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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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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遇上猫 作者:77家的喵

    第9节

    “杨细~”陆浅也顾不上还在喷水的花洒,直接扑到杨细怀里,原本他还以为杨细说的晚上会回来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他,没想到一觉睡醒,刚刚还出现在梦里的人,已经回到身边。

    杨细一手接住扑过来的爱人,另一只手赶紧去关水,可还是慢了一步,陆浅身上的衣服一瞬间被水湿透。

    白色的睡衣浸水之后变成半透明的样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胸前的两点粉红在薄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远比浑身赤丨裸时更加诱人。

    杨细顿时觉得有些口感舌燥,“浅浅,你先出去,让我先洗完澡。”

    陆浅看着已经立正站好的某处,坏心眼的对着杨细勾唇笑了笑,抱着他轻轻一跃,双腿灵活的环在他腰上,整个人也更加贴了过去,“不要,你帮我把衣服脱了,我陪你一起洗。”

    感受着陆浅身上不比自己低多少的体温,杨细没有再犹豫,转身将他抵在有些冰冷的墙上,褪去衣物,两具身体瞬间真正的紧密贴合在一起

    从浴室一路做到床上,最后又把人抱回浴室清理,杨细在陆浅唇上亲了亲,“累吗?”

    陆浅想安慰他说自己没事,但想了想,恐怕说了他也不会信,只好任由他抱着仔细清洗。等被放到了床上,陆浅才重新抱住他道:“你还要回去那里吗?”

    “恩,我要在天亮前赶回去。”杨细看了看时间,调整姿势让陆浅枕着他的胳膊,“我先陪你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再走。”

    陆浅咬着唇,有些纠结道:“可是我从回来起,一直睡到刚刚才醒,已经不困了。”

    “你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杨细抽出手半坐起身,“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陆浅在心里暗叫一声糟,刚想否认,肚子却不争气的在这时想起,一天没吃饭,又做了那么久的‘运动’消耗了大部分体力,他确实是饿的不行了

    见瞒不过去,陆浅只好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杨细。

    “你啊”原本想说他几句的杨细,在他这样的眼神下认命的叹了口气,起床给他坐吃的去。

    陆浅找出睡衣乖乖的跟出去,把杨细的那件披到他身上,“随便弄点什么就好。”

    杨细想了想道:“我下面给你吃。”

    “咳咳咳”原本站在厨房一边喝水的陆浅,被一口水呛到,咳的满脸通红。

    杨细见状赶紧放下手上拿着的面,跑过去给他拍背,“怎么了?这么激动。”

    陆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把脑子里旖丨旎的画面挥去,无奈的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单纯宝宝解释道:“刚刚那句话,有另一层意思。你再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杨细于是仔细回忆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没什么啊?只是说要下面给他吃,下面给他吃,下面杨细一愣,忽然红了一张脸。

    陆浅好笑的看着他,“现在懂了吧?”

    “你想的怎么这么多。”杨细不自然的转身,看了眼刚刚被随意放在砧板上的面条,感觉以后再也没办法好好直视它

    “这是网上的一个梗,就跟不能再鸡后面加吧,是一个道理。”陆浅帮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顺嘴解释道。反正杨细一看也不像是会上网看这些奇怪帖子的人。

    杨细在有些无语的情绪中,煮完了陆浅的夜宵。陆浅端着面,见杨细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回过神,便调侃道:“该做的都做过了,你说你怎么还摆出这幅表情呢,这样会让我误以为自己上次服务不到位的哦。”

    杨细脸上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但还是撇开头,低声道:“不是已经很好了”

    陆浅夹了些面和鸡蛋喂到他嘴里,等他也吃了一些,才开口催促道:“你先去睡吧,再几个小时就要回去了。”

    “那,你吃完就进来睡,碗我迟些再洗。”杨细原本想等陆浅吃完一起去睡,但怕他又说出什么令自己的脸红的话来,只好依言起身先逃回房。

    现在的陆浅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只一味享受杨细付出的他,自然不会真的把碗放到杨细起床。

    陆浅洗好碗筷走进卧室,杨细意料之中的还亮着灯在等他,见他躺到床上,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才关灯道:“晚安。”

    杨细的话像是带着催眠作用,原本一点也不困的陆浅,竟在他怀中很快重新进入了梦乡。

    陆浅再醒时,杨细已经离开,之后的每一天,杨细都会在夜深时回来看他一眼,等他睡着了再离开。

    在这几天中,上面的文件也已经下来,表面上看似只是对高学历人才参与腐败案件格外重视的一份文件,可字里行间却透出些别样的信息,凡是看到过文件的相关人员,无不猜测着杨细的背景。

    没想到h市小小的一个教授受贿案,竟在短短几天内,便让中央单独做出了指示。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言而喻,于是对待杨细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杨细也很快就从不允许探视,到取保候审,再到无罪当庭释放。而此时,最坐不住的恐怕就是将他送进监狱的人了吧?

    陆浅坐在邬玄羽豪华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拿着一叠资料坐在对面的男人,缓缓开口道:“陷害杨细的人,和我有关?”

    早上杨细已经在庭审结束后顺利回了家,下午他却接到邬玄羽的电话,让他独自到这里一趟,陆浅几乎立刻就猜到了原因。

    果然,邬玄羽往身后一靠,淡定的点了点头,“你猜是谁。”

    “这还用猜吗?”他认识的人里,愿意这么大费周章,同时又有能力这样陷害杨细的,恐怕就只有那一个了吧,陆浅冷笑了一下,准确又坚定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王牧。”

    “聪明。”邬玄羽把手中的资料递给陆浅,示意他翻看,“我原本还没想到他身上,我查了杨细卡上多出来的那笔钱,打款人是杨细最近手上一个经济案的对头公司的员工,我们去调查时,那人早已经离职,不知去向,我们还查到,那个人的通话单里,有你们说的那个副院长王斌。”

    可如果仅仅只有王斌和他,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笔的钱。原本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幕后的那个人可以说是做的天衣无缝,完全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可就在所有证据都逐渐指向杨细清白时,有人就忍不住露出了尾巴,派去监视王牧的人发现,他在回到家之后,深夜又外出,手里仿佛还拿着一张纸条。

    对方显然还是很有警觉性的,王斌在小巷七绕八拐之后,才在巷口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倒是很低调普通的一辆,车牌却让他们重新有了调查的方向,b市的牌照。

    再一调查下,很快矛头就指向了所属公司和背后老板王牧。

    别人也许不知道,邬玄羽对王牧和陆浅那些过往可是一轻二楚的,当下已经可以断定就是他做的,从王牧入手调查,很快真相便浮出水面。

    陆浅合上那份清楚的记录着王牧如何一步步将那笔钱存进杨细户头的证据,把它扔回茶几上,“栽赃这么小的罪,也关不了他多久,花点钱就出来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邬玄羽挑眉,感兴趣的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我来帮你实现。”

    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多年以前,陆浅在经历了那一夜非人的折磨后,逃离了王牧,找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时他似乎也说过这句话,“无论想怎样报复,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帮忙做到。”

    那时的陆浅,还天真的爱着王牧,依然不愿伤他分毫,只是选择自己离开。

    虽然后来逐渐明白了自己的傻,原本却也不再打算做什么来报复,没想到他竟然敢动杨细

    陆浅转头看着邬玄羽,坚定道:“我要让他回到十年前的状态,欠下巨额高利贷,下半辈子都在逃亡和恐慌中度过,活的生不如死。”

    “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邬玄羽点头,起身将桌上的证据放进一旁的碎纸机中碾碎,“看来我们得好好制定一个计划,来让他身败名裂。”

    邬玄羽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欣赏杨细家的这只小猫了,平时温和无害的样子,但一旦触碰他到底线,却又可以立刻伸出利爪,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而此时,恐怕杨细便是他的底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解释下你们说到的关于猫型开门的问题……因为我亲眼看到过朋友的蓝猫开门,不是因为体型大,而是猫的弹跳力好,它跳起来,两只爪子抓住门把,差不多是勾挂在上面,因为重力作用,就把门把按下去了,再晃一晃,门就开了~下次把那只喵的照片发微博给你们看(然后关于那个鸡的梗 哈哈哈哈哈 其实是来自我大学室友,以前大学的时候,我们寝室有段时间特别爱吃肯德基,然后有次她和蓝票打电话的时候,和他蓝票说 周末我们去吃肯德基吧! 然后她蓝票很严肃的教育了她,说ji后面不要接着吧…后来这个就变成我们寝室的一个梗,每次说ji结尾的什么词 必加一个吧。然后就只有我们四个狂笑 别人都不明白~诶 回不去的大学时光

    ☆、出差

    下午杨细去学校跟领导说明情况,陆浅是在他走之后才出的门,没想到回到家时,他已经在家里了。

    杨细见陆浅进门,走过去帮他把外套脱下挂好,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去哪了?”

    实在不是杨细想调查陆浅的行踪,只是陆浅一向喜欢宅在家里,没事的时候从不出门,更别说是这样寒冷的天气,平时让他开个窗透透气,他都不愿意。

    陆浅眨了眨眼,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陪林轩逛了逛,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已经发展出深厚的革命友谊啦!”

    发展出革命友谊倒是真的,只不过逛街是在几天前。杨细和徐林轩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经历了各自的变故,却又因为都爱上了与众不同的男人而相识甚至成为朋友,不得不说,缘分是很微妙的一种东西。

    杨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徐林轩?玄羽的那个爱人?”

    “对啊。”陆浅点头,把刚在外面冻得冰冷的双手,塞进杨细的大手中,“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来过几次,林轩简直太可爱了,一点都不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昏睡了十年,这么算起来,其实他也才二十出头而已。”

    这么一想倒也是,陆浅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杨细,“你会不会嫌我太老了?我都快五百岁了,天呐,跟他一比我简直是老到无法形容!”

    杨细好笑的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我都上万岁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我哪敢嫌你。”

    “你这样活化石级别的物种,我哪敢嫌弃。”陆浅勾着嘴角在杨细头上摸了摸,“说真的,我们什么时候把邬玄羽他们叫来吃饭吧,我已经跟林轩吹嘘好久了,说你做的饭比邬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还好吃。”

    “随时都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想叫他们过来,我就去买菜。”陆浅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现在难得有个性格相投的,杨细自然乐的让他们来往。

    等杨细进了厨房做菜,陆浅赶紧掏出手机跟徐林轩串供,免得到时候聊起来两人说法对不上穿帮了。其实就算把整件事和杨细说清楚也没什么,只是陆浅心里总有那么些小心思。

    一方面,前男友什么的本来就是邪物,上次两人又因为王牧闹出过误会,害的杨细损失了一半的血,到现在也没完全养回来。陆浅不希望让关于这个人的话题过多的出现在两人的生活里。

    另一方面,新仇加旧恨,陆浅打算把王牧往死里弄,他想自己来策划完成这件事,怎么说呢?自从和杨细在一起之后,他一直是被照顾被保护的那一个,可是他也是男人,他也希望可以在杨细有困难的时候有能力替他解决。所以这件事,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杨细。

    杨细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又逐渐开始忙碌起来,陆浅则在家专心的制定计划,在他和邬玄羽的努力下,很快就把所有的锅都移到了王斌身上,甚至还意外的查出了王斌学术腐败的证据,克扣手下学生的科研经费,违规向他们收取论文排版费用,甚至连他们实习所得的报酬,都要按比例上缴。

    陆浅看着电脑里私家侦探传来的证据,对电话中的邬玄羽道:“没想到,那个王斌这么下作,连学生的那几块辛苦钱也要贪。”

    邬玄羽也没料到竟会查出这么多事来,看来这个王斌也真是只手遮天惯了,这次才这么大的胆子栽赃陷害的事也敢做。只可惜一不小心踢到了铁板,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杨细背后有这样强大的背景。

    “浅浅,你知道吗?原来陷害我的人是我们院的副院长,没想到他有那么恨我。”这天睡觉前,杨细抱着陆浅有些不解道。

    陆浅心想,‘我知道啊,我不但知道,还是我把他送进监狱的呢。’想归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陆浅只好应和道:“真的吗?那他现在被抓了?”

    “恩”杨细越想越郁闷,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而且,原本下个礼拜有个他带队的法律援助项目,因为他忽然被抓,现在可能需要我去。”

    陆浅楞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很远吗?那你要去多久?”

    “在西部的一个山区里,要去半个月左右。”杨细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要跟我去吗?”

    早知道他就应该等王斌回来再把证据送上去。陆浅此时心中纠结万分,他当然想跟杨细去,他现在特别不能忍受两人分开那么久,可是山区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信号,方不方便上网,计划这段时间正进行到关键时候,不能出一点差错。

    王牧毕竟也不是笨蛋,要是真的不小心让他查觉出了一点什么破绽,以后想要重头再来就更加不容易了。

    左右衡量了半天,陆浅还是忍痛道:“算了,我还是留在这边吧。”

    原本还有些担心杨细追求问起原因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想到杨细倒是看得开,直接点了点头道:“也好,我要带着学生坐火车过去,太折腾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陆浅一口老血梗在心里,要不是为了整死王牧那个渣男,他会因为怕辛苦就不跟他出门吗?杨细简直太看不起他了。

    可杨细显然是听不到他内心的吐槽,见陆浅闭着眼不说话,以为他困了,伸手关了灯像哄孩子似得拍了拍他的背,温柔道:“睡吧。”

    于是这一夜,陆浅在对王牧的咒骂中,缓缓入了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班到十点多,回到家都快十一点啦。。。所以就写了一点点将就看吧~晚安么么哒

    ☆、关系

    陆浅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去年就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杨细。

    杨细已经带队去了外地,还有一个多礼拜才能回来,陆浅抱着靠枕,趴在酒吧休息室的沙发上苦思冥想,到底该怎么庆祝这么特殊的日子呢?

    杨细那边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安排了,以杨细没有情商的程度,绝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纪念日。可陆浅想了想,两人本就没什么生日可以过,对各种大小节日也都不太在意,要是连个纪念日也没有,这生活未免也太无趣了点吧?

    叹出一口气,他决定下楼放松一下。

    早些时候金晨来酒吧坐了一会,陆浅便索性给吴棱森放了假,让他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培养感情,每天都窝在酒吧,也不算是约会啊。

    工作日的晚上,酒吧里的人倒也不太多,而且以熟客为主,陆浅下楼之后很快找了个空隙跳上台,难得的拿起话筒对着下面的客人问道:“想看什么?”

    震耳欲聋的乐声中,吼什么的都有,陆浅自然不是真的想听他们的意见,只是为了和大家有些互动把气氛炒热。见目的已经达到,笑着把话筒交给了等在一旁的侍者,又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很快酒吧里响起了韩国歌手ra的经典舞曲《it’s rag》,陆浅有段时间特别迷ra,他的舞大多难度比较大,因为需要体现出强大的气势和力量感,为了可以跳出最好的效果,陆浅还曾特意了加强了身体锻炼。

    这首《it’s rag》当初他练了特别久,只是后来和王牧发生了那么多事,来h市后便再也没跳过这首歌。

    前些天和徐林轩聊到,发现对方也崇拜过ra,陆浅才又重新温习了这段舞步。

    灯光暗了下来,陆浅站在舞台中间,随着喘息声鼓动着胸膛,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都卡的恰到好处。跳到一半时,他隐约感受到有一种不太一样的视线,那种感觉就像当初被蛇妖盯上时似得,令人毛骨悚然。

    陆浅把整首歌跳完,环顾四周,除了看不出任何异常的酒吧客人,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身影。

    跳下台,陆浅在吧台坐了一会儿,那种颤栗感很快消失,他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交代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也许是待在酒吧的时间越来越少,陆浅现在越来越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杨细不在家,他也懒得回去,跳舞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索性在休息室冲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正好看到刚刚随意扔在床上的手机在亮。

    陆浅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赵渊的名字,微微楞了一下,现在他还真有些怕赵渊给他打电话。

    毕竟赵渊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没什么好事,第一次,是杨细帮他拿回内丹后,让赵渊送还给他,可之后杨细就不见了。第二次,直接是杨细被纪检委的人带走。

    陆浅不敢怠慢,赶紧接起了电话。

    “陆哥。”

    对话那头的人叫了一声之后就不再出声,只是显然情绪十分低落。陆浅倒是安下几分心来,毕竟如果是杨细出事,他不应该是这种情绪。

    陆浅等了一会儿,把手上的毛巾放回架子上,见他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才问道:“怎么了?”

    “那个”赵渊挣扎许久,又忍不住往远处走了一些,犹豫道:“陆哥,你后来有没有问过杨哥和骆先生的关系?”

    没想到他想问的是这件事,陆浅恍然,是啊,也只有和骆泉有关的事,才能让赵渊流露出这种情绪。

    那天赵渊和骆泉离开后,他是想着要问问杨细和骆泉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后来在看守所见到杨细时,它说不了话,杨细回家时,他们又忙着总之再后来,他就渐渐把这件事忘记了。

    实在是,他太相信杨细了,这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所以他就没太放在心上,此时被问起了,才想起他不在意可毕竟还有人很在意,赵渊也算是帮了他们不少忙,又是杨细的助理,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人把事情弄清楚。

    吐了吐舌头,陆浅对着电话有些抱歉道:“还没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渊在路边找了个台阶坐下,小镇上人本就不多,这个时间的大街上更是一片寂静,他露出一个有些自嘲的笑,“骆先生要调回h市了,说是为了更方便照顾到杨哥提前了原本的计划。”

    赵渊想起骆泉调离的那一年,那时他还在念大学,虽然之前两人一直在一个城市,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而那一年,他刚确定自己对骆泉的情感,总找各种借口去见他,结果才没过多久,就收到他要调离的消息。

    骆泉走的那天,赵渊在车站忍不住红了眼眶,当时骆泉也不过看了他一眼,随便说了几句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并没有丝毫不舍的意思,也正是那时起他决定将这份感情永远的埋在心里。

    骆泉的城市说近不近,说远又不算太远,可随着年纪的增大,赵渊发现越来越找不到见他的理由,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既没有勇气去坦白,又没有能力去割舍。

    曾经他每一天都在祈祷骆泉可以再次调回h市,这样两人至少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见面,可当这天终于来到,他却怎么也想不到,骆泉回到h市,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骆泉马上就要升任省教育厅厅长,将原本打算在四十岁实现的目标提前了一年,而就职地,自然是作为省会城市的h市。

    这么重要的事,赵渊却是从他打给杨细的电话中得知的。

    因为小镇条件比较艰苦,小宾馆也没有那么多的客房,所以这次出来的所有教师和学生都是安排的两人一间,身为助理的赵渊就被理所当然的和杨细安排在了同一间房。

    骆泉打电话给杨细的时候,赵渊正好就在边上,因为杨细也没特别避讳他,所以两人通话的内容他听的一清二楚。

    骆泉和杨细说话时,完全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样子,赵渊清楚的听到骆泉说:‘我跟家里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早点调到h市比较好,这样你下次有什么事,我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他真的这么说?”这次连陆浅都有些惊讶,“那杨细怎么说的?”

    “杨哥说,这次只是意外,你不用太自责。”

    陆浅托着下巴,他怎么觉得这个画风完全不像是那方面的关系啊,反倒越来越像是晚辈和长辈,或者下级对上级?赵渊平时一向聪明,这次恐怕真的是当局者迷了才没看透。

    不管怎么样,陆浅还是决定先去找杨细确认一下,再下结论。

    和赵渊聊完后,陆浅直接拨了杨细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杨细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浅浅。”

    听到杨细的声音,陆浅就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你在干吗呢,也不给我打电话。”

    杨细此时正拿着外套往身上套,把手机换到左手道:“小赵说想出去走走,这都快两个小时了,他还没回来,电话也不通,我想出去看看。”

    “那你还是先别去了,他现在可能想一个人静静,我刚和他通完电话。”

    杨细已经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有些奇怪道:“刚刚是你们在打电话啊?”随即稍稍松了口气,他们这次来,是为贫困的村民争取自己的合法利益,这种事难免得罪一些人,左右等不到赵渊回来,他还真有些担心会出事。

    “恩,是啊。”陆浅大方的承认,接着问道:“你知道赵渊和骆泉的事吗?”

    “知道啊,骆泉是赵渊结对人,之后也一直有联系。”杨细理所当然的说道。

    陆浅扶额,果然不能对杨细的情商抱有任何期待,觉得一句两句话的也说不完,他索性扯开浴袍把自己包进棉被里,才无奈的说道:“我是说赵渊暗恋骆泉这件事!”

    杨细闻言惊得差点手一滑把手机掉到地上,还好及时接住了,“他喜欢的人的原来是骆泉?”

    赵渊曾经说过自己有喜欢的男人,只是杨细一直没探究过到底是谁,还记得赵渊说过他买过很多很多的礼物,只是从来没送出去过,这么想来,恐怕也有些年头了。

    “对,你既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所以说,你肯定也不知道,你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我?他喜欢骆泉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喜欢你。”杨细自然而然的迷惑道。

    这头的陆浅闻言,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真是太爱杨细这种直接的反应了,但是这次他可没忘主要问题,“你和骆泉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听说骆泉要为了你回h市了?你快解释清楚吧,不然你的小助理恐怕是马上就要抑郁而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_(:3」∠)_ 一不小心安利了本命的歌。。。确实是我十年前特别喜欢的一首歌,当时正好还是会追星的年纪,虽然说我现在已经老了,也没那么疯狂了,但毕竟ra是我唯一追过的明星了~感觉跳舞的时候特别帅 hhhhh

    ☆、出事

    杨细总算是听懂了陆浅的意思,更加不可思议道:“他觉得我跟骆泉”

    这误会可大了,杨细坐会床上皱眉想了一会儿,可这其中的关系,他和赵渊又实在是无法解释,只好和陆浅先说明白,看看该如何去告诉赵渊。

    杨细和骆家的渊源,得从骆泉的祖父说起,也就是那位开国将军骆铭翔。

    骆铭翔自幼一身正气,因为几世来一直行善积德,身上已经隐隐有了灵气,又因为还只是个凡人身,特别招各类小妖的喜欢,那日他正好随着父亲上山祭祖,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一只虎妖看上了。

    也是他运气好,当时杨细正好在附近,那只还不未能化作人形的小虎妖原本身上没什么戾气,吞掉他父亲之后,才出现了一些,杨细赶到是,尚来得及救起奄奄一息的他。

    原本以为伤成那样,应该早就昏迷过去,杨细便也就没有避讳,却没想到骆铭翔意志格外坚强,一直强撑到虎妖被杨细收去内丹,才失去意识。

    因为不知道该把他送回哪里,杨细只好暂时先把他带到自己家,骆铭翔醒后,杨细才知道他母亲早逝,一直跟着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也命丧虎口,世上已经再没有别的亲人。

    骆铭翔目睹了杨细收服虎妖的全过程,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只是好奇和崇拜,杨细思考了一晚,这么小的孩子,丢着不管总是不行的,两人也算是投缘,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索性就把他带在身边养着。

    随着骆铭翔的长大,也渐渐更加明白了杨细特殊的身份。战争爆发后,从小就有着英雄梦的他自愿参军,在杨细时不时的帮助下,平安的迎来了胜利。

    建国后,所有机制日渐完善,他便充当起了守护者的角色,帮助杨细适应复杂的人类社会,骆家的后人几乎都知道杨细身份的秘密,敬他为先祖,之所以代代从政,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到杨细的方方面面。

    “难怪我总觉得骆泉和你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尊敬感。”陆浅虽然猜到一些,却没没想到杨细和骆家的渊源这样深,“这么说起来,你算是骆铭翔的养父吗?那还真没办法和赵渊解释。”

    原本杨细的身份是不能让人类知道的,因为毕竟大多数人类现在都是无神论者,可世上又确实存在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万一杨细的身份被太多人知晓,对他只会是危险大于帮助。

    但又考虑到,复杂的社会环境下,要是只有杨细,恐怕许多是应付不来,最终便和冥界商量,凡是投胎到骆家的,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优质灵魂,无论是品行还是智慧,都是万里挑一。

    这也是为什么骆家每一个人都足够优秀背后的真实原因。

    两人左思右想,最后也只能告诉赵渊,杨细和骆泉的父亲是忘年交,所以杨细算起来也是骆泉的半个长辈。

    这种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比起杨细不是‘人’这种真相,反倒是更容易让人相信。

    陆浅打电话给赵渊说明后,赵渊惊讶之余,依旧是有些无力的问道:“陆哥,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陆浅也不能回答他什么,况且骆泉那种性格,实在不是他能摸透的。

    寒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冬天的夜里冷的刺骨,赵渊没等到陆浅的答案,其实他也知道,没人可以给他答案,包括他自己。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听杨细说你们那儿也不是很安全。”陆浅想了想,最后说道。

    “好的,陆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赵渊挂了电话,翻出手机了保存的那些骆泉的照片,有趁他不注意偷拍的,也有翻拍的他以前的毕业照,而其中最珍贵的是,是当年骆泉和他结对时,媒体拍下的一张照片,那是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

    赵渊终于是下定决心按下了删除键,一张张的删去那个特定文件夹里的照片,似乎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人都是贪心的,十年,虽然一开始就报了不可能在一起的想法,可依然会克制不住的有所期待,在一次次的自我挣扎和自我厌恶中的十年,使得赵渊觉得疲惫不堪。

    也许是到了该死心的时候了。

    陆浅挂完电话后,一直和杨细发短信聊到很迟才入睡,再一次无比庆幸他和杨细都爱上了对方,再没有谁需要为了这段感情如此煎熬。

    之后几天,陆浅也没什么事,基本都待在酒吧里,趁着金晨在h市,让吴棱森多陪陪他。

    只不过在这几天时间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原本还以为只是自己太敏感不想让杨细担心的陆浅,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他,也不知是人是妖,真出了什么事,自己恐怕也应付不来。

    算了算时间,此时杨细应该已经忙完了,陆浅掏出电话,杨细的号码早已被他设置在快捷通话的第一位,电话响了几声,忽然没有了声音,陆浅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电话已经在接通状态。

    “喂?”

    “杨细?”

    陆浅喊了几声,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回应,他正打算将电话挂断,便听不属于杨细的嗓音响起:“杨细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呵,罗文华?”向来敏锐的耳力,让陆浅很快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况且除了他,也没人会这样没有礼貌的擅自接听老师的电话。

    罗文华没想到一句话陆浅就听出了他的声音,但这样更好,他有些得意道:“有什么事吗?和我说就行。”

    陆浅没理他,直接道:“杨细把手机落在哪了?反正你迟早要还给他,我还是迟些再打吧。”说话挂了电话。

    另一头,罗文华拿着电话被噎的一口气梗在心里,无处发泄,杨细的确是把手机落在桌上,晚上镇上的领导请吃饭,刚刚才结束,杨细送有些喝多了的领导出门,他正好看到杨细的手机在亮,显示备注名是‘浅浅’,他便拿着到无人的地方接起。

    将通话记录删去,罗文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座位上坐好,很快杨细送完人回来,拿起手机道:“那大家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院长一句话,大家自然鸟兽状散了,赵渊因为之前在律师事务所实习过一年,通过了律师资格的考试,所以今天他受托作为代理律师,去市里替一位因为不识字而受开发商蒙骗的村民打官司,要很迟才能赶回来。

    他们此次的行程,在这最后一个官司胜利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返回h市。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罗文华暗暗的想道。

    杨细回房洗完澡出来,很快就听到门铃声,他以为是赵渊回来了,也没多想便开了门,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赵渊,而是穿着一身睡衣还湿着头发的罗文华。

    罗文华怀里抱着一些这次相关案件的材料,看着杨细笑道:“有些地方看的不是很明白,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杨细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了屋,狭小的标间里并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坐,罗文华于是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床上。

    一开始也确实是问了几个问题,可杨细给他讲解时,罗文华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案件上。

    杨细低头讲了半天,没听见回应,有些奇怪的转过头,还来不及开口,唇上便被迅速贴过来的罗文华堵住。

    没有给他任何深入的机会,杨细反应迅速的将他一把推开,“罗文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罗文华用手轻触着嘴唇,仿佛在回吻刚刚短暂的触碰,眼里满是迷恋的看着杨细,执着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杨细,我爱你,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我都不会后悔。”

    杨细有些懊恼的摸了把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

    “为什么不能有什么?”罗文华笑了笑,眼里的迷恋渐渐化成一股疯狂,抬手解开自己睡衣的绑带,厚重的睡衣顺着身体滑落。

    杨细这才发现,他除了睡衣外,甚至连内丨裤也没有穿。

    不同于第一次看到陆浅赤丨裸着身体时的紧张和激动,杨细撇开眼,只是淡淡道:“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何必这么糟蹋自己。”

    罗文华没有理会他的话,将身子贴在他身上,杨细因为也刚洗完澡,穿的并不多,被罗文华这样一蹭,衣服很快松开一些,露出健壮的胸膛,罗文华伸手搭在上面,抬头对他笑了笑。

    杨细抓住他还想继续向下抚丨摸的手,冷着脸将他从头看到尾,最后直视他的眼睛,终于忍不住说出最残忍的话,“我对你起不了反应。”

    罗文华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至少你喜欢的是男人,看到这样一个人在你面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杨细懒得再跟他多说,直接抓住他的手隔着睡衣放到自己那个丝毫没有反应的部位,“现在信了吧。”

    “你”罗文华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还想说什么,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杨细穿好衣服,确认了一下因为洗手间的遮挡,门口看不见罗文华站的位置,这才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是跑的满头大汗的赵渊,一看到杨细,便喘着气道:“杨哥陆哥好像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在公司没事,偷偷写了一半,所以终于在十点前写完啦 呵呵哈哈哈 我要去打游戏了 终于有时间打游戏了好开心

    ☆、失控的杨细

    杨细猛的抬头,“你说什么?”

    赵渊从没见过杨细这种样子,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周围的空气流动似乎都加快了几分,一种窒息感扑面而来。

    咽了口口水,赵渊定了定心神才道:“刚刚吴棱森打电话来,说陆哥原本和他说好了八点上台,到了点他们却四处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只在后巷捡到了你送给他的打火机。”

    “你把吴棱森的号码给我。”杨细一边说,一边抬脚往宾馆外走,把号码存好后,忽然转头对跟在身后的赵渊道:“小赵,明天麻烦你帮我把大家带回去,就说我临时有事先回去了。”

    “好的,可杨哥,这么迟已经没有回h市的”

    赵渊转头往黑漆漆的马路看了一眼,话音未落,再回头时,眼前哪还有杨细的影子,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头,他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寒杨细,凭空消失了?

    另一头,陆浅的意识逐渐清醒,很快发现自己被扔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面前站着一个有几分熟悉胖男人,但他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见他睁开眼,笑了笑,脸上狰狞的肥肉随着这个表情而挤成一团,“陆老板醒了啊。”

    听着这有些猥琐的语调,陆浅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人,可不就是前段时间在酒吧闹事,之后被他丢出去的那个流氓么。

    还是自己大意了,明明已经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却只想着给杨细打电话,一时忽略了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打电话的危险性,挂完电话一回身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想躲避时已经来不及。

    现在只能希望他们尽快发现他失去意识前扔到地上的打火机,赶快通知杨细。

    为了拖延时间,陆浅冷冷的看着对方道,“你想怎么样?”

    “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劲儿,就算被绑着还能这么傲气。”胖男人伸出令陆浅恶心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今天就让爷好好□□调|教你。”

    男人说完拍了拍手,很快十几个男人涌入房间,将陆浅所在的床团团围住,“早就听说陆老板床丨上功夫了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同时伺候这么多人。”

    陆浅心中一突,眼前的画面与多年前的那一夜重合,笑声、恶心的汗味,粘腻的触感,记忆夹杂着现实,陆浅死命咬着嘴唇让自己冷静下来。

    被捆绑在身后的手,慢慢化作小猫的爪子,缩小了一圈的手腕自然的挣开绳子,陆浅不动声色的忍耐着,直到找到一个空隙,猛地一脚踹开身上的人。

    床头的花瓶被迅速的打落在地,陆浅捡起一块玻璃抵在颈间,“你们不想闹出人命就都退开些。”

    原本半跪在床上准备动手的小弟们面面相窥,如果是强|奸,毕竟陆浅开着酒吧风评本就不好,法律上定义的强|奸罪又只对女性有效,所以根本不用怕,可一旦闹出认命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的要负法律责任的。

    就在大家犹豫不前时,胖男人往地下‘呸’了口痰,不屑道:“当了婊丨子还想立牌坊,我就不信你真敢划下去。”说完率先一步跨到床上。

    陆浅冷冷的看着他,手里一用力,锋利的玻璃片立刻划开血管,鲜红的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般,陆浅依旧是笑着,只是那笑看的人毛骨悚然。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下手有多重,那是真的不要命的划法。

    已经有胆小的人后退到门边,打算夺门而出,却在这时,原本反锁着的门被外力忽然劈成两半,众人还来不及惊愕,身体便纷纷失去平衡般浮了起来,像是卷进了看不见的旋风中,不停的在空中打转。

    “浅浅!”

    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咆哮,陆浅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向一边的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杨细一手压住他颈上的伤口,一手托住他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陆浅本能的微微张开口,猛的在杨细嘴里尝到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几乎是立刻明白他做了什么,白着脸,陆浅将头扭开,虚弱道:“不要。”

    “浅浅乖,再一点就好。”语毕,杨细第一次违背了陆浅的意愿,将他的头扭过来强吻上去,早就被咬破的舌尖撬开牙关,将血强行喂进他嘴里。

    被卷在天上的众人,惊恐的睁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陆浅脖子上的伤口在杨细触碰下快速愈合,而原本苍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妖妖怪”为首的胖男人颤着声道。

    杨细似乎此时才意识到房里的其他人,他将陆浅扶起来靠在床头,手一挥,除开胖男人外所有的人立刻飞出窗外,悬在半空中。

    有人当场吓昏过去,有人张着嘴,却怎么都喊不出声。

    杨细没去看他们,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胖男人面前,胖男人哪还有一开始的威风,早就抖得站不住脚,裆部湿了一片,明显是吓到失禁。

    杨细伸出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重新提到半空中,缓缓使力。丝毫没有反抗力的男人一张脸因为缺氧涨的通红,青筋爆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拥有恐怖力量的杨细,巨大的疼痛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只能毫无挣扎之力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房间里的戾气暴增,陆浅回过神之后飞快的扑过去抱住杨细,“杨细,他要死了,你快松手啊。”

    陆浅不知道神能不能杀人,可杨细身上散发出这么强的戾气绝不正常。

    杨细对陆浅的话充耳不闻,赤红着双目依旧掐着手中的男人。

    “杨细,你别这样,我害怕。”

    陆浅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唤回了一些杨细的理智,他随手一甩,将仅剩最后一口气的男人扔到门边。

    陆浅抱着他的腰,把头埋了上去,杨细顿时感觉到后背湿了一片。

    面对多大的威胁,多糟糕的处境,甚至被轮丨奸,陆浅也不会掉一颗眼泪,可却在看到杨细为他失控的样子时,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这下杨细总算彻底清醒,把窗外的人也全部撤回屋里,自己手忙脚乱的把陆浅抱进怀里,“浅浅,没事了,我不杀他,我们回家。”

    陆浅却像是还没缓过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杨细只好把他横抱起来,往外走去。

    进门时部下的结界随着杨细的离开而解除,可房里躺了满地的人早已没有力气也不敢往外逃跑。

    两人走到酒店大堂时,正好与吴棱森和他带来的警察碰上。吴棱森惊异的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杨细,又看看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的看不到脸的陆浅,碍于身旁的警察最终只是喊了声:“杨哥。”

    杨细微微点头,对着他们道:“人在八零三,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打算对浅浅施虐,我为了救浅浅就动了手,不过应该没出人命,你们上去看看吧。”

    吴棱森楞了楞道:“好的。”跟着警察往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抱着陆浅消失在夜色中的杨细。

    心中的疑惑渐渐扩大。

    他给赵渊打完电话说明了情况后,便继续在酒吧周围寻找陆浅的踪迹,只是没几分钟就接到杨细的电话,让他找警察一起到这家酒店,还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远在几千公里外的杨细,怎么可能知道陆浅的下落?虽然带着疑惑,他还是依言带了相熟的警察过来,毕竟杨细不像是会乱编造这种事的人。可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抱着陆浅的杨细。

    且不说他已经和赵渊确认过,杨细确实几十分钟前还在那个连动车都没有的小镇上,就算是他一直在h市,又是如何第一时间知道陆浅的下落的?

    不敢往下再深想,吴棱森跟着警察踏进房间,只见房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少说十六七个壮汉,而唯一一个看起来胖的没什么杀伤力的男人正倒在门边,已经没有了意识,脖子上的指痕清晰可见。

    吴棱森赶紧去探他的鼻息,在接触到微弱的气流后,顿时松了口气。这种情况下,只要没出人命,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正想着,地上的其中一人抬起空洞的眼,在见到穿着警服的几个人后,霎时像是见到了救星,激动的爬到他们脚边喊道:“我有罪,我有罪,警察同志,你快抓我进去。我去年强|奸过一个大学生,我还抢过包,就上个礼拜我还顺走了路边一辆忘记上锁的电动车。求求你,快把我抓进去吧。”

    男人一边所一边死死的抓住警服的裤脚,仿佛受到了启发般,地上躺着的众人们,纷纷开始供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几个警察虽然都早都见识过了各种大场面,还是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过了许久才想起拿出手机,请求总部的支援。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这个礼拜因为有很多很多让我崩溃的事要忙,可能都不太有时间更新到周日应该就可以忙完了。诶,关于让想死的一堆事,等尘埃落定后我再告诉你们吧~然后,这本书预计15w字完结,也就是下个礼拜,完结之后会写吴棱森x金晨,赵渊x骆泉的番外。全部结束之后我会先把下一本(鸟人的)文案放上来,但是我想全文存稿再发,或者等到收藏到50(我知道不可能)我就发,因为没人看真的会越写越没动力,也会影响到文的质量~,就这样,么么哒,让我快在想死的心中 熬过这个礼拜吧,阿门

    ☆、意见不合

    带着陆浅回到家,杨细放好了热水将已经平静下来的他放进浴缸里。

    陆浅趴在浴缸边缘,看着蹲在一边认真给自己擦去脖子上残留血迹的杨细,忍不住问道:“你还要过去那边吗?”

    “不去了,他们明后天也会回来,我留在家里陪你几天。”不光是陆浅,杨细现在回头想想这一晚的事,还有些后怕,如果吴棱森发现的迟,如果他晚到几小时…是不是此时的陆浅已经……

    妖和人一样,同样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只不过妖在肉体死亡后还有两刻钟的时间,灵魂不会立刻离体,内丹会在两刻钟之后才会慢慢自我消亡,而到那时,就算是杨细和杨碌联手,也没有办法,内丹的消亡是不可逆的,当初之所以能救起邬玄羽正是因为他的内丹依旧毫发无伤的在徐林轩体内。

    不敢再往下想,杨细看着陆浅严肃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赌。”

    陆浅想都没想直接摇了头,“我说过,和你在一起之后不会让任何人碰我。”

    “难道你觉得,我会把这种事看得比你的命还重要吗!”杨细压了压心底的烦躁,调整了语气继续道:“浅浅,我只要你活着,答应我,下次不要再这么傻了好吗?”

    陆浅低下头,双手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不会有下次的。”

    杨细说的道理他都懂,可如果真的再来一次,他依旧宁可死也不想背叛杨细。因为就算杨细可以做到完全不介意,他自己也没办法做到,他会觉得自己很脏

    就像他至今无法忘怀那一夜发生的事,如果那种事再来一次,他一定也没有勇气坚持着活下来。

    看出陆浅的逃避,杨细皱着眉,狠狠的抹了把脸。浴室里被一种令人窒息般的沉默包围,严格来说,这算是俩人在一起后唯一的一次争吵,无声的争吵,因为在这个问题上,两人都无法做出让步,只能这样僵持着。

    杨细将陆浅从浴缸中捞出来,小心的擦干抱回床上,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陆浅才狠狠松了口气,还好,杨细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丢下他一个人。

    杨细的体温一直比陆浅的要高上一些,陆浅小心的钻进他怀里,听着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显然都没有丝毫睡意,头顶叹息声传来,陆浅微微颤了一下,才发现杨细已经按开了床头的台灯。

    “杨细”

    杨细伸手将陆浅不知何时渐渐在他怀里蜷缩起的身体舒展开来重新抱好,才在他唇上安抚的吻了吻,“没事了,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都可以以后再商量。”

    看到陆浅下意识的动作,杨细比谁都心疼,他修过心理学,知道人只有在极度缺乏安全感时,才会将自己抱作一团,因为那是在母体中最原始的状态。

    杨细像哄孩子似得,抱着陆浅一下一下的轻抚着他的背,陆浅竟真的就渐渐安心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不安,做了一夜奇奇怪怪的噩梦,陆浅破天荒的在早上八点多醒来。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还有些余温,杨细应该也刚起床不久,他随手给自己披了件睡衣,套上拖鞋就朝厨房走去。

    隔着磨砂的玻璃拉门,果然看见男人忙碌的背影,陆浅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早”

    杨细关了火回过身,看到有些无精打采的陆浅,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脸颊,想了想还是道:“吃完饭,我们聊聊吧。”

    问题如果不去解决,它就会一直存在在那里,杨细是真的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一次。

    陆浅看着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只是心里明白,在这件事上,两人恐怕一时半会儿聊不出什么结果。

    “昨天那些人,你认识吗?”杨细洗完碗坐到陆浅身边的沙发上问道。

    陆浅随手抓了一个靠垫抱到怀里,才开口解释道:“说不上认识,前段时间,他们在酒吧闹过事,我让人把他们赶出去了,也没想到这几天是他们一直跟着我。”

    “一直跟着你?”杨细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是说,你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第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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