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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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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人生大赢家 作者:非摩安

    第60节

    在正式开拍前,自然是要做准备工作了,比如说化化妆,换上演出服什么的。不过对闪电侠来说,他的卖点就是闪电侠本身,脱了那身战衣谁认识啊不是,当然战衣绝对不能脱,脱了就等于掉马了。所以能化妆的部分呢也就只有面罩露出的下半张脸了,闪电侠都不知道化妆师怎么能那么鼓捣,就半截脸那留着长发,掐着兰花指的化妆师就鼓捣了整整半小时。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给了闪电侠一张名片,还抠了抠他的手心。

    直男闪电侠不明所以,以为那名男化妆师是他的粉丝,就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了签名笔,在那张名片上签了名,还给了人家。

    化妆师:“……”

    在监控屏幕后看得津津有味的绿灯侠一摸下巴:“我敢打赌,那化妆师是在向闪电侠约炮。”

    同样是直男的超人:“……不会吧。”

    “还用打赌吗?肯定是,他在给闪电侠化妆时都在默默占他便宜,闪电侠竟然没感觉出来?”神奇女侠戴安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1。”火星猎人荣恩默默把头转向一直没开口的安吉尔,其他超级英雄也跟着看过来。安吉尔似乎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稍后就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你们想知道你们在最受同性恋欢迎排行榜上排第几名的话,我可以和你们分享一下。”

    沉默,再沉默。

    平常都是以绿色光头形象示人的荣恩左右看看,觉得他很安全,所以首先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看穿了一切的安吉尔少爷就笑着说:“别担心荣恩,你榜上有名,地球人的审美观向来海纳百川。”

    荣恩:“……”这句话怎么听起来也有那么些微妙的不对劲呢,不过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他就问了:“谁的排名最靠前?超人,还是蝙蝠侠?”在全球范围内,还是超人的名气最大。蝙蝠侠也不属于超人那种光明挂的,但矛盾感也更能激发人类的探究心,不是吗?

    “是克拉克。”安吉尔大少爷此话一出,其他小伙伴们都在齐齐恭喜超人,尤其是绿灯侠,他还用的绿灯戒指具象出了礼花。

    超人:“……”

    这个话题就这么及时的打住了,不可谓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再来看闪电侠大甜心那边,广告已经开始拍摄了,导演正在要求闪电侠用要优雅不要污的表情吃能量棒。

    闪电侠苦苦思索什么是要优雅不要污的表情,未果。

    接下来,闪电侠就深刻的理解了为什么人家说搞艺术的都是疯子这句话了,因为在继要优雅不要污后,导演又陆陆续续的让他做出‘为了光明我愿投身黑暗’、‘我的心虽然在痛但我却不在意’、‘我不爱她我爱她’、‘地球要灭绝了我好高兴’等等的表情。

    闪电侠的内心是崩溃的,他真的只是吃个能量棒而已!!吃能量棒的时候难道不该想着“这个能量棒真的很好吃,口味很棒,我强烈推荐”吗?为什么是这种听起来不明所以,但绝对很丰富的内心戏!

    但想想那一箱箱免费提供的能量棒吧,巴里!

    “很好,这个‘世界毁灭了我也在所不惜’的表情就做得很好。”

    闪电侠:“……”认真的吗,导演?

    更操蛋的事情还没完,就在闪电侠吃吃吃n多富含激烈对抗内心戏的能量棒后,导演却告诉他:“刚才的试拍很不错,您很有做广告模特的天赋,接下来咱们就要正式开拍了。”

    闪电侠:“……!!”你一定是在逗我!!可惜真的不是,因为接下来导演就拿出了广告提案,“我们的广告策划是为您量身打造的,绝对能展现出您作为闪电侠的卓越能力。第一条广告的理念是更快,更高,更强,所以我们需要您做一份对照,一切都是为了广告效果。”

    闪电侠看完广告策划顿时就明白了,不就是吃了能量棒后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变得更强吗?导演也说是为了广告效果,闪电侠现在真的想早点拍完早点了事了,可等真正拍摄的时候,闪电侠就傻眼了,他严重怀疑他看的广告策划,和导演看的广告策划是两个版本!为什么跑得更快,变成了大庭广众下换战衣更快?这真的能在电视上播放吗?不会有伤风化吗!

    ——是的,自从和安吉尔第一次见面时,被童言无忌的安吉尔戳穿了他大庭广众下换衣服是有伤风化罪后,闪电侠就很有羞耻心的痛改前非了。当然不是说他从此后就不在大庭广众下换衣服了,而是他会在换战衣的时候找个真正没人的地方了。

    闪电侠把这个问题委婉的提出来了,导演振振有词道:“这是为了增加广告趣味性,再说了民众们只会想到您在变身后为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哪里会想到那方面去。还是说您会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再做受世人崇拜的超级英雄了?”

    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这顶帽子真的很高,闪电侠觉得没什么好扭捏的了,所以就点头同意了,然而问题又来了,需要他换装的服饰是能量棒包装战衣化,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鉴于那战衣做的也是有面罩的,不会看到他全部的脸,只是吧那能量棒原本的广告明星是一只卡通仓鼠,那所谓的能量棒包装战衣化,通俗来讲就是仓鼠玩偶装啊!

    “难道您不觉得它很萌吗?”

    一点都不!

    “好吧。”

    闪电侠原本以为导演这是要放弃那滑稽的仓鼠玩偶装了,可没想到导演转身就拿出了他当初签的广告合约:“上面标明了在不违背伦理道德,社会大众意义上定论的正义思想的前提下,您都必须配合我们的广告拍摄,不然我们可以控告您违约。”

    违约金后面跟着的零,让普通苦逼上班族的闪电侠在思索再三后……屈服了。不就是换仓鼠玩偶装吗?又不是换女装,咳,仔细看看那身滑稽的仓鼠玩偶装还是挺萌的。

    监控屏幕后,很没有同伴爱的超级英雄们笑得腮帮子都酸了,但仓鼠玩偶装么,众人神情微妙的齐齐看向绿灯侠,绿灯侠:“……仓鼠怎么了?仓鼠它很萌的好不好?”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了,为闪电侠量身定做的能量棒新包装上是只大仓鼠,其实这很契合闪电侠家的气质么,市民的好邻居,联盟的好宠物,大写的吃货侠什么的。

    “我们说什么了吗?你就心虚了。”戴安娜挑了挑眉,女王气质尽显,绿灯侠翻了个白云:“你们是没说什么,你们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安吉尔,你要走了?可广告还没拍完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安吉尔施施然说了一句,顿了顿又说,“我说错了,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根据少年泰坦们赶在过来看热闹的路上,我可以推断为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是克拉克,鉴于克拉克和提姆关系好。当然,很大程度是克拉克被动透露的,我可以理解。所以,你们现在可以想想怎么安抚炸毛的仓鼠了。”

    提姆虽然没有加入少年泰坦,但他作为大哥的黑心小棉袄,平时没少帮大哥跑跑腿,另外他是和超人家关系最好的罗宾,再加上他受了大哥熏陶,在侦探事业上可是做的红红火火,不小心套个话,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绿灯侠/神奇女侠/火星猎人齐刷刷的看向超人,克拉克:“……”这话里听起来也有哪里不对劲吧?

    闪电侠已经在知道真相的路上了,接下来故事的走向大概会变得少儿不宜…吧。

    ——唔,不管怎么说,正义联盟一如既往的走在正义的道路上。

    第229章 东汉末年[2]

    第二日朝堂上,少帝刘协果然下了圣旨封王允之义女为昭阳君,越礼配备家令和家臣不说,封邑也只比皇家公主只多不少。

    大家都知道这旨意是董卓的意思,原本还一头雾水的在董卓亲亲热热的叫住王允,问他何时去王家下聘合适时,不明白的也该明白了。一时间,朝臣们刺探的视线都快把王允给烤焦了,归附于董卓的朝臣们还还说,难得还没有被迫害,正忧天下之忧的忠良们看王允的目光那叫一个复杂。王允心里有苦说不出,再者他盯着年纪比他大,长相特粗狂的董卓,不由得在脑海中脑补了对方叫他岳父的场景,那场景太美,以至于王允在落荒而逃,上回家的马车时踩滑了,昨天磕着的脑门又二次受创,王允也顾不得太多,坚强的再次爬上马车,让车夫驾车赶紧的回家。

    等回到王府,王允火急火燎的去见义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追他,于是就更加火急火燎了。待见着了义女,她略微挑了挑眼尾道:“义父可是找到您的子房了?”

    王允起初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慢半拍了才意识到顾青说的子房是谋圣张良,可这话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顾青善解人意的多说了句:“不然您的鞋子怎么丢了一只?”

    张良年轻时确实遇到个丢鞋子让他捡的老者,这也是“孺子可教也”的来历来着,等等,王允低头一看,他的鞋子果然丢了一只!!而就在这时候官家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了,“大人,您的鞋子!”

    王允,王允没脸见人了。

    整理好仪容后王允就坐下来唉声叹气,顾青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仿佛要成为嫁人的并不是他似的,王允受不了了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心大!”

    “嗯?”顾青终于舍得把注意力分给如同热锅上蚂蚁的王允了,“义父这话真让我为难,不如我们把心剖出来比一比?”他手中不知何时就多了一把细长柔韧的短剑,满刃花纹毕露,宛如鱼肠一般,再看时又如龟文,如高山,如流波,如芙蓉……但不管那花纹像什么,都不能否认它看起来钢韧无比,熠熠生光,丝毫不怀疑它能完成把心脏剖出来的任务。

    王允:“……!”咱就不能好好对话吗?但顾青似乎真有那么些虎视眈眈了,王允心里发虚,决定不跟义女一般见识:“我心大行了吧!你快把那把短刃收起来,小心伤到你自己。”

    顾青垂下眼帘纠正道:“不是短刃。”

    王允:“?”

    “这是鱼肠剑。”

    “你是说那把专诸置匕首于鱼腹中,以刺杀吴王僚的鱼肠剑?”鱼肠剑,是为勇绝之剑。王允略一沉思,就试探道:“莫非你想用这把剑刺杀董卓那老贼?”

    “当然…不是,我认为义父最该联想到的一件事不是我用这把鱼肠剑做什么,而是我怎么得到这把鱼肠剑的。”鱼肠剑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铸造的,距离如今有数百年光景了。

    王允的思绪又被顾青牵着走了,“怎么来的?”

    “吕奉先送的。”

    顾青说的慢条斯理,听在王允耳朵里就如惊雷,他瞪大眼睛看着正垂眸盯着那把鱼肠剑,似露出小女儿娇态(?)的义女,吭哧半晌只吭哧出个“你”来。

    顾青稍微倾斜头,那双洞穿一切的眼睛落在王允身上片刻,轻笑一声:“义父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吗?现在这是…有贼心没贼胆了?哦,我明白了,计划出了些纰漏么,可到底瑕不掩瑜啊。”他见王允神情郁郁,又不疾不徐的开口了:“义父可是为外人眼光所扰?”

    王允悻悻的点头。

    想在顾青这里找安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想想勾践的卧薪尝胆,想想韩信的胯下之辱,想想张良的嗟来之鞋,如今仍旧锦衣玉食胯下骑宝马又有鞋一双的义父,您心里可好受些了?”

    王允:“……”历史名人的故事真的不是这么用的吧,貂蝉!

    人家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不如再想想胜利的滋味?我想您就可以让今时今日对你爱答不理的人高攀不起了。如果您还是这副“你欠我的钱怎么还不还”的表情,那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允有没有被安慰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顾青很擅长谈话倒是真的,这一番“胡搅蛮缠”下来,王允连他一开始想说的,还有中间提及到的吕布送鱼肠剑一事都给绕的没影了。等王允再想起来,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这真的是个…悲伤的事故。

    ……

    关于董卓这又是封爵又是三媒六聘的要求娶王允的义女,各方豪强反应不一,有不齿董卓老不休的,有暗自思索这是“美人计”的可能性,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故事中的女方,貂蝉美名远播了,不仅“闭月”的典故传扬出去了,便是那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琴音也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不管外界怎么评鉴,董卓是三媒六聘求娶貂蝉为妻了,婚期都定好了,就等着鲜花插在牛粪上,咳,将佳人迎进门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婚期前三天,董卓高兴极了的和人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等第二天早晨下人进来伺候时,就发现董卓嘴眼歪斜,当下唬的不轻,以为董卓死了,正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探董卓的鼻息。

    忽的,董卓嘴里传出来“嗬嗬”声,把下人吓得三魂丢了两魂,险些嚷嚷出“诈尸啦”,得亏咬着了舌头,不然等着自己被炸尸吧!

    还说什么呢,赶紧叫大夫来吧。

    大夫诊断了董卓这是中风了,半边身子瘫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利索了,真的不好说。谁能想到一代奸雄,临了了“晚节不保”,竟成了半个废人了!

    董家人如丧考妣,正要哭丧呢,就被董卓狠戾的视线一扫,纷纷噤若寒蝉了。董卓到了这时候了,惦记的一来就是他的滔天权势,“这,这件事,都给我,我把嘴巴,闭紧了!”

    董卓结巴了,不是,这不是嘴眼歪斜说话不利索么,口水没留下来那都是董卓兜得紧。

    二来就是他即将娶进门的貂蝉了,“去,去把昭阳君,请来。”唉,这可怎么说呢,奸雄难过美人关。当然了董卓也存着了貂蝉生是他董家的人,死是他董家的鬼的心思了。

    董卓积威甚重,董家人哪个敢反抗他的命令,当即就着人去王允家请昭阳君了。

    董家人一个个也很好奇昭阳君到底有什么门道,给董卓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把董卓迷得五魂三倒的。等到昭阳君从马车上下来,岂止是蓬荜生辉,那简直是放了蕴含着摄魂勾魄效用的浓雾,在这迷雾中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等找着了北,人家昭阳君早就衣袂蹁跹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了。

    回过神来第一个想法: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悲可叹。再回过神来,尴尬症都犯了,鉴于他们竟然把自家亲人比作了牛粪,可这不是帮理不帮亲嘛。

    再来说昭阳君和董卓的会面,昭阳君瞧见了躺在床上中了风的董卓也仅仅是惊讶了片刻——至于是真的惊讶,还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而装出来的惊讶,那就只有昭阳君自己知道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

    董卓沉默半晌就说了个“好”字,而就这么一个“好”字,就开启了昭阳君“垂帘听政”的新时代。垂帘听政似乎不大准确,不如用“妻代夫职”——尽管昭阳君和董卓没有夫妻之实,但人家有夫妻之名不是——形容,再详细来讲,自董卓中风半边身子瘫痪后,他掌控着东汉王朝的实际权利渐渐转移到昭阳君手上,又或者说一步步被昭阳君蚕食,进而将董卓架空,接替了董卓成为了东汉王朝实际意义上的背后掌舵者。

    为什么说是背后呢,这不是前面还有着树立了人人得而诛之fg的董卓么,人家昭阳君真的只是负责在旁貌美如花来着。

    外人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但凡见识过昭阳君品貌的,无一不在心里替昭阳君痛惜的,对董卓这大奸臣更是痛恨如斯了。原本董卓种种暴行,和倒行逆施就已经引起了官僚士大夫们的愤恨,再如今董卓虽不怎么上朝,但仍旧牢牢把握着朝政大权,还朝令夕改——在董卓不上朝后,他原先颁发的各种律法和法令又都被他篡改——似乎令百姓更加民不聊生,林林总总下,各地讨伐董卓的呼声日益高涨,于是就有了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关东州郡起兵讨董一事。

    消息传到洛阳,董卓的小班子外加他正儿八经的岳父王允王司徒就集聚一堂,来商议该怎么平息这件事了,嗯,董卓不在。

    是的啦,外人那都是雾外看花花更美,内部人士是雾里看花花更美以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了:这不到半年呢,昭阳君就架空了董卓,偏偏董卓这个当局者迷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过,他的心腹们意识到了却没人同董卓或暗示或明示,那才是更说明问题了吧。事实上他们自己倒戈的更快,如果非要在列出一个倒戈速度排行榜的话,那排在第一名的非董卓的义子吕奉先莫属!

    这不,昭阳君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吕布就拍着胸膛献上一颗丹心了:“他们要想动你一根头发,那就先问问我的方天画戟答不答应了!”

    “你誓为我而死,我知道。”昭阳君不是太走心的应了句,吕布他…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众人纷纷觉得不忍直视,心里很想问问吕布:“你听清楚昭阳君说的话了吗?是你誓为人家而死,不是誓同生死的好吗?”再说了,这种誓同生死的好事,怎么着也不会让吕布一个人独吞了好吗?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略过了这个小插曲,等着昭阳君开口说话。

    昭阳君似乎对关东州郡牧守们组成联盟,推举袁绍为盟主共同屯兵讨伐董卓一事有些不解,“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王允闻言嘴角狠狠抽搐着,他无语望…屋顶,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向了今时今日这样的局面啊!咱们不是说好的连环计杀董卓那老贼的吗?怎么就出了些瑕不掩瑜的小纰漏,就变成了他家的义女一跃而上成为了掌权者,而董卓那老贼竟然还有给洗白的迹象了呢?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这都是什么鬼啊!别和他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他妈的怎么不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呢,我不听我不听!

    咳咳,原谅国民岳父王允吧,他自从董卓中风,他家义女貂蝉,成为了昭阳君的顾青就那么“仙风道骨”,毅然决然的嫁(?)进董家时,就决心放飞自我了。

    或许,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再818国民岳父放飞自我的详细过程,光是看王允王司徒这般思维天马行空,就知道这必定是一段喜闻乐见的血泪史了。

    第230章 东汉末年[3]

    昭阳君和董卓的小班子——总得要给董卓点面子不是,没有直接说成是昭阳君的小班子——商讨如何应对关东盟军呢,义父王允就公然走神了。王司徒的思绪飘飞回了昭阳君和董卓婚期的前两天,当时董卓派家臣来请昭阳君,王允还摸不着头脑呢,不过昭阳君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王允焦急的迎上去:“董卓那老贼找你过去做什么?”

    昭阳君理所当然的反问:“美色当前,您说能做什么呢?”

    王允当下神情纠结:“这么快?”是过来人都懂这话的内涵吧。

    “这可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昭阳君微微叹了口气道,“当然不是,董卓中风了。”

    “马上风?”王允也不知道怎么听的,就把中风听成了房事猝死的马上风,说完了后就讪讪了,不过,“中风好啊,那老贼活该!你那是什么神情?”

    “‘原来不是义父做的’的神情啊,不然就是‘义父比我认为的还要口无遮拦或心术不正’的神情,看您更喜欢哪一个了。”昭阳君说着,还附送了一个纯良无害的微笑。他并不大常笑——当然在王允面前假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除外——要知道物以稀为贵嘛,这乍然笑起来真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王允干巴巴的说:“不是我做的,难不成是你指使着吕奉先做的?”

    “怎么做?难不成是扎了董卓的小人,日夜对着佛像默念‘让董卓中风吧’,足足念上九九八十一天吗?”昭阳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以及睁眼说瞎话,这件事其实还真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他又是怎么动用了他的美色(?)做下来的,那真的没必要这么早就说出来,说穿了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因而,他自己说完就“唔”了一声,“如果这么做真有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咒董卓死呢?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守望门寡?听起来好惨呢。”

    他虽说着好惨,可神情里可没有透露出半分凄惨的意味。

    王允:“……难道真的是恶人自有天收?”

    “或许吧,所以说义父往后行事前可要三思了。”

    又被刺的王允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但现在还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老贼叫你过去到底是什么事啊?”

    “唔——”昭阳君沉吟一番,很是轻描淡写的说:“大抵是想我见见他现在的悲惨模样,发自肺腑的希望我不要嫌弃他吧。我为何要嫌弃他?不过是红颜枯骨罢了。所以,他就含泪说了个‘好’字,我想往后我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让他撵鸡,他不会打狗了。哦,当然前提是他还能站起来,这般活蹦乱跳的话。”

    找不到切入口评价这番令人崩溃话的王允半晌后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还真要做那赵姬?”

    昭阳君蹙蹙眉,似乎不明白王允这话从哪里来,片刻后他想起来了:“我那天只是随口问问。”

    王允:“??”

    “我是说我和义父您提起仲父吕不韦,只是偶尔想起来随口那么一问,原本我还等着义父您发表下高见呢,没想到您就没了下文,原来您还记着这事呢,那是我错怪您了。”昭阳君信口拈来把人噎的不偿命的本事,丝毫没有因为现在穿着女装就有任何的降低,反而似乎因为是大写的美人,得到加持了,看王允想以头抢地就知道了。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您有何高见?”坐在王允下手的郭汜连声叫着王允,才把王允从神游中拉回现实。王允下意识的去看坐在上座的昭阳君,希冀昭阳君能给他个提示什么的,昭阳君眉目一转,似有无限潋滟的水波,让坐在另一侧首位的吕布看得眼睛都直了,又听得昭阳君道:“袁绍与袁术两兄弟孰美的问题,叫义父您很难回答吗?”

    王允在心里嘀咕这是什么鬼问题,可这又不能不回答吧:“袁绍虽是庶出,但生得英俊威武,甚得其祖父袁逢、其叔父袁隗喜爱。”

    “嗯?”昭阳君顿了顿,展颜一笑,不可谓不是水光潋滟晴方好,“义父说笑了,我们正在讨论袁术和袁绍谁更天资谋略高一筹,平白的,如何会提到相貌呢。不过义父这话倒是提醒我了,袁绍的叔父袁隗以及袁氏宗族可都在京师呢。”

    王允:“……”难道不是你先误导我的吗?可这话王允也只有咽回到肚子里去了,他现在品阶没有他的义女高,威望也没有她高了,尤其是他现在还在人家董卓的地盘上呢,这真的是个悲伤的事故。等等,平白无故的又提起袁隗?难道是要拿他们开刀?这还真不大好,袁绍之所以会被推举成关东联军的盟主,除了他有诛灭宦官之功和不与董卓合作的举动,还因为他的家世地位,袁家可是势倾天下的官宦世家,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四代中有五人官拜三公。现如今要是对袁家下手,无疑是给董卓残暴的名声雪上加霜啊!等等,这黑锅都是董卓背的,关他王允什么事啊,他巴不得董卓死翘翘呢。

    这么一想,王允这做岳父的就不吭声了。

    可实际上呢,昭阳君还真不是要拿袁隗,以及在京师的袁氏族人开刀,唔,最起码不是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开刀,而是虚虚实实的开刀。这虚虚实实,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开刀法呢,那就是针对袁绍的性格来制定的。

    袁绍这人吧,志大而智小,多端寡要,好谋无决,行事爱瞻前顾后,又关键时刻爱掉链子。这种人不好好涮一涮,都对不起他联军盟主的地位,咳,这是非书面用语,书面用语呢那就是这是谋略,让袁绍带领的军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谋略。

    王允难得不走神了,就恍恍惚惚的听昭阳君对关东州郡屯兵的牧守们如数家珍,对他们的性格和兵力装备也是手到擒来,莫名就有种不真实感。可底下小班子的将领们没谁觉得不对,反而是听得津津有味,心悦诚服,一时间谋略细细分化好了,众人不仅不觉得联军不好打了,反而觉得这次一定要逮住机会好好把他们揍服气了。

    在昭阳君看不到的角度里,小班子里最有名望的李傕、郭汜和张济眼中火花激烈的碰撞着,大家都存着较劲和竞争的意图,都想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昭阳君瞧瞧呢。等等,是不是还缺了谁啊?哦,是吕布吕奉先啊,三人齐齐去看吕痴汉,他正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方天画戟给昭阳君看呢,昭阳君还被他那蠢货模样给逗乐了。妈的,只可远观不懂吗?兄弟们会好好教你什么是粉(痴)丝(汉)的正确打开方式的。

    王允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是麻木不仁的,一群当局者迷旁观者也看不清的憨货。这话说的岳父大人就琢磨的很透彻一样,事实上王允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他这义女的真实意图,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吧,王允王大人就不是两个人当中的控制者,尽管表面上看王允才是那个做主的。瞧,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们都认为王允黑了心肝,把那如天仙的昭阳君推入了狼窝,实在是可恨。

    ——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做了人家的义父,又怎么能不背锅呢?再说多少人想背还没那机会呢,且行且珍惜吧,义父大人。

    话又说回来了,王允是弄不大明白,但不妨碍他问个清楚不是。所以在小班子成员们依依不舍的离开时,王允踌躇着就叫住昭阳君了,这让其他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可又想了王允是昭阳君的义父,必须得尊着敬着,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还真是够狰狞的,王允:“……”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昭阳君朝小班子成员略一颔首,他们就收敛好表情鱼贯而出了,吕奉先那叫一个挪不动道,就差演绎一个单方面的十八里相送了。

    等他们走了,有侍女重新上了茶来,王允想的多了也觉得渴了,就端起茶杯来喝茶,昭阳君手撑着头悠然道:“义父可还有事?我等下还得去照料你家女婿呢。”

    “咳咳——”岳父大人不出意料的呛着了,他幽怨的望着昭阳君,有必要吗?

    昭阳君无辜极了,还语重心长的说:“义父为何不勇于面对既定的事实?您瞧我,我可曾因为如今的艰难处境自怨自艾过。做人呢,就该心胸开阔,方可海乃百川。”

    王允满头黑线,你一天不损我我就要烧高香了,真的。他郑重的放下茶杯,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别给我揣着明白当糊涂。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是干什么事总得给我透个底吧。”

    “我明白了,”昭阳君欣慰的看着王允,“义父是不想拖我后腿,真难得义父有这般自知之明。所以说,义父现在想告诉我您对仲父吕不韦的故事是怎么个看法了吗?您为何这般惊讶?难道您先前走神的时候不是回想起这件事了?”

    王允,王允更错愕了好吗?

    ——还是那句话,且行且珍惜…吧。

    第231章 东汉末年[4]

    王允错愕不已:“你怎么知道的?”

    昭阳君觉得把演绎法这一套拿出来太新潮了,王允接受不能,所以他就很好心的换了个套说辞:“事实上,义父您在神游天外时不自觉的叫出声来了,还流口水了,我等只当没看见罢。”

    王允:“……”

    “开个玩笑而已,若义父真的这么表现了,大家早就哈哈大笑把房顶笑穿了。那么言归正传,说说您对仲父吕不韦故事的看法,又或者我该这么问,在他的故事里,您把我们代入了故事里的谁。”昭阳君垂眼喝了一口茶,似乎在给王允缓冲的时间。

    王允木然道:“原本我自比吕公,你是那赵姬,董卓便是那子楚了,吕奉先是嫪毐——”可这么代入怎么都不对劲,更不用说现在昭阳君掌了权柄。王允又琢磨了,心塞的看向昭阳君,“所以真的是你随口说说的吧,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义父的想法果然很义父呢,”昭阳君脾气好极了,不疾不徐的说着让人无名火大的话,“您难道不觉得这里面还少了一环吗?是的,自然是赵姬的儿子,日后的始皇帝嬴政了。”

    王允下意识的看向昭阳君的腹部。

    昭阳君微微叹气:“真是不好意思,您有生之年是不会见到您的金孙了,所以未免您死不瞑目我就提早说明白了。以及,您为什么总爱偏题呢?”

    王允嘴角抽搐,他们俩到底谁是话多的哪一个啊,以及到底谁爱误导人来着!咱就不能不这么睁眼说瞎话吗?王允气不匀的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顺气!又听得昭阳君轻声漫语似自言自语道:“义父您难道没想过我是赵姬嬴政吗?雌雄同体,听着是不是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呀?”

    “噗——”位列三公里司徒之位的王大人又吐了。

    “唔,这次茶喷的比上一次远,看来我说得没错,只是这方式着实不雅观。”昭阳君倒打一耙的技能也是满点的,顺便还能把被倒打一耙的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浑身抖啊抖,似乎下一刻就能撅过去。

    通俗来讲,王允又恨不能以头抢桌了,以至于都没有来得及细思昭阳君话里的深意。

    昭阳君确实是话多的那个,不过这也和其他人常常被噎得只想静静不说话有很大关系,他稍微倾斜头看着王允,直看的王允脊背发凉,他才好心好意的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说:“义父其实很有自知之明呢,想那仲父吕不韦从一介商人位列始皇陛下的仲父之位,以至于最后落了个饮毒酒自尽的下场。我之所以会说起自知之明,也有那么些明示义父会同样不得好死的意思。您先别恼羞成怒,您想过没有,如果按照您原先的连环计,诛杀了董卓后您会怎么样呢?又或者您还没有看清在董卓名下,有多少能将谋臣?所以说啊,人不能太作,不然再好的牌面也能让他作成一窝蜂,唔,这么说我三媒六聘的夫君似乎不大好呢,不过妻不嫌夫丑么。”

    昭阳君把话说的这么损了,成功的让王允王大人原本就乱如麻的思绪成一团浆糊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允:“……”

    王允不想再遭这老罪了,一不做二不休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不过刚走了两步就被昭阳君叫住了,没什么好气的说:“作甚!”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义父您牙齿上沾到茶叶了,在您第一次喷茶后。”

    王允,王允不太想活了,不过在那之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牙齿上沾的茶叶弄掉…吧。

    ……

    关东州郡讨伐董卓的盟军看起来声势浩大:袁绍为盟主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屯兵河内,冀州牧守韩馥留邺,供给军粮。豫州刺史孔伷屯兵颍川,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与曹操屯兵酸枣,后来又有袁绍的兄弟袁术屯兵鲁阳,各有军队数万。

    不过也因为是联盟军,即便推举了袁绍做盟主,可实际上底下是各自为营,内里仍旧是一盘散沙,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得协调好,比如说何时发兵,又该如何攻入洛阳等等,好不容易达成了第一次统筹,洛阳那边董卓派人马劝解袁绍等各路军队来了。

    “将军何不想想您的叔父,还有袁氏宗族?国相承诺了,只要您解散联盟军,不但不会伤害您叔父以及袁氏族人一根毫毛,还会为他们加官进爵。不然——将军可不想做那令天下人鄙夷的不孝之人罢?”

    袁绍果不其然迟疑了,家孝与国孝,恒古以来都是一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袁绍迟疑不定,他底下的谋臣荀谌沉吟一番道:“将军,下臣认为董卓这怕是未战先怯了。”

    “这话如何说?”

    “下臣说句冒犯的话,以着董卓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残暴性子,若得知将军起兵讨伐他,暴怒之下怕是容不得袁隗袁公的,再加上为认为袁氏族人会为内应,将他们悭害……可如今董卓竟是未动袁氏分毫,下臣贸然猜测董卓这是想以他们为人质,逼迫将军解散联盟。又者,待将军攻入到洛阳时,也好有谈判的筹码。如若真如下臣猜测,那袁公以及袁氏族人短期内应不会有生命之危。”

    荀谌这番话还真是说到了想要忠孝两全的袁绍心坎里了,因而这发兵就暂停了下来,再派人去京师打探董卓的动作,以判定荀谌推论正确的可能性有多大。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这决定没有得到其他盟军牧守们实质上的抵抗,他们也是各怀异心,都想着保存实力,让袁绍去做那出头鸟,说句通俗的那就是不同床也异梦。因而袁绍把董卓派来劝解他们解散的使臣们扣下,派人去洛阳打探消息。

    殊不知,袁绍派去打探消息的探子还在路上呢,他们这边的消息就已经经由信鸽被昭阳君派来的使臣们先好几步传回洛阳去了。

    ——是的,不管在什么时候,线人网络总是必不可少的,尽管这里的线人也总不只是人类,在非人类中顾青用过蚂蚁、猫族,现如今信鸽(鸟类)加入了这一常人所不及的线人网络套餐中。

    咦,这么说来袁绍秉承着两国交战,不杀来使这约定俗成的原则,还是引狼入室了?为什么一点不觉得意外呢。

    袁绍派去洛阳打探的探子那才叫羊入虎穴呢,说句带点夸张风范的大实话,现如今洛阳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昭阳君的眼睛,甚至说他能够人为的制造出‘风吹草动’。不然,他都架空董卓数月了,在洛阳城外,怎么董卓暴戾名声却是越来越响呢。

    所以说,昭阳君想要袁绍的探子打探到什么,他们就只会打探到什么。因而探子们传回去的最新消息,可正切中了荀谌推测的,甚至比荀谌推测的董卓不战而怯还不战而怯:董卓想辖制少帝刘协迁都长安,可这件事还在拉锯中,盖因以王允为首的大臣们据理力争,不愿意再兴师动众,苦劳百姓。原本吧,董卓独掌大权,哪里还有旁人插嘴的份,可谁让王允是昭阳君的义父,是董卓的岳父,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董卓有多爱重昭阳君,再有董卓的手下大将吕布似和董卓不和……当然了,袁氏族人已被董卓派兵圈起来,但并没有动他们分毫。诸如此类的,都昭显着董卓一方正处在内忧外患中,而趁着董卓还没有挟制少帝刘协迁都长安前讨伐他,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了。

    袁绍当下心中大定,再次重整旗鼓,往洛阳行军。

    行至半路,却遇着了从洛阳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几个袁氏族人,他们个个胳膊上带着黑纱,见着袁绍就失声痛哭,原来董卓那老贼早在得知袁绍起兵时,就很是残虐的绑杀了袁隗和袁氏族人,他们几人因当时不在京师逃过一劫。“将军,您一定要为袁公和我等袁氏族人报仇雪恨啊!”

    “这不可能!”

    这起兵时日自然是早在董卓派使臣来劝解前,使臣来劝解前又更是早在这派探子进洛阳查探前,使臣和探子都说袁隗和袁氏族人健在,可这几个如丧考妣的袁氏族人声嘶力竭的又不像是作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行军又很顺理成章的停了下来。

    如果是果决之人,也许在心里做一番自古忠孝难两全,等诛杀了董卓那老贼,我也就为你们报仇了等等的心理建设就直接带兵杀入洛阳了。可袁绍他不是啊,好谋无决,少决则失后事,显然在这里,袁绍又一次掉链子了。

    好在袁绍周围还有他原先汇聚起来的能人谋士,再劝,行军再往洛阳行进,而又行军一段后,袁绍收到了来自他叔父袁隗的亲笔书信。

    袁绍:“……”

    这时候内心就该崩溃了,到底是生是死就不能给个准话吗?这不生不死的又是闹哪样啊!更坑侄子的是,袁隗的亲笔书信里竟然写了董卓的好话,言明董卓现在已知错就改了,洛阳已然有了新气象,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所以劝你联盟军还是解散了吧,不然到头来很有可能会两败俱伤。

    袁绍这一次果断不信他叔父信里的荒谬言论,董卓能知错就改,那母猪就能上树了!可果断不信归不信,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故布疑阵?还是董卓那老贼真的怕了?又或者董卓那老贼是在拖延时间,而实际上却是在洛阳等着他拍马赶到要将他瓮中捉鳖了?

    这次袁绍不是一个人了,其他州郡牧守们也是一时听说袁隗及袁氏族人死了,一时又听到他们没死,再一时又听到袁隗显灵了……真是就没有个准信!如此一来,怎么会不多琢磨琢磨。

    原本他们就是各有异心,想找正儿八经的理由消极怠工呢。这下好了,袁绍所带的军队中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debff,而其他牧守们一边多疑一边光明正大的消极怠工了:酸枣驻军的将领每日大摆酒宴,要是质问他为何不去讨伐董卓,人家还很有理了,没看到袁绍袁大将军率领的先锋军都还没动的吗?咱不能越俎代庖。再说了,你看到董卓的军队了吗?没有吧。董卓那老贼现在可是沉浸在温柔乡里,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瞧瞧那故布疑阵的,就是想当缩头乌龟了还给自己打幌子呢。

    如此一来,袁绍行军卡在半道上,酸枣驻军不动弹,这场声势浩大的讨伐就正经不上不下,又尴又尬了。但这场讨伐总得有个终点吧,或许粮草尽了,大家“不得不”各奔东西是个不那么尴尬的选择…吧?

    酸枣有屯粮,另外给袁绍和王匡的军队提供粮草的是冀州牧守韩馥,他本就是个庸才,还是个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空守着物产丰富,人口众多的冀州,偏叫其他人夺了风头,现在还不得不受制于联盟军所代表的“大义”。自从袁绍起兵后,韩馥惶惶不可终日,见袁绍卡壳后,也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一口气。

    这日,韩馥到了书房,不料书房里已有客人在了,来人面目英勇,手持一杆虎头金枪,见韩馥进来,很是反客为主的问候道:“韩大人别来无恙?”

    韩馥认出了来人,当即语无伦次道:“张张张绣?你来做什么?”

    “放韩大人一条生路?又或者给韩大人留个全尸?端看您怎么选了。”张绣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日前都跟从张济听命于昭阳君,所以近朱者赤也是在所难免的。这话乍一听还有那么些俏皮,可胆小如鼠的韩馥就不那么想了,连色厉内荏都厉不起来,当下就打颤了。

    如此,冀州牧守就悄无声息的换人做了,前方袁绍的行军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得到。张绣深入敌腹,成功拿下冀州行政权后,就将消息传回洛阳,而此时酸枣之地粮草也要见底了,昭阳君曼声道:“是时候了。”

    众将领兵于洛阳出发当日,昭阳君于城墙之上抚琴送别大军,明明琴声再传的远也不过数十米,可似乎整座洛阳城都能听到那扶摇直上的琴声。原先昭阳君曾于王府花园中抚琴一曲,闻者如坠心底最期盼的美梦中,恍然间已泪流满面,而现如今送别大军这一曲,恢弘如斯,金戈铁马,两军对战,有鲜血横流,有奋不顾身,再有千军万马中永远不会倒下的军旗,染了血,破了一角,可仍旧驻扎在我军阵营中,驻扎在我军心中的军旗……

    英雄何不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乐声无国界,无语言障碍,听到的人自有自己的理解,可对将士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一曲琴音更能鼓舞他们士气的了。

    “杀——”

    王允也随着昭阳君立于城墙上,他都听得热血沸腾,面红耳赤了,再看着底下士气高涨的军队,心里的震撼实在是无以复加。他望着从古琴前起身,屹立在城墙边,目送大军远去的昭阳君,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貂蝉如若为男儿,天下垂手可得。

    昭阳君回过身来,凝视着王允:“义父似乎有很多问题,我猜想义父是想知道我是从何学得这琴艺?”

    王允还处在震惊的余韵中,听昭阳君这么问就下意识的点头了。人都说相由心生,那乐声也是如此,一个普通的女子又是如何弹奏出这般大气磅礴的琴曲?她必定心有沟壑,如磅礴的大海,又或者真正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可貂蝉她原先只是从皇宫里避难出来的普通宫女,好吧,普通宫女什么的,王允早就不这么认为了。

    昭阳君那瑰丽的眉眼间乍然染上了无边无沿的忧郁,大气磅礴的气度也如潮水般说退去就退去了,随后拖长了音节带出了婉约华丽的腔调:“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呢,可不得有一技傍身了——”

    义父大人听了这话,差点没从城墙上掉下去,造成非战斗性伤亡。他就不该乱点头,他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戏剧效果!王允真的一点都不想再搭理他这义女了,刚才那动人心魄的琴音肯定是错觉啊错觉。

    可这种评价也就王允王司徒仗着自己昭阳君的义父傲娇一把了,事实上但凡是听到这曲造成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又开始奠定天下大一统局面的平盟军战琴曲的人,尤其是心有大志之人,无比从音推人,认为能弹奏这般琴曲之人必定是有大智慧,大才,大志之人,是可以辅佐的、天下无二的主公。

    在这心生向往的英杰中,就有出自颍川的、去年刚弱冠、原本是打算投奔袁绍,但却在袁绍的行军中判断出袁绍多端寡要谋而不决,就打算再次隐居的不世出之英才。

    说了这么多了就不再卖关子了,他就是郭嘉郭奉先,正在大喜过望面见昭阳君的路上了。

    ——郎才女貌,似乎是一段佳话的开始…呢?

    第232章 狸猫猫不猫[i]

    前情提要:襄阳王赵爵造反,官家祭出金龙镇压之,却不料被金龙反噬收了内伤,没有三四五个月是不会好了。朝臣们在心里齐齐翻了个大白眼,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官家一边装病一边跟着被钦点为巡按御史的包拯溜了,剩下名列官家亲爹嫌疑人榜首的八贤王子债父偿的代理起朝政。

    原本以为官家这一溜就真的可能溜到过年才回来了——是的,他们知道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七个月呢,一不上朝七个月什么的发生在官家什么的难道很奇怪吗?——可没想到官家仅仅离宫一个月就回来了,还带回一个西洋人回来,说要立为皇后。文武百官当下集体失声,看着官家带回来的西洋人,突然很想叫御医来给官家看看眼科,说好的貌美如花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身为汴梁第一美的官家不是立志要找一个比自己长得好的姑、娘做皇后的吗?怎么一夕之间立下的规矩全抛到脑后了,果然是爱情的巨轮说开就开吗?

    等等,重点是官家的审美观而不是那皇后她是个歪果仁吗?当然了,如果这个歪果仁真的是个‘她’的话。

    这桩爱情故事可就要从官家随包大人出巡说起了——

    ——这西洋人她,他就是万里迢迢来寻夫的咨询罪犯莫里亚蒂了!

    这够长话短说的吧?也够神转折的吧?更有趣的是莫里亚蒂他从英国来到中原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家男朋友,现在是万万人之上大宋朝皇帝的顾青,而是自卑心作祟,并不,是兴致勃勃的重操旧业了,想要给他家男朋友一个爱的惊喜。

    这里说的重操旧业,不仅指得是莫里亚蒂当起了咨询罪犯,给他家男朋友的子民们策划犯罪,还有他又男扮女装起来了,在这方面他可是比他家男朋友没节操多了。不对,莫里亚蒂有过节操这东西吗?

    这件事顾青并不知情,他那不是有展昭展御猫,和白玉堂白五爷依花伴美的么。在见到他家正宫前,他们正遇到了一起案件。这很正常,鉴于顾青在出宫后就似乎开启了走哪儿哪儿有命案的模式,更不用说还有个青天大老爷包拯呢,这个更厉害,走哪儿哪儿都有人拦轿子喊冤。不正常的地方在哪里呢,当他们抓到凶手时,凶手却说是别人教他这么做的。

    “你的狡辩之词可真的没什么说服力。”白玉堂倚着门框懒洋洋的说。

    “我相信他,”官家开口了,他的神情非常奇怪,轻飘飘的看了那凶手一眼,“瞧瞧他,自尊低,智商低,还命不久矣——是的,命不久矣,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小腹部在半夜时会有针扎般的疼痛——他这样的人会有能力和脑子策划这么一起精巧的罪案?很明显是有人在帮他。哦,别理我,这推论真是蠢透了,我要出去呼吸下聪明的空气。”

    包拯:“……”官家,咱不是这么爱民如子的吧!

    展昭:“……”这是什么?在继经常用错成语后,现在连一般的词汇都用错了么。

    公孙策二话不说,就上前给那犯人号脉,片刻后神情有些纠结的说:“病入膏肓,没几日可活了。”

    犯人:“……!!”

    白玉堂挑了挑眉,他倒不是太惊讶官家又一次说对了,在过去一个月里,他们还真是深切见识到了官家的断案如神,只是吧官家先前的表现有点不对劲。

    岂止是有点不对劲,简直是很不对劲,顾青也是安(单)逸(身)日子过多了,在这桩案子截止到现在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又或者他曾经想过了其中的违和感,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要当真,以及顾青还曾暗自思索过这宗精妙的案子,只是发生在他思维宫殿里的,又或者他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犯下的。现在看来,他确确实实还是一个好人,咳,是真的有人不乖了。

    顾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嘴角已经先一步翘了起来,刹那间姹紫嫣红开遍,随后……又有手帕瓜果的掷过来了,在这其中就有一颗红苹果很精准的砸到了顾青手里,而且这还不是一颗完整的苹果,上面都还有啃过的痕迹呢,以及还是很矫情的“i[心]u”形状。

    顾青顿时就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但他也有口嫌体正直的时候,嫌弃归嫌弃,却还是很精准的找到了丢给他那么一颗红苹果的…少妇。

    顾青在看到做古代外国贵女打扮的莫里亚蒂,他家男朋友时,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小蜜糖,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吗?”莫里亚蒂的眉头拧起来,做出西子捧心的表情,“还是说在我不在的时候,你给你自己找了,唔,两条金鱼?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仍旧是那样像是舞台剧念白般夸张的调子,还是那般甜腻的语气,顾青他就没有再往外走,转过身来…就是不看他家男朋友现在非同凡响的装扮,不仅如此,他还露出个倾国倾城的微笑来:“他们不是金鱼,如果让我说,我会说他们是锦鲤。”

    “好,非常好。”莫里亚蒂抬高了音调,下一刻他就拎起了裙摆走到窗边,一副要英勇就义,不,是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架势。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还真的就汇聚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很是入乡随俗的念起一句诗:“君若无情我便休——”

    顾青对他要跳楼的举动也只是扬了扬眉,很无情的说着:“汉话说的很标准,恭喜你。”

    莫里亚蒂眼泪是说掉,说收就收,听顾青这么说,他眨巴掉眼泪就朝顾青抛了个媚眼,“人家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唔,中文他还真是掌握的不错。

    对此,顾青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再接着很冷酷的说:“怎么不跳了?我在等着你纵身一跳,横尸街头呢。”

    莫里亚蒂这次是真恼了,他…往里面一跳,再拎着他那繁琐的裙子纵身往他家男朋友身上一跳,泄愤般的咬住了顾青的耳垂,用上了他的小虎牙,直到嘴里有了铁锈味了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还记得吗,小蜜糖?见一点而血,这是我的情趣~”他完伸出舌头,舌尖轻轻从顾青脖子的一侧扫过,令顾青敏感的微微一颤,呼吸有那么点不均匀。

    莫里亚蒂可没有错过他家男朋友的反应,好啦,这次他是真的得意了。

    所以有了这只半路杀出来的狐狸,顾青这做皇帝的很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也不跟着包拯一队人继续出巡了。怎么觉得“爱江山更爱美人”用在这里怪怪的,那就换个更容易接受的说法,顾青之所以会跟着包拯出巡,也不过在宫里呆的无聊了,现在莫里亚蒂来了,他就找到了新的乐趣:纵观历史,可没有那一届的皇帝会立一个有外族血统的女人为后,这里的外族还不仅仅指代的少数民族,是天的那边海的那边的西洋人。开创先河的事,顾青从来都是很愿意去尝试的。

    因而也就有了前文说的官家从外面带回来一朵野花,要立为皇后。

    可惜顾青数十年来的调教把大宋朝的文武百官给调教的矫枉过正了,以至于他们第一个想法想到的不是“皇上三思”“陛下这万万不可”“官家您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云云的,而是“官家您的审美观喂了狗了吗”“官家她到底好看在哪里啊”“官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吗?”

    ——可不是呢,自从官家到了适婚的年纪,朝臣们以及八贤王哪一个不是为了官家的婚事,为了皇后,为了江山社稷操碎了心。官家自己长得貌美如花,那后妃自然是不能长得丑了,可汴梁城里能找出比官家长得美的,还真是没有啊。所以官家的婚事就耽搁了下来,官家如今都二十五了,后宫还是空空如也,不知多少老臣去宗庙哭过真宗←经过襄阳王造反一事,老臣们也意识到他们的眼泪白流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官家现在竟然找了个那么丑的(相对来说,还有中西审美观存在着莫大的差异),这让就差全大宋朝选美的朝臣们情何以堪!这,这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自家的好白菜叫猪拱了,不能忍坚决不能忍。不过还不等大臣们痛定思痛要劝谏呢,官家就说了:“咦,竟然没有人反对?怎么会这样?”

    是的,官家的语气里带了浓浓的不满,这好像不太对吧?以及官家还说了:“这皇后呢,朕是立定了,但是你们每个人必须得劝谏反对,不然那多没有意思啊。”

    朝臣们:“……”竟然还能这么玩?太好了,官家还是那个特立独行到没朋友的官家,没有被什么人做了妖去!不过想想官家有金龙护身,何方魑魅魍魉敢近身,是不。不过吧,谁让官家带回来的是个西洋人,谁知道他们那边都要什么幺蛾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现在确定官家没问题了,至于劝谏,那就劝谏呗,笔杆子耍起来。

    好像朝臣们的重点又跑偏了,但里面有人跑偏的方向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那就是我们自认为知道真相以为官家是天上真龙下凡来为宋朝江山保驾护航,又被其他朝臣盖上了“天下第一大尾巴狼”戳子的八贤王。

    八贤王就纳了闷了,官家这是真龙下凡尘,原先不立皇后不纳妃子就很好理解了,毕竟种族不同(?)怎么谈恋爱不是。可现在官家又要立一个西洋人做皇后,好像还是铁了心的,这又是什么道理?难不成那西洋人也是什么仙人的转世?再想想龙凤呈祥,难道是凤凰下凡?可为何会成为一个西洋人?

    百思不得其解的八贤王又在朝会后,要单独和官家谈谈了。不出意外的后背上又迎来一波炙热的光芒:事关官家终身大事,八王爷当然得和官家谈谈了,人家可是官家的亲爹呢,有些老臣莫名就想去哭一哭真宗了,生恩不及养恩,先帝您泉下有知就去找八贤王算账罢。

    八贤王:“……”

    八贤王那一贯儒雅的气度都保持不下去了,可真的是事关官家终身大事,还有大宋朝的江山社稷,如何能不问个清楚。

    八贤王在御书房里私会的官家,很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疑问说了。

    官家盯着脑洞大开后就堵不上的八贤王看了片刻,冷不丁就哈哈大笑起来:“八叔,朕真是爱惨你(的想象力)了。”

    八贤王生受了官家的热情,差点没心肌梗塞脑溢血而撅过去。

    官家打了一榔头就给了一颗大甜枣,他把世界地图拿出来给坚强挺住的八王爷看,意味深长的说:“朕的皇后是西洋人也好,是如八叔所说的凤凰转世的西洋人也罢,可看看我大宋朝如今的版图,再想想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可不就等着我们去征服吗?”官家还嘀咕了一句什么,大概是西洋话吧,八贤王不懂得西洋话,可官家甜枣甜的很透彻了,一心爱国爱家的八贤王顿时就安定了。

    正要离开时,官家的女人莫娘娘(?)到了,人家可是歪果仁,比官家要热情太多了,用字正腔圆的中文叫了官家一声“宝贝儿”,然后就当着八贤王的面,么么了官家两口。

    八贤王木然往外走,在过门槛时还如履平地呢,如果不是内监王琳眼疾手快扶住了八贤王,八贤王就要摔个狗啃翔了。王琳面露戚戚然的理解之色,八贤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得回王府里静静。

    莫娘娘(?)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半眯着眼睛望着官家拿出来的世界地图,很是心有灵犀的说了一句和他家男朋友先前咕哝的那句拉丁语一模一样的话:“我来,我见,我征服。”

    ——他们俩强强联合,可不是我来,我见,我征服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世界你挺住。

    第233章 东汉末年[5]

    郭嘉生于颍川,少年英才,于弱冠时便隐居,秘密结交英杰,再过一年,郭嘉出外寻觅良主,这时候天下豪强里最有名望的莫过于袁绍了。只可惜袁绍被从洛阳传来的他叔父以及袁氏族人的时生时死调戏的不上不下的,郭嘉心有沟壑,仅凭借着得到的只言片语,再加上从前得知的袁绍的行事,就断定了袁绍的性格,而且还真的是一言中的。

    郭嘉大失所望,原本是打算继续隐居,等待下一个良主出世,“只望这一日不远矣。”天下群阀割据,受苦受难的还是天下百姓。

    可就那么有缘分,郭嘉这句话说后的第三天,昭阳君于洛阳城上谱一曲,名动天下,郭嘉这时正过洛阳,闻琴音而知雅意,当下久久不能回神。待他回过神来,已是自动自发的奔向洛阳城了,待到了洛阳城,郭嘉得知弹琴的乃是董卓那霍乱朝纲的大奸臣之妻,司徒王允之义女,有“闭月”之美称的昭阳君,当即就愣住了。

    这第一反应是,怎么是个女人?

    第二个反应是,怎么就是个女人?

    再来的反应是,怎么会是她?

    这一连三个反应,也够排比的,以及它们长得也太像了吧,不会是故意这么想来浑水摸鱼的吧?事实上,还真的不是。仔细分析下郭奉孝的心理反应,它其实是有个递进过程的:第一个反应很好理解,主公不是公主不是,主公它一般意义上就是个男的;第二个反应呢,就像是先前王允王司徒所想的,能弹奏出那般大气磅礴琴曲的人,并不该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倒不是说性别歧视,只是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感受到战场的残酷,又是如何谈的出那般让战场历历在目的曲子呢;至于第三个反应,也只能说郭奉孝足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还有思维敏捷,将董卓的为人品性再结合如今的局势一分析,便觉察出这主动发兵平反不会是董卓会做出的举措,董卓更可能是避其锋芒,消极的把持住朝政而任尔东西南北风。这一点从外面传言的董卓要挟制少帝迁都长安,又捉袁氏族人做人质等就可以窥见一二……等等,现如今看来,这都是迷雾弹了,迷惑住袁绍,还有酸枣的屯兵,只等他们坐吃山空,士气消磨殆尽,再一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拿下——

    盟军要完。

    层层递进的心理分析下,郭嘉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再往下,郭嘉隐隐有了个让天下英杰都似乎难以置信的推论,而这个推论在郭嘉在洛阳呆了不到两个时辰后就得到了初步证实:洛阳,早已变天了。

    昭阳君——

    贯彻了多思多想多听多看箴言而得出那么个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结论的郭嘉当下心情就更微妙了,七窍玲珑心里开始拉锯战:如此有大智慧大才之人当得吾之良主;

    她是女人。

    平反盟军,大杀他们的气焰,但凡袁绍被灭,群阀短时间内就难以喘息;她是有真知灼见,有非凡谋略的女人。

    占据洛阳辖制少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一统已非纸上谈兵;她是有无以匹敌野心与实力,并且很擅于收人才为己用的女人。

    ——瞧瞧这拉锯战,郭嘉郭奉孝你还可以再口嫌体正直些,再矫情些,有才华任性么。

    话又说回来了,有才华矫情的郭嘉矫情着就矫情到昭阳君家门口了,他似乎都还没有彻底下定决心,但既然都人家家门口了,不坐下喝杯茶又怎么好意思呢。当然,郭嘉是没进了昭阳君的家门,他刚在门口徘徊下就注意到了雕琢在整块大石头上的棋局,以及对应在被刻意放大的棋盘下的正常大小的棋盘,而在那棋盘上正好就是那石制棋盘上的棋局,放在棋盘旁边棋罐儿里只有黑子。

    这种姜太公钓鱼式的试探一下子就戳中了郭奉孝的那一点,他很是见猎心喜的坐下来就下起那盘残棋来,他不是一个人在下棋:随着他的动作,在片刻后棋盘上的白子无人自动起来←昭阳君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他技术宅的本色,或许在这时候得用“机关大师”来形容?

    郭嘉再是心智超群,也不是昭阳君的对手,数子过后,郭嘉沉吟半晌朝着棋盘一拱手:“是嘉输了。”

    心服口服。

    不过再过半晌也不见棋盘上再有任何动静,等等,郭奉孝你不会指望着棋盘会发出声音来回应你吧?那也就太…新潮了,咳,说句玩笑话。郭嘉这次终于“登堂入室”了,他被领去见昭阳君了,昭阳君立于亭台中,面前摆有棋盘,素手正执黑子,而棋盘上正是郭嘉认输前的棋面,待昭阳君执了郭嘉原本用的黑子摆在棋局上时,原本黑子已成死局的局势就被这一招陡然撕开了一条活路。

    郭嘉忍不住道:“妙!”他这时候才对上了昭阳君的至尊红颜,不可谓不是一眼万年,他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人家昭阳君,实在是唐突佳人来着。不过,过了这一关,郭奉孝心里可就不会再有什么心理拉锯战了吧。

    咦,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难道昭阳君的无双才学还比不上他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吗?唔,这就真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咳咳!”关键时刻国民岳父就轻装上阵了,打破了亭子里那看起来如同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旖旎场面。看风景的郭嘉回过神来着实惭愧,但人家还是很有大家风范的作揖道歉了,而被当风景看的昭阳君半点尴尬都没有,他很诚挚的赞叹道:“你是参局者中坚持最久的,当是才高之英才,可是愿在我麾下效力,同谋宏图伟业?”

    郭嘉现在对昭阳君心悦诚服,哪里会不愿意呢。

    “大善。”昭阳君展颜一笑击掌而称道,顾盼间华彩流溢,灼灼不可方物。

    郭嘉不自在的撇开视线来,正好撞上被无视个彻底的王司徒黑如锅底的脸,这下子一对比,郭嘉神智顿时恢复了好几分,基本上是回到了正常基准线上。他肃了肃神态,朝王允作揖:“司徒大人。”

    王允重重哼了一声,硬邦邦的说:“昭阳,我与你有要事要谈。”

    昭阳君轻飘飘的看了王允一眼,把王允看的条件反射的就心虚,但义父大人坚强的挺住了。昭阳君收回视线来,决定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义父几分面子,就叫了人来领郭嘉去见坐镇后方的军师贾诩,一应之事等稍后再细谈。

    昭阳君这般作为似乎称不上多礼贤下士,但礼遇不够颜值来凑,再者说了光是先前展颜一笑就称得上很高的待遇了,因而郭嘉丝毫没觉得自己被怠慢了,事实上他因那一笑耳郭都红了,心里颇为窘迫,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唐突主(佳)公(人)之事,所以昭阳君这般一说,他就心甘情愿的应了,待往外走时莫名又有那么些依依不舍了,就慢了半步,也就是这半步叫他听到昭阳君对王司徒说:“他可当我的入幕之宾,义父你作甚表现的他好似是我的裙下之臣一般?”

    郭嘉脚下险些一踉跄,然后走得更急了,好像身后有虎狼在追赶一样,原本耳朵上都快要褪下去的红色,这下子真是张牙舞爪的又反扑回来了。

    王允原本还真的没有往这暧昧的方向想,但昭阳君这么一说,他就不得不多想了。郭嘉相貌堂堂,又自带着英杰之人会有的意气风发,不可谓不是风华正茂,英姿勃发时。董卓那老贼跟郭嘉自然是没法比的,就是吕奉先那粗人也没有郭嘉来的精致,可不就是有做裙下之臣的资本。等等,他这都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王允思绪被带偏了好不容易被他自己纠正了,又听得昭阳君好似自言自语道:“我这入幕之宾一词用得应当是恰当的吧?”“入幕之宾”,事比喻关系亲近的人或参与机密的人,这里自然是取自昭阳君把郭嘉当幕僚了,再说这个词的暧昧程度怎么也是比不上裙下之臣的…吧。

    “那就看你想怎么着那小子了,我看你只要挥挥手,他就能召之即来吧,”王允没好气的说,末了还鬼使神差的提醒了一句,“董卓还没死呢。”

    昭阳君一面把棋盘上的残局复位,一面回了王允的话:“不,不。”

    王允:“?”

    “我的意思是郭嘉有王佐之才,我怎么好辜负他呢,以及董卓就快要死了。”昭阳君这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的炸在王允耳边,义父大人好半晌才吭哧出一句:“你真想养个小情儿啊你!”

    ——唉,义父大人你为什么总是抓不住重点呢?这王佐之才可是说可治国安邦、辅佐君王的经天纬地之才,也就是说昭阳君自比于‘王佐之才’里的‘王’了。再者说了,就算没有抓住这个重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谅解一二,但咱总该抓住你那女婿董卓快要死了这个重点吧?怎么就满脑子都是带色的废料呢。

    昭阳君微微叹口气,不可谓不失望的批评道:“要不怎么说您是鱼目,而人家郭奉孝是珍珠呢。”

    王鱼目其实还可以拯救一下的,他到底也是做官做到三公之位的老油条了,昭阳君这次说的已经接近于明示了,王允缓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可错愕了,不过到底也是被昭阳君荼毒了那么久,免疫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于是……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自比于是赵姬和嬴政的结合体呢,原来你打的是自己做这,这天下之主的主意!”

    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从前也没有过这种事,便是当朝,少帝刘协登基后,何太后垂帘听政都叫党人们所抗拒了,更何况是女子走到‘帘幕’前来,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了。

    眉目如画的昭阳君还是那般的写意模样,似乎不觉得这样的主意有什么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慢腾腾的说:“我该恭喜义父终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吗?”

    王允:“……”所以你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调子都是跟谁学的啊!

    埋怨归埋怨,可这埋怨的话着实王允心里一愣,再联想到义女的鸿鹄之志,就真由不得他不多想了:还真别和论证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古往今来出身草根最后成功做了王侯将相的,着实是凤毛麟角。他这义女原本说是从宫里避难出来的宫女,可哪个宫女会有这般学识和谋算,以及这等图谋天下的大志向?这绝对是有根源的,它总得有什么顺理成章的解释,于是乎,义父大人就绞尽脑汁的开了脑洞,冷不丁就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貂蝉,你可是灵帝的骨肉?汉室王朝的公主?”

    ——该说什么呢,义父大人不愧是义父大人,脑洞够大。

    第234章 狸猫猫不猫[j]

    第6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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