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耽美 > 仇人总是我的菜 > 正文 第10节

正文 第10节

推荐阅读: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快穿]给攻略对象生娃高H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藏王我网恋又翻车了(1v1 高h)纵逢尔尔(高干骨科 np)木槿烟云归字谣 (修真兄妹骨)枪与丝缎花[先婚后爱]绝对服从(H)(L伦)

    仇人总是我的菜 作者:车前芒果

    第10节

    子车琏与众目睽睽下执起苏少时的手,神色温柔道:“我所衷情之人唯有少时,不过是他有几分利用价值而已。”

    南溪大声哀求,看着自己的师傅,可养于他成人的师傅,只是冷笑的望着他,道:“溪儿,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总算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尽了力气。只可惜这魔头未死,你还是无用了些。”然后又对越无心道:“昔日你勾,引瑶娘,又对少时不轨,不过差点死于亲生儿子的手中,这滋味如何?”

    “哦,我忘记了,他还是你的男宠,”南溪的师傅看着他,像是看什么肮脏的东西,“亲生儿子是什么滋味,跟那人比起来那个更销、魂啊。”

    越无心被激的浑身真气乱窜,喷出一大口鲜血,接下牧笙的攻击,用自己的身体为盾,把南溪从机关送走。

    南溪自浑浑噩噩中得知,他是小师弟苏少时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们的母亲华瑶是牧笙的妻子,在苏少时两岁时,跟越无心私奔。一次追杀中落单,坚决不愿去给越无心下毒,便被牧笙刺死。尚在襁褓中的南溪被牧笙养大,作为他们父子相残的工具。

    牧笙为了保护苏少时,将他送到老友子车家中,为他改名换姓,而自己修炼武艺,暗地夺取掌门之位。并把南溪推入风口浪尖,悄悄接回自己的儿子,以师徒之名相待。

    为报夺妻之恨,牧笙利用南溪。子车琏更是将南溪作为替身。

    半年后,子车琏继承武林盟主之位,同年,与翎羽派掌门苏少时成婚,轰动江湖,成为人人羡慕的佳偶。而武功尽失的南溪,成为乞丐,一路拼命乞讨,赶到武林盟时,只见到一双璧人,执手相过。他没有被认出来,甚至因为太过可怜,被苏少时施舍几个铜板。在那一刻南溪的心终于死了。

    那些质问已是徒劳,南溪终于在一场大雪中冻死,年纪才十八岁。

    ☆、再见炮灰大师兄

    委托人的要求是——报复,伤害他的人全部要报复回去,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师兄并且保住父亲越无心的性命。

    看了下剧情,现在应该进行到武林大会即将开始的场景。司齐动了动身体,腰侧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是之前翎羽派弟子对南溪的恶作剧,他不小心撞到腰部。南溪现在在门派风评不好,自己又没有威望,被捉弄更是忍让,更加没有什么人尊重他。

    给腰部上了点药,外面就有师弟说掌门有请。

    司齐扶着腰下床,尽量以正常姿势走出门去。

    牧笙对南溪十分冷漠,但南溪自小被他养大,早就把这个男人当做他的父亲,对他的吩咐完全听从,不敢反抗。

    “听说你私下与师弟斗殴。”牧笙看也不看他,冷淡问道。

    那个推了南溪的小弟子不过是被南溪气愤之下打了一巴掌,此刻居然顶着个不甚明显的红印来告状。

    “是师弟先动手推徒儿。”司齐低头,学着南溪的语气道。

    “然后你就打他?身为大师兄如此气量狭小,真是让为师失望。自去后山面壁一月。”丝毫不问对错,牧笙就罚了南溪。

    那个小弟子龇牙咧嘴的对司齐嘲笑,手都恨不得挥舞起来。

    司齐眼中一片冷漠,嘴上仍是十分恭敬回道:“是,师傅。”

    相信原主的性格与境遇与他的师傅关系甚重,连一个小小弟子都能踩在大师兄头上,还会有谁能尊敬他!

    “大师兄,这是我从镇上买来的南瓜饼,还是热的,尝尝。”

    司齐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他的人是华宴,南溪的二师弟,传言中与这个大师兄最为不合也最有竞争力的师弟。同样,在血缘上来说,华宴也是南溪的表哥。

    “怎么,怕我下毒呀。”华宴比南溪大两个月,与唯唯诺诺的南溪相比,他显然更有年轻人的朝气,说完这话,笑了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司齐接过南瓜饼,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又软又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整个南瓜饼就下了肚。接过华宴递来的饼,司齐狼吞虎咽的吃着。

    “送饭的师弟又捉弄你了。”华宴索性把布包都给了司齐,里面鼓囊囊的,有很多点心。他蹲在送饭的篮子边,挑开布,果然里面的饭菜惨不忍睹:豆腐完全是水煮,青菜都有馊味,那米饭之中明显掺着石子。

    “我说,大师兄,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们要这样整你。”华宴放下布,十分不解的望着地上那人。

    “我也不知道,不如师弟替我问问。”司齐掏出帕子,擦去手上的油渍,然后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入怀中。

    华宴抽了抽嘴角,嘟囔道:“最看不得你这样,像个老头子。”

    “明日我想吃烧鸡。”吃饱喝足的司齐十分不客气说道。

    “我说,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你还想着我明天来。”华宴显然没有想到大师兄突然变得这样厚脸皮,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我想让你来,而是你明天要来,懂吗?”司齐整了整衣袍,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华宴道:“我是大师兄,你作为师弟,来看我怎么了。难道说我们的同门之情,连一只烧鸡都比不上!”

    “当然不是!”华宴瞬间否定,又气冲冲瞪了司齐一眼,“枉我好心来看你。”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司齐舔了舔唇,希望明日能吃上肉,这天天清水豆腐白菜,都淡出鸟来了。

    晚上也是难熬的一关,后山寒冷,入夜就更明显。这个身体不过是十五岁男孩,一床薄被也不能御寒。一个人有没有夜间活动,望着山洞里漆黑一片,太早睡不着,司齐干脆点着灯笼,四处转转。说不准碰到什么机关奇遇,月下高人,最好传授绝世秘籍,百年神功……

    司齐正乐淘淘的臆想,鼻尖飘来一股糊味。这大半夜的,谁在后山放火?司齐吹了灯笼,悄悄顺着那股味道走去。前面有火光,依稀可见有人在烧东西,司齐再往前挪了挪。

    火光照在那人脸上,将那张绝美容颜显得十分凄美,这张脸化作灰他都认识,正是苏少时。

    “什么人?”苏少时很敏锐的望了过来,果真是少年天才,这么快就发现了他。

    司齐从草丛里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泥土,朝苏少时走去。

    “南溪,你怎么在这里。”苏少时看见来人是南溪,讶异一瞬,随后又道:“难不成又被师傅罚了。”

    司齐点了点头,拿起篮子的纸钱,也不说话。

    “师傅实在是待你太严苛。”苏少时的眸光在橘色的火焰下有些温柔,他问道:“晚上冷吗,这霜寒露重,千万别冻着。”

    司齐应景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问道:“师弟是在祭奠亲人吗?”

    苏少时望着他,点了点头,低声道:“是我的母亲,今日是亡母忌日。”

    “南溪,你也一起烧些纸钱吧,她在天上看着,也会更开心一些。”苏少时语调中流露浓重的悲哀之情:“我不记得她是什么模样脾气,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喜欢你。”

    “师弟为何这样说?”司齐语露诧异,从苏少时以名字称呼他,他就觉得不对劲,到现在他能十分肯定,苏少时知道了他俩的关系。

    “因为她喜欢孩子。”苏少时眸光闪动,眼中似乎有泪,“尤其是南溪这样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是你大师兄!”司齐严肃指正道:“小师弟,虽然你比我大两岁,但辈分不可乱,你要称呼我为大师兄。”

    苏少时一愣,无奈的看了司齐一眼,笑道:“好,大师兄。”

    烧完纸钱后,苏少时亲自把司齐送到山洞,看着石床上的薄被,苏少时皱了皱眉,又看了周围简陋的环境,没说几句话就离开。

    ☆、再见炮灰大师兄

    第二日,就有好几个弟子送来棉被书籍蜡烛灯用具。在午饭时分,司齐也等到翘首以盼的烧鸡。

    这烧鸡颜色金黄,脂香四溢,光是闻着就食指大动,司齐猛地吞了口唾沫,死死的盯着华宴——手上的烤鸡。

    华宴被他饥、渴的眼神下得后退一步,又觉得有些丢脸,挺着胸脯往前走两步,扬着烧鸡道:“想吃吗,想吃就来求——”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齐扑在地上。

    华宴被司齐压在地上,脸色涨得通红,龇牙咧嘴道:“我是为什么给你带烧鸡,真是狼心狗肺。”

    “你说什么?”正在吃烧鸡的司齐停在动作,眯着眼睛看向华宴,眼中精光乍起。

    华宴咬着下唇,红着脸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你吃个烧鸡,为什么要骑、在我身上。”

    司齐从华宴身上起来,顺便抹了把油,咬着肉口齿不清道:“有人落井下石,有人雪中送炭,你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

    华宴搓着被司齐抹油的那块衣裳,哭丧着脸道:“这就是你的报答吗,弄脏这么大块油渍,翠翠肯定要骂我。”

    “那你就自己洗。”司齐又掏出块手帕擦嘴,明显不是昨日那块。

    “我才不要,我不管,你弄脏的,你的给我洗。”华宴显然是个行动派,说完就脱下外袍,递给司齐,“你现在就要给我洗。”

    司齐一副‘好啦你赢了,真是无理取闹’的表情接过衣服,带着皂角,就往后山的小溪走去。

    “你给我洗干净一点。”华宴蹲在他身边,十分仔细的盯着司齐的动作,看大师兄真的非常认真的洗衣服,有一点愧疚道:“我说你脾气真好,难怪他们爱欺负你。”

    司齐露出八颗牙齿,十分灿烂笑道:“这不算什么,谁叫我是你们的大师兄呢。”

    华宴鄙夷的看了司齐一眼,道:“洗衣服的大师兄有什么好得意,你看哪个门派的大师兄不是众星拱月,要声望有声望要威视有威视,在咱们翎羽门大师兄连个新入门的小弟子都能欺侮,这算哪门子的大师兄。”

    “咦,难不成你喜欢凶一点的大师兄,那我不给你洗衣服,该把衣服丢到水里。”司齐作势扬起手一挥,要将衣服丢到水中。

    “不要啊。”华宴一声惨叫:“这是我唯一一件新衣服了,我还要穿着参加武林大会呢。”

    “那你告诉我,是喜欢那种大师兄?”司齐挥了挥手中的衣服。

    “你,你,喜欢你!”华宴一急,脱口而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噗—,师弟这样喜欢我真令我感动,只不过我对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没什么兴趣。”司齐还是没忍住笑,继续逗弄华宴。

    华宴脸脖子根都红了,那是气的。伸手抢过衣服,就鼓着脸颊,气冲冲走了 。

    “哎,真是不经逗。”司齐撑着脸,看他离开,又从怀里掏出那条手帕,仔细的洗了洗,没办法,原主太爱干净。

    之后没有人捉弄司齐,也没人来看望他。一个月过了,司齐刑满释放,也快到启程参加武林大会的日子。

    司齐作为大师兄,带着十几位弟子先出发。本来,司齐琢磨着要不要把华宴狠揍一顿,让他下不了床,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考虑到要是这样做,自己也应该再被关一次禁闭,会错过关键剧情,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些弟子组成了几个小团伙,各自为政,连吃个饭去哪个客栈住宿这种小事都能大动肝火,司齐一直作为润,滑,剂的存在,多方调停,才不至于内部打起来。一天下来,简直是口干舌燥。

    在众弟子遇害那晚,南溪被小弟子捉弄,吃了带泻药的饭食,拉了很久的肚子,又等到蹲麻的小腿恢复,踉踉跄跄的回到驻扎的空地。回去就见到自己的师弟被屠杀殆尽,而自己被追杀时滚下深坡才捡回一命。

    司齐瞄着跳动的火光,静静地思考。他们今天在野外过夜,也是遭到袭击的这一夜。他带的都是精锐弟子,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容易全军覆没,除非魔教首先是用毒。原主当时并不在现场,所以他不能确定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既然是下毒,最老套的办法就是水中下毒。然后是木材,通过燃烧挥发吸入人的鼻腔,最后是面积最广,难以逃脱的毒雾。

    先是嘱咐一遍不可饮用河水,又仔细闻了闻砍回来的木材,司齐终于接过那个带着泻药的干粮。

    司齐道了声谢,又撕了一大块给华宴,望着对方不解的目光,司齐解释道:“我肚子不饿,吃不完。”

    华宴哼了一声,接过干粮,翘着鼻孔道:“别以为凭这个就能让我原谅你,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动。”

    司齐笑了笑不说话,月色在他的脸上照出朦胧的影子,他的一双眼睛在篝火的照耀下,愈发灵动,显得流光溢彩。

    华宴嚼着干粮,突然道:“这么一看,你跟苏少时长得还挺像。”

    “是吗?”司齐看着对面的苏少时,他也正巧看过来,对司齐柔和的笑了笑。

    “二师弟,我肚子有些痛,你能陪我去如厕吗。”司齐捂着肚子,扯华宴的衣裳道。

    “怎的,怕黑,胆子跟个姑娘一样。”华宴咧嘴嘲笑司齐。

    “我不是害怕。”司齐抬起头,看着华宴,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觉得你也需要。”

    话还没说完,华宴也是肚子剧痛。

    “那块干粮有问题!”

    两个匆匆钻进树林,忍着痛奔了许久,才解下裤腰带,蹲在地上。顿时一片屁声和臭气,华宴捏着鼻子骂道:“是那个小王八蛋干的好事,我回去一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再见炮灰大师兄

    两人拉了许久 ,又揉着麻木的小腿肚,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回去。

    “慢着,这里不对劲。”司齐嗅到空气中奇异的味道,连忙示意华宴捂着口鼻,司齐从怀中掏出两块帕子,又从随身水囊中倒水浸湿,递给华宴,让他系在脸上。

    此番华宴也察觉到不对劲,两人当即往驻扎地赶去。离得近些时,恰好听到一个人的惨叫,那声音正是下泄药的弟子。华宴当即就从树丛里冲了过去,司齐连忙在他身边拉住。

    “这里还有两个小兔崽子。”

    被发现了!司齐无法,还是站起身来,眼前近况惨烈,基本是一边倒的趋势,除了几位武功顶尖的弟子勉强迎战,其他都躺在地上,死伤大半 。

    “可恶,你们是何人!”华宴眼睛发红,捡起一柄剑就加入战局。可惜敌众我寡,其他弟子又中了毒,华宴还没来得及支撑多久,身上就挂了彩。

    “这边的小子,你在看戏。”声音是从树上传来,司齐抬头,上面坐着个男子,在树枝的阴影下,也只能看见墨黑色的衣袍。

    但是这声音,司齐却能认出,此人正是魔教教主越无心。

    真是糟透了,司齐抽出武器帮华宴挡过一道暗器,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的确不明智,要是钟云在这里,一定会笑他愚蠢。

    司齐与华宴逐渐往剩余弟子那边走去,说到钟云,在这个世界,他所扮演的又是那个角色呢?

    “我与华宴垫后,你们先走。”司齐执剑站在前面,语气沉稳吩咐。

    此时也不管从前龌蹉,看着站在前面的大师兄,剩余弟子都感觉一阵感动,忙向后撤退。

    “小娃娃,你太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还想逃。”一个妖媚女子从林中走去,看见司齐的脸突然一愣,继而大笑道:“没想着还能见着这张令人讨厌的脸。”

    来人正是魔教左护法纱玲玲,也是将南溪关入地牢,日夜折磨的女人。

    司齐打了个寒颤,这是本能的害怕。

    纱玲玲娇笑道:“知道怕了么,本来想赏你个全尸,不过见到你这张倒胃口的脸,我决定让你尸骨无存。”她挥动手中纱带,一群金色蚂蚁朝司齐飞来,“食人蚁的速度很快,你不会痛苦多久就能变成一具白骨。”

    哎,性命攸关,不得不违背人设,发大招了。

    纱玲玲看见那个男孩不仅没有慌张的样子,反而无奈的看了食人蚁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然后将瓷瓶向她丢来。

    “哼,这是死前一搏吗,没有用的。”纱玲玲微微偏过头,那瓷瓶就击碎在她身后的树上,白色的粉末向四周飘去。

    “谁说没有用。”司齐抿唇笑着,突然大喝一声:“快跑啊啊啊啊。”

    “呵呵,想跑!”纱玲玲正冷笑,突然发现那群食人蚁调转方向,朝他们飞来,所飞之处,魔教弟子只剩一具白骨。

    “那瓶中是什么!”纱玲玲连忙丢出几种毒虫对抗食人蚁,那几种毒虫却仍旧攻击自己人,手忙脚乱的解决完毕后,那群小子早就跑的没影。

    “我之前发现这边有个深坡,你们躲在里面,我去引开他们。”司齐把他们带到南溪曾经跌下的深坡,只要躲在里面,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被子车琏所救。不过要是一群人在一起,铁定会被发现,这满地的血迹和脚印太过明显。需要人做个诱饵,把他们引开。

    “我和你一起。”司齐刚起身,衣袖就被苏少时拉住。对方的瞳孔在夜色下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苏少时果真是个美人,即使是衣袖沾着血迹,也毫无狼狈,更添一股诡异的艳丽。反观自己,明明没有受什么伤,结果像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上乱糟糟的。

    同样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司齐点了点头,搀扶着苏少时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华宴说:“我不在此处,你就要替代大师兄的责任,切不可如方才莽撞,要保护师弟们安全。”

    华宴呆呆的点了点头。

    “呵呵。”苏少时轻笑两声,声音细微,“南溪,真的是个称职的大师兄呢。”

    “你在这多蹦两下。撒点血,让他们以为我们往这边逃了。”并没有理会苏少时的话,司齐往相反方向踩了许多脚印,又指挥苏少时放开他受伤的胳膊。做完几个障眼法后,司齐拉着苏少时躲在一个山沟里面,往头上盖着枯树枝和杂草。

    “伸出胳膊,我给你上点药。”司齐脱下破破烂烂的外袍,将外袍撕成条状,往苏少时的胳膊上上了伤药,又用布条包扎好。

    “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些药?”苏少时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出声问道。

    “废话,行走江湖这些都是常识,我连孜然粉都带来了。”司齐打了个蝴蝶结,又给他其他地方上药。

    “明明你也是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怎么知道这些。”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南陵笑笑生的剑侠传说我可是全册都收藏。”司齐用力的拍了他的伤口,在听的嘶的一声冷吸气后满意的收回手,“现在是死是活还不一定,你怎么净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苏少时苦笑一声,道:“说的也是,今晚凶多吉少,也许我们都要葬身于此。”

    “呸呸,我才不会死,我有许多事还没做完咧。”司齐又从怀里里掏出个红色瓷瓶,往他俩身上撒了些药粉,并解释道:“这是防虫蚁的药粉,方才那个女人要是把她的虫子派出来,有了这个药粉,虫子无法靠近。华宴那边我也撒了一些,不过我们把那边的痕迹都祛除了,他们藏身之处不大可能被搜查。”

    见苏少时还是有疑问的样子,司齐又解释道:“先前那瓶是一种针对虫蚁的药粉,对虫蚁有强烈的吸引力,瓷瓶破碎时,药粉从空气中散落在他们身上,那女人弄出的毒虫就会向他们攻击。”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下山前在镇子里买的,只有一瓶。”司齐正色道,南溪记忆中这女人的毒虫折磨最为痛苦,出发之前,司齐准备好药草来防身。

    “那好,要是逃过这劫,南溪也带我去看看,买几瓶来防身。”苏少时盯着司齐,柔柔的笑着。

    魔教中人果然朝这里追来,两人连忙屏住呼吸。那女人见搜寻不到,果然放了毒虫,厉声道:“要是不想被我这些虫儿吃了,他们就得乖乖现身。”

    话才说完,司齐就觉得身侧的苏少时打量眼神又火热一些。果然,违背人设什么的,太容易露马脚。

    朝司齐苏少时藏身爬来的虫子,在快碰到他们身上时又赶紧转弯离开。纱玲玲的虫都爬了回去,一个人都没找着,正气的跳脚,怒骂手下。

    司齐和苏少时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笑意。

    突然背后一凉,一个冷淡声音传来:“啊,抓到两只小虫。”

    两人僵硬回头向上看,那个魔教教主越无心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身后。

    ☆、再见炮灰大师兄

    “教主。”纱玲玲带着一众人跑了过来,方才的气焰完全消失,看着司齐咬牙切齿,又看了苏少时一眼,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十分狰狞。

    “把他们俩带回去,记住,我要活的。”越无心说完这句话,身影一飘就消失了。

    司齐顿时一声冷汗,该不会这个越无心一直就跟着他们身后吧。

    纱玲玲虽然一副恨不得生吃了他们的样子,还是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就将他们带了回去。

    好奇宝宝·苏少时再一次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纱玲玲挑眉回道:“魔教,左护法纱玲玲,是不是很害怕?”

    苏少时冷冷的看着他,又问:“你们为何来袭击我们?”

    “咦,不是你们这几个小子找死,在背后骂我们教主,我们恰好经过,就顺便收拾你们,没想到这群小毛孩都是好苗子,不过既然你们是正道,那就更不能留活口。”纱玲玲妩媚笑道:“真想看看你们掌门的表情,费心栽培的弟子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怜,真是大快人心。”

    一入魔教,两人就被关入地牢。才呆了一天一夜上又被带出门去,来接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正是右护法,戚飞。

    他一看两人的脸,连着啧了几声,道:“真是像啊,造孽造孽。”

    两人被摁着洗刷换衣,为了防止他们逃跑,都被下了药,让武功暂失。在进入魔教教主寝殿时,一直冷静的苏少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惨白。

    “喂,你没事吧。”司齐看着苏少时踉跄一步,连忙扶着他。

    苏少时抬头看他,满脸的绝望,他用力捏着司齐,急促说道:“走,你肯定有办法,赶快逃。”

    “你们逃不掉的。”越无心突然出声,将两人拎起来丢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歪着头打量她们。

    “华瑶的孩子。”越无心盯着苏少时说道,又看向司齐,冰冷的眼神有些温度:“华莫,你是华莫的孩子。”

    什么?

    司齐满头雾水,仔细搜索记忆,好像华瑶有个弟弟叫华莫。难道南溪长得不像父母,反而像舅舅,果然是外甥似舅。

    苏少时紧紧捏着司齐的手,身子轻微颤抖,尖声道:“不是,你弄错了,不是的。”

    “不是为何如此相像。”越无心靠近司齐,摸着他的脸庞。越无容颜俊美,心气质偏冷,脸上又无表情,眼神看人又冷又淡,仿佛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此刻注视着司齐,双眼里满满的都是他,很容易让人沦丧在那双眼中。

    “不,你不可以碰他。”苏少时扑在司齐身前,恐慌道。

    越无心抬了抬手,苏少时就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床上。

    越无心道:“要不是看你的脸有几分像他,你早就死了。”

    什么情况,看了情报错误,这越无心喜欢的分明是华莫哇!

    司齐一巴掌挥开越无心的手,正直道:“对不起,我不约!”

    越无心蹙眉,然后一抬手就把司齐摁在床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我擦,真是简单粗暴。司齐正考虑要不要用脑袋上的毒簪子刺他一下,那边的苏少时挣扎起身,声音凄厉道:“你不能碰他,他是你的儿子。”

    越无心果然停下动作,偏过头去,看着苏少时道:“解释!”

    司齐趁机坐起身来,哎呀,这越无心脱衣速度真快!他赶紧往苏少时身边一滚,扶着他起来。

    苏少时哆哆嗦嗦伸出手,给他系着衣带,脸色惨白,他深深吸了口气,开口解释道:“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母亲和你生的孩子。”

    “华瑶的孩子。”越无心想了想,又伸手将司齐捞过去,迅速扒下他的裤子。

    “你不能,他是你儿子,你这个禽兽!”苏少时声音中带着哭腔,面色绝望。

    虽然当事人司齐没啥感觉,但是看到苏少时这样紧张他,还是有那么些感动。

    “真的,有颗红痣。”越无心擦了擦那颗痣,发现是真的,就对着光屁,股的司齐摸了摸头,道:“儿子。”

    这个情景还真是诡异,我说教主爹,你能让我穿好裤子再认亲吗!

    司齐心中腹诽,迅速跳开,提着裤子,直往苏少时身后躲,一副‘你们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儿子,过来。”越无心有些不高兴,于是看向苏少时的眼中就带着杀气。

    司齐伸手,弱弱道:“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苏少时僵着身子,没有说话。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越无心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对着司齐勾了勾手指。

    司齐看了苏少时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只好畏畏缩缩的向越无心走去。

    越无心击掌,对门外人道:“将几位护法教众喊来,本教众有话宣布。”

    很快,教众们就聚集在那张大床前,都莫名其妙的盯着衣裳不整的司齐,和默默吐血的苏少时。

    “本教主宣布他为少主。”越无心指了指司齐,言简意赅道:“他是我儿子。”

    底下人脸色各异,原本以为教主收了两个男宠回来,没想到变成了儿子。还有些猥琐的人猜想,这是不是教主认得干儿子,来玩什么情趣游戏之类。

    像是看透了这些人的想法,越无心又一次强调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然后转头,问司齐,“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南,南溪。”司齐把头埋的深深的,声音都是颤抖。

    “恭喜教主,寻回少主。”众人立刻又对司齐参拜,齐声道:“见过少主。”回应他们的是司齐满脸的厌恶和惊慌:“我不是魔教的人,我是翎羽门大师兄,我是正派人士。”

    “翎羽门?”越无心皱了皱眉,“是那个牧笙。”语气中都是烦躁,“果然是那个家伙捣鬼,你要么是越南溪,要么是一具尸体,自己选!”

    挥手让教众退下,又丢给苏少时一瓶药,沉声道:“你伤势颇重,每日睡前服一粒。”又对司齐道:“儿子,为父脾气不好,不要惹怒我,我发起火来,连自己都怕。”

    拍手让几个人进来伺候着,自己就出门了。

    ☆、再见炮灰大师兄

    两人警惕大半宿,还是忍不住疲惫和困意沉沉睡去。一大早醒来,司齐就看到苏少时盘着腿。正面色痛苦的看着司齐。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吗?”苏少时见司齐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若是不想说,我问你又有何意义。”司齐抓了抓头发,打了个哈欠,开始整理衣裳。

    苏少时突地一笑,望着司齐道:“你说的对,南溪,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你的哥哥。”然后开始讲起往事,加上司齐的猜想,就推测出来大概。

    当年华瑶恋上越无心,正准备不顾一切同他在一起时,她发现越无心和自己弟弟华莫之间不清不楚。一怒之下嫁给苏少时他爹(虽然苏少时没有明说,司齐也知道那是牧笙。)婚后生了苏少时,但是华瑶仍然放不下初恋。在得知自家弟弟要成亲却害怕越无心破坏,就易容装作弟弟,让越无心抢走,并用药与他一度春宵。

    事后越无心自然大怒,但华瑶哭求要跟他在一起,越无心将华瑶当做替身。这件事成为一场笑话,牧笙更是受到众人耻笑,他原本是华瑶的青梅竹马,爱妻背叛是他的奇耻大辱。于是他几番截杀越无心,但是武功不及,从未成功。华瑶诞下一子,此子是南溪。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的存在。”苏少时摸了摸司齐的头,柔声道:“不过,我还是不能认你,至少在人前,你我也只是师兄弟的关系,明白吗?”

    司齐一副震惊过度的样子,茫然的点着头,然后转过脸,问道:“为什么不能认我?”

    苏少时眼中浮现悲哀之色,他看向司齐道:“我是为了你好,倘若我们能够离开,你也不能泄露你知道身世的事情。”

    这是在保护他吗。司齐复杂的看了苏少时一眼,点了点头。

    以为司齐是不情愿离开,苏少时又捏着司齐的胳膊,神色激动道:“你长得跟舅舅十分相似,舅舅亡故多年,我怕那越无心对你不轨,所以这里不能久留。”

    “不能够吧,他,他可是我爹,怎么会对我有想法。”司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苏少时别开脸,语气极其悲凉:“怎么不可能,我也以为是不可能,可是就发生过。”

    知道苏少时效似其母,司齐暗吸了一口气,这牧笙对苏少时?

    两人在魔教待了许久,自那天过后,除了伺候下人,他们一直被关在殿中,没有任何人来看他们。两人的伤也七七八八好了大概,就开始计划着逃跑。

    跟下人套话,把这宫内的路线图大致记在心里,又问清守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们开始准备逃跑。对于苏少时疑惑为什么要等到这一天,司齐低头不解释,他总不能说算到今夜会有救兵赶来吧。

    好在时间紧迫,没有给苏少时时间细问,他们成功出逃,并遇见前来救人的子车琏等人。

    “多谢少侠。”司齐对子车琏道谢,满脸都是感激之色。而子车琏也对司齐各种亲切询问,并夸奖他为师弟们献身的大无畏精神。苏少时一路闷不吭声,做透明人。子车琏仿佛不认识他似的,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就再也不说话。

    想到被自己蝴蝶掉的英雄救美剧情,司齐猜想,他们二人可能之前有过矛盾,正是子车琏不顾一切救回苏少时,两人共同患难,解开心结。而如今,子车琏只是接应他们离开魔宫,两人压根没有共同经历生死,所以双发还在冷战中。

    子车琏是子车家族嫡长子,年方十八,模样英俊潇洒,有着十足的大侠风范。司齐看着他,脑海中就浮现《饮中八仙歌》中那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首先印象分就是极好的。

    “南溪,我比你虚长几岁,你我以兄弟称呼吧。”子车琏细心的瞥见司齐唇上发干,就取下马背上的水囊,递给司齐。

    “好啊,要是子车公子不嫌弃,我就称呼你一声子车大哥。”司齐喝了一口,顺手将水囊递到苏少时唇边。

    苏少时一愣,抬头看了他俩一眼,默默接过水囊喝水。

    “那我就叫你一声溪弟,可好?”子车琏十分期待的望着司齐。

    “额,当然可以。”

    “咳咳!”

    “你没事吧,小师弟。”司齐接过他水囊,赶紧给他拍背,又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擦脸。

    “无事,喝的有些急了。”苏少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想必是情绪还未恢复,苏少侠放心,魔教现在追不过来。”子车琏对待苏少时态度生疏,与对司齐态度完全不同。

    “也是,是我太过惊慌。”苏少时低垂着眼眸,将头转向马车外,静静地不再说话。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子车琏把脸转向司齐,一脸宠溺笑容:“溪弟,到了武林盟可随我去逛逛,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不太了解,听你的吧。”司齐回道,又想了想,问道:“武林大会召开的如何?”

    “溪弟可是想去参加武林大会?”子车琏问道。

    司齐点点头。

    “今年武林大会参赛人数较多,因为遭袭所以翎羽门并未参加,现在应该是展开大半,”看着司齐有些失望的样子,子车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若是想参加也不是没办法。”

    司齐瞬间紧张望向子车琏:“什么办法?”

    “其实几大世家可以举荐几人候补者,我可以让我爹举荐你。”子车琏望着司齐,眸子专注,里面慢慢是他的倒影。

    司齐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算了,这个机会还是让给小师弟,他的武功比我好,受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可以为我们门派争光。”

    子车琏没想到他会把大好机会让出去,愣了愣,眼中神色更是温和:“你呀你,你知道能被举荐在武林中是多大荣耀,你就这样让出去,真是个傻瓜。”

    司齐憨憨地笑着:“我是大师兄嘛,要是输了多丢门派脸面,小师弟去一定能给我们长脸。”

    子车琏看了苏少时一眼,眼中带着嘲讽,又看向司齐道:“你这个人也是心底太单纯,为别人着想也要多想想你自己,你现在在门派中毫无拥戴,正需要在武林大会上展露一番。输赢常有,你年纪还轻,以后可以再来。可武林大会开展到现在,上台的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你只需要同他们交个手,也能打出名气,就算是输了也没什么丢人。”

    这话说的有理,司齐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苏少时全程看着马车外,完全不插嘴,只是目光越来越冷。

    ☆、再见炮灰大师兄

    嘛,武林江湖都是热血男儿的梦,司齐在之前世界中,也曾壮志凌云,背上背着一柄重剑行走江湖,无人能敌,一生只能用孤独求败来形容,只可惜死于扶一位路边跌倒老太。当那个老太一边颤颤抖抖的摸着他的手感谢他,一边把刀捅入他的心脏,司齐才真正体会到江湖险恶。

    于是第二次,他是做一个冷血杀手,不分男女老少,手中一柄银刀,只要有钱,手起刀落。不过,一次任务中被女主所救,然后被卷入狗血多角恋中,因为女主不可置信他的冷血,他的凶残,他的丧失人性,且在女主劝说的泪水坚决不忏悔,他被女主给灭了。

    虽然身体不一样,但是经验还在,只要在脑子里多过一过,武力值应该能升几个等级。司齐思忖,既然要做个称职的大师兄,就必须改变人设,按南溪现在的脾性,完全不符合大师兄这等高大上的称呼。所以,他得缓缓地,润物细无声的让人改观。

    子车琏笑着看司齐吃面,这武林盟里的面馆做面就是好吃,司齐狼吞虎咽,一缕头发不停话的四处飘,他也懒得搭理。子车琏伸手给他勾到耳边,抿唇笑道:“你这小馋猫,要不是我知道他家面的味道,还以为是多么美味。”

    “尊的很好次。”司齐用力吞下口中的面,接着说:“我之前天天吃青菜豆腐,还是求二师弟给我带了只烧鸡。恩,在魔教吃的还算正常,就是吃不下。”

    子车琏的神色有些难看,他道:“你们门派伙食这般差,难怪我看你有些面黄肌瘦。”

    “也不是,我之前做错了些事,受了处罚,自然伙食上也要减少。”司齐吸溜最后一根面,口齿不清道:“窝次完了,好素服。”

    “你呀!”子车琏自然的给他擦了擦嘴,“弄的脸上都是。”

    司齐眨巴眨巴眼睛,脸微微红了红,小声说:“谢谢。”眼睛却撇向苏少时,他脸色沉静,不知想什么,目光并未放在这处,只是手却掩藏在衣袖之中。

    南溪会爱上子车琏,因为在死去的那一刻,他仍然爱着子车琏。只是欺骗与未得到,让他痛恨,让他不甘心。那就让他司齐接着完成南溪没有想要完成的事情,让子车琏遭遇爱人的背叛,让子车琏不能失去他。

    武林大会果真是热闹非凡,翎羽门出了这等大事,也不能阻挡武林大会如火如荼的展开。翎羽门因为弟子们养伤,直接弃权没有参加,也没有离开,只是让弟子们观摩台上招式,增加阅历。

    所以,南溪一进会场,就看见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华宴。

    “大师兄!”华宴一看很激动,拄着拐杖就往这里奔。

    司齐赶忙迎上去,两人互相谈话。

    “师弟,你们后来没事了吧。”

    “没事,我们等到天亮,子车公子寻到我们,把剩余的人带回去治伤,后来师傅也来了。”

    “听说你们被魔头抓走了,真的吗?”

    “是,那魔头武功太高,我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师兄受苦了,以后回去我顶你,看谁再敢欺负你。”

    “多谢师弟,其他人还好吗?”

    “有的躺在床上还不能起身,我们出来十九个弟子,活着的只剩九个,三师弟断了双腿,四师弟被砍了只手。”

    话题变得沉重,司齐拍拍华宴的拐杖,算是安慰。

    子车琏闻言道:“活着已是大幸,身有残缺也不是不能练武,只是比寻常人需更刻苦些。”

    华宴阴郁的脸色稍微好转,恭敬道:“子车公子说的是,师兄,咱们去见师傅吧。”

    牧笙三十有五,练武之人本是就体格强健,他一头青丝用白玉冠竖着,一身天青色掌门服,在一群糟老头之中显得愈加风姿卓越。有好些女弟子都往这儿偷看。见徒儿安全归来,牧笙只是淡淡询问了当时情况,又问了魔宫布局,就让他们退下。

    一出门,子车琏就拉着司齐飞快的跑了。伤残人士华宴追了两步,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跳脚,苏少时更是直接转身回房。

    “呼呼,你拉我跑干甚。”司齐撑着腿,大口喘气。

    子车琏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声笑道:“溪弟,你练功可要勤快,我晚上就去跟爹说说,估计后天你就能参赛,你这身体素质能上么。”

    司齐瞪他一眼,鼓着腮,赌气似的说:“算了算了我不上,丢不起这个人!”

    “哎 ,你别急。我跟你说着玩,”子车琏笑的十分开心,“我就是想跟你两人一起多待待,刚才出门也没多想,不注意就拉着你跑了。”

    “没事,你看起来很开心。”司齐指着他的脸道:“笑的我都能看见牙龈罗。”

    子车琏摸了摸自个的脸,又噗呲一笑,道:“跟你呆一块真开心,要不,你就住我家,等武林大会结束,我们在一起出门闯闯。”

    司齐眼睛一亮,说:“这个可以,不过,我得问过师傅才行。”

    看着对方为难的神色,子车琏很有自信的拍胸脯道:“别担心,我能解决。”

    当天,司齐就住到子车琏家中,见了现任武林盟主子车宏还有夫人江子琦。这是第一次儿子非常隆重的介绍朋友回家,夫人江子琦十分开心,拉着司齐的手嘘寒问暖,后来更是化身媒婆,要与他拉起红线来。反之,武林盟主的表情有些微妙,想必他是知道华莫的长相,也可能了解与华莫与越无心的纠葛。

    司齐褪下衣裳,子车琏就很顺手的接过,然后给他套上外衫,点起床头蜡烛,边倒水边说:“熬夜看书对眼睛不好,到时候出剑又……”转身看坐在床边是司齐,身子一僵,才掩饰性的道:“你想看书的话,就跟我说,我有基本不错的剑谱。”

    见司齐还看着他,子车琏苦笑道:“抱歉,从前我一直跟我一个兄弟一起睡,方才没反应过来,把你当做他。”

    “你们感情很好呢。”司齐蹲过去看着那几本书,无趣又枯燥的剑谱,有什么好看的。

    “已经是过去,”子车琏的声音缥缈,见司齐挑出,又十分有活力道:“你看,我这都是珍藏,你喜欢哪本,我送给你。”

    司齐摆了摆手道:“我看不来,你有没有话本之类的,”看着子车琏愣住的样子,又道:“最好是仿造兰陵笑笑生的风格的武侠话本。”

    子车琏蓦地勾起一抹笑,从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沓书,道:“想不到你也喜欢看。”

    不用问,司齐也知道子车琏的这个也字,说的是苏少时。

    司齐靠在床上看书,子车琏时不时的偷瞧他,到了后来,干脆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盯着他。司齐偏过头,正对上子车琏充满怀恋的眼睛。

    得了 ,刚才又是做了苏少时的替身,正怀念过去。

    于是司齐语气颇为不爽道:“子车大哥,你到底通过我在看谁?”

    子车琏吓了一大跳,道:“溪弟怎么这样想,我方才看你入了迷,实在是惭愧,并未想他人。”

    子车琏啊子车琏,总有一日,我会让你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南溪。司齐丢下手中的书,滑在床榻上。

    ☆、再见炮灰大师兄

    “你生气了?”子车琏小心翼翼的将书收好,又吹了油灯,接着躺下去。

    “看书没劲,我不喜欢,睡觉了。”司齐面对墙壁,闷闷道。

    “对不起。”子车琏声音满是难过,“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司齐声音依旧闷闷地。

    第10节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31517/5759764.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