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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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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秩序者 作者:愿醉沙场

    第15节

    多亏了这位吸血鬼大能的影响力,这满地图的吸血鬼,全到齐了。

    ——

    在安德烈施的隔音魔法下两人又聊了会,宴会的气氛渐渐高涨了起来,而宴会真正的主人,也终于到了。

    他穿着一身很低调的黑衣,然而那件衣服上不时闪现的魔法纹路暴露了它的珍贵。他的肤色比一般的吸血鬼还要惨白,五官生得很俊秀,但眼神却很死寂。

    宋烜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莫名感觉,对方身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来着?

    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然后终于反应过来——对方看上去,似乎少了点活下去的生气啊。

    不过这些,反正跟他也没关系。

    汉弗莱在两个漂亮婢女一左一右的簇拥下一路走了过来,当他出现在所有吸血鬼视野内时,整个大厅都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变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就算是有灵力顶着的宋烜,也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威压。

    他赶紧收回打量对方的视线,低下了头。他不由暗叹侥幸,如果没碰上安德烈,他就是搞死了其他所有吸血鬼也不知道何年何年才能搞死这个老怪物啊。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直到汉弗莱坐到了宴会尽头那把低调奢华的王座上,说了一句:“狂欢开始。”后,定格了的吸血鬼们才终于解冻,宴会重新恢复了嘈杂。

    只是这会,这喧闹却多少带了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松了一口气的宋烜抬起头,不经意间看着了安德烈望向汉弗莱时的紧绷脸色,他不由有些诧异,心里那点被自己强行熄灭的八卦之火又复燃了起来。

    “你特别想杀了他?”他忍不住戏谑的问。

    宋烜本来以为安德烈不会回答他,毕竟这也算是涉及了些隐私的问题,但出乎宋烜意料的是,安德烈竟然真的回答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稍稍有些扭曲,但很快就他就恢复了冷静。

    然后,他却反问了宋烜一句和他所问问题风马牛不及的话,“宋烜,如果有一个吸血鬼诱引你烧掉了你的房子,你会恨他吗?”

    这是大仇即将得报,所以不再压抑自己了吗?

    连“儿子”这个称呼都不喊了。

    反正也要离开了,就当玩个小游戏。宋烜便认真的想了一想,随后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最后烧掉房子的还是我自己。所以我应该会恨自己,但也会迁怒他吧。”

    “是啊迁怒。”安德烈复又抬头去看那个坐在王座上的人,然后他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

    不知道为什么,宋烜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他还没来得及拽住安德烈,就见到他已经出了列,走到宴会的中间那单膝跪了下来。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汉弗莱露出了一个谦卑的笑,道:“我最尊敬的王,我前阵子得到了个金发的小美人,希望可以作为生日贺礼献给王,以示我对王的一片赤诚之心。”

    “哦?”王座上的汉弗莱稍稍感了点兴趣,他顺着安德烈所在的地方找到了宋烜的位置,眼神有些玩味的朝宋烜看了一眼,“金发的?还不错。”

    宋烜:!!!!!!

    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了!!

    安德烈!!老子跟你势不两立!!等到援军到了,老子杀你的时候肯定捅最多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拖延症越来越严重了(自觉面壁)而且估计错误,大概下章才大结局。

    ps:悄悄问下,有没有渣基三的暗香掠影服妹子?有的话来来来,我们互相勾搭下☆▽☆

    ☆、047

    导读:他动了动唇,对着安德烈一字一顿的做出口型,道:再,见。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不好待在原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路上宋烜的脑中不断的掠过安德烈告诉他的那几个勾引大法,然而他只觉得那些东西全部有毒,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宋烜还是只能找了个他最能接受的——低下头,佯装害羞的走了出去。

    不知情的·安德烈看着宋烜脸色微红(气的),风情万种的走到他身边跪下,不由暗赞一声干的漂亮,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宋烜:呵呵。

    汉弗莱斜倚在王座上,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随后他招过身边的一个婢女,对她吩咐道:“你先把他带下去吧,等会宴会结束了,我会过去。”

    婢女连忙躬身,应了一声:“是,王。”

    她转身下了放着王座的平台,一路目不斜视的走到了宋烜身边,然后微弯下腰,凑在宋烜耳边道:“请跟我走吧。”

    宋烜:

    help !!我能不走不??

    安德烈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一脸崩溃的宋烜为了掩饰自己的暴漫脸,只好低下头接着装害羞跟着婢女走了。

    ——

    城堡极大,宋烜跟着婢女一路绕来绕去了半天也没到达目的地。

    看着四周不断变化的景色,宋烜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焦虑。他试探着叫住了身前的那个婢女,装作不安的小声道:“请问您要带我去哪?”

    婢女一步也没停,过了一会才一板一眼的回答他:“带你去沐浴。”

    宋烜:“”为什么他会感觉自己被间接的嫌弃脏了呢?

    无奈,宋烜只好老实的继续跟着走。

    接着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婢女才终于带着他停在了一个复古建筑前。

    就在宋烜猜测着这里是不是就是洗澡的地方时,就见到婢女推开了面前的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后她向宋烜招了招手,语气毫无起伏道:“进去洗吧。”

    宋烜站在原地愣了愣,几秒之后才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应了两声,跟了进去。

    进去后,他的眼前不由一亮。

    只见一个繁复精美的魔法阵覆盖了几乎整个地面,魔法阵里,袅袅的热气不断升腾着。

    越大的魔法阵耗费的各种材料就越多,这么大的魔法阵就只为了弄了个永远热腾腾的浴池,宋烜不禁感慨汉弗莱的大手笔。

    反正来都来了就当泡个热水澡吧。宋烜如此想着,正准备把身上那件可以媲美抹布的衣服脱掉,就发现有一道目光一直毫无起伏的注视着他。

    宋烜:“”大姐你还没走呢?

    宋烜的手放在衣服上,脱也不是就这么放着也不是,害得他尴尬症都要犯了。他看向那个婢女,装得一脸羞涩道:“请问您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婢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宋烜:“我自己洗就可以了,您不需要待在这里的。”

    婢女的目光仍然毫无波动的放在他身上,不过总算是开了尊口,“要洗里面,你不方便。”

    宋烜:“!!!!”

    蛤??!?!

    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等等万一就是他想的那样,明明她在这才更不方便吧??

    宋烜连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暴漫脸,再开口时他声音里就带上了点不好意思,“不用的,我能自己来”

    他说着,脖子上和耳后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安德烈大人有教过我。”

    婢女有些迟疑,显然她也不怎么想做这份差事。

    宋烜因为她的迟疑忐忑不安,等了半响后,他才终于收到了一个让他顿时舒了口气的回答:“那好吧,你自己弄,我在外面守着。”

    宋烜感激的点点头,正准备说知道了,就听见婢女说了句让他差点一跤摔倒的话:“记得洗干净点。”

    宋烜:“”

    确定婢女真的走了,而且门也被带上,宋烜才终于松了口气。

    尼玛,控制血液使皮肤变红来造成害羞的假象,真他妈不是人干事。

    他赶紧把“糖豆”扔进嘴里“嚓嚓” 咬碎,随后他站在浴池边想了一会,洗澡和不洗澡两种想法在他脑中争来争去。

    最终,他还是决定不洗了。

    虽然这漂亮的池子看上去就让人有洗一洗的欲望,但要是到时候干起架来不及穿衣服,那他妈就尴尬了。

    站在原地小心调节了□□内的那两种不同的能量,宋烜便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那两种能量混合起来,开始用它们画魔法阵。

    反正要等一段时间,不用就浪费了。

    虽然这个魔法阵并不是施展那个禁忌魔法的必然要求,但多了它,效果会更好些。况且这两种能量混合起来会使得能量的气息变得分外微弱,倒也不怕被发现。

    ——

    终于把整个魔法阵花完,看着它微闪了几下没入了浴池边原有的魔法阵里,宋烜欣慰的直起身,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这个魔法阵他琢磨了有一阵子了,这会画起来相当熟练,倒也没浪费多少时间。想着汉弗莱还没到,宋烜便干脆盘膝坐下,静坐着慢慢恢复刚刚消耗掉的那些魔力。

    过了一会,宋烜听见门口传来婢女的声音,却不是在对他说话:

    “王,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里面应该还没有洗好,请您等等吧。”

    接着又传来一个男声,显然就是汉弗莱:“没有关系,我猜他也没有在做什么清洗。”

    “什么?等等——王!”伴随着婢女惊慌失措的声音的是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坐在地上的宋烜嘴角一勾,抬起了头,和门口看向这里的汉弗莱目光对了个正着。

    宋烜的眼睛因为兴奋而泛起了妖艳的红色,两颗虎牙也毫不避讳的变长。他对着汉弗莱笑得越发灿烂,“恭喜你,踏进来了。”

    恭喜你,踏进了我的死亡陷阱。

    汉弗莱反手甩上门,随手施了一个小魔法就将婢女关在了门外。

    他与宋烜对视着,也笑起来。

    “看到你和安德烈一起来,我就差不多都明白了。”

    “如果你能杀了我,那就再好不过。”

    “看来你跟安德烈还真是有挺大仇啊?”宋烜感兴趣的微微歪头看向汉弗莱,放在身后的手却不动声色的迅速变换着手势。

    汉弗莱对着他笑笑,却没接他的话茬,“你在启动你画下的这个魔法阵?画阵的速度很快,值的嘉奖。可是凭它,你杀不了我的。”

    宋烜的手势不停,挑衅一般的回了汉弗莱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

    然而他的心里却一阵阵的泛起古怪。因为汉弗莱说那句话的时候语气实在是太过诚恳了,就像是

    就像是真的很希望宋烜能杀了他,所以认真的给宋烜建议一样。

    汉弗莱又冲他笑笑——说实话宋烜很看不惯他这样笑,皮笑肉不笑的,仿佛一个用药吊着半条命的病痨子一样——然后他居然就这么跟着宋烜一样盘膝坐下,乖乖的等着他启动魔法阵。

    宋烜越发觉得汉弗莱有病,但他还是迅速的打完最后的几个手势,然后快速将魔力与灵力混合在手,在地上猛拍了一下。

    霎时,地上的魔法阵闪过了一瞬剧烈的白光。

    短短一秒以后,白光过去,然而坐着的宋烜还是坐着,对面的汉弗莱也毫发无损。

    没有变化是肯定的,这个魔法阵如果不配合着禁忌魔法用,就比一个摆设还要摆设。

    “原来只是个辅助阵吗?”汉弗莱失望的看向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期待破灭后的难过。

    宋烜:“”这人没病吧??怎么看上去很想去死的样子啊???

    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他忍了忍自己心中想要八卦的欲望,结果还是没忍住,干脆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很想死啊?”

    这里被问的要是个正常人,而且是个正常男人,那么那人肯定会不屑的斜人一眼,并且怒骂:“你丫才想死呢!你全家都想死!”

    然而这里被问的不是人,是个吸血鬼,而且是个不正常的吸血鬼。

    所以汉弗莱微笑着支着下巴,很随意的答道:“对啊,我想死想得不得了。”

    宋烜:“”

    他又忍不住了:“请问你们这里的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汉弗莱:“????”,他有点茫然的看向宋烜,“什么??”

    宋烜无奈的撑住了额头,:“不,没什么。”

    他的内心再次被草泥马们毫不留情的刷了屏。

    我们得承认,这世界上的神经病还是很多的

    之后宋烜抽着嘴角,在安德烈越来越期待的目光下开始念那个禁忌魔法的咒语。

    全程结束,安德烈都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一脸期待。

    宋烜:我觉得大概是我念咒语的姿势不对。

    直到最后一个艰涩的声符落下,地上的魔法阵开始闪耀起阵阵白光,安德烈的表情才终于变了。

    却是由期待变成了解脱。

    他看着宋烜眨了眨眼,很愉快的笑了起来,身上的那点缺少的生气好像在一瞬间全都回来了。

    之后白光渐渐柔和的从下往上吞噬起他的身体,他却在那层白光里笑着道:“我很高兴,终于有人能用出这个魔法了。”

    “我用了三千年的时间把这个能杀了我的魔法钻研出来,却因为里面混合了圣光,害得这几千年来没有一个人或吸血鬼能用出来,就连我也办不到。”

    “直到如今我终于能解脱了啊。”他说着,白光已经吞噬到了他的肩膀,他却很舒服般的喟叹了一声,复又笑道:“你一定不知道,活了六千年是种多么孤独的体验。”

    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宋烜怔怔的看着那层白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汉弗莱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面前却早已没有吸血鬼了。

    地上的魔法阵内的热气仍然袅袅升着,那个浴池还是那样精美得引人欲洗。

    而汉弗莱却消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这个魔法最可怕的地方。

    它杀掉了目标,那个目标就彻彻底底的不复存在,连一粒灰都不会留下来。

    宋烜莫名其妙的对着那个曾经站着个吸血鬼的地方发了几秒呆,回过神后,他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向了门的位置。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伴着吱呀声,一句话又不知为何忽然闪现在他脑海里:

    因为无敌,所以寂寞。

    ——

    之前约定好的合作方式是宋烜诱敌,而安德烈则待在宴会那里,拖住所有打算去找汉弗莱的吸血鬼。

    因为汉弗莱的声望在吸血鬼中很高,再加上这是他的生日,所以会有很多想要拍他马屁或者希望获得力量的吸血鬼去找他,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人留下来拖住别人了。

    默默计算完从咬掉糖豆一直到现在的时间,宋烜有些淡漠的想到:白衣女那群人应该就快到了吧?

    他之前偷偷找了个时间将白衣女放了出来,而安德烈因为要安置圣子那群人不让他们被追兵发现很是焦头烂额的忙了一段时间,白衣女也就被他抛之脑后。

    等他忙完了想起这事,再问起宋烜,宋烜也只是说白衣女被他吸干了血,变成了一具干尸,然后被他扔到野外喂狼了。

    反正只是一个圣教里的小人物,安德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就没多追问了。

    而现在,这没追问显然给他——不,是给“他们”酿成了大祸啊。

    看着前方路面上一路蜿蜒过来的血迹,宋烜慢慢勾起嘴角,笑了。

    吸血鬼的血很奇特,它们不会干涸,而是会像水流一样四面八方的游走,直到将所流到的地方全部腐蚀死亡,这些血才会像水一样,在阳光下蒸发。

    这也是人类如此厌恶吸血鬼的一个原因。

    邪恶的种族,进食的方式是邪恶的,活动的时间是邪恶的,就连血液,也如此不干不净。

    吸血鬼的血会腐蚀人类,花草,土地,建筑,却无法腐蚀同为吸血鬼的宋烜。

    宋烜踏着这些血,顺着血流最多的方向,向前走。

    慢慢的,他的眼前现出了一个修罗场。

    满地鲜红的血,人类和吸血鬼的尸体杂乱无章的纠缠在血泊里,一对对的吸血鬼猎魔者还在死磕,他们身上的伤所留下来的血缠绕着,一同混进了宽阔的却已经仿佛血池般的地上。

    在这群乱斗的人中,宋烜却一眼找到了安德烈。

    一是因为他的发色最特殊,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头发里只有他是头发是纯粹的黑色。二则是因为,他竟然是带着吸血鬼与猎魔者们拼杀的领队。

    宋烜觉得,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这个“爸爸”了。

    但没有关系,很快这些事情就都与他无关了。宋烜展开地图,看着上面已经少掉了近乎一半的绿点,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

    于此同时,安德烈也发现了从城堡内部拐出来的宋烜。在这满地鲜红中,他那头灿金色的头发更加的惹眼了。

    可有战在身,安德烈无法抽出身去询问宋烜他有没有成功杀掉汉弗莱——甚至现在,他更希望宋烜失败了,因为有汉弗莱在,起码能保得他们吸血鬼不全灭——他只好频频用眼神示意宋烜过来。

    宋烜似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露齿一笑。

    然后他动了动唇,对着安德烈一字一顿的做出口型,道:再,见。

    安德烈愕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动作。

    而这迟疑的后果,就是他的心脏霎时,被人捅了个对穿。

    疼痛使得安德烈的感官瞬间变得模糊,他吃力的转过头,就见到那个杀了他的人,对着他森然一笑。

    吸血鬼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心脏。再怎么不甘,安德烈也只能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了那个捅他心脏的人后,无力的任眼皮渐渐合上。

    领队的安德烈死了,吸血鬼一方顿时大乱,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的王也死了!汉弗莱死了!”后,几乎所有吸血鬼都士气锐减,甚至有吸血鬼干脆放弃了抵抗。

    不多时,这里变成了真正的修罗地狱。

    地图上的绿点,很快只剩一个了。

    宋烜自从走出来以后,就一直站在角落里,吸血鬼和猎魔者们忙着混战的时候虽然注意到了他,但也懒得管。

    现在,吸血鬼杀完了,可以管了。

    一个个杀红了眼的猎魔者转头看向宋烜,都默不作声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嘿,这情形,好像和上一个世界有点像?

    宋烜没心没肺的想着,随后他咧嘴笑了笑,伸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然扎下!

    嘶真他妈疼

    任由自己摔倒在地上,宋烜一边疼得抽气,一边却又笑得更开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这个世界过了,应该就能迎来一个终结了。

    真是恨透了这种无穷无尽的穿越了

    宋烜疲累的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双眼,恍惚间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在不断的下沉,下沉

    却不知道到底要沉入多深的黑暗里,才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摆脱小黑屋了哈哈哈哈哈哈!!!(以后再也不用这破玩意了[手动再见])逃出来以后又码了俩小时,于是出现了这粗长的一章。从没见我这么粗长过对不对!!对不对!(快夸我嗷嗷嗷!!)

    =3=下一章不出意外会是安德烈的番外,第一人称(如果晚上我赶得出来[躺])

    ☆、安德烈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本番外全都是安德烈的往事,主角连一根毛都没有出现,而且第一人称,不喜勿入。

    作者写得不咋地,望见谅。

    导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最大的解脱。

    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不明白,一件是我的年龄,另一件便是我到底恨不恨汉弗莱。

    听说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这个道理,放在吸血鬼上一样行得通。

    作为一个老妖怪,有时到了夜半时分,因为寂寞,我也常常发起呆。

    发呆的时候,我就在回忆。

    当着吸血鬼的时候的记忆,实在是干瘪得可怕,没什么可回忆的。倒是我那段人类的时期,经历得非常丰富,喜、怒、忧、思、悲、恐、惊,样样都占了。

    所以,我总是回忆着那段时间的记忆。回忆得多了,竟然渐渐的将小到婴儿时期的记忆都记起来了,大概也是我一千年来不断反复的去想它的原因吧。

    最开始的记忆,是在一阵惊慌的叫声中,我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柔软的肉体挤出了一个什么地方,然后眼前一阵亮光,有液体呛到了我的咽喉处,非常难受,害得我大哭起来。

    小时候的记忆,有时候我还是不怎么想回忆的,虽然充满童真,但是太丢人了。

    接着,耳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夫人——生了!是个少爷!”

    我的眼睛还睁不开,只感到我被一双有力的手抱了起来,放在水里清洗过后又被抱放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身下的触感软软的,现在想来,大概是床吧。

    有一只手轻柔的摸了摸我的脸,声音微弱但充满欢喜:“太好了,宝贝你终于见到这个世界”

    她似乎有一个了字想要说出来,但声音却忽然变了调:“——为什么,是银发?!”

    接下来,似乎是一大段的寂静,没有人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那双让我感到温暖的手再次摸了摸我的脸颊,传到我耳畔的声音带着不可名状的坚定:“宝贝,妈咪不会让你成为圣子,不会让你去死的。”

    记得当时,我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却因着她的触碰,咿呀着软软抓住她的手,笑了。

    耳边,也传来她噗嗤一下笑出来的声音,却仍然带着些忧心忡忡。

    这里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了,只是有一次似乎有什么人拿了东西倒在了我的头上,并且将它们轻轻揉开。

    一般我回忆到这里,总会故意混乱的瞎想一想,控制着把记忆跳到好几年后。毕竟,这里的记忆偶尔还会夹杂着我尿床的经历,我不太想重温那种感受。

    于是下一个段落,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

    我们的大陆以发色来看天资,当时我的头发是亚麻色,算是很中庸的资质,甚至还要差些。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小朋友和我玩。

    长大以后再怎么成熟的大人,小的时候也仍然是十分渴望与同龄人玩耍的,因此有时我也会忍不住的往他们那里跑,却总是一次次的被嫌弃的赶走。

    他们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就从五岁一直恶狠狠的记到了长大以后。

    他们说:你的父母都是圣殿的天才,他们在一起就算是生下个圣子也不足为奇,为什么却生了你这个垃圾?

    于是,我停止了我愚蠢的行为。

    而且转头干了一件更愚蠢的事:向我的父母攻击。

    我指责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又问我的母亲为什么在发现我是个废物的时候不把我掐死,现在我在他们的阴影下,活得孤独又自卑!

    母亲总是低下头一声不吭,在我愤怒的发泄完以后,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我,最后却只是叹息。

    父母的光环何等闪耀,圣殿最年轻的两个红衣教士,却生下了一个发色黯淡的废材。这让外面那些嫉恨他们的人终于有了资本嘲弄。

    而我的父母对于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选择的态度永远是不理也不睬,装作自己瞎了看不到,聋了听不懂。

    现在我再去想,觉得父亲那时大概也是知道我发色的秘密的,因为在那样的时候,换做正常的丈夫大概早就因为觉得丢了面子而大感不满,对他的儿子和妻子人身攻击。

    在他们的不声不吭下,我愤懑的长到了十五岁,与我的年龄同样快速成长着的是我的魔法能力。其实那时我也常常迷惑,为什么外面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我的天资没救了,可实际上我却似乎很聪明?

    我去问父亲,他支支吾吾的搪塞我:这个学习速度其实很普通的,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掌握几百种魔法了。

    一次次的狐疑,一次次的被这样压下。可我心中的怀疑却越发的严重:既然我学习的进度其实是很糟糕的,那为什么外面关于我的消息却是说我到现在也不过堪堪能感受圣力?

    笑话,我明明魔法都快掌握得上百了!

    不安与怀疑的种子在我的心中被深深种下,而后它们毫不顾忌的肆意疯长,变成了参天大树。

    可惜,还没等它们爆发,就有一件让全大陆慌乱的事情发生了:这一个世纪,竟然没有圣子出生!

    到了我十五岁,刚刚好就是一整个世纪。

    从没有哪个时候一整个世纪都没有圣子诞生,也没有人会觉得谁家有圣子诞生却不承认的——笑话!那可是天赐的荣耀,怎么会拒绝!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做一个圣子,会面临什么。

    圣子要被献祭,要被放在无人敢来的大陆最中心的广场中心上割开血管,流尽鲜血而亡。

    这就是献祭。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只有圣殿的核心成员才会知道。

    好巧不巧,我的父母都是那圣殿的核心。

    尽管圣殿的人几乎全是天才,圣子却很少会在圣殿的家庭中诞生,而是往往在一对平民里出现。

    于是,那对平民便欢天喜地的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圣殿,殊不知他们将儿子送上了一辆死亡列车。

    而我,当年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我开始狐疑,狐疑起我那似乎好得不对劲的天赋。

    圣殿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开始派人一家一家的往下搜,企图找到疑似被藏起的圣子。

    也就是从那天起,父母不知为何勒令我必须待在家,一步也不能往外走。

    当年的我压抑了那么久,早养成了个火爆性子,还有十分严重的叛逆,他们不让我走,我偏偏就偷溜了去搜圣子的人那里。

    我想,这也许就是我父母不告诉我真相,还把我的发色故意弄得那么低劣的原因。年轻的我太过张扬了,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那时就算他们告诉了我圣子的真相,恐怕我也不会信吧。

    我去了搜索圣子的人那里后,他们便用一个水晶球验明了我的身份。之后全部人员大喜,将我带去了圣殿。

    从那天起,世界都好像忽然变了一个模样。原本漆黑的天空钻石璀璨,原本波澜不兴的心湖狂浪席卷,我在所有人日夜不倦的奉承下熏熏然,像个傻子似的被他们摆弄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过了一段日子,我才猛然忆起一件事,便询问身边那个据说是新上任的红衣教士:我的父母去哪了?

    红衣教士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后他自然的笑道:圣子的父母何等尊贵,早已被赐予了更高的教阶了。

    哦。我点点头,未曾多想。红衣教士之上确实听闻说还有阶级,只是却从没人知道。

    后来我想:恐怕这是圣殿早早就布下的陷阱了,我之前,只怕也有圣子讨教过了。

    而那时的我,自然不会想到那么多。而且,已经渐渐的被他们不动声色的与外界隔阂了。

    到底只有十五岁,我被那奢侈的金玉、仿佛永不停歇的奉承迷了双眼,就这么乖乖的被他们给高高的捧起了,却忘记了,这么高的距离我能摔得多血肉模糊。

    十六岁,是圣子们被献祭的标准年龄。在他们撕破脸皮,暴露真相,要把我给捆上带走的那一刻,我慌乱无措,毫无准备。

    幸好,他们比我还要毫无准备。

    历年以来,圣子们的被囚禁无知到大,让他们忘了圣子的超高天赋,也让他们忘了,圣子也能学魔法,甚至能学得比他们还好。

    感激他们的轻敌,我逃出来了。

    我一刻不停的奔跑,目光只放在最偏僻的地方,仿佛那里是天堂,逃到那里以后,我能看到希望。

    可惜的是,再好的体力也有耗尽的一天,我跌跌撞撞斜斜歪歪的跑着,到底没撑住,一个打滑丢脸的扑到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由伤口慢慢蔓延到外,可我却觉得左心腔里有个什么东西,痛得比它还厉害。

    因为我终于明白,我的父母到哪里去了。

    历代以来,只有红衣教士死去了,才会有新人补位上来。

    我躺在地上,翻了个身,看着天空,大脑一片空白。

    逃出来也没用,估计还是会被抓回去的吧?我想。

    好歹作为一个圣子——尽管是一个这么狼狈的圣子,我实在是不想回去便宜了那帮家伙。

    我宁愿我把我的血献给这山间里的精灵。

    我将手腕举到嘴边,狠狠把它咬破。

    鲜血不要钱一样的流了出来。

    哦不对,它们本来就不要钱。

    随着血液渐渐的流逝,我的大脑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就在我欣慰的以为,我能就这么死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有些凉薄的声音在身边响了起来:“银发的?不错。”

    我感觉我的手腕被人抬了起来,放在了一个什么器皿上。同时,我听见那个“人”说:“这么好的血,别浪费了。”

    血液泊泊流着,我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昏了过去。

    等我醒了过来,我发现我变成了一个吸血鬼。

    一个我父母日夜叮咛一定要远离的最邪恶的种族,一个在圣教里被天天洗脑的神父的所厌弃了的种族。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厌恶自己,厌恶我脏了这一身父母带来的血脉。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憎恨起面前这个自称叫汉弗莱,对我进行了初拥的吸血鬼。

    我希望自己能够作为一个人类干干净净的死掉,也不希望我成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最厌弃的生物,苟延残喘的活着。

    可是我打不过他。

    所以,在他问我愿不愿意用个魔法将发色改变的时候,我点头说好。

    他又道:这个魔法是有代价的。

    我说:好。

    于是我的发色,由那头惹眼得令人心生厌恶的银色变成了黑色。

    揪了根头发下来看到这个颜色以后,我莫名很想笑。

    真的。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变成一个邪恶的种族,并从此就真的一直被烙上邪恶的印记。

    汉弗莱对我用完魔法,问我:我把你初拥了,你恨我吗?

    我说:恨。

    他笑了:太好了。请你务必杀了我。

    他递给了我一本厚重的,通篇只写着一个魔法的书,说:学会了他,你就能杀了我。

    我接下了。

    在我同意那个魔法以后,我就知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曾经我有一个房子,我在里面生活得闷闷不乐,有两个人对我极好,我却不知道。

    后来有一天,那两个对我很好的人不见了。

    再后来,我在这个房子里活得陶陶然,再后来,我狼狈的逃出了这个房子。

    我遇见了一个吸血鬼。

    他问也没问我的意见就将我跟房子唯二的关系切断了,然后他举着火把,问我:你要不要烧掉你的房子?

    我没有选择,接过了火把。

    于是,我跟房子最后的关系也断了。

    我亲手烧掉了我的房子。

    我知道那曾经是我的家,可是我,回不去了。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最大的解脱。

    ☆、049

    导读:现在,他是一个阶下囚。

    宋烜清醒过来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

    有那么几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忘记了刚刚曾发生过什么。

    第1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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