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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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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太傲娇 作者:七片彩虹

    第3节

    “闽江?”和言初沉思,闽江他是熟悉的,当年宫月还是皇子的时候,闽江便发生过暴动,在宫月的计谋下,逼迫当时的明元皇不得不派遣自己最心爱但却声威渐下的三皇子去镇压,而三皇子至此也就再也没回来了。而且闽江的南边可就是边境了,那里可不是个寻常的地方。

    “恩,还有,我们打探到这伙盗贼好像和当时经常出入严家的神秘人有关,严家灭门之后,这个神秘人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我猜测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且是预谋已久。”彩绫细细分析道,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她也从中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神秘人?严大哥,难道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人吗?”严芷清自从发誓要为严家报仇后,就积极地搜寻对案件有利的信息,她也要为严家出一份力!

    “看样子你们所说的确实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这件惊天动地的案件的主线人,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中!”和言初无奈地叹息,为严家几十口亡灵叹息,也为严芷清能坚强地面对事实,挑起为严家报仇的重担而感到欣慰。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严家从来是本分做生意,从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严芷清现在只想呐喊,她不要什么理智,她只想大声喊叫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坐在其旁边的蓝素见她失控连忙制止。虽然她已把逍遥山庄大部精锐调来随身保护,但不代表这里就很安全,他们目前并不知道敌人的虚实,为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妙!

    “唉,树大招风,怪就怪在你们严家有太多的经济后盾,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提供财源,等等财源?”和言初眯起眼,修长有力的指尖摩挲光滑的杯沿,为了这些财源,他们千方百计的设计,甚至杀人灭口,难道不应该想的更远一点吗?比如勾结番邦,招兵买马?想到这里,和言初的眼睛越眯越长,眼里闪过狠厉的精光。

    “好了,今天就到这,我还有事先走了,出现情况立即联系我,万事小心。”和言初说着便站了起来,拉开房门,借着天色的掩护,飞奔而去。

    而在流桑的另一角,一个不为人知紧靠南方边陲的秘密基地,阴谋正缓缓向这个天下逼近。

    “那批东西出手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十八相貌英俊倜傥的少年人,少年坐于四周皆是巨石垒砌而成的石室内,光滑精致的太师椅上铺着难得一见的白虎毛皮,加上坐于其上的男人那英气逼人霸气十足的气势,给人一种傲视天下的错觉。

    而此人便是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及其老成野心十足的前朝八皇子,当今皇上的八弟宫焱。宫焱觊觎皇位由来已久,当初由于年龄尚小又不得明元皇的喜爱,手中无权无势,以致那挣破头颅的皇帝宝座被宫月捷足先登了,但也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但身性自傲野心磅礴的他怎么会放弃自认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时宫月留他一条性命便是天大的错误,他怎么会甘心居于别人之下,而且还这么凄惨?和宫月同样经营多年的他,迟早会挥师北上,直攻燕京,到时做这个天下的主人便指日可待了!

    宫焱想着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邪笑,噬血的邪笑。

    “出手了,那批宝物被我分别卖给宁国,越国,齐国了,我觉得这样比较安全些,而且他们给的价码都是相当高的。”说话的是宫焱的手下兼合伙人高要,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也是高要的老巢“无垠洞”。

    这地方看似不起眼的山洞,峭壁石块和其他高山无异,其实里面暗藏着各种各样的机关和石阵,一旦有人误闯无垠洞,便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另外,宁国,越国,齐国是流桑周边的国家,分别与其接壤,当然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流桑一个国家存在。

    “恩,你办的很好,这样我们就能有更充足的粮饷和军队了,离我们成功之日又更近了一步!”宫焱似乎已经看到那金光灿烂的宝座再向他招手。

    “恭贺主上,主上一定会马到成功,取而代之!”为人机警,见风使舵的高要连忙拍宫焱的马屁。

    “恭贺就免了,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办大事最忌讳的就是急功好利,以后可注意了,别让我说同样的话!”宫焱这个人虽然自负,野心巨大,但他还是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是,是,属下一定谨记在心!”

    “另外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是不是都处理妥当了,我不希望这件事被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明白!”高要思忖,看来自己要亲自会会那个屡次从他眼皮底下逃走的严家大小姐了!高要露出狰狞的表情。

    “滚下去!”

    御书房内宫月依旧批阅奏章批得很晚,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见自家主子仍饿着肚子不愿出来用膳,便抖着胆子再次提醒宫月,这不,话还没说完便被轰了下去。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三天,宫月不仅晚膳不出来用,就连早膳,午膳都只是草草结束,这些天的脾气更是前所未有的火爆,宫女太监都被他赶得远远的,甚至有时还能听见杯盏碎裂的声音,听的小太监们个个胆战心惊,每次到用膳的时间,都你推我搡的,不敢当出头鸟。

    再看硕大的御书房内,宫月那里是在批什么奏折,一张折子能看一个时辰,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想把它盯出个洞!

    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仍然小山似地奏折,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随手拿了一本,看不到两眼便被他愤怒地扔到拐角。

    细看那奏章封面,占据整张面积烙金大字赫然写着“闽江”二字。

    和言初溜进来时看见的便是那可怜的奏章再被主人无情地抛弃后,在玉砌地板上转了两转颓然倒下,看着那封面,若有所思。

    “来人!”宫月此时已经放下朱笔,不耐烦地将那些烦人的奏折朝旁边挥了挥,见进来两个小太监,无力地摆了摆手,“将这些全给朕送到太师府去!”便头也不回的向寝宫走去。

    他却不知道那一向冷清的寝宫内令他朝思暮想的人早已在等着他。

    “谁?”宫月拖着疲惫的身躯踏进彦昼宫,刚想宽衣,便嗅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随即警惕起来。

    “小月,你的警戒心越来越差了,我从御书房一直跟着你到这,你才发现,以前的你可是从来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宫月只觉得眼前一黑,那个大大咧咧敢直呼皇帝名讳的人已经坐于桌前。悠哉地喝起茶来。宫月顿时喜上眉梢,多日的烦闷一扫而空,但随即又阴冷下去。

    “哼!怎么,在外边快活够了,想到来这挖苦我了?”宫月冷哼,怪不得自己开始没发现来人是谁,满屋子的脂粉气,不知道这厮又在哪鬼混,害自己空等了那么些天,想想就来气,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哪能呢?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挖苦你?”和言初说着便往宫月身上粘去。

    “滚远点,先把你身上的臭气弄掉,熏死了!”宫月对出现在某人身上的不正常气味深恶痛绝,刚见面的喜悦也折掉了大半,心里更是无比的郁闷烦躁。越过仍优哉游哉凤眼邪瞍的和言初,径自步入寝宫后方的浴房,将门关得死紧!

    宫月每天沐浴之水皆是引自宏伟广大的宫外的温泉,那温泉终年滚烫温润,氤氲缭绕,就连冬天也不会冷却结冰,是宫月对这个宫中仅有的好感之一。

    浴池被宫月命人打造成了莲花的形状,命名莲花汤,宛如他的人一样清新素洁,高清淡雅。

    缓缓退下绣有五爪巨龙图案的明黄黄袍,摘下镶有帝珠的龙冠,身下便知剩下丝质雪白的亵衣亵裤,如墨的发丝紧紧地贴在宽阔厚实的背脊,雪白的肌肤在水汽的蒸腾下犯上诱人的粉红,立于池边,俨然一副浊世佳公子沐浴图。

    整个浴池周围没有第二个人,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自己的身体总是难以忍受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即使是内侍宫女也不行。所以宫月每天的沐浴更衣都是自己亲自动手。

    “哗。”眨眼的功夫,宫月已经退下亵衣坐于水中,调皮的水珠在白皙粉嫩的肌肤上翻滚滑落,从嫣红的脸颊滑至性感的喉结,再从喉结跌落至锁骨,胸膛,经过那两点粉嫩的嫣红时仿佛也被吸引了般,水珠调皮地打了个圈,将那两点滟红滋润的更加水亮诱人,才依依不舍的滑至小腹,没入水中。

    第14章 情爱

    而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粗喘,打扰了静谧也惊醒了闭目的人。

    浴房中不知何时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好像已经来了很久,只是气息被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正闭着眼睛试图用温水来平复心中烦闷之气的宫月悠地站了起来,正想怒骂是谁这么大胆闯入时,冷不防对上一双毫不掩饰正冒着熊熊火焰的眼睛,愣了一下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和言初,谁让你进来的!”

    然而和言初仿佛没听见,丢了魂似的直直地盯着此时清水出芙蓉般的宫月。

    后知后觉的宫月这才发现自己尴尬的境况“哗”的一声连忙蹲入水中,池水激溅了好几米,看到和言初仍直勾勾地盯着他,恼怒地窘红了脸。

    而看的浑身冒火的某人再也无法从那香艳地场面回复自然,随手扔了被他略施小计拨下的拴子,径自朝还没镇静无比慌乱的宫月走去。

    宫月看他也不言语直直地朝自己走来,那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似的,饶是久经沙场历经艰险的他,也不免紧张起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和言初,退无可退,只能嗫嚅着道:“你你想干什么?”此时的宫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冷冽霸气,有的只是对未知事情的恐惧。

    “你说呢,我的小月儿?此情此景你会联想到什么,啧啧,你不会那么单纯吧?”

    随着他一步步地踏着池砖,拾级而下,随着他走动浮起的水花,在强大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气场下,宫月想到了逃。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要逃离这个危险的人物,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小月”和言初呢喃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动容,仿佛在像他无声的倾诉着这么多年刻骨铭心的爱恋!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了。他追了他那么多年,他不相信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从他刚见到自己一闪而过的惊喜,从他刚刚那不经意间的沉迷,和言初都可以断定,他不是没感觉,而是在逃避,他不会再给他逃避的机会。

    就在和言初决定,如果宫月不从就强行占有的前一刻,身下的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怎么了?”和言初困惑地低下头去,但看宫月紧紧地咬住薄唇,脸色煞白,微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和言初的胸前,手指更是颤巍巍地一下下抚摸,仿佛想摸进和言初的心中。

    “很痛吧!”宫月也不回答,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手指更加用力的抚摸,还屈指抠进皮肉,仿佛想看看这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还会不会流血,疤痕的主人会不会疼的瑟缩。

    和言初这才知道宫月指的是什么,“你别难过,都半年了,这些疤早就结痂愈合,根本不会痛。况且我皮粗肉厚,这几鞭子算不了什么的。”随着自己的安慰,宫月的情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挂在眼眶的泪珠随着主人情绪的波动,缓缓滑落,和言初心疼的一一吻去。

    “哼,我才没有难过”宫月倔强的不去承认自己是关心他,掩饰似的别过头去,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好,好,小月从头到尾都没有难过,都是我一个人在难过。”和言初好心地不去戳穿他,低下头温柔的吻着他,让他不必承受在这种无谓的自责中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升的老高,宫月迷迷糊糊地掀起眼帘扇了扇,知道早朝时间已过,并没有多大的想法,想来他那位精明的大太监应该已经帮他处理好了,自己也能趁这个时候睡个懒觉。

    正当准备再次闭上眼休息一会的宫月猛的想起昨晚的事,惊得他立即坐了起来,他这一坐不打紧,却牵动到了昨晚受伤最严重的部位,红云立刻爬上仍留有昨晚余韵的白皙脸庞。

    宫月满脸羞恼,昨晚明明只是想洗个澡,到最后却发展成无法收拾的局面。放眼望去,罪魁祸首早已不知所踪,一股狂暴的怒气从心底升了上来,像一团火焰席卷整个彦昼宫,“和言初!”

    这还不是他最生气的地方,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昨晚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每次都把他弄得快要晕过去才罢休。让他的身体酸软的跟面条一样,起都起不来,早上居然给他玩失踪!

    虽然身体清清爽爽的很舒服,被褥床垫也收拾的很干净,但和言初做过的事还是不可原谅。

    “来了,来了,小月你叫我?”听到怒吼声,和言初连忙从外面跑了进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宫月生气不再理会自己,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宫月接受他的,他可不想他的美梦付之东流。

    宫月见和言初并没有离开自己,而且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脸上全是小心谨慎之色,想必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当下怒火已消了大半,心里是满满的甜蜜。

    但脸上仍挂不住,当下板起脸来怒吼道:“看你昨晚做的好事!”说话的当,宫月仍两腿笔直,双手撑着床框动也不敢动的斜躺在床上。

    和言初见状,摸摸鼻子,毫无悔改之意,小声咕隆道:“这能怪我吗?昨晚谁让你诱惑我的,俗话说……”

    “你还有脸说,滚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踏入彦昼宫半步!”宫月不听还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还有理了,当下气的怒不可竭。

    “哎哎,别啊,”和言初见他家小月生气,连忙上前赔礼道:“我那都是乱说的,你别在意,其实我也挺难过的,昨晚让你那么累,我。。。。”

    “和言初,你还说!”宫月现下不能下床,要能动,他一定找一个粗大的木棍捣住他那张瓜噪的臭嘴!

    “好好,我不说,你先在这休息,早朝你也不用管了,都有太监通报了。”和言初连忙闭嘴,上前帮撑得辛苦的宫月背后垫上柔软的垫子,扶着犹自倔强的人儿躺好:“你消消气,我今天为你准备好吃的了,碍于你目前的状况,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我弄的都是些清淡的强肾健脾的好东西,你等等啊,我去端。”

    第15章 得了便宜还卖乖

    宫月看着急急忙忙出去忙和的和言初,心里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之后的和言初完全把宫月的禁令当耳旁风,堂而皇之的进出彦昼宫,俨然把这充满心上人气息的地方当自己家。

    宫月威胁也威了,拒绝也拒了,白眼也翻了,仍然阻止不了和言初前进的步伐,最后没办法只好让他闯了。反过来宫月倒也乐见现状,至少自己不必再整天朝思暮想,孤寂难耐,提心吊胆了。

    这天,和言初兀自斜斜靠在御书房龙案后铺着软垫舒舒服服的龙椅上,左手捏着一只啃了一半的红润苹果,右手揽着怒目而视,随时都有可能给他一剑的流桑国正在处理政事的皇上宫月。

    “小月,”和言初似是完全没看到宫月的怒气似地,眼睛从宫月批着折子的白皙红润的纤长手指,向上一路爬啊爬,停留在宫月水嫩吹弹可破的脸部玉肌上,沉思道:“小月,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段时间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说着,扔了苹果的魔爪还在宫月骨节分明的纤手上摸了摸,顺带掀起袖口朝里看了看,引起衣服主人的强烈不满。

    “我能有什么变的,没事别瞎胡说!”宫月不耐烦。

    “怎么没有,你在仔细看看。”说着还挽起宫月的衣袖尽职地递到他的眼前,让他瞧得仔细些。

    “真的有变,我怎么没感觉?”宫月将信将疑,被和言初的认真所蛊惑,低头放下朱笔将自己从头看到脚。

    “嘿嘿,”和言初奸笑,“你有没有觉得我在的这几天,你变的特别光鲜亮丽,光彩照人?”见宫月的面容一下子从狐疑变得扭曲,和言初仍不怕死的凑近宫月耳边加了句:“这都要归功于我的滋润啊”

    “啊”字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洪亮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传来,以及宫月怒不可竭的嘶吼:“和言初!你给我滚出去!”

    “哎呦,小月,你这脚也太狠了吧,我说的是事实,哎呦”和言初委屈地从铺满汉白玉砖的地板上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手捂着后面,使劲揉着被人虐待的尊臀,满脸苦样,眼冒泪花。

    “辰,给朕出来!”宫月此时终于想起了他无处不在的影卫辰,因为这几天都跟和言初混在一起,那个色狼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无奈之下只有把那些藏在暗处的影卫们请出去,但宫月知道,辰是不会离自己太远的,因为他不但是宫月的影卫长,而且还是跟着宫月时间最长,也是对他最忠心的下属之一。

    “主上!”寂静的御书房内突然出现一个身着劲装,身形挺拔的黑衣人,以影卫特有的姿势现身,跪在地上,对宫月恭敬地低着头。

    辰还未问宫月招他来何事时,宫月已经忍无可忍地大吼:“朕命令你,把这个登徒子给朕轰出去,现在!立刻!马上!”宫月手里捏着奏折,指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和言初大叫,无比失态。

    “主上,这”辰迟疑,刚刚看他们一对还好好的,恩爱的很,现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闹起别扭来?这万一两人只是在打情骂俏,自己夹在中间,按照宫月的意思办也不好,不办也不好,搞不好还弄得两面不是人。

    “怎么?连朕的命令也不听了吗?”宫月威胁。

    “小月,别这样,我知错还不行吗?好歹我也是你的亲亲爱人,你怎么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对待我呢?”随即又转过头来盯着跪在地上的辰,阴阳怪气地威胁道:“辰,你可别胡乱插手,这可是我和你们家主子之间的情趣,别到时侯画虎不成反类犬,听见没?”和言初振振有词,说的煞有其事,把宫月气得咬牙切齿,面部抽搐。

    辰无奈,适时地从紧紧帖服着皮肤的衣服中掏出一封白涔涔的密信,交到正赌气的宫月手中:“主上,这是闽江传来的消息,据下属回报,这次的闽江暴动似乎并不简单,其中还参与了一些神秘的江湖人,夜他们至今还未查出这些人出自何门何派。”

    闽江暴动的起因其实就是由几个不要命的乞丐引起的,闽江地处南方,山河纵多,鼠盗猖獗,地方政府无力剿灭,到处横行,最后居然抢到了那些仅剩半条命的乞丐身上,乞丐没了救命粮,发了狂地闹事,伙同其他被盗的百姓,大闹府役,放走大牢要犯,引起一场大规模破坏力极大的暴动。

    当然其中真正的事实只有有心人知道了。

    宫月放弃和无赖的和言初大眼瞪小眼,放下紧握的奏折,接过辰呈上来的密信,拆开,扫了两眼,道:“没查出来的还要继续查,看样子这些江湖人对我们镇压这次的暴动很重要,另外,太师东方欹有什么动静没?”

    “回主上,自从太师大人看了闽江的奏折后已经派遣兵部侍郎刘启协同当地官府镇压,但至今成效不大。太师意欲重新派能人镇压!”辰恭敬道。

    “连先生都没有拿下?看来这次的暴动不简单啊,怕是早有预谋。”宫月沉思,眼角瞥见一旁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发表一言一语的和言初,不禁奇怪,莫非他有什么发现?

    宫月刚要上前询问,却见宫外突然升起一枚浓烟滚滚的信号弹,火花四射,看那方向,明显是朝着皇宫的方位发的,宫月知道出事了,刚想出去看看,却见眼前一黑,原先那个呆站着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急速往发射地而去。当下不及细想,连忙带上辰紧随而去。

    看到那颗信号弹,和言初知道大事不妙了,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求救方式,也是逍遥山庄特有的暗号,其火光是深蓝色夹杂着金色,其中金色是很难配制的,而逍遥山庄的信号弹和普通的信号弹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其尾烟,它不是发射完就散去的,而是形成一条深灰色带金的彩带,在天空久久不散。

    第16章 情敌出现,真刀真枪

    看来蓝素她们有危险了。当下顾不得其他的着急赶赴她们秘密居住的地方。

    到时,蓝素彩绫她们已经和不知何时出现的几十个黑衣蒙面人打了起来,场面十分混乱,蓝素她们到底是女流之辈,又加护着完全不会武功的严芷清,当下应付的便有些吃力,甚至有的已经挂了彩。

    和言初见状连忙施展轻功拔剑加入战局,和蓝素等四大助手面部向外,将严芷清团团围住,护在里面。

    “彩绫,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和言初一个回旋,出剑,结果了一个死命靠上来的黑衣人,鲜血沿着剑身蜿蜒直下,还不忘抽出时间向离他最近的彩绫询问敌情。

    彩绫紧紧握着剑柄,左勾腿踢倒周身的黑衣人,脸上尽是血渍:“应该是来杀小严的,这些人来也不问情况,上来就让我们交出小严,而且个个都提着刀,凶神恶煞的。”彩绫当然不会答应将严芷清交出,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和他们打了起来。

    “哈哈,看样子你是她们的头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管闲事的好,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黑衣人头领嚣张跋扈,大言不惭,站在一群人中间指挥作战。

    “原来你就是灭严家满门的罪魁祸首了,我告诉你,自从救下严芷清我就没打算放手过,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和言初摆开阵势,边和敌人周旋,也防止他们偷袭。

    “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你还我爹爹,还我娘亲!”严芷清听了就要上前撕扯凶手,满眼仇恨,嘴里还高喊着:“和大哥!帮我杀了他,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不许胡闹!你想让我们因为你都送命吗?”蓝素叱喝,一把将闹腾的厉害的严芷清抓住。两军对垒,最忌讳的便是乱了分寸!

    严芷清难过,挣脱蓝素的桎梏,跑到和言初身边,倾身一把将他抱住,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和大哥”

    而此时宫月和辰也先后赶到,站在和言初身边,如翩翩仙子,看着眼前的情景,听着严芷清一声接着一声的“和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

    “哈,还真有不少帮手,小妹妹,严家的事你可不能怪我,怪就怪在你爹太不识时务,而且不管你有多少帮手,你都要下去跟你爹团聚的,来人,给我上!”黑衣人首领下达死命令,退到后方。

    然而宫月却不给他观战的机会,收起心中那一丝不快,脚尖点地,飞至近前,抽出削铁如泥的宝剑和他对打起来。

    由于事情紧急,未及换衣,宫月此时身穿白色绣有五爪龙纹的皇袍,白衣翻飞,劲力贯注剑身,一招一式注入全力,皆是往敌人的周身要害刺去。此时的他宛若一枝圣洁的出水清莲,在水中翻转,舞出凌厉的剑花。

    黑衣人头领也不是吃素的,这次这批人不像上次和言初在密林中遇到的那些无用之辈,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武功高强,手段凌厉。

    只见宫月和黑衣人头领,是黑是白,交锋动作快的肉眼都看不出招式变化,只见两道身影融在一块,快要变成灰色的了。

    “哈哈,没想到堂堂流桑之主居然这么轻率的出现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知道我将这么有价值的猎物献给主上,他将来功成之日会不会提拔我做大将军啊!”黑衣人头领大笑,显然他也发现宫月的真正身份,当下喜不自胜,无比嗜血。没错,他就是前朝八皇焱的手下,也是名动江湖的“无垠洞”的当家人高要,他现今的任务便是无论如何都要截杀严芷清,但显然严芷清和宫月比起来便不足挂齿的多。

    “原来你们的目的是想造反,真是大胆之极!”此时和高要大战的宫月没说什么,不知何时加入战局的和言初开口了。而宫月的影卫也已都赶到,和其他的黑衣人厮杀起来。

    “大胆?别忘了你们此时尊敬的皇上是怎么来的,我们也只不过是纯粹效仿罢了。”高要哼笑,一边不服输地抵挡和言初和宫月的两面夹击,显然应付的有些吃力。

    “我就说严家的事一定不简单,原来都是你们在背后捣鬼!看来闽江的暴动也是你们策划的了?”和言初招招致命,一面转动脑筋推测。

    “是又怎么样?唔”高要嘴硬,随即左臂来不及防备地被宫月刺了一剑。

    “何必跟他废话,现在就了结了他!”宫月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手里的银剑更是狠快凌厉。

    高要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后退,被影卫杀剩的黑衣人紧随左右,高要见大势已去,不甘示弱,撂下狠话:“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一咬牙,向远处逃去。

    “追!”宫月命令。

    “等等,随他去!以防有诈!”和言初挡下那些要追上去的影卫,安抚了宫月,便走到他四大助手那查看伤情。

    宫月无法,招下那些影卫,也跟着过去了。

    “庄主!”蓝素彩绫等见和言初过来探望,连忙站起来行礼,被和言初按下。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和言初蹲下细细查看,彩绫手臂被划了一剑,另一个手下的腿部受伤,所幸都没有伤到要害,包扎处理一下,不过一星期便会痊愈。

    宫月对这四个女子还是有映象的,上次和言初无顾失踪,他向辰探知和言初的身份时,便已得知有这四个女子的存在了。当下对和言初的行为到也没多大反应。

    “庄主,你还是去看看小严吧,她正一个人在那独自伤心呢!”蓝素没大没小地向和言初撅撅嘴,边收拾凌乱的衣衫,边指了指角落眼泪鼻涕横流的严芷清。

    和言初迟疑了会,见严芷清哭的一抽一抽的,想必嗓子一定干哑,便随手拿着影卫随身带着的水囊向严芷清走去,“喝点吧,嘴唇都干了。”

    “和大哥”严芷清见着来人,想也不想地扑过去,依偎着和言初轻轻地磨蹭。

    “咳嗯。”冷不防后面传来一声极不自然地咳嗽声,和言初会意,连忙推开仍伤心地严芷清,回头,果然看见宫月眉头紧皱,眼神凌厉,十分不悦的样子。而一旁紧跟其后的辰,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见和言初望过去,连忙装作没事人似的抬头望天。

    第17章 更大的阴谋

    “和大哥”“哼!”两声完全不同情绪不同意味的声音响起,和言初没法,连忙对严芷清说了句“乖,听话,好好休息。”便过来拉着别扭的宫月往角落而去。

    “放开!”宫月怒,以一种嫌恶之极的眼神瞪着他。

    “小月,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的,你别那么生气,我不是故意那样的!”和言初弯着腰谦卑的解释,严芷清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而已,况且她才十六岁,而他已经二十六,整整大了十岁,他对她怎么可能有意思。

    “哼!你怎么样与我何干?别拉拉扯扯的!”宫月仍不给他好脸色,虽然知道和言初确实是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看到那样的画面觉得很刺眼,莫名的生气。

    “小月!”和言初不管不顾,扑上去抱住宫月,死皮赖脸。

    “放开!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而此时紧随其后躲在暗处的严芷清震惊地捂住嘴,随即眼泪悄悄地滑了下来。她从没想过和言初早已有所爱,而且那个人还是当今九五之尊可望而不可即的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手握天下百姓命脉。而自己算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可怜虫而已,严芷清瘦弱不堪风雨的身子缓缓滑落。

    “哎,小严,你在这干什么?”蓝素安顿好她那些受伤的姐妹,本想问庄主接下来落脚之处,没想到却看见从刚刚便不知踪影的严芷清在颓檐废壁下瑟缩。

    “没没什么”严芷清见着来人,吓了一跳,怕被蓝素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连忙抹了两把泪,向旁边跑去。

    “哎,小严?”蓝素想叫,却看见和言初和宫月相携向这边走来,而宫月脸上可疑的两抹红晕,蓝素奇怪,但很快抛诸脑后,向两人跑去。

    命令安排住在如今最安全之地皇宫的和言初向严芷清跑去的方向看去,问道:“她怎么了,怎么跑那么快?”

    “不知道,刚刚看她似乎哭过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蓝素实话回答,有宫月在这里,蓝素还是不敢造次的,一震慑于他的身份,另外她不敢乱惹这个人。

    和言初听罢,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宫月,无奈的叹息,两个人之间,他是宁愿伤了严芷清也不会让宫月有任何委屈的。

    当下便领着各自的手下向皇宫进发。

    流桑边陲一个不起眼的小庄园内,一灰衣年轻男子兀自坐在不大但明亮雅致的大厅内,细细地品着茶,眼睛微微的眯起,满满的深沉。

    仆人一声通报,之前那场战役的主角高要灰头土脸地捂着包扎好的手臂走了进来,见着男子,颓丧地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见他这样,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继续喝着茶。半晌,才放下空了的杯子,面无表情地道:“我早就说过你太急躁了,急功好利只会让你事倍功半,是不是这次遇到对手了?”

    “哼!我本来有十二分的把握解决那小丫头的,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怎么会输!”高要仍然嘴硬,就算自己败的一塌糊涂,也改不了他自负高傲的性子。

    “程咬金?谁?”宫焱已经从手下的报告中得知严家还有个棘手的丫头未除,而且有武功高强的人从中阻拦,很难下手。

    “这小丫头本事很高,连堂堂流桑的皇上宫月都出面了,而且还有个身份不明的人和他形影不离,看样子这件事不好解决啊,而且宫月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高要不说秘密是他说漏嘴的,只一味的把事情推给严芷清。

    “奥?是吗?”宫焱沉思,随即哼笑道:“知道也好,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见面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他只有退位卷铺盖走人的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高要一改来时颓丧的样子,立即精神抖擞起来。

    “怎么办?哼!”宫严冷哼,手指捏的嘎嘎作响,眼睛眯成一条线,预示着残酷斗争的到来。

    弦月当空,罗星点点,外面的空气静谧寂寥,更突显出今晚的月色分外明亮。

    此时的御花园中寂静无人,远远的还能听见鸟兽莺虫的鸣叫声,白日里争芳斗艳的奇花异草也已遵循自然的法则沉入了梦乡,没有了齐相争放,却带来另一种宁静的祥和。

    严芷清拢了拢随身披着的粉色外衣,立于园中,远远地遥望着天空悬挂的月亮,仿佛一下子长大的她,想着自己在天国彼岸的亲人们。

    她仿佛看见昔日严肃但极其宠爱她的父亲在向她微笑,父亲虽不是十分英俊,但却是她心中最伟大最崇拜的人,没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

    还有娘亲,一样疼她爱她,而且娘亲还是滁州城内有名的大美人呢。记得娘亲常常会搂着自己,给自己唱歌,哄自己入眠,有时还会坏心的和自己比美,惹得严芷清常常哇哇大叫的叫着:“我美,我美,我最美”

    还有弟弟妹妹,常常围着她追逐嬉戏的可爱弟弟妹妹们,想起他们不谙世事,面对眼前的危险不知躲闪只有恐惧的样子,严芷清的眼泪悄悄的滑落,在银亮的月光下,凝结成一颗颗凄美的珍珠,诉说着主人的悲哀。

    想起自己自家里出事以来不会面对只会逃避的态度,感到深深的自责。“啪啪”两声,严芷清举起双手,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鲜血顺着小巧的下巴滑落,宛如她此时的心情,凄惨,难过。

    而占据她整个心房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最终的避风港湾,自己所做的一切,撒娇,依赖,耍小性子都是那么的可悲。

    但她不怪他,他是那么的温柔,英勇,见义勇为,她为遇到这样的他而感到高兴,他就像神话故事中救人于水火的救世神,接受世人的膜拜,供奉,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同样和他一样传神的人才能配得上他,而那么年轻就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国之君的宫月无疑是当之无愧的。

    严芷清想着想着,却没来由的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异香,这种香不似眼前浓郁花卉的芬芳,而是一种香囊中会配的香味,严芷清觉得有人,待要探究时,却已陷入了黑暗,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传来,她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想逃脱却已是来不及。

    第18章 发威的小月

    和言初刚安慰过严芷清,交待蓝素她们好好照顾她,因为怕她对自己和宫月的事接受不了,好说歹劝后回到彦昼宫。

    因为彦昼宫是宫月的寝宫,离严芷清呆的地方有些距离,他才不好就近照顾。之前刚回宫时,和言初是守在严芷清身边的,怕那些亡命之徒再伺机对严芷清下手,但十几日过去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在宫月三番五次的光顾和白眼下,终于决定搬回彦昼宫。

    这不和言初刚一放松警惕,敌人便乘虚而入了。他到彦昼宫刚和宫月闹了几句,还没来得及就寝,严芷清就半夜趁着蓝素影卫门休息的时间摸到了御花园,放松放松心情,却给了敌人绝好的机会。

    “发生什么事?”和言初听到动静,连忙拿着佩剑翻了出来,也不管宫月会不会生气。

    “主子。”负责保护严芷清的影卫见紧随和言初而来的宫月也到了,连忙单膝跪下道:“严芷清被人抓走了,来人二十几个,用的是。”

    “庄主,我们要不要追?”随后赶到的蓝素等人着急道,个个面露惭愧之色,毕竟是她们看管不周,让严芷清被人抓走的,她们的责任重大。

    “等等!”和言初拦下冲动的蓝素,厉声喝止:“严芷清被抓走我知道并不完全是你们的错,敌人早有预谋,他等了那么长时间才下手,可以看出这个幕后黑手有足够的耐心,而且设了很大的陷阱等着我们跳,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宫月在一旁一声不吭,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的观点和和言初一样,在这种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小严被人抓去,面对险恶的命运,什么都不做吗?”紫绫心急如焚,和严芷清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待她早已如姐妹一般,怎么会见她身处危险而见死不救!

    “不,我自有安排。蓝素,紫绫,你们跟我去救人,小月,影卫们留在宫中,避免那些反贼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好了,大家分头行事!”和言初分析了事情的厉害之处,立即下令施行救援行动。

    而刚要施展轻功离开的他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便被一直不做声的宫月拦下:“你怎么独自去,我是缩头乌龟吗?要躲在这禁闭的皇宫中自保,你把我当什么了?严芷清比我重要?剿灭反贼比我重要?”

    和言初无语,知道宫月其实是在替自己担心,但多耽误一刻,严芷清便会危险一分,而宫月是绝对不能有事的,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去的。

    “哼!”宫月气极,见他那皱眉的样子,心里就恼火,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径自施展轻功离开。

    “小月,你不能去,你给我回来!那是陷阱,你不可以去!”和言初心急地喊,却已是为时已晚,宫月已经行去几十米远。

    “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要去,你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往下跳吗?”但见一抹白色身影向远方飘去。

    “小月!”和言初心急如焚,见追不回宫月,立即转头吩咐道:“辰,你领着禁卫军包围整个皇宫,以防反贼逼宫,蓝素,彩绫,你们留在皇宫,伺机行动,其他影卫都跟我走!”和言初吩咐完,立即向宫月离去的方向追去。

    影卫们领命各自分头行事,和言初施尽全身之力,脚踏树梢,循着熟悉的气息追去,宫月跟和言初的武功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不消半刻,和言初已经看清前面那一抹白色身影,而影卫们则被他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宫月这么一直向南追的原因是,这一路都留有不同寻常的暗香,跟迷倒严芷清的一样的味道,显然敌人知道他们一定会追来,而且是自投罗网!

    “嗯。”严芷清慢慢从昏迷中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坚硬冰凉的石床上,不,不能算是床,只是一块看起来像床的石块,四周到处是岩石和细沙,墙壁上整齐地悬挂着明亮的火把,显然她身处在一个经人改造的石洞中。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再细看,眼前有一个人,穿着黑衣,立于床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严芷清不禁警惕起来,她知道自己被抓了。

    “你是谁?”严芷清惧怕的一个劲往后缩,但仍大着胆子询问。

    “我是谁?哈哈哈哈”黑衣人放肆至极的笑,“你不应该认识我吗?我们可是见过很多面了,哈哈”

    “你你是上次要杀我的人?”严芷清抖着声音,身子更加瑟缩,但仔细看他的身形模样又想起什么似的大叫“你你是他!是你!是你!是你杀了我全家,你还我全家的命来”严芷清一改刚才的惧怕,疯狂的向黑衣人扑了上去。

    “滚开!”黑衣人毫不费力的踹了一脚,将扒着他不放的严芷清重新踹到石床上,剧烈的撞击让严芷清不堪负重的吐出大口鲜血,“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有你在手,还会有更多人飞蛾扑火的,到时我们八爷就会挥军北上,直攻京城,这个富丽广阔的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哈哈”

    这人正是上次截杀未果的高要,去严家和严老爷争执的神秘人也是他,上次因为严芷清突遭袭击,而他又蒙着脸,她才没有认出他来。

    “咳咳姓高的你想干什么咳咳咳”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已经出了燕京境内,眼前的路变得崎岖坑洼起来,到处山石树坳,而暗香却越来越浓郁,和言初停下脚步,和宫月在原地勘察,慢慢向香源走去,走着走着却来到一处深寒恐怖的乱坟岗。

    “小心有埋伏!”和言初按下跟上来的影卫们的脚步,紧紧靠着宫月,做好随时随地为他挡刀挡箭的准备。

    “咔嚓!”宫月僵住,随即怒气上涌,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一脚将死人的头骨踢飞,冷笑道,想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你还嫩了点!

    第19章 墓穴惊魂

    几人搜寻了片刻,终于在一个不甚隐蔽的坟冢旁找到了暗道,踩下刻意留下的密道按钮,一股深冷的阴寒之气随即冒了上来。在场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连宫月和和言初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而异香却在此时更加浓郁。

    “等等”和言初一把拉过意欲踏下去的宫月,阻止他前进“你身为一国之主,怎能让你范险,你和影卫们留在上面,我一个人下去!”

    说着便将宫月往后推了推,用眼神示意影卫中有些地位的夜,随时近身保护。

    宫月却不顺着他的意,“既然有胆子冒犯天威,从朕眼皮底下把人带走,还意图谋反,朕一定要将这伙人一网打尽!”瞅了他两眼,顿了顿:“况且你一个人下去,我不放心。”

    “小月”和言初很是感动,心里溢满了甜蜜,但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他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多带些兵马,后悔孤军犯险,万一让宫月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心会痛一辈子!况且天下初定,不能在此时出一点状况!

    思忖再三,现在敌暗我明,万一将宫月留在上面被人偷袭怎么办?一咬牙“好吧,你和我一起下去,但你要保证不能离我三步!”

    “嗯。”宫月淡淡应了声,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随即下令“留两人在上面把守,不要放过一丝风吹草动,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

    “是,皇上!”被留下的影卫道。

    一群人全身戒备,慢慢拾级而下,影卫们呈半圆姿势将两人围在中间。

    在上面往下看黑漆漆一片,陵墓的甬道深沉而又一眼望不到边,像一张巨型怪兽的血盆大嘴,随时都能将误入其中的人撕碎吞噬,阴风阵阵,骇人莫名!

    无奈之下只得慢慢摸索着前进,进到里面却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星星火把忽明忽暗蜿蜒而下,越往里越开阔,从一个陈旧的石门进去。整个墓室通透明亮起来,四周都是火把,依稀可以看见旁边还有两至三个石洞,各种各样的随葬品洒落一地,从形态上看明显是个有身份地位的达官贵人墓穴,他们进入的恰恰是这座墓穴的主室,正中靠前位置可看见一座腐蚀的棺木。

    影卫们迅速散开,到各个地方查看情况,分别发现一些猫,狐狸各种珍奇的尸骨,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的最爱。

    另外在墓穴的侧室还发现另一桩棺木,但奇怪的是棺木的旁边还躺着一具尸骨。

    “皇上,您看那里”发现异样的影卫迅速回报。

    不等宫月反应,和言初立即上前查看,用剑尖挑开骨头上纱布样的东西,发现骨头居然呈现黑色之样,略微思索,大惊!

    “快用布捂住口鼻,室内有毒气!”说着连忙退出,回到大厅中央。

    看尸体腐烂程度并不像刚死之人,推测可能是盗墓之人,贪图墓室昂贵的随葬品,才以身犯险。却不知墓主人防止有人打扰他安息,早已埋下毒物,因此而丢了性命。

    “此地不宜久留,影卫们看还有什么发现,尽早离开此地!”和言初当即立断下命令,一边护送宫月往上移去。

    “是!”影卫们齐齐应声,在阴暗潮湿的墓穴中显得那么可怖。

    “皇上,发现了这个”其中一名探查的影卫抓着一把枯草回来。

    宫月凑近闻了闻,眉头深皱:“不好,中计了!”反手拉着和言初立即向墓门而去。枯草上却正是绑走严芷清时用的味,深的浓郁。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巨响“轰”的一声,瞬间地动山摇起来。铺天盖地的石灰簌簌向下落来,眼看就要坍塌,而此时墓门口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

    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趁墓穴坍塌之前施展轻功从穴口飞上地面。

    外面空气清新还有青草和花朵的香气,让被憋得许久头晕目眩的人们深深吸了口气,做个深呼吸,看清周围的处境立即加入战局,先前把守的影卫已经不支倒地。

    周围层层叠叠几十名黑衣人团团将他们围住,手里皆握着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刀!

    和言初手起刀落将一个靠近的黑衣人砍死,鲜血沾了一身,一个旋身踢飞两名,宫月这些年训练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和黑衣人势均立敌,但由于敌人人数太多,隐隐占劣势。

    宫月一边指挥作战,一边观察敌人的招式,以他多年的经验,这些人明显是江湖人士,而且出自一个门派;加上之前收集的情报,这些人是无垠洞门徒不错了,而主谋人定然是无垠洞主高要。

    高要此人本是官府通缉要犯,早年因杀人越货而奔走他乡,后来创立无垠洞,本是靠上不来台面的手段发展起来的小门小派,并没有人当回事;这几年却越来越名声大躁起来,不但干起了老本行,劫了好些富贵人家,都因神出鬼没而底下弟子不可小觑而无法捉拿归案;近几月却又干下严家灭门惨案这样的通天大案,真真让人深恶痛绝!

    让人不得不想到背后一定有人支持,否则就算他有通天本事也不会发展的如此之快!

    而高要此人阴险交诈,心狠手段凌厉,凡不顺他意的皆没有好下场!

    宫月作为一国之主,不管他是江湖人士也好,通缉要犯也罢,今天一定要将他处以极刑以正国法!而他背后之人宫月以隐隐有了计较。

    “传朕命令,这些皆是十恶不赦之人,干下伤天害理之事无数,立即杀无赦!”声音掷地有声,影卫都精神一振,更加使出浑身解数全力杀敌,形势立即逆转过来。

    和言初看宫月如此强势,有天威,心里暗暗钦佩,移到宫月身边将他紧紧护住,和他一起观战。

    高要看着带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按耐不住,立即将严芷清从旁边押了出来,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道:“住手,再不住手,我立即杀了她!”

    “和大哥”严芷清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动的喊出来,衣服已经凌乱,发髻早已歪斜,几缕发丝胡乱的垂下,脸上脏乱不堪,嘴角还挂着血丝,能想象出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小严!恶徒你放了她,押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和言初一看严芷清的样子,心痛不已,所有的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早已将严芷清当成和蓝素一样的妹妹看待,看她受这么多苦,自责不已,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又恨敌人太过狡猾,居然潜入皇宫将人带走!

    第20章 幕后之人

    “不要冲动!”宫月厉声喝斥,不想自己这边乱了阵脚,否则只会让敌人牵着鼻子走。

    听他这么说,和言初慢慢冷静下来,影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和大哥,你不要救我,我这条命没了无所谓,我不想你为我涉险,他们有天大的阴谋,你们不要上当,呜…呜“严芷清也觉得自己这次恐

    怕凶多吉少,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没说两句便被高要捂住嘴“闭嘴,死丫头,小心我杀了你!”

    看严芷清安静下来才扬声道:“算你们命大居然没炸死你们,别想轻举妄动,否则我要了她的小命!”

    “高要,你坏事做尽已到穷图末路,快快放下武器,朕留你个全尸!“宫月临危不乱,远远地站在草地之上,迎着月光宛若人间仙子,天下万物皆为之失色。

    “真是会说大话,现在人质在我手里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也配称朕,你不过是老皇帝的私生子,占据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我劝你趁早将皇位让出来给我们八爷当。”高要拧笑。

    “八爷?八爷是谁?天下还有谁比朕更有资格坐上这皇帝宝座,你倒说说看。”

    听宫月这么一问,高要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噤声:“什么人你无权知道,我劝你快快颁下退位诏书。”

    “哼!”宫月不再理他,他之所以跟他讲那么多,不过是在踉他拖延时间,他在等,“一个小女子朕还不放在眼里,为了江山社稷终使牺牲她又如何,大不了在她死后朕诏告天下,她是为了救朕而死,好好厚葬,也是她莫大的荣了。”

    “小月!”和言初焦急起来,他想不到宫月居然说出这种话,为了权力居然草

    皆人命!

    “你是不是因为我和……”

    和言初没说下去,他以为宫月是因为嫉妒他和严芷清的关系,才想除掉她。

    而严芷清听见这样的话也煞白了一张小脸,虽然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但亲耳听见被人放弃,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但她知道宫月是皇上,江山社稷比她重要,她不应该让天下为了她陷入混乱之中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对她十分重要的人,想到这她暗暗咬紧了牙。

    “来了。”然而宫月却并没有理睬他们,听着远处轰隆隆的响声,笑意爬上嘴角。

    有一种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的傲气。

    而此时高要和黑衣人也察觉了不对,不禁骚动起来。

    “禁卫军在此,前面一干人等立即束手就擒!”原来是辰拿着宫月的令牌调来了守护皇宫的禁军,个个骑着高头俊马身穿铠甲,手持尖刀奔涌而来。

    和言初立即明白其中的原由,原来宫月之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心里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但又担心起来,立即奔向辰面前。

    “辰,你怎么来了,宫里万一被图谋不轨之人占领可就麻烦了!”

    辰已经快马加鞭到宫月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皇上,诸事已经安排妥当,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而其他禁军一字排开,拉开弓箭对准高要,只等宫月一声令下将这些匪徒射成刺猬。

    “办得很好,起来吧。”宫月抬手,对自己的得力手下很满意。

    “和兄弟,皇宫诸事辰已经按照皇上的意思安排妥当,樊钊将军已经带着大部队将皇宫团团围位,禁卫深严,鸟都不会飞进去!”辰信心满满道。

    和言初听罢深深地凝望着宫月,终于明白宫月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月了,而是君临天下九五至至尊的皇上了。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的小月离他越来越远了,这样的感觉令他恐惧。

    “怎么了……”见和言初直值地盯着自己,宫月赧然,白皙的脸上染上两朵粉红。

    “没什么,就是觉得小月越来越帅气了……”和言初不想他为自己担心。

    而高要这边见大势已去,想要全身而退已不再可能,如今只有拼死一搏了。

    只是他不知道天不遂人愿,严芷清见宫月已经反扑,不想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闭起眼睛叫道:“和大哥,我们来生再见了!”说着趁高要不注意奋力往刀口上撞去!

    本就没了主意的高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忙脚乱。想抓住严芷清这个筹码为时已晚,慌乱下撤下刀将严芷清往前一推,趁着大家来不及反应之际,迅速驾起轻功逃离现场。

    而乘下的无限洞门徒被包围的御林军射成了筛子!

    辰接下昏过去生死不明的严芷清,宫月和和言初立即运功向高要逃离的方向追去。

    天空黑压压一片,雾蒙蒙的弦月挂梢头,天边似乎下起了小雨,山路崎山区;宫月一身白衣穿梭在山林荒野间,宛若翩翩起舞的精灵。

    寻着高要逃逸的痕迹追着来到一间破败的寺庙,雨从年久失修的瓦缝间滴落到布满灰尘的供桌上,地上淌了一个浅浅的水洼。

    和言一个飞跃率先冲进破庙,掠过宫月身边时暗示似的捏了捏他的手心,便和高要缠斗起来。

    宫月会意,守住庙门,双手抱剑,乐得在旁边观战。

    高要见自已进死胡同,退无可退,只得和和言初对打起来。

    “高要,今天你逃不掉了!”和言初奸笑,以猫斗老鼠的招式逗弄着他,以守为攻,心里盘算着怎样从他嘴里撬出幕后黑手。

    高要见和言初并不想杀他,眼里精光闪过,运起全身之力向他要害攻去;深寒的剑气将四周桌椅横梁全部扫断,沙沙的木屑满天飞舞。

    和言初见无法抓住他,立即缩短距离与他近身肉搏,就在这时高要虚晃一招让和言初扑了空,抬起右手发力将早已藏于袖中的袖箭向在旁边观战毫无防惫的宫月射去,锐利的箭头一丝蓝光闪过!

    “小月!”和言初一惊,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箭尖有毒!

    飞身往宫月扑去,还没近身,毒箭早已被一直观察高要动静的宫月举剑隔开,斜斜飞入门框之中。和言初见了松了口气,再不愿离开宫月半步。

    而高要见机不可失,收剑便往旁边的窗户出去。

    “咣!”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阻断他的逃生路“什么人?”

    待看清来人随即一喜,当即大呼天不亡我!。

    但来人却似不曾见过他,趁其不备,一剑刺入他的腰腹之中,高要瞬间瞪大眼睛!

    “你的主上要你永远闭嘴!”来人不给他挣扎的机会,锋利的银剑灌注浑厚的内力,瞬间瓦解他的五脏六腑;可怜的高要半生

    筹谋,却不想死的如此凄惨,如此不明不白倒下去的瞬间仍不能瞑目。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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