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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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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能之皇妹难为 作者:神经不正常

    第28节

    “哭什么……”

    陆扶桑低声呵责着跪在自己榻侧的女子。她知晓冬藏是心疼她,可命是天定的,她又能如何呢?

    “咳咳咳……冬藏,若是寡人撑不过大婚,扶风的安危便交与你了,你是寡人最亲近的人……寡人会记得封你一个武穆候……”

    “不……不……圣上何必戏弄冬藏,圣上一定会好起来的……冬藏,冬藏只愿忠圣上一人……”

    陆扶桑安抚的话落到冬藏的耳中字字诛心,她不愿辅佐什么绥王,更不愿要什么爵位,她只是期圣上能好好的。

    “冬藏!”夏合见冬藏哭的一塌糊涂,随即出声呵住冬藏,“莫要意气用事,耽搁圣上说要事。”

    “是啊。”秋收起身给陆扶桑掖了掖被脚,又跪到地上,“莫要耽搁圣上说要事。”

    “咳咳咳……是呀!寡人还有要事要言……”

    她与宋允之事还未说明呢。可当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陆扶桑却隐暗觉殿内多了什么东西。

    “殿内的暗卫撤完了么? ”

    作者有话要说:  陆扶桑的病过几章就好了╯﹏╰莫方

    第57章

    陆扶桑的话一出口,站在其正对面的陆扶云便是一愣。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不会。陆扶云微微地动了动被陆扶风拽着的手,询问着陆扶风的意思。

    “世上总有些低端生命体的感觉是异常敏锐的。”

    “嗯?”这般说话不会被发现么

    陆扶云小心翼翼地打量这殿内的人,却发觉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声音。

    “回圣上,暗卫已尽数撤下了。”

    空荡荡的殿舍,冬藏的回话安抚了站在殿内的陆扶云。

    “你收到的信息并不是音频。”

    陆扶风拉着陆扶云朝着陆扶桑的床榻走。

    “什么意思?”

    陆扶云发觉自己与扶风说话时,似乎也没张口?

    “还记得上次我与你提过的盟友么?”

    虽然在皇姐的病榻前提结盟有些古怪,但此时本就是最好的时机。

    “嗯?”

    心不在焉地应了陆扶风一声,陆扶云的注意力全都凝在了陆扶桑的脸上。

    明明方才选夫的时候面色还没有这么苍白。不过是转瞬功夫……

    陆扶桑莫不是中了毒?

    想到宫中戒备森严,尚无皇夫,而陆扶桑还有专门的医女侍奉,陆扶云便暗觉自己想多了。

    可如若不是中毒,陆扶桑实在不该呈出油尽灯枯之象……

    “原来你也不知道皇姐为何会如此……”

    陆扶风看着陆扶云的脸色,便知陆扶桑的身体状况确实如分析仪所计算的那般,只有百分制的三十分。

    “嗯?景愧对殿下期望……”

    确实应当知道。想想她离都前,扶影与她秘书的陆扶桑似有隐疾,陆扶云的便有些悔不当初。

    “无妨。只是扶风以为景知道罢了。既然景不知道,扶风再去转问她人便是了,景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

    陆扶风的话让陆扶云心中一阵烦闷。按理,她应知晓陆扶桑为何会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奈何这半月来她一直不在陈都。今日是她归都的第一日,她自是无法洞悉陆扶桑身子欠佳的因果。

    不过……

    捕捉到‘她人’,陆扶云敏锐地察觉扶风知道一些她不曾知道的东西。

    “扶风知道的,自然愿意让景知道。只是,权限暂时不能由扶风修改。”

    陆扶风见分析仪上提示陆扶桑的情绪愈发平缓,随即转而观测者陆扶桑的状态。她之所以以为崔景会知晓皇姐的病理,无外乎分析仪推测有四个人知道皇姐为何会成为眼前的模样——此四人为:陆扶桑、陆扶云、宋允、白泙。其实陆扶桑知晓的概率最高,为60,白泙知晓的概率最低,为15。

    奈何皇姐陆扶桑定然不会亲口告诉她为何自己会身患奇症……

    凝视了片刻卧在榻上的陆扶桑,陆扶风忽地有些畏惧。她畏惧着陆扶桑离世。她不太确认若是陆扶桑离世了,她的权限会发什么什么样的变故。若是陆扶桑离世后,权限重归于她自身,那她便真的能成为崔景眼中的仙人。若是陆扶桑离世后,权限随着陆扶桑而去,那她便是永世需要带着镣铐起舞。

    “权限修改需要什么?”

    听到扶风提到了‘权限’,陆扶云的眼睛眨了眨了。她似乎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权限’于扶风很重要么?

    “需要皇姐说一句话。”

    “什么话?”

    陆扶云正欲刨根问底,却被耳畔的声音分散了些许注意力。

    “夏合,寡人……寡人诚知你一心辅政,并不在意谁人为君……咳咳咳……但寡人今日想听听你的心意……你说,若是二皇妹还活着,二皇妹与四皇妹谁更适宜做国主……”听到冬藏道暗卫已尽数撤下去,陆扶桑的眼睛微微地眨了眨。

    “圣上……”陆扶桑的话音刚落,冬藏便冲着陆扶桑叩了一个头,“除了您,没有人适宜做这陈国的国主。”

    “冬……藏……咳咳……你明知寡人已到了强弩之末,何必言些……”

    “圣上此言差矣。”见陆扶桑又掩面轻咳,夏合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依着目前的局势,陆扶桑确实是最适宜的国主。虽然她也曾看好二皇女和四皇女,但成王败寇——不适宜做国主的人终究不适宜,无论现国主是否活着。国主之事,自有史来,从未有过在前国主活着的时候不适宜为君者,在前国主死后却适宜为君。

    不过……转眸想了想她与绥王的数月前的会面,夏合唇间勾起了一抹笑。

    不适宜,不等于不能。

    “圣上,依夏合所见,圣上最宜为君。而二皇女与四皇女皆不易为君。二皇女或可为守成之主,四皇女只可为开疆之臣。况今世非开平之世。内有旱涝之灾,外有虞国之患……”

    夏合的话说的含糊,陆扶桑却听懂了夏合的意思,虽然夏合明里是与她分析扶云与扶风,但暗里却在告诫她,扶云力有余而心不足,扶风心有余而力不足。

    “依着夏合的意思……寡人是要……咳咳……撑到陈国一统么……”

    陆扶桑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看着夏合的眼睛。

    “这……”迎上陆扶桑的视线,夏合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

    可该说的话,不能不说。

    郑重地冲着陆扶桑叩上一个头,夏合低声道:“若是圣上能撑到陈国一统,那无论二皇女还是四皇女为国主,甚至是少主临位,于陈国,都无大碍……”

    “若是撑不到呢?”端详着伏在地上的背影,陆扶桑莫名的生出几分悔恨。若是她早些年纳皇夫,或早些年挥兵南下,都不会闹到今日这番局面。

    “若是撑不到……”夏合重复着陆扶桑的话,“那便只能险中求胜!”

    “何谓险中求胜?”陆扶桑紧紧手,闭眼听着夏合的想法。

    “回圣上,所谓的险中求胜,便是听天由命。吾辈皆知,无论二皇女还是四皇女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四皇女骁勇善战,率军曾战十万之兵,二皇女运筹帷幄,幼时便为先帝称道……此二人无论何人为君,都非陈国之祸……”夏合越来越低的声线,引着在场众人皆是顺着她的想法,在脑中依次勾勒了片刻二皇女与四皇女为帝的景象。

    “亦非陈国之福……”陆扶风睁眼与身侧的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却听到耳边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秋收……”夏合望着站起身的秋收,皱了皱眉。

    “圣上只记得自家姊妹,可还记得助圣上登基之人?”秋收站起身扫了扫跪在地上的二人,又望了望躺在榻上的陆扶桑,“秋收万幸,与圣上、夏合、冬藏为贫贱之交。更感怀圣上不弃,为帝后赐秋收近身以奉。但秋收却从不敢忘秋收为五姓之后。圣上可为帝,固然离不了自家姊妹相助,绥王殿下所为,吾辈皆是有目共睹,但圣上为帝,最大的助力却是来自宋家。纵然圣上为帝后,致力剪除五姓党羽,但如今宋家独大,力胜于往日五姓之世家,却是不争之实。况圣上今日选夫,以二字定了宋家的长子,如此恩宠无双,实在是养虎为患……”

    “这如何会成祸?”冬藏听到宋家,看向秋收的眼神便狠厉了几分,她本就是宋家人。家族昌盛乃是她的心愿。她们宋家一心为国,而秋收今日在圣上面前如此编排,莫不是在挑拨离间?

    “呵呵……冬藏你自是不会知道其中的厉害!”秋收冷笑一声,朝着陆扶桑跪下,“二皇女生前依仗着姚家,姚家如今衰微,四皇女虽是郭家之人,但却大义灭亲,为圣上解决了郭家之患,故众臣工以为无论是二皇女还是四皇女登基,都不会再掀起族姓之乱,但众臣工忘了,无论是二皇女还是四皇女,她们都不会与宋家为伍……而待到两位皇女登基之时,圣上应早已确立了宋家皇夫之位,故那时正是宋家权势滔天之时……”

    “所以?”想了想早时亲手写下的二字,陆扶桑微微地攥了攥手。

    “所以……”秋收抬眸看向陆扶桑的眼睛,“秋收想知,新君与宋家该如何取舍?”

    “圣上,莫要听秋收胡言!”秋收话音未落,冬藏已站起身,“陈国不论谁人为主,宋家皆会生死以忠!”

    “是吗?”秋收见冬藏站到了榻前,随即跟着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躺在榻上的陆扶桑与站在一旁的夏合,“冬藏可还记得秋收在宫内的职务?”

    “自是记得!主管内务的秋收姑姑,何人敢不识……”冬藏见秋收站起了身,便朝着陆扶桑的身侧靠了靠,挡住秋收的视线。

    “呵呵,冬藏既是还记得秋收的自责所在,那秋收今日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秋收瞧着冬藏的动作不怒反笑。

    听到秋收的笑声,陆扶桑的眉头皱了皱:“秋……收……咳咳……”

    陆扶桑的咳嗽让秋收的脸色愈是阴沉了几分:“圣上,既是早有证据,何必要给这吃里扒外之人留脸面!”

    “此话何意”冬藏被陆扶桑与秋收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

    “呵呵呵……”秋收冷笑一声,“圣上宅心仁厚,念着与你情深厚,不愿与你直言,我秋收却管不得那些。冬藏你既是负责圣上的安危,那你可还记得,圣上早年从未像今时这般病重?”

    “不是因为圣上积劳成疾……”冬藏惊惧地看着秋收。

    “住口!若不是你们宋家朝着圣上举荐了白泙,圣上何至于此!”盯住罪魁祸首的眼睛,秋收的眸子满是怒火,自是知晓了这个消息,她已是按捺了很久。明明圣上待宋家已是不薄,宋家为何还要这般紧逼!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秋收的话音刚落,冬藏随即连退几步,差点倒到了陆扶桑的病榻上。原来竟是她害了圣上么?

    发觉冬藏神情恍惚,陆扶桑微微出神,她本也不欲相信此事为宋家所为,奈何铁证如山。

    “秋收……咳咳……此事到此为止……寡人去后何人继位,待虞国之主走后再言……”

    幽幽地看了秋收一眼,陆扶桑出声止住秋收的戾气。

    “虞国之主?”陆扶桑话音未落,夏合的眉头便拧成了一团。如此多事之秋,虞国国主来访,实在是蹊跷的紧……

    “是……昨夜收到密信,言虞国之主昨日已到陈都……”陆扶桑淡淡地扫过了在场的三人,扬唇一笑,“这或是天赐的良机。”

    良机?陆扶云凝视着在病榻上泰然自若的陆扶桑,眸光晃了晃。若是陆扶桑真是残躯,那所谓的良机只能是……

    玉石俱焚

    瞥了眼沉默下去的夏合,陆扶云暗觉自己猜到了点子上。

    “所以圣上今日未选虞国的七皇子为皇夫?”夏合的话给陆扶云的心上压了一块石头。

    “是……”陆扶桑随意地应了夏合一声,示意秋收扶她起身,“春盈还未归么?”

    “已是归了,但还在殿外候着。”秋收敛起怒容,低声与陆扶桑回话。

    “那便唤她进来,你们三人一同去领罚……咳咳……”

    第58章

    “殿下不听了么?”被扶风拉着在屋檐疾驰,陆扶云微微地皱了皱眉。明明方才春盈进殿后,才是最该偷听的地方。

    “嗯……”陆扶风沉思了片刻,带着陆扶云在一屋檐上的驻足,“有些事不是你我该知道的。”

    “譬如?”环视着陆扶风停步的地方,陆扶云的困惑地看了看足下的瓦,她知道此时她还在宫中,但她似乎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眼前女子的困惑并未勾起陆扶风不悦。相反,陆扶云的困惑恰好让陆扶风对眼前这个女子另眼相待——她竟是遇到了一个对帝王辛密格外好奇的臣子……

    细细地打量了片刻知晓后宫秘事,却毫无惧色的女子,陆扶风不禁勾唇一笑:“既是能同时让三人住嘴,春盈定是做了了不得的事情。而此事,皇姐定然不愿意让你我二人知道。”

    “所以殿下便逃了么?”凝视着陆扶风眼中的赞赏,陆扶云心中愈发困惑。扶风既是知晓春盈做了了不得的事情,那她们便更该留下来听清因果才是。怎能未等春盈开言,便夺路而逃?

    “不是逃。”陆扶风朝着陆扶云微微靠近几分,握住她的手。

    “那是?”低头看了看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陆扶云的心不由得一荡,莫名的紧张。虽然,她并不该因为这不经意的触碰而心悸,但她的心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甚至她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让皇姐安心。”

    陆扶风的一句话让陆扶云的心沉到了底,她怎是忘了春盈是送她与扶风出宫门的人……若是春盈回到了殿内,那首当其冲的便是向陆扶桑回复她与扶风二人的去向。一问去向,那便会有无数双眼睛去寻她与扶风如今在宫中哪个地方。纵然她与扶风在殿外躲过了暗卫的眼睛,但若是细究起来,宫中怎会平白无故丢了一个亲王和大臣……

    想到陆扶桑知晓她与扶风消失在宫内,陆扶云便觉后背生凉。

    “皇姐未必会这么快派人寻到我们……”

    见分析仪显示出身侧的人在惊惧,陆扶风脸上的笑意随即扩大了几分。

    “那殿下的意思是?”

    陆扶云突然觉得自己在陆扶风面前有点像孩子,几乎拿不定任何主意。

    “跳下去!”

    “嗯?”

    陆扶风的话还在耳畔,陆扶云便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她又被扶风抱起来了?

    “上次看你跳屋檐会崴脚……”

    一落到地上,陆扶风便揽着陆扶云朝前走了几步。

    “那殿下也不必……”

    陆扶云抬眸看了看垂在陆扶风肩头的银丝,眸光黯了黯。

    “无妨……”

    陆扶风笑着转足绕过眼前的树丛,却看到迎面走来了两个人。

    “绥王殿下!”

    迎面而来的人未曾想过会在此处遇到陆扶风,故而盈盈地笑意瞬间僵到了脸上。但周到了礼数帮着他低头掩过了面上的失意,待到抬面时,又是满面的春风。

    “嗯?宋公子……”见来人是宋允与一老妇,陆扶风随即揽着陆扶云侧身让过,“扶风不知宋公子会在此处,失礼了……”

    “殿下!”发觉陆扶风竟是给宋允让行,陆扶云便是面色一沉。在陈国,纵然宋允是钦点的皇夫,也万万没有让扶风为其让路的道理。

    “崔大人是不满绥王殿下的举止么?”看清了陆扶风怀中人的面庞,宋允面色的笑意便深了几分。世上盛传扶风殿下好女风,狂慕国主数年,抑郁多年未得到,故而常年未娶,还连累了国主不得立皇夫……他原以为是世人牵强附会,误会了绥王殿下与国主的情谊……今日看来,却似乎是绥王殿下移情别恋了。

    若不是绥王殿下移情别恋,他怕是也得不到这皇夫之位吧?抢在陆扶云开口之前,宋允争先低眉看了身侧的长者一眼,转而挪步往一侧为陆扶风让开一条道:“允请殿下先行。”

    毕竟,数月前他不就是刚刚领略了一番绥王的魅力么?思及上月自身因开罪了绥王殿下而被陆扶桑厌弃,宋允又偷偷打量了几眼卧在陆扶风怀中的陆扶云。

    那女子定是因裙带关系才爬到工部的!凝视着陆扶云的脸,宋允悄悄在心中为其下了一个定论。顺带着断定,陆扶风此生都无法成为他的障碍。

    隐下眸中的不屑,宋允的嘴角轻扬——一个喜欢逗弄女子的女子凭什么和他争?

    但他身侧的老妇似乎不这么想。

    “绥王殿下,老身与您又见面了。”

    老妇慈笑着打量了片刻站在一侧的陆扶风,眸中满是亮色。此时绥王殿下的面色,似乎比月前见到的时候红润多了。

    “你是……那日陪扶风看花的老人家?”听到眼前的妇人说了‘又’,陆扶风立即识别出了开言妇人的身份。这便是前些日子夜间遇到了那位说出‘该是陆家的东西终究是陆家的’的那个宫人。

    “嗯?”听到了有宫人在与扶风套近乎,陆扶云的眉头皱了皱。什么时候扶风变得这般讨宫人喜欢了?似乎春盈待扶风也与往时不同。

    “是呀!就是老身。真没想到殿下会记得老身……”

    见陆扶风认出了自己,老妇禁不出笑着朝陆扶风近了几步。

    “老人家带着扶风看过花,扶风自然是记得的。”

    陆扶风冲着老妇弯弯了眉,她似乎对眼前的长者天然有好感。

    “那殿下可是想过要做那花的主人呢?”听到陆扶风又提起了花,老妇的眼睛眨了眨,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狡黠。

    “姑姑!”听到了老妇问了陆扶风是否有意愿做花的主人,宋允的眉头拧成一团,他愿给陆扶风让道,可不让陆扶风与老妇交谈的。

    “宋公子莫急,老身只是与绥王殿下叙叙旧。老身想,绥王殿下怀中的佳人定然是不在意的,是吗?”笑着警示了宋允一眼,老妇迎上了陆扶云的眼睛。

    “是啊……”陆扶云发觉老妇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便本能得回望着开言的妇人。

    那妇人问扶风之语,可否能解成她是种花之人?希冀着凭借赠花之恩在宫内从陆扶桑处讨上几分恩赏?

    陆扶云凝视着老妇,企图从她眸中看出几分破绽。而那老妇的昏黄的眼珠如一口深井,寂静得瘆人。

    “殿下许是真该想想……那花的主人……”

    一字一顿地复述着老妇的话,陆扶云承受着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宫中何时有了如此这般厉害的人物?想到陆扶桑已是病入膏肓,陆扶云的眸里多了几分戒备。

    “主人?”听到怀中人提议,陆扶风低头想了想那日逗弄的花,笑意便布满了整张脸,“那花何时有过主人?”

    “那花没有主人么?”老妇转眸瞥了站在一侧的宋允一眼,又浅笑着把视线移回到了陆扶风脸上。

    “草木有本心。”陆扶风凝眸认真地望了老妇一眼,她似乎也参透了老妇口中花木主人的意思。不过是皇姐的位置罢了。皇姐纵然有整个皇城,有整个皇城的一草一木,她却无法拥有整个皇城。皇城内的许多事都是皇姐无法控制的:如花开花落,木枯木荣……她能掌握的,只有草木生在何处……

    第2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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