这里吧,等你回复了记忆,再决定去哪里吧。”吴邪小心翼翼得问着,生怕他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张起灵点了点头。看来失忆真的很不错。

    “小哥,你坐那等我一会,我先打个电话。”吴邪轻轻的对张起灵道。张起灵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头,45°角仰望天花板。吴邪叹了一口气,记忆不在了,可习惯还是没变呐。随即他又笑了笑,这样也好,至少还留有以前的习惯。

    他从抽屉中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胖子的大嗓门,“小天真,我在车上呢,什么事那么急,这阿军刚打过,你又打来一个?”吴邪瞄了瞄那边和天花板交流感情的张起灵,“小哥回来了。”“什么?”那边的胖子显然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小哥回来了。”吴邪提高了一些分贝。

    那边的胖子哈哈大笑,“哈哈,我说小天真,你是不是想小哥想傻了?这才第八年,小哥怎么会回来呢。”“真的。小哥回来了。”“真的?”胖子有些怀疑。“真的,他现在就在我五米远之内。”吴邪又看了看张起灵,对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变。“娘的。真的!小哥真的回来了?!”那头的胖子显然很激动,“嗯。”“那,小哥的状况?”“又失忆了。不过比上次在塔木坨要好太多,至少知道自己叫什么,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对话。”“那你打算怎么办?”胖子问。“我让他先住在我这里了,等他恢复了记忆再由他自己决定。只是希望他还是不要恢复记忆的好。”吴邪又看了看旁边的张起灵。“天真,你怕了?”吴邪沉默了两秒,有些难过。“我怕他恢复之后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哎。。”胖子叹了一口气,“以前小哥没回来,你希望他一切都记得,这回小哥失忆了,你又希望他不要恢复过来。你真是患得患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梦影很久没和大家打招呼了。小哥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期待呢?

    ☆、一起洗

    “我,只是怕了。”吴邪苦笑,是啊。他怕了,怕那个人想起一切,怕那个人不顾一切,怕那个人抛弃一切。“哎,我马上赶过去。你等着我啊。”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哥啊小哥,你怎么能失忆呢?就算失忆也不能忘了吴邪啊!“好。”吴邪挂了电话,看了看还在和天花板交流感情的张起灵,叹了一口气。

    “小哥。”张起灵低下头看他,眼里有一丝疑惑。吴邪叹了一口气,“小哥,你该洗澡了,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张起灵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脏乱的衣服,自己从长白山出来就想着见吴邪,也没想着要换一套衣服。他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吴邪的眼睛中有一丝希冀。吴邪又叹了口气,小哥真的像个孩子了,以前哪会有这种表情,不过,嘿嘿,这样更可爱。

    吴邪转身朝书房的里间走去,自然没有看到张起灵眼中一闪而没的笑意,刚才他虽然在看天花板,但吴邪的一切小动作和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说的每一句话都听的明明白白,包括胖子的“你想小哥想傻了”和吴邪的“我怕他恢复之后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吴邪是喜欢他的吧。

    吴邪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卧室,这是他平时休息的地方。卧室并不大,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个鞋柜和一间浴室。吴邪打开浴室的门,转身对张起灵道,“小哥,你先进去洗澡。我去帮你拿衣服。”张起灵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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