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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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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菊 作者:河之州子

    第6节

    “哪个哪个?”

    池峻一脚踹开一个:“都给老子滚远一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媒婆控诉:“你不是兄弟!吊胃口!混蛋!”

    “他的屁股,嗯,很翘很软,就这样。”

    众男目瞪口呆,匪夷所思,但当事人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开口了。媒婆好奇,又去问舒克:“听说男人和男人做也很爽,是吗?”

    舒克害羞垂脸:“是……”

    “干男人和干女人有什么差别吗?”

    舒克脸更红,看了眼池峻,又看看天花板,媒婆一催,他就极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干过男人,都是,都是别人……干我……”

    “……”媒婆一脸吃了翔的表情,讷讷,“这也能爽么?”

    舒克手指尖都在颤抖,指向池峻:“问他,他干。”

    媒婆星星眼看向池峻:“峻哥哥池哥哥,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嘛,透露一点啊!”

    正在狂敲键盘打游戏的某人冷冰冰一句:“无可奉告。”

    “男人后面难道比女人好?怎么塞进去啊?”

    “那个地方那么小,不会裂开吗?”

    “会不会屎都做出来啊……”

    池峻忍无可忍地拉下耳麦,冲他吼一句:“好奇你找个男人试试啊!”

    媒婆忽然想到厕所里调戏自己的那只鞋尖,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蔫蔫地不说话了。晚上冲澡的时候他实在太好奇,偷偷把手指往后面出入粑粑的地方塞,刚开始没塞进去,他就轻轻揉了几下,觉得感觉也不坏,后来心一横进去了半个指头,立马疼得嘶嘶抽气,忙不迭拿出来,脸上挂下两道瀑布泪。

    这么疼……

    不插坏才怪……

    第二十八章 舍不得的就留下

    大二那年,秦覃放弃了去美国做交换生的机会,决意考研,这事儿他没跟池峻商量,然而考研择校时导师旧事重提,希望他能报考国外高等学府的研究生,对未来大有裨益。父母导师轮番来劝,秦覃挺纠结,稍微把这事儿跟池峻提了提。

    池峻那时已是b市篮球队的正式队员,每天训练量大得惊人,身高蹿到了190以上,压秦覃越发易如反掌。他代表体大参加的三届cuba,创造了体大历史上最好的成绩,最好的一次拿了第二,登上了领奖台。

    他听了后沉吟了一会,问秦覃想不想去国外。秦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爸妈希望我去,对我来说其实在哪都一样。”

    池峻在他犹豫的那刻就知道了答案,笑嘻嘻地说:“去吧,别告诉我你犹豫不决是因为我,拜托我又不是女的,没了你不是不行。”

    秦覃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没了我你当然会活得更好,说不定我一走你就和谁谁在一起,等我回来你娃都有了。”

    池峻似笑非笑地:“有可能。”

    “你……你就不能等我三年?”

    “好啊。”

    “真的?”

    池峻想了想:“你说我去美国行么?”

    “你去打篮球么?nba?”

    池峻哂笑一声:“别做梦了,你看我啥也不会,去了也给你添乱,所以该留在这儿等你,对吧?”

    秦覃听明白了,脸有些白:“你不想我去就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

    “我没留你,问题是你真放得下我?不怕我找别人?”

    “怕,所以不想走,可是……”

    “可是出国对你的前途好,你本就光明一片,不像我。所以你走吧,我会等你的。”

    秦覃纠结得很,他觉得池峻生气了,可是池峻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这让他有些忐忑。美国并不是非去不可,他也可以选择本校保研,反正b大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但池峻的态度让他心寒。在一起四年多,永远都像处在一个说分就分的阶段,是不是他一走,那人就从此不联系,转头找别人了。

    觉得自己总这样赖着他太没尊严,可又怕他真的找了别人,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

    为了方便训练,池峻在训练场地附近有个小出租屋,他反正钱多,不怕浪费,一个月住个十来天。秦覃偶尔也来住,每次来都跟田螺姑娘似得到处忙活。池峻喜欢看他折腾,看他将家里收拾得干净利索,温馨至极,然后打横抱起他,压到柔软的双人床上少儿不宜。

    秦覃找他的第二天,队里聚餐,他多喝了两杯酒,懒得回学校,就打车到了出租屋。打开房门,看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屋子,忽然来了气,头晕眼斜地掏出手机,拨号出去。

    秦覃跟宿管阿姨求了半天,连“家里着火”这种蹩脚借口都搬了出来,才能在12点多出了宿舍门,打的往出租屋去。

    到了门口反而平静下来,他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的时候敲了敲鞋柜,说了句“我来了。”

    沙发上横着的人听到动静爬起来,站在那看着他,忽然招招手:“你过来。”

    秦覃嗅到他身上的酒气,乖乖往前迈了几步。

    “靠近一点。”

    秦覃挨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喝了多少?”

    “秦覃,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要走?”

    “你不是不让我走么。”

    “你怪我?”

    池峻微微弯了腰看进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怪我?”

    秦覃搁下手里的包,包里装着钱包和手机,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他盯着沙发上黑黝黝的一团,摇了摇头。

    “你想走。”他的语气哀伤而沉痛。

    “你真舍得?”

    “没有,”秦覃红了眼眶,“我舍不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出国是好事,可是我他妈就不想让你走!”池峻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不许去。”

    “好好好,”秦覃用力回抱他,“不去了,我怕我一走你就转头去找别人,我每晚都睡不着,担忧得要死了要病了,前途再光明又有什么用,我老早就认定你了,我根本根本舍不得……”

    池峻闹够了,酒意上头,无赖地把他往沙发上压,死死箍着他的腰:“陪我睡会儿。”

    秦覃乖乖任他抱在怀里,听他渐渐沉静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数着他的心跳。一夜了无睡意,他想着爸妈知道后会不会骂他不争气,导师会不会失望,可是为了身旁的人,一切都值得。

    晨曦的光线照进这方不甚宽广的空间,蜷在沙发上的两人动了动,脖子颇有些酸痛,池峻睁开眼,正对上怀里人的后脑勺。他起身看了看,看到两扇张开的睫毛,苍白的侧脸。

    “秦覃?”

    秦覃翻个身,微微带笑:“醒了?”

    “我昨晚叫你来的?”

    秦覃掐着他的脸:“你都忘记了?”

    “没,我还记得……”

    “记得你痛哭流涕地求我留下,叫我别走,说你舍不得我。”

    池峻目瞪口呆:“真的?”

    “嗯。”

    池峻懊恼地低咒:“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池峻,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呆在篮球队里吗,毕业以后呢?”

    池峻微微凝神,看着满室朦胧稀松的光线,光线里他的爱人目光沉静,眼含认真。

    他说:“我打算留在这里,开个俱乐部,健身休闲户外,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

    秦覃错愕:“你都打算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会么,我再不济,还有一副强壮的体格。”

    秦覃轻笑,忽然一口吻在他的唇上,夸道:“真没想到你那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以后万一我找不到工作了,可得仰仗池大老板了。”

    “好说……”

    池峻说着就将人往沙发里压,覆身上去轻咬他的喉结,褪去他的衣服,湿漉漉地吻一路向下,在小腹处打转。大手捞起他的腰,舌尖在肚脐眼里色情地打转,吻到不算浓密的耻毛,继续向下,含住那因晨勃而挺翘的事物,深深吞吐。

    这几年情事越发熟练,池峻闭着眼都知道秦覃的敏感带,撩拨起来不余遗力,很快嘴里就尝到欲液的味道。舌尖抵着冠状沟不住磨滑,手指在根部动作着,感受着身下人阵阵颤抖。池峻对着马眼猛吸了片刻,撤退不急就被喷了一嘴淋漓精液。

    他起来漱了口,再过去时秦覃仍双目失神地躺在那里,小腹上被溅上星星点点的白浊,一夜未睡再加上情欲的爆发,让他困得无以复加。正晕晕沉沉,腰被人猛地捞起,翻转过去趴在沙发上,冰凉的润滑液挤进后面,他不自觉地张开大腿,任那根作乱的手指四处点火。直到换入真正的物事,一捅到底,他才像终于等到了似的,偏头睡了过去。

    睡得安稳,像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秦覃安安稳稳保研,成了一名在读研究生。

    时光转眼过,高中初遇到现在算算也有六七年的光景,可两人都没怎么变。大学四年安分守己,尽管来勾搭的人很多,却从未有人入过他们的眼。

    池峻用池父给的钱,开了一家健身俱乐部,开在繁华的商业中心,服务面向大众,中低端消费。刚经营颇有些入不敷出,渠道太少,客源也不稳定,奈何池峻太帅,偶然被俱乐部的女会员拍了几张照发到网上,一时间火了,天涯豆瓣微博都在疯传这个最帅俱乐部老板,男的女的都来看一次,消费一次,一次又一次,事业也算蒸蒸日上。

    秦覃研三那年,池峻已经赚得盆体钵满,他像个精明的商人,暗中窥伺良久,又在郊区投资了一家规模庞大的休闲度假俱乐部,高尔夫球场,泳池,应有尽有。面向高端人群的俱乐部一开出来,收入立马可观起来,不仅连本收回,甚至还吞并了一家在当地颇有名气的老字号。池峻没门路,池父有,池峻脑袋聪明,说不回去继承公司,自己倒腾倒腾也有模有样。池父虽气他不顾及自己,却也真心觉得骄傲。

    这几年变化太快,等到秦覃要找工作了,踏上社会了,才见识到这个闷声不响发大财的枕边人,如今到底有多么了不得。

    第二十九章 私奔到月球

    北京小伙如今是池峻的合伙人,富二代与官三代的搭配将俱乐部经营得风生水起,他到如今号称单身,实际被个大富商追得屁滚尿流,菊花快要保不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菊花失守同样如此,磨了三年铁杵差点磨成针。彻底失守的第二天,北京小伙在俱乐部买醉,揪着池峻的衣领痛哭流涕,都是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害的,害得老子断子绝孙,肠子都要被干出来了,呕……

    池峻厌恶地撇开他的手,召来服务生清理地上的秽物,转头打电话给广东小伙,得知他孩子都会叫爸爸之后,放心地挂了电话。

    这就不能怪他了,一个宿舍总还是有坚定不移的直男的。

    秦覃留在了学校做辅导员,同时读博。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时不时地还要飞美国随导师参加学术论坛,听讲座。他在学校里过了大半辈子,也终于到了父母要操心婚事的时候。

    谈起这事的时候,池峻在旁边剥橘子吃,他剥得很糙,去掉皮,撕开经络满布的橘瓣扔进嘴里,边大大方方地听秦覃讲电话。

    秦覃:“我有对象了妈。”

    “也在北京,对,是我同学。”

    “高中同学……”

    “现在是开店的,对,算小老板吧。”

    池峻将橘瓣往他唇边塞,秦覃张口咬进去,那根手指却不退反进,过分地顺着唇瓣溜进口腔,擦过他的舌尖。

    秦覃唔了一声,抱怨地看了他一眼,含糊地说:“啥时候有空,我带他来看你们。”

    挂了电话,池峻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样,岳母对我这个小老板女婿有啥意见没?”

    “你岳母想儿媳妇呢,可不想要女婿。”

    “那怎么办,我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秦覃缠上去抢他手里的橘子,无赖地说:“那我岳父呢,对我有啥要求没?”

    “没,我替他找了个博士儿媳妇,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不打算回去继承你爸的公司?”

    “我有自己的事业,继承他的干啥。”

    秦覃忽然抱住他,眼泪汪汪地说:“宝贝儿你真好,我怎么眼睛这么亮呢,像你这样的现在打着疝气大灯都找不着哇。”

    池峻得意洋洋:“知道就好。”

    池峻留在这的原因,秦覃心里有数。这几年的奋力拼搏让他吃尽了苦头,但好歹熬出了头,等他念完博士,到时候就自由了,他愿意随着他天涯海角,城市,乡村,贫穷,富贵,都陪着他。

    难得的周末,秦覃和池峻赖在床上,昨晚深夜上的床,做累了就睡,早上睡醒了,继续做。做完了也不想起来,犯懒地趴在一起,各玩各的手机。

    忽然秦覃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狐疑地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喜气洋洋的大嗓门,将被窝里的两人生生惊出一声冷汗,无措地对视一眼,愣在当下。

    秦母高高兴兴地拉着老头子暗戳戳地来了北京,身后大包小包装得都是秦覃爱吃的家乡特产。来的时候是跟着小区里的老年旅行团,跟着买了飞机票,一路叽叽喳喳闹腾过来,下了飞机分道扬镳,老两口打车来找儿子,打算给他个惊喜。

    秦母一路抱怨老头子丢三落四,抱怨到了楼道口,才想起要给儿子打电话。打完电话秦母理了理一头酒红色卷毛,喜气洋洋地等门打开。

    等了有五分钟,门才从里被拉开,儿子满脑袋的汗,艰难地扯着笑容看着她。

    秦母拨开他往里走,边走边兴奋地唠叨:“见着爸妈可吓坏了吧,妈就是故意的,你瞧瞧你也不回来看看我,可巧赶上小区老年旅行团来北京参观,我跟你爸就跟着买了飞机票,嗬,第一次坐飞机可把我和你爸吓得……”说到一半突然看到厕所里转出来的男人,一时愣了愣,回头对儿子抱怨,“家里有客人你不早说,要不要妈现在去买点菜?你们这小区那么高档,没菜市场吧,还是你带着我去一趟,妈这回啊要在你这待上三五天……”

    池峻挺拔如一棵青松地往秦母面前一站,笑嘻嘻地说:“阿姨,我是秦覃的高中同学,我叫池峻。”

    秦母哦了一声,喜上眉梢,见着了老乡亲亲热热:“小峻呐,跟咱秦覃是老同学,你俩感情那么好啊,大中午的这是准备去外头吃饭?”

    秦父沉默寡言地把行李一一放下,站在秦母后面淡淡地审视着池峻。

    “妈,其实,”秦覃挪过来,“他也住这儿。”

    秦母惊讶:“啊?你两合租吗?”

    “不是,这房子是他买下来的……”

    池峻笑眯眯地插嘴:“是这样,秦覃他宿舍条件不好,我这房子又大房间多,平时我一个人住着怪寂寞的,就让他过来住,也算个伴儿。阿姨您尽管放心,尽管在这住,房间多得是,想住多久住多久。”

    秦母听了这话表情有些讷讷,使劲剜了一眼秦覃,一叠声地骂:“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不早跟妈说住同学家,爸妈这冷不丁跑过来,多不好意思啊,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数落完了又赔笑着对池峻说,“叔叔阿姨怎么好意思麻烦小峻,我看不如这样,我和老头子在外头找个宾馆住几天,过两天就走,怎么样?”

    秦覃插嘴:“妈,不用,你就在这住着……”

    “还敢说!回头教训你!”

    秦覃闭嘴,一个劲用眼神示意池峻。

    池峻好说歹说,终于将老两口劝了下来,暂时住在客房里。

    秦母把行李放下,就开始满屋子地转悠,边转悠边夸池峻有出息,年纪轻轻在北京这么好的地段买这么大的房子,又问北京房价多少,这屋子多少平米,装修多少钱之类,最后晃悠了一圈,发现了哪里不对,忽然问:“秦覃,你屋呢?”

    两人早在秦母那通电话打进来之后就火速商量好了对策。这时秦覃反而有种豁出去的劲头,指了指最大的一间卧房,说:“那儿。”

    秦母双眼一瞪:“胡说!那是主卧,你住主卧了让人小峻住哪儿?”

    秦覃看着池峻,平静地说:“他也住主卧。”

    “什,什么?”秦母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听到了匪夷所思的话?

    秦父冷不丁地开了口,微微皱眉,声音带着镇静:“你俩住一个屋?”

    “是。”

    “一张床?”

    “……是。”

    空气中似乎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母后退两步,呆呆地问:“什么意思?是没床吗?”

    “不是,是……”秦覃闭了闭眼,内心天人交战,忽然腿一软跪了下来,诚恳道,“实话说吧,你让我带回去给你看的对象,就是池峻。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池峻动容,走过去蹲下来搂住他的肩,仰头和秦父秦母对视,镇定地开口:“叔叔阿姨,你们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如果你们愿意听,我会把这些年的事都说给你们听,你们会觉得匪夷所思,愤怒,失望,但我只想表达,这是我和秦覃非常理智非常正确的决定,没有人昏头犯错,这不是一件错事。”

    二老愣在那里,没人接话。

    秦覃紧紧拽着池峻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缓缓地说:“本来我想把这件事慢慢跟你们说,谁知道你们忽然过来,我也不想瞒,不想遮遮掩掩。我不怕别人指点,就怕你们不理解我。我念了那么多书,懂得那么多大道理,我很清醒很明白,我要是为了世俗舍弃心中所想,那才是枉读圣贤书,愧对你们。”

    空气里有沉滞的气息,仿佛被隔离出了另一个无声的空间。

    秦覃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抬头看着秦母:“妈……你说句话。”

    秦母别开了脸。

    “爸……”

    秦父紧紧皱着眉,忽然叹了口气:“什么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你还要让我们说什么?”

    “对不起……”

    秦母转过脸来,看着他和池峻始终紧握在一起的十指,跟着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孩子大了,我管不住了,还跪着做什么,地上不凉?”

    两人对视一眼,惊喜在对方眼里流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听秦母接着道:“我们要是不答应,你们是不是要给我来个私奔?”

    “没有……奔去哪儿啊,月球吗,奔去月球你也是我亲妈啊……”秦覃挪过去,一把抱住秦母,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又喊了声,“妈……”

    池峻默默退到他身后,和同样站在秦母身后的秦父打了个对眼。

    两个男人对视了半分钟,池峻扯开笑容,秦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

    第三十章 献上一生菊花【终章】

    庄严高耸的圣洁教堂,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红毯尽头,一对璧人缓缓执手而来。

    两套同样的西装,两双同样的崭新皮鞋,不同的性格迥异的两个男人,在牧师的誓词下,定下一生的盟约,为对方套上戒指,亲吻……

    人群爆发出汹涌的掌声。

    舒克和他的小警察站在一旁观礼,舒克丢脸地抹眼泪,小警察无奈地将他搂入怀里,实在哄不住,索性低头吻住他的唇,微微辗转。北京小伙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箍在怀里,像个跳蚤似地不安分,一会儿手肘撞他一下,一会儿横眉怒目,又忙着观礼,实在有些抽不开身。偏生那男人非要逗他,时而揉揉他的脑袋,时而掐掐他的小腰,将他惹得烦不胜烦,抬起脚不客气地往男人纯手工的皮鞋上踩,完了得意洋洋瞥他一眼,桃花眼水光泛滥。

    池峻和秦覃在众多亲友的见证下,举办了一场简单的仪式。

    走出教堂门口的时候,秦覃眼眶泛酸,他和身旁的男人十指紧扣,身上落满了礼花绚烂的碎屑,他边走边哭,走到豪华的婚车前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男人难得好脾气地哄他,轻吻去他的泪,好笑道:“该高兴的事儿,哭什么。”

    “没……就是忍不住……”

    “好了,咱们出发去宾馆吧!”

    秦覃点点头,半晌又觉得不对:“去宾馆?不是去酒店么,一百桌酒席都定好了。”

    男人狡黠一笑:“酒席当然等做完再去了啊。”

    秦覃抬起手表,不确定道:“还有一个小时酒宴就开始了,为什么不等到酒宴结束再去宾馆呢?”

    男人暴躁起来:“我就要去,你不去的话我在车里把你办了!”

    对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秦覃很是无法,刚想好好劝他,他却忽然将自己衬衫粗鲁地扯开,连精致的扣子都崩掉了几颗,领带卡在脖子上,卡得秦覃透不过起来。他伸手推男人,男人却纹丝不动,当着众多亲友的面儿,将他压在跑车上,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暗夜里,秦覃睁开眼,汗湿双颊。

    他缓慢地转身去看背后贴着自己的人,再慢慢转回来,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无声地笑起来。做这种梦的自己,是有多迫不及待和他成为被世人认可的一对啊。

    身后的人紧了紧胳膊,秦覃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回忆梦里甜蜜的前半段,至于后半段,被他选择性地忽视了。

    其实,这种仪式两人半个月前也举办过一次。

    可惜不是在神圣的教堂,不是在亲友面前,不是在牧师郑重的誓词下,而是……

    在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gay吧,当着众多基佬的面……

    酒吧是北京小伙的男人找的,包了整个场子,包下所有人的消费,只为博小伙一笑。

    被推上舞台的池峻和秦覃还处在茫然的状态,底下忽然叫着让他们接吻。这对儿在圈里已经闻名遐迩了,池峻更是不可多得的强1,连秦覃也不弱,只可惜当了下面的那个。

    两人喝多了酒,想着就随着闹一回,据说这场子有人罩着,怎么闹也不会出事,便随性地搂着对方深吻了几分钟,底下便一阵叫好,更有酸溜溜的话是不是传进耳朵里。

    本是来为北京小伙儿庆生,主角却忽然变成了他们两个。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给两人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气氛浪漫而旖旎,喧嚣却不吵闹。底下有人叫嚣:“你们这对儿给大伙长长脸,看看什么叫真爱,谁说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今儿在这里,咱们就当个证婚人,你俩趁机山盟海誓得了!”

    秦覃扭头,灯光太亮他看不清底下叫嚷的是谁,可那声线可熟悉,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北京小伙儿。而他的金主,正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目光宠溺,似乎天塌下来都有他替他撑着。

    池峻按着他的肩膀,轻笑着在他耳边说:“这个想法不错,你觉得呢?”

    秦覃跟着笑:“可以。”

    “怎么个玩法?”

    “不就发个誓,然后交换戒指么?”

    “没有戒指呢?”

    秦覃故意大声,让底下的人都听到:“什么?没有戒指你也敢来娶我?”

    底下便有人起哄着叫:“他没有,我有啊,不如你跟了我!”

    池峻痞子似地笑,抬高了嗓门:“戒指没有,套子不少啊,两车够不够娶你,二十车呢?”

    台下哄堂大笑,嚷嚷着不够,要几百几千车才能将老婆娶回家。

    服务员颇有眼力见地端了两杯白兰地上去,露出整齐的白牙,笑道:“戒指稍后再说,交杯酒倒是现在就能喝。”

    基佬们如同打了亢奋剂似得,喊声震天,简直要掀翻屋顶。

    秦覃在热闹的氛围中渐渐投入,伸手拿过一杯酒,端在手里端详一番,又去看池峻,忽然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说:“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生生世世。”

    池峻将手里的高脚杯从他脖子后头绕过去,极浅极浅地应着:“好啊。”

    底下喧闹至斯,台上反而平静,喧闹游离在舞台之外,倒是有了一分飘飘然的眩晕感。对方的吐息轻轻在耳侧响起,却恍如沉钟,轰然在脑中乍响。

    举起手,饮尽杯中酒。又默契地互留了一口,抬脸吻住对方,缓缓交换酒液。

    ……

    秦覃玩笑似地想着,还是觉得梦里比较美满,现实中的,太黄暴了些。

    尤其那些寂寞的基佬们,恨不得他们俩扒了衣服在舞台上来一炮,目光如狼啊。

    身后的人动了动,接着台灯就被人拧开了。昏黄的灯光下,身后的一侧床铺微微弹起,凌乱的脚步声通往厕所,未完全掩实的门缝里传出急促而有力的水流声。秦覃等了片刻,似醒非醒的人又灭了台灯,克制着动作上床,翻到一边,这回倒是没再打扰秦覃,自顾自地卷着被子,呼吸渐渐平稳。

    秦覃忽然来了念头,忍了片刻,轻轻把身体翻过去,手指摸到一截紧实的腰,缓缓摸下去,摸到对方裤裆里一截偃旗息鼓的物事。

    他隔着裤子揉了那物体几下,越凑越近,吻上侧着身睡着的人的脖颈。被吻得痒了,池峻动了动,恍如梦中地呢喃:“别闹。”

    “我想……”秦覃在他耳朵边轻轻吹气,“想你……”

    身侧人不耐烦地推了推他,没下什么重力气,于是秦覃还趴在他身上,细细地咬着他的耳朵,逗得他起了一身的细皮疹子,从脚趾头到心尖尖都麻酥酥的。

    秦覃拉开他的睡裤,探手进去,变本加厉地揉搓那已经开始硬起来的性器。

    粗大的尺寸在秦覃手里逐渐膨胀,秦覃的吻一路向下,整个人也压在他身上,吻到小腹犹不尽兴,拉低他的内裤,张嘴将嘴边的东西含了进去。

    池峻叹息似地发出了一个声,由着他动作,大腿却稍稍抬了起来,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发,嗓音沙哑,沉沉如砂石磨砺:“手欠,嘴也欠,两张嘴都欠。”

    秦覃松开一些,狡黠地开口:“你下面这玩意儿可比你醒得快。”说完复又含了进去。

    池峻舒爽地长叹,声音犹带朦胧睡意:“你最没资格说这话,是谁害的,嗯?”

    秦覃笑着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身下人立马警告似得用腿夹了夹他的脑袋,秦覃松开他,直起腰,忽然失了力气般,软得像团棉花倒在他身上,手指捏着他的乳首,挑逗着说:“醒了就上来,别老想着做大爷。”

    “秦覃你大爷……”池峻低声咒骂着,将秦覃从身上拎下来,反身压住他,轻咬他的唇,问,“自己做好润滑没?等下可别后悔,你可叫醒了一头沉睡的狮子。”

    秦覃笑着回:“刚睡醒的狮子可不一定比得过精力充沛的猴子……狮子还是保存体力,小心被猴子榨干……”

    “好你个小猴子,”池峻轻笑着,拉高他的双腿,手指往里一探,又湿又软,便不客气地将自己硬了的性器对准那褶皱小洞,用力推了进去。

    “看你这猴孙能有多少能耐。”

    “孙悟空都逃不过如来的手掌心,你一个小猴崽,还能狮口逃生?”

    “我不信,你就该被我吃掉,一口一口地,吃上一辈子。”

    秦覃被插地又痛又爽,理智七零八落,顺着他的话头,像抓住了什么真理,乖乖地重复:“嗯,吃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暗夜里的情欲来得汹涌,爆发得迅速,结束得酣畅淋漓。再次相拥着睡过去,秦覃这次没再失眠,枕着池峻宽阔的肩,眉头舒展,继续那教堂里未完的美梦。

    【正文完】

    作家想说的话

    结局有些仓促,但自认为也算完满,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本也不是多复杂的文,博君一笑罢了。州子也喜欢看虐文,可笔下却怎么也写不出来,往往提笔写了一段,就想还是甜算了,比较拿手,不用费脑子(讨打地笑)

    献菊的初衷也就是两三万字的事,结果我每次都这样克制不住(无奈脸)。不加v也是因为懒,原本没几章的文,加v也没意思。

    就这样,下一篇文文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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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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