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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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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爱 作者:培根兔肉卷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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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爱》作者:培根兔肉卷【完结+番外】

    同人男男现代中h正剧校园温馨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简介:一个恶霸宠着一个小哑巴的故事,校园文。

    第1章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从家教老师家出来后要直面一条黑暗的窄坡,两边的路灯像是已经坏了,安逸尘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按亮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道路两旁空无一人,高墙之外夹着昏暗的夜空和树叶影影绰绰的黑影,天气在变热,四月了,高考也不远了。

    安逸尘看到不远处黑暗里一点猩红的火光,他停下了脚步。那是香烟的火光,有人站在那里。

    他想起老师在他临走前嘱咐过他,说最近这条路上频频有混混打劫,大家晚上都不敢随便走动,让安逸尘千万要小心。

    安逸尘关掉了手机的灯光,慢慢地往后退。

    他希望那个人没有注意到他。

    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一左一右两个人把他按住了,前面那个抽烟的人开口道:“这位小哥,到哪里去?”

    安逸尘脸色一白,他呼吸急促起来,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紧,不过是把值钱的东西给他,给他就是了,就当买个教训。

    他看到那点猩红的火光慢慢靠近了过来,那个人点亮了打火机,橘色的火光跳动在安逸尘的脸上。安逸尘抬头看见那个人的脸,那人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眉宇间带着一丝狠厉之色,看起来年龄和他不相上下。那人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微微一暗。

    两个同伙在那人的示意之下扯下了安逸尘身后的书包,翻找里面的财物,安逸尘被迫靠在墙边,不敢乱动。他没打算逃跑,对方看起来就比他身强体壮,他根本跑不过。

    那两个人找到了安逸尘的钱包,翻了翻,把它交给了正在抽烟的少年,那人用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懒懒道:“才这么点?”

    小弟说:“老大,就只找到这么点。”

    那人冷笑一声,道:“穷学生。”

    他靠在安逸尘旁边,手掌按在安逸尘的腿侧,摸到了安逸尘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他把手机拿了出来,安逸尘垂着眼睛,没有反抗。

    那人把手机递给身后的小弟,笑道:“还挺乖,成绩不错吧?”

    安逸尘一声不吭。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那人说。

    安逸尘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人靠了过来,用手指捏住安逸尘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那人微眯双眼,道:“你是哑巴么?”

    安逸尘抬眼和那人四目相对,依旧不说话。那人微微勾起唇,翘起大拇指,用指腹摩挲着安逸尘的下唇。那人指腹很温暖,一下一下地擦过他的唇瓣,让他的唇瓣红肿充血起来。

    他感到那个人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呼吸微微粗重。

    安逸尘本能地觉得危险。他试图挣扎,用手按住那个人的胸膛,将他往外推,那人明显不高兴了,低声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那两个小弟立刻将安逸尘制服住,用绳子把他的双手绑在身后。安逸尘试图挣扎,却被那人冷冷的目光锁住,那人道:“你最好别试图逃跑。”

    安逸尘被他们推搡着,进了一处暗巷,这里更黑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两个小弟自觉地在巷子口停了下来,背过了身去。安逸尘突然感到恐慌起来,他的下唇还火辣辣地疼痛着,似乎预示着什么。

    那人靠在他身后,将他往巷子深处推。

    他被那人按在了地上,这地上堆着一些杂物,像是空的纸箱板和书本纸张之类的东西,垫在身下,好歹有一个能靠的地方。安逸尘是有洁癖的,在暗处的不适,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人也靠了过来,手掌摸到了安逸尘的脸庞。黑暗里安逸尘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牢牢地把他笼罩了起来。

    那人凑过来,嘴唇亲吻在安逸尘的鼻尖,然后他低笑一声:“啊,吻错了。”

    他的唇慢慢下滑,盖在安逸尘的唇上。

    安逸尘猛地一颤,身体颤抖起来,他屈起膝盖,被那人一手按住。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地掐住安逸尘的下巴,迫使安逸尘张开嘴,让他的舌头钻进他的嘴里。带着烟草腥味的舌头舔过安逸尘的齿列,勾缠着他的舌头。

    安逸尘被低劣烟草的腥味一熏,几欲作呕。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挣扎起来,却被粗粝的麻绳牢牢绑住,他用力蹬腿想去踹身上的人,却被他轻轻松松用一条腿制服住。那人轻笑:“乖乖仔,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今晚就给我好好操一顿吧。”

    安逸尘脸色一白,他没想到长到这么大,还能有一天被男人惦记上,在这个黑暗的巷子里被强奸。

    那人舔了舔他红肿的下唇,手掌沿着他的脖颈往下滑,五指滑进他的领口,粗粝的掌心摩挲着他的锁骨。那人咋舌:“怎么会有男人的锁骨……这么漂亮?”

    那人的掌心有很多茧,摩擦着安逸尘身上细腻的皮肉。安逸尘感到疼痛,和火烧一样的辣意,他紧紧地闭着眼,睫毛颤抖着,可是那人看不见他如今的模样。

    那人解开了安逸尘的衣扣,双掌按在他的胸口,原本平滑的乳头受到刺激,微微战栗起来,挺立出小小的一团粉肉。那人在黑暗里摸到安逸尘的乳尖,用手指摩擦一阵,就感到安逸尘身体细微的颤抖。

    他靠在安逸尘耳边,恶劣地低声问道:“很喜欢吗?”

    安逸尘紧紧地咬着唇,乳尖被不断地刺激着,他从不知道男人被碰了这里还会有快感,他额头上沁出汗珠,身体却微微上抬,靠近了那人的手。

    安逸尘知道自己已经勃起了,下体撑在内裤里,有一点点黏湿的感觉,像是他第一次遗精一样。被陌生的男人触摸让他觉得恶心,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兴奋。

    那人伸出舌来,舔舐着安逸尘的乳尖,安逸尘低声喘气,乳尖被舔得挺立起来,那人用唇吻了吻挺立的肉粒,低声道:“你还是不肯说话吗?”

    安逸尘依旧不语。

    那人也并不感到挫败,他轻笑:“我会让你……发出更好听的声音的。”

    他话音一落,就迅速地拉下安逸尘的裤子,堆在他的膝弯处,手隔着安逸尘的内裤摸到了他的性器,那人调侃般地说:“你已经勃起了?”

    安逸尘低低喘息,身体往后缩了缩,被那人按住,他说:“你比我想象的更淫荡嘛……”

    闭嘴。

    安逸尘在心里说着,他不淫荡。他一点也不淫荡。

    那人的手隔着内裤在安逸尘的性器上抚摸,后来又用上舌头,隔着棉质的内裤舔舐着那个胀大的肉块,手指插进安逸尘的双腿之间,轻柔地抚摸着他两瓣臀肉之间的窄小缝隙。

    那人的口舌功夫太好,安逸尘整个人颤抖起来,紧缩的身体变为往上弓起,将快感的源头靠近那人的嘴。他喘得厉害,眼睛依旧紧闭,虽然张开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闭上会让他减轻内心的罪恶感。

    他射出的精液全部喷到了内裤上,内裤湿了一大片,兜不住的精液往下滑,流入他的股缝中,沾湿了身后的洞口。那个小口已经被那人用手指玩弄开了,那人恶劣地隔着内裤揉弄安逸尘的后穴,把大股大股的精液导进他的后穴。安逸尘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喉咙里嘶嘶作响。安逸尘听到脱裤子悉悉索索的响动,那人巨大滚烫的性器抵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安逸尘猛地清醒过来,他害怕了,他缩着身体,使劲往后退,被那人一把掐住了多肉的屁股,拖了过来。

    “小淫货,今天老公就好好肏肏你,让你以后只知道吃男人的肉棒。”

    他的内裤被一把拽下,那人分开他的双腿就挤了进来。

    安逸尘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劈成两半,那人一边把肉棒挤进他的身体里,一边用粗粝的手掌摩擦他全身的敏感处。他的身体连连发颤,后头的臀眼啜吸不已,把那巨大的东西往体内吞。安逸尘的眼角慢慢湿润起来,他张大嘴一直喘气,喉间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响。那人整根肏了进来,叹息着:“妈的,真是个淫荡货色……里头也太紧了……”

    他掐着安逸尘的臀肉,大开大合地操弄了一阵,安逸尘被快感折磨得眼泪横流,那人还要来和他接吻,口中烟味不散,安逸尘的胃部蠢蠢欲动,那人的肉棒更深地肏进来,抵着他的敏感处,安逸尘几乎要被他顶翻过去。

    那人正肏得兴起,口中粗话不断,守在巷口的小弟之一突然说:“老大,有人来了。”

    安逸尘猛地一颤,下面紧紧一夹。那人吃痛,把他抱了起来,堵了他的唇,道:“别说话。”

    他们就着交合的姿势缠在一起,听着巷口外有几个人经过,人声让沉沦在快感中的安逸尘感到羞耻,他忍不住静静地哭了起来,眼泪沾湿了那人的肩头。

    那几人走了过去,安逸尘还在流泪,抱着他的人有些不高兴,粗糙的手揉搓着安逸尘的脸,低声道:“哭什么,你自己不是很骚么?现在知道哭了?”

    安逸尘还是不说话,那人啧了一声,将肉棒从安逸尘的穴里退了出来,温热的肠液也随之淌了出来。那人扯了安逸尘湿透的内裤给他擦了擦下体,又把自己相对干燥的内裤给安逸尘穿上,他抱着安逸尘,让他靠在他肩上,恶狠狠地说:“别哭了。”

    安逸尘靠在他怀里,感到那人帮他拉上了裤子,又帮他扣好了衣扣。

    “真扫兴。”

    那人把安逸尘的手机塞进了他的衣兜里,安逸尘蜷在他怀里,听他对小弟说:“来个人,妈的,冯贱人你的小面包车呢,借老子开一下。

    “他身份证上写了地址没?这人是个哑巴,别指望问他。得了,就送到这个位置。”

    那人就一直抱着安逸尘,把他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有浓烈的男人的体味,还有烟草的味道。他抱着安逸尘上了面包车,宽大的手掌一直托着安逸尘的屁股,没有让他受伤的后穴碰触到硬的座位。

    安逸尘的泪渐渐停了,那人剪开了绑着他手的麻绳,嘴里骂骂咧咧:“绑了个死结,二狗你是不是傻逼?下次还要老子亲自教你怎么打结?”

    二狗挺委屈的:“老大,以前不都是这样打结的吗?”

    “你他妈给老子住嘴,没用的东西。”

    那人托了托安逸尘的身体,安逸尘感到他在看他的脸。

    “他是不是睡着了?

    “妈的,头一次碰到这种,自己爽完就睡的,日,老子自己还没射……”

    二狗说:“老大,你还没射啊?你们在里头……搞了有半个小时吧?”

    “闭嘴,老子持久,你不知道?”

    二狗闭了嘴,那人又说:“妈的,来个人路过就哭,娘们唧唧的,肏起来还不带声,没意思透了……”

    他嘴上抱怨着,手指轻轻地擦过安逸尘的脸,擦掉了他干涸的泪痕。

    安逸尘的人生还是照样运转。

    屁股痛了几天,他噩梦里都是低劣的香烟味道。家教也不去了,家里人也没有太多过问。父母离婚,各自有各自的新家庭,他不过是个多出来的累赘。

    这个时候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早已无路可走,不能在高考上出差错。

    他在一年前父母离婚的时候就得了失语症,他以为以死相逼就可以换得家庭不破碎,谁知道他刚出院,父母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留下一个脑神经受损的他。

    所有人都可怜他,唯独安逸尘觉得他不能可怜他自己。

    他要把所有的幼稚和愚昧都剥去,留下一个无坚不摧的城墙,城墙不倒,他就不会倒下。

    自从那天晚上的意外之后,他就频繁地晚上做梦,梦到那个人温暖的手指和身躯,还有一些激烈的画面。他梦到那个人的嘴唇吻遍了他的全身,梦到他睡在那人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内裤都是黏湿一片。他望着收在自己衣柜里那人换给他穿的内裤,怔怔出神。

    白天他还是一副安静的模样,一个人看书做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来和他说话。他长得很漂亮,不少女生会在暗地里偷偷看他,但是大家都因他是个哑巴而望而却步。

    安逸尘抱着作业去办公室,在走廊上就听见有人低声耳语,那个翘课大半年的混世大魔王被他爸爸拎了回来,说是要高考了,怎么也要混过这两个月。那些人愁眉苦脸的,说,那人以前在学校就嚣张得要命,目中无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老大的模样,这节骨眼上突然回到学校来,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波。

    安逸尘还没靠近办公室,就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他看到一个少年靠在走廊边,满脸不高兴的模样,周围的低气压让所有人都绕着道走,他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抽烟,烟灰直接磕在栏杆外,簌簌地掉到楼下人的头上。听到别人惨叫,他反倒笑得一脸愉悦。

    安逸尘白着脸,抱着作业本远远地停下脚步。那人吸了口烟,微微侧过脸来,口中烟雾上飘,他在烟雾后眯起了眼睛。

    安逸尘脸色苍白,他见那人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得逞般的猫弧笑容。

    他微微张口,做了三个字的口型。安逸尘转头就跑。

    那人并没有追上来,依旧抽着他的烟。

    然后他开怀地笑了起来。

    第2章

    安逸尘几乎要把头埋进书堆里。

    那个人跟在老师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安逸尘听见周围的同学小声议论的声音,连他的同桌都情不自禁地推了推他,说:“天,这不就是宁致远吗?”

    安逸尘之前听说过宁致远的名字,但是从来没见过真人。宁致远是个高干子弟,爷爷辈是开国元勋,父亲也是政界要员,近期在本市当市委书记,早晚是要回到京城去的。如此可怕的家庭背景给了他足够挥霍的资本,他在学校里几乎是无恶不作,把人打得住院,传闻还搞大过女生的肚子,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没有人能找得了他的麻烦。

    老师说:“宁致远同学休学了半年,现在回来参加高考,大家记得好好相处。致远,你选个空位坐吧。”

    安逸尘没有抬头,又听同桌啧啧:“这人不愧是高干子弟,二话不说就半途插进实验班来,哪像我们要拼死拼活地考……”

    安逸尘听到宁致远的声音在同桌那边响起:“死胖子,说老子什么呢?”

    安逸尘一惊,侧过脸,看到宁致远一脸不愉地看着他的同桌,同桌发着抖,缩着头说:“我……我没说你……”

    “给老子滚开。”

    同桌愣住了。

    宁致远皱眉:“给老子滚开,听不懂中文?老子要坐这里。”

    安逸尘的脸一片雪白,他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同桌的衣袖,宁致远的眼神突然就暗了,他盯着安逸尘的眼睛,嘴上却是在问他的同桌:“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同桌似乎根本没感觉到安逸尘在抓他,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包里塞,听话地滚去了别的座位。班上所有的人都没吭声,连老师都没说什么。宁致远大马金刀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他连支笔都没有,明显就是来混日子的。

    安逸尘右边是墙壁,他现在完全被宁致远困在了座位里。老师开始上课了,他定了定神,翻开了书本。

    宁致远立刻挨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书桌上用书夹整整齐齐夹着的一大排书,随手抽了一本。

    安逸尘没抬头,他捏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紧,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是对方是宁致远。

    宁致远翻了翻他的书,看到密密麻麻的笔记忍不住咋舌,然后他翻到扉页,轻声读出上面三个清秀的字:“安逸尘。”

    宁致远笑了一声:“咦,小淫妇,你的身份证上可不是叫这个名字哦。”

    又是这三个字。安逸尘闭着眼睛,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夜里宁致远一边操弄他,一边骂他骚货荡妇的画面,他白皙的耳廓慢慢变得粉红。他觉得屈辱和愤怒,可是又不能让宁致远闭嘴。

    宁致远说:“文世倾……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安逸尘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

    宁致远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装聋作哑下去?”

    安逸尘不是装聋作哑,他只是真的无法说话,不然他早该指着宁致远的鼻子让他闭嘴了。

    “没劲。”宁致远见安逸尘怎么撩拨都不理他,甩手就把书扔回了安逸尘的桌子上,自己趴在桌子上玩手机。本来学校都不准带手机的,老师却对宁致远视而不见。

    安逸尘苦笑,他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两个月他要多灾多难了。

    宁致远就安静地呆了一节课,然后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中午的时候安逸尘打了饭在教室里吃,一边吃一边看书,宁致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把几本书甩到桌子上,安逸尘抬眼警惕地看着他,宁致远冲他凶:“看什么看?小哑巴,给老子把笔记做了。”

    安逸尘没动。

    宁致远推了他一把:“老子和你说话你听不见?”

    班上的同学都看了过来,安逸尘被宁致远推到了墙上,磕了一下肩膀,他捂着自己的肩膀,依旧低着头。

    宁致远的脾气很暴躁,他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下头还有一个成天以为自己是童话故事里小公举的妹妹。全家人都宠他,他爷爷是武将出身,小的时候他就学过武,天上地下只有他最有理,没有理就靠拳头说话,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和他叫板,更何况是被他操过的。

    可是这个安逸尘,明明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让他气个半死。

    宁致远把安逸尘的饭碗一巴掌拍到安逸尘的身上,怒道:“给老子做笔记,不然你以后别想吃东西。老子会叫人盯着你,吃什么都给你打翻。”

    安逸尘颤了一下,食堂的饭菜干巴巴的,他都用汤泡着吃,这下汤和饭全部倒在了他的大腿上,慢慢地浸湿了他的校服裤子。四周的同学都知道安逸尘是个哑巴,但是见此情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宁致远把书甩在安逸尘的桌子上,就走了。

    安逸尘低着头,拿起盖在腿上的碗,他才吃了不到一半,大部分都洒在了腿上,汤湿哒哒地流在了地上,留下了令人作呕的油腻味道。

    安逸尘用纸擦干净了裤子上的饭粒,然后默默地拿了扫把拖把把地上弄干净。他在同学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出了教室,进了厕所,把自己关在了隔间里。

    安逸尘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闭了闭眼睛。

    他脱下了自己的校裤,露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腿,校裤上全是油渍,已经不能穿了,如果不换掉,下午肯定会熏得大家没办法上课。

    他往外面看了看,厕所里空无一人,他用拖把和水桶抵住了厕所的门,然后站在洗手台前洗自己的校裤。

    隔了一会,他听到外面宁致远的声音:“妈的,文世倾呢?

    “哦不是,安逸尘,安逸尘那个小哑巴去哪了?”

    安逸尘抖了起来,他在水龙头下迅速搓了搓校裤油渍最多的地方,就听见有人想推厕所的门,却被拖把卡住了门把。

    宁致远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安逸尘,你他妈给我开门。”

    安逸尘当然不会去开。宁致远拿脚踹,厕所薄薄的木板门砰砰作响。安逸尘吓了一跳,以宁致远的个性,他才不会怕损坏公物。

    安逸尘赶紧关上了水龙头,提着裤子躲进了隔间里,把隔间门锁上。

    宁致远叫了他的狐朋狗友,几个人一下就把门踢开了,他进门就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水桶,污浊的黑水流了一地。

    “安逸尘,别让老子逮到你!”

    安逸尘缩在隔间里,连气都不敢喘。他和宁致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知道宁致远什么都干的出,连杀了他都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逸尘听到二狗的声音:“老大,他是不是躲到隔间里了?”

    宁致远说:“那个隔间是关着的,二狗,你把门给老子踹了。”

    二狗马上就来踹门,那薄薄的木板门颤动起来。安逸尘害怕得要命,宁致远那么多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他?

    二狗踹了半天都没踹开,宁致远气得把他拎到一边:“没点用的东西。”其他小弟给宁致远搬了张凳子过来,宁致远踩着凳子就从隔间上方探出头看到里面。安逸尘吓了一大跳,缩在角落里抬头看着宁致远。宁致远正要张嘴骂他,他就看到了安逸尘两条光裸的腿。

    ——真他妈是个骚货。

    贱人。

    宁致远发了火,冲下面的人说:“都给老子滚出去。”

    二狗一下子就懵逼了:“老大?”

    宁致远吼:“老子叫你们滚出去,听不见?”

    那些人都知道宁致远大少爷脾气,哪敢触他逆鳞,个个对视了一下就退了出去。宁致远试图把厕所门堵上,可是门把手刚才被他踹坏了,他只好对二狗说:“守着外面,别让人进来。”

    二狗压低声音问他:“老大,你又要……和他打炮啊?”

    宁致远瞪着眼睛:“关你屁事?”

    二狗不说话了,乖乖守在门口。

    宁致远想到安逸尘两条腿,心里就有邪火在烧。他踩着凳子又露出个头,安逸尘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宁致远。

    宁致远二话不说踩着隔间门的上头就跳了进去,安逸尘更害怕了,他赶紧去开锁,被宁致远抓着一把掼到了墙上。

    “老子叫你躲,叫你锁门。不是挺贼的吗?现在装什么可怜!”

    宁致远恶狠狠地说,手掌啪地一下拍到了安逸尘多肉的屁股上。

    安逸尘浑身一颤,屁股上的肉还抖了抖,宁致远气得不行,用手指捏着他的臀肉,咬牙切齿:“骚货,屁股上的肉多得都会抖了,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

    “裤子也不穿,就是想勾引我?”

    安逸尘摇了摇头,宁致远抓着他的头发就去堵他的嘴,大手揉搓着安逸尘屁股上的软肉,手指卡在他的股缝里。安逸尘使劲地侧头想躲开宁致远的亲吻,宁致远直接一根手指带着内裤插到他的肉穴里:“再躲试试看?!”

    安逸尘疼得屁股缩了起来,肠肉夹住宁致远的手指,宁致远冷笑一声,带着内裤在他穴里磨了磨,安逸尘的脸上一片情欲的粉色,宁致远感到手指上那块布料慢慢湿了。

    “淫水都流出来了,浪货。”宁致远冷笑,打量着安逸尘的脸,那天太黑了,他都没仔细看过,这小哑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唇,唇色特别迷人,宁致远忍不住狠狠地咬上去,拿牙齿摩擦那人软绵的下唇。

    安逸尘的腰都软了,被宁致远抱在怀里,内裤紧紧绷着,露出挺翘的屁股线条,还有前头半勃的性器,宁致远玩够了他的嘴唇,拿手指搓了搓他的会阴,道:“上次只给你爽了,这次先给老子爽爽。”

    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肩膀,宁致远直接把他的内裤兜着穴口那部分拨到一边,掏出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安逸尘疼得想尖叫,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着嘴,他的腿疼得都抖了起来。宁致远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拿手揉搓着他屁股上的肉,低声道:“放松,该死,夹这么紧,你想夹死你老公我?”

    宁致远发现安逸尘的腿都痉挛起来,知道他疼得厉害。宁致远心里头有点儿不舒服,他见不得安逸尘可怜的样子。明明平时那副闷声不吭和他作对的样子就让他想欺负他,可是欺负得狠了他又心疼。

    该死,心疼?他什么时候会心疼人了?笑话。

    想到这里宁致远又抛开了心里那些有的没的,叉开安逸尘两条腿让他盘在他腰上,把人抵在墙壁上就猛烈地操弄起来。

    肠壁被火热的柱体狠狠地摩擦,安逸尘疼得眼前一片水雾迷蒙,他张开嘴大口喘气,被人顶住了敏感点,安逸尘浑身都抖了起来,衣服下的两粒粉色肉粒更是高高挺立。宁致远的手抓着他两瓣臀肉,大力分开,整个肏进了安逸尘身体深处。

    安逸尘的身体摇摇摆摆,只能抓着宁致远的肩膀以免掉下去,他的双腿大开,姿势非常羞耻地露出了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让人侵犯,细白圆润的脚趾紧紧地绷着。

    安逸尘喘得厉害,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汗液。宁致远也低吼咆哮着,时不时骂他一句浪货。安逸尘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宁致远怀里。宁致远紧紧地抱着他,手从臀肉上移开,从内裤里掏出安逸尘的性器,多茧的拇指摩挲他吐着汁液的龟头。

    “呜……”安逸尘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声音,宁致远喘息着笑道:“小骚货,太爽了,终于肯说话了?”

    安逸尘一颤,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宁致远抱着他,说:“老公让你爽上天,嗯?”

    体内的东西退出了一大半,又猛地肏了进来,安逸尘忍不住紧紧攀着宁致远的肩膀,自己的性器猛烈地射精,白浊的液体射得两个人满身都是。后穴也紧紧一夹,让宁致远第一次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安逸尘的屁股抖了抖,宁致远把肉棒往里面插了插,确认精液都射进去了,才满意地退了出来。

    他拿内裤兜住了安逸尘的后穴,让精液都流在了内裤上。

    “小淫妇,每次都把内裤弄得湿哒哒的。”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肩头,一声不吭。

    宁致远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拿内裤擦干净他圆润的屁股和湿漉漉的下体,宁致远冲外面喊:“二狗,把东西拿进来。”

    安逸尘一颤,使劲地摇头。宁致远按着他的头,拍了拍他的屁股:“别怕,不会让他看见你。”

    宁致远光着鸟就去外头拿了东西进来,二狗看着老大胀大着的性器官,挤眉弄眼道:“老大,你就射了一次?这还这么精神。”

    “给老子闭嘴,老子自己的东西,怎么玩要你说?”

    二狗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出去了。

    宁致远回了隔间,把安逸尘抱了起来,抖了抖手上干净的内裤和长裤,慢慢给安逸尘套上。安逸尘本来想自己穿,被宁致远瞪了一眼。

    “衣服没准备……没想到你出这么多汗。操,乳头都湿了,你不会射奶了吧?”

    安逸尘从来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他捂着自己的胸部,胸膛上被汗弄得湿漉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

    宁致远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安逸尘裹上,说:“你这么浪的样子,别给别人看见,免得别人排着队来操你,浪货。”

    安逸尘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宁致远站在外面抽烟,依旧是那个低劣的香烟牌子。安逸尘一直觉得很奇怪,宁致远家应该不缺钱花,他怎么抽这么便宜的烟?而且看他的手上,那么多茧和伤口,不像是骄纵惯养的富家子弟。

    宁致远看了安逸尘一眼,伸手拨了拨他凌乱的头发,低声道:“上课去吧。对了,笔记记得给我做。”

    安逸尘回到座位上,凳子上绑了个棉垫子,不知道是谁弄的。

    他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了半个小时,宁致远的外套包裹着他的身体,暖洋洋的。

    下午的时候宁致远没有来上课,也没有人过问。前任胖子同桌来了一次,碰都不敢碰宁致远的桌子,他问安逸尘:“听说他中午和你起冲突了,你还好吧?”

    安逸尘摇摇头,慢慢做了个“没事,谢谢”的口型。

    “这人是个混世魔王,你最好顺着他,别惹他,他脾气古怪,谁也不知道他的沸点在哪。就没见他对谁温柔过,他连他爸都不怕,他不来上课最好,来的时候你就隐身当透明。”

    安逸尘苦笑,他想,能压制这个人怪脾气的方法……大概就是给他操一顿吧?每次完事之后他都脾气好得不可思议。

    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第3章

    安逸尘放学的时候就看见宁致远在操场上打篮球。

    他去得晚了,本来是没有球场的,偏偏大少爷抱着球就上去挑衅,说三人一队比一场,谁赢了球场归谁。对面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可能也对自己的球技过于自信,就接受了战书。谁知宁致远一伙人打多了街头篮球,动起手来毫不心软,两下就撞得对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对方想和宁致远讲规矩讲道理,只得了宁致远一脸不屑地将手上的烟灰弹到对方的衣服上,挑眉道:“你和老子说规矩?老子自己就是规矩!”

    对方的好友赶紧拉着他,以免双方冲动打起来,他们只得自认倒霉,把球场让给了宁致远。

    安逸尘只匆匆扫了一眼,就低着头往前走。可是宁致远还是看见他了,远远地叫:“小哑巴!”

    安逸尘闷头不理,加快了步伐。

    宁致远把球扔了过来,擦着安逸尘的头就飞了过去,安逸尘吓了一跳,耳边还带着球飞过去呼啸的风声。这要是砸到他,他就完了。

    “老子叫你,你听不见?”

    安逸尘只好停了下来,宁致远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下手有点重,安逸尘的额头上被弹出个红印子,宁致远又揉了一把,他的掌心又糙又粗,安逸尘细皮嫩肉的,额头很快就被他磨红了一片。宁致远啧了一声,收回手,说:“帮我把球捡来。”

    安逸尘看了看,球飞到花坛对面去了,他只好绕了一大圈,在花坛外捡到了球,抛给了站在里面的宁致远。

    宁致远伸手就接住了软绵绵抛过来的球,抱在怀里,对安逸尘说:“去买五瓶水来。”

    安逸尘抓紧了书包带,他又不能张口拒绝。宁致远已经背过身去,回了球场。

    安逸尘只好去小卖部买水,他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地比划,指了指水又比了个五。二狗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看到了他比划的样子,又走回了球场,凑到正在投篮的宁致远旁边说:“他是真的哑巴。”

    宁致远挑眉:“天生的?”

    “估计是。”

    宁致远把球扔进篮筐里:“知道了。”

    “老大,没见你对谁这么关心过,这次玩真的?”

    宁致远冷笑:“真的假的,对我而言有什么区别?宁昊天总会叫我娶个门当户对的母狗,给他生一窝崽子。”

    二狗沉默了一会,冯凡羽凑了上来:“哟,老大,看不出来,你打算娶母狗回家?”

    宁致远说:“冯贱人,闭上你那张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冯凡羽吐了吐舌头,二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宁致远运球,冯凡羽抢断,他们之间过了几招,二狗在一旁抽烟,说:“老大,你大学回京城读?”

    宁致远说:“读个屁。”

    二狗说:“你是宁家的独苗,你老子不可能让你就混个高中学历。怎么着,哥们还等着你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好罩着我们作威作福呢。”

    宁致远嗤笑:“做梦吧你。老子自己都没想过爬那么高。”

    安逸尘抱着五瓶水来了,他见宁致远他们在说话,也没有靠近,就把水整整齐齐地摆在篮筐下,准备离开。宁致远说:“小哑巴,等我,一会一起回去。”

    安逸尘愣了一下,有点不情愿了。现在已经挺晚了,他还要吃饭,晚上还要看书的。几天后就是一场月考,他得抓紧时间复习。

    宁致远怎么会看不出他一脸不愿的表情,他说:“怎么?不愿意?”

    安逸尘站着没动,没点头也没摇头,宁致远知道他就是不愿意。

    “不愿意也给我等着,你没得选。”

    说完他就自己打球去了,留着安逸尘一个人站在那儿。

    安逸尘想到中午在厕所里的事,屁股一阵疼。他最后还是选择坐了下来,把书包垫在屁股下面,拿出作业来写。后来天慢慢黑了,光线太暗,他没法看书了。他就坐在球场边打盹,肚子饿得要命,本来午饭就只吃了一点,晚上又拖到这么晚。

    宁致远走过来,看到安逸尘垂着头一点一点。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拿外套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在安逸尘旁边坐下,把对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膀上。

    二狗咕咚咕咚灌着水,他看到宁致远的动作,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二狗咳了两声,说:“老大,这……?”

    宁致远说:“没看到他睡着了?说话声音给我小声点。”

    二狗噎得说不出话来,和一旁的冯凡羽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同情之色。

    宁致远在系鞋带,没有看见他俩的小动作。他还打算把安逸尘抱起来,手摸到安逸尘的大腿时对方就惊醒了,一副茫然天真的模样,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宁致远真想把他整个儿吞进肚里去。

    他发了脾气,推了安逸尘一把:“醒了就快走,到处都能睡着,是不是晚上欠操?”

    安逸尘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把书塞到书包里,人就被宁致远拖了起来:“快点,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安逸尘想问宁致远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可是他没法说话,只能被带着上了冯凡羽那台车。期间宁致远接了好几个电话,他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要发火,安逸尘听到他凶电话那头的人,骂的话不堪入耳。安逸尘想如果他也被这样把祖坟都挖出来骂,估计会想和宁致远拼命。

    而宁致远依旧好好活着,没人来找他拼命。

    宁致远他爸宁昊天也打了一通电话来,宁致远这回更是火冒三丈,他冲电话那头吼:“你这个死老头是不是平时纵欲过度操坏了脑袋,你儿子我又不是个乱喷精液的种马,哪来的那么多大着肚子的女人,她们如果个个都怀了老子的儿子,老子平均一天要操上七个,你老人家金枪不倒,老子还怕肾亏呢。跟你说了多少次老子做爱会戴套,你放心,老子绝对不会给你宁家生那么多种。”

    二狗和冯凡羽在前头哈哈大笑,安逸尘缩在宁致远旁边,脸都白了。

    宁致远和他做爱从来没有戴过套。

    宁致远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到一边,怒道:“不知道又是哪个贱人,到处宣扬怀了我的孩子。老子的精液这么宝贵,是能随便射到这些母狗的肚子里的么?”

    二狗说:“得了吧老大,你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夺了多少少女的处女之身啊,数都数不过来吧?”

    宁致远冷笑:“她们自愿的,我又没逼过谁。”

    二狗说:“是是是,凡是你看上的,只要稍微透露一下你姓宁人家就会贴上来了吧。”

    宁致远哼了一声,感到旁边安逸尘在颤抖,他侧过脸去,摸了一下安逸尘的脸:“怎么了?”

    安逸尘在害怕。

    宁致远比他想象的,或许说,比外人传的可能还要恶劣百倍。他的家庭背景太过可怕,不是他安逸尘惹得起的。

    宁致远靠了过来,外面天黑了,车里也挺黑的,他看不太清楚安逸尘的脸,他摸了摸安逸尘脸上的冷汗:“怎么了?不舒服?冯贱人,停车!停车!”

    冯凡羽说:“老大,这在路口呢,出车祸怎么办?”

    宁致远怒道:“你他妈不知道开过去?”

    冯凡羽说:“红灯呢!”

    宁致远吼:“闯!麻痹不要告诉老子你连个红灯都不敢闯!回头老子帮你去交警队销记录。”

    冯凡羽得了宁致远保障,立刻一脚油门就闯过了红灯。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领子,使劲摇头想表明自己没事,宁致远却不理解。他只是说:“别怕别怕,一会带你去医院好吗?”

    他的语气太温柔了,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宁致远把安逸尘抱进怀里,低头亲吻他雪白的脸。安逸尘颤抖起来,他想说这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宁致远的两个小弟。

    宁致远的唇太暖了,带着拙劣的烟草味道,安逸尘从来没被谁这样宠爱地亲吻过。

    他开始感到恐慌了。

    安逸尘就被强硬地带去了医院做检查,宁致远毫不吝啬,直接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医生把宁致远叫了进去,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安逸尘缩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医生说:“你还是小孩子吗?男孩子能这样做爱吗?你看看他身后,精液也不清理干净,这样对他的肠道很不好!幸好肛门没有撕裂,算你走运!”

    宁致远低着头,像骂狗一样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一声不吭。

    “让他不要熬夜!年纪轻轻,天天熬夜,长大以后有的他受的!还有要按时吃饭,幸好来得早,再晚点就要演变成肠炎了。既然是同性恋,平时多学习一下同志之间要怎么做爱,不要仗着年轻就胡来!”

    医生走了之后,宁致远就坐在安逸尘的床边,安逸尘缩着腿,背对着宁致远。

    宁致远摸了摸鼻子,说:“……我不知道,以前,没和男孩子做过。”

    安逸尘没动静。

    宁致远沉默了一会,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啊,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宁致远显得有些焦虑,他的手指抚摸着安逸尘的头发。安逸尘紧紧地闭着眼睛,他感到宁致远站起来,出了病房。

    安逸尘觉得羞耻。

    那个医生检查了他的胃部之后面色变得很古怪,他让安逸尘脱裤子检查下体。安逸尘满脸通红,医生在看到他下体之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医生安抚他,说:“没事,你这样的我也见过,不是什么大事。”

    安逸尘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朝一日因为被男人的精液弄坏了肠胃而进了医院。

    在他眼里,娶一个女人,拥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正常的人生。虽然他因为家庭的原因,对于婚姻不是那么的渴望,但是他现在才读高中,还没想过那么多。他只想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可是这些都被宁致远的突然出现而弄得快偏离轨道。

    安逸尘把脸埋进被子里,头脑里一片混乱。他想起自己没做完的练习册,身后还残留着刚才医生对他做肛门检查时火辣辣的感觉。

    过了没多久,宁致远推门进来了。他买了好多好多吃的,堆满了一张桌子。他把安逸尘摇醒,催促他吃东西。

    “喝粥吧,唔,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都买了,还有奶黄包什么的,爱吃什么就吃,吃不完我一会扔给二狗。”宁致远说,好像二狗真的是条狗一样。

    “医生说挂了水就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陪你。”

    安逸尘垂着头,听话地开始吃饭,反正他也饿了。

    他吃东西的时候,宁致远又出去了一趟。医生给了他安逸尘的检查报告,宁致远翻了翻,眉头紧锁:“脑神经受损?”

    医生说:“是,他是神经性失语症,以前受过什么刺激?”

    宁致远啧:“不知道,才认识几天。”

    医生推了他头一把:“才认识几天你就和人家上床?把他做成那个样子?”

    宁致远怒目而视:“林皓,你真他妈烦人,老子还没计较你碰他屁眼的事。”

    林皓笑了笑:“你说话还是这么粗俗,你爸还忍得了你?”

    “关你屁事。”

    京城的机关大院盛产才子商人军人和政界要员,当然也不乏林皓这样的奇葩,一心就想当个医生,偏偏就不爱呆在京城的大医院,跑到下面的二流城市的二流医院当个二流的医生。

    宁致远说:“能治好么?他的失语症?”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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