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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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68节

    李夫人连连说是。李少夫人吓得面如土色。

    “所以啊,你们赶紧去个人,把他拉回来,这事就了了。”

    “是。”

    “好了,奴婢正事说完了,这就该说闲话了。按奴婢说,这李老爷干嘛非跟护军侯争,这根本不在一个水准上,像他这样的大将军,护军侯那小愣头青算个嘛,现在为了这点小事气出病了,弄的官也丢了,健康也丢了,马上儿子的命也要丢了。这不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皇上,那是英明神武,千秋万代才出的一个明君,不会叫任何人受委屈,咱们做臣子的呢,要做她的四肢,她指挥到哪,咱们就往那奔,忠心耿耿,做好自己的本分。一切听安排,不要添乱,给皇上排忧解难才是,现在李公子为了李老爷鸣不平,那要是出个好歹,这个家还盼个啥?傻不傻啊?都病了,以后皇上的那些大计划还行不行?赌气谁不会,赌气最没用。”

    落雁说的唾沫横飞,原本她一个小丫头管不到这些,可就怕李易不明白,这自然得说个明白,别叫皇上做了坏人,这有些事有她来说最合适不过。她故意高声,让李易听个清清楚楚。

    李易躺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当下让丫头扶了出来,作揖道:“落雁姑娘,多谢你了,老夫明白了,你这就回皇上,李易一切遵命!”

    “你的病?”

    “只是偶感风寒,不是大事,劳烦皇上惦记,已经让太医看过了,开了药吃过就好。”

    落雁笑道:“这就对了。心中没事,病自然好得快。皇上还等着大将军大显神威的那一天,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就交给不重要的人去做。”

    “多谢落雁姑娘提点。”

    “嘿嘿,也没什么,谁叫皇上不舍得李美人不开心,是不是?大家是一家人,不客气。想不通了,好好跟皇上说,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就非大家扯破脸皮,彼此多难看。好了,奴婢的话带到了,李公子那边?”

    李易道:“我写封信给他。”

    李夫人见他身子不大爽利,道:“我来吧!你说就是。”

    李易道:“好。”李夫人提笔蘸墨,李易道:“畜生,还不快滚回来!胡闹!老子还没死呢!”

    众人:“……”

    李夫人似乎习以为常,写好后,待墨迹干了,用油纸包好交给落雁。“麻烦你了。”

    落雁接过去,塞在怀里,“好说。奴婢出来的久了,那就先去了,别李公子那边不知情,闯下更大的祸来。”

    李彤要送她出去,送到门口,落雁道:“别了,外面雨下得大,衣服弄湿了多不好,奴婢自己去就可以了。”

    “谁给你开门?”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好了,回屋吧,外头雨气挺大的,有点儿凉。”落雁穿上蓑衣,依着原路回去,脚刚落在墙外,这次落的挺好,稳稳当当。就听小猫涩涩的叫了一声‘喵’。落雁一低头,就见个小东西,正躲在屋檐下躲雨,没地方可去,瑟瑟发抖,不断的甩着两只耳朵,整个身体趴在地上,显得很怕冷。“什么嘛。”正要去牵马,又被这冷冷清清的‘喵’声吸引着。她道:“呜,真是服了你了,好好,带你走。”把猫往蓑衣里一塞,遇着了温暖,小猫身子卷起来,贴好了她。“可怜的孩子,姐姐得赶紧回了,别闹啊,小爪子脏的很,别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上马,扬鞭,动作利落,冲进雨中。

    马蹄子在湿水泥里,到处乱溅,嗒嗒嗒的。

    一路回宫之后,正要找李霖。却听他在大吼大叫,“渐离,渐离你出来,我知道你在。”

    落雁感觉整个事情大为不妙。

    就在她回来之前,有个宫女见李霖长跪在地,于心不忍。就上前道:“李侍卫长,您就不要再跪了。”

    “不行,皇上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不起来。”

    “你这又是何苦,皇上不会答应的,你要跪到死?”她急急切切,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您去求渐离公主,只要她肯说句话,那比谁都管用。”

    李霖隔着雨水的眼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宫女。“你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置信,所以几乎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渐离,渐离在宫里,这怎么可能呢?

    那宫女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挣扎,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说出来。最后,她看着李霖,带着一丝绝望。“李侍卫长,奴婢叫晚秋。”

    “你为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奴婢想,我们之后不会再见面了。”李霖不去多想她话中的意思,说出深宫中的秘密,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她懂得,但她为了自己的心,愿意豁出去一次。“渐离公主就在宫里。”

    李霖喜出望外,“她没事吗?”

    “没事,皇上找着她了,而且她现在有了两个小孩。”

    李霖一时茫然,他误会薛渐离身遭不测,被人□□,那孩子大概就是那贼人的。他想想,心痛如绞。难怪皇上不告诉他,原来是怕别人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他怎么又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只要薛渐离活着,就比什么都满足。这件事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会让她委屈。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晚秋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望着雨幕,急急道:“奴婢该走了。”然后却真的走了。

    李霖知道薛渐离平安后,心中热血喷洒,连雨打在身上都不觉得冷了。忽然大喊大叫起来,落雁就在这时候到了。听见她这样叫,不晓得是谁走漏了风声,她道:“李侍卫长。”

    “啊,是落雁姑娘。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渐离是不是在宫里?你说,你都知道的是不是,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他站了起来,那么的恳切。那双眼睛如此的真诚望着落雁。

    落雁道:“你听谁胡说八道了?”

    “胡说八道,不,不会的。我晓得当初是我保护不周,叫她受到委屈,你去跟她说,不管她遇上了什么事,我不会在乎的,真的,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们当成亲生的一样,我会负责任。”

    李霖的‘热情’,带着圣母的光辉,他要救赎自己的过错,他要承担一切的责任。不过落雁仍旧冷冷道:“到底谁跟你说渐离公主在宫里的?”

    “一个宫女。”

    “她叫什么名字?”

    “晚秋,她说她叫晚秋,她不会骗我的。”

    落雁心道:“自私鬼,为了自己竟然出卖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岂不是很可怜。”她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晚秋,锦绣宫里根本没有这个人。”至少从今天,此刻开始,这个人就会消失在世界上,不管紧自己嘴巴的人,都不会活得太久。“你被耍了。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好了,李侍卫长,别再乱想了,你父亲有话要告诉你,看信吧!”她从怀里拿出那封信。

    李霖道:“多谢。”他一打开,雨就打了上来,将信糊了一片儿。他正打算站起来,准备回去,冷不丁的就瞥见了薛渐离的身影,尽管只是一个侧影,但他十分肯定,那就是薛渐离!

    薛渐离听到李霖的声音,也是一怔,赶紧拉着沉鱼开溜。李霖急急的追过来,被侍卫拦住,“李侍卫长……”

    “滚开。”李霖双手一架,早撩开侍卫手里的武器。落雁追在后面。

    “请不要冲动。”一面招呼人,“拦住他!快拦住!”李霖这会儿一股蛮劲,谁拦得住。李霖一连撩了许多人。

    薛意浓就站在门口,一张脸冷成了寒霜,连眉毛都冻结成了一把小刷子。

    “谁在外面乱吵乱喊。”她说的话很慢,可是远远的送出去,竟然有说不出的冷意和压迫之感。眼睛对着李霖一扫,扫出了半个白眼。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李霖扑的跪倒在地,“皇上,求您,求您让微臣见见渐离。”

    薛意浓扬着下巴,对着远处的侍卫道:“连个人都拦不住,平时都是怎么训练你们的,靠这样的安全防卫,朕还能高枕无忧吗?每人下去领二十板子好好反省,下次要是再做不好,直接滚蛋!”

    众侍卫道:“是!”

    落雁追过来,心道:“啊哟妈呀!这个李霖!算了。”

    “皇上,求您,将渐离嫁给微臣,微臣保证,这次一定会好好相待,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危险,给微臣一个弥补的机会。微臣用性命担保,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你以为你的性命很牢靠吗?朕要你死,你立马就会脑袋搬家,说的这么慷慨激昂,你以为朕会相信吗?”

    “皇上。”

    “朕拒绝。你保护不了渐离一次,就会把她弄丢两次。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你就该好好的守着你的夫人。”

    李霖抢白道:“可是她并不是微臣想娶的人。”

    “那你当初干嘛不拒绝,现在说这种话,不显得很不要脸吗?现在她不但是你的夫人,还是你孩子的母亲,你说这种话,像个男人吗?朕站在这里都为你感到丢脸,为你感到脸红。你现在算什么?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要怎么去面对你的父母,你的夫人,你将要出世的孩子。就算渐离肯跟你回去,你是要她当夫人,还是妾。”

    李霖默不作声,他显得很是痛苦,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走到如今这地步,可是这些怎么全部发生在他身上。“微臣不会让公主委屈的。渐离不是夫人,不是妾,是微臣最爱的女人。”

    “这种爱情鸡汤你也就配讲给小姑娘听听,朕可不是蠢货,绝对不会上当的,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有,想高攀,又想做得清高,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李霖,你武艺不错,可朕现在觉得你的人品,到了值得让人深刻怀疑的地步。朕不能再用你了,也不敢用你了,你走吧!”

    李霖强辩,“至少让我见渐离一面。”

    “别想了,她不会见你的。”

    “见一面,死也甘心。”

    “没出息。”薛意浓不同意,让人将李霖赶出皇宫,剥夺他的侍卫长职位,一天之间,她已经将这个曾经的大好青年,厌烦到了极点,是因为生理期来的缘故么?

    ☆、第219章 深谋远虑也比不上偏心戳人

    219

    李霖的声音回荡在锦绣宫中,薛意浓笔直的站在那,脸上慢慢的滴下汗来。待众人一走,立马捂住肚子,刚才在这教训人,可真费了不少精神,腰一弯,别过头向徐疏桐求救,“疏桐,疼死人了。”

    徐疏桐刚还见她威风的很,这会儿成这副可怜的模样。她走过来道:“怎么了?”

    “人家的阿姨又上门来打秋风了。”

    她已经习惯薛意浓的‘奇怪用语’,“那要我给你揉揉吗?”薛意浓点点头,徐疏桐扶着她进屋,薛意浓可说是疼到寸步难行。

    而薛渐离在李霖走后,心里很是害怕,没等雨停,就让沉鱼陪着过来找薛意浓,刚一进门,就见薛意浓倒在塌上,头枕在徐疏桐的腿上,两人自她的角度看来,十分亲密,大觉来得不巧,打扰人家恩爱。进退两难,很是尴尬。

    薛意浓见着了她,问道:“渐离,有事吗?”

    “啊,我……”

    徐疏桐看出她的尴尬,笑道:“进来说话,你皇兄身体不舒服,我正给她揉呢!”

    薛渐离关心道:“皇兄不舒服吗?有看过太医,吃过药吗?”

    薛意浓道:“不是什么大病,肚子疼。一月一次症候,我痛经了。”薛意浓别着脑袋,整张脸惨白惨白,眼泪都痛出来了,含在眼里,说不出的可怜,说不出的无辜。

    薛渐离原本也十分‘同情’,心里也还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可是看了薛意浓这一茬,她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我,没良心的。”

    薛渐离道:“不笑。我是心里有事,想找皇兄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

    “自家人,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说吧。”

    “那……李霖。”

    薛意浓道:“你想为他求情?”

    “不,皇兄我在想,若当时我更加坚定一些,而不是左摇右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在这件事中,他最无辜。”

    “无辜吗?我可不觉得。渐离你不要以自己的愧疚,就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在这个世上,谁的屁股都不干净,这世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也就谈不上什么无辜不无辜,你有没有想过?假若李霖洁身自好,假若他对你真的始终如一,那么他是打死也不会娶别人的,他娶了别人,说明他内心里,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真诚,爱的那样多,这是显而易见的。而现在,他不知道是突然开悟,为了爱情而始乱终弃也好,想要跟你在一起也好,我们都要好好的衡量,不要被迷惑了,他痛苦,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更多而不能,我们自己最好不要犯傻。你可没有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叫我生气的厉害。”

    “好吧,咱们不说他,万一他要是对父皇说了怎么办?他的道理那样正大光明,他愿意娶一个被人‘□□’过的公主,愿意接纳她来历不明的孩子,父皇会如何选择?”

    薛意浓道:“你知道的,何必问我。”

    “那父皇要我嫁,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不让他知道你回来了这件事,我这就派人盯好了肃晋皇府,还有李府,盯好了李霖,别让他到处胡说就是了。”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过薛意浓这时却盼着徐疏影早点回来,这女婿,无论如何还是认了的好。

    薛渐离深受感动,自己惹出一大堆麻烦,却要别人来替她收拾。“皇兄谢谢您。”

    “干啥,言情剧看多了?瞧你伤感的。”

    薛渐离:“……”言情剧是啥?“您平时这样忙,还想着我的事,为我操劳。”

    “所以说,我就是操劳命。”

    徐疏桐笑道:“别听她胡说,你皇兄最疼你,她是只要你好,谁委屈都不要紧,不要说一个李霖,就算整个天下,都无所谓,你比得过所有。”

    “皇兄……”薛渐离期期艾艾。

    薛意浓手掌一竖,阻止她道:“别,别哭,万一水量太大,把我冲走了,自家人都认不得了。我最怕女孩子哭了,不会安慰。”

    “谁说我哭了,头发掉眼睛里了。”

    薛意浓:“……”

    薛渐离用帕子擦擦眼泪。

    薛意浓抬一抬脑袋,问道:“我刚好像看见落雁回来了,都半天了,也没见着她人,跑哪里去了?”

    落雁道:“奴婢在。”她站门口,成一个稻草人。

    “你回来了,咋不进来。”

    “这不是看皇上挺忙的,没空搭理。”

    “借口。好了,说说看,你到李府的事。”

    落雁道:“是。李易让奴婢转告皇上,他只是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多谢皇上厚爱,没有了。”

    “他这是觉悟了?”

    落雁眨了眨眼睛,道:“奴婢想是的。”

    薛意浓有些不信,“他前几日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竟然想通了,还真神奇,该不会是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皇上是在怀疑奴婢?”

    “我说的就是你。”

    “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是李易自己想明白了,人一生病,很多事都会想通的,像这种多嘴别人的事,奴婢是决计不肯干的。”

    “那就好。”

    这时,落雁怀里有东西窜了几下,她本还想挡住,奈何那物不甘寂寞,发声了,“喵呜,喵呜……”

    “什么藏怀里?”

    “一只猫。”落雁从怀里拿出来,那只猫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饿的,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门外有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还有木屐走路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一并传过来。二傻很是激动的踏着木屐,“父皇、娘,窝来了。”

    肖公举也一并过来,存惜带着她们。

    看见小猫,二傻立马迎上去,“多可爱,落雁姑姑这是要养吗?”

    落雁道:“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二傻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薛意浓道:“我还没想好。”

    二傻道:“养吧!”她伸出小手去要摸摸,落雁赶紧放低一些,哪知道她一伸出手,小猫就伸出爪子来,要挠她,手背上被划了一下,不曾出血,二傻却被吓得哇哇哭了,“它欺负窝。”

    刚生出来的一点儿好感,瞬间毁灭。

    薛意浓道:“谁叫你乱碰它了,野猫都很敏感,还没有混熟,就敢乱碰,也不怕它们身上有细菌,有小虫子,手抓破没有?”

    二傻抽泣道:“没呢!”

    “那你哭的这样大声。”

    “窝中气足,声音大,您连这都要有意见,真霸道。”

    “我对你当然是不敢有意见的,我是担心你,要是受了细菌感染,这里没有什么疫苗可打,那可怎么办?”

    二傻挂着眼泪,不明所以。在场人也是一个不懂,都是什么鸟语,根本不知道薛意浓在讲什么。

    薛意浓呵呵了两下,看大家的表情就明白了,她又说‘外星语’了,“我说的都是医书上看的,就是这意思。”

    众人‘哦’了一下。

    晚上,徐疏桐又帮薛意浓揉肚子,给她按摩穴道。想起白天的事情,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

    “什么?”

    “渐离的事。”

    “也不是早就料到,你晓得世事难料,我不过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而现在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那你要怎么办?”

    薛意浓道:“还能怎么办?渐离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用怕。就算李霖冲动,将渐离的存在说了出来,就李家来说,只怕不能接受渐离,这个我们之前就讨论过,现在再添两孩子,李霖年轻,一时半会儿还爱情爱情的,但李易,李夫人都不是傻子,断然不肯接受别人的孩子。这关系到李家的香火问题,传宗接代,血统纯正,乃是人间大事。”尽管她内心里对古人这种坚持血统的做法,不大苟同,不过,不论古今,这样的人都大有存在。“对李霖的前途也大大不妙,当四周的人都笑话李霖的时候,他可能就不会这样天真了。”

    人可比自己想象的脆弱的多。

    “那要是父皇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就同意了?”

    “你说得对,人人要脸,这样的事出在皇家,那也是大丑。若事情被李霖传扬出去,那渐离就不值钱了,甚至还成为了某些人的‘耻辱’,这样的烂货当然是早点推给别人的好,父皇未必不会以权势压人,逼迫李家娶渐离,毕竟事情都因李家而起,李家就算勉强肯了,心不甘情不愿,只怕在心里也是恨透了我们。”

    徐疏桐道:“那又怎样,不过敢怒不敢言。”

    “要是这个时候,有个人愿意承担这一切,既能娶了渐离让父皇脸上不那么难看,又能免除李家的麻烦,那这个人真是——”

    徐疏桐道:“你说洗脸盆?”

    “除了小姨子,谁那么赶着要抢渐离妹妹。啊,我好想小姨子,你有没有?”

    “我不想,我想你呢!”

    “啊哟,我好幸运,把小姨子比下去了,她要是知道,一定脸比锅底黑。”

    徐疏桐笑而不语,她才不会说当着徐疏影的面,她当然也会说这句话。

    “不说了,你再给按按,我咋觉得这腰也酸,腿也酸,脖子也酸,肩膀也酸,酸死了,疏桐你要不要给我来一个全身的……”

    徐疏桐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得寸进尺是吧?不干了。”她说到做到。

    “别呀,酸着呢!”

    “你要是这么爱让人捏,叫小丫头去,她们乐意的很。”

    “她们哪比得上你。”薛意浓伸出手去捏捏徐疏桐的手指,“瞧瞧这青葱的手指,光看着就美得很,捏起人来不知道多么的舒服。”

    徐疏桐笑道:“是吗?”空着的手往薛意浓的背上一捏一扭,“舒服吗?”

    薛意浓整张脸痛成了菊花状,咬着牙道:“舒服,当然舒服,只要是疏桐出手,必定不同凡响。”

    “拍马屁,不理你了,我睡了。”

    薛意浓问道:“这就睡了?”

    “记得给孩子把尿。”她放个闪电眼,被子一拉,眼睛一闭,把烛光跟三呆留给了薛意浓。

    三呆给力大哭。

    薛意浓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哄道:“来了来了,不要叫,一点你的名,你就兴奋,嚎什么呀!这嗓门亮的跟锣鼓似的,你娘睡得着,也就只能吵吵我。”她将三呆抱在怀里,不断的晃来晃去,轻轻抚她的背,跟她说话,“是不是做噩梦了?父皇帮你打跑坏蛋,不让他们揪你的头发,父皇给你剪光头,让他们抓不着你,好不好?”

    三呆哽咽两下,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呼吸声都起来了。

    “这就睡了,多乖!嗯啊,父皇给个大亲亲,我们马上就睡觉。”这都什么呀,生个二胎,活该受罪。薛意浓刚把三呆放下,她又哭了起来,薛意浓只好继续哄,“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打算连夜抗战,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可爱你知道吗?长这么胖真的可以吗?都抱不动了……”

    ☆、第220章 国民女婿与岳父的撕脸之战

    220

    在那之后,薛意浓问过李霖的情况,暗卫报告说他除了每日呆坐,就是对着木人桩一通发泄,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薛意浓吩咐他们继续监视。

    十来天后,四歪五萌过满月。一大早上的就穿得喜气洋洋,连带着三呆也提前过了满月,三个孩子被大人们抱在一起,转着头,看来看去,要瞧热闹。

    她们已长得粉团可爱,尤其是一双眼睛,黑漆一般,看起人来十分有神采,引得身边的人都去逗弄。

    薛渐离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等着徐疏影回来,一直神色不安。薛意浓跟徐疏桐一块儿进来,薛渐离立马走过来,打听道:“皇兄你有疏影的消息了没有?她今儿能回来吗?”

    “我还没有她的消息,不过你放心,疏影说过会回来过孩子的满月,现在该是在路上了。”

    薛渐离点点头,心里很没有底。

    余时友一会儿握握四歪的手,一会儿握握五萌的手,一会儿握握三呆的手。颜无商在旁看着醋味十足,凑到她耳边道:“以后我们也会有的,你别急。”

    余时友脸红一红,“谁急了,你就会胡说八道。”好在孩子们对她十分友好,尤其是三呆,歪在她怀里就能睡着,有皇后的胸当枕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时候宫女们在屋里进进出出,端一些熟菜上来,鸡蛋,喜饼,瓜子、花生等物也是一盘盘装上来。听得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众人笑说:“二傻到了。”

    一眨眼的功夫,果然见二傻进门,穿了件宽袖的褂子,走路的时候故意把衣袖甩来甩去,下面一条肥肥的灯笼裤,打了许多的褶皱,鞋子上挂满了小铃铛,一走路就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她见着众人,就咧开嘴笑。又一一的去拜,“见过母后,见过娘,见过父皇……”

    众人笑道:“你好哇。”

    “好。”

    肖公举随后进来,也穿得簇新的一身,黄澄澄的,脚边跟来一只小猫。存惜跟在她身后,她与众人作揖,也一般问好。

    二傻见她来,立马拉着她去看小妹妹们。

    李公公在外喊道:“贺太后到。”薛意浓跟薛渐离迎出去。

    “母后。”两人双双拜倒。

    贺太后笑望着她们,“起来,起来。”

    薛意浓道:“我以为母后不来了,忘记了。”

    “什么都可忘记,怎么能忘记我的小外孙女的满月。”

    “母后请屋里说话。”

    薛渐离仍回过头,目光四处扫扫,仍没有徐疏影的影子,心里难免惆怅,她等她好久。一秒种都能掰成一亿天来花,当真是:度日如年。

    众人一见贺太后进门,当场拜倒,高呼千岁。

    贺太后道:“都免礼,我的小外孙女呢,在哪里?外祖母过来抱抱。”众人让开路,三呆、四歪、五萌都睡在小床里,二傻正张开手臂,企图抱住三个,人压在她们身上。

    “二傻,还不过来。”

    “这是窝妹妹。”

    贺太后只是好笑,“让皇祖母抱一下好不好?”

    “不好。”

    薛渐离过来嘲笑道:“母后,别理她,谁不晓得二傻是妹霸,人家是学霸,街霸,恶霸,她呢,整天以霸占小妹妹为乐,都不让别人碰的,小气的很。”

    二傻站起来,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窝对妹妹们的爱如同滔滔的江水般,绵延不绝,毕竟窝是一个前辈,照顾小妹妹也是应该的。”

    她在那,慷慨激昂。被薛意浓走过去拦腰抱住,顺手捞起了肖公举,“公举躲在旁边干什么,不要老是被二傻抢风头,要争取多多发言,我可爱的小宝贝,想不想吃果子,我给你拿。”

    二傻道:“窝也要。”

    “你还需要关照吗?自己取。”二傻撅嘴。

    李公公又道:“李美人到!”

    李彤笑意盈盈的进来,“渐离!皇上、小凤,徐姐姐,母后……”

    薛渐离高兴道:“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怎么会,我带了很多礼物过来,别嫌弃,都是我做的一些小玩意儿。”有木剑,有弹弓……刻的小桃核等等等等,非常的别致可爱。

    薛渐离看见道:“我好喜欢,我都想玩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做这些……哇哦,真是美好回忆。”

    薛意浓道:“快坐下来说,看你激动的。”

    太监进来问,“皇上,是不是该放鞭炮了?”

    “到吉时了?”

    “是。”

    “那就放吧!”对着屋里的人道:“怕吵的捂耳朵。”屋外挂起两串长鞭炮,一点,噼噼啪啪的放了起来,又放了爆竹,砰砰砰的在天空乱炸。

    放完之后,大家坐了座位,开始吃饭。

    薛渐离看看门口,仍然没有徐疏影的影子,更加惆怅起来,徐疏桐拍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没事的!”

    “嗯。”

    众人正开始吃,听得李公公在喊:“太……”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强迫打断,他被横冲直撞进来的薛定山给扔一边去了。

    “别挡路。”

    众人一见是他,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尤其是薛渐离,感觉站着的腿都软了,好像下一刻就会跌倒。她紧张的抓住徐疏桐的衣袖,以作为支撑。薛定山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薛渐离的身上,“你还有脸回来。”

    “父皇。”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种丢脸的女儿。”他什么都知道了,听府里的小妃子说渐离公主回来了,还带了孩子孤身回来,目光在寻到孩子时,瞳孔陡然增大。他就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想到……他质问薛意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还故意瞒着我。”

    “没有,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晓得。”

    “哼!还有你!”薛定山看着贺太后,说什么出来看看小孙子,敢情是来看孽种的,这种孩子有什么好庆祝,应该斩草除根,杀掉才是,留下来都是祸害。薛定山看了众人一眼,“你们先散了,我有话要问渐离。”

    众人饭也没吃,只好先散。

    等人都走了,薛定山摸出把匕首直接扔在薛渐离的跟前,“既然你已经不清白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我薛定山一生光明磊落,想不到,会栽在你的手上,你干嘛要回来,回来让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薛渐离颤抖着嘴唇,满脸涨得通红,她感到相当的无助。

    “我……”

    “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像你这种丢脸的女儿,就当我没有生过你。当日遭受□□,就该以死殉节,何必苟活于世,叫活着的人也跟你受罪。你那两个孽种,最好自己一并除了,免得死后还留下无穷祸害。”

    薛意浓道:“父皇说的什么话,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渐离已经受尽了委屈,为什么还要逼死她。”

    “我是为了你好。”

    “我拒绝!”

    薛定山瞪着眼睛看着她,“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是。”

    薛渐离伤心欲绝,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就要自尽。她活着竟然让父母觉得丢脸,觉得羞耻,她还有什么好活。只是临死之前不得见疏影一面,终究是心头遗憾,她那两个孩子,哎!薛意浓道:“渐离,你不要做傻事。父皇不要你,我要!”

    贺太后也出来相劝,“她到底是我们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这样对她。”

    “哼,要不是我们的女儿,我早动手了,现在我让她自己动手了结,这样对李家也是个交代!”贺太后头都要发晕了。

    “你要逼死女儿。”

    “我是让她自己知道廉耻。”

    两人为了薛渐离争吵起来,薛渐离喊道:“别吵了!”眼泪已滚滚而下。

    贺太后道:“渐离放下匕首,别做傻事。”

    “你要我死,好,我死!但是你要是敢伤我无辜的孩子,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这条命是你给的,现在还给你就是!”她临死之前,在心里大声喊了一句,“疏影!”到底是不能再见,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

    只听‘当’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薛渐离‘啊’了一下,看着四周,是谁出的手,她的虎口还有些疼,弹来的石子有些力道。就看见一个身影飘忽的进门而来,“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死,活腻了么!”

    徐疏影的声音,那样的冷,如九天之下的寒冰。她全身的内力爆棚,发出呼呼的风声,鼓动着衣袖,因为太过愤怒,而拼命抑制着。“谁要杀我的孩子,那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此刻,徐疏影穿着太监的服饰,模样也不是她自己的模样。她易容成别人,混在人群里,要给薛渐离惊喜,没想到惊喜没给到,自己先尝到惊吓。

    薛定山看清楚了来人,不过是一个太监,竟然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不免好笑。可是对方的功夫实在厉害,他很是警惕,“一个小小的太监,还敢出言不逊,皇上,你是怎么教人的。”

    薛意浓已经认出了徐疏影的声音,“哦,我平时叫他们要正直,不畏权贵,他们现在做的很好,没有因为是父皇你,就嘴下留情,贪生怕死。”

    “你——哼!”

    “你是渐离的爹,好得很,今日得见尊容,幸会!不过现在渐离是我的妻子,你要杀我的妻子,就要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小子狂妄。”

    徐疏影的剑一指,剑刃已搭在薛定山的肩膀上。“先说明,我生平从不留情。”薛定山看着白刃,有些心慌,太快了,没看出是怎么出手的,就是这个人抢了渐离,渐离还不要脸的跟他成亲了,真是该死。

    ☆、第221章 国民姐夫惨遭小姨子革职

    221

    薛定山看着眼前的这个太监,当然他从徐疏影的话里已知道了许多信息,那自然不是太监了,出手真快,吓得他心惊之余,还是要找回场面,总不能被人稍微吓一下,就变怂了,他在百万军中都没有惧怕过,到现在还能怕谁,强自镇定,对着徐疏影怒目而视。

    他不跟徐疏影说话,只问薛渐离。“渐离,你说,这个人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真的是你的夫君?”

    薛渐离之前还在发呆,她很是绝望。看见徐疏影出现,她又是惊喜,又是后悔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徐疏影都看在眼里了,会怎么看待她呢?

    薛定山再三催促,“说话。”

    薛渐离不忍再叫徐疏影失望,她怕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她,说好的要同甘共苦,风雨同舟。她站到徐疏影的身边道:“是,我已经嫁给了她。”

    贺太后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

    薛定山生气的很,“好!还算你有担当。你先嫁给李家,结果却伙同这个人一起逃婚,我生平可教过你‘失信于人’?”

    薛渐离无可辩驳。

    “不曾。”

    “那现在是要跟他在一起,叫皇室蒙羞,还是你自行了断,结束这段孽缘,你自己看着办。”

    薛定山气呼呼的走了。徐疏影道:“算他走得快。”剑一收又回了剑鞘。

    贺太后颇为尴尬,闹了这一场。“渐离,你别担心,你父皇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会好好想清楚的,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

    “没事,我懂的。”

    徐疏影冷冷道:“谁要他接受了,他想要接受,我还不屑呢,渐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好好相待,不用任何人来插手。”

    薛渐离知道徐疏影生气了,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薛意浓道:“好了好了,不要为旁的事不开心,今儿可是咱们小四、小五的满月,大家还没有吃饭,先吃了饭再说,都坐下来。”

    本来一屋子的人,现下少了一半。吃过饭后,贺太后没有久待,她还要回去做做薛定山的思想工作,薛意浓送她出去,“母后,路上小心。”

    “我知道,今儿这事闹的……”

    “没关系,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过提早一段时候来罢了。到是母后,今日父皇突然杀过来,想来府里出了什么事,母后到要小心。”

    贺太后道:“是啊,你父皇好端端的杀过来,不会是为了我,看他这样子,显然像是知道了什么,要抓什么证据来了,难道渐离的事走漏了风声?”

    “很可能是这样。”

    “是我身边的人吗?”

    薛意浓道:“我就不知了,母后留心身边人就是。”

    贺太后点点头,“我不在,你劝劝渐离,那孩子脾气刚强,又受了父皇这等批评,心里怕是不好受,我怕她会做出傻事来。还有疏桐,我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死……啊,挺好的。”贺太后说的有些勉强,总不能当着薛意浓的面说怎么还没死!

    薛意浓一听她提起这个,态度冷淡了许多,她不可能不知道贺太后在想什么。“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有疏桐在,万事皆安,后宫里安分多了,我也很清闲。这些日子里,能熬过来,多亏了她。也许母后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根本就是扯蛋,是假凤虚凰,根本没什么幸福可言,或者说这是不合逻辑,不合习俗的,或者因为这样,我们不得不带着一张面具生活,时间长了,也会觉得很累。可是谁不带着面具生活呢?不是戴了这一张,便要戴另外一张,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累了,就躺下来休息休息,人生路很长,总不能一直在走,休息够了,就继续启程。母后可以去试着理解,也可以不理解,可以试着接受,也可以不接受,甚至对我的一切,都可以予以否定,因为这本来就是您的权利,但是我还是要告诉您,跟疏桐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很快乐。母后不要担心,我不会做渐离那样的傻事,就算别人刀架在我脖子上,觉得我羞耻,觉得我丢脸,让我去死,我也会厚着脸皮活下去,为了我所爱的人,我的孩子们,为了她们,我这一生,无论遇上多大的困难,都不会轻言生死,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抛弃全世界到疏桐的身边去,别人可以没有我,但我不能她,真的,不能没有她。”

    贺太后怔怔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甚至薛意浓的话把她要说的都堵在心里。她道:“这很好啊。”上了轿子,看着薛意浓站在自己面前,心里隐隐的有些羡慕,这孩子像谁呢?她道:“回去吧!”轿夫启程,贺太后暗自琢磨着,以前意浓好像不是这样的,话很少,总是一个人躲着大家,闷闷的不快乐,是因为爱情叫她改变了?

    薛意浓看着她走远,这才回头。徐疏影已从小床里抱走了两个孩子,她冷冷道:“我们回屋。”

    薛渐离道:“等等。”徐疏影是一等也不肯等的,早为薛渐离蓄了一肚子的气在心里,抱了孩子就走。薛渐离对薛意浓十分歉意,“皇兄,我……”

    薛意浓道:“快过去,哄哄就没事了。”

    “嗯嗯。”

    薛渐离快速追了过去,“疏影,等我。”薛意浓看着二人你追我赶,叹了口气回了屋。却见徐疏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刚跟母后说了那样长时间的话,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母女两个这么贼兮兮的。”

    薛意浓有意逗她,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了?”

    徐疏桐大发脾气,“我就知道。”一甩袖也走了。

    “这算嘛?”薛意浓赶紧追过去,“疏桐,说着玩的,我怎么可能说你的坏话,表扬你还来不及呢,我向上天发誓,就算借给我五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徐疏桐咆哮道:“你家里没一个好东西。不是逼女儿死,就是巴不得媳妇死,我心里清楚的很,你父皇、母后就是活宝一双,天生一对。”她一说完就后悔了,跟薛意浓吵嘴不要紧,何苦连累人家的爹娘。

    薛意浓却嘻嘻的不生气,“你说的不错。”

    徐疏桐见她并不追究,便无话可说。她可不知道,这两位根本就不是薛意浓的亲爹妈,爱咋说咋说,就是亲爹娘,在小家庭里,那也是夫妻的事大过父母的事,这前后左右可得搞明白。

    徐疏桐不做声,薛意浓料她不怪自己,正要说句亲热话,就听徐疏桐尖叫起来。

    “咋了?”

    徐疏桐指着小床上的孩子。

    “孩子好好的,没事儿。”

    “有,她不是三呆,一定是洗脸盆把肥胖的给挑走了,把瘦干的留给我们。”原来今日三个孩子穿着一般,除了几个亲娘还真没人认得出来。徐疏影离开一段日子,孩子长了不少,一时认不出也属平常,况三人相貌相似,她看见长势不错的,那肯定是她女儿无疑,挑也不挑,就抱走了。反而把亲女儿留下了。

    薛意浓看了看道:“会吗?我不觉得,我还以为是这件衣服的缘故,没准是三呆穿了显瘦。”

    徐疏桐回答的明明白白,“不可能!”

    尽管婴儿都有些肥嘟嘟的,她家三呆她还是认得出的,绝对不是显瘦型。而且抱在手里,分量不同。薛意浓抱一抱,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徐疏桐很明白的告诉她,少了二两。

    第6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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