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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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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谋卿 作者:远期

    第2节

    半个时辰之后,谢梓书身边的侍男若水,脚步匆匆的走向了谢府前院的药房。

    之前被震了一下只是匆匆阅读世界史的谢彦卿再次神识连上了天道,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这个世界独有的常识,准备等以后回去之后好好和小叔叔他们炫一炫,让他们也长长见识。

    这个世界的人认为哥儿是老天爷赐予他们的宝物(读到这个谢彦卿莫名觉得天道在委屈的大哭),因为哥儿生下的孩子必然是男孩儿,不像女人生的孩子有女孩儿、男孩儿和小哥儿这三种性别。这些天赐的哥儿生来背上就有一块墨黑色的胎记,经过人们长久以来的观察总结,哥儿的胎记大致分为两种——植物与动物。

    其中胎记为动物的哥儿生育能力要高于胎记是植物的哥儿。而这两大分类中,动物胎记的哥儿背上的动物越高贵罕见,生下的男孩儿就越聪慧健康,植物胎记的哥儿虽然大部分不及动物胎记的哥儿,但是只要背上的植物胎记越明显种类越珍贵,那么生下的男孩儿也就会越健康,同时男孩儿还会拥有一项十分杰出的能力。

    默默涨姿势的谢彦卿,心中感慨着这在古代基本不给女性活路的新物种,然后一边断开了神识和天道的链接。说实话,新奇是新奇了,但那也绝对抹不平天道阴阳有序那块儿的疙瘩,有点强迫症的谢彦卿不太想多看了。

    作为卜算世家的真老古板,谢彦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想到,要是被他祖爷爷那堆人看见了,这个世界保准会被他们翻来覆去折腾个遍,不把哥儿这新物种给弄没了,估计都不会消停的那种。想到这里,谢彦卿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了,起码他不会想给自己找麻烦,没有那种想将觉得违规的地方强硬改回来的想法。

    在遥远的一个大千世界中,端坐在云崖的晏无殊,神色莫名的看着手中的竹哨,片刻后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别的作者怎么写的,反正我写完哥儿的设定,莫名觉得他们的生子技能吊炸天,生出的孩子绝对是天才,区别只在于是否偏科。

    对了,别说作者常识错误,及笄的确是指古代女人,但我心里真没觉得哥儿这种生物是男人,反正我对哥儿的认知是——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当然我没有甩锅给人妖的意思,人妖他没有生子功能。

    ☆、黑凤缘(2)

    好不容易远离了跑到他面前撒娇卖萌拉关系的谢梓书,谢彦卿就收到了原身的好友托小厮送进谢府的,让他去黄鹤楼聚一聚的口信。

    谢家这代的当家人谢父是从一品的吏部尚书,和谢彦卿相交的友人大多也是一般无二的背景,偶有几个惊才绝艳的书生,在谢彦卿一行人考教过之后,得到认可的也会被引进他们这个小圈子,在京城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谢彦卿一行人也算是品行不错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今天做主约谢彦卿他们出来的陆柯柏,早早的坐在了他们在黄鹤楼常年订下的包厢。

    祝味全不负他的名字,已经将黄鹤楼这段时间新出的菜品和点心,一股脑的点好了。

    刘忝饶故作潇洒的扇着扇子,站在窗边,迎风而立,看见戴着面纱偶然外出的哥儿、小姐,还会更加风骚朝她们微笑,整个人力求从上到下写满风流倜傥这四个大字。

    今天到场的加上谢彦卿也就四个人,从店小二都是飘着走出包厢的样子,不难看出这四个人的身份之重。就从陆柯柏说起,陆柯柏的父亲是从一品的兵部尚书,但是他的祖父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做过太子太傅,当今圣上如今在政上遇到麻烦,还会时不时的将陆柯柏的祖父召到御书房寻求意见。

    喜好吃食的祝味全的母亲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长公主,父亲是武官之首威远大将军祝临隽的嫡次子。刘忝饶的身份略复杂了些,他原本是当今圣上宠妃梅妃所生的第二子,排行十三的皇子,但在梅妃所出的皇十一子因为后宫的阴私手段去世之后,怜惜梅妃的当今圣上就将当时年仅五岁的刘忝饶过继给了膝下无子的容王。

    谢彦卿施施然的落座,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朝祝味全点的那些新菜色下筷子。发觉盘子里多里一双筷子的祝味全,恶狠狠的抬头看究竟是谁敢虎口夺食,然后他就萎了。

    后台硬背景强的祝味全天不怕地不怕,按照这背景下去他本该是个混世小魔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祝味全见到谢彦卿就怂的不行,具体的例子可以举他们小时候初见的场景。

    当时还是一个豆丁的祝味全,兴冲冲的拉着他眼里最漂亮的小朋友,也就是谢彦卿分享他最喜欢的吃食,然后吃饱喝足终于想起来问对方名字的祝味全,在听到谢彦卿这三个字之后,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哄了半天不见好,最后还是他自己哭累了才停下来的。

    祝味全的公主娘见了直接叫好,然后祝味全一有叛逆的趋势就把他丢给谢彦卿,导致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的绩优股生生被掰正了。

    迎风装逼的刘忝饶,逼格极高的关上了窗户,接着相当毁形象的缩了缩脖子,“傍晚的风还挺冷的,全儿~你那壶让掌柜的特意给留下的满春醉,赶紧的拿来给爷热热身子。”

    自顾自泡茶的陆柯柏闻言眼角一抽,抬头看了眼依旧镇定的谢彦卿,心中蓦地安定了下来,连被拜托了多多管束祝味全的谢彦卿都不着急,他急个什么劲儿。

    “啪”的一声,祝味全直接将筷子扣在了饭桌上,眉眼一挑,“爷?你是哪门子的爷呀!还有全儿这名儿,是你能叫的吗!这可是竹卿给我的爱称!”

    趁着祝味全和刘忝饶两个人斗嘴的功夫,捡了些合胃口的菜填了填肚子的谢彦卿,这才放下筷子,看向凭借自己比刘忝饶高了半个头的身高,一脸桀骜不驯猖狂俯视刘忝饶的祝味全。祝味全转过身子抬手揉了揉脸,才笑容可亲的对着谢彦卿开口道,“竹卿,新出的菜怎么样?要是不合胃口的话,我上次找到一家菜的味道不错就是藏得挺深的小馆子,我带你去尝尝。”

    谢彦卿哼笑一声,眼睛轻飘飘的扫了眼,一脸我很诚恳的祝味全,“说吧,有什么事?”

    祝味全不好意思的憨笑了声,连忙把他宝贝的不得了的满春醉给谢彦卿斟了一杯,“竹卿,明天的花灯节,我娘又要我带一堆娇气的大小姐和哥儿出来逛,到时候能不能请你……”

    谢彦卿将那杯酒推到了刘忝饶的面前,笑着开口道,“这个还是交给子饶的好,子饶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刘忝饶捋了捋头发,一副寂寞如雪的样子,“那是当然。”说完,还挑衅的看向了祝味全。

    祝味全咬咬牙,随即逼出两滴眼泪来,可怜兮兮的扯着谢彦卿的袖子,“竹卿~刘忝饶那个拈花惹草处处留情的家伙,让那些大小姐和哥儿看见了,还不都得跑到我身边啊!这样一来,我还不如不请人来帮忙呢!”

    被处处留情的刘忝饶直接黑了脸,“别以为你是我发小,我就会由着你胡说八道,毁我名誉!”

    “看你整天骚包的样子,你在别人眼里真的还有名誉可言吗!”祝味全不像是在谢彦卿面前那般憨厚,笑容邪气极了,当然也成功的将刘忝饶给引爆了。

    祝味全就这么被个子比他矮,但是力气绝对比他大的刘忝饶,给活生生的拖到了包厢比较空的一边,然后刘忝饶就开始一手将祝味全的双手绞到背后,一手挠祝味全的痒痒肉,祝味全一脸痛不欲生的笑出了眼泪,可惜力气没刘忝饶大,死活没能挣开刘忝饶的束缚。

    喝了一肚子茶水的陆柯柏,扶着额头无奈道,“你们别闹了,小心隔壁包厢听见,还要不要你们翩翩贵公子的皮了。”

    谢彦卿端了盘梅花状的点心,放在了陆柯柏的面前,“不用理他们,被拘在家里太久没出来,他们也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陆柯柏疑惑的看了眼谢彦卿,然后拈了块点心塞进了嘴里,“什么鬼?怎么这么苦!”陆柯柏痛苦的将点心吐了出来,双眼冒火的看向负责点菜的祝味全。

    ☆、黑凤缘(3)

    听到陆柯柏怒吼的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笑的满脸红晕的祝味全抬抬眼,看向了被评为“苦”的梅花状点心,神色有些无语的回道,“柏渊你刚刚喝了那么多的云遮雾绕,再吃梅花儿做的点心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我就说了,经过我的嘴巴还能被留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不好吃的!”

    陆柯柏听了这回答,被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倒是不知道了,被做成梅花状的点心里面就一定添了梅花瓣儿,“是是是,我比不上你的狗鼻子,实在是闻不出来里面加了什么料儿!”

    说完,气儿还没消的陆柯柏又将视线转向了给他端来点心的谢彦卿,视线中满是询问之意。

    谢彦卿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不是就这一盘完好无损的点心了吗!”

    陆柯柏扫视了一下,被又捏又啃的千奇百怪的另外几盘点心,勉强算是接受了谢彦卿的解释,这个闷亏还得他自己吃下去,怨不到别人头上。

    说起来,陆柯柏喝的这云遮雾绕也算是皇家贡品中的极品了,还是祝味全偷偷摸摸从他公主娘那里顺出来的。想当年,这云遮雾绕被选做皇家贡品后还有一段故事呢!

    大约是前朝的元启年间,云遮雾绕被选中上供入皇宫,当时的皇帝元德帝在喝到云遮雾绕的时候,直接摔了杯子,元德帝的宠妃见了便蹙着蛾眉问元德帝为什么无故摔杯子,元德帝当时便大斥了三声“苦”,皇帝不喜欢这茶,这底下供上云遮雾绕的家族便遭了秧灭了三族。

    直到三百年后,外出游玩的某位皇子喝到了这云遮雾绕,顿时惊为天人,将当时存货不多的云遮雾绕都打包带回了京城,在回京的途中,这位皇子某一天吃了梅花糕后喝了一口云遮雾绕,当场便吐了出来。

    云遮雾绕这茶前后不一的滋味,引起了皇子的兴趣,皇子当下便让他的那些随从按照他之前的步骤来喝云遮雾绕,直到某一位随从在吃完梅花糕再喝云遮雾绕后也吐了出来,这位皇子总算是找到了云遮雾绕“苦如胆汁”的原因。

    自此,云遮雾绕又回到了皇家贡品的行列,当然也总算是没人,会将掺了梅花的吃食和云遮雾绕一同享用了。

    四人聚起来闹了半晌,看到天黑了便干脆不回家了,径直的在黄鹤楼后院包了个院子住了一晚。

    第二天晚上,谢彦卿就带着谢梓书加入了祝味全领着的大小姐和哥儿团里。谢梓书僵硬着脸被一堆打扮的妖娆贵气的大小姐和哥儿围得团团转,听着各色或娇媚或清婉的嗓音拐弯抹角的探听他大哥谢彦卿的消息。

    被祝味全的公主娘挑出来一股脑塞给祝味全相看的大小姐和哥儿都是到了年纪,因为长得好看还未和人定亲的,这些云英未嫁的美人儿都是知道此行的目的的。可是,一个祝味全也就只能有一位正妻或正君,这些身价不菲的大小姐和哥儿可忍不了做侧室,谢彦卿的到来,倒是让她们眼前一亮。

    谢梓书搪塞不过这些心眼比蜂窝煤还多的名门娇女/儿,只得搜索了记忆中有关这位大哥谢彦卿的事,挑挑捡捡的说了些。说完,便忙不迭的溜出了她们的包围圈。

    想着自己的计划,谢梓书开始朝着周围张望起来,想要寻些标志性的地方确定方位。在看见一个只卖狐狸面具与兔子面具的小摊时,谢梓书眼神一亮,连忙提起下摆小步小步的挤过人流,接近生意兴隆的面具小摊儿。

    “给我来一个红狐狸面具。”谢梓书抿唇羞涩的朝着面容粗犷的摊主小声说道。

    摊主举止粗鲁的掏了掏耳朵,那双牛铃大眼上下打量了谢梓书一番,然后挥挥手,满不在意的说道,“只卖黑兔面具,爱买不买。”

    谢梓书闻言呆了呆,一个拿着旋转式花灯的小孩儿经过他身旁后,谢梓书还是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五枚铜钱递给了摊主,咬咬唇说道,“要了,要了,快给我。”

    摊主接过铜钱,伏下身体在摊子底下,伸手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黑亮可爱的兔子面具,“拿去吧!别打扰老子做生意。”

    谢梓书遥遥看了眼还没到这里的花仙子车队,戴上了黑兔子面具,脚步匆匆的朝着一个小巷子走了过去。半晌之后,他半拖半拽着一个昏迷的却带着可笑的兔子面具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出了阴暗的巷子。这个时候被谢彦卿派出大队伍来找谢梓书的两个仆从,恰巧看见了自家狼狈的二少爷,仆从殷勤的上前从手脚酸软的谢梓书手中接过男人。

    “二少爷,这人该怎么办?”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仆从,看出了谢梓书不想将这个男人丢到医馆的意斯,连忙递上了话头。

    谢梓书闻言满意的看了眼这个仆从,这才悲悯的开口道,“这位仁兄不幸突遭横祸,我虽不能为之出头,但予他一个养伤之所还是可以的,你们二人便将他带进我院子旁边的客居之所吧!”

    性子较闷的另一个仆从,抬抬眼诧异的看向谢梓书,随即发现这举动不妥,低垂下眼道,“二少爷不继续逛花灯节了吗?”

    谢梓书脚步轻快,面色却微凝道,“不过玩耍罢了,现在还是救人要紧,你去和大哥说一声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像是不经意,谢梓书侧过头看向这个闷闷的仆从。

    “小的,恢阳。”

    谢梓书鼻尖发出微软的轻嗯声,随后完全的转过身子,打量了搀着男人的两人,“我看还是恢阳你办事稳妥些,还是你搀着这位公子吧!”

    “机灵鬼儿,你去给我大哥传话吧!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谢梓书随口吩咐好,便招呼着恢阳,脚步轻旋的朝着谢府的方向走了。

    恢阳低着头,神色木然的搀着男人,脚步沉稳有力的跟在了谢梓书身后。

    ☆、黑凤缘(4)

    “恢阳,你暂且就留在我这里照顾这位公子吧!”谢梓书趁着大夫给男人证脉的功夫,朝着恢阳招招手,让他到他面前来说话。

    恢阳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还是低着头,让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声音闷闷的回答道,“是,二少爷。”

    谢梓书见了,只是无趣的撇了撇嘴,然后对着摸着山羊须的老大夫翘首以待的样子。

    闭着眼睛长吁短叹,时不时捋几把胡子的老大夫,也感受到了谢梓书灼热的视线,还想再装模作样一会儿的老大夫,再也装不下去了。

    谢梓书眼神灼灼的看着似乎已经证好脉的老大夫,音色柔美轻和的开口询问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老大夫虽然爱装模作样了些,但比起那些爱将伤病往重了说的大夫,还是挺有医德的,“只是中了大量的迷药,又失血过多,才会一直昏迷到现在的。待会儿老夫开些补血的药方,等他醒了,你们自己且去抓好药煎了给他喝。”

    得知男人伤得并不严重的谢梓书,眸光一亮,他示意恢阳去拿了笔墨纸砚给老大夫,让老大夫好开药方。

    恢阳速度极快的取来了笔墨纸砚,谢梓书闷笑了声看了眼恢阳,然后自己挽了袖子给老大夫磨墨,恢阳垂着头不去看谢梓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只是在场的主人家忙着磨墨催促大夫写药方,仆人又一直低着头当自己不存在,一时间倒没有人发现男人的小动作。

    刘天爵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话,迷药的量有些大,他到现在还觉得迷迷糊糊的,只是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干净好听的男声似乎在向人道谢,刘天爵心中生出了点好感,声音这般清澈干净,想来人也是极为剔透好心肠的。

    后来又出现了两个男声,其中一个的声音让刘天爵有些熟悉,他刚刚微蹙了眉头,想要好好想想这个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的,下一瞬间这个声音的所属人的情况便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是他的手下恢阳,不过几年前被他暗中安插到了谢彦卿的身边,目的是……为了能够随时随地的得到谢彦卿的交友情况,免得竹卿被哪个不省心的勾了去。想到这里,刘天爵暗自磨了磨牙,只觉得心上人太过诱人,任何擅自靠近的人都有勾引的嫌疑。

    刘天爵目前还在苦逼的暗恋中,能做的也就是暗搓搓的插点人手,时不时的在那些不长眼的小妖精勾引心上人的时候装装偶遇,施点手段牺牲牺牲色相让那些小妖精露出马脚,好让心上人知道他们的丑恶面貌,其他的还真不敢做了。

    倒不是刘天爵怕被别人知道他不爱娇娥/郎爱蓝颜,只是担心他一暴露,他的竹卿就会再也不会理他了,现在好歹见面的时候还能打声招呼呢!在没把握抱得美人归之前,刘天爵宁可苦逼点。

    恢阳在竹卿身边颇受重视,可刚刚那个干净的男声显然不是竹卿的声音。想到这里刘天爵阴郁了,连对那干净的男声所生出的好感也霎时间一空,不过好歹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没降到负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刘天爵想起前段时间他在外巡查时,还被人特意拦了轿子喊冤求他做主分家的。

    那家的情况与谢家也差不太多(其实差的挺多的),也是嫡长子为男子,下面排行老二的是个庶出的哥儿,这兄弟俩的父亲偏爱他的爱妾所出来庶子哥儿,竟是三番两次对那爱妾和庶子暗害嫡长子的行为视而不见,偶尔那位想分家的嫡长子抓到了那两人的马脚,他的父亲非但不帮他,反而会狠狠地用家法惩罚伤痕累累的嫡长子。

    刘天爵想到这里心都痛了起来,当时做个难断家事的青天大老爷,只觉得世间的不平事多出了花样,如今这事若是放到了他的竹卿身上,只叫他疼了心肝痛入五肺。

    他拼命想睁开眼睛,问问恢阳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不好好待在他的竹卿身边,无奈那迷药的药性陡然一个反扑,刘天爵的意识又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深渊。

    隐约身子一凉,心底有些发寒的恢阳,反射性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刘天爵,发现刘天爵没醒之后,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大夫走后,谢梓书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凌空吹了吹,然后郑重的将药方给了恢阳,让他去谢府前院的药房抓药顺便煎好药端回来。恢阳接过药方,对谢梓书行了个礼,便退出了这件客房。

    谢梓书见恢阳走了,便直接坐到了刘天爵的床边,神色略好奇的伸出白嫩的指尖,轻触了触刘天爵晒得相当有男人味儿的脸,然后刷了一下收了回来。

    捻了捻食指和中指,谢梓书眯着眼不知嘀咕了句什么,便蔫着脸浑身懒洋洋的坐回了椅子上,明目张胆的在刘天爵昏迷期间神游天外,偷懒不做足照顾的样子。

    恢阳没有直接拿着药方去抓药,反倒是先到了一个僻静人烟稀少的角落,将也是被刘天爵特意派到谢彦卿身边,精通药理的暗卫十一给叫了出来,让他看看药方是否妥当。

    暗卫十一虽然是前脚才跟着谢彦卿回到谢府,但是在看见恢阳留下的暗号后,便立即赶了过来,因此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刘天爵,虽然没能把脉但凭着十一丰富的经验,也是能够判定一下刘天爵的伤情,进而检查并改良药方的。

    这面被刘天爵特意派到谢彦卿身边的两人围着药方嘀嘀咕咕,那边谢彦卿相当干脆利落的抓住了时机。

    片刻后,夜幕中安静的谢府灯火通明,整个府中都盘旋着“有刺客”“大少爷遇害”等等话语,恐慌在不断蔓延。

    系统无语的看着谢彦卿丢下了一具被他刚刚用泥巴捏出来的“自己的”尸体,然后一个跨步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同样正在进行花灯节的小镇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午觉睡懵了,一觉醒来看了一下手机还以为时间过了,吓死宝宝了。

    ☆、黑凤缘(5)

    夜晚中的小镇依旧灯火通明,胆子大的女儿家与小哥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长相俊美不似凡人的谢彦卿,心脏怦怦直跳。

    谢彦卿缓步走在明明拥挤却硬是给他让出一条道的街上,心思细腻的查看地纹矿脉,虽说他能够神识连接天道得到这些消息,但是从谢府离开后,心中莫名失落的谢彦卿,此刻也难得的寂寞了,寂寞的想试试能不能在人群中让自己心情好些。

    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的女子,手上揪着一条手帕,轻咬着粉唇眉眼弯弯的,经过谢彦卿的身旁,快速的将手中香帕塞进谢彦卿的衣襟中。

    原本想躲开的谢彦卿,脚步一顿,没有拒绝女子的帕子。索性已经探查好了自己所需矿脉的所在地,谢彦卿干脆脚步向前踏去,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小镇中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神仙模样的男子,这样凭空消失在原地,他们纷纷跪在地上对着谢彦卿消失的地方进行叩拜。那个将香帕塞进谢彦卿衣襟中没有被拒绝的女子,直接被镇长封为了今年的花灯节花主,女子的父母激动的又向谢彦卿消失的那个地方叩了几个头,女儿成了花主,他们今年可以少上交三成的赋税,这样一来家中的日子会好过上许多。

    谢彦卿途中转了几个弯,收了几条略小的矿脉,最后来到了一个芳草茵茵的山谷,在他对附近的探查中,最大的一条矿脉就在山谷所依靠的山中。山谷附近千里没有人,本身也足够的大和隐蔽,可以用来安置他未来的机械傀儡大军。

    在不影响山体的情况下,谢彦卿适量的截取山下埋着的一些矿石,然后他转身便来到了他拥有的羲昆小世界,发出讯息招来了他往年在各大世界游历时收下了一群擅长铸造的火岩矮人。

    常年待在羲昆小世界南方的火山群,不断使用各种矿料铸造兵器铠甲的火岩矮人,收到他们的主人谢彦卿的召唤后,立刻踏上了传送阵朝着谢彦卿所在的方向赶了过来。

    跟随着谢彦卿进入羲昆小世界的系统,发出了阵阵惊呼,随即它兴奋的朝谢彦卿发出了一条通告。

    【检测到宿主拥有的一个小世界,准备与系统空间开始融合。】

    【融合结束,宿主以后可以通过系统使用这个小世界,不用亲自进来这么麻烦了。】系统洋洋得意的说道,声音炫到谢彦卿恨不得暴揍它一顿。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要系统空间来着?’谢彦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神色隐隐有些阴郁。

    【关于本系统,宿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宿主现在等级还太低,系统想告诉宿主都不行。】系统语重心长的开始教导谢彦卿,不过依旧有一种嘚瑟的想让凡人跪舔的味道。

    谢彦卿没有再去理会系统,直接将收集的矿石丢给了火岩矮人。

    火岩矮人拿着普通到没有半点力量波动的矿石傻傻的看着谢彦卿,“主人,这个矿石实在是太差劲了,需要我们加一些别的贵重金属提升一下它的品质吗?”

    谢彦卿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大叠纸递给了为首的火岩矮人,“按照这些图纸制造机械傀儡的外表,记得给它们做得逼真些,别被攻击后会让人直接看见里面的金属。”

    仔细想想之后,谢彦卿又开口道,“做的时候,挑十个机械傀儡做的时候加一指甲盖的辉金沙,其余的不要多加什么了。”

    火岩矮人朝谢彦卿行了一个矮人族独有的礼节,然后带着他给的矿石和图纸回到了已经被他们建成部落的火山群中。

    出去逛了一圈的系统回到了谢彦卿的身边,【宿主,这个小世界真棒,各种在高级世界中都能被称为珍惜资源的都数不胜数,宿主可是得了个大便宜呢!】不知外出那段时间吃了些什么的系统打了个嗝,语调较之平常都懒散不少。

    谢彦卿惬意的将脚泡在了羲昆小世界特有的月灵湖中,伸出手指弹走了快到他身边的系统,心中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谢彦卿收拾好自己,‘系统,送我出去吧!’

    光影交叠间,谢彦卿便回到了之前他所在的那个山谷,还不能闲下来的谢彦卿封了这个山谷后,又选了个方向,脚步似快似慢的行走着。

    一日之后,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谢彦卿正好经过了一片树林,他挑挑眉看向了身上披着战甲的一匹战马。

    毛色灰败的马儿喷着响鼻,一瘸一拐的朝着谢彦卿的方向跑来。大约还有十五丈远时,马儿忽的停了下来,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

    谢彦卿柔和了身上的气息,将敏锐的马儿招到了自己身边。他拿出一株碧绿的小草喂给马儿吃,马儿将这株草吃了后,瘸了的那条腿,霎时间便好了,连皮毛也更为油光水滑,马儿亲昵的蹭了蹭谢彦卿的手掌。

    谢彦卿轻笑了一声,将马儿身上的战甲卸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就将正准备撩蹄子撒欢的马儿栓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车厢上,马儿极为人性化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却被新上任的主人笑着无视掉了。

    “去你之前跑出来的战场上。”在进车厢前,谢彦卿拍了拍马儿的头,叮嘱了一句,之后便什么也不管了。

    马儿撂起蹄子刨了刨地面,然后拉着车厢往着它之前的来路跑了过去。

    谢彦卿坐在车厢中,取出了茶具泡茶,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俊美的容颜,系统的哈欠声从脑海中传来,他微微侧过头,几不可查的露出了一点笑意。

    想起了谢彦卿在小世界中和自己对战时,吹着竹哨硬是夺过了噬魂蜂女王的控制权的事。面色冷淡的晏无殊,用他玉白的手指拿起了被他放置在身前的竹哨。然后他轻阖上眼,将竹哨抵在唇边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避免睡过头的情况我决定换个时间更新,而早上这个时间我一般还没醒╮(╯▽╰)╭

    话说这个世界好像会好长的样子,略暴躁。

    ☆、黑凤缘(6)

    “嗒嗒嗒”马儿飞快的向前奔驰,那油光水亮的皮毛,在天边微亮的光芒的照耀下,发出熠熠的光辉。

    车厢前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穿戴着蓑笠,面容深邃英俊的年轻人。年轻人就这么坐在车厢前拉住缰绳,固定好身形,那拿来挥舞赶马的马鞭在年轻人手中宛如一个装饰物。

    “大人,再过一会儿就要到战场的边缘了,您想在哪里下马车?”被取名为谢一的机械傀儡,昨晚被谢彦卿从羲昆小世界中带了出来,充当起了车夫,此刻他掀起了车厢的车帘,侧过头靠了过去询问道。

    谢彦卿睡得迷迷糊糊的,车帘被谢一掀起了一个角落之后,一股冷风吹进了车厢,将不甚清晰的谢彦卿直接冻醒了,他捂着头眉目郁郁道,“停到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吧!马儿之前是战马,想来才打过仗,尽量避开双方的军队。”

    主仆两人就这么静悄悄的进战场,趁着朝廷的军队和木沁尔大草原上的匈奴军队打仗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卷走了他们大后方的兵器铠甲,连战场上活人较少的地方的死人身上的兵器铠甲都被谢彦卿一袖子收走了。

    谢一作为第一个从火岩矮人手中诞生并且苏醒的机械傀儡,满眼嫌弃的看着收来的兵器铠甲,见识过被火岩矮人铸造好后随手放在锻造炉旁兵器,谢一着实看不上面前这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然而任凭谢一再怎么眼馋火岩矮人用了各种珍惜材料铸造的兵器,他也相当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拿的起那些兵器的,毕竟双方用料差距太多。

    谢彦卿看着手里随便拿起了一把长刀,然后满眼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谢一,内心哭笑不得,“好了,你们已经足够欺负那些人类士兵了,再换一下锻造的更好的兵器,恐怕连它都要看不下去了。”说完,谢彦卿勾着唇角,手指指了指天空。

    天空适时的打了一声响雷,算是回应了一下谢彦卿的话。

    谢一垮下脸不甘不愿的接受了这个苦逼的事实。

    谢彦卿见了笑得狭促的开口道,“之前一时失误让你提前醒了,我会让火岩矮人们小心一点,你的兄弟们不会再醒那么早了,这点你就安心吧!”

    也就是说只有我会因为武器的原因抓心挠肝,谢一伤心不已,可惜身为一个战争类型的机械傀儡,火岩矮人并没有多手在制造他的时候给安上他流泪的功能,谢一的核心动力只是转啊转的,在他的眼角边挤出了一滴,火岩矮人特意给谢一灵活关节用的星精水。

    五皇子府中,老管家死死地抱住刘天爵的腰,老泪纵横道,“殿下,那谢彦卿是真的死了,谢家的人都已经确认了,您就不要在他头七这天去捣乱了。算是老奴求求您了!”

    刘天爵想要将老管家推开,可是想到这几年老管家浑身病痛不断,那举起的右手又放了下去,神色间满是颓然。他挥了挥手示意老管家放开他,老管家见到自家殿下不似之前那般理智全无的模样也干脆的放手了。

    两人回到了大厅中,刘天爵看了眼不停的揉着老胳膊老腿的老管家,嘴角微动复又沉默下去,只是亲自上前给老管家拉了一个座椅出来,让老管家坐了下来。

    “我有一种感觉……他没死。”刘天爵用拳头抵住了心脏的位置,神色间满是茫然,“我该怎么办,都找了那么多天了,一直都找不到。”

    老管家看着到谢府闹了将近七日,今天自己豁出老命才算拦下的刘天爵,长长地叹了一声,“您若是真的觉得谢大公子没死,那只要坚定的继续找下去便是了,一天找不到就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就一年。”

    “可是您可不能在今天再去打扰灵堂了,前几日再怎么闹腾也最多被陛下呵斥几句,若是您今天去了,陛下非得让您面壁思过不可,到时三皇子和八皇子再到陛下面前挑拨离间几句,您怕是自身难保,更别提分出人手去找那位谢公子了。”

    刘天爵脸上的表情蓦地变得喜悦起来,像是没听到老管家说的话,连这几日来的悲伤也忘了个干净,“对呀!我现在找不到他是因为势力太弱小了。只要,只要我登上皇位,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天下的人供我驱使,还怕找不到竹卿吗!”

    老管家闻言大惊,飞快的扫视了周围一圈,见到没有人才将紧张的蹦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他顾不得冒犯赶紧上前捂住了刘天爵的嘴,“殿下,这种事心中想想就是了,哪里是能说出来的,小心隔墙有耳呀!”

    刘天爵视若罔闻,脚步匆匆的走向了他的书房,找来了手下心腹。

    那边被刘天爵派到谢彦卿身边的恢阳,在谢彦卿被谢府的人宣布身亡之后,就在今日准备拿着他的卖身契走人。

    偷偷绕到恢阳身后的谢梓书,眼疾手快的一下子抢走了恢阳手上拿着的正准备撕了的卖身契,气鼓鼓的鼓了鼓腮帮子,“你要去哪里?我之前不是叫你到我身边做事了吗!”说完,他使劲儿跺了跺脚,将那张卖身契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眼神挑衅的瞥了眼恢阳,高傲的扭头走开了。

    恢阳眼角瞥过刚刚暗卫十一待着的那个角落,暗卫十一朝他做了个手势,然后又刷的一下不见了踪影。恢阳动了动手,忍下来将那张万分碍眼的卖身契撕掉的冲动,低下了头,脚步沉稳的跟在了谢梓书的身后,只是神色有些哀怨不似之前那般木然。

    传达好自家主子最新的命令后,暗卫十一没有在停留在谢府,已经不需要待在谢府的暗卫十一直接回到了五皇子府中,被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的刘天爵放到了明面上,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说这个世界会有点长之后就掉收藏了qaq

    ☆、黑凤缘(7)

    当今圣上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对于底下那些年长的已经有能力威胁到他的地位的儿子,这位天子当真是一点父子亲情都不顾及。这位陛下不知从什么途径得知了,刘天爵那番想要登上皇位的话。第二天早上,大队的兵马包围住了五皇子府,领头的是皇帝的心腹羽林中郎梁广。

    梁广率领着麾下的羽林卫,表情高深莫测的看着开了正门,惶惶然不知所措的老管家,他轻咳了一声,语气客套道,“请您老将五皇子请出来吧!不让换了某麾下的儿郎们进府,怕是会坏了情分,某也是不愿意多做恶人的。”

    老管家也算是见过不少风雨的,此刻总算是镇定下来了,“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要围住皇子府?可否告知老奴?”说完,走向前去,拿出一锭银子偷偷的塞给了梁广。

    梁广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了那锭银子,悄悄的在底下颠了颠,察觉到分量足足的后,才大发慈悲的开口道,“某也是奉了上头那位的命令行事,您老还是让自家主子想想最近做了什么事吧!”

    老管家闻言心中大乱,面上还是之前那副讨好的模样,只是梁广蔫儿坏蔫儿坏的不再给老管家反应的时间了。

    “不说话了,陛下让某快一些,您老还是快进去叫五皇子出府吧!”

    “大人,您看这……”老管家一脸为难,祈求的看着似乎想起来要公事公办的梁广。

    梁广蛮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然后眯着眼睛接过了老管家又递过来的一锭分量足足的银子,这才让做出了进府姿态的手下回到了远处。

    远处藏在人群中的一个暗卫见了这情况,忙不迭的离开了这里,朝着皇宫去了。

    包围住皇子府的羽林卫中,走出了一个身形较之其余羽林卫瘦小许多的男人,男人走到了梁广身边,附在梁广耳边说了几句话,梁广眯着的眼睛睁开闪过了一丝厉光,在男人退下之后,他又将眼睛眯了回去,还轻声打了个哈欠。

    老管家走回皇子府后,就再也没了动静,梁广也不着急,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之前说的皇上让他快一点的事,还有闲心让手下去西城给他买在那里摆摊的豆腐西施卖的咸豆花给他当早饭。

    一刻钟后,皇宫的方向燃起了一阵浓烟,梁广喝着咸豆花,脸上难得的严肃了起来,他随手将手上的碗丢了,然后大手一挥说道,“皇宫出事了,儿郎们跟着爷去那儿查看查看。”

    “是。”

    梁广掏了掏耳朵,语气有些不好,“没吃饭呐?大声点回答。”

    “是!”这一次声音大得直接震了梁广一下。

    底下羽林卫中一个刚进不就的羽林郎,在全速朝皇宫前进的时候略不满的朝着一个平日里很是照顾他的羽林郎低声说道,“我们本就是没吃早饭,大人明知故问做什么呀!”

    那个羽林郎嘴角抽了抽,火速的从衣兜里掏了一块酥糖塞进了那小子嘴里,然后加快了步伐跑到了前头,不去管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小子了。

    率领了手下十分之七的势力,在皇帝忙着让人逮捕他的时候,刘天爵果断的出击了。梁广私底下已经投靠了刘天爵,他将手底下的大半人马带出了皇宫,剩下的都被他使了手段替换了皇宫中巡视前几道宫门的侍卫,这给刘天爵的逼宫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在短时间内,都没人察觉到皇宫的变化。

    剩下的侍卫在刘天爵让手下一半的人化整为零分散开后,也够不成什么威胁了。羽林卫右监年老了不太管事,前一段日子才去了他在附近的庄子泡温泉,就是想回来,短期内也是回不来的,边境的军队现在正被木沁尔大草原拖着,除非威远大将军现在就造反,否则一时半会儿也管不到京城。他的那些兄弟手上没有军队,就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有心无力。

    现在还能抵抗他的也只有羽林卫左监了,刘天爵听到了手下的急报,不出意料的听到了羽林卫左监带领手下的羽林卫誓死抵抗护卫皇上的消息。他扯着嘴角笑了一声,让手底下的人去梁广那里将羽林卫左监的家人带过来。

    刘天爵心态焦灼面上却半分不显的带着羽林卫左监的一家老小,将他们押在身前叩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几只箭眨眼间飞射了出来,押住左监发妻的老兵眼也不眨的调整了方向,将左监的发妻当成了他的挡箭牌。

    左监的发妻还来不及惊呼便被淬了毒的箭支射死,一个较受左监宠爱的小妾在胳膊被箭划伤后,也被剧毒在瞬间毒死。左监的母亲在见了这残酷的一幕后,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只剩下左监刚刚年满十岁的儿子在不停哭喊着要爹爹。

    左监听到儿子的声音后,让手下的人停止了射箭,在养心殿的大门完全打开后,看见躺在地上的老母、发妻和爱妾,左监惊怒交加忍不住眼睛一黑。

    “五皇子,你,你,你……”

    刘天爵面色平静的看着站立不稳的左监,“投降吧!”

    左监颓然后退,朝着身后的羽林郎挥了挥手,拿着弓箭的羽林郎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就在众人以为攻下养心殿之后,一片密密茫茫的箭雨飞射而来,一群拿着弓箭的羽林郎从之前那批羽林郎身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刘天爵脸色阴沉了一瞬,然后让手下的人将左监家中老小通通丢在了盾牌前面挡箭,箭支射入肉体的声音刷刷刷的响在耳边,这片箭雨过后就再也没有一支箭射出养心殿了。

    刘天爵没有去看已经变成刺猬的左监家老小,只是抬起脸看向了被被自己的贴身大太监挟持出养心殿的当今圣上,也就是他的父皇。

    他冷淡的开口道,“你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刘天爵他这么牛逼为什么之前不直接反,因为他被穿之前没那么牛。

    是不是有人觉得章节名和文章内容不符,其实章节名是原文文名,主角穿过去之后注定不符章节名了。

    还有这周日我英语期中考,请个假不更新了,因为决定周六复习一整天。

    ☆、黑凤缘(8)

    刘天爵速度极快的夺得了皇位,并且用了铁血手段镇压了那群满口族制的大臣,将登基大典定在了三日之后。

    然而,三日后刘天爵登基的当天晚上,待他极好的长公主府传来了噩耗——长公主薨了,刘天爵的皇位来的本就不正当,只是底下的人被他的铁血手段镇着,长公主此时的死更是火上浇油。

    早有反心的威远大将军更是在将木沁尔大草原的那些匈奴人打回去后,举起了“正皇室,诛逆贼”的旗帜,带着他手下的大军一路朝着京城杀了过来。

    刘天爵死死的盯着手上的那张纸,片刻后冷笑一声,“大皇姐倒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这审时度势的本事和大皇姐比起来,倒真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你,给朕滚去陆府,宣朕密旨,秘不发丧,待到朕将那乱臣贼子杀了,朕再给那陆柯柏一个盛大的葬礼。只要朕在位,陆家便得享尊荣。”刘天爵收起唇边那抹冷笑,眼神狠厉刺骨。

    祝味全,你好的很,想要用你母亲和陆柯柏的死来向那乱臣贼子投诚,也要看朕答不答应。

    “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宫中一切事物转交羽林卫,禁军即可集结到周将军手下,林将军带领虎啸营等二十万士兵奔赴前线。”

    “是。”

    战事如火如荼的展开了,京城中不再是往日中的那般笙歌曼舞、纸醉金迷,人人都恐惧于新上位的刘天爵,这位新陛下比之先皇,无论是心机还是手段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相较于心机手段这类需要拐了不知多少弯的文雅之道,新陛下似乎更喜欢血腥暴力的直接解决问题。

    无数家大业大的皇亲国戚都在底下悄悄的开始转移家产,就等着哪一天实在不行的时候直接逃跑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那些家底,都被周将军带领手下的前禁军现新兵蛋子,一股脑的截走拿回去充实国库,又流水似的花在了前线的军队身上。

    在刘天爵手下的暗卫们也忙得飞起来的这段日子里,恢阳被谢梓书这个看着外表乖巧实则是个麻烦精的家伙,折腾的从一个伪面瘫生生变成了一个真面瘫。

    此刻,谢梓书又捏着手里的那张纸,让恢阳去给他找一个手艺好的会做人/皮/面/具的师傅,还特意让他小心着点别被人看见。恢阳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只好先按照谢梓书的话,准备去把刚刚空下来的暗卫十五给他找来。

    暗卫十五来得很快,在恢阳找他的第二天,他就领着个小木箱子,跟在恢阳身后,偷偷的进入了冷清的过分的谢府。

    谢梓书捏着这几日被他看得像个宝贝似的恢阳的卖身契,眉头挑挑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量着中年人模样的暗卫十五,“既然你会做人/皮/面/具,想来剥皮的技术还不错。”

    暗卫十五闻言一僵,什么叫会做人/皮/面/具,剥皮的技术就好啊!人/皮/面/具它虽然名字里有人皮两个字,可这并不代表它就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

    没人理会暗卫十五心底的歇斯里地,谢梓书还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后背这块儿可比脸平整多了,既然你是恢阳找来的,那我也信你,好好干啊!”说完,谢梓书面色深沉的拍了拍暗卫十五的肩膀。

    “……小公子是想老夫做什么?老夫似乎不太清楚!”暗卫十五暗地里朝着恢阳瞪了一眼,恢阳直接飘忽眼没去看被他坑到了的暗卫十五,整个人镇定的不得了。

    “就是把我后背的胎记弄掉呀!我要你把它那块儿皮肤都剥下来。”谢梓书笑得一脸纯良,像是全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似的,边说边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露出了背部镂空的内衫。

    “小公子真的要这么做?这么美的一只黑凤,要是真的被毁了多可惜啊。而且小公子以后也不好找婆家了,还极有可能影响到生育能力!”暗卫十五还是想劝一劝谢梓书,毕竟哥儿身子娇弱,心思更是敏感善变,万一谢梓书这只是一时间想岔了呢!下完刀子之后,可是不能反悔的。

    谢梓书面色一变,满脸不愉,他烦躁的挥挥手道,“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问那么多!”

    暗卫十五隐晦的看了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恢阳,头疼万分的应了谢梓书的话,左右不是他要嫁人,还是等以后有了心上人的谢梓书自己头疼去吧!

    暗卫十五的手艺很好,谢梓书吞了自制的麻药醒来之后也没觉得有多痛,他当即将恢阳的卖身契刷刷刷几下撕了个干净,挥挥手让恢阳离开了。

    当夜,包袱款款的谢梓书就在城门口,被驾驶着马车的恢阳给堵了,谢梓书脸色忽青忽白的看着满脸了然的恢阳,只觉得心里憋了口气闷得慌。

    了然什么了,你就到我面前晃悠。谢梓书趴在车厢里,眼神黑沉的死死盯着车帘,像是要透过面前这层布看向车外的恢阳似的。

    “不是已经放你走了吗?回来做什么!”谢梓书恶声恶气的开口道,也不管外面的人听不听得到。

    好在恢阳耳朵好,没有漏听谢梓书的话,他依旧是那副闷闷的声音,“我没地方去,想想还是来继续伺候二少爷了。”

    编,你接着编。真当我傻甜白呐!谢梓书的脸色更黑了,他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准备试试砸东西的乐趣。车帘被谢梓书粗暴的掀了起来,一个精致的茶杯直晃晃的砸向了恢阳的脑袋,恢阳听着耳边的风声,头迅速向旁偏了偏,茶杯就这么蹭着他的耳朵飞了出去。

    谢梓书见了这一幕,冷声呵呵了两下,恢阳瘫着脸假装风声太大他没听见。

    “二少爷去边城做什么?那里现在可不太平,前威远大将军正在那里和林将军打得如火如荼呢!”恢阳见了谢梓书半天没有反应,也就将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与你无关,好好驾车。”

    恢阳闻言,便真的不再问了,他又闷了下去,专心的驾驶着马车,朝着边城的方向赶去。

    有了恢阳(刘天爵的旨意)的实力加入,谢梓书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不过八天,他们两人就到达了边城地界。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拔吊无情跑路的谢梓书被面瘫恢阳堵啦~\(≧▽≦)/~

    ☆、黑凤缘(9)

    谢梓书用着恢阳提供的秘方,将自己从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美人,生生糟蹋成了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营养不良的小男孩儿模样。

    威远大将军的军队已经被林将军堵在边城将近小半个月了,期间军队死伤无数,威远大将军虽然早已私下准备着造反,这时机实在是挑的太好了,他前脚才和匈奴人打过一场消耗战,那段时间朝廷虽然不克扣军需,但是还是免不了拖延。

    威远大将军舍不得手下士兵因为这种事死了,便自己补贴了这部分缺口,而刘天爵逼宫那段时间恰好军需拖延的厉害,若不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威远大将军也不敢挑这个正是缺医少药的时候来造反。

    谢梓书就是趁着这个时机,用医馆学徒的身份混了进去,期间顺利的让恢阳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那些士兵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了军队。

    不过恢阳也没闲着,刘天爵特意让他跟在谢梓书身边保护谢梓书,如今保护的人进了敌军内部,那他也不好独自一人待在外面,恢阳在军队外潜伏了几天几夜,终于挑了一个身形与他差不多的火夫混进了军队。

    在谢梓书和恢阳潜入敌军的这段时间里,谢彦卿的机械傀儡大军终于突破了二十万的人数了,而他也接着在小山村“发现”的一块“天降神石”开始了他轰轰烈烈的造反大业。

    【不是说修者最怕因果吗?宿主你这么做保准因果满身,系统可没有消弥或者驱逐因果的功能啊!】看着放着攻略刘天爵的捷径不走,偏偏自己造反掀了人家谈情说爱的太平盛世的谢彦卿,系统也不由得怀疑自己绑定了他的事究竟对不对。

    此刻安安稳稳待在大帐里的谢彦卿,闻言哼笑了一声,他的眼角微瞥,形状优美的凤眼勾起,露出惑人风姿,‘谢梓书不是最后成了刘天爵的皇后了吗!’

    系统呆呆的看着谢彦卿,不知道他提起这件事究竟是为什么,【对啊!那又和宿主造反有什么关系!】

    抓狂的声音传入谢彦卿的脑海,谢彦卿也不恼,只是轻笑着说,‘我打下这片江山,然后把刘天爵娶了做皇后,干净利落不留后患,这样不好吗?’

    谢梓书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是他成为独宠六宫的皇后的那一刻,这其中出力最大的就是刘天爵,只要刘天爵没了皇位,再杜绝他翻盘的可能性,任务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谢彦卿挑挑眼看了看形同石雕般僵硬的系统,无趣的叹了口气开始托着下巴想,究竟是在娶了刘天爵后阉了他好呢,还是干脆给他喂药让他下半辈子醒不了好呢!

    并不清楚谢彦卿心中打算的刘天爵,在金銮殿上猛地打了个哆嗦,晋升为皇宫大总管的小李子见了,悄然朝着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挥了挥手,让他去拿件披风来,心中只有他的主子的小李子丝毫没有觉得见在这庄严的金銮殿上他的主子,披披风是一件多么大胆的事。

    当刘天爵披上披风的时候,底下第一时间看见的大臣也没有一个敢提出这于礼不合,由此可见刘天爵已然积威深重。

    朝廷的大半的军队还在和威远大将军死磕,谢彦卿趁着这个好机会,让手底下的谢一到谢十,这十个身体里掺了辉金沙的机械傀儡带领其余傀儡开始攻城略地。

    机械傀儡较之人类优势多,但也免不了一些烦恼,就比如说吃饭的问题,虽说免去了收集物资的烦恼,但是长久没有炉灶炊烟,机械傀儡必然会被当做妖魔鬼怪。

    不过最后谢彦卿还是找出了解决的方法,机械傀儡的确不需要人类的食物,但是他们也是需要能量的,这个世界的矿石虽说没有力量波动,但是经过特殊的处理之后,这些矿石还是可以当做能量质被机械傀儡使用的。

    而且机械傀儡损伤的时候也需要一些矿石来修补,就连傀儡们需要定期注入身体灵活关节的润滑液,谢彦卿也没打算一直自己提供,他准备不久之后就让现在在军队里任职大夫的几百名研究型机械傀儡,在假火夫真勘测型机械傀儡的辅助下自行研究。

    在战争型、研究型和辅助型三类机械傀儡的协作强攻下,不过一个月左右,谢彦卿便攻下了夏朝三分之一的地盘,而半个月前匆匆赶来镇压他们的朝廷军,一直只能憋屈的边打边退,与另一边按捺不住御驾亲征攻打威远大将军的刘天爵,那里的战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自从刘天爵上了战场之后,林将军带领的军队便如有神助,摆脱了之前和威远大将军相互僵持的局面,一路将他打回了木沁尔大草原边上。

    谢一捧着手中的情报一字一句的念给正在练字的谢彦卿听,读着读着他渐渐的困惑了,“大人,您为什么不让火岩矮人造出一些动物形态的傀儡,这样的话不是更容易得到情报吗!”

    谢彦卿笔尖微顿,霎时间在宣纸上留下了一团墨迹,他随手将纸团了丢进身侧的纸篓中,“你觉得我们需要情报吗?”

    谢一闻言眼神一亮,表情骄傲的回答道,“当然不需要,那些人类根本比不上我们。”

    说完,他又愣在了原地,表情微滞,“那大人为什么要我们去收集情报啊?”

    “无聊啊!”谢彦卿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在看见了谢一垮下来的那张俊脸后,还毫不犹豫的笑了出来。

    “好了,逗你的,怎么这么傻真的信了。谢一,你需要知道,现在被你鄙视的人类不可能一直这样弱小,时光总会教会一个种族成长,这是属于人类的世界,你们总得好好学学怎么做一个人。”

    谢一惊慌失措的看着表情神态一如往昔的谢彦卿,他慌乱的跪在了谢彦卿的面前,将头依偎在谢彦卿的小腿边,语气委屈道,“您要去哪里?我们想要一直的跟随您啊!”

    “能不能不要丢下我们!”

    谢一只听到一声叹息,他的眼角有些酸涩,可是这一次怎么也没流出星精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把金銮殿打成了痉挛殿o≈gt_≈lto

    ☆、黑凤缘(10)

    谢一虽然伤心但却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或许是真的有化悲愤为力量吧,他用比之前更加猛烈的劲头指挥着机械傀儡大军对前方的人类大军,开始惨无人道的碾压式打击,短短七天内,傀儡大军又将麾下的版图推进了七分之一。

    而刘天爵在这七天内,在人缘好得出奇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情报的谢梓书的里应外合之下,通过身手好的恢阳的通风报信,已经将先前风头无两的威远大将军给生生打残,将这位半生显赫的将军逼得率领几千残兵躲进了匈奴人统治的木沁尔大草原。

    在留下足够的兵马在与木沁尔大草原接壤的边界布防之后,刘天爵就带领着其余兵马朝着谢彦卿手下的起义军方向赶去。

    “陛下,有密报!”一直跟着刘天爵身边伺候的小李子,神色恭谨的将暗卫沿途快马加鞭送来的加密急报,递给了正在批阅奏章的刘天爵。

    刘天爵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但在看见密报上的印记之后,那疲倦的神色一扫而光,他急切的接过小李子手中的密报,眼神发亮、手指微颤的打开了这份密报。

    「起义军首领疑似谢家大公子。」刘天爵看着这行短短的十二个字,只觉得喉头梗塞眼角发酸,他找谢彦卿的时间零零总总算起来不过两个月,可是那种不断追寻的感觉仿佛经历了几生几世那般长久,久到他早已将这种追寻刻入了他的骨、沁入了他的血、融入了他的魂魄。

    “终于找到你了!”他近乎感慨道,即便是密报上只是说那人疑似他的竹卿,可是他有一种感觉,他的竹卿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那个方向,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打下了大夏半边江山的人。

    小李子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最好是让陛下完全遗忘他的存在,知道了陛下魂牵梦绕的心上人竟然就是那位起义军首领,小李子生怕被杀人灭口,好方便陛下日后维护那位谢家大公子。

    刘天爵哪里不知道底下人的小心思,的确他是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他本就是有暴君的名头了,杀再多的人都没什么,但是想到心上人的那一刻,刘天爵也难免心神惶惶,他突然想做一个名垂青史的明君,然后他的竹卿就能和他一同流芳百世,他们的名字会永远在一起,他们的爱情会被后世人所艳羡。

    心念流转间思索良多的刘天爵,不慌不忙的将那份密报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闭好你的嘴,我不想听到什么多余的消息传出去。”

    小李子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他跪在地上朝着刘天爵不停磕头道,“奴才,刚刚打了个盹儿,求陛下赎罪。”刘天爵象征性的惩罚了一下小李子,便让底下人加快行军速度。

    正在谢彦卿身边的谢一,疑惑的看了眼突然间走神的谢彦卿,“主人,您怎么了?”

    “无事。”谢彦卿收回了突然间变得有些杂乱的思绪。

    在那一次的谈话过后,谢一只要有时间就会赖在谢彦卿身边,谢二到谢十这九人在战事不吃紧的时候,也会轮流着抛开手边事务到谢彦卿身边待着。

    但凡谢彦卿流露出半点想要赶他们出大帐的意思,谢一他们就会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谢彦卿,作为傀儡首领而被火岩矮人们特意造出的五官深邃的俊美容貌,配上这濡慕不舍的神情倒是让谢彦卿看出了点反差萌。

    一方没有直截了当的赶人,另一方也就干脆利落的厚着脸皮待在了大帐,平日里的起居都通通交到了至少留了两人在谢彦卿身边的傀儡首领身上。

    不断派探子打探谢彦卿近况的刘天爵简直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十人通通剁碎了喂狗,然而目前还在赶来途中的刘天爵也就只能这么想想了。

    在心中大泛酸水的刘天爵陛下的督促下,原本小半个月的路程,生生被压缩到了八天,在经历了近乎不眠不休前行的八天后,刘天爵勉强恢复了点智商,知道现在派他手下的这军队上前只能是送菜,这才心中不甘的让大军在到达后休整了两日。

    两日后,将两股兵马合二为一的刘天爵再次御驾亲征,和谢二、谢五率领的机械傀儡大军对上了。

    兴许是天公不作美,双方大军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霎时间风云变色、雷霆咆哮。

    往日里,无往不胜的傀儡大军被刘天爵率领的人类大军打得节节衰退,渐渐的谢二和谢五被刘天爵逼到了一片蔚蓝的大湖旁,不断肆虐的狂风陡然间掀起湖水造出层层巨浪,天空中闪烁的雷电明明灭灭,却在巨浪拍打到傀儡大军身上的时候,疯狂的劈向了已然浑浊的湖水,宛若见到了不死不休的仇敌一般。

    距离得不近不远却只受了一点点波及的人类大军高呼神迹,他们已然顾不得近在咫尺的敌人了,纷纷放下兵器跪在地上朝着大湖虔诚叩拜。

    刘天爵脸色在这晦暗天色的笼罩下,似乎也变得晦暗无比。他拧紧了眉头,手臂微动像是要将手中象征着帝王的华美长剑举起,却不知为何又压抑下了自己的性子,只是薄唇微动了几下。

    暴虐风雨雷电渐渐停歇,谢二、谢五与他们手下的机械傀儡们通通东倒西歪,浑身僵硬的躺在了湖边。

    一直被压着打,今天终于胜了,并且是大胜一场俘获了对方两名将领的将军,心情激动的直接自己上前捆绑谢二和谢五了,明明并不惧怕水电的谢二、谢五和他们手下的傀儡就这么憋屈的被擒了,谢二两人生生急红了眼,恨不得立刻恢复行动弄死面前这群人类。

    感觉到世界刚刚的诡异变化的谢彦卿,唇角含着冷笑看向大湖的方向。能模糊感应到谢二和谢五状态的谢一也不由得担忧的随着谢彦卿的视线,看向了突然间狂风暴雨,现在又云收雨霁的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这个世界快结束了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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