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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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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秩序者 作者:愿醉沙场

    第13节

    宋烜听后目光一顿。然后他迈开步子,走到安德烈的身边,垂下目光在银发青年偶尔颤动的睫毛上状似无意般的停留了会,然后他收回目光,转向安德烈道:“不给祭品就不下赐圣光吗?有没有测试过不给祭品的下场?”

    安德烈的双手不紧不慢的在“圣子”的脖颈处游走着,仿佛在思考哪个地方最可口,“当然会有傻逼不信邪的去试。那一年,没有人去献祭圣子,结果不仅整个大陆没有一个新生儿诞生,而且还不知为何天祸频频,粮食几乎颗粒无收。一种无名的传染疾病还在猎魔者当中迅速地疯染了起来,染上疾病的猎魔者少有不死的。不过短短数月,人类的大陆就一片狼藉。”

    宋烜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只有人类遭殃了?难道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吸血鬼把人类数目整整逼得锐减了一半的那个时候?”

    安德烈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当然只惩罚人类,神向来不会管不被他承认的吸血鬼。”然后他很快带过话题,风轻云淡的讲完了后续:“后来,是那一年的圣子自请谢罪,才平息了神怒。”

    地上的银发青年听到这里,几乎快要控制不住面部的表情,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额头处泌出了一颗颗冷汗,慢慢的顺着脸颊处流了下来。

    这个样子,似乎是很害怕啊。

    宋烜若有所思的看着银发青年的一系列变化,问道:“那个圣子是怎么请罪的?”

    安德烈像是陷在了回忆中,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变得轻柔起来,虽然宋烜发现那个青年因为他的动作脸上的冷汗下得更快了,“他在整个大陆最中心的光明广场,亲自拿着一把匕首,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完,直到变成一架骨架为止。”

    安德烈话音刚落,宋烜就见到银发青年浑身颤抖了一下。但他没什么心情去嘲笑对方胆子小了,因为他自己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尼玛,幸好他的头发是金色的啊。

    宋烜控制住自己近乎狂喜的庆幸之情,接着道:“自请谢罪居然这么变态?那平时的献祭是什么样的?”

    安德烈双手环到了银发青年的脑后,慢悠悠的把他眼上的黑布一圈一圈的解了下来,“平时的献祭啊,那就简单得多了。只需要让圣子躺在光明广场的中央,然后放掉他的血,直到他因血液枯竭而死,献祭就算完成了。”

    “刚刚好,这一年一度献祭的日子又快到了哦,儿子。”安德烈悠哉的说完,随手把已经解下来的黑布丢到一边,迎着那双露出的愠怒银眸,微笑道:“逃跑的圣子殿下,您装昏迷的演技未免也太差劲了。”

    比起当年试图逃跑的他,可真是不如啊。

    ——

    安德烈本来并没有打算去抓圣子。

    本来,他就是吸血鬼当中最独来独往的那个,清闲又自在,对于人类世界的圣子根本没有兴趣,尽管某种意义上,他算是圣子们的“前辈”。

    但是当他今天清晨因为心情郁闷而出门闲逛时,却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正在逃亡的这位圣子。

    他刻意选的这个住所,距离人类聚集的地方非常偏僻,虽然路程不远,但是极其难找,并且还十分阴森古怪,这么多年了,还没见有几个人找到过。

    就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这个圣子稀里糊涂的找到了,估计也是因为他一脑门往偏的地跑,倒是凑巧就到了这里。

    安德烈看到对方和对方身后那一群追兵的时候就乐了:嘿,我没打算去找粮食,粮食倒是跑来找我了。

    彼时真是天将亮未亮时,他不用在意什么能毁灭他的阳光,于是便愉悦的以碾压性的优势把圣子和他身后那一大票人给打晕带回来了。

    安德烈一口气讲完原因,对着宋烜眨眨眼笑道:“儿子,爸爸我厉害不?”

    宋烜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目露凶光的圣子,于是敷衍道:“嗯,厉害厉害,全天下就你最厉害。”

    安德烈:“”

    他见地上的那个圣子一脸憋屈,于是好心的给他把嘴上的封条给拆下来,道:“尊敬的圣子殿下,请问你现在想说说什么?”

    圣子目光凉如水的和宋烜对视了几秒,接着他面无表情想了几秒,冷静地道:“我想问一个问题。”

    “哦?”安德烈微微眯起眼,勾起他的一缕银发把玩,嘴角勾笑道:“什么问题?”

    圣子面上似乎有些犹疑,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坚定,然后他问道:“放血而死跟当你们的血奴,哪个痛苦些?”

    宋烜&安德烈:“”

    这个圣子好像有点缺心眼啊,这是考虑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我看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变态的表情包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并把你最喜欢的受换成了刘梓晨

    不知道刘梓晨是谁的千万不要去百度!!!千万!别去百度!

    ☆、042

    导读: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关于那个混乱的小时候。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死寂。

    圣子面瘫着脸,“你们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安德烈的面部肌肉抽了抽,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放血而死比较幸福,信我。”

    旁观的宋烜:“”

    不知道骗圣子会不会遭天谴。

    他幸灾乐祸的想。

    圣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请放我们回去吧。”

    安德烈看了他一会,呵呵呵呵的笑起来,“好不容易抓了你们回来,你说放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圣子平静的仰脸看他,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本来他就被安德烈提拉起来半抱在怀里,此时两人暧昧的面对着面,相距简直不足五厘米。

    宋烜看着这两个无知无觉的狗男男,觉得眼睛隐隐有些痛。

    辣眼睛

    安德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隐隐泛着红色的眸子微眯起来,“肉偿,怎么样?”

    宋烜抬手捂住了眼睛。

    余光见到这一幕的安德烈:“儿子,你在干嘛?”

    宋烜冷静回答道:“粑粑,我觉得我还太小。”

    安德烈:“”

    圣子依然平静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没有听到他们之间诡异的对话,“你是要我当你的血奴吗?”

    “嗯?”安德烈转回眼,目光有些暧昧的在他唇上流连了一下,“不是哦,我的肉偿是指从餐桌上服侍到床上。”

    宋烜面无表情的从指缝里偷看。

    圣子闻言露出了一个有些恶心的表情,“喜欢在床上吸血?真是莫名其妙的爱好。”

    安德烈:“”这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

    安德烈试探的和圣子对视,圣子微蹙眉,有些不耐烦的回视他。

    十秒之后,安德烈败下阵来。

    这个圣子一脸高贵冷艳,结果居然是个傻白甜。

    宋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你们解决好了没有?”

    安德烈扬了扬眉,“儿子,我以为你听得到的。”

    宋烜一本正经:“我还太小,听不懂。”

    安德烈:“”

    他无语了一阵,正准备回话,却听见圣子在怀里冷冰冰的道:“你们好啰嗦啊,商量好没有?”

    宋烜&安德烈:“”

    原来这个圣子不仅缺心眼,还挺嚣张。

    安德烈低头和他再次对视了几秒,圣子则仰脸平静的回看他。

    然后安德烈终于受不了了,他快速的念了几句宋烜听不懂的咒语,就一个手刀把圣子劈晕了。

    宋烜:一脸茫然jpg

    剧情发展得太快,有点跟不上啊。

    安德烈把怀里的人颇为随意的丢在了地上。然后他站起身,对着地上一大片的人喃喃念了几句,随后一挥手。

    宋烜觉得他没看出什么变化。

    只不过安德烈挥完手后,空中就传来了一阵阵的鼾声。

    新式催眠曲啊!真厉害。

    宋烜看安德烈的眼神当时就不一样了。

    安德烈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宋烜,微微笑起来。

    “儿子,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本来今天就打算问你的,不过没想到出了圣子这个变数,还害得我下意识的调戏了半天。不过,现在再来问,也还是一样。”

    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笑得人畜无害。

    就和那时在小巷里,他把白衣女折磨得痛哭流涕时的表情一样。

    ——

    依旧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位置。安德烈和宋烜隔着一张茶几,面对面坐着。而安德烈照旧的执着一杯血享受的啜饮,里面当然是宋烜的血。

    该来的总会来。早猜到这个场面的宋烜镇静的想。

    他把双手微微交叉,平放于膝上,然后淡定的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安德烈咬咬杯沿,眨了一眨眼,“你问我关于发色的问题的时候。”

    “哦。”早已猜到的宋烜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关于发色,他也早就有些隐约的明白这大概是这个世界里人人都知道的常识。但他不得不问,刚到这他就莫名其妙被转化成了吸血鬼,他压根没时间去了解这些,还不如冒险问安德烈。

    反正,守则上说的是“不能让位面任何一人发现秩序者身份”,没有说只暴露穿越者身份会怎么样,不是吗?

    可以赌一把。

    通过这个漏洞,来试着躲过这个惩罚世界的阴谋。

    宋烜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不自觉的摩擦了一下。这是他每次要认真撒谎的时候都会有的动作。不过幸好,目前还没人知道。

    他冷静的道:“其实我不是你们大陆的人。”

    “嗯。”安德烈示意他继续,“这个我看出来了。”

    宋烜悄然呼出一口气,使自己放松。

    “我在我的世界待得好好的,忽然有一天,一群人曾经被我搞垮了公司的人来找我寻仇。那天我加班得太晚,已经没有出租车可以打,就走了条小道回家。于是我被那群人伺机蒙住了脑袋,还被他们丧心病狂的往胸口狂捅了好几刀。”

    安德烈对宋烜说的有些名词听得半懂不懂,但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他抬手示意暂停,道:“我当初捡到你的时候,你只有胸口有伤,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那么好色,专捅你胸口?”

    宋烜:“”

    他面无表情的和安德烈对视,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除了悄悄摩挲了一下的食指和拇指。

    “因为在我的世界,人类全身上下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心脏。除了心脏,伤到哪里都有可能活下来。他们只不过是恨得希望我一定死。”

    安德烈眯起了眼。

    宋烜一脸平静的和他对视。手上的小动作也完全停了下来。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许久,安德烈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被他们捅死以后,直接到这了?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是的。”宋烜道。

    “好吧。” 安德烈耸了耸肩,“那你之前,头发是什么颜色?”

    安德烈似乎对头发颜色有着异样的执着。

    宋烜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他一眼,很平静的道:“黑色的。”

    ‘咔嚓’

    这是安德烈手上玻璃杯碎掉的声音。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他的声音很压抑,却莫名的平静。

    “我没有。”宋烜和他对视。

    气氛凝滞。

    过了一会,安德烈又变回了那副凡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有些懒洋洋的含了一口血,慢慢在舌尖上品尝了一会才咽下去。

    “我这里有个测试谎言的魔法,如果你说了谎,就会当场爆体。敢不敢试一试?”他脸上又挂上那种不正经的笑。

    宋烜也跟着笑了起来。自信至极的那种笑。“来吧。”

    安德烈看了他一会,试图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丝毫端倪。

    但是他失败了。

    “好吧。”他再次耸了耸肩,“也许我将要失去一个儿子了。”

    说完,他念动了咒语。有一阵很漂亮的白光笼在了宋烜的身上。

    宋烜的表情很轻松。他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我在上一个世界,头发是黑色的。”

    没有动静。宋烜并没有如安德烈预期的那样彭的一声,变成一摊碎肉。

    人会骗人,动物也会骗人,但魔法不会骗人。

    然而就在宋烜以为自己过关了的时候,安德烈却忽然开口:“等等,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在你的世界,黑色象征什么?”

    宋烜慢一拍的眨了眨眼,有一些虚汗浸湿了他的掌心。

    “象征黑夜、黑暗。”他依旧轻松的笑着答。

    魔法还是没有反应。

    安德烈这回终于信了。他把那个耗费魔力较大的魔法收了回来,道:“我幸运的儿子,但愿我现在欢迎你来到这里还算来得及。”

    “不晚。”宋烜嘴角啜着笑。“实际上,我喜欢这里。我希望你能为我科普这里的知识,顺便教会我一些魔法。”

    “嗯?你要学魔法?为什么?”安德烈有些诧异的看向宋烜。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变成了金色,但是很明显,这种发色在吸血鬼当中并不受欢迎,我会面临很多麻烦。我需要能力自卫。”宋烜条理清晰的解释道。

    “那你又怎么就确信,我会教你?”安德烈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确信。”在某些方面,宋烜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这一次,安德烈又对着宋烜的脸看了一会。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

    关于那个混乱的小时候,他的弱小,他跟宋烜相似的发色转换。

    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情。

    安德烈把视线转回来,平静的答应了。“好,我教你魔法。”

    宋烜再一次的眨了眨眼,然后他愉快的笑开了,“谢谢。”

    但他的高兴却不止为了这件事。

    他暴露了自己是个穿越者的事实,但是没事。

    所谓的守则,果然有空子可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我们这里从早上一直停电到了七点半,然后我的电脑因为电力不足一直到到八点才能开机,我一直写到十点半才写完并且放上来,你们会不会信?(尔康手)

    好吧,我知道我的信用余额已不足_(:3ゝ∠)_

    为了弥补前两天的出尔反尔,我在这里贴个之前写的小短篇当福利把=w=(不过如果看到前两行就觉得不适的话,千万就别看下去了!)

    ——

    我怀疑我女朋友出轨了。

    我在她嘴巴里尝到了我兄弟鸡/巴的味道。

    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

    女朋友娇气的窝在我怀里,撅起嘴,要和我亲亲。

    于是我就亲了。

    耳鬓厮磨间,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到我嘴巴里。苦得要命。

    我把她推开,问:“你是不是没刷牙?”

    她一愣,随即嘟嘴撒娇:“哪有嘛?”

    明明就是没刷牙。

    想得美,搞了我兄弟还想搞我。

    我冷眼看她,越看越觉得糟糕。脸上刷得像堵墙,脸色白得像只鬼。我当初怎么看上她的?

    我起身,“我们分手吧。”

    她一下子就傻眼了,“什么?你就因为我没刷牙要和我分手?”

    我说:“对。我有洁癖。”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

    苦得要命。

    2

    谈起我兄弟,那是一段孽缘。

    光着屁股跑的年纪,我和他就在一个巷子里。那时候我俩都是色胚,他喜欢言语上调戏人家小姑娘,我是行动派,喜欢一阵风似的卷过去掀起人家裙子。

    然后我们都被各自的奶奶抓回家,一顿暴打。

    李战——哦就是我兄弟——住在我家隔壁,从我那卧室的窗口看过去,就能看见他的卧室。

    有时候他被打我没事,我就钻到窗口,瞧着那边嘿嘿笑,大声的说:“李二狗,屁股疼不疼啊?”

    李二狗趴在床上往我这边瞪,咬牙切齿:“张麻子,你迟早倒霉!”

    我当然不叫张麻子。就像他不叫李二狗,但我喊他李二狗一样。

    我哈哈笑:“我等着!”

    事实证明,嘴太欠是不好的。

    楼下被我掀裙子的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地跟她妈妈告了状,她妈妈怒气冲天的找到了我奶奶,我奶奶火冒三丈地把我打趴在了床上。

    隔壁的李二狗钻到窗口,看着我嘎嘎笑:“张麻子,屁股疼不疼啊?”

    我磨磨牙,皮笑肉不笑:“还好啊,比不上二狗您爽!”

    但也有时候,我们两个都被打趴在床上。这种时候,谁也笑话不了谁,我们两个就干瞪眼。

    一天瞪了半响,我忽然良心发现,蹭下床从床头柜里拿了盒伤药,对着那头扔了过去。

    “咳。”我有点别扭,“这个还不错,你搽搽。”

    李二狗估计也没见过我这样,比我更别扭:“谢谢啊。”

    就这样,我们的友谊在一盒药中建立了。

    李二狗的奶奶很疼他,就像我的奶奶疼我一样。

    两个疑神疑鬼的老人家特别害怕自家的瓜娃子没人玩。因此见到李二狗和我玩得好,都特别高兴。

    有时候她们嗑瓜子,我和李二狗在旁边,李战奶奶就说:“李战,你看看人家小理,多乖啊?再瞧瞧你,啊?”

    我奶奶磕一粒瓜子,笑眯眯:“哪有啊?你家小战才乖哩,我家张理就只会鸡飞狗跳的给我找麻烦。”

    她们你来我往,我和李二狗莫名其妙的就被训了个灰头土脸。

    其实她们都认为对方孙子更好不是没有道理的,李二狗在我奶奶面前装得特乖,跟我家四喜似的,摸摸头就呜呜叫。

    不过我也一样。一到李站奶奶面前就乖巧得不得了。

    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我钦佩她是个好奶奶,她对李二狗好到我都眼红。

    李站奶奶会在凛冽的寒冬里用布满冻疮的手给李站织毛衣,那毛衣织得又巧又暖,有时候李站还会跟我炫耀,说他穿的不是毛衣,是爱。

    而李站对我奶奶乖巧的理由和我一样。

    他会酸溜溜的和我说:张麻子,你奶奶对你可真好,大暴雨的天冲过来,就为了给你送作业本。

    我就沉默。

    其实李站和我都明白。

    我们奶奶有多爱我们。

    上小学的时候我和李二狗一个班,上初中的时候我和李二狗一个班,上高中的时候我们还是一个班。

    李二狗冲我呲牙,说:你烦不烦?怎么老跟着我?

    我耸耸肩,说做人不要自恋。

    其实这都是我们奶奶的功劳。她们太诚惶诚恐了,每升一个年龄段就是一个新的环境,她们害怕自己的孙子融入不进集体,没有伙伴。

    所以我和李二狗被绑在一起。

    李二狗他太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了,越长越人模狗样。他一笑,我就好像听见班里的小女生们心脏扑通扑通跳。

    我特别不乐意。我说:李二狗,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没眼光,净喜欢你这种小白脸呢?

    李二狗欠扁的笑,他说:张麻子,你不懂,这就是哥的寂寞。

    到了高中,我们都还在叫对方的绰号。但我挺对不起自己的外号,我没长得一脸麻子。

    我说:等着瞧吧,她们长大就会明白,我这种真男人才帅。

    李二狗不置可否。过了一会,他又似笑非笑:张麻子,其实你这张脸也不赖。

    我得意一笑:那是。

    李二狗看看我,笑得古怪。

    每到放学,李二狗的抽屉就成了粉色的海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堕落的理由。

    李战堕落了。

    他很聪明,聪明到从小成绩都比我好。我不服气,于是奋起直追。我俩成了班内一道可乐的风景线。

    但从高二开始,李战忽然就不再听课。他有事没事就逃课,偶尔我看见他回来,鼻青脸肿。

    他逃校出去,和别校的混混打架。

    我能拦住他的时候就拦住他,我说:李二狗,最近你怎么了?

    李战挣开我就走,语气很冲:张麻子,闲事你少管!

    我看见他的眼神。怎么说很悲伤。

    李战出事了。

    我的心里一下子得出这个结论。

    尽管我和李战的友谊是一路打出来的,但我真的关心他,他是我的兄弟。

    李战没走远。我冲着他的背影吼:李二狗,你的破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管!

    李战的背影顿了顿。没回头,他走了。

    李站奶奶很伤心。

    我已经安慰了她两个小时。

    等她终于平静下来,我才问她:奶奶,你知道李战最近为什么这样吗?

    李战奶奶抽噎了一下,浑浊的眼中满是泪水:跟他爸爸有关吧

    我连忙问:怎么了?

    李战是单亲家庭,从小父母离异,所以才和他的奶奶生活。他被判给的就是他爸爸。

    李战奶奶怒不可遏,骂了一声,说:那不孝子要和小战解除关系!

    我懵了:什么?

    李战奶奶冷笑了一声:他找了个新婆娘。那婆娘嫌他每月打钱给小战浪费,所以逼他和小战解除关系。

    我感到不可思议:他答应了?

    李战奶奶阴沉着脸,点头。

    我沉默。

    我堵住了李战。

    他伤刚好,看样子正准备出去。

    我说:你和谁打不是打,不如来和我打?

    他皱眉:滚开!

    我没滚。

    于是我们打在了一起。

    李战选的出去的时机特别好。正是午休,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和他在校后面扭打在一起,打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我们都没力气了才分开。

    这场架打得特别痛快。

    我的意思是特别痛,痛还来得快。

    我们都躺在草坪上,快死了一样拼命喘气。过了一会,呼吸都平复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凝滞。

    又过了好一会,我忽然喊他。

    “李战。”我说。

    这几乎是我给他起了外号后,第一次喊他原名。

    李战僵了一下,没应。

    我又喊:

    “李战。”

    他沉默。

    “李站。”我说,正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讲,他眼睛挺漂亮。“奶奶很担心你。”

    李战死潭一样的眼神闪了闪。

    “你的破事我知道了。”我顿了顿,“我很担心你。”

    李战盯着我。

    “我比你还倒霉一些,”我说,“没有人可以解除关系。”

    我是我的奶奶捡回来的。

    李战的眼睑低了一些。

    我说:“李站。不要伤心了。”

    “你还有你奶奶。”

    我看了他一会,轻轻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你还有我,李战。”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发誓。”这是我最好的哥们。

    我发誓。

    我的衣服湿了。

    李战的声音恶狠狠的:“张理,你他妈说话算数!”

    我说:“我他妈说话算数!”

    李战狠命的抱着我。

    “张理你给我把这话记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挂彩后的样子太凶悍,从这天起,抽屉里偶尔会有的小粉红,再也没有了。

    高三毕业,我们狂欢。

    所有书本都被撕了丢在天上,所有试卷都扔在地下拼命踩,考完了!我们解放了!

    几个月和李战几乎不眠不休的复习,为了今天!解放了!

    我狂乱得不能自己,逮住李战就是一个熊抱,还往他的脸上叭叭亲了两口,“李战,告诉我,考完了你爽不爽!”

    李站脸有点红,但愿是我的错觉。他说:“爽!”

    我和李战的第一次混账事就是从这开始。

    这晚我们喝得很多,都醉了。他们帮我和李战开了房,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把我们丢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战在我怀里。他浑身吻痕,我浑身吻痕。他没穿衣服,我没找到自己内裤。

    我傻了。

    我连忙把李战和我检查了个透,然后悲哀的发现,除了最不该做的,我们什么都做了。

    我颤抖地点上一支烟,颤抖地抽起来。李战在我抽到第二枝的时候醒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们昨晚还挺爽的。”

    迟来的记忆提醒我,李战的话我无法反驳。

    我沉默着,掐掉了烟头。

    不知道事态怎么发展的,我和李战从互相摸摸变成了亲亲舔舔。

    甚至于我的初吻也是贡献给了他。

    我找了一个女朋友,没感觉。只是偶尔和她亲个小嘴牵牵手。

    李战有时候看到我们在一块,没说什么。但他不开心,我却直觉的知道。

    后来我和我的女朋友分手了,因为我在她嘴里尝到了李战的味道。

    其实这个女朋友本来也不检点。我见过她和至少三个男人轧马路,只是懒得说。

    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烦躁。

    夜幕时分,我去找了李战。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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