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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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快穿之老攻在手 作者:正是日生时

    第12节

    唇红齿白,秀丽无双,虽然身上穿着平板无趣的太监服,却如同一朵俏生生的花骨朵,经过春雨洗涤后水嫩嫩清澈澈地立在枝头。

    那双眼睛尤其漂亮,似乎带着点儿水光,湿漉漉的,比最上等的琉璃珠还要清亮。

    景耀突然觉得口渴难耐,他竟想扑上去舔舔那双琉璃似的眼珠子,将那层水光全吸吮进自己的口里。

    尝尝它是不是甜的?是不是比波斯国进贡的葡萄酒还要甘美?

    景耀心里又麻又痒,竟然不受控制地一步步走了过去,“你是在慈宁宫伺候的?”

    伺候?许锦逸的眼眶红通通,带了几分激动,又似乎带了几分委屈,他嗫喏着双唇,沉默了良久才出了声,“是,五天前刚被派到慈宁宫。”

    “大胆,万岁爷问话还不跪下行礼?”伺候了景耀二十年的大总管没发话,他底下的小太监倒是十分尽职尽责。

    “闭嘴!”

    皇上阴沉沉地冲着那本想在他面前露次脸的小太监怒斥了一声,接着便亟不可待地转过来头来,看了胆大妄为敢直视圣颜的许锦逸半天,才终于发了话,“今日便到朕身边伺候吧。”

    “是。”许锦逸本就没想在这人面前行礼,景耀竟也不怪罪,只幽幽地盯了他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颇好地回了乾清宫。

    许锦逸望着景耀明黄色的挺拔背影,即使带着两分委屈,眸子里依然渐渐升起璀璨的烟火。

    他刚刚进入这人的十米之内,突然从系统处知晓,这个人就是他的爱人。

    换到慈宁宫之后,有倒三角眼给他的干爹上眼药,许锦逸不仅被规定无事不得外出,在这个皇太后心痒想折磨人的时候,那位李公公第一时间将他推了出去。

    许锦逸再一次庆幸系统有催眠功能,太后这两天被系统下的暗示折磨的神经衰弱,生不如死,哪还有力气折磨太监宫女?

    当然,许锦逸也没放过那个助纣为虐的李公公。现在两人自顾不暇,再没精力管治下面的小太监和小宫女。

    许锦逸没有了生命威胁,这两天也偷偷溜去过午门几次,但文武百官进了午门就要列队修整,闲人不能近前,许锦逸竟是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员们却无法求证。

    这两天他正愁着,到底该如何进入那些官员的方圆十米之内?

    什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的爱人,竟再一次走到了他面前。

    许锦逸缓缓勾起了唇,也不理身后那所谓的太后,径自出了殿门回了现在居住的太监房,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便匆匆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走去。

    至于身后尊贵无比的太后?

    许锦逸嗤笑了一声,这皇宫就是爱人的天下,哪有这个女人说话的份儿?爱人说了让他过去,这个女人哪敢阻拦?

    况且,他可没忘了,这个女人是害了爱人数次的毒妇,这个女人的丈夫曾害了爱人的母亲,这个女人的儿子在剧情中夺了爱人的皇位。

    许锦逸将意识传给系统,“加重对那个女人的暗示!”

    第51章 太监

    景耀在御案前坐了半天,手中打开的孤本却连一页都没有翻过,约莫过去了一刻钟,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那个小太监呢?”

    “刚才小德子去看了,说是在耳房收拾着呢。”

    “住什么耳房?让他拿着行李来前室。”景耀随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隔间,“就安排在那儿吧,也好伺候朕。”

    景耀指的小隔间与他的龙床不过几丈远,大太监顺着景耀的手指看了一眼,便飞快地低下了头,语气中看不出一点儿起伏,“是,奴才这就去办。”

    大太监颇为识趣,领着许锦逸进了正殿门后就没再现身。

    景耀从小被外祖父的旧部教导武功,他知道真正对他好的人只有外祖父那边的人,因此学习的非常认真,再加上自身也有天赋,如今也小有所成,五感比常人要敏锐百倍。

    尽管许锦逸的动作非常轻,景耀仍能清楚地听见小隔间里布料滑过的沙沙声,双手拂过床单的索索声,抽屉拉开又关上的吱扭声……

    简直是,简直是让他心烦气躁!

    景耀随手把从打开后就一页没看的孤本扔到一旁,抬步走进了小隔间。

    即使这里只是个小隔间,因为在乾清宫,而且紧挨着皇帝的龙床,所以条件十分不错,桌椅做工精良,靠在墙边的一张床也十分宽大。

    小太监就在这张宽大的床上,背对着他,单膝跪在床头,手里不知正做着些什么,身体微微向前倾着,撅起一个在宽大的太监服下也颇为浑圆的小屁股。

    看见那那浑圆的小屁股,景耀眼中的火星突然爆炸,一簇火苗剧烈燃烧起来。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直勾勾的目光顺着小屁股一路向上,纤细腰部和浑圆屁股交界处的强弱对比性感的无与伦比,腰部陷落的曲线也完美的无懈可击,接着往上,小太监的脊背很窄,两个精致而圆润的肩膀的距离几乎敌不过他的大掌,莹白细长的如同飞鸿般的脆弱脖颈,还有两粒小巧的耳朵……

    身后灼热的目光十分熟悉,许锦逸知道那是自己的爱人,也不着急,直到将手上的衣物收拾完了,他才回头望去。

    那双幽幽的墨眸燃烧着的火苗吓了他一跳。

    景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立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小太监。

    “皇上——”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眼前的皇帝用两根温热的手指抬了起来,他睁大眼睛,和这位九五之尊四目相视。

    景耀也不说话,毫无预兆地低下了头,在那两只圆滚滚的黑琉璃上舔了舔。

    景耀是元后所出,还是先帝的大皇子,哪哪儿都碍着先帝和继后的眼。但自元后死后,后宫中除了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几个元后的老人,几乎完完全全是先帝和继后的天下。

    他才刚知事,就懂的韬光养晦遮锋掩芒,否则一旦在三皇子面前出半点儿风头,接下来的数天连饭菜都不能吃饱。

    这份压抑整整持续了二十年,直到先帝驾崩,景耀成功的夺得了地位,他才终于扬眉吐气起来。因为那二十年的憋屈,登上帝位大权在握的景耀从不会委屈自己,想做什么立刻就做,想要什么马上抓过来!

    刚刚在慈宁宫,他就像舔舔这两颗琉璃珠子了。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那还用等什么?

    口感怎么就这么好呢!

    景耀舔的上了瘾,薄唇顺着温热的眼皮一路向下,到了鼻子尖儿,舔一舔,到了唇珠,舔一舔……

    “皇上!”

    刚露出来的珍珠似的小牙,舔一舔。

    “你——”

    “别动!”景耀两只铁臂稍稍用力,身下乱动的白白嫩嫩的小太监就被箍在了他怀里。

    景耀终于能专心下来,他含着两片软软滑滑的唇,不知足。又将舌头探进了小太监的口中,顺着小太监的贝齿舔了一圈,还不知足。舌头上探,触到小太监的上颌,引得小太监的睫毛眨的欢快,他仍旧不知足。直到与小太监的舌头交缠成一团,与它共舞,景耀仿佛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似的,及其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又乱又滑!又香又甜!又麻又酥!

    景耀着了迷,直到身下的小太监脸颊通红,憋得喘不上起来,他才放过了这个不中用的小笨蛋。

    这人是他的爱人,但在这个世界却是两人的初次见面,他直接凑上来吻,许锦逸倒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揪了揪眼中带着三分怒气的小太监的脸颊,“朕要写字,来给朕磨墨。”

    倒是很会使唤人!许锦逸微不可见地哼了一声,跟在景耀身后。走到御案前,他向研中点了少许水,左手牵着袖摆,右手拾起一块雕着精美龙纹的墨块,轻而慢地,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

    连磨墨的姿势都如此动人,景耀深深看了许锦逸一眼,待墨迹已是浓淡相宜,便拿着湖笔在其上轻轻蘸了蘸,数行狂野的草书一挥而就。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许锦逸瞥着余光看了一眼,暗自嗤笑了一声,老色鬼!

    景耀将纸张轻轻抖动,待墨迹已干,随手将这张纸扔到了许锦逸的怀里,“赏你了。”

    许锦逸将这张纸摊开,横竖折了两折,脸上既不显开心也不显生气,倒是让景耀摸不准他的想法。

    景耀不想否认,刚才写这幅字,也是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凡是和慈宁宫搭上边儿的人景耀都觉得膈应,譬如深受那老太婆宠爱的姓李的太监,看见他景耀就恨不得打断他的狗腿,毒哑他的狗嘴。

    但今日在慈宁宫见着的这个小太监,真是让他从心底里欢喜出来,这种生命中仿佛猛然现出一个温暖的皎月般的突如其来的明亮景耀从未有过,他也不想放过,直接让人搬来了乾清宫。

    刚才那个吻,完全是意外动作。

    谁让这个小太监如此诱人?从乌黑的头发丝儿到纤弱的脚底板,统统勾着他,让他情不自禁的欺身而上。

    脸蛋也香,嫩唇也软,舌头又滑,让他不知不觉就吻了这么久!

    太子如今都快十五了,景耀不能否认他曾和女人缠绵过。但除了完成任务般初一十五在正妻那儿待上两天,剩下的日子他鲜少和女人度过,自皇后去世后,那两天也不用去了。

    最近几年,他更是清心寡欲,一看到女人就厌烦得很,竟从未踏入过后宫半步,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而前几年数的过来的几次敦伦,他一次也没有吻过那些女人。一是那些女人为了不在御前失仪,即使在晚上也涂着或浓或淡的口脂,让他看了生厌。二则便是即使那些女人擦掉口脂,唇形亦是十分好看,他却没有与那些女人接吻的意识。

    但贴上这小太监双唇的那一刻,他忽然就懂了,仿佛醍醐灌顶,又仿佛是开了灵智,怎么舔,怎么勾,怎么嘬,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而且乐此不疲!如果不是顾念着小太监喘不上来气,他还会吻得更久!

    原先本以为是自己是性欲寡淡,但直到此刻,压抑了十几年的渴望遇见小太监的这一瞬间突然爆发出来,本来让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小太监面前溃不成军,景耀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清心寡欲,他是没遇见让他性欲大涨的人。

    显而易见,这个小太监就是能让他性欲大涨的人。

    新接触一件事物,总是会好奇的,景耀也是如此。他好奇接吻的美妙感觉,他怀念与小太监唇齿相贴的滋味儿,他渴望再一次将小太监吻到窒息。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做的再多一些,不仅仅是只亲个吻……

    这种带着渴望的、带着感觉,带着好奇,又有似乎带着几分羞涩的感觉让高贵如九五之尊的景耀在小太监面前自退三分。

    断袖分桃,龙阳之好,景耀熟读历史,怎么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迥异?或许他天生就喜欢男人?

    但这有什么?他如今是大梁的皇帝,是大梁唯一的主宰,手中明里暗里的势力更是极其庞大,他喜欢男人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景耀不关心天下万民怎么想,也不关心文武百官怎么看,但面对着眼前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太监,他却迟疑了。

    下意识地,他没有将这个小太监当成可以颐指气使的奴才来看待,更没有将他看做是可以随时亵玩的毫无尊严的娈宠。

    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太监是唯一一个让他从心底里产生欢愉之情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太监是唯一一个让他产生亲吻甚至敦伦的渴望的人,也许只是因为小太监那双黑亮亮的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

    所以他写了这样一幅字,将自己对小太监的欲望赤裸裸地呈在他面前。

    他看了是喜?还是怒?

    但小太监无悲无喜,面色平静的让景耀看不透。

    眼见小太监叠了字想塞入袖中,景耀请了清嗓子,急急忙忙开了口,“这幅字,你怎么看?”

    许锦逸辑首行礼“皇上的字龙飞凤舞,精妙绝伦。”

    “朕问的是这两句诗!”

    许锦逸又是一本正经地行了礼,“这两句诗出自元稹的《会真诗三十韵》,虚写张生,实则暗指元稹与崔莺莺之恋情。元稹于崔莺莺是一生挚爱,然崔莺莺于元稹却是一场艳遇。”

    默了默,许锦逸余光瞥了景耀一眼,缓缓勾唇而笑,笑中讽刺意味十足,“这首诗,是元稹用来于友人间炫耀的趣事,却毁了崔莺莺的名节。元稹此人,负心薄幸!”

    第52章 太监

    看到小太监眼中浓浓的鄙视意味,景耀懊悔不跌。他恨不得立即将小太监手中的纸张抢过来烧成灰!

    方才小太监被他吻得脸颊通红,眸中水波潋滟,他只觉得姿态甚美,脑光一闪便想起这首诗来,但谁又曾想到这首诗背后的故事!

    景耀忙不迭解释,“朕写这两句诗时没想到这么多。”

    “那皇上想到了什么?”

    小太监扬着小下巴,瞪着他这个九五至尊,胆大妄为到御前大不敬的程度。景耀却丝毫不觉被下了威风,相反他心中喜不自胜,面上不由自主地带了三分邪笑,脑子一热便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朕想的是你被朕吻着时的妖冶姿态!”

    许锦逸睨了他几眼,眼里微不可见得带了点儿得意,当谁不知道呢,这老色鬼!

    景耀见小太监脸上没有半分怒意,甚至似嗔怒一般瞪了他两眼,心中越发安定,不由得蹬鼻子上脸起来,抬起小太监的下巴又是一个深深的吻。

    羞耻的吮吸声啧啧作响,直到两人的气息都粗重起来景耀才终于餍足地离开了小太监口感颇佳的唇,“以后好好陪在朕身边,朕宠你!”

    许锦逸完全不想搭理这个老色鬼。

    “过来,陪朕练字。”景耀冲着许锦逸招了招手,等许锦逸近前两步,便一把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搂着他的腰翻起了几个重臣刚递上来的奏折。

    这腰也太细了,不过很是柔韧。景耀一目十行浏览着奏折,手却不轻不重地在许锦逸的腰上捏着,越捏越觉得掌下肌肤的手感好的出奇。小太监的腰上带了几块稍硬的肌肉,抚一抚便能摸出其优美的形状,不过肌肉并不虬结,很有韧度。

    这种刚硬中带着点儿柔软的感觉让他着迷不已,景耀来回摸着,偶尔捏上两下手指便能被这种美妙的触感引得微微发颤。

    怎么哪哪儿都这么合他心意?真是要命!

    景耀左手捏着美妙的小太监,右手还能一心两用地在大咧咧摊开着的奏折上写上批示。

    奏折完全打开,许锦逸不闭上眼就躲避不了,他也无心躲避,饶有兴致地等待景耀批注。在景耀写下第一个字时,他已经猜到了景耀大概要写些什么,果然,爱人还是这样惊才绝艳,有经天纬地之才。

    余光瞥见小太监黑眸中的闪亮,景耀心情大好,几行绝佳批示一蹴而就。

    此次景耀用的是楷体,字迹少了狂放,但霸道却丝毫未减,风骨十分锋利。

    许锦逸瞥了批着奏折还在他身上捏来捏去的景耀一眼,恍然间觉得此地是他与贺朝风的家里。

    贺朝风也是如此黏人,晚上要批改从公司拿回家里的文件,又不想独自在书房,便时常搂着他。也是这般坐姿,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他拿着医学典籍翻看,贺朝风便大咧咧的将公司机密大开在书桌上,时而拿着钢笔在文件上签上龙飞凤舞的大名,时而低头将唇凑到他颈窝处轻轻一触。

    景耀批完一份奏折,将其扔到一边,拿起另一本奏折翻开,却不看它的内容,搂过小太监轻轻在他瓷白的脖颈处吻了吻,这才心满意足,重新拿起朱笔。

    和贺朝风的习惯一模一样!

    许锦逸缓缓展开笑颜,完全放松身体,倚到这人宽阔的胸膛上。

    景耀第一次感觉到小太监的配合,激动地心花怒放,抛开朱笔两手捧着小太监瓷白的脸蛋,对着那双嫩嫩的唇就亲了过去。

    亲完还不舍得放开,额头贴着小太监的额头,鼻尖儿贴着小太监的鼻尖,轻轻摩挲了足有半刻钟,才在许锦逸的催促之下又重新拿起了御笔。

    景耀批完了几本奏折,正拿着孤本让许锦逸读给他听,小太监的嗓音十分清越,带着少年人的三分稚气,不急不缓,字正腔圆,直让景耀听得入了迷。

    大总管犹豫许久方才站在门外通禀一声,待里面叫了进,才轻手轻脚地进了门。

    和小太监相处的正值温馨,被人打断的景耀面色难免有些不虞,但大太监是伺候母后的老人,又事必躬亲地伺候了自己二十多年,景耀也是极给他脸面的。“何事?”

    大太监从进门起就低着头,目光不敢多看,“皇上,浴汤准备好了。”

    浴汤?原本有些阴沉的景耀此时雀跃不已,忙不迭地拉着小太监站起身,“走,陪朕去沐浴。”

    急色的模样一览无遗。

    许锦逸抿抿唇,顺从地被他拉着。即使这人是个老色鬼,也是他的爱人,是陪伴他度过了几百年的唯一伴侣。找不见爱人时心心念念,如今爱人就在眼前,他还矫情什么?

    “都下去!”帝王自然有贴身侍从,洗澡时更是有数人在旁伺候,景耀往日不觉什么,今日有了小太监,哪还用得上其他人?

    屋门被大太监很贴心地关的严严实实,景耀三下两下脱掉身上的衣物,展臂跳进了浴池中。

    许锦逸望着这个足有一个小型游泳池大小的浴池,嘴角莫名抽了抽。

    他惊讶的并不是池子大小。皇宫中并无温泉,这偌大的浴池中的浴汤全是宫人烧开的热水调制的,烧这些水,光柴火就得费上多少?

    怪不得剧情中说光曜帝骄奢淫逸、穷奢极欲。

    “下来,陪朕沐浴!”景耀看着呆立在池边满脸惊叹的小太监,伸臂拽着他的脚腕一拉,许锦逸身体失衡,顿时落进了温热的浴池中,正好砸进景耀的怀里。

    景耀朗声一笑,大掌一扯,许锦逸身上还算牢固的太监服发出“嗤啦”一声,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景耀随手将这身难看的太监服扔到岸上,小太监玉白的胸膛顿时裸露了出来。

    似乎被热气熏得,玉白的肌肤上染了点儿绯色,柔和的光泽像极了景耀私库里的那根淡玫瑰白色的上好象牙。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诱人!

    景耀呆呆地看着小太监那大片的胸膛,嗓子不由自主的焦渴起来。他拥着许锦逸,猛的低头咬上了小太监的锁骨,啃咬,吮吸,乐此不疲,似乎想咬开小太监这层柔白的肌肤,去吸食他颈动脉里汩汩流淌着的比琼浆玉液还要美味的鲜血。

    “景耀!”

    “对,就叫我景耀,我喜欢你叫我景耀!”模糊不清的声音从贴在许锦逸胸膛上的薄唇里传出来,景耀虽然激动的浑身战栗,还是放轻了自己的力道,安慰似的在艳红的朵朵红梅上来回舔着……

    敏感部位被景耀的口舌探上的瞬间,许锦逸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引的景耀来回在那处徘徊。许锦逸已经许久不曾和爱人亲近,既然被爱人挑起了欲火,他也不再矫情,双臂环上了爱人的脖颈。

    景耀的大掌在许锦逸的躯体上肆意游弋,扯掉小太监碍事的亵衣亵裤,顺着小太监柔韧的腰肢一路下滑,直到摸到了小太监不该有的东西。

    景耀十分满意,即使在水下,这东西的触感也是极好,手中形状的不用亲观便知其十分优美——

    “怎么了?”老色鬼的jj正直直地杵着他,怎么舍得停下动作?

    “你不是……太监吗?”景耀轻轻捏了捏手中挺立着的小东西,“太监?”

    许锦逸头发散落,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小东西被景耀粗糙的掌心捏了一下,越发挺硬,他亟不可待的伸腿夹在景耀的腰上,“到底要不要做?”

    小太监舔了舔唇,粉色的小舌昙花一现,引得景耀本来肿胀的下腹更加可观,小太监这样诱人又急色的模样景耀还是第一次看到,顿时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太监,立刻挺身迎了上去。

    “做!”

    云收雨散。

    抱着光裸的小太监躺于龙床之上,小太监白皙的肌肤在明黄色的映衬下美的如梦似幻,景耀的大掌还在小太监的身上不舍地摸着,心中连连感叹,真是光滑细腻,比贡品锦缎还要丝滑!

    “宝儿,你怎么还有这个?”另一只大掌抓着粉红的小东西来回把玩,景耀心中却生不出对怀里这个宝贝的怀疑,甚至他还暗自窃喜。如果宝儿真的成了太监,那这个让他赞叹不已的美丽的小东西也就不复存在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许锦逸有点儿疲惫,长着小口打了一个哈欠。

    “宝儿叫什么?”小家伙儿懒洋洋的模样极为可爱,景耀看哪儿都喜欢,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凑上去用糙脸蹭了蹭小家伙儿的脸蛋。

    “我本名儿叫程子实,但宫里的名儿是诸葛睿。”

    “诸葛?”这个姓氏让景耀眼神一凛。

    “嗯。”许锦逸拍开景耀抓着自己命根子的大掌,这东西脆弱得很,哪能揉来揉去?看着爱人眼中的阴沉,他将自己为何进宫又如何进宫等等捡着讲给景耀听。

    “真是大胆!”景耀脸上阴沉如墨,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地给许锦逸掖了掖被角,“诸葛家本该全部斩首,但诸葛雄的父亲曾与太傅交好,太傅对朕忠心耿耿,早已自乞骸骨,如今七十多的年纪进宫颤颤巍巍地给朕磕头为诸葛家求情,朕看在太傅的面子才留了诸葛雄的儿女们一命,他的嫡子却不知感恩,伺机逃跑!”

    “还连累了朕的宝儿!”说到这句话时,景耀已经眼冒火星,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让宝儿给他替罪的诸葛睿千刀万剐!

    第53章 太监

    “要不是他逼我为他替罪,你如何能遇见我?”许锦逸侧过身,将手臂搭在爱人硬邦邦的小腹上,脸蛋也埋进爱人的脖颈里。

    小家伙儿的动作亲密又依赖,景耀心里软成一汪儿水,他也侧过身,将小家伙儿两只细长的腿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将他密密实实包在自己怀里。“朕与宝儿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即使没有那诸葛睿,朕也能与宝儿相见。”

    “不过,诸葛睿能让宝儿早早出现在朕面前,也算是大功一件。待朕派人将他捉了来,不用凌迟,改为五马分尸便是。”

    唯恐吓坏了小家伙儿,景耀说着五马分尸的话,语气却十分云淡风轻,殊不知这种挥手间便可决断一人生死的淡定恰恰是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小家伙儿许久未曾答话,景耀以为他被自己吓着了,忙担心地低头去看,只见他的宝儿闭着双眼,小口轻张,粉舌微露,呼吸缓慢而均匀,明显是睡了过去。

    面容安详,恬静而美好。

    景耀越看越喜欢,轻轻在许锦逸光洁的额头吻了吻,下巴抵着许锦逸的发顶,追着他睡了过去。

    翌日卯时。

    “皇上,该起了。”大太监躬身站在账外,冲着未曾有苏醒迹象的景耀小声叫道。

    “轻声。”往日此时他早已出寝,今日景耀也已经早早醒了过来,但当他看到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家伙儿,只觉得岁月静好,那张玉白的脸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盯着盯着就不知不觉到了此时。

    大太监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他说该起,时辰应当真不早了。景耀很想学唐玄宗从此君王不早朝,但他却不想像李隆基似的被他人逼下皇位,他要紧紧攥着手中的盛世江山,将他捧到宝儿面前。

    景耀轻轻坐起身,但起到半途忽然感觉头皮一痛,原来是宝儿睡在他的颈窝,将他的几缕发丝压在了头下。

    景耀望着许锦逸香甜的睡颜,心中怜惜不已,竟不舍得将其叫起,抓过挂在床头的匕首将那几缕发丝削了下来。

    曾经读《汉书》时,他曾对哀帝因不忍将董贤叫起,拿刀断袖一事嗤之以鼻,但轮到自己,方才知道断袖不过尔尔,纵使为宝儿断发他亦是十分欢喜。

    景耀给许锦逸掖掖被角,方才轻步下床,光着身子到了账外,伸臂让大太监为自己更衣。

    大太监为他更衣之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景耀肩上颇为显眼的几缕短发,那几缕断发发尾十分整齐,明显是被利器割断所致,大太监眼皮一跳,顿时装作没见到般忙不迭地低下了头去。

    皇上身上与人欢好所留下的激烈痕迹十分醒目,联想到昨天被皇上亲密相待的那个小太监,大太监如何猜想不到账内那人的身份?

    大太监时时刻刻在景耀身边伺候,对景耀的身体比景耀自己都熟悉,他十分确定皇上的这几缕头发是方才新断的,古有断袖一说,今日皇上的断发为何而来,已经不用深想。

    想不到,那个小太监竟被皇上看重到这个地步!

    大太监看着正为皇上梳发,碰到那几缕断发后战战兢兢几乎拿不住发梳的小太监,眼中幽深难辨。

    元后与他有恩,他便自请调至彼时被贵妃逼迫地十分狼狈的元后身边,几年后元后香消玉殒,他看着大皇子可怜,便一直在他身边伺候。

    如今一晃眼,也有二十多年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他这个奴才在心里是偷偷将皇上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疼爱的。

    即使皇上平日给他几分脸面,如今眼睁睁看着皇上宠幸了一个小太监,似乎还对这个小太监宠爱至极,他却是没资格阻止的。

    他也不愿意阻止。

    皇上恐怕不记得,但他这个奴才却是掰着手指头算着的,皇上已经三年多没踏入过后宫了。敬事房的太监一开始还每日端来牌子,如今他都快忘了那太监的模样了。

    后宫几个妃子不说倾国倾城,也是要端庄有端庄,要妩媚有妩媚,要娇俏有娇俏的,但皇上却宁愿自渎也不宣人侍寝,实在是匪夷所思。

    朝中不说议论纷纷,但也是有所猜测的,譬如皇上那处受了伤不中用了,再譬如皇上爱上了某个乾清宫的宫女……

    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哪能不知道皇上如今仍然龙精虎猛,至于被皇上独宠的小宫女,更是无稽之谈。

    唯一搭上边的猜测,便是皇上不喜欢女子了。

    如今这个小太监的出现,让这一猜测成为了现实。瞧瞧浴池地上凌乱的衣物,瞧瞧皇上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再瞧瞧皇上今日起床更衣的时辰,大太监何时见过皇上如此放纵过?

    大太监甚至有些欣慰。皇上明明正值壮年,那物也完好无损,偏偏之前几年过的如同苦行僧一般。没人能比他们这些太监更明白这种生活的乏味与枯燥,他这个老奴才实在是心疼皇上,如今有了能让皇上纵情享乐的人,他甚至有几分感激的。

    趁着景耀梳发的工夫,大太监轻轻离去,对着在内间伺候的几个小太监们嘱咐了几声,让他们无务必伺候好还在龙床上熟睡的那人。

    下了朝,听说宝儿还未醒来,景耀脚步匆匆进了内间。

    果然,小家伙儿陷在宽大的明黄色的被子里,如同一个雪白的娃娃般,睡得很是香甜。

    现在已经是巳时了,景耀本想将宝儿叫醒起来用膳,但瞥见宝儿眼窝出微不可见的青黑色,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昨晚确实折腾到很晚,累了宝儿。景耀一边自责一边脱掉沉重的龙袍,穿着单衣爬上了床,轻轻将手臂搭在许锦逸身上,揽着他睡了过去。

    许锦逸这半年都是卯时便醒,但昨日被爱人翻来覆去地折腾,身体已是累极,又因为找到了爱人,心里极为安定,便一直安稳地睡到了现在,等他终于模模糊糊睁开眼,便是景耀放大了的糙脸。

    说糙也不糙,只是景耀从小练武,皮肤是正宗的古铜色,没有半分奶油之气,全是带着几分粗糙的阳刚,再配上深刻的五官,看上去英俊至极。

    许锦逸盯着爱人抿紧的薄唇,忍不住凑上去印了一个吻。

    谁知许锦逸刚贴上去,脑袋就被一只大掌摁住,宽大的舌头强势的撬开了他的嘴巴,缠住他的舌头吸来吸去。

    景耀本身不困,但在宝儿身边无端生出几分宁静和悠然,便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待许锦逸身体一动,他马上清醒了过来。感受到宝儿炙热的目光,他期待地等着宝儿继续动作,等许锦逸将唇贴上他的,这份期待终于被他的宝儿填满。

    两人吻得十分激烈,足有半刻钟才满足地离开对方的唇齿。

    许锦逸的太监服已在昨晚被景耀撕成碎片,今日景耀早早为他备好了新衣服——景耀少时曾经穿过的便装,并亲自为他穿上。

    许锦逸理所应当的伸臂伸腿,看着爱人翘起的嘴角,终于迟疑地开了口,“我已有半年未曾回家,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还不知该如何担心,如今也该回家看看了。”

    景耀虽然继续为他系着扣子,但脸色显而易见地冷凝了下来,“宝儿打算何时回宫?”

    “家人对我十分宠爱,我亦不想伤他们的心。”拽着扣子的大掌力道逐渐加深,许锦逸扬脸在景耀的下巴上印了一吻,“对不起,我尽量。”

    景耀叹了口气,亲自为许锦逸梳发,“朕真是拿你没办法!”

    许锦逸知道这人已经妥协,奖励般的在他唇角贴了贴,换来爱人一个带着惩罚的强势的深吻。

    早膳时景耀仍没有喜色,却还是体贴地为许锦逸布菜添饭,他似乎对许锦逸的喜好了如指掌,夹给许锦逸的菜色几乎都是他喜欢的。

    许锦逸看着爱人的举动,心中动容不已,也举起筷子为景耀夹了许多他爱吃的。

    无论两人咀嚼的速度如何放慢,早膳终究很快吃完。

    景耀亲自将许锦逸送到午门,又递给许锦逸一块玉佩,反复地叮嘱他,“宫外如果有人欺负你,便拿出这块玉佩,它代表如朕亲临,即使是辰王也要下跪。”

    “嗯。”景耀本想为少年系在腰间,许锦逸伸了伸脖子,那块玉佩便贴在了他的胸口。

    “朕在你身边派了几个暗卫。”景耀将许锦逸拥进自己怀里,伸着糙脸蹭蹭他的小脸蛋,“莫担心,你在宫外,朕不能及时护你,有那几个暗卫在,朕在宫里才能放心。”

    许锦逸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景耀。”

    刚和爱人团聚,却又要立刻分开,许锦逸心中也很是不舍。但刚穿来时他有能力逃离李三的净身所,却为了寻找爱人义无反顾进了皇宫,让原主的亲人多担心了这么多天。如今找到了爱人,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留在皇宫和爱人谈情说爱?

    两人四目相视,对方眼中的深情不容分辩,不知谁先谁后,两人猛地撞上对方的身体,啃咬着对方的唇舌。

    “我要出宫了,再留就晚了。”

    “早些回来,朕在宫里等你。”景耀在许锦逸眉间啄了啄,终于不舍得下了马车。

    许锦逸打开车帘,景耀笑着冲他摆摆手,“去吧,我等你回来。”

    第54章 太监

    马车外观简朴,内力却十分豪华,尽管现在没有充气轮胎,许锦逸依旧坐的十分舒服。

    感觉到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正在把玩景耀玉佩的许锦逸挑起车帘,前方一户人家的门匾上端正地写有“程府”二字,正是原主记忆中的家。

    “既然程少爷到了家,老奴就先回去了。”

    大太监是景耀特意派来送许锦逸的,许锦逸朝着他略一拱手,“公公慢走。”

    待马车走远,许锦逸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拿起门环,“笃笃”敲了两下。

    “谁啊?”大门打开,守门的汉子露出头来,看了许锦逸一眼,顿时瞪大了双眼,张大的嘴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大少爷?”

    “是我。”

    “大少爷回来了!”汉子回过头朝着院内大喊一声,这才打开了大门,“大少爷,快进来快进来。”

    许锦逸顺着原主的记忆朝里走,还未到程府程母的院落,两人已经匆匆迎了了出来。待看见正迈步朝里进的许锦逸,程父尚且还算平静,诸葛柔顿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汹涌的泪水打湿了她手中的帕子。

    “父亲,母亲,不孝儿回来了。”

    “我儿,你这么些天去哪里了,让母亲找的好苦!”诸葛柔拦下撩衣欲跪的许锦逸,与他抱头痛哭。

    程父许久未见嫡子,并不舍得责骂,只劝慰了诸葛柔几句,便冲着许锦逸道:“先去给你祖父祖母请安。”

    诸葛柔止了眼泪,连声道是,三人又匆匆到了程府老太爷和老太太的院落。

    两位老人早就听下人说嫡孙回来了,正眼巴巴地等着许锦逸,待看见许久未曾见到的嫡孙,老太太先是大喜,但还未来得及说话,却突然捂着胸口倒在了她身后的仆妇身上。

    许锦逸大惊,连忙把住程老夫人的手腕,上辈子他学习中西西医几十年,救人的习惯早已融于生命。

    “将祖母抬进去,这是心悸之症,祖母因惊喜过度昏厥了过去。”

    众人也顾不得思考从小到大未曾习过医术的程子实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慌乱之下不由自主地将程老夫人抬到了床上。

    程父忙派人去请养在程家专门为老太爷和老夫人调理身体的大夫,大夫还未赶来,许锦逸已经写好了药方。

    “父亲,祖母的心悸之症我能治!这是药方,等药抓来熬了,祖母喝下去便能醒来。”说着,许锦逸便想将药方递给旁边的仆人。

    正在为母亲忧心如焚的程父怒叱一声,“胡闹,你从未习过医术,怎懂得治病救人,且在一旁老实待着!”

    许锦逸在上个世界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一生从死神手中抢过无数人命,是许多高官富商们排着队想要讨好的顶级医师,何曾被人如此看清过?

    但纵使他心中气恼也无甚办法,虽然程老太爷和程母未曾发话,但从他们的脸色上看,两人和程父一样,也不相信他。

    三人都不赞成,熬了药来他也无法让老太太喝进嘴里。幸好老太太只是心悸不是心疾,一时半刻也是能等得的。

    大夫终于匆匆赶来,向众人抱了抱拳便被程父请上前为老夫人诊脉。

    “老夫人这是大悲大喜导致的心悸之症,待老夫写张药方。”

    许锦逸一直在旁边看着,等大夫终于将药方写好,他指着其中一味药开了口,“天冬虽然益气力,但其性寒,老太太如今有了年岁,怎能用三钱之量?”

    大夫被许锦逸指责,却不见一丝不满,他盯着药方,须臾连连点头,“程少爷言之有理。”说完,他重新拿起笔,“待我将药方改上一改。”

    “依你看,我这个药方如何?”许锦逸将自己被程父否定的药方递给这位大夫。

    大夫接过药方,良久后轻轻拍掌,“妙极!云苓性平,与柏子仁配合的天衣无缝,几味药用量亦是十分精准,实在是妙极!”

    许锦逸心满意足地冲着呆呆看着他的程老爷子和程父请求道,“祖父,父亲,便按我这个药方抓药吧?”

    那个大夫亦在一旁帮腔,“程少爷的这张药方比魏某人的好上数倍,此药方即可医治又可调理,最适合老夫人不过!”

    程老爷子连忙吩咐下人,“还不快去抓药。”

    待程老夫人喝了药后终于醒了过来,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众人方才心安。

    程父直到此时才顾得上询问儿子,“半年前你因何突然离家?又何时学习了医术?”

    其余三人一听,纷纷看向许锦逸。

    徐锦逸敛下眼帘,眸光闪烁。

    若将事情真相告诉给众人,程父如何自责不说,听到他被诸葛睿逼得代罪进宫,刚醒来的老太太有很大可能得再次晕过去。

    这几个人都是把原主当做眼珠子疼的,何必让他们白白担心一场?

    “我亦不知我是如何离家的。”

    看到众人眼里的惊讶,许锦逸将心中编造的故事缓缓道出。

    “那晚我如往常一样睡了过去,但再醒来时,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咱们家了。”

    “一位白须老者说我有学医天赋,硬是逼我跟着他学习医术,还说我何时学有所成,何时方可回家。”

    “我唯恐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为我担心,每晚趁着那白须老者不在时曾数次偷偷逃跑,然而无论我向哪个方向逃跑,最终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原地。”

    “就这样,我为了早些回家,日夜不辍地在他跟前学习,昨日我已将他带去的最后一位病人治好,今早我再醒过来时,便已经在皇城门口了。”

    “直到此时,我仍不知那白须老者到底姓甚名谁,我亦不知这半年多我究竟身处何地。”

    四人听完十分惊讶,心中虽然疑惑,但子实那一手医术确实让小有盛名的大夫都连连称赞,几人相视几眼,对许锦逸的这种说话还是极为相信的。

    “那白须老者应是世外高手,看我孙儿聪慧,才收我孙儿为徒!”老太太最先露出笑颜,“我就说我孙儿有大造化!这不是?竟被世外高手找上了门。”

    其余三人也连连点头,不管那性情诡谲的白须老者是谁,如今子实完好无损的回了家,他们也别无所求了。

    何况子实不仅完好无损,还学得了这么一手高深医术,这么一想,众人又言笑晏晏起来。

    这日基本上是在老太太屋里度过的,几人团团圆圆吃了晚饭后,老太太忙不迭地赶许锦逸去休息,“孙儿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早回房安置了,待明日再来祖母这里请安。”

    老太爷和老太太年纪大了,吃完晚饭神态明显已经乏了,程子实顺势应了下来。

    但洗漱完,早早钻进被窝的许锦逸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昨夜和爱人同床共枕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他竟是有些怀念了。

    迷迷糊糊间,被子忽然被人掀开,许锦逸猛地睁开眼,正想伸手擒住这人,忽然闻到熟悉的龙诞香。

    脸上的阴沉褪去,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弧度,“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想你这个小坏蛋了?”景耀三下两下脱掉外衣,钻进被中搂住他的宝儿,“小坏蛋拍拍屁股走了,却不知道宫中有人想他想的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许锦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扬起小脸咬住景耀的下巴,模糊不清的含糊道,“我也想你了。”

    小坏蛋眼中闪着光亮,脸上的笑容亦是十分真诚,景耀直愣愣地盯着许锦逸明媚的笑颜,良久后将头埋在许锦逸馨香的脖颈里,搂着许锦逸的双手竟是在微微颤抖。

    宝儿在两人欢好后的第一天就要出宫,景耀没办法不多想。他十分恐慌,他的宝儿,是不是为了出宫,才不甘不愿地委身于他?

    他的宝儿,是不是并不喜欢他?是不是出了宫就会将他忘在脑后?甚至憎恨于他?

    尽管这样的猜测疯狂的吞噬着他的心脏,景耀依然答应了许锦逸的离开,甚至亲自将他的宝儿送到了宫门口。

    只要是宝儿的要求,无论什么他都会应。

    内心的怀疑如同藤蔓般繁衍成灾,景耀一整天都在煎熬。直到此时,因为许锦逸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个动作,这些怀疑和阴沉便突然云消雨散,他的心中,已是晴空万里。

    宝儿与他在一起,并不是屈从他的权势,也不是为了顺利出宫,只是因为他喜欢他。

    景耀激动的浑身都在战栗!

    感觉到景耀的异样,许锦逸和爱人生活了这么些年,比爱人本身都要了解他,哪能不知道景耀在为了什么激动?“胡思乱想些什么?”

    默了默,他又加了一句话,“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不为别的。”

    “嗯。”这声嗯字仿佛带着鼻音,景耀不停地在许锦逸的脖颈里蹭着,如同一只黏人的大型犬,“我真庆幸遇见了你,宝儿,大梁国内这么多人,我真庆幸咱们没有擦肩而过。”

    “我也十分庆幸。”许锦逸摸到他的大掌紧紧攥住,“我没有错过你,你也没有错过我。”

    景耀将唇印在许锦逸的脖颈上,“宝儿,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咱们还要像现在这样。”

    “嗯!”

    景耀心想,这一辈子,值了。

    第55章 太监

    第1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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