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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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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顾]双城 作者:龙马甲

    第21节

    而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进入了密穴的分身竟然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的濡湿,就好像,好像在那个紧窒的小小穴内突然就下了一场及时的春雨,以至于那其中的每一道皱褶都变成了一张温暖湿润的小嘴,细细密密又湿湿润润的紧咬着他已经硬如铁柱一样的分身。他每一个无意识地弹动都能引起那些小嘴的反应,以不同形式的舔舐,拧咬,颤抖和吮吸或安抚或刺激着他。

    “啊,哈!”周天赐完全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说什么,只能凭着本能,合着鲍望春的呻吟一起发出如登天堂的快活声音。

    “呀……”周天赐的猛一个动作,让鲍望春原来就痛得要疯掉的身体顿时一个弹跳,但随即而来的那种搔到了痒处的快乐却又让他不得不发出甜美的尖叫,然后前方被紧紧绑住的部位又迅速传来无法释放的剧痛,一阵欲望倒流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地眼前一黑。

    周天赐这里刚刚得趣,却发现身下的人儿没有了动静,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小鲍,小鲍!”一面叫一面手忙脚乱地松开绑缚住他的皮带,手帕,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小鲍,小鲍!”

    鲍望春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是周天赐急得简直要掉眼泪的脸,突然地,一阵难以克制的羞恼就涌了上来,一翻手一个耳光甩过去,“周天赐,你,你,你好!”

    愣愣地受了一个耳光的周天赐也恼了!本来就深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猛地一个急顶,顿时就听见鲍望春一声破碎的呻吟全无控制地颤抖着迸发出来,明明应该是痛苦不堪的声音但不知怎么的,听起来却又像充满着欢愉。

    周天赐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里对不对?”轻声笑着,低声哄着,分身却开始不断地向鲍望春那个敏感点攻击起来。

    抽,插,碾,磨……鲍望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痛得就要撕裂了,但是从被肆虐的体内的那一点传来的快感却又像一把急急烧上来的火,让他连自己的矜持和尊严全部放弃掉,只能随着周天赐的动作,本能地迎合起来。

    刚才因为被绑而无法得到宣泄的嫩芽重新挺立起来,这一次周天赐不敢再对他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反而适时地伸手替他套弄。前后同时被最快乐的感觉刺激着,鲍望春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在周天赐的手里再度射了出来。

    周天赐无奈地看着身下因为再度射精而又重陷入失神状态的人儿,轻叹了口气,突然就着依然深埋在他体内的状态,猛地把鲍望春的身体整个儿地翻了过去,换为背骑的姿势。

    鲍望春神思恍惚,刚刚发泄过的身体瘫软无力,可是身下不断受到的撞击和刺激却又逼得他从失神状态转醒过来。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还在里面!

    忍不住发出“呜——”的一声哀鸣,然后鲍望春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就着禽兽交合的方式在那个男人的身下被不断地插入,抽出……

    “不要……”

    他的声音好像小动物的哭泣哦!周天赐忍不住这样想,但胯下那物却像受到了鼓励似的,不自禁间,竟然又涨大了几分。

    “不要!”鲍望春气急败坏地挣扎着,那火热又粗壮的分身在他的体内进出,其实感觉并不坏,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用这样的姿势被人这样按着操弄,他就无法忍受,“不要!”

    周天赐终于听明白了身下那倔强人儿的话,低头咬住他的耳垂,“什么不要!”

    “呜……啊!哦……哦,噢……”那个敏感点再次被周天赐的分身紧紧抵住,摩擦揉按,就连自己已经射了两次的分身也在那个人的抚慰套弄下,渐渐又有挺起来的迹象。那里面又热又涨,却爽快得一塌糊涂,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快乐的鲍望春简直就要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不过还是不行!他猛地抬起头来,“周天赐!我不要!”

    好麻烦!周天赐叹口气,胯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缓下来,一面快乐地顶弄着一面问:“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要?”

    火嗖的一下从鲍望春的体内燃烧到脸颊上,腿猛地一用力,小小的花穴也本能地一阵抽紧,狠狠顶在他深处的周天赐根本没有想到不谙情事的身下人会来这样一着,完全没有准备的,再加上先前的一顿抽插已经让他蓄势待发,一个没有忍住,顿时一泄如注。

    “呀!”滚烫滚烫的液体就在自己倔强得要逞强的当口猛地喷射入自己的肠道,鲍望春想也没有想地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觉得背上的人狠狠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周天赐!”忍无可忍,而且那物依然埋在他的体内,只是不动却被占有着,再加上没有饕足的感觉,鲍望春终于清楚地知道了什么叫做内外煎熬!偏偏自己的身体完全被那个人压着,明明不胖啊,怎么会,怎么会那么重?让自己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鲍望春绝望地想,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妖怪啊!

    结果还是以这个令人屈辱的姿势被他压了好一会儿,周天赐暧昧火热的气息又喷到了鲍望春的耳边,“到底怎么了?本来不是好好的……”

    愤怒!

    “他妈的,你好我不好!”鲍望春气得口不择言,“起来,你这头猪!”

    猪?他是帅哥!大帅哥!跟猪哪里有一点点像?报复性地一口咬在那白皙可爱如同贝壳一般的耳朵上,“造反了你?!”

    鲍望春好不容易积蓄了一些力气,却被这个动作引得敏感的身体一阵颤抖,不自禁呻吟出来,“哦……嗯……”

    然后立刻就觉得不对了,体内那物竟然给他又一次昂扬勃发起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拼命挣扎,“起来,出来!”

    “嘘,小鲍!”周天赐被他拱动时肌肉牵引所带来的快感一把火似的烧到脑海,“你这妖精……”头昏眼花,忍不住挺起身来双手扣住鲍望春纤细柔韧的小腰,深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鲍望春深吸一口气,趁着周天赐挺身起来的一霎,猛地一把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推开了那个即将又要兽性大发的混帐,“你再这样压住我试试看,混蛋!”一个巴掌甩过去,“这次换我在上面!”

    周天赐的身体虽然被鲍望春推开,但要紧地方却像被粘住了似的依然深深地结合在一起,他愣了愣,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凑过去低声道:“你真的要在上面?”

    鲍望春被他的口气吹在耳朵里,只觉得一阵虚软,连忙道:“你,你先出来,先出来……”

    “你若想在上面,”周天赐笑着,“倒也不用出来那么麻烦。”

    “嗯,啊……”一声尖叫,鲍望春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竟然就着被那人深深占据的状态,又被那人整个的转了个身,成了自己双腿大张跨在他的身体两侧,而自己却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紧紧牵连着的地方也因为这个动作牵动肌肉,鲍望春只觉得自己那里被他进入得更深,而周天赐却只觉得自己整个地被他用下面的小嘴深深咬住,一时间紧窒温湿,快感酥麻麻地一路窜到脑海,忍不住跟着他的尖叫呻吟一声:“你这个……妖精!”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用这样的姿势“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却被人深深进入,强烈的羞耻感加上就算想不承认都不行的快感同时升上来,鲍望春浑身乏力,腰身一软竟而不由自主往周天赐的身上软倒下去。

    两人只听得淫糜的“啵”一声轻响,周天赐那粗如小儿手臂的分身竟然从鲍望春的秘穴里滑了出来,这一时间,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然后各自空虚的感受就升了上来。

    “喂!”周天赐不由自主大为遗憾地叫了一声,“搞咩鬼啊?”然后下意识地分身就在鲍望春雪白粉嫩的臀部乱撞乱戳起来。

    鲍望春则又羞又气,“叫你不要乱……嗯……”忍不住一下轻哼,却是周天赐的分身前端探及了他依然湿润柔滑的花蕊口。但只是这样轻轻一触却又滑开,结果却叫鲍望春不由自主微微抬高身体,然后,两人的欲望就生生地撞击在一起。

    “呀……”不由自主地轻叫一声,鲍望春觉得自己的腰身更软了。

    “小鲍,这是你弄出来的,”身下的冤家却不依不饶,“你负责再弄进去!”狠狠在他的耳珠上嘬一口,“你自己弄!”

    鲍望春肉肉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在周天赐的眼里却觉得那份嫣红简直好看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却没来由地更想看见他神情痴迷的娇态,忍不住抬了抬腰身,“小鲍,快点,让我进去!”

    手足无措的鲍望春明知这要求下流得简直过分,但是这场情事本来就是自己叫开的,这个局面也使自己造成的,最要命是,自己的身体也在渴求着继续,抿了抿唇,只能伸出颤抖的手慢慢探向周天赐的男根。

    “这,这怎么可能?”可是下一刻,鲍望春就叫了出来,这样粗壮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过,它那么粗诶,怎么可能?

    “小鲍!”要紧部位被人握在手里,却没有半点抚慰,倒像是被人正用学术态度在研究一样,周天赐的额头都泌出汗水,“小鲍,你想我死吗?”

    “不,不行!不行!”鲍望春却不由生出逃跑的念头,这么粗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他会死掉的,“不行……”

    他妈的,怎么又来了?看见他的表情周天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一把扣住他纤细柔韧的腰身,也不管他是否挣扎尖叫,微微抬起一点,对准那温软湿润的秘境,提枪直入。

    “啊……唔!”鲍望春猛地一下子被刺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刚才都没有到过的地方都因为现在这个体位而被深深地开发出来,钝痛合着说不出的快感弥漫全身,哀哀地叫了一声,再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周天赐扣着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而每一次撞击,又因为周天赐已经熟知了他的敏感点,每一次都恶质地在那一个点上又旋又顶,所以鲍望春不要说挣扎反对了,就算是身体都违背了他的主观意图,开始慢慢地自动地反应起来。

    用双手撑起那纤细得几乎匪夷所思的腰,周天赐清清楚楚看见他的小鲍开始逐渐进入状况,头往上仰,修长的脖子划出完美的曲线,每次发出来的呻吟都像世界上最动听的乐章激得他更加停不住自己的行为。

    撞击,顶,粘住那个敏感点,旋转,搓揉,感受那秘境深处的紧窒,真恨不得一辈子就把自己埋在里面算了,周天赐忍不住发出低吼,“小鲍,你太美味了!”

    “嗯……”而被操弄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鲍望春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扭动身躯,收缩着那个部位,而本来都已经乏力的腰部,却因为兴奋的关系不知如何反生出一股韧性,维持着下体粘连的姿势,慢慢往后仰倒。如此一来,因为臀瓣夹紧的关系,把后穴收缩得更加窄小。

    周天赐只觉得自己的猛兽一下子被禁锢住了,不由更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直把鲍望春插得泪流满面却哭都哭不声来。

    看见鲍望春的眼泪流满了那白皙的脸庞,周天赐心中一疼,连忙伸出手帮着套弄他再度微微抬头的分身,“小鲍,呼!乖,不哭,不哭,乖……啊,哈!”

    手中把玩那形状姣好的分身,越看越觉得它可爱。就一般中国男性的标准来讲,已经算是满雄伟的了,更难的是色泽嫣然,笔直挺拔,也没有什么恶形恶状的青筋暴露,握在手中突突跳动的时候却更加叫人疼惜。

    下意识地用指甲掐掐那再度分泌出透明液体的铃口,周天赐随即知道不好,本来仰头弯腰端坐在自己身上,承受着自己的冲刺的小鲍蓦地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又是一股炙热的液体喷在自己手上。然后那纤瘦的身体再度软软地倒了下来。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周天赐哭笑不得地看着再度滑出来的自己没有得到满足的分身,再看看两眼迷惘,唇边还挂着一条不及吞咽下去的银丝的小鲍。一咬牙翻身坐起,把鲍望春的身体转过去让他再度趴在床上,然后又把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又把所有的衣物叠起来一起置于小鲍腹下,让他本来就俏挺的臀部高高翘起,然后趁着他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分开那双仍在微微颤抖的修长双腿,露出已经有些红肿的后穴。用手指揉拈了片刻,终于无法忍耐地再度缓缓插入。

    “啊!”神思昏昏的鲍望春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尖叫,但因为后穴已经被彻底开发,这一次的闯入却再不像前两次那么难耐,反而酥酥麻麻的,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要撞了,要撞了!啊啊,撞了,撞车了!”喃喃中,鲍望春突然叫了起来,“撞车了,呀!”

    周天赐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呼哧呼哧地问:“什么撞车了?”

    鲍望春失神地没有出声,两人间只余那腹部拍打双丘,还有一抽一插里水声荡漾的淫糜声音。可是过了一会儿,鲍望春又叫了起来,“飞过来了,飞过来了,炸了!啊,嗯……”他尖声叫,“炸掉了!”

    周天赐愣了片刻,就连本能的动作都停下来,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听说有些人在高潮的时候会胡言乱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而现在,他的情人小鲍,显然就是这样的状况。一时间再忍不住暴笑出声,下面精关顿时一松,一泄如注。

    一边多少有点遗憾今天没有做到最满足,一边又有些心疼小鲍的初次就被自己做得那么惨,但一边又忍不住对小鲍的反应感到暴笑。把他往怀里拉了拉,周天赐等着他清醒过来,要好好教导他,高潮的时候要叫“射了”或者爽了,而不是“撞了”又或“炸了”。

    炸了!

    唉,我的天啊!这该说蓝衣社的教育太好还是太有问题呢?周天赐抓抓头皮……

    ——终于完鸟——

    第66章 双城番外——戏码

    广州,是全中国开放最早的港口之一,自明朝海禁以后,它就成为中国唯一的对外交通窗口。清中期,西洋、南洋和中国的贸易日渐频繁,广州开设了“十三行”,和洋人进行半zf性质的正式贸易。

    大西洋的风吹进这个古老的城市,和着湿热沟渠的市井气息,慢慢融合成一股新陈交织的醇厚味道。于是,在罗重的旗装中夹杂出了轻盈的蕾丝,西关的周家大屋再往西,冒出了沙面的大钟洋房,连路旁叫卖的小贩都带了几句“very o cheap”的假洋话……

    周天赐就是在这样的广州长大的,他爽朗的酒窝、稳重细致却又敢于冒险的经商手法,和那很容易就上火的性格,一丝一毫,都是由这个地方的土产酱油腌制出来的。所以鲍望春很喜欢广州,喜欢他的赐官走过的青石板路面,喜欢他的赐官骑过的双轮单车,喜欢他的赐官喝茶的陶陶居,喜欢他的赐官经常哼在嘴边的粤曲……喜欢,钟爱,所以,不能失去!

    在日军的飞机炸上广州路面的瞬间,鲍望春看着那青石路上泊泊流动的腥血渐渐的染湿自己的布鞋,血还是热的,心在雷雷的震动。那时候,他就有了决定,要保,就是牺牲性命,也要保住广州!

    因为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就,像他一样——

    所以鲍望春回到了军统,主持了背后的政局,迎接战争的开锣。他运用手上一切的权力,对政界商界,只要能拿出来钱的人进行敲诈,再用那些钱通过香港向广州输送军火和物资。

    “刮地将军”?是,就算把广州刮地三尺,他也要凑出钱来死守!没有钱,军火怎么来?药物怎么来?难道只要靠那些激愤的青年三寸不烂、晓以大义,日本人就能乖乖的撤出我们的国土?他是个军人,而那,显然是个笑话!

    跟在后面走进市政厅的罗靖安默默的接过鲍望春递过的军帽,上面沾满了稀烂的番茄,看着眼前的人纤瘦却笔挺的腰杆,仿佛天塌下来他都是出去顶着的高个子,罗靖安鼻子更是不禁一酸,张了张嘴像要说点什么,最后也只得哑哑几声道:“将军,您辛苦了……”

    “学生……再说,再干,也不过,就是,在门前,喊喊扔扔,算得了,什么。我们的,对手,是日本人!”他没空,也没这个心思,和那些压根不知道情况的人胡搅蛮缠。鲍望春翻着手上帐单,真是笔笔见烂!一时气得把厚厚的一叠往桌上一摔,人倒坐在身后的皮椅上,双手无意识的捏上眉心。天知道,他还能从谁身上榨到多少钱!如果没有钱,广州就……

    “将军,”罗靖安静静的放上一壶碧螺春,“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合上眼了,不如……”还没说完,鲍望春呼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

    “下午,有什么,安排?”用手狠揉了几下眉间,鲍望春强迫自己继续。现在这个状况,他不能停,也不能歇!明天还要把物资押运到清远。

    罗靖安看着鲍望春明显泛青的脸色,在心中叹了口气,却也只能在心里替自家将军祈了个福,不敢多话,立马严正的报告了行程:“下午两点,刘生约了你去乐善大剧院听戏。”

    “刘?‘祥福记’的,老板,他,为什么……”鲍望春抵着下颌沉吟了片刻,也大概猜得到刘生的意思。最近的确是病急乱投医,大户大商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不得不向一些中型的商家开刀,不过取得的点点碎钱还不及路费,但也确实把这些商家吓得不轻。中小商铺毕竟是民生所在,不能过分打压,如此这般,鲍望春决定赴约,借以安抚一下商家和民心。

    想来不过花三个小时看场戏码,鲍望春也就带着罗靖安驾车到了“乐善大剧院”。才下车,鲍望春站在门口,就听到了伊呀伊呀的南音,男女交替的,哼着点那耳边听惯的熟悉腔调:“……江山悲灾劫,感先帝恩千丈,与妻双双叩问帝安。 唉,盼得花烛共谐白发,谁个愿看花烛翻血浪。唉,我误君累你同埋孽网,好应尽礼揖花烛深深拜。再合卺交杯墓穴作新房,待千秋歌赞注驸马在灵台上。 将柳荫当作芙蓉帐,明朝驸马看新娘,夜半挑灯有心作窥妆。 地老天荒,情凤永配痴凰,愿与夫婿共拜相交,举……”

    鲍望春听着,虽然完全不懂字义,但是伴着音乐,却能感受到浓郁的悲凉渗透在词里行间,细细品味,竟与他的心情丝丝入扣,让他突然想起了远在香港的那个人。

    一旁的刘生见到这位将军眉间紧蹙的矗立在戏院门口,丝毫没有高抬贵步的意思,以为他要反悔,吓得冷汗直冒,哆嗦的走上前来躬身道:“将军,是否这个曲子不和尊意?这曲子其实只是上一场的末尾,下面在下会另外给将军安排一个全新的戏码,请将军赏脸赏脸……”

    “嗯,”鲍望春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抬步走进剧院,完全没注意到刘生的颤抖。走到半路,突然顿了顿脚步,吓得身后的刘生又是一阵的抖,却不料他问道:“刚才,那个剧,叫,什么?”

    “帝,帝女花之,之香夭……”刘生有点口吃的回答道,见得眼前的煞星静默了一下,终于“乖乖”的走进了他准备的包厢。刘生长长了吁了口气,才发现背部全都吓湿了,非常不齿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不过,等到开锣的下一刻,他却连裤子都差点尿湿了!熬到周天赐终于出现在剧院门口时,刘生差点没整个人挂到了“救星”身上,哭诉他的遭遇。

    鲍望春其实没有睡着,震天的锣鼓声,还有那叽哩呱啦的对白,在耳边不住的嘈杂,他是猪才会睡得着。他也不是不知道那戏码在演些什么,不过那班主说实在很是傻气,全部都是粤语对白,他鲍望春这么个土长的江南人,是半句都听不懂,倒是那大大的“某某将军”的横幅,至少他还懂个字。拐弯抹角嘲讽,对他鲍望春还起不了什么作用,不久前才有一堆人直接指着他鼻子骂。不过,要阻碍他做他决定的事情,除非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不行,就靠边去,他没耐性当思想辅导员!只是,连日不曾休息的头也被那锣声轰得有点发疼,索性就解了外套歇息一下,不然紧绷的弦迟早要断掉!

    不久就听到模糊的一些哭音,一会,身后的门开了又关,熟悉的脚步踮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鲍望春心里突然涌起些很多日子都不曾有的惊喜,仍是仰面躺着,嘴角却不由得弯出些微愉悦的弧度。

    他想念的人突然出现,靠近又走远,唰的一声轻响,他听到包厢的帏幕被拉上的声音。出现一点安静,让他可以感觉到那人急切继而慢慢平缓的心跳,也可以感觉到那微微粗糙的指腹有点渴望,又有点不舍的在他的肌肤上流连。那一阵的酥痒直钻入心。

    “回来了?”鲍望春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流露出明显的喜悦,幸好,那音质入耳,仍是清清朗朗的淡然。

    那男声低沉的笑了,带点无边的宠溺,“又装睡?”他伸手扣住他的手指打算把他拉起来。

    但鲍望春反而把他拉得坐在一边的椅凳上,接着就把自己的脑袋靠过去,“别动,让我,靠会儿。”他感到那人身体微微一僵,于是更加故意的把头颈伸过去一些,凑到他的鼻尖嘴边。头颅有点微颤,却是那人深深的起伏了胸膛,一颗大头更不由自主的靠向自己的颈侧。交颈的距离,鲍望春鼻间涌入那人浓厚的气息,温暖而沉稳,就像广州六月的阳光,照得人遍体生温。突然感觉到三天未有的倦意浓浓的袭来,身体放松的靠在那不算宽厚却安心的肩头上,肩膀腰肢处都传来刺骨的酸痛,口中不禁呜咽了一声,也不知是喊痛,还是喊些什么。

    “最近,受苦了。”周天赐轻轻凑在那贝壳般的耳朵边小声地说。他是既体贴又痛惜,手一点点解开鲍望春身上衬衫的纽扣,然后高兴地感受着怀里躯体不由自主微微的颤栗。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落在自己臂弯中的情人,昏暗得几乎难以视物的光线,丝毫不能影响他收纳那张容颜的美丽。黯淡中莹白得突兀的肤色带些青楚的可怜,泛着慵懒倦意的眸子有点迷蒙的看着他,却像是在撩拨着某种情绪!

    “很累?”周天赐低头轻吻那高挺的鼻梁,手上的纽扣解剩下最后一颗。

    “嗯……累,死了,都是,为了,给你,筹钱……”鲍望春眼神作出点哀怨,嘴上却吃吃的轻笑着。那军费的事情本来是他最为忧心的烦恼,却不知为何见到周天赐竟然想拿来开些狗血的玩笑。

    周天赐听在耳中,那话简直像是在撒娇,瞪大了眼睛看着怀中的鲍望春,“你真的是累坏了……”半分钟后得出这个结论。他的小鲍已经累得头脑都不清晰了!这就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一手搂紧怀里人的腰肢,一手掀开衬衣,大掌由细长的颈子抚落到光滑圆润的肩头。

    绘着芍药杜鹃等鲜艳花朵的幕帘把包厢跟喧闹的外界隔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灯火通明,里面却连一盏小灯都没有;外面锣鼓喧天,里面却是情人间的私语,轻得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鲍望春看着那好像一个大大的灯罩般的幕帘,奇怪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觉得芍药杜鹃这些花是如此鲜艳美丽,然后快感涌上来,他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柔柔的一池春水,就连那些嘈杂的丝竹喧嚣都变得旖旎多情起来,“嗯……”

    “舒服吗?”

    “嗯……上面,还要……”

    “这里?”

    “嗯啊……舒……你的,手……用力,点……”

    “这样够用力吗?”

    “啊,痛!……嗯……下面……帮我……腰……啊……”

    身体的快感一阵阵的传来,鲍望春软瘫在周天赐手中,细碎而陶醉的呻吟着。外间那戏码似乎在换幕,停了那些嘈杂,薄细的甲板门于是再也挡不住罗靖安的小耳朵。

    天啊,额的将军大人!罗靖安同学抠上了门板诅咒着。禽兽的周大少啊,竟然才回来就让将军大人这么劳累,还引诱他在戏院就跟他!!将军啊,您也要保重身体啊,您已经三天三夜没好吃好睡了,再纵欲过度,只怕会x尽x亡的!虽然美色当前,您可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啊!周大少无论怎么色诱您也不要“上”……当啊!!

    他哪里禽兽了!!周天赐真想跑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酷:喂喂,大家,赐官说他不是禽兽,js有同意的吗? 众(一致摇头):完全没有!不可能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不会有!

    “小鲍,小鲍……鲍望春!东卿……你不要叫得这样惹人误会好么?我只是在给你按摩哉!”周大少的脸终于哭丧一般。

    半靠在椅背上,肩膀腰部被掐得松软舒服的鲍望春,摸过边上一个茶杯,抿了口清新的碧螺春,才慢慢的道:“行了,洪门的手上功夫果然不是懒的!”说完放下茶杯,半侧了头,赞赏的给了身后那人一个笑颜——

    周天赐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突然从香港摸回来,就是听到鲍望春明天要去清远,想念得紧了,最终还是锁不住自己的脚步。但也耳闻目睹他最近的艰辛,是有心宠着他点了。伸手捏了捏得意的小肉鼓,笑道:“能给鲍将军当个按摩师傅,那是我周天赐的荣幸。”这样有够认低威了吧,我的鲍鱼仔!

    看他这么好脾气,鲍望春嘁了一声,无趣的别过头。虽然可惜不能在嘴头上泄泄火气,不过,那家伙的按摩也的确受用,鲍望春浑身舒泰的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身的疲惫似乎减轻了稍稍。身后的周天赐看他敞着衣襟,无意识的扭动了几下细腰,手下一滑,差点把手中正点着煤油灯摔在地上!

    鲍望春不理背后的一阵骚乱,走到包厢的露台边上靠着,慢慢的撩起一角帷幕向外张望。看得几眼,忽然嘴角弯弯,笑得有点小狐狸似的狡猾。

    “看什么?那戏码这么好笑?”周天赐从身后靠近,双手绕过鲍望春腋下,给他收拢了前襟,扣上三、四号的纽子。

    “是,很好笑,昨天,才,和我,哭诉,家财无两,的人,今天,豪气的,坐包厢中,看戏。”鲍望春瞥了眼对面左侧的包厢,“万福盛”的李老板,他记住了!下颌右偏点了点,“右边包厢的那个是谁?”

    “‘凝露香’的老板陈郁生,怎么了?”周天赐俯过身来,双手撑在鲍望春靠着两侧的栏杆上,大头探了探,回答道。

    “哼,不声不息,倒也,不引人,注意。”被围在怀中的鲍望春冷哼了一声,侧面看去,上唇撅起了小小的肉尖尖。

    周天赐看着鲍望春乌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在二楼包厢范围内转动,这才反应过来,忍俊不禁的笑趴在鲍望春肩头,“哈哈,东卿啊,东卿,感情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谁还有钱来包厢看戏?再去敲诈他?哈哈……”这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算计都算计到戏院来了!

    “不然,你以为,钱,都从,哪里,来?”鲍望春冷淡的道,抬肩撞上那人快要掉下来的下巴。

    一句话,就让周天赐敛了笑声,心中漫上酸酸苦苦的疼痛。庞大的军费物资开支,不是一个人或者zf单方面能够负担的,广州已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只有从本地尽可能搜刮资金,来供应战争的需要。可谁又会主动贡献出自己辛苦建立的家财?鲍望春明知,却也只能动用军方去强行征用,可这身前背后要承受多重的骂名,又哪里是旁人可以知道的?更甚者,这样的局势,他又能凭一个人的力量强撑多久?

    两人本身高体型都相仿,此刻背后环抱,周天赐却能把那单薄的青衫整个的嵌入胸怀。

    “东卿……你好瘦,都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吃睡吗?”痛惜的把人抱紧,上次缠绵时仍然骨肉匀称的身体,此刻硌得人生疼。身疼,心更痛!

    蓦地被揉进温暖厚实的胸膛,鲍望春怔了一下,听那人问得疼痛,心中一颤,微微垂了头,“不是,不吃,没,时间……”没时间了,他没时间,广州,更加没时间了!

    “没时间……”周天赐突然有点咬牙切齿的,“那你以为不吃不喝不睡,你还能剩下多少时间?鲍将军是打算广州还没有沦陷,就先去当烈士么?!”越说越气结,无处发泄,一口就朝着眼前明透的小耳朵咬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鲍望春轻呼出声,身体弹跳起来,正欲回头给那家伙一拳。身后的周天赐却张臂,连那双纤细的手臂都一起抱住,不等鲍望春开口,只把头埋在已经深陷的颈窝,哑声道:“东卿,东卿,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么?就当是为了广州,为了我,好么?我可以尽我一切的能力帮助你,只要你好好的照顾自己……让我连你,连广州,一起守住,好么?好么?”

    “赐官……”肩颈处有些暖湿,鲍望春又是一颤,而后缓缓的放软了身体,窝进身后人的怀中,叹息般的低语,“赐官,我,答应你,好好,吃饭……一起,一起,守住,广州……”即便,知道是个不能实现的承诺,他仍然愿意许下,只为,他的悲伤! &039;

    “然后,一起再过六十年,一起再过奈何桥,一起不喝那孟婆汤……”隔着衣服,轻吻着嶙峋的锁骨,流连上修长优雅如天鹅的细颈,舌尖贴着雪肤下隐青的动脉,感受他的生命,他的搏动。

    用粗糙的大掌遮住了他凝望外面的视线,有些霸道,有些犹豫,而后仍是不舍的轻轻沿着光滑的肌肤,划过双颊、鼻梁、双唇……他不愿他淌身混世,却又不忍扼杀他的羽翼……难道真的要祈求来世?

    “嗯……”鲍望春应道,小巧的喉结在周天赐手中滑动,许下诺言。心底却有着别的声音:赐官,今生,我无法承诺,但无论来世或哪一世,我都许与你,好么,赐官!对不起!

    周天赐扳过鲍望春的身子,轻咬,舔吻,珍而重之的含着那作出承诺的喉结子,嘴中凌乱的喃喃:“东卿,东卿……记着,记着你的承诺……”抱了怀中人的腰,胡乱的在颈子上碾吻而过。

    细碎的酥痒从颈上肌肤开始蔓延,鲍望春天生敏感异常的身体顿时反应过来,把那丝丝的骚痒直往心里送去,嘴边禁不住便溢出猫叫般的呻吟,逗得埋首颈上那人越吻越重。

    “嗯……嗯……不要……”鲍望春有些无力的推拒起来,“不要……在那里,留印子……嗯……明天,还要,出去……”

    “嗯?这里不行……那,这里?”周天赐嘿嘿的笑着,伸手拉下衬衫的领子,在玉雪般的肩头狠狠的烙下几个红印。

    “不……混蛋,不要,咬……”肩上那人竟然咬着他的肩关节,在细细的磨牙。微微的刺痛,更多的麻痒,从肩头涌上大脑。鲍望春不能压抑的深喘了几口气。

    “有时候,真的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周天赐松开嘴,抬起头来,看着那无暇的肌肤上浅浅的牙印,心中突然有种野兽的冲动。“是不是,把你一口口吞到肚子里,你才不会离开我……”伸出舌头慢慢的舔过那牙印,一双大眼却抬起来,静静的盯着鲍望春的脸,眼中闪过的戾气和饥渴,让人有种想相信他说话的冲动!就连鲍望春看了,都不禁腿上一软,退后一步靠到了包厢露台的栏杆上,手上拽紧了背后厚重的帷幕。

    周天赐不紧不慢的逼上一步,霎时把鲍望春困在自己和帷幕之间。刻意的俯下身,把同样身高的鲍望春生生的压得弯下腰去,轻颤的埋在红幕布中。香肩裸露,衬衫稀疏零落的扣着扣子,却遮不住单薄结实的雪白胸膛,轻轻呼吸起伏,嫣红的一点诱人的若隐若现在军装下,纤白的人体衬在艳丽的红杜鹃花丛中,有种艳情的惑感!

    “东卿……”周天赐声音一阵低哑,鼻尖对上鼻尖,近在咫尺的把灼热的呼吸喷到鲍望春脸上,黑沉沉的大眼锁住有些惊慌的眸子,“怕我吗?”伸手抚上微微发白的嫩颊,低笑出声,“怕也好……如果,你再想变着那些法子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吃了你……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他知道,鲍望春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的念头,从见面的最初,到相爱,到分离……他宁愿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却要周天赐一个人活下来。

    鲍望春退无可退,抬头定定的看了周天赐,神色复杂,半晌开口:“你,就算,吃了我,也不过,几天,就,消化成,大便,拉出来,还会,剩下,什么!”

    ……好!绝!!真是绝!周天赐本来诡异的腹黑变身,瞬间就被鲍望春一句话打得稀巴烂!他瞠目结舌,你见过一个斯文如鲍望春这样的人,突然张口说出“米田共”的代名词吗?那种震撼,真好比地震海啸外加雪崩!!

    “鲍,东,卿!!”周天赐被噎得无话可说,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把人压在栏杆上,猛烈的扑动让包厢的帷幕剧烈的拽动了几下。“我现在就吃了你!!”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咬上刁钻的小嘴!

    果然还是那个一点就着的人!至少他鲍望春还是那个最轻易能点火的人,心底无奈的叹息道。感到嘴上微痛,身体被圈勒得死紧……看来这样转移话题的方法,实在不好……

    凶狠的白牙噬住上唇那微撅的肉尖尖,恨恨的想咬掉那人的倔强,却又没出息的下不来口。只能用蛮横的舌头撬开紧抿的唇瓣,窜到香滑的口腔内就是一阵乱扫,对着上颚四壁的嫩肉或舔或戳,毫不怜惜。

    “呜呜……你,发什么……嗯……疯子……”鲍望春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被他这样发泄似的乱搅一通,心下火起,手脚并用的要蹬开身上的人。周天赐见他反抗更是火大,出尽蛮力的压下他的腰。帷幕再次剧烈的上下拉动,噌噌的似乎听到顶上铁挂环不堪重负的哀鸣。

    包厢下面座位上的人群一阵喧哗,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面包厢的人更好奇的,频频往这边张望。

    “周天赐,松开!”鲍望春听得下面的喧哗,心下惊慌,发恼的猛推那可恶的人。

    “不放!”鲍望春越推,周天赐越是着恼,豁出去的抱着人,没头没脑的一阵乱亲。

    “周天赐……”眼看着那人把他越拱越出,就快要突破帷幕的遮掩,又急又乱。心念电转,想到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又见得眼下时势不由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赐官……”鲍望春祭出点侬侬的乡音柔声唤道,轻呼一口气,放柔了身段,手上改推为揽,“赐官……你压,我腰,痛……”眉头微微蹙紧,仰着的脸容无辜而稚气,放在那头颈后的手轻轻的顺捋着,像在抚平狂龙愤怒的逆鳞。

    玉人楚楚可怜生,谁人忍折?周天赐只来得及在心中暗骂声“妖精”,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收回力气站直,双手扶着鲍望春的腰,把半仰出露台的人儿拉回怀中站定。

    “我啊,这一辈子都注定要被你欺压得死死的!”不忿的念着。鲍望春有些得意洋洋的挑眉,饱满的额头皱出一丝可爱的抬头纹。看得周天赐又是叹气,又是愤恨,一把揽着细腰,亲了上去。

    这次的亲吻却是细腻而温柔的。周天赐同样俏薄的嘴唇,在情人光滑的肤上一处处的按过。光滑的额角,饱满的额头,细细的纹路……虔诚的按过,不放过一寸。

    鲍望春有些为这点温存感到陶醉,想想时势混乱,世事无常,两人能如此亲密的时间又还有多少?心中既酸且甜,也不记得和周天赐闹些小别小扭了,乖顺的偎着,由着他胡来。

    周天赐心中大乐,气也消了。于是玩兴大起,捧起鲍望春的小脸,伸出舌头啧啧的舔了起来。大男人家家,这么粉嫩的肌肤,就像北方水灵灵的大蜜桃,真是,不吃白不吃!嗯嗯,又香——碧螺春的香味,又滑,又甜……濡湿的触感落在鬓角,又在微微凹陷的太阳穴转圈,继而玩闹似的舔湿了浓密的眉毛,舌尖抵着低垂的眼帘子,那眼珠在下面怯生生的转动着,让周天赐光是想象那眼中低垂婉转的风情,便不禁气血彭湃!

    “东卿,东卿……”湿热的舌拂过长密的眼睫毛,落在淡青的眼圈,极尽温柔的,仿佛要为他吻走所有的疲惫。小狗般的舌头舔上双颊,终于忍不住酥麻的鲍望春咯咯的笑了出声。

    “好痒。”鲍望春笑着,伸出一只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侧过头靠在周天赐肩上,不让他继续东舔西舔的。

    哼!竟然把我当作苍蝇!周天赐抓过那只驱赶状的手狠狠咬了一下,不待鲍望春生气,把人提腰往上一举,放在了露台栏杆上坐着。

    “干什么?”鲍望春不解的要跳下,却被那人快了一步,游鱼般的闪进他打开的双腿之间,双手桎梏着他的腰骨。惊觉姿势不对的时候,周天赐已经自下而上吻住了丰润玲珑的红唇。

    “嗯嗯……周……”那吻重重的贴上嘴唇,含着积聚已久的渴望,紧贴着,揉搓得唇瓣生痛,鲍望春正想开口,那灵活的舌头已经翻腾滚入,在口腔中舞动,舔过敏感的内壁、齿间,轻轻挑动那喉间的吊钟。强烈的快感火辣辣的烧上头,鲍望春由半推拒,改而慢慢的用手揪住了周天赐的领子,两人越吻越深入,周天赐的手从那不再需要桎梏的腰间上行,扶到柔软的颈子上,用力下压。

    一吻毕,鲍望春气喘吁吁的推开人。周天赐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情人,和身后帷幕上的芍药一般艳红的春色,唇上小小的肉尖尖撅着,露出里面水光盈盈的小白牙。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又是一吻。再次放开的时候,那人抖的厉害,软软的腰肢坐都坐不住了,要靠他一双臂扶着。

    “东卿,东卿……你还好吧?”周天赐扶起软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鲍望春耳听得他声带调笑,心下微恼,无奈这敏感的身体,过了这么久,还是经不起这人轻轻的撩拨。狠狠的瞪了周天赐一眼,却是含春带怨,看得周天赐腹中孽火旺盛的烧了起来!再走得一步近,紧紧的贴上了鲍望春半坐在栏杆上的身体,双手更不受控制的滑进衬衫下,着迷的抚摸着光滑的脊梁。

    鲍望春一个激灵,粗砺的大掌缓慢的抚过肌肤,一阵酥麻的快感窜入脊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不,不要……啊……不要,手……”无法压抑那股快感,他不自觉的扭着腰,试图摆脱,却不想让肌肤更加吸引的腻手。

    “东卿……”周天赐觉得手下那人如同泥鳅一般,用冰冷的尾鳍抽打着他的心脏,疯狂的升起一股心火!仰头猛地撮着开合的红唇,发狠的啃着那颤巍巍的下唇。手从背脊滑下,用力地握住挺翘的臀部,揉搓起来。

    “啊!”鲍望春让臀上的刺激吓得尖叫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周天赐。这个动作来得突然,周天赐还沉醉在温热的唇齿交缠中,却被猛地推开,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线。半途断裂,嗒的落在了周天赐脸上。

    “东卿?”周天赐皱眉不解的看着鲍望春,脸颊边凉凉的,他伸手欲擦,却被鲍望春用力揪住了衣领拉了过去。错愕间,他满脸红霞的情人低下头,轻轻的舔上了他唇角的银丝。

    “我的……我自己,收拾……”那涨的通红的小鲍鱼这样说着,伸出受伤以后有些笨拙的小舌,一下下,慢吞而又细致的舔起了周天赐的酒窝,不甚灵活的“清洁”着。却不知,那银丝滴落脸颊,比起他这般舔得周天赐满脸口水,哪个更“干净”?!忙碌半刻,鲍望春看着周天赐满脸的湿润,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烧红了俊颜,连耳根都红透了!

    “小鲍,小鲍!东卿,东卿!”周天赐呆了半刻,突然整个跳了起来,一把抱紧了鲍望春,喊道:“我的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小家伙明明在床事上是弱势的那个,就连这样也骄傲得死不肯服输,硬要逞作他的男子气概!明明就是在意自己的舌头不够灵敏,却偏要作这种主动挑逗的事干……真是,怎么说的,太可爱了!!

    “呸,谁,可爱了!”鲍望春恶狠狠的瞪着眼,可惜那鹰眼现如猫眼,圆瞪半眯,都妩媚入骨。“我,是,男人,不叫得,可爱!”像是要给自己的话增强说服力一般,鲍望春用力揪过周天赐,咬牙吻了过来。

    可爱的猫儿投怀送抱,周天赐要是不会享受,那真是妄称周大少了!顺从的靠过去,仰头接过那龇牙咧爪的“逆袭”。

    鲍望春,真是个奇异的存在。周天赐常常在心中惊叹!无论交欢多少次,那人的青涩敏感却一如少年,可情热时不经意的媚惑勾魂又如天生一般,真是矛盾得可以!就像现在,那人微吐着粉红的小舌,笨笨地舔着自己的上唇、牙齿,探入口腔,毫无技术可言。那颤巍巍、不能卷伸的舌只懂得可怜兮兮的紧贴着,轻轻的蹭动,却能轻易的,把自己那背叛主人意志的舌勾引出口腔。然后他笑得得意,低下头含着那舌,一下下的吮吸起来。明明都是简单到极点的动作,可笨拙吮吸间,周天赐却觉得连魂魄都被吸走了!!

    神魂颠倒,脑中一直隐隐的火盆砰的窜起猛烈的火焰!周天赐喉间迸出一声低吼,唇舌反客为主,凶猛的攻占了领地,舌尖滑过生津的血脉,勾过生涩的小舌又嚼又啃。

    “嗯嗯……赐官……赐……” 口腔内外,唇齿香舌,都被动的随着那人狂乱的舞动,鲍望春完全无力抵抗这样猛烈的攻势,只能失神的嘴角大开,承受狂风暴雨般的翻搅蹂躏,淫糜的唾液不断的滑落在两人疯狂交缠的唇间。

    “东卿,东卿……嗯……我的东卿……”周天赐扶着鲍望春的头颈,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深吻,鲍望春的手也缠上了他的头颈,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拥吻,直吻得气息不继,唇舌仍不舍的纠缠着。

    情欲旌动,周天赐一手揽过那软瘫的腰肢,把人向着自己身上挤压。肉体激烈碰撞的快感,让两人同时低喊出声。

    “东卿,东卿!”周天赐身体一阵激动的颤抖,用力抱起鲍望春就往自己身下磨蹭。

    “啊!!不要!!嗯啊……”隔着长裤摩擦,粗糙的布料狠狠的刮过大腿内侧的嫩肉,鲍望春不禁痛呼出声,但裤裆下那分身却令人吃惊的挺立起来。周天赐这么一拖动,两处硬挺竟然撞在一起,登时让周天赐一声粗喘。鲍望春亦感到腰间酥软,喊出个娇腻的音节。

    那声甜腻入耳,瞬间点燃了周天赐所有的欲火!拦腰抱起鲍望春,把他两条长腿往身上一圈,转身快步走回包厢内,把人往宽厚的单人椅上一扔,俯下身来压住,一双氤氲着浓烈情欲的眼睛盯着鲍望春,粗喘着道:“东卿!来吧!”

    “疯子,这里,是戏院!罗靖安,在外面!”鲍望春不想这人放肆到这个地步,挣扎着要坐起身。

    “咁嘈,听唔到的啦!”周天赐一边费力的压着情人双腿,一边快速的解着他前襟的扣子,急色得连乡音都暴了出来。

    “你,混蛋!有人,进来,怎么……嗯……”鲍望春竭力的蹬着腿,却被那人狡猾的伸上嘴来,啵了一个,吻得腰酸腿软。

    “安啦,安啦,没有鲍将军的允许,谁敢乱闯进来?!罗靖安不是在外面守着?”周大少看着昏黄的灯光中酡红了脸的美味鲍鱼,桀桀怪笑,终于露出了流氓的本性。

    “嗯……不行……赐官……我,明天,要,出门……”鲍望春仍然想到自己的要事,纤长细白的手臂无力的抵着“周流氓”的胸膛,上半身已经光裸,仅余衬衣的袖子稀松的挂在小臂上。

    “这样啊……真的不行么?”周天赐满脸的苦恼,撑离了稍许距离,一手却毛毛的摸上那光洁的胸膛,手指弹动,像点水蜻蜓一般在玉雪样的肌肤上跳跃。

    “不行……啊……你不要……”鲍望春的身体敏感异常,而周天赐了如指掌,手指落处,让鲍望春感到全身的酥麻都泛滥起来,禁不住细碎的呻吟溢出,雪白的胴体难耐的扭动起来。

    “嗯?东卿,不要我什么?”周天赐嘿笑着,漂亮修长的手指却继续弹动。

    “嗯啊……不要……不要……赐官……”鲍望春坐在椅中,双手死死的扣紧了两边的扶手,已经染成粉红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柔软的身子扭动着,竟然在迎合着手指的碰触。

    “不要……赐官吗?”周天赐敛了笑容,收停了手下的动作。

    “不是!”绯红的俊脸布满了汗水,迷蒙的眼睛看得周天赐突然的疏离,心中一急,本能的抓住了缩回去的手,不停的摇头,“不是的,要,要的,赐官!”

    “要吗?”周天赐眼中一沉,反手握住了鲍望春纤白的手掌,“哪里?哪里要?你告诉我……”凑到玲珑的唇边,轻轻的吹着气。他在诱拐!诱拐某个乖小孩,做一些很,不道德的事——

    灼热的触感从掌间一阵阵的传来,烧得鲍望春头脑晕眩,迷迷糊糊的,牵着那人的手,放到了自己胸膛上,碰触着每一个渴望的地方。

    “这里吗?”

    “嗯啊……是……”

    “还有哪里?这里?这里?”

    “嗯嗯……都是……那……啊!!”

    鲍望春突然尖叫,身体猛烈的弹跳起来,那双交握的手正停在一个部位。

    “原来东卿这么喜欢人碰你这里啊……”低沉的男声俯在耳边轻笑。粗砺的指腹捻着手下的那点红樱,轻轻的搓动。大头下移,伏在另一边,张嘴含住了半挺的嫣红!

    “啊!!”两边乳首受到不同方式的刺激,快感蜂拥而上,让鲍望春眼前一黑。回复意识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完全背叛意志的挺起了腰,随着男人口中的拉扯晃动着。莹白的一双手插入身上人乌黑的发中,不知是推是迎的纠结着。耳边回荡着,陌生的甜腻的呻吟。

    “舒服吗?东卿……”周天赐眯起大眼,问着身下化作粉红色水塘的人儿。那人儿睁着无焦距的猫眼,薄透的鼻翼无意识的张合,周天赐心下一惊!玩过头了,忘记了这人儿的敏感体质,这种状况,再下去只怕就要射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周天赐松开了对两点的刺激,趁着鲍望春神志正在游离,脱鞋卸袜,灵活的双手解下他军装的皮带,一寸寸的褪下他的长裤、内裤,修长白嫩的长腿慢慢的展露在昏黄的灯光下,象牙一般,有着完美的光晕,看得周大少差点就喷出鼻血来!无论看到多少次,这人的身体对他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抚过坚实的小腿,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滑得腻手,周天赐虔诚的烙下了一个个吻印。这般啧啧的吮吸声,和微微的刺痛,终于让鲍望春回过神来。才醒神,就看得一颗毛茸茸的大头在自己腿间躁动着……

    “周天赐!!”鲍望春厉喝一声,双腿突然使力,一脚蹬开了那无耻的流氓。“你干什么!”

    周天赐促不及防,重重的坐在厚厚的红地毯上。听到适才还在自己臂弯中宛转求欢的人,竟然凶巴巴的这样问,心中一把火起,爬起来便要扑过去告诉他,“我要连皮带骨的吃了你”!!刚抬头,却见到鲍望春“正襟危坐”的端在椅子上,鼻间一热,差点喷射出血浆来!

    我的天!我的宝贝,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吧?竟然张大了腿坐……

    鲍望春看着周天赐双目呆滞的瞪着他,不对,目光更往下面一点……

    “周天赐!!!”又是一声厉喝,包厢里响起了一阵乒里乓啷摔东西的声音。“把我,的衣服,还来!”鲍望春侧蜷起双腿窝在椅子上,杀气腾腾的怒道。

    看了看满地狼藉,再看了看薄皮的情人要“谋杀亲夫”的眼神,周天赐识相的举起手中的裤子,“这个本来就在你脚边,是你刚才扔过来的……”

    鲍望春狠厉的瞪了他一眼,周天赐乖乖的把裤子扔了过去。却趁着裤子落下挡住鲍望春视线的瞬间掠上,一手夺过裤子,一手猛地把鲍望春推回椅子上,整个人扑压而上!

    “东卿,东卿,我的好东卿……”周天赐手脚并用的把人压在椅子上,大头蹭进那人的胸腹间无赖的转着,“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明天又要去清远,我也要赶回香港……你,你就真的舍得我这样忍下去?”

    “我舍得!!放手!!”鲍望春愤恨的瞪着身上的人。卑鄙!竟然把别人脱得光溜溜,自己却衣衫整齐!用力的推离周天赐,他身上的西装扎在自己光裸的身上,痛的厉害!

    “那它咧?你也不管?它好像也没有满足……”周天赐真不愧其流氓的本色,竟然趁人不备,一手握住了鲍望春腿间适才被撩拨得半挺的欲望!

    “你,混蛋!!”鲍望春眼前一黑,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周天赐左脸上!

    “diu!”周天赐尝到口中的血腥味,脑中一片野火燎原,连粗话都出来了,“鲍东卿!!是不是每次上床你都喜欢甩我耳光?!好!”他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把人死死的困在身下,圆脸往前一伸,“你打!一个巴掌换一个吻!让你打到高兴!我也决不会放手!!”大眼瞪着鲍望春的脸,里面火光烧得明亮明亮的!

    鲍望春气得高高的抬起了右手,又要一巴掌下去,却见到周天赐火光熊熊的眼睛坚定的看着自己,动作霎时一僵。巴掌换吻,让他想起他们的定情……赐官,从一开始,他就在用他的血,换取自己的爱情,经历了这么多,他的眼神却依然和那时一样坚定,直接的告诉他,他爱他!对着那一双眼睛,那一个人,今时今日,鲍望春又如何能再下得去手?!

    手掌落下,只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脸颊,只听得鲍望春叹气道:“赐官啊……我,真不,知道,你,对这种,事情,执着到,这个,地步?”

    周天赐看着鲍望春无奈的脸,心中一颤!——你不懂,东卿,你真的不懂吗?握住那只抚过的手,按压在自己脸上:“你知道,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只有深深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我才觉得,你是属于我的,不会离开……”拉过那手,细细的吻着瘦得剩下骨头的手腕,“东卿,很可悲是吧?我每一天都想独占你,我每一天都想带着你远走高飞,我每一天都害怕你是不是会死在这个广州……我每一天都梦到你抛下我,让我一个人活着,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惜朝,东卿……是不是你们永远都不会只属于我一个吗??只有拥你入怀的那些时候,才有得到的真实感……真可悲……可悲……”

    “赐官……”鲍望春颤抖着伸手抱紧了周天赐,“赐官,赐官,赐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口齿已经很不灵敏,而有些话,不能否认。“赐官……”他颤抖着送上双唇,至少,这一刻,我们都在彼此身边!

    “东卿……”东卿,逼你到这个地步,你仍然不肯对我许下今生的承诺。不过不要紧,无论如何,抱紧了,我就绝对不会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

    “东卿,让我爱你……”他捧起他莹白的脚踝,细细的吻了,啃出一串牙印,举起另一只,亦然。

    “什么,意思……”他蹙起秀气的眉头,轻轻喘着问道

    “锁着你,不让你跑到别的地方去……”周天赐答道。

    “嗯?”鲍望春坐在椅中,眯着眼睛看不清楚,于是蜷起双腿。腰肢不可思议的柔软,竟然像把人折成两段一般,但他似乎忘记了,他正不着寸缕的坐在他的情人面前,正把雪白双丘中的秘处暴露在他眼前——

    周天赐眼色一黯,猛地伸手握住了两边脚踝,制止了白花花的两条大腿的晃动,看着全裸的挂在椅子上的鲍望春,沙哑的出声道:“你在诱惑我?”

    “是!你不,接受?”鲍望春抬了抬小巧的下巴,骄傲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是穿着盛装的国王。只是,粉颊上一抹艳丽的飞红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这次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的!”周天赐慢慢的靠近,把那双握着的小腿慢慢的折向那人身体的两边,挂在了粗厚的扶手上。反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谁,谁会哭……”鲍望春仍然死鸭子嘴硬的反驳着,看着周天赐一件件的甩下身上的衣衫。精瘦黝黑的身体蕴着无穷的爆发力,让鲍望春不由想到他暗杀南本隆实时,那种天生特工的敏捷、矫健和强悍!当然,还有……床第间“孜孜不倦”的那种,强悍……想到这个,小鲍玉雪般的脸上烧起一朵朵红晕,向下偷瞄了一眼,咽下口唾液。天!那“家伙”今天果然还是很“精神”!

    “东卿……”那人灼热的呼吸已经喷在头顶,鲍望春却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周天赐也隐忍已久,猛地咬上甜蜜的嘴唇,两人登时如天雷勾动地火的吻了个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放开红肿的唇瓣,鲍望春急促的喘气,呼吸着珍贵的空气,周天赐已经一路向下,把热吻洒遍了雪色的肌肤,点下一个个红印,手上顺当滑溜的摸遍了又软又滑,像豆腐一样的身体。

    “嗯嗯……哈哈……不要,掐……痒……”鲍望春咬着下唇,却忍耐不住煞风景的笑出声来。那冤家就是不肯放过他,大掌每摸到一处觉得瘦了,不是狠狠的搓着那微凸的骨头,就是用力掐着一旁的肉肉。“啊,周,天赐……哈哈……不要……又不是,掐,就能,长肉……”鲍望春极度怕痒,浑身笑得缩成了一团可怜的肉肉,像朵墙脚的小白花,凄惨兮兮的抖动着,抖得别人的心都替他痒起来!

    “不要动!”周天赐压着他两条要缩起来的长腿,气呼呼的道。“知道怎么长肉吗?下次还是这样瘦,我就天天掐你,掐你,掐到你笑死……”说着用力的揉了一下胯骨。

    “啊!!哈哈……吃,吃饭……不要,揉……赐官……”泪光都笑出来了,鲍望春张起猫眼,无辜的看着周天赐。他太了解周天赐了,只要摆个乖顺的脸,那人肯定就再也狠不下心!果然,周天赐收起了手,叹气,改为轻轻的爱抚着。看到鲍望春有些得意的翘起了小嘴,周天赐俯身上前,咬了一口,心中恶狠狠的发誓:小妖精!一会有你受的!

    屈下膝盖,半蹲在椅旁,面前大大的张开着两条大腿,露出私密的空间。粗糙的大掌开始轻轻的抚在腿侧的嫩肉上,或摁或搓,红梅绽放在隐私的腿间,映衬着那青草一般的密林,藏匿着不为其他人盛开的花心。那身体的主人剧烈的颤抖起来,牙齿咯咯的作响,一颗颗细小的疙瘩在皮肤上快速的冒出来。

    身体被撩拨得敏感异常,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冲击着后腰脊椎!但下身却凉涔涔的高挂着,周大少居然、竟然一点都不急色,慢吞吞的磨蹭着,让鲍望春咬碎了银牙,握紧了扶手上的手指:“周,天,赐!你,究竟,要不要,做!!”

    “要做,也要让东卿你先给我一点‘材料’啊……”周天赐此时占了上风的坏笑,一深一浅两个酒窝让人看着头皮发麻,伸出手去,弹了弹鲍望春腹间早已高挺的玉茎!

    “啊……不要,弹……周天赐,你……”混蛋二字未骂出口,却感到一阵湿热突地覆盖上分身,还收缩包裹起来,重重的吮吸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快感疯狂的窜上头脑,鲍望春双眼一晕,大声的叫了出来,幸好周天赐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嗯啊……啊……赐官……你,放开……”因着这个折坐的姿势,鲍望春不用低头都能看到周天赐的动作!他,他竟然,用嘴!“不要,不要,”鲍望春喘着气,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赐官……脏……”今天,他根本没有预计过会见到周天赐……

    “嗯嗯……不脏……小鲍鱼是最干净的,美味海鲜!”周天赐抬头邪气的笑笑,继续卖力的吞吐起那可爱的小分身。包含,吮吸,舌头灵活的绕着玉茎打转,牙齿有节奏的轻轻研磨着铃口尖尖处,仿佛真的在咀嚼着极品的海鲜,啧啧出声。

    鲍望春听在耳中,真羞得想把趴在腿间的人踹到大西洋的那边,可是……那里,那里传来销魂的快感,又让他不舍的拉扯着周天赐的头发,嘴中轻哼、急喘。

    周天赐“百忙”中抬眼,那原本雪色的人儿,此刻却像水中粉色的莲花妖冶的盛开,光裸的身子被情欲染成桃色,上面满布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点点的顺着精雕细作的曲线滑下,没入身下厚重的椅垫。平常冷淡清俊的脸春色上眉,潋滟的红唇叼着自己一根白嫩的指头,失神的或咬或舔,一双猫眼盈盈欲滴,迷蒙的看着周天赐,长睫扑扇间,若有若无的勾引、挑情……如此淫糜冶艳的景色,让周天赐下身一阵阵的抽紧!双手再也不闲着,略重的揉搓上可爱的海绵体。越演越烈的动作,直把鲍望春逗弄得浑身激动的颤抖,无力的撑在椅子中哼叫着,腰肢随着吮吸的频率抬动起伏,臀下更是用力的磨蹭上椅子粗糙的表皮!快感在体内叫嚣着宣泄!!

    “赐,赐官!!”鲍望春身体突地一僵,尖叫着周天赐的名字。周天赐福至心灵的抽离,却还是慢了一点,被一蓬白液溅上了脸颊。

    精元倾泻而出的鲍望春软瘫的摔回椅子上,呼呼的喘着气,颤抖着伸出手,用力抹去周天赐脸上的污秽。周天赐拉过手来吻了一口,笑道:“是东卿的味道……不脏,好甜……”鲍望春愤恨的夺回手,脸又是一阵羞怒的红,眼波流转,落在周天赐眼中真是惊叹的美丽,无尽的风情!

    低下头来,那浓稠的白液顺着半低着头的粉红玉茎慢慢流下,濡湿了身下雪丘中的菊穴。那小穴受到一阵灼热的刺激,竟然自发的微微收缩起来,还调皮的在“嘴”边吹出个小小的泡泡!周天赐觉得喉间一阵焦灼,咕嘟的咽了下口水,脑中嗡嗡的响了起来。突地听得鲍望春丝丝的抽了口气,才感觉下身胀痛得厉害,金枪一柱擎天起!

    “东卿……”嘶哑的声音像砂石碾过,鲍望春看着那双大眼,像黑夜中不见波澜的大海,沉寂、沉积得可怕!那人灼热得像要燃烧起来的热度越靠越近,他一颗心跳得仿佛要跃出口腔,似乎是因为惊惶,又似乎是,因为某种,期待——

    “东卿……”那人又是一声喊,在美丽的长腿间半俯下身体,古铜的健臂已经环着了紧窄的腰肢,额头点着额头,另一手攀着挂在扶手上的膝盖,慢慢的摆动着腰臀,一寸寸的挤进私密的臀间……

    “赐官……赐官,赐官……”若即若离的碰触,微微的碰撞都能擦出烧心的火焰,从周天赐身上传来的热气,引燃了鲍望春方才平息的情欲!黑亮的眼睛仿佛下起朦胧的春雨,咬唇,而后轻喘,叫唤,腮边飞红,终于——

    粉红的小舌探出唇边一转,舔出一圈水光,轻哼出声音,春意盎然:“赐官,来吧……”

    所谓禽兽——

    周天赐的人性只停留在那眼潋滟,丧失在那声“来吧……”。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大眼迸出了丝丝血丝,猛地收紧手臂,把那腰肢往上一提,放在膝盖上的手掐上内侧的嫩肉,在鲍望春痛呼出声的同时腰上用力一挺!

    “啊!!痛!!”鲍望春大叫出声,脑中砰的一声像被锣鼓狠敲了一下,而下面的剧场这么巧,也是砰的一声锣鼓震天,恰好盖住了鲍望春的叫声。

    雪白的胴体弹跳两下,然后失控的颤抖起来。大开的腿间,周天赐那怒张的分身竟然冲动的就着穴上的白液,硬冲进了一指长!完全未经开拓的小穴,虽然情事无数,可始终不是天生的容纳处,如此硬生生的逼入,撕裂般的疼痛尖锐的刮过脑门!

    “周,天赐……啊……你,你……”鲍望春瞬间白了一张小脸,扶在周天赐手上的指甲狠狠的抠进了他的肉中,瞪着那罪魁咬牙切齿道,“你,想死,是,不是!”竟然给他来硬的!真以为他舍不得杀他!混帐!!

    那分身五分一被夹在小穴中,就是不肯退出来,强忍着血液一阵阵的倒流,周天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开口道:“东卿,你舍得我也舍不得……可是那……”他稍稍又抱起了一点鲍望春抖得厉害的腰,笑得有点诡异地凑到玲珑的耳廓边,“往常……总是那样,今天我们试试……嗯……这样……”

    “什,什么……嗯……” 看着那人笑出两个酒窝,不知又想变点什么花样折磨他,鲍望春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求人不如自救,他大口的喘着气,上半身靠在椅上,尽量放松下身。小穴传来阵阵钝痛,但周天赐只是这样挺着,也不动,疼痛总算慢慢的习惯下来,穴口处升起丝丝麻痒。

    周天赐憋得死紧,一张脸涨红。终于听得鲍望春哼哼唧唧的溢出了点声响,仔细辨认得出是愉悦的,不禁大喜!“东卿,东卿……我就知道……”话没说完,身下便抽动了下,把穴口的淫液又送进去了一些。

    “啊……嗯嗯……痛……”鲍望春来不及弄明白,小穴竟又被撑开了少许!他皱了眉头痛哼,却发现不如前一次的钝痛。不痛则感!鲍望春感到那热铁探入些许,又退出,在穴口胡乱的蹭了一通,再次探进,却滑腻得很,用力,又进去了几分!

    “东卿,东卿……啊……好棒……我就知道……”周天赐惊喜的鲍望春耳边喊道。握着那细腰的手紧了又紧,身下再次慢慢的推进。

    “嗯嗯……啊……怎么……”鲍望春被喊得不明所以,却也来不及细想。那大家伙毛毛的在穴外蹭着,又硬又热的戳上附近的嫩肉要穴,让他一阵哆嗦,却是那从未经历的快感窜流而上!热铁沾满了润滑的液体滑进,不断的滋润着干燥的内壁,小穴竟然随着那慢慢的推进又退出,一寸寸的打开!

    “东卿……东卿……怎样?和往常……”看着那痛得发白的脸慢慢的再次泛起娇嫩的红艳,周天赐知道鲍望春已经适应,边慢慢的摇着腰肢,取悦身下的情人,边咬着他明透的耳垂问着感想。

    “嗯……不,不知……不一样……嗯……”鲍望春蹙眉,开始无助的喘着气,缓慢的跟上了周天赐的节奏。不知道怎么说,可是这样直接的入侵,真的带来很奇异的感觉!微微的刺痛,内壁与那物体轻细的厮磨,由干燥的紧贴,到湿润的摩擦……那物犹如有生命一般,或轻蹭,或湿润,或粘连着阵阵的弹跳,自发自的瓦解着内壁的矜持……

    “怎么……不一样……嗯?”吻过鲍望春自己噬得青紫的下唇,含在嘴中呵护着,周天赐含糊的问着。他一手撑着椅背,左腿跪在椅子边沿,上面搭着鲍望春的一条腿;俯下身子,另一手略高的抱起柔韧的腰,辅助自己勃发的分身一寸寸的夺去花穴的领土。

    “怎么?”鲍望春有点越喘越急,脑子开始打结,“嗯……有点,粗鲁,的感……啊……”身下那热棒惩罚性的又没入了少许,那分身仿佛有倒刺一般,勾住弱嫩的内壁进进出出的牵扯着。“啊……嗯嗯……”鲍望春急喘几口,按捺不住的夹杂出了一声尖细的吟叫,脸上现出些痛苦又快乐着的表情。

    “粗鲁……嗯……东卿,你这样说……我好伤心……”周天赐恶质地又是一进,脸上表情完全和伤心没有半点关系!“我一直,那么忍耐,那么温柔,那么慢慢的……进去……”每说一个“那么”便又退出,再顶入,又进一些。“东卿这里,好热,会咬人,那么……嗯……销魂……我忍得好辛苦哦……”整个人伏到情人身上,故意的在颈窝处猛蹭他的大头。

    鲍望春耳听得他声声的低声淫语,身上被蹭得酥痒,后穴被厮磨着越撑越大,已经满满的吞入大半的分身,胀实的感觉和着那灼热的脉动,波浪般的冲击着身体!身心双重的快感,让他激烈的颤抖起来,溢出口的呻吟益发的大声,甚至夹杂着破碎的哭音,“嗯嗯……啊……呜呜……好奇……奇怪……赐官……赐官……帮我……”无助的攀着那人的手臂哀求着,却不知在哀求些什么。

    周天赐本就在强忍,想在不伤到鲍望春的情况下,换个方式带些不同的感觉给他。要知,相聚日短,至少离别的时候,还能记得彼此的身体,曾经这么贴近过,曾经那么一致的追求过无边的快感!却不想,这么折磨的,到底还是自己!无论是生涩的,还是慢慢润软,一点点、怯生生为他绽放的内壁,都带给那勃张的欲望无限的销蚀快感!这慢慢的厮磨,简直是要命的折磨!!此刻见得那人儿泪眼蒙蒙的抓着他的手臂哀求,一腔热血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东卿!!”低吼一声,身体猛地往前一冲,那孽根整个没入了小穴!鲍望春抽搐了一下,下体突然张满,难以形容的感觉蒙上,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张了张嘴,头颈软软的瘫靠在了椅背。

    周天赐吓了一跳,顾不得分身被紧窒包裹的火辣辣的快感,慌忙挪手过去垫住了鲍望春撞下来的脑袋,喊道:“东卿,东卿……怎么了?不要吓我……”这次他没有绑着他啊!怎么又晕过去了?该不会是太累了?这样睡了过去?不要啊,我还,还……没有流氓,没有禽兽啊!!

    “嗯……”轻哼一声,鲍望春枕着周天赐手背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蹭得那禽兽变型中的人一阵阵的上火。

    “东卿?”晕了?没晕?不要挑逗我啊!!!要走火啦!!

    鲍望春又是一声哼叫,却是不满的调调,半扯开闭上的眼睛看了眼周天赐。那一眼眸光流转,欲说还羞,既嗔且怒,看得周天赐额上冷汗流,胯下那家伙跳!!

    “呆子……不要,停在,那里……”声调宛娥,斜挑的眉头染上了情色的桃红,跨在周天赐腰腿上的脚踝蹭了几下,连贝壳般的小趾甲都泛起了粉红!

    那声呆子,终于把周天赐快要哭丧的魂唤了回来。然后惊讶的发现,那小穴不待他动,已经不耐烦的吮吸起来,一下下的,把热铁往身体深处拖动。身下的鲍望春也轻声吟娥起来,腰肢在他手里扭动,像是要挣脱!

    “鲍望春!!你,你真是个,妖精!!!”周天赐忍无可忍,抓起那乱动的腰肢,再无顾忌,发狠地猛烈抽插起来!!

    “嗯……啊啊!!嗯嗯……”硕大的分身适才还在缓慢的磨,下一刻竟然粘着内壁狠狠的冲撞起来!连壁的摩擦瞬间化作火苗,又痛又辣的从后穴传上!鲍望春不能克制的尖叫出声,又想到这里毕竟是公众地方,收紧手指在扶手上刮出一道道的木痕,生生把尖叫压抑成闷哼。

    “东卿,东卿,东卿……”忍耐太久,欲望一经触发直欲爆炸!周天赐完全丧失了理智,全世界,他只能感觉到身下那人,那动情的哼叫,温湿的内穴……身体失控的奔腾,不理会内壁张张小嘴的挽留,大开大合的进出起来!

    太过激烈的快感,让鲍望春也抛弃了理智,双腿紧紧的环上了周天赐的腰,上身抵靠在椅子上受力,下体高高的抬起,腰身扭动,投入共同的律动中!

    “嗯啊……嗯……太……用力……”鲍望春被猛烈的顶撞冲得头晕眼花,那人却如同不知般用力,每次的撞入都冲上最深的花蕊,疯狂的快感让内壁也失控的收缩旋动,却只惹得那人更癫狂的抽插!仿佛与那内壁对抗一般,狂狮般的冲刺,几次差点把他连椅子一起顶翻!不得已出声阻止。

    “嗯嗯!哈?东卿……还要……用力……嗯!”那人却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的曲解他的意思,身下果然用力更猛,一时间,连椅子立着的木地板都响起了奇异的叽呀声。

    “不是……啊……”鲍望春呜呜的纠正着,身上纵情的那人却充耳不闻。

    身下更为猛烈快速的抽插制造出刻时的真空,每次抽插间,一股气流灌进、挤出,快感之余,鲍望春竟然被泵出一阵阵强烈的尿意!“啊啊!不要……了……要……要……”尿字是怎么都出不来口。周天赐更加不会体贴得到,只当他爽快的说着反话,更加卖力的进出!

    “不,不……”鲍望春瘫软了身子,香汗淋漓的靠在椅子,身上那人兴致勃勃的驰骋着,急得他差点要哭出来。不行,这里是公共地方,这样,这样的话……就算清洁也有味道……不行!

    “赐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鲍望春挣扎起上半身来,对着周天赐伸出了手,长腿收紧。

    “东卿?”被欲火蒙住心眼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看着眼下的人儿虚弱柔软的对他伸出手,身体发射性的弯下。鲍望春趁机猛地一攀,手脚用力,竟然像无尾熊样子挂在了周天赐身上!

    挂上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周天赐是因为那长腿收紧夹住他的腰,连带也狠狠的挤压了一下花穴里面正游得畅快的分身;鲍望春却是因为姿势的变换,这样的树熊抱,人自上而下,体内那孽物却自下而上,噗的一声,没到了最深处!

    “啊!好棒!天——”周天赐突然觉得自己的分身被前所未有的完全包裹挤压,一阵强烈的快感意外的袭来,抱在鲍望春腰间的手突然收紧,气息急促喘到极至!好紧!身上挂着的人儿,为了不掉在地上,用力的绞紧了腰肢和长腿的肌肉,媚壁旋动,死死的咬住了涨大的分身!血液倒流,加上快感,让他额际的青筋猛烈的跳动!

    “东卿,东卿!我……”话未说完,身体一阵抽搐,手扶着鲍望春的腰肢上下激烈的晃动了几下,猛地埋首在汗湿的颈侧低吼了一声,弓腰,灼热的精元射进了鲍望春体内!

    “嗯啊……”鲍望春突然感到小穴一热,泊泊的热流就这样冲进了体内,撞上颤抖的花穴,登时呻吟一声,抱紧了周天赐的头颈。

    两人维持着站立挂抱的姿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猛烈的颤抖着——

    过了片刻,周天赐终于慢慢从灭顶的快感收拾回一些意志,喘着粗气,暂时停下了抽动,但那分身依然强硬的挺立在那小穴中。相思太久,忍耐太久,他的欲望不是一两次的交欢便能泄光,而这将兴未艾的第二波欲望,只怕比第一波来得更为强烈!只是,刚才做出奇怪举动的鲍望春,此刻却整个人巴到他身上,抱牢了他的头颈,头偏靠在他肩上,大汗淋漓的贴着鬓边,口中呼呼的喘着气,也不说话。怎么都是两个大男人,身材相仿,周天赐自问也不能让情人这般树熊抱的站着,还有力气做下去。

    而那身上挂着的小鲍鱼,双腿大张,臀缝拉开,一道白液正从他的后穴流出,沿着仍旧挺在体内的分身,滴落到周天赐的大腿上,让他心中一阵阵的发痒,却又不知道鲍望春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强忍了欲望问道:“东卿,东卿……想换个姿势?”。

    “你,你还要?嗯……换……姿势?嗯嗯……怎么,都好……就是,不要……”鲍望春亦知道这人不是那么容易满足,可这样直接被问到,心中又觉得羞耻,只是贴脸的一旁吞吞吐吐。周天赐听他话语甚是奇妙,又不像不想做下去的样子,疑惑的皱了皱眉。

    “换姿势啊……”周天赐看了看四周,两张椅子,一张桌子。灵光一闪,转身坐到了鲍望春适才坐的椅子上,把情人两腿分跨在身侧,成一个怀中抱月式。“东卿……这样,可好?”他温温柔柔的贴在鲍望春耳边询问道。

    “嗯……”见他这般的贴心温柔,鲍望春脸红了一下,点头答应。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他继续大进大出的摆弄,并不是,不是……不是不让他爽快啊……鲍望春想到耳鬓绯红,不安的动了一下腰,那孽根依然在体内生龙活虎的挺立着,紧紧的顶压着花蕊!“嗯……赐官……你,你……可以……”伏在周天赐耳际柔声细语,却不好意思叫他继续下去。

    “可以什么?”周天赐的声音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居然反问起鲍望春,那大手也放开了细腰,不再桎梏着往分身上压。

    “你,你……”鲍望春有些恼怒的半撑起身子,瞪了周天赐一眼,“你,要我,说,什么,可以?”手下的胸膛擂着隆隆的心跳声,身下花穴热铁在勃勃的跳动,那人居然问他“可以什么”?

    周天赐无知的笑了笑,没有半丝动作,更好像不打算有任何动作的摊了摊手。看得鲍望春心中一阵惊疑,莫不是已经够了?可实在不像周天赐的……腰下动了动,体内那家伙仍然撑得紧,还大的很……

    正自不解,周天赐却突然动了!抱紧了鲍望春,整个人俯下身来。鲍望春哼了一声,体内那热乎乎的家伙随着俯身的动作又深入了一些,终于抵得花蕊有些疼痛,却被酥麻的快感盖了过去!

    涌上的快感让鲍望春优雅的头颈微微后仰,满足的叹出口气,媚眼如丝的瞄了眼周天赐。果然是忍不住了!

    却不料,周天赐越压越低,压得鲍望春几乎整个背躺平在了他腿上。未等鲍望春出声抗议,他又突然呼的坐起。鲍望春被带得一起一落,花蕊被一深一浅的无情力连戳两下,哀哀的呼出声来,“呜……周天赐,你干,什么?”

    “干什么?嗯,想起来了这么久,东卿连杯茶都没让我喝,渴了。”周天赐笑笑,酒窝深浅,甩了甩手中刚才捡起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幸好啊,刚才没有把这个茶壶也扔了……”一边,悠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嗯嗯……啊……不要动……”周天赐几下动作很小,可偏偏,他像是忘记了,鲍望春正以怎样的姿势坐在他身上!那分身又大又硬的充满了小穴,直抵到底,稍稍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演变成一个磨人的抽动!那抵着花蕊的顶端还随着动作,轻轻的研磨、滑动、碾摁……真让鲍望春浑身发热,又不能缓解,只得不耐的摇动起臀部,躲避那样的戳动。

    第2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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