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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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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年又一春 作者:怂娘

    第5节

    白隽儿的十六岁生日,白家很是庆祝了一番。温渥也有出席,温柔却称身体不舒服窝在了医馆里。众人心领神会,也权当她不存在。

    白品言和白文谦都为妹妹准备了一份大礼,温渥也准备了些补品送上。唯独白老爷,郑重其事的送了女儿一只旧匣子,里面是一整套略有磕损的白玉饰品,和一封纸张泛黄的书信。

    父女二人默默无语的交接了那只匣子,白文谦看的莫名其妙,却又不敢探究什么。

    这一顿宴饮,各人也都喝的十分尽兴。

    白老爷与白隽儿喝出了沧桑的深意,白品言喝出了悲壮的伤情,白品言把他们的表情拿来就酒 ,也喝得有滋有味。

    而温渥则一直观察白文谦的表情,又把他的一颦一笑当做蜜糖酿进口里。那一吻之后温渥心里纠结,总想打探出白文谦的想法,又被这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擅长躲藏的白二搞得云里雾里。

    两个纵观全局的人眼神偶尔对上,白文谦就尴尬的移开,温渥笑笑,把这份尴尬也当做了美景。

    当晚,微醺的白隽儿亲手托着匣子回了屋,就见自己院子的门口摆满了花。环顾四周却看不见狗的踪影,于是只得站在原地,朗声对月亮道谢。

    远处一棵丁香树沙沙作响,有尾巴摇晃着碰落几篇叶子。

    而温渥则深吸一口气,红着脸闯去了白文谦的小院。

    白文谦当晚喝的多了些,长贵给他冲了一碗蜜糖水。刚冲好的水有些烫,他小口的抿着蜜糖水,从书架上随手寻了本《秦观词集》,就着灯下微光随手翻看,不时还揉一揉太阳穴。

    见温渥推门进屋,白文谦的脸又红上了几分,他装模作样放下书册起身招呼温渥,脑子却被酒醉和昏暗的灯光扰得迟钝,周全完礼数,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温渥从不废话,默默拉起白文谦的左手,用深情的目光试探他。

    白文谦愣,仗着醉后的愚笨将右手也搭了上去,也握住温渥。

    温渥笑了,像个春风拂面的少年郎,“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白文谦眼神发直,他不答话,伸手先抱了温渥,昏暗灯光晃着两人的影子搂在一起,一动不动。

    温渥轻轻伸出手掌,按在白文谦的腰窝上。感觉白文谦浑身紧张得一滞,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于是又把手挪到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实惠的拥抱。

    白文谦感觉到温渥的一系列动作,感激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白文谦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温渥的手上。作为蛇,温渥的体温总是比人要低。此时的他恨不得成为一个完美的个体来打动白文谦,即便是丁点体温的差距也不愿缺憾,也生怕凉到了白文谦,于是催动真力,让身上变得温暖起来。

    他们就这么抱了一晚上,温渥感觉到白文谦的心跳由两个贴着的胸膛传递过来,先是跳得很快,渐渐跳得越来越平缓,然后……睡着了。

    温渥无奈的笑了,喝酒误事啊。

    白隽儿生日第二天,白老爷一行人早已准备妥当,清早便赶赴泉阳。白隽儿戴了那套白玉饰品,一路送到送到城门口,眼睛又红又肿。

    白老爷慈爱一笑,“回去吧,我不消一个月便回来。”

    坚强如白隽儿,也会露出少见的乖巧。

    隔天,城外发现了一队人的尸体,七窍流血,正像是遇到了妖灾。

    温渥第一时间检查了尸体,和前些日的邪术一模一样,然而从尸体死状看来,这个施以邪术的妖怪近日来妖力大涨,已是越来越难以应付。

    至于这被妖术害死的尸体为何要送到神医温渥面前,是由于一支遇难的商队,领头的正是白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短啊……并不是因为作者没动力(虽然最近确实有点),是正好这一章的情节不多……

    如果我再擅长一些景物啊,抒情啊,对话啊,应该会写的多一些。然而我不擅长……

    回过头看自己写的东西,就觉得一股非常浓郁的理工科写策划书的气息,真是……

    ☆、平生

    白隽儿一向冷静端庄,虽是小姐,但在白家上下人等心中都是极有分量的。

    然而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二哥中毒、重伤,家中住进两位妖客,一连串事情已经让她失态了好几次,如今父亲又死得如此凄惨。

    悲伤搅得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只得抚尸痛哭,不能自已。

    白文谦和白品言劝不住小妹,又揣着各自的想法。只红着眼睛跪在一旁,心事重重。

    就在当天傍晚,白品言和白文谦出门招呼前来吊唁的亲朋,白隽儿独自在灵堂长跪不起。白老爷却突然起尸,七窍不住冒出黑血,僵硬的向眼前的白隽儿扑去。

    白隽儿膝盖已经跪麻,根本无法起身,花容失色看着父亲的遗体。

    白狗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化成一个眉目滑稽的丑丫头向白老爷奔去,结实的一冲,把白老爷撞得连连后退几步。与此同时,丑丫头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

    这尸体上竟带了莫名的邪气,白狗一碰就觉得周身被腐蚀一般,她也不敢逞强应战,打算拖着白老爷,等温渥觉察到妖气前来相救,至少也是让白隽儿先行撤退了再做打算。

    尸体不屑于她,刚一站稳便再白隽儿冲去,虚晃过白狗的阻挡,两步抢到已到了白隽儿身前,

    白狗大惊,只得又从背后环抱住白老爷的腰,对白隽儿大喝道“快跑!找温渥!”鼻孔又有鲜血涌出。

    尸体抬手又要再打,白狗然受了伤却紧紧抓住尸体不撒手。白隽儿已经爬着着到了灵堂院外,喊来院外的仆人帮忙,还不住向里张望,眉目间除了恐慌还有关切。

    白狗见白隽儿已走,放心松了手,堵在门前念了一段长咒。地面凭空结出一个法阵,尸体像是被钉在正中,一动不动了。

    白隽儿在路上见到温渥和温柔迎面赶来,忙一瘸一拐跟上他大致说了情况。他们到灵堂,就见白老爷的尸体已经稳住,丑丫头倒在地上,耳朵和口鼻不住向外冒血。

    温渥检查了她的伤势,确定性命无损便示意白隽儿去把丑丫头搂着。白隽儿虽不明就里,但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也不怕沾上一身污血,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丑丫头意识渐渐复苏,抬眼就见到白隽儿拿着手帕给自己擦脸。白狗开始懊悔自己太丑,它清净自在了几百年,第一次感觉到心里翻江倒海的羞愧。白文谦明明说过会教自己什么是美,却没有兴致去学,更是后悔。

    温渥掏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她嘴里,问“明明可以直接把尸体撕碎了,你绕好大一圈,图什么?”

    丑丫头眨眨眼,见白隽儿还在一旁,只动动嗓子咽了药丸,并不言语。

    温柔在一旁叉腰,“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今天就是要逼着你把话说出来。”

    丑丫头还是不吭声。

    温柔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白隽儿像倒豆子一样解释起来,“她本可以一招把……呃……尸体撕碎。但顾忌是白老爷,宁可受重伤也要保护尸体完整。我觉得,更多是为了你的感受。”

    丑丫头勉强抬了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装作没听见。

    白老爷起尸的事在城中不胫而走,一时醴阳城里人人自危。白隽儿整顿了自己的心情,带着两位哥哥去偏院,开门见山的询问事情缘由。

    温柔也不遮掩了,与他们大致讲了些可以确信的消息,并叮嘱他们小心安全。

    白品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膛目结舌问,“你,你们也是妖怪?”

    温柔笑笑,爽快的承认自己是蛇精,但没有害过人——即便害过,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白品言的单恋正式告终,不禁惨笑,怪不得。此后第一时间接手了白家所有的生意,披麻戴孝得开始忙碌。醴阳的生意场上杀出了一个孙策般的人物,人人都道白老爷当含笑九泉了。

    “家不能塌。”白品言淡淡说。

    唯独小厮广坤知道大少爷这些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人白天精神十足,晚上一沾枕头便像是神志昏迷般胡言乱语。

    白品言始终觉得是自己克死了当年的未婚妻和母亲,如今也正是自己害死了父亲。如果不是自己意志消沉,这泉阳的买卖本是该他去做的。亦或者,如果他不去想婚嫁之事,这些人都不会死。

    广坤实在担心,只得去找二少爷和小姐商量。

    这一夜白文谦与隽儿半夜去了大哥房里,就听他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爹,你闪开让孩儿去吧,孩儿贱命一条没了也罢,爹爹去了是要受苦,白家也要受罪啊。”

    白文谦赶紧摇醒了白品言。白大哥见屋内二弟和小妹都在,一脸茫然。片刻便又神清气爽的问他们“这大半夜怎么都在我房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隽儿大哭,“都是我啊,如果不是我过生日父亲他早就出发了,也不会遇到这些怪事!大哥,不怪你,都是我啊!”

    白文谦拍她的肩膀,麻木的安慰“不怪你,是父亲运数如此。”

    “我们只要需要想着给他报仇。“白文谦咬着牙。

    白文谦次日去了医馆,恰好只有黑蛇一人。白文谦表明了对王葚的怀疑,央求温渥帮自己替报仇。

    温渥自是不肯,他对王葚依然信任,更是担心自己不是那未名妖物的对手。见白文谦一脸恳求,只得皱着眉头,“这事先缓缓,对方神龙见尾不见首,我寻不到他,也不知如何对付”。

    白文谦继续央求,“我家已经被它毁了,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

    温渥有些心软,软下声来哄他,“再看看吧,你先回去好吗?”

    白文谦咬咬牙,“你不是喜欢我吗?”

    温渥一愣,把这七个字在心中来回品味几遍,解读出了勉强二字,心里顿时有些无奈,“不是这个喜欢法。”说完便大步走出去。

    白文谦不想放弃,守在医馆里等了大半天,直到温柔回来都没见到温渥的影子。

    温柔见只有白文谦,觉得奇怪。刚想开口问白文谦就自觉的走了。

    天黑之后温渥才回了医馆,温柔见他,便掏出一只纸包递过去,里面是半捧泥土,“看来真的不是王葚,这土里可没有半分蟒气。”

    温渥端着纸包,捻起一点土在鼻子前嗅,若有所思。

    温柔看他不答话,自顾自抱怨起来,“城外现在半个人影都没有,官府都不敢派捕快去查。站在那里却总觉得四下有人,可吓死我了。”

    当晚子夜白文谦又去了医馆,温渥被脚步声惊醒,就见白文谦换了一身新衣站在门外,直勾勾瞧着他。

    温渥喉咙有些发紧,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文谦走进房间,躺倒了自己床上。

    四目相对,默默无声。白文谦见他没有动作,稍一思索,笨拙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温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干嘛这样轻贱自己?”

    白文谦泪水夺眶而出,“你……不是蛇性本淫吗……”

    “正是因为蛇性本淫,见惯了荒唐事,你这样的……便没什么稀罕了。”黑蛇一脸落寞。

    送走了白文谦,温渥终于决定出城看看。寻了那妖怪,拼尽全力打死,然后……回山罢。

    那个主动亲了他,抱了他,却扭开脸装作不知情的白文谦在他脑海里闪现,最后总是定格在那张大哭的脸上。哪一个都像是真情,哪一个也都像是假意。

    一切也许都是白文谦的筹码。

    温渥第一次懊恼自己的妖精心肠,始终比不过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黑白的感情线,其实比较纠结。琢么了一下我决定承认原因:原始大纲是be,现在he走向的感情线是后来改的。

    这篇文本来是我写来赚积分的,没想到能在大家的鼓励下坚持到中段,更别提结局。前几章有姑娘表示很喜欢黑蛇,我就一直很有负罪感,大概十章左右我下定决心偷偷改了大纲,给黑白一个长相厮守的he。

    虽然文笔不济也没有毅力,但这文里我还是用心藏了很多伏笔的,为了这些设定和伏笔的对应,再加上我个人比较别扭的感情观。就又给白文谦增加了一些波折。

    比如齐之姜,也就是这一段开始,本文的点击量啊啥的都收到了一些影响。

    所以我宣布后半段会同步更新一个“no虐”的文,主要也是出于对读者的内疚。

    好了说完了,心里清爽!

    ☆、入魔

    温渥那边刚决定要出城探查,白文谦这里却笃定了他不会帮自己。左思右想,白文谦决定以身试险,争取把妖物引到医馆去,那么温渥不出手也不行了。

    这些天醴阳城里每家每户不敢出门,各人身上也揣着金云观求来的护身符,即便生了病都能拖则拖,唯恐出门找大夫时遇上不测。

    白文谦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每日招摇过市,兜上一圈就扎进温氏医馆里。

    温渥温柔近期得了闲,没了病人正方便他们打坐修炼。温渥每天看到白文谦来医馆,不打招呼甩手就走,白文谦也装作不在意地缠着温柔聊天。

    温柔忍无可忍,“你这是何必呢?”

    白文谦咬咬嘴唇,“我要报仇啊,要给父亲报仇。这城里能帮忙的就只有你们了。”

    温柔叹口气,轻声对他道,“其实温渥已经在查了,只是不愿和你说。”

    白文谦愣了,眨着眼睛满脸疑惑。

    温柔也是苦笑,“这一次的对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就痕迹看来很棘手,即便是我们也未必能赢。你不要轻举妄动了,这每日像靶子一样到处走,万一牵连到家人岂不是更麻烦。”

    白文谦点头,决定乖乖回家去了。

    刚踏出门坎就听温柔喊他,白文谦一脸期待连忙转身,却见迎面一包药扔进他怀里,“给狗捎的。”

    温渥回到医馆时,白文谦已经回去了好久。温柔并不忙着练功,只是啜着小酒等他,见他回来便叉着腰说道,“该解释的我都替你讲明白了。”

    温渥心中有些欢喜,面子上却嫌温柔多事。

    温柔一见他的脸色,更是不爽了,“你这几千年窝在山里从来不近人情,能知道个什么?正常话都说!那白文谦和你多简单的事,愣是别别扭扭到现在,我都替你丢人呦!”

    戳到了痛处的温渥沉默。次日他派了温柔住回白家,同时保护三位少爷小姐。白文谦和隽儿感恩于胸,白品言却很是奇怪,每次见到温柔总要不停的道谢,礼数周全的令人尴尬。

    过几天又突然来了劲头,偏要出门亲自谈生意或者盘门面,佃租都恨不得亲自去收。温柔拗不过他过分的客气,就把家交给白狗看着,化作小厮暗中护送他。

    这风声鹤唳的时候,唯独白大少爷敢四处奔波,白家的生意自然也拔了头筹。

    醴阳城中又众说纷纭,有人说白老爷以命换命保了白家周全,有人说白二少快要成仙就福泽了白家,也有人说白大少为了钱可以不要命,还有人说白大少像是变了性情,对手下的小厮格外关照,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温渥在城里接连转了半个多月,专挑那妖物出没的城郊和城门附近来回转悠。街上人影少之又少,妖物作案频率也降了又降,温渥带着一身妖气纵是把城门踹破了也难有收获。

    倒是这段时间以来,温渥顺手抓了小偷,捕了大盗,扭送了几个采花贼去官府。见义勇为的好情做得多了,神医温渥也成了德高望重福泽苍生的代名词,路上偶尔遇到人都主动与他行礼。夹带私货的千年黑蛇精越是听人夸自己妙手仁心,就越是觉得憋屈。

    赞颂的民众看到他日渐紧锁的眉头,结合醴阳城的乱象,又开始赞他心怀苍生了。

    白文谦安静了一段时间,每天都去偏院试探温柔的口风。听他们对那妖物越来越放松,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找到温渥自告奋勇去当诱饵。

    温渥理所当然的拒绝了,白文谦却眼神倔强说“你若是不答应,我今天便出门闲逛。不信你不管我。”

    温渥无奈,只得点头。招来温柔和白狗商量,最后决定宵禁以后行动。温渥和温柔保护白文谦,白狗看家护院。温柔怕得要死,但还是答应了。

    白文谦也是很怂,临行前他回了屋,把所有所有看上去能保命的东西一股脑揣进怀里。

    他们挑了一个明月夜,不提灯笼都能看清迎面的人脸。一人二蛇前后脚走出城去,迎面就扑来了一阵妖风。一阵浓烈的腥气裹了一阵清洁的戾气,走在最前面的白文谦几乎要窒息。

    温渥一甩袖子,一股黑气又迎了过去,两股力道撞在一起都成了粉碎。

    妖风散尽,一个身影被月光缓缓映了个真切。

    竟是金云观的清静道长。

    白文谦大吃一惊,倒吸的一口冷气又刺激了被妖气灼伤的喉咙,他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脚上却连退几步。

    温渥抢身上前,护住咳嗽的白文谦,手上的黑气化作一把铁鞭向道长挥去。

    道长提剑迎击,剑锋中一股清气并一股血腥,出招也像是两套截然不同的秘技混在一起。温渥感觉自己像和两个人在过招,剑锋的清气灼得他难过,血腥又总像是要勾起他内心的暴虐,抹杀他的理智。

    眼看抵挡吃力,只能估着温柔和白文谦的位置,不断把老道向反方向引去。

    温柔不敢应诊,她扶着白文谦躲在远处,手上青光阵阵,化作暗器试图打断老道的招式。

    不消一刻工夫,温渥身上中了三剑,已经是要败了。温柔再顾不得其他,提起一把弯刀上前帮忙。三招后被清静道长一剑指在咽喉上,吓得瘫软在地。

    温渥提鞭缠住了清静道长的剑,急匆匆呵斥温柔退下。

    温柔满眼含泪瘫在地上,听到他的声音才大梦初醒似的往回逃。

    老道抬脚踹上温渥胸膛,背后沾了他喷出的妖血,扔下被铁鞭缠住的桃木剑,提掌又要去追温柔。见不远处的白文谦,老道眼中突然精光一闪,竟中途弃了温柔直接向他扑去。

    白文谦大惊,嘴上喊叫“道长,清静道长,道长救我啊!”

    这几声道长喊得老道浑身一震,再看眼前的天地竟恍如隔世,他放下招式,口中喃喃有词,却仍是盯着白文谦一步步向他走去,步伐之间还有些踉跄。

    温渥和温柔红了眼,冲去要救,老道头也不回的一挥袖,一阵清气把它们震出老远。

    白文谦怕极了,踉跄着跌坐在地,手脚并用的向后挪。怀中一个东西掉出来,落在他手边。眼看老道走近,白文谦也起了视死如归的心,不管不顾的拾起掉在地上的物事,大喝一声扑向老道,手上的东西胡乱拍到他脸上。

    直到那东西拍进老道的鼻孔里,白文谦才看清正是当年清静道长本人送给他的清毒丹。两粒珍贵的仙丹顺着鼻腔被老道吸入体内,当即引起了混乱。老道浑身突然冒出一股真气包裹了自己,又不住向外蔓延,马上要波及跟前的白文谦。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地面突然冲出,右手一把掠起白文谦,又绕一圈去伸左手抓住瘫软的温柔,并向温渥大喝一声“来!”。

    温渥随着那身影,一路回了醴阳城南的一处偏僻小院,才见这恩公停住脚步,长舒一口气,放下了白文谦和温柔。

    三人刚想道谢,却看清了这人的脸,一时都惊得哑了声。

    那正是多日未见的王葚,只是他如今身形消瘦,双眼突出,原本那张英挺刚毅的脸像是被火烧掉了半边,毁得惨不忍睹。当年的雍容华贵已经完全变成了落魄。

    王葚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道已认出了自己,他叹了口气,化作巨蟒钻入地下,又没了影子。

    回家的路上白文谦百感交集,曾经仙风道骨的清静道长成了嗜血的妖道,而被所有人怀疑的王葚即便落魄如此,关键时刻还是出手救了他们。

    那众人怀疑王葚的时候,唯一相信他清白的温渥,如今在温柔的搀扶下,捂着胸口步履艰难的往白家走。

    白文谦心中蔓延着苍凉与歉疚,他想伸手去抓温渥的手,却被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黑蛇在路上还强打精神。回到白家,见狗也嗅着血腥气来了,才放心大胆的昏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致明白为啥学校里不让打架了:打斗场景太考验词汇量了,交代事情经过的检讨书……呃…比较难写……

    ☆、真相

    到了白家,温渥踉跄走回偏院,见白狗嗅着血腥味赶来,和她交换了眼神再一点头,随即昏迷。

    温柔红着眼睛在他身上检查出多处重伤,深可见骨。伤口上结着诡异的道术,温柔轻轻一碰,浑身便是一阵悚然的冷。

    青蛇没见过这样的阵势,眼泪决了堤,求助的望向白狗。

    狗化作丑丫头小心翼翼去检查,她的法术与佛家有些渊源,对于这些诡异的伤口,她比浑身邪气的青蛇更能耐受一些。

    狗用一个时辰勉强清干净了温渥的伤口,脑门上的汗流到了鼻翼。温柔从旁协助,慢慢将自己的真力输给温渥,助他疗伤。

    并不是白文谦的错觉,她们两个的医术加起来仍不及温渥的一半。

    初步治了伤,丑丫头又化回了狗型,坐在原地运功打坐。虽然只字不提,但显然是自身也受了损。

    “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

    “金云观的老道,叫清静的,不知什么时候修邪术成了妖道。”温柔有气无力的回答。

    白文谦清楚看到狗的额头暴起了青筋,“金云观?!”

    “嗯。”青蛇也被吓到,回答得唯唯诺诺。

    “白文谦,明天就带你妹妹走。”狗第一次露出了恐慌的表情“这醴阳城里是住不得了!”

    白文谦也是吃惊,这白狗往日一派从容镇定,对除了小妹以外的人也都是爱答不理。今天还是第一次直呼自己名字,可见事态严重。

    “但,现在温渥怎么办?”温柔小声问道。

    “找辆车拖走。”白狗甚至有些暴躁了。

    狗的态度很是奇怪,白文谦料定其中必有猫腻,但无论怎么试探,狗都是反复强调要赶紧离开醴阳城,其他的便不愿多说了。

    白文谦无奈,决定待会便去找大哥小妹商量。转眼再看躺在床上神志昏迷的温渥,他握了拳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为他做些什么。

    转念,便想起了王葚,以及……他没来得及带走的一屋子灵药。

    白文谦提出再去城南蟒蛇家中,把他收藏的灵药取一些回来给温渥治伤。白狗算了时辰,让他午时左右出去,再带上温柔护送,以保安全。

    找了大哥小妹,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二人虽然惊讶但也是点头答应。他们准备行李的功夫,白文谦带着温柔去了城南。

    到了王葚王苡的故居,半边塌掉的房子还在,院中东西也没有遭遇偷盗,王葚旧日术法庇护之下的是另一种萧索凄凉。

    往日的景象和面前的废墟重叠在一起,白文谦有些恍惚。劳累、困顿、惊恐、和无助之下,饶是锻出妖骨,脱力感还是油然而生。

    以往的他排斥温渥,但自从二人关系越来越近,这种讨厌变成了一种嘴上嫌弃的依赖。无论他怎样躲避他,甚至出言不逊,那个黑影总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平时似乎看不见,但一想起就触手可及。

    他一度觉得自己有温渥比邻,世上便没什么可害怕的了。那时还有镇定自若目中无人的白狗,和回回见面都要送点礼品的王葚王苡,清静道长也是那个和蔼大度的长者模样。

    天可不怕,地亦不怕,即便遇到穿山甲挥着爪子要杀了他,心里也只想着如何再转一个路口。

    而如今,王苡死了,王葚毁容,温渥重伤,自己和温柔却没了法子。俩人只能在废墟中默默挑几味药材抱进怀中,往回走时一路无话。

    大中午,街上却没有人影。

    清静道长迎面走来,直奔白文谦。

    温柔眼睁睁看老道抓住了白文谦的脖子,才恍然大悟似的出招要去打,被一掌拍在心口,喘着粗气不敢再还手了。

    看着老道劫走白文谦的背影,温柔拾起地上的药材,一路奔回白府。白文谦的脱力感一瞬间过继给了她,这天地之间的自己又哪值一粟。

    老道把白文谦掳着走回城南,路过一条小巷,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了进去。白文谦见这个场景,脸色顿时变了。

    那正是穿山甲被王葚杀死的地方。

    老道放下白文谦,声音恢复了曾经的谦和,“白公子。”

    白文谦不答话,只是默默向后退了两步。

    老道看他这般戒备也不恼,继续温和对他道,“我今日找你只是想要搞明白几件事,问清楚了自会放你走。你说,这醴阳城中连环的妖风,和那位温神医有什么关系?”

    白文谦直冒冷汗,斟酌再三仍是不敢作答。只得一脸惊慌的摇着头。

    老道循循善诱,“我犯下大错,如今已是罪人了。也不想在这尘世间继续祸害众生,只想知道一个实情再行自裁,如此才能瞑目。”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白文谦,似是要戳进他的良心里去。

    “当初就是在这里,杀了穿山甲的那只黄金蟒是谁?来醴阳城目的是什么?”

    “你为什会认识他?”

    “半年前在李家和我金云观里的谜咒到底是谁下的?”

    “你中的毒是怎么回事?”

    “那温姑娘和温神医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和那蛇精是什么关系?”

    “一切是不是因你而起?”

    老道的眼神盯得白文谦心里发憷,只一直摇头,不敢说话。心里盘算了温柔、温渥、白狗的战力,又想了想行迹难寻的王葚,心里无比绝望。

    清静道长看他不说话,摇摇头。

    一股邪术从白文谦侧颈灌入,他迷茫的看了老道苦笑的脸,慢慢失去了意识。最后的记忆中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嘴却不受控的滔滔不绝。

    至于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懂了。

    只期望自己能少说一些温渥的事情,至少也要和清静道长说,自己也对不起他。

    他不知道的是,听到真相的清静道长彻底崩溃了。被两颗清毒丹压住的邪念再一次占了鳌头,万事缘由已然混作一团分辨不清,繁乱中只有一个最初的源头,跃出理智,占据了所有的仇恨。

    黑蛇成了他的执念。

    为了杀掉这罪孽的源头,清静道长以白文谦做诱饵困在阵法里。口中喃喃着黑蛇的名字,踉跄向白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重要的一章就两千出头的字数…我真是……

    小黑屋软件对我都没用,字数什么的根本不敢上锁。我是宁可另写一章甚至另开一文,都不能把字数补上三千的人类……

    ☆、阵眼

    温柔奔回白家时脸已经哭花了,她像溺死鬼见了浮木一般紧紧抱着怀里的药,跌坐在温渥床前,半天缓不过神。

    狗见白文谦不在,料想是出了意外,连忙询问她出了什么事情。

    温柔已经喘不上气了,狗拍着后背给她顺气,好容易见她缓缓放下怀中的药,狗便接过去,从中找出几颗丹丸给温渥服下。

    王葚库藏的灵药都是上山下海寻得的珍品,虽对王苡没什么效用,如今凑巧却滋补了黑蛇。温渥不消一刻便恢复了神志,隐约间又听到了温柔叙述白文谦被抓走。一急之下竟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就要去救。

    温柔和白狗还在犹豫是否要阻止,突然见黑蛇在原地发了癫。

    就听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有如死灰,眼珠像快迸出似瞪得老大,四肢抽搐,浑身大小关节嘎嘎作响,竟然像传说里中了蛊一样。温柔怕他失去理智而自残,赶紧抓了他的手,又见手背上青筋绷起,跃动得骇人。

    白狗也有些慌了,“不好,那老道恐怕在白文谦身上做了手脚,他的妖血连到温渥这边,跟着一起中了术法。这边如此癫狂,那边估计也险了。”

    温渥勉强克制住自己,就地打坐,牙咬得紧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白狗看他的样子,心中了然,“你再坚持一下。”

    温渥紧闭双眼点了头。

    青蛇和白狗给温渥又塞了一把药品,便急匆匆奔赴城外金云观。到了眼前,却见金云观一派祥和,不见半分邪气,全然没有出了妖道的样子。

    开门的是一个圆脸小道士,看来了个天仙下凡一样漂亮的女子和一个面貌滑稽的臭丫头,眨眨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小道长,你们清静道长今日可在观中?"温柔抛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圆脸小道士又眨眨眼,“师父正在闭关,不见客。”

    青蛇倚在门边打听良久,这清静道长竟然在两个月前就在后山闭关了。莫说是外来的客人,即便观中弟子也没再见过他。

    青蛇与白狗对视,交换了个眼神便直冲进金云观,一路奔向后山。沿途的道士们阻拦不住,只能跟在她们后面跑成了一只长队。

    站在后山闭关堂前,青蛇深吸一口气斟酌再三,就见白狗抬脚踹上了门。

    整个闭关堂没有半点人影,所谓闭关中的清静道长也不知所踪。

    白狗转头,向身后的小道士们问道,“你们金云观近来可有人失踪?”

    圆脸小道士挠挠头,“道长这不就没了么。”

    “我问其他人,还有没有?”

    小道士摇摇头,“大家都好好的。”

    白狗了解了情况,对温柔解释,“看来老道虽然疯了,也是要保护金云观。他之前出没害人之处是便刻意避开了金云观周边。那么,这醴阳城里方便他布阵的地方还有哪里?”

    温柔也不清楚,仔细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王葚家。“会不会还在那附近?”

    小道士们看着两个女子又一阵烟冲了出去,他们追赶不及,如今又发现道长失踪,当下全都没了主意。

    白狗刚到城南就嗅到了股带着血腥的妖气,一路拉着温柔左拐右拐进了小巷,就见地上结了个阵法,白文谦正躺那阵法正中央,俨然成了阵眼。小巷中腥风阵阵,清静老道却不见了。

    白狗惦记着白家,“我回去,你在这守着,看能不能把阵法解开。”

    温柔犹豫,白狗看神情也知道她是想回去看温渥,就问她,“白文谦肯定得有人守着,你若回了家再遇到那老道人,还敢打么?”

    温柔摇摇头,又咬着牙点了头,看白狗审视的眼神,最终还是垂下头无力的摇了摇,一脸沮丧。

    白狗和青蛇兵分两路。一个赶回白家查看状况,另一个留在原地照顾白文谦。

    白文谦如今正是阵法里的阵眼,他体内又有温渥的妖血的引子,温渥的癫狂极有可能与白文谦如今的困境有关。

    温柔试遍了自己的妖法想要破解阵法,但无论她如何施展,阵法都岿然不动。她看着躺在阵中央的白文谦,总觉得他只要一醒来,温渥便能复原,无论是癫狂还是重伤,统统都会消除了。着

    想到这里,温渥的身影突然在她脑中一晃,随即就一片漆黑了,温柔想都没想便化回了原形,忍者疼痛缠在白文谦身上。同时心中念咒,用自己的身体扰乱了阵眼。

    阵中的法力险些撕碎了温柔,她咬紧牙关在白文谦耳边嘟囔,“白二,你也得加把力啊,你哥哥妹妹还在家里呢。”

    阵法片刻便被冲破,凝聚多时妖气的顷刻散开,弥漫了城南几条街。有个身影被这爆发的妖气所吸引,钻出土面,又带起一阵刚劲的妖风。

    他破碎的衣摆在妖风中猎猎作响,细长的瞳孔俯视温柔,脸上没有表情。

    与此同时,白家门里正进行着一场殊死拼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内容所限…字有点少……就少吧~其实差点断更了,是我妈催着我来码字。

    所谓21天养成习惯,鸡汤诚不欺我,母上已经无法接受和我一起看电视黄金档的场景了……[大写的sadjpg]

    ☆、大战

    狗回到白家,进门就见清静道长和温渥在院中对峙。她的到来刚好打破了危险的平衡,二人一言不发便开打了。

    清静道长被白文谦塞的清毒丹仍有药效,他体内正邪两股力量来回碰撞,伤敌的同时又在自损。白狗见他把正邪两套术法混着使用,出招杂乱无迹可寻,但浑身都是漏洞。

    温渥虽也能看出这些漏洞,但却仍在疯癫状态,连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他拖着嘎巴作响的关节,一时出手重的骇人,一时出招又轻的要命,,黑色铁鞭的准心也偏了三成。即便察觉了对方身上的若干破绽,温渥也没有力量迎击。

    白狗跺脚,手上凭空化出一根银色棍棒,跳入战局之中掩护温渥。比起黑蛇,狗的道行低了太多,在寺中又与世无争了几百年,几乎是没有作战经验的。纵是她拼尽全力,也只能保得自己和温渥处于下风而不输,还是非常吃力。

    打到一半,城南方向突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些许妖气甚至弥漫到了白家。老道看着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去,口中喃喃自语。

    随即黑蛇的身体恢复了自如,出招也开始心应手,终于将局面扳平一些。白狗自言自语,“莫非是青蛇把那阵法给解了?”

    “什么意思?”恢复了身手的黑蛇也有暇与她询问了。对于她和青蛇的遭遇,温渥一直非常担心。

    白狗手上出招,嘴上把白文谦困在阵法里的事也大致交代了。“看来你的小青妹妹立了功,你可要记得。”

    “当然。”

    看上去,黑蛇与狗也有了些胜算。

    阵法被破坏,其中的一部分邪力也回到清静道长的身体里。此时邪气更胜,杀气也增进许多,而道术的清气反而占了下风。温渥作为妖,最怕的便是这正统道术的清气,如今邪气居上,温渥对招时的灼痛也少了好些,他与老道的交手从旁看来更像是两个妖魔在拳拳到肉的对垒。

    到达白家的温柔看到这一幕,也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横抱着昏迷中的白文谦,与王葚一路急惶惶赶至白家。因破阵而虚脱的身体,又经过了这一路狂奔,如今已是非常虚弱。

    温渥见到她们高兴极了,大喊一声“啊!”。

    温柔遥遥的回应“嗯!”却是有气无力,她冲温渥一点头,抱着白文谦往后院跑去。

    王葚提剑加入战局,协助温渥、白狗与老道战成一团。他和温渥都是清静道长的怨念所在,老道一见他便是心中狂乱,越打越没有理智。局面上明明是老道连连败退,却不见他私心,还是一味的杀招向蛇与蟒袭去。

    老道边打,边穿着粗气逼问王葚,“你为什么来?”

    “这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你和白二公子是什么关系?!”

    蟒蛇见老道狼狈的样子,却是一脸不齿的冷笑,“我从未害人,做事的动机你也不必知道,管好残害人命的你自己吧。”

    这句话触怒了清静道长,他提起一掌狠狠向王葚头顶拍去。出招之时,身体露了破绽被白狗一棍敲在背上,蟒蛇顺势侧身一躲,让老道扑了个空。清静道长向前踉跄了五步才勉强保持了平衡,就见眼前正是后院的通路。

    老道计上心来,转身向后院冲去。三人一见大吃一惊,连忙追过去阻止。王葚和白狗闪开,由温渥提起一鞭远远打在清静身上,老道竟也不躲避,仍是直向前冲。

    这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王葚大喊“他是要逃了?!”

    温渥也急了,“后面全是白家的人,绝不能让他向那边去!”

    狗低头追了上去,她本就跑得最快,但数次抢在清静道长前面却打不动他。老道只是简单拆招,拆不过就挨上她的一击,连还手都不屑。

    白狗咬牙,只恨自己不及黑蛇那般出手狠辣。眼见前方是一个分叉口,又箭步抢前面。她知道右边正通向白隽儿的院子,便堵在右侧想要挡住老道,怎知对方却直向左边冲去。白狗扑空落了后,只得继续在后面追击。

    这左拐方向正是温柔逃跑的路线,她抱着白文谦一路狂奔,半途中竟遇到白品言傻愣愣站在廊上,赶紧骂白品言跟着自己一起逃。

    白品言被骂得犯了傻,乖乖跟着她狂奔。心中却念叨这温姑娘抱着我二弟跑了好久,大汗也不流粗气也不喘,不知手上会不会累,腿上又会不会酸。

    饶是白文谦昏迷在面前,他也相信这温姑娘是大大的好妖精,决计是救了自己的二弟。

    温柔气急败坏问道“其他人呢?”

    白品言老实答说,“温神医突然脸色铁青,让我和隽儿组织下人到外院避难,随时准备从后门逃出去,没有他的吩咐不许回前院。”

    “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躲啊!”温柔怒气冲冲。

    “我觉得很奇怪,就出了后门绕回正街来看,只有金云观的清静道长进了门。我觉得事情有异,就又回后门绕了路过来。如果道长是来收了你们,我就能第一时间帮你们解释,你们没害过人。”

    温柔听了心中一软,“笨蛋!那妖精就是清静道长,你爹他们都是被老道害死的。”

    白品言大吃一惊,险些将自己绊倒。

    就在此时,清静道长已经追上他们。温柔回过头一脸戒备,她心中担忧温渥等人的安危,又琢磨着脱身的法子,再惦记身边手无寸铁的白品言。

    再一看老道身后跟着全须全尾的三人,胆子又硬了起来。她紧紧抱着白文谦,梗着脖子,要和老道对峙。

    老道却是邪气的一笑,露出一排咬出裂纹的碎牙“我杀了你的心上人,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说完,提掌冲向温柔,想要一掌打死她怀里的白文谦。

    温柔躲闪不及,却见旁边的白品言冲了过来,结结实实挡住了老道,即刻全身骨头被震碎,死了。

    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青蛇脑中各式的画面走马灯版来回闪现。

    谁也说不清楚这最后一搏护下的白文谦和温柔,他到底是为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确实能转运,梦100单抽6次2个五星!!外加1个四星!!

    非酋当场就吓傻了。

    ☆、痴人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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