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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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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运纯阴男 作者:花臂熊猫

    第3节

    他自己猜测,定是那两人从中作梗,为了炼炉鼎,不许他去分。其实他练纯阳功夫,根本不用什么炉鼎。于是本就看他两个颇为不顺眼,一个是个鬼,不足一提,另一个,堂堂魔教左护法,功夫却如此低,更是令他不齿。现下抓着梅好运,不许同他圆房,更是罪加一等。可恶可气可恨!

    说句题外话,一名大龄童男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尝到所谓“云雨”滋味,美味在前不能吞食,这是何等的泯灭人性。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岁砂和洛樱雪所想的,正是如此。他二人还以为这真是个普通逃难女子。一来,小花是个真女子,他两个再怎么扮,也不是真的;二来,梅好运这家伙,虽说近日来对他两个颇为疼爱,有些“芳心暗许”的意味,但难保这急色家伙上了小花的床,便真将他两个抛在脑后。所以这几日大被同眠,轮番上阵,弄得梅好运无力去同小花圆房。

    闲话说到这里便罢。

    四人此时驾车骑马,正是要到乐芈了。

    梅好运那举人书院,这月廿二要开始念书,他四人须得提前两日到才好。可在那赤岸镇耽搁了许久,因暴雪封山的缘故。于是才这般快马加鞭,行至离乐芈十余里地的地方。这山谷十分狭长,一路蜿蜿蜒蜒,雪花飞舞,视线模糊,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出口。

    他四人未聘车夫,然岁砂用了梅好运这炉鼎后,功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所以那马车便在他的驱使下,自己走着。也不用人去驾。

    其实是他想同梅好运两个,自己骑马行路,不愿意别的两人来破坏。他两个就坐在马车里自己取暖好了。

    洛樱雪在车内对着壁靠着,佯装睡着,其实在暗暗调息运功。

    他到今日,已经用梅好运这纯阴炉鼎共计四十一日,炼了三十余次,功力已临近突破九重的边缘。他若要真正突破至九层,须得同他一对一地炼上数次才可。这几日洛樱雪便在考虑这事,一则他要和岁砂说好,要把梅好运让给他独自用数天,二则,他突破后,要闭关数日,也不能回教去闭关,不知去哪里的好。

    前一件,他已经同岁砂隐约表示过,岁砂言语间虽说不大乐意他独占梅好运数日,却也还是大致同意了。后一件倒成了问题。

    他闭着眼,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想他堂堂九重阁左护法,这多年来,不说家财万惯,却也有良田数百亩,零星分布在全国各地。可是这些地方,难保有教主的眼线在。他身上的银票,又不够马上再置办一栋宅子,实在是进退两难。正想着这些烦心事,忽然贴着塌的耳朵边,听到数人的脚步声,正沿着山崖行来,与他相隔不过数尺。那脚步极轻的,他亏得功力大涨,否则连察都察觉不到。这想法在脑海内滚过,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地从榻上坐起,看到对面小花还什么都不知道,拿着一本梅好运买给她的画书低头看着。

    虽说他不喜欢这姑娘,但既然同他在一处,梅好运又十分疼爱她,他也得将她护好了。于是洛樱雪同她道:“妹妹,你在这车内呆着,我去透透气。”小花懵懂地点点头,朝他道:“我便在这车内守着。”

    洛樱雪并未细想他这话的意思,掀帘出去,一脚踏在车头上。

    岁砂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动作,对梅好运道:“相公,瞧你这脸冻的,快去车里暖和暖和。”说罢把他从马上抱下来,送到洛樱雪手里。

    梅好运被两个小妾抱来托去,有些面子挂不住,口内叠声道:“哎,哎,我自己能走。”说罢撅着屁股爬进了车里,还没进去,便听他道:“小花,你在看什么?”

    洛樱雪摇头,回手悄悄把那门扣上,脚下一踏,上了马。

    岁砂低声道:“这来的并非我冥府人士,大概来找你麻烦的。”

    洛樱雪将两个马解开,道:“是九重卫。”

    “九重卫,乃是我教教主贴身护卫。共九名。专用来保护教主,同铲除教内叛徒。他九个自幼同教主一同修炼的,武功同教主均是不相上下。现下我略胜一筹,但九人这次来了四个,我自觉招架不住。”他已将藏在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在袖口慢慢擦拭数下。

    岁砂并不拔剑,他自然巴不得洛樱雪被宰了。虽说两人相处了一月有余,但要说有多好,倒没有,不过些许相惜罢了。非要算起来,还算情敌呢。然他还需洛樱雪这凡人护送他到他完全恢复功力,到时再料理他不迟。

    这两人说白了,虽说共享个梅好运,看去十分和谐,其实各自为政,各有各的打算。最主要的,都想独占梅好运。本来是因为这是个绝佳炉鼎,到了今日,也不知是情愫原因多些,还是练功的原因多些了。他两个起初各看不顺眼,后一同合作,现在又渐渐有要分崩离析的意思。若不是梅好运天天围在他两个周围,不好发作,又还未到乐芈,不然定是有一场要斗。

    那沿着山崖的四人,身着白衣,眼睛几乎分辨不出,全靠耳朵去听。

    岁砂坐在马上,还在晃悠,身边的洛樱雪,忽然暴起,一瞬便飘到了右边山崖上。

    他在山脚下,眯眼去看这几个凡人打斗,见一时还支持的住,便不出手相救。

    马车仍在行驶,山崖上的打斗也仍在继续,洛樱雪同九重卫都是一等高手,打斗不过数招,便知敌我高下。那四人发觉洛樱雪功力暴涨,以为他已经大成了,其中一人便道:“左护法,你功力已大成,何不把那炉鼎献给教主?”

    洛樱雪动作不停,听着意思,仿佛是教主还未炼成,心下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教主还在闭关么?”

    那九重卫中的一个并不答话,只道:“左护法,你擅自离教,已经犯了教规。速速收了兵器,同我等回教。”

    洛樱雪这下知道这几人不将他捉回去,定不会罢休的。山下这岁砂也不来帮他,看来恨不得他被杀了,好独享梅好运。这鬼果然好歹毒的心肠,同他相处一段,平日“称兄道弟”,如今倒是坐山观虎斗了。

    那四人见他眼神不时飘到山下小道上那马车上去,便立刻知道这炉鼎就在车内。

    他四个被下命令,诛杀左护法,抢炉鼎回教。

    看来诛杀左护法是无望了,抢个炉鼎却还绰绰有余的,于是两人将洛樱雪围住,两人顺着山势下到马车背后。

    那两人轻功极高,一闪身便翻进了车内,岁砂还未来得及反应,被他钻了空子。

    他跃回车头欲进去,谁知那门窗均已经被反锁上。

    梅好运在车内,他也不能拿剑将这车厢劈开,恐伤了他。岁砂往日一向潇洒,得了这凡人后,却处处不如意,一时被抢了炉鼎,一时又要同别人分享。俗话说关心则乱,他一下就气得火冒三丈,竟忘了自己是个鬼,可以穿墙的,只在车外急的团团转。

    山崖上,洛樱雪见两人进了车里,立刻对剩下两人下了杀手,手刃一人,砍去一人臂膀。

    他几个起落跳到车上,凝神去听车内动静。

    岁砂同洛樱雪并未听到梅好运的呼救,也未听到挣扎声,顿时心凉了一半。

    马车早停下了,没了轮子轱辘声同梅好运大惊小怪的说话声,山谷里只余狂风呼啸,飒飒作响,令人毛骨悚然。天上大雪越下越密,混着狂风呼啸,如同在地府一般。

    感觉过了许久,其实不过几秒,车门忽然开了。

    岁砂抽剑便刺,被两个手指夹住,轻轻一推,竟后退了一步。

    车内十分晦暗,车门口却滚出两个人头,落在他二人脚下。

    岁砂以为是小花和梅好运,心猛地一沉。低头去看,竟是那两个九重卫的脑袋。

    “没用的东西。”

    小花从车内慢慢走出来,两手各提着一具尸体, 扔在车下的雪地上,溅起了一点雪花。

    事后小花表示:非害得我暴露了,真是两个傻逼。

    第十三章 书院

    岁砂同洛樱雪将那三具尸体埋了,地上拖出数道血印子,但是天上雪密,一会便盖得了无踪迹了。华御烽站在车辕上,抱臂看着他两个忙碌,并不出声,只偶尔回头看看梅好运是否醒了。

    岁砂他两个跨回马上,对华御烽抱拳道:“多谢高人相救。”

    洛樱雪虽对小花的说辞不大相信,但现在看来教主已经对他动了杀心,小花非友,但也至少不是敌。她功夫如此高强,自己练成九重大法时,恐才可同她一战。按照小花的说法,她是看上了梅好运,才故意同他们行在一处的。这说辞放谁那也不信的,倒不是说梅好运多么不堪,只是这女侠倾国之貌,暗恋梅好运这个穷鬼实在说不过去。洛樱雪看她功夫,是白道功夫心法。他同武林盟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协议,难保这小花不是派来监视他的。

    不过,现下看来这女人对他们还未动什么杀心,一起走,只需小心些便好。

    洛樱雪这般合计了一下,便对其他两人说继续赶路。

    华御烽满意地钻回了马车里。

    梅好运刚被他点了睡穴,现在正睡着,躺着也不规矩,四仰八叉的。华御烽对这书生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时想到他那诱人蜜穴,按捺不住,一时又看他一副猥琐的样子,十分不齿;一时看他跟香香洛樱雪腻腻歪歪,觉得恶心,一时对他的照顾阿谀又有些受用。真是最复杂是人心。

    他侧耳听见车外那两人在谈论他,却还未发现他是个男子,心内耻笑。见他二人一时不敢进来,便坐在梅好运身边,想解了他衣带看看他身体。华御烽自幼习武,师承名门,是金贵的关门弟子,都不同别人住一个房的,也不同别人一道沐浴,没见过什么人的身体。也自然没被什么人的身体吸引过。然他那日看了梅好运同那两人行房,终日难忘,日也思夜也想,只是这两人不许梅好运同他同房。

    可惜他连第一次圆房什么姿势都想得好好的,给梅好运喂什么药不叫他发觉自己是个男的也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偏偏这东风迟迟不刮,弄得他抓耳挠腮,无心打坐。

    现下圆房不可能,摸一摸,捅一捅他那湿滑柔嫩的小穴还是可以的。

    他说做便做,翻身上塌,罩在梅好运上方。

    华御烽轻功极佳,两手虚虚撑在他上方,低头去嗅梅好运颈侧。挺翘的鼻尖划过他跳动的血管,埋在他领子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梅好运身上那皂角混着珍珠梅的味道让他下身一下硬热了起来,华御烽抬起头,好奇地观察着他那双粉色的嘴唇。看上去十分柔软,他脑海里一下浮现出他之前看到过多次的,这双嘴唇被那两人含吮过,泛着淫秽的水光的样子。他于是弯下脖子,试探性地拿自己的嘴唇去蹭了一下,正巧梅好运不知梦到吃什么好东西,伸舌去舔嘴唇,碰到了他的。

    华御烽被小鱼尾巴划过一般,觉得嘴唇一麻,痒酥酥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他也伸舌去舔梅好运的嘴,不得章法,只一圈圈舔着他的唇瓣,将个嘴巴下巴都弄得湿乎乎的。舌尖有时探到他的唇齿间,十分敏感,被两片唇积压的感觉,酥得他浑身一颤。

    他下身早硬的不行,将裙子顶起了一个尖。

    他想学那两人的样子,让梅好运来吃他的那里,可是又怕把他弄醒。只好有些郁闷地在梅好运身上蹭着,那里这几日被他弄得十分敏感,一下下碰到亵裤的绸子,爽的他几乎呻吟出声,只有强自忍受。

    他两个手早在梅好运身上乱摸起来,可惜冬天穿得厚,他不能去揉搓他胸前那两点,只一边伸舌在他脖颈上乱吻乱舔,一边将他一身衣服揉的乱七八糟。

    过了好一会,华御烽出了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圆房啊,哭。

    乐芈书院就在乐芈郊外的山上,夏日里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冬季里大学封山,银装素裹,看上去也有些仙境的意思。

    香香绝口不提要去找尸骨的事儿,雪儿也不提要回家了,梅好运十分高兴,猜测他两个不走了,欢天喜地的。

    香香在山脚下买了一个宅子,叫梅好运不要上山去住,每日读完书,下山回家来睡觉。把个梅好运感动的眼泪乱掉,说他自幼无父无母,没有自己家,现在终于有自己的家了,感动流涕。岁砂见他又可笑又可怜的,便给他又添置了些冬日的新衣,共笔墨纸砚数套,不叫他在书院念书,穷酸样子被别人耻笑了去。洛樱雪见岁砂这般能拉拢梅好运,他自己也给梅好运买了许多点心梅果,让他念书时候吃。华御烽不懂这些套路,只答应梅好运天天中午去给他送饭。

    这厢梅好运美滋滋地扛着包袱,穿着新衣,蹬着崭新的冬靴上山念书去了。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做什么好。原本之前都是围着梅好运转,一面要哄着他练功,一面又要装女子,好不辛苦,这下梅好运一天只有睡觉时候才回家,三人倒不知做什么好了。

    岁砂踱进自己房内,唤出多日未见的两个鬼侍女。

    两姐妹数日未蒙召见,见了岁砂行了个礼便道:“主人,黑白无常那两个,这几日未来寻您。”

    岁砂坐在桌前,抚着自己的袖口道:“哦,这倒是怪事了。”

    老东西竟不来寻他,看来是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他现在功力恢复大半,待他全权恢复了,便杀回冥府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叫老东西知道,他错了。

    他喝了几口茶,压压火气,又对那两个鬼侍女道:“你们小心盯着,若有什么不对的,再来禀报。”

    洛樱雪在房间里打坐,内力运转数个周天,自觉功力已要大成,充沛的内力冲撞的气海穴频频跳动。大概这几日他就要突破九重。

    俗话说得好,练功就像怀孕。准备好的时候就是不生,有事发生的时候,反而给你意外降生,这是后话。

    洛樱雪睁开眼睛,仍盘腿坐在榻上,寻思该找个什么理由,让梅好运在宅子里住上几天,好让他一举突破了神功,回教宰了教主。他自知是个榆木脑子,不然也不会想到扮妓女这种诡异的办法,他想去同岁砂商量一下。

    他正要出房门,忽然小花羞答答地来了。

    洛樱雪那日自从见过这姑娘手刃九重卫后,就对这姑娘很是防备,看她那日的冷酷神色,同往日娇羞的样,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回身请她进来,又关了门,道:“妹妹有什么事?”

    小花扭扭捏捏,抓着个帕子拧来拧去,脸红扑扑的。洛樱雪一边看着那抓着帕子的手,脑内一边现出她一手提着一个无头尸体的样子,纵使他杀伐无数,还是打了一个抖。

    只听小花蚊子一样的声音道:“姐姐,我什么时候能跟相公成亲啊?”

    洛樱雪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她在说梅好运,他不知如何对答,忽然灵机一动。

    “就这几日,晚上相公下山来,我便同他讲。”

    小花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将个帕子差点撕烂,踮着碎步跑了。

    乐芈书院内。

    举人书院,是皇帝钦命敕造的,格局规整,装饰威严。虽然在北方,但当年修建时,全用的江南拉过来的水磨方砖砌得墙,屋顶飞檐均是墨色,围栏全是象牙白。简直是北方的小江南。

    书院的东北角,隔着一个林子的地方,就是皇帝小儿子,智王茯照的行宫。行宫依山而建,顺山势而上,如同一只伏在山崖上的巨兽,俯视着乐芈书院。

    智王行宫内。

    屋外鹅毛大雪,冰冻三尺,然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地龙烧的极旺,屋内放得几盆桃花居然都娇媚地绽放着。宫女在珠帘后面奏乐,穿的是春日里着的绸衣纱褂。这处是智王的书房,巨大的檀木书阁随意地立在殿内,穿插着古玩名画,春瓶秋砚,同奇花异草,显得十分奢华。

    屋子中间是条白熊的熊皮,北国进贡来的,铺在地上,又美观,又暖和。白熊皮上盘腿坐着个公子,只穿着杏黄的亵衣,头上系着一条红底镶珊瑚的抹额,发间插着个玉簪。公子对面坐着乐芈书院的院首,翰林周舒海。

    他严肃地跪坐在那熊皮的边缘,看着那公子翻看手上举人的登记册。

    那公子看书极快,一目十行,举人只又不过数千人,几百页罢了。他翻了一半,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渐渐将两条盘起来的长腿抻出来。

    一本册子翻完,公子似乎没看到自己要的。气得将那册子一丢,躺在熊皮上就蹬起腿来,将那毛皮踢得乱糟糟。

    周舒海十分忌惮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跪在他身边磕头,道:“智王,今年的举子都在这了,没有殿下要的,臣也没办法。”

    “我不管!我不管!”茯照又是扭又是踢,一下又翻起来,头发乱糟糟的,道,“我不管!你去给本王找!找一个八字纯阴的来!”

    “可是殿下,您也看了,真的没有啊。”周舒海苦着脸道。

    他翻得一边衣服掉到了膀子下面,身后坐着的宫女给他拉起来,他也不让,气哼哼道:“本王就要!非要!必须要!”

    他气得一下又倒下去,捏着自己的胸口道:“呜呜,我胸口好痛,气死我了。”

    一时宫内大乱,又是拿药又是拿水,又有宫女来给他揉胸口,鸡飞狗跳。

    周舒海跪趴着到那册子边,捡起来哗哗地翻着,急的满头流汗。

    忽然,书页一顿,他手指划着一个举人的名字,爬到智王身边,道:“殿下,我找到了!”

    那茯照前一秒还在叫痛,后一秒一骨碌爬起来,推开宫女太监道:“在哪,在哪,我看看!”

    茯照顺这他手指定眼一瞧,仰天大笑:“好好好,还是本王冰雪聪明,一眼便看到了。带这梅,梅好运……不对,我自己去找他!”

    智王茯照,皇后生,圣上幼子,不爱读书,不爱骑射,不爱美色,爱好是收集八字奇异的人。

    用现在话说,是个收集癖宅男。

    第十四章 伟业(七夕特别章 没有情节进展 你懂得)

    这日傍晚,雪停了,梅好运抱着中午小花送饭时候拿来的伞下山吃饭。

    山里天黑的早,还没到他那宅子门口,便看到宅子门口挂了好几个红灯笼。他心内好奇,但忽然生出些有家的感慨,万家灯火,终于有一盏是属于他的。而且,他家还相当豪华,在他看来。

    到了门口,抬头看见门上的灯笼是双喜的,梅好运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今日是要同小花成亲圆房的。乐得一蹦三尺高,推了门就往里闯。

    一脚刚跨进宅子里,头顶上便被人铛铛放了两个小礼炮,吓得他一哆嗦。

    睁眼一看是香香同雪儿,两个人手上一人拿一个拉的小礼炮朝他放,梅好运被喷了一头乱七八糟的彩丝,还没看清路,就被她俩扶进了屋子。

    梅好运放下书本兜子同那油纸伞,东张西望地找小花:“小花呢?”

    香香拆了他头上那些带子,笑道:“相公好生心急,小花妹妹换嫁衣去了。”说罢给他称了一碗莲子红豆银耳羹,叫他坐好吃了。

    梅好运在书院念书,饿的眼冒金星,捧着碗狼吞虎咽。香香进屋去给小花穿戴,雪儿便陪着他坐着。他吃完一碗抬头,举着个空碗道:“再来一碗。”

    雪儿今天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仍强笑道:“相公,这是和合羹,只能吃一碗。要吃明早再吃。”说罢拿个帕子给他擦嘴。梅好运仰着脑袋,乖乖让她擦拭嘴角,支支吾吾道:“雪儿,你没有办仪式,你不高兴么?”

    雪儿一向严肃却不失温和,放下帕子道:“没有,相公多虑了。”

    梅好运见她微微弯起嘴角,看去十分美丽柔和,忽然往周围看看,响亮地在她嘴角亲了一口,道:“相公冷落了你,明日相公去你房里睡。”

    洛樱雪虽然对他有些情愫,但梅好运这三妻四妾随意挑选的口气,惹得他十分不快,想硬声回不用。但他想到自己明日起便要炼炉鼎冲破九重大关,便耐下心来,道:“知道了,相公。”

    这厢香香领着小花出来了。

    梅好运一下松了洛樱雪的手。

    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

    他若不是还有些理智,口水已经落到了地上。本朝娶妻娶妾不蒙盖头,只在发间插个珠帘,相公拿个玉如意一拨便罢。小花嫁衣是粉色,绣着些鸳鸯同花草,梅好运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美不胜收。那腰肢盈盈一握,摇摇摆摆地同他行了一个礼。抬起头来,脸上施了些粉黛,更显得面如白玉,眸如点漆,唇如娇花。

    因她三个都是妾,只用向梅好运奉茶便可礼成。

    然后便是吃饭。

    饭吃的是红豆饭,菜有四喜丸子,水晶酥鸡,年年有鱼,梅菜扣肉之类的,梅好运吃的满嘴满脸都是油。他一边啃鸡腿,一边斜眼去看灯下他这三位夫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顺眼,小花更是美人中的美人。想他梅好运,何德何能,自今年夏至以来,好运接踵而至,砸得他眼冒金星,每天都过得如梦似幻。

    “嘿嘿。”他将个鸡骨头塞进嘴里啃上面剩下的肉,一下塞进去大半,这下全桌都停了筷子,看他喉吞鸡腿。梅好运完全不知道,只塞在嘴里将个骨头啃得干干净净,又拿出来丢在桌子上。

    一餐饭吃完,其他人位置上都干干净净,就梅好运的那块地方,都是掉的菜啊米的,还有抹得乱七八糟的汤汁油点。

    梅好运去浴房洗了澡,回到今晚洞房的新房内。

    发现小花已经脱了嫁衣,只剩里面一件袍子,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不知在做什么。

    他一下扑上去,抱住她的腰道:“小花,好小花。”

    两个手已然不老实地顺着她平坦的肚子一路往上溜,要去摸她酥胸。

    小花把他两个贼手拍开,拉着他坐到床上,将那帐子放下。

    梅好运伸着脖子探着头要去亲她,被小花拿手隔开,两手握住梅好运的手道:“相公,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

    梅好运早急得想要去剥她的衣服,吻她的小嘴,揉她的双乳,便急急地点头:“答应,小花说什么相公都答应。”

    小花拉着他躺倒,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抚着梅好运的嘴唇道:“相公,你应我,每月二十八日,要至少十日在我房里。而且不带别人。”现在就是小花说把别的都休了,梅好运也定会先答应的。

    小花见他答应了,便指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他可以亲了。

    梅好运抱着她的腰,轻轻吻了上去,长开嘴去含吮她的唇瓣,又把个急色的舌头伸进去搅着。

    忽然,小花给他吃了什么。

    他还未来得及细细尝,就咕嘟吞了下去。正要问,便觉得眼前的小花模糊扭曲了起来。

    山里又开始下雪,风停了,银雪自天上飘落,静谧极,也冷极。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山脚那宅子内,一间门口挂着红灯笼,一看便知有人成亲的新房内。

    地龙烧的极旺,整个屋子都是燥热的,混着屋角那巨大的乌木床内传来的甜腻的呻吟和令人要捂上耳朵的粗俗情话声,简直热得要昏过去。

    梅好运已经被扒得浑身赤裸,趴在华御烽怀里,脸上已经汗湿了,脸颊的头发凌乱得贴着,几丝还粘在嘴角上。那嘴角红红的,挂着些口涎同白色的粘液。

    梅好运揪着华御烽的衣襟细细地喘气,浑身不时抽搐数下,偶尔仰头溢出痛苦的鼻音。无他,华御烽四只手指正在他后穴里抽插,发出咕啾的水声。另一个手掐着他的乳头,将那本就被岁砂洛樱雪吃了不知多少次的奶头捏的通红发肿,在他胸前翘着。

    梅好运被他捅得两条腿在他身上乱蹭,前面又被绑住,不得快活,他难受得将个脑袋在华御烽颈窝乱蹭:“求,求求你……小花……”

    “贱货,你爽么,嗯?”华御烽手下动作不停,甚至动的更快,将他穴口那圈软肉都翻了出来,复又戳进去。梅好运股间被他塞进去的脂膏早化了,流了满屁股,整个臀都是滑溜溜的。

    梅好运眼睛已经含了一汪泪,抽抽搭搭地吸鼻子,一副骚浪样子,看得华御烽恨不得现在就掰开他的屁股操他。

    他见自己插得那穴口已经松软了,便抱着梅好运翻个身,两人面对面侧躺着,抱得紧紧的。梅好运胸前那两粒蹭在他的那两粒上,麻痒不堪,弄得他抱着华御烽上下磨蹭,想纾解胸前躁动。

    华御烽低头打开梅好运唇齿,伸舌在他口内舔噬吸吮,几乎要把梅好运的神智都顺着这坏心的舌头吸出来似的。

    华御烽发现梅好运偷偷握着系着绸带的那处,要解开来痛快一番,被他狠狠一把拍在臀上,将那雪白的两半肉屁股拍得颤颤巍巍,立刻显出两个红红的印子。华御烽恶狠狠道:“不听话的东西,手干什么呢。”说罢又是两巴掌,打得梅好运哭了出来。

    往日香香雪儿虽说做得凶猛,却从来不这般作弄他,他即使迷迷糊糊,也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这华御烽,又不要炼炉鼎,自然不必考虑他的小心思,只自己干得爽便好。

    梅好运哭得眼泪淌在枕头上,浸湿了一块。

    华御烽咬了他嘴唇一口:“哭什么,不许哭!”

    梅好运是个恃强凌弱的,立刻扁着嘴抽泣,瞪着两只兔子似的眼睛,不敢再哭出声。

    谁知华御烽又打了他数巴掌,骂道:“骚货,哭都在勾人,不要脸的东西。”将他那两瓣屁股打得热乎乎的,麻酥酥的。又狠狠用双手掰开,各伸出两指捅穴,按着他穴内那骚浪的一块嫩肉,快速地抖动手腕。华御烽使剑,腕力极强,两指捅按得梅好运尖声哭叫,两手本抓着两人阳具一同套动,现在根本无力了。他瘫软在床铺上,任华御烽手指在他穴内插出了白沫,里面那处已经被摩擦得痉挛,整个甬道都包裹着华御烽的手指挤压吮吸。

    华御烽自己也已经撑到了极限,下身已经顶着梅好运那处无章法地戳刺,弄得两人下腹毛发凌乱不堪,被黏液粘得一绺一绺。

    他那处粗长的吓人,立在梅好运秀气的阳物旁边,仿佛一只怪兽。华御烽伸臂将梅好运煎饼似的翻了过去,背对着自己侧躺着。

    他想让自己兄弟好好尝尝荤味,却舍不得那湿滑听话的小穴,仍在梅好运穴口浅浅戳刺着。梅好运的确是个骚浪的东西,刚刚那番疯狂的捅穴过后,竟然食髓知味起来,现在浅浅的抽动根本无法令他满足。他偷偷撅起臀往华御烽手上凑过去,穴内也暗自将那手指往里面吸吮。

    华御烽被他逼得脑子都麻了,将那手指抽出来,掰起梅好运的腿,便挺身顶了进去。

    “啊……”他还未完全进去,已经爽得呻吟出声。那处头上被穴肉抚摸吮吸,又湿又软,他差点就射了。这事原来这么舒服。之前他觉得用手套弄撸动,已经爽得他抓烂了床单,这下来真的,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觉得恨不得死在这湿乎乎的洞穴内,一辈子干在里面,不出来了。

    梅好运却不好过,他全部插进来之后,因为太过粗大,将他小小的穴口撑到了极限,难受得他咬自己的手指。华御烽也发现他不适,本不想管,可他因为疼痛,缩得太紧,他根本施展不开。于是便伸手去玩梅好运两个乳头,分散些注意,梅好运渐渐又伸舌舔唇,得了趣,屁股也不老实地动了起来。华御烽知道他已经习惯了,抬臀抽插,他因为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动作并不熟练。但动了数下,便已经稳不住节奏,抱着梅好运的胸膛狠狠抽插冲撞起来。

    他的动作太大了,那物又粗长,即使没有什么章法,也捅得梅好运渐渐骚得控制不住,扭腰摆臀地迎合他的操干。华御烽两个肉囊打在梅好运臀上,拍在刚刚被他打红的地方,弄得梅好运是又痛又爽,嘴巴都闭不住,长着口只是乱叫。

    “好粗,啊,不要了,”梅好运回头索吻,“小花,你亲亲我……”华御烽干得兴起,根本不理他,眼睛盯着下面被自己操得淫汁乱溅的小穴,越干越生猛。几乎将梅好运插得昏过去。

    他毕竟是童男子,不一会便出了精。

    华御烽趴在梅好运一半背上,爽得满眼都是模糊的,只顾着喘气。他细细摸着梅好运汗湿的身体,一身皮肉几乎在吸他的手,他揉了一通两个乳头,一根阳物,又探到下面去摸他的蜜穴。

    穴口轻轻收缩着,被他干得烫烫的,一感到指头伸过来,便欢喜得张开吮吸,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又被华御烽捅回去。梅好运那蜜穴跟发了大水一样,肠液混着精元流在股间,一片湿润淫乱。

    华御烽不过休息了一小会,梅好运还在微微颤抖,他便又硬了。

    他还有动作未试,不肯放过他,将他放平躺好,腰下塞了个软枕,将那魔鬼似的屁股高高抬起来。

    华御烽埋下脸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洞,勾得他如此失态,野兽一般。只见那小穴被干出了小小一个口子,穴周围都是亮晶晶,水光光的,看去就十分可口。他脑子还在鄙夷自己的想法,舌头却已经舔了上去。梅好运被他舔得猛地挺了一下,咬着嘴唇呻吟不休。

    他并无什么舌功,只吮吸着小穴内的蜜汁,觉得整个人都在燃烧似的,华御烽从他腿间抬起头,注视着梅好运迷蒙的双眼。

    梅好运脑子浆糊一般,看着华御烽粘着自己淫水的红唇,将两个腿自己搬了起来,露出那痒得不得了的穴口,道:“快,快操我。”

    华御烽低吼一声,压在他身上狠狠捅进去,未做休息便快速地操干起来。

    “啊,太快了,慢一点!”梅好运搂着他的脖子,咬着华御烽的嘴唇细声尖叫着,嘴上虽这么说,屁股却紧紧顶着他的下腹,扭着腰主动套他的粗大肉棒,“里面,里面好舒服!”

    “别叫了!贱货!”华御烽捏着他的臀又掐又拍,跪在床上干得几乎要飞起来,满耳朵都是皮肉碰撞的啪啪声,他仰头低喘,“太爽了,操!”

    他把自己全部都捅进去,挺着不知疲倦的肉棒,干得风生水起:“操!”

    雪停了,屋内还未。

    梅好运身上被咬的红一块紫一块,同华御烽抱坐在一起,无力地将脑袋靠在华御烽肩膀上,耳朵被他含在嘴里啃咬,也无力去推拒了:“小花,你放过我……”

    华御烽抱着他挺动,咬牙道:“马上就好了。”

    “你骗我,你上上次就是这么说的……”梅好运哭了起来,华御烽见他真的不行了,浑身都在哆嗦,穴都被他快要干松,前面也射得快要脱水。于是决定放过他。

    他也没什么好射的了,最后恋恋不舍地在那天堂动了数下,便抽了出来。

    此时已是半夜,华御烽迷迷糊糊将梅好运穴内他射进去的东西抠了出来,揉着他的睡着了。

    第十五章 造梦

    山里冬夜,鹅毛大雪,万籁俱寂。

    夜空上月亮被蒙了,更显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空中一丝风也无,只有雪粒不断落在睫毛上,被鼻息染了,结成了蒙蒙的冰雾。

    然落樱雪披着披风,独自在这雪夜里坐于屋顶上。

    他身下便是梅好运今日的喜房,暖暖地挑着红色的灯笼,上面金粉写着个双喜。耳边是梅好运隐约的同小花说话的声音,一会儿那声音渐渐淡了,变成了朦胧的调笑。他无法听下去,站起身来。

    从屋顶一跃而下。

    岁砂正打瞌睡,忽然听到隔壁落樱雪的门开了又关上,将两个眼睛睁开一半。

    “真是个傻瓜。”

    他说。

    新婚男子,不管娶妻娶妾,都要在家中同新妇呆上三日。

    于是梅好运虽然才睡了两个时辰,清早却一骨碌拉起来,扶着腰遛到书房去写个书信给书院的老师。书房里不大暖和,他一进去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梅好运缩着脖子,只将手指从袖口里伸出来一点点,快快地磨了墨,龙飞凤舞写了个信儿,寄了个红绳子。

    他拿着这信,在廊子上遇见个小厮,便叫他送上书院去。

    小厮揣着走远了,他这才抓着一旁的栏杆歪在上面。

    小花实在太热情。

    昨夜翻来覆去要了他数次,他在那欲海里沉浮,神智全失了,只记得小花在耳边暧昧的喘息,和因屋子内炭火烧的极旺,而生出的一层层的汗。两人皮肉被那汗水浸的极透,贴在一起滑腻无比,屋子里喜烛烧的噼啪作响,小花便在那情色的红光里在他眼前晃动。

    不过,话说为何他近日这个后庭总是有些酸胀,难道得痔疮了?

    哇,他可不想得痔疮。

    之前他还是秀才时,在乡里念书,同窗有人得了痔疮,简直坐也不是,立也不是,只能在家趴着念书。每次出恭时,老远就听到他的惨叫。出完需得两个人扶他,他才能面色惨白的走出来。

    梅好运吓得呲牙咧嘴,浑身一抖。

    他见四下无人,悄悄地把手伸进下面,想去摸一摸。

    刚触到那脏兮兮的洞口,指尖戳碰处仿佛有些肿,他正要再去摸。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他猴子似的将手抽出来,咬唇笑到:“香香?”

    耳垂被人含住舔弄数下,香香抱着他在廊边坐下,冲着他耳朵低声说:“相公,昨夜怎么样呀。”

    梅好运一下脸红了大半,支支吾吾不说话。

    香香便知道他昨夜舒爽极了,心里烧起一把无名怒火,扳过他的脸凶狠地吻他。

    梅好运被他一条舌头堵进了喉咙,吓了一跳。香香好像很生气似的,把手伸进他衣襟里,掐着他的乳头。他的乳头有些痛痒,又有些酥麻,被香香冰凉的手指捏着,很是舒服。他一边挺胸往他手上凑,一边回应着香香的唇舌纠缠。两人吻的动情,唇边净是啧啧的水声,舌头在梅好运口内舞动,搅得他七荤八素。半晌才分开。

    香香将两人唇边扯出的银丝舔去,梅好运脸轰得烧红,不敢看她。

    耳鬓厮磨了一会,香香牵起他道:“相公快随我去吃早饭。”

    他两人小情人儿似的拉着手儿到了饭厅,其他两个竟然已经在了。

    小花今天梳了妇人的发髻,发间没有什么饰物,只有一朵粉色的宫绢花,做得极逼真,如春花一般。衬着她那娇艳欲滴,又有些羞涩的脸庞,简直美不胜收。

    梅好运立刻丢了魂似的,走到小花身边。

    小花冲他歪头一笑,羞答答,笑完觉得不妥似的,又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好似湖边垂柳,被清风拂过。

    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色狼淫棍般的笑,美滋滋儿在桌边坐下。

    四人吃早饭,红豆汤同喜饼。

    吃完才说了半句话,梅好运同小花,忽然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我只帮你这一次。”

    岁砂把已经昏睡过去的梅好运放在洛樱雪早准备好的床铺上,弯下腰抚了一下他极长的睫毛。梅好运被他们三个喂了数月,面色白皙红润,终于显出了原本的样貌,也算是个翩翩少年了。岁砂掐了一下他带着薄肉的脸颊,暗笑,想这家伙之前那般难看,想必是饿的脱相了。双颊凹陷,好似一只猴子似的。

    他回头,洛樱雪已经换回了男装,只穿着一件黑纱的睡袍,身上精壮的铜色肌肉曲线若隐若现,下身竟然已经半硬了,微微地将那睡袍顶起一个尖。岁砂冷笑一声道:“你且轻柔些,好运经不起折腾。”

    洛樱雪正要道谢,他却重重甩上门,出去了。

    岁砂回头看一眼那屋子,忽然想到那次黑白无常来袭,那客栈的门被甩上的前一刻,梅好运焦急的脸同微红的眼。他的心忽然又像那日一般,猝不及防地塌陷了一大半。他于是静心运功起来,将那整间屋子隐藏了起来。

    他今日在那早晨的红豆汤里给梅好运和小花下了冥府的走魂丹。小花下得多些,须得昏睡上整整四日才能魂魄归体。梅好运服下的少,服下后,凡人便堕入幻境。这幻境同平日他练功时造的不同,服下的人如行黑夜之中,但对身体刺激仍能反映。这般做了,既不耽误洛樱雪练功,也不会令梅好运有所察觉。

    他才将那屋子藏起来,便听见身后一个极熟悉的人声响起,他低头叹气,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

    梅好运今天觉得自己不大舒服。

    他吃了红豆汤后,便觉得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迷迷蒙蒙,痴痴顿顿。他被香香抱进了雪儿的屋子。他眼皮重的如有千斤,口齿缠绵,想喊香香雪儿,却如何开不了口,如同被梦魔魇住一般,奇怪的很。过了好久,他终于将两个眼睛睁开了。

    眼前竟是个男子。

    这男子一身精壮肌肉掩在黑纱的睡袍下,正闭眼打坐,脸孔英俊无双,偷着股野性的狂放。梅好运明明没见过这么个男子,却不知为何觉得熟悉得很,不自觉地竟想上前去磨蹭他那铜色的躯体。他被自己这想法惊了一跳,真是太作孽了!他躺在床上骂了自己一回,见男子并未反应,便想坐起来,看看他在干什么。

    他窸窸窣窣爬起来,那男子还未睁眼,跟座雕像似的,好奇地凑上前去看他。这一看不得了,梅好运竟发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下身那好大一条阳具已经半勃,凶神恶煞的。他不知为何,脸忽然红了,口内也似乎有些渴似的。他低头去看那阳具,好大的一个覃头,梅好运忽然觉得后穴蠕动了数下。他着魔似的将头缓缓低下去,嘴唇亲到那红红的头的前一刻,他忽然清醒过来,反手给了自己一嘴巴。

    我这干嘛呢!梅好运大惊失色,要死要死,我竟不知道我是好男风的!虽说我看的那春宫画都是些龙阳的,可我有了三个小妾了,床上也算争气的,怎么今日……他还要再想,眼前的男子忽然醒了,他还未来得及问他是谁,便被抓着领子勾过去。他一下把口边的话全吞了下去,呆呆地望着男子的面孔。

    英武非常。

    真是英武非常。

    男子的鼻尖轻轻地抵着他的鼻尖,鼻息热乎乎地喷在他的唇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迷醉地望着他,映出梅好运痴傻的脸。他忽然低声道:“你醒了?”

    梅好运呆头鹅似的点头,引得男子弯唇微笑,嘴唇轻轻张开,舌尖舔着他傻乎乎地张开的嘴唇缝隙。舔了数下,又含住他下唇缠绵地吮吸,梅好运竟忘了挣扎,任由他含吮自己的唇,酥麻从那唇齿间扩散开来,蔓延到了全身。他疯了似的将嘴巴张开,伸出舌头去舔那男子的嘴唇。这动作似乎刺激到了男子,长臂一收,紧紧地抱住他同他激吻起来。男子的舌有力极了,在他口内粗鲁地扫过,时而卷着他的舌吞吃着他的口涎,时而又将舌尖探到他的舌头根部舔着,梅好运被吻得身体软了一半,下身也有了反应。

    男子同他分开时,唇边亮晶晶地染着两人的口涎,他忽然脸红,不知怎的,脑内出现了男子这张俊脸在他两个腿间舔弄的画面。他甩头将那画面挥开,却被男子一下推倒在床上。

    男子骑在他的腹上,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双眸子似乎就能把他点燃,他这样盯着他,抬手把自己的睡袍脱了下来。

    男子又要吻他,被梅好运抵住,问道:“你是梦魔么?”

    这话不知怎么,惹笑了男子,他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笑的梅好运又羞又热,道:“是,你便讲这当成南柯一梦罢。”

    梅好运支支吾吾:“可我是男子,我……我还有三个妾室。”他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即便真的是在梦境里,梅好运还是多少有些残存的道德廉耻,千钧一发之际想到了自己的三个小妾。

    男子已经开始解他的衣袍,见他一脸挣扎,便俯下身体,在他耳边道:“这就是一场梦,同别人无关的,我定将你弄得舒服,好么?”

    梅好运听到舒服二字,如同被触到什么机关似的,下身一下翘起来了。硬硬地抵在男子股间。

    男子察觉了,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梅好运抬起脑袋去问他,他却不回答,只继续低头解他的衣服。不一会便将他剥得精光,连亵裤都不留下。

    两个人赤条条地对着,其实都是男子,没什么可害臊的,梅好运却觉得脸上热的能烧饭,想要蜷起身子。男子制止了他的动作,将他的身体展开,俯下身一寸一寸膜拜般的舔吻起来。

    梅好运想去回忆平日里,他同香香雪儿都是怎么行房的,却无论如何回忆不起来。身上敏感非常,男子如何吮吸,如何舔噬,他都感觉的清清楚楚,他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似的,在他的胸口萦绕。男子的舌忽然在他的乳头上重重地舔了一下,梅好运喉头溢出一声急喘。男子知道他这里敏感,便拨弄琴弦似的挑弄他的乳头,只把个乳头舔得水光光,红艳艳,还不罢休。梅好运一边乳头被伺候的舒爽,另一边却孤零零,他便自己伸手去揉掐。才碰了一下,那扁平的乳头便颤颤巍巍翘了起来,吹气似的,他伸指揉了一下,被男子拍开。

    男子将他的两个手臂都压在头顶,低头吮吸他的另一边乳头,他自己揉捏到底不如男子唇舌服侍的舒畅。他嘴唇接触的瞬间,梅好运便觉得无法承受似的,挺起了胸膛,欲叫他把那乳头吃的更深。男子菱角分明的唇改在他的胸口,舌在口内狂野地揉弄那粒脆弱的肉粒。梅好运渐渐出声呻吟起来,挺腰同男子蹭着胯下阳具。

    两根阳具早情动不已,头上渗出黏液,互相蹭动时,滑腻非常。男子一面舔着梅好运小腹,拿舌尖梳理着他稀疏的毛发,一面将硬热的阳具在梅好运的腿上磨蹭,留下一道道水渍。

    梅好运将身体撑起来,去看男子,正同他目光对上,梅好运又呆滞了。男子那俊脸,慢慢张开口,把他翘起的阳物,一寸一寸含进了嘴里。这画面实在太刺激,梅好运仰头呻吟:“你,你不必……啊,好舒服……”

    男子晃动着脑袋吞吐着,他口内如此柔软,梅好运那阳物的头部,触到他口内湿软的内壁,几乎要射出来,却被男子捏住根部。生生逼了回去。

    口涎混着阳物留下的情液,顺着股间流下,滑向一个隐秘之处。

    梅好运觉得后穴似乎轻轻蠕动,想吞吃什么,那不可言说的内壁,也渐渐地酥麻湿热,想要个硬东西进去抓一抓,顶一顶。他还有些羞耻心,闭着嘴不敢再呻吟,生怕把后穴那点心思说漏了嘴,只把个肉臀在床垫上磨蹭,想要解些难过。

    男子早看到他这般举动,伸手拿了脂膏,在手心化开,一面含着梅好运两个肉囊,一边伸指在他穴口打转。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触到梅好运股缝的刹那,梅好运便抬腰迎了上去,他自知自己这行为实在骚,于是遮遮掩掩地解释道:“我这下面,不舒服。”

    男子将他两条腿扛在肩上,侧脸咬了咬他汗湿的大腿内侧,唇贴着肉道:“怎么不舒服?”话未说完,却并着两个指头狠狠捅了进去。

    “啊……!”梅好运这下装不下去了,抓着床单便射了出来。

    男子晃着手腕,两指在他股间抽插,动作凶猛,把个梅好运插得拧腰扭动,一个白花花的骚屁股直往他指头上撞。内壁被捅得舒爽极了,疯狂的吮吸着男子的两根手指。那甬道内每一寸似乎都染了春药一般,急切地蠕动着,被男子的手指插得咕啾作响。

    “里面,还要更里面!”梅好运呻吟出声,紧紧夹着男子的手,两个臀瓣不住上下磨蹭男子的手掌。里面似乎有个位置,他心里知道的,碰到了便能登极乐,可男子却不去碰,只在其他地方抠弄,弄得他整个人渐渐失了控。于是大声呻吟起来。

    男子抽手抽打他的臀和大腿内侧,那两处皮肤敏感极了,瞬间便被抽的红彤彤的。梅好运挣扎爬起来,搂着男子的脖颈,抬头吻了上去。

    他小腹上滴了元阳同男子汗液,淫靡的一片,他将那滑腻的小腹去摩擦男子的腹肌,两人乳头也蹭在一处,爽的浑身颤抖。

    男子离开他的嘴唇,在他脖子颈窝啃咬吸吮,忽然,一口咬住了梅好运的脖子。

    “啊……”

    梅好运小穴被他粗壮阳物一寸寸打开,进入,那阳具又热又硬,烫得他浑身哆嗦,连呻吟都战栗了。全部进去之后,他汗湿的臀贴在了男子的胯间,两个腿不由自主圈住了男子精壮的腰。

    他还未准备好,男子便挺腰抽插起来。

    “不,太快了,你等……啊!好深,快!”梅好运整个被干到了底,紧紧圈住男子的腰,埋头在他颈窝承受他暴风骤雨般的操干,身体被抛起放下,体内最骚的那一点被狠狠地疼爱。男子一句话都不说,只埋头猛操,屋子里全是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和梅好运的浪叫。

    男子似乎嫌这样不好使力,忽然把梅好运推到,自己跪坐起来。他将那阳物抽出大半,只留头部还在穴口。他低头看那销魂洞,绯红地裹着他的阳物头部,穴口慢慢蠕动,似乎自己想要吞吃进去。梅好运穴内突然空虚,内壁酥麻,意犹未尽,他里面还未高潮,正是要的时候,哪舍得离了这宝贝阳物。于是他将两个腿在男子腰臀间扣住,自己套弄起来。

    “嗯,好舒服,你快动一动……“他一边用后穴套弄男子阳具,一边伸手揉搓自己的胸口乳头,将那白皙的胸膛抓得一道道红印,男子却根本不为所动,只偶尔挺动一下。

    “你平日都不这样,你快操我……“梅好运急的带了哭腔,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却被男子察觉,捧着他的臀啪啪地操了起来。

    “梅好运,你真是个骚货。”

    “不要!太深了,不要!”

    已经过了下午,屋内那情潮才歇,忽然又起。

    洛樱雪已经早干得失了理智,他将梅好运两只手拿腰带缠在床顶吊着,架着他的两条细腿,挺胯操干,股间早精水淫液脂膏混在了一出,每次抽出都带出些乳白的汁水,两人股间汁水四溅,撞得通红。他干了数十下,又低头去咬梅好运两个乳头,乳头早被咬地肿大,一碰,梅好运便会大声吟叫。

    他见梅好运似乎有些累的要昏过去,于是加紧动作,狠狠干了数下,在他穴内出了 精。

    他将梅好运解下来,放在床铺上。

    又拿个布巾给他略擦一擦,布巾碰到胸口,梅好运微微扭动了数下,引得他又去吮吻了一番。

    他见他睡过去,便在床上打坐起来。

    屋外被施了法术,静悄悄的。洛樱雪的两个心腹阿大阿二抱剑在不远处,脸上有些红,却依然巍然不动。

    小院内一片静谧,他四人却并不知,屋外大院一片狼藉,岁砂早已不见了。

    第十六章 悔意

    第二日雪停了。

    小厮早把庭外扫得干干净净的,雪堆堆在那院子一脚,几个小厮丫鬟聚在一处正推雪人,搓雪球,玩的脸蛋红彤彤的。洛樱雪出院子时,脚面上被个雪球砸个正着。几个小厮丫鬟立刻吓坏了,缩在廊下不敢出声。

    因他往日是个规矩极重的,下人都有些怕他。

    谁知今日竟未动怒,只将那靴子轻轻一抖,道:“弄些早饭来。”

    小厮丫鬟这才松了口气,争先恐后地跑小厨房去了。

    洛樱雪到外院去练功,却发觉岁砂不见了。他也不甚关心,这鬼行踪一向飘忽不定的,不时要消失几日。

    他在一颗青松下打坐,丹田充盈,感觉即将大成。

    洛樱雪将浑身真气运行数个周天,他练得九重大法乃是至阴的功夫,片刻睫毛眉毛上便结了霜,莹白的一片,混着他刚毅的面容,平添一分神秘。

    他坐在树下,面前的院子只做了个拱门洞,并未装门,他于是看见梅好运醒了,从屋子里出来,伸懒腰打哈欠。他饶有兴趣地目光追随着他,见他站在廊下捧着个丫鬟递上来的暖手炉,伸嘴等着丫鬟给他喂糖水,喝几口还对着堆雪人的小厮丫鬟瞎指挥一番。

    那样子真是蠢透了。他想。

    可是无论如何离不开眼睛,整幅神智都系在他的身上。即便他是这么的粗俗,市侩,蠢傻,还很是贪心,他的一双眼睛还是离不开梅好运。

    洛樱雪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要把他带走。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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