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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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到女尊文里搞男同真的大丈夫?! 作者:廊子

    第4节

    “是吗……”

    花魁争夺大赛的事很快就在城中传开了,引来了无数人来围观。只是这几天怡春院一直闭门歇业做准备工作,严防死守就是不走露一点内部消息。仗着自己有人脉的蓝雅莲本想走后门,结果被月小白亲自扔了出来。

    “看来你还是个常客啊,后门走的这么熟练。”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坐着的女人,月小白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酸爽感。想想原著里这青楼都成这货开的了,嫖娼都不带给钱的就差住在这里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满脸灰的现夏家家主瞪着眼看着月小白。月小白觉得她已经彻底放弃作为女人的矜持了,真不想承认他们俩其实是老乡。

    “这家店本来就是魔教名下的,你觉得本教主为什么在这里?”月小白完全就是看白痴的表情。

    “教主亲临分坛为什么不给属下说一声呢?也好让属下准备一番。”弥花凤还是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看着月小白,完全不想把他家妻君扶起来的样子。

    月小白总不能说“因为知道一遇到你们就会有很多麻烦况且我和你也不是很熟所以我不想见到你们”,只能挑了下嘴角呵呵了一声,完全连应付都懒得应付的样子。

    “等等,驴子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感觉你一直看我很不顺眼啊?”蓝雅莲表示抗议。

    “这是你的错觉。”

    “不对,绝对不是错觉。你看别的客人都是被轰出来只有我是被扔出来的!”

    月小白眯着眼看着蓝雅莲颇为嫌弃地开口道:“我明明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才不说透的,做人何必这么不要脸呢?”

    “……”

    “其实你想进也不是不可以。”月小白环着肩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给钱就让你进。”

    “好啊,你要多少都给你。”蓝雅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容易上套月小白突然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就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开上后宫的?

    “教主!”还是旁边的弥花凤担心的叫了一声:“妻君只是说笑的,还请……”

    “放心,我还不至于搬空了夏家。”月小白一脸“果然嫁出去的护法泼出去的水”的表情打断弥花凤:“要真那样夏陵幽还不和我拼命。”况且夏家的长远利益可比一时的钱财有用得多。

    一听这话,再加上月小白的表情,弥花凤顿时有种失宠了的感觉——虽然他好像很早以前就失宠了,但这落差感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刚好此时有几个负责楼内布置的小仆来请示月小白,一口一个月公子叫着,看得他简直眼红。

    “我其实可以继续出任花魁的!”此话一出,周围几个都看了过来。

    “凤儿你不是说好了为我守身的吗?”这是一脸受伤的蓝雅莲。

    “不,不用麻烦了。”这是有不好预感的月小白。

    “真的,只要是为了您,凤儿什么都可以做的!”弥花凤一把抓上月小白的袖子,高声道:“即使是比赛,凤儿也不会比他们差!”

    “……”

    周围一片死寂,月小白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便听旁边传来一个更大声的声音:“得了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怀过孩子,一个过气的男人凭什么来竞选花魁?!”

    只见炎季儿风火轮似的冲过来一把扑到月小白身上——被拉着没躲过。

    小青年仰起天真烂漫的大眼看着月小白道:“呐呐,我要是当上花魁月大哥是不是就可以喜欢我了?”

    月小白已经懒得问你为什么在这儿这种问题了,无力道:“谁给你说当上花魁我就喜欢你了?”

    “可是他不就是因为是花魁你才和他上床的吗?!”炎季儿指着弥花凤用周围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

    好吧,黑历史,不用猜就知道是孟连英那个挨千刀的告诉他的。这笔账月小白记下了。

    “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怜。”弥花凤明显已经被炎季儿刚才的话给气炸了,完全的口无遮拦起来:“我来告诉你吧,我和教主都已经发展到那种关系,自然就证明了我有当上花魁的资格。我当花魁完全就是实至名归!教主的眼光多高啊,怎么会看得上你。”

    “呵,只要我当上花魁,那就证明我比你强!马上就要被人取代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你放手!”开始往一边拉。

    “该放手的是你!”往另一边拽。

    被拽来拽去的月小白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一定会戏剧性预见性的发生些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没等他想出来,便听刺啦一声,两边袖子被拽掉了半边……

    场面一时又静默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死寂。在这种场景下,月小白深刻的利用了自己冷面的优势,淡定的冲护卫挥了挥手:“把这两个给我轰出去。”

    说完刚转头就看见不远处貌似一直从头围观到尾的孟天渊,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不是,那个……我……”月小白张口结舌的结巴了半天,整个脑子都是蒙逼的。怎样向被当场ntr的自家男人解释不是他看到的那样自己是无辜的?!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的好吧!

    结果孟天渊完全没有一点情人出轨的样子,淡定的看着这边,还对月小白张口结舌的样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看到此景的月小白感到自己更不能好了。说好的吃醋呢?!即使是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的无聊吵架也好啊!跪求不要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吗?!

    月小白木着一张脸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这里既然是女尊那么这里的男同就像他们那里的女同一样搂搂抱抱的亲热很正常根本不容易看出什么不对来的没事的……没事你个鬼啊!!这都告白了上床的情史兼黑历史都给翻出来了傻子才会觉得他们没什么啊!

    刚脱离单身狗行列没几天的月小白突然深深地感受到了感情危机并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恶意糊了一脸。

    ☆、 第 19 章

    花魁大赛最终如火如荼的举行了。规模不可谓不大,但是整个怡春院的公子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全都是来围观的女人们。看到广大民众对这种情色事业的发展如此热衷,月小白也只能感叹一句:古代黄赌毒果然没人管啊。

    作为评委外加投资商,炎家家主炎秀峰和夏陵幽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台前第一排,旁边是被月小白严肃拒绝了加入比赛只能当裁判的前花魁弥花凤——怎么说也算个权威人士。

    “不公平!明明现在我才是夏家家主为什么我不能坐第一排?!”本以为可以在最佳位置又看美人又左拥右抱结果却被压到后台当苦力的蓝雅莲表示抗议。

    “因为和我做生意的是夏陵幽。”月小白根本就没看她:“你一废柴抢了家主之位还好意思说。有本事到夏家的商铺里问一声看他们是认识你还是认识夏陵幽。”

    “……”蓝雅莲默然,难得有些垂头丧气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

    月小白转头看她一眼,也难得没有讥讽回去,语气带点安慰性的道:“有这么好的夫君,你有的是机会慢慢来。”毕竟是正常社会里穿越过来的女孩儿,一下到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这里是女尊,对女性的要求就和男人一样严格。真以为每个穿越的都是自带外挂和宫斗技能啊?他当初刚穿越过来整个人都懵逼了好几天。

    蓝雅莲愣愣的抬头看着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月小白——好吧虽然还是有点面瘫但对于她来说没有冷着脸已经很不容易了!!突然一下子扑了上去嚎了起来:“嗷嗷嗷,驴子你果然对我还是有情的啊!!唔!!”然后被毫不留情的踹了下体僵硬的倒了下去。

    月小白阴着脸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一脚踩上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的女人,说出的话带着满满的刀片:“你丫以后要是还敢再碰上来我就把你的oo踹烂了让你再xx不了男人,知、道、了、吗?!”

    蓝雅莲眼角含泪的快速点了点头。

    月小白冷哼一声收回脚,冲旁边一群公子们道:“以后遇到这样的直接像我这样做,明白了吗?真踹烂了算我的。”

    看得马上要上台主持的秋花一脸冷汗。这里可是青楼啊喂,你教他们这样对待客人这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

    颤颤巍巍的跑上台,顶着无数人的目光秋花拿出月小白给他的稿子念了起来:“为了感谢诸位恩客对怡春院多年来的恩惠,为了给诸位提供一个更为舒适、安心、愉悦的服侍环境。以提高本楼的服侍力度和公子水平,扩大营业规模为目标,力求让诸位恩客达到身心合一的享受体验,培养出有代表性、有责任心、有亲和度并体现了怡春院整体水平、风气和素质的新一代花魁。第一届花魁争夺大赛现在开始。”翻了下稿子:“本大赛由炎、夏两家赞助举行,奉行公平、公正、公开的办赛理念。请大家遵守秩序不要拥挤,有支持的公子也请到规定区域进行呐喊助威。无端闹事者,一律以扒光示众处理。感谢诸位配合。第一项比赛——”秋花看到名称愣了一下,奇怪的瞄了一眼远处的月小白继续道:“能吃比赛。”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连公子们也是一张张懵逼脸。赛前比赛项目绝对保密,只有出题的月小白知道,最多再外加一个他家男人孟天渊。

    “比赛规则:众公子分别抽签,签上写的几号便吃掉几号坛子中的食物。能面不改色的吃掉还能说出其中风味者,方为过关。”

    比的不是往常的诗词歌赋,也不是琴棋书画,更不是表演节目或是看谁的支持者更多。这让私下里精心准备一番的公子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是有胆大者率先走上前去抽了签,可是刚打开坛子便尖叫了出来。眼看着那位公子脸色发白的用袖子捂住口鼻退出老远,秋花上前查看,才发现那坛子里放的竟然是臭豆腐。

    “这……”转头看向远处的月小白,明显有责备的意思。

    迎着这种仿佛没写作业老师看学生时的眼神,月小白毫无愧色的把孟天渊推了出去。被推的人往前走了几步进到公众的视线中,解释了起来:“男妓作为一个服侍众人的职业,要面对很多不同的客人,陪着客人吃饭更不在少数。不同的客人自然会有不同的口味,难免会有一些特殊喜好的。这场比试的核心就在于理解并包容客人们独特的喜好,敢于尝试,并能够感受到其中独特的风味。这样才能更好的让客人们在吃饭时感到真心的愉悦。如果说诸位中真的没有在吃食方面有特殊偏好的,这场比赛我们马上取消。”

    场下一时静默,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我、我!我恨喜欢吃臭豆腐来着,只是怕公子们嫌弃从来不敢说。”

    “我喜欢吃苦瓜。”又一个说道。

    “我喜欢单吃辣椒。”

    “凉调香菜!”

    “啧啧啧。”后台围观的月小白忍不住直摇头:“这都是些什么重口味。”

    “既然是你出的题,为什么你不上去解释?”看孟天渊一脸背书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的霜怡忍不住问月小白。

    没想到这人会和自己搭话,月小白愣了一下才道:“我上去了,谁还看你们?”

    “……”

    虽然这话又自恋又欠打,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怡春院两大招牌在旁边客人还去调戏月小白的事发生了。颜值上的压倒,脸就是一切,无论哪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其实臭豆腐还算好的,那个坛子里放什么的都有。两碗一咸一甜的豆腐脑,味道特别大的豆汁,卷了葱姜蒜的烧饼,酸味涩味十足的野菜,青菜炒橘子,菠萝烩香蕉,加了酱油的苹果汁之类的。看了简直让人想哭,更别说还要咽下去再赞叹一番。

    蓉樨看了一眼旁边霜怡坛子里的生肉,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貌似还挺正常的糕点,暗暗舒了一口气。可第一口下去眼泪就飙了上来。

    看着远处全身颤抖想吐又不能吐只能拼命咽下去的蓉樨,孟天渊奇怪道:“您往那里面放了什么?”

    “芥末。”月小白笑得一脸大仇得报后的愉悦。

    “……”

    好不容易经过第一场比赛,已经有不少的人被刷了下来,留下来的一个个也都是脸色难看的模样。

    “第二场,听力赛。”秋花已经懒得去看月小白了:“这场比赛特邀街坊邻里的大爷大妈们。要求参赛者和他们说话至少一个时辰以上,坚持下来并能复述说话内容者,方为过关。”

    “这场比试的核心在于倾听能力。”孟天渊已经很自觉地解释了起来:“身为一个优秀的男妓,不仅仅要为来怡红院的客人提供身体上的需求,更要看重精神上的。倾听他们的哭诉和不满,理解并进行安慰。才更能让客人保持身心愉悦。诸位没有什么异议吧?”

    谁还会有异议,这种“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氛围几乎笼罩在每个人周围,明显一个个都被忽悠住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请大爷大妈来?”秋花明显也是被忽悠的那个,突然冲月小白虚心求教起来。

    “街坊邻里最能唠家常最能说的是谁?大爷大妈。口齿不清耳朵很背让人抓狂最考耐性的是谁?大爷大妈。心无邪念说话诚恳不会动手动脚故意奉承放水的是谁?还是大爷大妈。”月小白意味深长道:“大爷大妈多重要啊。”

    “原来如此。”成功被忽悠住了。

    不得不说,大爷大妈们的话题真的非常多。有的女儿刚成亲的在抱怨自己女婿对她多么不好;有的子孙满堂的在炫耀他家孙子才几岁就会背古诗了简直神童;有的子女不回家实在无聊的在说他家对面的油饼又涨价了并分析了一番油饼涨价的不合理性;有的八卦的把街坊邻里哪家吵架哪家生娃哪家闹小三儿的全说了一遍;还有的特别正直的在教育他的那位公子好好的一个小青年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为什么不嫁个好人家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追求之类的强行训了半天的话。其中最奇葩的莫过于一个貌似健忘还耳背的老大爷,和他的那位公子说他早上吃的小米粥生生说了一个时辰,连转移话题都做不到。

    平时和恩客们聊得都是什么风花雪月要不就是废话不说提枪上阵的公子们哪经历过这个,顿时就被说的一个头两个大,简直欲哭无泪。

    “第三场,安抚赛。每个人抽签分配到一只动物,并用这些动物完成相应的任务。”

    按月小白的话说,每个客人都是喜怒无常的,要善于揣摩他们的心思,从表情和小动作上就能判断出他们的心情和想法,并且能够随机应变。而动物不会言语,心情也很难以琢磨。用动物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细心程度了。况且有爱心的人最受欢迎了,指不定哪个客人家里就养了宠物他们就能聊上了呢。

    所以说,这场比赛完全就是鸡飞狗跳。给猫剪爪子被挠了的,给狗洗澡被溅了一身水的,给鸡梳毛被拉了一身屎的,教八哥学说话被骂了笨蛋的,给马编辫子被呸了一脸口水的,简直不要太惨。

    后台围观了全程的月小白捂着肚子把脸埋在孟天渊肩上抖得不成样子,忍笑忍得简直快憋不住了。抬起头的时候对上男人直愣愣看着自己的眼神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绝对是ooc了吧?!表面冷酷无情自带装逼效果狂拽酷霸炫的月漠白绝对被他给毁了!阿西吧,果然乐极容易生悲做人不能太嘚瑟容易遭报应。

    月小白刚想说些什么以挽回自己高贵冷艳的形象,便见孟天渊伸手摸上他的脸,表情柔和的开口道:“我好久没在你脸上看到这么真实的笑容了。”那样的眼神,仿佛跨越了好多年看到了什么类似于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一样,虔诚的好像在触摸一束光。一双黑瞳仿佛最幽深的黑夜,浓重而又神秘,似乎能把人的心神整个吸进去。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月小白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所以说以前的月漠白并不是冷面阴沉脸?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孟天渊好像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愣了一下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月小白整个拉住。

    “你若想看,我以后便只笑给你看。好吗?”月小白看着他,说得格外认真,笑得格外柔和。

    僵住的孟天渊看着这样的月小白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轻声道:“好。”

    旁边一直在围观的蓝雅莲刚想调侃一句“喂喂,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旁若无人的公开虐狗好吗?”就被月小白转过头后一瞬间变得阴暗的目光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样对待女生很过分,但是请不要把女主当成正常世界里的正常女人。虽然在下是个腐但是完全不会故意把女炮灰写得特别坏或是惨什么的。对这种情节感到不适的亲们还请见谅。

    ☆、 第 20 章

    接下来的比赛是体力赛。绕着全城跑一圈,坚持下来就能过关。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远距离不过房间到大厅的公子们一脸幽怨的看着出题的月小白简直要群起而攻之。月小白摆摆手表示根本不care他们。

    “像你们这弱柳扶风的体质万一遇到一夜七次的客人,满足得了吗?”说着还颇为自豪的样子拍了拍孟天渊:“我家男人的体力和你们比起来可是一顶十的。”

    站在一旁一瞬间被各种奇怪目光洗礼的孟天渊:“……”

    这一场下来可谓刷掉了不少人。先不说直接弃权的,有几个直接半路就体力不支趴在那儿了。看得月小白想起了那些年上学时每学期体育测试的时光。一千米是永远的痛啊引体向上是永远过不去的关。有些女生跑完后第二天走路都是颤的。让这些50米冲刺都没跑过的一上来就跑马拉松,月小白觉得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蓉樨和霜怡两个人,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月小白的预料。原本就是故意为难这些头牌的,竟然还都坚持下来了。但是即使坚持下来人也看着差不多了。蓉樨这一路跑下来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身衣服被划破了不少不说,整个脸惨白惨白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下一口就会吸不上来哽死过去一样。与他相比,霜怡虽然脸色也很难看可比他不知好了多少。旁边看着的秋花都快心疼哭了,月小白倒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俩默默皱眉。

    绕城一圈,终点当然也就是起点的怡春院。两个头牌相差不远的跑过来,快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撞到了一起,霜怡当场就摔倒了。一旁的小仆呼啦啦全都围了上去,一看竟然两个腿都出了血。

    蓉樨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霜怡,刚想上去问候一声便被霜怡的贴身小仆小梅挡开了。男童一脸愤怒的大叫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故意推的霜哥哥怎么会摔倒!”

    此话一出,周围人看蓉樨的眼神都不对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在小声谴责道:“之前就那么针对霜怡,这次竟然还害人家。想要当花魁想疯了吧,这样的人真不要脸。”

    “不,我没有推他!”蓉樨大喊道,可明显没有人相信他。

    眼看着场面一时有些控制不住,便听一直沉默不语的霜怡开口道:“大家不要再说了,我们的比赛还没有完。”说着看向蓉樨,笑道:“还请多多指教,蓉樨哥哥。”

    最终这场比试还是顺利结束。远远看着两个人迈过终点的秋花终于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随之冷淡的开口道:“阁下这下能放开我了吗?”

    “哦,抱歉。”月小白毫无愧意的松开手。看着秋花冷硬的侧脸眨眨眼开口道:“你刚才若跑过去,他的情绪只会更激动。”见对方不言语便继续道:“你明白我说的是谁不是吗?”

    秋花终于把脸转了过来,眼神复杂道:“您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我知道你并不相信蓉樨会推人。”

    “……”

    “还有最后一场比赛,比的是喝酒。”月小白突然道。

    “!!”秋花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小白。而后者,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比赛休息的间隙,蓉樨铁青着一张脸蹲在墙角干呕。因为之前吃的点心再加上剧烈的运动,他的胃搅成一团难受的要死,吐出来的也尽是一些酸水。原本精致的脸庞皱成一团,额头上满是冷汗。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落水的小兽,狼狈又可怜,哪还有平时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

    因为刚才的事,根本没有人在这种时候出来搭理他,一个个都好像躲瘟疫似的离得远远的。男人扶着墙,艰难地直起身子。刚往前走了一步脚下一绊便摔了出去,被一双手稳稳的扶住。

    “秋……”欣喜地出声,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我可不是秋花。”

    看清了眼前的月小白,蓉樨的眼神立马黯淡了下来。想要甩开扶着自己的手却完全使不上力气。“你是来看我的好戏的吗?!”沙哑着嗓子嘶吼出声,屈辱的仿佛要哭出来。

    月小白最受不了这种表情了,有些无奈的道:“就只是个花魁而已,你何必这么拼命?”

    “只、是、个花魁?”蓉樨瞪向他:“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这句话……月小白干脆的翻了个白眼:“下一场比试的可是酒量。”

    闻言,蓉樨浑身一僵。月小白继续道:“你的胃不好,不能多喝酒。平时都是秋花吩咐别人帮你挡下来的不是吗?”

    “只要你弃权,这场比赛就结束了。以你现在的情况看来,你确定还要继续?”

    “继续,当然要继续。”丝毫犹豫都没有。

    月小白瞥了一眼他咬出血的双唇,深深地叹了口气。

    陪酒一向是青楼之人的家常便饭,终于来一场有些贴切常规的比赛,可场上却也只剩下两个人。

    台上的蓉樨和霜怡面对面站着,旁边是一坛坛的酒。霜怡率先开口道:“哥哥,请。”蓉樨瞪了他一眼,倒了一碗开始喝。

    这可都是些纯正的烈酒,虽然纯度比不上现代白酒,那味道喝下去也都是够刺激的。月小白无聊的捧着一碗在那里小口嘬着。一会儿后突然抬头看向孟天渊道:“天渊,我喝醉后是什么样子的?”

    “啊?”孟天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竟然有些红。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月漠白这体质喝醉了后会耍流氓还是裸奔你倒是说清楚啊!!月小白刚想追问下去便听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只见台上的蓉樨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胃,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手上一抹殷红格外明显。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颤抖着又倒了一碗酒仰头灌了下去。可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又马上呕了上来,他只能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渐渐地,蓉樨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眼神也开始恍惚了起来。

    身为裁判的弥花凤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蓉樨,你还要继续吗?”

    蓉樨咬着牙开口道:“我还能……喝。”

    “够了!”远处的秋花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台去扶住蓉樨道:“小樨,你这样喝会出事的。我们放弃这场比赛好不好?”声音小心翼翼的仿佛在哄小孩子。

    “不要!”明显已经喝醉的那个根本不买账:“我一定……要成为……”

    “花魁就那么重要吗?!”忍无可忍的秋花终于嘶吼出声。平时一向温和的人好不容易的发一次怒,把周围人都惊住了。即使是喝醉的蓉樨也被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秋花深深叹了口气,直接把人抗起来走下台去。

    “这……”弥花凤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两人走远,一时愣在原地。

    旁边的霜怡倒是淡定,开口道:“这么一来,算是我赢了吧?”

    “按规定确实是这样。”弥花凤点了点头,转向众人道:“我宣布,新一届的花魁就是霜怡!!”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响彻云霄。

    “你放开我,放开我!”被秋花扛了一路的蓉樨在男人肩上拼命挣扎着,而扛人的那个根本不理他。最终实在是怒了,大喊一声:“秋实华你放开……呜啊!!”话还没嚎完就被一下扔到了床上。

    蓉樨揉着被摔疼的腰,狠狠地瞪回去:“你干什么啊?!”

    然后被毫不留情的吼了回来:“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是不是?!”

    “我没错!”不服气的喊回去,眼角却红了起来:“你也觉得是我害得霜怡对不对?觉得我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对不对?!”

    “什、什么?”秋花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要不然呢?!”蓉樨瞪着一双兔子眼,眼泪在眼眶里越积越多:“你是老好人,对谁都好对谁都公公平平的。现在好了,你觉得是我的错所以终于对我失望了对不对?”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相信是你推得人?”秋花死死皱着眉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开了:“我生气的是你竟然为了花魁这种东西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

    蓉樨闻言一愣,然后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着,泣不成声的道:“你以为我这么拼命的想当上花魁是为了谁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想让你眼中只有我。不公平,明明我比他们都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啊?!”

    这下可以确定这人是真醉了,要放平时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秋花颇为无奈的走过去把人揽到怀里,好声好气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谁哭了?!都是因为你!竟然还敢凶我!!”

    “好、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你这个混蛋!!”

    “嗯嗯,我就是个千年王八蛋。你现在还趴在王八蛋怀里呢。”

    “哼~我就趴,你管得着吗?”

    “是是,您爱趴多久就趴多久。”

    ☆、 第 21 章

    另一边的房间内,月小白翘着二郎腿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新花魁。看了约莫有一壶茶的功夫才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说吧,真正的霜怡在哪儿?”

    霜怡一脸莫名其妙的开口道:“霜怡不懂月公子的意思。”

    月小白也不着急,缓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出这个比赛吗?”

    “不是为了选新花魁?”

    “当然不是。”月小白也不掩饰什么,干脆道:“就只是为了玩儿你们而已。”

    “……”霜怡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你看吧,这谁当花魁和我也没关系不是。原本就只是想看出戏解解气而已,却没想到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月小白勾起一边嘴角,眸色渐深:“我也知道不拿出些证据来你就承认了多影响你们间谍的职业素养,我呢也不是不给面子的人。”边说边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的道:“首先,身为一个青楼男妓,整场比赛下来那么多项目你都有条不紊的完成了。而且相比其他人的狼狈你虽不能说是游刃有余但也都全身而退,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难道不说明在下这花魁得的实至名归吗?”霜怡完全不为所动。

    “你非要这么解释也可以。”月小白眯了眯眼:“但是装可怜这招用的可是有些过了。”敲了敲桌面:“还记得那把琵琶吗?新换上的琴弦为什么那么容易的就断了呢?虽然轻易看不出来,但是用内力震断的毕竟和故意剪断的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敲打桌面的节奏越来越快,就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一样:“再者,毫无准备被推的人都会下意识双手先着地,而你刚好是腿受伤手却一点事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呢?”

    霜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月小白还在继续着:“如果上面这些都不能证明什么的话,也没关系。我就问一句,你吃的那块生肉是不是感觉有些甜?”月小白眼中满是狡黠:“其实为了玩你们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就像蓉樨胃不好不能喝酒一样,这整个怡春院谁不能吃什么,谁怕狗谁体力不好我都是调查过的。至于霜怡,他对蜂蜜过敏的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小梅嘴里撬出来的。”最后一击,实木的桌子轰然碎裂化为一堆木屑。这无声的威胁不言而喻。

    不知什么时候月小白已经走到面前,伸手往男人脸上挂了一下。意有所指道:“这人皮面具做得蛮不错的。”

    “呵~”震惊过后“霜怡”突然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你这样的人。看来想着能当上花魁就能控制这整个分坛打入魔教内部的我还是太天真了。”

    “你觉得这是魔教分坛?”月小白挑眉。

    “是啊,你们确实伪装的很好,我差点就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了。”

    不,他们并没有伪装。这里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已经完全失去了它魔教分坛的意义。月小白默默在心里吐着槽,特别不想承认自己就是这种分坛背后的boss。

    “好吧好吧,我就当你这算是承认了。”月小白又坐了回去,完全不想再搭理这人的样子。

    “等等。”被这么容易放过的间谍反而不淡定了:“你不做些什么吗?”

    “什么?”

    “比如派人把我抓起来严刑逼供什么的?”

    “……”月小白汗颜,这特么又来一个:“我要是想抓你一上来就会动手,根本不会支开别人单独和你在这里解释那么一大堆好吧?”

    “我可是间谍啊喂!威胁到你们魔教安全的间谍好吗?!你为什么不想抓我?”间谍兄感到自己的身份被深深的侮辱践踏了。

    “问出来你是哪个门派的有用吗?”反正这个世界的月小白一个都不认识:“身为魔教,就要有随时被人找各种借口打来打去的觉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才是王道,懂吗?”月小白可是很有身为一个注定会被万人恨的魔头的觉悟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给我解释那么多?”

    “为了证明我比你聪明。”

    “……”被恶狠狠的鄙视了智商的间谍兄表示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其实月小白不彻底问个明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想拉仇恨不想启动剧情线。一般这些间谍卧底总是有着什么不得了的背景,不是江湖上的就是皇宫里的,还总爱挑他们这些魔教的反派来刷级,简直神烦。要么怎么说在古代总拿魔教当反派,走江湖线的身为正派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走宫斗线的扩充领土前先拿这个不服从管教的威胁练练手。一个个刷下来都开了挂似的走向人生巅峰完全不顾他们这些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即使是反派也是人好吗?!他这边把间谍这样那样了仇恨值拉满了那边绝对就有更多理由打过来了啊!

    “呵,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诉你。”间谍兄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请不要说……”尔康手。

    “我便是百媚教的人,这次来就是为了打听魔教内部情报的。”

    “你无凭无据我为什么相信你?”

    “百媚教向来以易容出名,况且我还有令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举到月小白脸前。

    请不要强开剧情线啊!!果然命运这种东西怎样都避免不了吗?还有百媚教到底是什么鬼啊?!光听名字就不觉得是什么正经教啊!

    “你走。”月小白已经累感无爱了。

    这次间谍兄倒是也没犹豫,直接扒着窗户作势要往下跳的样子,回头对月小白道:“虽然不知道你在魔教是什么职位,但我记住你了。回去告诉你们教主,魔教早晚一天会臣服于我们百媚教的!!”说完就直接跳了下去。

    “喂!霜怡呢?”月小白瞥了一眼消失在窗口的衣角问道。

    “城外的茅屋——”说完便没了声。

    月小白望着那窗户愣了一秒,然后立马冲门外守着的孟天渊道:“天渊,立马收拾收拾回教!”

    结果直到走出城门孟天渊还是有些蒙,不解的向月小白问道:“教主,为什么我们这次走得这么急?”

    “本教主思教之心甚重,多日未回颇感不安。人不能忘本,一教不能少主。唯有坐镇其中,方能平息心中忧思。”

    “……”孟天渊默默看了眼做深邃状的月小白:“您不想说可以不说。”自从审问过那个间谍后自家教主好像整个画风都不对了。不过看他根本不想说的样子孟天渊也不多问。

    “请等一下!”身后远远传来呼喊声,转过头才发现是秋花骑着马赶了过来。

    “为什么青楼的男人会骑马啊?”月小白眯了眯眼。

    “教主不知道吗?”孟天渊也看过去:“秋伯并不是男妓啊。虽然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武功他却是会的。”

    “……”月小白表示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吐槽了。这种生平经历背景设定以及武力值都莫名其妙不清不楚随随便便的人你们魔教还真敢用。

    秋花下马后直接对月小白道:“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总觉得这种情景莫名眼熟啊。月小白一脸正直的对孟天渊道:“我们只是去说话,别的什么都没有。”

    被保证了的孟天渊:“……”

    感觉被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的秋花:“……”这算是答应了?

    “如果我没猜错,您便是教主了吧?”秋花直接开门见山。

    “你也算是怡红院的老前辈了,为什么不认识我?”在这种对月漠白不熟的人面前月小白也就放开了胆子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另一方面也算是对对方的疑问进行了默认。

    “除了上一次右护法出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您,为什么我会认识您?”秋花被问得莫名其妙:“在我的印象里,教主一直都是孟前辈的女儿孟怜羽才是。”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教主?”月小白深感哪里不对。

    “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一些江湖人士到楼里来,我听闻他们在说前不久魔教内乱魔教教主易位。曾经被魔教重创的门派聚集起来在武林盟召开武林大会要趁此机会铲除魔教。”

    等等,前不久的内乱那说的不是炼琰裳吗?怎么就成了孟怜羽被夺了教主之位啊?!那个老家伙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好吗!

    “原本我还在担心魔教落入了什么极恶之人的手里,现在真正看到了您的为人,再看到了两个护法对您的态度,我也就真正放下了心来。”

    等等,你们可是魔教啊喂!这一副自家老大是个好人真好的正派既视感是什么鬼啊?!

    “只是……希望您能善待孟百沉孟前辈。”秋花一脸恳切的看着月小白:“我原本只是一个误遭奸人所害的江湖人士,在濒临绝境的时候被孟前辈救了下来。最初的怡红院其实并不是青楼,只不过是像我这样被孟前辈救下来的无处可归之人被魔教收留的地方。其实对于我们这些在江湖上经历了腥风血雨见识了真正的善恶又无门无派没有归宿的人来说,正派还是魔教并没有区别。我们要的也不过是一个真正能容纳我们的地方。只是在孟怜羽当上教主后孟前辈就归隐了,怡红院也渐渐变了性质成了这样的淫秽之地。和我同时期的那些同伴都失望之极而离去,原本我也是打算离开的,但是却实在放不下这些孩子。他们都是些从小无父无母或是被拐卖过来的可怜孩子,如果我再不照顾些他们……”说到这里,男人眼中已经溢满了痛心与不忍。

    “一天是魔教分坛便永远都是魔教分坛。”月小白突然开口:“魔教可不养只会说学逗唱以色侍人的废物。”

    “您……”秋花瞪大眼看过去。

    “仔细想想那些比赛,无论是伪装、套情报还是随机应变,那些可不是用来讨好什么‘恩客’的。”月小白望向远方:“要想保护自己,就要努力变得强大起来。要想不低人一等,就要有足够的资本。”说完月小白重新把视线放到面前人的身上,严肃道:“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看着那双淡色的眼睛,男人突然感觉有种臣服的冲动。下意识开口道:“秋实华。”

    “好,秋实华。本教主现在任命你为怡红院魔教分坛的新一任坛主。本教主只给你三年的时间,让本教主看看你的决心。”

    “是,属下领命!”身体下意识的就单膝跪了下去,全身激动得忍不住打起了颤:“定不负教主重托!”

    “好了起来吧。”月小白摆摆手:“话说你真的没见过我吗?”难不成月漠白还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光死又语言交流困难的宅男?可是怎么说也当了教主好几年了啊。

    “因为魔教分坛众多,有些魔教教众可能一生都没有殊荣见到教主。属下这样的并不奇怪。”像是看出了月小白的疑惑,秋实华解释道:“又因为教中的消息一直是严禁外传的,所以即使是分坛也不会知晓教中内部的情况。”

    “好吧我明白了。”所以说你这里一点情报都套不到了。月小白眼神死。

    “但是如果是像您这样的特殊的瞳色的话,我倒是曾经见过。”男人又道。

    “说!”月小白立马又打起了精神。

    “二十几年前,孟前辈曾经抱回来过一个婴儿,那个婴儿便是银色的瞳孔。”

    “好了你别说了。”月小白残念的打断他。刚刚才开启了江湖线,就不要再扯到月漠白的身世之谜这种未知副本了:“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去吧。”

    秋实华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远处的孟天渊,终于道:“如果是用上感情的话,无论怎样对方都会感受到的。”

    “感受到?”月小白挑了挑眉:“我都甘心让他上了他还没感受到我能怎样?!”

    “额……”对这种冲击性的信息量秋实华感觉大脑有些死机:“您可以试着放一下身上的架子什么的……”

    “我对谁都是这个架子。”一口回绝。

    “但是您毕竟是真的喜欢左护法的不是吗?”秋实华笑了起来,好像在开导一个闹别扭的小辈一样:“感情一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会让坚冰变成春水,也会让锦缎变成利刃。如果是你们的话,一定可以幸福的。”

    “哈。”月小白从胸腔喷出一口气,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的样子:“那就承你吉言了。”说完便转身朝马车走去。走近时冲孟天渊吩咐道:“调头去武林盟。”

    “啊?”孟天渊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家教主这又来的哪一出,只能认命道:“是。”话说刚刚还说“思教之心甚重”现在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要不要这么任性啊。

    ☆、 第 22 章

    江湖是什么?无数本凡是和这两个字扯上点关系无论屁大不大的和影视都提起过,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那武林是什么?恕月小白所知浅薄,好像并没有从哪里看到过什么具体解释。其实武林也不过是旧时杭州的一个别称,即使通过无数人文色彩的修饰加工被赋予了什么不得了的意义,也不过算是些武者的林立混杂之地罢了。江湖和武林,永远是非层出恩怨不断消停不下来的地方,光看看都觉得烦人至极更别说被卷入其中了。

    月小白一向是个嫌麻烦的人,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他其实什么闲事都懒得去管。生平爱好是看戏,最爱看的戏便是一群疯狗咬来咬去。可惜月漠白这个魔教教主的麻烦事太多,他现在和人家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无奈只能耐下心去奔波算计一番。

    想了半天都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既然魔教封闭消息的本事大到教主都换了好几年了都没人知道,这一次内乱的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而且为什么月漠白要一直向外隐藏自己教主的身份呢?如果自家人不能告诉他的话,那就去听听外边的传言好了,即使再假也总有几分真的参杂在里面。

    撩开车帘和赶车的孟天渊并排坐在车辕上,斜靠在车厢上靠了一会儿,嫌不舒服又歪到了孟天渊肩上。被靠的人轻笑着歪了下身子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没一会儿,月小白开口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武林盟吗?”

    “教主要做什么自然有教主的道理。”孟天渊充分表达出了善解人意的优点。

    “可是我知道我的道理你不知道啊!”月小白转过头去看着孟天渊的侧脸:“心中不安的话就问出来,信任这种东西永远不是单方面的。身为情人和未来的伴侣,我不介意你偶尔闹些脾气撒撒娇的。”

    被月小白的比喻搞得很无语的孟天渊微微扭曲了一下眉峰。其实有一个疑问一直压在胸口,可是想要问出来的时候在舌尖拐了个弯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最终只道:“那您告诉我为什么您要去武林盟。”

    月小白露出一个这样就对了的表情,开口道:“魔教内乱的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出去了,有不少正派聚集在武林盟协商怎么攻打魔教。”

    闻言,孟天渊死死皱了皱眉猛地把马车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月小白:“既然这样教主更应该回教加强防御,为什么还要单枪匹马的深入敌穴呢?”

    “谁说我是单枪匹马?”月小白明显在装傻,眨眨眼道:“我不是还有你吗?”

    “属下武功不精,恐难以保教主周全。还望教主三思,不要冒险!”男人眼中的担心明显的都快溢出来了。

    “噗~”月小白轻笑一声,拍了拍身前的大型犬,顺便又揉了揉头毛:“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见对方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严肃下来解释道:“魔教如今已经元气大伤,再经不起那么多门派的打击了。如今之计只能先从他们内部入手,探探虚实。正派也不过都是些争名逐利的家伙。刚好花魁大赛挣了不少钱,总会找到缺口收买一些人的。”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打的算盘都抖了出来。

    其实月小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魔教劳心劳力的,只是下意识觉得魔教一定要保下来。可能也是受到了月漠白的影响,只是这个烂摊子实在太大,收拾起来有些难。

    “教主有自己的打算就好,只是能不能答应属下……”孟天渊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不要再拿自己冒险了。”

    看来上次他假装被抓去的经历把人给吓怕了。月小白淡笑着答应道:“好。”

    这个世界的地区分布月小白不熟,不过武林盟估计也是在南方一带。因为几天下来这四周的河流越来越多,温度也越来越热。直到孟天渊提醒月小白再过一个城镇就到了的时候,月小白很干脆的给自己套上了人皮面具。

    “……”孟天渊看着那副长得不可言说的人皮面具有些汗颜:“您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弥花凤那里要的。”半路被人调戏的事他再也不想遇到了。而且这里可是江湖,谁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势力不得了的大麻烦。

    摸了摸脸上的假皮,再在镜子前琢磨了好久月小白突然道:“这双眼睛怎么办?”长得好看的有双这种眼那叫有特色,是惊艳。现在顶着这张褶子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白内障,绝对是惊吓。

    “这……”孟天渊也有些为难的看着月小白的眼睛。江湖上倒是有些喜欢挡脸的,可这眼睛挡住了怎么走路啊。

    “我知道了!”月小白突然福临心智:“用刘海挡住不就行了。”说着便要去拿剪子。

    “等一下!”孟天渊当机立断的抓住他的手:“您可想清楚,这头发剪了可是要很久才能长回来的。”说着还看了一眼月小白长至腿根的乌黑秀发。

    “只是剪个刘海而已又不会剪多少。”月小白完全就没当一回事:“放心还是齐腰的不耽误你娶我。”

    完全没听过这个梗的孟天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小白挣了出去,连忙道:“属下给您买个帷帽还不行吗?”

    “那样更、显、眼!”月小白压根就没看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靠近额头的头发剪掉了。隐约的好像听见了谁肉疼的声音。

    “对了,你的黑衣服给我一套。”

    “是……”完全有气无力的回答声。

    到达客栈门口,下马车的时候月小白还一直在摆弄自己的衣领,十分懊恼的道:“你明明只比我高了半个头,为什么衣服可以大这么多?!”

    “因为短打不是这样穿的。”孟天渊直接伸手把月小白的衣领扯开,沿着边线整整齐齐的系好,再把外套拉直。最后蹲下身把月小白绑的歪七扭八的绑腿解开又绑了一遍。一整套动作做下来一气呵成,仿佛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做了好多次一样。

    看着眼前认真专注的孟天渊,月小白莫名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

    【真是的,连绑腿都不会。头都没打好,以后还怎么学好武功啊?】

    【谁说不会绑腿就不能学好武功了?大不了天渊你以后一直给我绑腿不就得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一直给你绑腿啊?】

    【嘿,有你这么给老大说话的吗?我将来可是要当最厉害的大侠的,给我绑腿可是小弟你的殊荣。】

    【好好,殊荣殊荣。绑好了,咱能去练功了吗?】

    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中闪现,想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又模糊一片。月小白死死皱了皱眉。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明明应该是美好的回忆,可想起来的时候心中却只有一片悲凉。好像物是人非后剩下的一片荒芜,空旷又萧索。如果说这是月漠白的记忆和感情的话,到底是为什么会如此呢?明明人就在你的面前,为什么还会这么悲伤呢?一个小心翼翼不敢碰触,一个封闭自我独舔伤口。明明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离,却仿佛永远也不能相互靠近。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竟可以让这两个人变成如今这种关系?这个疑问不止一次出现在月小白脑中,而且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一股极其阴冷的负面情绪。看来他若不处理好这个,这一辈子都别想安宁了。

    这次走进这家客栈,月小白都快感动的哭出来了。没有一个个视奸垂涎的目光,没有随便给人下春药的变态,也没有穿得极其艳丽的娘炮。终于,他终于到了一家普通的客栈,普通万岁!!

    孟天渊到前台去打尖顺便订两间客房,可还没等他说要住店,便听月小白从旁边道:“客房就要一间。”

    孟天渊莫名其妙的看过去:“盘缠还有很多,您不必……”

    “我不是为了省钱。”月小白白了他一眼,只不过被刘海挡着估计效果十分不怎么样。只听孟天渊又道:“如果是为了安全考虑的话……”

    “好了订好了我们去吃饭。”月小白连忙打断他,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家这位都可以改姓唐了。

    直到吃完饭回房月小白才对孟天渊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俩之间拉近身心距离很重要。”

    孟天渊没说话,静等下文。

    “所以你和我同床共枕没问题的对吧?”月小白在孟天渊发出异议之前就瞪了过去。

    孟天渊果然纠结了一会儿,两边的咬肌鼓了又鼓,最后还是道:“如果这是教主的要求的话……”

    “出门在外不要叫我教主。”月小白背过身:“也不要自称属下什么的,敬语更是不要用了。”

    “那……公子?”

    “你见过这么丑的公子吗?”月小白愤而转身指着自己的脸:“你可以称呼我为老白。”

    “……”孟天渊一脸的无言以对。

    月小白开始得寸进尺:“来,叫一声听听。”

    孟天渊顶着一张便秘脸,纠结了好久才轻飘飘的张嘴道:“老……白……”那个老字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算了,你单叫一个白也是可以的。”月小白也不为难他了。

    ☆、 第 23 章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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