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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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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双面 作者:百里浅语

    第7节

    “我可不知道咯。”沈子宣摆摆手,往楼下跑去。刚跑几步,又回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毕竟若若那么可爱。”

    “诶,你听我说呀,我说的是真的。” 邹炎慌忙的追上去。

    “我不听,不听。我要吃饭了。”

    邹炎气鼓了两个腮帮子,真是倒霉。小堇是很可爱,自己对他也只有兄弟情呀。

    几人吃完饭后,就回房间睡午觉。

    毫无悬念,邹炎不敢再去惹沈子宣,主动提出单独睡一个屋。

    看着邹炎哀怨又透着委屈的小眼神,沈子宣心里那个美呀。哼着完全跑调的歌进了房间。

    下午五点多,太阳已经没有那么火热。五人决定出去好好欣赏乡村景色。

    沿着来时的公路散步,公路两边都是土地和水田。地里种了很多应季的蔬菜,还有果树。水田里,有鸭子,鹅。一群群的在跑,在泥里找吃的。水深的地方,鸭子还会把头埋进水里,把屁屁立起来。

    从未见过现实场景的沈子宣和邹炎一路上疑问多多,许风竹都一一解答。

    冷云墨和祁若堇走在后面,呼吸着乡村清新的空气,两人都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尤其是冷云墨。

    无论在城市里呆得多久,多熟悉周边的一切,内心里还是有些排斥看似热闹,实则人情淡漠的城市。

    随着年龄的增长,祁若堇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牵着冷云墨的手,也不会随心所欲的扑进他的怀里撒娇。

    虽然两人再也没有提起过瑾儿,但祁若堇知道,冷云墨有多在乎瑾儿。或许,冷云墨在透过自己看瑾儿也说不定。这成了两人之间唯一的隔阂。

    “哥哥,你好像很喜欢乡村的风景?”

    “因为这里很质朴。”

    “我们以后可以常来吗?”

    “当然可以。”

    接下来,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交流,相比之下,前面三人就是热闹非凡了。

    沈子宣随便指着一株草都会兴致勃勃的问它叫什么名字,用来干什么的。

    其中不少无名的野草,难住了许风竹。

    邹炎的好奇心并没有强烈到那种变态的地步,再者,他可不敢再随便插话,万一惹到了沈子宣,就惨了。

    许风竹只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面对求知欲这么强的沈子宣,真的无力招架。

    “子宣,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暑假和寒假会过来玩。能知道这么多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子宣点点头,忽然又问道:“这里有小溪吗?”

    “有一条,特别清澈。要去吗?”许风竹眼睛一亮,终于问了个不为难人的问题了。

    “当然要去。”

    几人又来到人烟稀少的小溪。

    小溪的水清澈见底,水刚好淹到沈子宣的膝盖。

    沈子宣和邹炎脱了鞋,挽了裤腿,迫不及待的就跳进水里。

    凉凉的溪水正好消散了热气,沈子宣干脆坐在水里,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若若,快下水来玩。好凉快的。”

    祁若堇望着冷云墨,在征求他的意见。

    “难得来一次,尽情玩吧。注意安全。”

    “嗯。”祁若堇的嘴角微弯。

    响应号召,冲进水里和他们一起玩。

    最开始,三个人也只是踩踩水,不多时就玩起打水仗。自然的风景,清澈的溪水,宽阔的地势,一切都刺激着身体里的兴奋因子。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欢声笑语不断。

    ☆、谈及往事

    冷云墨好久没见过祁若堇这么开心的模样了,他心里很明白,祁若堇和自己终究隔了一层膜,无论彼此掩饰得有多好。

    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冷云墨的眼神一直追逐着祁若堇,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

    五年了,小堇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在自己面前依旧如常,只是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他失落的情绪。

    见他能玩得如此开心,冷云墨庆幸这次选择了出游乡下。

    “好难得见小堇这样玩乐。”许风竹感叹道。这几年,祁若堇的性子越发的沉稳文静,似乎什么都克制着,只有在冷云墨的面前,才是另一番模样。只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又有些不对。总觉得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

    “的确是这样。”

    见冷云墨的表情似乎蒙上了一层忧伤,许风竹纠结些许,还是将多年的疑问提了出来。

    “云墨,我从未见你真正的开心过,究竟是因为什么?”

    冷云墨沉默片刻,将视线收回,淡淡的说道:“因为能让我真正开心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说出这话时,冷云墨的心抽痛了一下,真的不愿相信他不在了。

    许风竹一愣,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难道小堇不是那个人吗?

    “我记得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到小堇,那个时候,你的模样真是让人担忧。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样绝望的样子,你抱着小堇哭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认识他。后来才知道,你们根本不认识。当时我只是好奇。自从小堇到了你家,任谁都看得出来你对他的宠爱疼惜。可是,我总觉得你很压抑,很痛苦,具体为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慢慢的,我发现,你的眼睛看到的是小堇,但真正想看的并不是他吧。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唤的是堇儿。”

    对于许风竹的分析,冷云墨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

    “言字旁加堇。瑾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我爱的人。”

    许风竹瞪大了双眼,心里本来不期望冷云墨能吐露心声,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自然的说出来了,相必他真的太过痛苦,需要发泄一下。

    不由得心疼好友,但是,他话里又是什么意思。爱的人?当时他才十岁,且不说对爱情是否了解,和他同班四年,从来没见过他和叫瑾儿的人有过交集,难道是他的邻居或者其他朋友?

    “那瑾儿现在在哪里?”

    “他。”冷云墨停顿了些许,缓了缓心中窒息般的痛,“去世了。”

    “什么?”许风竹此刻的心情用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许风竹点点头,准备静静的聆听。

    冷云墨抬头望着远处染红的天边,思绪回到了曾经。

    “在宰相府里,想要得到地位和更多的钱财就要互相斗争。在那里,弱者难以存活下来。而宰相也乐于见到他的夫人和孩子们的斗争。嫡子和庶子只能代表出生时的地位,在以后的明争暗斗中,身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宰相的大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叫冷云墨。冷云墨有习武的天分,而且熟读兵书。宰相很器重他,给了他身份和钱财,同时又冷眼旁观,想知道冷云墨究竟有多少本事。”

    听到此处,许风竹简直惊呆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个故事了。

    “在冷云墨十岁那年,他偶然遇到了生了重病却无人照料的瑾儿。那时的瑾儿只有三岁。冷云墨救下了他,并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他。然而,冷云墨的保护终究有局限性。瑾儿作为宰相的第五个庶子,尽管才三岁,依旧没有人愿意放过他。”

    “因为只要是宰相的儿子,在那种残酷的环境下,尚有一口气在,都有可能出人头地。他们当然会在威胁还小的时候彻底清除。”

    “冷云墨一旦出府,瑾儿就会被欺负,常常遍体鳞伤。他从来不在冷云墨的面前抱怨,反而一脸无所谓的宽慰着冷云墨。”

    “在那个冰冷的宰相府里,冷云墨和瑾儿之间的亲情弥足珍贵珍贵到冷云墨愿意以性命相搏,只为换来瑾儿的一世安稳。年幼的他们相依为命的在宰相府艰难的生活着。”

    冷云墨看穿了许风竹此时的想法,轻轻一笑,既像释怀,又像无奈,“其实说相依为命一点也不为过,冷云墨的母亲,尊贵的宰相正妻,兵部尚书的掌上明珠,为了自保,不管冷云墨和他大哥的死活,整日藏在佛堂吃斋念佛。而冷云墨的大哥在他受到宰相器重时,不止一次加害于他。你说这样的宰相府是不是比战场还要残酷。”

    许风竹默然,完全想象不到那是一个怎样的家庭。而要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又会历经怎样的痛苦和磨难。

    这一切都是许风竹用想象无法触及到的残酷。

    几次张口都说不出一句宽慰人心的话。许风竹胸口闷闷的,抱着双膝,放弃安慰。

    冷云墨知晓许风竹的心思,望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

    “瑾儿三岁那年重病,从此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好,几乎药不离身。他不能习武强身。冷云墨对他说,他适合念书。于是,他废寝忘食的念书,但是,从来不肯离开冷云墨的视线。可以说,有冷云墨地方,基本上都能找到瑾儿的身影。”

    回忆起往事,冷云墨心中的压抑逐渐释放出来。痛,但也是珍贵的幸福。

    “瑾儿十六岁就名动宣月,被圣上钦点第一才子。他是不是很厉害?”

    许风竹点点头,冷云墨脸上的悲伤太过明显。

    “为了能护得瑾儿周全,冷云墨拼命的在战场上立功。终于,在冷云墨十三岁时一战成名,狠狠的挫败了敌国的锐气,使得敌国和亲以求自保。圣上欣慰,封冷云墨为第一神将,并赏赐了将军府。”

    “从此,冷云墨带着瑾儿离开宰相府。在相处中,两人发现兄弟亲情早已变了,彼此不仅仅是兄弟,也是此生最爱的人。冷云墨慌了,他害怕了,他怕瑾儿年少不懂情爱,他怕血缘的禁恋遭人唾弃。所以他逃避了,一次又一次的逃避。瑾儿懂了冷云墨的心思,他始终不曾将爱意说出口,纵容着冷云墨的胆小。”

    “最后,圣上将最受宠的公主许配给冷云墨。冷云墨不忍看到瑾儿眼中死寂一般的哀伤。就借战事逃了,逃到了战场上。不久,战争结束,等来的却是瑾儿去世的消息。”

    冷云墨心情波涛汹涌,讲述之时,字字诛心。

    “那你?”许风竹声音中染上了颤抖,这是个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故事的主角竟是冷云墨本人。而他又是怎么来到现代的。

    “我?”冷云墨自嘲的一笑,苦涩的继续说道:“圣上怕我功高震主,出征前,以瑾儿为质,软禁在宰相府。瑾儿去世后,还未下葬,我就将他的遗体带走火化,把骨灰装进了盒子里。他不喜欢宰相府里的人,那些人太过虚伪。他曾经说,想游历天下,于是我就抱着他的骨灰盒,陪他游遍大江南北。最后我选了风景秀丽的望枫崖,纵身一跃,随他去了。醒来后,就变成了小孩子了。”

    经冷云墨这么一说,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有着那样深沉的悲伤;为什么他一直不曾真正开心过;为什么他出事后,性子大变。那小堇呢,该不会是?

    “你那么疼爱小堇,是因为他长得像瑾儿?”

    “他不仅长得像,就连性格都像。”

    许风竹无法亲身体会到冷云墨的痛苦,但,换位感受一下,就知道他过得有多压抑痛苦了。

    “你对小堇是什么感情?”

    “真正的兄弟情。”冷云墨叹了口气,仰望着天空,眼睛有些湿润,悔恨倾轧而来,语气中略显激动,“我一直深爱着瑾儿,没有他,我当真生无可恋。”

    无须过多的解释,许风竹已经明白了冷云墨的情感。爱人已逝,终日被痛苦折磨,还得面对和爱人几乎一样的人,那种剜心的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而他却承受了这么多年。

    “云墨,你有没有发现,小堇对你其实不止是兄弟情?”

    “我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能给的已经给了,唯独这颗心,早就只属于瑾儿。若不是小堇的出现,我已经死第二次了。”

    “你有没有想过小堇和瑾儿是同一个人?”

    “想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端倪都没有。你教我还怎么抱着希望。”

    “云墨,我。”许风竹说不下去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冷云墨。虽然他的故事很匪夷所思,但一点也没有怀疑过。

    “是我对不起瑾儿。”

    “瑾儿在天之灵会懂你的,他那么爱你,肯定不希望你难过。”

    “是呀,瑾儿用他的爱一直包容着我的胆小和懦弱。他给我的远远比我给的多。只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他才十六呀,当我看到他躺在棺材里的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会崩溃死掉。”

    冷云墨双手掩面,不让许风竹看到眼睛里的泪水,努力压抑着哽咽的声音,“他从小就怕黑,我却让他孤零零的躺在漆黑的棺材你,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云墨,你别这样。”许风竹将手搭在冷云墨的肩膀上。以前总想知道冷云墨的心思,可如今知道了,却是这么悲伤的故事,自己也跟着心疼了。

    虽然冷云墨只是简单的讲述,但从他的语气中就能知道他们之间是深爱的,奈何血缘关系成为了最大的阻碍。冷云墨的胆小逃避,瑾儿的包容等候,他们都爱得那么辛苦。

    死是一种解脱,可是解脱的只有瑾儿,冷云墨却要继续痛苦的活着。

    命运的残忍捉弄,此时,许风竹好希望小堇就是瑾儿,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想起前世的事。

    冷云墨难得失态,狠狠压抑着内心的翻涌,平息了心情。“我没事。”

    “云墨,瑾儿希望你幸福。”

    “嗯,我知道。他对我一向都是那么宽容。”

    心思被打开了一条口子,冷云墨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一些前世的事,都是围绕着瑾儿的。

    许风竹静静的聆听,用心去感受他们之间的爱情。原来,只是听故事,真的可以为故事里的人心痛到泪水翻滚。他们的爱珍贵无比,又痛彻心扉。

    说不上谁对谁错,爱始终是最美好的存在,错的只是那个时代。

    两人齐齐望着天边的彩霞彼此静默许久。

    最后,许风竹低垂着头,声音嘶哑的说道:“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冷云墨长叹了口气,嘴角微微翘起,声音低低的说道:“谢谢。”

    夕阳下沉,玩够了的三人提着裤腿跑向岸边。

    冷云墨早已平息了心情。

    仅仅隔了一个多小时,许风竹再见到祁若堇时,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哥哥。”祁若堇拧了拧裤腿上的水,语气欢快。

    冷云墨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分了几张给沈子宣和邹炎,便拿着纸巾细心的将祁若堇的脚擦干,再为他穿上鞋。

    沈子宣和邹炎秉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心态,迅速把自己收拾好,还不忘互相嘀咕冷云墨对祁若堇太宠溺了。

    听着两个孩子的嘀咕,许风竹心口闷闷的,再看看冷云墨对祁若堇的细心,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他现在为小堇做的这些,可为瑾儿做过?或许在那个时代,他没办法对瑾儿这么亲密无间,也没这么多的时间和心力去无微不至的照顾瑾儿。

    毕竟年幼的他想的是如何能保护好瑾儿,后来想的便是逃离瑾儿的爱。

    虽然能理解冷云墨当时的做法,可是,许风竹还是非常心疼瑾儿。甚至有种不满,小堇抢走了属于瑾儿的东西。就算小堇对冷云墨抱着别样的心思,许风竹也不会支持的。

    小堇虽然无父无母,可他得到了太多的东西。而瑾儿只有冷云墨一人,尚且无法享受这么无微不至的关爱。

    唉,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瑾儿惹人心疼怜惜,小堇又何其无辜。

    “许哥哥,你怎么了,眼神好恐怖?”沈子宣拿手在许风竹面前晃了晃。

    “啊,我没事。”许风竹慌乱的回道。

    沈子宣将许风竹眼中的复杂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他会那样看着若若,沈子宣百思不得其解,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晚上休息的时候,邹炎自觉的进了卧室。冷云墨也抱着早就在沙发上睡着的祁若堇进了房间。

    沈子宣反而精神十足的和许风竹聊天。许风竹和沈子宣不算太熟,面对他自来熟的表现,显得有些拘谨和害羞。

    尤其是沈子宣会拉他的手,微凉的触感,肌肤熨帖,让许风竹常常露出窘态。

    沈子宣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知道许风竹回来后,情绪一直低落,所以想逗他开心。结果,逗着逗着,被他的表情和反应逗得自己的兴致越来越高昂了。

    夜晚 1点多了,许风竹的困意袭来,实在招架不住了,也不管沈子宣,裹了被子就睡觉。

    沈子宣也不再闹腾,躺在许风竹的身边,双手搂着他的腰,脸还贴着他的背。

    许风竹身子一震,面露微红,赶紧伸手去推沈子宣,奈何怎么也推不动八爪鱼似的纠缠。慌乱道:“子宣,别闹了,放开我。”

    “不放。空调太冷了,我要抱着你睡。”沈子宣闭了眼,嘴角得意的翘起。

    “把温度调高点。”

    沈子宣立刻用脚压住许风竹不让他起身。

    许风竹尴尬得不知所措,“你这样抱着我,怎么睡呀。”

    “我就喜欢这个温度盖着被子抱着你睡觉。”

    “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不是困了嘛,我也很困了,睡吧。”

    许风竹无奈只得任由他抱着。由于心思烦闷,一时也没察觉到沈子宣话里有话。

    见许风竹不再挣扎,沈子宣更是得寸进尺的贴过去。

    没多久,许风竹就沉沉的睡着了。

    黑暗中,沈子宣睁开了双眼,蹭了蹭许风竹的背,无声的笑了。

    ☆、受伤

    小一打架事件后,校方经过查证,证实了唐景是主动挑事儿,主动出手打人的主谋。但考虑到他年纪尚小,校办主任决定亲自找他谈话。

    自此,唐景明处再也没有大动作,不过,偶尔的刁难还是有的。三人能忍则忍,不能忍就和他对着干。

    总之,从小二到初三上学期,四人表面上还算和睦相处。

    祁若堇,沈子宣和邹炎三人,从小一到现在感情依旧很好,唐景心里嫉妒得发狂。他从来没有过真心朋友,现在围绕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的都是看中了自己出手大方。

    不过,唐景并不觉得这样是完全的不好,至少钱能买动那么多人为自己做事,管他真心不真心。况且,他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也不觉得真心是个有用的东西。

    杜雨菲对自己好,也是要回报的。如果自己做的事让她觉得丢脸了,她从来不会对自己手软,扣钱,扣车,限制行动,她每一样都做过。直到自己低头认错,她才会高傲的点头让自己恢复自由。

    唐毅就更别说了,他从来不曾真心疼爱过自己。之前一门心思的想要追回楚君言,在楚君言和冷哲结婚后,性情大变。不仅和杜雨菲连表面夫妻都做不了,反而在外面买了别墅,光明正大的包养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年。

    只不过,杜雨菲毫不在意,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如此畸形的家庭中长大,唐景学会了自私自利还有冷血。他懂得用手段去讨好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以获得更多的金钱和好处。

    唐景从来不奢望亲情,他也不需要。唯一庆幸的是,他从来不缺钱花。

    从小就不曾吃过亏的唐景,自从栽在了祁若堇三人手上后,一直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他立刻打电话迅速召集了附近的五个身手不错的少年。

    五人神速到场,恭敬的围着唐景等待吩咐。

    唐景如毒蛇一般的眼神紧紧缠绕在三人的背影上,双眼微眯,嘴角挂着冷冷的笑。

    此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当初校办主任对自己慈眉目善语气温和的威胁,“你要知道,这所学校不是想进就能进。我校只收学习和品行优良的学生。念你年纪尚幼,这次不给你处分。但是,若你心中不服,再挑事,我校有权将你开除。从s中开除的学生,其他学校也不会收。而且,你父母的颜面恐怕也挂不住吧。”

    唐景心中恼怒,狠狠的啐了一口,“妈的。你们几个把他们三个人围堵住,给我狠狠教训一顿。注意,别弄死了,否则谁也善不了后。”

    “老大放心。”领头的少年提着木棍保证道。

    “事成之后,老地方见,每人三万的辛苦费。”唐景淡淡说道。

    “好嘞。”

    五人答应着,分拨行动,准备包抄,围堵三人。

    唐景冷笑一声,不能亲自动手,真是遗憾。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尘,唐景低垂着眼睛,希望他们撑久点,否则怎么能打得尽兴。

    三人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若若,你口渴了吗?”

    “有点。”

    “我去给你买水,你要喝什么?”

    “柠檬绿茶。”

    邹炎对此见怪不怪了,没有冷云墨的地方,沈子宣对祁若堇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带小孩也没他们那么细心的。不过,看祁若堇那长相,那气质,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性格,受到这样的照顾也是正常的。况且,沈子宣和他还是青梅竹马。

    “你怎么不问问我喝什么?”邹炎不满道。

    “你自己不会买呀。”沈子宣堵了他一句。

    “得勒。”邹炎甩甩手,“小堇,你看沈子宣,都快赶上老妈子了。”

    “子宣从小就是这样的。”祁若堇淡淡的说道,沈子宣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细心。

    听着祁若堇习以为常的语气,邹炎彻底败了,这兄弟当得哟,简直是哥哥带弟弟了。

    而自己似乎是最正常的一个了。

    沈子宣皱皱眉头,“邹炎,你酸什么酸呐。我答应过冷哥哥,会替他照顾好若若的。”

    邹炎摸了摸鼻子,可不敢再反驳了,就算照顾,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

    可惜了,借邹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心里所想。沈子宣发起火来可是很恐怖的,尤其和小堇有关,那维护感多远都能感觉到。

    “哟,这是要照顾谁呀,要不要哥哥们帮你忙呀。”领头的少年吹着口哨,态度嚣张到不行。

    “你们要干什么?”沈子宣一面说着,一面将祁若堇拉倒身后。邹炎见还有四个人包抄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根两指粗的木棍,也提高了警惕,背对着祁若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哥哥闲来无事手痒痒,想教训教训你们。”

    “你们是唐景派来的。”沈子宣肯定道。

    “废话少说。”

    这里是学校后山的小径,风景优美,空气清晰,但是太偏僻了,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今天三人也是突发奇想,从小径绕着回家。

    眼看小径都走了三分之二了,竟出了这样的事。唐景定是抓看准这个时机才出手的。

    换做平时,三人都是从学校正门出去,司机接送,哪会给他制造机会。

    沈子宣暗暗埋怨自己,不该提议走路回家。伤了自己倒没什么,伤了祁若堇,不仅无法给冷哥哥交代,就连心里这关也过不去。

    “若若,你瞅准时机就跑,然后报警找支援。”沈子宣小声的说道。

    “对。”邹炎也赞同。

    祁若堇可是读书的料,打架这种粗活,当然不能让他参与。

    “我不会走。”祁若堇向旁边移了一步,与他们两人背对背,形成了三角形对战的阵型。

    五个人很快就将三人围在一起,加上手里有棍子,对他们三人也就放松了些警惕。

    “你们商量好怎么挨打没有呀。”领头的少年口气嚣张,来回的比划着棍子。

    其余四人也跟着笑起来,似乎手里的棍子都饥渴难耐了。

    祁若堇观察着形势,把身子往里面缩了一下,将手机打开,凭着记忆,发了定位给冷云墨。

    “别担心,哥哥会来救我们的。”祁若堇安抚道。

    沈子宣和邹炎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祁若堇从来不会骗人。

    “希望冷哥哥能快点来,否则我得挨好几下。想想,真疼呀。”沈子宣好心情的开开玩笑。

    “你现在就想着挨打,你到底有没有志气呀。”邹炎抬杠道。

    “我们就比比看谁打架厉害。”

    “好呀。输了可别哭鼻子哟。”

    五个人围着他们,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

    祁若堇趁此机会,熟练的拨打了冷云墨的电话号码。刚拨出去,五人就挥舞着棍子扑上来。

    三人并没有武器,而且对方人多,自然处于下风,一开始,三人都不同程度的挨了几棍。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不仅要防守,还要瞅准机会进攻。

    已经升为大四的冷云墨,正好没课在公司帮冷哲处理文件。先是接到了祁若堇发来的定位,学校后面小径,他本以为祁若堇是想念自己了,没一会,电话就进来了。

    冷哲还打趣两兄弟感情好得如胶似漆了。

    冷云墨刚接到电话,并没有听到祁若堇的声音,反而是混乱的杂声。仔细一听,有沈子宣,邹炎还有祁若堇的声音,似乎很着急,又很急促。还有什么东西打在肉体上的闷声,以及呼痛声。

    冷云墨和冷哲心里一紧,暗道情况不好,这分明是打架的场面。

    祁若堇三人渐渐招架不住了,身体各处都被打得青紫,力气都快用完了,对方却没怎么受伤。

    三人又背靠背的靠在一起,沈子宣擦了嘴角,心里气急,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祁若堇的手臂疼得快提不起来了,脑子里全是冷云墨的身影,大叫道:“哥哥。”

    这声哥哥饱含了委屈,似乎还带着颤抖,冷云墨心里抽痛,赶紧起身,冷哲也掏出手机报警。

    冷云墨开车的时候,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那道陌生的带着嘲笑的声音,你是不是被打傻了,竟然叫哥哥。

    一路上连闯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径。

    眼前的场面,让冷云墨瞬间气红了眼,沈子宣已经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邹炎和祁若堇发了疯的和对方缠斗,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

    “小堇。”冷云墨心疼的大吼一声。

    “哥哥。”祁若堇回头看到冷云墨,心里既开心又委屈。

    祁若堇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可是手臂上那一条一条深红的棍伤,让冷云墨怒火攻心,只想宰了眼前这几个人。

    “冷哥哥,快叫救护车。”邹炎一边躲着对方的进攻,一边大喊道。

    冷云墨顾不得其他,先解决这几个人再说。

    紧跟着赶到的冷哲,看到沈子宣躺在血泊中,心中一凛,赶紧叫了救护车,还通知了沈子宣和邹炎的父母。

    五人看到救场的冷云墨,并不放在心上。

    领头的少年甚至挑衅道:“又赶来个挨打的呀。”

    冷云墨二话不说,身手敏捷的将几人撂翻在地,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不说,而且全身多处骨折,躺在地上嗷嗷□□。

    邹炎气不过,在每人身上狠狠的补踹了几脚。这才急忙的跑到沈子宣身边,但不敢轻易动他。

    “小堇。”冷云墨心疼的将祁若堇拥入怀中。才大半天不见,就出了这种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唐景干的好事。本以为他消停了这么多年,学乖了,没想到,来了次狠的。

    “哥哥。”祁若堇有些哽咽,死死的抓住冷云墨的衣角。不仅仅因为身上的痛,还有对沈子宣的愧疚和担忧。

    冷哲急忙跑来,心里咯噔一下,“子宣怎么了?”

    “冷叔叔,子宣的头被打破了,已经昏迷了一段时间,现在还没醒,他会不会死呀?”邹炎哭丧着脸问道。

    冷哲蹲在邹炎的身边,眼中满是地上的一片血红,沈子宣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手臂上好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痕,被衣服掩盖的地方或许还有更严重的伤。

    冷哲伸手试探了他的鼻息,还好,他至少还活着。“别瞎说,他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先坐会。”

    听冷哲这么一说,邹炎整个人都轻松了,呆呆的一屁股坐在沈子宣的旁边,盯着他。呢喃道:“他替小堇挡了很多下。那帮孙子下手太狠了。”

    虽然想到过这种可能,当亲耳听到真相时,冷哲心情复杂,“叔叔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邹炎静坐的时候,身上的痛仿佛一下都涌了出来,疼得钻心。“叔叔,你去看看小堇吧。”

    “小堇。”看着祁若堇一身伤,冷哲心疼得不得了。

    “叔叔。我没事。都是皮外伤。”祁若堇退出冷云墨的怀抱,冲冷哲笑了笑,在看到沈子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双手拽着冷云墨的手,紧紧的,颤抖着,“哥哥,子宣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放心。”冷云墨长长的呼了口气,摸着祁若堇的脸,安慰道。沈子宣真是够义气。

    没多久,救护车和警察就来了。

    沈子宣的头被打破了,好在不是很严重,伤势看着吓人而已,做了个手术,也就直接送去高级病房休养了。

    祁若堇和邹炎接受治疗后转到休息室。

    那五人虽然骨折,意识还是清醒的。警察正在审讯他们谁是主谋。

    五人秉着拿人钱财,□□的宗旨,愣是将所有过错揽着自己的身上。

    警察早就从祁若堇和邹炎口中得知,主谋就是同级的唐景。

    可是五人没一个松口的,警察也无从下手,现在的状况不可能逼供吧。

    沈子宣躺在病房里,还没有醒。

    避免打扰到沈子宣休息,一行人都在休息室等着。

    沈爸爸一脸怒气的杀进了医院,沈妈妈在见到儿子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还裹着纱布时,直接晕了过去。

    沈爸爸将沈妈妈抱到病房里的沙发上后,就来到休息室了解情况。

    祁若堇一见到沈爸爸,满心愧疚的迎了上去,“沈叔叔,对不起,子宣都是为了救我才被打破了头,都怪我。”

    沈爸爸也是看着祁若堇长大的,自家儿子从小为了他没少打架。不过,这都是在沈爸爸的支持下,军人出身的他,非常讲义气。所以他一直教导沈子宣要维护兄弟。

    沈子宣为祁若堇受伤,沈爸爸一点也没怪罪他,况且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谁舍得他受伤呀。

    “子宣该替你挡。要是今天换做是他站在我面前,你躺进去了,我非揍死他不可。”

    邹炎对沈爸爸的话非常惊讶,这股豪气,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再瞅瞅冷云墨,他打架的动作流畅得不带停顿的,根本不费力的就把几人卸了骨头扔在地上。更重要的是冷云墨打架的姿势太帅了。

    “沈叔叔,我。”

    “好了,小堇不要自责。告诉沈叔叔,谁是主谋? ”

    “我觉得是唐景。”

    “什么觉得,百分之百是他。”邹炎咬牙切齿道。

    “妈的,又是那个小王八蛋。”沈爸爸说完,就准备出去找人。

    冷云墨起身,走到沈爸爸身边,“沈叔叔,警察那边还没问出结果?”

    “什么?那帮警察是干什么用的。”沈爸爸气得不行,在房间里踱步,“他们在哪里,我亲自去审问。”

    “我带你过去。”

    “好。”

    “小堇你和邹炎就待在休息室,不要乱走。”

    “嗯。”

    邹炎不忘说道:“冷哥哥,沈叔叔,一定要好好教训那群王八蛋。”

    “这个你放心。老子就倒要看看那群王八蛋长了什么能耐。”沈爸爸的怒火又飙升了几个等级。

    冷云墨和沈爸爸走后,邹炎神秘兮兮问道:“小堇,沈叔叔的来头好像不小呀!还要亲自审问那几个人。”

    “我听叔叔说过,沈叔叔是军人出身。子宣的爷爷是个富商,子宣的外公又是部队的高官。反正,沈叔叔的来头的确不小。”

    “那不是正好,看那群王八蛋能嚣张多久。”

    沈爸爸没有耐心了解询问情况,直接打电话给警察局的局长,局长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立马拨了电话给下属要严厉彻查此事。

    两个警察被这阵仗吓到了,这几人都什么来头呀,连局长都得毕恭毕敬的伺候着。上司那火急火燎的命令口气,简直是要人命。可是,挑事的五个人,愣是耿了脖子不说主谋是谁,这可怎么办呀。

    有了沈爸爸,冷云墨和冷哲根本不用插手。

    沈爸爸虽然有点佩服五人的傲气,但是远远不足以消了心里直线上升的怒气。

    沈爸爸烦躁的松了松领带,狠狠一脚踹在床上,吼道:“你说不说。”

    “都说了,这是我的主意。”即便眼前的男人能指使动局长,可唐景的来头也不小,领头的少年对沈爸爸身份不了解,有钱人认识当官的不是很正常嘛,也就没有丝毫惧意。

    两个警察愣是不敢阻止暴力逼供,规规矩矩的在一旁做笔录。其中一个警察语气弱弱的劝说道:“你还是招了吧。”

    少年撇了头轻哼一声,摆明了不合作。

    “好,很好。”沈爸爸怒急反笑,两手揣在兜里,冷笑道:“唐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的。还是说你以为唐景背后的势力顶破天了?”

    一言击中,少年回过头望着沈爸爸。

    “我告诉你,别说唐景,就连他爸,甚至他爷爷那辈,只要我想弄他们,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少年被沈爸爸的威胁吓到了,难道男人的势力这么大?随即将疑惑的眼神投向警察,警察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完全看不到一点欺骗的成份。

    另外四位少年,面面相觑,根本拿不定主意,只得让老大做决定。

    他们根本判断不出,究竟哪一方的势力更强,万一眼前的男人是骗人的呢?

    沈爸爸耐心非常有限,等了三分钟,他们还没有得出结论,沈爸爸又是一脚踹在了病床上,生生的将病床都踹错了位。领头的少年,吓得脸色都白了,两位警察也不敢插手管。

    “想好了没?”

    四位少年被这阵势吓坏了,赶紧催促老大招供。

    “我说,我说。”领头的少年可怜兮兮的望着沈爸爸,努力忽视身上断骨的疼。

    “是唐景指示的,他说狠狠教训他们一顿,别弄死了就行。”

    “弄死?老子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现在在哪里?”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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