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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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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第16节

    “其冽当上皇帝才半年,怎么会禅位?”白泽芝奇怪。

    “我也是想不通。”其渊皱眉,从莫桑打到樊厦,其冽花了多少工夫,这皇帝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不过皇帝禅位,其渊确实觉得身上一轻。

    “谁接的帝位?”白泽芝问。

    “太子。”其渊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太子才八岁。”

    白泽芝无语。其冽这是撂挑子了。那当初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灭了樊厦。当初就该连个莫桑帝位都不要接了,当个闲散王爷多好,或者当个将军外出打打仗也是不错的,去抢那个皇位干什么呢。

    “太子虽年幼,却是比较老成的。”其渊回想了一下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对侄子也就这么个印象,他道,“况且,人说其冽设了三位辅政大臣,皆是忠心能干之辈,一直以来都跟着其冽的。”

    白泽芝没有说话。其实其冽这皇帝当不当他还真不关心,他只是有些委屈,拼死打斗还是从自己手里输出去的东西,人家都不放在眼里,总是觉得不好受的。白泽芝眼皮微微一跳,觉得总有些不对。

    “我决定即刻往东行。”白泽芝下了决定。

    “哥哥,你要离开?”芙蕖端了一盘黄诺诺的糕点进来。

    “嗯。”白泽芝也不明白芙蕖怎么会做这些灶房的事情的,在将军府的时候从没听说干过这些。白泽芝想了想,对芙蕖道:“芙……福尔,以后便乖一点,别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白泽芝还是希望芙蕖能安稳一点,毕竟他们没有自保能力。

    “哥哥,这个不是奇怪的东西。”芙蕖掰了一点点放在嘴里尝了尝,似乎要让白泽芝相信,看着白泽芝点了点头,道,“这叫蛋糕,是我做的最成功的了!哥哥尝尝。”芙蕖将一小块切得四四方方的递过去。

    白泽芝给面子地直接塞嘴巴,随后点了点头,确实算是捣鼓出来的最成功的了,至少没有特别奇怪的味道。

    芙蕖看着哥哥点头,开心地拿过一块递给其渊:“夫君,尝尝!很好吃哒!”

    白泽芝看着其渊也点头,芙蕖正要开口,便立马截过话头:“福尔,以后乖乖的,别搞这些,记得吗?木秀于林必摧之!”

    芙蕖咽下了话头,想起了一走进来听到哥哥要离开的话。她才着急道:“哥哥,怎么才住几日,就急着走呢?”她还觉得有哥哥宠的日子还蛮不错的。

    “我想去东边看看。”白泽芝道。他并不放心芙蕖,也想在这边多陪陪她。可是其冽禅位,白泽芝心里总有些不安。他怕给芙蕖带来麻烦。“我以后会再回来看你。”白泽芝道。

    “哦。”芙蕖眼里满是不舍。

    白泽芝看了一眼其渊。其渊点头示意,表示他会照顾芙蕖的。白泽芝无奈。他扯上皓雪的缰绳,跨上马,利落地一路向东。

    此时已禅位的其冽,打扮得普普通通,从繁丝缎锦铺走出,犹如一个普通的客人。他走过街道,到偏僻的地方牵过着人早就准备着的马,奔跑出城。

    其冽直奔芙蕖所在的地方而去。其冽本是在查探芙蕖的时候发现其渊和芙蕖在一起的,他本就没想要监视其渊。过后,他便撤去了人。其冽想,若是白泽芝自由,肯定会去找芙蕖的。若没找到,他便在这山村里等着白泽芝找上门。若找到了,他便来这找白泽芝。不过,他们到其渊所在的山村时,白泽芝早已离开。

    “主上,据村民说,前一阵确有一位姿态英武的少年出入过这户人家。按描述来看,应当是白小将军。”暗卫禀报道。

    “现在呢?”其冽问。

    “白小将军已离开这里,据说是往东。”暗卫道。

    其冽皱皱眉,往东?其冽扯了缰绳,骑上马,一路往东。他压根没有要去其渊那看一看的想法。在皇位上,他就没把其渊当一回事。离开皇位,更加没有去的理由了。

    ☆、第81章

    白泽芝骑马奔跑了两日,在山坡上看着下面一望无垠的海。樊厦三面接壤,一面临海,这里便是樊厦临海地区。白泽芝曾在奇闻杂记上看过,这片汪洋大海里有诸多的小岛。岛上民风淳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白泽芝便是拿这赌一把。莫桑人居北寒之地,不善水,能在河上渡过已是翘楚。要在这样的海洋漂游,白泽芝觉得莫桑人是忌惮的。他打算去岛上避一阵。

    白泽芝在海边小镇上,将马安置在一户渔家,给了银两托他们照料。他在镇上购买了一条船,添上一些必备物资,看着风平的日子便出海了。他看着凭自己记忆画下来的海图,白日看太阳、风向,晚上靠天星来辨别方向行船。

    其冽到达海边小镇的时候,看着汪洋大海只是皱眉。

    “主上,确有白小将军到这里的痕迹。白小将军将马留在了这里。”瑟拿着暗卫们的报告道。

    “据打渔的渔民说,那日有个异乡人出海了。按他们描述,是白小将军的样子。”瑟看着其冽越来越难看的脸,声音越来越低。

    其冽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眉压得很低。他舍去一切,终于与他平等了,他却逃至此。为了躲他,竟不顾自己性命出海了!

    “明日出海!”其冽扔下一句。

    瑟抖了抖,下去准备出海的事宜。在这里等白小将军不就好了,何必要跟出海。瑟心里腹诽着。想起这出海两字,瑟的腿有些站不直。

    瑟出去跑了半日,发现东西好买,但是雇人出海却很难。这边的渔民靠打渔过活,却没有对这汪洋熟悉的,更别说敢出海。

    “这里的渔民皆说海里有吞噬人的庞然大物,许下重金也是无人敢去。”瑟看着其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其冽明白,贸然买的人不一定懂出海之事,但略懂的人又不敢出海。出海的风险是相当大,但在沿海打渔却能平安过活。这般危险,他怎么敢!

    “明日出海。”其冽还是重复这么一句。

    瑟明白,这是没有人,他也要出海了。

    其冽拿着瑟找来的海上的资料坐到一边细看,不再理会瑟在一边如何担心。

    翌日,瑟又是劝了几句,其冽一意孤行,率先登上了船。暗卫们没有选择,只听从命令,随着其冽上了船。瑟没有办法,看着主上因为一个人这样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只好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在其冽出海的时候,白泽芝正在风浪里飘摇。他前两日在上海还算是平静的,白日里还能坐在船上,垂钓一番。当看到夜里的天象时,白泽芝皱了皱眉。

    第二日,果然刮起了大风,卷起了千层浪。船在海面上摇曳着,时而掀起数丈高,时而在浪底看着旁边城墙高的巨浪。白泽芝买船的时候,便挑了结实的买了,在这狂风巨浪里竟是没有一点招架能力,只能随着浪起浪落。白泽芝看着四周翻腾的浪头,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又无助的感觉。

    眼见着大浪如大山倾覆般压过来,白泽芝眼瞳一缩,脚下一蹬借力跃起。只一息之间,小船被巨浪拍得四分五裂,零零散散地随着海浪上下翻腾。白泽芝提气踩上几个浪头,在狂风巨浪里顶进。白色的衣衫被风吹得鼓鼓的,似一只秋风里苦苦挣扎的白蝶。一道劲风刮过,白泽芝被甩出几里,在空中翻滚几道,最终被倾覆过来的巨浪淹没。

    白泽芝醒来的时候,他正被人一下一下地压着肚子拍背。

    “咳……咳咳……”白泽芝连连呛出两口水,费力地睁开眼。

    汉子将他扶起,看着他吐出水没事了,便不再顾他。

    “多谢恩公搭救,请受泽芝一拜!”白泽芝按礼给这汉子行礼。

    这汉子倒也没推拒,直直受了他的礼。

    “你是岛外人。”汉子打量着他,道,“胆子大的很,很少有人活着到我们怡贝岛的。”

    这汉子虽沉闷些,倒与白泽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白泽芝在几句话间便了解了个大概,这个汉子名唤苏海,人称海伯。很少有人到离岛这么远的地方打渔,那便说明这海伯是岛上打渔的能手。

    正当夕阳西下。白泽芝跟在海伯的身后,拎着打上的东西慢慢走着。岛上分工很明确,男子出海打渔,女子种菜缝补。这一路走过,大多是男子们在料理着打上来的东西,女子开始准备晚上的饭食,屋里升起炊烟袅袅。他们很少看到岛外人,便一一上前与海伯问上两句。没多少工夫,岛上的男女老少便全知道了,海伯带回了个英俊的岛外人。

    在海伯的指点下,白泽芝在半山的无人居住的猎户屋里住了下来。之前的一位猎户是这座岛上唯一的猎户。猎户没有后人,死去后屋子便空了下来。

    白泽芝觉得这样也挺不错。打渔他并不会,上山猎些小畜生还是简单的。用这猎到的东西,白泽芝跟岛民换些菜。很快,白泽芝便与岛民融洽起来。白天上山随便看看,下山的时候拎上两只兔子,或者三只山鸡,运气好的时候会抓得一只山羊,或者小鹿。白泽芝一般都是拿这猎物去卖钱,再换些粮食和菜。这样的日子很是惬意。

    这个时节是怡贝岛最繁忙的时候,每天出海的船都是满载而归。怡贝岛的渔民都说,这两日是有史以来打到的鱼最多的时候,比往常要多好多倍。整个怡贝岛处于过节般的氛围里。

    照例是靠傍晚的时候,白泽芝扛着打到的一只小野猪下山去卖。一路走来,白泽芝听到零星几句,好像是海边漂来一个岛外人,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其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吗?不过只有一个人,其冽身边总会跟着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的。转眼一想,是漂来的,那便不是顺顺当当到这岛上的。一路上,白泽芝心里起起伏伏,将小猪卖出的时候,都差点忘了拿钱。

    白泽芝最终还是问了人,打算去看看这个岛外人,以安自己的心。这岛上只有一个略懂草药的巫医,这人只有送到这里了。白泽芝到的时候,看到巫医的石屋外围着好些人。

    白泽芝凑上前,透过窗子看了一眼。那一眼,白泽芝便能确定,这人是其冽。白泽芝垂下眉眼,转身便走。他从没见过其冽这般狼狈过,凌乱的头发,破破烂烂的衣衫,脸上糊了些血迹,胡茬透了一小茬。白泽芝心里只有一句话,他果真跟来了!他一直以来的预感都是真的!白泽芝知道,其冽肯定是打听到了自己出海的消息,他竟然没有退却,还是不管不顾出海了!真是疯子!

    ☆、第82章

    夜里,白泽芝坐在半山腰的大石上,吹着海风。这时候,其冽还躺在巫医那。如果现在过去杀了他,他不会有反抗的能力。白泽芝并不认为这是趁人之危。杀父之仇,没必要等着他好好的再去打一架,又不是打擂台。想起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白泽芝攥了攥手。

    白泽芝跃起,在夜色里,朝着那个方向飞身而去。

    窗内,只有其冽一个人,依旧那么躺着,没有睁眼。昏黄的油灯下,他的脸显得有些颓废而苍白。

    白泽芝攥紧了手,正想翻身进去,被人拉住。

    司水看了看周围,拉着他的手离开这院子。白泽芝看着这好几个未曾露面的人,心里也是懵住了,乖乖被他拉着离开。直到反应过来,白泽芝挣脱司水,道:“有什么事?待我解决了这人再与你说罢。”白泽芝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万一他的暗卫只是暂时与他分开,那等他暗卫回来,他就没机会下手了。

    “别去了。”司水看着他转身就要走,便道。

    “为何?”白泽芝疑惑转身看他。

    “他的业报已到来,你再不会与他有牵扯。”司水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目,数百年前爱恋的人,如今却是见面不识。他在仙界看到篡改的姻缘线后很是气愤,便等着南宫护法施法破除妖术。这事自然是惊动了天帝,天帝立即缉拿了银狐小妖来受惩。司水看着一切了结才下人界找白泽芝。离开的时候还在冬日,回来时已是夏日,而白泽芝早已离开了那处。如今看着他一切都好,才放下心。

    “他的业报?”白泽芝皱眉。

    “篡改姻缘,造成了一段虐缘。”司水简单说了一句。

    白泽芝抬眼看他,心里直觉这与自己有关,等着司水明说。

    “他再不能醒来,已在还他的业报。”司水看着他清灵的眼眸,淡淡一笑,“再有,你看看。”司水修长的一指指向夜空。

    白泽芝看向天空,星色黯淡,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荧惑星与另一不明星体呈刑相位。他立马看向司水:“这是……”白泽芝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

    司水沉默点头。

    白泽芝看着这夜色里的一切,嘴张了张,很久才道:“这里的一切都躲不过去?”

    “是的,这是注定的劫。”司水点头,“无人可以躲过去。”

    白泽芝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他带来的劫。

    “别多想,现在解决你的事,”司水温温道,“在这里最高处找个安全的地方。”

    白泽芝看向最高的那座山。到这里之后,他便踏过这里每一座山,自然清楚哪里最高,哪里可以容身。他带着司水去那处。

    白泽芝站在山巅之上,看着山下淹没在夜色的一切。曾有收获一地碧绿的笑脸,曾有打渔之后满足的自得,曾有捞起石居的欢笑,曾有望着炊烟升起的知足……夜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大海的的味道。这怡贝岛四面都是茫茫的大海,根本无处可逃。

    “那是他们必须要经过的一道。”司水看着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心里的不忍。

    “好多人,都是无辜的。”白泽芝道。

    司水摇头,神情淡淡道:“一般来说,道不会放过某个犯错的人,也不会冤枉某个善良的人。这一世没有错,不代表上一世也没有错。这一世如果犯下了错,当世无法受惩,那便到下一世去还上了。一世还不完,便还两世,两世还不完,便还三世,直到还完为止。”

    白泽芝回望着司水,在夜色里,却能看到他眼里的一片海蓝,那是宁静而温和的色彩。

    “你本是莲宫里的一株重台白莲,得灵气蕴泽成仙,排行十七。银狐小妖与你在山外遇见,从此便纠缠住了你。他对你的情缘施了妖术,截断你的爱恋,从而迷住你的灵智。仙界有规,异界不得□□。你们便被天帝罚下人界,受十世苦难。”司水道。

    “其冽便是银狐小妖?”白泽芝听完后问。

    “是。”司水点头,“现在银狐小妖已被天帝押回受罚,你很快也能回去了。”

    白泽芝安静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本就没有关于仙界的记忆,所以并没有多少感同身受。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白泽芝问。

    “在这里等。等浩劫过去,等你的莲灵归位。”司水道。

    司水看着白泽芝找到的地方,微微点了点头,勉强可以。在这山巅之上,有一山洞,不大,却曾为这山里的兽禽和猎户遮挡过风雨。司水回头看了一眼白泽芝,示意他进入。

    待白泽芝进入山洞,司水站在洞内,伸出手,一道幽蓝光彩的水雾从指尖流出,环绕在洞外大石上。环绕着幽蓝水雾的大石抖动了几下,缓缓脱离地面,移到洞口,严实地将这洞堵上了。

    洞内漆黑一片,白泽芝甚至感受不到司水的呼吸声。一息间,几个白色光点散出,驱散了洞里的黑暗。司水计算着时刻,示意白泽芝盘腿坐下。白泽芝看着司水坐在自己对面,闭着双目,只手在快速地掐算。没多久,司水便停下了,只安静地闭目。

    一刻之后,洞口的石头微微抖动,缝隙里呜呜地风声如鬼哭一般,外面应是狂风大作。紧跟着地面剧烈地抖动,一点都不带预兆。到后面,白泽芝差点坐不住。司水只手点地,幽蓝色水雾笼罩住整个洞里,一切变得宁静下来。白泽芝看着洞口大石的晃动便明白,外面的一切还在继续,甚至比以前更厉害,司水将这一切阻绝了,他现在听不到外面的声响,也感受不到震动。

    “坐下。”司水没有睁眼,还是那般坐着。

    白泽芝想象着外面的情形,心里也是乱了。听到司水这么说,白泽芝看了一眼门口大石,最终还是依言坐下,与司水一般闭上眼。洞内一直那么平静,而洞外也开始平静下来,死寂一般。

    一道莲印从大石上透过,缓缓向白泽芝靠近,最终透过他额头消失不见。

    司水睁开眼,看着白泽芝的墨发飘洒开来,眉目已微微变化,身上的衣衫也已变幻成仙界的袍衫,轻扬而溢彩。

    “重白十七。”司水轻念。

    白泽芝睁开眼,看着司水淡笑,一如千百年前那样清澈。

    司水伸出手。白泽芝看着面前的手,将自己的放上去,微微拢起。此刻,司水的心才欢喜起来。这一次的牵手,才如千百年前那般契合。随后,两人从大石里隐了出去。

    洞外已是一片汪洋,水面上漂浮着散乱的东西,怡贝岛的一切都沉没在水下。

    白泽芝心里轻叹一声,垂下眉目,随司水离开了这里。

    莲宫里,重白十七仰卧在竹排上,轻轻漾着。阳光透过荷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斑驳驳。

    面上一阵清凉,十七睁开眼,微微一笑。司水只手挡着住他脸上的光斑,深深看着他的眼。

    一尾锦鲤浮上水面,尾巴一抖,水珠撒到十七身上,又赶紧一扎入碧水之间。

    十七无奈笑笑,每次都这样。司水将他扶起身,道:“他马上就会出来的。”十七看到远处曲颈而立,翩翩漫步的白鹤,顿时与司水相视一笑。

    十七离开竹排,与司水走向池边水榭。

    “丹歌。”十七举了杯清茶唤道。

    漫步的白鹤幻成人形,白衣玄带,踱步而来,在重白十七旁边坐下,品起茗来。

    丹歌刚品一口,莲池中闪出一道银线,落地便是一个绀紫色衣裳的男子。人未至,声先扬。

    “丹歌,咱去看水。”来人欢喜地拉拉丹歌。

    “好。”丹歌看着绯锦,微笑点头。

    两人滑入池中,在水里戏耍,时而丢出一颗石。

    “真不知道水底的石头有甚好看的。”十七看着两人没入水中,才道。

    “与心爱之人,携手便是乐趣。”司水微微一笑。

    “也便是他们,伴了我十世。”十七看着碧水泛澜,回想着在人界的十世。

    司水握上十七的手,宽慰一笑。

    在山外,银狐小妖在树下醒来。他看着盛大的树冠有些迷茫,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如何会在这里?他觉得脑后有些咯得疼,便伸手从脑后拿出一块石头。那石头色如朝霞,蕴含云雾,泛着淡淡的粉色。

    “你怎么了?”麋鹿小妖俯下身,一双温温的眼睛看着银狐小妖,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他手里的粉色石头,问道,“这是什么?”

    银狐看着这双温温的眼睛,脑里绽放了姹紫嫣红。

    泛着霞色的石头在两人对视之间,无声无息地散发了它特有的魔力。

    属于小妖银狐与麋鹿的爱恋悄悄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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