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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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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诱之系统 作者:明酒酒

    第7节

    系统没有说完的话,苏杪也能理解。有种人就是以自己的信念为中心,其他东西只是能兼顾则兼顾。而兰月正是这种人,偿还恩情之于她只是一个附带条件,在她心中也就是类似于优先效力条件。

    而当时兰月找到的苏杪,连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帮助兰月去挖掘被隐藏的新闻了,实现她只做用真实说话的新闻人理想了。也无怪乎当时兰月找到他后,连一句话也没有跟苏杪说过——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再怎么帮反而只会把自己拖下水。

    “所以我才希望宿主能够接下兰月女士的聘职提议,不仅仅是基金会的,更是宿主未来其他项目新闻发言稿的负责人。在本系统的监督下,宿主也不会有任何违法行为,可以放心启用兰月女士。”苏杪低头思考了一会,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兰月会选择自己。

    系统通过苏杪在脑海中的提问,明白苏杪还有些疑惑,“宿主虽然现在还达不到有名的地步,但你身后有疼爱你的爱人古小攻,而在目前看来你也得到了古鼎暨先生的认同,有古氏作为支撑,又有自己的基金会。宿主的发迹指日可待。”

    苏杪顿时理解了,虽说自己现在没什么雄厚资本,但胜在背后有人。而古家经营多年,有了自己一套完整的公关运营模式,但自己的基金会还没有,因此兰月要想混得不错,还不如在新的地方做一个鸡头也省得做一个凤尾费力。

    正当系统准备和苏杪商量下一步计划时,房门传来敲门的声音。便知道是谢管家给自己拿食物上来了,忙开门把他让进来,他只摆摆手把食物托盘交给苏杪,“苏小少爷,这些都是少爷特地交代厨房给你另做的。”说着笑着跟苏杪挤了挤眼,才转身关上房门离开了。

    在苏杪享受他独一份的午餐时,古君冉在餐厅里“陪客”吃饭。古家爷爷自然是不在的,他先用过饭就出门和茶友们听昆曲去了。自然而然餐厅只有古君冉,君砚夜和兰月三人。

    “不知道兰月小姐怎么有兴趣到小杪的基金会里工作呢?毕竟按能力的话,古氏和君氏能给你提供更好的岗位。”见君砚夜想说话,古君冉立马给了他一脚,示意他别乱插嘴。君砚夜只得委委屈屈地扒饭,特么一个二个都是暴力狂,就欺负自己这个健身房去得少的人……

    “一么,自然是为了恩情,”兰月优雅地喝着牛肉汤,丝毫看不出她在君砚夜家里粗鲁抢食形象,“虽然就我本人来说,恩情是可还可不还,但在可以实现目标的同时偿还也是挺好的。”把汤碗放下,兰月拿起了筷子,戳中君砚夜夹到碗里的肉丸子。

    “第二,您也知道我也是刚从黑市里出来,还有一些没被抓到的人认识我,背后有着古氏作为靠山的苏淼基金会对于我来说是个不错的庇护选择。”一边说着手下一边把肥肉放到跳脚的君砚夜碗里。

    “最后一点,您也应该知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要是到了君氏或者古氏,那里可没有让我大展拳脚的地方。少不得还得被人管,我才不乐意呢?你说对吧,夜夜~”说着,还拿筷子戳了戳君砚夜。

    “可是,我觉得兰月小姐还是没有告诉我们您的信息。”古君冉索性放下碗筷,认真看着兰月提出自己的质疑。“在我‘死前’我的名字是胡美欣,古月胡,美丽的美,斤欠欣。”兰月还继续吃,她觉得自己战斗力还可以再消灭四个粉蒸肉丸,古家这丸子太筋道,她几乎停不下自己伸向肉丸筷子。

    古君冉还在仔细思索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这名字太普通,倒是想到了几个胡美欣,但都不是死人。反而是因为抢不过肉丸而坐到一边的君砚夜想了起来,“那个因为探查垃圾分类情况,而吸入垃圾毒气死在垃圾堆上的小记者胡美欣?”

    “耶,他们好像这么写的。你居然知道,真厉害,不亏是我的r right!来吃半个肉丸!”兰月把自己咬了一半的肉丸喂到君砚夜嘴边,然后……君砚夜下意识吞了。等他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顿时郁悴不已。在看到抚额看着自己的发小,心里更苦了。

    既然知道了兰月原本的姓名,那么调查就容易多了。但她“死后”的事情,似乎还是一无所知。“没什么,就是改头换面以后,还是没办法放弃自己对新闻的热爱。但是胡美欣是已经死了的人,之前身份证学历什么全部都被黑掉了,我就成了一个没身份的人。”

    “没身份最好的去处就是各种旮旯,跟那些流浪人员一起装疯卖傻又是一天,为了自保捡到书就自己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就跟着那些人到处跑,去看那些黑工的黑幕。这次刚好去黑市呆着,还没挖出什么新闻料,黑市就被你们放倒了。”兰月一边吃肉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被死亡”后过的生活。

    古君冉沉吟了一会,“我先替小杪答应你的提议,请你去小杪的公关部任职。但必须满三年,而且还要带出两个不亚于你的接班人。”

    “啧,真是够压榨劳动力的,”兰月撇撇嘴,“三年带出两个接班人!要知道我自己都混了四年还没混出头呢。”眼珠转了转,“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还要再加一个条件,就是每个月能在这里吃两次饭,而且必须有这种肉丸,否则免谈。”古君冉嘴角微抽,还是答应了这个附加条件。

    君砚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两人迅速达成交易,“雾草,你就因个肉丸把自己卖了?”君砚夜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一点亏都不吃的女人。“你傻吗,”兰月再次发现肉食新大陆,吃得头也不抬,“要是古君冉不给我发工资,头一个削他的肯定是苏杪。”

    君砚夜看向摊摊手表示赞同的古君冉,十分无语。不由再次用口型喊他妻奴,却收到古君冉会心一踢,差点整个人蹦了起来。只能坐在那里好半天,捂着裆部看古君冉一脸幸灾乐祸。

    楼上苏杪刚吃完饭不久,就听见系统提示,“聘请公关部发稿人兰月成功,任务成功奖励子系统一对。子系统将在宿主与宿主爱人建立婚姻关系后启动生效。”

    “???”苏杪一头问号,明明自己没有亲口答应兰月的事啊?还有这个子系统是什么鬼?建立婚姻关系后启动生效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启动子系统?那白意要到哪里去?

    似乎明白苏杪的疑惑,“现在宿主和宿主的小攻两人的爱情荷尔蒙反应程度已经达到系统判定的相爱界限值,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宿主和宿主的小攻两人可以互为代表,之前是宿主的小攻代替宿主答应了兰月女士,所以宿主的任务可以判定为成功。”

    “至于子系统是帮助宿主和宿主小攻之间互相了解,比如能帮助宿主小攻充分发掘宿主的所有敏感带,充分了解宿主更喜欢什么姿势等等……”见苏杪有脸绿的趋势,系统默默把剩下的介绍咽了下去,赶紧跳到下一步的介绍中。

    “至于本系统会陪宿主完成最终任务的,请宿主放心,不会在宿主和小攻结婚后离开的。只有宿主完全逆袭了,系统的任务才算成功。届时系统会离开宿主寻找下一任宿主,而子系统将会变成日常甜蜜互动任务发布器,光板及积分兑换商城。”

    等系统好说好歹地哄好苏杪以后,古君冉已经和兰月商量起基金会新闻媒体炒作手段了。先是把跟古氏和君氏都比较友好的媒体都整理出来后,兰月就有了打算,并开始准备新闻材料的收集。

    这让君砚夜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兰月因着新闻材料收集要亲力亲为的缘故,这段时间不会和他呆在一起。所以君砚夜也不用把自己打包到古家,可以舒舒服服呆在自己家里看电视……看电视……电视。摁着遥控器的君砚夜有点不习惯,好像自己并不喜欢看电视来着?

    丢掉遥控器,君砚夜就跑到自己房间里独自生闷气了。自己好像有点神经病了,特么屋子里安静下来后,总觉得有些难过,好像少了什么一样。等他受不了房里的安静,又跑去蹭古君冉他们家,却又被古苏二人联手虐狗,更加心塞不已。

    这日,古昭阳正坐在自己的小别墅里吃奶酪面包时,一边看着新发布报纸新闻。刚刚翻到财经版的头条时,一口牛奶喷了出来。古昭阳再不复那副悠闲的样子,猛地站起来,“快他妈的来人,给我查给我查!是谁在造谣!”

    餐厅瞬间没有了人,只余下那被牛奶沾湿的报纸扔在面包上,“古氏二少疑似非古老爷亲子。”

    ☆、回国

    兰月的动作十分迅速,苏杪还没有给她正式的任命,人就到处跑着收集资料。偶尔能见到她时,也是吃饭或者是她跑来征询古君冉哪些内容可不可以放出。

    关于古昭阳的新闻,是兰月的第一记重锤。原先放出这个消息的,是兰月做了伪装进了一家网吧,用她之前经营的数十个大v号中的一个把这些疑点资料po了上去,还艾特了各大媒体。

    自然那些大媒体完全不屑于查看这种艾特,但完全没有失去效果不止,而且反响奇好。因为,那些就捡着大媒体边边角角的小型媒体机构在看到兰月的艾特后,没多久就自己折腾出一篇篇新闻稿发了出去。

    这些小媒体就为了搏眼球的心理,兰月可是熟知地很,因此能有这么完美的效果完全不出乎她的意料。铺天盖地的小新闻出现以后,大新闻媒体也无法坐视不理,当有人开始调查时,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是真的,而不只是个噱头,便有了如今各媒体争相报道的局面。

    而兰月也干脆,把那个本来就ip更换频繁的大v号弃用,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至于这搅混的水,就恕兰月不继续参与了——她本意就是借着这个丑闻作为开端,让其他顺蔓摸瓜摸出其他人的不良新闻,比如白小沧比如刘桔娆。

    很快之前与古昭阳关系密切的白小沧被想要挖新闻的媒体给掀了个底,即使当初白小沧十分小心谨慎,但也经不住有心人士不经意漏出的“小边角”,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已经足以让一些喜欢联想的媒体脑补出许多内容。

    于是又出现了诸如,“真无耻假恩人”,“古氏是否擦亮眼睛?——继疑似假二少再出假故人。”又或者是,“八一八那些风流韵事,假假能得真?”首先被开刀的古昭阳和白小沧瞬间成了众矢之的,被“愤怒”的媒体挖出各种黑料。

    而古老爷子似乎对此也没有澄清的打算,关于古昭阳非他亲子的新闻愈演愈烈,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那传闻的事实。原先“坚定”支持古昭阳上位的人也开始裹足不前,再次站在那里观望起来了。

    不管古昭阳再如何气急败坏,事实就是这般逆转,把他多年的盘布都击得支离破碎,再加上和白小沧一起鬼混时毫不掩饰的态度,让原本被他费劲关系压下去的亲子新闻再次被重提,还连带被挖出两人一起以势压人的不利新闻。

    “古老爷子还是没有出面澄清吗?”原本十分自信从小就对自己很好的老父亲会为这谣言辟谣,但没想到古鼎暨完全没有出头的趋势。

    以至于对此完全没预料到的古昭阳十分措手不及,直到后来才由公关团队提醒,开始着手控制局面。连着好几天找关系压新闻,又彻夜等待新闻负责人的回音,古昭阳眼睛都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有点歇斯底里。

    “没有,古老爷还是照常出门和茶友们听听昆曲,品品茶。”一名下属飞快地把这些内容说完,然后立马闪到了一边,害怕被愤怒的古昭阳迁怒,像之前那人一样被砸得头破血流。

    古昭阳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下属的小动作,“呵呵,品茶,听曲?还真是悠闲地紧啊!倒不如我们把老头子请来这喝茶听小曲儿吧。”古昭阳已经有些出离了愤怒,已经想要威胁古鼎暨了。

    “我想大概是老宅那边消息并不灵通吧,毕竟多年前古老爷就不再订阅任何报纸了,而且他也没有看电视的习……”古昭阳身旁的幕僚正说着,突然被一沓纸甩到脸上。“哼,不知道?我倒是觉得这沪海市里发生的事情没准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古昭阳站起身来,把椅子往身后狠狠一甩,原先站在椅子后的人都被椅子砸中,但都敢怒不敢言。“怎么地?我现在沦落到要看你们脸色呢?”说着作势要拿起桌上的盖碗扔过去。却被另一个幕僚止住,“二少这好歹是清朝官窖里出来的东西,说不定哪个皇帝还用它吃过茶呢?”

    听见“皇帝”二字,古昭阳的脸色才稍稍晴朗,“就你会说话,哼,其他人跟鸵鸟埋沙里一样,出来只会喷沙。你,”说着指了指先头“回护”古老爷的人,“你去给我找谢老头探探口风,而王柭你就跟着我去找个小姐放松放松去。”

    “哎,谢谢二少!”那王柭顿时得意地看了一眼那个幕僚,连声应着跟古昭阳一同出门去了。只剩下屋里的几人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娘的,铁哥,我真替你不甘心,明明是跟老板说实情,反而却被他骂。那货成天只会说哪皇帝哪亲王哄他,就得了老板的青眼,成日家吃香喝辣的。敢情都社会主义社会了,还折腾什么封建思想,也就我们老板好这口虚荣。”其中一个被椅子砸中的小喽啰愤愤不平地跟那另一个幕僚说到。

    “去你的,我们好好干活就是。哪来那么多话来非议老板的事,平时给你许那么工资好处,还糊不了你的嘴?不就砸了你这么一下子,嘴巴里就多出了那么多劳什子?”嘴上这般说着,这名唤张新华的幕僚心里却是渐渐偏向古君冉那头。

    古昭阳自然是不知道他暴躁的态度已经让手下的人对他离了心,甚至有人想要投向他的对头古君冉那里。眼下他正舒心于新闻被压下的喜悦,以及王柭对自己的百般奉承。突然觉得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幕僚有些顺眼起来,也愈发觉得那个只会干巴巴说话的张姓幕僚十分不识抬举。

    叫了几个相熟的公主一同进了自己的专用包厢的古昭阳完全没有发现,早已有眼尖的沪海市浦西区人民发现了他的踪迹,还偷偷跟了进来,记下了他的房门号后,就溜出去报警举报有人涉黄。

    “我们呼吁市民要积极举报这种不良行为,同时我们的警方也会加大扫黄打非的力度,依法取缔这种提供色情服务的不良场所。同时也劝告该类服务经营人士,请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如果一次扫黄打非没有发现,但不保证下一次不会发现,毕竟我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当晚各大媒体官方微博上又公布了新的头条,“破罐子破摔?古氏某人被打黄稽查大队扫出来了。”有的是,“古氏一门尊法守法的表率中,居然出现了异类。”

    而那些搏眼球的小报则更为直接,“夜yu几女?半百古二少体力猛爆。”更有打广告的用上古昭阳被扫黄扫出来的照片,只随手打了个“马赛克”就加入了广告中——“想和他一样威猛吗?请点击购买,xx玛卡,男人你值得拥有。”

    “哈哈哈……”君砚夜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丫的古昭阳当初算计我的那天,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算计回来吧?”君砚夜拿着那张“马赛克”报纸使劲拍打着桌子,完全顾不上古苏两人看神经病的眼神。

    “你也知道的啊,要不是他陷害我,我哪里用得着跑到腐国那天天下雨的鸟地方。”等君砚夜笑够了,终于停下来说到。“啧,也就你一直记着,我还以为你在腐国呆到不想回来了。”对于古二叔陷害君砚夜的事,古君冉自然是知道的。

    “可不是嘛,现在劳资可以堂堂正正甩我爸一脸联姻对象的相片了。”君砚夜突然坐起来,“不过最近我爸也不再跟我叨逼结婚的事了,似乎躲过去了?”古君冉呵呵笑了一声,“可不是么,我爷爷可是跟你爸说你有了对象,对象还是我家小杪基金会里的工作人员。”

    “什么?!!”君砚夜霍地站起来,“谁谁谁特么要跟那暴力女暴力女暴力女谈婚论嫁了!!!”君砚夜太过激动,以至于讲话都重复n遍。“你跟我说没有用,”古君冉闲闲得拉过自家苏杪的手来把玩,“你得跟你爸解释。”

    “我的苍天,我的圣母玛利亚,我的道祖佛祖!”君砚夜已经被激得不清,各种神都溜了一遍,“不行,我得和我爸解释!丫的娶谁谁谁联姻的都好,绝对不能取暴力女!”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苏杪从古君冉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之前兰月让那些人收了古昭阳的钱?”古君冉有点郁闷于苏杪抽走手,“嗯,让他以为新闻媒体答应他不再播报他的新闻,实际上他们那笔钱都通过你的基金会,统一捐赠给贫困地区,用于建设希望中学。”见苏杪满意点点头,古君冉又借机把苏杪的手抓了回来,继续揉手活动。

    而与古氏老宅相隔数十千米之外的沪海机场,白小沧刚刚从飞机下来。

    ☆、不顺

    想到跑到美国的各种不顺遂,白小沧至今犹是气不平。原先想着先从国外着手,找到其中一两个来投资就可以万事大吉,之后再回到国内投资几个最为有前景的人也就差不多了。

    可哪知去到美国才各种头大问题,先是语言不通。原本白小沧还挺自信自己的语言水平,毕竟这一世高中英语成绩还算不错的。哪知开口就成了哑巴,只晓得“what”、“where”的问,而且还难以听明白别人讲的什么鬼话。

    请了一个看着像华裔的翻译,结果又被坑了钱——霓虹国人,只会十几句中文,多的都不会讲,气的白小沧肝疼。白白花了些钱打发走这霓虹国人。哪知那霓虹国人又是个贪得无厌的,见白小沧手里还有些钱,就伙同了几个同伴想把白小沧堵着打劫。

    幸亏白小沧机灵,扔了数十张黑鹰头给他的假玩具钱,把那几个人糊弄了过去。马不停蹄地换了个地方,再次找了个白人翻译。也许是白小沧身上“风尘味”太重,当晚那翻译就想跟他干一炮。所幸白小沧那结肠造口把那人给唬了过去,只悻悻然骂了好几句。

    总之,等他平安找到第一个想找的催眠大师大致所在的地方时,差点要喜极而泣了。然而霉运似乎总是接二连三地到来,完全不给白小沧任何喘息的机会。

    原本白小沧找这催眠师,就因为这催眠师特别擅长于情感类催眠。他可以营造各种爱情,可以是爱到病入膏肓的病态爱情;也可以是虚假唯美的浪漫爱情;甚至可以催眠出生死相依的缠绵爱情……总之没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但这神奇的催眠大师在成名前,却有一段不堪的岁月。那段时间,几乎没有人相信他有这种特殊的催眠能力,事实上也很难会有人相信他的说法,毕竟爱情的产生存在各种不确定性。如果凭着催眠就可以相爱的话,也太搞笑了吧?

    但事实上,这催眠师似乎特别善于编造谎言,他通过修改人的印象记忆,把自己编造的情感谎言替入进去,而导致被催眠的人产生虚幻缥缈的爱情。而这样以谎言为生的人,注定他会不择手段来获得自己想要的。

    而白小沧之所以第一个来找他,就是看中他没节操,没道德底线的品性——即使这人在日后成为了大师,仍时常发生他用催眠手段催眠名门贵夫人和他在一起,然后等这夫人身败名裂后,又够毫不留情地抛弃那些情人。但因为他是大师,反而很多人把这种当成是风流韵事做饭后茶谈罢了。

    但白小沧却从这些新闻里,看到了这人骨子里的恶劣和毫无负罪感。而他的这种恶劣是白小沧能毫无负担地请他做坏事的原因。白小沧的图谋当然不只是区区一个雪林楼盘能满足的,他要的是更多。还有什么能比得上通过一个催眠就能获得各大当家人的青睐更简单呢?

    再不济,退一步讲,手里有了这催眠师作为底牌,白小沧完全不愁自己不能说服那些有才干的人,只要催眠了他们,自己就可以顺利拿到他们的项目,何乐而不为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小沧刚从黑市出来,就立马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又经历了这么一些风波终于到达这催眠大师未成名前活动的区域时,白小沧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给那个一路抱怨不停的翻译最后一笔钱后,白小沧就开始了漫漫打听之路。

    似乎没有人听说过那位大师的名字。白小沧也不蠢,他通过自己记得的大师传记内容缩小了寻找范围,到这小镇各处的低级莺歌店找那个大师。找到最后,白小沧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翻译带错地方,又或者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直到差不多找到倒数第三个酒吧后,有人对大师有印象了。“that ad oneaybe he has a nibsp; prison!hahaha ”(那个疯狂的小子?大概在监狱里做着美梦吧!哈哈哈……)白小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愿是这些醉汉的胡话。

    但事实上就和这些醉汉说得一样,那大师真的被人告进监狱里去了。坐在探视窗前,看着那蓬头垢面的大师,白小沧内心是崩溃的。那个坐在窗口叽里咕噜说着一堆鸟语的人,确实就是他记忆中登上了世界风尚杂志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白小沧想到了放弃,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得离开监狱,看看能不能为这叽里咕噜大师活动一下关节。然而白小沧没想到的是,这大师如此胆大包天,把手伸到了人家镇长女儿身上。

    大约是这大师功力还不够深厚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不知道哪里来的到这小镇旅游的催眠研究专家,就那么顺手地给那镇长女儿给解了催眠暗示。顿时就炸开了锅。

    原本镇长就十分不满意自己的宝贝女儿爱上了这么一个游手好闲、整天不切实际的家伙。这下子自己的女儿突然跑来说,自己其实是不爱他的。等了解了前因后果后,这镇长自然是勃然大怒。

    自家女儿为了那无耻之人和家里闹别扭不提,还揣了一个孩子,现在更是天天以泪洗面。镇长更是怒上加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请了那刚走不远的催眠专家回来,一一接触那些和那大师有来往的女孩。

    果不其然,还真是一堆被催眠过的,解了暗示后,个个妹子都怒了。就这么着给这货安了□□罪,又因着镇长表示要严判来以儆效尤的缘故,更是完全没得说情。

    这些日子来,一是因为白小沧外来人的缘故,又因为四处奔波也是说那个锒铛入狱大师的事,连带镇上的人对他的态度也不友好起来。跑到后边,白小沧差点被镇上旅馆拒绝他的入住,只得放弃了解救“大师”的打算。

    若白小沧是怎么容易放弃干坏事的人,那么他就不值得当反派角色了。因此,在暂时放弃了催眠大师后,他又经历“千辛万苦”到了美国的另一个地方,打算找一个工作室。

    因为是已经成立的工作室,自然好找许多。白小沧找的这家工作室,则是一家投机倒把的业界能手。顺利地和工作室的头头接洽后,白小沧试探性地把真假掺杂的钱交给了这个头头。

    结果第二天,这头头卷着钱就跑了,完全没有日后团结一心,业界不得不赞,股市不得不怕的风范……就那么跑了。

    也怪在白小沧找到他们的时机太不合适,这群人还没来得及一起熬过艰难岁月,只是遇到了创业之初时都会面临的困境罢了。所以最为能干的头儿在骤然得到这么一笔巨款后,想也没想立即卷款而逃。

    白小沧自然也不太清楚这些人的斤两,见那人跑了以后,工作室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后,就把这工作室盘了下来,还给了他们一笔刚刚够办签证的钱。约好三个月后到中国见面,就各自分开了。

    之后白小沧的美国之行只能用完全没有收获来形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要找的人要么出了意外,要么早就被一些小公司给收录了,已经没有跳槽的意愿。白小沧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别的重生者,可是又不是同一家公司招收的……白小沧看了看自己的卡上余额,只能放弃了在美国寻人之事。

    正准备回国时,国内那边线人又给自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白小沧不得不暂时停留在美国境内,但消息似乎越来越糟糕。白小沧左等右等实在等不到线人更多的消息,只得转道韩之国。

    也算白小沧机智,在听到线人那些消息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名声多半是毁了。一边暗恨古氏争当家之权把自己牵扯进去,一边也只能想办法改变这种被动局面。

    后来白小沧就想到了去韩之国整容的办法,毕竟自己现在在国外,国内的视线暂时没有注意到自己。趁着这机会给自己变个脸,等回到国内也没有人认出来。打定主意后,白小沧就立马奔赴韩之国,确定好手术方案后,就在医院住了下来。

    所幸的是,在美国的坏运气没有延续到韩之国这里。白小沧顺利地完成了手术,也顺利地度过了恢复期,顶着一张比以前更为精致妩媚(娘炮)的脸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但古君冉这些鬼精的人,早在白小沧开始美国之行就盯上了他。根据手中拿到的白小沧备忘纸条,在他前往某地找人时就已经捣乱好了。那名催眠研究专家就是通过君砚夜导师给找过去的,否则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时间有点紧,可能有些说得不清~

    ps,正准备新文的大纲~继续求支持哦~爱你们

    ☆、网开

    所以就算是白小沧跑去整得连他妈从土里坐起来也认不识的程度,但古君冉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拿到了他整容前后对比照。“啧,这个得留下来。”夏月槿收到邮件传来的对比照后,打印了下来拿给古君冉。“说不定哪天刘女士就需要了呢?”

    “国内的那批人也都各自安排好了去处了?”古君冉伸了个懒腰,没有苏杪在怀还真有些不习惯了。可惜今天已经答应了爷爷把小杪让给他一天,而且古君冉更想等到自己真正掌权后,众人喊小杪少董夫人的样子,那才叫舒坦。

    “是的,这批人也不少,古氏旗下的小公司有些接收不便,而且也不是所有人愿意背井离乡的。我就干脆卖了当地有名企业一个人情,把有才华的人介绍给他们。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夏月槿扶了扶眼镜,头也不抬地跟古君冉说道。

    “也好,反正无牌照个人和相对有势力的公司比起来,目前来说,两相比较下哪个更有保障,自然不言而喻。”古君冉心不在焉地说出两人都明白的事情。

    所以说在这时代,不仅可以拼爹还可以拼老攻。即使苏杪不知情,但暗地里古君冉已经帮他扫平了不少障碍。白小沧对阵苏杪,注定一个人拼不过两个人。尤其是对手已经把他所有先机都掌握了。

    古君冉摆弄了手机好一会,倒腾着把苏杪的照片做自己的桌面屏保,可是张张都喜欢,干脆做成了拼图放上去。夏月槿把白小沧的那份照片打包发给兰月后,回头就看见自家boss在玩毁图秀秀玩得正嗨,瞬间就无语了。

    “你和苏杪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为了让古君冉不那么无聊,夏月槿决定找一个他绝对会聊的话题来让boss振作精神。

    果然,一听到苏杪两字,古君冉整个人都亢奋起来,立即一改之前的倦怠模样,坐直了身体,开始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这一讲就讲了近半个小时,夏月槿不由青筋突突跳了起来。终于知道前段时间君砚夜跟自己抱怨自家老板的晒妻虐□□常有多不人道了。

    忍住暴力打断自家boss的滔滔不绝……夏月槿摁住古君冉兴奋到挥舞的手臂,“停停停,我只是问你,你和苏杪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听到这话,古君冉的兴奋劲就稍稍降了下去,“哎,我爷爷现在是一直催着问我们几时结婚,但是小杪却觉得我们还没到那种程度。”沮丧地趴在椅背上,古君冉说到最后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

    “呵”夏月槿简直要呵呵哒了。照目前能有这样的进度,古君冉已经可以去拜神了。也就他们俩两个恋爱菜鸟,磕磕绊绊走到这已经不错了。

    正当夏月槿在教育古君冉如何做好恋爱中好男人时,白小沧这边却再次遭到挫折。

    和在美国所遇到的情况相似,国内的情况也相差无几。白小沧收拢好那几个从美国奔赴过来的投机者后,就准备到国内找其他投资对象。然而猝不及防地再次遭遇同样的失败,白小沧不得不深刻自我怀疑——难道是自己重生的蝴蝶翅膀扇动地太厉害了?

    曾想过是不是有同样的重生者,但若是重生者的话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眼下这些白小沧想拉拢的人,都有了不错的归宿,哪里同前世所说那般穷困潦倒走投无路。

    仅剩的那几个没有被招揽的,也只是鸡肋般的存在,留之无味去之可惜。白小沧不愿自己这么辛苦熬来换得的钱就这般没价值仍在银行里生息,也就和剩下几个人签了合同,也堪堪算是聊胜于无了。

    拿了那几人的“卖身契”后,白小沧又心生一计,虽说这几个人脑子里的点子比较普通,但胜在自己知道未来几年的新生事物,若是自己跟他们一说……这般想着,白小沧放下前头没挖到墙角的失落,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自己知道的东西灌输给这几个人,争取比那些人更早做出作品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夏月槿就收到了关于白小沧第一时间报道。而古君冉早就打着培养感情,争取早日完婚的旗号,连续多日旷工。因此办公室里就剩了工作狂夏月槿一人。

    撑着下巴,滑动着鼠标拉动资料,时不时拉上去仔细比对。看到白小沧果断出手签下那些人,夏月槿也不由感叹这人够能屈能伸的——原本那些极优秀的人都被别的公司招了,若是正常人肯定是气急败坏,更别提说去招揽那些较弱的人了。这人才知识中间的落差可不是能以人数来抵的。

    “倒是有趣,”夏月槿扶了扶眼镜,此时从办公室窗口看进去,定会觉得夏月槿已经化身科技人——眼睛那块变成了蓝幽幽的发亮小方块。夏月槿对自己现在的形象一无所知,只嘴边微微噙着笑。

    “既然如此有趣,那就看看你能做什么好了。”夏月槿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白小沧的整容脸,“没办法,猫抓老鼠呢,猫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老鼠为了垂死挣扎而不懈努力的样子呢。”夏月槿并不急着断白小沧的后路,毕竟在他看来围堵白小沧的四面围网已经齐了三面,剩下那一面就是等着猎物进爪的猎犬了。

    给沉溺于温柔乡的少董发了这封报告邮件,夏月槿就把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披到一边肩膀上。又走到全身镜前,打理了一下发型,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复又抬头调整表情,一边嘴角微微翘起,瞬间就从精英西装男变成了风骚男。走到地下停车场,夏月槿就启动了车子——今天要到离公司远一点的酒吧猎艳。

    白小沧正在推盘换盏的酒席间,假装着自己已经酒醉,就趴在桌上半眯着眼看其他人喝酒。自从那次黑市试药以后,白小沧就对自己身体爱惜的很。连这次来庆祝自己小团队的成立,他都暗暗把自己身前的酒换成了酒味饮料。

    众人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人,一朝有人赏识,大多存了扬眉吐气的心思,也甭管席上语言通不通,只管喝喝就是了,因此席上诸人除了白小沧以外,现下都有些醉酒,谁还分得清白小沧身前的是真酒假酒。见白小沧已经被他们顺利“放倒”,也不再纠缠,拎着一瓶子酒就包厢里各处游走灌人。

    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这几两酒,趁着白小沧把头撇向另一边,不方便回头时,竟是坐在他看不到的一边揉捏起白小沧来。而白小沧却是因为这小团队组建的事情跑了不少,看着看着眼前的群魔乱舞却是一点一点睡着了,直到那人揉捏到他的结肠造口时才迷迷糊糊醒来。

    偏生那人醉酒醉的不清,对手下摸到的突兀东西有些不解,揉着揉着竟是大力摸索起来。白小沧也完全清醒过来了,腹间的疼痛清楚传达到脑中,白小沧瞬间弓起身来。

    那人也反应迅速,在感受到白小沧有动作时,就迅速撤开身体,以至于白小沧滚到地上时完全没法从众人的远近距离来判断刚刚是谁。白小沧那里越来越痛,直到后来他自己也忍不住揪了起来,感受到松动时也回醒过来,

    但已经迟了——一股恶臭瞬间散发开来。

    原本还在喝酒的人在看到白小沧突然滚到地上时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时间酒醒了一两分。等白小沧大声痛叫还发出臭味时,也是吓得几近酒醒。几个国内找到的人都僵在那里不敢动弹,但几个外国人倒是凑近去看了看白小沧的情形。

    掀开衣服,发现是结肠造口袋子破裂,也不敢松一口气——因为太臭了,只捂着鼻子凑到会英语的人旁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人也还有些迷糊,十句只听了四句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抖着手掏出手机,抖抖索索拨了几回才拨准120。

    等白小沧被送到医院时,整个人只会哀哀痛叫,连手指都痛得发僵了。也得亏他还剩一丝儿气运,不至于命绝,只送进手术室清理了那口子,重新更换了更好的袋子,便被推到病房里去。

    但到底还是受了惊,加之肠口柔弱,那时候滚动时也不知道碰了什么,总之就是肠口感染,反复低烧,人也有些浑浑噩噩的。本来过段时间可以拆掉的口子,现在是不得不再挂上一段时间,还得是不是忍受那里传来的痛楚。

    好在那群人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事,即使这几天没有白小沧亲自坐镇,小团队的事务也算是有条不紊地运行起来,竟和那个有才干的头头在时相差无几。在病床上清醒了的白小沧听到队长的报告,也算觉得颇为欣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临时有事

    明天补回,抱歉≈lt(_ _)≈gt

    ☆、投机

    时间飞逝,假期很快就结束了。苏杪早已回到深市继续上学上课,而白小沧的小团队经过最初的磕磕绊绊,总算有了正式的牌照,开始运营起来。

    初初一开始处境并不好。到底是美国过来的团队,对于华夏的信息了解并不全面。虽然有些人打过华夏国投机做空的主意,但那些得来的资料也是相对比较片面的。再加上有些人水土不服,思念家乡等各种问题,使得这小小的团队一度停摆。

    但所幸团队里的人都是“怀才不遇”的,耐心也足。等文化冲击期渐渐缓过去,华夏方和美国方也渐渐磨合起来——因为经费的缘故,白小沧只租了一层楼作为整个团队的办公室:一边作为研发创意办公室,一边作为投机买卖股票的办公室。

    等白小沧完全痊愈以后,就开始脚不沾地地来回奔波,先要看研发所需要的厂房和实验室,带着那在华夏各地挖来的人购买实验材料。一边要给美国来的团队报汉语班,又要购买各种书籍让他们熟悉华夏的买卖规则。

    等办公室的电脑,电子屏幕安装好,网线拉好,白小沧再次瘦了一圈。原先看着还挺不错的整容脸,现在这边凹下去,显得瘦骨嶙峋,面相也刻薄起来。但白小沧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他扔沉浸在自己团队成功建立的喜悦当中。

    等一切都走上轨道后,原先一直在亏钱的白小沧渐渐有了赚头。虽然研发那边,进展还有些慢,还不能收到什么盈利。但毕竟是华尔街出生,再怎么糟糕,也曾是耳濡目染过的,因此在掌握了市场规则后,这些白皮肤人就给白小沧带来第一笔收益。

    白小沧看到电脑的进账时,差点兴奋地整夜都睡不着。这是他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啊,白小沧就差捧着笔记本电脑一起睡觉了。以前得到地再多,始终还有个苏杪梗在自己心里,钱也花得不舒心。

    “对了,还有个苏杪。”白小沧坐了起来,也没有开始时那么兴奋了,开始喃喃自语到——自从经过黑鹰头的囚禁式试药,白小沧就开始习惯自言自语了,因着一个人没日没夜关在那里,如果再没声响他一定会疯掉的。

    “我现在有点钱了,”白小沧眼睛发亮,当初找催眠大师也隐隐想着要怎么对苏杪下精神暗示,但一忙起来,就几乎给忘了。“得找到苏杪……”白小沧的声音在黑暗中语调诡异地响起。

    “凭什么……就因为他有对好父母……就可以得到那么多……”想着之前拿凭证换到的一整个楼盘,想着楼盘屬权书换来的金钱。白小沧内心就越发不淡然了,先头因着忙的缘故没有细想线人给自己传的消息。

    现在想来,大概是苏杪在其中做了梗。要不然,明明只是古二叔的事却偏偏牵扯到了自己头上。白小沧愈想越觉得是,要不是他把料爆出来,自己也不会被逼得去整容来躲过这一切。摸摸自己颧骨突出的脸颊,白小沧恨意越发激涨起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一时的成功也会冲昏人的脑袋,导致各种臆想横生,理智脱离牢笼。而白小沧就处于这种肾上腺素如脱缰野马的状态,连前因后果也不去仔细思量,就一心认定苏杪“有罪”。就因为苏杪才是有资格拥有这一切的人,而他白小沧只是一个可悲的小偷。

    想到这,白小沧也不急着睡觉了。而是在网上逡巡起更好的私人侦探来。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度娘查找?以白小沧对苏杪前世最终模样的记忆,以及重生不久后看到的怂样,他能有什么成就值得上度娘?

    所以古君冉那古氏少董情人八卦话题拼图,就被他迅速略了过去,因此错失了第一时间知道真相的机会。

    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小沧心情愉悦得很,打破了连日以来的倒霉处境,连带走路都要飘起来了——虽然他之前因为过于消瘦的缘故而步伐“轻盈”许多。

    团队里的人也乖觉得很,见白小沧脸色不错,就趁机跟白小沧提出要求:研发的想要更多的经费;而本次的大功臣们就想要三天假期以及“嗨”一天的玩乐。

    白小沧自然是同意的,毕竟刚成立没多久的团队能这么快就有一笔进账,也是难得的很,况且还是基本上把他之前投资出去的钱都赚回一半。手头暂且宽裕了一些,白小沧也痛快些,不吝啬于对自己手下好一点,不然的话怎么方便压榨他们最大价值呢?

    见整个办公室都因自己的应允而洋溢着欢欣不已的氛围,白小沧有些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一开始就有这么好的成果,是很难得的,这般想着那么自己超越那些所谓大老板也是指日可待。

    把钱交给了两方为首的leader,白小沧也没跟着去玩乐的那一拨,而是打车前往前些天搜到的名声不错的私人侦探所。刘女士和古昭阳这类的大腕还轮不到自己踩一脚,但解决掉苏杪这种小人物后患还是可以的。

    至于萧晓仁?白小沧都有些不好意思再陷害他,毕竟他和自己不在一个段数上,自己想坑他几回就坑他几回。这种不需要费劲就能把他玩得很惨的人,白小沧还不看在眼里。

    在白小沧看来,苏杪也是不需要费劲收拾的人。只是偏偏小人物难寻,扔进人海就很难捞回来。白小沧现在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想法太简单,若是把苏杪控制起来,后面肯定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到了私人侦探所,白小沧就把苏杪的基本情况告知预约好的侦探,还拿出以前拍下的照片递了过去。那侦探所的倒是比白小沧之前雇佣的南南市侦探专业许多,几乎在听完所有资料后就有了大致的方向。

    白小沧从侦探所出来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想起刚刚那位私家侦探说的东西,更是有些惶然,眼神涣散,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该干什么了。

    “你说的这个苏杪倒是跟我们沪海市金融界的新贵苏杪有点像啊!”那人一边说着在一堆资料里翻了翻,扒出一叠薄薄的资料,放到白小沧面前。

    “这是我们事务所每天都会更新的资料,”那人挠挠头,“一旦有人在那个社会崭露头角,”私家侦探指了指上边,“我们就会开始挖这些新贵的来历,这种人的资料我们都会打上几十份,那上边可是大把人想知道这种新冒出来的家伙。”

    “你知道的,私家侦探有时候就是比他们那些贵人们养的打听消息的下属专业些,否则你也不会过来对吧,”那邢侦探,敲击着桌上那份资料,并不翻开,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白小沧的不耐烦。

    “毕竟我们会注意到许多细节,而那些眼高过顶的人哪里能发现呢?所以,我们侦探所的资料是绝对可信的。就看老板您的诚意了。”说着两指交叉捻了捻,再指了指那份材料,然后靠到椅背上看着白小沧。

    白小沧咬了咬牙,买下了那份所谓众多“贵人”都感兴趣的资料——无论是不是,总得确定一下才好。可这一看,这内容几乎把白小沧吓死。

    原想着这所谓沪海市新贵完全不可能是自己认识的苏杪,可是越看越不对劲。“老板您看,”那邢侦探指了指第一页,“他第一次出现在深市的时间和您说的消失时间几乎一致。”再指了指照片,“这是他当时的照片,和您拿来的也差不多。”

    “之后一年他就一直蜗居在他后来买下的房子里,我猜他大概是为了高考做准备。这豪门新贵成绩还不错,超了重本线不少,但他还是选了家附近的大学。”

    “之后,他就开始勤工俭学,直到后来不知道怎么遇到了古氏少董古君冉,”他再次给白小沧指出那里,示意白小沧看苏杪那时的照片,“一副眼镜侠的模样,可青涩的紧。”说着舔了舔唇。

    白小沧看到邢侦探的动作有些不已为然。看着这资料,这么看来,这人倒极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苏杪。可人还是这么土气,就算衣服变好了,那脸还是寒碜。也就这侦探喜欢这款的,若是届时自己能处理掉苏杪,送给这侦探也不错,毕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似乎看出白小沧对照片上人的不在意,邢侦探缓缓翻到下一页,“呐,这就是这豪门新贵摘了眼镜的照片,”看见白小沧骤然睁大的眼睛,内心十分快意——毕竟特么一个整容脸还敢鄙视自己幻想男神,不吓吓他都觉得不甘心。

    “也就是从此开始,这个苏杪就和……”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很抱歉,因为我个人家庭的缘故,

    再次拖慢了进度t_t我尽力在这两天补回来。

    ☆、宁静

    接下来那邢什么的说了什么,白小沧基本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能这三个字。他清清楚楚记得那时候在电视里看到苏杪的模样,只能有老实木讷来形容。

    所以当同在夜店里工作的萧晓仁告诉自己这老实巴交的创业者和他有一腿时,白小沧完全不相信。因为那苏杪看起来太过老实,说白了就是古板保守的人,哪里是哪种玩得起同志圈的人。

    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当萧晓仁带自己去见苏杪时,那苏杪看向萧晓仁的眼神里分明有些怀念。虽说完全没有爱意,但可以看出他对萧晓仁还算是宽容的,极偶尔也愿意漏几个钱给他花花。

    原本白小沧还是羡慕萧晓仁的,毕竟同是风尘间穿梭的人,还能有个初恋会偶尔给他几个钱花花,而那个人还是个成功的创业者。若不是那苏杪早就宣布过终身不谈私人爱恋,还要修学道教修身养性,白小沧早就贴上去了。

    但后来看到苏杪访谈时,曾提及父母给自己留下的财产是他发迹的基础,再提及父母和别人的交际使得他获得不少帮助时,白小沧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摊上的是一个当□□的母亲,而别人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很难说清楚白小沧为何如此讨厌苏杪,大概和他的恩客不一样。那些人花了钱在白小沧发泄过了就走,并没有什么机会经常接触,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而苏杪却是不同,因为萧晓仁的缘故,白小沧也见了数次苏杪,苏杪皆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白小沧不由有种自己和他也是平等的人,原来还有些敬佩他所谓白手起家,但听到这访谈后,白小沧内心就开始积郁了——就因为出生的不同,所以苏杪就可以人上人而已却只能人下人,原本是平等的人,但现在自己只能仰望苏杪。

    所以在白小沧重生以后,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把苏杪的一切都夺过来,无论是初恋的对象亦或者是那笔财产。在整理出可妥当实施的计划后,白小沧就包袱款款地奔赴金市,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第一步。

    白小沧记得苏杪在访谈时曾提及过一点,那就是他早年并没有发现父母放在杂物间旧沙发里的古氏股票凭证,以至于浑浑噩噩用了不少父母的积蓄等等。所以最一开始,白小沧就是要获得那份最具有价值的凭证。

    等凭证到手了,再慢慢磨出苏杪父母存折上的钱,甚至苏杪父母留给他的房子。

    可白小沧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凭证顺利拿到手以外,别的都似乎没那么顺心。苏杪依旧和萧晓仁所说得那样对他死心塌地,但却死心塌地到把房子抵了给萧晓仁还债,这一点就和萧晓仁曾经说过的完全不一样了。

    但那时候白小沧已经顺利拿到凭证,已无后顾之忧,就对苏杪存了鄙视的心理。再加上自己万全的计划,只要苏杪还是那么喜欢萧晓仁。白小沧完全有把握把苏杪那样的老实人控制在自己掌心。

    然而一切脱离自己计划后,所有东西就开始偏离了。白小沧蹲在侦探所附近的小花坛旁边,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痛,结肠造口的地方也隐隐扯紧。他揪住自己心脏附近的那块肉,心里有些钝痛。

    完全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和盲目自信,把原本只是个老实人的苏杪放走后,他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想到那沓资料里,苏杪姣好的面容,那副比自己整容后完美的脸还要美上几个度的脸,白小沧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白小沧自己去整过容,也详细问过那整容医生,自然也有了几分看整容脸的能力。在他看来,苏杪这张脸完全看不出有整过的痕迹。白小沧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么现在的苏杪在最为自信的方面远远超过了自己。

    白小沧抱着膝盖,一时有些怔愣。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前世经历只是一场迷梦,重生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做梦。但很快又清醒过来,那些痛楚自己曾经真真正正经历过,又怎么可能只会是一场梦。

    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而有不同,又或者是自己重生到了一个情节里的平行世界,自己的不甘都要发泄出来。想着想着,白小沧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开始从刚刚那混混沌沌的状态清醒过来。不管如何,苏杪……自己一定要把他拉下来。

    只是,苏杪和古氏少董走得太近了。白小沧调整过来后,就开始思忖该如何身份上升许多的苏杪。但想到古氏老爷子一点都不待见苏杪时,白小沧心里又稍稍定下。

    大约只是苏杪长得好看,所以古家的少董一时迷恋也是正常的。白小沧这般安慰着自己,压抑住心底忐忑不安的念头,也不打车,一步一步走回租赁的办公大楼。

    留在办公室的研发团队原本还想趁机要个假期的,但等老板从外头回来以后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水,那脚步也不复之前的轻快,那沉闷似乎重重踏在每个人的心尖上。研发团队的leader见势不好,早就有多远就走多远,那里还敢上前触霉头请假。

    白小沧走进自己装修精致的办公室,把自己反锁在里头。即使刚刚在外头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白小沧还是不能接受。打开电脑一张张搜索苏杪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刺眼睛。

    白小沧闭了闭因电脑强光而弄得有些刺痛的眼睛,起身走到门边打开灯的开关,又回到电脑前自虐般的一张张翻看。随着照片翻看地越多,白小沧内心越来越不平静,直到最后精心挑选的鼠标在他手中发出吱嘎一声,才把白小沧从魔障中拖出来。

    白小沧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思考着眼前看到的一切。看到苏杪租住房子,还在一年后有勤工俭学的行为……那么就说明他那时候确实帮萧晓仁还了些债务而导致手头不宽裕。

    那么现在的氶淼基金会,就很可能是古家少董为了哄苏杪开心给随意弄的东西。这般想着,白小沧又开始在度娘上查找氶淼基金会的信息,却是寥寥无几,甚至连关于挂牌式的新闻都没有,白小沧愈发肯定自己心中对这氶淼基金会的猜测。

    从侦探事务所出来时一直紧绷的脊背陡然放松了下来,“还好,”白小沧自言自语到,“还好,呵呵呵呵,”抿得紧紧的嘴角翘了起来,“和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果然只是个随便扔给情人玩玩的存在……那我还是有机会的。”

    白小沧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毕竟一个侦探事务所都能注意到的基金会,还称苏杪为新贵,肯定是有过人之处。不是没有挂牌式,而是因为那次挂牌式有的是低调路线,没有邀请任何媒体,更谈何放到新闻上?

    而那天挂牌式上的客人,都是古君冉费劲心思靠着古家的关系拉到场的,只因着古君冉一心想为苏杪的基金会保驾护航。所以这场先是惊动了如此多“贵人”的低调基金会,接着又是大额资金投入的项目,理所当然被事务所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里,而苏杪的地位也被他们标为豪门新贵。

    自然彼时的白小沧还没有办法考虑到这一层,毕竟阅历所限目光短浅。只是在心里暗暗想着等苏杪失去靠山后,看自己如何收拾苏杪的氶淼基金会。

    白小沧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持着的古氏凭证早已被调换,也因着自己的假证才诱发了古君冉寻人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之前自己被斥为假恩人的事故。当时他在国外忙着找人,在外网络信号又不太好,他更多时候回到宾馆倒头就睡——他要保养身体,而线人给他的消息也只清楚说出古昭阳被扫黄扫出,自己这个昔日情人被有心人设计陷害。

    等白小沧回到国内,又忙着招揽人才的事情,哪里会去仔细看。只觉得自己当初推测苏杪在内里搅出什么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萧晓仁是共犯,是不敢折腾自己什么□□。

    但毕竟白小沧不是脑残,既然知道苏杪现在已经和古家少董有接触,说不定自己盗用他的凭证的事情已经传开。白小沧暗暗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心里也存着几分侥幸——毕竟苏杪和古君冉的认识太具有偶然性。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小沧也不再去想苏杪当初如何陷害自己的,只一心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来弄倒苏杪的“空架子”基金会。在白小沧的心里,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有错,就算自己对别人的推测再怎么不经推敲,也不会管。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先码到这……明天要上班t_t

    我会尽快补上,爱你们哒~

    ☆、前奏

    在深市的苏杪自然是对白小沧这些内心阴暗谋划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不是说苏杪忘了杀身之仇,而是按白意所说的那样,“宿主的基金会虽然在公益项目上支出不少,但投资收益颇大,一是宿主之前选的股票收益颇多,二是宿主老攻给找到的人很不错,几次投资都眼光极准。遇到白小沧?只要拿钱就能压死他。”

    古君冉为对付白小沧做的事情,苏杪基本也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的也有白意代为补充。白小沧现在的情况有多倒霉也是清楚的,所以对于白意所说的“拿钱压死白小沧”的说法也没有否定。

    苏杪现在比较烦恼的是,因为假期是在古家度过的,古爷爷时不时找自己陪他下棋品茶听戏,而古君冉更是恨不得时时黏在自己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好好看书,更别说把大学剩下的书籍都预习一遍了。

    看着桌上厚厚一堆原样搬回来的书,苏杪撑着头感到有些头痛。张子潋从他身后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阿杪,你对着这堆书发呆做啥?”说着也跟着蹲到苏杪带回的行李箱前,“难道会有自燃起火的奇迹发生?”

    “去去去,”苏杪挥手把张子潋赶到一边,“就你巴望着把课本都弄没,实习找到了吗?”苏杪回过头看了看张子潋,还拍了他一掌。

    张子潋怪叫着闪开,“阿杪,麻烦你别用这么美人的脸做这么暴力的事好不好?你这一掌都要把我的肺打出来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一阵。

    “要是找不到合适的,要不要去我基金会法务部试一试?”苏杪没有理会他的耍宝,还是继续追问张子潋实习的事情,眼看他最后实习期限要到了,张子潋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律事务所实习。

    “哎呀,也不是没有律师事务所招我,毕竟哥哥我成绩还是不错的。”张子潋干脆在苏杪旁边坐了下来,帮着苏杪把行李箱的东西取出来。“那为什么不去?”苏杪一边说着,一边跟张子潋合力把那古爷爷送的实木茶具台抬了出来。

    “那不是不太有名么。我哥的意思是实习去好的地方看看才能明白人家好在哪里。反正就是类似的话,也不是说你那里法务部不好,而是我哥已经打定主意帮我找一个,而且还是找的叁岁爷帮忙,据说已经找到了一个……所以我不能……”张子潋没说下去的话,苏杪也理解,就颔首让张子潋滚回他房间去,表示没事要他帮忙了。

    张子潋见他行李箱也没大件物,也就准备回房,走到房门口又折了回来。“对了,说到叁岁爷,他前日子托我哥传话说哪天有空和你见个面,表达一下对你的感激。”

    苏杪无语,一个未来老大的感激,怎么听怎么觉得让人有些不安啊。但他也清楚张子顺不会害自己,多半是有什么好事才替自己接了过来——毕竟这些年自己跟张子潋的友谊发展张子顺也是看在眼里的。

    “行吧,你就跟子顺哥说我这段时间周末都有空。”苏杪慢慢直起身子,把空行李箱塞到衣柜顶。“哟,那古谁周末不约你出去?要是知道你去见别的男人,会不会炸毛吃醋?”张子潋挑眉,靠在门框上,戏谑地看着苏杪。

    “他总部那边有事,不得不留在沪海市。”想到古君冉看着自己上飞机时哀怨的模样,苏杪差点笑了出来。“黏人狂居然舍得不黏人?”张子潋自从见识过古君冉对苏杪的黏糊劲儿,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嗯,据说是他二叔的事情。之前扫黄打非扫到他了,就作为典型反例的头头给拘留了阵。刚从被拘留的惊吓中缓了过来,又开始闹腾起来了。”苏杪扭了扭腰,没注意到张子潋瞬间避开的眼神。

    “不过,据君冉的暗桩传来的消息是,那古二叔被抓的时候正酣战着,直接吓软了。这放回来没多久,就发现那玩意儿不中用了。”苏杪指了指裆部。张子潋秒懂,嘿嘿笑了起来,“那是他活该。”

    和苏杪的相对比较悠闲的日子相比,古君冉却是在水深火热中。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泄火的老男人比较暴躁,那古昭阳居然折腾出许多事来,连章法都不顾了。弄得古君冉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又要解决他带来的“挑战”,着实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自己也是好多年没泄火的魔法师啊,特么的不就吓软了么,用得着这么胡乱发泄的么?古君冉“将心比心”,对古昭阳的手下颇为同情,摊上这么一个已经没脑子的上司,底下的人估计怕是要小心自己的命根子咯。

    再一次给古昭阳踹烂的“某风月场所”收拾烂摊子——找警察查封时,古君冉正打算功成身退,就撞到古昭阳手下一个人,一张大众脸,留着一边胡子,一脸愁容。

    见自己撞到人,还没抬头就叠声道歉,待抬头见是古君冉,一时间怔愣在那里,没了动作,只呆呆地看着古君冉,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人。

    还是古君冉先发了话,“二叔呢?你是他手下那张谁吧?怎么没跟着他?”那人还是呆愣愣的,接了古君冉的话,“二少正大发雷霆呢,说完拿剪子剪掉那些看见公主们起了反应手下的劣根……”说完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古君冉被他说的内容逗笑了,想也猜到自己二叔搞的鬼,但他还是想逗逗眼前这家伙,“说都说了,还怕多说什么?跟我说说他干嘛了?折腾着我这几日跟着他到处跑着收拾烂摊子,总该有权利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吧?你说是不是?”说完,一脸期待看着那人。

    那人犹豫地看了古君冉一眼,才想了想,似乎费了好大劲才下定决心,“我猜少董也知道二少现在的情况……”说着有抬头觑了眼古君冉的脸色,才接着说下去,“二少他现在让那些经理找最妖艳的公主们过来,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可是怕是真不中用了,公主们都费劲浑身解数……”

    古君冉倒是不想听二叔□□怎么没动静,打断了他的话,“那他怎么要动你们?”那人夹紧了双腿,似乎有些后怕,“他让我们跟着进去看小姐表演……那好些个年轻气血旺的……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跟前搭起了帐篷,二少就怒了……”

    古君冉失笑,也是佩服那古昭阳的脑回路,没成想原先听到古氏二少滥用宫刑的“坊间传闻”却是真的,“倒是难为你们了。”古君冉拍了拍那人肩膀,“且顺着他吧,我会想办法给他找些好药过来。”说完就打算离开了。

    没成想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后边传来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回头一看却见那人跪在了地上。“少董,求求你收留我吧!”也不知道他从哪挤来的眼泪,竟是瞬间满面都是水光。

    “哎,你别跪我啊,你年纪可比我大,我可受不起。”见扶不起来,古君冉示意身边的保镖把他搀起来站着,“倒是跟着二叔好好儿的,怎么想着投奔我这不受老人家待见的。”古君冉毫不在意地把自己“虚假”情况点了出来。

    那人被搀起来时,有些讪讪,听古君冉这般推拒,一时间又有些急了,差点膝盖一弯又跪了下去,堪堪被那眼疾手快的保镖给托稳了,才没法子再跪下去。

    “少董您可别这么讲……”那人也是着急,“我也不是觉得二少不好,只是最近年纪大了,跟着奔波也疲乏得很。”说着就着被托着的姿势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前些日子还好,只是大太阳底下跑跑腿的事儿,但这段日子以来经常往那些小妞们小兔爷们那里跑,身上染了各种香水味。偏生我家那口子又是个醋缸子,闻到这些,恨不得生撕了我……”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您说我这二少的也推不掉,回去婆娘还跟我闹……成天都没得休息一下,简直里外不是人……”

    见古君冉只是听的有趣的模样,那人更急了,“少董,我就是一个小喽啰的,我也不求什么,只求能在少董这拿个跑跑腿的活干,就算是少董喊我去挖沙搬砖兜泥也在所不辞,只要不用再去那些红灯挂着的地方……”

    “跟你婆娘解释不就成了么?”古君冉仍是饶有兴致,“再说我可记着你不是跑腿,可是二叔的幕僚之一。”那人嗫嚅了一会,“少董,即使我不想在二少那做活了,也不想拿二少的资料当筹码换来自己新的岗位。”说着就一脸落寞地挣开保镖的托举,转身离开。

    听到后面传来“慢着”的声音,张姓幕僚知道自己赌对了,顿了顿,才慢慢转回身看向古君冉。

    作者有话要说:  t_t我……死撑着也要码完!

    你们的喜欢是我坚持的动力!

    晚安,愿你们有个好梦。

    ☆、酝酿

    古君冉并不是不知道这人的小计谋,只是养着这人也不废什么,还能多少隔应一下二叔。而且二叔这么多年来的决策,除了他自己,还有这人的功劳。只是这些年来,二叔年纪渐大,加上已经有些成就,就有些刚愎自用起来,不大愿意听这幕僚给他出谋划策了。

    想到最近在二叔跟前的大红人,古君冉嗤笑一声,也不知道夏月槿从哪里个相声班儿找来的人才,一嘴溜须拍马的话简直一套套的。无怪乎已经听不进人话的二叔居然听得进他说的话,只是太过春风得意的话,控制起来也不好控制了,竟是想完全投身到二叔那边。

    不过投向二叔那边倒也没什么,反正那蠢货也不知道谁联系的他。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姓王的一点真材实干也没有,只得了把厉害的嘴。再说现在这张姓幕僚投到自己这边后,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劝阻得了那愈发异想天开的二叔了。

    正想着,一个去探查情况的保镖走回来,凑到古君冉耳边说了什么。古君冉拍了拍手,“既然警察叔叔已经接管了场子,那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记得让他们给我二叔美言几句,标题就写昔日被扫今日助扫,古氏二少竟以身试局。”

    说完就转身到停车的位置走去,只留下那个刚刚投靠古君冉的人微微发抖。更加确信以前是古氏少董没有对付自己的前老板,若是像他的舆论操控,自己的前老板肯定会被玩儿死。

    这姓张原先脑子就灵活,当即明白古君冉的用意。一是群众的眼睛摆着呢,又不是傻,这“作秀”炒作只是给本就火大的人们添油;二是这些被警察砸的场子……有不少是道上的,若坐实了这“协助警察扫黄”,前任老板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姓张的越想越后怕,到最后竟是拔腿就跑去打车回家收拾,打算第二天就立马搬到少董的势力范围。人的尊严可以暂时不要,但自家老婆孩子必须得护住,。不然按少董的计划,以前任老板现在的智商肯定是斗不过的,届时还在前老板范围的自家人肯定会陷入危险中。

    还在大发雷霆的古昭阳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发生了这么多事,仍依旧是摔文件摔椅子。自从那次发火摔烂自己一套“古董”后,古昭阳就心痛地很,决心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家宝贝疙瘩来出气,因此扔东西的方向变成了房间里耐摔便宜的东西,也导致了他的下属负伤率直线上升。

    古昭阳有些气喘吁吁的,脸膛红得发亮,额头一直冒汗,虽然呆在温度调得很低空调房里,但仍不见汗水有止住的现象,一颗接一颗地从发际间滚落下来。倒是旁边那姓王的幕僚已经冷得有些打哆嗦了,正暗暗搓动自己的双手。

    古昭阳最近吃了不少类似蓝色小药丸的药片,各种玛卡药膳也灌了不少,那什么鞭更是不要钱般地吃进肚子,可□□该怎么软还是怎么软,看见以往喜欢的美女,却一点起来的样子也没有。这下边发泄不出这吃进去的阳火,自然就上头了,古昭阳的暴脾气也愈发控制不住。

    方才在那场子里,古昭阳特地找了那里最有手段的什么托普前十的,到了包间,还在各处点了助兴香薰。之所以让手下进来,特么就是为了让他们看见自己雄起的那刻,省得他们说跟了个阉子。

    可是眼看那些手下一个个渐渐支起帐篷,而自己这边却是各种手段都使上了,脸都憋得通红,内心都荡漾不已,□□就是没动静。看到那几个托普眼底的同情,古昭阳顿时被气得眼红脖子粗。

    也还好他存了几分理智,还记得这场子的人招惹不得,只没好气地把人家那几个赚钱招牌托普请出去。之后就驱车跟着一群支帐篷的下属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忍到现在才终于爆发出来。

    朝那群人发了一通火后,古昭阳才觉得自己憋在心口的一股气顺了。疲惫地让那些人离开,古昭阳瘫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半晌才微眯着眼问道,“我那侄子怎么样了?有什么动作?”

    那王姓幕僚立即凑到散发着汗臭味的古昭阳身旁,“那古小子也是成不了大事的,最近就呆在总部里,连古家老宅都进不去。”

    古昭阳掀开一边眼皮,看了看幕僚的表情,确定他说得不假,才“唔”了一声。“那天的警察请到了吗?”古昭阳再次闭上眼睛。“那那那个……老爷子放话了,若是您想找他们,先过了他那关再说……”话还没说完,就见古昭阳蓦然睁大眼睛看着他,顿时不好说下去了。

    “他是这样讲的?”那幕僚点点头,“那让他去澄清我们的关系他去了吗?”幕僚摇头。“呵,那他妈听他做啥?都不认老子当儿子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滾!滾!快给我把那批条子请过来!”

    被狠狠往外拽提推搡,那王幕僚只得躲过古昭阳的攻击范围,内心叫苦不迭地跑出那冰库般的房间。等跑出房间后,看见众人都在门口围着,眼珠一转,就想了个主意,把古昭阳刚刚的任务发给了不在场的张幕僚。

    古昭阳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一直看着王幕僚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下来。接着又抖着手伸到自己的裤裆里,使劲动作起来,无奈没有任何效果。气得古昭阳一拳头砸到椅子扶手上,接着又丧气地揉着自己拳头。

    “是时候把白小沧整容前后的照片发一发了。”古君冉伸了个懒腰,看着一旁敲击着电脑的夏月槿。“嗯,就在刚刚我把他的照片发给了萧晓仁和刘桔娆。”古君冉顿了顿,“嗯?怎么也发给萧晓仁了?”

    夏月槿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boss,永远不要歧视这种小人物的力量。论发起狠来,我们可比不上这些不懂法的人。也许我们能看到一场挺有意思的戏呢?”

    事实正和夏月槿说得那样,刘桔娆收到照片后第一反应是查来源,而萧晓仁在收到那张照片以后,瞬间红了眼。

    萧晓仁死死盯着照片里笑魇如花的人,心里恨意弥漫。把自己害入火坑后,这个人居然换了张脸又过得风生水起。而自己呢?萧晓仁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体检报告单,眼睛越发红起来,而自己的一生却被这个莲花婊给害了。

    虽然已经靠这段时间的卖身把欠的钱还了回去,但萧晓仁立马面临一个窘迫的境地。那就是还了钱后,他是一分钱也没有了。想要回到那些地方赚钱,但都约好似的,都拒绝了他。

    “最近扫黄打非那么严重,我们都打算停业整顿,看看要不要换个生意了,你这么赶着求这种职,你不是让我难堪嘛?”那些个经理看到他后,基本都拿这话堵萧晓仁,但转身却依旧是灯红酒绿。

    没有了经济来源,萧晓仁只能靠着自己偷偷存下来的小费,在这偌大的沪海市艰难生存。又因着被迫还债的事,萧晓仁长时间没有上学,也因着白小沧断他后路的做法,在店里没多久萧晓仁就收到学校的退学通知。

    一没学历,二没手艺,三没高颜值,萧晓仁简直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熬到后头,只能啃着超市不要的快过期面包,才能艰难维持生计,因此内心对白小沧的恨意却是愈发浓厚。

    因着白小沧从来不爱低调的缘故,不少街拍杂志也拍到了这个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的人的街拍。因此萧晓仁很顺利地就查到了白小沧现在的信息——换了个名,叫白雁朗,在沪海市xx街xx楼某团队的老板。

    萧晓仁揣了一瓶跟工地包工头买来的强碱水,回到租房穿了一身黑色套头卫衣,戴了个口罩,就往白小沧所在的地方赶去。

    白小沧正忙着找私家侦探全方位调查苏杪的事情,因此忽视了团队最近的工作。今天突然发现钱包有些空了,想到放在办公室保险箱的钱,白小沧就想回办公室拿点钱。一时又记起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关心自己的员工,就在办公楼里待久了点。

    从办公楼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黑。白小沧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发现氶淼基金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绊倒,大概只能用非法的手段来获取自己想要的结果。

    正托着腮思考,不提防斜刺里窜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白小沧被惊了一大跳,一时间警惕心提了起来。看到那人朝自己扔了一个东西过来,白小沧立马闪开,但无奈距离太近,还是被浇到了一些。

    那液体一沾到身上,就感到一阵可怕的灼痛感,白小沧立即意识到了这液体是什么,尖叫着冲回办公楼。

    而扔中以后就迅速跑开的萧晓仁,回头看见这情形,就微笑着逃离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为台湾游览车上遇难的同胞默哀

    ☆、雷声

    白小沧冲回办公楼后就冲进厕所用大量的水冲洗自己被泼到的地方,但灼痛的地方似乎越来越多,而白小沧也痛得头晕目眩起来,抖着手摸到另外一侧的手机,摁了快捷键1,“快……快来救我……办公楼一楼……厕……所……所……”说完就昏了过去。

    那朱队接到boss的电话时还有些懵,刚刚在想着这线路的连接问题,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思路。拿过手机一看却是boss的电话,接通后就听到莫名其妙的什么旧喔?遗漏?朱队一头雾水地看着嘟嘟响的电话,完全没猜出自家老板吩咐了什么。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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