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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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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区 作者:败北少年

    第4节

    程枢只好过去跪坐在他的腰两侧,谢禁摸着他的脸和耳朵,“自己坐下去,扶好了,别压到我。”

    程枢哼哼两声,用后面慢慢把他含进去。

    谢禁揉着他的头发,“你太棒了。”

    大约是很久未见,长久的相思磨掉了程枢的一些棱角,他这次乖得不像话,谢禁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对,你好棒,你再夹紧一点。”谢禁让程枢自己动,一边咬程枢的乳头,一边揉他的腰。

    程枢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被谢禁撑满的饱胀感觉,换着角度让他碾过自己的敏感点。谢禁非常兴奋,之后实在控制不住了,就动着腰顶他,每次都进得非常深。

    大冬天,即使房间里开着暖气,但温度并没有太高,两人却都满身是汗,房间里充斥着两人的喘息,床垫的起伏声和肉体的摩擦声。

    等做完后,谢禁侧着身体压着程枢,并不愿意将阴茎退出来,半硬着在他里面磨蹭。

    刚做过一回,里面非常敏感,而且有点疼,并不适应又做一回,但程枢由着谢禁掰着他的腿,在他里面轻轻地动。

    谢禁说:“宝贝,这一个月,是不是没少看gv,我发现你技术进步很大。”

    程枢被他说得脸红,其实就躲在被子里就着手机偷偷摸摸看过两部,而且也不算多喜欢,看完马上就删掉了。

    他没有回答,收缩着后穴去夹谢禁那宝贝,感受到他又大了一些。

    谢禁亲着他的后颈说:“别总看那些东西,也不要自己手淫,我可不想你身体被这些掏空了。”

    程枢低低地哼哼出声,“你总有这么多要求。”

    “你自己做得多,身体就不敏感了,会失了很多乐趣。”谢禁亲到他的耳朵上去,含着他的耳郭舔他。这里是程枢的敏感点,他缩着脖子轻哼出声,“被你做,不是一样要被掏空,你也不做了吧。”

    谢禁笑着摸到他的前端去,用手拢着在他半硬起来宝贝顶端弹了一下,“你只能让我来掏空,不过我这么忙,都没什么时间来干你,我也后悔着呢。”

    他低低出声,声音低沉磁性,搔在程枢的耳朵里,让他大脑发麻,身体变得更敏感了。谢禁来了精神,加快了速度抽插起来,又跪起身,扛着程枢的长腿不断挺动。

    他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眼睛深邃幽黑,动情地喘着气,说:“宝贝,我这膝盖连我家老爷子也没跪过,全跪你了。”

    他说着,动作越来越大。程枢被他说得莫名动情,眯着眼睛不断呻吟。

    第十章

    洗完澡,谢禁靠坐在床头慢慢抽烟。程枢瞥了他两眼,摸了手机在手里,翻出开始看。

    等谢禁抽着烟将事情想完,回头来看程枢,程枢盯着手机里的不转眼,毫无搭理他的意思。

    谢禁对看一点兴趣也没有,伸手就抽掉了程枢手里的手机,程枢一惊,“你干什么?手机还我。”

    谢禁将他的手机顺手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去。程枢皱眉瞪他一眼,要下床去拿手机。谢禁铁钳一样又硬又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床上,“和我在一起,还一直盯着手机?”

    程枢要把手挣开,但抽了好一阵,也没有办法挣脱谢禁的禁锢,他皱眉说:“你这真搞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你一直抽烟不理我,现在又不准我玩手机了?”

    谢禁一笑,“哦,你这是要造反?”

    程枢睁大眼睛瞪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占据道德高地后,就想采用混淆是非的语言暴力啦!”

    谢禁的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你真是越来越会辩论了。”

    程枢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不再下床去拿手机,说:“除了找我做,你好像没有一点耐心和我交流别的。”

    谢禁贴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刚才在想正事,现在我陪你,你想说什么,我就陪你说什么。”

    程枢笑了笑,靠在他的身边,发现自己和他真没什么共同话题,因为他不了解谢禁,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不能问有关谢禁的问题,问了谢禁也不会回答。

    “我现在大三了,明年就大四了,我们班同学,基本上都定好以后要做什么了。”没有办法聊谢禁的事,他就只能说自己了。

    他注意着谢禁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很不耐,然后嫌弃他唠叨。

    谢禁很专注地听着,问:“然后?”

    程枢说:“我还不确定我本科毕业后要做什么?”

    谢禁说:“那你那些同学要去做什么?”

    程枢想了想后就道:“有要去美国的,去英国的,去法国的,去日本的,都是去读书,还有留在国内的,保研、考研上研究生,还有找工作的。差不多就这样。”

    谢禁搂着他的肩膀,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那你呢,要出国读书?”

    程枢摇了摇头,“不想出国去,我没有准备过英语或者那些小语种的考试,现在准备恐怕来不及了。”

    谢禁低头亲他的额头,“不出国也好,你要是出去了,我可不会跑那么远去找你。”

    程枢笑了笑,的确听说很多师兄师姐都是因为有一方要出国而分手的。不过他却和谢禁闹道:“为什么你不说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呢,出国去读书,多一些见识也好呀。”

    谢禁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他一下,直接无视了他的这个无理取闹,说:“那还有什么选择,除了上研究生,或者去工作,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能养着你。你想出国也行,出去四处走走,玩一玩,我也可以为你找老师教你语言、鉴赏、文化这些东西,但是,不能一直就那么在国外待着,不然我想见你的时候,还要绕半个地球吗?”

    程枢因他这话颇动容,他还从没有想过什么也不做就让人养着这种事,什么也不做,人生多无聊,想想就觉得很没意思。但是,谢禁居然说可以养他,这却是很让人感动的,他的这份心意,程枢放在了心上。

    他侧过脑袋看着谢禁说:“什么也不做,那有什么意思,每天不无聊吗?”

    “会无聊吗?”谢禁捏他的耳朵,程枢的耳朵白白软软的,很可爱,被他亲被他捏就会泛起一层红来,“只是不工作和上学而已。还有很多其他事可以做,例如去旅行,去看看展览,听一听音乐会,或者你想,我让人教你画画,学一门乐器,学几门语言,多看些有益处的书,别总看那些乱写的意淫,可做的事情,有很多,会无聊吗?”

    程枢被他说得心里怪怪的,嗫嚅道:“可我的专业是电子信息。”

    谢禁失笑道:“你非常喜欢你的专业吗?”

    “虽然不算特别特别喜欢,但我学了这么几年了,总是有感情的,而且也是最熟悉的。”程枢振振有词地说。

    谢禁道:“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你学的这几年算什么?再说,人生又不是你学了什么,你这一辈子就必须为它卖命了。你思想怎么这么轴,你在学校里学了什么,都只是增加你的阅历,或者陶冶一下你的情操,你真要学的,是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够短时间内适应并且胜任的能力。”

    程枢望着他,思考着他的话,谢禁这时候笑了,亲他的脸,说:“当然,你不用这么辛苦,你乖乖听话,我养着你好了。”

    程枢想了想,说:“你给我十万块钱,我并没有觉得多欢喜,但是我获三等奖学金,有八百块钱,我就特别高兴,给妈妈买了一块丝巾,还和同学一起吃了一顿烧烤。谢禁,谢谢你,我还是更喜欢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并从中得到活着的成就感。”

    谢禁多看了两眼,眼底带着笑意,说:“你这样很好,不管是继续上研究生,还是想工作,都可以,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程枢笑着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软软地说:“谢禁,你真好。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谢禁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是个妈宝呢,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枢抬起头来看他,说:“我六岁时候,爸爸就过世了,我妈妈一人养大了我。当然不可能我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活到现在,没听过比我妈的话更有说服力的话。我知道妈宝是贬义词,你就别故意挤兑我了。”

    谢禁居然有点吃醋,还是吃程枢老妈的醋,他说:“你才多大,见过多少人?”

    程枢道:“至少见过你。”

    这一句是赞扬吗,谢禁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我可以抽几天陪你玩,你想去哪里?”

    “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根本没有办法出去玩,必须好好复习。我们课程很难,要是不认真准备,可能会挂科。”程枢非常认真,谢禁皱眉骂了一句:“你他妈耍我呢。我好不容易留了几天时间给你。”

    程枢只好抱住他道歉,“对不起。”

    “算了,你还是学生,认真学习很好。”谢禁说。

    “要不,等我考试完了去玩,我可以和我妈妈说,我要留在学校里做课题,然后晚几天回家。”程枢目光闪闪望着他,像只小狗似的。

    谢禁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颊,“到时候再说吧。”

    所谓到时候再说,就是没有时间并拒绝的意思。

    程枢经过几次,就能明白谢禁话语里的语言艺术。

    程枢考试完后就坐飞机回家了,他家在c城,一座美女帅哥都多的内陆美食城市。

    程妈妈姓庄,在c城医科大学做行政职务,是个中层小领导。

    程枢拖着箱子去她办公室里拿了钥匙,这才回了家。

    几个月没回,他真的很想家了。

    庄女士并不是溺爱孩子的人,为人也很严肃,并不怎么说笑,但是性格温和,做事细心有条理,是个好妈妈。

    因学校是医科大学,庄女士的工作衔接学校和医院两边,即使别的人放了寒暑假,她也照样得上班,很多时候还要加班,遇到出现政治问题,加班就更多了。

    程枢在家里得自己做饭,等庄女士回家一起吃。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煮鲫鱼豆腐汤。

    “我上小学起就会做饭了,这很奇怪吗?”他说。

    谢禁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呢,下次做给我吃,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当然没法和你那里的阿姨的厨艺相比,不过不至于是黑暗料理啦。”其实程枢对自己的厨艺挺自信的,不过他只会做家常菜,不会做很复杂的。

    “即使是黑暗料理,是你做的,我也吃。”谢禁说。

    程枢道:“你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这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另一个声音:“小枢。”

    程枢背脊一僵,回头看到妈妈已经回家了,他赶紧对谢禁说:“我要挂电话了,拜拜。”

    他收起耳机,看了看锅里,关了火,对妈妈说:“你回来啦,饭菜都好了,可以吃饭了。”

    庄女士眼神非常敏锐,吃饭时就说:“小枢,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程枢赶紧道:“妈,这个事,你能先不问吗?”

    庄女士笑道:“那我不问,你自己谈吧。”

    第十一章

    大年三十,程枢陪着妈妈在舅舅家里吃团年饭,舅舅家的表姐结婚了几年,一直没要孩子,外婆一心盼着家中添新成员,饭后打牌时,很是不好意思地催表姐,“小玫,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真可以考虑要宝宝了嘛。”

    表姐性格一向泼辣,即使对着家中老人也没有多少柔软姿态,当即就说:“奶奶,您老人家好好过自己的,想旅游就出去旅游,想打牌就打牌,想吃啥吃啥,就我这肚子,您老不要问。”

    外婆当即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庄女士看了侄女一眼,说:“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话还是需要好好说。”

    表姐只好朝外婆撒了一下娇把这个问题揭过去,又把话题转到程枢身上,“小枢枢,你谈朋友了吗?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毕业了要做什么,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还是要早点结婚,以后怕是要生两个孩子吧?”

    程枢一脸让我狗带的表情看着表姐,“您行行好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还是个宝宝啊!”

    全家人都被两人逗笑了,不过大家倒是真期待地看着程枢了,外婆说:“小枢,你谈朋友了吗?”

    程枢想到谢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是却还是摇头,“没有。”

    外婆叹道:“我们家孩子又不差,长得挺好啊,怎么会这样。”

    程枢大言不惭道:“因为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眼光就变得非常高。”

    表姐扶着程枢的肩膀哈哈大笑,全家都笑了,也不再盯着孩子问了。

    玩到晚上九点,外婆要睡觉了,庄女士便也带着程枢离开。

    程枢坐在驾驶位上开车,表姐搂着外婆的肩膀站在车外面和他们告别,“宝宝,开车小心点,到家了来个电话。”表姐说。

    “为什么要叫我宝宝?”程枢脸都要成苦瓜了。

    回家后,庄女士洗完澡就要睡觉了,问程枢,“小枢,你要看电视吗?”

    程枢说:“你看我就陪你看会儿。”

    庄女士说:“那就看会儿吧。”

    对着春晚,庄女士目光却在电视机旁边多宝格上的相框上,那是一张老照片,里面庄女士抱着才三四岁的程枢,程爸爸站在老婆旁边,搂着老婆的肩膀。

    程枢发现了她的目光,说:“妈,那么多叔叔追你,你挑一个喜欢的结婚,再生一个孩子,也来得及。”

    庄女士勾着唇角笑了一声,说:“孩子话。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是只是搭伙过日子,那是很没意思的,还是要有思想共鸣才行。”

    她搂住儿子的肩膀,说:“儿子,妈妈希望你也是这样,为了结婚而结婚,是不能长久的,日子也无味,所以妈妈不会催你谈恋爱,以后也不会催你结婚要孩子。我希望你是为了自己而活……”

    程枢很感动地将脸贴着她的脸,说:“妈,谢谢你,你是我的不老女神。”

    庄女士好笑地说:“你这马屁拍的,不过,妈妈很吃这一套。”

    但马上,庄女士又盯着儿子的脸很严肃地说:“但是,妈妈还有其他要求。”

    “你说。”程枢很认真地回她,谢禁对他管教式的话语和态度,并没有让程枢特别反弹的原因,大约是因为庄女士经常这么给他上思想课,他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习惯。

    “但是为自己而活,肯定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成长成一个更好的人,而不只是活得舒畅没有苦恼的人,更不是放纵。要有责任感,要明白事理,能严于律己,对社会有一定用处。”

    程枢赶紧点头,“我明白。”

    庄女士去睡觉后,程枢就觉得看春晚很没有意思,回了卧室玩电脑,和同学在群里聊天。刚过十二点,他就给谢禁打了电话过去,但谢禁那边一直占线。过了半小时,谢禁才回了电话过来,“宝贝,新年快乐。”

    程枢很不喜欢谢禁叫他“宝贝”,因为这个称呼,很轻佻,又通用,谢禁也许用这个称呼叫过他的任何前任,或者是炮友,也叫过他身边的猫狗宠物。

    但是此时听他这么叫,程枢却有了一点心痒难耐的甜蜜感觉,他不知道是因为这时候的氛围所致,还是因为谢禁这声称呼里带着柔情蜜意。

    “新年快乐,给你拜年。”程枢将刚才拨了七八通电话依然不能接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谢禁笑道:“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我忘了给你压岁钱。”

    “那你倒是过来给我呀。”程枢回他,“压岁钱要用红包包着放在枕头下面的,我外婆、舅舅、表姐、我妈妈都给我了。”

    “看来你收了不少,心情也不错。”谢禁说。

    “也没多少,就三千多。我准备换个键盘。”程枢道。

    “春节期间有什么安排?我看我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程枢有点苦恼,说:“但是我和我妈妈初二就要出门去英国,早就定好旅行团了。要去十天。”

    谢禁在那边沉默了好一阵,程枢很内疚,说:“对不起,每次你约我,总是我没有时间。”

    谢禁骂了一声,语气变得很不好,说:“宝贝,你总是这样,让我很郁闷。”

    居然用郁闷这个词,好像就冲淡了那股“程枢不可原谅”的怒气,程枢便也不那么怕他了,但是依然很内疚,说:“我会给你带礼物。”

    “我只想干你,你知道吗?”谢禁沉着声音说。

    程枢这下觉得委屈了,也有点生气,道:“那你倒是来干。”

    说完,程枢就把电话挂了,又气势汹汹地关了电脑,趴到床上去,心想谢禁真是讨厌,把他当充气娃娃吗,就知道干干干!干他大爷的!

    程枢关了灯,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耳朵却像长出了触角,一直在感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动静,他心里明白,谢禁会给他来电话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0,但他还是无法掐灭心中的希望。

    手机不时响起,他一次次充满希望地拿到手里来看,都是同学朋友发来的新年短信,而其中没有任何一条是谢禁发来的。

    程枢在无限失望后,又开始反省自己,他自己当然不是全然没有错的,也许在妈妈说今年过年要出国玩的时候,他就该给谢禁说一声,但是,对谢禁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谢禁又要嫌弃他唠叨啰嗦占用他宝贵的时间……

    但两个人吵架,总要有一个人服软的。

    程枢满心委屈地给谢禁发了短信,“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春节的安排,对不起,下次你再约我,我赴汤蹈火也去。”

    他认为自己这么做已经够了,因为谢禁同样不是全然没错,他每次约他,都是即兴而起,而又想说到,他程枢就做到。他程枢又不是谢禁的应声虫,哪里能够他说什么就做到什么呢。

    睁着眼睛辗转反侧等了半小时,手机再也没有响过,——别说谢禁的回复,居然连一条春节问候短信也没有了。

    程枢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睡了。

    暗夜缓缓流逝,清晨临近,程枢闭着眼睛爬起来去上了一回卫生间,等再躺回床上裹上被子,手机就响了。

    天呐,难道我忘记关闹钟了。

    居然这么早叫起来。

    程枢迷迷糊糊把手机摸到手里,眼睛也没有睁开,就要把闹钟关了的时候,他突然一惊,不是闹钟!

    他睁开了眼睛,一看,是谢禁的电话。

    谢禁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雷电,把程枢瞬间炸醒了。

    他飞快地接了起来,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去。

    “喂。”程枢说。

    “宝贝,下楼来,我在你家楼下。”谢禁简短地说道。

    “啊?”程枢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不是让我过来干你吗?你以为我在千里之外鞭长不及?”谢禁冷哼。

    程枢:“……”

    在一时失语后,程枢爬下了床,冲到窗户处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朝外看。

    冷风灌进来,让程枢冷得发抖,但他毫不在意,像只伸着脖子等主人撒粮的鸭子,眼巴巴盯着楼下。

    他家这是学校分配的员工集资房,因为修建十几年了,没有电梯,楼也不可能太高。他家在五楼,往下看,站在楼下的谢禁非常清楚,甚至能够看到他皱着的眉头,和气势汹汹的表情。

    不会吧?!

    程枢在心里一声长叫,不过,这叫声在难以置信之外,并不是害怕谢禁真是来惩罚他的,反而是欢喜的极度兴奋和激动。

    他说:“等等,我马上下来。”

    要是是庄女士这种踏实的过日子的人,追求她的男人这么大早上不让人睡觉跑来霸道地秀存在感,庄女士定然就把人拉黑,让他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但程枢不,他正处在昏头昏脑忐忑不安疑神疑鬼的热恋期,虽然他也会觉得谢禁真是太会装逼,但更多会想,他真的来找我了,这会让他获得自己被重视的安全感。

    程枢赶紧穿了衣服,稍稍扒拉了一下头发,拿上手机钱包和钥匙,偷偷摸摸出了门,一时也没想他妈妈起床发现他不在后会多么担心。

    冲下楼,谢禁站在楼道口不远处,在寒冷的冬日清晨,天空是浅淡的黑青色,路灯昏黄,空气冰冷,他穿着一身衬衫西服,外面是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高腿长,面色深沉,简直像里的古堡贵族似的,程枢不顾一切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谢禁抱住了他,程枢目光灼灼看着他,“og,你好帅。”

    谢禁什么火也发不出了,手指在程枢的眼角上擦了擦,说:“有一点眼屎。”

    程枢:“……”

    忘记洗脸了,好烦。

    “你怎么来的,坐飞机吗?这么早,今天居然打得到车?”程枢问。

    谢禁不答他,搂住他的肩膀,说:“去酒店吧。”

    程枢由着他带自己往小区外面走,在小区门口,有车在等他们。

    被谢禁推进路虎里面时,程枢有点愣。

    前面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剃着平头皮肤有些黑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

    有陌生人在,程枢马上就变得谨慎懂礼了。

    “你好。”程枢朝他打招呼。

    对方对他微微点了头,听谢禁说去哪家酒店后,他就发动了车。

    大年初一的清晨,城里的道路上非常空旷,几乎看不到别的车。

    路虎在道路上疾驰而过,程枢有好多话想问谢禁,但因前面有司机,他就保持了沉默,只是在谢禁伸手搂住他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谢禁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弄。

    他不说话,谢禁也没说话,而且将目光放在了车窗外面,并不看程枢,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两年没有来过c城了,这里变化很大。”

    程枢正要接话,前面司机已经说道:“是啊,城市变化日新月异,您上次来,记得您说这里吃的玩的都多,以后要多来玩。”

    程枢把嘴巴闭紧了,不说话。

    谢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抬了手指,轻轻捏了他的耳朵两下,低头笑看他一眼,回答前面的司机说:“不是有事,很难抽时间过来,这次是说来就来了。”

    司机开始和他聊天,语气非常恭敬,程枢低了头,感觉有点无聊。

    好在酒店很快就到了,司机去给他们开了房间,程枢没出示身份证就被谢禁拉着进了电梯,他转着眼睛四处看,心想这个司机靠得住吗,为什么这么见个面,要让别人知道。

    司机将两人送进了房间,四处检查了一遍才出门,谢禁站在门口和他低声说了两句话,这才关了门。

    程枢从一只翘首以盼的鸭子,变成了蔫搭搭想把脑袋埋进翅膀下面的鸭子。

    这是一间套间,而且是日式的套间,客厅和卧室之间隔着推拉门。

    谢禁将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过来拉程枢的手,程枢由着他拉着自己去坐在了矮床上。

    程枢低声埋怨道:“为什么要让别人来。”

    谢禁伸手解他外套的扣子,一颗颗认真地解开,然后把他的外套脱掉扔到了一边,继续脱他的毛衣,漫不经心地说:“老子在机场里吹了一个小时冷风依然打不到车,只好找人去接,还被人抓住这种把柄。小宝贝儿,你还不满意?”

    程枢被他说得满脸绯色,好像他是犯了祸国殃民的罪似的。

    他为谢禁脱西服,解衬衫扣子,又低头去亲他的耳朵,软软道:“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机场接你。”

    “那就太没有格调了,对吧。”谢禁将他的衬衫拉扯着脱掉,里面是白生生的漂亮肉体,他将程枢一下子压在了床上,嘴巴一口咬在程枢的乳头上。

    程枢疼得蹙眉,低低哼了一声,把谢禁的衣服拉扯着脱光,又去剥谢禁的裤子。

    两人很快就光了身体,热情地滚在了一起。

    “我第一次见你穿西服,好正式。”程枢靠在一堆枕头里,看谢禁用手指为他扩张,他喘着气,微微蹙着眉,更多是享受。

    “今天一大早,要去拜佛的,必须穿正式点。”谢禁将手指拿了出去,一把掐住程枢的腰,将自己那根硬挺的巨物往程枢的后穴里捅。

    程枢感受着谢禁的东西埋进他的身体带来的疼痛,又听到他发狠地说:“不过为了你……”

    程枢迷离着眼神看他,谢禁已经将命根子完全埋了进去,他俯下身来亲程枢,改口继续说:“为了干你,只好和佛祖说拜拜了。”

    程枢吸着气,满脸热汗,说:“你真是一点也不虔诚。”

    “是吗。”谢禁说,“人类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繁衍后代。”

    程枢感受着他的越来越快的动作,简直要难以呼吸,只好死死抓着身后的枕头,没有办法反驳他,又听谢禁在他的耳边说:“所以,交配就是最虔诚的事了,对吗?”

    “你……”

    程枢的腿被他的手掰得大开,这让他腿发酸,不由就将屁股夹得更紧,这让谢禁更有快感。

    在一片难以抵挡的痛感和快感里,汗水流进程枢的眼里,他不得不闭紧了眼,喘着气说:“但你……都在做无用功……”

    谢禁放开他的腿,让他将腿盘在自己腰上,继续动作,说:“因为要控制人口数量,个人就只好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在射了之后,程枢软软地靠在谢禁身上,由着谢禁亲他的耳朵摸他的屁股,失笑地问:“你喜欢男人,难道是因为要控制人口数量?”谢禁真是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

    谢禁亲着他的眼睫毛说:“谁说我喜欢男人,女人也很好啊。”

    程枢满脑子热气被一盆冰水浇凉,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压下心底的不安和烦闷,他说道,“你还要再做一次无用功吗,不然我想去洗澡了。”

    谢禁看着他说:“我睡会儿了再继续做功。”

    程枢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说道:“你睡吧,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妈起床会发现我不在。”

    谢禁箍住他的腰,将他按在了床上,霸道地说:“陪我睡。”

    程枢:“你说你要来干我,你不是干了吗,要睡自己睡吧,我先回家一阵,等你睡醒了我再来。”

    谢禁皱眉看着他,“你真是非常不听话。”

    程枢将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他一下,说道:“你想我怎么听话,你说什么,我便做到什么,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不出现?”

    要是将这个问题延伸下去,两人务必是要吵架闹矛盾了,所以谢禁说:“宝贝,我一晚没睡。”

    他大约是累了,所以眼神变得柔软,这么平常一句话,听起来也让人动容,程枢心里一跳,突然就心软了,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拉着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带着情事后痕迹的身体,说:“谢禁,你对我只有做爱的兴趣吗?可……可我……是很认真的,我很……爱你……”

    说出这话,程枢有种用尽了自己所有勇气和力气的感觉,他看着谢禁,满心忐忑,害怕谢禁说出让他难堪的话。

    第十二章

    谢禁躺在床上,因程枢这话愣了一下,他自是看得出程枢的忐忑。

    “我也很喜欢你。”谢禁也坐起了身来,伸手捧住程枢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要是不喜欢你,我是疯了吗,会大年初一不顾一切跑来找你?”

    程枢本来闪烁不安的眼睛定定朝谢禁看过来,谢禁抱着他,说:“好了,小傻瓜,你太敏感了。”

    程枢委屈地说:“但你找我,除了做爱,你就没做过别的事。”

    “那你要我做什么事?我约你出去玩,你拒绝了我多少次?或者你想我抱着你给你讲故事吗?大灰娘和小红帽,要不要听?”谢禁的手伸进被子里,故意捏程枢的乳头,程枢又疼又麻,缩着肩膀喘了两声,说:“不过是敷衍我。”

    谢禁说,“需要我跪着对你说吗?”

    程枢想到谢禁说只对他跪过的事,加上谢禁下面又硬起来了,他用那东西戳他,程枢不由满脸通红,“你看你,又这样。”

    “又怎么样?”谢禁说:“我想和你做,不好吗?因为你漂亮,性感,有魅力,让人欲罢不能……”

    他说着,已经又把程枢压在了床上。

    “你再说一次你爱我。”谢禁动情地用下身蹭他。

    程枢自然不愿意再说了,红着脸眼神柔软,动情地望着谢禁,“这种话,一辈子只说一次的,说多了,就做不得真了。”

    谢禁因他这话一愣,望着程枢认真的迷恋地望着他的眼神,俯下身不断亲吻他的嘴唇和面颊,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小傻瓜,你这样,我都没法欺负你了。”

    “为什么要欺负我?”程枢抬起手来抚摸他的颈子,仰着的下颌带出优美的弧线。

    谢禁的手探下去摸他的下身,“因为人的欲望总是难以满足,想到你明天就要走,我想好好干你而不得,就想今天把你欺负够。”

    程枢脸红到了耳根,说:“你总是这么黄,我都是被你带坏的。”

    谢禁说:“要是在床上,我给你讲国家大事,和你说营销投资,那岂不是太没趣味了,简直就是坐在路边撸串,出口就是明天要谈二十个亿的项目,一听就知道没有料,是假的,搞不起来,对吧。”

    程枢被他逗得笑起来,说:“那你还要做吗?”

    谢禁亲着他的嘴,用下身去贴着他的,说:“虽然想,但怕做了一半后继无力,怕做得你不爽,所以我要先睡会儿。”

    程枢:“……”

    在无语之后,程枢笑得不断拍谢禁的肩膀,“你真是太会贫了。”

    谢禁躺着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后颈里,很快就睡着了。

    程枢感受到他变得平缓的呼吸,有些发怔,谢禁真的挺能睡,比他还觉多,而且总能一睡就睡着,也真是难得。

    程枢开始时一动也不敢动,之后身体很快就僵了,不得不轻轻拨开了谢禁放在他腰上的手,慢慢下了床。

    洗了澡穿上睡袍,他在客厅里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我同学有点事,我出来陪他,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了。”

    妈妈刚起床,关心地说:“很严重的事吗?”

    程枢赶紧道:“还好,没什么,就是失恋了而已。”

    妈妈松了口气,说:“那你就陪陪他吧。回家之前给我电话,今天要去你舅舅那边吃饭。”

    “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程枢才松了口气,因为谢禁,也不知道对着妈妈撒了多少谎了。

    他打了个哈欠,又回了床上去,谢禁微微醒了,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抱住了他,继续睡觉。

    程枢不习惯被他抱着睡,很不舒服,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好由着他了,就这样被另一个人束缚着,慢慢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戳着他的屁股,他尚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那玩意儿就往他身体里挤了,程枢是被谢禁做醒的,他有点烦躁,但马上就被谢禁又揉又摸带上了快感,也就张着腿由着他做了。

    谢禁叫了餐点服务,程枢虽然饿了,但后面不舒服,只吃了几口炒饭,喝了几口汤就不想再吃了,侧着身体趴在沙发扶手上看谢禁吃。

    谢禁用勺子舀了一勺炒饭喂到程枢嘴边去,“宝贝,吃吗?”

    程枢将脸偏开了,“不吃。”

    这时候已经十一点了,算是早午饭,程枢就吃了那么几口,谢禁问:“不饿吗?”

    程枢说:“没什么胃口,等想吃的时候再吃。”

    “好吧。”谢禁自己吃了。

    吃完饭,程枢趴在谢禁的背上软绵绵地发呆,他被谢禁做了三回,这是绝无仅有的,后面火辣辣地疼,加上这里没有药,所以只能忍着,而且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纵欲过度到底是什么感受,这下程枢亲身感受到了。

    但看谢禁,他好像没有什么感觉,而且因为睡了几个小时,精神非常好。

    他单手用着手机,另一只手探到身后揉了揉程枢的头发和耳朵,像安抚小猫似的,然后收回手去打字。

    程枢虽然看不到他到底在打些什么东西,但发现他打字很快。

    他明明说不喜欢回短信的,其实只是敷衍我吗?程枢闷闷地想了一下,就又把脸埋在了他的背上。

    刚贴上去,谢禁就直起了身来,他来电话了。

    他回头看了程枢一眼,揉了揉他的脑袋,起身往客厅里走接电话去了。

    程枢听到他叫“哥”的声音,还说:“嗯,我在外面有点事,晚上可以回去,放心吧,我晚上在……”

    谢禁挂掉电话后回到程枢身边来,俯下身来亲他的额头,“宝贝,我得走了,我家里有事。”

    程枢望着他,说:“嗯,那位司机大哥还在吗,或者我开车送你去机场,今天初一,可能不好打车。”

    谢禁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很舍不得地坐在他身边紧紧搂了搂他,说:“他还在,我先送你回家,我再离开。”

    程枢低低“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很依赖他的样子。

    这让谢禁动情,抱着他好一阵没有放开,又说:“后面疼得厉害吗?我先去买点药来,我再走。”

    程枢说:“我自己有办法。”

    谢禁送了程枢回家,然后就去了机场。

    程枢找了家里的消炎膏用了,但是依然不舒服,他发现自己的极限就是做一回,以后决不能再在这件事上对谢禁让步了。

    妈妈出门了,家里非常安静,他又爬上了床睡觉。

    庄女士出门买了一些东西回家,看到儿子的鞋子,知道他回来了,到卧室看他,才发现他发烧了。

    程枢大年初一的下午是在医院里打着吊针过的,晚上也没去舅舅家里,一直在家里睡觉,好在凌晨就退烧了,不然妈妈说宁愿白花报团的钱,也不会让他发着烧上飞机的。

    程枢不太喜欢报团旅行,但是妈妈和他都没有时间和想法做自助游攻略,犯懒的结果就是只能跟团了。

    程枢拍了很多照片,风景照,人物照,庄女士人美又有气质,在他的照片里宛如中世纪的宫廷美女一样,和背景风景相得益彰。

    妈妈也为他拍了一些照片,于是他每天都在刷朋友圈。

    他不知道谢禁有没有微信,但是用微信搜索了他的电话号码,并没有这个账号,给谢禁发短信,谢禁也没应他这个话题,程枢就只能算了。

    程枢和妈妈回国后,收拾收拾,一人该回学校去上学,一人则该回单位上班了。

    妈妈在家里为程枢收拾衣服,感叹:“出门玩一圈,比做什么都累。”

    程枢将买的各种手信分门别类,有些妈妈要拿去送同事,有些则是他要拿去送同学朋友。

    他为谢禁买了一瓶香水,也不知道谢禁会不会用。

    但总之能送出去就行了。

    妈妈突然叫程枢,“小枢,这是什么卡,你怎么乱扔在牛仔裤里,差点就扔洗衣机了。”

    程枢疑惑地走过去,那是一张黑沉黑沉的卡,很有质感,程枢拿到手里,感觉非常有分量,上面有编号,还有日期,分辨出上面xie j的拼音后,程枢才意识到这是一张信用卡。

    妈妈说:“是信用卡吧。”又将手里一个烫金的空红包递给程枢,“本来装在这个里面的。”

    程枢心脏狂跳不已,拿过那个空红包,撒谎道:“不是信用卡,是游戏卡。”

    妈妈说:“玩游戏要适可而止。”

    “知道,知道。”程枢应着,赶紧拿着那张卡和那个红包回了卧室。

    他完全不记得谢禁是什么时候将这个卡放在他的裤子口袋里的,不过想一想,就能明白是大年初一那天,谢禁直接放进了他的牛仔裤口袋里,而他那天发烧了,回到家就脱了裤子上床睡觉,之后出门旅行便没有再穿过那条裤子,以至于到今天,妈妈收拾衣服清洗,才发现了。

    这个卡应该挺重要的吧,谢禁也不怕他弄丢了。

    程枢分辨着卡上的信息,在网上查了查,发现这是一张招行的黑金卡。

    程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这件事,这是压岁钱吗?还是给他出国旅行的时候用呢?这是谢禁的名字,他难道可以用?谢禁到底在想些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程枢拿了手机想给谢禁打电话,盯着他的名字看了两眼,他就又把手机扔开了,谢禁肯定在忙,根本不会理他的电话。

    第十三章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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