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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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每天起床都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作者:茨莼
第5节
再次被点名的带土感觉脸上的面具都有点挂不住了，他可从来没进过什么暗部。
好在卡卡西也没指望带土能自己应付：“五代目也很喜欢您的电影。”
“这样啊，那我真是荣幸啊。”
也只有这家伙能把客套话说得让人觉得是真的，带土想着。
“既然这样，我就跟你明说了，这回的任务我指定找你的原因。”导演突然正色道。
卡卡西这时也跟着端正了态度，一改刚才懒散倚靠着船舷的样子，站直了身体：“雪之国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其实是这样的，上回电影大受好评其实多亏了你们的忍术，让我们拍到了非常了不起的画面！这一回，希望你们也能协助我们完成拍摄。特别是希望你能够跟上回一样大显身手！用那种厉害的忍术！”
卡卡西：“……”
忍者不是这么用的吧？！带土都替卡卡西觉得心塞……
“上回说的厉害的忍术……不会是冰遁一角白鲸吧……”
“名字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巨大的鲸鱼那种！也不一定就是用这个了，只要场景够宏大就好了！”
“实际上，如果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剧组的安全，查克拉如果在这上面耗尽了可不妙啊。”带土和卡卡西的学生们当然知道卡卡西说的是实话，他的短板一直是查克拉量不多。
但是这番话在导演听来就是完全的托辞了：“请别那么快拒绝，说到保护的话，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暗部成员吗？”
再次被提及的带土只能顶着卡卡西高深的目光，含蓄地推推自己的面具，没有接话。
鸣人反而先叫起来：“导演大叔让我上吧！我完全没问题的！卡卡西老师以前用写轮眼之后可是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起来，我的话让我用多少个螺旋丸或者是影□□都没问题的！”
“你就只会这两个了吧。”佐助见缝插针地来了一句。
导演这个时候面露难色，总算肯说出最后的真话：“其实，如果只是需要忍术方面的特殊表演，我也可以请别的忍者。但是之前的意见反馈来看，半数以上的观众希望那个‘蒙面忍者’能在特别篇中更活跃些。”
“抱歉，这个是我任务之外的事情。”卡卡西明确地拒绝了。
让卡卡西去演电影？带土完全无法想象，而且以卡卡西这种看起来散漫，实际上认定什么事情就不会被旁人左右的性格而言，是不可能接下这样的事情的。
“果然不肯参演吗？”刚才被众人围绕着的女演员走了过来，正是火之国的当红女演员富士风雪绘，而她另一重身份是雪之国的君主。
卡卡西的回应仅仅是看起来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富士风雪绘点点头，看上去是表示理解，却突然说道：“上回你也看到了吧，我接了亲热天堂的剧本。”
亲热天堂？不就是卡卡西手上看的那本么？还一直以为卡卡西看的是什么不入流的，竟然还能被改成剧本拍电影么？
“那个电影导演是打算拍完这个特别篇之后就开机的，但是呢，特别篇还缺一个能提供宏大场景的忍者的话，就一直拍不完，亲热天堂可能也拍不了，所以……”
这女人真可怕……带土不得不感叹她说话的技巧，不过同时想到这对卡卡西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这家伙可是相当重视规矩和自己准则的人。而且这句话这么明显的哄骗意味，作为分析能力满分的人是没可能中招的，尤其是卡卡西这种天才类型。
“你们还是放弃吧，这家伙说不参演就不会改变的。”带土好心地劝了一句。
谁知富士风雪绘狡黠地一笑：“那可不好说哦。”
带土愣了一下，转过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认真拿着剧本，开始听导演要求的卡卡西……
说好的准则呢？！说好的规则呢？！
“就是这里，你看，我们需要一个……一个，就是海里突然起来的那种……那种……”
“水龙是吧。”
“对对对，就是水龙！还有这里，不知道你会不会火系的忍术？就是……”
“没问题，还有呢？”
带土：“……”
而卡卡西的三个学生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还是带土头一次在三个人脸上同时发现，名为‘这个顶替卡卡西老师的人是谁’的表情。
不得不说，书粉的力量是恐怖的，平时看起来什么事都不挂在心上的卡卡西竟然能打起精神任劳任怨地为剧组卖命，带土已经开始怀疑起今早的太阳可能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了。
在卡卡西忙着剧组的事情的同时，带土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作为潜伏在晓组织的卧底的处境——话说这身份不该是鼬的么。
和智商无关，带土也觉得卧底的身份实在不适合自己。
而且有了那个世界的经历，带土非常明白，就算木叶有卧底在晓组织掌握了晓组织的全部活动，也没办法去阻止那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与悲剧。
何况预言之子也需要时间去成长起来。
记得鼬当初做卧底的时候，连自己亲弟弟都不知道真相，还彻底和木叶断绝了联系。这边据说是卧底的自己，却戴着木叶暗部的面具，跟着卡卡西一起执行一个大概连a级都算不上的任务……卧底到底是什么啊？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任务，能让火影同意自己这样一个身份的人跟随，显然是不可能的。带土倒不怕暴露什么身份，这个时间段晓组织根本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更别提面具之下那张脸是什么样的。
不过，现在这样的身份，才算得上卡卡西一直去慰灵碑前缅怀的那个英雄带土吧。
果然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真是相当不可思议的男人啊。”富士风雪绘站到了带土的身边，大概是觉得鸣人那边太吵了。
“嗯？”
“他以前就是穿着你这身衣服，把我从雪之国救到火之国的。”这身衣服当然是说的暗部的制服，“后来再见到他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是他，气质完全改变了啊。平时看起来真是相当不可靠，不过……”
“认真起来比谁都可靠。”带土不自觉接了一句，然后后知后觉在对方惊异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迅速感觉脸有点烫起来。
好在面具还挂在脸上。
“忍者真是了不起的存在。”富士风雪绘最后感叹到。
带土突然想起小樱之前的话，不过在银幕上活跃了几个镜头，就被大部分观众念念不忘，卡卡西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让人不爽啊……小时候也是，长大也是，总是轻而易举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其实远在和卡卡西说上话之前，自己早就被他吸引了吧，然后一直注视着他。
果然还是不想承认啊，那家伙根本遮掩不住的光芒。
在面具之下，带土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还没完全舒展开，带土就看见那个银发上忍在冰山上晃了两晃。
心一下悬到嗓子眼，带土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自动行动，瞬身到了卡卡西身边。
“没事吧？”带土刚好扶了扶卡卡西。
卡卡西闭着右眼转过头，呼吸非常急促：“没事……不过，我想你有事了。”
“恩？”带土顺着卡卡西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正在底下挥舞着喇叭跳脚的导演。
带土很快用写轮眼查看了一下卡卡西的情况：“拍电影而已你还这么逞强，又不是遇敌。”
“遇敌才不会用这么多华而不实的大招数啊……”卡卡西的呼吸仍然没平复，说话都有些困难，“不过追求效果也没办法了……本来计算了一下以我的查克拉量没问题，结果重拍了两条。”
带土不得不说，卡卡西引以为傲的智商已经在他被《亲热天堂》引上钩的一瞬间全面下线了。强硬地把卡卡西一只手臂拖来扛在自己的肩上，无视对方的不满，带土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闭嘴，我跟导演说。”
难得真的闭了嘴了卡卡西很快和带土出现在了导演跟前。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段还没拍完呢！”导演还在跳脚。
“既然不是任务委托，就不要得寸进尺了。”带土很不客气地扔过去一句话，“你没看到这家伙现在站都站不稳了么？”
“诶？我没……”
“再这么下去，他就得在床上躺一周了。”
“哪有这么……”
“总之，不要再让他继续用那些无聊没用的忍术白白浪费查克拉了。”
大概是被‘木叶暗部’这重身份震慑了，导演倒没继续跳脚，但是看来不想放弃：“就算这么说，我们还剩几个场面没拍到，这样一来亲热天堂……”
“我完全没事。”卡卡西已经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严肃得仿佛要去做一个大任务。
带土：“……”
导演给带土一个得胜的眼神，点点头：“既然这样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继续拍。”
带土一把抓住导演的手：“只要是能用刚才那样的忍术就行了吧？换我来。”
“喂，带土！”卡卡西有些怔愣。
导演怀疑地看了看带土：“就算你这么说，那样的忍术你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可不止是他才有写……唔……”被身后的人一把捂住嘴的带土，被突然上移的面具差点撞歪鼻子。
“抱歉抱歉，这家伙有点爱出风头。”卡卡西如是说着，很快带着带土闪人了。
“卡卡西！”带土感到自己的好心都化作了泡沫尽付大海了。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的特殊性，如果让晓组织的人知道了木叶还有另一个写轮眼的忍者。”
卡卡西虽然在喝么提醒着，带土却对自己的身份还处于没找到定位的状态。
“所以说，我卧底的意义在哪里啊？”带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是觉得肯定有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的吧，三代目。”
“谁？”带土在说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相当蠢的问题，在木叶除了火影之外唯一知道自己卧底身份的人正站在他跟前。
卡卡西自然拒绝回答这样蠢的问题：“我过去了。”
“作为木叶暗部的人，会一两个秘术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不提写轮眼就是了。”
卡卡西耸了耸肩，没说什么，转身走回去。
导演看来已经从拍摄的疯狂状态中冷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刚才真是失礼了，如果太勉强了的话也没关系，素材其实差不多够了。”
“还差什么？”带土问。
“诶？哦，就是差点火球之类的……”
完全撞枪口上来了嘛！
带土顺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最拿手的就是火遁，换我上吧。”
导演迟疑了一下，还是用不委婉的语气拒绝了：“不……当然不是说你的外貌条件不好，隔着面具我也不能评价……但是观众想看的是这位活跃的样子，随便换人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说这家伙不是也戴着面罩的吗？？从哪里看出外貌条件好了？！
紧接着带土听见了一声轻笑。
“你刚才绝对笑了吧！”带土就差没抓着卡卡西的肩膀晃了。
“没。”偏偏对方还能一边笑一边正经地回答。
“够了吧！”
带土已经自暴自弃让卡卡西笑个够了……好吧，他笑起来的样子确实还不错……
“说真的，你不考虑做演员吗？”导演非常热心地询问卡卡西。
“啊……我？”卡卡西惊异地指了指自己。
“对啊对啊，不过虽然面罩很有神秘感，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取下来满足观众才是。”导演的助理插嘴道。
“不不不，面罩这种神秘感的设定应该一直保留下去，这样才能一直有噱头拿来宣传。”
“那个……我说啊……”卡卡西的声音完全被导演和助理兴奋的讨论盖下去了。
卡卡西演电影什么的，果然还是无法想象啊。
“卡卡西老师要演电影？！”意外行第一忍者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了一声。
“诶？是什么样的电影？”
“戴着面罩没问题吗？”
“就算你想演亲热天堂也是可以的！”导演豪情万丈。
“亲热天堂不是卡卡西老师一直在看的书吗？”小樱有些惊奇，“这个能拍成电影？”
“我这里正好有剧本，你们可以看看。”富士风雪绘掏出了自己的剧本递了过来。
“等等……”这个当初看到时让卡卡西忍不住双手颤动的剧本，现在也发挥出了这样的威力。
“哦哦，原来都有剧本了！”鸣人抢过来翻开。
“一直很好奇卡卡西老师都在看什么书呢……你是如此美丽，比玫瑰更娇艳，比……这都是什么！”小樱还没读完一句就读不下去了。
“……你也是这样热烈地，跟我爱你一样深爱着我吧……”鸣人一字一句读道。
带土和卡卡西的三个学生同时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都以不忍直视的表情转过头去看向那个露出来部分的脸全部红透，头顶已经冒烟的某上忍。
“竟然在看这样的书……”带土感觉自己真是今天才真正意识到，卡卡西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成长，“既然敢看你脸红个什么劲。”
“不……那个……我……”平日一向很能说的银发上忍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倒是富士风雪绘替卡卡西说了句话：“演戏还是算了吧，虽然看还行，毕竟是忍者，对感情戏肯定不擅长。不过真是意外的纯情？”最后一句话如果不加上去的话，卡卡西可能还会感谢她。
“啊，对，我都没考虑到这重问题。而且不能浪费了忍者这重身份！不过还是亲热系列的话也没问题吧！可以修改剧本！忍者的话……类似于亲热卧底传之类的？”
听到这话，本来还气势极弱脸红着的卡卡西突然气场一下爆发，强压直逼导演：“擅自修改情节和名字拍电影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
所以说为什么在意的反而是这种事情！那种剧情怎么改都无所谓吧！
带土感觉自己真是第一次看清了卡卡西。
卡卡西忍术这段拍摄还算顺利地告一段落了，并且他反复强调了自己能当好一个忍者已经很勉强了，实在没有富士风雪绘那样一边做君主一边演戏一心二用的天赋。
带土倒是觉得，卡卡西这演技真的已经没谁能比了。
“这些人，对忍者对卧底到底有怎样的误解啊……”总算脱身出来的卡卡西感叹了一句。
“其实，忍者啊，卧底啊，确实有浪漫成分吧。”带土突然这样说。
“诶？”头一次，出现了带土知道的存在于天才卡卡西认知范围外的东西。
“隐藏身份本来就算一种浪漫吧。”
“浪……漫？”
“和身份不明的人一起相处，怎么说都会有一种兴奋感吧。比如说我戴着面具和不戴面具跟你相处总有很大的不同吧？”
卡卡西竟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反正知道都是你，也没差了。”
“如果你不知道呢？想想看，这回你知道我面具的样子，下回我换个面具来接近你呢？”
“认出你又不是什么难事。”
带土摇摇头：“这可没那么轻松，你现在是知道我的身份才这么说。说不定其实跟你说话的这个人是别的什么人假扮的呢。”
何况当时我在晓的时候，你也没认出我啊。带土在心底补充。
“这……”卡卡西倒是没想到会被带土的问题难住，思索了半天，才说，“我在暗部的时候处理过许多人，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看得见脸的，看不见脸的。嘛，要说兴奋什么的……不过，带土，你已经偏离话题了，兴奋感可不是浪漫什么的。”
“别说的好像你很懂浪漫一样。”在这个问题上带土相当有底气，“就像你刚刚说的，你处理的那些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特殊性。想想看，隐藏身份的卧底，拼命地为心上人编织一个世界，抛开了身份问题，抛开了现实问题，成为了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不是很浪漫么？”
卡卡西则毫不留情地戳穿带土：“其实你自己都没理清楚你说的这通话的意思吧。”
“喂！笨蛋卡卡西才是什么都不懂！”带土奋起反击，“明明就不懂恋爱还天天看什么亲热天堂。”
“总好过你满脑子的亲热卧底吧。”卡卡西摊了摊手。
“下回我肯定让你知道卧底的厉害，你能认出我再这么说！”
“是是……别给我添太多麻烦，我还有很多任务，不能总是给你善后。”明显又开始敷衍起来。
“你这家伙……”
“不过，就算认不出来，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关系了吧。”卡卡西突然两眼一弯，笑道。
带土沉默了一会儿，沉痛地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带土？”
“喂？”
“你没事吧？”
带土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头：“你可不要对戴面具的人随随便便有什么过于善意的想法。”
学院不思议（上）
带土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闹哄哄的，有什么人在粗鲁地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在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之后，带土有些烦躁地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你看到我的粘土了吗？”问话的是迪达拉，在发觉带土坐起来的同时并没能感受到对方的起床气。
“你的粘土怎么在我这里找？”带土打了个呵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却在下一刻愣住了——
面具呢？！
自己可从来没有在迪达拉跟前露过脸！
迪达拉没有注意到带土的惊讶，仍然在翻找着自己的粘土：“别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你这里没找过了。”
“你的粘土不是一直放你口袋的么？”带土顺口接了一句。
迪达拉随手抓起一本书抖了半天：“我记得你前天找我借过粘土。”
“我没……”带土这时突然发现迪达拉穿着的并不是晓组织标志性的黑底红云的袍子。仍然绑着马尾的迪达拉，随意套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面有大面积的极夸张的彩色图案，像是随意用颜料泼上去的一样。下身则是一条休闲的短裤，脚上还踩着一双拖鞋。
“你的衣服……”
“衣服？我新买的，怎么样？看着很艺术吧！”迪达拉看起来已经放弃寻找了，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摆。
带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世界似乎又超出了他的认知。而带土到现在才想起来，已经应该又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崭新的。
迪达拉倒不在意没得到带土的回答：“看来也不在你这里了，我去别的地方再找找。你今天跟谁行动……啊，今天开学，你要去木叶吧？”
“啊？”迪达拉说的每个字带土都能听懂，但是全部凑在一起之后带土又不能理解了——开学去木叶？
迪达拉看起来很感叹：“我们可是黑手党！你总是干那些没有艺术性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们晓的名号。”
“迪达拉，你还没收拾好？”手里拿着一个在带土看来很精致也很小的人偶的蝎出现在门口。
“好了好了……诶？你新做的娃？”迪达拉很兴奋地凑了过去，“这个比上一个好看。”
“收拾好了就走吧。”手上抱着一个娃，还很自然地露着自己脸的蝎说着转身出了房间，迪达拉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带土仍然处于震惊与茫然之中。
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啊，鼬要出门去木叶了，你跟他一起吗？”迪达拉突然又回来提了一句，带土吓了一跳。
“稍微等一下……”带土一肚子疑问，但是迪达拉已经风风火火带上门走了。
快速换好衣服——床头只有一件简单的蓝色短袖和一条休闲长裤——带土有些手忙脚乱地出了房间，就看见鼬正站在客厅里。
“稍微快一点吧，”鼬说道，“一会儿就是上学的时间了。”
“上……上学？”
“我的话再晚点倒是没关系，佐助一般去学校的时间稍晚一点，老师去学校的时间可是比学生早得多。你之前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出门了才对，今天出什么状况了？”
带土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艰难道：“我随时可以走了。”
忍者学校吗？说起来老师去学校的时间比学生早得多，和他需要更早地出门有什么关系？！
但是，跟着鼬的话，带土好歹不会在这个世界里摸不到方向。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带土跟着鼬出门了。
带土在出门的一瞬间彻底茫然了——
这个世界跟他知道的世界没有任何联系得上的地方，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真的是完全的陌生了。以及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提炼不了查克拉的感觉——
有没有搞错？又一个无忍者的世界？！
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思绪，带土跟着鼬一起快速地穿行在人群中。
“迪达拉和蝎……”
“他们要去找大蛇丸拿之前定的娃衣。”鼬回答道。
“娃……衣？大蛇丸？”
“虽说大蛇丸已经退出了晓，还跟迪达拉和蝎谈崩了，但生意还是可以谈的。”
不，我在意的不是大蛇丸是不是退出了晓，也不在意他和谁谈崩了，更不在意什么生意的问题，重点是娃衣是什么？带土默默咽下了自己的疑问。
“你今天不戴面具没关系吗？”鼬突然问。
“我的面具还在？”带土愣了一下。
鼬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近才买了新的面具吗？如果那个掉了也最好，说真的，奥特曼面具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
“奥特曼？”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人说话间已经转过几个街角了，然后鼬停了下来：“看。”
带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学校，校门此时大开着，校门的侧面还挂着一个牌匾——
“木叶学院……”带土轻声念了出来。
鼬瞥了一眼带土：“你就算装没看见，对方也快要看到你了。”
带土茫然地将视线再向右移了一点：“诶？卡卡西？”正在向校门走去的正是戴着一个口罩的卡卡西，穿着白色的衬衣搭一条背带西裤。
鼬微微皱了皱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鼬说话的时候卡卡西似乎有所察觉，眼看着就要转过脸来，带土紧张得头脑放空了一瞬，就感觉手里被人塞了一张面具，下意识就戴上了。
卡卡西果然看见了鼬，走了过来：“来看佐助？”
“是。”鼬微微点头。
“这位是？”卡卡西看向了戴上面具的带土。
鼬顿了顿，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道：“艺术行为。”
卡卡西恍然：“那个艺术家联会晓组织的人？”
艺术家联会是什么鬼？？
鼬没有否认：“这学期，佐助也拜托你了。”
“你不自己进去看看他吗？这里好歹也是你的母校。”
“不用了，我一会儿看了他就走。”
“嘛，有空你也接受一下学校的邀请，回来做一次优秀毕业生演讲吧。”
“已经有史上最年轻的毕业生在校当老师了，我就没必要了吧？”
“我毕业的时候制度还不一样，没法跟你毕业的时候比。”
被放置在一边的带土心里五味陈杂，这两个人怎么能这么自然地互相夸赞的！
“卡卡西老师！”非常健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在校门口挥着手的是穿着校服的小樱，旁边还站着明显穿着跟其他人格格不入一身黑的鸣人。
卡卡西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对鼬说了句：“那我先过去了。”就向小樱他们走了过去。
“卡卡西老师好久不见！”鸣人窜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鸣人，作业做完了吗？”
“卡卡西老师真是的，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
“啊，佐助也来了。”卡卡西非常自然地略过鸣人的不满，看向更后面的地方。
这个时候鼬突然转身就走，他走出两步之后带土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你不是来看佐助的吗？怎么就走了？”
“看一眼就行了。”鼬脚步不停，“倒是你，别忘了你最近的任务。”
“任……任务？”带土陡然听到这熟悉的词语内心还翻涌了一下。
鼬显然不想和带土多说什么了。
“现在是去……”带土锲而不舍地想要继续从鼬的嘴里多撬点信息出来。
“新的美瞳款式刚上市，这回的万花筒系列大受好评，我还要回工作室再多设计两款。”鼬虽然做出了解释，遗憾的是带土完全听不懂，“今天开学第一天，你不需要去部署一下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完全不知道我需要干什么啊！带土在心底叹了口气。
尚在云里雾里的带土决定先不管什么部署，继续跟着鼬。
鼬去的地方正是晓自己的工作室——用鼬的话来说。
在鼬推开门的瞬间，带土就非常想转身就走，装作自己只是路过不小心进错门的样子。
但是其他人已经看见带土了，实在没办法就此突兀地转身。
“诶？带土你今天不用在木叶蹲着？”手里快速折着一朵纸花的小南惊讶地问道。
“他那种行为才不叫艺术，早就该放弃了。”迪达拉嗤之以鼻，摆弄着自己跟前的粘土小人。
蝎仅仅对带土点头示意，继续捣鼓着自己的人偶。
在工作室的上方还挂着一条长长的横幅，上面用很大的字写道：“严重抗议禁止手工艺者涂指甲油的规定”。
带土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迪达拉不打算放过带土：“飞段和绝那种艺术才称得上行为艺术，带土这种才不算艺术！我们应该把他踢出晓才对。你看他连最基本的指甲油都不涂。”
“我们现在可是人员不足的状态，大蛇丸走之后就没有新人进来了。”小南表示不赞同，“再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stk也确实是种艺术。”
“啊啊啊啊啊啊啊，说到大蛇丸我就来气！那家伙本来跟我们合作得好好的，居然突然说要去混什么jk圈！！那个死人妖，说什么jk才是科学！明明娃衣才是艺术！”迪达拉看起来就快爆炸了。
“带土不是也有做工艺品吗？”小南已经折完一束纸花了，“我记得有几个面具吧？”
“那个根本不是艺术。”蝎冷冷地说，“只是为了方便他的stk活动。”
所以……stk是什么？！为什么听上去有点变态？！
“你光顾着stk任务也没完成吧！”迪达拉指责道。
“任……任务？”
“不过佐井提出的这个要求还是有点困难，要鸣人做他的模特什么的，为什么会看上鸣人？”
“为了让他来画图纸也没办法了。”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飞段和鬼鲛。
“带土，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用去木叶？”同样的问题，带土都不得不认真思考去木叶背后的深沉含义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小南有些惊奇。
“角都又去打工了，你也知道的那个家伙的金钱崇拜。”飞段很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对了，外面在下雨了。”鬼鲛突然对带土说道。
带土是发觉鬼鲛说这话时一直看着自己，并且在等自己的回答时才意识到鬼鲛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啊？下雨了吗？”带土无意义地接了一句。
这时候连迪达拉都觉得不对劲了：“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欢呼一声，然后就跑去木叶了吗？”
“具体来说是那个杂货铺。”蝎帮他补充了一句。
木叶的杂货铺……这是个什么设定？
为了不继续被怀疑今天相当可疑，即便做不到欢呼一声奔出去，带土还是顶着众人的视线，快速走出了工作室——
木叶学院怎么走来着？
淋着小雨走到木叶学院附近的时候，带土才后知后觉问自己为什么要冒雨到木叶……
那些家伙说的话为什么要在意啊！
但是雨似乎已经下得更大了，毫无退路的带土只能赶紧寻找能遮蔽的地方。
一头钻进学校旁边最近的一家店里。
带土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陈设，就看见那个胖墩墩的老板喘着气一路小跑到他跟前，诚惶诚恐地说：“啊啊，您今天这就过来了啊，那么店铺就拜托您了。雨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放在柜台了。”
“诶？”带土愣了一下。
老板显然会错了意，一下变得很紧张，额头的汗都出来了：“那个……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没……没有。”与其说没有，带土更想说的是，本来就不认识，这个店老板做得好不好实在跟自己不相干。
老板有些肉痛地看了眼自己的店铺，然后撑开一把小黑伞匆匆离开了，看起来似乎还想嘱咐带土两句，还是没敢。
“我说！”带土挽留的话语没说出口，店老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雨幕中，堪比瞬身术。
虽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好像没办法坐视不理这个店老板莫名其妙把店铺暂时委托给了自己的举动。
带土静默地放下刚刚举起的手，扫了一眼店面，自觉地走去了柜台。
柜台下面果然整齐地摆放着雨伞、雨靴、雨披各类雨具，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柜台上带土还发现一个面具，应该是小孩子会喜欢的那种面具，这个面具相当朴素，纯黑色的没有什么花纹。刚才在学院门口，鼬仓促塞过来的面具是带土曾经常用的那个橙色面具，倒是稍微找到了一点归属感。
带土还在翻看着面具，门口突然多了两个人，一看到那头熟悉的银发，带土下意识就把自己手上拿着的面具和脸上戴着的面具快速换了一下，并且将那个换下的橙色面具扔到了柜台下面。
“卡卡西老师的伞肯定是被隔壁班那几个混混拿的！我都看到几次了！老师真是的，直接去教育一下他们就不敢了吧？”小樱一边收着伞一边数落着自己的老师。
作为老师的卡卡西只是挠了挠头发：“嘛，也没有在现场抓到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从上去开始的吧，每次下雨都掉一把伞，这都快成木叶学院十大不思议事件之一了！老师难道对金钱也一点概念都没有？”小樱完全不认同。
对此银发老师理智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多谢了，又麻烦你送我过来买伞。”
“唉，我倒是无所谓啦，就这么几步路，倒是老师你不能继续纵容他们拿你的伞了。他们拿你的伞有什么用啊？”
卡卡西已经自己走进了杂货铺，对着带土说：“老板，我要把伞。”
带土已经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顺口问：“怎么，伞又掉了？”
卡卡西微微叹了口气：“放在走廊上晾了一节课就不见了。”
“所以说老师下回别把伞再往走廊上扔了啊！”作为学生的小樱也跟着叹了口气。
“可是大家都放在那里的吧。”
“可是只有老师的伞特殊得每次都掉吧！”
“被别人拿错了吗？”带土问。
小樱摇头：“不可能，怎么会每次都错拿老师的伞。而且我有看到是隔壁班的小混混拿的，要是下回被我撞见……”
真是不同的世界，一样的暴力，带土偷偷感慨。
“拿别人雨伞确实太过分了。”带土似乎感同身受，从柜台下拿出一把黑伞递过去，“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这把伞就送你了。”
“诶？”卡卡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不用。”
正要掏钱夹，卡卡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带土觉得自己没见过卡卡西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但是潜意识里好像他又明白这个东西是作为通讯工具使用的……属于这个世界的潜意识么？
“抱歉，我接个电话……”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艰难地翻着钱夹的卡卡西接通了电话，“喂？父亲？有什么事吗？”
父亲？！这个世界的白牙还在吗？
“我知道了……研究没结束的话也没办法……嗯嗯，你忙吧……诶？身体没问题了……”
总算把钱掏出一张放在柜台上，单手收起钱夹，又拿上伞，卡卡西一边和父亲聊着电话一边走出了店门。而小樱则体贴地替他撑起了伞。
白牙也在的话，真好呢。
第5节
恋耽美
第5节
再次被点名的带土感觉脸上的面具都有点挂不住了，他可从来没进过什么暗部。
好在卡卡西也没指望带土能自己应付：“五代目也很喜欢您的电影。”
“这样啊，那我真是荣幸啊。”
也只有这家伙能把客套话说得让人觉得是真的，带土想着。
“既然这样，我就跟你明说了，这回的任务我指定找你的原因。”导演突然正色道。
卡卡西这时也跟着端正了态度，一改刚才懒散倚靠着船舷的样子，站直了身体：“雪之国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其实是这样的，上回电影大受好评其实多亏了你们的忍术，让我们拍到了非常了不起的画面！这一回，希望你们也能协助我们完成拍摄。特别是希望你能够跟上回一样大显身手！用那种厉害的忍术！”
卡卡西：“……”
忍者不是这么用的吧？！带土都替卡卡西觉得心塞……
“上回说的厉害的忍术……不会是冰遁一角白鲸吧……”
“名字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巨大的鲸鱼那种！也不一定就是用这个了，只要场景够宏大就好了！”
“实际上，如果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剧组的安全，查克拉如果在这上面耗尽了可不妙啊。”带土和卡卡西的学生们当然知道卡卡西说的是实话，他的短板一直是查克拉量不多。
但是这番话在导演听来就是完全的托辞了：“请别那么快拒绝，说到保护的话，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暗部成员吗？”
再次被提及的带土只能顶着卡卡西高深的目光，含蓄地推推自己的面具，没有接话。
鸣人反而先叫起来：“导演大叔让我上吧！我完全没问题的！卡卡西老师以前用写轮眼之后可是在床上躺了一周才起来，我的话让我用多少个螺旋丸或者是影□□都没问题的！”
“你就只会这两个了吧。”佐助见缝插针地来了一句。
导演这个时候面露难色，总算肯说出最后的真话：“其实，如果只是需要忍术方面的特殊表演，我也可以请别的忍者。但是之前的意见反馈来看，半数以上的观众希望那个‘蒙面忍者’能在特别篇中更活跃些。”
“抱歉，这个是我任务之外的事情。”卡卡西明确地拒绝了。
让卡卡西去演电影？带土完全无法想象，而且以卡卡西这种看起来散漫，实际上认定什么事情就不会被旁人左右的性格而言，是不可能接下这样的事情的。
“果然不肯参演吗？”刚才被众人围绕着的女演员走了过来，正是火之国的当红女演员富士风雪绘，而她另一重身份是雪之国的君主。
卡卡西的回应仅仅是看起来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富士风雪绘点点头，看上去是表示理解，却突然说道：“上回你也看到了吧，我接了亲热天堂的剧本。”
亲热天堂？不就是卡卡西手上看的那本么？还一直以为卡卡西看的是什么不入流的，竟然还能被改成剧本拍电影么？
“那个电影导演是打算拍完这个特别篇之后就开机的，但是呢，特别篇还缺一个能提供宏大场景的忍者的话，就一直拍不完，亲热天堂可能也拍不了，所以……”
这女人真可怕……带土不得不感叹她说话的技巧，不过同时想到这对卡卡西来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这家伙可是相当重视规矩和自己准则的人。而且这句话这么明显的哄骗意味，作为分析能力满分的人是没可能中招的，尤其是卡卡西这种天才类型。
“你们还是放弃吧，这家伙说不参演就不会改变的。”带土好心地劝了一句。
谁知富士风雪绘狡黠地一笑：“那可不好说哦。”
带土愣了一下，转过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认真拿着剧本，开始听导演要求的卡卡西……
说好的准则呢？！说好的规则呢？！
“就是这里，你看，我们需要一个……一个，就是海里突然起来的那种……那种……”
“水龙是吧。”
“对对对，就是水龙！还有这里，不知道你会不会火系的忍术？就是……”
“没问题，还有呢？”
带土：“……”
而卡卡西的三个学生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还是带土头一次在三个人脸上同时发现，名为‘这个顶替卡卡西老师的人是谁’的表情。
不得不说，书粉的力量是恐怖的，平时看起来什么事都不挂在心上的卡卡西竟然能打起精神任劳任怨地为剧组卖命，带土已经开始怀疑起今早的太阳可能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了。
在卡卡西忙着剧组的事情的同时，带土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作为潜伏在晓组织的卧底的处境——话说这身份不该是鼬的么。
和智商无关，带土也觉得卧底的身份实在不适合自己。
而且有了那个世界的经历，带土非常明白，就算木叶有卧底在晓组织掌握了晓组织的全部活动，也没办法去阻止那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与悲剧。
何况预言之子也需要时间去成长起来。
记得鼬当初做卧底的时候，连自己亲弟弟都不知道真相，还彻底和木叶断绝了联系。这边据说是卧底的自己，却戴着木叶暗部的面具，跟着卡卡西一起执行一个大概连a级都算不上的任务……卧底到底是什么啊？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任务，能让火影同意自己这样一个身份的人跟随，显然是不可能的。带土倒不怕暴露什么身份，这个时间段晓组织根本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更别提面具之下那张脸是什么样的。
不过，现在这样的身份，才算得上卡卡西一直去慰灵碑前缅怀的那个英雄带土吧。
果然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真是相当不可思议的男人啊。”富士风雪绘站到了带土的身边，大概是觉得鸣人那边太吵了。
“嗯？”
“他以前就是穿着你这身衣服，把我从雪之国救到火之国的。”这身衣服当然是说的暗部的制服，“后来再见到他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是他，气质完全改变了啊。平时看起来真是相当不可靠，不过……”
“认真起来比谁都可靠。”带土不自觉接了一句，然后后知后觉在对方惊异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迅速感觉脸有点烫起来。
好在面具还挂在脸上。
“忍者真是了不起的存在。”富士风雪绘最后感叹到。
带土突然想起小樱之前的话，不过在银幕上活跃了几个镜头，就被大部分观众念念不忘，卡卡西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让人不爽啊……小时候也是，长大也是，总是轻而易举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其实远在和卡卡西说上话之前，自己早就被他吸引了吧，然后一直注视着他。
果然还是不想承认啊，那家伙根本遮掩不住的光芒。
在面具之下，带土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还没完全舒展开，带土就看见那个银发上忍在冰山上晃了两晃。
心一下悬到嗓子眼，带土的思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自动行动，瞬身到了卡卡西身边。
“没事吧？”带土刚好扶了扶卡卡西。
卡卡西闭着右眼转过头，呼吸非常急促：“没事……不过，我想你有事了。”
“恩？”带土顺着卡卡西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正在底下挥舞着喇叭跳脚的导演。
带土很快用写轮眼查看了一下卡卡西的情况：“拍电影而已你还这么逞强，又不是遇敌。”
“遇敌才不会用这么多华而不实的大招数啊……”卡卡西的呼吸仍然没平复，说话都有些困难，“不过追求效果也没办法了……本来计算了一下以我的查克拉量没问题，结果重拍了两条。”
带土不得不说，卡卡西引以为傲的智商已经在他被《亲热天堂》引上钩的一瞬间全面下线了。强硬地把卡卡西一只手臂拖来扛在自己的肩上，无视对方的不满，带土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闭嘴，我跟导演说。”
难得真的闭了嘴了卡卡西很快和带土出现在了导演跟前。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段还没拍完呢！”导演还在跳脚。
“既然不是任务委托，就不要得寸进尺了。”带土很不客气地扔过去一句话，“你没看到这家伙现在站都站不稳了么？”
“诶？我没……”
“再这么下去，他就得在床上躺一周了。”
“哪有这么……”
“总之，不要再让他继续用那些无聊没用的忍术白白浪费查克拉了。”
大概是被‘木叶暗部’这重身份震慑了，导演倒没继续跳脚，但是看来不想放弃：“就算这么说，我们还剩几个场面没拍到，这样一来亲热天堂……”
“我完全没事。”卡卡西已经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严肃得仿佛要去做一个大任务。
带土：“……”
导演给带土一个得胜的眼神，点点头：“既然这样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继续拍。”
带土一把抓住导演的手：“只要是能用刚才那样的忍术就行了吧？换我来。”
“喂，带土！”卡卡西有些怔愣。
导演怀疑地看了看带土：“就算你这么说，那样的忍术你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可不止是他才有写……唔……”被身后的人一把捂住嘴的带土，被突然上移的面具差点撞歪鼻子。
“抱歉抱歉，这家伙有点爱出风头。”卡卡西如是说着，很快带着带土闪人了。
“卡卡西！”带土感到自己的好心都化作了泡沫尽付大海了。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的特殊性，如果让晓组织的人知道了木叶还有另一个写轮眼的忍者。”
卡卡西虽然在喝么提醒着，带土却对自己的身份还处于没找到定位的状态。
“所以说，我卧底的意义在哪里啊？”带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是觉得肯定有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的吧，三代目。”
“谁？”带土在说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相当蠢的问题，在木叶除了火影之外唯一知道自己卧底身份的人正站在他跟前。
卡卡西自然拒绝回答这样蠢的问题：“我过去了。”
“作为木叶暗部的人，会一两个秘术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我不提写轮眼就是了。”
卡卡西耸了耸肩，没说什么，转身走回去。
导演看来已经从拍摄的疯狂状态中冷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刚才真是失礼了，如果太勉强了的话也没关系，素材其实差不多够了。”
“还差什么？”带土问。
“诶？哦，就是差点火球之类的……”
完全撞枪口上来了嘛！
带土顺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最拿手的就是火遁，换我上吧。”
导演迟疑了一下，还是用不委婉的语气拒绝了：“不……当然不是说你的外貌条件不好，隔着面具我也不能评价……但是观众想看的是这位活跃的样子，随便换人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说这家伙不是也戴着面罩的吗？？从哪里看出外貌条件好了？！
紧接着带土听见了一声轻笑。
“你刚才绝对笑了吧！”带土就差没抓着卡卡西的肩膀晃了。
“没。”偏偏对方还能一边笑一边正经地回答。
“够了吧！”
带土已经自暴自弃让卡卡西笑个够了……好吧，他笑起来的样子确实还不错……
“说真的，你不考虑做演员吗？”导演非常热心地询问卡卡西。
“啊……我？”卡卡西惊异地指了指自己。
“对啊对啊，不过虽然面罩很有神秘感，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取下来满足观众才是。”导演的助理插嘴道。
“不不不，面罩这种神秘感的设定应该一直保留下去，这样才能一直有噱头拿来宣传。”
“那个……我说啊……”卡卡西的声音完全被导演和助理兴奋的讨论盖下去了。
卡卡西演电影什么的，果然还是无法想象啊。
“卡卡西老师要演电影？！”意外行第一忍者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叫了一声。
“诶？是什么样的电影？”
“戴着面罩没问题吗？”
“就算你想演亲热天堂也是可以的！”导演豪情万丈。
“亲热天堂不是卡卡西老师一直在看的书吗？”小樱有些惊奇，“这个能拍成电影？”
“我这里正好有剧本，你们可以看看。”富士风雪绘掏出了自己的剧本递了过来。
“等等……”这个当初看到时让卡卡西忍不住双手颤动的剧本，现在也发挥出了这样的威力。
“哦哦，原来都有剧本了！”鸣人抢过来翻开。
“一直很好奇卡卡西老师都在看什么书呢……你是如此美丽，比玫瑰更娇艳，比……这都是什么！”小樱还没读完一句就读不下去了。
“……你也是这样热烈地，跟我爱你一样深爱着我吧……”鸣人一字一句读道。
带土和卡卡西的三个学生同时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都以不忍直视的表情转过头去看向那个露出来部分的脸全部红透，头顶已经冒烟的某上忍。
“竟然在看这样的书……”带土感觉自己真是今天才真正意识到，卡卡西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成长，“既然敢看你脸红个什么劲。”
“不……那个……我……”平日一向很能说的银发上忍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倒是富士风雪绘替卡卡西说了句话：“演戏还是算了吧，虽然看还行，毕竟是忍者，对感情戏肯定不擅长。不过真是意外的纯情？”最后一句话如果不加上去的话，卡卡西可能还会感谢她。
“啊，对，我都没考虑到这重问题。而且不能浪费了忍者这重身份！不过还是亲热系列的话也没问题吧！可以修改剧本！忍者的话……类似于亲热卧底传之类的？”
听到这话，本来还气势极弱脸红着的卡卡西突然气场一下爆发，强压直逼导演：“擅自修改情节和名字拍电影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
所以说为什么在意的反而是这种事情！那种剧情怎么改都无所谓吧！
带土感觉自己真是第一次看清了卡卡西。
卡卡西忍术这段拍摄还算顺利地告一段落了，并且他反复强调了自己能当好一个忍者已经很勉强了，实在没有富士风雪绘那样一边做君主一边演戏一心二用的天赋。
带土倒是觉得，卡卡西这演技真的已经没谁能比了。
“这些人，对忍者对卧底到底有怎样的误解啊……”总算脱身出来的卡卡西感叹了一句。
“其实，忍者啊，卧底啊，确实有浪漫成分吧。”带土突然这样说。
“诶？”头一次，出现了带土知道的存在于天才卡卡西认知范围外的东西。
“隐藏身份本来就算一种浪漫吧。”
“浪……漫？”
“和身份不明的人一起相处，怎么说都会有一种兴奋感吧。比如说我戴着面具和不戴面具跟你相处总有很大的不同吧？”
卡卡西竟然还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反正知道都是你，也没差了。”
“如果你不知道呢？想想看，这回你知道我面具的样子，下回我换个面具来接近你呢？”
“认出你又不是什么难事。”
带土摇摇头：“这可没那么轻松，你现在是知道我的身份才这么说。说不定其实跟你说话的这个人是别的什么人假扮的呢。”
何况当时我在晓的时候，你也没认出我啊。带土在心底补充。
“这……”卡卡西倒是没想到会被带土的问题难住，思索了半天，才说，“我在暗部的时候处理过许多人，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看得见脸的，看不见脸的。嘛，要说兴奋什么的……不过，带土，你已经偏离话题了，兴奋感可不是浪漫什么的。”
“别说的好像你很懂浪漫一样。”在这个问题上带土相当有底气，“就像你刚刚说的，你处理的那些人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特殊性。想想看，隐藏身份的卧底，拼命地为心上人编织一个世界，抛开了身份问题，抛开了现实问题，成为了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不是很浪漫么？”
卡卡西则毫不留情地戳穿带土：“其实你自己都没理清楚你说的这通话的意思吧。”
“喂！笨蛋卡卡西才是什么都不懂！”带土奋起反击，“明明就不懂恋爱还天天看什么亲热天堂。”
“总好过你满脑子的亲热卧底吧。”卡卡西摊了摊手。
“下回我肯定让你知道卧底的厉害，你能认出我再这么说！”
“是是……别给我添太多麻烦，我还有很多任务，不能总是给你善后。”明显又开始敷衍起来。
“你这家伙……”
“不过，就算认不出来，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也没什么关系了吧。”卡卡西突然两眼一弯，笑道。
带土沉默了一会儿，沉痛地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带土？”
“喂？”
“你没事吧？”
带土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头：“你可不要对戴面具的人随随便便有什么过于善意的想法。”
学院不思议（上）
带土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闹哄哄的，有什么人在粗鲁地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在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之后，带土有些烦躁地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
“你看到我的粘土了吗？”问话的是迪达拉，在发觉带土坐起来的同时并没能感受到对方的起床气。
“你的粘土怎么在我这里找？”带土打了个呵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却在下一刻愣住了——
面具呢？！
自己可从来没有在迪达拉跟前露过脸！
迪达拉没有注意到带土的惊讶，仍然在翻找着自己的粘土：“别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你这里没找过了。”
“你的粘土不是一直放你口袋的么？”带土顺口接了一句。
迪达拉随手抓起一本书抖了半天：“我记得你前天找我借过粘土。”
“我没……”带土这时突然发现迪达拉穿着的并不是晓组织标志性的黑底红云的袍子。仍然绑着马尾的迪达拉，随意套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面有大面积的极夸张的彩色图案，像是随意用颜料泼上去的一样。下身则是一条休闲的短裤，脚上还踩着一双拖鞋。
“你的衣服……”
“衣服？我新买的，怎么样？看着很艺术吧！”迪达拉看起来已经放弃寻找了，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摆。
带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世界似乎又超出了他的认知。而带土到现在才想起来，已经应该又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崭新的。
迪达拉倒不在意没得到带土的回答：“看来也不在你这里了，我去别的地方再找找。你今天跟谁行动……啊，今天开学，你要去木叶吧？”
“啊？”迪达拉说的每个字带土都能听懂，但是全部凑在一起之后带土又不能理解了——开学去木叶？
迪达拉看起来很感叹：“我们可是黑手党！你总是干那些没有艺术性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们晓的名号。”
“迪达拉，你还没收拾好？”手里拿着一个在带土看来很精致也很小的人偶的蝎出现在门口。
“好了好了……诶？你新做的娃？”迪达拉很兴奋地凑了过去，“这个比上一个好看。”
“收拾好了就走吧。”手上抱着一个娃，还很自然地露着自己脸的蝎说着转身出了房间，迪达拉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带土仍然处于震惊与茫然之中。
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啊，鼬要出门去木叶了，你跟他一起吗？”迪达拉突然又回来提了一句，带土吓了一跳。
“稍微等一下……”带土一肚子疑问，但是迪达拉已经风风火火带上门走了。
快速换好衣服——床头只有一件简单的蓝色短袖和一条休闲长裤——带土有些手忙脚乱地出了房间，就看见鼬正站在客厅里。
“稍微快一点吧，”鼬说道，“一会儿就是上学的时间了。”
“上……上学？”
“我的话再晚点倒是没关系，佐助一般去学校的时间稍晚一点，老师去学校的时间可是比学生早得多。你之前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出门了才对，今天出什么状况了？”
带土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艰难道：“我随时可以走了。”
忍者学校吗？说起来老师去学校的时间比学生早得多，和他需要更早地出门有什么关系？！
但是，跟着鼬的话，带土好歹不会在这个世界里摸不到方向。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的带土跟着鼬出门了。
带土在出门的一瞬间彻底茫然了——
这个世界跟他知道的世界没有任何联系得上的地方，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真的是完全的陌生了。以及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提炼不了查克拉的感觉——
有没有搞错？又一个无忍者的世界？！
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思绪，带土跟着鼬一起快速地穿行在人群中。
“迪达拉和蝎……”
“他们要去找大蛇丸拿之前定的娃衣。”鼬回答道。
“娃……衣？大蛇丸？”
“虽说大蛇丸已经退出了晓，还跟迪达拉和蝎谈崩了，但生意还是可以谈的。”
不，我在意的不是大蛇丸是不是退出了晓，也不在意他和谁谈崩了，更不在意什么生意的问题，重点是娃衣是什么？带土默默咽下了自己的疑问。
“你今天不戴面具没关系吗？”鼬突然问。
“我的面具还在？”带土愣了一下。
鼬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近才买了新的面具吗？如果那个掉了也最好，说真的，奥特曼面具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
“奥特曼？”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人说话间已经转过几个街角了，然后鼬停了下来：“看。”
带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学校，校门此时大开着，校门的侧面还挂着一个牌匾——
“木叶学院……”带土轻声念了出来。
鼬瞥了一眼带土：“你就算装没看见，对方也快要看到你了。”
带土茫然地将视线再向右移了一点：“诶？卡卡西？”正在向校门走去的正是戴着一个口罩的卡卡西，穿着白色的衬衣搭一条背带西裤。
鼬微微皱了皱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鼬说话的时候卡卡西似乎有所察觉，眼看着就要转过脸来，带土紧张得头脑放空了一瞬，就感觉手里被人塞了一张面具，下意识就戴上了。
卡卡西果然看见了鼬，走了过来：“来看佐助？”
“是。”鼬微微点头。
“这位是？”卡卡西看向了戴上面具的带土。
鼬顿了顿，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道：“艺术行为。”
卡卡西恍然：“那个艺术家联会晓组织的人？”
艺术家联会是什么鬼？？
鼬没有否认：“这学期，佐助也拜托你了。”
“你不自己进去看看他吗？这里好歹也是你的母校。”
“不用了，我一会儿看了他就走。”
“嘛，有空你也接受一下学校的邀请，回来做一次优秀毕业生演讲吧。”
“已经有史上最年轻的毕业生在校当老师了，我就没必要了吧？”
“我毕业的时候制度还不一样，没法跟你毕业的时候比。”
被放置在一边的带土心里五味陈杂，这两个人怎么能这么自然地互相夸赞的！
“卡卡西老师！”非常健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在校门口挥着手的是穿着校服的小樱，旁边还站着明显穿着跟其他人格格不入一身黑的鸣人。
卡卡西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对鼬说了句：“那我先过去了。”就向小樱他们走了过去。
“卡卡西老师好久不见！”鸣人窜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鸣人，作业做完了吗？”
“卡卡西老师真是的，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
“啊，佐助也来了。”卡卡西非常自然地略过鸣人的不满，看向更后面的地方。
这个时候鼬突然转身就走，他走出两步之后带土才反应过来追上去：
“你不是来看佐助的吗？怎么就走了？”
“看一眼就行了。”鼬脚步不停，“倒是你，别忘了你最近的任务。”
“任……任务？”带土陡然听到这熟悉的词语内心还翻涌了一下。
鼬显然不想和带土多说什么了。
“现在是去……”带土锲而不舍地想要继续从鼬的嘴里多撬点信息出来。
“新的美瞳款式刚上市，这回的万花筒系列大受好评，我还要回工作室再多设计两款。”鼬虽然做出了解释，遗憾的是带土完全听不懂，“今天开学第一天，你不需要去部署一下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完全不知道我需要干什么啊！带土在心底叹了口气。
尚在云里雾里的带土决定先不管什么部署，继续跟着鼬。
鼬去的地方正是晓自己的工作室——用鼬的话来说。
在鼬推开门的瞬间，带土就非常想转身就走，装作自己只是路过不小心进错门的样子。
但是其他人已经看见带土了，实在没办法就此突兀地转身。
“诶？带土你今天不用在木叶蹲着？”手里快速折着一朵纸花的小南惊讶地问道。
“他那种行为才不叫艺术，早就该放弃了。”迪达拉嗤之以鼻，摆弄着自己跟前的粘土小人。
蝎仅仅对带土点头示意，继续捣鼓着自己的人偶。
在工作室的上方还挂着一条长长的横幅，上面用很大的字写道：“严重抗议禁止手工艺者涂指甲油的规定”。
带土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迪达拉不打算放过带土：“飞段和绝那种艺术才称得上行为艺术，带土这种才不算艺术！我们应该把他踢出晓才对。你看他连最基本的指甲油都不涂。”
“我们现在可是人员不足的状态，大蛇丸走之后就没有新人进来了。”小南表示不赞同，“再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stk也确实是种艺术。”
“啊啊啊啊啊啊啊，说到大蛇丸我就来气！那家伙本来跟我们合作得好好的，居然突然说要去混什么jk圈！！那个死人妖，说什么jk才是科学！明明娃衣才是艺术！”迪达拉看起来就快爆炸了。
“带土不是也有做工艺品吗？”小南已经折完一束纸花了，“我记得有几个面具吧？”
“那个根本不是艺术。”蝎冷冷地说，“只是为了方便他的stk活动。”
所以……stk是什么？！为什么听上去有点变态？！
“你光顾着stk任务也没完成吧！”迪达拉指责道。
“任……任务？”
“不过佐井提出的这个要求还是有点困难，要鸣人做他的模特什么的，为什么会看上鸣人？”
“为了让他来画图纸也没办法了。”
这时候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飞段和鬼鲛。
“带土，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不用去木叶？”同样的问题，带土都不得不认真思考去木叶背后的深沉含义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小南有些惊奇。
“角都又去打工了，你也知道的那个家伙的金钱崇拜。”飞段很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对了，外面在下雨了。”鬼鲛突然对带土说道。
带土是发觉鬼鲛说这话时一直看着自己，并且在等自己的回答时才意识到鬼鲛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啊？下雨了吗？”带土无意义地接了一句。
这时候连迪达拉都觉得不对劲了：“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欢呼一声，然后就跑去木叶了吗？”
“具体来说是那个杂货铺。”蝎帮他补充了一句。
木叶的杂货铺……这是个什么设定？
为了不继续被怀疑今天相当可疑，即便做不到欢呼一声奔出去，带土还是顶着众人的视线，快速走出了工作室——
木叶学院怎么走来着？
淋着小雨走到木叶学院附近的时候，带土才后知后觉问自己为什么要冒雨到木叶……
那些家伙说的话为什么要在意啊！
但是雨似乎已经下得更大了，毫无退路的带土只能赶紧寻找能遮蔽的地方。
一头钻进学校旁边最近的一家店里。
带土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陈设，就看见那个胖墩墩的老板喘着气一路小跑到他跟前，诚惶诚恐地说：“啊啊，您今天这就过来了啊，那么店铺就拜托您了。雨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放在柜台了。”
“诶？”带土愣了一下。
老板显然会错了意，一下变得很紧张，额头的汗都出来了：“那个……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没……没有。”与其说没有，带土更想说的是，本来就不认识，这个店老板做得好不好实在跟自己不相干。
老板有些肉痛地看了眼自己的店铺，然后撑开一把小黑伞匆匆离开了，看起来似乎还想嘱咐带土两句，还是没敢。
“我说！”带土挽留的话语没说出口，店老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雨幕中，堪比瞬身术。
虽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好像没办法坐视不理这个店老板莫名其妙把店铺暂时委托给了自己的举动。
带土静默地放下刚刚举起的手，扫了一眼店面，自觉地走去了柜台。
柜台下面果然整齐地摆放着雨伞、雨靴、雨披各类雨具，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柜台上带土还发现一个面具，应该是小孩子会喜欢的那种面具，这个面具相当朴素，纯黑色的没有什么花纹。刚才在学院门口，鼬仓促塞过来的面具是带土曾经常用的那个橙色面具，倒是稍微找到了一点归属感。
带土还在翻看着面具，门口突然多了两个人，一看到那头熟悉的银发，带土下意识就把自己手上拿着的面具和脸上戴着的面具快速换了一下，并且将那个换下的橙色面具扔到了柜台下面。
“卡卡西老师的伞肯定是被隔壁班那几个混混拿的！我都看到几次了！老师真是的，直接去教育一下他们就不敢了吧？”小樱一边收着伞一边数落着自己的老师。
作为老师的卡卡西只是挠了挠头发：“嘛，也没有在现场抓到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从上去开始的吧，每次下雨都掉一把伞，这都快成木叶学院十大不思议事件之一了！老师难道对金钱也一点概念都没有？”小樱完全不认同。
对此银发老师理智地绕过了这个话题：“多谢了，又麻烦你送我过来买伞。”
“唉，我倒是无所谓啦，就这么几步路，倒是老师你不能继续纵容他们拿你的伞了。他们拿你的伞有什么用啊？”
卡卡西已经自己走进了杂货铺，对着带土说：“老板，我要把伞。”
带土已经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顺口问：“怎么，伞又掉了？”
卡卡西微微叹了口气：“放在走廊上晾了一节课就不见了。”
“所以说老师下回别把伞再往走廊上扔了啊！”作为学生的小樱也跟着叹了口气。
“可是大家都放在那里的吧。”
“可是只有老师的伞特殊得每次都掉吧！”
“被别人拿错了吗？”带土问。
小樱摇头：“不可能，怎么会每次都错拿老师的伞。而且我有看到是隔壁班的小混混拿的，要是下回被我撞见……”
真是不同的世界，一样的暴力，带土偷偷感慨。
“拿别人雨伞确实太过分了。”带土似乎感同身受，从柜台下拿出一把黑伞递过去，“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这把伞就送你了。”
“诶？”卡卡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不用。”
正要掏钱夹，卡卡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带土觉得自己没见过卡卡西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但是潜意识里好像他又明白这个东西是作为通讯工具使用的……属于这个世界的潜意识么？
“抱歉，我接个电话……”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艰难地翻着钱夹的卡卡西接通了电话，“喂？父亲？有什么事吗？”
父亲？！这个世界的白牙还在吗？
“我知道了……研究没结束的话也没办法……嗯嗯，你忙吧……诶？身体没问题了……”
总算把钱掏出一张放在柜台上，单手收起钱夹，又拿上伞，卡卡西一边和父亲聊着电话一边走出了店门。而小樱则体贴地替他撑起了伞。
白牙也在的话，真好呢。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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