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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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3]自从失恋以后打天梯再也没赢过 作者:榴月初六

    第18节

    “我一共,才说了,五句。”我看了眼纯爷们儿的马甲,“哟,桂花,没想到,你也是,人妖?”

    纯爷们儿说:“呀?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说:“你没发现,你的小马甲,叫小桂花吗?”

    桂花说:“哦,忘改了。”

    “赶紧改,我看看,还有谁,没改的,别被煤老板,抓到了,小心,死无全尸。”我往下翻看频道里的小马甲,满屏小叶子里一个三皇冠的大马甲独领风骚,虽然三皇冠对网瘾少年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也要挂好久的对不对,尼玛,人才啊!以他的智商我敢保证他不会想到要养个多年小马甲以备不时之需,是不是啊?划水不改名溜号不改姓的璞玉哥哥?你他妈城战打一半跑出来听敌对讲八卦?是完全不打算跟煤老板好好相处了吗?转念一想,妈的,好不好关我屁事,死不死谁家孩子,我管他这么多?

    一个妹子说:“姐姐,你快讲啦,我在你边上站到现在了,都不想打城战了!”

    我说:“好好好,我说。”

    妹子问:“先等等,真的有捉奸的截图吗?给我看看。”

    我说:“呵呵,其实,没截图,别人路过,看到了,告诉我的,这不,吓唬吓唬他们嘛,谁知道,这么不经吓。”

    妹子说:“你也太坏了!”

    桂花说:“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继续继续!”

    “为了效果和笑果,也为了,防止大家,误以为,自己的音箱,或者耳机,坏了,我开个,变声。” 我点开启用变声,“喂喂喂,这样,可以吧?”

    妹子说:“可以,哎呦,你磨叽死了。”

    我问:“急什么呀,离城战结束,还两个多小时,都够我,从唇膏五岁开始,讲到二十五岁了。刚才,说到哪,来着?”

    桂花说:“你从头,从头说吧。”

    “行,当年,唇膏跟小吊带,是合服,合到s服来的,一来s服,她俩,就进了酷刑,进了酷刑,不到五分钟,唇膏就提议……”我捏着嗓子说,“我们,去yy,给大家,唱个歌儿吧~”

    桂花说:“你憋浪费力气学她的语气了,听起来都一样。”

    “你憋插嘴!煤老板,老基佬,不懂她们,想干嘛,就说,你们来吧。然后,唇膏跟小吊带,就去了,哎呦,一首狐狸精,一首姐姐坏,唱酥了酷刑,所有直男的腿儿哟,她俩,一下子,就成了,酷刑女神。”我喝了口水,“对不?有没有,酷刑的,老成员在,大概,2010年左右,我没瞎说吧?”

    公屏上一个叫“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的说:还真有这事。

    “你们看,是不是,我今天跟你们,说的事,绝对公平公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接着说,“娇俏可爱姐妹花嘛,对不对,兰后,有人问唇膏,你想不想,找个汉子陪你啊?我这有个人,很不错的哦。唇膏说,好的呀。既然好的,那安排相亲吧,相亲的对象,就是棉衬衫,棉衬衫当年,也是滑板仔男神标配,青阳红翅膀,拿个天逸,多少少女的,初恋情人,他俩,一见面,就看对眼了,但唇膏还是个,小翅膀,她嘤嘤嘤嘤,梨花带雨地,哭诉,觉得自己,配不上,棉衬衫,让棉衬衫,帮她出个,红翅膀,这样她就能,一直站在棉衬衫身后,妙手温柔了,棉衬衫想想,觉得也对,当下答应了,两个人,一拍即合,马上结了婚。甜蜜了好一阵子,好了一阵子,以后,唇膏发现,棉衬衫就是个,穷屌,让他送套锦衣夜行,他都嫌贵,哄唇膏说,老婆老婆,我更喜欢,看你穿,见羽。哎呦,当人家,傻哔啊,谁他妈不知道,见羽是商城里,最便宜的时装?然后唇膏就,苦哈哈地,穿了整整三个月的,见羽。” 我喘了口气,哎呦,说得我累死了,我瞥了眼游戏,嗯?卧槽,不行!他们一边听故事一边打架也惬意了!我想了想说,“而这个时候的,小吊带,在干嘛呢……我去上趟,厕所,回来,接着再说。”

    “啊!!”桂花一声惨叫,“你就不能说完再去?”

    “人有三急!你想知道,后来的,可以先问,酷刑的老成员,他不也在吗?”我关了麦,喝着水,悠哉哉地看着他们在公屏上逼问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表示自己知道的有限很无辜。

    有人说,那你赶紧去了解一下再来告诉我们。

    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说,卧槽,这个时候我问谁去啊?

    另一个人说,你肯定知道的,反正大家都是小马甲,谁也不知道谁是谁,你就说吧!

    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跑来听了。

    又一个人说,不知道还不去问,你不心急啊?我都快好奇死了。

    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说,我也好奇。

    另一个人说,麻痹,你不问我去问!

    不服你就跳起来咬我说,那你去好了。老阿姨尿不尽啊这么慢?

    呸,你才尿不尽!我把视线移到游戏里,很好,他们又乱了阵脚前仆后继地死回来了。我掐着表数过了五分钟,开麦说:“大家好,我回来了。”

    公屏一片:卧槽!你终于回来了!

    我说:“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接着讲,当时的小吊带,在干啥呢?她还在yy唱歌,天天唱,夜夜唱,希望,能用自己的歌声,换来单身汉子的,青睐,可惜,酷刑不是已婚的,就是基佬,已婚的,被老婆看得可紧了,基佬,被基友,看得更牢,咋办呢?挖墙脚呗,据不完全的统计,小吊带当时一共,挖了5块砖,但只松了一块,而且,她锄头下的,不到位,立马被人原配,发现了,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带着老公,连夜登记了藏宝阁,卖号走人了。唇膏看,小吊带可怜,跟棉衬衫,经常带着小吊带玩,一般情况下,姐夫泡小姨,才是剧情的正常发展,对不对?哪知道,小吊带的眼光,如此狠辣,一眼就看出来,棉衬衫穷,给不了,她想要的,她就撺掇唇膏,赶紧跟棉衬衫离婚,找个真有钱的,而唇膏是,怎么回答的呢……我再去,上趟厕所。”

    桂花说:“你膀胱有毛病?”

    “感冒,水喝多了。”这回我是真的想上厕所。1

    ☆、芷莘姐姐晚安。

    我对瞎逼的声音很好奇,他会和我一样是个不知前后鼻音为何物的南方人呢还是说不利索普通话的广东土著?再不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北方汉子?又或者来自f、h不分的胡建?以瞎逼平时的言行和审美,我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和一急说话就结巴每天靠收房租搓麻将蹲在门口晒太阳度日的城乡结合部暴发户画上了等号。于是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染了头金毛还他妈脑门齐刘海天灵盖刺猬尖眼线粗的就像被人打了两拳穿着杀马特花衬衫黑皮裤腰上别了十七八根狗链子扣扣个性签名“洧夲倳伱愛莪1輩孓”乡村基民工gay的鲜活形象……

    一想到我居然陪这么个玩意儿下过副本找过瓜还他妈拿他当了两回树洞,我虎躯一震,有种即刻大嘴巴把自己抽失忆的冲动。

    这些都是玩笑话,其实我也知道,他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瞎逼是个老实人,从他没急着追在我屁股后面替自己辩白而是先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再找我解释这点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他妈虽然是个基佬,但思维方式直白的跟黄学平那种愚蠢直男没鸡毛区别!

    首先,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你有没有错,你就该先认下来哪怕一头雾水也虚情假意道个歉让我把气消了再说吧?事后该怎么弥补就好商量多了。其次,瞎逼要是当下就送我四、五十组金牛或者十万八万的军姿当做赔偿,别说卖我一回了,哪怕他把人妖全势力都卖了,我也会忍辱负重认贼作父的。这才是正确的和解姿势。他直接下线算什么意思?你们信不信刚才我要是问他:“你干嘛下线?心虚了?”他会回答说:“怕你看到我亮着的名字心烦。”偷偷摸摸上线可怜兮兮地往我家门口一蹲,哎呦卧槽,那委屈劲……还是我不讲道理了?尼玛幸好老子拎得清没给他这个反客为主的机会。如此简单粗暴的行事作风,我终于找到了瞎逼身为一个老板至今连个绑定奶都没有的究极原因,除了蠢瞎之外,一副弯的身心却顶着一颗直的不能再直的脑子。

    帮他点排蜡。

    没得到我的回答,瞎逼又问了一遍,论坛那个时差党白富美是谁。

    你管她是谁呢,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鸡婆,真想知道就花点钱问原小草啊。话都已经到喉咙口了,被我全咽了回去,我迟疑了片刻最后什么也没说,退出了频道。

    看着显示器右下角的小浣熊我轻轻叹了口气,只要我们一天是敌对,一天就不能聊的太多走的太近。

    我回到联盟yy,一片欢声笑语,庒予乐正在做总结,听他那嘚瑟张狂的口气,今晚的城战打的挺顺。我沉默地听着,不停喝水,嘴里淡出个鸟来,顿时无比怀念陈唯璞偷偷塞我包里的润喉糖,哪怕是我最不喜欢的薄荷味,想到这,我的心又缩成了一团。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工作?还是约会……

    “周智新!”庒予乐喊道,“你发什么呆?赶紧收人!”

    啧,真麻烦。我实在不想说话,切回游戏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挺尸了,我一拍额头,卧槽,我居然忘了城战一结束要赶紧跑路!还有……尼玛!人都走光了,你个瞎逼还站我旁边干嘛?守尸啊?默哀吗!赶紧滚赶紧滚。

    跳出一个系统框:璞玉对您使用了固魂聚魄符,是否接受。

    我想都没想选择了拒绝,3金一个呢,你还是留着给你的剁椒鱼头用吧,祝你们生死相依一死死一双,呵呵。

    丢你老母!到底谁干的?刚才还芷莘姐姐长芷莘姐姐短芷莘姐姐求安慰,城战一结束就翻脸不认人儿子打老子?!告儿你们我还有重磅炸弹没扔,以后敌对谁想听八卦,让我先杀上两次再说。我骂骂咧咧复活回神石一翻战斗记录,卧槽,是煤老板,辛苦他一刀一刀又一刀一拖鞋一拖鞋又一拖鞋砍了这么久终于把我砍死了,也不早说,乖乖叫我一声爹,我脱了装备让你砍啊,这都砍没蓝了吧?

    庒予乐急眼了:“周智新!你怎么这么磨叽?快收人啊!”

    催什么催?再催就不收你们,我一个人占势力为主,国库里的东西全是老子的!当然了,当爹的不能这么对儿子。我机械地按着鼠标接受申请,看看人数差不多了,我在势力频道问:“都回来了吧?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先出去一趟。”

    庒予乐问:“干嘛去?”

    我说:“买润喉糖。”

    庒予乐说:“你喉咙还疼不疼?”

    我说:“废话,就算我没感冒,喋喋不休说上两个小时张开嘴也能冒烟了。”

    庒予乐说:“哦,对!007跟我说了,你开记者招待会搅得对面乌烟瘴气一盘散沙间接带领我们走向了胜利走向了巅峰,该记你头功!”

    我说:“谢谢你啊,终于想起我来了,刚才那吹的,我还以为你们神兵降临降妖伏魔路过随手收拾了煤老板那群孤魂野鬼。”

    庒予乐说:“那是,跟捏蚂蚁玩儿一样。”

    我说:“傻哔,吹,接着吹。”

    庒予乐说:“你要什么奖励?”

    我说:“爸!我想开几组金牛!您孙子的天域武器还差800声望!”

    “还没开出来啊?你手气得有多差?”庒予乐立马送了我8组杨枝玉露,“再不济一组也能出一个武器,自己掂量着开。”

    “谢谢芭比!”我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收进包裹,“藏两天养熟了再说。”

    庒予乐说:“来来来,跟我具体说说,你刚才是怎么把敌对小呆哔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乐,扣扣私聊。”

    庒予乐问,怎么了?

    我说,我们势力有娇娇的007。

    庒予乐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刚才一个不知名的敌对告诉我的。

    庒予乐说,他说你就信?

    我说,结合前几天发生的事,我不得不信。

    庒予乐说,是娇娇?我以为会是煤老板干的。

    我说,煤老板都不屑包人来帮忙,安插007?他都没那脑子吧。

    庒予乐说,你也别太小瞧煤老板了。

    我说,乐仔,你不觉得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全都是冲着我来的。

    庒予乐说,对啊,很明显这发大炮瞄准的目标是你,我和黄学平只是顺带的。

    我说,这还没轮到你呢,先别下定论。

    庒予乐说,我们的计划要提前吗?

    我说,敌不动我不动,我先去让原小草打听一下娇娇安插在人妖的007到底是谁。

    庒予乐说,行,你去吧。

    我关了扣扣一切回游戏……我日,瞎逼怎么又站在我边上直勾勾盯着我欲说还休,朋友,你要玩尾/行换身鲜亮的时装,好吗?“痴线。”我白了他一眼传送去了西陵东市,找到原小草的大草精踢了她一脚,“喂,来生意了,做不做?”

    原小草立马跳了起来:“什么买卖?哎呦,芷莘姐姐,你这么关照我,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觉得不好意思可以不收钱。”

    原小草说:“那不行,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只能给你打个折。”

    我丢给她一个13钻装备:“这是定金,你帮我查出来剁椒鱼头安插在人妖的007是谁,完事后再给你一个14钻。”

    原小草说:“绝对没问题!有时限吗?”

    我说:“没有,越快越好,只是别在我自己动手把人抓出来以后你再放马后炮就行。”

    原小草说:“两天。”

    我说:“可以。”

    原小草说:“成交,不过,芷莘姐姐……”

    我问:“怎么了?”

    原小草说:“那个……璞玉哥哥似乎找你有事。”

    “他?他能有什么事?”我疑惑地看着原小草,“你又怎么知道的?”

    原小草说:“用眼睛看啊!他跟着你下的神石还一直站在你身后,你都没发现吗?”

    我按了两下f11取消屏蔽一回头,日,瞎逼果然又又出现了,他阴魂不散的这是想干嘛啊?!我实在忍无可忍,密他问:你他妈到底想干嘛啊!想干嘛!干嘛!有事你就说!你老跟着我干嘛!

    瞎逼动了动,抖下一身毛,他说:论坛那个时差党白富美是谁?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着脑袋抓狂,完全停不下来!我说:你去死吧,你赶紧去死吧!我求求你快去死吧!

    他说:你先告诉我,我再去。

    我说:就为了这么点破事你追了我三个地图啊!三个地图!你为毛这么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你他妈终于想通了要找个代练了?!

    他说:只是好奇,你不告诉我,我今晚会睡不着。

    我说:我周日天从来不服人,你是头一个!那个时差党白富美是【消音】!是那个粉丝很多的【消音】!行了吧!好了吧!我已经告诉你了吧!你别再来烦我了,ok?!

    他说:呼~松了口气,终于能安心睡觉去了。芷莘姐姐晚安。

    我的双眼如两个坏了的水龙头,眼泪冲开闸门喷涌不止,我晚安你妈啊!

    ☆、我们都还没孩子呢。

    瞎逼从容地下了线,他倒是能睡着了,我却哭得不能自己,差点背过气去。

    我捶着胸口,周智新,你这是作了什么孽哟,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朵深海奇葩!想当初,在没有瞎逼捣乱的日子里,我打打架骂骂街撕撕煤老板喷喷小坏蛋,教育教育儿子你们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过得多舒坦啊!而如今……我捂着我的小圆脸,它他妈都被气得没以前圆的标准了!

    于是,瞎逼这朵奇葩到底是从哪儿发芽破土的?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搭上话还顺带发育成了我多年游戏生涯里的唯一克星?我往后一倒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天花板,想着想着我牙关一紧哭得更伤心了,我擦了!还不能全怪他,是我想出来什么聪明人妖善待敌对方针企图跟他搞好关系挖他墙角在先,然后就被他黏上了,然后就甩不掉了,然后就任由他坑了我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惨烈。是我鲜活形象地诠释了一个平时不怎么用的到的成语:引火烧身。是我亲手帮他浇水看着他茁壮成长,我他妈简直就是个护葩小能手圣母大白莲!对了,我为什么能忍到今天才跟他翻脸?翻脸就翻脸了我为什么还在为他着想?

    我擦了把眼泪,周智新,你再一次为自己的单纯和善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被自己感动了,都他妈这样了,我还是不讨厌瞎逼觉得他又蠢又瞎还挺逗的,我真善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别说了,开两组金牛试试。

    坐直身子,我热泪盈眶满怀希望面带微笑点开第一个金牛,化雪丹,没关系,可以喂珠子;下一个,流云丹,没关系,可以喂马;下一个,五形精华,没关系,既可以挖宝又可以交门派任务,还有37个呢……渐渐的,我就笑不出来了,开完最后一个我直接掀了桌子,尼玛两组没雷钻没武器靠一个爱心丹上了电视算几个意思?!我一屁股坐下来盯着显示器生闷气,突然灵光一闪,哦!这绝逼是三石哥的神谕,三石哥肯定是想告诉我,对于瞎逼那种轴货敌对,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把他往死里撸!没错!

    “智新呢?!”庒予乐在又漫天找我,“周智新呢?”

    我说:“干嘛?”

    他说:“快把桌子扶起来。”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把桌子掀了?”

    他说:“黑了两组还不掀桌子砸键盘拍大腿绝对不是七彩头发金色眼珠流泪成钻的冰灵蝶殇芷莘公主的作风。”

    我说:“滚球,是你的点卡太黑。”

    他说:“那就算是我黑,你还出去买润喉糖吗?”

    我说:“去啊。”

    他说:“急不急?耽误你10分钟。”

    我说:“哟,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行了,10分钟就缴械了?”

    他说:“还不是因为你菊嫩活/好?”

    我说:“那是肯定的。”

    他说:“开心了吧?快来帮我下个75经验本9=1,他妈喊不到冰心真是奇了怪了。”

    我问:“小稻她们呢?”

    他说:“下午都去过了。”

    我说:“跪下来叫爹。”

    他说:“otl爹。”

    “乖,走吧。”还真他妈就我一个冰心,进了本我说,“叫爸爸,不叫爸爸就挂机。”

    老叮当也在,他说:“小妹,我就不用叫了吧?”

    我说:“大爷不用,我可敬老爱幼了。”

    老叮当说:“哦,对不住,我得先下了哄孙女睡觉去。”

    庒予乐说:“大爷你别坑我们啊,这我又得出去喊人,三倍在燃烧!你跟随行不行?”

    老叮当说:“跟随多不好意思,我找到人来了。”

    我又有了股不祥的预感,老叮当能随叫随到的除了那个谁还能有谁?没给我往深里想的时间,站在我边上的庒予乐徐徐散发出几丝不悦的气息,老叮当问:“以青姑娘,你怎么不让他进团啊?”庒予乐没搭理他,这个冷面吐槽帝一旦不出声就表明他开始攒怒气值了。老叮当又问:“以青姑娘?你也哄孩子睡觉去了?”

    我打圆场说:“我们都还没孩子呢。”

    老叮当问:“是你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我敷衍道:“……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我不能生。”

    老叮当说:“那得赶紧去治啊。”

    我说:“好好好,治治治,大爷你赶紧哄孙女去吧。”

    老叮当说:“晨曦还没进团。”

    我说:“我来收我来收。”

    老叮当说:“好,88。”

    别了8,趁乐仔爆发前你快点走吧!庒予乐依旧没任何反应,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的三倍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密他说:团给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别搞得太难堪了。

    庒予乐还是没说话,把团长让给了我。我邀请李曦进团,这回换成他跟我装死了,我又密李曦:麻个痹的!进团,别浪费老子时间!

    李曦说:那啥,乐乐也在哈……

    我说:干嘛?他在你就不下本了?他在你就不吃饭了?他在你就不过日子了?你怎么不趁早转服?

    李曦说:你别生气嘛,我去还不行吗?

    我说:动作快一点!老子还要出去吃宵夜。

    李曦说:你别把我和他分一组哦。

    我说:能少做点梦吗?我还想过个好年。卧槽,你进不进来了?再跟我bb一句试试?

    李曦答应着“来了来了”灰溜溜地进了本鬼鬼祟祟地躲进人堆,别人和他打招呼他嘿嘿哈哈应付了事。人刚到齐我还没来得及刷本脉,庒予乐也不说一声直接一头扎进水里拉怪去了,我赶紧追上他一口逆转,小哥哥!你一脆皮能不能悠着点啊!就剩点血皮子了!

    庒予乐沉默地打着怪,李曦更像做贼一样缩手缩脚地输出,一声不吭。

    可团里其他人憋不住啊,平时不管下副本还是打架我们全程东扯西扯有说有笑没个正经已成习惯,李曦大家都熟,开起玩笑来就更肆无忌惮了,但现在不是说这种黄色笑话的时候啊喂!你们的势力主很不高兴啊喂!能不能学会看着点别人的脸色啊喂!

    那个谁顺着刚才的话题说:“芷莘姐姐咋不能生了?”

    就我一个冰心得看着一团人的血,哪有空跟他们瞎扯,我说:“呵呵。”

    那个谁谁说:“首先他得有那套器官。”

    我说:“呵呵。”

    那个谁说:“说好的菊嫩活/好夜/御十攻呢?”

    我说:“呵呵。”

    那个谁谁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早说芷莘姐姐菊嫩活/好的人是曦酱,他肯定已经试过了。”

    喂喂喂!你别乱扣帽子啊!是黄学平那个小贱/人说的!不是李曦!不是!我看了庒予乐的小魍魉一眼,怒气值已经80了……哎呦卧槽,我冷汗都下来了……

    那个谁谁谁还使劲添乱:“曦酱呢?咋不说话,是不是你先说的?”

    我估计李曦跟我一样已经泪流满面了,他哪还敢搭腔。

    那个谁说:“夜/御十攻呢?”

    那个谁谁说:“也是曦酱说的。”

    尼玛不是啊!还是黄学平!哎腰我日哦!我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想念过wuli平平,如果他在的话肯定拍着胸口自豪地自吹自擂起来了,不会给你们出风头的机会。

    那个谁说:“曦酱绝对试过没跑了,是不是啊曦酱?”

    是你二大爷!我果断放生了他们三个,让他们壮烈躺了两次地板以后,我说:“别逼逼了,就我一个奶,看你们聊天很容易分心的,有事出了本再说。”世界清静了所有人都老实了。

    庒予乐由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基佬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的怒气值100了。

    李曦……大概正一边哭一边打怪吧。

    我,那个悔啊,早知道就不下这个本了!

    ☆、我还要等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有惑,彷徨不知该往何处去……

    打完最后一只猴子我立马放弃了副本,退了团眼不见心不烦。庒予乐也踢光了队伍里其他人,只剩下我和他。他往上游,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低头就是满脸懵逼的李曦,曦酱,快过年了,吃点好的吧。

    我和庒予乐浮在水面四手四脚划拉来划拉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片刻,我说:“乐仔,我跟李曦,没半毛钱关系。”

    他说:“我知道。”

    我说:“那些都是黄学平先说出来的。”

    他说:“我知道。”

    我说:“你千万别误会。”

    他说:“我知道。”

    我说:“那个什么……”

    他说:“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说:“哦,那我出去买东西了。”

    他说:“人滚号留下。”

    我说:“啊?”

    他说:“你的号在我很有安全感。”

    我说:“那是,谁会和我一样真爱整天追在你屁股后面加血。”

    他说:“你锁定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快滚吧。”

    “好好好~滚了~”我暂时松了口气。

    虽然那些没经过大脑的嬉闹无伤大雅,但时机不对,还找错了对象。庒予乐非常敏感,我和李曦的关系本就近过了头,一点流言蜚语哪怕空穴来风都会在他心底掀起轩然大波,即便他不说出口,对我而言亦是无声的警告,就像方才那样,怎么看我都是在慌慌张张地欲盖弥彰,满屏心机屌绿茶gay的既视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纽带不能有一点折痕,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和好友的爱人或是暗恋的人保持点头之交的距离是基本原则,不然友谊很快就会变质。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个让人纠结的问题中最难处理的地方,但真到了非要我做个选择的时候,也许我会很果断地撇开李曦吧……

    人际关系是门深奥的学问。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抓过钱包手机起身,刚要出门,我妈拦住我问:“你干嘛去?”她本来就胖,手里还抱着一大堆周智美的换洗衣服,人往那一站,直接把玄关给堵死了。

    我指指喉咙说:“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个,润喉糖。”

    她说:“去换件外套,别把睡衣给我弄脏了,洗起来可费劲。”

    我说:“麻烦,脱了好了。”

    她说:“你还嫌感冒的不够彻底?”

    我说:“那你想,我,怎么样?”

    她想了想,把周智美的睡衣拣出来递给我:“穿这个,反正也要洗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件粉底hellokitty还他妈镶蕾丝钉珍珠的绒毛睡衣,我说:“看来得买点药,给你吃了,我能,穿的,出去?!”

    她说:“半夜三更的谁会看你?要么你穿这个出去,要么进去给我换件外套。”

    我说:“我鞋,都穿好了!”

    她说:“你自己看着办。”

    我低头看看鞋,尼玛,最烦的就是系鞋带了,转头看看回房间的路,买个润喉糖至于来来回回这么折腾吗?权衡再三,我一咬牙一跺脚:“穿!穿!穿!”你妈无理取闹起来你能招架得住?

    她说:“带点宵夜回来。”

    我说:“吃什么?”

    她说:“还没想好,一会儿跟你说。”

    宵夜?喝点太太口服液压压更年期综合症吧周师母!

    我一路闷头狂奔,生怕遇见个熟人,不然周教授的小儿子是个死变态这件事就要人尽皆知了,他丢老脸没事,我还要泡良家直男呢!不过……转念一想,这么些年了,大家肯定都已经知道了。“哟西!”我释然了,放慢脚步悠哉哉地逛着,大冬天的路上鬼影都不见一个,怕个毛。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我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别吃了,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

    “……我很胖吗?”

    听到对面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的大脑停止运行一秒钟后才作出正确的反应,我结结巴巴地说:“陈陈陈陈,陈总?”

    陈唯璞说:“私底下叫我名字就行。”

    我说:“别别别,我不敢。”

    “你家住几幢?”

    “怎么了?”

    “有东西要给你。”

    “不用,特地,跑一趟,找天,有机会,再给我。”

    “我已经在小区门口了。”

    “what?!!!!”我他妈也已经在小区门口了,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修长背影,他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慢慢转过身来,我猛地停下脚步,摸摸身上的衣服,一跺脚调头狂奔,“你别别别……”

    “周智新?你跑什么?”

    我哭着说:“别追上来,你认错人了!哎哎哎!!”身后的人伸手勾了我的脖子往后一揽,我一个趔趄撞在他的胸口,他扶住我,右手臂拥着我的肩膀,低声问:“你跑什么?”

    我说:“你没戴眼镜,认错人了。”

    “我戴了。”

    “度数不对。”

    “你是叫周智新吧?……你这穿的什么?”他好奇地拨弄了几下我左肩上的蕾丝,掰过我的身子说,“我看看。”

    我他妈真是无言以对啊眼泪都快下来了,我羞愤地捂着脸:“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哈哈哈哈哈!”他笑了出来,“这是你的睡衣?”

    “不是!”

    “嗯?”

    “是我姐的。”

    “然后呢?”

    “我没,这种,爱好。”

    “嗯。”

    “是我妈逼我的。”

    “哦。”

    我放下手对他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他捏捏我的脸说:“真有这种爱好也没什么,很可爱。”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说:“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我一圈,说:“你穿粉色挺好看的。”

    “能让我,再解释一下吗?”我是纯0没错,但我真的没有女装癖啊!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啊啊啊啊啊!

    “你感冒,别说了。这个给你。”陈唯璞抬起手,我才发现他的左手拎了一个塑料袋,里头花花绿绿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他说,“你可能不喜欢薄荷味,我就买了其他的。”

    “谢谢。”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我鼻子一酸,低下头嘟哝道,“这么多,哪吃的完。”

    “早上给你那盒已经吃完了吧?”

    “嗯……”

    他摸摸我的脑袋,柔声说:“你这张嘴,嗓子都哑了还停不下来,含一颗起码能镇痛。”

    “嗯。”我点点头。

    “周智新……”

    “嗯?”

    他有些犹豫:“……我能抱你吗?”

    你他妈从来都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的,这会儿还装什么斯文啊。“万一,被人看到了……”我抬起头朝四周张望。

    陈唯璞将我轻轻地搂进怀里,闻到他身上的红酒味我瞬间就放弃了一切抵抗,他说:“穿成这样,不看脸没人知道你是男的。”

    上哪去找这么大条的妹子啊……我闭上眼把脸埋进他的颈窝,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我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这种沉稳扎实的频率,它让我非常心动……我问:“你今天,不太对劲……”

    他说:“周智新,你是怎样一个人?”

    听他轻轻叹了口气,我说:“很遗憾,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都算不上是个好人,顺便翻翻就能看到我满身的缺点。

    “我还要等多久?”

    这话说的,跟得了绝症似的,等不及,就别等了,放弃比坚持要轻松的多。

    我说:“我不知道。”

    他笑了:“幸好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可惜我没有。

    陈唯璞放开我,揉揉我的脑袋说:“晚了,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你送我进去,一会儿,还得,我送你出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对劲了,从刚才到现在,他没正视过我,我们一直在互相逃避对方的眼神。

    “看你进去我再走。”

    “你走了我再进去。”

    “我数123一起转身。”

    “好。”真他妈幼稚。

    “1,2……”

    没等他数到3,我拔腿就跑,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跑了好长一段距离,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好奇却迫使我停下脚步,我迟疑地回头,以为会和之前一样,一转身就能看到陈唯璞还留在原地温柔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是,现在,我身后的街道,除了路灯的微弱亮光之外,空空如也。

    他走了。

    ☆、我本来就是个玩物丧志的堕落基佬嘛

    我沿着原途返回来处,这条路我走了20年,第一次发现它竟然如此空旷森幽,身处其中几乎迷失的我因失望步履蹒跚因心悸踌躇难行,双手紧握成拳,力道太大,蜷缩在掌心里的指尖渐渐没了知觉,我吃痛低头,摊开左手,微长的指甲在刚才禁锢它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新月形的抓痕,最深的那道位于掌心正中,再深一点便会渗出血来;而右手,只有一道长且杂乱的勒痕横贯掌心,凶器就是这个装满了润喉糖的塑料袋……

    陈唯璞给的。

    我懂,除了父母以外,没人会无条件的一直包容我的无礼与任性,还是在得不到半点回报的情况下。

    可我所期望的不正是耗尽他所有的耐心后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从此回归一个网瘾青年无聊却无忧的单身生活,不会因为他一个不够温柔的笑容患得患失,不用因为他与我过分悬殊的身份家世前瞻后顾,不必因为等不到他的电话彻夜难安吗?既然已经成功了一半,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我开始害怕,怕他离我越来越远,怕他待我如普通乙方一般淡漠疏离,怕他再也不会对我说“周智新,晚安”……想到这些,我每吸一口气都像吞了一滴水银,它冲过我发炎红肿的咽喉顺着食道沉入五脏六腑,不消多时,我肠穿肚烂,痛得难以言语。

    怪谁呢?人性本贱,是我自找的。

    其实这样也好,再难熬的,熬上几天习惯了也就熬过去了,没认识他之前的日子,我照样活得好好的。这时我只能祭出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的绝杀技:哪个直男泡妞不得跟条狗似的追上十天半个月?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他果然只是逗我。

    感觉稍微舒坦了那么一些。

    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挨的臭骂,怎么关的电脑,也没心思去管庒予乐是不是还在闹情绪。只记得我躺在被窝里盯着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才死心,把它往床头一扔,翻身睡去。

    然后被饿醒,没地方看时间,我只好给手机插上电源,开机,11点50分。犹豫了很久才把飞行模式关了,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意料之中。说句凄凉的大实话,平时打我电话最多的是庒予乐和黄学平,因为工作,再往下数就是诈骗电话了,所以只要我一回到家,手机随便搁哪都行不用看着,反正也没人找我。

    “妈个鸡的,昨晚居然连个诈骗电话都没有……”我摇摇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缘是有多差了。

    我和他,就这么结束了?

    “哎……连个电话诈骗的都不如,人家好歹一年四季半夜三更不分心情好坏刮风下雪都能惦记着我!”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隔空骂道。

    天下贰熟悉的登陆音乐响起,我瞥了一眼,这个时间点会找我的果然只有庒予乐。他连给爹请安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文件放哪个盘了?”

    “三年了,我和你说了不下130遍,文件都在f盘!f盘!f盘!”

    “咦?你嗓子好了?”

    我咽了口唾沫,惊奇地发现真的比昨天好多了:“还行,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你下午来不来公司?”

    “今天我休息!”

    “明天来不来?”

    “你说呢?”

    “明天一定得来啊,客户催死我了。”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一直都知道啊,宝贝儿。”

    第1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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