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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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主美队]一次半途而废的复仇 作者:一宫兴子

    第7节

    快银:卧槽你想干什么!

    钢铁侠:贾维斯!

    班纳博士:这特么的什么鬼东西,怎么都死不了是怎么回事!

    ☆、放下

    “我知道这些。”泽莫说,他道:“我相信复仇者联盟并非有意为之。”

    “逮捕我吧。”他说。

    ——

    泽莫坐在直升机里,拘束椅紧紧的将他束缚在椅子上,他听见直升机外高空不断传来的雨声。外面在打雷的同时下着暴雨,好像谁在嘶哑的奋力嚎哭,泽莫在拘束椅上一动不动,旁边的狱警在看他,他并没有在意。

    ——

    “逮捕?哦,所以你觉得你该回监狱?在你拯救了纽约之后?”

    钢铁侠不敢置信,他站起来,做了个不解的手势,“这就是你想的?”

    “纽约不在乎谁拯救了他。”泽莫说。

    ——

    直升机在海上的监狱降落,泽莫被押解着走下飞机。几个全副武装的狱警用枪指着他,他目不斜视的走在停机坪上,雨不断的落到他身上任何一个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

    他的面前模糊一片,雨滴溢入他的眼中,他眨了眨眼睛,让微酸的雨珠划下脸庞。

    他被淋透了,整个人仿佛都在流水,雨顺着他手上的锁链滴落。

    ——

    “所以你就想回监狱待?”托尼激烈的反问,接着他做了个冷静下来的手势。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他们不打算把你放回以前的那个幼稚园监狱,你要去的是一个海上的铁罐头。”

    “那是修建起来专门为了应对特殊情况的监狱,史塔克。”国务卿皱起眉,严肃道。

    “哦,‘特殊情况’,这就是你们的特殊情况?赫尔穆特泽莫从屠杀手上拯救了整个纽约!而你们准备把他装上拘束椅穿上束缚衣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铁罐头十五年!”

    “他是一个犯人,而他越狱了。”

    “他是被屠杀劫狱的!”

    “他有选择!可他跟着屠杀走了,不是吗?”

    “如果他不和屠杀走,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心的喝你的咖啡当你的国务卿吗?”

    “我想你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国务卿道,“对,泽莫阻止了屠杀,但是我看见了录像,史塔克。”

    “他就是另一个屠杀。”

    ——

    泽莫在门关上前最后看了一眼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他回过头,看见面前几近无尽的通道。

    他前一秒还听得见四周海浪的汹涌,跨入通道内却悄然无声。

    他被推着向前走,他只是看向前方。

    他走到了一个大厅,大厅中有一半是十几个空的牢房,通通都有着一面完全透明的玻璃,而另一半对着牢房,除了金属的墙壁大门和几架楼梯外空无一物。

    他进入了最中央的一个牢房,牢门在他身后关上上锁,他在房间中央站了一会儿。

    ——

    “另一个屠杀?”托尼史塔克摊手,“哇哦,新奇的见解不是吗?我——”

    “我会服完剩下的刑期。”泽莫打断他,“无论在哪里。”

    托尼看向泽莫,他仿佛想语气激烈的说些什么,但是泽莫再次打断了他。

    “没有地方会比这里更糟了。”泽莫说,“地狱也不会。”

    ——

    泽莫隔着玻璃注视着外面空旷的大厅,无数的监控在各个方向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发现他的头脑已经空无一物。

    他发现自己大概快要疯了,而他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

    快银冲进会议室的时候头发上似乎还沾着面粉,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泽莫被铐起。

    “有人告诉我泽莫要被带回监狱。”他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不合理吗?”

    托尼史塔克将椅子转向另一个方向,他面对着落地窗,黑寡妇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泽莫,而泽莫本人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仿佛他被铐起来这件事与他自己无关。

    “这是我自愿的,皮特罗。”泽莫说。

    “自愿的?你脑子坏了吗?自愿回监狱?”快银越说越激动,接着,在某一刹那,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你根本就没变。”他对泽莫说,“你还沉浸在过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泽莫看着他。

    “可那根本没用!你以为监狱能够给你带来平静吗?那不可能!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走出来!那么多的人都受到了伤害,有的甚至比你失去的更多,但是那么多人都走出了伤痛!”快银皱起眉,现在痛苦的好像是他,他在同时疑惑不解。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给我带来平静。”泽莫回答。

    快银对泽莫的不理解到了极点。

    “可是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苦!为什么不找找其他的什么东西支撑你活下去!”

    “曾经是仇恨支撑我活下去,我才会落到今天的境地。”

    “你觉得你自己很可怜吗?你还剩下那么多的东西,你还有完整的身体完整的头脑,世界上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快银几乎是吼出这句话,他无能为力,他是超级英雄,他不能直接强迫泽莫不服刑,他不能改变泽莫的想法,他什么都做不了。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泽莫放下了,泽莫向他道歉,泽莫在复仇者大厦住下,他看见泽莫对复仇者们并不带着恶意,他以为泽莫也想重新开始。

    “如果你一开始就没有放下过,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待着。”他问。

    泽莫沉默着被带到门口,在出门前他才出声。

    “我以为布鲁斯班纳会找出杀死我的办法。”泽莫说,“但是我高估了他——不,我低估了屠杀。”

    ——

    泽莫在纯白的窄床上躺下,他闭上眼睛。

    同时数千里之外的复仇者们开始了晚餐,他们发现放在在烤盘上的小甜饼异常的美味。

    “这是谁做的吗?”托尼问。

    “皮特罗做的。”旺达说,“他摆弄了一个下午。”

    而餐桌上没有皮特罗的身影,贾维斯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必须要什么特别的事让泽莫走出阴影。

    一次屠杀不够啊。

    快银小天使表示心塞塞。

    ☆、复仇者的堕落

    旺达敲门,得到允许后她进入了皮特罗的房间。

    房间里仍旧有点乱,但是就旺达之前看过的已经好上不少。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谁。

    快银坐在床边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没有看向旺达,只是说:“他又走了。”

    旺达走到皮特罗的身边,轻轻的虚抱住他。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皮特罗,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们没有权力阻拦他。”

    皮特罗任由旺达抱住他,他的语气听起来疑惑又痛苦——“可他为什么要进监狱?那里暗无天日,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触,他不该待在那里。他为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他不该是这个下场。”

    旺达沉默了很久,她心知自己也是泽莫行动的受益人之一,却也是曾经泽莫的加害者之一。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件事才是合适。

    最后她想起泽莫在神盾局审判室的神情,他看见钢铁侠之后的爆发乃至后来二度进入复仇者大厦时面对其人的漠然。

    “他很痛苦。”旺达说。

    “我知道。”皮特罗的声音传来,他皱起眉,额头抵着旺达的肩膀。“我知道他很痛苦,我知道他失去了家人——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旺达你知道吗?就好像是当大人们在谈论红酒时小孩永远都不知道意义一样——他们从没喝过,这个比喻也许不恰当但是——”快银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哭腔,“我知道他很痛苦,我知道他失去了一切,但我感受不了他的痛苦,我甚至连前二十年的记忆都没有。”

    “……”

    旺达将皮特罗抱的更紧,皮特罗太看重泽莫了,那感觉就好像是孤海上的渔船,而泽莫就是灯塔。灯塔一息他就失去了方向。旺达回想起下午在厨房的时候快银欢快的面庞,他说泽莫以前好像很喜欢吃小甜饼,所以他想做一些,然后接着他反手就把意图从快银手里抢甜饼的鹰眼的手给打了下来。和以前不言不语的阴郁模样是天壤之别。

    可是泽莫呢……

    旺达不知道,但是她想在泽莫的心里皮特罗没有那样重要。泽莫不会因为皮特罗而改变,他不会因为皮特罗而留下来。可是旺达也知道她没有资格责备泽莫。

    从某种方面来说,皮特罗只是泽莫顺手救下来的一个实验品,泽莫没有必要多么重视他。

    快银闭上了眼睛,他发现他的生命又陷入了迷茫。他多想帮助泽莫,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心脏的部位在抽搐,这种感觉自从看见泽莫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刻就没有停过。他用手抱住旺达,想从唯一的血亲身上求得一丝安慰。

    旺达想起皮特罗在天台上说的话语,后来皮特罗为他说的和旺达有关的话道了歉,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希望旺达知道他依旧当旺达是自己的血亲,是自己的姐姐。旺达没有责备皮特罗的所言。她没有保护好皮特罗,她在皮特罗复活失忆的时候一无所知,所以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

    她想她大概有点嫉妒泽莫,泽莫拥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泽莫知道这些,可是泽莫丢下了那个人。

    ——

    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

    泽莫坐在囚室的中央,时不时看见来往的狱卒,监控摄像头的灯光红而隐蔽。拍摄到的画面好似一张静止的照片,连着一个上午泽莫都保持着盘腿的姿势,仿佛一座雕塑。

    “疯子。”监控室的特工摇摇头,喝了一口杯子中咖啡。

    泽莫是这个监狱的第一个罪犯,接着又陆陆续续送过来不少超能者,或是真的有罪,或是其他的什么。但是泽莫无疑是最安静,也最沉默的一个。

    他的安静和沉默为他挣来了一些权力,比如阅读。狱卒会将经过全面检查的书籍递给他,一个星期一本,并且只能是思想正派的作品。泽莫看完了书就会静坐,或者再看一遍。

    泽莫想起他以前给威廉念过的睡前故事,接着猛然意识到自从烧了照片,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回想起他们了。

    泽莫不相信存在死去的国度,所以他不会祈祷,如果他相信,也许一切都会变得容易些。

    不见天日的牢房总是让他丧失时间观念,当他听见震动声传入牢房的那一刻,他估计自他坐牢开始才不到一个月。

    “不。”他想。

    “至少别是来劫我的狱的。”

    然后现实欢欢喜喜的扇了他一耳光。

    ——

    震动声越来越频繁,接着在一阵静默,泽莫几乎要以为狱卒制住了入侵者的时候,大厅的门被猛地炸开。

    出现的人出乎泽莫的意料,他以为会是另一派不知死活的反派,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战斗服加身,全副武装的黑寡妇和冬日战士奔入大厅,黑寡妇直奔泽莫的牢房,冬日战士举着机枪扫射着一群穿着黑色服饰的……生物?

    之所以如此犹疑,是因为那穿着黑色服饰的东西看形状衣服之下实在是不像是还装着个人。而冬日战士的机枪打出来的不止子弹,同时似乎还有一种冲击波。

    但是泽莫不关心这个,他只是捂住了脸,“哦,所以复仇者联盟终于堕落了吗?你们终于开始干反派的活路了?”

    黑寡妇与他隔着厚厚的玻璃,当然什么都听不见,她躲过身后生物的攻击,在泽莫牢房的玻璃左上方贴上了什么东西——似乎是爆破装置,接着她又在右下方贴上了同样的装置,接着她向泽莫做了个后退的手势。

    泽莫后退,下一秒十几厘米的钢化玻璃碎裂,泽莫在碎片落地后对黑寡妇道:“所以复仇者们终于被政府逼着不得不和反派抢活儿了吗?”

    “少说废话!”扫射的巴基向他吼道,泽莫这才发现他手中的枪跟随子弹射出的是一种高频的声波,然而这种程度对于泽莫来说,除了让他头比平时更痛了点外,没有任何伤害。

    “现在不能和你解释,先出去和大家会和。”黑寡妇道。

    “大家?”泽莫反问,他揉着太阳穴。“好吧,你们赢了。”他说,随即变身成为了屠杀。

    作者有话要说:  泽莫:大家?我去你大爷的大家!

    快银:耶!

    巴基:少说废话!小心我揍你!

    快银:谁!谁要揍泽莫!

    泽莫:微微一笑。

    巴基:靠,贱人。

    ☆、停机坪

    泽莫站起身,他已经变身为了屠杀。他的嘴向后咧开,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全身流状的肌肉仿佛溢出,他脚下的地面也渐渐的被黑色的物质覆盖,那些随后而来的黑色服饰的生物顿住了,接着他们开始更加猛烈的进攻。枪林弹雨用来形容现在的情景一点也不为过,泽莫以那黑色的物质化为触手在瞬间将黑寡妇和冬兵护到身后,自己承受攻击。

    痛,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红色的肌肉挤掉子弹后身体迅速的自愈,不断的射入,不断的自愈——

    泽莫发出一声属于屠杀的尖利吼叫,他脚下的黑色物质漫上了几个敌人的身体,那几个敌人升上半空,直接被甩向他们的同伴,趁着这个时机,泽莫抓住黑寡妇和冬兵,冲向了本被敌人封锁的出口。

    “先到停机坪!”冬兵在泽莫身后这样吼道,他现在被那黑色的物质团团缠住,腾在半空。好在泽莫给他和黑寡妇都留了自由使用双手的余地,于是他们得以继续攻击。

    泽莫急转方向向停机坪冲去,对面的走廊迎面而来几个穿着同样黑色服饰——黑色作战服的生物,自从黑寡妇和冬兵出现在他的牢房后,泽莫已经看见了不下十个这种生物。联想到冬兵用的特制的声波枪,泽莫已经可以肯定这种生物和屠杀必定有着不小的关系。

    难道有人控制了那种力量,可以随意的制造屠杀一样的生物?

    用手将冲到面前的敌人的头按进一边的墙壁里,泽莫看见自己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敌人。但是这次有所不同,他举着一把已经按下扳机的枪,泽莫看着一个莹绿色的子弹射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在下一刻感觉到力量在迅速的流失,意识到这一点的泽莫发出了尖利的嚎叫,随着尖嚎的发出,红色的流状肌肉缩回他的身体,而其余黑色的物质仿佛被什么冲击开,又仿佛是有意识一样攀上了他们周围数个敌人的身躯,接着几下挣扎后,那些人在黑色物质的包裹下不再有任何动静,如同一个个站着的抽象雕塑。

    恢复人形的泽莫半跪于他们的中央,头低垂向地,在尖嚎之后他大口的喘气,黑寡妇和冬兵立刻警惕的背对着他向他的方向后退,看阵势似乎在随时准备保护他。

    远处有沉重的脚步声在靠近,而泽莫看起来还没有恢复——

    “嘿~”

    一阵风吹过他们的耳畔,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敌人被巨大的力量踹进了金属制的墙壁里,荡着蛛丝的蜘蛛侠举着声波枪向来不及挣扎的敌人连开了数枪。

    “大家还好吗?”他回头看向冬兵一行人。

    “不好。”冬兵简短道,他捞起泽莫,向停机坪跑去。

    泽莫在几分钟后就已经恢复,那种子弹带来的力量流失的感觉减弱的如同它来时一般迅速。他感到冬兵提着他囚服那短的可怜的领子在走廊上奔跑,停机坪上已经有几家飞机准备起飞,他从那几架直升机的窗户里看见了几乎所有的狱卒。

    视线一转,他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银仿佛在指挥着直升机的起飞和人员的分布,他大声在耳机中对其中一个直升机的飞行员道:“偏左起飞!”

    “所有工作人员都疏散完了吗?”冬兵放开泽莫,他走过去问皮特罗。

    “一半以上的人都疏散完了,还有一些找不到,另外一些估计就是内奸——七号起飞!”他转头看向一架直升机,命令道。接着他立刻向冬兵身后张望:“泽莫呢?”

    “嘿,皮特罗。”泽莫自觉的上前打招呼,黑寡妇和蜘蛛侠跟在他的身后,不过很快与他和快银分开,和冬兵站到了同一处。

    皮特罗看见了泽莫,但是他在那一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看着他,在泽莫张开怀抱的前一秒他转过身向正在起飞的直升飞机走去,同时冲着耳机道:“准备起飞!”

    黑寡妇和冬兵对视一眼,前者耸耸肩,一脸“我是没办法了”的表情。

    被晾在一边的泽莫走到冬兵身边,问道:“好吧,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又被劫狱了吗?”

    ——

    “十天前,一个位于曼哈顿的斯塔克实验室被突然袭击。”

    飞机内,巴基调出一张照片显示在大屏幕上,那是一个半垮的建筑,照片中可以看见灰黑色的烟正在从中冒出。

    “估计你猜到了,对,就是研究屠杀的实验室。”巴基道,下一张照片上依稀可见一个绿影。

    “在袭击中布鲁斯变成了绿巨人,现在行踪不明。同时布鲁斯在受袭击一个星期前刚刚研发的一种药剂消失了——那种药剂可以使屠杀暂时丧失活力。”

    泽莫皱起眉,看着大屏幕。

    “顺着幸存者提供的线索,我们追查到了一个人身上——”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中年白人的脸,那是一个典型的成功人士,他的背后是高楼大厦,脸上则带着自信乃至自得的笑容。

    “诺曼奥斯本,奥斯本企业的董事长,清白的履历,良好的出身,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画面切换到下一张,那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一片绿色的炫光中泽莫只能模糊的分辨出几个装着什么黑色物质的试管。

    “这是神盾局的特工死前传来的照片,显示的是一个奥斯本企业名下的实验室,接下来她音讯不明。后来我们黑进了诺曼奥斯本的邮箱,在资料自毁前发现了他的其中一个计划。”

    “他和监狱里的人勾结,想从监狱中劫走你。”巴基道。

    “他劫不走我。”泽莫摇摇头,想说根本没可能有人会在他非自愿的情况下从监狱里带走他,接着他意识到了什么。“那子弹。”

    那发绿色的子弹。

    “他一定把药剂加在了子弹里你才会恢复人形。”巴基立即道。

    “他也是打算这样制服我。”泽莫若有所思——“他想研究屠杀,并且绝不满足于仅仅是研究残余体。”

    作者有话要说:  泽莫:哟,奥斯本。好大一个阴谋(嘲讽脸)

    快银:我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旺达:底迪,你还是直接上吧。

    黑寡妇:+1

    冬兵:我觉得还是拯救世界比较重要,你说是吧史帝乎!

    史蒂夫:对呀对呀!巴基你和我想的一样耶!

    ☆、飞机

    “我们昨天才得到的消息,”巴基在他身边坐下,“托尼和史蒂夫留在纽约和官方交涉,我们就来了。”

    “那些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东西是被屠杀感染的人吗?”泽莫问。这时快银从飞机的后部走上前,手上拿着两杯饮料,他递了一杯给泽莫,泽莫顺手接过饮料,继续看向巴基。

    “是,袭击实验室的也是同一批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复仇者紧急赶到之后只抓住了其中的一个,他们的确是被屠杀感染的普通人,但是什么都还来不及问那个人就自杀了。”巴基将手中的枪扔给泽莫:“托尼研制的专门针对被屠杀感染的人声波枪,不过好像只对被屠杀感染不久的人有效。”

    “对,”泽莫点头,“这种枪对我没有用。”

    他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抬头就看见一个黑人睁大眼睛,很是不爽的盯着他手中的果汁杯。

    “嘿,兄弟,拿饮料的时候能别只想着给女朋友献殷勤吗?我们这儿有足足四个人待着一口水都没喝呢!”他冲着快银不满道,快银白了他一眼:“我就两只手,要喝自己去倒。”

    “山姆威尔逊,你之前应该没见过他,他在别处执行任务。”巴基介绍道。

    “山姆威尔逊,和美国队长在晨跑的时候认识的前特种兵,很高兴认识你。”泽莫站起身,和山姆握了握手。“提醒我以后别惹你。”山姆重重的握住他的手,夸张道。

    “那些被感染的人怎么办?让他们继续留在监狱里?”泽莫想起那个海上的大罐头,如果把那些被感染的人留在那里,也不失为一种避免影响的办法。

    “在找到有效解决他们的办法之前也只能这样了,托尼的声波枪最大频率也只能暂时将他们击昏,而且时间甚至持续不到两分钟。”巴基皱起眉,“事情很棘手。”

    “猜到了,诺曼奥斯本不仅在研究屠杀。”泽莫顿了顿,“他在制造军队。”

    世界今天依旧在被人觊觎,泽莫想,为什么他就一点都不觉得吃惊呢。

    ——

    “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和官方协商,复仇者就先行行动了。”巴基从不知道哪个箱子拿出了一瓶啤酒扔给泽莫,在示意下又给黑寡妇了一瓶:“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和史蒂夫还正在执行任务,不得不说,你真是被劫狱的命——最近一年过的怎么样?”

    坐在离泽莫大约三四米处的快银立刻看向他,而泽莫皱起眉:“一年?我以为我入狱才不到一个月。”

    机舱里一片寂静,正准备回驾驶舱继续手动开飞机的山姆愣住了,他转过身:“一个月?难道监狱里有个虫洞之类的让时间的流逝变慢了?”

    快银也怔住了,他眼睛不转的盯着泽莫——“你觉得才过去了一个月?”他抢在巴基之前开口。

    泽莫思索了片刻,他回想起在监狱里的时光——说真的他也不确定过去了多久,他只是按照他看的书的本数大约估算的——可是现在想来,他连他多久看一本书也记不清了。到底是一年还是一个月,他的脑海里竟然没有一点清晰的时间感。

    “不”他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我感觉好像没什么区别,你知道,过去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真的过去一年了吗?我没有什么时间流逝的感觉。”他疑惑的问。

    “2015年6月13日你入狱,现在是16年五月了。”巴基回答,他看着泽莫,眼中夹杂着担忧和严肃的思索——“一年过去了,泽莫。”

    “好吧,一年过去了。”泽莫耸耸肩,“所以现在我又被劫狱了,复仇者联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巴基正准备开口,从驾驶舱出来的黑寡妇递来一个联系设备:“你家史蒂夫来电话查岗了。”

    巴基接过电话开始和队长交谈。

    “是,没事,没有危险,没有人员伤亡。嘿,托尼。小屁孩?你指哪个?两个都没事。没事,史蒂夫,我没有受伤。泽莫也没有,一切正常。被我们留在监狱里了。什么?把它发给我那就好,他没事吧?没有伤到人?万幸”

    泽莫的目光和快银对上,快银和他对视不到三秒后缴械投降似的,起身坐到了泽莫旁边。

    “我看以后也没哪个监狱敢收你了。”他说道,话中带着少许的火气。

    “那就是官方的事情了。”泽莫道,“他们总能找到好办法的。”

    又是一阵沉默,巴基还在打电话,并且已经势头不大对的进入了和史蒂夫互相关心的阶段,黑寡妇一脸冷漠的挂起了耳机,并且朝着巴基的方向冷笑了下。

    “所以最近怎么样?”泽莫放下啤酒,朝快银的方向偏头,问他,接着快银忽然起身抱住了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泽莫感觉他的力气比起一个月前——一年前又大了不少。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知道为什么,泽莫感觉到心中某处轻轻的软了一下。

    快银的头动了动,像是幼猫一样蹭了蹭泽莫有些长的头发,泽莫犹豫的将手放到他的银发上。

    “我想你。”快银说,他拥抱泽莫的力气又大了些。

    泽莫闻到他身上焦油的味道,那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快银的时候四周弥漫着卡车汽油泄漏的难闻气味,空气冷的几乎结冰,男孩就这么带着面罩和他对视。而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拥抱的感觉不坏,泽莫不怎么想要结束它。所以他任由快银这么抱着他,算是一点私心。

    巴基已经结束了和史蒂夫的互相关心,黑寡妇也终于取下了耳机。巴基抬眼就看见这两个互相拥抱的人,挑挑眉,他道:“两位能腾点时间给这个可怜的世界顺便拯救它一下吗?”

    泽莫轻轻的推开了快银,他对巴基道:“能看见你的幽默感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巴恩斯中士。”

    “哦巴恩斯中士,现在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叫我了,说真的念那么长一串称呼你不嫌烦吗?”巴基边说边把手中的电子设备交给泽莫,“神盾局查出了袭击实验室的领头人,你应该认识他。”

    作者有话要说:  黑寡妇:单身狗的愤怒jpg

    猎鹰:我觉得我靠近了一个好危险的人物。

    快银:放心,他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危险,他都不想搭理你(白眼)

    泽莫:我觉得我现在很危险。

    巴基:都闭嘴!我和史蒂乎打电话呢!

    一直在想丧失时间观念算不算是疯了的一种表现呢——啥?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以为只有一分钟。

    泽莫:啥?一年过去了?不是才一个月吗?欺负我在监狱里看不见太阳升起落下?

    ☆、彼得库尔布

    “袭击实验室的领头人?”泽莫顺口问。

    “对,唯一一个没有变身屠杀的人。实验人员认出了他。”巴基回答。

    泽莫在看见照片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猛然来临的窒息感。

    照片上的是一个男孩——只能说是男孩,他看起来多不过十五岁,因为是证件照,他还穿着一身校服,头发服服帖帖的贴在额头上。

    “彼得库尔布。”泽莫喃喃道,接着他猛然抬头:“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在塞尔维亚和他的母亲在一起——他还不到十七岁——”

    “他的母亲在两年前自杀了。”巴基说,“然后当地警方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记得上次我和史蒂夫查找的那个屠杀的原始感染体吗?就是那个在俄罗斯入狱又在美国入狱的人?”

    “不可能。”泽莫摇头。

    “就是他,他被九头蛇抓住作为实验品,在俄罗斯越狱之后到了美国,伪造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可是照片上那个入狱的人已经毁容了,你们怎么知道就是他?”

    “九头蛇有原始的实验品资料,我们对照了起来。”

    “所以那个实验人员就认出了他?世界上毁容的人那么多——”

    “不,据口供所述,实验人员看见的不是一个毁容的人。他看见的就是那张脸,原原本本的彼得库尔布。”

    “所以你的意思是,彼得库尔布就是原始感染体?感染我的就是他?”泽莫对于这个事实一时竟然不能接受。

    “你走之后我们特地查找了彼得库尔布的资料。在他父亲死后的第五天他的母亲就自杀了,社区福利院的人找到他,第二天他就不见踪影,在当地警局报了失踪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我们推测他应该是在当时离开了家乡,或许是在半路上感染上了屠杀,接着被九头蛇抓住。或者是被九头蛇抓住之后才感染上了屠杀。总之在我们袭击九头蛇基地之后他被捕入狱,接着越狱。辗转到了美国。在美国他犯下了一桩爆炸案,多人死亡,因为爆炸案涉及是一家在当地小有势力的人开设的赌场所以事情被压了下去。但是他在爆炸中毁容,并且被抓进了监狱。”

    “我以为他才不到十七岁。”

    “他的身份证件上显示的是二十一岁。”

    “然后呢?你们没有找到他?”

    “没有,没有丝毫他的消息。直到现在,他好像和奥斯本合作起来了。”巴基道。

    泽莫闭上眼睛,他的太阳穴开始痛起来了。

    彼得库尔布。

    彼得库尔布。

    彼得库尔布。

    他记得那个男孩,他记得他说出他父亲死讯的那一刹那,他记得他是怎么把子弹射入那个男人的眉心,他记得那个男人是怎么失去的呼吸——

    他和托尼史塔克有什么区别?

    ——

    “嘿!史塔克先生!”

    在蜘蛛侠跳下了飞机,朝着远处走来的钢铁侠打招呼。看起来非常非常忙的钢铁侠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蜘蛛侠挥手,泽莫和快银也和随后的人一起下了飞机,托尼史塔克朝他们走近,挂了电话后皱眉道:“警察突袭了奥斯本的实验室,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转移的很快。”巴基道。

    “也就这点能耐了。”亿万富翁没好气的这样评价另一个亿万富翁。接着他道:“官方的人现在正在气头上,还好有狱卒作为目击证人,否则复仇者就真的变成肆意违法乱纪的优秀公民了。”

    其余几家飞机依次落地,等在远处的警车看起来足有几十辆,估计是整个纽约的家底子都被交出来了。幸存的狱卒一个个的被带到警察局,泽莫也不得不去做了笔录。

    做了笔录出来不过短短几分钟,泽莫环望四周:“皮特罗呢?”

    黑寡妇和蜘蛛侠一行人已经先行回到了复仇者大厦,这里只有巴基还在等着他,而他看见皮特罗进了审讯室,却还没看见皮特罗出来的身影。

    “还在问话,我们在外面等吧。”巴基对他说,泽莫坐到他的身边,他们现在在警局的大厅,四周人来人往,俨然是大战来临的气氛,再看旁边巴基正在拿着手机,皱眉在看着什么,手指动的飞快。泽莫不禁留意了一下,发现他正在玩贪吃蛇。

    泽莫不大想和他说话。

    ——

    “赫尔穆特泽莫在监狱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他特别喜欢静坐,有时候一静坐就是一个下午,送去的饭他也不会动一口。”

    “你们不会提醒他吗?”

    “因为犯人的特殊性,我们都不被允许和犯人做过多的交流。”狱卒道,“饭会被送到一个专门的窗口,如果没有吃的话就会被收回,下一次再送。”

    “那如果饿死了怎么办!监狱也不在乎吗?”快银提高了音量。

    “监狱会检测他们的体征,泽莫一切正常。所以我们也就没有限制他的举动——我们总不可能强制的给他喂饭吧,在明知道他不吃饭也没有任何事的情况下。你知道,特殊犯人,特殊对待。”

    “泽莫在监狱里一言不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举动。监狱允许我们每隔一个月给犯人一本书,你知道,就是那种思想无比正确的名着。他偶尔会看书,但是没有看书的时候每天都盘腿待在一个地方,有时候五六个小时都不会动一下”狱卒继续回答着快银的询问。在他眼中泽莫无疑是个奇怪的人,但更多的时候泽莫仅仅是个安静不闹事的犯人。从不高声申诉自己的无辜,从不愤怒的东走西走,他甚至不会一脸颓废泪痕满面,他连麻木也没有,他像是个已经死去的游魂,隔着十几厘米厚的钢化玻璃玻璃看向狭窄的世间。

    不行。快银想。他也许应该尊重泽莫的选择,他也想尊重泽莫的选择,无论那是什么。但是这不行,他想。泽莫绝对不能再回到监狱了。他绝不会让泽莫再回到监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监狱:说的好像我们想让泽莫回来一样。

    泽莫:呵呵。

    巴基:你们纠结,我先把这关过了再说。

    黑寡妇:旺达,感想如何。

    旺达:皮特罗刚刚和泽莫一起出现的时候,我想,只要皮特罗能够回来,就算是带着泽莫,我就当多了个叔叔。

    后来看见皮特罗和泽莫的相处模式,我想,只要回来了就好,我就当多了个帮我照顾弟弟的哥哥。

    再后来,我想,算了,我特么就当是弟弟长大了找了个女朋友回家。只不过是这个女朋友父母双亡没车没房有炮有枪性别有点不对种族后来也变得有点不对而已

    黑寡妇:安慰你。

    鹰眼:我几天没回来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jpg

    ☆、小屁孩

    泽莫关注着审讯室的门,而快银在不久之后推开了那扇门。他一抬头就和泽莫对视,接着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

    “他们问你什么其余的问题了吗?你花的时间有点久。”泽莫问他。

    “没什么,就是问了问我在指挥直升机起飞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人混进去——我当然不知道,也许狱卒里有些间谍也逃了出去呢?”快银耸耸肩,“对了,待会儿我们要在复仇者大厦集合。”

    “我和你们一起吧。”泽莫接到,快银接着道:“但是关于晚上的住处——我猜你不大想住复仇者大厦,你要到我那儿去住吗?”

    泽莫愣了愣:“你那儿?你搬出去了?”

    “嗯……算吧,你走之后大概一个月我就搬出了复仇者大厦,在布鲁克林租了套小公寓自己住。”

    “你不和旺达一起住?”

    “她和幻视处的挺好的,我也不是特别担心她。而且我觉得自己独住大概会是个挺不错的开头——我得让自己改变一下,不可能永远都做个一被人抛开就失魂落魄的家伙。”快银看似洒脱的摊手:“生活总是要继续嘛。”

    作为“一被人抛开”这句话中特指的那个“人”,泽莫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片刻后他才道:“听起来很不错。”

    “我也觉得这听起来很不错,你要来我家住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快银眨了眨眼睛,他紧紧的关注着泽莫的表情。

    泽莫的表情是舒缓的,他道:“我很乐意。”

    ——

    泽莫到达复仇者大厦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聚齐了——哦,除了蜘蛛侠和猎鹰,他们两个又在执行什么紧急的任务。

    “根据现有的资料,我们可以确定诺曼奥斯本正在意图利用屠杀制造军队进行他的邪恶计划——但是遗憾的,我们连他进行人体改造的地方在哪里都不能确定。”

    队长在会议室道,泽莫皱起眉,这时忽然一个屏幕在半空中投射了出来,正在执行人物的蜘蛛侠声音极其兴奋的对着大屏幕吼道:“斯塔克先生!我发现了一个好大好大的人!他好像在帮助我们!”

    背景里一个红色的巨大人形把一辆奥斯本企业的车给拿到了半空,接着甩到了屋顶上。

    “我们接到一个不确切的情报,奥斯本实验室的的一些实验设备正在往十六号公路的方向。因为真实的可能性很小,我们先让蜘蛛侠和猎鹰去一探究竟。”鹰眼在一边解释道。

    “看起来这情报多半是真的了。”托尼道,“没问题,小屁孩解决的了,不过那个大东西是什么?”

    屏幕上的巨人忽然消失,接着地面上的敌人纷纷仿佛被什么重击一样倒地。

    “嗯……要我说,这有点像是山姆上次说的那个红色头盔,会缩小的那个自称蚁人的家伙。你知道,他还把山姆的翅膀给弄坏了。”鹰眼道。

    “蚁人不应该挺小的吗?”队长迟疑的出声,接着屏幕上忽然又出现了那个穿着红制服的人的身影,在下一秒他随即消失,一个提着枪的人瞬间倒地,接着他又出现了,他朝着镜头大喊道:“别给你的伙伴们通风报信了小蜘蛛!先把这些家伙解决了!”

    “收到!”蜘蛛侠干脆的回答,接着他对镜头道:“我回大厦再给你说,再见斯塔克先生~”

    屏幕消失了。

    “值得庆贺,至少看起来多了个帮我们的人。”托尼道。

    “是敌是友现在尚且不清楚。”队长保守的道,接着他又开始分析现时的情况。

    对于奥斯本的调查还在进展中,官方和复仇者合作正在一个个排除奥斯本的实验室以期找到他用于研究屠杀以及制造军队的那个。黑寡妇则开始监督寻找彼得库尔布的行踪,泽莫和快银暂时没有分到什么特别的任务,他们负责在大厦里作为后援。

    一切安排好后会议结束,快银说和托尼斯塔克要单独谈些话,于是泽莫在会议室外的沙发上坐下。与和队长一起去执行任务的巴基道别,然后目睹他们进入电梯站定。

    “等等。”他忽然道。旁边刚刚被从深山老林里找回来梳洗干净的班纳博士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们进电梯都是面对面站着的?”泽莫指向关闭的电梯门,按照惯例进电梯的人不都该面向电梯门而站吗?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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