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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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闭小孩收进囊中 作者:萱诺心

    第14节

    小祖宗,你也来?

    “小雨,明天送妈妈上班,后天再送你上学!好不好?”

    “一言为定。”

    寒舒池满意的点点头,搜出纸巾给小雨擦嘴。

    闹钟一响,爱川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好早餐,又把昨天擦拭好的自行车放在门外,检查一切安好,就伺候起床的母子三人吃饭,这三个人还是挑食的厉害,舒池对所有绿色植物都情有独钟,小雨就不太喜欢绿色植物,白色的倒不挑剔,小海呢,对各种植物都不待见,只要有肉就行,这样算是一家人互补了吧!

    “爱川,妈妈又挑食了,芋头都没动过。”

    爱川拧拧她的脸颊:“你也好不到哪去,为什么把青椒扔掉?”

    “它一点也不好吃!”

    爱川看向寒舒池的盘子,寒舒池夹着青椒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回盘子无奈的道:“确实不好吃!”

    爱川长叹一口气,有女王助长气焰,也别指望这几个人能乖乖听话。

    “爱川,再见!”小雨和小海呆在车上,艳羡的看着寒舒池扯着爱川的衣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爱川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和路过的果农打招呼。

    寒舒池一边伸出手指按着吹乱的卷发,一边孩子气的问道:“累不累?”

    “不累,你要是觉得无聊,手机里下载的歌你可以戴着耳机听。”

    寒舒池笑了笑说:“我想陪你说说话!”

    “好!”

    “爱川,等忙过了这段,我们去旅游吧?”

    “好啊!你想去哪?”

    “英国!法国!你想去哪个?”

    “法国!”

    “那就去法国!”

    “去巴黎我们可以看看卢浮宫,看看塞纳河,去杜乐丽花园的水池边晒太阳,去香榭丽舍大道购物……”

    “嗯,这几天我就花时间做做功课,把该准备的好好准备一下!”

    “好!听你的!”

    ……

    “这么快就到了!”寒舒池望着公司大楼,瞄瞄时间:“2个半小时。”

    “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骑了,还是害你迟到!”爱川一边擦着汗,一边把手提包递给寒舒池。

    “傻瓜,你怎么不怪我害你迟到?”

    “咦?寒总,你怎么……”安阳刚好要外出,瞅见两人共骑自行车来上班,一脸好奇。

    “车子昨天碰巧坏了,只好坐爱川的代步车过来!”寒舒池漫不经心的解释。

    女王说谎都面不改色的,话说,这种事,大老板还要亲自解释的吗?

    “嗯!新的企划书我已经交给小童了。寒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安阳看一眼爱川,捂着嘴偷笑。

    什么意思啊这是?

    “安阳,爱川正好要上班,你出去办事,正好捎她一程!”

    “哦!好的!”

    “爱川,自行车先放公司里,晚上下班,我派老张过去接你下班!”

    “好!那你先上去!”爱川腼腆的说。

    第四十章

    “爱川,晚上来我家!她想见你!”接到君亦然的电话,爱川心情复杂的看着电脑,百里eail过来的好几个软件开发述求都躺在邮箱里,爱川机械的点开邮件,机械的开始编写程式,脑袋里却乱哄哄的不在状态,简单的几个述求竟然写了一个下午。

    七点半,爱川准时出现在君大小姐的别墅,远远就见君亦然站在门边,神情颓然的抽着烟,脚边也丢着不少烟头,看她还穿着上班时穿的套装,便知,她心情不是很好,连衣服也懒得去换。

    “你来了?”君亦然丢掉烟头,简单的问了声,拉开门就要进去。

    “少抽点烟,必要时,该把烟戒了!”

    “嗯!”君亦然神情落寞的点下头。

    客厅里,女人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四十多岁的女人,头发却已花白,脸色枯槁,身体越发瘦消。

    爱川远远看着她,仿佛那句我诅咒你们寒家,各个不得好死的话犹在耳侧,叫人寒彻心骨。

    从爱川进到屋里,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爱川,直到爱川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她才略略回过神,口齿不清的问:“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爱川安静的摇着头,生怕会惊扰到她。

    “先过来吃饭吧!”君亦然过去搀扶这个女人,女人理也不理,拉着爱川坐到餐桌旁。

    爱川看到君亦然嘴角那抹苦涩的笑,略略是懂她此时的心情的。

    “爱川,来,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如絮……平时最爱吃!”女人茫茫然的自说自话,说到林如絮时,眼泪就慌乱的落下来了。

    “梅姨!”君亦然有些紧张的递过手帕,却不敢直接过去给她擦眼泪,只能递给爱川。

    爱川接过来给她擦了擦眼角,说:“梅姨,不哭,先吃点东西,吃好了,我们再慢慢聊!”

    “不吃,不要吃!”女人一下子神情紧张起来,眼睛陌生的看着胥爱川:“你……你这个骗子!”说着,就发力的打了爱川一巴掌。

    一切来得太突然,君亦然来不及阻止,爱川也弄不清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梅姨!”君亦然慌张之下,踢倒到了椅子:“爱川,帮我扶她到沙发上坐着!快!”

    梅姨哪肯乖乖就范,一挥手,桌上的餐具都被掀翻在地。

    爱川惊吓的按住呼吸,一时仿佛看见自己五年前在监狱里发病的情形,当是也如现在这般,也许更触目惊心。

    梅姨吃了药,稍稍缓和下来,一双眼睛仍是寒冷的看着胥爱川。

    “五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儿,如今,你却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这便是你说的爱?”梅姨哑着嗓子,说话竟比刚才利索了几分:“不要告诉我,你接近那个女人,也是为了报复?”

    “梅姨,五年前,爱着如絮的并不是我!是舒池!”

    君亦然感伤的低下头。

    “哼!那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

    “有,她有!”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如絮是她的救命稻草,便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不爱!梅姨,也许如絮并未告诉你她们之间的事,可是我知道,所有的我都知道!”

    “如果不是她,我的女儿何至于会遇见那个畜生,何至于会不得善终?”梅姨一字一句,仿佛刀刻一般将所有的苦痛刻在面前两个女人身上。

    “我知道,您并不恨我,因为我杀了那个畜生!”爱川摊开手掌,仿佛手心里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爱川!”君亦然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毕竟眼前这个人似乎也陷入某种魔障,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一点一点吞噬掉。

    “我感激你,你替我杀了那个畜生!”梅姨语气一下子变得尖刻起来:“但并不表示我能够原谅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杀那个畜生,并不仅是因为要替如絮报仇,更因为怕那个畜生再伤害舒池!”爱川眼睛里黯淡无光。

    “他们夫妻俩就是一对祸害,祸害了我的女儿不说,也祸害别人!”

    “梅姨!舒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您以为严家是怎么从国内市场消失的吗?那么大一个严氏企业,要整垮谈何容易?她寒舒池为了复仇,就能没日没夜不眠不休,五年,让一个女人熬出一身的病,您又何其忍心?

    我之所以在法庭上承认喜欢如絮,除了关乎如絮的名节,更因为,我不能让媒体再去骚扰舒池,不能让法庭认为我杀人跟舒池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只有这样法院才会相信我的杀人动机与寒舒池无关,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倒是真为她着想!”梅姨冷哼一声道:“我算是弄明白了,你这些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无非就是为了替那个女人洗脱嫌疑,你真是好的很!”

    “爱川,你流了很多汗,今天,先到此为止,我打电话让舒池接你回去!”君亦然觉得此刻真的是糟糕透了,这两个人再这么进行下去,都不可能好好的。

    爱川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发抖:“不要,先别打电话,有些话,我必须今天跟梅姨解释清楚。”

    “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解释什么?五年都过去了,五年,我用了五年时间想尽办法让她原谅我们,可她根本就执迷不悟。梅姨,我问你,如果当初不是爱川动手,你能杀了那个混蛋吗?如果没有舒池,严氏今天一定还好好的,你要用什么去跟他们斗?如果说当初,是我跟舒池把如絮卷了进来,那好!我跟舒池就在这里,我们不逃不躲,要杀要剐都随你!”

    梅姨哆嗦的挪了挪身体:“你……”

    爱川低下头,喃喃自语:“舒池欠你的,我来还,我替她还!”说着,就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爱川……”君亦然吓了一跳,整个人扑过去,打掉了爱川抓在手里的刀子。

    “梅姨!你忘了,如絮说过,如果她不在了,这个人就是你的女儿,可如今,爱川在牢里关了五年,你现在还想再失去一个女儿吗?”

    梅姨一听慌张的捡起地上的刀子扔出去,战战兢兢的说:“不要,你们都不准死,谁都不准!”

    爱川仍是低着头,喃喃自语说着胡话。

    “爱川!爱川,你听得到我说话么?”君亦然急了。

    “孩子!孩子,你说什么?”梅姨也慌了。

    “叫……叫救护车!”君亦然拿起电话,又缩回手:“不能打救护车,她这个样子……要怎么办?”

    “寒小姐,你不能进去,小姐说了,谁都不让进去!”外面脚步声十分混乱。

    “晓华,让她进来!”君亦然俨然找到救命稻草般,紧张的看着门外。

    寒舒池走进厅里,一眼看见坐在地上,表情疏离喃喃自语的爱川,心一痛,挣扎着跑过去抱紧她:“爱川!爱川!”

    尽管寒舒池哭得厉害,爱川却依然无动于衷,嘴巴里依然在胡言乱语着什么。

    “舒池!她……”君亦然吓得不轻,想要扶起两个坐在地上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白天我们还好好的,我们一起上班,计划着去旅游,为什么?”寒舒池把爱川抱得紧紧地,泣不成声。

    “舒池,你先冷静下,爱川这样,也许只是一时……”

    “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她会这样,五年前我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挺了过来,五年后,我居然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发病,我说过的,要救她的,就一定会救她的!”寒舒池望着这个人灰暗的眼神,一颗心如落入万丈深渊,仿佛再怎样努力都白费了,这个人再也感知不到她了。

    “是……是我的错!我……”梅姨狠狠扇了子一巴掌:“我……我是无心的,我不知道的……”

    “晓华,你先扶梅姨到楼上休息,记住,要一刻不准离开的守着她!”现在情况太混乱了,不能再让梅姨有什么散失。

    “舒池,五年前,爱川能好起来,一定是有了专业的医生在,我们请他过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对……对,乔晚桥,他……他一定有办法……”寒舒池急着去包里翻手机,可是她整个人都显得凌乱不堪,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舒池,你们先站起来,电话我来打!”

    寒舒池报着电话,君亦然立刻把电话拨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乔晚桥就出现在了君家别墅。

    乔晚桥进来什么也不说,只从寒舒池怀中抢过胥爱川,便要带她离开。

    寒舒池茫然的想抓住爱川的手,却发现,那人根本再不会回应自己。

    “乔晚桥!”君亦然冷下脸道:“这个人是寒舒池的,你要从这里带走她,也要问过我们答不答应!”

    “我想,寒小姐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了吧?”乔晚桥同样冷冰冰道:“我说过,迟早有一天,她便不会属于你!甚至,会再也记不得你!”

    爱川,你当真不要我了吗?即使你真的要忘了我,寒舒池也要记得你,记一辈子!

    第四十一章

    “舒池,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常常不见人。”寒母已经从美国回来,常常听小雨抱怨,爱川出国去玩,也不带上她们。

    寒舒池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手机在看。

    “你看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最近有些忙,小海和小雨就不过去我那边了!”寒舒池回过神:“等爱川回来,我们再把孩子接过去!”

    “爱川这孩子也真是的,我一回来,就横竖不见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存心躲我。”

    “妈!她会回来的,回来后,我就不让她走了!”

    ……

    离开寒家大门,寒舒池便掩着嘴痛哭起来,那个人不在身边,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再没有人哄自己吃饭,再没人哄自己睡觉,再没人甜甜蜜蜜的偷亲自己!爱川,你什么时候回来?

    走进果园的小别墅,看着客厅里堆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书,寒舒池有些恍惚,爱川,你看,你不收拾,这里就这么乱了!你以前是怎么整理的,你还没告诉我,我不知道……

    桌上的水果都放坏了,没人削给我吃,我便再不愿看见它们。

    还有厨房,厨房的厨具好干净,我不会用,连一顿饭也做不好。

    楼上,楼上有盏灯坏了,你不是说,换灯泡的事都包在你身上吗?

    还有,房间里的吉他,我手指都弹破了,就是弹不出你的节奏。

    还有好多好多,这个家到处都有你的影子,走到哪都会让我想起你来。

    好了!你不要哭,乖乖的,不要被别人拐了去!

    ‘叮咚’,门铃声响起,寒舒池慌张的看向门口,开了门,见君亦然紧张兮兮的站在门外,便让开了路。

    “还好!你终于肯让我进来!”君亦然坐在沙发里,见着寒舒池一张消瘦的脸,忍不住叹一口气:“舒池,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五年前的案子,我找了司徒律师做辩护,俞宋那边已经把所有资料移交过来了,现在,我在找当年那个目击证人!”寒舒池一丝不苟的摊开所有资料。

    君亦然注意到这些资料,寒舒池都在旁边做了备注,甚至于连一些不起眼的专业术语她都仔细的圈了出来。

    “舒池,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我现在的时间很充裕,没什么好担心的!”

    “白天你要忙诺亚的事,晚上你就在这里看这些,你以为还是五年前?你的身体……”

    “亦然,除了这件事,我真的想不到还能为她做什么?”

    “舒池,从今天开始,你好好休息,找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一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君亦然拿手机拍了目击证人的身份证及口供:“爱川不在,我就替她好好照顾你,保证给她一个健健康康的寒舒池!”

    寒舒池一听,便笑了:“谢谢你!”

    ……

    “亦然,你在哪?”

    “在舒池这里!”

    “寒总,寒总她还好吧?”

    “还好!”君亦然站在阳台上望了望裹着白色毛毯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寒舒池道:“这么晚了,你还在加班?”

    “是啊!要养家糊口只能这么没日没夜了。”

    君亦然一听愉悦的笑了:“说说,你倒是要养谁的家,糊谁的口?”

    “你这人……不正经!”安阳在那边气急败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这样煲粥下去,你该真的要在办公室里熬一宿了。嗯……这个点了,你饿不饿啊?”

    “饿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晚点我给你送宵夜,你想吃什么?”

    “这么好?一定是又勾搭哪个女人了?”

    “有你在,我哪敢啊!”

    “表现不错!嘛!赏你的!”安阳对着电话,亲了一口。

    “嘛!回亲一个!”君亦然瞧着寒舒池在沙发里躺了下来,急急的说:“先不跟你说了,半个时辰后,我到你公司,寿司可以吗?”

    “还要咖啡!”

    “好!你先忙!我挂电话了!”

    君亦然给寒舒池盖了被子,这才赶着去给安阳送宵夜。

    ……

    寒舒池在会议室里开会,最近的一些金融分析数据及市场评估报告都做的不好,寒舒池拿着激光笔站在电子屏幕前做着细致的讲解,与会的人拿着笔记录着重点。一天的会议让寒舒池分不出心去想其他的,她掩藏的很好,仿佛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下了班,寒舒池依然呆在办公室里,手指飞快的在黑色的屏幕上编着程式,偶尔去翻一翻左侧摊开的书,她好久没这样忙了,突然觉得,所有的辛酸和努力都不及那个人重要。

    当电脑出现配比失败时,她略略失望的揉了揉眼睛,重新捡起桌上的书一页一页的翻来看。如此反复,又是一个通宵。

    当早上的晨光照进办公室时,寒舒池的白皙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敲着一个个长长的代码,看一眼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七点了,九点还要去见客户,只有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如此,便只能在里间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一个半小时后,寒舒池被闹钟吵醒,她抬眼看了看钟摆,沉默的下了床,在洗漱室简单的梳洗了下,又换了身浅灰色套装便带着小童出去见客户了。

    十一点谈完工作,十二点半陪客户吃完午餐,下午一点就去了司徒的律师事务所,司徒针对寒舒池指出的一些不恰当用语做了一些专业上的解答。

    “司徒,我认为这句话有歧义,警方既然用了自保这个词,那就证明子宿当时是出于一种自卫,如果是自卫,那便应该在刑法上获得体谅。”

    “寒小姐,自卫也可能防卫过当,何况,根据目击证人的用词,当时,子宿已经朝严之涵开了一枪,严之涵在不能动弹的情况下,她又开了第二枪!这种情况,依据法律规定,便是有杀人动机的,而且很可能被判定是故意杀人。”

    “可是还有人说听到三声枪响,为何尸检报告上只检查出两处枪伤?”

    “应该是子宿在开了第二枪之后,又开了第三枪!第三枪没有打中严之涵,有可能第三枪只是打了个空弹!”

    “这不可能,第一二枪都打中了,第三枪不可能打不中,严之涵连中两枪,他不可能会跑,那么,第三枪打不中的几率是百分之多少?”

    “寒小姐,即使你分析的是对的,可是没有证据,警察和法院不会相信这种主观推测!”

    “司徒,我不会放弃,俞宋说他能翻案,我相信你也能,你是业界最出名的律师,你从未输过,这次也不能输。”

    “寒小姐放心,只要有一丝证据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无罪,我就会尽力!何况,我还堵了我司徒的名气!”

    “谢谢你!”

    “寒小姐,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正好下午两点半我约了当时负责调查的刘警官,关于第三枪的疑问,我们可以通过他找到答案!”

    寒舒池点点头。

    和刘警官约定的地点是一个叫‘凯旋’的茶楼,刘警官长的高高瘦瘦的,皮肤黝黑,脸上的棱角十分突出,跟自己新聘的保安有如出一撤的军人素养。

    “刘警官,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委托人,寒舒池小姐!”

    “久仰大名!”刘警官伸出手和寒舒池行了握手礼,便坐下道:“我知道你们对五年前我负责的刑侦调查存有疑虑,不瞒你们说,当时我们大队也存有这样的看法,但是,法庭上,胥子宿对当时的杀人事实供认不讳,且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辩护,甚至对法院宣判的故意杀人罪没有异议,法院宣判了结果,案子就算结了,我们便不好再调查!”

    “当时负责为胥子宿辩护的除了俞宋律师,还有谁?”司徒表示理解,紧跟着问了一句。

    “还有俞宋的老师,江源!”

    “江源!”司徒皱起眉头,略略沉默下来。

    “刘警官,我们对五年前胥子宿开枪杀人还有一些疑虑,不知刘警官能否回答?”寒舒池见司徒沉默下来,当然知道司徒肯定有了某些不能当面说的疑虑,于是岔开话题道。

    “除了涉及我们刑侦范围不允许告之的内容,其他我都可以协助!”

    “我们在当时的审讯记录里看到,除了严之涵开的那一枪,有位在附近钓鱼的钓鱼爱好者又连续听到了三声枪响。”

    “是的,当时的笔录是这样的。”

    “这三次开枪都是同一人?”

    “可以肯定的说是来自同一把□□。”刘警官回忆了一下说:“当时有个目击证人说,案发现场只有被害者和杀人者在现场,没有其他人!所以,当时我们仔细调查过现场,确实没有第三人出现的可疑证据,所以判定为三枪都是同一人所开。”

    “当时,胥子宿是怎么描述这一段的?”司徒再次开口。

    “这个……很奇怪!胥子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打了几枪,她当时的记忆很混乱!”

    “你们是否知道我的当事人有过很严重的心理病史?”

    “事后调查才知道!”

    “如此,便被判定故意杀人罪未免太过草率?”

    “所以,当时我们的报告结论,并未指控胥子宿故意杀人,而是精神失常,导致的无意识开枪杀人。”

    “法院判定是故意杀人!”

    “这个就不在我们的管控范围之内了。”

    和刘警官又谈了些别的线索,这才结束今天的谈话。

    “司徒,刚才你听到江源的名字,似乎有些话要说?江源……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寒舒池拧着包和司徒并肩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

    “江源,这个人在律师界的确小有名气,我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他主修刑法,为人小心谨慎,处事十分稳重,七年前,我在他办公室的碎纸机里无意见过一块写着‘鼎光’的纸片,因为搅的太碎,内容肯定是不可知的,但是这两个字是用我们律师事务所配发的专用封面打印的,那便不是随便从哪个地方裁剪的,想来,江源肯定跟‘鼎光’有合作过。”

    寒舒池停下脚步,面色冰冷。

    “江源和‘鼎光’有着怎样的关系,我回去会看下资料库。有了答案我自然会告诉你!”

    ……

    寒舒池刚回到公司,司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寒小姐!我希望你听到我说的,暂时先别激动!”司徒语气显得有些急促,一般在她碰到可疑的案子她才会有这种语气:“我在资料库里并没有查到江源与‘鼎光’的合作资料,如此,就有两种结论,第一,就是合作没有达成。第二,他们的合作是不正常的。”

    寒舒池手指握着椅背,站在落地窗前:“你更倾向于哪一种?”

    “我不会主观的判断更倾向于哪一种,只要找到证据证明。”

    “江源那边,麻烦你花时间留意一下。”寒舒池知道司徒在这方面一直很有原则,她肯帮忙已是万幸。

    第四十二章

    “看,爸爸的公司!”小海坐在电视机旁,对着坐在书房里下棋的寒墨修兴奋的叫道。

    寒墨修冷下一张脸,走出书房,看着电视上专题报道。

    “鼎光集团五年前受创,退出中国市场,五年后,重新在香港上市,本次上市指数……”

    寒墨修拿起遥控关掉电视,怒视着寒海默道:“我们寒家人跟这家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看这些东西惹你妈妈生气!”

    寒海默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忘不掉那个人?”

    “他就是我爸爸!”寒海默固执的反驳道。

    寒墨修气的不行,指着清姨道:“把他带到楼上去,今天不许吃饭!”

    清姨自然是怕老爷发更大的脾气,只好把小海拉到楼上去。

    小海一进门,就把清姨往门外推,差点把她推到地上。

    “小海,小海!你开开门,清姨有话跟你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是坏人!都是打死爸爸的坏人!”

    清姨一听,叹了口气。眼见着寒夫人上楼来,无可奈何的道:“那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对小海十分的好,可是,明明才3岁,不记事的年纪,怎么这许多年了,还这样死心眼。”“这不是孩子的错,怪只怪,我们这些大人没做好!”寒夫人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摆摆手,和清姨下楼去。

    “鼎光这般高调的出现在媒体面前,一定是想向舒池宣战,我担心……”

    “联合君家、林家、刘家我们还是很有胜算的!”

    “以舒池那脾气,必然不肯假手于人。”

    ……

    报纸头条、新闻都在报道鼎光集团的事,公司周会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气氛十分压抑。

    “寒总,会议开始了!”小童敲开寒舒池的办公室说。

    寒舒池依然埋头整理数据:“今天的会议由李副总代为主持。”

    “好的!外面的媒体怎么办?”

    “让公关部的人出面解决。另外,下午工地上的事,你替我去跑一趟。”

    “好的!寒总!”小童出去后,寒舒池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紧锁的眉终于松缓了不少。

    离开寒总办公室,小童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鼎光崛起,寒总好像并不在意。”

    “早上的新闻寒总有看到吗?”

    “自然是看到了的,一早我就把报纸拿进去了!”

    “你可真能干,一早就拿那东西刺激她!”二秘同情的眨眨眼。

    “可是,寒总并未……”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寒总是什么人啊?能把这点事放在心上?鼎光再厉害,还不是被扫地出局?何况,今时的诺亚不比往日,它鼎光不就上个市吗?”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鼎光这次恐怕就是冲着诺亚来的!”

    “你呀!少操点心,只要勤勤恳恳跟着寒总,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先去死!”

    “三位小美女,都挤在这干什么呐?”君亦然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一出现,秘书三人组立刻散会。

    君亦然也习惯了这种接待方式,立刻变了张脸严肃的问道:“你们寒总在吗?”

    “在的!”小童回答。

    君亦然也不等小童去通报,自己推开总裁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寒舒池刚倒好一杯水,兀自喝着。

    “我这不是担心你因为早上的事,气得失去理智嘛!”君亦然关上门,靠在门边说道。

    “为这个事,还不至于!”寒舒池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现在的她无法再分出心去管那些无足轻重的威胁。

    “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君亦然踱到寒舒池桌边,直接坐在桌子上,翻了翻桌上厚厚的书道:“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书感兴趣了?”

    “没什么兴趣,只是情势所迫!”

    “你也不怕用脑过度!”君亦然笑了笑道:“这方面,我那边多的是好手,要不要……”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你这孤家寡人的,今晚,要不要到我那去,我掌勺!”

    “是有什么线索了吗?”寒舒池看出君亦然一定是有话要说。

    “还是瞒不过你,这些事,晚上再说!”君亦然撒娇的说:“你都很久没和我一起吃饭了!”

    “要不要我给安阳放假!”

    “哎哎!最好不要,落下工作,她又要跟我闹了!”君亦然正了正色问道:“你有去找过乔晚桥吗?”

    “没有!”

    “那你就这么放心,让他把人掳走?”

    “五年前爱川是被他治好的,我相信这次他一定也会……”寒舒池的表情有些低落,每每想到爱川,她都会这样,因为思恋,所以常常觉得什么事都变得寡淡了。

    “你都能一门心思的学怎么制造电脑病毒,就不学学心理学方面的……”君亦然一看寒舒池变脸,立刻狗腿的道:“我也就说个笑话!”

    “爱川的很多事我现在都不敢想也不敢问,我常常想,如果没有诺亚,没有今天的地位,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是不是会生活的更幸福一些!”

    “我倒不觉得你会有那一天,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哪怕放在山沟里,也能活成个土豪!更何况,我是不担心爱川那家伙舍得离开你,说不定,她稍一清醒,就回到你身边了!”

    ……

    “哎呀!我的寒大美女,你总算来了!哈!居然把两个小拖油瓶也带来了?”君亦然使劲儿拧巴着小雨的小脸,回头看小海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小男子汉,在想什么呢?”

    “哼!”小海歪过头。

    “小雨!你最乖了,来,给我玩玩脸!”君亦然说着又要去拧小雨的脸。

    “妈妈!”小雨吓得立刻躲在寒舒池后面,作势要哭。

    寒舒池把小雨捞进怀里说:“好了!好了!基比那个样子估计都是你弄的!”

    小雨一边躲在寒舒池怀里,一边瞪大眼睛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小狗,问:“君亦然,你换新宠物了?”小家伙自从和君亦然各种不和后,就再没喊她阿姨,而是直呼其名。

    一提起基比,君亦然就一脸不痛快:“这小家伙,昨天咬烂了我新买的裙子,简直……简直……所以我现在给它换个造型,让它没法见人!”

    幼稚,对于君亦然有这样的行为,寒舒池早已见怪不怪了。

    “梅姨现在是住你家里,还是回疗养院了?”

    “回疗养院了!你不怪我瞒了你这么久?”

    “我找了她五年,总担心她过得不好,你替我照顾她这么久,我感激还来不及!何况,她也不愿意见到我!”

    “这件事情,总算有个了结!现在的梅姨,不像以前,总活在仇恨中,我告诉她,爱川和你现在都好好的,她也没那么自责了!只是,身体一直不好!我想等她好一点,就接她回家里住!你呢,也常常过来看看,爱川的事就暂时不要说太多!”

    寒舒池看了看和基比玩在一起的两个孩子,道:“那个目击证人,你有什么新的线索?”

    “你之所以查不到他的消息,我想很有可能是这个人自己把自己藏了起来,或者是……已经不在这个人世!”

    寒舒池皱起眉,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这个案子并不简单,我和你调查这个案子的话,目标太大,很容易引人注意,所以,这件事要进行的越隐秘越好!”

    “最近,我跟司徒也查到一点线索,多多少少也是查到这个案子有不对劲的地方!”寒舒池一边翻着君亦然找的线索,一边仔仔细细的看起来。

    “唉!我的大小姐,你该不是连刑侦暗探都想做吧?”君亦然无奈的摇摇头:“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找好人了,我一个大学同学,刚好在刑侦科干刑警,这个事交给他最好,关键是他这人口风紧,干活特拼命!”

    “人靠的住吗?”

    “放心吧!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君亦然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往厨房去:“倒是,鼎光这次来势汹汹的,他从哪里套来的资本重振旗鼓?”

    “五年前,我斗夸的不过是鼎光的用来洗白黑钱的空头公司,他们想不到我会处处针对鼎光,为了防止秘密泄露,所以不得不舍弃鼎光在中国的分公司。”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病毒,我用一个月制作了一种电脑病毒,攻击了严之涵的电脑!”

    “五年了,他电脑里的资料都没有销毁?严家人看上去不是这么大意的人啊?”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是否还能掌握到这些资料,只是抱着一搏的机会,只要有人开启那台电脑,我就可以马上窃取到电脑里面的所有信息。的确,那台电脑启动后,马上有人开启了删除模式!如果,我晚一步,那些信息就再也见不到光了!”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攻击严之涵的电脑?”

    “起初,我只是想找到严之涵在五年前拍摄的那些视频……”寒舒池双手握拳,隐隐觉得这是不该被提及的事。

    君亦然沉默了,想了想,竟是一脸恼羞成怒:“这个混蛋!”

    因为她声音太大,两个孩子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往这边看。

    君亦然抱着胳膊,说了声抱歉,就走到阳台外面去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脸色都不好,连一向话多的君亦然也一句话也不多说,饭做的再好吃,也味同嚼蜡。

    第四十三章

    寒舒池每天正常的往返于公司和果园的别墅之间,路线十分单一,负责接送她的由原来的张叔换成了贴身保镖徒子桁。

    今天是周三,寒舒池穿着白色薄款西装,下身黑色短裙,坐在汽车后座,开着电脑收邮件。

    “寒总!”从不和寒舒池交谈的徒子桁突然开口道:“后面有车跟着!”

    寒舒池听到后,想要往后看。

    “寒总,保持冷静,不要回头看!我想办法甩掉它!”徒子桁看了看后视镜,冷静的道。

    寒舒池点点头。

    徒子桁突然踩下油门,车子从原来的60码,一下子加到100码,寒舒池坐在后座有些不习惯车子的惯性,牢牢的抓住车子扶手。

    徒子桁又踩了一下油门,车子连着超过几辆车,再拐进分道,后面的车子就看不见了。

    “抱歉!没吓着您吧?”徒子桁看着后视镜,脸色发白的寒舒池,压低声音问。

    第1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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