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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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武侠]史上最凶残老板 作者:夜晚的血

    第16节

    众人:……

    哪来的熊孩子!

    说熊孩子这三个字并不为过,除了周围围观的教众以外,这里的长老们大多都四十多岁了,最年轻的桑三娘都已经三十有余,面对齐向宏这张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脸,足够自称一声长辈。

    “今日会将信儿传去,但要等到教主回来,至少要两日。”桑三娘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齐向宏道。

    “那就在教中等两日吧。”桑三娘笑道,对身边的另一个长老使了个眼色,那长老立刻偷偷的扭头离开,并未引起齐向宏的注意。桑三娘露出和煦的微笑,上前几步问道:“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齐向宏。”

    “小兄弟姓齐?”桑三娘嘴角的微笑的弧度微微降低了一分,她扭头看着向问天,道:“向右使怎么还愣在马背上?是舍不得离开您那匹宝马了吗?”

    向问天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冷声道:“桑三娘与其在意我是否劳累,不如担忧一下教中的问题。如此大咧咧让人闯了进来,只顾着比武,长老的面子都要挂不住了吧。”

    桑三娘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其他几位长老也是对向问天怒目而视。尤其是童百熊,愤怒的指着向问天道:“少在那里拐弯抹角的骂人,你若是心中不服,和我老童一战便是!”

    “我哪里比得上童长老威武。”向问天撂下这句不软不硬的话后,瞄了齐向宏一眼,便抓紧缰绳转身离去。

    “哼,不过是仗着教主提携,不然他以为自己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另一位长老愤怒道。与向问天不同,这几位长老全部都是东方不败上任教主后被直接提携上去的,无一例外只忠心于东方不败,就算前教主任我行来了也不认。因此和向问天很合不来。

    看来这个日月神教里面也很不平静,齐向宏心中想道。

    桑三娘将齐向宏带到离神教不远处的一栋宅院中,那处原本是任我行留给自己女儿任盈盈成亲后夫妻居住的地方,因此房屋庭院建的非常大气美观。但自从几年前教主之位属于东方不败后,还未交到任盈盈手中的宅院自然也属于东方不败。但东方不败却一次都没有进去住过,因此一直空置着。如今刚好,齐向宏来了便给他暂住几日。这宅院说远不远,就挨着日月神教。但说近又不近,它的位置并不在日月神教的建筑内部。若齐向宏不是东方不败的兄弟,而是其他门派送来的奸细,住在那里就能安全无虞的保证教内消息不会被他得知。

    桑三娘觉得自己安排的地方非常的合适,而齐向宏在看到美丽的宅院时的心情自然也是非常的好。两人都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日月神教中的任盈盈了。

    或许为了安抚教中其他忠心于任我行的教众,东方不败在当上教主的时候将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任命为圣姑,有着仅次于教主的地位。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实权。任盈盈的命令众人都会听,但是否去执行,却要先问过东方不败才行。实际上这圣姑的身份除了能让其他人对任盈盈高看一眼以外,毛用没有。

    东方不败也很宠任盈盈这个圣女,要什么基本都会给。但是任盈盈说想住那个宅院的时候东方不败没有同意,任盈盈说需要人手的时候东方不败没有同意,任盈盈说想去寻找自己的父亲东方不败仍旧不同意。

    任盈盈心里很清楚,这个东方叔叔所谓对她好,也只是表现的对她好。其实心中从未将她当做一回事。

    尤其是那个任我行原本打算给任盈盈建造的宅院,原本以为她的父亲会在那个宅院里留下什么好去找一找,但她却连踏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东方不败也是如此考虑,所以才禁止她接近。

    可现在,桑三娘将一个突然闯入日月神教的人带进去了,带进去她父亲原本打算给自己的宅院。

    桑三娘将人送进那宅院,安排好人去照顾兼监视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教中的圣姑任盈盈满脸笑容的在树下站着,似乎在等自己。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桑三娘很快反应了过来,笑眯眯的走过去对任盈盈施了一礼道:“见过圣姑。”

    任盈盈摆手让她不必多礼,眼神看着宅院的方向问桑三娘道:“不知今天来的是何人?”

    “是一个姓齐的人,口口声声说要见教主。”桑三娘嘴角勾起笑道,“只是教主不在教中,因此便让他在那里住上两日,等教主回来。”

    不仅进去了,还要住两日?

    任盈盈心情顿时更加阴郁,可脸上却还要挂着笑,一脸的不赞同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子,说想见东方叔叔,便让人见?竟然还安排住下。若都如此,那我神教的大门岂不是要被踩破了?”

    “我日月神教自然不是谁想来便来,教主也不是谁想见就见。”桑三娘道,“只是这人身份有些特殊,才如此处置罢了。”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任盈盈追问道。

    桑三娘的手背在自己脸颊上碰了一下,看着任盈盈只是笑,不说话。

    任盈盈却没那心情和桑三娘打什么哑谜,直接问道:“听说此人和东方叔叔有几分相似,是真的吗?”

    “他才来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圣姑的消息真是灵通。”桑三娘对任盈盈挑了挑眉。

    任盈盈面色不变,她知道的快自然是因为向问天扭头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告诉桑三娘,哪怕桑三娘已经猜出了答案。

    “也并不是有多么像。”桑三娘道,“只是都穿着红衣罢了。”

    “是吗。”任盈盈的脸色淡了,这话她自然是一点都不信的。能让这几人特殊对待,绝对不可能仅仅因为都穿红衣。一定还有着其他的理由。或许这人当真是东方叔叔的兄弟也说不定,或许他还掌握着东方叔叔的弱点,或许……

    脑补是病,得治。

    既然从桑三娘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任盈盈便不打算再继续浪费功夫,随口说自己还有事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桑三娘在后面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宅院里,齐向宏满意的坐在庭院中的小亭子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欣赏着院内美丽的景色。亭子台阶下站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仆役服,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粗声问道:“您可还有其他的要求?”

    “没有。”齐向宏道,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里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书看?”

    “有意思的书?”那粗莽大汉愣了愣问道,“您想看什么书?”

    “什么都无所谓,游记,杂学,或者是话本。”齐向宏说到这里顿住了,扭头对大汉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道,“当然你若是能弄到武功心法绝学,那就更好了。”

    那大汉笑了笑,开口道:“若是能弄到那种东西,我也想看一看呢。”

    “怎么,你需要武功秘籍学武?”齐向宏来了精神,转过身问那大汉道。

    “以前家中也曾有过几本下等的武功秘籍,不过是些拳法剑法罢了。”那大汉叹息道,“可惜小子驽钝,学了许久,也不过是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是吗。”齐向宏道,“那你练一下我看看。”

    那人也不拘谨,听了齐向宏的话也丝毫不犹豫,顿时打了一套拳法给齐向宏看。最开始齐向宏还是带着点兴趣,但等大汉的拳法打了才几下,齐向宏立刻就失去了性质。拳法规规矩矩,死板僵硬,看着威武厉害,但真碰到遇敌的时候一点都用不上。练来强身健体够了,用它行走江湖的话多少命都不够死的。

    “收拳吧。”齐向宏道,“就你这架势,出去也是挨揍的份儿。”

    大汉的身子一僵,脸上一点怒色一闪而逝,而后摆出一副憨厚的笑容摸头道:“您说的是,所以小的到现在也就是这神教中的一个小管事,别的都做不了。”

    “小管事?”齐向宏歪头问道,“你叫什么?”

    “小的叫杨莲亭。”那大汉说道。

    “名字倒是挺斯文。”齐向宏道。

    “可小的却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老实人。”杨莲亭摸头道。

    “老实汉子有什么不好。”齐向宏想了想道,“你若真是个老实人,那我便教你一个心法,要不要学?”

    杨莲亭一怔,而后满脸都是欢喜,急忙问道:“不知是什么心法?”

    “易筋经。”齐向宏道,“这心法无论放在哪里,都绝对属于最上等的心法。但也正因为它是上等的心法,所以非常难练,对练武人要求很高。”

    “不知是什么要求?”

    “要直脾气,一根筋的笨蛋才可以练。”齐向宏笑道。

    杨莲亭:……

    你逗我?

    “学习易筋经最重要的便是心平气和,心无杂念。”齐向宏道,“可惜能做到这点的人少之又少,甚至于少林高僧都未必能达到。因此就算藏有易筋经,也少有人将其练出。就是因为难度太高。”

    杨莲亭闻言也有些犹豫。

    “但是老实人就无妨了。”齐向宏道,“老实人易于满足,一点简单的东西得到了便别无他求,因此能做到心无杂念。怎么样,你要不要练?”

    杨莲亭咬了咬牙,道:“练!”

    齐向宏笑了。

    “可是,前辈。”杨莲亭问道,“小的记得这易筋经是少林所有,为何您会知道它的心法口诀?”

    “以前曾经陪着内人徒弟去少林寺求取经书,无聊的时候摸进藏经阁看的。”齐向宏道。他对书本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不仅记住了易筋经,还有大力金刚指,罗汉伏魔神功,龙象般若功,降龙十八掌,甚至连张无忌学的九阳真经他都偷看过了。齐向宏的脑海里有着藏经阁十多本的存货,而且无一不是上等武功心法。

    里面除了易筋经以外自然还有其他杨莲亭可以学的武功秘籍,但齐向宏一个字都没有提。

    不仅仅是因为易筋经比其他秘籍都要高上一个等级,更因为这秘籍除了实心眼的人以外都学不了。尤其是心中有杂念的人,一知半解的情况下若是硬要练就会走火入魔。

    第60章 东方不败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杨莲亭既然有心要练,齐向宏自然也不会拦着,便开口将那口诀说了一遍,林林种种上千字。杨莲亭记不住,便只能拿纸笔,齐向宏说一句他记一句。等全部写完后,杨莲亭盯着那几页完整的易筋经口诀,有点懵。所有的字他都认识,每一句看着都懂,但是全部放在一起杨莲亭就不懂了。毕竟易筋经是很久以前一位高僧所创,里面佛法高深,连一些少林寺的僧人都未必能明白,更别提杨莲亭了。这易筋经才当真是有缘人才能习得的上等功法。

    杨莲亭不信邪,他原本武功不好一直被他认为是没有好的功法的缘故。但如今上等功法都摆在手上了,难道还学不得?但是不知为何,杨莲亭越是想要用心钻研,那上千个文字就像是咒语一般复杂难懂,看的他都有些头晕脑胀。

    “前辈……”得了功法后杨莲亭对待齐向宏的态度更加小心谨慎,“小的有点……看不懂。”那神情明白着就是希望齐向宏能指点一二。

    “我不是一根筋的老实人。”齐向宏笑道,“所以我也看不懂。”

    杨莲亭嘴角的笑僵住了,他低头看着这上面的文字,心里猜不透眼前这个前辈是不是在戏耍他。是他当真没有那缘分,还是眼前这人给他的口诀有错误的地方?

    可这易筋经究竟是对还是错,也只有那些少林高僧知道。而杨莲亭又不能过去求问。

    杨莲亭心下想了想,决定将易筋经再抄写一份不完全的。这一份完整的自己偷偷备下,另一份不完整的便充作自己不小心得到的普通的武功秘籍去找人请教。一是判断这武功秘籍的价值,再者便是请教练习的心得。

    杨莲亭心里有了成算,面上也就镇定了下来,前前后后伺候齐向宏更加殷勤了,端茶倒水摆放果品,苹果皮都一个个削好切成小块送了上去,就差没亲自一口口喂了。齐向宏需要什么连开口都不用杨莲亭便会自动送上来。这人虽然心眼子多,但是非常懂得察言观色,齐向宏甚至都想走的时候将这人也打包带走贴身伺候了。可惜就算伺候的这么好,杨莲亭也终究没能从齐向宏嘴巴里撬到更多的东西。

    齐向宏打包带走杨莲亭的事当然也只是想一想,就依西门吹雪的性格,带回去没两天齐向宏觉得自己就能看到杨莲亭被削成片。毕竟被此人伺候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懒散了些。

    傍晚的时候,杨莲亭命人送来热水后便终于离开了。齐向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将自己浸在热水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即使在万梅山庄的时候他过的都没这么舒坦。

    齐向宏靠在浴桶里,微微的眯起双眼,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有一穿着暗色衣服的人慢慢的走近齐向宏住着的那栋房子。原本眯起的双眼逐渐睁开,齐向宏歪头看向门口的位置。那个人已经来到房间外,就站在门口前。

    “找我?”齐向宏懒散的拉长声音问道。

    “问问您要不要夜宵。”那人声音略有些沙哑。

    “不需要。”齐向宏说道。

    外面那人沉默了,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离开。齐向宏眯了一会神,而后露出嘲讽的笑对外面的人道:“怎么,你难道是想进来帮我搓搓背?”

    齐向宏的话说出口后,那人的气息有些紊乱,但很快就又冷静下来,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但也只是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有接近屏风后面的齐向宏。因着屏风遮挡,齐向宏也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不知是男是女。

    “日月神教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奇怪。”齐向宏道,“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既然不是来给我擦背,难道还是暖床的?但不管是擦背的还是暖床的,我都不需要。出去!”

    那人仍旧没有说话,继续沉默。

    齐向宏感觉自己这半天的好心情都毁在了这里,他猛然从浴桶中站起身,随手拿起搭在浴桶上的大毛巾往自己腰上一系,便直接走了出来。

    外面那人显然没有料到齐向宏如此大胆,那人敢进来就是认为齐向宏会担心被人看所以不会从屏风后出来,或者至少该将衣服穿好再出来。没想到……看到齐向宏出来的时候还没看清便是一声尖叫,女人的尖叫。

    听到这明显与之前不同音色的声音后,齐向宏的怒火稍微降低了一点,理智重新回炉。他嫌弃的扫视了眼前这位穿着仆役服饰的‘男人’,冷笑道:“女扮男装?你难道以为我会看不出你那糟糕的易容吗?”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那人也没继续伪装下去,手往脸颊边缘一摸,一张人皮面具便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她周身的气质比齐向宏见过的峨眉四秀更加的清纯,脸蛋比上官飞燕还要漂亮。再加上那没有一丝笑意的冷傲表情,魅力值几乎破表。

    可这一切放在齐向宏面前任何用都没有,这些齐向宏好像都没有看见一般,脸色丝毫不变,并未被惊艳到。

    这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任盈盈将自己脸上的那层皮脱了下来,然后扭头看……大门。齐向宏只在腰部围了一块毛巾,没有穿任何衣物。齐向宏不在意,但是作为未出阁的女子任盈盈却不能不在意。

    “你先把衣服穿上。”任盈盈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立刻冲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后门就被咚的一声关了上去

    齐向宏:……

    啧,有胆进没胆看。

    等齐向宏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任盈盈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扫了齐向宏一眼看到那身齐整的衣服,顿时放下了心,转身正视着齐向宏。此时的齐向宏换下了那身红如火的外衫,穿上了干净整洁的浅蓝色衣服。如今正是夜晚,洗过澡后快要睡觉的时间,面对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小丫头片子齐向宏也不会提起多高的警戒,因此盛气凌人的气势全部收敛起来,浑身都泛着慵懒的气息。

    这么一转变,和东方不败的相似度几乎近于0

    除了两人都是外表偏柔以外,任盈盈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这么一看,原本信心满满准备了一堆腹稿前来套话游说的任盈盈便有些迟疑,眼前这人当真和东方叔叔是兄弟?说好的很像在哪里?

    “你是来挑战东方叔叔的?”任盈盈脸上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你是谁?”

    “我是这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任盈盈道。

    “哦。”齐向宏问道,“所以你找我来是做什么?替你那位叔叔先试一试我的底?”

    “你既然是来向东方叔叔讨教的,盈盈自然也不会这么讨人厌上来横插一杠子。”眼前的任盈盈不过是十六七岁大,她瞥了齐向宏一眼道,“我只是好奇,东方叔叔的武功天下第一此乃江湖人公认,就算他们多看不上我们日月神教的做派,也不得不承认东方叔叔的厉害。而和东方叔叔过招输了的少有人能活下来,既如此,你又为什么会上这黑木崖?”

    “因为我能赢。”齐向宏道,“若只是单比某一项,像是比试剑法刀法我也许会输,但只是单纯的杀人,我绝对比谁都在行。”

    任盈盈一怔,齐向宏说这话的时候满含杀气,任盈盈被吓了一跳,心中蓦然有种也许他能杀死东方不败的想法。但是……那可能吗?

    任盈盈想了想,换了话题道:“今日听人说你与东方叔叔是兄弟,难道你也姓东方吗?”

    齐向宏:……哈?

    “我姓齐,齐向宏。”齐向宏道。

    “原本就姓齐?”任盈盈追问道。

    齐向宏顿住了,他没有说话。他原本的名字的确不是齐向宏,或者说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只隐约记得一个姓氏,姒。

    但是名字,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活的太久,很长时间没人喊他的名字,便逐渐的遗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但是齐向宏不想去回忆,感觉告诉他,那个名字和那段尘封的记忆是他不想触碰的存在。遗忘就好了,永远的。

    “没有什么过去和现在。”齐向宏道,“我只有一个姓氏,也只有一个名字。”

    任盈盈没有说话,齐向宏在回答之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是从那神情任盈盈就可以判断出,齐向宏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他一开始的名字。原本还是不相信的,但如今任盈盈竟然真的开始认为齐向宏与东方不败有那么一点关系了!

    她双眸微敛,开口道:“你知道东方叔叔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齐向宏一愣,疑惑的看着她。

    &到齐向宏心中的伤痛,任盈盈便乘胜追击,继续道:“盈盈虽然年少,但从幼时起便在神教了,东方叔叔的事也曾听父亲说过一二。盈盈虽然知道的没有父亲多,但也了解一点,东方叔叔的双亲都是因东方叔叔而……”

    “东方不败的父母是怎么死的。”齐向宏打断了任盈盈的话道,“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任盈盈一愣,若是齐向宏想知道后面的事,她便打算借此将话题引到自己父亲上去。自己的父亲知道的更多,而他们父女和齐向宏一样视东方不败为敌人,怎么说都很容易结成同盟。就算齐向宏仍旧挂念着他的‘哥哥’,任盈盈也有办法将人算计了去。

    但是这一点兴趣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我才浪费那么多时间,连澡都没有洗完就出来陪你吹冷风。”齐向宏不耐烦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一条红色的鞭子,“竟然是聊东方不败的祖宗吗?就为这么点事将我吵出来,你打算怎么赔我?”

    任盈盈:……

    “男人剁叽叽,女人切咪咪。”齐向宏歪头露出一个如同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样渗人的笑,“你自己切,还是我帮你?”

    第61章 她怎么就会想到来招惹这个煞神?!

    任盈盈吓呆了,那个切掉……是切掉哪里?

    齐向宏不怀好意的瞄向任盈盈胸部上,那里波涛汹涌,至少d罩杯。

    任盈盈被齐向宏毫不掩饰的眼神吓到了,又羞又怒,而等她再联想之前齐向宏说的话,脸色顿时煞白。

    他竟然要切掉自己的胸部?

    这……简直不是人!江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好虐杀的恐怖杀手?!连东方不败杀人都不会在之前下这样的黑手,日月神教的刑堂都不曾这么狠毒!

    任盈盈看着齐向宏的眼神都变了,厌恶以及一丝丝的恐惧。她满脸鄙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我和你的看法不同,那今夜任盈盈便不打扰了,就此别过。”只是她才刚刚转身,齐向宏便一个瞬移挡住了任盈盈的去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以为你喊出来的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仆?”齐向宏冷笑道。

    任盈盈阴沉着脸问道:“你想如何?”

    “切咪咪,自己动手。”

    “……那不可能!”任盈盈咬牙道,“你这要求太过无理。”

    “理?”齐向宏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般道,“理这种东西,只有在两人处于平等的时候才有用。而你和我根本就没有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你凭什么和我说无理?”

    任盈盈哑了,她双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齐向宏,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他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利和实力才是一切,弱小的家伙,地位低的家伙没资格向强悍的人提任何要求,甚至很多人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但是任盈盈根本就不想按照齐向宏的想法切胸,正常人都不会想!从之前齐向宏的动作来看他的轻功很好,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任盈盈抱着拼一拼的想法,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种很短的兵刃,像是匕首,短且薄,近似透明。任盈盈拿出兵器后就立刻冲了上去,挥动手中的武器便刺向齐向宏的咽喉。

    她并非真打算要杀了齐向宏,任盈盈只是想趁着齐向宏躲避的瞬间转身逃跑。这里是日月神教,进了教中想必齐向宏也不能追上去吧。

    却不想那一击并没有让齐向宏的身体移动半分,齐向宏抬起手准确利落的抓住了任盈盈的手腕,而后大力一扭。任盈盈的整个身体都被那么一扭而在空中翻了个身,最后落倒在地。任盈盈的手则仍旧是原本冲过去的那手势丝毫未动,她的手腕折断了,甚至扭了一整圈。

    那绝不是一般断骨可以比拟的痛,任盈盈顿时便是一声惨叫,脸上冷汗涔涔。

    “老老实实的切了,又何必受这个苦。”齐向宏松开了手,嫌弃的看着任盈盈,抬起一只脚踩在她的胸口,俯视着她慢慢道,“接下来,该怎么料理好呢?”那看着任盈盈的眼神完全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块肉。

    此时的任盈盈心中满满的都是悔恨,她来找这个人的时候想过了无数可能,齐向宏愿意合作的,齐向宏不愿意合作的,以及其他可能会有的结果。她自认为算无遗策,此次探访只会有益,但却不想……齐向宏实在是不按理出牌。一般人孤身来到日月神教,会冒着与整个神教为敌袭击她这个圣姑吗!连东方不败这个天下第一都心有顾忌而多方部署,任命她为圣姑甚至允许向问天继续做光明右使,就为了安抚原忠心她爹任我行的教众。而这个人竟然……是该说太蠢还是胆子太大?

    “我乃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忍受着手腕上的剧痛,挤出一句话道,“你如此对我,就不怕被日月神教追杀吗?”

    “哦~日月神教啊。”齐向宏嘲讽道,“最麻烦也不过是将这里夷为平地,归我所有罢了。”

    “说这种大话,小心闪着舌头。”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齐向宏面前怒道,“将圣姑放下!”

    “是你,还穿着那身白衣服?”齐向宏扫了一眼来人道。

    “我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是我的事。”向问天道,“将圣姑放开!”

    “我想不想放开这个女人是我的事。”齐向宏脚底下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分,“有本事来抢。”

    任盈盈被齐向宏踩痛了呻吟一声,求救的眼神看着向问天。向问天看到任盈盈的惨状,心中焦急,又被齐向宏那么一讽刺,更是怒火涌上心头,立刻冲了出去。而后便迎来了齐向宏的鞭子,连人都无法接近,就只能在两米远处来回躲避,找不到突破的机会。

    任盈盈眼中的希望逐渐褪去。齐向宏比向问天的本事高了不只一截。这样的实力绝对有可能与东方不败一战甚至杀了他,但是现在任盈盈已经不再关心这个了。她现在最优先考虑的是活过明天。

    她怎么就会想到来招惹这个煞神?!

    “如何?”庭院外一棵树上,穿着深色衣服的桑三娘低声问道。

    “向问天那笨蛋一直都被耍着玩。”桑三娘身边,一个中年男人低声道,“看不到这男人的实力,但绝对不逊色于教主。”

    “若是与教主一战呢?”桑三娘问道,“谁赢谁输?”

    “……难说啊。”那男人叹息道,“这不仅仅与内力和武功有关,关键还在于武器。教主的武器是针,而这个人的武器是鞭子。若是两人内力相同,教主用针对战此人的鞭子,有八成胜算。”

    “若是这人比教主强呢?”桑三娘沉默的看了半响,幽幽问道。

    “这……这可能吗?”那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声来。

    “你仔细看。”桑三娘道,“他一只脚踩在圣姑身上,一只手拿着鞭子对付向右使,身体却一动不动,左手也空闲着。莫说保留实力,他根本就一点力都没有用。”

    中年男人沉默了,而后低声问道:“你认为教主会输?”

    “恩。”桑三娘道,“至少有五成的可能,教主会输。”

    “你该不会是打算……”中年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扭头看着桑三娘。

    “你我都吃了那药,就算有想法,还能如何呢。”桑三娘盯着齐向宏道一句,“他玩腻了。”

    齐向宏的确是玩腻了,他的鞭子停了下来,向问天愣了愣,见齐向宏的手没有在动,便想过来带走任盈盈。他如今已经一点要打败齐向宏的想法都没有了,一心只想救人。可就在离任盈盈一步远的地方,齐向宏的鞭子痛快利落的甩了过来,将人抽倒在地。

    向问天只觉得身上一痛,而后便摔倒了趴在地上。就在他想重新爬起来的时候,背上一沉,向问天的胸口再次贴紧地板。齐向宏把向问天当做垫子坐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左脚却还踩在任盈盈的身上,这下子两人都没办法动了。

    “看完戏的,就出来吧。”齐向宏道,“你们是跟在这白衣服的家伙身后来的吧,一共有四人。”

    桑三娘和中年男人疑惑对视,他们这里不是就两人嘛?正在愣神时,下面树丛中便有两人走了出来。桑三娘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其中一个便是白天时被桑三娘使眼色去给教主送信的秦长老,另一位是文长老。

    “还有两个。”齐向宏看向树上。

    桑三娘知道藏不住了,就和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起跃下树,走了出来。

    “桑三娘,杜长老?”秦长老惊讶的看着这两人,但之后他的表情便是恍然大悟,脸色都有些不愉的看向桑三娘两人。

    “童长老不在。”和桑三娘一起的杜长老传音对桑三娘道。

    “他向来不会想那么多。”桑三娘的话中带着一丝嘲讽道。就那五大三粗的性格,口无遮拦的嘴巴,再加上对教主过去现在的事情最为了解,日后若是不收敛一下,免不得会被教主找借口灭掉。哪怕再忠心,教主也未必会多信任他。

    “今晚还真热闹。”齐向宏挑眉看向眼前四人,道,“都这么喜欢在深夜找我玩?明明我白天的时候更空闲。”

    “我等只是听到了圣姑的喊叫声,害怕出什么事情这才过来看看。”花白胡子的秦长老一脸担忧道,如果他的眼神能分一点给齐向宏脚底的任盈盈,或者为这位圣姑求个情也许这话能更可信些。

    任盈盈已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深夜孤身过来找一个男人原本就不是件好事,再加上她还穿着男装,手中握着武器,最重要的是被踩在脚底!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向问天则是怒骂了出来,就算身上如此狼狈,可他却还是忧心着任盈盈,对其他几位长老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圣姑还被住在这男人手里,赶快……啊!”

    齐向宏左手按住向问天肩膀的手又用力了一分,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清晰的嘎巴声,骨头该是断了。

    “坐垫是不会说话的。”齐向宏面无表情道。

    四位长老:……

    看着都替他疼。

    “说吧,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齐向宏道。

    四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第一个开口的意思。他们来这里的想法原本就不单纯,秦长老两人是打算先替教主探一探齐向宏的底细,等教主回来了好上报。而桑三娘和杜长老原本也只是想看看齐向宏的武功高地,而后……便稍微的起了改为跟随齐向宏的心思。

    只是无论是哪种心思想法,都不能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讲出来。

    “老朽刚才便说了,只是听到圣姑的喊声才……”秦长老说道,对上齐向宏冷漠的眼神心里打了个突,闭嘴不说话了。

    桑三娘瞧了秦长老一眼,顿了顿后露出讨好的笑来:“误会一场。看来是我们打扰了您和圣姑的对决。只是这对决结果已分,您就……放了圣姑吧。”

    “对决?”齐向宏歪头看向脚底的圣姑任盈盈道,“你来找我对决?”那句话中满满都是嘲笑。

    任盈盈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她苍白着脸低声道:“小女子输了,请您……放开我吧。”

    “但是我却从未答应过要对决。”齐向宏道,“擅自拿出武器冲上来的可是你。”

    任盈盈咬唇不语。

    “放了你也行。”齐向宏道,“但总有付出点代价。”

    任盈盈脸色白了,以为对方还要说出那切胸的话来,真要切了,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别人?又怎么嫁人?

    “不切胸也行,其实我很好说话的。”齐向宏笑道,“只要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切掉哪里都可以。难得来了,不留下点东西怎么好意思走,对吧。”

    第62章 一个和尚一个尼姑

    齐向宏的话音一落,任盈盈的脸色又变的惨白。向问天则是直接要开口骂人,被齐向宏利落的击中后脖颈,晕了过去。

    桑三娘几人觉得很是为难,从实力上来说,他们四人面对齐向宏是一点胜算也没有。而且一个能将圣姑踩着玩的人也定然是不会怕日月神教的。说到底,无论是武力胁迫还是讲人情要齐向宏将任盈盈放了,都行不通。

    即使他们四人对任盈盈没什么好感,更谈不上忠心,但就这么看着圣姑落难不管,落人口实不说,还丢了自己和神教的面子。

    最后还是那秦长老站了出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您与圣姑有约,那便留下头发吧。”

    任盈盈:从未有过那种约!

    齐向宏眉头微蹙,显然对秦长老所提出的留发很不满意。他沉默的盯着眼前四人,看的秦长老冷汗都下来了,才问道:“你确定?”

    秦长老点头。

    “你呢?”齐向宏低下头,问的是脚底的任盈盈。

    任盈盈气的直哆嗦,却也不得不低头道:“那便如此吧。”

    齐向宏笑了:“很好。”说着便摸出一瓶药剂,打开瓶塞,在秦长老等人惊愕的注视下将那小瓶子里不过十几毫升的液体全部都倒了出来,浇在任盈盈的头上。

    任盈盈只觉得自己头皮上一阵冰凉,湿冷的液体从她发根中流过,这感觉恶心的任盈盈浑身发麻。而后头皮一阵阵发痒,脑袋只是轻轻的一动,黑色的发丝便自己脱落。

    秦长老等人惊讶的喊出声。那瓶药剂下去后,任盈盈的头发全部都掉了下来,原本一头茂密柔顺的乌发已经不见,就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锃亮。

    任盈盈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头,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秦长老:……

    他原意只是要齐向宏切掉点头发,没说要全部都剃光……罢了,总归还是会长出来的。

    “好了。”齐向宏抬起了脚道,“你们可以将她带回去了。东西我留下了,另外记得告知她,这辈子都别想要回自己的头发。”

    “留下的不会要回去。”秦长老点头道,“这是当然的。”

    “明白就好。”齐向宏笑得意味深长。

    “那我等便不打扰了。”秦长老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往齐向宏的屁股上瞄,准确的说是盯着齐向宏屁股下的人。

    “你想带走他?”齐向宏道,“那也需要付出代价。我这里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挑衅,结束后就可以拍拍屁股就走的地方。”

    “那也留下头发好了。”秦长老说这话非常的顺溜。齐向宏应了,仍旧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倒出来同样的液体在向问天的脑袋上。最后秦长老这四人带走了一个‘尼姑’一个‘和尚’,留下来一地黑发。

    那几人走后,齐向宏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笑的不怀好意。

    这瓶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脱发的药剂,而是养着两只小蛊虫的卵。那蛊虫一公一母,在大脑中寄生,三日孵化,七日成虫,而后便与宿主共生死。保存蛊虫的粘液以及蛊虫的体液都含有轻微的毒性,毒性不大只是会让人头发脱落,而在寄生的时候也会因蛊虫的存在头皮上‘寸草不生’。但是最大的特点便是,成年后的两只蛊虫会使得它们的宿主灵魂互换。就因为这蛊虫的特性蛮有意思的,齐向宏很久以前就收集了几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这可都是你们自己选的,与我无关。”齐向宏一边将瓶子收了起来,一边走进屋内道。

    东方不败皱眉看着刚刚从神教的信鸽送来的信,眉头拧的死紧。而后长叹一口气,将信放进炭盆里烧的一干二净。

    他原本是没有什么野心去做这个教主的,但奈何前教主任我行在他一日日强大的时候就对他疑心渐重,若非任我行练功出了岔子,又怎会愿意将教中大权交给他处理?也正是因为任我行对他的不放心,才送了这么一本武功秘籍给他。武功秘籍的第一页内容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话。原因无他,这本武功秘籍原本就是很久以前宫里一个阉人所作。任我行认为,东方不败若是练了,便没有资格再去做那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拿出这本武功秘籍的想法就是将东方不败拖上一阵,打算等自己的武功练好后再收拾东方不败。然而这想法被东方不败察觉,因此他先一步干掉了任我行,自立为教主。

    可东方不败却不得不承认任我行还是很了解他这方面的心思的。就算东方不败当了教主,没有人会在威胁他的地位,可面对一本上等的武功秘籍,东方不败还是抵抗不了它对自己的诱惑,真的拿刀子将自己那里切了。

    很痛快利落的一刀,切了。

    切了之后练这葵花宝典,果然武功内力都大进,他原本就已经挤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而练了这武功后不过半年多,便已经到达了这武林的顶点,傲世江湖。然而等他到达了这个顶点后,竟然开始有想要隐世的想法,野心也逐渐淡薄了。东方不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不对起来,以前喜欢钻研武功,舞刀弄枪。但是现在……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那些精致的首饰,漂亮的衣服上瞄……

    连衣衫都换成了艳丽的红色,武器都改成了绣花针。

    对美丽漂亮的小姑娘也没了什么兴趣,开始关心起平胸的男人……

    咔嚓!手中传信的小竹筒被东方不败捏成了碎片。他这番转变……难道是因为切了那东西就开始变成女人了吗!

    这怎么可以!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如小女子般娇羞做作!

    他可是东方不败!

    这事若是被江湖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东方不败冷了脸,心中郁结,看到桌上新入手的翡翠(首饰)盒子,伸手拍成粉末。事后……稍微有点心疼。

    其实挺漂亮的……

    “教主。”这时门外一人低声问道,“明日是否出发去衡山?”

    “不去了。”东方不败道,“打道回府,教中来了客人。”

    “是。”那人应了一声。

    “还有……让人给我准备一身深色衣衫。”东方不败想了想道。他还记得送来的信中对齐向宏的描述,身穿红衣,武功高强,身份成谜,善使鞭子。尤其是在信的末尾还加了一句:与教主有五分相似。

    相似?是指什么?服饰吗?还是脸?怀疑是他的兄弟?还是说其他的门派派人设的局?东方不败是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但是堂表兄弟有没有东方不败自己也不清楚。他少年时父母双逝,但是在父母在世的时候,母亲却是提过她还有一个姐妹,嫁到了很远的地方早就没有了联系。但就算真是表兄弟又如何,从未见过一面的表兄弟,还不如自己的下属来的亲近些。可这人都来了,总该是要见见的。

    东方不败打算将衣服的颜色和齐向宏分开,也刚好趁这个机会逼自己离那些艳色衣衫,漂亮的妆匣远一点。

    “明日清晨速回教内。你下去吧。”东方不败对外面的人道。

    那人应了一声,而后脚步声渐远。

    次日,东方不败便赶回日月神教,赶了一天路才回到教中。东方不败一只脚刚踏进大门,便立刻被好几个长老围住了,纷纷上报这三日内教中发生的事情,其中八成是关于齐向宏的。

    齐向宏突然闯入教中要挑战教主的事先不说,就之后他一人轻松撂倒了圣姑任盈盈以及向问天,甚至还强制给两人剃了光头。向问天还好,他是男子没什么头发虽说看着不好看,但至少作为男子还是能出去的。可任盈盈就惨了,醒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连饭食都要人放在门口,很久之后才偷偷的开了个门缝将饭食拿下去,勉强吃一些。

    也有人贴心的给任盈盈做了假发和饭放在一起,任盈盈也收了。但她仍旧没有出门,毕竟还是丢了脸,抹不开面子吧。

    再者便是送去伺候加监视齐向宏的一个小管事杨莲亭,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本上等心法,虽然内容残缺不全,但是有点眼力的秦长老已经认出了那是少林秘藏的易筋经。秦长老年轻时曾与少林一高僧讨教佛法,那名高僧便随口说了几句易筋经的心法。秦长老虽然有心记下,但奈何悟性不够,学不了,便只好弃了。没想到却在杨莲亭那里看到了更多的内容。对于杨莲亭那样的小管事来说,能有渠道得到这上等心法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秦长老怎么想都觉得是从齐向宏那里得的。而且秦长老还认为杨莲亭该是藏着全本,亦或者齐向宏给杨莲亭残本,但自己却藏着全本。

    除了齐向宏的事以外,教中还有其他事发生。

    比如和其他教派的冲突,华山论剑的事情,风雷堂资金不足,平定州日月神教的产业扩展,神教后山有一山谷突然无法进入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堆。但其中东方不败最关心的还是那齐向宏。连秃头了的任盈盈都懒得去过问。他打算亲自去见,一个人独自去。

    杨莲亭已经一整日都没有在齐向宏面前刷存在感了,齐向宏猜到他是去练功,也就没有追问其他人关于杨莲亭的下落。只是一连两日都被人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当这人突然不见了,齐向宏便觉得怎么呆都不舒服。吃水果没人削皮,看书的时候没人扇扇子,休息的时候没人揉肩。喝酒的时候酒壶空了都没人给拿一壶新的上来。

    “姓杨的那小子去哪里练功了?”齐向宏摇晃了一下酒壶不满道,“早知道就不给他那本易筋经了,搞得现在我都没人理。谁来给我添点酒啊!嗝!”其他的仆人可没杨莲亭那么贴心,不传唤是绝对不会在齐向宏面前晃悠的。这个小山庄里只有齐向宏,因此伺候的人特别少。

    东方不败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齐向宏这句话。那本易筋经果然是齐向宏给的,东方不败心里想道。他脚步一顿扭头飞身而去。片刻后回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壶酒。

    齐向宏将手中空了的酒壶扔在桌上道:“去而复返,那壶是给我带的吗?”

    齐向明是背对着东方不败的,他也没有转头看一眼东方不败,但是这句话却明显是说给东方不败听的。

    东方不败应道:“你说没酒,我就带了一壶酒。”

    “好喝吗?”

    “三十年的女儿红。”东方不败走到齐向宏对面坐了下来道,“尝尝吧。”

    第63章 嗝!

    东方不败拿出一个杯子,打开酒壶塞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将酒壶放在了桌上。

    齐向宏拿过酒壶轻嗅,淡淡的清香。

    “好酒。”齐向宏道。先不说口感,单单这个味道就不比万梅山庄酿出来的酒差。齐向宏给自己倒满一杯,一饮而尽。双颊浮上点红晕,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问东方不败道:“特地来找我吗?”

    “对。”东方不败道,“来看看传说中东方不败的弟弟是什么模样。”

    “弟弟?”齐向宏歪头看着东方不败,笑道,“这里可没有什么东方不败的弟弟。你认错人了。”

    “教中人都这么说。”东方不败有些惊愕看着齐向宏,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除了穿着以外与自己并无相似之处。“你难道不是来认亲戚的?”

    “啧。”齐向宏冷了脸道,“当然不是。我是来砸场子的。”

    东方不败放下酒杯,看向齐向宏,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前几日出门的时候,被人认错了。”齐向宏又给自己添了酒,而后将酒壶塞给东方不败,和他碰了碰杯,“武功高强,容貌俊美,喜穿红衣。说到这几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东方不败。那个认错人的家伙这么对我说的。啧!”

    东方不败仍旧看着齐向宏,面无表情。

    “当然这只是一点小问题,只是让我有点不爽罢了。所以就打算上这黑木崖,要那东方不败换一身颜色的衣服穿,顺便将天下第一的名头夺走。”齐向宏笑着对东方不败举杯道,“谁让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太好听,让我动心了呢。而且只要走一个人就能得到,多简单啊。”

    东方不败:……

    “但是最让人火大的是,上黑木崖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东方不败的弟弟。”齐向宏冷笑道,“有那么像吗?弟弟?我都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纪啊,哼!这个世界上……不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东方不败微微垂下眼皮道:“那你就是来杀东方不败的吗?”

    “杀?”齐向宏睁大眼睛看着东方不败,而后对他摆手笑道,“没必要。换张脸就够了。呐,我告诉你啊,嗝!我呢,开了个店,店内卖很多稀奇有意思的东西。易容丹那种东西也有,不仅仅是易容。人体改造,男女性别转换都可以。无论你是想让身体多个部件或者少个部件,都简单的很。哪怕剁掉叽叽切了咪咪,长出来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东方不败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齐向宏,声音中带着颤抖:“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童叟无欺。”齐向宏转身将酒壶拿了过来,晃悠了一下,听见里面发出咕咚的声音,“没酒了?”

    “有。”东方不败猛然站起身道,“想喝多少,都有。等我给你取来。”

    “好~”

    片刻后,东方不败手中捏着几根红绳出现了,那红绳子上面捆了好几个酒坛子穿成一溜儿,加起来好几十壶,摆在庭院里很是壮观。

    “真不少。”齐向宏手托腮对东方不败摆手道,“来,继续,满上~~”

    东方不败拿起一坛酒递到齐向宏面前,齐向宏干脆丢了杯子,打开酒塞就开始就着酒坛子喝。灌了好几大口后长呼一口气:“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在万梅山庄里都不能这么尽兴。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有小管事贴心伺候,还可以痛快喝酒,搞得我都想多住几天了。可惜那个小管事最近这两天都没有再出现。”

    “小管事?”东方不败问道,“你说的是哪个?”

    “还能哪个,姓杨,叫……”齐向宏歪头,迷蒙的双眼看着东方不败问道,“叫什么来着?”

    “杨莲亭?”

    “对!就是他。”齐向宏仰着身子靠在亭子上的圆柱上,“因为他伺候的我很好,所以我一开心,还给了他一本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

    “就是易筋经啊。”齐向宏道,“得了那易筋经后,那小子就没在我面前出现了。大概是去学了吧。”

    “我听说易筋经是少林秘籍。”东方不败道。

    “没错。因为我去过少林的藏经阁,武功秘籍什么的记下来不少。”齐向宏歪头将手中的空酒坛子丢下,抬手又拿了一新的酒坛子,打开塞子继续大口喝。

    果然那本武功秘籍是此人给的,这可是上等心法,竟然就这么随便的给了人?

    “你倒是不怕他武功精进后对你不利?”东方不败试探问道。

    齐向宏怔怔的看着东方不败,而后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常人可练不得易筋经。只有那些心中无杂念的一根筋笨蛋才能有所成。杨莲亭,噗!莫说练有所成,他不走火入魔便是好的了。”

    东方不败这下子有些莫惑不解起来:“你既然是因为他伺候的好,才给的那本秘籍。为何要给一本他练习不得的呢?”

    “因为他对我撒谎了啊。”齐向宏摊手道,“我提醒过他了,这是老实人才能练的。若他说自己不是个老实人,我自然会给他换一本。可他却咬死了说自己是个老实人,那么那本功法可就是最适合他的一本。你觉得我这样对他不厚道?”最后一句齐向宏是贴着东方不败的耳朵说的,而后斜眼看着东方不败的表情。

    “不,此举甚好。”东方不败一脸赞同。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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