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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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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为蓝颜 作者:散扶柒

    第7节

    花落沉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摇摇头,意思就是不能说。

    绯曳瞪了金苏一眼,又道:“今日这腐尸,你可知是何人派来的?”

    花落沉皱皱眉,片刻后道:“应当和灭门之人有关,今日若中招的是我,恐怕医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自嘲着说:“是来灭余口的,总算是,找上门了!”

    之后,绯曳先是在院内布下了结界和几个法阵,又给了花落沉几张信号符,告诉他若有异动,就点燃信号符。

    花落沉接过点点头,绯曳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就回去了。

    回到住处时,南宫离还未回来,绯曳又等了两小时,没见人影,就自己先睡了,次日醒来时,南宫离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绯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向南宫离,然后很明显的发现他经过昨晚已经到了金丹期大圆满了。绯曳心塞,即使不喜欢墨竹尊者,也不得不承认他比较适合教boss啊!可他不喜欢墨竹尊者的原因,就是他比较适合教boss啊!

    下午,无憾峰的大殿前就贴出了明日比赛的流程和抽签结果,绯曳和南宫离到大殿查看时,告示旁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许多人。殿外广场上也开始搭建对决的擂台,一共设有十五个比赛场地,元婴期三个场地,金丹期和筑基期各六个场地,练气期的弟子不参加大比。

    绯曳直接放了一缕神识钻进人群看比赛流程和名单,看完流程后只想说一句,“真他娘的简单粗暴啊!”

    绯曳只看了金丹期的流程,觉得其他的应该也差不多,就没去看。金丹期报名的共有一百二十人,初赛分为五人一组上场地对决,只余一人晋级,晋级的二十四人分四人一组,同样每组竞争后,最后留下的一人晋级,接着六人就是两两对打,决出前三,最后三人一场出来冠军。

    绯曳浏览了名单,发现还好没有一开始就将他几个徒弟放在一组的情况,不然兄弟相杀什么的多残忍啊,关键是作为师尊,无论给哪只加油都不对啊!

    一开始的五人对决一共排了二十四组,分两天,每天十二组,上午六组,下午六组,而刚好有六个场地,函治景在第四组,金苏在第五组,也就是上午的第四、第五场地,南宫离在第十组,就是下午的第四场地,都在第一天比赛。看到这名单,绯曳第一反应是‘这是不是按照名字首字母顺序排的,’不过这世界没有英文字母。

    又看了一遍名单,发现清戈明日会对上一个和他修为相当的元婴中期,才发现原来元婴期报名参加的人很少,不过二十余人,所以是直接两两开打的,绯曳心道这个倒还有点看头,至于那种五个人混战的场面,想来真是……啧啧!

    而后绯曳突然想起主角君律受伤了,这次大比也没法参加了,那么这次大比金丹期的第一名岂不是……

    绯曳默默抬头看南宫离,主角不在,boss光环应该最强大吧!

    南宫离看着他眨了眨眼,像是在问怎么了?

    绯曳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为师之前在云船上胡言乱语的那些你都忘了吧,这次要给我拿到魁首。”

    “……好”

    ☆、第三十二章

    宗门大比开场之日有个好天气,艳阳高照,碧空万里。无憾峰广场之上按宗门别派排列着参加大比的数百名弟子,他们穿着各自宗门的道服,面色肃然,斗志昂扬。大殿之上放置着十几张椅子,面向百人大队。小童们正领着各宗门宗主峰主坐于木椅之上。

    绯曳也跟着小童的指引坐到安排好的座位上,四处看了一看,发现左边坐着笑嘻嘻的医仙,右边坐着一脸严肃的墨竹尊者,右边的右边是法哉宗的颜寻大师……绯曳非常郁闷地望了一眼远在千里之外的绯连。。。

    他娘的这位子是到底谁安排的!你觉得劳资和医仙关系不错,也不能这么坑地把爷和这群大能尊者放一起的好伐!没看到尚虚宗那一群峰主都扎在一坨吗!把老子这么隔离出来是几个意思啊!

    绯曳心中正咆哮着,目光却不期然地撞进了下面南宫离幽谭般的眼眸,心绪立刻平静下来。南宫离的身影特别好找,就在尚虚宗队伍的第一排,而南宫离一身黑衣在尚虚宗一片蓝白衣袍中更为显眼,目光一转便能相遇。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缠,竟然谁都没有移开,片刻后绯曳就忍不住笑了,南宫离也勾起了微不可见的弧度。

    笑了一会儿绯曳突然有了一种像是在高中上课时偷偷摸摸和初恋女友对望的感觉,随后默默偏开头把这个想法扔了出去,开始认真听首星仙尊演讲开幕词。

    半个时辰后,在绯曳已经快听得睡着了,正在吐槽果然古今中外的领导演讲都是这样的又臭又长啊,随着最后一个掌门讲话完毕,执事长老一声令下,裁断长老们分居各个场地,宗门大比总算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开始了。

    绯曳起身想找南宫离前去金丹期场地看比赛,虽然嫌五人混战太乱没什么意思,但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师尊,小苏小二要上场了还是要去看看的,便转头问木易声:“医仙可要去看观看比赛?”

    木易声笑:“我来这可不就是为了看美人儿的,美人儿去哪,我自然去哪!”

    绯曳抽了抽眉角,忍不住观望了四周有没有人,发现果然有好几道目光望到这边。妈哒!领导都还没走啊!你胡说八道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场合啊!真他妈想喷你一脸血啊!

    绯曳最后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问:“那一起?”

    木易声笑着点头,绯曳转过头时发现南宫离已走到他面前,旁边还站着刚刚从客房那边过来的舒适。

    看到舒适,绯曳就想起了君律,自上次被腐尸击中一掌后,花落沉虽救其性命,但阴魂停留时间太长,君律心脏受损,一时还未恢复过来,便问:“君律可醒了?”

    舒适摇头:“一直未醒,花公子在照顾他。”

    绯曳点头,心道这飘来飘去的东西果然了不得啊,能把主角给整趴下,不过只有花落沉在太过危险了,便让舒适也回去和花落沉有个照应。

    三人到达金丹期四、五场地时,两个场地周围都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地挤满了人,由于此处两个场地有金苏、函治景二人比斗,作为睿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这二人胜算也较大,因此围观人群中有许多都是睿剑峰弟子,绯曳三人过去时,那些弟子都自动让出一条到前排的路,绯曳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上前观看。

    绯曳自然是不能上前观看的,谁让四、五两个场地都有他的徒弟,场地还隔着十几米距离,只有站在外围,两边才都能远远地看见。

    绯曳心道还好这二人不是分在一、六场地,否则老子直接去看元婴期的比赛了。

    “可有熟识之人在其中?”木易声见绯曳停在这两个场地之间便问。

    绯曳点头,指了指站在擂台旁候着的五人道:“第四场地蓝色发带的青年是我的二徒弟函治景,第五场地那个笑得很傻的白衣人是我的大徒弟金苏。”

    木易声看了他所指的二人一眼,低笑一声:“怎的你的小徒弟与你大徒弟修为相当,比之你二徒弟还胜一筹,你这师尊当得可真有点偏心哪。”

    绯曳回头看了沉默着的南宫离一眼,心道那可不是,boss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啊,我这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可就算我偏心,我对这三个徒弟也都没怎么指导啊,顶多给南宫离灌输了点思想教育,所以只能说boss实在太有天分了!

    正聊着,远处裁断长老敲响锣鼓,参赛之人走到擂台之上各自站定。木易声只瞥了一眼道:“你的大徒弟胜算最大。”

    绯曳听着他的话探了一番第五场地上五人的修为,发现都是些刚入金丹期的小修士,五人之中金苏的修为最高,只要不出意外,谁赢是毫无悬念的。至于函治景那边,绯曳看了一看,发现除了一个法哉宗的光头也是金丹后期,之前和南宫离约定了的让他好好虐虐的那个‘真帅’也在其中,并且短短几日已到了金丹后期,不知是自己突破的还是丹药灌上去的,不过他现在确实是和函治景同修为,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函治景前几天还和他打过,现在又碰上了。

    擂台之外,裁断长老一声锣响,场地之上五人闻声而动,各自成营。

    绯曳并不担心金苏,所以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函治景身上。

    第四场地上的五人很散,全部来自不同门派,因此没有像其他擂台上同门修士互相信任,结为同盟,共同抗敌的情况,锣响之后,便如绯曳所预料的一样乱斗起来,看见谁都打,不过法哉宗的那个光头却只是一味地避让,并没有反击,由于情况太乱,也没什么人注意他的情况。

    除了三大宗之人,第四场地还有一个金丹初期的剑修和一个金丹中期的符修,在乱斗一阵后,三大宗之人倒是生出了同一个心思,先把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弄下去。

    于是在经过一番猛烈攻势之后,那两个别门派的剑修和符修就被扔下了擂台,而后像是约定好了的,函治景直接和李真率斗了起来,而法哉宗的光头则待在旁边观看,看着还时不时叹息感慨一番,可惜没人朝他。

    函治景像是铆上了劲,平时一直练不好的流云剑第八式现在都能运转自如。李真率不堪落后,剑剑划过函治景的要害,丝毫没有比赛不伤人性命的觉悟,函治景一个没防备,便被刺中了右腿,引起台下之人的一阵唏嘘。

    函治景眯起眼,挑开自己脚上的剑,在原地站稳,又将自己手中之剑扔到了地上,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唤出了流云剑。

    底下睿剑峰弟子惊呼,竟然是峰主的剑,绯曳换本命剑之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函治景也鲜少使用流云剑,所以许多弟子都不知绯曳已将流云赠与函治景,纷纷猜测峰主的用意。

    函治景拿到流云剑的一刻勾起了唇,额上的汗滴在盛阳之下闪着晶光。

    李真率冷笑:“换把剑难道就能行了?”

    说完又风驰电掣般挥舞长剑刺向函治景的喉咙,函治景微一偏头,流云剑甩出了一个剑花,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划过李真率的小腹,又一低头将剑穿过他的腋下往上一挑,片霎断了他的左臂,断肢直接飞落到光头脚下。李真率一声痛呼,在站定时已是独臂大侠,函治景一脚便将他踹下了擂台,台下之人纷纷避开,李真率捂着左肩一边面目狰狞地盯着函治景,没多会儿就来了两个无量宗弟子将他抬走。

    绯曳惊叹着摇摇头,心道,不愧是劳资徒弟,够凶残!

    法哉宗的弟子微一定神,敛起放在断肢上的目光,望向函治景,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底下突然有几个弟子传出议论声。

    “刚才还没注意,此人是颜寻大师的徒弟何礼吧,听说是被当成下一代宗主来培养的。”

    “这位就是法哉宗那个声名显赫的少年菩萨啊!”

    “那函治景对上他有胜算吗!”

    函治景听到他们议论,不耐烦道:“快点动手,你们佛修最磨蹭了,婆婆妈妈地还来参加什么大比。”

    “此言非矣,”那个法哉宗弟子摇头,“凡武斗之比,不求输赢,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顺其自然,争其必然。应当享受其中,点到为止,追求境界为上。”

    函治景懒得听他扯什么大道理,流云甩出剑花,层层剑气凝聚成刃,朝何礼飞旋而去。何礼见其如此只是淡淡地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未见出现什么,而那些剑气锋刃却停留在他身前一米开外,不得上前,片刻后碎裂消散。

    函治景见状举剑砍向何礼,剑未触及,却被反弹回来,函治景一阵急躁,又灌输灵力至剑,凝结出了十几道气刃飞刺而去,那个何礼却依然站在原地碎碎念,气刃靠近不了他一米之内便都化为虚无。

    绯曳心道原来佛修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啊,就这么不躲不避的站在那念经,任你动手,还偏偏你就是打不到他,论道行,对比此人,那个‘真帅’算个毛线啊!

    函治景显然有些气着了,使出了一直不敢用的第九式,挺直身体将灵力运输到剑上,流云发出淡蓝色光辉,在几个柔和婉转之下,尖端凝结出数百滴水珠。

    “是消雨,第九式消雨!”台下弟子惊叹。

    绯曳皱眉,消雨是流云剑法最后一式,他之前在雪山闭关时也曾练过,深知此招靠的就是灵力,灵力越强越多,凝结出的水滴越多,速度越快,腐蚀性越强,他也曾一次性凝结出数千滴,瞬间将一块冰石洞穿成末。

    想着绯曳皱起眉,函治景之前对抗李真率已耗灵许多,此次能凝结出几百水珠,恐已耗尽灵力,此举实在太鲁莽了。

    意料之中,函治景将剑端指向何礼后便失了气力,有些无精打采的。而那些水滴则直击何礼而去,不复之前的气刃,水滴大半穿透了何礼所筑的屏障,何礼陡然睁眼,眼底清明一片,一瞬旋身躲过水滴的攻击,仅衣袖上被腐蚀出了些小洞,身上完好无损。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纷纷感叹不愧是颜寻大师的徒弟。

    函治景已耗尽灵力,见他躲过,深知自己无力再战,撇了撇嘴低头道:“我认输。”

    何礼点点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就缓缓走下台去。

    锣声敲响,“第四场地法哉宗何礼胜。”

    ☆、第三十三章

    随着裁断长老的声音落下,函治景踉踉跄跄地走下了擂台,不顾其他睿剑峰弟子的搀扶安慰垂头丧气地走到绯曳面前,低头轻声道:“师尊。”

    绯曳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表现不错,能利落地使出流云剑法第八式将对手打下台,又学会了第九式消雨,此次进步很大,为师深感欣慰,不过下次切不可如此轻率从事,在不知敌手能否躲过的情况下,就倾尽灵力使出杀招,今日若换做是别人,可不会因为你认输了就轻易放过你。”

    函治景听此言,心情就好了许多,抬头道:“多谢师尊教诲。”正高兴着,转头就见到南宫离在旁边鄙视的眼神,瞬间情绪又低落了。

    木易声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道:“今后若遇到了像方才之人那样的,还是直接绕道走的好,佛修可不同于仙修,修元婴,重天道,佛修时刻在定中,修舍利,重悟禅,所修术法皆与仙修不同,将来飞升也是进入佛界,总而言之,有关佛修,一切都是天机,能不得罪就千万不要得罪修佛之人。”

    绯曳挑眉,原来医仙也是会认真说话的。

    函治景环顾了四周,然后小声问:“那得罪了会怎样?”

    医仙配合他低声道:“会说道理烦死你!”

    函治景听闻立刻肃然,心道绝对不能得罪佛修,刚才真是太险了,差点就和那个光头结仇了,希望他不记得我!

    此时,第五场地传来结束锣声。裁断长老喊道:“第五场地尚虚宗金苏胜。”

    旁边围观的尚虚宗弟子一阵欢呼,纷纷簇拥着金苏不让他出去,绯曳看着金苏可怜兮兮望着自己求助的目光,笑了一声,过去将其带出了人群,走到无人之处指点道:“此次虽胜,但不可倨傲,大比才初始,之后的对手只会愈来愈强。”

    金苏点头:“是,师尊,徒儿明白,徒儿不会辜负师尊期望的。”

    “恩,”绯曳应了一声,又叹道:“你还是去安慰安慰小二吧。”

    金苏惊讶:“二师弟输了?”

    绯曳点点头:“不仅输了,输得还挺惨的。”灵力耗尽都不能伤到他一分一毫,之后若是被南宫离碰上,可有一场恶战了!

    “法哉宗的何礼,你可知其人?”

    金苏皱眉:“听闻此人少年早成,知佛理,通大道,不计得失,慈悲为怀,传闻其早已将佛修功法练至了返璞归真的地步,虽说是金丹修为,但不容小视。”说完顿了顿问:“师弟是输给了他?”

    绯曳点点头:“之后的对决你与阿离皆有可能对上此人,对付他要靠智取,不可草率攻击。”

    金苏应了一声。

    绯曳与金苏谈完话回到原地时,各个场地的角逐基本结束了,众弟子们纷纷回去住处休息,有比赛的准备比赛,没比赛的回去聊聊天,扯扯八卦。

    在绯曳和南宫离回到住处的一路上,有两人前后走到南宫离身边,欲言又止,绯曳观察了他们表情,估计大概是来求同盟的,但南宫离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自顾自地走了。

    绯曳想和他说,怎么也是下午要比赛的人,不能得罪的太过,要是他们联合起来打你一个怎么办,不过看着南宫离这么淡然的神情,想boss就该这么目中无人才霸气啊,便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午后,烈日当头,阳光直射在大比场地之上。不得不说,这南陆不比北陆中陆,由于靠近极炎之地,南陆地区常年炎热,即使修士可用灵力维持周围环境的温度,但一直消耗着灵力也难免有些焦躁。在这么个燥热的环境下,五人战下午场的大比开始了。

    金苏和函治景早早地在第四场地前面抢了块空地,摆了两把椅子,留给绯曳和木易声坐。

    绯曳带着南宫离到比赛场地,又嘱咐了他几句,就同木易声一起坐到了两个徒弟备好的座位上,等待比赛开始。

    少顷,锣声敲响,五人走上擂台,各自占据一地,等待号令。

    绯曳眯着眼观察了其余四人的修为和神情,其中有两人是无量宗的,都是金丹中期,一个是剑韵派的,是金丹后期,还有一个是其他小门派的,也是金丹中期。

    剑韵派的和另一个小门派的绯曳都见过,就是今日来找过南宫离联盟的人,不过观他们眼神,这两人应当是结盟了,那两个无量宗的更不必说,一定是早已经联合好了的,现在就看他们选择怎么个打法了,若是先两两对战倒还好,要是四人一致决定先把南宫离给弄下去,那局势就不太妙了,不过要是我,也肯定会决定先一起对抗最强的,只能期盼他们傻吧!

    锣鼓声再次敲响,台上五人闻声出招,不出所料,这四人都不傻,攻势果然都直接朝着南宫离而去。

    两个无量宗弟子皆是符修,直接朝着南宫离扔各种符,而另外一对则都是剑修,剑意虽不浓,但也还是有点的。南宫离侧身躲过两张火符,避开利剑,一个瞬影便到了他们身后,众人皆呆,这金丹期还带瞬移的!

    绯曳见状,忍不住笑了。

    函治景疑惑:“师尊,这是什么功法?”

    “他刚才所用的可是千余百转步?“木易声问。

    绯曳点头。

    金苏想了想,问道:“千余百转步不是墨竹尊者所创吗?师弟怎会?”

    木易声笑:“你们不觉南宫离同墨竹尊者面容很相似?”

    绯曳心道性格也很相似!

    函治景恍然大悟:“南宫离莫不是墨竹尊者的儿子!”

    木易声大笑。

    绯曳无奈摇头,也不怪函治景,毕竟自己当初见到墨竹时也冒出过这个念头,便道:“是舅舅,墨竹尊者是阿离生母的弟弟。”

    “哦,原来如此。”

    其他围观之人也或多或少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纷纷讨论起来。

    台下聊得热闹,台上四人的表情可就有些微妙了,他们相视一眼,齐齐出手,继续开展强烈攻势,然而南宫离像是耍着他们玩一般移来移去,弄得四人屡屡将招数用到了自己人身上,这边南宫离还时不时往他们身上劈个雷,动作快准狠,并且直接朝着脸去,若是避不开那可就得毁容了。台上其他三人看不出来,剑韵派的那位可看出来了,这特么的不是他们墨竹尊者的招数嘛,又是瞬移又是砸雷的,简直丧尽天良啊!

    明明是剑修却连剑都未曾出鞘,便能将四人戏耍到如此地步,台下围观弟子皆是议论纷纷,想必这场比斗是毫无悬念了。

    不出所料,没多久,那四人就放弃了围攻南宫离,开始两两对打。南宫离则在旁边观看,发现哪一方处于弱势,就朝另一边扔几个雷,耗到最后,两败俱伤,渔翁得利。

    从开始到现在不到半柱香时间,别的场地还在五人苦战之时,这边裁断长老锣声敲响,“第四场地尚虚宗南宫离胜。”

    听着裁断长老的结果宣布,台下的观众表示,吾等从未见过如此无趣的混战,一点都不跌宕起伏!

    南宫离从台上直接移到绯曳面前,神色自若,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他。

    绯曳站起,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表扬他,于是淡定的抬起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很好。”

    南宫离皱了皱眉,然后沉默着点头。

    绯曳挑眉,怎么感觉boss情绪又低落了,便问:“怎么了?”

    南宫离顿了顿,将右手摊开到绯曳眼前。

    绯曳看了看,原来是手心不小心被剑气割到了,留下了细细的一道伤痕,细到连血都挤不出来,绯曳看了木易声一眼,道:“这也不用涂什么药,要不你自己舔舔?”

    “……”

    作者有话要说:  绯曳看了看,原来是手心不小心被剑气割到了,留下了细细的一道伤痕,细到连血都挤不出来,便道:“这也不用涂什么药,要不你自己舔舔?”

    南宫离:“你给我舔……”

    ☆、第三十四章

    五人对战结束后,绯曳等人就回客房休息了,金苏和南宫离开始准备两天后的四人战,绯曳则去了趟花落沉那,看看君律情况如何。

    到达花落沉等人的住处时已是月上梢头,绯曳推门进去,便见舒适正在给君律温养心脏,这几日为了帮助花落沉照顾君律,舒适基本上都呆在这里,木灵根的灵力温和,具有滋养功能,舒适每日都会用灵气修复君律心脏受损的地方,既有利于锻炼自己对灵力的控制,也有利于君律伤势的恢复。

    花落沉坐在床边目光无神的看着他们,金苏则在自己床上修炼,见到绯曳进来,就起了身。

    “师尊。”金苏过来道。

    绯曳应了一声,走到床边,花落沉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绯曳拍了拍他的肩:“花花?”

    花落沉抬头,见是绯曳就勾了勾唇。

    绯曳皱眉:“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遇到什么事了?”

    花落沉摇摇头:“陈年往事而已。”

    绯曳深知他有许多秘密,家门被灭,原本无忧无虑的花家大少突然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在未遇到自己之前,也不知遭遇过多少磨难,即使表面装作不在乎,恐怕心理上也多少有些怨愤,绯曳叹气,点点头不再多问。

    片刻后,舒适停下输送灵力,替君律将被子掩好,见到绯曳站在旁边,叫了一声“峰主”。

    “怎样?何时能醒?”

    舒适看了床上之人一眼,道:“心脏已无大碍,快的话,今晚就能醒。”

    绯曳点头:“那就好,本来还想请医仙过来试试,现在看来是不必要了。”

    舒适应了一声。

    “那你们在此照看。”绯曳道,又转头对金苏嘱咐了几句,让他注意屋内的安全,就回屋了。

    第二天的比赛,绯曳没有去看,一来是嫌弃比赛场地太过吵闹,二来是初赛者并无几个是有实力的,既然没有熟识的人参加,还是自己在屋内修炼的好。

    次日,五人战的获胜名单和四人战的场次安排出来,依旧张贴在了无憾峰的大殿前,由于屋外太过炎热,绯曳宁可陪着南宫离在屋里修炼,不想出去人挤人,不过还是会有人来告诉他们四人对战的场次和人员的安排。

    作为已败人士,函治景无疑是最清闲的,一大早就跑去无憾峰大殿,将他认识之人的名单场次都看了一遍,然后一个屋一个屋地跑腿通报过去,还挺乐不思蜀的。绯曳只想说:这孩子真傻!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徒弟!

    “胜出的二十四人分成了六组,师兄在第三组,师弟还是在第四组,打赢我的光头在第六组。”函治景顿了顿,又说:“清戈师兄昨日的比赛又赢了。”

    绯曳没有在意清戈,怎么说也是宗主的首徒,起码要进决赛,又问:“昨日可有什么强劲的对手?”

    函治景想了想,道:“昨日第一场地赢的那个挺厉害的,和那个光头一样,也是只躲不攻击的。”

    绯曳皱眉:“又是法哉宗的?”

    函治景摇头:“他有头发!”

    “……”法哉宗也不全是光头好伐!还有带发修行的好伐!

    函治景仿佛看出了他师尊眼里的鄙视,急忙解释:“他穿的衣服也不是纯白的,而是藏蓝色,躲避攻击的方法也很奇怪。”

    南宫离幽幽睁开眼:“如何?”

    函治景见自己勾起了师弟的兴致,扬了扬眉,又故意神神秘秘道:“这人哪,很玄乎!”说完还挤眉弄眼地做了几个怪表情。

    绯曳最讨厌被人调胃口了,伸手给了他头一下:“有话快说。”

    函治景“诶呦”一声,眼神幽怨地揉了揉头,撇嘴道:“那人名叫黄知秋,很诡异的是,每次在别人攻击之前,他都好像知道那人要往哪攻击一样,每次都刚好避开。”

    绯曳不以为意:“这阿离也能做到。”

    函治景看了南宫离一眼,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表达,然后皱了皱眉说:“不不不,和师弟的不一样,师弟是用千余百转步避开其他四人的攻击,胜在来去自如,无影无踪,而那个黄知秋动作很慢,就是在别人开始掐诀将要攻击时,他慢吞吞的往旁边走个几步,刚好避开,分毫不差。”

    函治景想了想,又说:“而且此人连其余四人要发出什么攻击都知道,他会将火属性的攻势引到水属性的修士那,原本该捆到他身上的藤蔓最后也会落到一个剑修身上,就好像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整场看得我都毛骨悚然了。”

    绯曳听他的解释,倒是对他口中之人有点好奇,便问:“可知是何门何派的?”

    函治景摇摇头:“他赢了比赛也不见有人来相迎,衣着也是没见过的,应当是小门派,不过有人说……”

    “说什么?”

    函治景想了想:“有人说是望星阁,我觉得不太可能。”

    南宫离面色平静,然后道:“是望星阁。”

    函治景惊讶:“怎么可能!”

    绯曳听闻了然,这望星阁是在南陆较出名的门派,之前也提过它的出名之处就是测星运算天命。由于做的是推演天机这种损命的事,望星阁相当神秘,门派的具体方位无人知晓,几百年来也就出来一个望断大师,而就这么一个,如今便已成了千知阁的活招牌。

    这类人一旦出了门派,若是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庇护,那必然能在修真界混得风生水起,但要是独自一人,难保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极少有人会选择出山,函治景觉得不可置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绯曳回头看向南宫离:“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南宫离沉默了半响,然后张了张嘴,就在绯曳以为他要开口的时候,南宫离又闭上嘴“恩”了一声。

    绯曳语塞,所以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你还是没回答我啊!

    南宫离自然没法回答他,在前世,这个叫黄知秋的,最后也入了千知阁的,不过此人不像望断大师那般,只要付得起灵石,便能给你算上一算,这黄知秋只接待位高权重之人,他当上魔尊之后,前去千知阁询问华霜丝的消息时,便是黄知秋指出的方位,那时才知千知阁幕后还隐藏着许多望星阁之人。

    南宫离想了想,说:“此人不足为惧。”

    绯曳抽了抽眉,您老觉得没问题就好。

    其实绯曳也没将这人放在心上,若只是依靠别人的攻击来攻击他人,多人战上能赢,单打独斗却讨不了好。况且原书中和主角最后对战的两人,一个是无量宗的,一个是法哉宗的,不过作者并未写出那两人的名字,只是一个劲的渲染气氛,描写君律如何大开王八之气,轩凌剑如何惊呆众人眼球,主角的剑法如何帅破天际,绯曳想了想剧情,忍不住扶额,他当时是怎么看下去的,果然他对boss是真爱啊!

    “还有什么厉害的吗?”绯曳继续问,他基本确定了走到最后的那个法哉宗弟子应当就是何礼,他要问的就是无量宗的。

    函治景摇了摇头:“我只看了第一场的比赛。”

    “……”

    函治景嘿嘿一笑,又道:“但是听闻首星仙尊的小徒弟也很厉害,不过我没看过他的比赛。”

    “是变异风灵根?”

    函治景应了一声:“好像是。”

    绯曳点了点头,心想就是这个人了,不出意外此人应该会在最后和南宫离对上。

    第二日,晴空万里,依旧是老场地,四人对战开始。

    ☆、第三十五章

    四人战的比斗在未时开始,也就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段,绯曳都有点怀疑主办方是不是整他们,放着大好的清晨时光不用,故意挑这么个时间,对于他这个冰灵根的来说,简直是谋财害命,丧尽天良!

    绯曳并未与南宫离同去,而是让他早早的去准备了,自己却磨磨蹭蹭地拖到了最后一刻比赛开始时,才坐到了函治景给自己和医仙准备好的椅子上,不过今日医仙并未来,想想也是,正常人谁愿意耗着灵力精力观看都不认识的人比斗,函治景见医仙未来,就自己坐下了,还掏出一颗灵果来,“咳哧咳哧”地吃着,也不拿个出来孝敬师尊,真是孽徒!

    锣声再次已经敲响,宣布比赛开始,而此时擂台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由于绯曳是坐在较远的地方观看,所以大部分场地上的情况都能望见一些,在其他场地都已经开始比赛的时候,有两个场地却还呆愣着。一个是第四场地,三个人傻兮兮地杵着,还有是第五场地,五人面面相觑,随后便见一个黑袍人从第五场地飞到了第四场地……

    函治景啃着果子,眼睛一亮:“诶?师尊,那是师弟吧!”

    绯曳:“……”

    没有亲自带着数不清数的小徒弟到比赛场地是我的错!

    南宫离回到第四场地之后,比斗就开始了。

    绯曳见过南宫离的凶残样所以并不担心比赛结果,扫了一眼第三场地其他人的修为,对金苏也挺放心,所以比赛全程,绯曳一边听着函治景叽叽喳喳地播报赛况,一边懒洋洋地闭着眼晒日光浴,听到函治景说到精彩的地方,才睁开眼瞧上一瞧,瞧完了继续睡觉,直到听到一声锣响,随后宣布“第四场地尚虚宗南宫离胜。”又是一声锣响“第三场地尚虚宗金苏胜。”紧接着就是两个场地尚虚宗弟子的欢呼声。

    绯曳看到走过来的两人笑了笑,对他们大力赞扬了一番,又把从函治景口中听到的做得好的地方夸奖了一下,就打了个呵欠回去睡觉了,心想看比赛真是太累了,比打比赛的还累!

    次日,胜出的六人分为三组,两两对战,然而出乎绯曳意料的是,主角君律不在,剧情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南宫离直接对上了首星仙尊的小徒弟刘长夜,金苏则是对上了法哉宗的何礼,另一对是剑韵派的一名弟子和黄知秋,要是如原书中所写的刘长夜与何礼都赢了,那么输的就是金苏和南宫离了,绯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三场的比斗是安排在同一天的,都是第一场地,打头阵的便是南宫离和刘长夜的两人对决。

    绯曳和南宫离到比赛场地时,那已经围着很多人了,看服装大多都是尚虚宗和无量宗的,比以往任何时间都要多,不过见到绯曳和南宫离过来都让出了一条路。

    绯曳想着原书剧情,神色有些紧张地交代了他几句,南宫离抓住他的手掌捏了捏,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会赢的。”

    绯曳顿了顿,而后点点头,走到了医仙旁边坐下。

    没多久,锣声响起,南宫离与刘长夜走到擂台上,一人身着黑色衣袍,神色冷淡,一人穿着青底紫袍,略有些严肃。旁边的弟子呼声不断,大比进行到这里,两人都已为多数人所知了,绯曳听到周围许多弟子在讨论他们的招式剑法,对于对决胜负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

    “南宫离前几场比斗连剑都没拔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还用老方法。”

    “就算用老办法可能也会赢。”

    “我倒觉得还是不要出剑的好,刘长夜的饮风剑十分厉害,削铁如泥,要是待会儿南宫离的剑刚出来就被他断了,那就可笑了!”

    “说不定南宫离这剑法是使得不好才不敢出剑的。”

    “这可是墨竹尊者的外甥呢,我看这场悬得很!”

    绯曳听着他们的话皱了皱眉。木易声转头看着他问道:“美人儿很担心?”

    绯曳已经懒得管他的称呼了,反正是改不过来了,摇了摇头道:“阿离会赢的。”

    木易声轻笑了声,没有再说话。

    锣声再次敲响,决斗开始。

    刘长夜首先出击,只见他举剑飞到空中而后垂直砍向南宫离,速度极快,带起强风,若是常人,几乎避无可避。众人皆为南宫离捏了把汗,眼见剑刃要砍到他肩上,然而下一瞬,南宫离消失了,不似他之前的瞬影移动,而是原地消失,台下传来一阵惊讶声,纷纷猜测他是去了哪里。

    刘长夜面色镇定站起身,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却见那消失了的黑袍人又出现在原地,动作姿态分毫不差,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木易声笑:“进入虚空了?呵!你这徒弟有点意思!”

    绯曳神色飞扬,勾唇道:“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木易声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墨竹教的挺不错。”

    “……”

    妈哒!没法交流了!

    刘长夜见南宫离再次出现马上又挥剑卷起长风,形成风刃朝着南宫离飞旋而去,南宫离却又再次消失在了原地。刘长夜皱眉,喊道:“胆小鬼,是剑修就拿出你的剑,别躲躲藏藏的。”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直向面门劈来,刘长夜急忙侧身躲过,南宫离又挥了几剑,剑气凌厉,剑速极快,台下修为较差之人只能感受到场上浓厚的剑意,看不到剑身,偶尔见到一道紫蓝色光芒闪过。

    而台上刘长夜发现他居然只能不停地躲避,丝毫没有出剑的机会,此人明明和自己相同的修为,剑意居然能浓厚到这种地步,并且剑剑都是杀招,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

    台下之人皆已目瞪口呆,没想到南宫离居然能将这刘长夜逼到如此地步,无量宗的弟子更是一副焦急的神情,心中纷纷为刘长夜呐喊,然而下一刻再看时,南宫离的剑却已经指在了刘长夜的喉前,他墨黑的眼眸中毫无涟漪,神情自若,似乎只是自己在院中练了场剑,手中的欺霜剑被包围在了蓝紫色的电流之中,仿佛只要再靠近一毫,刘长夜便会堕入万丈深渊。

    台下众人只想说一句话:这人太他妈强了!

    别说其他弟子了,连绯曳和木易声都惊呆了,这他妈是人的速度吗,这剑速和剑意起码要练个七八百年才能有吧!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南宫离用剑,在秘境的时候两人都见过他斩杀妖兽,合着这小子之前一直藏拙呢!

    锣声响起,“两人对决第一场,尚虚宗南宫离胜。”

    南宫离在众人的惊呼中收起欺霜,飞下台朝着绯曳走去,尚虚宗弟子们想要过去围住他,然而见他过来却又没有人敢靠近,特别是睿剑峰弟子,对于管教了他们五年的黑面神,心中真是又爱又恨啊!刘长夜在台上愣了好一会,直到锣声再次响起,下一组的人员上场,他才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南宫离,然后缓步走下台去。

    见到南宫离过来,绯曳身为小弟的自豪感立马上来了,小跑过去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剑法练得比你师尊都好了,这次肯定能夺魁,哈哈哈!回去为师给你买糖吃!”

    南宫离看了眼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绯曳,忍不住扬起唇角:“恩。”

    绯曳很兴奋,又道:“要吃什么糖,跟为师说,你要什么都给你!”

    南宫离伸出手扶住他的腰:“恩,都好。”

    木易声笑着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下一场就是金苏对上何礼,绯曳带着南宫离回到座位,发现木易声不在了,想着估计是嫌弃太阳出来太热了,就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南宫离坐下,周围许多目光都望着这边,绯曳想着boss这一战算是出名了,说不定还会封个‘快剑一枝花’什么的……

    等到锣声再次敲响,金苏与何礼先是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随后何礼抬起手掌放到胸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金苏也学他的样子回了一句“阿弥陀佛!”

    何礼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施主请先。”

    金苏也伸了伸手:“你先。”

    何礼摇了摇头:“请施主先出手吧!”

    金苏也摇了摇头:“还是你先吧!”

    台下众人:“……”

    金苏见他不再说话,也不动手,便道:“为何不愿攻击于我?“

    “人生在世如身在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金苏笑了笑:“你如今可处在荆棘之中?”

    “施主若动,吾便处于荆棘之中。”

    金苏听完,坐到了地上:“那我不动,你当如何?”

    何礼见他如此,笑了笑道:“但契本心。”

    金苏听了不为所动。

    何礼顿了顿,片刻后点了点头道:“是智者,任物不任己,施主此战,便算你赢了如何?”

    金苏愣了一会儿,随后笑道:“好啊。”

    众人:“……”发生了什么事!

    绯曳:“…o…”

    裁断长老:“呵呵!”

    锣声敲响,“两人对决第二场,尚虚宗金苏胜。”

    这次没有欢呼声了,因为,这赢得好点莫名其妙啊!

    看着金苏走过来,绯曳也站起身,第三场的对决绯曳并不打算看,就带着几个徒弟一道回去了。到了住处后,憋了许久的函治景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师兄,那个光头为何会让你赢啊?”

    金苏喝了一口茶,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方法是舒适告诉我的。”

    绯曳也好奇:“他怎么说的?”

    金苏想了想,复述出舒适的话:“既然他只站着不动,任人攻击,那你就坐着不动吧,他不会主动攻击于你,只会激一激你,说什么让你遵从本心,你的本心是什么,不就是想赢嘛,只要你不想着赢,他也拿你没办法,说不定就弃权了。”金苏顿了顿道:“原话就是这样!”

    函治景呆滞:“这样也行,早知道我也像师兄你那样坐着了。”

    绯曳笑:“你坐得住吗!”

    函治景撇撇嘴,心想在没有底的情况下,他还真坐不住。

    ☆、第三十六章

    送走两个徒弟之后,绯曳又无聊了,托着腮靠在桌上开始回忆剧情,可怎么想都只记得最后boss被杀的场景,索性摇摇头不想了,拿出了医仙酿的四脚蛇酒,打开放到鼻端嗅了嗅,还是有一点酒气的,将瓷壶放到嘴边喝了口,虽然依旧没什么酒味,还是很辣,不过倒是不腥了,不错不错,有进步。

    尝了几口,绯曳发现这酒虽然难喝,但是越喝到后面却是越爽,最后连舌尖的味道都淡化了,只是不停地往嘴里灌,瓷瓶没多久就见了底,绯曳脸上也爬满了红晕,将酒壶倒过去晃了晃,见一滴也倒不出来,就撇了撇嘴,趴到桌面上看着坐在床上入定的小徒弟。

    南宫离面色沉着,依旧是一副冷漠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其他的模样,绯曳笑了笑,心道酒馆那几个八卦修士说的真不错,这冰山美人哪,才有征服欲啊……啧,头好晕!

    或许是绯曳的目光太灼烈,南宫离察觉到他的视线,便睁开了眼。

    绯曳见他醒了,盯着他“嘿嘿嘿”地笑了会儿,南宫离见他这副德行就知道他又醉了,果然没多久,便见绯曳站起身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走来,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片刻后就站定到了自己面前。

    绯曳头脑发热地看着南宫离的眼睛,轻浮地笑了声,而后俯下了身子,鲜红的薄唇缓缓靠近面前人的鼻尖,微启的红唇呼出带着淡淡酒味的热气,引得南宫离呼吸一滞,眼见双唇就要贴上,下一秒,绯曳眼睛一闭就倒在了南宫离身上。

    南宫离扶着身上的人愣住,随后有些无奈地将他抱起,平放到床上,替他理好了衣衫。被这么一搅,一点修炼的心思都没了,索性也躺到了床上,长臂一揽将身旁之人拥进了怀里,一阵芳香袭来,低下头便又见到了方才那张近在咫尺的红唇。

    南宫离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双唇凑过去碰了碰,柔软的触感让南宫离忍不住再次将嘴唇贴了上去,伸舌舔了一下,又嫌不够将舌头探入其中,扫过了里面的贝齿,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辛辣之味传来,让南宫离立刻想起了秘境中尝过的那刻骨铭心的味道,立刻移开了唇舌,皱起眉头,心想算了,不能趁人之危,等着他没喝酒的时候再说吧。然后又贴上去碰了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就心满意足地抱着他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日,并没有金丹期的比赛,倒是有一场清戈和无量宗弟子的比斗,绯曳便带着南宫离一起过去看了,到达场地时,发现花落沉和君律都在那,绯连和首星仙尊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观看,还有几个长老峰主什么的都在这,绯曳心想果然高级领导人都只看元婴期的比赛。

    “伤势无碍了吧?”绯曳走到君律旁边问,又朝着花落沉点点头。

    君律转身微笑道:“是,已无大碍,那日多谢师叔前来相助。”

    绯曳应了一声,听闻锣声敲响,便专心看起比斗来。

    此次和清戈相斗的是无量宗至剑峰峰主宵风仙尊的首徒,也就相当于尚虚宗金苏的位置。不过宵风仙尊的修为和年纪可比绯曳大多了,原本尚虚宗睿剑峰的上一任峰主才是和如今的至剑峰峰主同辈,只不过上一任睿剑峰峰主遭遇意外,多年未归,前任尚虚宗宗主外出寻找,便将宗主和峰主之位交给了尚还年轻的绯连、绯曳,这一去便是六十余年,至今杳无音讯。

    这位至剑峰峰主的首徒名叫洛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手执一把赤色长剑,气骄志满,锐不可当。清戈则是一袭青衫,空手伫立,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台下围观之人纷纷议论,他们一个是剑修,艳阳剑法出神入化,气势磅礴,一个是法修,道术法诀神秘莫测,变化多端,两人皆是刚入元婴后期的青年才俊,旗鼓相望,也不知最后谁能出奇制胜。

    锣声再次敲响,比斗开始。洛云握紧长剑,旋身在空中划过十几道红刃,组成了一面赤色封印,冒着熊熊烈火,直压清戈头顶而去。

    “是艳阳剑法的第九式赤火印。”君律惊到:“居然一开始就用绝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开始时灵力充足,想要一招取胜,打得倒是好算盘。”花落沉接到。

    外围宵风仙尊看着那赤色红印,微笑着点点头。

    场上清戈面色沉着,拂袖掐诀,结成水网抵挡头顶赤色火印,水火相遇,形成了强大的气压,旋起了层层水雾,将清戈包裹其中。

    绯曳看着那蓝色水网在赤色火印的威压下逐渐变淡,皱起了眉头:“不成,清戈终究并非水灵根,靠着灵力转化,抵挡不了多久。”

    清戈也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用仅剩的水网减弱了火印上的熊熊烈火,伸出左手掐了个诀,袖中迅速飞出七条粗状藤蔓,向着头顶火印拍打而去。

    台下众人见他如此抵抗,皆是瞠目结舌,随后议论道:“火能克木,这清戈是打糊涂了,连这个都能忘?!”

    “不对,你看那藤蔓是在干嘛?”

    只见那七条藤蔓缠上了火印的一条条红刃,向四方拉扯,发出了“呲呲”的烧焦声。

    绯曳皱起眉:“他想将火印拆散!”

    南宫离淡淡评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洛云察觉到了他的目的,出剑飞到火印之上,欲斩断藤蔓,清戈右手一挥,洛云面前陡然出现了一道青色结界。洛云眯起眼,挥剑甩出来一个剑花,剑端产生数十抹红焰,飞到青色屏障之上,灼烧结界。清戈似乎只是想拖延时间,并未加强结界,正在洛云灼烧打破结界之际,七条藤蔓将火印拆成了十几道红刃,逐渐消失,藤蔓也都变成了黑色,不久灰飞烟灭。

    第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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