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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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到女尊文里搞男同真的大丈夫?! 作者:廊子

    第7节

    月小白原本是有些不明白如果非要压制一方的话为什么作为理性的他还能控制这具身体,当他看见孟天渊那一双通红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流出血泪的眼睛时他突然就明白了。相比为了他而牺牲自己,这个人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是月漠白的平安罢了。正因为月小白代表的是利己主义的理性,所以这个身体的主观意愿选择由他主导,想必这也是另一个他的愿望。

    “对不起。”

    孟天渊从未想过月小白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况且这句话理应由他说出才是,他才是置他于危险境地的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只不过在孟天渊开口要说些什么之前,月小白又开口道:“对于再一次让你为我提心吊胆,我道歉。虽然我不能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不会再拿自己冒险了。”

    月小白说这话时语速很慢,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眼神也有些飘忽,不知道是出于心虚还是羞涩。但是这对于孟天渊来说就已经够了,况且这个人从来没有骗过他。

    月小白被一个宽阔结实的臂膀环住时一点都不意外,孟天渊轻柔却坚定的抱住他,颈侧温热的呼吸似乎拂过了每一寸肌肤,让他感到浑身都热了起来。埋在肩膀上的人轻轻地蹭了蹭他闷声道:“白,王城的小吃,武林盟的灯会,南海的礁石,天山的白雪,这所有的,还有我不知道的那些,我们一起去看好吗?”

    月小白突然就觉得结合后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要不然为什么他现在眼眶发酸有些想哭?

    ☆、 第 34 章

    月小白和孟天渊离开武林盟时遇到了一个意外之人。不,也不能说是意外,月小白知道他会找来,只是不知道他会这么快找来。

    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一身基佬紫分外的拉风。五官深邃,眸光锐利,仿佛一把不但外观精致而且能够披荆斩棘锋利异常的宝剑。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双手环肩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张狂又危险。虽然这张脸月小白是第一次见,但看到男人身边的阿厢,这人的身份对于他也就不言而喻再清楚不过了。而对方也完全没有想要遮掩隐瞒的样子,大刺刺的站在那里,恐怕已经恭候多时了。

    月小白其实挺想绕道走的。面前这位名叫夜殃,堂堂百媚教教主,同时也是孟家两兄弟父亲的唯一徒弟。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明明是个男人却扮成女人还一心想要攻占魔教报仇雪恨的就是这货。至于月小白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都是苏灵通抱着他的大腿要当他死忠小弟时无偿告诉他的。对于莫名其妙又攻略了一个这个事实月小白表示:这都是命啊!

    “在下是来求合作的。”对方上来便是这么一句,脸上笑咪咪的表情真是似曾相识。

    “教主凭什么觉得在被算计了那么多之后被你耍的人还会想和你合作?”月小白双手环胸,一脸的不爽。

    像是料到了月小白会是这反应,夜殃不紧不慢的道:“如果您口中的被耍是那场婚礼的话,我看教主大可不必介怀。毕竟真情总是要经受诸多考验的,不这样的话您又怎会得知自己是否看走了眼呢?”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孟天渊一眼。

    “那你的人扬言要把魔教收入囊中又怎么解释呢?”月小白根本就不吃他这套,同样意有所指的看了下旁边的阿厢:“不过我要承认,他那段时间可是为怡春院招揽了不少客人。”

    “你是怎么?!”被识破了身份的少年看上去十分惊恐,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殃一个眼神瞪得噤了音。如果夜殃长得再难看一些更像一个奸邪之徒反派炮灰,说不定还会恶狠狠地来一句“你个废物!!”想想都觉得很带感。不过月小白已经深知这个故事的套路,凡是长得好看的男的即使刚开始是反派也不会有事。

    “我现在为我所做的一切向您道歉,还望教主能够谅解。”夜殃一脸的真诚,还十分郑重的弯了弯腰,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名门正派,月小白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装武林盟主装上了瘾变不回来了。

    “其实我也不过是偶然听得了一些教主小时候的往事,有些感同身受想要深交罢了。”男人又开口道:“身为男子,从小被女人欺压,甚至被害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闻言,月小白眼神暗了暗,却也没吭声。夜殃又道:“你并不是一个因为性别原因自甘忍受一切的人,没有局限于身份反而让自己凌驾于一切之上。我看得出,你天生就是一个改革者。如果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扭转男女之间这种不公的地位,拯救所有被压迫的男子于水火之中!”他眼中的野心和憎恶终于□□裸的冲破伪装喷发了出来。

    听了这么多,月小白颇感这货不愧是邪教头子,洗脑和煽动的能力真是不在话下。如果他没有穿越并经历了一系列现代教育的话,他说不定就会动摇一下。这简直就像是现代社会在争求女权一样,只不过在这里反了过来争求男权。而且看样子十分极端,非武力不能用之,月小白会答应才怪。在他看来,女尊和男尊的真正区别其实在于主导社会走向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而不是男女能力的替换。好吧,关于谁来生孩子这一点这世界还确实替换了。不过在同等意义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处于哪个世界,他们能做的事除了生理上的差别其他方面其实都是对等的。只不过传统的观念一直压制在能力之上罢了。或许基于生理上的差别,在正常世界女人确实比男人弱一点,这个世界男人也确实比女人弱一点,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东西的翻转颠覆。其实这个世界一直让月小白毁三观的不是女汉子或是男娘炮,而是他们过于极端化了自己的性格和角色,因为性别原因选择了坐以待毙而不是反抗命运。而这,并不仅仅是武力□□或是单方面的镇压能够改变的。真正需要改变的是思想。而一旦牵扯到思想问题,那就是需要一个时代的漫长时间来演化的产物了。

    “要合作,可以。”月小白突然笑了起来道:“但是你要按我的方法来。”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对于夜殃来说,他仍然觉得月小白的笑十分让人毛骨悚然。

    几个月后,《江湖日报》新推出了一个男性专栏,专门介绍一些成功的男性人士。苏灵通兴冲冲地拿着新出炉的样刊要给月小白过目——即使他对于第一刊竟然不是自家教主大大的专访还有些幽怨,一时没注意便和频繁回夫家的弥花凤撞了个满怀。当两个人争着谁先进去时月小白的房门啪的一下打开了,水悠然施施然的从里面走出来,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们俩一眼便抱着一摞卷轴走远了。身为新人还不了解内部风雨的苏灵通十分不理解弥花凤突然惊恐起来的表情。可面前的房间内却完全不见自家教主的身影,只有应儿一边打扫一边对他们道:“你们来晚了,教主和左护法早上刚走。”于是弥花凤刚还一脸惊恐的表情顿时有些幸灾乐祸。这个苏灵通倒是理解,教主去度蜜月,教务全堆到水长老身上,确实应该幸灾乐祸一下。

    王城的清墨居最近新进了一尊玉佛,摆在大堂正中一进门便能看见。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老板要弄尊佛回来,而按月老板的话说就是:被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看着说不定哪个来偷东西的刚进门就放下屠刀迷途知返了,多防贼。而月老板名下的另一产业怡春院最近是非蛮多,很多女性同胞都不满好好的温柔乡突然只卖艺不卖身了。但是但凡敢来惹事的都被轰了出去,而且楼里的公子们也都越来越难吃豆腐了。

    月小白刚和夏陵幽谈完一场半路跑题到孩子教育方面的生意,一边感叹当年高冷的玉美人彻底转型□□一边踏进怡春院的门槛,立马就被蓉樨窝在秋实华怀里撒娇的一幕闪瞎了眼。颤了两下退出来埋到孟天渊胸前惊叹:“天渊啊,我看不见了,你在哪里?”惹得后者哭笑不得,抬头便对上怡春院主管调侃的眼神。暗叹自家教主果然记仇,被秀了一脸就秀回去。

    近日一直过分活跃致力于祸患一方的百媚教终于消停了一些,但还是传闻不断。据不可靠消息,听闻该教开始向男子传授武艺,人称自卫防身术,包教包会。因为无偿授艺不求入教再加上惹不起,武林各界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身负传奇色彩脸戴神秘面纱又猎艳无数的碧血罗刹继采花之后又开始采草,祸害完女的又开始祸害男的,使得他通缉令上的数字又蹭蹭蹭涨了好几个零。不过鉴于暂时还没人能打得过他,依然逍遥法外。

    一张长长的卷轴上“南海之行”几个字下面被画了道横线,执笔的人一边啃着笔杆一边感叹道:“这张纸上还能写下很多地方呢。”说完便与身旁之人相视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与君行天涯,携手赴海角。相伴不相离,同袍至白首。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有番外

    ☆、 番外一:十里红妆为君倾

    月小白对婚礼有阴影,明明是如此喜庆的仪式还有阴影真的不能怪他。要知道任谁一生中仅有的参加过的两次婚礼都伴有阴谋诡计婚还没结成都会有阴影的。而且大红这种颜色对于他来说代表的往往不是什么吉祥如意,而是鲜血和死人。所以说当他接到蓝雅莲的婚贴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很抗拒的。哦,这里必须要说一下,蓝雅莲之所以要举办婚礼不是因为她又勾搭了什么汉子,而是她觉得自家那两个没有正式过门就先生了娃于心有愧想要补偿一番,堂堂正正给个名分什么的。对于女主终于肯负起责任步入正途这一点月小白其实是很欣慰的,但这一点点欣慰并抵消不了他不想去的强烈意愿。真的,要不是弥花凤用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来求他他才不会去呢!

    一旦有喜事,那份喜悦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样总是会传染到很多地方,让很多人都头脑不清一脸傻笑。这一点即使是以打打杀杀为主要业务的魔教也不能幸免。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魔教还算是弥花凤的夫家,在红包和喜糖的炮轰下已然变成了重灾区。

    魔教位置隐蔽,又处于群山之中,不可能让蓝雅莲八抬大轿的过来接人,但气氛总是要有的。月小白一大早刚出门便被满院的红绸刺瞎了眼,一晃神还以为教中着了火。接着不知哪里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好像要反上天去。隐约好像有无数的人声在四周响起,伴随着笑声相互说着什么吉祥的话。喧嚣和吵杂注入耳中的一瞬间变成了恐惧和惊慌,把心口堵得死死的。连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无力感慢慢侵袭着全身,指尖冰凉的吓人。

    “白!”

    被一声惊呼从溺水一般的失重感中唤回,月小白才发现自己正被孟天渊扶着肩膀,而对方近在咫尺的眼中担忧的神色再明显不过。

    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双眼无神,魔教教主此时的情况格外的糟糕。明明只是热闹的气氛而已,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侵袭每一处经络和每一滴血液,从内到外的把他击溃。

    魔教教主喜静,偏好素色之物,尤爱白衣。没多少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而知道他以前完全与此相反的人也早已死的不剩几个。

    如果非要说的话,月漠白小时候的性格随孟百沉,那种放到江湖上注定会成为下一代混世魔王的小流氓。放荡不羁还喜欢来事,总之一句话:熊得不能再熊的熊孩子。也算是白瞎了他那一副好皮囊。如果他没有到魔教,或许会变成令狐冲那样笑傲江湖潇洒恣意的人物,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如果。魔教的教育原则一向是优胜略汰强者至上。如果只是这样还好说,可亲手杀死同伴却是把人逼疯的第一步。身边的人一天比一天减少,昨天还一起嬉闹今天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每一次武功的切磋都是一场殊死搏斗,生与死就只在一瞬间,即使幸存也都是伤痕累累。长此以往,哪还有人笑的出来。而最终的那场屠杀,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明明以前最喜欢嬉闹和喧嚣,最向往繁华和热闹,如今竟有些接受不了了。

    月小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扭头看着正给自己换毛巾的孟天渊。那样小心翼翼又正儿八经的表情简直和他小时候那张早熟的脸一模一样。从小就被这样照顾惯了月小白也享受得格外心安理得,只不过此时看着这样的孟天渊,他突然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最可怕的不是改变,而是那么多年一成不变,特别是在魔教那样扭曲变态的教育之下。虽说孟天渊是孟怜羽她亲儿子,但除了基因上的练武天赋那女人也没给他更多的好处。现在一想,她儿子那么早熟估计也是被她给逼的。

    被月小白突然变的同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孟天渊刚想开口便被抓住了手。

    “你还在,还没变,真好。”感叹一般地说出这句话,眼中的某些情感浓郁得仿佛要溢出来。

    看着这样的月小白,孟天渊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反握回去,开口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老实的点了点头。

    “这都是因为白你啊。”孟天渊轻笑着抵上月小白的额头,继续道:“因为你是我的救赎,我的希望,让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总有一天所有事都会变好。”

    “那还是让你失望了。”月小白不满意的哼了哼:“我明明把一切都搞砸了。”

    “怎么会。如果不是你,凤儿根本不可能嫁人,外面那一群也没胆子那么闹腾。而魔教也许也早就与正道闹起来了。”

    “说的不错,看来我确实很伟大。”月小白点了点头,气色也因为心情的原因好了一些。

    而还有一个理由孟天渊没有说: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希望我能以你心中最美好的记忆里的样子等着你。即使什么都帮不到你,也能以你希望的样子等着你经历一切,穿过风雨,重新展露笑颜。

    “如果实在不想去的话我去和凤儿说好了。”看着月小白的样子孟天渊实在是心疼。

    “不用了。”月小白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原本就自闭了五年,他可不想再得个什么人群恐惧症。

    夏家是大家族,即使到了这一代人丁稀少那也是不可忽视的一姓。家财万贯,办的婚礼自然也要隆重得多。但即使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外衣再怎么光鲜亮丽,也不过一层浮华。蓝雅莲要娶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小爹,一个是风尘的男妓,闲言碎语自然不在少数。

    要用月小白的话说,这人就是作,为了美色什么人都敢勾搭,被人嚼舌根那也是她活该。若是情深意长还好说,偏偏光看了脸就去调戏揩油,连让人情感上动容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整个流程下来,即使再多非议也未让女人脸上多一点犹豫和难堪,到让月小白有些佩服,即使他更愿意相信那是女人脸皮太厚。

    小仆在两个新郎身边忙活来忙活去,浓浓的胭脂味儿透过帐帘传了过来。为了避开外面那一堆宾客的月小白皱着眉揉了揉鼻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盯着两个少有的美男被披上嫁衣,描眉扑粉,勾勒出一个惊艳的妆容。然后乌发盘鬓,金簪其上,玉珠垂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月小白走过去拿起喜盘上的木梳冲守在原地的孟天渊挑了挑眉。后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拉了过去按到椅子里抽了发带。

    头顶上,月小白悠扬轻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月小白皱了皱眉把那句儿孙满地咽了回去,继续道:“四梳永结连理,五梳和……”他们好像也没有翁娌之类的:“六梳福临家地。后面的记不起来了。”

    孟天渊笑着接过:“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男人低沉的声音每说一句,月小白就梳一下,梳梳至发尾。纤细的手指在发丝间穿过,认真又轻柔,仿佛在演奏一首用一生来谱写的乐章。完毕后还轻松地调侃道:“啧,早知道就让你说好了。”

    看着被自己束了金冠的孟天渊——暗金的发冠镶着深绿的翠玉,额前的刘海被束于发顶,露出光洁的额头。颈后留了一层散开的乌发,柔顺的铺在身后。这么一来,男人的五官更为突出,那隐藏在眉眼间的英气和俊秀显露无疑。月小白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成就感,忍不住对着自家男人的脸摸了一把。丝毫不顾旁边要用金冠给主子束发的小仆的感受。

    夏陵幽摆摆手表示让他再换一个发饰,转头对弥花凤道:“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后者耸了耸肩,表示已经习惯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高堂。”

    礼成,情定,缔结已成。

    人群之后,月小白悄悄地拉过孟天渊的手,毫无主题的吐槽道:“我看啊一起成亲什么的只是蓝雅莲想玩3p吧,果然这女人口味一直很重。话说如果凤儿冠妻姓的话应该叫什么?夏弥花凤?噗,好逊。”

    孟天渊默默握紧手中的人,一边听着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笑。他知道这人说这么多只不过是在为心中的纠结而掩饰罢了,他真正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些。

    果然 ,月小白嘟囔了半天,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后道:“天渊,你想和我成亲吗?”

    “说不想肯定是骗人的。”好像知道月小白在纠结什么一般,孟天渊轻笑着开口道:“从看见你披上嫁衣的那一刻我就期待着你为我而穿的那一日的到来了。”

    “那……”

    “但是以我们的身份成亲并不合适不是吗?”

    “你以为我害怕那些闲言蜚语吗?”月小白有些不满的看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天渊当然知道,只要他要求,无论怎样月小白也会摒除万难为了他孤注一掷。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在这个人面前随着心意任性至此。他和他之间,其实永远也分不出到底谁更惯着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月小白别扭的哼了一声,纠结了一会儿才道:“你可别误会,说要成亲可不仅仅是为了你。就像一个无形的保障一样,我也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啊。用这种可笑的仪式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多自私。”

    原本这些话也就是抱怨意味更多一些的胡乱说一下——他一向在孟天渊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嘴,可是当自己被猛地塞进一个壮实的胸膛连鼻子都有些撞疼了的时候,月小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好像起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效果。

    仿佛要把怀中人整个陷进骨肉一般,紧密的不留一丝空隙的拥抱,连心脏热切的跳动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丝丝密密,契合到连灵魂都打起了颤。躯体之间渐渐灼热起来的温度,似乎一定要在什么上面烙印下一些痕迹才会降下去一般。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叹息一般的声音从口齿间溢出,仿佛幻觉一般,让人听得不甚真切。月小白艰难的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头。仿佛在安抚什么大型犬一样,动作娴熟到做了无数次一般。

    “不用那些东西,我就是你的人啊。”

    “嗯嗯,我现在倒是感受到了。”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更自私一些,让我也能为了你不顾一切抛弃理智一次。”

    月小白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样的情话这个人要是能早点说出来他也不必烦心那么久,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不过爱情故事总是要像八点档的恶俗肥皂剧一样,不波荡起伏悠长庸俗一点也没几个人买账,即使剧情刚开始就一副下一秒就可以结局的样子。原本就是用来打发时间赚足眼泪的啊,候了那么久为的也不过是“从此他们幸福的在一起”这句话。最早的相遇,最长的守候,最深的了解,从一开始一直就是这个人。为了这么一个人,月小白也不介意耐下心来演这么一出。

    鞭炮放过的残骸铺满了整个街道,仿佛落红一般凄美到极致。残红之上,天幕之下,白衣与黑衣相伴而立,仿佛白昼和黑夜的间隙,一瞬,便是永恒。

    ☆、 番外二:上天的礼物1

    月小白和孟天渊在一起后转眼已经五年。在这期间,这两位一直致力于到处游历用教务累死水长老的事业中,并身体力行的闪瞎了一大票广大江湖人士的眼。现在谁都知道魔教的教主貌美异常,只不过他们内部解决了。

    一改曾经的闭门练武不问外事,在月小白的经营下,魔教这几年大有赶超夏、陵、炎三家成为商业巨头的趋势。说是常年在外游玩,各地的很多魔教的生意却也都是月小白在打理的。虽不是事事亲力亲为,但偶尔露个面给教众施点压力再鼓励鼓励收买收买人心什么的也是必要的。免得再发生什么叛变事件时,连被叛变的教主是谁都不知道。

    夏家现在是魔教的第一大合作方。月小白刚刚结束与夏陵幽针锋相对、讨价还价、公私不分的对峙谈判,终于敲定了新一批商品的转卖价。完事后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快死绝了。瘫痪了一般窝在孟天渊怀中,任由对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由于月小白喜欢到处乱窜,又死活不想带侍从,人还懒到了一定境界。这几年硬是逼着孟天渊朝多功能世纪好男人的方向发展。反正以前也是这种相处模式,他也享受得心安理得。

    突然,月小白睁开眼,冲头顶的孟天渊道:“话说陵幽的孩子已经八岁了吧?”

    “对啊,连凤儿的孩子都已经快五岁了。”孟天渊宠溺的揉了揉月小白的发旋,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不是要说这个。”月小白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话说你哥哥生孩子真的很厉害啊。”

    “啊?”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孟天渊还是会被月小白时不时蹦出来的话弄得两眼一蒙。

    “一次就生了对龙凤胎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还只和女主做了一次。

    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男人可以生子”这个设定仍然嗤之以鼻,但月小白还是不由得想起了最后出生的那几个孩子。如今其中有几个必定不会是蓝雅莲的孩子了,那他们会消失不见,还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呢?

    王城的生意暂时告一段落,月小白打算休整几天再离开。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刚回到客栈他便收到了夏府的邀请函。看着那封明显出自夏陵幽之手的信函,月小白突然觉得是不是白天压价压得太狠这人想要趁机毒死他。

    左右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大不了什么都不吃。可是谁知刚到夏府门口便看见一群家丁把一个小孩子给轰了出来。月小白皱了皱眉,身形一转,家丁们只感觉面前吹过一阵风那孩子便不见了。

    月小白看着怀中全身脏兮兮四肢上还有各种擦伤和淤青的孩子,眉头皱的更狠了。口气便也不知不觉中冷了下来:“这些伤都是你们弄的?”

    家丁们一看面前这位是经常来府上的那位贵客,再加上一时也被那气势给吓到了,哆哆嗦嗦道:“不、不是。”

    “那你们赶他做什么?!”

    “月公子息怒。”这时夏府的管家走出来道:“您不知道,这孩子是个小疯子,莫名其妙的跑到府上扯住家主叫什么娘。当时两位小主都还在,逼不得已所以……”

    “呵。”月小白冷笑:“那个女人以前那么花心怎么现在就不敢认了?”原本还想再讥讽几句,谁想这个时候怀里的孩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眼里泪水越积越多,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月小白顿时别说什么刻薄了,整个人都僵掉了。

    让他去打架,去经商,甚至去谋财害命都行,但就是别让他去照顾孩子。这看着也不过五六岁年纪的孩童,哭起来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难道是他抱人的姿势不对?

    “你、你、你们自家事、事,自家解决吧。”月小白打着颤把话说完,想要把小孩儿放下来,谁知那孩子死死的抓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眼看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月小白一狠心直接把袖子扯断,拉着还愣在原地的孟天渊跑人。好像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连轻功都用上了。

    “我以为你会带他回魔教。”事后回到客栈孟天渊这么开口道。也不怪他这么想,月小白原本就是身世不明的被孟百沉带回魔教的,所以他一向对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特别宽容。像应儿便是被他捡回去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月小白感觉自己此时莫名的格外烦躁,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他衣服虽脏,但看得出是好料子,而且行为举止也颇有礼教,必定是出身大家。再加上他手上的薄茧和骨骼的长势,绝对是被一个十分严厉的练武者带大的。更恐怖的是,这么小,身体里便有极纯的内力。这个孩子的身份必定不简单,把他带回去就相当于带了个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灾星!也不是说我怕什么,可是……”他身为魔教教主就要为魔教负责,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私陷魔教于危险之中。

    咬了咬牙,月小白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暴自弃的道:“你说我怂吧,我不介意的。”

    孟天渊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把人揽入怀中,充满安抚意味的蹭了蹭月小白的额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也成熟了不少。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便不会再那么任性妄为。他可是一直看着他,怎么可能不懂。

    月小白揪着孟天渊胸前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有了依托一般放松了下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让他感到奇怪,就是在那孩子哭的时候,他竟然会感到心痛。

    虽然月小白把这事当成一段插曲,可这个插曲却完全没打算放过他。几个月后,那个孩子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一次是在魔教,而那个孩子是被压上来的。

    “私闯魔教还差点闯到本教主的卧房,就凭一个小孩?你觉得本教主长的哪点像会信这种话的傻子?!”

    在外人面前,月小白还是那个高冷的不能再高冷好像下一秒就会一掌拍过来的一教之主。这一怒,吓得跪着的那人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回、回、回教主,这、这孩、孩子走的是密道。”

    密道这种东西月小白可不陌生,当初他们逃离魔教走的便是密道。只是这教中密道当初由魔教开创者所建,鲜有人知道确切位置。况且没有地图贸然进入只会迷路。这区区一个小孩儿,怎么会……

    月小白眯着眼打量起面前相比第一次见面又狼狈了许多的孩子,深深皱了皱眉。有一个强烈的想法开始在他心中成形。半响后,他突然道:“天渊,你们都出去。”

    禀报的那个一听这话早就逃命似的溜了出去。孟天渊愣了一下,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同样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了一下门。

    人都走后,月小白从位子上走下来,半蹲到小孩儿面前,问道:“你的武功和教中的密道都是谁教你的?”

    那孩子怯生生的看着月小白,最后才小声地道:“我……爹。”

    月小白深吸一口气又道:“你爹,叫什么?”

    月小白与他对视,才发现那凌乱的头发遮挡下的是一双泛着银光的瞳孔,有什么东西正在水落石出。

    很久之后,独属于孩子的儒软声音传来:“月漠白。”短短的三个字,犹如重击。

    身体先于意识动了起来,月小白一把抱过小孩儿,叹道:“让你受苦了,孩子。”

    小孩只愣了一秒,揪着月小白的衣服便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头往月小白怀里缩着,含糊不清的叫着爹。

    在外面等了半天的孟天渊等到的就是自家教主抱着哭累的孩子一脸不可言说的复杂表情推门走了出来。月小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天渊,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孟天渊点了点头,脱下外袍罩到这人身上,转身便走了。

    月小白差点被这外袍的温度灼伤。看着孟天渊的背影感觉鼻头有点酸。他信他,但这孩子的事他真不能对他说。

    把这孩子洗干净,月小白才发现这不愧是自己的儿子。长得水灵灵的,又白又嫩的一个小包子。虽然还没长开,但也可以看出日后绝对是个美人胚子。特别是那双标志性的银眸,映着水光,仿佛吸收了月华的晨露。只不过那娇小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格外刺眼,可见他究竟受了多少苦。

    擦着小孩湿漉漉的头发,月小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逆后宫文嘛,的结局当然是变成了该生孩子生孩子该过日子过日子已毫无卖点了的种田文,这部自然也不例外。月漠白理所当然的也生了个猴子,还是个男孩。生男孩理应高兴才是,但这是哪儿?女尊!在这里生男孩那就是个悲剧。而这个悲剧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面前这位。

    男孩儿踌躇了半天才道:“其实秀儿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某一天爹说要远行,所以出去了一段日子。隐约听爹对母亲说什么魔教、仇家、连累什么的。爹走了一个月后,突然有一天一群黑衣服的坏人到家里开始杀人。秀儿看见弥爹爹为了保护母亲受了伤,血流了好多好多。孟爹爹也受了伤,他带着秀儿跑了出来,遇到了正赶回来的爹。”说到这里小孩儿哽咽了一下,泪又流了下来:“爹爹也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还与那些坏人打架。到最后对秀儿说:‘记住,爹不让你去报仇。你只要好好练功,足够强大后过上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爹死也便瞑目了。’然后一掌拍到秀儿身上,秀儿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到这里孩子已泣不成声,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死死的抱着月小白。脸色发青,全身还颤抖着。

    月小白一边安抚着怀里的人,一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他总算是弄明白了,在那个故事里月漠白因为跟了女主所以并没有收回魔教。所以新上任的教主为了铲除他这个祸患要杀他。而月漠白意识到这点后不想给夏家带来麻烦便走掉了,但那些人还是找上了夏家。最后关头月漠白赶了回来,可三成功力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濒临死境之时,他把这三成功力都给了自己儿子。

    “爹,你知道吗?”孩子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说道:“我醒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没有坏人了,但爹你和孟爹爹也都不见了。我摸回家里,但他们不认我,还把我赶了出来。秀儿真的好怕,特别是遇到爹爹你还走了之后就更害怕了。爹你为什么要走呢?是不是秀儿哪里做错了不要秀儿了?”

    “怎么会呢,爹不会不要秀儿的。”月小白面上笑着,动作轻柔的安慰着怀中的孩子,眼底深处却一片冰凉。

    他原以为那的结尾月漠白虽然憋屈,但至少还是平安的。谁想到,他的最终下场竟是如此的……凄惨。那样的一个人,他心疼还来不及,竟有人敢这样伤他,还把人给弄死了!!

    月小白越想越气,气场也逐渐阴冷下来。他把孩子从怀中拉出,郑重道:“你听着,这个世界与你以前生活的那个不同。在这里,你若想认我这个爹,就必须抛弃过去的种种。在这里,你没有母亲也没有娘,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爹爹,听明白了吗?”

    男孩瞪着两双大眼,踟蹰了半天。也许在他这个年纪还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亲人明明就在那里怎么就和他没关系了,但也许是之前的经历让他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张小脸皱紧眉头,颇为严肃地道:“嗯,从今天起秀儿只有爹。”

    “什么秀儿啊,这么俗的名字怎么配得上我儿子。”一听就知道是蓝雅莲那色女起的:“从今天起你叫念白,月念白。”

    说完,月小白紧紧抱住念白,仿佛能通过这个身体抱住那个经历凄惨的月漠白一样。心中酸楚越来越强烈,夹杂着丝丝抽痛。那个让人心疼又心酸的人啊,上天为何如此待他。再想起通过这身体感受到的那股悲凉和哀伤,月小白感觉身体一瞬间涌上一股火,一股充满戾气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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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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