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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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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顾]双城 作者:龙马甲

    第23节

    周天赐俯在他身上的律动越来越剧烈,疼痛使每一次的进出都清晰刻骨。

    他感觉的到自己被撑开,被填满,然后在那极深的地方,被遒劲有力地一顶一碾,电击的快感就在那一瞬间窜上了大脑。

    不堪承受这强烈的感觉,整个身体应激地缩起,夹紧,却换来身上那人赞叹的一声:“好棒” 和新一轮更深更猛烈的冲击。

    大腿保持着被曲起并大大张开的姿势,流血的穴口被肆虐地进进出出,受了伤的关系使鲍望春产生了错觉,仿佛周天赐不是嵌在他的幽穴里,而是嵌在他的血肉里,真正的成了一体。

    模糊成一片的痛楚和快感让鲍望春几乎晕厥,抠在周天赐肩上的手已经抓得发白,甚至发颤,“赐官……”他的声音哑到几不可闻,“停下……停……”

    有了前面几番的磨蹭,周天赐狂暴的欲念终于稍稍得到了缓解,回过神来看身下的爱人,面色发白,冷汗涔涔,咬得带上齿痕的唇微微颤抖着,头已经无力地歪向一边。

    看到爱人这副凄惨模样,周天赐一面大骂自己禽兽,一面急着就要抽离出来,却不想过力的动作又让鲍望春痛得倒抽冷气,反而绞住了内壁不让动半分。

    绞裹上来的内壁如柔嫩的小嘴般用力吮吸着分身,舒服至极,周天赐感觉刚平了一点的欲望又开始火烧火燎

    可是一见到鲍望春痛不可当的样子,就再不敢再肆意乱来,只得发挥憋功,硬是定在那里进退不得,一头青筋却控制不住突突乱跳起来。

    感觉到体内的凶器停止了施虐,鲍望春暗暗松了口气,面色也舒缓了些。

    疼得麻木了的后穴尤自一抽一抽的,隐隐带来酸麻的感受。

    那热铁般的粗物依然填在体内,虽然不再动腾磨人,但其上的脉路还是不安分地鼓鼓跳动着,合着花腔媚壁自发收缩的频率,不时动弹两下。比起刚才仇敌般的纠缠撕扯,更象窃窃低语的小情人。

    鲍望春对这样的状况还算满意,轻喟一声,动了动腰,把曲张得辛苦的修长双腿勾到周天赐结实的腰上。

    不想这细微的动作却惹得身上那人浑身一僵,一口粗气喷到了他颈上。

    抬起眸子看去,只见周天赐一张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不住地滚下来,额角青筋鼓起,头顶上恍惚还有白烟缭绕。

    “呃……”鲍望春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原因让周天赐憋成这样,“……赐官?”

    “东卿东卿东卿东卿……”周天赐终于爆发了,埋首在鲍望春的颈窝胡擦乱蹭,手下解谗似的到处掠夺刮摸,口里一连串倒出来,“我忍不住了,东卿,刚才是我不对,给我好不好,东卿,我想要,好不好……”

    语无伦次又快又长的一串,听得鲍望春楞了许久才会过意来,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

    以前因为体质敏感,在床上总是没抗住几下就缴械投降了,害得处处受控于他,如今见他倒过来哀求自己,不由带了点扳回一局的满足感。

    亦因为体质的干系,那种欲宣泄而不能的痛苦特别能感同身受,所以见他忍到这地步,心也软了。

    “来吧!”还是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周天赐很奇怪究竟鲍望春是怎么学会在不同情况不同心态下用同一个词语表达同一种意思的。

    不过此时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种大赦,也就顾不得多想了,双手扣住他的腰侧,略挺直了上身,一副就要纵马驰骋的样子。

    看到刚才还苦不堪言的周天赐转眼就一副食指大动的兴奋表情,鲍望春又有点后悔了。

    “已经伤了,你若是再敢野牛般地横冲直撞,以后就别想再碰我一个指头。”口气凶恶,脸上经不住绯红一片。

    “我会做一头温柔的野牛的……”周天赐垂头在他耳边低哑诱惑道,“你放松一点……”

    鲍望春知道这么不上不下的终究不是办法,只得尽量放软了腰肢,好在适才一方停顿休整,后穴已经不再疼痛,倒是长时间胶合一起的密穴分身愈来愈不守规矩,自发的互相挤压较劲起来,带来隐约的快感反而使人更加的不满。

    周天赐感觉到身下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慢慢地前后摆动腰身。

    轻轻抽出几分,感到那柔软的媚壁依依不舍的挽留,又提一口气轻轻插入,却受到的欲拒还迎的推阻,然而终于是让他进去了,进到比之前更深更火热的地方。刚才几欲把自己逼疯的湿热甬道在这一刻成了甜蜜的快感天堂。

    “好舒服,东卿,你的身体,好棒……”快感激荡下,周天赐仰起头露出满足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直白的浪语令鲍望春面红耳赤,其实周天赐带给他的又何尝不是及至的快乐呢?那贲张饱满的欲望,火热且充满弹性,体内被充满,媚肉被层层拉扯开,缓慢而结实有力地摩擦着。

    每一条血管,每一处神经,无一不熨贴,无一不舒畅。

    直想,就这么一辈子把他包涵于体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开。

    周天赐轻缓地抽送了几下,见身下的人眉目浸染春色,虚张的丰唇内小舌不时卷抵上齿,显然是完全耽于情欲之中了。

    爱人的痴醉神请就是最大的鼓励,周天赐开始加大了冲击。

    一手扣紧他的腰侧,一手把环在腰上左腿扶到了肩上,姿势的变换让穴口张得更开,进入也更顺畅,没了滞碍的周天赐越动越快,越动越猛。

    “啊……啊……不……”虽然不难受,其实比刚才温柔的填充还更多几分摩擦的快感,但鲍望春仍有些气短,“你刚才说要温……温……”

    “我说的是温柔的……野牛……”周天赐这时候才不买帐,那个甜腻而火热的内壁,让人窒息的舒服。

    已经隐忍了一夜,到了这时候就算被用枪顶着,他也会不管不顾地做下去了吧。

    “你……你……”鲍望春努力调整呼吸跟上节奏,但是后穴传来的火辣感觉让他怎么静不下来,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一个骂人的词也没有。

    周天赐见鲍望春的反应非但不痛苦,反而更加迷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惧疼,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往最深的地方顶去。

    “啊——”极深处的那点突然被戳到,酥麻的感觉瞬间从尾椎窜了上去,令人颤栗的快感使鲍望春尖叫起来。

    “不好吗,东卿?”周天赐知道那叫声是媚极了反应,却故意使坏,又冲了几下,却每次都只到那点的附近,一触即离。

    那种只差一步的感觉令鲍望春抓狂。

    只要再一点。

    再深一点。

    再用力一点……

    然而却还是不好开口,刚才明明是自己叫他要温柔的。

    周天赐看出他在欲望和理智之间的挣扎,又使劲往那点撞去,怀中的身体果然弹跳了起来。

    伴随着一次由内而外的痉挛,鲍望春再克制不住哽咽出声:“呜……不要……”

    “不要什么?”为了之后能肆无忌惮地隳突驰骋,周天赐决定一定要让他彻底放浪开来,“不要碰这里吗?那我‘温柔一’点……”

    然后,故意的,缓慢而轻柔地一分分退出,又一分分抵入,老驴拉磨般一下一下有条不紊地抽插。

    已经被触到极点的身子哪里还会满足于这样半天吊的动作,体内深处强烈地叫嚣,快,再快些,用力……

    “这样舒服吗?”这样缓慢的动作对周天赐来说也是种折磨,“还是……这样更好呢?”语毕腰下一用力,又顶上了那点,这次还使了个机巧,顶住后一旋一拧。

    电流刹时从那点上放射向全身,鲍望春引颈往后拱起身子,冲上脑的甜美快感令人眩晕,头无意识地在枕上胡乱摇蹭,口里却只是喑哑地嘶了一声。

    “舒服吗?”周天赐知道他已经完全迷乱了,一边猛力地冲顶一边开始套问他想要的结果。

    “舒……舒服……”鲍望春的身体本就敏感,被这么忽快忽慢对比鲜明地伺弄一番,自然诚实地做出了选择。

    “还要吗?更深一点?”周天赐将鲍望春环在腰上的另一条腿也架上肩,最后引诱道。

    “嗯……要……更……啊啊……”没等鲍望春将这句话说话,周天赐已经开始疯狂地冲撞。

    冲顶的过程中,周天赐逐渐往下压去,鲍望春的身体被折成奇异的姿势,两腿越张越开,臀部越提越高,幽穴入口几乎直接够上了周天赐的胯部,火热的分身,大开大合,大进大出,再无阻碍。

    狂野粗暴的低吼,肉体剧烈碰撞的拍打声,沙哑带着哭腔的呻吟,分身在湿润幽穴里搅动的噗吱水声,在鲍望春耳里轰鸣乱响成一片,简直不敢相信这淫糜得过分的声响是自己和身上那个一起制造出来的。

    但整个人都被这样的声响撩拨得更敏感,更加放浪形骸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个敏感的怪物,即使是受了伤,即使是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还是觉得很舒服。

    他想大叫,想把那语言难以形容的美妙感觉嘶吼出来,想让正热烈地摩擦着他内部的那个人知道他有多快活。

    但是他却叫不出来,只是急剧地喘着,抓紧对方的手臂,摆动着自己的腰肢迎合他的动作。

    他用身体告诉他,他想要更多更激烈更深入……

    周天赐接收到鲍望春催促的战鼓,加快了骤雨般密集的节奏。

    是的,别说鲍望春觉得不够,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度,都不够,太不够。

    积蓄了上辈子的渴望,预支了下辈子的期望,只为了这一世这一刻的结合,纵使再激烈一百倍一千倍,又怎么够呢?

    究竟要怎样才好?究竟要怎样才能把那人彻彻底底地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令人难耐的,越做越饥渴。

    周天赐用力扣住鲍望春的腰臀,狂暴地把自己的欲望往那红肿出血的花穴里捅进去,拔出来,再凶狠地捅进去……来来回回的抽刺搅翻出了内壁殷红的媚肉,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更激发了原始野性的快感,脑海里逐渐有个声音越叫越响——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用你的利器狠狠地杀了他!

    他是你的!你的!!

    周天赐象只红了眼的野兽,杂乱而癫狂地扑在鲍望春的身体上撕扯冲撞,野蛮的力道让整张古老的架子床嘎吱嘎吱摇晃不已,发出散架前的哀鸣。

    被压折得两腿贴上胸口的鲍望春已经连喊停的力气都没有了,剧烈的晃动让他感觉犹如置身惊涛骇浪中,而体内持续被用力戳顶到的敏感点更是把销魂蚀骨的快感一波波推向峰尖浪顶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开口呼吸,只有这样才能不被这灭顶的狂潮湮灭窒息,虚张的嘴角却因不堪情欲的泛滥而挂下了透亮的一缕的银丝。

    但周天赐并不放过他,一边腰下更加使劲大动,一边低头舔去那抹银丝,继而捕捉堵住那诱人的小口,啃噬纠缠,不留半点缝隙。

    身体已被侵犯到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唯一求生的出口又被堵上,鲍望春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胸臆间,无法呼吸无法动弹,头晕目眩,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地漂浮了起来。

    红幔帐红双喜红蜡烛,模糊成了一片血雾,周围的一切朦胧到不真实,只有那在体内不停不休肆虐搅动着的硬物,滚烫火热真真实实地存在,一下一下地挖掘着,开垦着,不断制造出爆裂的快感,令人身心俱忘,只留下最原始的本能。

    周天赐松开鲍望春的潋滟双唇时,发现他神智已经开始涣散,一边减缓了冲击的幅度,一边动着腰断断续续地问:“东卿……你……你还……好吗……”

    鲍望春朦胧地睁眼,带着几分虚弱勾唇一笑:“你还……知道问我……好不好啊?”

    周天赐见他还能反讥,心里略松,又大力顶了两下,喘吁吁问道:“舒服吗……嗯?”

    这两下皆是又狠又准地顶在了最快乐的中心上,鲍望春露出快乐到极至的痛苦表情,低声哽咽了一会,才缓过气道:“舒服……快死了……”

    爱人直白放浪的回应,挑断了周天赐最后的理智。

    深吸一口气,将那略显婴儿肥的漂亮脸蛋捧在手心里,额头抵着额头磨蹭着,彼此吐出的灼热呼吸几乎可以将空气烧着。

    “快死了吗?”周天赐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嗯……”慵懒而挑逗的回答。

    “让我杀了你,好吗……”

    “好……”

    最后的对话消失在老床越来越清晰的嘎吱声中,从快速的节律到杂乱无章的乱响,到最后还夹杂进踢蹬床板的砰砰声,床上的的交锋对抗已经到达了最疯狂的颠峰。

    “东卿东卿——”伴随着猛烈的两下摇晃,“啊————”周天赐发出了嘶哑的低吼,然后是鲍望春小兽般的一声啜泣,床架骤然停止了晃动,停止任何声响。

    鲍望春紧紧地抱着周天赐的肩背,大张开着腿,任他把滚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灌进体内。

    这一次,他不再觉得被这个男人浸淫体内有什么好羞耻的,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不是吗……

    激烈地射精之后,两人都象绷断了弦的弓,重重地跌回床板上,却不料那黄梨木的老古董架子床仿佛完成使命似的,吱了一声彻底散了架。

    好在床本来就不高,又只是倾斜向了一边,床上的两人倒没摔下来,依然斜斜地躺在床板上。

    早在床架松动的一瞬就把鲍望春护在怀里的周天赐见安全着地,讪笑着松开了怀里的人,“嘿,又毁了你家一件宝贝……”

    鲍望春疲惫地笑了笑,“反正也用不着了……”

    “那晚上怎么办?”周天赐觉得疲惫状态下的鲍望春特别的媚惑,心里有了别的期待。

    “就这么斜斜的睡呗,抱紧了就不会滑下去。”

    “我以为你要说‘今晚不用睡了’呢……”

    桌上的红烛燃到了尽头,抖了两下熄灭了,黑暗中淡淡一缕青烟越盘越高,直至消散。

    窗外,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蓝雾。

    周天赐紧抱着怀里的沉睡的人,眼睁睁看着天色发白。

    新的一天,终于来了。

    ============================

    啊妈咪啊……终于完了!!!!!!

    龙大,欠我老婆的那篇生日礼物该意思一下了吧??

    话说,写周鲍h还真难,每次写到小鲍鱼的叫床声,我脑海里的直觉反应就是“大当家的……”

    错字病句很多,等我歇口气再慢慢修改,大家就学着望文生义猜一猜吧……爬走……

    ps:大家把自己的回帖整理整理哈,版聊的催坑的都自删除了去……

    另外一点口水:

    关于h文,我从来不会去装圣女,对外对内,我都公然说我看文写文无h不欢。

    所以某人说我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云云,我只能说,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无非是秉持科学理念没让小顾身上长出女人的东西来而已,你就硬要把牌坊加给我了。厚爱还是错爱?

    第68章 双城番外之轮渡

    “我,先去,洗个澡。”上了船,鲍望春进了舱房首先要做的就是这件事。不过这也在周天赐的预料当中,这家伙有洁癖也不是一两天,也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定的舱位是高级的带浴室的那种。

    说起来这艘船是美国领事的船,许多人耗尽家财也不过是求得了一张六等舱的船票可以逃难,不过这张船票对于东卿他来说,或许更像一种侮辱也不一定。

    想到情人那执拗的脾气,周天赐忍不住叹了口长气。但是,有些事情却也不得不做。柱着拐杖过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几上,又拿了一瓶安眠药放在旁边。

    鲍望春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周天赐坐在舱房的沙发上翻看着报纸,正要问他是不是也去冲个凉,眼睛却扫到床头几上的水杯和药瓶。微微一愕,然后慢慢地走过去,走得极慢,但即便这样也终究还是走到了床边。

    拿起药瓶微微晃了晃,随即传来药片哗啦哗啦的声音,鲍望春挑了挑眉看着周天赐。

    周天赐放下报纸,“我本来想再摔自己一跤,再跌断一条自己的腿;又或者呢,在水里给你下点药;再或者,学你那样也在你的脖子上给你扎上一针……”他静静地看着鲍望春,但从眼睛里射出的犀利眼神却让鲍望春不由自主觉得压力,“因为这样,才能让你不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地跳下船去……”

    鲍望春张了张嘴,却看见周天赐伸出手拍了拍他自己的心口,顿时心头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什么掩饰的话都说不出来。

    “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改变过要留下来的主意,哪怕船已经开了,哪怕会跟我分开——”周天赐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鲍望春,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

    鲍望春一咬牙抬起头来,“是。”

    “……好。”周天赐闭了闭眼,平静地说,然后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得很好的盒子又用布裹好,“这里面是十根大黄鱼(金条),你走的时候可以绑在身上游回去。”

    鲍望春愣了一下,但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赐官,你信我,日本人,战败了,我一定,会来,找你。”

    周天赐看着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拄着拐杖走过来,“不用。”

    “不用?”鲍望春呆呆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看着他那深如沉渊的目光紧紧凝视着自己,然后好像蝴蝶振翼般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轻沾一下就离开,感觉,很温柔,但是不安却升了起来。

    “对,不用了。”周天赐右手轻轻抚着情人俊美的脸庞,又是一笑,“你若无情我便休。”手从他的脸庞滑下去,接过他手里的药瓶,“你走吧。”

    “赐官,别,兜圈子!”鲍望春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怒火,“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兜圈子?”周天赐失笑,“我兜圈子?!哈!”喃喃了两句,“好,我是在兜圈子。”他举起药瓶,“这是强效安眠药,你的英文比我好,应该看得懂上面的说明。我听说这种药,服用超过三颗就可能对人体造成危险。现在这里面一共有七颗药,你吃掉几颗,剩下的就是我的。”

    鲍望春鹰眼一瞠,“周天赐!你疯啦?”

    “是啊,我早就疯了!我等了你一千年,你还是这样无情!我不疯,谁疯呢?”周天赐淡淡地反问着,又凑到他的面前,拿着药瓶给他看清楚,“你是高级特工,受过药物训练,这样的药对我们普通人会有危险,对你的危险性却有限。如果我们分吃,你四我三,那么我们一起醒过来的时候,船应该已经过了马六甲,茫茫大海,你不会轻易跳船了吧,游也游不回来!你也可以随便少吃两颗,剩下的就是我的,我们可以赌一下,你跳船的时候我能不能还活着。当然,你可以现在就走,那么这七颗就都是我的!”

    “你,这是,在逼我?”

    “是,我是逼你!如果不是你一直逼着我,我会这样逼你?!”周天赐看着他的眼睛,“东卿,你若无情,我便休!决定权在你的手里!”

    看着鲍望春发白的脸,周天赐苦笑一声,辛苦地打开药瓶瓶盖就打算往嘴里灌,却被鲍望春猛地一把攫住手腕。

    紧紧抓住周天赐的手腕,鲍望春眼前闪过的却是自己一路辛苦考上军校,考进特科,本以为毕业后就是保家卫国,守土开疆,谁知道一路都是同班同学接二连三地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要保护的东西总是与自己擦肩而过,自己要守卫的国家zf却总是不断的背叛出卖自己,自己的这一路过来,竟然,就像一个笑话……

    而自己好不容易从轮回中寻回的情人,此刻却逼着自己在自己的爱情和责任之间作选择!

    退无可退,逃无可逃,避,也无可避!

    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嘴边溢出来,越来越疯狂,最后竟至泪流满面。

    周天赐看着他,却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把药瓶拿下来递过去,“东卿,我是在逼你,我就是在逼你!你要恨我也行,你要怨我也可以,但是我说到做到,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开独自赴死,我宁可我先一步就在黄泉路上等你。我不会跟你分的,死也不会,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别想,你是我的人,永生永世都是!我不会放手的!”

    鲍望春颤抖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瓶,闭了闭眼一口全灌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地扔掉药瓶,然后拿起床头几上的水杯一口饮尽里面的水。周天赐就这样看着他,也不阻拦也不惊慌,见他喝光了水杯里的水后才道:“其实,这不是什么强效安眠药,这只是普通的安眠药。”

    “是。”鲍望春叹口气,“我知道,我早该,知道!你怎么,舍得,我危险。”普通的安眠药七颗正是刚刚能对他起作用的量,“你,早知道,我会,全部,吃下去。”苦笑一声,“每次,我耗费,心机,却总是,算不过,你!你只要,把药,放在,那里,就能,让我,自己,画地,为牢!”

    周天赐摸着他的脸颊,“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东卿?这是,因为你爱我!”

    我爱你,所以我不由自主,身不由己。泪水再度滑了下来……

    药效上来得极快,呵欠随着浓浓的睡意涌上来,鲍望春往下躺进软软的床里,眼睛也模糊起来,感觉周天赐小心翼翼地替他脱了鞋子,解了衣衫,还把他打算跳船走时备在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走,叹了口气,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的记忆是周天赐在他的耳边说着:“鲍望春死了,但你还活着,你是我的,东卿!为了我活下去!活下去!”

    鲍望春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体正在某个人的怀里,温暖的可靠的胸怀为自己敞开着,深深的酒窝为自己展露着,又黑又圆又大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自己,“睡得好吗?”

    微微还有些迷糊地点了点头,看着那人,只觉得他又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法适从。

    那人看着他微带些迷糊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酒窝就更加深了,伸长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一些,“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鲍望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老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睡得浑身发痛,最好站起来跳跳才舒服。

    周天赐想逗他说话,于是轻轻又笑着,“不睡了是吧,那么,我们来运动一下?”

    鲍望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平时的精明强悍在刚刚睡醒的他的身上是从来不会有的,他听见周天赐说运动,当然就认为是很单纯的“运动”,所以傻傻地点点头,还“噢”了一声。

    “噢”得某个人当场兽化,眼眉一挑,整个人就凑上去,狠狠地攫住了那小傻瓜丰润玲珑的双唇。

    “唔……”一直到双唇都被人又亲又咬的触觉清清楚楚传到脑海里了,鲍望春的人才彻底清醒过来,“周……唔,放……放开,嗯……”用力地一挣,浑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把那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但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浑身乏力,虚弱酸软?

    “你足足睡了三天一共五十多个小时,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你说还需要我对你做什么吗?”周天赐看着他笑嘻嘻地反问。

    猛地翻身坐起,“三天了?”一口气竟然睡了三天?“局势……广州……怎么样了?”

    周天赐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船上收到消息,广州,已经沦陷两天了。”

    “……两天。”

    “是。我们走的第二天,蒋中正就电令弃守广州。几十万人拖家带口逃离家园,广州的大火,现在都还没有熄掉。”

    那个,总像是浸淫着柔媚风情的城市,那个,连刮风下雨都温馨的家园……鲍望春猛地想起余将军那句,“我想以广州相托……”一时间手狠狠地砸在额头,“广州,丢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

    不可置信地看着鲍望春,怒火在下一刻猛地窜上周天赐的眼睛,“你说什么,东卿?”身体突然扑上去把那个人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下,“你直到现在还在觉得后悔?还认为你应该死在广州?还认为你留在我身边是错的?”

    自己的身体被一下子紧紧压在床褥当中,即便头是砸在软软的枕头里的,还是觉得一阵晕眩涌上来,“无论,如何,我是,一个,逃兵!”屈辱和着愤怒一起袭上心头,“我是,逃兵,赐官,我是……”

    “放屁!”周天赐猛地一拳砸在床头,“你什么时候逃的?你是在他们宣布了你的那个荒谬绝伦的枪决令以后逃走的!所以,广州的沦陷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j“可是,我,还活着!”鲍望春怒道,“我还,活着!”

    “那是因为你不是鲍望春了,你是我的东卿,东卿!”周天赐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嗯?你的命不仅仅是你的,还是我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我们是同生共死的一条命!”

    鲍望春颤抖着道:“赐官……”

    周天赐慢慢凑到他的耳边,“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我说过,如果你再想变着那些法子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吃了你……”一口一口的热气喷进那小小的耳蜗,惹得身下人不由自主一阵阵颤抖,“我爱你,疼你,惜你,迁就你,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限。东卿,东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鲍望春力持镇定,但口气的颤抖却怎么都控制不住,“我,我是,我也是……爱你……”所以才一心一意只要你活着,就算我自己死了都无所谓,只要你活着就好!

    “你爱我的方式,就是要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而你就去死?”周天赐惨笑,“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你可以无所顾虑地去死,却要我承受孤独寂寞还有刻骨的相思痛苦?”一把扣住他的双手定在他的头上方,“你说,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鲍望春的火气也上来了,“那么,你要,怎么办?”

    周天赐深深,深深地看着他,“我要,吃了你。”

    鲍望春只当他疯话,负气地闭上眼睛道:“随便你!”

    周天赐大眼微微一眯,“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鲍望春“哼”了一声,就是不拿正眼看他。

    周天赐起身在旁边不知道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鲍望春正要睁眼看他在干吗,就觉得手腕上一阵冰凉,诧异地抬头一看,竟然是那次他们要拉他去枪决时扣在他手上的那副手铐,此刻却被绕过床头的铁杆牢牢地铐住了自己,心中这才觉得不妙起来,但随即就觉得腿被人一扯,然后右腿也被人铐在了床腿上。

    “周天赐!”左脚闪电般踢了出去,“你,发什么,疯?”

    周天赐的身手本来就比他好,何况他睡了五十几个小时,滴水未尽浑身乏力,就算一脚踢出去也是力度有限。此刻反而被周天赐顺手一把攫住,紧接着也铐在另一边的床腿上。

    “赐,赐官,你,你别让,我恨你……”恐惧在看见周天赐泛红的双眼却冷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汹涌而上,鲍望春颤抖地道,“放开我!”

    周天赐却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伸手过来解开他身上的衣服,“我要吃了你,我跟你说过!”随即,头就凑了上来。

    “你……啊,啊……”鲍望春只觉得颈部一阵剧痛,那种痛实在难以形容,因为除了疼痛以外,似乎还有蓦然袭来的恐惧,让他这样经受过刑讯训练的人都忍受不住,“啊!”

    疼得迷迷糊糊之间,就看见周天赐抬起头来,满嘴的鲜血。

    “你!”鲍望春看着那涔涔的鲜血,简直不敢置信,“你……”

    周天赐却笑起来,只是这笑衬着满嘴的鲜血,让人觉得尤其狰狞可怖,“怎么,第一口就受不了了?我可是要活活把你给吃掉诶。”

    “你疯啦?”鲍望春颤抖地喘息着说,“赐官,赐官,你……”却看见情人的头再度凑了过来。

    “东卿,你忍一忍,我要吃你第二口了。”周天赐轻轻笑着,又一口深深咬在了鲍望春的锁骨上。

    “啊!”鲍望春再也忍不住地惨叫出来,“放开我,赐官,放开我!”血腥气弥漫上来,鲍望春浑身发抖,只是手脚都被手铐铐住,怎么都挣扎不开。

    周天赐把沾染了鲜血的唇凑到鲍望春的唇边,“你很害怕吗?东卿?”猛地低下头跟他唇舌相接,把他的鲜血渡入他的嘴里,“你很恐惧吗?”看着身下人颤抖的样子,周天赐却硬着心肠地问,“那么,你知道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心情了吗?啊?!”

    唇舌往下,这次是深深咬在了鲍望春的肩头上。其实虽然看起来鲜血淋漓,但除了第一口,周天赐只是咬破皮就松口了,可是他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他必须要他给他一个确切的承诺。

    “放开我,赐官,赐官……”鲍望春忍不住地叫起来,“我,知道了,知道了!别这样,别……啊,啊!”浑身颤抖,这一次,周天赐竟然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的右侧乳头。

    舔舐,轻咬,但刚才鲜血淋漓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本来就敏感的身体也因为疼痛的关系模糊了痛和痒的分别。鲍望春神思恍惚中,竟然完全不知道此刻胸口的感觉到底是舒服还是剧痛,只是一径疯狂地摇着头,“放开我,放开!”

    周天赐心头火起,口下用力,直到那茱萸殷红得真的像要滴出血来才松开,“我不会放开你的,东卿,不会!”他发狠地说,“大声地说出来,说你是我的,永远也不会再离开我!说出来,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起,指缝中间紧紧夹着鲍望春左乳的乳头,拉扯摁捺,不住刺激着他,“向我发誓,不会再一个人去死!”

    疼痛和恐惧一齐涌上来,鲍望春躲无可躲,“我发誓,我不会,一个人,去死!赐官,我不会,不会了……”

    “这不够,还不够!”周天赐接着一口咬在他柔软的腰侧敏感处,这一口用得狠了,鲍望春顿时痛得眼前都发黑起来,“跟着我说,东卿!”依然把自己口中的鲜血反哺给他,周天赐接着道,“如果你再想着要抛下我一个人赴死,那么就罚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肠穿肚烂死无全尸地死在你的面前!”

    可是这几句话印到鲍望春的脑海里,却突然一下子让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你疯了,赐官,你疯了!”鲍望春只觉得颈上肩头被他咬伤的地方阵阵疼痛传来,猛地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发,这种誓!”

    周天赐一愣,抬起眼来,与鲍望春黑白分明的鹰眼对个正着,“你说什么?”

    周天赐气结,一咬牙,“好,好!”恶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抬头四处看看,越过鲍望春的身体爬到床另一边的写字台边上,从抽屉里翻出一把裁纸刀,这才回过头来朝着他恶意地笑了笑,“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们蓝衣社的刑讯训练,究竟把你培训得可以忍到什么程度!”

    鲍望春知道情人的脾气向来是卯上了决不放弃的,心中不由着慌,“赐官,赐官!你,冷静点,冷静点……我,我痛……”可怜兮兮地掺上鼻音,软软地请求,“放开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鲍望春苍白的脸颊,周天赐微眯着他圆亮的大眼,“对不起,东卿,今天装可怜没用,除非你发那个誓,否则,我绝对不放你。”裁纸刀往下割破鲍望春的裤子,把他修长白皙的腿解放出来,“说!”

    拼命地吸进氧气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鲍望春软语相求:“赐官,求你,不要,玩了。我很痛……”

    把手里的裁纸刀一把甩出去插在舱房壁上,周天赐的眼睛更红了,“我也很痛,我痛得要死了!”他愤怒地吼道,“从你这次到广州开始,你就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限,在日本人据点的时候这样,在洪门总堂那里又一次,医院里一次,茶楼一次,更不要说后来为了保孙翌,你甚至,甚至要拿剑自残……还有最后……”想到最后那次如果不是自己赶得及时,还不知道他要被那群愚民殴打成什么样子,简直血都吐得出来!

    绝不能,绝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必须逼着他发誓,而且必须以自己作为誓约的验应者他才会真正地记住!

    “我发誓,我真的,发誓了,不会,离开你!”鲍望春叹息着道,“再不会,独自,赴死!”看着周天赐的眼睛,脸微微一红,“如有,违背,叫,大当家,吃了我。”

    “没用的,东卿,今天我不会心软的。”周天赐叹息着俯身下去,“如果你今天不发我刚才说的那个毒誓,我今天就吃了你!”

    饶是鲍望春听了周天赐刚才的话心中觉得对他有些愧疚,现在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圭怒,“不可能!”那种毒誓他听也不愿意听见,怎么可能要他说出来,“我不说,不会说,绝、不、说!”

    周天赐气极反笑,“好,那么我们就耗着!”伸手往下开始轻轻把玩着他芳草丛中的青芽,唇舌则移到他小巧可爱的肚脐上轻舐舔弄。

    鲍望春的身体极其敏感,虽然跟周天赐鱼水合欢多次,可是只要周天赐的手一移上来搓揉他几个特别敏感的点,就会立刻魂飞魄散,什么思路都消失。这一次明明已经咬紧牙关的了,可惜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浑身都被对方控制着,半点反抗都组织不起来周天赐又一口咬在他的肚脐上,疼得鲍望春浑身一颤,周天赐问他:“你说不说?”

    鲍望春咬着牙,一声不吭。

    周天赐继续口舌和手上的努力,目标慢慢转移到下面。“嗒”一声响,鲍望春诧异地发现锁住自己左脚的手铐被打开了,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周天赐已经紧紧抓住他的脚髁,然后举起来放到嘴边轻舐。

    “脏……”羞耻感火焰般灼烧起来,鲍望春再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嗯……啊……”说不出意义的呻吟就蔓延开来。

    这个有洁癖的小傻瓜!周天赐简直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他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脏不脏的问题,不由更想刺激他,“以前舔你那里,你也说脏,怎么舔这里还是脏呢?”咬一口小脚趾,“不是明明天天都洗澡的吗?”

    “你!”鲍望春被他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但快感还是不断地涌上来,就连被一口咬住的小脚趾这里都有刺激的快感酥麻麻地窜上来。

    “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那个誓言?”周天赐一整脸色问道。

    鲍望春浑身都颤抖着,但嘴里还是决绝地答道:“不!”但紧接着,“啊!放,放开……赐官……放开……求你,放开……啊,啊!”

    周天赐竟然一口咬在脚底的涌泉穴处,狠狠咬住怎么都不松口,就算鲍望春拼命地踢甩却还是被他用手固定了怎么都挣脱不了。

    涌泉穴这是多么敏感的穴位,更何况是敏感体质的小鲍,顿时剧痛,麻痒一起火辣辣地蹿上来,身体立刻就软了,就连眼泪都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放开……求你……赐官,赐官!”

    可一直到嘴里弥漫开血腥的味道,周天赐才松开嘴,“怎么样,投降了吗?”

    鲍望春无力地大口喘息着,神思迷惘,“放开,放开我,赐官,放开我!”

    周天赐看得心疼不已,但还是逼着他道:“说了吧,东卿。告诉我,你是我的,如果你要再离开我,就……”

    “我不说!”鲍望春猛地大吼一声,声嘶力竭,“绝不说!”

    周天赐怔愣一下后,愤怒至极,“鲍、东、卿!”

    鲍望春泪流满面,浑身战栗,“你吃了,我吧,你就,吃了我,好了!我不会,说的,绝不!”

    周天赐一咬牙,把他右脚的手铐也解开,却用身体紧紧压住他的反抗,然后双手把鲍望春的双腿反压到他身体的两侧,让雪白的臀肉和那色泽嫣然的菊穴展露眼前。

    这羞耻的姿势让鲍望春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偏偏周天赐紧接着轻舔着他大腿内侧的动作让他仅有的一点反抗也土崩瓦解,全身就像一滩柔水一般,连波澜都起不来。而刚刚被咬过的腰侧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甚至还有无法克制的痉挛。

    然后,“啊……啊!”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周天赐狠狠咬在大腿根部那细腻的肌肤上的时候,鲍望春还是尖叫了起来。快感和痛楚一波又一波地轮番涌上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都无法忍耐,何况鲍望春本来就是那么敏感的人。

    又羞又怒外加忍无可忍地快感刺激,鲍望春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飞了出去,当周天赐用舌头紧紧啜住他的阴毛的时候,鲍望春眼前一黑,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东卿,东卿”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鲍望春迷迷糊糊地从昏迷里转醒过来。

    “先别睡,我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周天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气得顿时清醒过来。

    “周天赐!”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放开我!”

    “发誓!”

    “不可能!”

    “好~~~~那我们继续!”

    周天赐俯身下去,火热的呼吸喷在鲍望春的秘处,状似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这次,吃哪里比较好呢?”猛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下人可怜可爱的玉囊,“这里好不好?”

    快感刹那之间就如火燎原般烧了上来,鲍望春长长的睫毛不由自主颤了颤,然后才注意到,自己的呻吟已经先一步从口中泄露了出来。

    “东卿,”周天赐轻笑,“你这样叫唤,是欢迎我来吃吗?”

    羞怒顿时涌上来,烧得鲍望春满头烟霞烈火一般,下意识地就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什么声音都再不发出来,只是恨恨地瞪着他身体上方那个有着两个深深酒窝的“敌人”。 周天赐看见他露骨的敌意,又见他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却什么声音都不发,知道这次这个倔强的家伙是真的火气上来了。但即便这样又如何呢?俯身下去,伸出舌头顶了顶那已经精神昂然的玉茎的铃口,口中顿时尝到微微有些苦涩的液体,于是又笑了出来,“要不然,我吃这里?啊,东卿,你的身体已经记住我了呢,你看,我甚至还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这里,”再舔一口那形状姣好的玉茎,“就已经精神百倍地等着我来品尝了……”

    被他的疯话刺激到,鲍望春忍无可忍,“闭嘴!”这个王八蛋,到底当他是什么啊?这样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你,你这个,这个……嗯,啊……啊啊!哼……哈,嗯……”

    周天赐用自己的口腔紧紧包裹住那俊挺笔直的玉茎,空出了右手却来刺激鲍望春的玉囊,不知有意无意地还不断啧啧有声,而配合着口腔一紧一松的吮吸,右手食指与中指就有节奏地抖动、戳刺着玉囊。

    鲍望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他的玩弄下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他想喊想叫,可是声音冲到嘴边结果却还是又变成了“嗯……啊……唔唔……”的呻吟。尤其可恨的是,此刻他的身体被周天赐折压着,他只要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自己的玉茎在赐官的口中被吮吸着,自己的玉囊也在被把玩着。

    露骨的疯话还有眼前所见带来的羞耻感,被情人狠狠吸住玉茎的快感,被紧紧掐住玉囊又不住戳刺的痛感,一起像闪电一样劈中了他,一时间,鲍望春竟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破碎的呻吟,无意识的呢喃冲口而出,整个人的意识又开始游离于体外。

    周天赐感觉到口中的玉茎逐渐涨大,不断弹动,再看看身下人神思恍惚,纤细的腰部却不住本能抽动的模样,知道他差不多要到了,但这时候又怎么能够让他就这样过关?手中一用力紧紧扣住玉茎的根部,松开口,“东卿,跟着我发誓,如果你再要离开我独自一个人去死,就罚你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丰润玲珑的红唇张了张,但随即泪水克制不住地扑簌而下,“你,吃了我,吧!”又像呻吟又像恳求又像丧失了所有意识地喃喃着,“你吃了,我吧!”

    周天赐想不到他这个时候还能嘴硬成这样,不由暴怒,“别以为我不敢!东卿!”一低头竟然用牙齿咬在鲍望春俊挺的玉茎上。

    这个部位本来就是男性身体上最为薄弱的环节,而从来就是被人呵护都来不及的脆弱的地方突然被自己最爱的人一口咬上来,鲍望春眼前彻底一黑,这次,是真的昏过去了。

    周天赐下口狠了,但并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猛地看见身下的人身体一阵僵硬就知道不好,连忙松口松手,而鲍望春早就蓄势待发的玉茎却因为主人的昏迷也跟着虚软下去。

    周天赐长叹一声,“你这个倔强的家伙!”喃喃地说着,摸出手铐的钥匙打开了锁住鲍望春双手的手铐,把心爱的人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嘴唇不住地吻着他的脸颊、眼睑、嘴唇、颈子、锁骨,手则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再叹一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轻轻地抚摸安慰,亲密的吻,怀里的家伙呼吸渐渐地粗了起来。周天赐知道鲍望春醒了,但看他的眼睛却依然紧紧闭着,想必是还在生气,只能凑在他雪白的耳朵边低声地问:“你叫我,究竟该怎么办才能对你放心?”

    轻声地问,绝望地喟叹,周天赐收紧手臂,“我怕你死,怕你受伤,怕你离开我!可是你总是不让我安心!东卿,东卿,你,怎么能够那么狠心?”

    鲍望春忍了又忍,终于伸出手一把推开他翻身坐起,“我狠心?周天赐,你这,王八蛋!”长到那么大,还真的从来没有人这样折磨过他,就算有几次牢狱之灾,也没有遭受过这样的“酷刑”。鲍望春越想越气,一拳捶在周天赐的肚子上,“你,他妈的,给我,看清楚!”又一把揪住周天赐的衣领领口,“我是,男人!我,不可能,像个,女人,躲在,你背后!”想到自己被他剥个精光,他却依然衣衫整洁,不由更怒,三下五除二地撕掉周天赐的褂子,“我已经,说了,不会,独自,去死!你若,还不能,安心,那,随便你!”猛地把人推倒在床上,把他的双手按在头的两侧,“我爱你,但是,我也有,我的,底限!”

    黑白分明的鹰眼深深看着周天赐那双流光溢彩的漂亮眼眸,“我已经,因为你,画地,为牢,你还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嗯?!”

    “对,你是男人,我知道!”周天赐猛一挺腰,胯下的坚挺与鲍望春依然精神的分身一摩擦,看着他眼神一暗,周天赐一个翻身就把刚才还压在自己身上的情人重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你要是一个女人,我早就把你绑在家里了!但是你是一个男人,你是智慧身手都跟我不相上下的男人,所以,我才不安……你太聪明太能干,又太会钻牛角尖,我不舍得你为我画地为牢的痛苦,又不可能放开你让你回头去死……东卿东卿,你听我的,发了那个誓言,安我的心吧!”

    鲍望春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间漏出来,“不可能!”

    周天赐低下头去吻他,却被他一转头,亲在了脸颊上。周天赐皱着眉,伸手掰过他的脸,狠狠亲下去,并用舌头撬开鲍望春死咬住的牙关,伸进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纠缠。

    鲍望春的舌头不灵便,头又被那人紧紧摁着,躲无可躲,两三下就被他啜住,“嗯,哼!”鼻音逸出,这身子的自主权再度沦丧。

    周天赐松开嘴,微微喘息着,“东卿,吸气,吸气!”轻轻拍着他的脸,这小傻瓜怎么就是学不会呢,交欢那么多次了,每次深吻都还会闹到要窒息,果然是做什么都不让自己安心啊。 长叹一声,“东卿,你是不是死也不发那个誓?”

    鲍望春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是!”

    “好,那么你听我发誓!”周天赐压着他,“我周天赐,要是不能让你鲍望春留在我的身边,与我同生共死,洪门历代祖师爷在上,就让我天打雷劈,肠穿肚烂,死无全尸……”

    鲍望春猛地抬起身体用嘴封住他诅咒发誓的唇,不让他说下去,但周天赐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撑不下去地松开嘴。

    “如果我不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就罚我死在你的面前!”周天赐低头注视着鲍望春黑白分明的眼睛,“罚我先一步下去黄泉等你,罚我变成孤魂野鬼地跟在你的身边,罚我……”

    “够了!赐官,够了!”鲍望春再忍不住热泪盈眶,“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周天赐俯下头,吻掉他颤巍巍的眼睫上的泪水,“那么,你就别再离开我的身边,别哭……”唇舌往下吻在他俊挺的鼻梁上,“别再钻牛角尖,别哭……”再往下,“别再背着罪恶感,别哭……”吻住他的唇,“别再记着那些责任,”轻叹一声,“别哭!”

    温柔铺天盖地涌来,像堵不住的洪水一般把鲍望春没顶。但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你啊,赐官!你怎么能够这样残忍,又这样温柔?你已经不是在逼我对我以往的任性忏悔了,你是在逼着我向你许诺我的一生!

    你步步为营,盘盘算计,先用你的痛苦让我愧疚自责,答应你不会再去赴死了,接着就用你的生命逼我不能离开你的身边——你要我承诺的,已经不是一个誓言,而是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以前我把自己交给你,是因为总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多,就算放肆也不过是临死前的狂欢。可是现在,我到底应该怎么面对我们今后的日子?难道我真的要像个女人一样,把自己以后的一生都交付给你?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怀里,我会变成什么?

    跟你同床共枕,与你夜夜缠绵,然后总是站在你的身后,让你为我遮风避雨?那么我,作为男人的我——鲍望春的尊严又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明明有能力去开创自己的天空,明明渴望自己去飞的,你,怎么能够这样温柔着残忍?

    眼见鲍望春的泪水越流越多,周天赐松开他的唇,“……东卿!”

    “你完全,不安,好心!”鲍望春看着他,“你不是,因为,我的,执拗,在发火!你是,在,逼我,不能,离开,你身边!”

    “东卿……”

    “你在,一直,都在,混淆,概念!”鲍望春伸手抹一把脸,“但,我不是,笨蛋!周天赐!”

    “好!我是笨蛋,我是!”周天赐气得一拳砸在床上,“对,我不安好心!但是现在,”他深深地看着他,“告诉我你的答案,东卿!我已经发誓,就等你的答案了!”

    “你……”鲍望春企图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被周天赐紧紧压在床上,“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我给过!”周天赐喘着气说,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压制身下情人的反抗上面,“去年,我给你选择,但是你却拖着一身的病,满眼的绝望选择死亡!差一点,东卿,就差一点点,我们这千年的情缘就被你放开手了……你让我怎么还能再给你选择?”身下的反抗越来越大力,周天赐只能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嘴夺走他的呼吸。

    全身都被那火热的身躯控制着,手臂被钳制,双腿被压制,身体被压得深深陷入床褥,就连自己的口舌都被他完全封住。鲍望春只觉得肺内的氧气越来越少,大脑越来越晕眩,偏偏体内那把欲火却越烧越烈。

    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周天赐松开鲍望春的唇,看着那被自己蹂躏的红肿的唇瓣,再也忍不住了,趁着情人无力地大口喘息的机会,他迅速地脱掉自己的裤子,再度压在那雪白的身子上,“东卿,让我疼你,让我疼你!”手往下抓住鲍望春俊挺的分身,抚摸到刚才咬出来的齿痕,心中一疼,却更用力地套弄起来,“你是我的,你的身子,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东卿,别犟了,我们是一体的!千年前我们就该在一起!”

    鲍望春再也无力反抗,闭上眼睛,泪水沿着眼角落入鬓间,“我是,我自己,的!”喃喃着,抬起无力的手臂遮在自己眼睛的上方,“我是,自己的!……嗯,啊!”

    周天赐的欲望已经快要爆炸了,偏偏鲍望春平时那么敏感的身体,今天在他的几番折腾下却迟迟不出精,让他急得额头汗水都流了下来,滴在鲍望春白皙的小腹上。而当那滴汗水滴落的时候,鲍望春纤细的腰身终于本能地搐了搐,俊挺的分身也一阵急颤,然后一道白色的粘腻液体高高地自他的玉茎喷出来,就这样射在周天赐的胸口。

    周天赐用手指刮了一些放到自己嘴里,又凑过去,把嘴里的味道传给紧紧闭着眼睛的鲍望春,“你是你的,东卿,我没有那么混蛋!你相信我,我只是要你在我身边,没有要你改变你自己来迎合我,我只想你,开心快乐地活在我的身边,你信我!”

    鲍望春神思恍惚中,只听见他不断地说着“信我,信我!”,而自己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然后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他打开,那羞人的秘处再度展露在他的眼前。

    自己的玉露被那人用手指沾着探入耻缝,摁按,搓揉,而自己的身体也像真的熟悉了他的动作,那最隐秘的地方竟然很有感觉地就这样缓缓为他开放出来。

    “噗”一声响,一根手指就这样伸了进去,周天赐的呼吸更加粗了起来,“你这里,真美,东卿,太美了!它在为我绽放,真的,它认识我!”

    是,自己的身体比自己诚实,自己可以咬紧牙关说自己是自己的,但是当他碰到自己,这身体就本能地认出了是谁征服它,谁给它快感的。

    原来,原来,原来,早在自己想要挣扎以前,自己已经输掉了所有的筹码!鲍望春忍不住呜咽一声,周天赐在他的菊穴中放入了第二根手指,甚至屈起手指缓缓搔动着他的内壁,麻痒刺痛,还夹杂着难耐的空虚的感觉火辣辣地烧上来,鲍望春下意识地扭动着自己的小腰,呻吟再度从口中逸了出去。

    周天赐探入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已经清清楚楚感受到那小小的穴中温软湿润的吸吮,心中一阵欢喜,“东卿东卿,其实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离不开我,你知不知道?嗯?”一手压住鲍望春的右腿,手指退出扶住自己的勃起对准花穴缓缓推进,“我进来了!”

    虽然前戏做足,自己也的确是欲火中烧,而且他的进入也让自己感觉很棒,但是鲍望春就是有种自己被强暴的屈辱感。正是这种屈辱感,让他不像以往那样魂飞天外,完全不知道情况。现在自己的小穴一步步被他的推进而开发出来的感觉,清晰得犹如自己眼睁睁瞧着一样印在脑海里,鲍望春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因为他发现这种感觉,这种清晰的感觉却让自己更加快乐了。 自己这身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那粗壮的雄物紧紧贴蹭着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摩进,一点一点地深入,一直深入到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方。但即便这样,即便确实地知道周天赐的尺寸大得有些离谱,可是那种火热的摩擦,那种酥麻麻的触感,甚至那种涨满自己的亲热的脉动依然让自己快乐舒服得简直难以自已!

    周天赐也觉得今天的鲍望春很不一样,平时这时候,他早已经魂飞天外,恍恍惚惚任自己摆布了,可是今天,他一直到现在都一副拼命忍耐的样子,而且眼泪还在不住地往外掉。是,把他弄痛了吗?虽然咬了他几口,但是应该不会痛到现在吧,除了脖子上这里,其他的伤口都不深啊,血也早就止住了。

    “东卿,是不是,哪里痛?”忍不住拉开他遮住眼睛的手臂,用嘴吻去他的泪水,“我弄痛你了?还是脖子上这里又痛了?”

    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蛮横无礼地侵占了他,却又用铺天盖地的温柔溺死他!鲍望春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急得额头滴汗,连下面都停住了动作的情人,猛地一咬牙,算了!他认命了,这辈子,自己就是离不开他了!

    离不开他的身体,贪恋他的温柔,就算自己倔强又有什么办法,真的要比起来,周天赐其实才是最倔强的一个。不管自己怎么想方设法,如何盘营算计,结果都还是会沿着他要走的方向走下去。

    而正如他所说的,其实,他们千年前,就应该在一起了。

    一时情动,伸出手紧紧抱住周天赐精壮的腰身,挺腰相迎,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周天赐整根孽根都被鲍望春那小穴深深地吞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胀痛合着难以描述的快感闪电般击中鲍望春的脑海,第一次在两人深深相连的时刻,那么清醒又那么主动地抚上周天赐冒汗的额头:“赐官,赐官!我是,自己的!但,也是,你的,是你的!”

    我,答应你了。

    “东卿,呼……东卿,你真棒……太好了,真好!”周天赐只觉得一生人都没有像此刻这样快乐过。以往每次做爱,他即便深深占有了鲍望春,甚至让他因为快感而失去神智,征服感是有了,可是——他是真的爱他,爱到骨头里血液里生命里轮回里!他不是要征服他,他只是希望他能够跟自己一起快乐,一起幸福。周天赐要做爱,不要只是性交,更不要每次都是鲍望春好像他自己是祭品一样地奉献!

    “东卿东卿,你知不知道?我想了很多次,我希望你能够主动地要我,而不是只是因为我要你,你才绽放自己。”吻一口身下情人依然凝在眼睫上的泪珠,周天赐强忍着自己想要抽插的欲望,等待着鲍望春对他的适应,“我很怕,很怕你对我的感情只是源于千年前的羁绊,可是有一天,你醒悟,今生是今生,前世是前世,前世的债没有理由一定要今生来偿还。更何况,今生,我欠你的远比你前世欠我的还多……我怕死了,你会有一天一下子醒悟过来,然后,离开我……我怕得要死!”

    一开始突如其来的胀痛在缓缓地舒解,鲍望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体内周天赐那强壮的阴茎克制不住脉动的欲望,但是他却还是强忍着,反而看着自己的眼睛,跟自己说:“我怕得要死!” _

    第2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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